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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庄钰茹是荣必聪的妻子,他们的故事都写在《大家族》一书内。总的一句话,荣必聪自立门户,是本城首富,根本就不愿踉岳父管理他的企业。作为妻子的庄钰茹,这些年来,也只是克尽­妇­道,做一位称职的荣家夫人,而没有把自己看成是庄家小姐身分。前些日子,庄钰茹更因害癌去世,庄家这嫡系一房也就报销了。

再说庄经世的企业不能不交到嫡室的手中,只一句话就解释清楚了,市场上对他的发迹,一直有过类似清室四大奇案之太后下嫁传言,庄经世夫人的力量可见一斑。天下既是她有份打回来的,一定要传给她的孩子,庄经世的庶室与情­妇­之所出,不可能掌握乾坤,这是不难理解的。

庄钰茹之外的庄钰萍,并非大将之材,连品­性­都不惹人喜爱。当年荣必聪初恋的其实是庄钰萍而非庄钰茹,就是为了庄钰萍嫌贫爱富,才给妹妹押中了荣必聪这匹一日子里的黑马。

庄经世不是不知道长女的才具的,连她的夫婿也不是块材料,家族事业握在她手上,未免儿戏。故而庄经世其实在努力物­色­接­棒­人选。

至于嫡出长子庄钰华是否可造之材,庄经世心里有数。这儿子不是不聪明的,坏就坏在聪明用在不该用的地方,无法将之纳入正轨。

庄钰华的知名度在社会上并不下于其父,就为了他老以名门望族的公子哥儿姿态出现。单是女明星就不知泡过;多少个,传出来要息影嫁进庄家豪门去的众女星,现今还在娱乐圈内努力经营,不能得偿素愿的原因还不在于庄经世反对。换言之,轮不到要过庄经世一关,在钛华就首先在紧要关头,临崖勒马。他的政策是交女明星是向公众确认自己身分与提高一般知名度的把戏,不必选定一个带到庄家来当大少­奶­­奶­。

庄钰华对跟在他身边的跟班就曾说过:

“最便宜的宣传方式就是跟女明星泡个一年半载,她问那种嫁进豪门去的欲望很为我省钱。”

由此可见,庄钰华不是不聪明的,若他肯把这种调度人际关系,运用人情心理的敏锐放到正经生意上头,未尝不可以成为父亲的得力助手。

然而,好玩乐是他本­性­,怎样也改不了。

但不能说他不谈恋爱,他也有真正的感情,却选择了一个错误的对象。

数年前,他在夜店中认识了一个叫邹湄湄的女侍应,很快就金屋藏娇起来。

邹湄湄样子很艳丽,手段相当好,一旦得着了庄公子的青睐,就全情全神投入去把他奉侍妥帖。

最深得庄钛华之心的是,邹循循跟那起女明星有两个很大很重要的不同点,其一是她不是报刊的报道对象,故而生活得很低调;其二是她从不在庄钰华跟前提出要结婚。

这两大特点无疑是不予庄钰华压力,反而得着了他的欢心。

故而,邹湄湄一直陪在庄钰华身边,算是他最宠幸的一个女入。

当庄经世决定要对一门得体的亲家,把个本事能­干­的葛掌西娶进来,辅助儿子的不足时,他是一心想能借着这媳日地把庄钰华带到轨道上去。

他仍有着传统的中国家族族长的想法,认为儿子长大户,成了亲,尤其媳­妇­­干­练的,自然会扶助他成长。

于是庄经世跟儿子谈论这头婚姻时,开门见山说:

“钰华,我管你是管不了的。就由高掌西耍他的法宝去这对你、对我、对计家都有利。

这句话无疑是刺耳的。

庄钰华并没有回答。

在经世继续说:

“高掌西你不是不认识的,我们两家家长都有这个意思,你就好好地跟她走在一起,别说这是头不自由的婚姻,总有你们相处的机会。”

庄钰华于是开始约会高掌西。

不能否认这个女子确有她的女­性­魅力,正如庄钰华坦率地对邹湄湄说:

“高掌西如果像你一样,收起来不做事,她会很可爱。”

邹湄湄笑,温柔地说:

“是吗?”

“湄湄,女人一旦有权有位有本事有脑筋,就是只如假包换的雌老虎。”

“你很快就会有与虎同眠的经验了。”邹湄湄笑,一点都不懊恼。

“湄湄,你不妒忌她吗?”

“为什么?我认为高掌西应该倒过来妒忌我,不是吗;钰华?”

庄钰华微微吃惊,原来这眼前的女子并不愚蠢。

甚至可以说,邹湄湄十分的聪明。

举凡不是对方敌手,就别挑战。

决胜之道,在乎以己之长攻人之短,必须避重就轻。

邹湄湄明知自己在名分地位的争取上不敌高掌西,是差太远了,就­干­脆放弃这方面的努力。

她要把握这张黄金铸造的长期饭票,只能攻庄钰华心。

庄经世可以控制庄钰华的人。

邹湄湄不介意。

她只要有庄钰华的全个心,就能有他的半个人,以后的一切部署就好办了。

无疑,她是深谋远虑的。

况且,她万一赌输了,又有什么损失呢!

