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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捉奸赏奸

“臣以为还是不该。”

武帝停了一下,斩钉截铁地说:“不行,我就是要接回姐姐,让她马上与母亲团圆。”

东方朔又提出新的问题:“臣还担心,董仲舒和公孙弘等人,动不动就以儒家礼仪限制皇上,他们会说三道四,影响陛下的威严埃”武帝不假思索地说:“你以为我真的拿他们当一道菜?醋一般的酸!他们那套礼仪,如果连骨­肉­团圆都要受限制,那简直是腐朽透顶!”

东方朔还是摇头:“陛下,臣知道,这些你都可以不顾。可是,皇太后她,正是为了您的威严,才割舍骨­肉­之情的埃”武帝义正词严:“正因为母后为我割舍得太多,我才想让她去掉心病啊!”

东方朔这时才点头称道。“好!陛下,臣东方朔这才知道,您是个真正仁爱的圣君。臣愿为陛下献策,使皇太后骨­肉­团圆!”

东方朔把嘴巴凑到武帝的耳朵上,轻声说了几句话。武帝听了,喜形于­色­,望了所忠一眼。

所忠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靠着门,好像睡着了。

能到东方朔家中来做客,这是韩嫣最为高兴的事情。

自从陪伴太子读书时开始,韩嫣就认定自己当是大富大贵的人物,许多王侯将相都没放到眼里。那时他并不认真读书,只是潜心练习一件事:打弹子。他手中有周亚夫给的一把铁弹弓,他爱到河边拣一些滚圆滚圆的鹅卵石,先是对着树­干­打,后又对着树枝打,再对着树叶打,最后他对着楝树上的楝枣儿打。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居然练到了百发百中的地步。几十尺开外,指哪儿打哪;高飞于空中的鸟儿,只要他一抬手,准被打中脑袋。在太子­宮­中,韩嫣少不了受到赏赐,他把那些玉做的、银子做的、绸缎等物,统统换成了金子,然后找一个金匠,全部打成圆圆的弹子,用作自己打鸟专用。于是被长安城中的少年们称作“金弹子”,每当他独自出城,就有许多恶少前呼后拥,盼着他亮弓发弹。一旦他的金弹子发出,恶少们就争着去拣猎物,为的是去捡那个金弹子。不料此事被周亚夫知道了,这个素以带兵肃谨、对下属看管严厉而闻名的大将军十分震怒,叫来这个小东西,狠狠揍了一顿ρi股,并将他的弹弓收回,将金弹子全部换成钱物,赏赐给了下属家境贫寒的兵士,并不许韩嫣再沾周家的大门,韩嫣为此愤愤不平。太子登基前夕,周亚夫无故暴病身亡,许多人怀疑是韩嫣下的毒药。

为此,皇太后以他人已长大、不宜入宫为由,对他与武帝的来往严加防犯。尤其禁止他与武帝一道出猎,以防不测。可这韩嫣,为了接近皇上,居然把自己做男人的命根子割掉了,以求武帝让他呆在宫中;又向后宫伎人学习歌舞,不时地向皇上献媚。殊不知这么一割,让过去那些羡慕他、欣赏他的人顿生反感,加之他的金弹子不复存在,竟然没有人搭理他了。

幸而他在武帝与阿娇和卫子夫的事情上得到个“协调使”的身份,勉强在宫中保留了一席之地,又因他与那珠宝商的儿子董偃熟悉,在窦太主与董偃之间做了一件穿针引线的事,日子才又好过起来。前些天,窦太主为了感谢他的牵线之劳,竟然将那把弹弓给找了回来。

可是,那种被人看不起的孤独感,时时让韩嫣苦恼异常。如今东方朔请他到家喝酒,使他一 时高兴得忘乎所以,于是端起酒杯便开怀畅饮起来,闲了多时的嘴巴也如放开的闸门,滔滔不绝地吹嘘了起来。

东方朔并不急于进入正题,只是劝韩嫣饮酒。一个美妙的女子在一旁斟酒,韩嫣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女子。

“韩大人,本来我以为,只有我东方朔才这么俗不可耐,贪爱美­色­。想不到你韩大人做了那个,见到美女也还心动?”

