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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相亲相爱相亲纪元 >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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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人的语言中有哪个是专门骂人的吗?

在我还玩警察抓小偷的时候以为小偷是骂人的,再大一些的时候以为坏蛋是骂人的,再之后什么王八蛋孬孙,我知道的骂人词汇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会骂人,虽然没有骂过,但我也知道怎么骂人不吐脏字,怎么以奉承话来讽刺人,怎么以褒义词说出肮脏话。但最近我才知道,就算是那些脏字,从不同的人嘴里出来,那也能形成一种亲昵。

比如刘瑞根此时的臭妞,端的是荡气回肠,听起来情意绵绵,令我咯咯直笑。

“快说!”

“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最后一句,我用上了小龙人的音调,刘瑞根在那边一笑:“你这小秘密还真多啊。”

“那是。”

“那你有几个啊。”

“不告诉你。”

“这是有两个了,一般人都是有两个吧。”

“什么两个?”

“咦,难道你有四个?”

伴随着这句话,是他在那边的一声坏笑,我一怔,随即反应了过来,顿时,我就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不不不不不,若这是在网上,在论坛上,我立刻就能顶回去——姐有一百个,你要来看吗?

但是在这里,我怎么说我怎么说我怎么说我他妈的怎么说啊!

在嘴­唇­翕动了几下后,我以我自己都没想到的声调道:“不跟你玩了。”

上天作证,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真没想到我还有这种才能,总之,在我说出这一句后,麻的我自己都是一身­鸡­皮疙瘩,于是,下意识的就挂了电话,完了还在被窝里拱了又拱。

尼玛尼玛尼玛尼玛!

丢份,姐这真是太丢份了!

我敲了两下枕头,垂着眼看着我那小熊床单,恨不得把刚才的自己给掐死。我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撒娇?好吧,我是在撒娇,我对刘瑞根撒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

从理论上,我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正常的、应该的,但是从感情上,我又有点不太能接受。罗利说过我木讷,二哥哥说过我隐藏很深,其实我不是很理解他们对我的评语,我也不知道像于女士、王姨这些和我比较相熟的人是怎么看我的。但是我知道,我习惯于不暴露自己的感情。

我喜欢薯条喜欢蛋糕喜欢罗福记的包子,这些我不忌惮被别人知道。但是我的感动、我的难过、我的伤心,我却只想一个人去消化。我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喜欢上刘瑞根,于是,在我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的时候就掉了进去。那么喜欢他,我在他面前也是小心谨慎拘束的,后来就算放开了很多,但我还是没有说过多少亲昵话,没有做过太多亲昵的动作,就算我很想,但是,我总张不开口,做不出动作。

我不习惯,然后,我还有点害怕。

不,是很害怕。

一直到现在,刘瑞根也没有对我说过喜欢。虽然他会每天和我见面说话,虽然他负担着约会的大部分费用,虽然他会很亲昵的称呼我,但是,他没有说过喜欢。

有人说,男人是不喜欢说的。看一个男人对你是不是真心,不是听他说什么,而是看他做什么;也有人说愿意为你花钱的男人不见得爱你,但不愿意为你花钱的男人一定不爱你;还有人说看一个男人对你用了多少心,就看他在你身上花了多少时间。

如果按照这些标准,刘瑞根是喜欢我的,刘瑞根是对我用了真心的。但是,他到底是对我用了真心,还是对他的结婚对象用了真心呢?如果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个他认为踏实肯­干­不会攀高枝的姑娘,他是不是也会这么做?

我知道自己这么想很无聊,我也知道在这个时候要求更多是自找没趣,但,一些想法还是会不由自主的跳出来。我不知道他对我用了多少真情,于是,总不敢在他面前放肆,总害怕我的一个举动就有可能令他不高兴。我知道作为女人应该在喜欢的男人面前撒娇,但是,他是不是喜欢我的撒娇呢?

是的是的是的是的!我们连那么无聊的对话都说了,撒娇又算什么呢?但,就算道理上我再能想得通,心中,也总是还有点别扭。我正别扭着,手机一个震动,打开,就是他发的短信:“没生气吧,乖。”

我一个振奋,从被窝里爬起来,回了过去:“生什么气?”

他很快又回了过来:“那就好,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我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很快的打道:“嗯,晚安。”

“晚安,好梦。”

我看着这两个字发愣,我不想就这么结束交流,但是,又想不到要回什么。我有点后悔,刚才不该挂电话,刚才应该等着他的回话的,刚才应该在短信里再发嗲的,但现在,显然不好再做什么补救措施了。

他会不会觉得我作?会不会觉得我小心眼?会不会觉得我没有情趣?会不会觉得我木讷?

这么想着,就有点难过,眼眶竟都有点不争气的发热了。我伸手关了灯,在黑暗中慢慢的平复。这么多年来,我为二维世界的人哭过,为自己的父母亲哭过,而这是第一次,我为一个男人这么伤心,而偏偏,他甚至还没有做什么。

先爱上的人先输,我在刘瑞根面前早就输的一塌糊涂,而更悲哀的是,我并不在乎。

在这个时候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女人被男人伤了一次又一次,还能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不是没有尊严,不是不知道他的不好,不是不知道未来的下场,只是,太喜欢了。

喜欢的不顾一切,喜欢的忘乎所以,喜欢的可以仰躺在地,露出最柔软的地方,哪怕对方拿着刀,已经要扎下去了,也还会像小狗一样露出最恭顺的眼神。

这是疯狂吗?这是热恋吗?我已经热了,刘瑞根呢?

也许,他永远也不会像我喜欢他那样,喜欢我吧。

这个晚上,我过的有些悲戚,翻来覆去的也没睡着,最后爬起来又画了一阵儿小猪,一直到凌晨两三点才又回到床上。这一觉,睡得迷迷糊糊的,但第二天,我还是像往常一样,而当晚上刘瑞根的电话打来的时候,我更把那些猜测、担忧抛到了一边,继续和他进行没有营养的对话继续傻乐。

一天的等待,就是为了晚上的这个通话,时间过的很快又很慢,就在刘瑞根要回来的前两天,我接到了邓玲玲的电话:“飘飘,有时间吗?”

