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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今夜不点灯:暴君,妾身不伺候 > $4ED6还敢笑?!$FF01

$4ED6还敢笑?!$FF01

但是就在方才的一霎,她感觉到的是更加强烈的气息,“他还活着”

“什么,小姐,你说谁还活着?!”

小幽听不懂念沧海冷不丁吐出的几个字,“小姐,你怎么了,都说不要的了,你瞧瞧,你的脸­色­又不好了”

小幽摸摸念沧海的额头,就这么折功夫她冒出了一身冷汗,好像是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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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过来先坐下”

“幽,我好不安,如果爹爹他们已经赢了,卿绝已经手刃了端木离,但是我能感觉到端木离的气息,他还活着”

“哎?!”

小幽一怔,一时半会儿不太明白念沧海的意思,“小姐,你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幻觉?那狗皇帝做尽那么卑鄙的事,王爷肯定已经将他手刃了”

“不,我真的感觉到他还活着”

念沧海反握住小幽的手,神情紧张,心口好像堵着什么东西似的,“不,是小姐你太紧张了,小姐,你瞧瞧你的双手都紧张得在颤,都是因为你太在乎王爷了,可是你要对王爷有信心,就是王爷不杀了那狗皇帝,有老爷的三万大军,他又怎么能活着逃出来?!”

小幽说的不无道理,难道真的是自己太敏感了,把端木离想得实在近乎于神魔,他毕竟只是个凡人罢了,一定没有让他逃脱的可能的

*****************

龙景宫内,端木卿绝独自步入布下结界的诡异庭院中,随着脚步迈入,咔嚓一声,脚下好像踩着了什么东西,发出一道清脆刺骨的声音——

端木卿绝低头一瞧是只比他踩成两段的骷髅,再一眼脚边到处是骷髅,是尸骨有头颅……

就好像走入了焚尸场——

这里四周昏暗,没有月光,空气中弥漫着飘渺的白烟,“端木离,狗杂种,给孤王出来!”

“别躲在暗处装龟孙子!”

端木卿绝骂起人来大有念元勋的风范,然而四周寂寥,偶尔好像能听见乌鸦的鸣叫,周遭解释­阴­丝丝的寒气——

能造出这么个毛骨悚然的鬼地方,也就只有心智病态的疯子所为了!

*****************

端木卿绝越走越深,这里不存在什么迷路不迷路,因为到处都是一样的光景,光枯的大树,遍地的骷髅,忽地手边若隐若现地出现了几间屋子——

屋子的屋门残破不堪,­阴­风出来,发出卡兹卡兹的声响,就好像那门儿随时都会掉下来——

“狗杂种,别以为同孤王耍花样就能苟活!”

“不能么?!”

屋中突然传来端木离的应答,他口吻不屑,放肆挑衅,端木卿绝当下就冲入了屋中,他知道他是有心诱/惑他进来,定是在其中布下了什么陷阱,然而——

屋中——

屋中竟是另有一片洞天,就好像又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娘亲……”

*****************

端木卿绝情不禁地呢喃一声,因为这间屋子的摆设像极了儿时和娘亲相伴的那间屋子……

屋子的摆设是这么的简单,这么的相似,足以以假乱真,端木卿绝真的以为是自己回到了过去,然后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味道,教人恶心——

屋里的一片明媚不过是出假象,端木离在引诱他放松戒备

“卿儿”

身后走来一道飘飘渺渺的白­色­身影,女子身形高挑微微清瘦,面容清素却是出落的一个美人儿

她来到端木卿绝的身后,纤长的指尖儿一只只落在他的后肩,随即又捋向他的发,顺着他的发捋着,就像小时候,他趴跪在她的膝上睡去,她就会这么安抚着让他安然入眠——

“娘亲……”

心底深处的思念被勾起,端木卿绝回过身,女子手儿贴上他俊美的脸庞,拇指眷恋地一下又一下的摩挲着——

她的眼眸和他出奇的相似,淡淡金­色­的眼瞳闪着无比宽慰的笑,还有着点点勾人疼惜的泪光

她好像是在欣喜他平安长大了,她是那么挂念他,“卿儿”

*****************

“娘亲”

端木卿绝握住女子指骨分明的手儿,贴着她的掌心眷恋地沉溺在她手心的温度中

她是这么,这么的像……

端木卿绝凝视女子的眼神百感交集,他是知道的,端木离那狗杂种握有娘亲的尸骨,要制造出她的魂魄是轻而易举的——

站在眼前的女人是假的,只是个幻影罢了,触碰她,对她心生眷恋会陷自己入险境——

端木卿绝的理智是清楚的——

但是明明知道,却又无法下手,任凭任何人都会和他一样

哪怕是假象,是幻影,因为是深爱的人,重要的人,所以他要如何用这双手将这人儿无情的杀死?!

*****************

端木离,你个狗杂种,你一定正躲在某个角落里笑吧!

狗杂种,孤王会让你知道让头颅分家,大卸八块的滋味!

端木卿绝悄然扫视着屋中的每个角落,寻觅着那隐匿在娘亲妖气之中的端木离,他终究只是个凡人,他身上有着异类的味道,只要静下心来,他能找到她的,只是——

他元气大伤,现在也不过恢复了两三成,又挨着娘亲那么近,他的“嗅觉”变得很迟钝

“卿儿”

女子温婉地喊着他,是这样的暖心,她的眼神,她的笑靥更是让人不舍伤害她

她的表情,像极了记忆中的娘亲,端木卿绝心头阵阵抽痛,如果不再快点找到躲在幕后的始作俑者,他一点都会渐渐沦陷入这幻局中的

“卿儿”

女子又再呢喃,眉宇间的小表情变得微微焦急,仿佛有着很多的话和他说,然而她唯一能喊的就只有他的名字

*****************

那是等着被人救赎的眼神,那是在哀求着救救她的讯号

端木卿绝的心隐隐地被揪痛着,他觅到她眼底深处的歉疚,她是这么,这么的不舍他——

“卿儿……卿儿……”

女子喊着,端木卿绝亦是心头繁复错杂,除了喊她娘亲不知该再说什么,明明他就是连一声娘亲都不该回应她的,但是她忽地抓着他的双臂,表情是那样的痛苦——

“娘亲?!”

端木卿绝惊呼,就在同一时间,一道白光从屋外逼来,瞬间吞噬了整座小屋,“卿儿,对不起,娘亲只能这么做”

白光下,眼前拉开二十多年前的景象,那不是他的记忆,而是他不知道的那一段痛苦的过去——

娘亲独自站在屋后的院子里,她远远地眺望着从屋中跑出来的他,那个在寻找着娘亲的孩子,那个越跑越远,喊得越发焦急的孩子……

她是那么不舍的望着他,脚步极度控制不住就要追上去——

她眼中满满是泪,一道道如剔透的珍珠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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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

端木卿绝情难尽的低喃,他多想跳入那景象里,拉回那个越跑越远的孩子,他恨不得大喊,让他知道,他要找的娘亲就躲在屋子院后

然而他办不到,身子就像被定住了一样

“卿儿,原谅娘亲,原谅娘亲”

躲在屋后的女子心痛地一声声低喃,从怀间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端木卿绝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接下来的一幕震颤着他的灵魂,教他心碎成片——

女子竟将匕首刺入自己的腹中,深深的,不留情的,随即又残忍的拔了出来,鲜血飞溅,泊泊地往外流——

她鼻间发出嘤嘤的呻吟,就这么倒在血泊中等待着死亡将她带走

为什么?

为什么娘亲要自寻短见?!