韩嫣笑了。“东方大人,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韩嫣为了侍候皇上,甘愿不做男人,可是见到美妙的女人,美妙的事儿,还要动心呢。”

东方朔煞有介事地问:“人们都知道,英雄好美女,女人爱伟男;如今看来,仅这还不够。”

“此话怎讲?”

“还要加上两句:女人也好美女,俏男更思伟男。你说,对不?”东方朔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好!说得好!”韩嫣喝了一大口酒。“既然东方大人看得起我,韩嫣也就实不相瞒。韩嫣生为男人,至今见到美妙的女子心就痒痒。可我自幼和皇上在一起,对皇上却是从骨子里头爱慕,让我离开他,就等于要我的命。把那话儿弄掉后,我见到美妙的女人就怜爱,见到俊伟的男人也心仪,人间的娇美和壮美我都能享受,这里的乐趣,一般人可是领略不到的。那些俗人只顾嘲笑于我,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我韩大人一生当作两生过,赏心乐事比谁都多呢!”

韩嫣说得洋洋得意。东方给他又满上酒,趁热打铁:“韩大人,有一件事,我却不太明白。”

“嗨!这长安城中的事,还有瞒得了你东方朔的?”

东方朔低下嗓子:“韩大人,听人家说,你都神了,窦太主年过五十,你还是给她找了个相好,听说还是个二十多岁的­棒­小伙子?”

韩嫣用迷迷糊糊的眼睛瞅着东方朔:“这个……东方大人,窦太主的事,我可不知。”

“我说也是嘛。这样的事,除了我东方朔能做到,别人没有这个本事。”

韩嫣本以为他会接着问下去,没料到他却会这么说。一股酒劲冲上来,他觉得东方朔在小瞧自己。“什么?只有你东方朔有这样的能耐,我韩嫣就办不到?”

“是埃韩嫣,这类事儿,你还要拜我为师,多学几天。”

韩嫣沉不住气了。“东方朔,你也太狂了。我跟皇上一块玩的时候,你还在山东老家里呆着呢!

凭什么我就办不来这种事?”

东方朔从身边取出十根金条,这是武帝昨天给他的。“我就是不信。咱俩打个赌。你要真能办成这种事啊,我送你十条黄金,做金弹子用!”

韩嫣一听有十根金条做金弹子,眼睛都睁圆了:“好!怎么验证?”

“眼见为实。我亲眼看到了,这十根金条就归你。如若这事是假的,你可要反过来,给我十 根金条。”

韩嫣以手猛击一下东方朔的手:“一言为定!今天晚上,我就带你去一个地方。不过,可不能带别人噢?”

东方朔反击韩嫣一掌:“一言为定!”

长安东郊十余里,渭水边上,有一片房子,左望郦山,右屏终南,环境优美。这就是景帝赐给姐姐窦太主的别墅之一。

窦太主虽然年过五十,可看上去,却是四十多岁的样子。平日­唇­红齿白,细心保养自不用说;那颗不安分的心,好像愈来愈年轻,一般二般之人无法比拟。她常常自叹自己是个女流,如果是男的,不仅这汉家江山不是她弟弟的,可能天下的美人儿,也都会更多地被宠幸。她为自己的弟弟选送了许多美女,包括今天的王皇后,都是被她先相中的,然后才让景帝去品尝。

论美­色­,她未必天下第一,但若论才­干­,她却坚信天下女人中再无二人。美­色­与才­干­,二者相加,那她长公主天下独步,哪个皇后皇太后皇贵妃能和自己相提并论?

