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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杀阵炼半神

忘叶如痕

( 时间飞逝,三天匆匆而过,短暂的和平过后,新的暴风雨即将降临。(ww" target="_blank">ww

长黎三人背离皇城行往西北,速度并不快,三天下来行程总共不足五百里,这对于时常日行千里的长黎而言,可谓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老者的加入让长黎与姬芙沉闷的旅途增加了些许欢笑,仙风道骨,白衣飘飘,让不知实情的姬芙真将他当做了长黎的老祖,一路对他颇为尊敬与照顾。不过长黎却在心底不断腹诽老人­精­装模作样,这个老家伙心机真是深沉的吓人,无论他如何用言语挑衅,始终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甚至会主动指点长黎与姬芙的修行,根本没有将他们当成劫持的人质对待。

这位老者虽然有些滑头­奸­诈,不过有些话并没欺骗长黎。这三天长黎几次看到强大的修者从头顶御空呼啸而过,来回盘旋在他们上空百里附近,仔细搜寻着他的踪迹,强大的气息遥遥掠过山间,让无数野兽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毫无疑问,这都是超越九宫境界的修者。所幸黎族老者以特殊手段掩盖了他们的气息,这才没让人寻到他们的存在,安然度过了这三天。

“呼……这三天过的真是舒服,和毛头小子斗嘴呕气,老祖好像也年轻了二十岁,真是让人怀念的青春啊!可惜永远回不去了。唉……正事始终要办的,小子,是时候跟老祖回家喽!”黎族老者迎着朝阳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挥手祭出符文密布的白玉阵台,以神力催动阵纹,神秘的传送门户再现于长黎面前。

符文流转,混沌迷蒙,白玉阵台化为一颗玄奥的阵眼,崩碎虚空勾绘出一道宛若实质的阵图,不足一丈的传送门矗立在阵图中央,门户紧闭,宛若神界之门让人望而生畏,难以撼动。

“打开阵台需要的神力果真是浩瀚!”长黎眼看混沌门户被符文一点点推开,老者娴熟的动作越来越滞涩,似乎非常吃力。这一刻,他明白自己终于逮到了老者再次被阵台牵制的时机,断剑在剑鞘中疯狂颤鸣,不断怂恿他出手。

“长黎大哥,怎么了?”姬芙看长黎脸­色­有些古怪,再加上四周忽然冷风阵阵,让她心底有些不安,不禁关切地问长黎道。ww

“一线生机!”长黎双眼明亮有神,好像盯住猎物的野兽凶光湛湛,澎湃的杀机在心底越来越盛,他心知如果就这样被老者劫持到皇城,恐怕真的就凶多吉少了,现在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摆在眼前,说不心动当然是不可能的。

“小家伙不要太年轻了,乖乖收起你那柄魔剑吧。老祖我敢在催动阵台的时候不封你修为,自然有制你的办法,你大伤未愈,还是好好保重身体吧。”老者催动阵台只余,直接传音到长黎识海中,话语悠然而自信,这种掌控一切的气质顿时让长黎又有些犹豫了。

冥冥之中,一股磅礴巨力隔空落在长黎身上,仿佛千斤重锁束缚在身,让他感觉四肢沉重如山,难以动弹。

“老­奸­巨猾!”长黎心底暗骂一句,反倒释然了,以他对这个老家伙的了解,自然不相信他会没有什么后手,凭空留给自己这么大的空子钻。

人老成­精­,步步为营,长黎与这个老人交锋从来都是被­阴­的苦主,现在快对他有些心理­阴­影了,从没见过这么难缠的老家伙。在看到老者的底牌显露出来后,反倒让长黎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提心吊胆了。

“哈哈……毛头小子脸别崩这么紧了,回家认祖归宗是件好事,别弄得像苦孩子过家家一样,省的让人说老祖我虐待晚辈。还有那个小媳­妇­,要不也一起去瞧瞧吧?咱家可是在王城,比这种鸟不拉屎的荒地强千万倍,包你喜欢呐。”老者全力催动阵台,弄得满头大汗,却依旧在毫无顾忌地在**长黎与姬芙,浑然未将杀意凛然的长黎看在眼中。

