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来了神圣的鹿皮,
而其余一切都一扫而光。
我不知道温克尔曼在颂赞希腊文明“高贵的单纯、静穆的伟大”时是否读过这样原欲奔放的诗句。至于从苏格拉底始的那一串哲学家,我毋宁将他们看作纯正希腊文明的终结者和毁灭者。
Let’s all shut real life for a moment, and cry over our dead childhood.
走在雅典城狭窄的巷道里,我从未感觉自己是个冒失的闯入者,而始终是这个城市的一部分,仿佛灵魂中的一些元素便是起源于这座城市。文化与文化之间并无高低优劣之分,却必然存在亲和力的差距。希腊文明更容易让人回忆起烂漫的孩提时代,创造力勃发却不必受到任何社会角色的约束。就如同在诗经和楚辞里,对于男女之情的描写永远是直白不羁的,反倒是在经历了时空的磨砺后,文明开始变得含蓄而沉重。或者说,虚伪。
一些浪漫的哲学家们认为人类文明是永劫回归的,在完成一个成长周期后便会死亡,之后重生,再度经历逝去的童年。仔细分析是有些道理的。希腊文明是整个西方文明的童年,经历罗马的发扬光大,终于在中世纪的教条中死去;而14-15世纪的意大利文艺复兴,似乎又是希腊文明的重生。如果客观的规律即是如此,我倒很希望自己在有生之年能够看到一个新的无拘无束的文明的Ъo起,也免去了诸多徒劳的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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