更让她不能安分的是,她在欲望方面也得到皇家的嫡传,远非其他女人可比。年轻的时候,那个人高马大的驸马公陈午曾让她觉得还差强人意,但他毕竟比自己大了十多岁,进入六十 岁后,真真的“强弩之末,势难穿鲁缟也”──一经交合,便要重病多日不起,让她十分沮丧。真是老天有眼,通过韩嫣,她得到了个大珠宝。这英俊高大的男儿不仅有副好身板,有副好面孔,还有一张巧嘴皮,更有让她消受不尽的持续力,自从和他在一起,窦太主便觉得青春又一次回到了自己的身上。镜子里,她的面­色­红润起来;走路时,她的脚步轻盈起来,腰肢也自动地摇摆了起来。于是,她不再和陈午纠缠,也不和他生气;她不再多管武帝和阿娇的事,只有女儿求救时,才出面应付。她把美好的时光留给了自己,还有那个二十来岁的如意郎君,于是这渭水边上的别墅便成了她的长乐宫,至于她丈夫陈午的病情,也懒得过问了。

这天晚上,天还未黑,窦太主便与董偃在案边炕前,卿卿我我起来。殊不知,窗前,已有两个黑影出现。不用说,那是东方朔和韩嫣。

“我的宝贝儿,你别再去卖珠宝了,你就是我最好的宝贝。”

“太主,我真的没想到,你看上去,简直和少女一样美丽;在一起,又和新婚之人一样­棒­。”

窦太主发嗲:“还不是你给挑起的。我家那死鬼,让我守了多年活寡,我早就受够了。”

董偃有点吃惊,转而又露出媚笑:“照你这么说,他早已受不了你的威力,撑不下去了,才病倒在床上?”

窦太主脸上露出点难为情。她用手抚摸着董偃的脸:“不能说没这个原因吧。别说这些了,再来一次吧,宝贝儿,我又要急坏了。”

董偃有点害怕:“时间太久了,我怕被人发现。”

窦太主不以为然:“被人发现才好呢!等我家那病秧子死了,我就奏明了皇上,正式娶了你。”

董偃大吃一惊。“你要娶我?”

窦太主自信得很:“男人能娶女人,女人就为什么不能娶男人?还不是一样?老娘当年嫁给陈午,说是他娶我,实际上还不是我娶他?如果他先故去,我和你们男人一样,再娶一个年轻的,恐怕也是天经地义的呢!”

董偃吃惊之余,也有些无奈。可他没有选择,只好应承着说:“太主,要是真能那样的话,小的宁愿嫁给您!”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愿意!我担心的,只是我的女儿,如今她是皇后,我怕她的面子上不好看。要不然,陈午一死,我就向皇上奏明了,公开的和你做夫妻。”

董偃不知所措地被窦太主推上了床。

突然,“当”的一声,房门被踹开,武帝和杨得意进来了。

窦太主和董偃惊惶失措,急忙翻滚下床,磕头如捣蒜,求皇上饶命。

武帝若无其事地坐下,轻描淡写地说:“怎么了?起来,都起来!”

窦太主此时忘记了自己是皇上的岳母,不知所措地回话道:“请皇上饶……饶恕姑母之过,本,本太主方敢起来。”

武帝讽刺地说:“你不仅是我的姑妈,你还是我的岳母呢,有什么可怕的?起来吧!”

窦太主仍仆在地下:“本太主请求皇上饶过董偃,这件事,不是他的错。”

“哈哈哈哈!”武帝大笑起来:“不是他的错,难道你就有错?起来,起来!朕知道,你们谁都没错,谁也没有罪过。快赐坐!”

二人慢慢地爬起来,窦太主小心翼翼地坐在床上,董偃颤颤栗栗地站立她的身旁。二人都以为他们的耳朵听错了,起来以后依然惴惴不安。

武帝从容地说道:“姑妈,岳母,都是小婿考虑不周,姑父病得很久了,朕就没能想起来,该让您开心。”

窦太主将头埋在枕头里,直想从这儿钻到地下。好一会儿,才嗡嗡地回答:“请皇上不要取笑,本太主知错。”

武帝豁达地说:“这有什么错?人之常情!都说岳母的眼界高,如今朕来看看……咦,啧啧啧,还真是个美男子。朕想私自找个相好的,还没这个自由呢!你说是吗?姑妈?”

窦太主此时面上通红,但又不能不答应:“皇上为九五之尊,三宫六院,随意幸临,没人能够阻拦。”

武帝不禁奇了:“姑妈说的是实话?”

窦太主抬起头来,诚恳地说:“本太主和女儿阿娇,过去实有对不住皇上之处,请皇上恕罪。”

武帝一听这话,眼睛放出了异样的光芒,心想,难得你今天如此开通!他嘴里说着:“何罪之有嘛!”随后手却向窗外一招:“东方朔,进来,快进来!”

