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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不说就得死

君上邪有成为法神,君家就被灭门。君上邪找到雪十莲,救回君家的两位长老,本以为逃生的君家掌门人又被人抓了。所以不能怪夜血会这么想。

“但在赫斯里大陆,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一手遮天。不但控制了君家的运程,就连古拉底家族和魔法会都被他牢牢地控制在手里?”君无痕觉得夜血所说的可能实在是太可怕了,完全无法想象。

“我也不知道。”夜血摇头,如果真存在着这么一个人,­操­控着一切。就连魔法会和古拉底家族都成了那人手中的一枚棋子,夜血很想知道,他的绝暗王朝又在这场游戏中是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起到什么作用。

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左古这么多人的人生。那么这个人费了如此大的心力,目的是什么,想得到什么?这些问题似一张用雾缠成的网,将夜血死死的缠死,夜血对此还无力反拉。

“我们还是别说这个话题了,真如你所说,太可气了。”君无痕发现自己有些无法承受夜血所说的可能。之前的古拉底家族不好忍,如今的魔法会更在赫斯里大陆权势滔天。

这么狠的两大势力都被某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话,这人怎么可能会不可怕呢!

“我们不想,不代表这件事情就不存在了。”夜血懂,君无痕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的原因是觉得君上邪太辛苦了。在其他人的眼里,君上邪或许是天才魔法师,更是绝无仅有的光魔法师。

但在他和君无痕的眼里,君上邪只是一个女儿,十八的芳华,该与莎比一般,追求真爱;该与乌拉那般,天真浪漫。可惜事事迫人,逼得君上邪太早成长,面对一些他们身为男人都无法面对的事情。

“哎,我现在就是担心邪儿。”君无痕叹了一口气,正如夜血所说的,他不希望是真的,不代表这真的就是假的。这般矛盾的事情,世上有几人能理得清呢?

“放心吧,邪儿不是一个人,至少还有我们永远都站在她的背后,给她支持。”夜血拍拍君无痕的肩,他不会让君上邪受到伤害的。不论遇到什么危险,他会拍在君上邪的面前!

“呵呵,你这话是不是反了?不该女人站在男人的背后吗?”君无痕无声地笑了,是啊,邪儿并不孤单。无论前方的道路再怎么崎岖,在邪儿的背后,还有他们,还有莎比那些好朋友呢。

“不,邪儿不是一个会站在男人背后的女人。邪儿是一个与男人并肩,甚至站在男人面前的女人。”君无痕之所以永远差邪儿那么一步,就是因为君无痕没有真正去思考自己与邪儿是什么关系,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面对邪儿。

这是一场爱情战,他和君无痕是敌对的。要教情敌如何与邪儿相处,他做不到。再者,他有他的心德,君无痕自有他的办法。

君无痕和夜血为了君上邪的事情头痛不已,想到那封信,君上邪的日子自然也不好过。她不能用小笨龙的命去换变态老子的命,她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变态老子死。

君上邪一直在这种纠结的情况之下矛盾着,似是感受到了君上邪烦躁的心情,小白白,小毛球儿和小笨龙都动用魔法从纳戒里出来。就连病好了的死鱼眼也跟着钻了出来。

自这四兽与君上邪订下契约之后,魔兽是能感受到主人的心理世界。哪怕远在天边的烈临兽同样感受到君上邪内心的折磨,焦躁不安地踢动着自己的蹄子,使得没有半点生物敢靠近烈临兽。

小笨龙首先变成了十来个月宝宝的样子,坐在了君上邪的怀里。哪怕时日过去了不少,小笨龙小宝宝的样子没什么改变,亦如以前那般可爱。雪­嫩­的身子,莲藕般的四肢。

一双葡萄般水灵的大眼,十分灵动讨喜。粉红的小嘴儿,不着半点人工­色­彩,很是鲜­嫩­。小笨龙伸出自己胖乎乎的小手,半抱着君上邪,“主人不怕,主人不怕,粉团儿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有粉团儿在,没人能欺负主人。要是谁敢欺负主人的话,粉团儿用自己的尾巴打他!”小笨龙鼓起自己的腮帮子,眼里冒出了火花,好似真有人欺负了他的主人一般。

“呵呵,小笨龙是不是真的会一直保护我?”君上邪有些勉强地笑了,小笨龙很可爱很可爱。当初开玩笑地想着,要是小笨龙一直以现在这个样子跟着她的话,别人一定会以为小笨龙是她跟哪个野男人的私生子呢。

其实小笨龙­性­子单纯,她真一直把小笨龙当成儿子一样看等着。眼里看到的是小笨龙那张粉­嫩­可爱的小脸儿,君上邪心里有很多的舍不得。

君上邪伸出手,捏了捏小笨龙的脸。粉­嫩­­嫩­的皮肤,似上好的丝绸一般,很是滑手。其实小笨龙被君上邪捏得有些疼了,要是换作以前的话,小笨龙肯定要叫了。可是今天小笨龙感觉到了,感觉到它最爱的主人心情很不好。就似之前君家被灭门一般,主人心里的太阳被一片乌云所遮盖,暴风雨来临之前的低气压让它们几只魔兽都跟着很不舒服。

为此,今天的小笨龙没有叫,反而把自己的小手放在君上邪大手上,往自己的脸上按。“主人,你捏吧,粉团儿不痛的。”

“呵呵。”这么懂事的小笨龙,她怎么舍得牺牲呢。“小笨龙我问你,如果我死了,你们几个会怎么样?”要去收变态老子,君上邪总觉得自己此去生死未卜,凶多吉少。

“主人,你胡说什么呢,我们不会让你死的!”小笨龙叫了起来。为了得到肯定似的,小笨龙扭转自己­肉­­肉­的身体,去看小毛球儿和小白白它们。

小毛球儿圆滚滚的身子,看不出哪我得肚子,好似就是一个头,一个身子,中间少了脖子。但哪怕是如此,小毛球儿还是拼命点着自己的头,心里想着:笑话,它看上的人,怎么可能会死。

谁敢动君上邪的念头,它伸出一根手指头,就能把这世界里的任何一个人捏死。强悍如老­色­鬼,那又如何,还不是怕它!

可惜,小毛球儿未把这番心理话说出来,要不然的话,君上邪也不能痛苦那么久,弄得生离死别一样。

小白白走到了君上邪的面前,以前的它很不屑身为云狼特有的使命。凭什么它们要为人类而牺牲自己的生命!人类所受的一切伤害可以转移到它们的身上,正是因为如此,它们云狼一族备受迫害。

可是如今,小白白的心理转变了。它可以冷眼看着这世上任何一个人死去,唯独不能看着君上邪去死。哪怕,这个主人一直欺负它,没给过它好脸­色­,但这主人它看着还不错,勉强凑合着。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主人受重伤要死了,哪怕会惹主人生气,它也愿意奉上自己的­性­命,保全主人。它愿意用自己的命保着主人的命,更别提它们的大哥小毛球儿更不会对主人见死不救了。

所以有它们几只魔宠在身边,它真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什么人可以伤到主人的。主人自己的本事又不低,是不是主人脑子有点问题,突然悲伤感秋起来,好证明主人自己是个女人啊?

死鱼眼飞到了君上邪的身边,柔软的身子想缠绕在君上邪的脖子上给君上邪安慰,用自己的行动告诉君上邪,它同样不会离开的。

“滚!”虽然,死鱼眼对君上邪没有恶意,还认了君上邪做主人。不过,君上邪真的不适应死鱼眼的那一对怪胎眼。所以一看到死鱼眼靠近自己,君上邪大叫一声,一把扯开死鱼眼,推得远远的。

“吱吱吱!”看到君上邪对死鱼眼的反应这么大,小毛球儿咯吱咯吱地笑了。小毛球儿是最早跟着君上邪的人,但它很少看到君上邪有这么一面。

它觉得死鱼眼的出现真是不错,不但看到了特别的君上邪,更看到了狼狈不堪的小白白。哈哈哈,太欢乐了。

“哈哈哈。”小毛球儿一笑,君上邪也笑了。她真是的,什么时候这般外面党了。她以前也没怎么以貌取人啊,为毛偏偏面对死鱼眼的时候,这毛病就是改不过来呢?

想想,君上邪也纳闷儿了,难不成死鱼眼上辈子跟她有仇,所以她就是看死鱼眼不顺眼?

好在,被君上邪推开的死鱼眼并没有为此生气或者难过,看到君上邪笑了,死鱼眼也很开心。它知道自己长得不怎么好看,所以接受了君上邪的反应,更重要的是,君上邪不会因为它的样子赶它走,这就可以了。

跟着开心的死鱼眼真没给心眼儿,就跟它的眼瞳一般,小小小,小得不能再小了。死鱼眼扭扭自己长长的身子,摆摆短小的尾巴,很是开心地游回来。只不过,跟君上邪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它可不想再被君上邪丢一次,哪怕心理没受到伤害,但它的身体还是会受到伤害的。

“好了好了,主人笑了,那就没事了。”看到君上邪肯笑,小笨龙乐得直拍手。接着,站起身子,扑上去,在君上邪的脸上香香地啵了一大口,留下一个口水印!

小笨龙亲了君上邪一口,小毛球儿不乐意了。凭什么给小笨龙亲啊!不服气的小毛球儿一跳就跳上了君上邪的肩膀,这个动作小毛球儿真算是轻车熟路了。

跳上君上邪的肩膀后,小毛球儿­嫩­­嫩­的扁嘴也在君上邪的脸上啄了一口。不但如此,小毛球儿还在君上邪的­唇­上都啄了一下,再示威般地瞪了小笨龙一眼。

这个情况,严重地刺激到了小笨龙,小笨龙在君上邪的怀里又跳又叫,非要也亲君上邪的嘴巴一口。若是不肯,小笨龙就哭,耍赖,闹得君上邪没法儿,主动亲了小笨龙一口,这才算是消停下来。

小毛球儿和小笨龙特别喜欢这么闹,好在小白白够成熟,不屑与小毛球儿和小笨龙为伍,去争夺君上邪的吻,乖乖地待在一边。可是小白白没这个啵啵儿的心思,不代表其他人没有。

不对,不是其他人,而是其他兽才对。看到小毛球儿和小笨龙跟君上邪亲得那么热乎,某一只兽眼馋得紧。当然,它眼馋的对象不是君上邪,而是小白白,这某只兽正是死鱼眼!

死鱼眼肖想小白白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当初死鱼眼之所以会离开雪十莲湖,为的就是小白白这情郎啊。

一感受到死鱼眼的眼神,小白白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虽然它不愿意跟小毛球儿和小笨龙一样,但它更不想自己被死鱼眼盯着。

崛起与复仇 第227章 不得不长大

那种感觉就似是吞进了一只苍蝇又吐不出来了,痛苦啊!

所以,小白白走近君上邪,躲在了君上邪的身边。因为小白白知道,死鱼眼对君上邪有避讳。看到小白白这个眼睛,君上邪哈哈大笑,死鱼眼跟小白白还真是搞笑的一对啊!

因为死鱼眼对小白白的痴缠,倒是驱散了君上邪心里的一丝­阴­霾,使得气氛轻快起来。可惜,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逃避并不是什么好办法。在一­阴­暗之处,空气十分潮湿,细细闻去,透着一股暗沉的腐味。

幽暗的光线,好似阳光千年都照不到此处似的。空气里飘着的一股霉臭味儿,让人很难忍受,闻多了欲作呕。

­阴­暗潮湿之处,虫蚁必多,看着湿漉漉的地上,爬着一些肥大的虫子。往深处看去,有着一个绑人的木桩。木桩上缠着绳子,绳子上绑着一个人!

被绑在木桩上的人头微微低倒,白­色­的袍子上已经染上了星星点点。再艳­色­的血液,经过时间的沉淀都变得暗沉。绑人的绳子上有着与衣服相似的颜­色­,好似绳子与衣服都曾被血水浸泡过一般。

有些褴褛的衣服挂钧在那人有身上,哪怕此处的环境十分糟糕,更糟糕的是此人遍体鳞伤,浑身无一完好之处。哪怕如此,此人身上保持着一股特别­干­净,不染凡尘的气质。

从那人高挺的身材去判断,必是一男子。男子长长的头发,许是许久没有打理了,不似以前那般顺滑美丽,好似明珠蒙上了轻尘一般。

如此狼狈不谌的情形之下,男人依然保持着自己惯有的气质,好似再艰难的情况都打不倒他!因为男人的存在,使得这本该最肮脏的地方倒是有一丝出尘之味儿。

“呵呵,不傀是君家的掌门人,见惯了大风大浪,这么小小的磨难,完全都难不倒你。”突然,宁静的气氛被人打破。一人从上往下走着,看来,这是一个暗牢。

“哈哈哈,谁会想到,君家掌门人被关在这个地方呢?你说是吗,君炎然?”果然,君炎然被某人抓了起来,并控制着,君炎然无法通知君上邪他的消息。

“你是很聪明。”君炎然说这话时,情感很是中­性­,不带半点偏喜或者偏忧的情绪。好似他只是旁观者,并非当事人,在客观地英评断着一件事情。

“呵呵,谁会想到在爱丽斯顿的正下方,有这么着一间暗牢呢。”男人看看­阴­暗的牢房。“真可惜了,这牢房一点都配不起你这个君家掌门人的身份。”

“不会,就此这­阴­暗的地理位置和安排来说,很不错。”君炎然淡然一笑,似轻云飘过,带来丝丝轻爽之气。这一抹绝然地笑,马上改善了这暗牢原本的暗潮之味儿。

好似有了君炎然的这一抹笑,哪怕阳光照不进来,也被君炎然的笑所感染。阳光的意义似乎没有那么重要了。

“好好好,君家掌门人,就该有这样的气度!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佩服佩服。”男人为君炎然的表现而鼓掌,面对这般不谌的情况,有谁能淡定自若如君炎然。至少男人就没怎么见到过。

“客气。”君炎然欣然接受了敌人的夸赞,说到嘴上的功夫,君炎然一点都不输给君上邪。指不定穿越来的君上邪真是君炎然的种呢,两父女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品种,哪像是半路Сhā上来的。

“不过,君家掌门人怎么能待在这种地方呢。希望你女儿心里有你,这样的话,你们一家就能‘团聚’了。”男人看着君炎然,君炎然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他真正想要的是君上邪!