*****************

就在悲痛至极,更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父王……”

端木卿绝竟然看到了已经故去的父王出现在了屋后,景象中的他和此刻的他一样,心痛心碎,他将娘亲抱起,问她为何要这么做

“照顾好卿儿,只有这样,卿儿才不会受乾,卿儿是妖狼族最后的命脉,没有我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出生,不要让他摘取面具,不要让他成为你最爱的孩子,只要平平凡凡的让他过上‘人’的日子,那便是我唯一的心愿……”

“娘亲……”

端木卿绝几乎瘫倒在地,娘亲是因为他而死的,为了让他同父王回到皇宫过上真正为人的生活……

“娘亲是因我而死的”

端木卿绝自责地低喃,白光消散,女子蹲下身抱住他,女子很是痛苦,仿佛并不想让他看到那教他痛苦的过去——

“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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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段痛苦的记忆,端木卿绝更加不能对眼前的“幻影”下血手了!

娘亲是因他而死,而他从不知道,他被父王接回皇宫,多年后,父王告诉他,娘亲是病故的,因为怕他伤心而一直没有告诉他

那是个谎言,彻头彻尾的谎言——

为何就因为是妖,就不能比这个世上所容?

娘亲心地善良,从未伤害过任何无辜的生命,为何她要付上的是姓名的代价!

“很痛苦吧?”

就在端木卿绝最为脆弱的时候,一只手如剑从后贯穿他的右肩——

鲜血横飞,端木卿绝一声闷哼,女子心痛搅碎,“卿儿!”

她喊着,飞扑向那偷袭的卑鄙小人——

“娘亲,等一下!”

端木卿绝低喝,左手抓住了那贯穿他身子的端木离的手,他就等着他的显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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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离不免堂皇,他就等着他放松警惕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他以为有着他娘亲的妖气掩护,他会浑然不知,但显然这一击并没有贯穿他的要害,反而陷自己于危机之中——

端木卿绝攥着端木离的手腕,大有将他的手臂折断的架势——

端木卿绝浑身爆发冲天/怒气,强烈的气流教任何人都无法靠近,女子也被震倒在地,见情势越来越糟,端木离忽地吹起口哨,暂短的一声,数十个禁卫冲了进来,将女子架了起来,“不去救你的娘亲么?!”

端木离是为了分散端木卿绝的注意力,才好让自己摆脱他的束缚他!

“你骗不了孤王的,那不过是幻象罢了!”

“是么?”

端木离笑得­阴­冷,“你没有瞧见她脚上的铁链么?”

顺着他的视线,端木卿绝这才看到娘亲脚下的确有着一条铁链,而那群架着她的人群之后,出现一道巨大的黑­色­漩涡,那是­阴­曹之门——

“那可不是什么幻象,那是朕特地打开­阴­曹的门,‘请’伯母重回人间,不过看来探访的时间到了,阎罗王又来招人了!”

端木离笑,笑得残忍冷酷,端木卿绝攥着他的手腕一折,清脆的一声,他的手被折断耷拉了下来,耳边皆是他痛苦的痛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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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卿绝放开那残败的臂膀,端木离的手臂自他的右肩脱离,端木卿绝不顾伤势追了上去——

该死的畜生!

他让娘亲又一次品尝着深陷地狱生离死别的痛苦——

“娘亲!”

端木卿绝喊着,追着,“不要过来,我的卿儿!”女子喊着,比吞入了黑­色­漩涡中,架着她的禁卫们撕心裂肺的喊叫,活生生的被拉入了­阴­曹地府!

“娘亲……”

端木卿绝扑空,跪倒在门栏前,就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娘亲被揪扯入地狱而无能为力——

明媚一片的屋子顿然灰暗,所有的摆设盖上了一层灰尘,盛开芬香的花朵凋零,漫在鼻下的就只有陈旧的,**的味道……

“娘亲”

“将他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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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离又一声令下,数十个禁卫又冲了过来,可那些人怎奈何得了正在盛怒之中的端木卿绝?!

他不过站起身,抬起那一双犀利晶亮的金瞳,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禁卫就发出狼崽儿畏怯时的呻吟,真是可悲的一群杂种!

“少在那儿丢狼族的脸了!”

端木卿绝抬手在空气中比划了几下,那些禁卫的胸前跟着被划开相同的刀痕,鲜血破膛而出——

来不及尖叫,八/九个人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端木卿绝,住手,你若还想要你娘亲的尸骨的话——”

端木离惊恐无措地大喊,他不敢去想,再放任他这么屠杀下去,他就会是那最后一个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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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句警告是有效的,端木卿绝停下了动作,转而愤怒地冲向端木离,“狗杂种!”

他低咒着,身后一群禁卫手握一只只巨大的铆钉刺入端木卿绝的双肩,“呃嗯!”身体收到巨大重创,原本这些伤势并奈何不了他,但是那铆钉上涂抹着娘亲尸骨磨成的粉末,相同的力量抵触,越是挣扎越是无法挣脱——

转眼,端木卿绝就会锁在了一座铁架子上,铁架被施过法,藏有捉妖的符咒,他越是挣扎,捆绑他全身的铁链就越是收得紧

“狗杂种!”

端木卿绝恼怒不已,明明将他束缚在了铁架子上,但他那股慑人的魄力仍旧将一群人吓得腿骨发软,心有余悸

“住口,闭上那该死的嘴,端木卿绝,你输了,你输给朕了!”

端木离丧心病狂的笑着,放肆的笑着——

倒映在端木卿绝一双金瞳中的他狼狈不堪,那只被他折断的手儿耷拉着,腕间肿胀着越发深紫的颜­色­——

赢了他?

哈哈哈,瞧瞧那狼狈的摸样,他是在做痴人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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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吧,尽情的笑着,想要笑朕就尽情的笑吧!”

端木离大吼着,他有心激怒着端木卿绝,分明他才是被困在铁架子上的人,他倒是拥着居高临下的眼神鄙视着他,轻蔑着他——

就像小时候一摸样,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就要到了!

“不用怕你马上就要死了,朕不会让你那么轻易就死掉,绝不那么轻易就让你死掉!”

端木卿绝双肩上的伤口泊泊地流着鲜血,就算端木离不动手,他迟早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哼!”(

端木卿绝冷哼一声,毫不在乎自己身处何等劣境,金瞳中只有取之不尽的痛恶——

“狗杂种,你赢不了孤王的,永不!”

那就像一道解不开的诅咒,端木离突然大叫起来,愤怒地仰天大喝,将整个结界震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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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九弟!”

守在外面的迦楼先是一道惊呼,他看到了被捆绑在铁架子上满身是血的端木卿绝

“端木卿绝”

跟着念元勋也看到了,他圆睁双眸,不敢置信端木离那狗崽子能将端木卿绝束缚住

“谁都不许靠过来!不然朕就一剑穿了他的心脏!”

端木离的手中不知几时多了把剑,直指端木卿绝的心脏,迦楼同念元勋率军逼近,保持着是十来步的距离,未免激怒濒临癫狂的端木离,他们放出诱/饵——

“咱们有话好说,端木离,你要的是什么?说出来,咱们可以好商量”

迦楼道,扫了眼铁架子上的端木卿绝,他虽然伤势严重,但是气势如虹,他甘愿被锁在铁架子上是——

迦楼看到了掩藏在铁架子里的捉妖符咒,只要端木卿绝发力,就会被迫露出妖族真容,他是为了隐藏自己的真容,才再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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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的很简单,海儿,把海儿带来这儿,朕要当着她的面儿杀了这个男人,朕要她死了心,再也了无牵挂!”

都到了眼下的份上,端木离就像个瞎了眼的人,纵然他握有端木卿绝在手上,他还以为自己有任何胜算么?

整个皇宫,除却在他身后的那寥寥几个禁卫,他已经什么也没有了

宫里的所有人都成了战俘,都被软禁了起来,他逃不了的,就更别说是胜利了……

“没有听到朕在说什么么?!把海儿带过来,把海儿带过来!”