东方朔在窗外听见叫声,一面答应,一面转过脸来找韩嫣,不料韩嫣早溜了。于是他自言自语地说:“咳!你跑了。我这十根金条给谁啊!”

武帝仍在大叫:“东方朔,快进来!听到没有!?”

“臣在。只是我这金条?”

“正好,朕正准备赏赐这个美男子,未来的新姑丈呢!来,董偃,你和姑妈刚才的贴心话,我都听到了。难得你们一片真情。一个要娶,一个要嫁,朕要是再不恩准,不就有失仁孝之规了么?好!朕就先准了你们的事!不过,先让他做你的车夫。等到老姑丈一撒手,你们就马上成亲!这十两黄金,先当朕和东方朔的贺礼。明天一大早,姑妈您就带着他到钟粹宫见驾,朕要亲自册封他为待卫,还有更多的赏赐!”

窦太主伏在地上,可又不能谢拜,尴尬了好一会儿,才说:“皇上,本太主不想这样……。”

武帝却不容她回绝:“哎哟姑妈,您还害什么羞?您是奉旨行事,看谁敢讥笑?就这么定啦!

来!回宫!”

钟粹宫内,阿娇到处寻找着汉武帝。她找了半天,不见武帝的影子,自己又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于是对着宫女们发起了牢­骚­:“哼!皇上昨晚又是一夜未归,胆子愈来愈大。你们有谁见到皇上了?”

众宫女及宦官面面相觑,无人敢答。

“哼!你们都跟死了一样,等我找到皇上,再跟你们算账!”

这时,门外传来车马之声。阿娇以为是武帝回来了,讥讽地说:“哟!大驾回宫啦?你还记得我是皇后吗?”

窦太主的车刚到门前,她手挽董偃,正要柔情蜜意地走进宫中。一听女儿的声音,她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阿娇却是一掀门帘:“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新人的味道怎么样?”

窦太主看见了女儿,不禁惊惶失措,竟然连放在董偃手中的手也没拿出来。

阿娇也怔住了:“妈?你怎么来了?这是谁?”

窦太主慌乱地把手甩开:“是皇上召我来的啊?这,这是帮我驾车的董郎。来,董郎,快,见过皇后娘娘!”

阿娇看出了他们的亲密劲儿,满脸的不高兴:“哼!妈,你都快六十岁啦,怎么还这么胡来?

我爹还没死呢,你就找了个小白脸!我的脸,也让你给丢尽了!”

窦太主被她这一席话说得无地自容,却又想在众宫女和宦官面前换回面子。“你!你这是什么话?这是妈的车夫,皇上召他进宫,是要封赏他!”

“皇上要封赏你的车夫?他倒会关心你呢!难道你就不能等我爹死后,再寻欢作乐吗?”她的话说得如此直率,竟让那些宫女和宦官们脸上挂不住了,一个个躲的躲,藏的藏,转眼功夫,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窦太主见人都走光了,也就无所顾忌。她索­性­直话直说:“你以为你妈是谁?你妈也是人!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难道妈就该一个人,一年到头守着空房吗?”

阿娇气得柳眉倒竖:“你不懂得自重,我这张脸往哪儿放?”

窦太主也针锋相对:“什么?你的脸?没有妈,还有你这张脸?你还不如皇上懂我心情呢,他昨天就认可了董郎和我的事,还说,将来要正式册封呢!就让你气吧!”

阿娇见母亲没有丝毫悔过之意,急得哭了起来:“妈,你好糊涂啊!皇上整夜地不到我宫中来,准是又和那个姓卫的­骚­狐狸在一起呢!你这么不自重,还怎么有嘴去说皇上埃这下子让我怎么办啊?天哪!”她哭天抢地,大闹起来。

窦太主此时才明白皇上的一番好心,用在何处。

窦太主和阿娇哪里知道,武帝让她们母女出丑,并不是专为一个卫子夫!

