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麟一直守在她身侧,等着她转醒。而仙亚张开眼,映人眼帘的便是祁麟那张带笑的脸庞。
“你!”她微微抬起上半身,“我怎么了?”
“是我累着你了,”他悠悠一笑,
“瞧你昏睡好久,天都快亮了!”
“什么?”蓦然想起夜里发生的事,她脸儿一阵绯红,“我……我睡了那么久了?”
仙亚慌得想起身,“我得赶紧回去,小香一早都会来看我的。”
才坐直身子竟发现下处一阵扯疼,她连忙紧蹙眉心,忍不住逸出声轻叹。
“还那么疼?”他关切地俯身望着她的小脸。
“我没怎样,只是……只是……”羞赧到了极点,仙亚达一句话都说不好,可才低头又见那床单上的斑斑血迹,心头不禁一动。
顺着她的视线望着去,他眉头一紧,接着轻咳两声,“我……我想我……我应该可以负责的。”
应该?!
仙亚胸口一窒,想起这一切全是她自找的,是她中了罗云的毒对他坦白心思,就不知自己是不是还说了什么不要脸的话?!
在这种情形下,她又怎能还要他负责呢!
“不用了。不用你负责。”她急急站起身,紧抓着衣襟走到门际。
“怎么了?”祁嶙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
“既然关系已回不到朋友境界,虽然是破了我的坚持,可是我要了你是事实,我必须——”
“你必须负责是吗?”她深吸了口气,“不用,既是我自愿的,我就不打算要你负责。”
“可是——”他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倒是意外。
“没有可不可是,这就是我的意思。”她偷偷抹去泪,强颜欢笑地抬起头,憨柔地望着他,“谢……谢谢你。”
“谢我什么?”
说不出心底的涩,他居然很不喜欢现在她这副故作冷漠的模样。
“谢谢你救了我,让我逃过罗云的魔掌,更谢谢你……”她连忙垂下红滟滟的脸蛋,“谢谢你成全我。”
“这……这干吗用谢的,男欢女爱本就是很正常的。”他摇头肆笑。
“不正常,那不是正常的,因为你不喜欢我也不爱我,哪来的欢爱?是我……是我一时迷乱,不知*,真的……真的委屈你。”
“为什么说这些?”他眉头轻皱。
“没……我该回房去了。”
赶紧将自己的衣服整理一下,她便急着要走,或许是脑子一片混沌,仙亚竟有股想哭的冲动。
“等等!”他怎么能让她就这么走了。
“这……还有事吗?”她竟然连回头看他一眼都不敢。
“我、我是想说……我不放心你就这么走了。”紧蹙起额,他握在她手腕上的力道蓦然加重了些。
她疼得小脸一皱,这才让他惊觉自己的鲁莽而放开她。
“我只是想告诉你,千万别胡思乱想,至少你我在*配合得挺好不是吗?我也得到我要的满足。”
他微勾起嘴角,笑脸着她一脸愁云惨雾。其实他只是想远她笑,要她别再郁郁寡欢了。
“只在*?”她眯起一对眸子。
“呃!”他点点头,“其他的我们可以日后再培养、再观察。”
”可是……可是我已经很爱很爱你了。”她扬起螓首,满腹情真的看着他。
“我知道。”这个她昨晚已说了好几回了。
“你知道?!”她抿唇一笑,“那就好,我也没有别的企图,只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等哪天你要回震雷国时,我也不再有遗憾。”用力抹去泪,她转身欲走。
“我会带你回去。”祁麟突地说道。
“你说什么?”仙亚喑言,赫然转身瞧着地,“你要带我回震雷国,为什么?若是负责的话我就不去。”
“放心,不是负责。”他撇撇唇道。
“那么是?”她的水眸突地一亮。“我是真心要带你回到震雷国,阿辙需要你。”祁麟坦言。
“阿辙!”仙亚蹙起眉。
“就是我们大王傅烈辙。”他抠抠眉毛又笑道:“我跟他是穿同一条裤子的兄弟。他虽是大王,但对他从不用拘束。”
“因为他要你带我回去,所以才愿意带着我?”抬起螓首,仙亚望着他那张充满蛊惑魅力的俊脸。
“这……别胡思乱想,跟我一道走不好吗?”知道她又钻牛角尖,“我想感情可以培养,或许我以后会爱上你。”
他邪魅一笑,指尖轻划过她纤柔的面颊。可他心底却有着说不出的硬塞。
“或许?”她复诵了遍。
“没错。好了,天快见了,我送你回去吧。”他揉揉她的脑袋,露出抹属于他的像逸微笑。
“不用,若被撞见就不好了,我自己回去。”才走两步,她又匆匆折返床边,将那染了红的床单给收了,而后再翻开五斗檐,为他重新换上一件干净的。
“你要将它拿哪儿去?”他蓦然喊住她欲走的身影。
“我……我不知道,反正就是不能让它搁在这地方就是了。”她紧紧抓着这件她交付一切真爱的证据。
“那么……交给我吧?”祁麟对她伸出手来。
“给你?!”她不解,“为什么?你要怎么处理这东西?”
“我是男人,处理这东西比较简单,还是给我吧。”
他对她伸出手,笑着说:“再说,你能将那么大的一样东*哪儿呢?听话,给我吧。”
“好。”怯怯然的将它交到他手上,她可是害羞至极的转身逃离了祁麟幽邃的视线。
而望着她飞远的背影,祁麟的目光不禁紧紧眯起。对她,他似乎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四月天**请支持四月天☆☆
经过数天的思量,祁麟已决定无论如何他非得要将罗云赶出北桠族不可。
然而当务之急便是要找到他不利于北桠族的一些证据,否则这里的百姓不能谅解他,反而会更加强罗云在这里的影响势力。
于是他在几度思考之后,决定当着北桠族族人的面前挑战罗云的邪术。
所幸在他来北桠族之前已向宓儿侧面打听到关于北桠族的一些传说,当时宓儿便是在北天府接受长老的解说,虽然当初北桠族帮达并非乔天,相信这传说定不会是假。
因此他便满着仙亚对外向罗云公开发出了挑战书。
当北桠族族人知道这事之后,几乎是全族哗然,大家都对祁麟挑战的内容感到嗤鼻不已。
这时,街头便开始有人对祁麟这个人耳语纷纷了——
“大家来啊!你们可听说了?震雷国逍遥侯居然要挑战咱们罗云大师,这……这可是个大消息啊!”
“他也太不自量力了吧,怎么可以跟咱们罗云大师比拟呢?难道他要求雨吗?”
“若真如此就好了,最好常常比,那么咱们北桠族的雨水也会愈来愈多,到时候咱们就不用再担心害怕了!”
“不过逍遥侯指称罗云大师是使用妖术,是他将咱们的雨水给控制住,让咱们北桠族陷入旱状,最后再以求雨的方式求了点雨水好博得咱们的信赖进而控制咱们整个北桠族,这个消息可能吗?”
“不可能不可能,罗云大师人这么好,怎么可能如他所说的呢!”
就此,街坊每个角落几乎都有人这么讨论着,你一言、我一语,让显得毫无生气的北桠族顿时变得热闹精神了起来!
而事后才得知祁麟这么做的仙亚,这时也奔进了他的房内,怔忡地望着他,
“你……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和罗云作对呢?”她紧张地望着他,担忧之情可是溢于言表。
“放心吧,我又不见得会输,再说现在天时地利人合,是揭发他恶行的好时机,我不能错过。”
祁麟眯眸带笑,脸上倒是写满了轻松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