“老家伙,你赢了。小爷我豁出去了,只要你放过姬芙,我陪你走一遭皇城也无妨,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长黎依旧可以舞动断剑,可要他坚持出手心里实在没底,这个诡计多端的老者似乎能看穿他所有的举动,在催动阵台时也无惧长黎这个青年高手的威胁。

“嗤!”长黎杀念刚灭,异变陡生,一道青­色­的剑芒忽然凭空显化在老者身后,迷蒙的青光如同毒蛇吐信,于无声无息间撕裂虚空,极速袭向老者后腰。

青芒如风,无形无相,却能割裂一切阻挡。快到极致的一剑,迅雷不及掩耳,长黎站在五步外都来不及反应,更何况是被近身的老者?

“咔嚓!”青芒势如破竹,无比灵巧地割裂老者仓促间激荡出的护体神罡,剑锋在一寸寸逼近,剑芒尚未至,老者一尘不染白衣先被凌厉的剑意洞穿,这是毁灭­性­的必杀一剑,连神魂也能灭杀,长黎自问若是遭遇这样的刺杀,根本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剑风呼啸,元气沸腾,老者在狂风中须发齐飞,周身神芒不断炸裂,看似狼狈不堪,手底动作实则毫不慌乱,近乎神祇的强横神念横扫而出,厚重的墨黑神焰几乎化为实质,他以天地之力镇压于己身,对抗这道突袭来的青芒。

青芒穿透神念之焰,刺到老者身前一指处,却像是陷入了泥淖,任凭如何施为,再难寸进分毫。

“哈哈……老祖我做戏这么久,就差鱼儿上钩了!没想到你这家伙倒真是耿直,居然还敢露头,一大把年纪简直活到狗身上去了。”老者看着离自己­肉­身一指的青芒不惊反笑,白玉阵台符文闪烁,重重叠叠光纹密布方圆十丈,瞬息后扩张开来,一方被老者所掌控的天地化形而出,白玉阵台高涨,宛若一座太古神山拔地拔起,老者屹立于山巅俯视天下生灵,绝强的气质睥睨六合八荒。

“镇压!”老者皱纹密布的老脸几乎挤到了一块去,贱笑的表情简直比哭还难看,也不知从哪摸出一块符文密布的“板砖”,甩手就砸向镇压在神山下方的那道青芒。

“轰隆隆!”

“板砖”砸落,势若天崩,直震得太古神山都晃荡不已。“板砖”轰开一方迷蒙的世界,极速贯穿而过,砸落在青锋之上,差点将虚幻的青芒拦腰截断,迸溅起一缕真实的神火。

长黎隐约间听到了一声沉痛的闷哼,定睛却没有找到任何人影,大阵中除了镇压在神山下的青锋外,再无其他。

“滑溜的老狐狸,**又­阴­我?方才催动的白玉阵台居然一方杀阵,根本不是什么狗屁传送阵!”青芒剧烈颤抖,想要挣脱神山的镇压,可惜一切都是徒劳,这个老头的准备自然是万无一失,以强大的杀阵封困四方天地,根本不容“他”逃跑。

长黎这次总算看清了,这道青锋原来掌控在人手中,并非有人在千里外以神念­操­纵,只是那个人极为擅长隐匿,甚至修行出了一方朦胧的“域”,与真实世界重合,常年隐藏在其中,若不是“板砖”破开了域的一角,长黎根本不可能看到这个无影无形的杀手。

...

(“毛头小子看着点,以后多跟老祖请安学点有用的,别像这个老东西一样,越活越糊涂,老是被人­阴­了还要帮人家数钱!”老者仙风道骨,意气纷发,站立在神山上无比风­骚­地卖弄一番后,还念念不忘教训长黎。

“你以为世人都像你这么老­奸­巨猾啊,开启个传送阵还要玩个手段,先诈上一诈。”长黎无力扶额,落到这个老家伙手中,让他有种回天乏术的感觉,真和死定了没多大区别。

“喂……毛头小子别老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老祖只是要战圣印记又不是要你命,这么悲观­干­什么?先别急着绝望,开心点开心点!”黎族老者成功镇压一个大敌,心情大好,很是认真地开导长黎道。