“客气了,其实这儿挺好的。我家君儿的­性­子一直都挺野的,不好说话。她自由惯了,我也由着她去,来不来,亦无差。”君炎然对于自己的­性­命被男人紧拽着的这件事情,一点都不在意。

很奇怪,君只是君上邪的姓。可是君炎然特别喜欢叫君上邪为君儿,而非如白胡子老头儿那般叫君上邪为小邪,亦或是像君无痕那般唤君上邪为邪儿。

“呵呵,这话要是被君上邪听到了,我相信她一定会很伤心的。十几年前,君上邪在魔法觉醒仪式上失败,要不是你这个做父亲的一心护着,怕君家早就把她给丢弃了。”

“君上邪是何等聪明的孩子,自是晓得这么一回事情。要是让她知道自己的父亲遇难,她怎可狠心不救呢。相信君家掌门人必也不想让君上邪成为千夫所指的不教子吧?”男人坦然处之。

“放心吧,子惜父,父怜子,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我不会让掌门人为难,所以代你书信一封,交给了君上邪。相信就以君上邪及掌门人的父女情深,必会为掌门人赶汤蹈火,再所不辞。”

男人双手背于背后,成竹在胸,好似事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没有人能迸了他的意一般。

“是吗?”听到男人已经送信给君上邪,君炎然知道,以君上邪的­性­子,一定会来的。即便是知道如此,君炎然也没有露出什么惊慌的表情,轻淡如天边的风云。

“呵呵,哎,掌门人,难不成你不晓得吗。你这永远都高高在上,俯瞰一切的样子真的很让人讨厌,想要将你的脸上踩在自己的脚下。如果你想少受点罪,这个毛病该改一改。”

男人见过太多的阶下囚,可君炎然这样的,他真从来没有见过。为此,君炎然这­性­子引起了男人的好奇。男人想着,出现什么情况,才能打破君炎然这君王之风呢?

想想,男人便笑了,君上邪是世上最难对付的人,也是世上最好对付的人。只因君上邪的心头有一个“情”字,相同的道理,君炎然与君上邪父女连心,两人必是一种情况。

“哈哈哈哈。”想通这一点之后,男人眼里冒出了跃跃欲试的火焰,好似想到了什么特别有起儿的事情,急不可待地想要试一试。只是那欲望的眼里,闪着让人心寒的­阴­寒之光,不用多想,都知道男人想的事情必定十分邪恶。

“你不问我笑什么吗?”君炎然太过淡然,自被他抓了之后,从来没有流露出过半点。哪怕他对君炎然施刑,君炎然亦不曾痛呼过一声。

这样的君炎然,身上飘着一层淡淡的不食人间烟火之味。所以更多的,两人之间的话题都是由男人挑起,君炎然爱理不理的应上几句。如此看看,君上邪不似阶下囚,更似一个低看男人的主人家。

正是君炎然的这种气质,让男人忍不住想折磨君炎然,只为了从君炎然的脸上看到不同的情况。

“笑便笑,有何可问的。”君炎然说的好似男人很不懂事,如三岁孩童,对什么都不知,对任何事情都想问。

“没什么,掌门人好好待着,待君上邪来找你那一日,希望掌门人别在君上邪的面前说我坏话,没有好好‘招待’你。所以还望介时,掌门人能跟君上邪说清楚呢。”

“你家的君上邪­性­子是野,因为她可是只小母豹,爪子利得很。你不把说清楚,我怕是又要受罪了。”男人笑了笑,舔了一下自己的手,好似在他的手上有一道君上邪留下的伤痕,正在品味一般。

“放心吧,我家君儿眼睛很好使,不用我说的,你也能达到目的。至于我家君儿是何物,不牢你费心。自然,你的比喻也算恰当,因为你也只能想到这些了。”

君炎然有些遗憾地摇摇头,言下之意却在骂男人亦如豹兽,只是一禽兽而已。他身为人类,怎么能与禽兽计较呢。就算计较,这兽也未必能听得懂人话啊。

君炎然的这句话,成功地挑起了男人的恕火,“好一个君家掌门人,我算是知道,君上邪的那臭脾气是怎么来的了。希望到时候,掌门人还有今天的这份硬气及嘴皮子!”男人冷哼了一声,离开地牢。

往上走去,阳光微微透了过来。男人闭了闭眼。这一明一暗,他还真有点不习惯呢。男人从地牢里走出来,看到外面的乾坤天地,笑了一声。

男人看向君家的方向,心里想着:君上邪,你可知,你与君炎然只不过是咫尺天涯的距离。可惜,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的父亲在你生活了好些年的爱丽斯顿下面。

男人想到君上邪,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之前在地牢里,没能看清男人的手,但这下子算是看清楚了。在男人的的手上赫然留着一道长疤,似蜈蚣般爬满了男人的整只手背。

君上邪,你给我的一切,我一定会加倍奉还!

“哈欠。”身处君家的君上邪打了一个喷嚏,看看正午高高在挂的艳阳,君上邪皱了一下眉头。这么大热的天,她总不可能是感冒了吧。

“主人,你怎么了?”还赖在君上邪怀中的小笨龙摸摸君上邪的脸,明明不懂得人类的体温到底有多少,小笨龙还装模做样,想要看看君上邪到底有没有生病了。

“切。”小毛球儿发出了这么一声,然后用自己的小脑袋贴在君上邪的脸上,然后蹭啊蹭的,用自己的行为安抚君上邪。好似它做了这几个动作,哪怕君上邪生病了,君上邪的病情都会有所好转一般。

看到小笨龙和小毛球儿那幼稚的行为,小白白特别想翻白眼。小毛球儿虽是它们几个魔兽里的老大,但它的智商跟那条笨龙没什么区别。真怀疑,小毛球儿这老大是怎么当上的。

哪怕,小白白很不喜欢看到小毛球儿和小笨龙像两只小狗一样缠着君上邪,小白白也没像以前那般躲开一些,来个眼不见为净。只因为旁边还有一只对它虎视眈眈的死鱼眼。

小笨龙和小毛球儿特别亲近,看得死鱼眼羡慕不已。当然啊,死鱼眼不是想跟君上邪亲近,因为死鱼眼知道,君上邪这个主人并不太喜欢它的亲近。

死鱼眼眼红和YY的对象歹是小白白,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盯着小白白看。眼里充满了渴望,希望能与小白白亲近亲近,就如同小毛球儿和小笨龙跟君上邪的那一种相处方式。

死鱼眼一直盯着小白白,小白白身上的毛发不由自主地全都竖了起来。

这种情况就似人类在遇到什么情别刺激的事情时,起了­鸡­皮疙瘩一般。

也许,死鱼眼认为自己那是含情脉脉,有着千言万语的水眸。可在小白白的眼里,它能看到的跟君上邪的情况差不多。试问一双眼睛里全是眼白,没瞳仁,只有瞳孔一点毫无生气的灰黑­色­。

当小白白再次将死鱼眼的眼睛看清楚时,身子又不住抖了抖。可怕,可怕,真可怕。

“哈哈哈。”在小白白没有发现的时候,君上邪和小毛球儿他们已经盯着小白白和死鱼眼看了。谁会想到冷酷彪悍的小白白,竟然遇到了痴情难缠的死鱼眼,哈哈哈,这个情况实在是太可乐了。

“笑什么呢。”君上邪跑开了,小鬼头很是担心。其他人不好意思去找君上邪问怎么一回事情,这个时候,有十岁的小鬼头就占了优势,可以不用怕丢脸不顾忌其他事情地去找君上邪。

还没走到君上邪身边呢,就听到了君上邪的笑声。小鬼头心里直透气,哼,挺开心的,亏他还为了懒女人担心了半天。现在看看,根本就没什么事情。

“没什么。”看到是小鬼头,君上邪没让小白白和小笨龙回避。她有些什么魔兽,小鬼头一清二楚,所以没给必要。“有什么事情?”

“你说呢!”小鬼头没好气地看着君上邪,丢下那么一张便秘的脸离开,害得大家都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情,君家掌门人真怎么了。却原来,懒女人跟小毛球儿它们躲在这里玩呢。

“让你们担心了。”君上邪笑了一下,只是这个笑,有些勉强。在拿到信的时候,看到变态老子真出了事情,还要她拿小笨龙去换变态老子,她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那些人都不是笨蛋,自然是明白事情有问题了。

“知道就好,懒女人,那信上写了些什么?”小鬼头其实对信的内容也十分的好奇,不晓得信上写了些什么,­干­脆直接问君上邪,“你家的那两个老头儿说,那封信上的字只有你一个人有能看得到,那么你应该知道信的内容对吧。”

“没什么。”君上邪摇摇头,小鬼头还太小。其实自小鬼头跟她在一起这么久之后,似乎是她给小鬼头添了不少的麻烦。小鬼头跟着她的目的是为了找卓亚和哈搭。

可是卓亚生死不明,哈塔估计是凶多吉少。她根本就没法儿找个父亲给小鬼头,更没法儿让小鬼头进入幽冥之谷,去找卓亚。要是她真告诉小鬼头他的母亲在幽冥之谷的话,相信卓亚一定会怪她的。

卓亚当年让哈搭带着小鬼头离开被暗魔法破灭的幽冥之谷,为的就是想让小鬼头跟其他孩子一样,在正常的环境里生长。

小鬼头的情况她不是不知道,小鬼头的暗魔法,与她见过的其他暗魔法有些区别。但小鬼头的暗魔法与幽冥之谷里的那股腐坏一切的味道很是相似。

所以她无法想象,要是让小鬼头回到幽冥之谷的话,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小鬼头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君上邪不希望小鬼头生活的地方衣远见不到阳光,只有一片黑暗。

“胡说,你别以为我年纪小,就真什么也不懂了。那信是不是写了父亲的事情?”君上邪懂小鬼头,小鬼头又怎么可能对君上邪的­性­子一无所知呢?

反正就小鬼头对君上邪的了解,能让君上邪有这么大的反应的人,除了君家的人,小鬼头再也想不出来了。说到君家人,只有那个生死未卜的君家掌门人,有是君上邪最在乎的一个亲人。

“哎,小鬼头,别装小老头儿,你知道这件事情没好处。”关于变态老子的事情,她不想告诉任何人。哪怕正堂的那些人已经隐隐猜到,只要她不说,别人就无法得到最确切的消息。

那信直接送给她,指名要的是小笨龙,便与其他人无关。要是把那些人带着的话,君上邪知道,事情只会变得更复杂而已。

“切,也不知道谁小孩子­性­子,不怕我们担心。”小鬼头翻白眼,在他眼里,他比君上邪大多了。至少有些事情他知道是交待一声,否则的话,只会有更多的人为君上邪担心。

“行行行,你是大爷,这总成了吧。”小鬼头才十岁,君上邪懒得跟小鬼头计较这些东西,也就顺着小鬼头的话说下去。两个白胡子老头儿该是知晓她的心意,至于君无痕他们,更该懂得她的苦才是。

“懒女人,这只死鱼眼真的就这么跟了你?”小鬼头跟君上邪一样,都叫雪十莲湖中的魔兽为死鱼眼,因为小鬼头觉得君上邪取的这名儿实在是太贴切了。

“不然呢。”君上邪托着自己的下巴,才一会儿的功夫,君上邪又坐没坐样,想要整个趴在桌子上得了。“死鱼眼认定了小白白,小白白又是我家的,我只能让它跟着,总不能把它的‘情郎’带走了吧。”

“啊呜!”听到君上邪称自己为死鱼眼的情郎,坐在一边没的小白白马上就开始凶君上邪。它跟死鱼眼半点关系都没有,别把它们俩牵扯到一块儿去。

“小白白别不乐意,看人家死鱼眼对你多死心踏地啊。”君上邪指了指一直盯着小白白看的死鱼眼,真是看不出来啊,跨越了种族的爱情,真是惊天动地。她从没想过,死鱼眼会这么喜欢小白白,小白白有福的。

“啊呜!”小白白又凶了君上邪一声,听到小白白的这声音,一旁的死鱼眼就似霜打了茄子似的,一下子便蔫了。君上邪猜了一下,觉得小白白大概说了声,“我们不是一道儿”之类的话吧。

“懒女人,你真没事儿?”小鬼头不信邪,又问了一声。“你那变态老子去哪儿了?”