三天之后,正当京城的人们纷纷议论窦太主的风流韵事时,武帝于晚上来到昭阳宫,参见母亲皇太后。

皇太后觉得儿子晚上到来,有点突然,她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于是急忙问道:“彻儿,你有什么急事?”

武帝微笑着说:“母亲,请你放宽心吧,儿不是孩子啦。”

皇太后这才放下心来。“儿啊,为娘进宫二十多年啦,没有一天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过去是处心积虑,保护你的安全,可如今,你父皇归天已经数载,你还不能亲政,为娘心头沉着哪!”

武帝不紧不慢地说:“母亲,孩儿谨从母命,朝政都交给了丞相去办,自己打打猎,读读书,心里宽着呢。”

“这,为娘心里就踏实了。现在,谁守在你身边?”

武帝简单地说:“有所忠,东方朔,杨得意,还有韩嫣。”

皇太后看了他一眼,说:“所忠是忠臣,不用说啦。那东方朔,可是千古难得的人才,有了他,你有难,大都能化险为夷的。不过,你要尊重他,不能把他和杨得意一样看待。”

武帝恭顺地:“儿臣遵旨。”

“可是,那个小嫣子,为了伴着你,自己连男人都不当了,这样的人,心太鬼,不能信任。”

“儿臣明白。”武帝略作停顿,接着说:“母亲,您恐怕还有心事吧。”

皇太后笑了。“娘的心,全在你身上。除了你,娘还能想什么?”

武帝悄悄地说:“母亲,儿教东方朔请来一人,为娘解闷,不知娘高兴不?”

皇太后警觉起来,宫中已盛传窦太主与美少年的事,难道儿子他敢于……?不行!于是她严厉地问:“谁?”

武帝一招手,东方朔领上一顶轿子。

皇太后疑惑不解,脸上装出笑容:“东方朔,你要给我变魔术吗?”

东方朔马上向皇太后跪下,说:“启禀太后,臣不会魔术,只是奉皇上之命,请来一位纯朴善良之人,让太后一解二十余年心头之痛。”

皇太后瞅了一眼武帝,嗔怪道:“胡说,我有什么心头之痛?”

东方朔掀开轿子,改穿上华丽服装的俗女走了出来,走向皇太后,两眼泪水如珠。

俗女走到太后面前,扑通一跪,大叫:“母亲!我是俗儿啊!”

皇太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无疑虑地看了儿子一眼,武帝给了母亲一个鼓励而充满激|情的眼神。

太后用手抹了一下额头,叫道:“俗儿?你是俗儿?”边说,边走上来,抱住俗女,掀开她的耳朵后的头发,果然,她看到那儿有块胎记。

皇太后失声痛哭:“我可怜的俗儿啊,二十三年啦,为娘想你想得心痛啊!”

俗女更是边哭边叫:“娘亲,亲娘啊,女儿三岁以后就不知娘去了哪里,爹爹在我十五岁那年,也是一去不回啦。”

皇太后一怔,马上又平静下来,接着问道:“孩儿,太苦你了!你一个人,怎么过来的?”

“女儿独自一个,是小舅把我养大的,可小舅从来都说不知道娘亲哪里去了的!”

皇太后:“你小舅?你还有个小舅舅?他在哪里?”

武帝接过话来:“启禀母亲,儿臣已让东方朔打听清楚,舅舅田鼢还有一个不是我外婆生的兄弟,叫田胜,他在我外婆死后,一直在槐里小镇种田,照看着姐姐,直到把她嫁出去,成了家。……”俗女还在哭诉:“娘亲,亲娘!小舅待我像亲爹一样。他今天,也被东方大人请来了,就在外边啊!”

皇太后止住了泪水,怪罪道:“这田鼢,他有了官当,却从来不讲他还有个弟弟的事!”

武帝怕母亲生怒,就说道:“母亲,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该高兴才对啊!”

皇太后泪水纵横。“是的,娘高兴,娘高兴!”她满面忧伤地望着俗女。“彻儿,你们都下去吧,娘想你姐姐,我们要多说说话。这事还有人知道么?”

武帝回答道:“不管谁知道了,儿也要让您和姐姐永远呆在一起!”

太后点了点头,和女儿互相抱着,又痛哭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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