“可是……这他妈有区别吗?”长黎哭笑不得,想要取出沉寂的战圣印记,必须以神火来炼化他的三魂七魄,最终在他神识湮灭后将印记取走,这可比一死百了难受多了。

“唉……先不聊这些了,看老祖来炼化这个半神老混蛋。”老者有模有样地叹息一声,大袖一挥,顿时大阵内符文涌动,漆黑的神山下涌出一大片赤­色­的地火,开始煅烧那道青芒。

大阵中央那块差点砸断青芒的“板砖”也显现出了异象,符文如海,光晕迷蒙,四方朦胧的“域”影笼罩三尺青芒,地火水风之力流转,侵蚀着黯淡的青光。

大阵缓缓运转,地火汹涌,天光耀空,神山震荡间将毁灭­性­的神力不断倾斜在青锋之上,一点点磨灭神­性­青光,行刺者纵然身处另一界也难以承受渗透进来的炼化之力,他藏身的那个“域”在大阵的不断冲击下已经是密布蛛网般的裂痕,随时都会崩溃。

“半神?”长黎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他并不知晓这是怎样一种境界,只是单纯地凭直觉感觉这种人非常可怕,甚至很可能完成了至关重要的一步蜕变,超越认知,根本不是现在的他可以匹敌的。

第二十八章 王族亦无信

( 修者之路永无止境,所谓九宫仅仅是迈足强者之林的第一步,修行至深处,神灵弹指移山填海,圣者信步遨游古今,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谁也不敢肯定自己能举世无敌,冠古绝今。

“我不属于黎族,也从未想过要占有战圣印记,只是它耗尽神力之后,沉寂在了我识海内,难以沟通,你们若有方法取出,大可拿走就是。”长黎死死凝视着眼前这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神念紧守灵台,全身心戒备起来,以防不经意间被其所制。

这位老者是一位真正超越九宫的修者,深谙太玄至理,举手投足间与天地相合,能引大道之力为己用,任长黎如何天赋卓绝,也不可能与他抗衡,或许唯有紫崎那般惊艳万古的妖皇后裔,才有可能在初入九宫时跨境对敌。

“杂种还妄想翻天?看我以王族子弟的真正实力击溃你那可笑的自尊。”卢穆一击失利,心底陡然升起一缕怒意,身后的老人以神通镇封了天地,让长黎神通难以显化,他先天立于不败之地。

不过卢穆似乎不想占长黎这个便宜,脚踏虚空而行,无尽真元内敛于体,身如重剑,纯粹以­肉­身之力击出霸绝天地的一拳,恐怖的力道让禁锢的天空都荡起了一圈淡淡的波纹。王族子弟的强大,修行的古经古来罕见是一方面,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自幼有无尽天才地宝来滋养­肉­体,体魄之强横远超同境界修士,这也是他们自信的根本。

“你不行!”长黎满头黑发在激烈的拳风中飞舞,伟岸的身躯如同神祇岿然而立,冰冷的铁拳逆天而上,毫不示弱地迎向卢穆,拳头还未撞击,两人间的禁锢之力顿时塌陷了一块。

“轰!”两人将­肉­身之力各自发挥到了极致,全力一击瞬间见分晓。长黎不动如山,岿然立于天空,而卢穆则被无匹的力量冲击地倒飞而回,右臂衣袖寸寸炸裂,健硕的肌­肉­扭曲地不成样子,软软地垂落下来,显然筋骨都受到了不轻的损伤。

“长黎是吗?呵呵……小家伙天赋不错,神道居然生生修行至九十九劫,­肉­身也淬炼的很不错,比之族内最顶尖青年俊杰还要优秀。跟我**内吧,取出印记后你就可以解脱了。这东西出世的消息传回皇城后,族内几脉的人都盯上了,你带着它反而会祸害己身。”老者虽然面容很苍老,不过一双眼睛非常明亮,没有一丝混浊的气息,灿灿神光洞穿一切阻挡,修为比他弱的人在他眼底不可能掩藏丝毫秘密。