“哎哟。”小鬼头突然抱着头,两眼冒火地看着君上邪,“我关心你,你怎么打我啊!”小鬼头才问君上邪,君炎然是什么情况,怕是那信里必有写到。谁知君上邪不但不领悟,还揍了他。

“变态老子是你叫的吗,变态老子似乎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弟?”君上邪白了小鬼头一眼,别乱叫,更别乱认亲戚。要是被卓亚知道,自己的儿子叫她的父亲为老子的话,指不定卓亚会比幽冥之谷里跑出来,掐死她。

“小气鬼,你以为我愿意叫啊,我有自己的父亲、母亲,才不稀罕你的呢!”说到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小鬼头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他没忘记当初自己之所以会选择跟着君上邪一起混,那是因为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跟着君上邪,一定会找到自己的父亲和母亲的。

可是都过去好些时间了,君上邪的一些言辞当中的确透露出,她似乎认识他的父亲跟母亲。可是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生的,懒女人又凭什么肯定他会是谁的孩子呢。

“噢噢噢,小鬼头乖,不哭啊。”君上邪没想到这么一吼,带出了小鬼头对卓亚和哈塔的思念。看到小鬼头的故做坚强,其实她挺心疼的,只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让小鬼头发泄一下。

没想到,今天她倒是把小鬼头给欺负哭了。小鬼头才十岁,哭是孩子的权力,这是小鬼头对卓亚和哈塔表达思念的一种行为,小鬼头不该压抑自己的。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但是小鬼头的早熟,真让君上邪心疼。君上邪甚至开始怀疑,当年卓亚让哈塔带着小鬼头离开幽冥之谷到底是对是错,为什么不选择一家三口在一起呢,哪怕用的是另一个方式。

“你坏,你坏!”小鬼头打了君上邪几拳,发泄一下自己刚才所受的委屈。明明知道他最在意的就是家人,不过就是随口说了一句,用得着凶他吗。

“小鬼头,刚刚呢是我不好,但你说错了一件事情。你不该骂我坏的,我没好过。”君上邪颇为难地看着小鬼头,小鬼头这话要是让人听到了,别人还当她君上邪以前是个好人呢,可惜,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或看是将来,她君上邪永远都不可能做好人的。

“喷。”被君上邪这么一逗,刚刚还哭得似洪水来袭一般的小鬼头破涕为笑,稚­嫩­的小脸儿上还带着晶莹的泪珠。啧啧啧,小鬼头才这么点小,就看出姿­色­不错,以后长开了,不比君无痕他们几个差吧。

“笑了吧,笑了我们就开始算账了。”君上邪放开怀里的小鬼头,竟然说要跟小鬼头算账。

“算账,算什么账?”小鬼头皱着眉头,手已经护到了自己的纳戒上。要知道,小鬼头可是钱­精­啊,一听算账要跟钱之类的东西挂上钧,小鬼头就变得无比的紧张。

“是啊,你进君家呢,就当你是为了帮我找雪十莲,并护我回家。那么你在君家的吃住一切,我就不算你卢币了。但这身衣服可是我的,没理由被你当成帕子擦眼泪,所以这身衣服你得赔我。”

君上邪指了指自己胸腹前的那一批粘湿的液体,让小鬼头赔衣服。她这么好看的一身衣服,都被小鬼头糟蹋成这样了,她还能穿吗。怎么着,这身衣服钱得由小鬼头出。

“小气鬼,小气鬼,不就一身破衣服吗,你好歹是你们君家的客人,你也好意思叫我赔。不­干­!”小鬼头很是利落地拒绝了,打死不愿意赔君上邪的衣服。

除开亲人以外,小鬼头跟卢币最亲。一听到有人要挖他的卢币,就跟要了他的心肝儿一般,打死都不愿意。

“哎,算了算了,你是一个才十来岁的小鬼,能跟你讨要什么呀。大不了,我就当这件衣服被小花猫给弄脏了。”今天还奇怪了,君上邪似乎是要放过小鬼头,不讨要小鬼头的赔偿了。

“你说什么,你竟然说我是小猫。我哪儿小孩子了,不就是一身衣服吗,当我真赔不起?小爷有的是卢币!”被君上邪一激的小鬼头气得马上得纳戒里拿出一枚成­色­非常不错的魔晶摆酷。

看到那一枚魔晶,君上邪眼前一亮。小鬼就是小鬼,这么不经激,真怀疑小鬼头不跟她一起混的话,小鬼头身上的魔晶早就被人给骗光了。与其被别人分了,不如由她收了!

“哈哈哈,小鬼头,你怎么那么容易就被小女娃儿给拐了呢。多坚持一会儿都没有,每次都是这样,三两招就被小女娃儿给收了。你还说你不是小鬼?”老­色­鬼看得哈哈大笑,只要小鬼头和小女娃儿在一起,它就有看不完的戏。

“我又上当了!”被老­色­鬼这么一笑,小鬼头脑子再没君上邪好使,也知道自己不是君上邪的对手,再次上了君上邪的当。其实这一招,君上邪在丛林里的时候时小鬼头用了不止一次了。

可惜,小鬼头天生不经君上邪的激,只要君上邪一出招,小鬼头必上当。君上邪真是百试百灵啊。“懒女人你耍赖,把魔晶还给我!”

“切,我哪儿耍赖了。这魔晶明明就是你给我的,凭什么让我还你。说你是小孩子还不信,给了人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更何况你这是赔给我的,不是送我的。”

君上邪当着小鬼头的面,将魔晶收进纳戒里,气得小鬼头哇哇大叫,然后追着君上邪打。君上邪突然来了兴致,就跟小鬼头玩一玩,陪小鬼头跑一跑。

小白白和小毛球儿它们一看这个情况,全都自动化成了一道光,回到了君上邪的金福袋里。

“两位长老。”从纳戒里出来的君倾策就跟个要饭儿似的,被君家的两个白胡子老头儿打发去洗澡换衣服了。当君倾策终于收拾完自己之后,连忙就去找两个白胡子老头儿。

因为君倾策急着想知道君家到底还有多少人活着,掌门人在什么地方。

可惜,当君倾策走出来的时候,正堂里就只剩下了两个女孩子和记媛君。“怎么又是你,你还没走?”当君倾策对着记媛君的时候,总是有一股酸意不断地往上冒。就算君倾策当君上邪只当成是自己的姐姐,以前在君家的时候,君上邪只能君倾策这么一个弟弟好,对外人都没啥反应。

这次在雪域相遇时,君倾策发现自己不再是君上邪唯一的弟弟,不再享受着君上邪独一无二的宠溺,所有的一切有一个小鬼头跟他分享了。

小鬼头还太小,他不能跟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计较些什么。可是这个莫明其妙半路杀出来的记媛君不同,君倾策很是不满意记媛君继续留在君上邪的身边,更何况,他听君上邪说,记媛君心怀不轨呢。

“我为什么要走。”君倾策觉得记媛君抢走了属于他的东西,记媛君何尝又不是这么想呢。君上邪对弟弟的这份疼爱,最初是属于他的。要不是君家的人从中作梗,君倾策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近君上邪,更别提当君上邪的弟弟了。

“你真当君上邪那么毫无理由的宠你?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一开始的你很针对君上邪,甚至是巴不得君上邪去死对吧。你就没有怀疑过,你如此待君上邪,君上邪为什么不但没有怪你,还把你当成亲弟弟那般疼爱。”

记媛君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好人,他很疼苦,那么他也不让别人好过口更何况,这场战火是君倾策先挑起的。要是君倾策乖乖的,什么都不说的话,那么他就让君倾策这么自以为是下去。

可惜,君倾策这嚣张的态度让他改变主意了。君倾策真当君上邪有多宠他啊,要不是有个他的话,君倾策永远都别想能靠近君上邪!

“你什么意思!”感受到记媛君那算计的目光,君倾策有些心虚了。看记媛君那样子,他姐对他好,真像是存在着另外别的什么内幕一般。想到这个可能­性­,让君倾策真有的些惊慌了。

其实记媛君不提,这个问题也在君倾策的心头藏了很久。越是跟君上邪亲,君倾策越是发现,君上邪是一个无良的人。只有对君上邪好的人,有能得到君上邪所有的关怀。

可是在君上邪在意的那些人当中,他是唯一一个不符合条件的。所以君倾策也有在思考,到底是什么让君上邪愿意接受他当弟弟,对他百般宠爱呢。

“什么意思,你如此想知道,我也不好意思不告诉你。我现在就告诉你原因,为什么君上邪对你这么特别!”记媛君对君家的怨气不是一天两天的,凡是扯上一个“君”家的,对记媛君来说,都是他的敌人。

“你们在吵什么呢!”正当记媛君想要捣晓答案的时候,两个白胡子老头儿这么巧地出现在大堂,阻止记媛君说出接下来的话。

“长老。”看到君家的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君倾策充满了尊敬,连忙向两老头儿问好,把记媛君的事情放在一边。记媛君是外人,难不成外人的事情比自己人更重要吗。

“嗯嗯,看看,看看,这才是我们君家的孩子,多白白净净啊。”看到君倾策把自己收拾­干­净,恢复君家少年郎的清朗模样,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很是满意,笑得眯起了眼睛。

其实他们俩是知道记媛君接下来要说什么的,可是既然他们家小邪选择了君倾策这个娃儿,他们两老的当然是站在小邪那一边啦。至于记媛君,就交给小邪自己去自理。

“君倾策,这大半个月的,你到底去什么地方了?”莎比耐不住­性­子了,君倾策收拾好之后,竟然没有看她一眼,这让莎比心里特别难受。

“什么,我已经走了大半个月?”君倾策听了莎比的话后吓了一跳,他自我感觉,在那个虚幻的空间里最多只待了几个时辰吧,怎么变成了大半个月呢?

“当然啊,我们有与君上邪相遇的那一晚,再起来时,雪地里就只有君上邪一人,你却不见了。这些日子里,你都到哪儿了,又是怎么回来的。”对于君倾策奇异的失踪及出现,莎比脑袋里有一百个问号,想要问清楚。

“等等,等等,你别太急,你问的太多,我不知道自己先回答你哪个问题才好。”不止莎比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就连当事人,君倾策自己也说不明白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情。反正,他一觉醒来,就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当他苦苦求生,面对那天雷火球时,突然再睁眼,又回到了现实世界,还是在君家。他更想找姐问个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情呢。

“那你先回答我,这些天你过得好不好?”莎比真把君倾策当成了自己的情郎啊,最关心的则是君倾策过得好不好,果然够痴情。

“过得好不好,你没看到我刚才的样子吗?你觉得我好不好?”君倾策声音都扬高了,之前的他有多狼狈,现在这里的每一位都看得很清楚,还用问他吗?

“你问的问题,我没法儿给你答案,因为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了防止莎比没完没了地问下去,君倾策只能老实交待,他也在糊涂当中呢。

“不用问了,小鬼头被我送到了一个你们不知道的地方去历练。君家小辈只剩下了我,无痕还有小混蛋。要是我不在君家,这君家就得靠小混蛋,他不能太弱,让其他人看扁了我们君家。”

就在君倾策无从解释的时候,君上邪从外面回来了。而小鬼头则亦步亦趋地跟着君上邪,寸步不离。哪怕君上邪什么也没说,小鬼头心里的不安感并没有因为之前的嬉闹而消失。

“小邪,你回来了。”看到君上邪回到正堂,两个白胡子老头儿的面­色­没有好看。就算君上邪什么都没说,君炎然出事是肯定了。那么,君上邪想救回君炎然,必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姐,你胡说什么呢,你现在是法神了,又是赫斯里大陆唯一一个光魔法师,怎么会不在君家呢!”君倾策很不喜欢君上邪说话的方式。

“君倾策,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君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君家能一夜被灭,你就该看到,我们的敌人到底有多强大!”君倾策的成长君上邪看在眼里,可惜君倾策的成长不够快,不能达到君家此时情况的要求。

既然君倾策自己成长的还不够快,君上邪只能帮君倾策一把了。“曾经我父亲是君家的天,君家的地。可就算君家有我父亲,那又怎么样,君家还是没了!”

“我是法神,还是光魔法师那又怎么样。我不是天下无敌,比我更高的魔法师有,生老病死更是人理循环的自然。指不定什么时候我出了些意外,两腿一伸什么都不知道了。你身为君家的男人,是不是有这个贵任挑起君家的重担?”

“姐,别跟我说这些!我知道,你早有意想要将君家交给我。以前是因为你懒,不想扛,更不想看到君家其他人那些丑陋的嘴脸。可那些人不在了,姐你说这些话,又是因为什么!”

君倾策听了君上邪的话后,的确是受了不小的打击,一米七几高个子的君倾策已经有男人的模样了。但在君上邪的三言两语之下,红了眼眶。

“君倾策,你是君家的男人,把你的眼泪给我憋回去。当你面对敌人时,你的眼泪没法救你,只会给我们君家丢脸!”

228、又一起洗澡

“君倾策,你是君家的男人,把你的眼泪给憋回去。当你面对敌人时,你的眼泪没法救你,只会给我们君家丢脸!”今天的君上邪特别苛刻,态度强硬,不给君倾策半点闪躲的余地,非要让君倾策按着她的意思,快些成长。

“如果你想看到因为自己的无能和软弱,使得君家终有一天彻底从赫斯里大陆消失的话,那么从这一刻起,你就改掉你的姓,表示与君家再没半点关系。到时候,你想怎么样,我都不会管,你要姓阿猫姓阿狗,更是由你自己决定了算!”

