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撑起一丝气力,捡起那荧光闪闪的玉尺,黑夜之中确如一盏明灯支起些许微光,玉尺在手江寒只觉一股凉意传来竟能压制体内焚身之火的烧灼,只是玉尺不过短短三尺也不能将全身护住周身苦楚只得一丝慰藉,无异于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不过细细想来,有得总比没有好,当下将莹莹玉尺于全身各处一一敷过,只觉却有一丝凉意如冰泉透心,似有若无的一刹那舒爽过后,又为炎炎的烧灼所取代,那皮肤之间在玉尺敷过之后却好像形成一道水膜,带着几许凉意短暂的汪了片刻,随后悄然的消逝,江寒不明所以,虽觉得诡异稀奇,却也不便细想,这茫美间无奇不有,自己一介书生除了书本文法之流,这世间奇闻异物又知晓多少?
却说魂荒剑境之内,澜央以一己之力苦苦支撑境中天火纵横,一片汪洋火海,一道长纵,美妖盈盈笑道:“剑帝苦苦强撑,莫非要以万年修为强行抵御天火?殊不知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五行之间相互既能相生,亦能相克,以水克火方为上策,强行以灵力压制耗费元神,实乃下下之策”
澜央冷冷望她一眼,莫不做声良久,却听那美妖接着言道:“哎,看样子剑帝一意孤行,我好心为剑帝备下的水源却是用不着了,不过剑帝虽有通天之技无奈肉身已毁,魂锁剑中,这般强撑却不知能撑得到几时?如这般以灵御火却犹如两伤之术,不得长久”
澜央闻言,漠然一叹,这番道理他岂会不知,只是他素来秉性孤傲,不愿受制于人,只听他朗朗说道:“姑娘的好意澜央必会,铭记终生只是澜央素来偏偏喜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老夫却要看看这小小焚天之火是否能将老夫万年道行化之灰烬!”
美妖悠然一笑,悄然回道:“剑帝莫不是怪我?呵呵,哎!看样子不到万不得已剑帝是不肯领我好意了!不过天火之力也非平平,如今天火四重尚能与之一抵,待到天火六重剑帝若要以灵御气,抗拒炎炎火灼只怕便是剑帝通神道法亦无计可施!”
轩残真人缓缓睁开眼睛,见得乐清还在剑炉边守候,缓缓言道:“徒儿,那妖蕉化的如何了?”
乐清闻言,当下走到轩残真人身边,拜回道:“师傅,那妖剑似乎有异样,徒儿见识尚浅一时之间却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还请师傅指点迷津”
那轩残真人闻言不由一凛,回道:“哦?异样?待为师前去看过”
说罢站起身子向巨坑走去,却见那妖剑四周仿佛弥漫着一丝灵气,形成一股进,硬生生的将天火隔开,其间又仿佛有一丝水膜,时隐时现,饶是他铸剑多年一时之间也不明所以,却是生平未见!当下言道:“果然诡异,那剑中妖魔以周身灵气抵御四重天火竟然能抵得良久却是有些能耐,想必修为当有千年!其中微妙老夫也不甚清楚,不过眼下还需早焚此妖,以免他日为祸人间!乐清!速起五重天火,以焦炭为燃,以助火势!”
乐清遂点头称是,急忙拉起铁链,燃起五重天火......
江寒只觉浑身上下烧灼之力更胜从前,却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觉得一道道火势便如一条条凶猛的恶龙一般,穷凶极恶的想自己心间的那柄灵剑扑去,却又被那灵剑以一股莫名的凌厉的剑气弹开,只是却苦了自己这一身皮囊夹在二者之间,仿佛成了这二物之间的战超身受火燎的洗礼
情急之间他一遍遍的用那三尺寒玉擦拭着身体各处,那盈盈寒玉如今却像个搓澡巾一般游走在其间各处,倘若这真若那张天意所说是太乙救苦天尊留在世间的上方玉,只怕太乙救苦天尊在天有灵得知此事气也得给气死而此时江寒身受火燎之苦,又哪顾得了这些?
只觉得不知为何那盈盈水膜之间,仿佛却有些丝丝纹路,却不清晰,一闪而逝,江寒只是觉得古怪却也来不及深纠其中奥妙,只是觉得不知是否自己为火灼所制神智不清一时眼花,那莹莹玉尺的轮廓仿佛小了一些,却不知为何?
澜央周身气海涌动,一道道凌天剑气将四周天火重重隔开,便仿佛一个今屹立在汪洋火海之中纵剑横飞,驰骋天下一时之间那条条为烈焰化身的恶龙似乎却亦奈何不了他一般,只是不断的在他周围飞旋狂舞美妖不由悠然一笑,盈盈说道:“想不到五重天火,剑帝尚能以灵御火,应对自如,本连本姑娘也不得不对剑帝另眼相看了只是似乎剑帝织就的这轮街似乎比方才小了一些,却不知剑帝周身灵力尚能支持到几时?”
澜央冷冷说道:“澜央七岁修道,十一岁修得灵境,十七岁跨入仙道,二十五岁飞升仙界,此后久居澜央海,自创澜央剑匹敌天下,无与争锋姑娘尚不必为澜央操这个心!”
美妖负手而笑,回道:“是是是,剑帝本领通神,问鼎仙界穹宇,群仙束手,望尘莫及只是却不知为何?如今却弄得个肉体尽毁,魂锁剑中,终日与我这介为伴,却像个厚脸皮的老爷爷赖在女儿家的闺房不走一般,却是有趣呵呵!”
澜央闻言却是大窘,自己为奸人所害沦落于此,其这般比听来却是不爽,然实情却是如此,澜央遂不愿与其多做辩驳,当下御剑横飞,一记千指流化身灵剑无数席卷火海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