现在邓姑娘不再叫我黄姐了,虽然我们没有比过生日,但都很有默契的开始叫对方的名字。

“怎么了,美女?”

“姐姐你就拿我开涮吧。”

我哈哈一笑,邓玲玲道:“还笑,我都快被你害死了?”

“喂喂喂,话可不能乱说啊,咱俩最近都没咋见面。”

邓玲玲在那边叹了口气,我听出她这不像开玩笑,收起笑容:“到底怎么了。”

“其实也不怪你,就是那个常有啊。”

突然冒出这个名字我还有点发愣,但随即我就反应了过来:“哈哈,多个热情的追求者?好事啊,小常这人应该还不猥琐,不管你喜不喜欢他,享受一下追求也没什么,就当给你找素材。而且,你和他处处,说不定还能找到感觉呢。”

“还感觉呢,我就差找个绳子上吊了,唉,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去找你吧,不不,咱俩约个地方见好了。”

邓姑娘的口气里很有点一朝被蛇咬的感觉,我忍不住又是一乐。刘瑞根是到帝都学习的,学习的地方和他的住处有一段距离,他不时的又要和同事、客户吃吃饭,回来后再洗洗涮涮,给我打电话总要十点后,毫不耽误我在下班后和邓姑娘去吃个饭谈个天什么的。

我这些天减肥虽没有太明显的成果,但收拾自己的能力却是有明显上升的,邓姑娘见到我,明显一愣:“飘飘,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嗯,你的观察很正确。”

邓姑娘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随即又叹了口气:“怎么就没有像你这样的男人啊。”

“怎么,想和我百合啊。”

“咱们国家要是允许同­性­结婚,我真愿意啊。”

我哈哈一笑,没有回答,要换在过去,我倒也不排斥。邓姑娘为人实在前途光明,有房有才,虽说是同­性­没有黄瓜吧,但尼玛,科学研究不是说了吗,现在男人的黄瓜普遍不中用,再加上现在器具发达,虽然没有实际演练过,但在我的想象中,我们俩应该也是很和谐的。

想一想,我们两个宅女在一起,她工作来我做饭,她码字来我画画,没有暴力冲突不缺共同话题。我们可以一起上厕所一起买卫生巾,我再减下肥,一件衣服可以两个人穿,一套化妆品可以两个人用,无论从感情上还是从经济上好像都比和男人凑合强。

但,我现在有了刘瑞根,虽说是开玩笑,我也不好顺着她的话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四千字的,但一个要远行的朋友叫喝茶,不能不去,只有先三千字了,明天毛意外的话不会休息,\(^o^)/~

三千字,分别是这里积分二千万以及a202180901同学、ccccccann同学、炎炎仲山同学在神路那里投的三个地雷的三百和vivian271551同学在妲己的任务那里投的一个地雷的一百和dong200613034同学、realred2008同学在三步下那里投的两个地雷的二百以及hangecho同学、品樱听雨同学和唐悠同学在俺专栏那里投的地雷的三百,最后还有祎庭沫瞳同学在这里丢的一个地雷的一百,这是两千了。之后是上邪音子同学在俺专栏那里投的手榴弹的五百和jzwq1988同学在野火烧那里投的一个手榴弹的五百,总共三千,囧囧……

不过因为多了八个地雷,一个个手榴弹,再加上这里积分到三千万了,所以是减三家二点三,还有两千三,这个,这算是快还完了吧……

对了,晋江太抽了,哪位同学在12月14日在俺专栏那里投手榴弹了?没有名字啊……

唔,再说一个对大家来说不太好的消息,那就是本文下星期一开V……这个大家都知道,俺的文基本是都开V的,俺基本靠这个吃饭,也不好说太豪放的话,虽说这文很扑,但要过年了,这个,大家一个月花三四块钱支持俺一下吧!

捂脸的扭动……

最后的最后,大家2012快乐!

22、第二十二章 ...

“亲爱的,同­性­什么的无所谓,关键是孩子。”我想了想,道,“你真的有决心一辈子都不要孩子吗?或者说都不要自己的孩子吗?”

邓玲玲叹了口气:“说实在话啊,你要让我现在就生孩子,我真的要想想,但你要让我一辈子都不生孩子了……我更要想想。”

我理解的点点头,像我这种过去从没想过结婚的人都不敢说一辈子不生孩子这样的话。对于男人来说,生孩子一直不是什么大问题,到四十、五十乃至六十,男人都有可能生下孩子。但女人呢,三十五岁生孩子就算高龄,四十岁就算高高龄,虽然也有四十多乃至五十生下孩子的例子,但那都是非常少见的,而这样的孩子,也容易出现问题。

而生孩子,还是女人的某种天­性­。

有人说,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龄看到孩子就会眼馋,见到那种柔柔滚滚的小东西心就会柔软的不得了。我是还没有这种感觉,可要是有谁告诉我,一辈子都不要生孩子了,也会觉得不太能接受的。

“我以前觉得男人女人无所谓,但现在我真的觉得,男人要比女人优越太多了,我要是个男人,哪有这么多事?!”说到最后一句,已经很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了。

我拍拍她的手:“放心,亲爱的,你一定会遇到一个好男人的,那男人一定又有担待又温和又爱你,而且,你也会非常爱他的。”

“我知道这是安慰,但为什么听着这么动人?”

我一笑,正要答话,邓玲玲的手机就响了,她看了一下号码,哀嚎了一声,趴在了桌子上。

“怎么了?”

“我家太后的。”

我咦了一声,邓玲玲道:“电话是我家太后打的,但八成是和那个常有有关啊!”

“常有同学,到底是怎么找到你的?”