反正一条身于就是放在江湖上碰运气的。

邹湄湄的政策是走对了。庄钰华就是喜欢有这么一个女人在他身边,可以跟他尽情畅谈,无所不言,而又不作任何他没有准备给予的要求。

当庄钰华与高掌西的婚事铁定下来之后,庄经世曾对儿子更坦率地说:

“你外头的女人已经全部结过了帐没有?”

庄钰华笑:

“爸爸,知子莫若父。”

“你还没有答我的问题。”

“差不多了。”

“那就等于并非百分之百。”

“放心,无人会生事端,破坏你的好事。”

“我的好事?”

“不是吗?这头婚姻是你的好事有甚于我的。”

“我不必在现阶段还跟你辩驳,总之,别以为你的江山稳如泰山,你不是没有对手的。”

“我知道,因为你在外头的很多笔帐也没有结算清楚。”

庄经世气得脸上的肌­肉­都在皱皮之间窜动。

若非大事当前,自已算是有求于儿子,怕庄经世早就拍案而起,赏庄钰华两记耳光了。

事实上,庄钰华亦明知太结婚之前,他是胜券在握,不妨放肆点,发泄那口龊气在父亲身上,且让他为饮那杯称心如意的新抱茶之余,付一点点代价。

庄经世冷笑了一下,道:

“你别胡乱得意。”

“不是得意,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你那从夜店捞回来的女人,处置了没有?”

“是安顿好了。”

“这与处置没分别,对不对?”

“对。,,

“为什么不一刀两断?”

“舍不得。”庄钰华答得­干­脆。

“我不明白,这种女子俯拾皆是。”

“拾了回来,对了胃口,何必扔掉,养她十分便宜,且担保没有后患。”

“你这么肯定?”

“是的。”

“若是高掌西在婚后知道你这回事,如何是好?”

“那是我在认识她之前就结下的缘分,属于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一如香港的情况。刹那间要收回主权,是行不通的,必须寻求一个平稳过渡的过程。当然,这当中会有很多潜伏的波涛汹涌,无人会舍得轻易放弃已在口中之肥­肉­。”

庄经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佩服儿子的幽默与聪敏,若肯用心走上轨道,是块可造之材。

“你好自为之。”庄经世只能这么说。

“放心,爸爸,我不是省油的灯。”

庄钰针华表明态度,他不会因为娶了高掌西而抛弃邹湄湄。

不但不会,而且不介意让高掌西知道这段婚外情的存在。

婚后的第三晚庄钰华就已经明目张胆地整夜泡在外面,并不为高掌西留半分的面子。

高掌西当时凝望着自己的丈夫,心上一阵发冷,整个身子就很自然地顺势滑进被窝去,她伸手拉一拉那张被,让双肩有着覆盖,就这样睡去了。

高掌西从小就是那种高傲­性­格,任何谬误发生,她都有本事不屑一顾。要她高掌西上心的人与事,还必须在合情合理的水平之上,否则跟荒谬的人事纠缠,是降低自己身分。侮辱自己智慧的事。

自翌日开始,她几乎不再记起昨晚令她惊骇的事。

高事西对付那些忍无可忍的事,万法是­干­脆不看成是一件事,这叫釜底抽薪,­干­净彻底。

这一指令庄钰华相当骇异。

他没有想到高掌西可以孤高自傲到这个境界。

过了差不多十日,是他忍不住开腔跟妻子说:

“你并不过问我的行踪?”

高掌西摇头,对丈夫嫣然一笑,并不回答。

“为什么?”

“同为你不是个小孩子,不会迷途。”

“下,因为你压根儿看我不在限内,你高掌西在人人心目中是个高资至极的强者,唯我独尊,不容任何人挑战你的英明神武,于是你不愿跟我交手。”

高掌西定睛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情不自禁地说:

“庄钰华,你是个有智慧的人。”

这句话是高掌西的一个自然反应,却给了庄钰华很大的刺激。

笑自己,也笑世界上的许许多多女人。

女人的心态怎么如此奇妙,就因为跟一个男人发生了­肉­体关系,就觉得自己应该是属于对方的。

这种牢不可破、浓不可化的归属感可以连结在两­性­结合的高峰之上。

在这一刻,高掌西多么情愿她开始跟庄钰华闹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过去的不必再提。

过去的可以原谅。

只要从这一夜开始,他们相爱。

由相亲而相爱,或是由相爱而相亲,都不打紧。

她只渴求二者同步前进,相生相克,也是共存共荣。

唯其如此,才忽尔地令她感受到活着的这条女­性­生命,的确有着魅力和光彩。

高掌西与庄钰华的婚姻历程无疑是曲折而多枝节的。

由崎岖而至坦途,又再峰回路转,不时出现或大或小的危机。

自从高掌西立下心志,好好地遗忘丈夫从前种种不是,只着眼目前,祈盼将来,尽心尽力做个好妻子之后,有一大段日子,庄钰华表面上相当循规蹈矩。

高掌西和庄钰华夫­妇­之间的争执,反而是在商场的一些见解和政治的一些信仰之上。

但这些分歧,仍是无伤大雅,未尝不可以协调的。

在高掌西而言,夫­妇­之间的恩爱在乎两人之间的同心同德,其他外在环境所引起的观点角度问题,不足动摇根本。

连庄钰华的父母都认定了长子娶妻之后,人是定­性­得多了。

正当天下所有认识高家与庄家家族的人,都惊骇于这么一头政治婚姻可以如此顺遂地纳上轨道时,一件令高掌西伤透了心的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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