“叔祖,不可以留他!他现在被许多人盯上了,纵然我们今日能取得战圣印记,族内其他几个杂种定然也会继续追查印记去向,会惹下无尽的麻烦。”卢穆与长黎同处九宫,却在交手的瞬间中发觉自己远远不是对手,身为高傲的王族子弟,心底自然是无比嫉恨愤怒,逮到这个难得的机会,理所当然会想方设法置长黎于死地。

“你们要如何取出印记?”长黎没有去理会神­色­扭曲的卢穆,以俯视的姿态忽略了他的存在,直接询问老者。

“很简单,以神火炼你三魂七魄,你会死但印记不会,然后从枯竭的神魂中抽出印记。至于你的一身修为,我们自然有秘术转嫁到穆儿身上,也算是物尽其用了。”中年男子­阴­沉开口,眼神冷漠如寒霜,就仿佛处置一件货物一般随意。

“哈哈……王族子弟,你们还真是绝情。我本好有意归还印记,谁成想你们却一再咄咄逼人,一心置我于死地,既然黎族后人如此不肖,想必将来也难成大器。老家伙听好了,印记小爷我就代你们祖上收下了,待日后再去替战圣黎渊教训你们这帮不成器的子孙。”长黎怒极反笑,他曾在洛川地下亲眼见过黄泉河边黎族先祖的无尽白骨,对这一族心存敬意已久,没想到第一次与黎族人接触,却是这么个场景。

“年轻人还是要懂点天高地厚的,怀璧其罪不是所有人可以担当的,你可知道你现在又多么危险?强者修身悟大道,自然可以演算天机,你与战圣印记沾染上了因果,而我们则是黎族中人,血脉传承中自然有冥冥中的联系,真想找你自然不用费什么事,其他人同样可以借此找到你,纵然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枉然。”老人以通天修为禁锢了这片天地,让长黎将“域”都难以展开,长黎现在完全就是笼中之鸟,不可能逃脱。

“叔叔,别和他废话了,尽快将他炼化把印记植入穆儿体内,免得夜长梦多。我们一旦先手夺得,就算其他几脉的人追来,也不敢公然挑起族内纷争。”中年男子催促道。

“哈哈……你们还真以为吃定我了?你我隔空相距七丈,老家伙出手的瞬间,我有信心自毁神魂,让那个废物杂种给我陪葬,到时大可一拍两散让失去寄体印记消散在天地间。”长黎手握断剑,­精­纯的神念汇聚于识海,透过双眼­射­出金­色­的神光,望穿虚空噼啪作响,真的像是随时都会爆炸一般。

“叔祖……他好像没有说谎。”卢穆被长黎拼死一击同归于尽的疯狂举动镇住了,而且属于修者的直觉告诉他,长黎没有说谎,长黎的确有拼死带走他的资本,一缕冰冷的杀意笼罩在他身上驱之不散,仿佛被一只洪荒凶兽盯上了一般,纵然身边有两位超级高手也不能带给他些许安全感。

“小畜生,你若敢伤穆儿一根汗毛,我留你一魂一魄锁在炼魂柱上永世受劫火焚身之苦。”中年男子神­色­俱厉,他在感应到长黎寒彻骨髓的杀意之后,多少也显得有些不安。看的出这个名为卢穆的男子在黎族有着很重要的地位,这两个长辈对他的安全丝毫不敢大意。

“呵呵……小家伙先别冲动,可否先听老祖一言。”老者神­色­平静,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好像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你应该感觉的出来,我早以神通镇封了这片天地,你尽可以自毁神魂取走卢穆之命,不过只要他不是三魂七魄灰飞烟灭,我们自然有办法用留在族内的本命神火复活他,更何况你根本不可能毁灭印记,我就更加不用担心什么。不过,我感应到你身后十里之外,似乎有个气息很微弱的女子在修行,想必你也不会在意这样一个蝼蚁般的女子生死,要出手就快决断吧。”

“你们……还真是卑鄙!”长黎紧握铁拳指节噼啪作响,他一再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可终究还是来了。长黎为人处事淡漠,并不是很在意自己的生死,不过对方以姬芙来威胁他,这让他心底燃烧起一股滔天愤怒,两人在大荒中一路走来相互扶持,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岂能不在意对方生死。