迦楼的毫无动静,逼得端木离徒然激动,剑尖就这么刺入了端木卿绝的胸膛,“让海儿来,七哥,让海儿来……”

铁架子上的人说着,迦楼和念元勋面面相觑皆是一怔——

端木卿绝最为疼爱海儿,这个时候,他又岂会因为贪生怕死而将妻儿陷入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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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得岂止他们,端木离更是不信自己的耳朵,他不是爱海儿上天入地么?

他不是将海儿一直藏着掩着,绝不让他知道么?

“哈哈哈,哈哈哈!你个贪生怕死的软骨头,真该让海儿看到你现在这狼狈不堪的丑样,让她知道她信错了人,爱错了人!”

“端木卿绝……”

那边端木离斥责着端木卿绝全情投入,这边念元勋不解地似要追问什么,迦楼立刻将他拦赚“就照着九弟说的办?”

“什么?老夫不会派人将海儿带来的!”

念元勋不信自己耳朵听到了什么,虽然他不信端木卿绝是贪生怕死才顺应端木离的要求,可他绝不能把海儿推向那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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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勿要动怒,九弟伤势严重,那铁架子里有逼他显形的符咒,九弟是怕露出真身落入端木离的圈套而隐忍着,九弟让海儿来,是因为海儿在端木离的心脏里中了毒咒,毒咒只有在近距离下才能念咒攻击,眼下海儿是唯一可以取下端木离­性­命的人,端木离伤害不了海儿的”

迦楼小声地附耳对念元勋讲清原委,那一头端木离察觉到了他们窃窃私语,“在说什么,敢打任何鬼主意,朕就要他的命!”

“你若杀了端木卿绝,就别妄想再见到海儿!”

迦楼气势凌人地威胁道,端木离握在手中的舰刻怔赚“海儿,朕只给你半个时辰,见不到她,咱们就——功归于尽”

念沧海用身躯保护端木卿绝……(虐,你们懂得,求鲜花~)

“你若杀了端木卿绝,就别妄想再见到海儿!”

迦楼气势凌人地威胁道,端木离握在手中的舰刻怔赚“海儿,朕只给你半个时辰,见不到她,咱们就——功归于尽”

他是认真的,那杀气的眼神早已是丧心病狂,“半个时辰足以,我这就将海儿带来”

“别耍花样,休想弄个假的海儿来骗朕,婆罗律音,你别忘了,忘莫离还在我的手上,朕都已经失去了天下,也不怕再多带条亡魂下地

狱!”

见迦楼转身就走,端木离心底竟还起了怀疑,再三地威胁起来——

那边的反应实在太过乖顺,有过一次次被欺骗的经历,他不信他们会乖乖把人交过来

迦楼脚步一定,眼­色­凝重,他和念元勋交汇了个眼神,示意让他盯着端木离,一定要坚持到他将人带来为之,万不可让端木离出尔反尔

伤了端木卿绝

*****************

“海儿!”

迦楼疾速回到北域军营地,营帐中,念沧海和小幽依偎坐着,正愁容不解,“迦楼姐姐?!”念沧海喜出望外,立刻迎了上去——

见着了迦楼,她确信是端木卿绝赢了战役,但是望着他的身后,又跑出营帐外也不见人影,相隔不远的念家军营地里也没有欢呼的迹象

“卿绝呢?!”

“海儿……”

“卿绝呢,迦楼姐姐,卿绝呢?!”87

念沧很了回来,激动地抓着迦楼的双臂,也不给迦楼说话的机会,一直追问着,“海儿,现在没有时间同你解释,事不迟疑,跟我

起去皇宫”

迦楼说时已经握住了念沧海的手腕,拉着她就走,而她在听到他说的话的时候已经失了魂,小幽却机敏地追上来拦住他,“不!念家军

已经大胜,王爷交代过小姐不可以离开营地!”

小幽疑心地瞪着迦楼,俨然是把他当做了坏人,毕竟当初也是因为他才害了小姐,就算之后他豁出­性­命来保护小姐,可谁能保证眼前的

这个不是什么人假扮的?!

迦楼气煞,这个小丫头真是难缠,现在情况十万火急,半个时辰已经过来一半,再迟一会儿,海儿要是不出现,指不定那个端木卿绝发

起疯来就会杀了九弟!

“丫头,现在没时间和你解释,海儿,我们走!”

小幽怀有身孕,更何况不过区区一弱女子,怎么敌得过迦楼的力道,他掰开她握住他的手,就拉着海儿跑出了营帐——

*****************

“逍遥,逍遥,逍遥!”

小幽追着出了营帐,就大喊起来,只瞧醉逍遥横空出现,“逍遥,快拦住他,不要让他把小姐带走!”

“你们快走”

醉逍遥拦在迦楼的身前,但是却侧身让开了道,迦楼和他对视一眼,就知道他应该已经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立马揽住海儿的后腰,

让她依在他的怀中,借着他的力道,同他一起疾步如飞的奔向皇宫——

“逍遥,你为何要放他走,他捉走了小姐,说不定是个端木离手下假扮的坏人!”

“不,幽,九哥现在被端木离钳制着,他要挟念家军,要是不将王妃带去,他就杀了九哥”

“什么?”

幽不敢相信醉逍遥说的,差点身子一软坐到地上,所幸醉逍遥先一步揽住她,其实方才他在营帐外设下结界后暂短的离开过营帐,因为他实在不放心端木卿绝在元气大伤的情况下单枪匹马的对抗端木离——

他笃定九哥绝不会暴露真身,而端木离却握有伯母的强大妖气,又卑鄙狡诈,九哥很有可能着了他的暗算——

果然,皇宫里,念家军已经横扫了整个北苍军余党,但是端木离握有妖气,将九哥困在下来符咒的铁架上,“相信王妃,眼下就只有王妃可以救得了九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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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念沧海魂不守舍,迦楼和她解释着发生的一切,她脑海中混乱得就只有卿绝深陷危机,“快点,再快一点!”念沧海催促着迦楼,脑袋仿佛已经不能思考了,“半个时辰是不是已经到了?!”

迦楼才抱着她进入宫门,念沧海仿佛就听到端木离的仰天咆哮,“在哪儿,卿绝现在在哪儿?!”

她的情绪相当激动,迦楼本身就有伤,加之过度使用灵气,这一刻体力已经处在了超负荷的状态,但他仍摒足一股力道向龙景宫奔去——

“骗朕,你们都在骗朕,时辰到了,时辰已经到了!”

龙景宫里,只有端木离触怒的嘶喊,他看着天,愤怒地歇斯底里,任凭念元勋怎么安抚,他仍旧不信,手中的剑尖儿再次没入端木卿绝的心口——

“哈哈哈!哈哈哈!”

他突然又放声狂笑起来,“端木卿绝,瞧瞧,你还说海儿深爱你,看到了吧,你濒临死亡,她去都不来救你——”说时,剑尖儿缓慢地刺入端木卿绝的心口,仿佛享受着将他推入地狱的快感,然——

“我来了,端木离!”

那一边,忽地就传来念沧海的嘶叫,“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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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元勋一怔,他还以为迦楼会有别的法子,也许真的会找个什么人来替代海儿,却没想到竟是真真正正的海儿,她挺着翩翩大肚就这么来了,也不顾他试图阻拦,就这么奔入了院子里——

“海儿!”

念元勋心急追过去,“不许过来,谁越过一步,朕就杀了他!”

端木离手中的剑没有松开,就这么汪在再深入一点点就将刺破端木卿绝心脏的距离上,念元勋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比起端木卿绝的­性­命,他更在乎的是海儿会有危险,所以是迦楼扯住了他的后襟,才迫使将他拉了回来,“海儿若是有任何事,老夫一定夷平了你们北域!”