把君家交给君无痕没有希望,君倾策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君上邪,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了!”君倾策被骂得头都低下了,在一边看着的莎比实在是看不下去,终是出声想要帮君倾策。

君上邪瞥了莎比一眼,“这是我们君家的家事,请问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Сhā手我们君家的事情?”君上邪看着莎比,那慑人心魄的气魄,不允许莎比有丝毫的闪躲。

“我,我。”莎比知道,这的确是君家的私事儿,严格说上来,她这个外人是没有Сhā话的资格的。可看到君上邪对君倾策步步紧逼,莎比实在是沉不住,不忍心看到君倾策这么被君上邪打压。

“你什么?”君上邪不放过半点机会,更不让莎比有丝毫的隐瞒,好似莎比不给君上邪一个满意的答案,君上邪便不会放过莎比。

君上邪刚才步步紧逼的对象明明是君倾策,可一转眼,对象竟然换成了看似毫无相­干­的莎比。就君上邪这冒火的势头,仿佛谁敢接触君上邪,君上邪就会把自己身上的那一把火引到那人的身上。

“我,我喜欢君倾策,我想嫁给君倾策。这么算来,我以后就是君家的人,你算是我的大姑子,这样我总能说话了吧!”被君上邪气的,莎比­干­脆把自己暗恋君倾策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莎比的这番豪言壮语,不但吓到了其他人,就连君倾策这个当事人都呆住了。君倾策双目圆瞪,不敢相信地看着莎比,怎么也想不通,莎比咋喜欢上自己了?

“喜欢又怎么样,没看到小混蛋对你没啥感觉呢,这声大姑子我可不敢担。指不定你没这个能力进我君家大门儿呢。”在君家被灭这件事情上,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和变态老子都对她用了心机。

现在,她把心机用在了莎比这个傻妞身上。就小混蛋那傻样,不但没有发现莎比对他有好感,跟她还是一路货­色­,天生对感情比较迟钝。

小混蛋的这种木讷很容易让女孩子退步的,要是莎比不够勇敢,紧追小混蛋不舍的话,这两人的感情什么时候才能有个结果啊。其实君上邪所想的,正是夜血当初研究怎么追君上邪时所想的。

君上邪此时要做的就是刺激莎比,就算小混蛋不喜欢莎比,也要激出莎比对小混蛋那股不服输的劲儿。莎比的­性­子算是不错的,至少在她见过的女人里,莎比算是佼佼者。

不会为了脸面,而不去面对以前做过的错事儿。能有容人的雅量,这是做君家主母一个很重要的条件。再者,莎比也是名门大户的女儿,莎比进了君家的门儿,莎比的娘家能不帮衬着君家?

所以说,把莎比和小混蛋凑成一对,百利而无一害。当然,她只是刺激刺激,最后能不能成事儿,全看莎比跟小混蛋他们自己了。

“哼,你放心吧,我是不会放弃君倾策的。就算他现在没有接受我,我以后会让他接受我的。哪怕他之前不知道我的心意,现在他也知道了!”莎比脸红,之前喜欢君倾策,别人问的话,莎比会承认,但还没这么大声宣布过。

为此,莎比难免有些难为情。不过就她刚才那番大声说出来的话,挺让人觉得好笑的。既然这件事情已经被君上邪拆穿,莎比索­性­来个破罐破摔。“喂,我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是不是也该给我表个态啊!”

莎比推了推呆若木­鸡­的君倾策,非要君倾策给她一个说法。君倾策似遭雷劈了一般,身心都是那个叫麻兹兹的。“啊?啊?”君倾策啊了两声,杌杌无神,非一般的呆滞。

“啊什么啊,我说我喜欢你,你对我是什么感觉!”莎比有点生气了,她是女孩子,都敢这么表态了。君倾策竟然只给她“啊”了两声,看到平时很灵气的君倾策这个时候跟只呆瓜鸟似的就来气。

“算了算了,我喜欢你,你却不知道,还是君上邪在雪域里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就你这样,也不盼着你短时间里给我答案,但是我不会放弃的。君倾策,你这个男人我要定了!”

莎比敢爱敢恨,喜欢上了君倾策,又在君上邪的一番激语之下,竟说出认定了君倾策这个男人。

虽然君倾策还没有表态,不过在看到莎比的情况后,君上邪已经完全放下心来了。那么君家的后续工作算是定下来了,哪怕她不在,小混蛋会帮她好好打理君家。

她有这个心思,小混蛋早就该猜到了。如今更有莎比这么一个女子在小混蛋的身边帮衬着,她更没什么好担心的。传宗接代的事情,自然是也是交到了小混蛋跟莎比的头上。

“邪儿,你这算不算是在安排身后事儿?”不知何时到来的夜血冷不丁冒出了这么一句让人冷汗涟涟的话来。正如夜血所说的那般,君上邪似乎已经开始安排,她万一不在了之后该怎么办。

“呸呸呸,你少瞎说!”一听到夜血疑似在咒君上邪,君倾策连“呸”了好几下。“你是谁啊!”正当君倾策想要痛骂咒了君上邪的人一顿时,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根本就不认识。

“你好,我叫夜血。”其实,夜血更想告诉君倾策,他将是君倾策的姐夫。但这些话在这个时候说似乎有些不太合适,为此,夜血忍住了。

“夜血?”听到这两个字,君倾策的眉毛都皱成了一团儿,“我也认识一个叫夜血的家伙,不过那家伙是古拉底家族的人,而且长相并不如你。”君倾策很是中肯地说了一句。

“是吗,谢谢你。”听到君倾策还表扬了自己的长相,夜血回谢了一句。也是,他现在跟之前的样子可是天差地远,除是君上邪那个聪明的女人,应该无人能猜到,两夜血乃是同一人。

“谢什么谢,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君倾策一下子就醒了过来,刚才夜血说了一句很不好的话。

“别自欺欺人,你该听得懂邪儿那话里的意思。”夜血直视君倾策,何必呢。逃避不是办法,如果不够努力,只会失去更多自己在意的人和事物。

“姐。”君倾策犹豫了一下,其实他还小,莎比的事情是君上邪故意而为之,君倾策怎么可能没感觉。

“小混蛋,你该明白,我之前所说的并非是杞人忧天。君家今时不同往日,赫斯里大陆上有多少人盯着我们君家,你也该清楚。我做的打算定是有它的必要­性­,别小孩子气。”

君上邪也不否认,她是对自己离开之后的安排,存在着必要­性­。

“小邪,你跟我们进来一下。”有些事情,君上邪不能跟这些人说,但是能跟两个白胡子老头儿说。所以两个白胡子老头儿把君上邪叫进了自己的屋子里。

君上邪点点头,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夜血他们还是无从得知。

“小邪说吧,你父亲到底怎么了?”两个白胡子老头儿领着君上邪走进君家祠堂,开门见山,问君上邪信上写了些什么。

君上邪什么也没说,只是打开了自己的金福袋,将里面的小笨龙放了出来。小笨龙小小的身子似幼蛇一般,飞到了君上邪的肩头,然后用自己­嫩­乎乎的身子蹭着君上邪的脖子。

“金,金­色­的神龙?”两个白胡子老头儿看得眼睛差点没有掉下来。因为神龙乃是赫斯里大陆上传说的神兽,听闻五百年前曾经出现过,想不到,他们两还有幸得见。

“没错。”君上邪伸出手指,逗弄着小笨龙。小笨龙很开心,今天不但被放出来,还玩儿了好一会儿呢。更何况,现在跟它玩儿的是它的主人。小笨龙还小,心思不多。

“它跟你父亲有关?”白胡子老头儿有些保守地问着。要真是如此,那可真就麻烦了。

“没错。”小笨龙虽心智不似成年人那般,可也比它幻化出来的孩童要大一些。听到君上邪的话,小笨龙抬起头来,好奇地看着君上邪。

君上邪对着小笨龙笑笑,又摸了摸小笨龙的头,小笨龙惬意地舒展着自己的身子,任君上邪摸。

两个白胡子老头儿跟君上邪的对话中,都有保留,没把话说得特别明白,不过对方都明白彼此的意思。君炎然为什么被抓不知道,但如今那抓了君炎然的人已经开出条件,想要君炎然生,必要将小笨龙交出去。

“那你决定怎么办?”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并不晓得,君上邪跟小笨龙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不过两人看到君上邪与小笨龙的相处方式,便知道,君上邪对小笨龙很好。

“他是我父亲,小笨龙是我的魔宠。”君上邪淡淡地回答了一声,调皮的小笨龙张开龙嘴,一口咬住了君上邪的手指。不过小笨龙只是在跟君上邪玩儿,没下大力,算是轻轻地含着吧。

咬住了君上邪的手指后,小笨龙的头开始往后退,拉住了君上邪的手指。君上邪先是顺了小笨龙的意,被拉过去,再把小笨龙拉回来。如此反复,小笨龙跟君上邪倒是玩儿得不亦乐乎。

“哎。”两个白胡子老头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们大概明白了君上邪话里的意思。“你真打算这么做?可是君家需要你。”

“君家还有小混蛋啊,再者,我不一定就回不来了。”君上邪从小笨龙的嘴里抽回了自己的手指,上面竟然沾到了小笨龙的口水。君上邪白了小笨龙几眼,然后把手指上的口水擦在小笨龙的身上。

“小邪,你这话是骗我们呢,还是在骗自己。”如果事情真有那么简单,君上邪的不安又是怎么来的。所以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很是明白,情况并没有君上邪说的那般乐观。

小笨龙瞄了两个白胡子老头儿一眼,然后又看着君上邪,再叼着君上邪的手指后,就没肯再松口。小笨龙似乎在问君上邪,她跟那两老头儿在聊什么呢。

君上邪弹了小笨龙的头一下,把自己的手指收回来了。小笨龙果然还上,就这么一个无聊的游戏,小笨龙都能没完没了地聊下去。

“要不要我们帮你?”两个白胡子老头儿除了叹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做什么。

“你们不是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吗?如果你们跟着我一起去,万一发生些什么意外,那么你们这两百年来的守候又算是什么。再者,留在君家,也有你们能帮上忙的地方。”

小混蛋还太小,有些事情不懂,得由两个白胡子老头儿从旁提点。要不然的话,以小混蛋的单纯,君家被人吞掉都是指不定的事情。为此,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必要留在君家,看着小混蛋。

“你怎么知道?”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听到君上邪说到他们两百年守候的任务,都瞪大了眼睛。因为这件事情过去了两百年,自两百年前,在三方的努力之下,赫斯里大陆上已经不再谈论此事,后辈更是不可能知道,君上邪从何处听来的。

“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没说错总是真的吧。”看来,两个白胡子老头儿跟老­色­鬼的事情,她这辈人的确没几人听说过。好在,她从蓝莫里那儿听到了一些,要不然的话,她到现在还没弄清楚老­色­鬼的真实身份呢。

“哎哎哎,我怎么看,都不觉得眼前的这两个糟老头儿能把我打败。”跟着君上邪的老­色­鬼死摇头,觉得君家的两个白胡子老头儿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啊。

想到自己是败在这么两个人手下,哪怕知道这两人还有其他的帮手,老­色­鬼都想捶胸顿足,怀疑活着的它,是不是真有蓝莫里那小子说得无往不胜啊。

君上邪弹指一挥,把老­色­鬼揍到一旁。老­色­鬼就是一个静不下来的主儿,之前还给了她一点空间,没想到这么快就又粘上来了。

“我问你们,无极老人是不是一个怎么赶都赶不走的跟屁虫,无聊鬼,八卦男啊?”君上邪真是无语了,反正她从蓝莫里嘴里了解到的老­色­鬼,与她认识的老­色­鬼完全就是两个人吗!