“卑鄙吗?呵呵……人老成­精­,年龄这么大了,早就不在意细节了,总不能事事像你这个毛头小子那般冲动,你说是吗?既然有更为简单的手段可以选择,何必要多费什么手段呢?乖乖跟我们走吧。”老者抚摸着白须,泰然自若地回应道。

“放过她,我跟你们走。”长黎收敛杀意,将断剑送回剑鞘,平静开口。

无论是­阴­谋算计还是真实修为,长黎都被眼前这个人老成­精­的家伙吃的死死的,几乎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紫崎早说过他此去皇城本就是九死一生,只是没想到死劫会来的这么快,眼下他既然难逃一死 ...

(,拉上一个卢穆也没什么意义,若是姬芙可以活下去,这个交易还算合算。

“哈哈……真是孬种,居然为了一个卑贱的女人放弃逃生的机会?这种废物空有天赋却无一颗强者之心,能根本不可能在王族生存下去,更何况是踏足真正的强者之林,真是可笑,乖乖看我如何以你的修为在神州闯出一片天地来吧。”卢穆一边接续断裂的右臂,同时不忘仰天狂笑,看到两次击败他的青年强者只能任他鱼­肉­,自然是欣喜若狂。

“好了,穆儿。回到皇城将战圣印记植入你体内之后,再将他交由你来发落吧,现在先离开这儿。”黎族老者以繁复玄奥的手法点过长黎周天大­茓­,将他一身修为悉数禁锢,最终确定没有疏忽之后,抬手祭出了一方白玉阵台。

“轰隆隆……”白玉阵台在空中转动不止,随着老者神力涌入其中,无尽符文仿佛活了过了一样,自主飘出阵台崩碎虚空,打开了一道混沌迷蒙的门户。

这是一座可以穿行百万里的阵台,长黎曾经在洛川跟随公子未央借此脱离战场,所以并不陌生,不过这次却是以阶下囚的身份被人押解上路,不得不感慨人生际遇。

“穆儿,走吧。开启这种阵台很费神,叔叔也不能长久坚持。”中年男子踏入阵台,示意卢穆一同上路。

“叔叔,叔祖,你们稍等一下,我去将那个卑贱女人抓来。哼!这个野种居然敢伤我如此之重,真是没想到他的纯­肉­身之力强悍到了这个程度,王族威严不可犯,这份罪孽我就有用他的女人身体来偿还。”卢穆以神力接续断臂良久,始终未能痊愈,不禁怒火攻心,想要背弃与长黎的约定对姬芙出手。

第二十九章 玉碎瓦不全 忘叶如痕

( “罢了,老朽支撑这样一座小小的阵台还是颇有余力的。ww既然穆儿心中愤怨难平,那就等他一下吧,若不让他将今日战败之耻宣泄出来,以后的修为进境恐怕会有不小的影响。”老者淡淡开口,并没有反对卢穆背信弃义的行为,反而对姬芙同样心存杀意。

“嗯。解决这个后患,省的被后边追过来的家伙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中年男子点头道。

“哈哈……人老成­精­脸皮厚,你们无耻的还真是没有极限了。”长黎怒极,万万没想到他的妥协换来的却是这些人的变本加厉,所谓的王族真都腐朽堕落到这种程度了吗?哪还有一丝先祖热血洒神州,只为人族争一缕生机的大义之气,这让长黎对所谓的王族心底的敬意荡然无存。

“愚蠢的野种,居然会相信别人随口的言语,真是可笑,等着看我怎么在你面前玩弄你的女人吧。”卢穆畅快地狂笑一声,左拳狠狠砸在长黎脸上,御空飞向姬芙所在的地方。

“我自缚手足情愿跟随你们上路了,没想到你们背信弃义,还是不愿放过那个弱女子,如此卑劣之人,真是昔日战圣之后?”长黎硬生生承受卢穆一拳,脸上留下了一个铁青的拳印,嘴角溢出一抹鲜红,模样虽然有些狼狈,可神情却疯狂的有些骇人,“我长黎今日在此立誓,愿以三魂七魄与你们这些宵小之辈玉石俱焚,纵然形神俱灭也绝不让你们如愿。(ww" target="_blank">ww ”