常有纠缠邓玲玲我倒不是很奇怪,那天看他那样子,就有那么点兆头了。但当时他和邓玲玲,一没有互留电话,二没有互留地址,就说我们这城市比不上帝都魔都从这头到那头要坐两三个小时的车,但这么大的城市,两人也没有那么巧正好遇上吧。

“还是我家太后啊——”

现在邓玲玲虽然在我们婚介所挂上了号,但她家太后并没有就此放心。依然热情的来往于各大民间组织的相亲地点——就是王女士经常去的那种公园。

邓玲玲的条件在这儿放着,而常有的情况,只是那工作就很令人心动,就这么一说两不说,就有人把常有介绍给了邓家太后。太后一听说是供电局的,心立刻就火热了起来,回家就对自家姑娘说了起来。

邓玲玲当时对常有并没有怎么留心,见太后这么热乎,虽然有点嫌弃对方的年龄——男人也许一般都希望女人比自己小几岁,但女人一般都是希望对方比自己大几岁的。特别是现代社会,男人被娇生惯养的,三十多了,可能也还像个孩子。邓姑娘对我说过,她是希望对方能比她大个三四岁,如果其他方面没什么问题,就算大个六七岁、七八岁也不是不能接受。

总而言之,邓姑娘去见了,而这一见就被粘上了。要是从我这里介绍的也就罢了,对方不知道她的联系方式,最多也就在我这里缠磨缠磨,但那是太后介绍的,于是对方不仅知道了她的电话号码,还知道了她的住处。更更可怕的是,太后对常有满意的不得了,恨不得当天就把邓姑娘打包嫁过去。

“其实常有也不错,你……要不要试试?”

邓姑娘一怔,想说什么,她那电话终于平息了下来,但随即,就又更猛烈的响了起来。邓姑娘朝我苦笑:“我现在是还不知道他错不错,但我已经感受到了他的热情……我这也算是享受了一把什么叫被追求!”

虽然邓玲玲一直不让我叫她文艺女青年,而且说这几个字会令她没蛋也疼,但她的形象和气质中一直带着那么点范儿,说话也是斯斯文文的,就算碰上王松、张翔那样的事最多也只是无奈的抱怨一两句。而在说到常有的时候,总要加一点咬牙切齿,这要在文艺小说中,恐怕是要被人以为是春心萌动了。

不过我却知道邓姑娘对常有恼大发了,果然,就听她道:“我已经三天没写一个字了!不仅没写一个字,我更没有感觉。每天睁开眼,就能听到我妈的唠叨,临睡前,还能听到我妈的絮叨,哪怕是在睡梦中,都要被­骚­扰。”

听邓姑娘的讲述,她这段日子,那过的端的是水深火热。她那天可有可无的去见了常有,一开始,也只是淡淡的见个面,过了两天,却收到一束鲜花,鲜花中附带卡片一张:“我认命了,你就是我今生的追求。”

……虽然这话很酸很­肉­麻,但作为一个女­性­,看到这样的话还是被很好的满足了虚荣心。一开始,邓姑娘也是想试试的,和其他人她都能一见二见三见试一下,常有的开场这么漂亮,邓姑娘也能说服自己暂时先放下年龄。于是,就一起吃了第一顿饭,然后当天晚上她就收到一个短信:“我走过禅林古刹与佛祖相遇,才觉得我的前世是佛前的一盏油灯,因为当我点燃的那一刻就明白,此番相遇,是久别的重复。”

“停停停,这一句很有意味啊。”

在邓姑娘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忍不住Сhā嘴,邓姑娘翻了个白眼:“你以为真是他写的?那是白落梅的。”

“白落梅。”

“嗯,一个作家,被称为隐士才女。你有没有听说过《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好像有点熟悉。”

“还有‘花不会因为你的疏离,来年不再盛开;人却会因为你的错过,转身为陌路’,‘至今,我们都无法真正分辨出,落花与流水,到底是谁有情,谁无意。又或许并无情意之说,不过是红尘中的一场偶遇,一旦分别,两无痕迹’,‘一个男子真正爱一个女子,就是在口渴之时,递给她一杯白开水;在风起之时,替她添一件轻衫;在孤独之时,给她一个温柔的怀抱;在生死之间,让她生,自己死’……”

此时,邓玲玲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一手放在桌子前,长发直垂,一手托着下颌,一手放在桌子前,有点发粉­色­的­唇­慢慢开启,眼神迷离。一直以来,我都知道邓玲玲是漂亮的,但就像我前面所说的,她的那种漂亮并不是夸张的、惊艳的。按照现在的美女称呼来划分级别,有的人是随口美女——就是一个称呼,过去叫同志、小姐,现在换成了美女帅哥。有的人,是真美女,就是那种百里挑一千里挑一,让人见了眼前一亮的。而还有一种人,就是比一般人强点,能在十来个人里面算不错的,但说到底,也还是普通人的类型。

而邓玲玲,就属于这一类。若说和同等级的有什么不同,也就是更有气质更清纯一些。而在这一刻,她的周身就仿佛镀上了一层光,连我这个同­性­看了都小心肝直颤。

“这些,都是白落梅的,真的很漂亮是不是?”

“是啊,很漂亮,非常漂亮,玲玲,我要是男的,一定娶你!”

邓玲玲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你乱说什么啊。”

“真不乱说,你不高兴我也要说,真的,你刚才真是太有范了!迷的我简直就有点神魂颠倒了,怪不得说男人都喜欢才女,我今天算是真知道了。”

“我算什么才女,像林徽因、张爱玲这样的才是。”

“那些都是大才女,你是小才女。”

这话听起来­肉­麻,但我此时却是真心真意。邓玲玲更不好意思了,正要说什么,她的手机就是一震,她有些哀怨的叹了口气,这才拿起手机,不过神­色­立刻就是一变。

“怎么了?”

“我妈病了。”

“啊?”

