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场博弈必然的结局是：日神胜利，酒神失败；哲学兴盛，文学衰败；思辨永恒，想象枯竭。

尼采认为从苏格拉底开始的思辨哲学家其实是把希腊文明送上了绝路，我是颇赞同的，因为自这些思路清晰、嘴巴灵巧的哲学家出世，希腊便再未出现过像样的诗歌或戏剧。尽管哲学和民主同样是古希腊的宝贵遗产，但在我眼中只有荷马史诗或埃斯库罗斯的悲剧才是这些爱琴海滨放荡不羁的人们的本质。而那些拘束人的思考、扼杀人类创造力的、教人冷静和审慎的传统，并不是我缅怀古希腊的理由。

“Wind flowers. Their beauty captures every young dreamer who lingers near them. But windflower, I love you.”

卫城山傍另有一片规模不大的废墟，被称为“古安哥拉遗址”(Ancient Agora)。据说在古代雅典，这里是一片繁荣的市集，也是城市商业的中心，兴盛于希腊化时期。所谓希腊化，就是北方军事强国马其顿的君主亚历山大征服了包括希腊在内的广大版图，并将希腊文明传播至西亚和北非的过程。亚历山大的帝国昙花一现，很快便被更强大的罗马取代，我亦无意去追溯这段历史，但由此可见这片废墟的价值—— 在公元前1世纪前后，这里或许是整个西方世界最繁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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