他转身低声警告迦楼,他瞟他一个白眼,这个偏心的老头子,眼中就只有海儿,难道他以为九弟按兵不动就真的是怕了端木离,要海儿深陷危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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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离,松开手”

念沧海逼着自己镇定下来,一步步地来到端木离的跟前,她的眼神离不开他手中的那把剑,剑刺入端木卿绝的心口,带出鲜血泊泊地往外流

念沧海的心在痛,她知道卿绝比她更痛,为何总是让卿绝千疮百孔,“海儿,你心痛了么?”

端木离像是自说自问,那没有人­性­的眼神泛起阵阵苦涩和悲痛,他凝着念沧海,凝着她脸上,眼中每一个为了端木卿绝心痛怜惜的表情

哪怕只是个小小的皱眉的动作,都是让他那么羡慕

为何,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得到过她那样的眼神,哪怕是一开始夜夜同床共枕,她也从未用那种深怕失去的眼神看过他

“海儿,你爱过我么”

端木离仿佛被勾去了灵魂,他傻傻地迈进一步靠近着念沧海,只有靠近她,感觉到她的呼吸,他才觉得自己好像还是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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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念沧海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此情此景,那个问题是多么的可笑,实在太可笑了

“你是我想说爱过,你才会松开手中的剑么?”

念沧海双眸转向端木离的时候,眼中无尽的深情一瞬间化为一滩冰冷,她眼神寒烈得好像是一把剑,一把毫不留情就刺入了他胸膛的剑——

端木离心口阵阵作痛,“我放弃所有,只想同你白首到老,海儿,你愿意回到我的身边么”

这个问,念沧含冷笑都是无力了,本以为他只是个疯子,没想他比疯子更疯,“消失吧……”

什么?!

端木离眼神一怔,盯着念沧海冷冷吐出三个字的嘴­唇­,心脏里突然一股无法言喻的痛楚,好像有人活生生的刺入他的胸膛,攥着他的心脏就狠狠拧了起来——

趁着他眉头一蹙,整个身子怔住的瞬间,念沧海一个闪身越过他,将他整个人向着另一边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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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握在他手中的皆然从端木卿绝的心口拔了出来,鲜血猛地飞溅起来,“卿绝!”

念沧海被眼前血腥的一幕刺得心如针扎,她取下发髻上的几支银针,果断的拉开端木卿绝的胸襟,将银针扎入止血的­茓­位,“迦楼姐姐!”

她冲着那一边愣住的迦楼和念元勋大喊,迦楼立刻明白她是需要纱布和止血药,然而那倒在地上的端木离又扑了过来——

“谁都别想动!”

端木离震天?怒吼,仿佛能将天都劈开,庭院之外从地上窜起一股火热的雾气形成一个圆形将庭院围赚冲着天际迸发——

那是来自于端木离释放出的源源妖气,他嘶喊着,手背上,脸孔上迅速生出了许多毛发,就像只似狼似人的怪物

“海儿,靠过来!”

端木卿绝看着端木离一点点异变,低声喊道,念沧孩刻跳上了铁架,将整个身子都同端木卿绝紧紧贴合,“卿绝,我要怎么做?!”

*****************

念沧含端木卿绝心有灵犀,她知道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对付端木离的计谋——

是的,端木卿绝将嘴贴到念沧海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端木离见他们贴得那么紧,心中的愤怒燃烧到了最高点,他见不到海儿和端木卿绝在一起,就是死,她都要和他在一起么?!

“海儿,走开,你被他骗了!他根本不爱你,他再拿你当他的挡箭牌,他是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海儿,回到我身边,下来,回到我身边!”

端木离大叫着,撕心裂肺都大叫着,就这么一步步的靠近过来,而念沧海一声不应,紧紧地抱着端木卿绝,听着那越发靠近的脚步声——

当端木离的手抓住她的腰要将她扯下来的时候,“消失吧!”

什么?!

念沧海口中落出相同的三个字,端木离心口立刻泛起方才的那种痛楚,但是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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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不止是被狠狠拧赚而是被炸开——

被炸成了四分五裂?!

“呃嗯!海……海……儿……”

端木离被端木卿绝折断的手抓不紧又试图抓紧地抵着自己的心口,咬紧牙关,一张脸瞬间涨成血红了的颜­色­,另一只手仍执着地攥着念沧海,“回到……回到……我身边……”

他动着牙齿,就见鲜血随着微微张开的牙缝流了出来,他仍坚持着,念沧海紧闭双眸,屏住了力气不让他将她拉下去,“端木离——消失吧!”

她又冷怒着吼出一声,就听端木离一声惨叫,再也咬不住的牙关喷得一下,满腔的鲜血撒在了念沧海的后背——

端木离笔直直地后仰到底,摔在了那一滩血泊之中,“海……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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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执着的喊着,而包围着庭院的冲天雾气愕然消失,强大的妖气随着端木离奄奄一息而消散得无影无踪,迦楼和念元勋冲了过来,率领了一大班将领,将端木离包围——

并将那零星的几个北苍军就地擒获

“卿绝,卿绝……”

念沧乎着端木卿绝神­色­惨白的脸,他双肩的伤势不比心口的好,失血得厉害,“海儿,你先下来,我给九弟上药!”

迦楼将念沧海抱了下来,用尽最后的气力将捆绑住端木卿绝的链子震碎,随即拿出随身携带的药为端木卿绝敷上——

老实说,方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们站在外面根本看不真切,但是能肯定那给了端木离致命一击的是一种似曾相识又完全陌生的力量

“九弟,你对海儿说了什么?”

将端木卿绝从铁架子上扶下来,他止不住好奇问道,端木卿绝嘴角勾起几率神秘邪魅的笑,“秘密”

他笑得好贼,眼神向着那他深爱的女子,“卿绝”

念沧海松了口气,欣慰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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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只有他们知道的秘密

方才她对端木离喊出的“消失吧”是毒咒,然而她的力量不足以教端木离毙命,所以卿绝靠在她耳边说的话,是让她将体内的另一股力量融合到她的血骨之中,这样就能将端木离一击致命——

其实她不懂什么体内的另一股力量,可就在端木离抓着她后襟的一瞬间,她为了保护卿绝,保护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就从身子里迸出一股力量——

而随着那股力量的爆发,她脑海里展现出一副奇怪的画面,她的身周都是火,她深爱的人儿在摇摇之外,但他冲入满是火焰的皇宫,而她已是与他生死两隔——

踏入冰寒的­阴­曹地府,那人儿竟相伴追来,他将他的绝世妖气注入她的身子,许下誓言生生世世,不论他在不在她身边,他的力量都将伴着她,保护着她

念沧海曾也看到过类似的景象,所以曾怀疑过自己会不会就是那景象里的王妃

前世的记忆里涌来,她终于明白她生生世世注定的真爱惟独端木卿绝,从出生开始,让她一次次逃过劫难的力量不是忘莫离,而是卿绝的妖气

一直都是他,从来都是他,龙嗣山时亦是他的力量保护了她,还有孩子

方才他若释放妖气就会变成妖狼的摸样,遭来世人的仇杀,而她是凡人,唯有她能替代他释放妖气置端木离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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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那么贼,不回答我不打紧,瞧瞧你那爱女成痴的岳丈,你要不给他一个解释,看他等会不扒了你的皮!”

迦楼坏心地损道,端木卿绝低低一笑,扫了眼近在眼前的念元勋——

那老头子的脸­色­的确不太好,毕竟他对他保证过要好好保护海儿,方才却“窝囊”得让海儿做“挡箭牌”保护他

“端木卿绝”

念元勋靠过来,像是要发话了,念沧孩刻也跟了过来,但是脚下却是一滞,有什么东西拉住了她——

“海儿!”

是端木离的嘶吼,他明明睁着双眼一动不动,该是已经死了,却是突然一手拉住念沧海的裙角,“海儿!”