邓姑娘翻过手,然后我就看见了那几个字:“玲玲你妈妈病了,速回,爸爸。”

……

到底是艺术来源于生活,还是人们从艺术中学习,这个问题就像­鸡­和蛋,永远都没有个定论,不过今天我算是真真实实的见了一场电视剧的模仿秀。

我和邓姑娘都知道,太后病恐怕是有点猫腻的,但对此我们都不敢肯定,邓姑娘是一定要回去的,我遇上了,也不好袖手旁观——若太后真病了,多个人也是多把手。

我们本来是向邓姑娘家赶,半路接到电话又转向人民医院,到的时候就看到太后捂着胸口在那里哎哟。这都到医院了,邓姑娘也不敢等闲视之,连忙问情况,她父亲一看就是个老实人,支吾了两句,就道:“也、也没什么,就是你妈……你妈老毛病犯了。”

“我妈的老毛病?”看来太后平时身体不错,邓姑娘很是疑惑。

“胃,你妈的胃有老毛病。”

邓姑娘更是疑惑,本来在哎哟的太后道:“这次不仅是胃了,还有心……哎哟,我的心也疼啊。”

那个叫声回荡啊,说句大不敬的话,颇有电视剧中哭丧的架势,我一个忍不住,嘴角就勾了起来,我怕引人注意,连忙转过头,然后就看到了常有。

23、第二十三章

常有此时的形象是有点狼狈的,衣衫凌乱,头发横倒,不过更狼狈的是他的神情,小白脸中带了几分不正常的红晕,见到我,眼神还有几分慌乱,我走过去:“你真以为邓姑娘是傻瓜?”

“黄姐……”

“别别别,别这么叫,弄得我像要□你似的。”姐虽然也看过同人**的小说漫画,但那只限于二维世界,对三维世界……那是完全没有YY的。

“黄姐,这真不是我的主意。”

“但你配合了。”

“我……”

“你配合了!”

常有叹了口气:“我现在最大的支持就是刘阿姨,刘阿姨就是让我跳河我也要跳啊。”

刘阿姨,应该就是邓玲玲家的太后了,我斜了下眼:“跳华清池的温泉吧,跳河?这天冻不死你!”

“冻不死我就再爬出来,冻死了我就认了。”

这话说的大有情圣的风范,我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常有道:“真的,黄姐,我是真喜欢玲玲,你也知道我过去定的那些条件的,当初回去,我好挣扎的。理智告诉我,我不应该选玲玲,他不是我心目中的贤妻良母……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说玲玲不好,而是,我本来想要的是另外一种女生,一种我能控制掌控住的,而玲玲,她当然也是好女孩,但她的思想太强大了,我真的没有把握能驾驭的了她。”

我过去对常有是没什么感觉的,甚至还觉得他心态浮躁,但听了这话却不由得给他竖个大拇指。邓玲玲看起来文弱,细胳膊细腿,也真是手无缚­鸡­之力,但这姑娘的心理,还真不是一般男­性­能媲美的。

要知道这姑娘大学的学费、生活费都是自己挣的。当初还没拿多少钱呢,就暗暗的东拼西凑给自己弄了套房子,有了点存款,又手疾眼快的弄了那套门面房。

早先她每个月光房贷都有四千,这在今天看来好像也不是太多,但在那时候两三千块就是高工资了。那时候她还不像今天这么有资历,还不像今天这么有底气,还不像今天这样有种种条件,但她硬是顶着这些压力埋头苦­干­了五年,给自己打下了这片天空。也许在做生意的人眼中这不算什么,也许在那些年薪几百万的人眼中,这更是小儿科。但对于她这样一个没有任何后台,几乎得不到任何支持的姑娘来说……以我所接触的人来看,真的是相当了不起了。

就算从世俗的面上来看,王松、张翔之流也配不上她。

我们曾就这个话题谈论过,邓姑娘当时沉默了片刻才说:“飘飘,说真的,我并不想这么能­干­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就想没事看看书听听音乐,写东西当然是爱好,但,一定要写和随意而写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也想过那种很悠闲的小资生活。每天在阳光的照­射­下慢慢的睁开眼,从白­色­的床单上起来,裹着白­色­的浴巾化妆梳头发,在音乐中慢慢的挑选衣裙,然后在附近的咖啡馆里悠闲的享用早餐。”

“午睡,然后在下午的时候随便的工作两个小时。晚上,或者去做瑜伽,或者去游泳运动。每一天都是一种浪费,但每一天也都是一种优雅。”

我当时听的牙口泛酸,很郑重其事的对她说:“姑娘,你这不是小资,根本就是资本主义。要像你说的这么过,不说帝都魔都了,就算在咱们这个城市里也要上千万的资产。”

“三百万。”

“什么?”

“我算过了,如果不算房的话,在咱们这里,有三百万就能过我说的那样的生活了。像我那样的门面房现在差不多要一百万,有两套每个月就会有六千,这六千平均到每天能有两百。咖啡馆里吃一顿饭,一个人也就三五十,一天两顿一百块绝对能拿下,这样一个月也才三千,还不算偶尔在家或者去吃别的。剩下的三千可以买化妆品衣服交水电费。而下面的一百万,二十万就能买个不错的车子,八十万存银行,利息可以积攒下来做旅游。”

邓姑娘掰着手指头给我算账,我当时听的目瞪口呆,也不由得幻想了起来——尼玛,这听起来真的是太美好了!不过三百万,别说我了,就算是邓姑娘也要不吃不喝努力十年才有可能——这还不算什么CPI、GDP的增长!

“三百万……咱们从今天开始买彩票吧!”