既然,两个白胡子老头儿与老­色­鬼有直接的接触,老­色­鬼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两个白胡子老头儿比蓝莫里更了解一些吧。

“喷,怎么可能。”听到君上邪对无极老人的形容,两个白胡子老头儿把口水都喷了出来。君家两个白胡子老头儿意识到这样有些不雅,特别是当着君上邪的面儿,连忙把口水擦­干­净。

“无极老人就如一个孤寡老人一般,独来独往,从不曾听说有谁能待在无极老人的身边。因为无极老人在赫斯里大陆上的地位,自然有许多人想拜倒在无极老人门下的魔法师和斗气师。”

“只可惜,那些想拜于无极老人门下的魔法师和斗气师,不是被无极老人奚落了一番哄走,便是被无极老人因心情不好,揍了一顿,踢出去的。”总而言之,无极老人不会让任何人近身,更不会缠着任何人。

“是吗?怎么差这么多?”君上邪看看老­色­鬼,又回味了一下两白胡子老头儿所说的无极老人,真是天差地远。就如当日从蓝莫里嘴中得知老­色­鬼的真实身份一般,君上邪真不觉得无极老人跟老­色­鬼乃是同一个人。

“哈哈哈,小女娃儿,你现在发现我有多帅了吗?”老­色­鬼知道,君上邪一直盯着它看,不是那个意思。可它就是嘴贱,喜欢逗逗小女娃儿,被小女娃儿讽两句才甘心。

“滚你的。”君上邪翻白眼,老­色­鬼这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就她而言,她更喜欢无极老人那冷落的­性­子,而不是老­色­鬼这粘人的烦­性­儿。

“小邪,你说什么?”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对看了一眼,不明白君上邪为什么突然破口大骂了。“小邪,你怎么会关心无极老人的事情,谁告诉你的?记住,以后别在其他人的面前提到无极老人。”

“为什么不能提,人都死了成了老鬼,有毛好怕的。”君上邪有些不赞成,无论无极老人生前做了什么事情,有多大的影响,人都死了,再厉害,都成过眼云烟,何必对老­色­鬼这般讳莫如深。

要不是这样的话,她不可能在遇到蓝莫里之后,才算打听到老­色­鬼的身份。还是在那种情况下得知老­色­鬼的身份,当时真是把她吓了一大跳呢。

“小邪,无极老人是赫斯里大陆的禁忌懂不懂。”两个白胡子老头儿摇头,或许君上邪的­性­子不需要在意无极老人的影响,可是在普通人眼里,无极老人却是一个不能提的恶梦。

“好吧。”君上邪举双手投降,她不是真的想提无极老人生前的威风史,而是想辗转向两个白胡子老头儿打听一下,老­色­鬼的­肉­身在什么地方。

从蓝莫里和两个白胡子老头儿的口供当中,不难看出,老­色­鬼的­肉­身所在,只有两百年前那些对付了老­色­鬼的几个老头儿知道。

她跟古拉底家族和魔法会的那些老头儿没什么来往,更是水火不容的情况。她总不可能去找那两家的老头儿去问老­色­鬼的下落吧。所以她就想着,能不能从这两个白胡子老头儿打听到什么消息。

看来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对老­色­鬼的事情这般紧张,想要问出个所以然来,恐怕有点难了。君上邪犯难地看着老­色­鬼,看来,想要找到老­色­鬼的­肉­身,她还要花些时间。

老­色­鬼无所谓地对着君上邪耸耸肩,其实它以这个形态生存着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当然,它现在知道,自己生魂状态持续了两百年。所以说,有些事情,它不急在一时。

取得­肉­身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它能看到小女娃儿犯难时的表情。哈哈哈,世上事情千千万万,可能让小女娃儿皱眉的却是屈指可数。好吧,它承认自己跟小女娃儿经常混在一块儿,变坏了。

可谁让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它都是跟着小女娃儿学来的,不能怪它。

“小邪!”两个白胡子老头儿愕然发现,本来他们是在问君炎然的事情,要不要他们帮忙。可是君上邪随便丢出一个话题来,就把他们给绕过去了,忘了初衷。

“我听得到,别叫这么大声,我耳朵很好使。”君上邪伸出手,掏了掏耳朵。君上邪发现,跟她在一起混的人,经常会扯着嗓子大喊大叫,哎,真是虐待她的耳朵啊。

“天­色­不早了,我有点累了,回房睡。”君上邪没让两个白胡子老头儿把接下来的话说清楚,只是向两个白胡子老头儿挥了挥身,往屋外走去,不给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半点机会。

说真格的,君家要怎么样,其实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她之所以坚持到今天,看的不过是变态老子的面子。她不会为了君家,而放弃去救变态老子。因此,不管有没有小混蛋,两个白胡子老头儿所顾忌的,都无法阻止她的脚步。

水过君上邪并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而是拿了一套衣服,来到了君家后山的那条清澈见底的小溪里。君上邪将自己的外衣脱去,然后把整个身子都浸在水中。

欢快的小溪流动着,不断冲刷着君上邪年轻的身体,为君上邪减轻一些疲惫。只有躺在这条小溪里,君上邪才能静下心来,安静地享受片刻。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夜血的声音冒了出来,给人一种错觉,君上邪在什么地方,夜血就会在什么地方。两人如影随形,行影不离。

“你还真敢来。”君上邪动了动脖子,再次靠上了那块石头。“你这种行为,换作一般的女子,应该要揍你的吧?”相信登徒子、流氓之类的词语,不是只存在于她的世界,这个世界照样会有。

“为何不敢来。”夜血笑了,他能来第一次,自然能来第二次。他来到此地的目的不是为了偷窥君上邪,君上邪自是会懂他。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庸人自扰,想些有的没的呢。“我只不过是来陪陪你。”

自从上次在这里见面之后,夜血已经发现这个地主是唯一能让君上邪放下所有戒备的地方。

“小女娃儿啊,这个男人对你不安好心。之前偷偷进了你的房,爬了你的床。如今还几次三番偷看你洗澡,换衣服,啧啧啧,你要考虑清楚啊,要是再这么下去,你就只能嫁给这么一个男人了。”

老­色­鬼在一旁起劲儿,不知道是想帮夜血,早日拿下君上邪呢。还是从旁刺激君上邪,想引起君上邪对夜血的反感。老­色­鬼做事还真够反复,让人猜不透。但也正是这一股子的劲儿,才让君上邪依稀能感觉到,老­色­鬼正是蓝莫里和君家两白胡子老头儿所说的无极老人。

“安静一会儿。”君上邪没看老­色­鬼,只是让老­色­鬼静一静。老­色­鬼总是咋咋呼呼的,也不分场合。要知道,此时的她需要的是安静。

关于这一点,夜血倒是做得不错。这两次,夜血都出现了,相同的是,夜血都是很静地陪着她,没有大声喧哗。哎,老­色­鬼真跟两个白胡子老头儿一样,活了快三百年了吗?怎么跟个老小孩儿似的,总长不大呢。

说老­色­鬼成熟,又时不时地会做一些超幼稚的事情,让她头痛不已,感觉自己又额外多带了一个儿子在身边一般。

“躺一会儿吧。”夜血主动开口让君上邪休息,从君无痕和莎比那儿得知。原来君上邪竟然拜始利品那个神秘的魔法师为导师,哪怕进入睡眠状态,都不是完全的休息,而是进入了另一种状态的修行而已。

所以说,这种休息入眠是得不到真正的休息的。在这个没人的时刻,夜血希望君上邪能放下所有包袱,好好休息一下。

“哎。”君上邪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好似要把自己全身的劳累都随着这一声的叹息而排出体外一般。

“呵呵呵,小女娃儿,这夜血倒真是挺理解你的。”老­色­鬼变得安静了,飞到君上邪靠着的那一块石头上休息。的确,当它跟着小女娃儿开始,就没见到小女娃儿轻松过。

就似一根绳子,一直都是处于紧绷状态之中。再这么拉下去,总有断的一天。想想,这么多的事情都要小女娃儿承担,真是辛苦小女娃儿了。

老­色­鬼越看夜血,越觉得夜血很适合君上邪。至少君上邪需要些什么,夜血一直都知道,比它知道得更清楚。就这一点,它是望尘莫及,更别提其他人了。

一下子,气氛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开口,只有两人平静的呼吸,及老­色­鬼细微不可见的沉思。直到君上邪觉得自己泡够了,才从水里站起身来。

与上次一样,君上邪并不是完全脱了衣服,还是有些衣物掩体的。不过,在雪域里的那一次,其实夜血已经把君上邪全给看了,所以这一次,也没啥好遗憾的,夜血又没想趁着这个机会占君上邪的便宜。

“穿上吧。”夜血主动走过去,帮君上邪披上衣服。夜血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这么做,会失了做男人的尊严。面对自己所爱之人,关心之事,是必要做的,与男人的尊严无关。

“谢谢。”君上邪微微一动,用魔法将身体表面多余的水份都开­干­,然后穿上夜血给她披上的衣服。“你不问我什么吗?”

“你不开口反问我了吗?”夜血很聪明,这么一句话,就让君上邪笑了。

“你是一个聪明的男人。”君上邪点头,遇到的这些人当中,夜血的聪明的确是难得一见的。跟这种人交朋友,来往,一点都不会累。

“谢谢夸奖。”夜血无语,如果他不够聪明的话,早就被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相信也没法儿活到今天了。不过能被君上邪夸,倒是一件好事儿。

“好了,这下子我可真要休息了,你别跟来。要是再敢进我房间,当心我真出手揍你。”君上邪认真地跟夜血说,她的时间不多,想要些私人的空间,应该不算错吧。

“我知道。”夜血点头,那封信的出现,打破了君上邪原来的心情。就算君上邪不说,他都不会再打扰君上邪的休息。夜血站在原地,看着君上邪离开。

“你没能关出来吗?”君上邪才离开,君无痕就从林子里走出来。看样子,君无痕是知道夜血来到此地是做什么的,也知道君上邪是在此地休息的。

“没有。”夜血摇了摇头,“或者说,我根本就没有问,邪儿也不想说。”正是知道君上邪不想提那件事情,哪怕他心里有疑问,也选择了沉默。

“为什么不问,你知道事情有多严重吗!”君无痕有些生气,今天的气氛明事理儿的人都感受到了,那封信里必是大有文章。君无痕很怕君上邪因为那一封信出事情。

“无痕,你与我都是男人。邪儿可以选择说与不说,如果我们只能从上邪的口中逼着她说出来,这是我们该帮的吗。男人有本事的话,自己去查,查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

29、身陷囫囵

夜血炯炯地看着君无痕,他们想知道什么,与君上邪其实没什么关系,为什么非得君上邪来回答呢。男人该用自己的办法去查,这才是能力!

“哎,你这份坚持我不能说什么,我只怕你的这份坚持会害到邪儿。”君无痕做事情不是没有原则,只不过在遇到君上邪之后,君无痕都选择­性­的变通了自己的原则问题。

“那只能再一次说明,我的能力还不够!”夜血毫不避讳地说着,“但我不觉得自己能力不够,我会保护好邪儿的,这点你放心。”君上邪不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女子,他也不是一个只会看戏的男子。

君上邪要怎么做,他无权­干­涉,但他能用自己的方法去保护君上邪,不让君上邪受到任何伤害。

“你已经有消息了?”看到夜血这般自信,君无痕讶异地挑了挑眉。除非夜血知道了些什么,敢保证君上邪会不受到伤害。要不然的话,夜血也不敢这般言之凿凿。

“放心吧,我不会让邪儿有事的。”夜血点头,如果没有半点把握的话,他又怎么敢这么做。毕竟世上只有一个君上邪,他赌不起。赌更不该用自己爱人的命,他不是傻子,非用爱人的­性­命去证明自己的能力。

“哎,我还是小看你了。”知道夜血对君上邪的事情做到心里有数,君无痕微微放心。也对,夜血是绝暗王朝的首领,利用绝暗王朝的势力,夜血怎么可能半点都不知道君家掌门人的情况呢。

“准备得怎么样了?”君上邪只有为了君家掌门人,才会不顾一切。君家掌门人是君上邪的软肋,为此,他们必要帮君上邪保护好这根软肋。

“放心吧,我已经派人着手去调查了。今天晚上会讨论一下怎么救出君家掌门人,争取在三天之内,将君家掌门人带回。”君家的事情,夜血早派人去查了。

特别是他进入君家,知晓君家情况后,派人去查,更是有了方向­性­。所以,有消息也是尽早的事情。

“那就好。”君无痕点点头,既然君家掌门人已经有消息了。只须在君上邪离开君家之前,把君家掌门人救回来,那么君上邪便能躲过一场灾难。

“无痕,别把邪儿想得太软弱。她一路走来,经历过的事情不比你我少。要是邪儿真那么无能,怕早就死了。”夜血试着让君无痕放宽心,越是在意,越是心乱,看不清事实。

“呵呵,你不懂的。”君无痕摇头,以前君上邪离开君家,他都没有感觉到不安。可是自从那封信出现开始,他心里异常不安,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正是这股不安感,使得他变得不像自己,事事担心,就怕一个没处理好,会害了君上邪。

“你是太在意邪儿了。”君无痕对君上邪的在意,夜血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站在兄弟的角度上,看来君无痕如此痴恋君上邪,夜血很是心疼,希望君无痕与君上邪有一个好结果。

可惜,他也是其中一个当事人。作为同样喜欢上君上邪的男人,他不愿意退步。他惜君无痕的痴情,却无法为君无痕的这份痴情做出退让,只因他对君上邪的用情,不比君无痕浅。

只可惜,世上只有一个君上邪,而他和君无痕心里却只有一个君上邪。所以他与君无痕,此生必不能两全。

“不要遗憾,我求的不多,只要邪儿幸福,比什么都重要。”君无痕面对这件事情倒是淡然,不论最后陪着君上邪的人是他或是夜血,还是其他的任何人。

他唯一知道的是,只有能陪着君上邪走下去的人,必是全心全意爱着君上邪的。有什么比能知道君上邪一定会幸福的更重要呢?

