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牧灵手持神绝,不敢有半分松懈。
“土之法,八壁囚牢。”一声落下,单手将手印结成,只是瞬间,银牧灵身处之地便翻动不安。“唰唰唰唰!”四声响,只见四根石柱冲天而起,将银牧灵围在中间。“哼哼。”棕衫人扬起了胜者不屑的嘲笑,“你便在我这囚牢之中慢慢的死吧。”
眼见银牧灵被困,黑衫人也是松弛紧绷的神经,走到棕衫人身边,拍了下他的肩膀:“剩下的便只有拷问罢了。”缓缓走向银牧灵,等他认为走到一个适合交谈的位置方才停下,道:“交出那奇怪的影子术与手中短剑,我依然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银牧灵并未做出回答,细细感受着四根破土而出的柱子,明显能够感觉到石柱之间形成的法力网将它封死在里头。
银牧灵轻声笑道:“我这子夜二十三怕只是会厌恶你们,至于手中神绝嘛,与你们接触也唯有在穿过你们身子之时。”
“黑哥,何需跟他浪费口水。”棕衫人上前道,一只手捂了下断臂,“先废去修为再说。”说罢,单手再次结印:“鞭笞!”下一刻,四根石柱最顶端凭空出现四条长鞭,狂妄的舞动着。
“为了这八壁囚牢之法,我们二十多个弟兄,死的只剩下我俩。”棕衫人埋头叹息之际又面露狰狞,“势薄之下不得不依附闭日峰,处处看他人脸色,这些个火气憋在心里难得释放,今日恰好全撒在你身上,便是叫你尝尝何为痛苦。”
另一边的黑衫人听闻棕衫人好似宣泄的话语,脸上也颇为复杂。也是,原本他们一伙弟兄二十多号人,各个法力不说如何了不得,可放在江余城也能算半个高手,便是连那个最新收进来的小子法力也有二百,不然他们也不能单凭二十几号人占山为王。
时不久隔,一日商队路过他们所处山头,做惯了打家劫舍生计的他们必然不会轻易放过这列商队。原本也只是想讨点钱财,但却发现这列商队还真没什么钱,唯一有的便是一个看上去华贵的箱子。
他们当然动了箱子的念头,谁知商队为了箱子安危既然全把生命置之度外。一番拼杀下来,商队无一生还,而他们也只剩下两人。那箱子中装的便是这八壁囚牢之法。
四根长鞭在银牧灵身周挥动,即便是感受那掠过的风也晓得这鞭子有多少斤两,一鞭子下来少说也得是个皮开肉绽。放在常人身上抽上一下,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江余校场擂台之上,四面黑色大旗旗条仍然是迎风飘扬,吴它坐在擂台一角细细咀嚼甜透了的甘蔗,时不时朝着擂台下吐出甘蔗渣,那模样潇洒。
“大师兄,灵妖宗七个人到了六个,果真如你所料,那废物没有跟其他人一起来。”身着闭日峰宗袍的弟子龚己芳弯身对着吴它说道。
吴它吐出一口甘蔗渣,笑道:“像他那样的人,明明是垃圾,却以为自己能像宝石一般发光,我倒要看看他几时来。”
龚己芳略有不解问道:“大师兄,明明是个废物,可为何还要让外山上那两个土匪盯着他呢?那两人还是尽量放在暗处,必要的时候拉出来做替死鬼,毕竟让他人知道我们收留土匪,落下个不好的名声方为大过。”
吴它不以为然:“我能容下他们,放在家里头好吃好喝的养着,白白浪费粮食,不让他们出去做点什么,我心里头不快活。”
“万一师傅知道了呢?”
吴它有点烦了,大口吐出甘蔗渣:“几芳师弟,你说要是师傅知道我们收留了两名五百法力的门客,他是要奖赏我们还是会怪罪?”吴它站起身来,走到校场中间,四下扫了扫,目光落在远处官白雨的身上,定住—而快速走到龚己芳身前,是问非问道:“你说一个修行门脉术的法师受了法力反噬,能在短时间内面色红润的站在这儿吗?”
经此一提,龚己芳也是瞬间反应过来,立即盯着官白雨:“我们都让那废物给骗了。”“大师兄,要不要我?”
吴它摆摆手:“不用,即便他得到神仙道行也不可能在这几天时间翻天覆地,那两个土匪应该可以对付。过完今日让人带信回去,灵妖宗有宝出世。”
官白雨面容俊秀,还是那白色衣衫,还是那书生气质,不过此时微微皱起了眉头。他自然察觉到了吴它与龚己芳的目光,低声对慕云山道:“师傅,我去路上迎一迎大师兄。”
慕云山看了一眼官白雨,又望了望吴它,点头道:“也好,与你大师兄一道过来。”
官白雨起身要走,慕云山又喊住他,递了两瓶丹药:“回法丹与创伤丸,拿着。”
官白雨接过丹药,法力一动,手中红宝石戒指微微闪了一下,丹药瞬间消失不见。
承空戒,同样的红宝石戒指还出现在继允都、晋舟正与慕芷曼手指上。这四枚承空戒内空间能有四张饭桌并在一起那么大,算的上是承空戒中的精品,也是在灵妖宗历代被剥削下来仅存的宝物。更是他们修出法力之时慕云山送于他们的礼物。
看着官白雨离去的背影,慕云山欣慰笑笑:“苍天有眼,给我灵妖宗如此优秀的几个孩子。”
继允都天生爱刀,修起刀来如鱼得水,好似为刀而生。
官白雨悟性极高,但凡门脉术法,一看便会。
晋舟正生了个怪胎体质,天地间木系之力与他宛若连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