“话题扯远了,真的说起来,我不想能­干­,小时候喜欢和男孩子争强好胜,慢慢越长大越知道,和男的争什么呢?争荣誉?争尊严?你一个人成功了,就能代表说女人压过了男人?女强人……如果说是自己喜欢事业,喜欢那种成就感也就罢了。但我不是……也不能说不喜欢,只是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是想过那种悠闲自得的生活,哪怕不像我刚才说的那么小资,也是另外一种更舒适的、更没有压迫感的生活。但是现在呢?别人都看着我很好,我自己也不能说我不好,但我很恐慌。我的父母都没有完全的医保,虽然有街道保险,可那不过是百分之四十到六十的报销率,而且很多药不报,而且是你要先把这个钱掏出来再报销的。现在的医院你知道的,人一住进去,不准备个十万八万的应急钱就有可能要命。”

“我父母的身体现在很好,但他们的年龄却越来越大,将来总要有人随时照顾的,可我只有一个,就算我别的什么都不做,也照顾不来两个,到时候只有请人。现在这种保姆,最便宜也要两千多,再加上衣食住行其他的开销,一个月四五千都是少的。是的,我父母都有退休,但他们都是最普通的退休工资,我如果不多准备些,到时候他们就只有受了。还有孩子……”

“是的,我现在没有孩子,但将来也没有吗?现在养一个孩子要多少钱?我们不提那什么贵族教育,不提出国留学,我们就说最普通的开销,也就是一般的孩子有什么他也有什么吧。从出生,就要准备­奶­粉吧,就说母|­乳­喂养,也要给他搭配着吃些别的东西吧,但现在国内的­奶­粉你敢给他喝吗?国内的营养品,你敢给他吃吗?他有病了,你不要赶快送医院吗?你一个人照顾不来,不要请人帮你吗?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双方的父母也许能帮忙,但他们也是老人,我去按摩的时候,不时能听到也在那里做保健的阿姨说帮儿女带孩子头疼胳膊酸的,所以,如果有可能,我是想请月嫂的。那么这些开销是多少?而这,还是最开始。”

“他长大了,你要让他上幼稚园上小学,大学研究生先不说,九年义务总要读下来吧。就说现在不收什么学杂费了,但餐费、­奶­费、水费、校服费少吗?还有补课……我是不赞成给孩子补课的,但是不补课他会不会遭歧视?会不会被排斥?还有什么教师节、老师的生日,要不要给老师意思?还有孩子就算不补课,但你要不要让他学一样什么东西,起码培养一个兴趣吧,将来也要培养一个技能吧,不说大富大贵,总要能自力更生吧。那学什么现在不用钱呢?”

“我知道我这是想的多了,我也知道我这是要求高了,人家一个月拿一两千两三千的照样生孩子过日子,孩子喝小米粥一样能长大,小病不去医院硬抗,冬天不用暖气夏天不用空调的老人不知道有多少。但是,我不想让我的家人过那样的日子,我想尽我的能力让他们,让我自己过的舒服,不说大富大贵,起码,不扣扣索索。”

当时听了邓姑娘这番话,我真是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黄飘飘长这么大,平时也还自诩是一棵没有长歪的小树苗,但和邓玲玲这么一比,那简直就是个杂草。

邓姑娘不仅打理好了自己的事情,而且已经开始为家人做准备,我呢,却只想着吃饱不死。不过我也没有太妄自菲薄,因为不是我太不行,而是邓姑娘太能­干­了。

不说我工作中遇到的那些极品,就说我身边的两个闺蜜。罗利虽然也是从家里搬出来了,但基本月光,二哥哥更是靠父母。而据我所知,我们这一代,完全不依靠父母,自己闯下一片天空的,真的不多,很多甚至没有这样的意识。在他们的概念中,依靠父母,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情了。

我一早就对邓姑娘有好感,但真正令我敬佩,却是听她说过这番话,当然,对于她的这番话我并不是完全的认同,比如月嫂比如保姆,但是,人有这样的能力有这样的心气,为什么不能过这样的生活?

不过她这样的内心,就不是一般男人能够理解并且支持的吧。一般的男人,也许更多的是被吓住?觉得她好高骛远,觉得她不踏实认真?

“但是黄姐,我真喜欢她,真的真的,我第二次和她见面后还挣扎了好几天,但是我连做梦都梦到她了,你说我能不认命吗?”

我正想着,就又听到常有的声音,我回回神,眨了下眼:“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我也知道有些不对劲,但黄姐,你知道我是什么状态吗?我给她打过很多次电话,打得她也许都觉得烦了,但是我每次给她打电话前都会犹豫再犹豫,给自己无数的理由才开始拨号,电话声响了后我的心跳就开始加速,第一声的时候跳一下,第二声跳的更快,当终于接通,我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我期待听到她的声音,但又害怕,可如果真听不到,我简直能郁闷死。”

24、第二十四章

常有的这番话若是早两个月说,我一定不屑一顾,但现在,我就差拉着他的手上下摇晃叫知音了——尼玛,我对刘瑞根就是这样啊!想给他打电话,想听他的声音,但又怕他烦,怕打扰他,怕他不高兴。听不到会难受,听到了脑袋又会打结,虽然现在好多了,但每次通话都还是会紧张的啊!

我不怀疑常有了,因为刘瑞根让我跳河,我真会跳——不要说我脑残,我他妈的就是脑残!

我们在这边说着,那边的表演也进入到了□,我只听刘阿姨以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道:“玲玲……玲玲……”

“妈,我在这儿呢。”

“玲玲,妈、妈不行了……”

“妈……”

“妈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能­干­、聪明,但、但你还是个女人,是女人就要、要、要……”

说到这里,又是一阵大喘气,邓姑娘连忙道:“妈、妈,你别这样……”

那声音中的痛苦无奈挣扎啊,我本来都要笑出声了,听到这句,也不由得紧一下脸皮,但刘阿姨演上了瘾,继续哆嗦着叫:“常有、常有啊……”

“诶,阿姨,阿姨我来了。”

常有在我不赞同的**目光下奋勇的走到了那边,刘阿姨拉着他的手,又哆嗦着拉住了邓姑娘的手,我能看出邓姑娘那是一百个不愿意,但刘阿姨还是奋力的将两个人的手合在了一起。

我默默的转过了身,然后默默的走出病房,默默的来到外面,默默地下了楼,然后开始再也忍不住的锤树,娘啊!娘啊!娘啊!娘啊啊啊啊!CCTV为什么不在?MTV为什么不在?Channel[V]、□G为什么都不在?什么最佳新人最佳演技最佳角­色­……找什么演员啊,明星在民间啊!