端木卿绝冲了过来,“海儿”

端木离并没有更多的动作,他没有神奇地再站起来,而是可怜楚楚地一遍遍喊着海儿的名字——

他只是在求她看他一眼,“海儿”

“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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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离?!”

念沧海滞着脚步,其实那抓着她的力道并不大,她只要有心离开,只要踢开端木离的手就足以甩掉他——

然而,他的哀求让她的心口酸楚,“海儿,看看我,海儿……”

临盆,流红,难产……(虐,你们懂得,求鲜花~)

念沧海滞着脚步,其实那抓着她的力道并不大,她只要有心离开,只要踢开端木离的手就足以甩掉他——

然而,他的哀求让她的心口酸楚,“海儿,看看我,海儿……”

端木离的手紧紧抓着,颤着,那是他浑身仅剩的力气,念沧海脚步缓缓靠近起来,“海儿”端木卿绝握住她的手腕,视线相对,他在对她说不要靠近,她则轻轻拍拍他的手臂让他放心,“也许只是最后的话,就让他说吧”

念沧海眉宇间划过好似歉疚的神­色­,毕竟她从未伤害过任何一个人,更何况是杀死一个人,而那个人偏偏对全天下的都无情,却对她深情不改……

端木卿绝松开手默许她的请求,但是人就守着她的身后——

念沧海蹲下身去,握住那始终抓着她裙角的手,“海儿……”当她的掌心贴触到自己的手背,端木离一颗心都要感激得碎了,而这一刻其实他的心早已四分五裂,他是仅仅依靠着残存在体内的妖气撑着

他以为她会毫不留情地转身走掉,因为她选择了保护端木卿绝而将他推向毁灭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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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离,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触碰我,不觉得脏么……”

“……”

“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很吓人……”

“……”

“我吓到你了,对不对……”

端木离就像个孩子,一个试图讨对方喜欢的孩子,他是那样的害羞,那样的畏怯,所有的表情出现在这一刻被鲜血染红的脸孔上是那么让人心碎

“为什么要将自己逼到这个地步,明明……明明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念沧红手轻轻拭去端木离嘴角的鲜血,他曾是那样的英楷笑起来好比璀璨春日,而现在他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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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想知道你心里最爱的那个人不是我,因为无论我如何做都不能倒退光­阴­,将你的心留在我的身边……”

小么木那“……”

“所以,不能将你留在我的身边,那死在你的手里,也就能多得你一眼眷恋,就像现在这样……”

端木离抬起另一只手,他想要捧住念沧海的脸,然而那是被端木卿绝折断的手,抬起不起的手腕就这么擦过念沧海的面颊,噗通摔在地上——

“傻瓜!傻瓜……傻瓜……”念沧海忽然哭泣起来,心口一阵阵的抽痛,往日相处的画面在脑海里走马灯似得闪过

“念沧海……难道比不过他出­色­就不配爱你么,我是多么的想好好爱你,我是多么的想要爱……你……”

端木离突然攥紧她裙角的手一抽,整个人跟着抽搐,脖颈一仰,仿佛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他不得挣扎,反抗不了,眼神空洞得凝望乌云密布的天际——

*****************45

“端木离?!”念沧海哽咽得喉咙嘶哑,她俯下身去抓住他的衣襟,就觉他的胸膛泊泊地淌着赤红的鲜血——

“不要……哭,你……笑起来的样子才最……美……”

端木离笑着,因为念沧海握起他比折断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她的泪眼,她的温情倒映在那一双深幽的绿眸中……

此生足矣,爱过……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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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儿!离儿!”

庭院外,皇甫静婉突然歇斯底里地喊着冲了过来,扑到端木离的身边,她拍着他紧闭双眸满是鲜血的脸孔,“离儿,娘亲的离儿……你

睁开眼睛啊……睁开眼睛啊……”

皇甫静婉喊得声嘶力竭,将端木离紧紧地抱在怀里,然而那人儿又怎会再睁开眼睛——

忽地,皇甫静婉瞪向傻坐在一边的念沧海,“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害人­精­!”

皇甫静婉发了疯一般地扑上来,端木卿绝快一步地将念沧海抱起身,而迦楼也同时将皇甫静婉按赚“将这泼­妇­拖下去!”

“放开本宫,放开本宫,本宫是这北苍的国母,你个杂种,有何资格独霸北苍,你个杂种,杂种!”

迦楼拽着皇甫静婉下去的时候,才发现这老毒­妇­

竟是骨瘦如柴,根本没力道反抗

“是谁把这个疯婆子放进来的?”

“是我哀求念将军让我们见离儿最后一面的”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男声出现在不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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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锦站在那儿,身形是如此消瘦,而脸上的表情是那般的憔悴欲绝——

他看着地上浑身是血的端木离,如果注定是这样的结局,他宁愿永远被软禁在地窖下……

“皇兄……”

端木卿绝认出那人儿就是端木锦,心头错杂,一时不知该用怎样的态度面对,他搂着念沧海,扶着她走出了庭院——

“注定的,原来都是注定的……”

端木锦像是自言自语着,听在端木卿绝和念沧海的耳里却是在责怪,责怪他们的残忍,责怪他们没有给端木离一次机会

见念沧核心垂眸,泪水又再眼眶里打转,忽地——

“呃嗯!”

念沧海抱着肚子痛吟起来,跟着整个身子往下沉,肚子阵痛得厉害,“海儿?!”端木卿绝急得蹲下身将她扶稳,只瞧点点鲜血从裙角下渗了出来,“呃嗯!卿绝……卿……”

念沧海靠在端木卿绝的怀里,一手紧攥着他的衣襟,痛得已是说不出话来——

“还傻愣在这里做什么?海儿可能是要生了!”

念元勋冲了过来,他这么一吼,端木卿绝立刻回过神来,打横将念沧海抱起就将她抱入最近的宫殿里,立刻找来了御医和产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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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发生得太快,御医说念沧核心过度,情绪起伏大引起早产,因为是初胎,又是受了刺激早产,诞下胎儿不如预想中的顺利——

念沧海出血严重,鲜血顺着那白皙稚­嫩­的双腿泊泊流淌,却迟迟不见胎儿的头——

“王妃,用力,用力啊”

产婆奋力地喊着,所有人都紧张得要死,端木离死了,端木卿绝显然已是这北苍的新任君王,而这王妃就是日后的皇后

她们之前侍候着端木离,现在是战俘,若是得罪了端木卿绝,若是念沧海死于难产,她们可是个个要人头落地陪葬的!

“王妃,用力,用力!”

产婆一直喊着,念沧海却是怎么样都用不上力,她急喘着,满身都是汗,满身都在痛,她神智迷离,脑袋里昏昏沉沉,“卿……卿绝……卿绝!”

她挥动着双手有气无力地喊着,睁开的双眸里满是陌生的脸孔,周遭萦绕着血腥的味道,那味道提醒着她,她亲手杀了端木离——

“不要……唔唔……呃嗯!”

“王妃,用力艾羊水破了,你要是放弃了,小皇子就会活生生闷死在你的肚子里!”

一阵痛楚袭来,伴着产婆的大喊,念沧蝴个人惊回了神,她双手紧抓住崾,将浑身的力气凝注在张开的双/腿/间,“不要,孩子……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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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的屏风外,端木卿绝的心狠狠揪着,听着念沧海的嘶喊,他几度忍不住冲进去都被迦楼拦下,而产婆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教他再次坐入针毡,脑海一片混乱——

“海儿不可以有事!”

“保孩子,保大人,王妃要是有事,谁都别想提着脑袋走出这里!”

隔着屏风,那咆哮吓得产婆和端着一盆盆血水出来的女婢个个惊魂不定,“九弟,你冷静点,你要吓坏了那些个女人,只会害了海儿!”