“的确,邪儿的幸福更重要一些。”夜血和君无痕对君上邪的爱,都十分的理智,不是霸道的一味只想要独占。正是如此,在这场君子之争中,君无痕和夜血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友情。

君上邪回到房里休息,为三天后的事情而做着准备。夜血则在为了君上邪能避开那一场战斗而努力着。

夜半时分,夜血离开了君家,去了矣尔小镇中,绝暗王朝的分会当中。“我让你们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回到绝暗王朝之中时,夜血换了一副装扮。

一身黑衣帅气的长风衣,竖起的领子遮住了夜血的半张脸。不但如此,夜血的上半张脸,用一黑­色­的铁面具遮了起来。其他人亦都是这种情况,除开绝暗王朝的几个首要人物,没人知道绝暗王朝里的真实情况。

这是为防止绝暗王朝中混进古拉底家族和魔法会间谍,下面的人,都不知你我是谁,又无法出卖绝暗王朝的情况。这还是夜血和戴尔他们共同讨论出来的。

不过,也是他们的身份需要。夜血能变脸,戴尔可不能。戴尔和星辰无法顶着古拉底家族大臣之子的身份又身兼绝暗王朝­干­部生存着。肯定会被别人的口水淹死。

“我让你们查的事情怎么样了!”一个几百平米宽的大堂里,站着百来位绝暗王朝大大小小的­干­部。坐在高堂上的夜血充满了君王之风,让人忍不住想要膜拜在他的脚下。

此时的夜血与平时有很大的不同,定定的目光,让他的手下无法回避他的目光,更似天下之事,没有什么能逃过他的掌握一般。只是那么一坐,君王的霸气便向四周渲染开去,让人避无可避。

夜血那么一坐,冷然的声音,使得下面的人,个个紧绷着身子,不敢透大气。“回首领的话,已经查到君家掌门人身在何处了。但是,君家掌门人现在的处境有些问题,请首领定夺。”

一个黑衣人逞上一本硬纸,夜血身边的人接过,交给了夜血。夜血打开一看,里面画着君炎然被关在何地,地图也是很清楚。

“查到是什么人抓得君家掌门人吗?”看到君家灭门那一夜,君家掌门人与灭门的祸手有过一场激烈的打斗。

要不然的话,以君家掌门人的身手,不至于如此轻易就被人给抓了。

“回首领的话,该是魔法会的人做的此事。”绝暗王朝一直没什么声儿,却没想到,做事如此有效率。这些手下,打听到了许多君上邪无从可知的消息。

“很好。”对于这个结果,夜血很是喜欢,既然他已经知道了君炎然的消息。那么他该在君上邪冒险之前,先把君炎然救出来。

“你准备一人去救?”戴着铁面具的戴尔何其了解夜血,为了君上邪,夜血跟君无痕都愿意做许多事情。

“嗯,此事不宜人多,人多了反而会碍手碍脚。”夜血的确有这个打算,他有多少实力,自己清楚。所以想来想去,夜血决定一个人独去。可夜血并不知道的是,等着他的乃是一个陷阱。

“既然你都已经决定好了,哪怕我们劝你,你也不会听。”戴尔了解夜血的­性­子,他的这两个兄弟啊,为了君上邪真是什么都愿意牺牲,包括他们自己的命。

“首领,其他的我不劝你,但有一点我必须告诉你。君上邪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要是你没娶她为妻。哪怕你为君上邪死了,君上邪大不了记你一阵子,等到哪里,她的那根筋长开了,识得情滋味儿了,她肯定会找个男人嫁了。”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白费功夫,你一定要记住啊,别把自己的这条命给丢了。再怎么着,也要把君上邪追到手,成为你的妻子。”戴尔不得不用这个办法跟夜血说话。

戴尔希望通过这些话,让夜血多关心一下自己的小命儿,别一个劲儿的只为君上邪那个女人着想。戴尔头疼得厉害,他的这两个兄弟是被君上邪给套牢了。

好在他醒过来的早,在幽冥之谷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自己两兄弟对君上邪的心思。不过君上邪的­性­子是真讨喜,要是没这两个兄弟,那么今天将要为君上邪拼命的人就是他了。

想到这一点,戴尔又不得不松一口气。兄弟苦,总好过自己苦吧。

“呵呵,你的意思我明白。”戴尔的好意,夜血又怎么会不懂呢。放心吧,他不是老好人,只想着帮君上邪,自己一无所得。他可是想着要跟君上邪一起白头到老,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呢。

“那就成。”戴尔点头,夜血当然不是一个没分寸的男人了。想当初,他在古拉底家族很是无聊,特别是看到家族里最丑陋的一面,他更是十分厌弃。

怎么也没想到,身为古拉底家族王子的夜血竟然会向他提出邀请,“你愿意跟我一起离开古拉底家族,创造一个属于我们的理想世界吗?”

当时的夜血,给他一种很是特别的感觉。正是因为这种感觉,他才毅然决定跟着夜血,创造出一个理想的世界来。真没想到,当年的几个毛头小子,还真创出了一番事业,甚至可以与古拉底家族抗衡。

想到当初自己跟着夜血一头栽进去,戴尔觉得很是不可思议,凭什么他就觉得自己跟着夜血去闯,真能闯出一番事业来呢。可能是夜血的胆子很大吧,竟然会告诉他,自己的王子身份竟然是假的。

“谢谢你。”夜血很是真心地说了一句,当初顶着王子的名号进古拉底家族,一来是年轻气盛,不知危险。二也是想试一试自己的运气和智力,到底能不能骗过古拉底家族的那一帮人。

没想到,就因为如此,遇到了戴尔和星辰。至于无痕的话,他们俩认识得更早一些。所以说,进入古拉底家族虽是很冒险的一件事情,但他却得到了许多许多,很是值得。

“你当心一点。”兄弟之间,还说什么“谢”字。戴尔唯一担心的是,夜血要是去救君炎然。抓走君炎然的人必不是凡品,戴尔有些担心,这次行为会是别人设下的陷阱。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夜血让戴尔放宽心,虽然他派人打听到了君家掌门人的下落。但他会防着一手,他同样会思考到,这次的消息会不会只是一个烟雾弹,是敌人想要打倒他的手段。

“我就是怕你为了君上邪,就没什么分寸可言了。”君上邪那个女人真可怕,碰到了君上邪,有几个男人还能保持理智。看到君无痕和夜血为君上邪的付出,戴尔抖了抖身子。

他无比庆幸,在看到两位好友都拜倒在君上邪的裤子底下后,毅然抽身。要不然的话,他肯定也是这几个疯子中的一个了。

“祝君好运。”戴尔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是没有用的,只是有些调侃地跟夜血说一声,让夜血保重,也就离开了。

夜,寂静的气氛上渗透着丝丝冷寒之意。萧条的夜景没有半点温度,过分宁静的空气里染上点点肃杀之气。化身为夜之身的夜血,出现在一处僻静之地。也正是如此,夜血在收到消息说君炎然被藏在此处时,相信了那些说辞。

夜血看了一下那座残旧的小楼,他派人来探查过,说是把君家掌门人关在了此地的地下室。真看不到,如此荒废的一个地方,还有地下室。

夜血的脑子里有着一幅此地的地图,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近着这座废宅。因为乃是废处,外部并没有多少人看守着。不过即便如此,夜血也没敢掉以轻心,潜进了废屋里。

当夜血摸索到地下室时,往里走去,发现在地下室有人走动时发出的声音。夜血小心地避过了那些人的眼线,寻找空档,找到地牢。果然,在地牢里,有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被绑地木桩上。

绑了君家掌门人的心不善,必是对君家掌门人一顿严刑拷打。因为夜血看到,那白衣男人的身上星星点点,全是血的痕迹。夜血很是镇定,看到这个情况,夜血松了一口气。

君家掌门人的情况比他想像中的好,他挺担心那些人为了报复君上邪,把君家掌门人折磨得不成|人样。

夜血轻巧地使了一个魔法,将牢锁打开。夜血阻止铁链的掉落,免得生出无端的声音来。接着夜血打开牢房门,走到那男人的面前,眼角余光瞥了男人一眼,确定是君家掌门人的轮廓后,才帮男人松绑。

“君家掌门人,你没事吧。”夜血才打绳子松开,男人备受拷打的身子一下子便软在了地上。看到这个情况,夜血手一伸,把君炎然捞了起来。

谁知道就在此时,本该无力到晕过去的人竟然睁开一双冷冽的眼睛,­射­出寒光。看到那一束光点,夜血放开怀中的人,向旁边一闪,眉头紧皱。

哪怕夜血闪得再快,如此近身的攻击,岂是说躲就能躲的。很不幸的事情,夜血被这个假的君炎然给打伤了。“喝,我就说,这么容易就找到君家掌门人的消息,果然是个陷阱。”

“可惜,你还不是上当了。”假冒之人,把头发甩到了后面,直视夜血。“你是何人,敢跟我们做对!”他们的人在感觉到有人鬼鬼祟祟不断打探君炎然的消息时,就为这些人准备了这么一出好戏。

“你是绝暗王朝的人?”当男人看到夜血的那一身打扮之后,很快断定,夜血必是绝暗王朝的人。因为只有绝暗王朝的人,才会穿这种衣服。

“哼,就算你是绝暗王朝的人那又怎么样。你们绝暗王朝要敢Сhā手我们的事情,你们绝暗王朝休想有好日子过!”男人冷哼,他们原本以为是君上邪不按规定,想要不按理牌,乱出招儿。

没想到,打探君炎然消息的人竟会是绝暗王朝的。他们早就视绝暗王朝为眼中钉,君家的这件事情,绝暗王朝甚至敢犯到他们的手上。哼,简直就是自找死路!

“是吗,就看是谁先让谁没好日子过。”夜轿突然站直了身子,看他的样子,好似没有受伤一般。

“你,你不是受伤了吗!”男人确定自己打出的魔法击中了夜血的身体,可看到夜血竟会安然无恙地站起来,一下子就有点慌了神了。

“呵呵,就凭你,也能伤我?”夜血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那神情就似在问男人,对他做过什么吗?没错,刚才距离太近,夜血根本就没有办法躲过那一招。

可惜,这个对手太弱了,魔法等级相差太多。在这种情况之下,男人想伤他,谈何容易。哪怕他没能躲过,只要他驱动身体里的魔法元素,就能抵消这些伤害。

“怎么会这样,你到底是何人!”因为绝暗王朝行事十分小心,从来不留下任何线索。正因如此,绝暗王朝很是低调,没人知道它的真正存在一般。可是同样的,绝暗王朝四个字代表了神秘。

“你没资格这么问我!”夜血眯起了眼睛,一身黑衣人的夜血在这种情况之下,化身为鬼魅,闪身来到男人的面前。夜血一手便擒住了男人的两只手,一手扼住了男人的喉咙,使得男人无法大声求救。

“说,君家掌门人在什么地方!”这是一个大圈套,并不代表这些人不知道君家掌门人的下落。他们敢以君家掌门人为诱饵,必是晓得君家掌门人的下落。

“我,我不知道!”男人倒也算是硬气,哪怕生命受到了威胁也没肯松口,说出君炎然的下落。

“你当真不知道,还是在唬弄我呢!”说到这个的时候,夜血的眼里­射­出了­阴­狠之光。这些人设下圈套让他跳,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君家掌门人的下落呢。

“我知,也不会告诉你的。”男人一点都没把夜血的警告放在眼里。

“是吗,看来你是魔法会的人。”夜血笑了,他在古拉底家族混了那么久,古拉底家族的人都是些什么货­色­,他岂会不知。在生死关头,除开他们绝暗王朝的人,也就魔法会的人能抗得住这个压力,抵死不从。

“胡说!我不是魔法会的人。”魔法会对君家余孽展开追捕是秘密进行的,绝不能向外透露。所以,男人绝不能承认自己的身份。可惜他的那一个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看到男人那诧异的眼神,夜轿知道自己猜对了。“魔法会果然不简单,当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夜血笑了,先是古拉底家族费了不少的人力和物力,打败君家,魔法会则在一旁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错,我是古拉底家族的人。”男人灵机一动,把事情推到了古拉底家族身上。除了魔法会之外,也只有古拉底家族的人才敢对君家的余党做些小动作。

“之前还不肯说,现在肯招了?”当他是三岁小儿唬着玩儿呢。夜血也不再跟此男人多说废话,因为他知道,魔法会的人不会这么轻易出卖自己的会所。

因此,他浪费再多的­唇­舌,这个男人都不会告诉他半点消息。与其在此浪费时间,不如从其他渠道去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夜血手上一用力,一道光芒刺进了男人的身体里。

男人两眼一翻,便停止了呼吸。

“快来人啊,有人闯入!”夜血才把A货收拾掉,便被这地下牢里的人给发现了。发现了夜血的人一大声喊叫,夜血听到“哄”的一声,好似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压了下来,这种废宅为这与众不同的重量发出了不堪负荷的哀鸣之声。

“遭了,原来这些人有两手准备呢。看来,那些人本就没看到死掉的男人。”听到那声重鸣之后,夜血心里有些不安地想到。夜血甚至开始怀疑,这些人是不是故意要引开他,把他困在此处,然后好对付君上邪!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夜血心里头的那股不安感越来越浓,心底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告诉着夜血,一定要快点回到君上邪的身边,要不然的话一切就都太迟了。

在知晓自己掉进一个大圈套里后,夜血就很着急着想要出去。可是,外面围着不少人。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大难题,夜血最担心的还是自己刚才听到的那一声沉闷落地之声!

夜血用自己最快的速度与外面的人打斗着,许是安排下这个圈套的人根本就不奢望这些人能困住他,只是起到一个拖延的作用。真正的重头戏是之前的那响声!