我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静下来,又不由得为邓姑娘感到难过。也许她对常有本来不完全是恶感,但被她们家太后这么一闹……以后就算是在一起交往,也是别扭的吧。

我看了一下时间,还不到九点,倒也不是太急着回去,医院门口是不用担心打不到车的,而邓姑娘这边……我还是再看看吧。虽然那姑娘够强大,但碰到这事,也真够糟心的。

我不太想回病房,从我内心来说,总觉得那里不太­干­净,但现在也太冷了,这么站着也不是事,我就顺着医院的小路走。对天发誓,我这时候只想暖暖身体,顺带减肥,我真没想到撞破什么看到什么——又不是演电视,那也太巧了,但,就是这么巧的,我看到了罗利,一开始我还有点疑惑,但那身形实在太像了,我下意识的就叫出了口,而罗利也条件­性­反­射­的回过了身。

“嘿,还真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飘飘?!”

“嘿,真巧,咱俩还能在这里相遇,你来这里­干­什么,身体不舒服?”

“啊,不是,我、我一个朋友住院了,我来看看他,你呢?”

“我?”邓姑娘那事实在是太复杂了,我想了想,还是道,“我也是。”

罗利复杂的看着我,看的我一阵发愣:“怎么了?”

“飘飘……”

“啊?”

“你真喜欢刘瑞根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我一阵发愣,过了片刻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饶是我一向脸皮深厚,也不由得有点不自在:“别乱说,我、我……”

“总之,真出了问题,还是我们女人倒霉,好冷,我不和你说了,先走了。”

她走的­干­脆,我却在那小路上憔悴了。男女关系……或者更明确一点的说,男女­性­关系,我还真不是没有想过,但我一直不敢深想——尼玛!姐还没有减肥成功啊!他要是看到我那一片白花花的­肉­,会不会不举啊!

我知道这个思想有点好笑,但我对此事的了解,除了那有些夸张的动画和爱情动作片和论坛上的议论教育外,也就是言情小说了。在那些小说中,男主人公的黄瓜都是神器,见到心仪的女主那都会坚硬如铁,见到蔑视的女配那都会冷酷无情。

我这脸、这身材,刘瑞根也许现在能说服自己注意我的内在美,但万一那黄瓜不听话呢?尼玛!万一姐白花花的躺下去了,而那黄瓜却一直是软塌塌的呢?那姐是悲催呢悲催呢还是悲催呢?!

我就这么悲催着往回走,路上接到邓姑娘的电话,说她这边已经没事了,我可以先回去,我这时候心思飘荡,也没太多­精­力去管她了,听她声音还算平静,就自己打车回去了。

“没事,这还很遥远,现在你们才拉了小手,拐了小胳膊,还没亲小嘴,等发展到那一步的时候,你已经减下肥了,你一定已经减下肥了!”

我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再之后的两天,我减肥的劲头更猛,寒冷的空气已不能阻挡我了,六点钟闹铃一响,我就准时的从被窝里跳出来,迎着寒风换衣服——尼玛,姐当年上学要是有这份尽头,什么北大清华也不在话下啊!

两天后,刘瑞根回来了,我本想去接机,但被他阻止了:“没有必要的,乖,我带的行李不多,你坐大巴来要半个多小时,我这边还有同事,说不定公司还会派车接。”

后面的话,打消了我的想法。不是我不想早一点见他,不是我畏惧那半个多小时的车程,而是……我担心他不方便。一直到现在,刘瑞根都没有让我见过他的朋友,他说他也没有什么朋友。这其实也没有什么,他也还没见罗利、二哥哥。我也知道他说的也是真话,因为在他不出差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要和我见面,不见面也会通电话,如果他有很多交际,哪还来得那么多时间和我在一起?

我并不是很在意,但我也会不由得想,他带我出去,会不会丢脸?我如果出现在他的同事、朋友面前,他会不会没有面子?是的,他也许不在意,他既然找我这号的,就不可能将我藏一辈子。但是,我在意。

所以,我没有去。只是所有要做的菜都洗好、切好,把配料准备齐全,然后用新买的紫砂锅顿了一锅汤。现在天冷,他这边又没有微波炉,要热的话,一是不方便,二来,味道也不好了。

地板重新拖了,饭桌重新抹了,坐在沙发上看着挂钟,我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扑?还是不扑?

在他进门的时候,我是应该扑上去的吧,像所有电视中演的那样热情的欢呼,然后给他一个吻?但我要扑上去,他会不会撑不住?他看起来是怪壮,但我也真不轻啊。

想到他被我一扑倒地,我不由得满脸黑线,就在这种犹豫中,我接到了他的电话:“飘飘,对不起啊,公司有事,我要晚一点回去了,你还没离开公司。”

“……啊,还没有,我也有点事。”

“那就好,我就怕你先到我那儿,我这边临时有事,估计要再过一两个小时才能回去……你先自己吃饭吧,我这边结束了,就给你打电话。”

“好的好的。”

我这边还应着,他那边就挂了电话,想来是真的有事。我叹了口气,继续发呆,说不上难受,却有点失望。就像一个小孩从一个月前就盼着过年的新衣服,但临到过年了,却告诉他那新衣服要再过两天才能给他,虽然总是能拿到,但那本来积累的要爆发的情绪却一下子被压抑住了。

我拿出手机,本想玩游戏上网,但怎么也玩不下去。到最后,还是坐在沙发上发呆,发着发着,我就感觉眼皮沉重了起来。昨天因为总在想刘瑞根,根本就没睡几个小时,现在,就有点困了。

“我就眯一会儿,反正在沙发上我也睡不死。”

我这么想着,身体越来越向后靠,到最后竟然真的睡着了。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突然惊觉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睁开眼,就看到了刘瑞根。

他蹲在沙发前,正专注的看着我,我的心猛地一跳,几乎要跳起来,勉励抑制着自己,刚想说点什么,他就道:“飘飘……”

“啊……嗯……什么?那个那个……”

“我可以吻你吗?”

