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大师埃斯库罗斯的名剧《波斯人》就是在这个剧场首演的,而立法者伯利克里也是在这里手舞足蹈宣讲他的民主思想。今天人们已经很难设想剧场最原初的面貌,因为眼前唯一能分辨出的轮廓仅有那一排排饱经风蚀的座席。我在被日头晒得滚烫的石阶上坐了坐,试图去体验聆听古希腊智者先哲教诲的感受,却并未成功。希腊的废墟和罗马的废墟终究不同。酒神文明的实质乃是人类撕裂一切社会化的装束,和自然彻底融合的酣醉状态。只有在这种状态下,人类灵魂深处的全部艺术潜力才能彻底释放出来,形成一个星汉灿烂的文明。
Nietzsche is a crazy man, totally. I wanna be him, seriously.
尼采曾经精确地阐述过所谓“酒神”与“日神”的冲突构成了希腊文明的两张面孔。在古代希腊,祭奠狄奥尼索斯的庆典活动被称为“酒神节”,而所谓的“庆典”,不过是一种近乎癫狂的性放纵。一切端庄的家庭都在这一天抛却所有业已确立的规则,“天性中最凶猛的野兽径直脱开缰绳,乃至肉欲与暴行令人厌恶地相混合,我始终视之为‘妖女的淫药’”。这种今日想来匪夷所思的“仪式”,竟是希腊文明的一支清源;而另一支,则是太阳神阿波罗所代表的“日神”气质,完美的男子阿波罗手举美杜莎的头颅,以庄严和否定的姿态永久地抵抗着酒神的一切怪诞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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