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是不喜欢你成绩不够好喽。”

“是啊。妈妈，我正在努力呢。”

杏子跟儿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心情大好。

杏子说，第二天那个人打电话致谢，说请她吃饭。杏子说他选的饭店她点的菜，既有品味，又不显得浪费。杏子说，他们用英文交流。

这是至今金眉都无法想象和体会的浪漫——两个中国人在中国的餐厅，用洋文表达爱慕。

这之后，隔几天杏子都要来汇报一下进展。杏子很是乐在其中的感觉。眉子曾问她：“你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什么打算？”杏子挑了挑眉梢。

“就这样下去？”

“是啊。彼此都知道呀，玩个新鲜呀。老土。”

“不怕玩出火？”

“哪有那么多火？游戏规则大家都懂呀。”

“还有游戏规则？”

“当然有。就是一切都是在正常的家庭之外，底线就是各家的大门。”

金眉无语。

“你老手了？”

“第一次。新鲜。刺激。幸福感、虚荣心都在膨胀。”

“关上自家的大门，就真的可以将一切关在门外？”

“不动真心，不动真情就好。”

“那是为何？吃饱了？钱多了？人傻了？”

“感觉。你不懂。那你觉得我这些rì子好看了吗？”

“你本来就好看呀。”

“更好看了吗？”

“没觉得。觉得有些神经了。哈哈~~”

金眉坐在电视机前，心里还在生着玉恒的气，这样漫无目的地想着，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再次袭来。是叫寂寞吗？

“妈妈，你看我画的。”叶子拿了一张画纸过来。

“告诉妈妈，这画的是什么呀？”

“这是妈妈，这是爸爸，这是叶子，我们一家人在公园里划船。”

“那是谁在划船呢？”

“是叶子在划船，爸爸要拉着妈妈的手，因为妈妈不会游泳。”

金眉心里一动，鼻子微微一酸，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就学会了察言观sè，讨好大人呢？

“我们是幸福的一家对不对？妈妈。”

“是的。我们是幸福的一家。”金眉将叶子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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