“啊?!”

这话问的太突然,我没有丝毫的准备——尼玛,我现在正在想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睡的这么死,连他开门的声音都没有听到?尼玛!我的头发有没有拱乱,有没有流口水有没有打呼噜有没有磨牙,更重要的是,刚才有没有说梦话!

我的眼角有没有眼屎,我的妆是不是乱了,我的脸上有没有印子……

我担心的实在太多了,这一句我虽然听到了,但完全没能理解其中的意思,更没有办法深想,他也没有让我深想,因为我这个啊只发出了一半,然后,就被他吻住了。

吻住了!

吻住了!

吻住了!

接吻啊——姐以前看到过很多接吻的,啊,不对,姐以前看到过很多言情小说中描写的接吻的,在男女主人公的接吻中,通常出现率最高的一个句子就是,男主人公的眼眸变得更加的幽深,所以,在我意识到自己被吻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去看他的眼眸。

25、第二十五章

刘瑞根的眼眸很黑,是那种纯正的黑­色­,我们过去谈论过这个问题,他说这代表着他拥有的是纯种的黄种人血统,像我这种带了些棕­色­的,那都是被混过血的,我一开始不信,回去查了才知道,纯粹的东方人就是黄皮肤黑头发,而且是绝对的单眼皮,这是血统决定的,所以过去的小说中,形容人的眼睛,大多是丹凤眼三角眼杏眼,几乎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双眼皮的形容词,而过去佛道的画像,也大多是丹凤眼……

尼玛!我这时候谈什么典籍,我应该看他的眼睛看他的眼睛啊……

但我实在看不出来啊,什么眼神一黯,什么眼眸悠悠,什么黑­色­中仿佛夹杂着红­色­的火焰,我都没看到啊没看到。

我正胡思乱想着,他的嘴就滑到了我的耳边:“傻妞,把眼睛闭上。”

这句呢喃在我耳边响起,我的心一哆嗦,身体就软了一半,然后,更加真切的感受到了他的双­唇­。

吸吮、缠绕,还有那舌头的探索,我有点木,有点疑惑,我不知道要怎么反应,也不知道要该不该反应,我甚至还有一种犹疑,这就是,接吻了?

我所看过的言情小说都告诉我,接吻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特别是当一方深爱着另一方的时候,接吻会触电,会沉醉会有冲动。我当然不排斥刘瑞根的吻,但好像、好像没有那么强烈,虽然身体好像有一种更多的渴求,但也不是那么无法抑制。

在这一刻,我不由得想到一个问题:“我真的喜欢他吗?”

哦,我知道我这种想法是很无聊的,言情小说只是小说,但尼玛!姐所有的爱情观都来自那里啊——所以说言情小说不能看啊!

“我的初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大脑终于回到了这件事上,刘瑞根本来正专注的看着我,听到这句,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我恼羞成怒的捶他的肩膀:“你笑什么!”

刘瑞根趴在我耳边只是笑,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怎么办呢,初吻没了。”

声音中很带了几分调侃,我瞪着眼,只是说不出话。

“飘飘,谢谢你……”

“啊?”我一怔,在他的目光下浑身不自在了起来,视线左右移动,没话找话的说,“你饿了吧,我给你做饭。”

我说着,从他的胳膊下钻了出去,身手短的是灵活,没辜负我这段时间的瑜伽。

我过去一直觉得身体是身体,感情是感情,比如言情小说中的那些女主角等男主角可以一等三五年,乃至十多年,孩子都有了,状态却依旧,而现在我知道了,那真的是坑爹啊坑爹。

当你有了身体上的接触,就会自然而然的想着继续接触。不是生理上的什么冲动,而是想和那个人更亲近一些,比如,你会想捏捏他的耳朵,想咬咬他的嘴角,想在他的掌心中来回比划。

这不是因为什么浓烈的感觉,不是因为在接触中你们会触电,而是……想要亲昵。就像那句话说的那样,把两个人的泥偶打碎,加点水,和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我每天回去的时间越来越晚,每天回去的时候都非常的舍不得,但还是不得不回去,因为,刘瑞根从来没有要求过我留下来。我能够确定刘瑞根是没有毛病的,在我们两个拥抱的时候,一些状态是掩盖不了的,但他从没提出过……尼玛!姐也不能先提啊!

好吧,人世间的事,就没有十全十美的。我的感情,基本上已经是非常的完美了,而事业上……好好好,正确的说我这不是什么事业只是是工作。工作也很是顺利。虽然还是会遇到各种极品,但我现在­精­神饱满心态端正,听那各种絮叨,倒也不觉得厌烦了,而且我还成功的促成了一对——就是马芳的那一对。

不过马芳的这一对令我有些担忧,对方的外在条件听起来还是可以的。三十五岁,没有结过婚,早年当兵,退伍后在南方闯荡过一段时间,当过厨师,因为是家中独子,所以年龄大了又被叫了回来,后来在自家姐姐的帮助下进了一个投资公司做司机。

说老实话,我一直不知道投资公司算是做什么的,但这家投资公司在我们这里是比较有名的,连我都听说过。做司机好像是没什么前途,工资也一般,但福利不错。据这李智自己说,他每个月拿到手的工资是三千五,而年终奖起码一万,此外还有各种节假福利,除了不分房,简直就和公务员的待遇差不多了。

而他之所以愿意和马芳见面,按照他自己说的,第一,他喜欢成熟的女人,第二,马芳有房。

李智说是我们这儿的人,但其实家是县城的,母亲没有工作。父亲,早年在一个县办小厂上班,后来和他母亲一起做一点小生意。这条件不上不下,但关键是,他们有四个孩子,李智上面,有三个姐姐!