迦楼按住身子又往里面冲的端木卿绝

“呃嗯!唔唔……”

屏风里传来念沧海的痛吟,下­体­传来阵阵切肤之痛,好像有着数把刀子活生生地割开她的皮­肉­,“呃嗯……唔唔……唔嗯!”

痛!

痛!

豆大的汗珠从念沧海额上滚落下来,她不给自己喘息的时间,一直用力着,直到——

“看到了,看到小皇子的头了,王妃,再用力,再用一点力就好了!”

念沧海咬着­唇­,牙尖儿都咬破了­唇­瓣,她用尽气力地努力着,直到哇哇落地的哭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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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艾哇艾哇艾哇啊”

清脆爽亮的哭啼声瞬间响彻整座宫殿,产婆抱着刚诞下的大胖小子,“恭喜王妃,贺喜王妃,是个男孩儿,是个男孩儿……”

产婆的笑音传到了屏风外面,端木卿绝傻傻地怔在原地,倒是迦楼欣喜若狂地先大喊起来,“九弟,听到了么,海儿生了,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呢!”

“海儿……孩子……”

端木卿绝激动得眼眶被湿润的泪光打湿,他笑着,那张俊邪的脸孔第一次笑得是那么傻乎乎,他不敢相信自己当爹了,兴奋得就要走进去却听——

“王妃,王妃?!不好了,快来人呢,快来人呢!王妃大红不止,御医,御医!”

产婆突然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因为榻上的人在诞下孩子后就昏厥了过去,而那双/腿/间的鲜血却仍在泊泊的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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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楼再也拦不住端木卿绝,他脚步停顿在屏风旁,金瞳怔大着看着榻上好像没了声息的人儿——

“海儿,海儿……”

他失神地喊着,人已经冲了上去,都无瑕顾及抱在产婆怀中的孩子,“九王爷?!”产婆和一群女婢吓坏了,御医被带了进来,“滚出去!”

端木卿绝骤然大怒,金瞳像是一只发怒的猛兽,吓得一群人­干­吞着口水,好像已经被无形的利牙咬破了脖子——

“都下去!”

迦楼抱过产婆手中的孩子,又一声令下,所有人都统统退了下去,同样紧张的念元勋不乐意了,“海儿大红不止,怎么不让御医给她止血?!”

“相信王爷,王妃会没事的!”

迦楼眼神怪异,看着念元勋好像似有顾忌地话中有话,念元勋扫了眼那群被赶出来的女人,“下去,将她们统统都押下去!”

念元勋明白了迦楼的意思,迦楼将孩子交给了念元勋,“将军,这里有我看着,快给孩子找个­乳­娘来……”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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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里,端木卿绝扣起念沧海的下颚,以嘴对嘴将体内真气传给她,“海儿……海儿……坚持住……没事的……我就在你的身边……”

念沧杭终没有睁开眼睛,端木卿绝越发心急如焚,她的脸­色­煞白,手心冰凉,“不会有事的,海儿,我不会允许你有事的!”

分明她腿间的血应该已经被止住了,为何还不睁开眼睛?!

端木卿绝接受不到眼前的事实,不,这不是事实——

他坐到她的退边,打开她的双/腿看她的伤势,鲜红的血斑驳得沾染在白皙的腿侧,他拿起一条纱巾为她擦拭伤口,然而那冰凉的触觉顿地教昏厥过去的人猛地一个惊醒——

“卿绝?!”

念沧海恍惚间张开眼睛,不想那张心心念念的俊脸竟是从她的双/腿间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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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儿?!”

端木卿绝又惊又喜,忘情的俯身而下,却忘了他还“处”在她的双/腿之/间,“卿绝!”

念沧海不知是惊是羞得几乎跳坐起身,奈何动一下浑身都痛,最痛的就是被他压着的下/体,“卿绝,你做什么?!孩子呢?!孩子呢?!”

念沧海双手抵着端木卿绝压下的身子,她猛地注意到自己的小腹平复了好多,许是难产的关系,她的记忆一下子混乱起来——

“是不是我小产了,孩子……没了?!”

念沧核心得哭了起来,端木卿绝却是松口了气得莞尔一笑,她还有气力伤心哭泣,就说明她没事了,没事了——

“你笑什么?孩子没了,你还笑?!”

见端木卿绝笑,念沧海娇嗔责怪起来,他伸手刮了下她挺翘的小鼻子,及其宠溺地喊了声:“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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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念沧海一愣,她不明白端木卿绝在说什么,她捧起他坏笑的脸,“孩子呢?!孩子是不是没事?!”她紧张地看着他,他嘴角的笑意因此越来越深——

“真是个小迷糊,都为我生下了个大胖小子了,竟然都不记得?!”

他倒是责怪起她了,念沧海喜出望外,她只记得身子好痛,真的好痛,好像是听到了孩子哇哇落地的啼哭,但是——

“我生了?孩子呢,孩子呢?!”

念沧海急着找孩子,端木卿绝这才跟着缓过神来,他急着冲进来,都没注意孩子在谁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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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孩子呢?!”

瞧端木卿绝愣赚一问三不知,念沧海又急了起来,迦楼闻声立刻走了进来,“孩子没事,念将军抱着孩子,孩子没事……”

话说到一半,迦楼才注意到榻上那对璧人此刻“相拥”的动作是多么火辣,羞得他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眼睛该看哪里好——

“迦楼姐姐?!”

念沧海顺着迦楼的眼神再看向压在身上,身子埋在她双/腿之/间的端木卿绝,“­色­鬼!快下去啦!”

端木卿绝倒是坏笑不改,身子挪了挪,随手将被褥盖住念沧海几近赤/­祼­的下身,“迦楼姐姐,帮我找见­干­净的衣衫来,我要去见孩子!”

“说什么傻话,你刚难产,知不知道我还不容易才把你就回来,你身子这会儿还虚弱着,我去把孩子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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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卿绝出声阻止,念沧海不乐意极了,“还不快点?!我都没事了,快把孩子抱过来!”

正说着,屏风外就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好像是娘亲在逗孩子的笑声,还有鸢儿的,还有爹爹的……

“娘亲,爹爹!”

念沧海喊着,廖媚伊抱着孩子就走了进来,念元勋和廖蓝鸢尾随其后,“孩子,我的孩子”

廖媚伊将孩子借给念沧海,“这孩子可是个倔脾气,刚才找来了­乳­娘,­乳­娘一抱他,他就苦恼得,气力可大着,怕是挂念着娘亲,娘亲就把他又抱过来了”

果然,刚才还一个劲儿哭闹的小家伙,一到了念沧海的怀中就停下了哭泣,双眼眨巴眨巴着可怜兮兮的凝着念沧海——

念沧耗口好像有什么东西顿地就融化了,“小东西,你真漂亮……”

襁褓里的孩子有着一双极为漂亮的金­色­眸子,“是艾这小家伙长得可真是标致极了,特别是这双眼睛……”

滚滚情火,娘子给“灭”……(羞羞,你们懂得,卿绝求/欢啦~)

念沧耗口好像有什么东西顿地就融化了,“小东西,你真漂亮……”

襁褓里的孩子有着一双极为漂亮的金­色­眸子,“是艾这小家伙长得可真是标致极了,特别是这双眼睛……”

廖媚伊长指滑过孩子稚­嫩­的脸庞,何止这双妖异的眼瞳,小东西还有这如同女儿般卷翘浓密的睫毛而,一张一合间神采奕奕,龙虎­精­神

胖嘟嘟的脸蛋脸颊红润,粉­嫩­­嫩­得好像能捏出水来,小嘴一努一努着,好不灵气,一点都不似个早产的孩子

念沧海对怀中的小可嗳嗳不释手,她手指动啊动得逗着他,他的小脑袋就跟着动啊动的,简直逗极了——

呣子俩玩得不亦乐乎,端木卿绝可是吃了“醋”,“海儿,让我抱抱孩子”

“嗯,坐到我的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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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卿绝坐到床头抱过那襁褓里的小东西,果然他的眼睛漂亮极了,和他简直如出一辙,“小东西,瞧瞧你胖得,知不知道娘亲为了生

下你,可是吃了多大的苦头?”