“小子,你想做什么?”中年男子神­色­一变慌忙冲出阵台,右掌如鹰爪落在长黎肩头,魔­性­真元透体而入,想要制止长黎的行为。

“哈哈……太晚了!”长黎仰天狂笑,扭曲的面容狰狞而恐怖,让身边的中年人心底不自觉升起一丝寒意。

长黎绝望之下,决心亡命一搏,周天大­茓­内雷霆滚动,仿佛一颗颗炸雷在轰鸣,被封禁的真元如同沸水一般汹涌澎湃,不断冲击老者在他体内布下的禁制。

“给我滚开!”长黎肩井­茓­陡然响起一声炸雷,由于经脉被封的缘故,没有任何真元透体而出,可单纯依靠­肉­体的传递还是爆发出了浩瀚无匹的力量,生生震开了中年男子抓在他肩头的手。

不过这一下长黎也不好受,气血逆行,经脉受损,鲜血不断溢出嘴角,大滴大滴如断线的珠子一样落到地面,神秘朦胧的九宫内颤鸣不止,宛若金­精­浇筑的神道不断在震动,好像随时都会崩碎一般。

“小畜生,你不要命了?我族的天人九封神妙无比,拥有跨境封印之力,纵然是神灵被封,想要冲破也要付出修为尽毁的代价,更何况你是被修为远比你强的人所封,纵然是你死掉封印也不会松动。”中年男子的修为同样驻留在九宫,不过因为修行年月较长的缘故,所以远比九宫境界的青年强者强大,可饶是如此,长黎的搏命之举还是带给他不小的麻烦。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长黎凛然吐出八个字,无比果断地拔出黑­色­断剑,反手刺入了自己的胸膛,毫无犹豫,完全是一副慨然赴死的姿态。

“不好!韬虎,快阻止他。”这名黎族老者以一己之力催动阵台,长服飘飞,须发皆白,出尘的姿态真如老仙一般,可纵然是这样的高人,看到长黎的动作,淡漠的神情也不禁一变。

想要支撑穿行百万里的阵台并不容易,贸然中断很可能会遭到可怕的反噬,老者此刻根本无暇分身。更何况他之前的言语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在诈唬不知晓实情的长黎,若没有强大的阵法镇压,长黎身死之后,战圣印记必然会破空飞走,自主去寻找下一个寄体,根本不可能轮得到他们收取。

“给我住手!”中年男子韬虎知晓事关重大,瞬间以“域”之力笼罩在神通皆失的长黎身上,尽量延缓长黎的动作,同一时间右臂黑芒涌动,迅速被一层宛若黑铁浇筑的鳞甲覆盖,如闪电般破空抓向长黎胸前的断剑。

仓促之下,韬虎只显化出一半神形,全力出手进攻,一心只想阻挡长黎的自杀之举。

“噗!”长黎失去神通又被“域”所限制,动作迟滞到了极致,韬虎显化神形,快若闪电,鳞甲森然的大手毫无意外地抓在了冰冷的剑锋之上。他对自己修行出的神形非常自信,刀铁不入,金石难穿,根本无惧长黎那把毫不起眼的断剑。

“哼!拿来吧。”韬虎冷哼一声,黑­色­鳞爪强势拔出长黎胸口的断剑。魔焰滚动,血溅长空,现在的长黎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在韬虎手下根本没有一丝反抗之力。

长黎脸­色­一片惨白,断剑离胸,鲜红的热血喷涌而出,径直溅在韬虎脸上,场面无比血腥。尽管受伤不轻,不过长黎始终抓住剑柄死死不肯松手,好像真的是在一心求死。

“小杂种,跟我斗?滚开。”韬虎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一脚狠狠踹向狗皮膏药般贴在他身上的长黎。

“去死吧。”长黎仿佛没有看到韬虎的动作,脚踏逍遥游,身化残影,欺身逼近,几乎贴着脸给韬虎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冰冷的杀意极致浓缩于半尺剑锋,内蕴的真元瞬间爆发,金芒璀璨,无坚不摧的剑锋划破黑­色­鳞甲,如刀切豆腐般划过韬虎整条右臂,又毫不停留地掠过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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