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顺平静静地站在那,“安安,你已经昏睡了一晚了。昨晚,徐茵通知了周南。医生帮你检查了身体,报告在周南那里。”
安静背对他,一动不动,似乎又睡着了。
沈顺平叹声气,转身离开了房间。
门关上的那刻,安静像是上了发条,突然起身了。她要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身上的裙子皱巴巴的,好在外套搭在椅子上,光亮如新。
她迅速穿好外套,疾速打开门。
门边倚靠一个人,是多日没有音讯的周南。见她来了,掐灭的烟蒂,化成一道弧线扔进纸篓。
他猛地搂住她的腰,霸道地说了句,“我们回家。”
安静很自然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紧紧地靠着他。
站在院门口,她双手紧环,可是阻止不了冷风亲密的接触。
一辆大奔驶来,沈顺平打开车门,见她孤独地站在那,大步走到她面前,“周南呢?”
“他去取车了。”安静说话的声音有些哆嗦。
沈顺平抓住她的胳膊,“先上车上坐会。”
安静摇头,“周南马上就要来了。”
沈顺平见她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气了,“安静,就算你失去了记忆。可你总应该知道,我们认识十多年了。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可怕吗?你连一刻都不愿和我呆。”
安静看着他,突然笑了,“沈顺平,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立场和我说这样的话?你找错对象了。”
沈顺平懵了。
这不是他认识的安静。那么绝情,那么冷漠。他后悔,他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安静父母?他为什么要做一个守诺言的人?
压制了两年的情感如岩浆喷发,再也抑制不住了。他紧紧抱住安静,头埋在她的肩膀,低声喃喃道:“安安,我的小东西。你怎么可以忘记我?”
安静的手握住拳头放在身侧,她扬起头,看着天空。天空飘着几朵白云,在晚霞的映射下分外的艳丽。一如三年前那个傍晚,天空美得令人心惊。
“放开她!”周南怒不可遏地拉开沈顺平。
沈顺平松开了手,看着并肩的俩人,颓然地转身下了台阶。
安静垂下头,眼前的那双黑皮鞋越来越远。咚咚地响声,每响一下,她的心就沉重一分。
“人都走了,还舍不得?”周南的声音是讥讽的。
这样的周南是陌生的。
安静缓缓抬头看着他,“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走!”周南几乎是扯着她下台阶的。
车子疾速,窗外的景物迅速闪过,如电影的快镜头。
下车后,周南拽住她的胳膊,直往前走。
在院子里,恰巧碰到韩美丽。她略带同情地看着安静,耸耸肩,只是经过周南身边说了句,“男人,女人是用来疼惜的。”
周南似乎没听见,步子更快了。
到了家门口,他一只手拿钥匙开门,另一只手的力道毫没有放松。门一开,他反手将门关上。将安静按倒在门板上,嘴唇就迅速地贴紧,没留一丝空隙。
他的气息沉重,嘴唇的温度分外灼热。安静好像挨着一个加热器,从头到脚,体温不断地升高,体内的水分都快被烤干了。
周南边吻她,边带她来到房间。等她躺倒床上的时候,白色外套已经被扔到了地上,红色的裙子已褪至腰间。
安静双手环抱,试图遮掩胸前的风光,“现在是白天。”
周南压在她身上,眼眸墨色浓厚,“那又怎样?”
安静咬着嘴唇,她确实不能怎样,准确的说是她不想怎样。
她的视线移向玻璃窗,窗帘还没有拉上。
“窗帘!”她吐出两字。
“你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周南几乎是咬牙说出这句话。为了惩罚她的分心,他重重地进入。
安静啊了声,紧闭眼。
很痛!她的手抓住他的后背,似乎这样就能将痛苦减轻。
平常的周南对她总是格外的怜惜。可此时的他,就像是饥饿的美洲豹,捕捉到了弱小的羚羊,毫无节制地撕裂,再撕裂。
安静醒来的时候,窗外暮色昏暗。她穿好睡衣,走到镜子面前,颈脖处斑斑点点。种草莓,还真是贴切的形容。她自嘲地笑笑。
厨房里飘来粥香。
周南系着围裙,端出一大碗瘦肉粥,搁在茶几上。
“你做的?”安静指着碗。
周南笑了笑,带着小心,“我很少做,要是味道不好,请多多包涵。”
安静嘲讽地笑,“现在这么体贴,刚才怎么就不知道节制点?”
周南的脸色迅速的暗淡。
安静也不理他,饿了一天,早就饥肠辘辘,她呼噜呼噜就把一大碗稀饭吃光了。
抬头的时候,见周南看着她,表情很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情节大转弯。不知大家习惯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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