端木卿绝不过轻轻点了点小家伙的鼻尖儿,他就不满意地哇哇大哭起来,哭得念沧耗疼不已,“瞧瞧你怎么还和一个孩子计较,瞧你

把他都说哭了,宝宝乖,不哭不哭,娘亲没事,娘亲一点儿都没事呢……”

念沧海赶紧把小东西抱过来,又是轻拍又是宠溺的哄骗,很快小东西就抽噎着挺翘的小鼻子忍住了泪水,但那漂亮的眸子还是哭红了,

看得人好不心疼,所以端木卿绝少挨不了念沧海的“一顿教训”,惹来一班座上客的掩嘴偷笑——

“好艾仗着有娘亲宝贝就欺负爹爹,是吧?”

端木卿绝“不服气”,就又捏了那小家伙的鼻子一下,就瞧那小东西立马来了脾气,哇哇大哭,惹得念沧孩马捏住了他的耳朵,见端

木卿绝比娘亲教训了,小东西又眉开眼笑的咯吱咯吱得乐起来——

看来子随父,端木卿绝日后可要被这小恶魔给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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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北苍皇宫一片血腥横生,但因为小东西的降生,皇宫里一扫­阴­霾,喜气洋洋,端木卿绝特设了那些被软禁的三宫六院,将她们变为

庶民流放边疆

其余女婢,内侍,一­干­下人除却是端木离贴身近侍的,或是皇甫一族的人之外统统被赦免,并可继续在皇宫里服侍

一­干­下人因为端木卿绝的宅心仁厚,对他甚是感激,因为他的仁君之心,发放粮饷给因为战役而颠沛流离的百姓们,深得北苍百姓的爱

至于皇甫一族余党,未免留后患,端木卿绝下令暗中铲除

自此端木卿绝对外宣称,端木离包庇而死,而他是北苍唯一继承龙脉的人,所以名正言顺的继承大统——

尽管民间有很多传说,说端木离是被迫被废黜,又说端木离死于非命,可是百姓们并不因此反对端木卿绝,反而因为端木离先前暴政,皆听到他的退位,而高声欢呼,并拥护端木卿绝成为北苍新任君王——

端木卿绝登基之日,为“太子”设下七日宴庆生,自此北苍皇室江山正式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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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苍皇宫里大兴土木,将所有多余的三宫六院打造成独为念沧海而生的凤鸾殿

所以端木卿绝同念沧海暂时回到北域皇宫休养

念元勋留驻北苍皇宫监视工程,廖媚伊和廖蓝鸢陪同念沧海回到北域照顾她,月子里,念沧海被夫君疼,娘亲疼,妹妹疼,整个娇瘦的小身子胖了一圈

因为小东西时常夜里哭闹,念沧海因为早产体力虚弱,需要好好休息,所以夜里都由廖媚伊照顾着

早上,念沧海早早的起了身,因为惦记孩子,所以想要早早的过他

她坐在梳妆台前草草花了两笔就急着起身,候在一边的小幽连连叹气,“小姐,你要再这样下去,王爷可是要变心咯!”

她语重心长道,念沧海听得一头懵,什么卿绝会变心?

她的卿绝才不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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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嘛,是胭脂没涂开,不好看么?”

“小姐,你那哪叫涂胭脂,连点粉渣儿都没呢,虽说你素颜就足以迷死男人了,看瞧瞧你的小肚子,做了一个月的月子,你可是胖了一圈,你就不怕王爷会介意?艾应该称皇上才对,皇上现在可是一统北苍的帝王,坐拥天下的女子,小姐你若再这么放任下去,皇上再深情都会看上别的漂亮女子的”

“真的?!”

念沧海听着很认真,忽地眉头一皱很是的得问道,好像怕得都要哭出来了,小幽立马慌了阵脚,安慰了起来,念沧海却又扑哧笑了出声——

原来她不过是在逗弄她,“傻丫头,这么好骗,难怪当初被那醉逍遥一勾就勾去了魂,我才不的卿绝变心呢,他不会的,就是我变成大肥婆,他也不会的!好了,我要去看小东西了,榻上的被褥你就别整理了,你也快四个多月了,不要太­操­劳了!”

念沧害得像个天真的孩子,说罢就已轻若雨蝶地跑出了屋子——

这个小姐呀,人家可是那么认真的,她怎么就一点都不上心,男人艾可不都是视觉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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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

念沧很入廖媚伊的屋子,廖媚伊已经起身,因为她知道海儿这个时候一定会来,她来到摇篮边,小东西也早早就醒来,好像知道娘亲会来,就这么乖乖得等着——

她一把他抱起来,他就咯吱咯吱的笑起来,那清脆的笑声好不可爱,“海儿艾你每天都那么一大早来,皇上那边不打紧吧?”

廖媚伊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念沧海听得一知半解,“娘亲为何这么问,昨个儿我都没和卿绝一起睡”

“没有一起睡?!”

廖媚伊好不惊讶,哪儿有夫­妇­分开睡的,莫不是……

“皇上那么快就有了别的女人?”

虽说北苍皇宫里的女人们都被流放边境了,可是听说这北域的皇宫里也住过不少天仙美人,海儿坐月子足足一个月,因为早产又难产,两个月内不得行房事,加之她怀孕临盆之前分开的那几个月——

怎么说端木卿绝都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寂寞难耐,就是只为了发泄**,都有可能找上别的女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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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绝有了别的女人?!”

念沧海抱着小东西,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廖媚伊,她只觉娘亲问得这个问题好好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怎么了,你是早有察觉了?皇上有几多日未和你同床了?”

念沧海哭笑不得的反应,教廖媚伊以为她是感觉到了什么,瞧娘亲那么认真的问,念沧海顿地跟着认真地想了想,“好多天了,算起来,应该有大半个月了”

“大半个月了,这大半个月,皇上都是住哪儿的?”

“卿绝说有奏折要处理,还有好多公务在身,所以就在偏殿里休息了”

“就是再多的奏折,都大半个月了也该看完了吧?海儿艾你个小糊涂,有了孩子后,你就只关心孩子,怎么都没好好想想皇上,身为妻子怎能和夫君分房睡,还一分大半个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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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媚伊说得极为认真,念沧海越听越觉得这话儿和小幽的话儿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娘亲,你别多虑了,卿绝不会有别的女人的,你就放心吧”

“傻孩子,想想你都多久没和皇上在一起了,哪个正常的男人受得赚他要真受得赚那还不是有了别的女人?”

“才不是,卿绝不是那样的男人——”

念沧海反驳着,脑海里一边思量着娘亲的告诫,其实娘亲说得的确无不道理——

没有身孕那会儿,卿绝对她的确动不动就“邪念攒动”,算算她留在东炙的时间到现在,她好像是对卿绝残忍了点儿,一点都没有往那事上面去想,可是奇怪的是——

卿绝也从未对她提出过那方面的要求……难道……难道真的是嫌弃她变丑变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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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念沧夯然不说话了,廖媚伊知道这小糊涂蛋儿是终于把她的话给听进去了

“还不把孩子放下,快去偏殿里瞧瞧,要真是见着别的女人也别动气,皇上是个铮男儿,有那需要是正常的!”

“谁说的?他要敢,我一定拧断他的命根子!”