养大四个孩子,就算三个女儿早早的就能自力更生了,但家中也没多少积蓄,李智的父母在老家给他准备了婚房,但他是说什么也不愿意回去的,而在我们这个城市买房,他也没有能力,所以他见人的第一个标准就是,女方要有房。

他的这个态度很诚恳,但说实在话,我有点看不起,我不是要求男方一定要有房,但,尼玛作为一个男人都没有了,为什么要要求女方有?

不过个人有个人的活法,咱不赞同,不代表人家是不合理的,所以,还真有那么几个有房的女­性­和李智接触过,不过接触接触都说不行:“这人说是三十多了,但就像二十多乃至十几岁的,一点都不成熟。”

她们没有详细的说,我也没和李智深入交往过,只是从我的感觉上来看,李智是有点轻浮的,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就以很得意的语气说,他是某某公司的,那态度,就像他是那公司的老总。

我也曾为此隐讳的和马芳谈过。

“飘飘,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很清楚李智的情况,他那三个姐姐……如果我们真成了,我以后的日子大概是不好过的,但怎么说他也没有结过婚,更没有孩子。我结过婚,所以我知道,第一次结婚,对人是很重要的。有些话我其实不该说,但你没把我当外人,我也对你说点交浅言深的话。”

“对于第一次,人总是慎重的,我们不知道要做什么,所以我们总会小心翼翼,总会有更多的付出,在犯错误的时候……我不是说我就不把第二次结婚当成个事了,而是说,他没有结过婚,就会以更真诚的态度来对待我们的婚姻和我的孩子。我这话不见得就完全正确,但从我和他的接触中我能感觉到,他和那些结过婚的男人是不一样的。”

“当然,他还不成熟,而且,还有点冲着我的房子来的感觉。可我也不是十七八的大姑娘了,我不会再要完全的爱情,更不会想什么纯粹的感情。我需要一个男人,你可能还感觉不到,因为你一个人,也没有什么事。但我带了一个孩子,又开了个铺子,没有男人撑着,真的是谁都想欺负你的。”

“我知道,他也不见得就是能让我依靠的,但,哪怕他就是个木偶呢,也比我一个人强。他不够成熟,还有点幼稚,能力也一般,这都能限制他。只要我始终能挣钱,只要我不被他骗了,他就离不开我。将来我们要是再有了孩子,也就安稳下来了。”

这话说的有些残酷,但也很实在,至此,我也只能献上祝福了。不过王姨对此的评价却是马芳想的太简单了:“现在那男人也许真不敢使坏,但五年十年后呢?那时候马芳以为自己稳定了,那男人才以为自己可以放开手脚玩了呢。”

“王姨你这话说的……”

“我这话是不好听,但你慢慢看吧。”

我对李智也不怎么看好,但我真不喜欢这种预言似的判断:“那王姨你说她就只能找那种离过婚带着孩子的了?”

“也不能这么说,只是,这个李智你别看他没结过婚,以前……嘿!”

我没有再说什么,其实我心里也清楚,李智在南方呆了十多年,如果真能沉下心做事,不说成就,总要有那么一点成绩了吧。说是他父母把他叫回来的,可是如果真能立住脚跟,他父母又怎么不能跟过去?

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了,过去靠父母靠姐姐,现在又想着靠老婆……

不过,我到底和马芳不怎么熟,话点到了也就算了,也不好再深入,如果换成邓玲玲……

哦,邓玲玲现在也很为难,在她家太后上演了那么一出后,她也不得不和常有交往了。

“你这不难受?”

“说实在话,真不怎么舒服。”

“那……”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太后这次给我来了一趟假上医院,我要是不从,下一次难保不来一次真的,怎么说也是快六十的人了,她要真有个好歹……”

说到这里,重重的叹了口气,一句话到了我的嘴边,到底没有说出来——你家太后,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就活该碰上一个十几岁就开始给她闹腾,三十岁就离过N次婚的让她试试!

26、第二十六章

“不说我了,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邓玲玲突然把话题转到这上,我顿时就蒙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

“结、结婚……?”

“怎么,还想否认啊,你当初可是已经说漏嘴了啊。”

“啊……”

“而看你满面春光春风得意,一定是已经陷入热恋的甜蜜期了吧。”

“也说不上什么热恋不热恋的……”

我有点嗫嚅的开口,邓玲玲冷笑:“装!装!我看你装!”

我傻笑的混了过去。

我喜欢刘瑞根,但是在此之前,我几乎没有想过结婚的事情。不是说我不想嫁给他,而是结婚啊……那就不仅是两个人的事了,还有他的家庭,以及,我的家庭。

现在我已经知道,他上面还有一个姐姐。和李智一样,他家也是县城的,另外一个小城市的县城,父亲是一个中学的数学老师,母亲早年务农,后来跟着到了县城里。

他那个姐姐目前在妖都工作,工作相当好,好像在一个什么大公司任中层,已经结婚,父母都过去给她带孩子了。

这是一个普通的,而又温馨的家庭,而我的家庭呢?我不知道要怎么介绍我的家庭,儿不嫌母丑,对于父母做子女永远都要感恩,永远都要心怀尊敬,可是对于我的父母,我只想远离。

我心里一团乱麻,和邓玲玲分开后就拨通了罗利的电话:“亲爱的,你在哪儿?”

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声音不对了,罗利那边连忙道:“怎么了?”

“我想见你。”

“现在啊……”

“不方便吗?”

其实我已经听出罗利那边不是太方便了,但我现在,真想找人絮叨絮叨,二哥哥当然也是一个不错的对象,但根据我对他的了解,在这个日子这个点,他一般都是有酒桌的,而且,再怎么说,他也是男人,就说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性­别的差异了,但他毕竟不太可能理解女人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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