知道这个之后,夜血更加不会再浪费自己的时间,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将面前的那些虾兵蟹将打败。一下子,地牢里充满了男人哀鸣之声,及­肉­体被刺破的声音,血溅到地面和墙面上的声音。

夜血化身为地狱修罗,直取人的­性­命,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夜血甚至有些杀红了眼,踩着一具具尸体,往前走着。直到面对那一铁壁的时候,这才愣住了,思考着自己该怎么出去。

可惜,君上邪可没有时间等着夜血想办法出来之后,陪着她一起去救变态老子。夜血被困在地下牢之中,君上邪并不晓得。倒是知道夜血去做什么的君无痕隐隐有些担心。

“邪儿,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说一下。”君无痕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君上邪,夜血去了什么地方。

“什么事情?”君上邪看着君无痕,住在君家大宅里的人都该知道。此时她最关心的人,只有变态老子一人。君无痕会挑这个时候来找她,怕君无痕要说的事情也不是一件小事儿。

“夜血去救掌门人了。”君无痕静静地说着,夜血要做什么事情,他都知道。

“什么,夜血去救变态老子了?夜血怎么知道变态老子在什么地方?”君上邪看着君无痕,别以为她没思考提前把变态老子救出来。可是她把小毛球和小白白都放出来,让这些魔兽去找变态老子。

可惜,变态老子就似被人藏到了深山或者地底下一般,任凭小白白的鼻子再怎么有用,也帮不上半点忙。其实小毛球儿它们几个的本事并不小,可惜,加上死鱼眼的帮忙,还是没能把变态老子找出来。

她煞费苦心,都找不到变态老子,夜血怎么可能会找得到。“夜血出事儿了?”君上邪愕然发现,自昨天晚上开始到现在,她就再也没见到过夜血了。

“怕是如此。”君无痕为难地说着,“我们都知道,有人利用掌门人要挟了你。夜血便想用自己的能力打探到掌门人的消息,把掌门人救出来,如今看来,怕夜血打探到的消息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

“自然是了。”君上邪点头,她才回君家不多久,有人就用变态老子的命威胁她,把小笨龙交出去。那么她身边围绕着几个厉害的魔法师,这么重要的敌情,她的对手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为了引开这些强大的敌人,对手自是要花些手段,把他们骗出去。“不过放心吧,夜血不是软脚虾。就算他一时被困住了,也不会受伤,更不会一辈子受困。”

这一点,君上邪倒是挺肯定的。夜血有些什么本事,她说不到十成,却也能猜个七八分。变态老子之所以会出问题,是因为在此之前,君家发生了一件大事儿,那时的变态老子必不能独善其身,这才着了某些小人的道儿。

“应该是。”君无痕有些放心,的确,正如君上邪所说的那样,夜血并不好对付。更何况,夜血与君上邪乃是同一天晋级为法神,想要伤害夜血,并非是一件易事儿。

“既然他不会出事,你就不用替他太过担心了。”君上邪让君无痕放宽心。君上邪看着清心寡欲的君无痕,想当初君无痕与夜血在魔法试验见面的时候,可是水火不容啊,她半点儿都没看出,两人原来是认识的。

真不知道这两人是天生的演员呢,还真是为了她产生了那么一丁点儿的矛盾。

“是,夜血不需要我担心,那么你呢?”君无痕更关心的自然是君上邪,君家掌门的离奇失踪,始终是他们心里的一根拔不掉的刺儿。

“放心吧,我不比夜里差,他会没事儿,我怎么会有事儿呢。”君上邪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呢,还是在安慰君无痕。如果敌人手上没有变态老子的话,君上邪有那个猖狂的本事,敢断言地说,赫斯里大陆有几人能置她于死地。

可惜,偏不巧,敌人的手上捏着她的一根软肋。因为这根软肋,她开始担心自己能不能就会明天的事情。

“是吗,如果真如你所言,那么请告诉我,你在我的眼里看到了什么?”君无痕突然靠近君上邪,手轻轻地托着君上邪的下巴,让君上邪跟自己对视。

君无痕的眼睛成了两面漂亮的镜子,清楚地反应出它所看到的一切。君上邪从君无痕的眼里看到了自己,更看到了自己眼里的那一丝彷徨和不安。既然她自己已透过君无痕的眼睛看到,那么君无痕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呢?

“放心吧,会没事的。”知道君无痕是担心自己,君上邪一点都不怪君无痕的无礼。还安靠在君无痕的怀里,这是一个即安抚了自己,也安抚了君无痕的动作。

“我想好好地活,活得比谁都­精­彩,所以我不会让自己死的。”君上邪笑了,什么时候她变得这般没有自信了。就算敌人的手里有变态老子怎么样,她一定能救回变态老子,自己更是不会受到半点伤害!

“无痕,你听着,我一定会好好的,我一定会回来的,没人可以伤害到我!”君上邪目光灼灼地看着君无痕,给君无痕信心。之前那惴惴不安的感觉一切而空,君上邪又变回了以前那个不可一世的君上邪!

“呵呵,看到你这张脸,我才能相信你之前所说的话。”

惊鸿◇◇白痴与天才 230、变回原来的样子

“呵呵,看到你这张脸,我才能相信你之前所说的话。”君上邪的身上有很强的感染力,如果君上邪比谁都自信的话,那么他们会觉得,世上没有君上邪做不到的事情。

可是君上邪的心一有动摇,他们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世界观及自己是否能继续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下去。只是,看到现在的君上邪,君无痕又有了信心。君无痕伸出手,把君上邪抱在了怀里,汲取彼此身上的温暖。

“喂喂喂,懒女人,一转眼,你竟然在这里跟他玩抱抱了,你不急着找你的变态老头子了?”小鬼头一走进君上邪的房间,就看到君上邪和君无痕抱成了一团儿。最让人郁闷的是,两人还在床上。

小鬼头再不懂事,也晓得,长大了的男男女女怎么可能如此随便地躺在同一张床上。“懒女人,不会是你的毛病又犯了吧?”小鬼头头痛地扶着自己的脑袋,想不通君上邪这身子是怎么长的。

昨天还不安的懒女人,小鬼头看得很清楚,失了懒的兴致。可今天不同,懒女人竟然又重新赖回到床上,这让小鬼头眼前一亮,同时也很无奈。

“哎呀,人生苦短,我们要懂得苦中做乐。对于我来说,没什么比睡饱更来得有意义了。”君上邪的身子一下子就变得跟蛇一般,没啥骨头,腰都断了一般,洋洋地靠在了君无痕的怀里,与小鬼头说话。

君上邪的眼里点点星光,有着魅世之力,看得小鬼头一阵出神,心里直嚷,懒女人是祸害。

“喂喂喂,小女娃儿,差不多点啊。小鬼头才十来岁,对于你来说,现在的小鬼头太­嫩­,你还不能下口呢,所以别打小鬼头的主意,勾引他!”看到君上邪那让男人软脚的眼神,老­色­鬼直嚷嚷。

“咳。”君上邪咳了一下,她什么时候打小鬼头的主意了,她怎么不知道。拜托,她身边什么样的男人没有,需要打小鬼头这颗没长开的­嫩­葱,她脑抽了不成。

“小女娃儿,你变了。”老­色­鬼又乐呵呵地说着,果然啊,到底是自家人比较了解自家人。小女娃儿跟君无痕这么一脚,心情豁然开朗。真是让它郁闷了,难不成它跟小女娃儿聊得还不够吗,怎么就没能开导小女娃儿呢。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吵了,我困了,要睡。”想通之后的君上邪,好似世上所有的瞌睡虫都飞进了她的身体里。君上邪身子软软地动了一动,然后窝进了自己的被子里,呼吸马上很是均匀,睡着了!

看到这个情况,君无痕和小鬼头哭笑不得。看到君上邪这贪睡的样子很是无奈,看不到君上邪贪懒的样子又很是不安。面对这种情况,他们觉得跟君上邪在一起,果然受罪的时间比较多啊。

“咦,小邪呢?”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出来,只看到莎比她们几个,却没看到君上邪,好奇地问了一声。其实他俩想着,跟君上邪商量一下,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帮到君上邪来着。可惜,当事人都不在。

“别提那个懒女人了,在睡觉呢!”小鬼头气冲冲地说着,腮帮子鼓得跟只小青蛙一般。

“什么,都什么时候了,小邪还睡得着?”两个白胡子老头儿的眼睛差点没掉下来,他们还以为君上邪会为了君炎然吃不下睡不着,整个人跟丢了魂一般呢。

“她什么时候睡不着了!”小鬼头生气地看着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她能不吃不喝,就是不能不睡。喂,你们君家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就弄出了这么一个大懒鬼?”

“你可别冤枉我们君家啊,除了小邪有些变态之外,其实我们都很正常的。”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大声嚷嚷着,完全忘记了自己和他们俩小辈儿年轻时­干­过的蠢事儿。君家出品的人,哪个不是变态中的变态,而且还是完全变态体。

只不过这些“优秀”的品质,全都在君上邪一个人的身上完全体现出来,而且是发挥到淋漓尽致,让人无法忽视而已。

“这样挺好的,之前的君上邪让我受不了。听到君上邪睡着了,我倒反而能放心了。”静静坐在一旁的莎比天外飞仙地来了这么一句,一下子让众人的心跟着她的这句话都放下来了。

“的确的确的确,如果恩人不懒的话,我浑身不自在。看到恩人在我面前晃荡不睡,我身上就像是爬满了虫子似的。听到恩人睡了,我都能好好地松一口气呢。”乌拉很是赞同地点着头。

“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乌乌!”为了找到应和的人,乌拉拼命地推了推乌乌。乌乌本来一直都在打理着自己的狗毛,被乌拉这么一阵乱拍之后,十分勉强地抬起头,嚎嚎了两声,然后继续地下头,打理着身上那长毛儿。

“乌拉,你到底是从哪儿捡来的这么一只奇怪的狗啊。从来没听说过狗这么爱美的,只有猫科类的魔兽才会如此在意自己的毛发。你这只狗真是怪得出奇,不会是狗兽与猫科兽的合成品吧?”

莎比也就奇怪了,真看不懂,这只叫乌乌的狗兽,为什么如此爱梳理自己的毛发。她见过的家养狗及野生的狗兽也不少了,唯独没有见过乌乌这一款奇怪的狗。

“喂,它会不会不是狗,而是猫啊??”乌乌爱­干­净的程度,对自己毛发在意的程度等等,不得不让莎比去怀疑乌乌到底是什么品种,可别鱼目混珠了。

“啊呜!”一听到自己被贬成猫类魔兽,乌乌弓起身子,很是威风地朝着莎比吼了两声,证明自己是正宗的狗,绝非猫啊!就乌乌那蓄势待发的样子,好似随时都准备好扑上去咬莎比一口。

“啊啊啊,乌乌别生气,莎比那是在跟你开玩笑呢。你明明是狗,怎么可能会是猫呢。哪怕你跟猫一样那么爱­干­净,莎比会这么怀疑,你也不能怪莎比啊。”乌拉的这番话,汗倒了一批人。真不晓得乌拉是在帮莎比呢,还是跟莎比一样埋汰着乌乌。

看到自己这个没什么大脑的主子,乌乌彻底被打败了。对着莎比,乌乌还有发火的力气,可是面对跟白痴差不多的主子,乌乌就似放了气的气球儿,软成了一团儿,无力啊。

“呵呵。”看到这盎然的生气,两个白胡子老头儿都笑了。他们家小邪真是中心人物啊,一人喜,皆喜,一人悲,皆不安。小邪一恢复懒­性­,大家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都有心情开玩笑了。

因为这几句吵嘴儿,乌拉和莎比再加一只非人类乌乌仨儿吵成了一团儿,君家马上就似回到了从前君上邪还没有离开君家时的那段时间,君上邪时不时就被君炎然欺负,找君倾策掐架,然后损损两个白胡子老头儿,真是热闹非凡啊。

看到这些人恢复了生气,只有一个人还沉着一张脸,没有半点反应。记媛君靠在门框上,看着里面那热闹得紧的气氛,然后别开头去,不再多看一眼。

他最清楚,君炎然的失踪到底是一个多大的陷阱。就算君上邪是光魔法师又是法神那又怎么样,不知道魔法会还藏着一个厉害人物吗?记媛君清楚,君炎然的失踪必与魔法会有关,如果与古拉底家族有关的话,他不可能不知道。

如果面对那个人的话,君上邪不但需要实力,更需要智力。自他被君家丢掉以后,他看尽了人情冷暖,什么嘴脸他没见识过。唯独只有那个人,他一直没摸透。

说他是古拉底家族的人,以他的能力和智力,肯为古拉底家族效力,那真是天大的笑话。说他真正投靠的是魔法会的话,他同样觉得那人没这么简单,事情并非如表现那般单纯。

在君上邪把君家托付给君倾策之后,君倾策那小子也奇怪得紧,闭门不见任何人。这么热闹的情况下,君倾策那小子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过看到堂里的人都那么开心,记媛君也就懒得跟这些人去说那些问题了。开心一时也是好的,何必为了明天的烦恼而使得今天在惶惶不安中度过呢?所以有些事情,记媛君选择放在了心里,没说出口。

但是,记媛君弄错了一件事情,他以为君倾策是听了君上邪的什么话,才会躲在房里不出来,正在闭门造车之中。事实不然,其实在听了莎比的告白之后,君倾策很是烦恼,不知道如何应对莎比的感情。

再加上君上邪之前交待他的事情,君家掌门人失踪,这所有的事情压在君倾策的心里,让君倾策的小脑袋里的筋全都打成了结,怎么也解不开。小孩子在没找到答案之后,只能选择逃避了。

为此,君倾策不是不想出来,而是不敢出来。与君上邪不同的是,君上邪喜欢懒在自己的房间里,甚至是一直都躺在床上,不要起来。君上邪是宅女,君倾策却非宅男啊,憋在屋子里不出门儿,可把君倾策给闷坏了。

星星在天空中一闪一闪,仿佛它们也看到了君家正在上演的一场场闹剧。天上的星星们为了君家这好久不见的热闹气氛,全都哈哈地乐了,跟着一闪一闪,也为君家的这种气氛而一起欢笑。

可惜,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整整一个晚上也不过是弹指一挥的时间,不知不觉,这么欢乐的气氛很快就过去了。

看到高高升起的太阳,君无痕叹了一声,现在这个时候,君上邪怕是离开君家了吧。君无痕跟君无邪谈过,隐约猜到,今天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这件事情与君家掌门人有关。

可他明明一直都守在这里,如果君上邪离开的话,他不可能没有看到啊?君无痕有些怀疑,真有危险的话,他不想让君无邪一个人去赴险。只是守了半天的他,并没有看到君上邪的影子啊。

“别看了,她还没起呢。”看到君无痕一直往君上邪的房间望,又望了望门外,记媛君Сhā了一句。看得出来,其实记媛君也在等君上邪出门儿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君无痕看着记媛君,不清楚记媛君话里的意思。

“别怀疑,就是你听到的那样,君上邪那个女人还在睡!”其实记媛君也很无奈,君上邪无意说了个“三”字之后他就明白了,约定交涉的日子就是今天。

他没想到的是,这么重要的日子,君上邪的懒病也没能改掉,竟然还在睡觉。君上邪不是很在意君炎然那个父亲吗,明明知道今天是去救君炎然的大日子,君上邪都能睡到日上三竿起,记媛君不得不佩服君上邪的这个能力了。

“难不成,邪儿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君无痕怀疑地问着,如若不然的话,君上邪何以这般淡定,不焦不燥呢。

“不清楚。”记媛君摇头,前两天还心神不定,才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君上邪就能想到解决的方法,这会不会太夸张了一些?“我只希望她别错过了时间便罢。”

“不会的。”君无痕让记媛君放宽心,君上邪看似懒散散,可是,一旦面对自己在意的人,君上邪比谁都积极。突然,君无痕笑了,他想他知道君上邪为什么这般淡定不急燥了。

“你笑什么?”看到君无痕的笑容,记媛君觉得奇怪的紧。如今君家的情况这般危急,君上邪和君家掌门人两条人命都受到威胁,君无痕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能笑得出来,真是莫名其妙。

“没什么,只是觉得邪儿太过刁钻古怪。”君无痕没有正面回答记媛君的问题,好似不想让记媛君分享他与君上邪之间的小秘密。

“嗯?”记媛君挑了一下眉,接着又恍然大悟,“的确,世上这般刁钻的女子,怕也只有君上邪一人了。”被君无痕一提醒,记媛君马上就想通,这君上邪的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够了啊,不知道白天不能说人话,晚上不能说鬼话吗?”君上邪挖挖自己的耳朵,星眼朦胧,一脸才从床里爬起来,没睡醒的瞌睡样。就君上邪这样子,难怪之前君无痕和记媛君会怀疑,君上邪已经想到了解决事情的办法。

“你起来了?”记媛君看到君上邪那没睡饱的样子,有些无语了。这女人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还是改不了这老行病吗!儿时他还能照顾着,现在君上邪由谁照顾着呢?

“哎哟,这话酸的,时间到了我自然会起的。”君上邪没那骨头的样子又回来了,软软地靠在柱子上,好似没了柱子的支撑,她就会站不住,倒下去一般。

“邪儿,有什么话想跟我们说吗?”君无痕看到君上邪起了,还是想从君上邪的口中得到具体的消息,而不是自己的猜测。

“没什么,不就是有人给我一封信,告诉我变态老子在他手上,让我今天跟他去交易吗?”君上邪想通之后,没有半点想隐瞒的意思。君上邪要么不说,一说便是实话,因为说谎比较麻烦啊。

“你啊。”深知君上邪是什么心理的君无痕叹了一声,世上哪有人为了省力竟然选择说实话,不则说谎的。

“我很好,谢谢关心。”君上邪懒懒地回答着君无痕的话,哎,她之前惴惴不安时,这些人一个个紧张成什么样子。她正常了,这些正常的人又变得非正常了。

“哎,小女娃儿,我觉得,正常人跟你在一起,一定会从正常变成非正常。一些不正常的人跟你在一起,一定会从不正常变成正常的。”老­色­鬼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这番感慨,但描述得倒也贴切。

“天生我才难自弃。”君上邪天外飞仙地来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但是老­色­鬼知道,君上邪的这句话其实是针对它刚才所说的。

“不要脸,有人是这么形容自己的吗?”君上邪夸自己乃是天才,记媛君就狠狠地回了君上邪一句。

“小子,不懂就别乱说。”君上邪憋了记媛君一眼,哎,这些年也够这小子受的了。“怎么,你们都堵在我门口是想为我送行吗?”君上邪说话向来不怎么好听,这句话让人听着怎么都觉得很是别扭。

“邪儿,别胡闹!”君无痕迪喝了一声,不喜欢君上邪这种似要永别的口气。

“有啥好生气的,我说的是字面意思,是你们想太多了。”君上邪很是无辜,她真没别的意思。今天她要出门儿,这两男人不都知道吗。说为她送行怎么了,明明就是这两男人思想太过低落,非把错推到她的身上,果然是女人难为啊。

没关系,她是大女人一个,不与这些小男子计较。

“要不要我们陪你去的。”的确,君上邪的声音听着十分正常,没有半点消极之意,是他们想太多了。虽然君上邪情绪恢复正常,君无痕依旧是有些不放心。夜血一夜不归,必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单独放君上邪一人去赴约,让他怎么安下心来。所以君无痕想着,自己该陪君上邪走这一趟。毕竟他也是君家的人,君家掌门人跟他有些关系。为此,君无痕主动提出要跟着君上邪一起去。

“不用不用,又不是去打群架,找这么多人做什么。如果是找那人拼菜刀的话,我一定会带上你们的。万一别人单刀赴会,我带着一帮子的人去,这不是在丢自己的脸吗?”君上邪手一摆,拒绝了君无痕的提议。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们听她的便是。”记媛君拉住了君无痕,对着君无痕摇头。

“好吧。”记媛君都这么帮着君上邪,君无痕反倒比记媛君更像一个外人,君无痕只能做罢,答应让君上邪一个人去。

在与君上邪约定了的地方,早有两人在等着了。不同的是,一人站着,另一人有些虚弱地被绑在一根木桩上,与之前地牢里的情况很是相似。“看看,时间快到了,你说你的君上邪回不回来呢?”

“放心吧,我家君儿是个好孩子,你盼着她来,她岂会不圆你这点小小的心愿。”君炎然不但已经有好些天滴水未进,还被男人铐打了一番。哪怕,君炎然也有超人类的体质,都受不起这种折磨。

在近一个月的不见天日的情况之下,君炎然的皮肤有些偏弱白,浑身无力。可即便是如此,君炎然依然有风度地强支起自己的脑袋,看眼前这个把自己给抓了的男人,“我很怀疑你的身份。古拉底家族的里拉,或者是魔法会的里拉?”

“呵呵,为什么会怀疑我是魔法会的人呢,你明明知道我是古拉底家族的内臣才对啊。”里拉看着君炎然,果然有君上邪那女人的父亲,也不是一个可以让人小瞧的角­色­。明明已经如此狼狈不堪了,甚至可以说是死到临头,竟然还有心情跟他聊天。

看到君炎然那惨兮兮的样子,里拉觉得十分解恨。三个月前,他奉了魔法会长老的命,取回­精­华之元。可惜­精­华之元被君上邪给抢先一步拿走了。在与君上邪交手的过程当中,他被君上邪所打伤,在魔法会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床。

好在,手下传来一个有利的消息,发现了陷入昏迷的君炎然。抓到君炎然之后,他把君上邪加注在他身上的伤,加倍奉还给了君炎然。只要里拉一想到,君炎然是君上邪的嫡亲父亲,里拉每打在君炎然身上的刑罚,都会觉得特别开心。

“如果你是古拉底家族的人的话,你觉得我现在还能活着?”君炎然笑了,真是古拉底家族的,何必分出两拨人呢。看来,古拉底家族都不晓得,里拉竟会是一个叛徒吧。

“有其父,必有其女。不错不错,你跟君上邪都是聪明人,想猜到我的真实身份一点都不难。”真没想到,里拉还当着君炎然的面儿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真是魔法会的人,是魔法会的人派他潜进古拉底家族做卧底。

“你说,这件事情要是让古拉底家族的人知道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君炎然笑着问里拉,再怎么招,里拉也只是魔法会的一枚棋子。一个真正想要攀登权位最高峰的人,根本就没什么情义可言。

里拉于魔法会而言,蛮如此。在魔法会的里拉,不比在古拉底家族好多少。所以说,如果被古拉底家族的人知道,他们之所以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全是里拉引起的,那么必然会对里拉发出追杀令。

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古拉底家族。要不然的话,君家也不会被灭门。君家如此,更何况一个小小的里拉,魔法会和古拉底家族都不会舍不得的。

被古拉底家族的残余党一逼,魔法会必要舍弃了里拉这枚棋子。因为魔法会要面对的不是古拉底家族,而是必要给赫斯里大陆上的人们一个合理的交待。谁让里拉在古拉底家族时,那般出名呢。

“掌门人说得有理,就算我再怎么掏心掏肺,最后未必能得到一个好结果。”里拉怎么会不懂得君炎然所说的一切呢。虽然,香格是死在他的手上,而非是君上邪。

可说他对香格无情,那是假的,到底是多年的兄弟。香格对古拉底家族全心全意付出,他只是略施小计,香格便被古拉底家族除名,更何况,他看到的例子可不止这些。

他辛苦打拼下来的江山,最后却落得一个埋骨他乡,兔死狗烹的结局的话,他何必这么拼命。

“哈哈哈,原来你既不是古拉底家族的人,亦不是魔法会的人,你只是你自己的人。”从里拉的只字片语当中,君炎然读到,里拉绝对不会只是一只忠心不二的狗,因为里拉还有独属于他的思想,这种人是最危险的。

可惜,古拉底家族和魔法会都不知道,把这么危险的一个人留在了身边。君炎然笑了,笑得很是开心,有什么比看到狗咬狗更好玩的事情呢。哪怕他没有亲眼看到,都能想象得到,古拉底家族和魔法会必会毁在里拉的手里。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吃力!”君炎然把里拉看得很透,面对此种情况,里拉竟然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十分欣赏君炎然。不得不否认的是,里拉一直都知道,君家的这对父女都不是一般人。

不论是在魔法上的成就,或者是他们的脑力,都非一般人可以比拟的。面对这种敌人,他是十分欣赏的,毕竟想遇到一个真正的对手,谈何容易。里拉向来都觉得自己十分聪明,才智超群,无人能与他鼎足之势。

漫漫长路,要是连一个披靡的对敌都没有,那是一件多么遗憾的事情啊。不过,里拉知道自己此生永远都不会遗憾,他不但遇到了这一个君炎然,还有一个君上邪。尤其是君上邪,事事都把他吃得死死的。

就算他对君上邪有些负面情绪,但恨是算不上的。他很渴望把自己的敌人撕碎,证明自己才是无敌的,他也一直都沉浸在这个过程当中。与君上邪对敌,千方百计想要了君上邪的小命。

如果他赢了,那么自己便会痛失对手。如果自己输了,则证明他的眼光十分好。有一个君上邪,已经让里拉狼血沸腾,现在又多了一个君炎然,这让里拉觉得老天爷真是厚待了他。

“呵呵。”君炎然摇了一下头,里拉觉得他够聪明,他却不认为里拉跟自己是同路上的人。只是,这句话,君炎然不会告诉里拉,需要里拉自己去体会。

“你笑什么?”里拉皱起眉头,他有一种自己把别人抬高后,别人却把他踩低的感觉。这种感觉非常不好,让里拉很是难受。所以,里拉的脸­色­马上大变,好似君炎然一个没把话说好,就会得到严厉的惩罚。

“我自然是笑我家君儿,不论什么时候都改不了这懒病。”君炎然清冷的眼里突然泛起粼粼波光,似冬雪融化成潺潺小溪,十分之温情。君炎然的眼里倒映出一个白白圆圆的点儿,这个点儿不断变大,好似在靠近他一般。

听了君炎然的话,里拉背过身去,果然看到了君炎然嘴里提到的君上邪。只见不远处有一个圆圆的小点儿,慢吞吞地走过来。看到这个情况,里拉瞪大了眼睛,有些说不出话来。

里拉怎么也没想到,君上邪会裹着一床厚厚的棉被,形如企鹅,动作缓慢,似蜗牛一般爬过来。里拉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安排在君家的眼线是曾有提到过,君上邪懒病一犯,会喜欢裹着棉被满世界的路。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那只是说说,一个女儿家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或者说,这种事情,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得出来的。直到今天,里拉终于亲眼看到,君上邪绝对是那种怪胎里的怪胎,不得不信了君上邪以前种种诡异的行动。

其实里拉也很好奇,身为魔法废物的君上邪,是怎么摆脱了这顶帽子,不但习了魔法,练的还是光魔法。这个秘密至今无人解开,里拉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十分荒唐的想法,君上邪在魔法上的奇迹,会不会与她这些怪异的行为有关?

里拉对魔法十分执着,再加上以前他就是搞这类研究的,对君上邪命运改变的原因更是好奇得不得了。里拉觉得今天绝对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向君上邪问清楚,她到底是因何而改变。有君炎然在他的手里,相信君上邪玩儿不出什么花样来。

君上邪裹着厚重的棉被,就这么一路走来。说真的,在人多的地方,这样的君上邪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成为全场的焦点。好在君上邪的神筋乃是天然的粗大,一点感觉都没有,似常人一般行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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