念沧海放下狠话,将表情懵懵的宝宝交给娘亲就一溜烟地跑出了屋子——

念沧海一路快跑,推开偏殿的大门,就听吱呀吱呀的开门声,哎呀呀,她要是来捉­奸­的,不还是给惊动了他们?!

不行,抓­奸­要抓双!

念沧海提着裙子就往寝屋里跑,“端木卿绝!”

说什么整夜要在偏殿里批阅奏折,她根本就看到案桌上有任何人,就是连半个折子她都没看到!

可恶!

大坏蛋,大­淫­/虫,不会是真的被娘亲说中了,他正搂着别的女人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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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沧海喊着推开寝屋的大门,双脚也蹦了进去,但是双眼却突然闭了起来,看向床榻又不敢睁眼——

她怕会看到不想看到的一面,她真是个大傻瓜,从没想过那种事也能让男人“寂寞难耐”

坏蛋!他要是想要,为何不告诉她,为何要去找别的女人?!

“端木卿绝,你给我起来!”

久久,床榻上竟然没有什么声响,念沧海双手捂着眼睛,透着指缝小心翼翼地偷瞧了一眼,床榻上竟然空空无人?!

嗬?!

莫不是怕她会突然闯来,所以他和别的女人在别的宫殿里“快乐”着?!

念沧海越想越恼,心里的醋坛子可是翻了天,“大­色­鬼!只能下半身思考的负心汉!”

她娇嗔地喊着一个转身,却是一头撞入了一面迎头撞来的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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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谁是大­色­鬼呢?!朕现在可是正被皇后你‘吃豆腐’呢”

端木卿绝坏心眼地金瞳一勾,瞧那笑靥邪恶地­精­光,念沧海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了,他是从别处“快乐”好了,回来逗她玩呢?!

“哼!”

她冷哼一声,推开他就要走人,被端木卿绝立马猿臂一环抱了个满怀,“不把话说清楚,可不能走人!”

“我要走,你还管得了?!”

念沧海咬着­唇­,用着力,狠狠地一脚踩在端木卿绝的脚板上,痛得他手一松,怀中人就如脱兔般逃了出来,只是——

她才要打开门逃出去,身后的“大灰狼”就扑了过来,从后将她压在门板上,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他那灼烧炙热的体温就透着衣衫沁入她的肌肤里——

好热!

好烫!

哪有人一大早就这么个高温的?还不是做了那等子事,身子才会这样?!

念沧耗狠狠抽痛,眼眶跟着红了起来,她转过身,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握拳捶打端木卿绝的胸膛,“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抱了别的女人还来碰我,我恨死你了!”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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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卿绝完全傻了眼,这怀里的小东西在瞎胡闹什么呀?!

“什么抱了别的女人?朕不是只抱着你么?”

端木卿绝一个笑眼勾起,以为念沧呵在嗽子,竟跟她打起了哈哈,见他笑得那么没心没肺,念沧海的心更是痛了好几下——

“还笑?!还敢跟我装傻,你不是嫌弃我变得又丑又胖,不和我同床,去找别的女人,解决你‘这里’的需要了?!”

念沧狐头盖脸的说着,说到最后还突然弓起腿踢上端木卿绝的腿/间——

“啊嗯!”

就听端木卿绝一声惨叫,那里可是每个男人最敏感,最致命的地方,“我的好海儿,为夫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折煞人呢?!”

“还是我折煞你了?谁说对我从一而终,没有三宫六院的,现在你倒好,背着我就找别的女人,说什么来偏殿批阅奏折,根本是为了藏别的女人,方便和你欢好!”

念沧海说得掷地有力,端木卿绝就这么看着她,忽地因为那张醋意浓浓都要爆炸了的小脸而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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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笑我?!”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负心人!念沧海简直被气死,他笑不就是默认了?!

虽然她知道她做得也不对,他是忍不了才找别的女人,可是他该先告诉她,不然她哪知道他忍不了嘛!

“当然笑你,笑你吃醋的傻样子真是傻极了!”

端木卿绝握住念沧海的双臂,瞅瞅那闹别扭的傻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他做梦都没想到这个小糊涂蛋儿会吃醋,之所以会吃醋,就是说她应该意识到自己可是犯下了一个极大的错

“笑吧笑吧,谁吃醋了,你要找别的女人,那我就去找别的男人!”

“好艾那就把朕当做那个男人,朕甘愿被你压着,绑着,吻着,亲着——”

念沧海一个转身要走人,端木卿绝从后立马将她抱赚贴在她的耳边吐出一个又一个挑人心跳的危险词儿,“下流!”

*****************

念沧瑚势就要一个粉拳上去,可是落在端木卿绝的胸膛,听他吃痛的一喊,捂着心口,以为是带到了他的伤患,她又心疼极了——

“嗬?没事吧,让我瞧瞧,是不是伤着伤口了?!”

她说着就解开端木卿绝的衣襟,看到衣衫里没有渗出血的纱布,才松了口气,但是同时又感觉到一道炙热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她抬起头来就对上端木卿绝火热燃烧的视线……

他看着她,望眼欲穿,她看到那双金瞳中的滚滚欲­火­——

一时没了气焰得垂下眼去,却又好死不死地看到那敞开的胸襟,他胸肌健硕,肤­色­古铜,处处散发着男­性­的魅力——

念沧骸脸儿忽地就烧了起来——

“哦,朕的皇后害羞了”

端木卿绝看着念沧撼上挂满的红彩,低下头在她的耳边吹着可怕的热气,直教念沧海体温顿升——

“才没有!我要回去了!”

她推开他转身拉开门,他握住她的双手又将打开的门给合上去,“点了火,不灭火,可不能放人!”

滚滚情火,娘子给“灭”……(羞羞,你们懂得,卿绝求/欢~)

念沧耗口好像有什么东西顿地就融化了,“小东西,你真漂亮……”

襁褓里的孩子有着一双极为漂亮的金­色­眸子,“是艾这小家伙长得可真是标致极了,特别是这双眼睛……”

廖媚伊长指滑过孩子稚­嫩­的脸庞,何止这双妖异的眼瞳,小东西还有这如同女儿般卷翘浓密的睫毛而,一张一合间神采奕奕,龙虎­精­神

胖嘟嘟的脸蛋脸颊红润,粉­嫩­­嫩­得好像能捏出水来,小嘴一努一努着,好不灵气,一点都不似个早产的孩子

念沧海对怀中的小可嗳嗳不释手,她手指动啊动得逗着他,他的小脑袋就跟着动啊动的,简直逗极了——

呣子俩玩得不亦乐乎,端木卿绝可是吃了“醋”,“海儿,让我抱抱孩子”

“嗯,坐到我的身边来”

*****************

端木卿绝坐到床头抱过那襁褓里的小东西,果然他的眼睛漂亮极了,和他简直如出一辙,“小东西,瞧瞧你胖得,知不知道娘亲为了生

下你,可是吃了多大的苦头?”

端木卿绝不过轻轻点了点小家伙的鼻尖儿,他就不满意地哇哇大哭起来,哭得念沧耗疼不已,“瞧瞧你怎么还和一个孩子计较,瞧你

把他都说哭了,宝宝乖,不哭不哭,娘亲没事,娘亲一点儿都没事呢……”

念沧海赶紧把小东西抱过来,又是轻拍又是宠溺的哄骗,很快小东西就抽噎着挺翘的小鼻子忍住了泪水,但那漂亮的眸子还是哭红了,

看得人好不心疼,所以端木卿绝少挨不了念沧海的“一顿教训”,惹来一班座上客的掩嘴偷笑——

“好艾仗着有娘亲宝贝就欺负爹爹,是吧?”

端木卿绝“不服气”,就又捏了那小家伙的鼻子一下,就瞧那小东西立马来了脾气,哇哇大哭,惹得念沧孩马捏住了他的耳朵,见端

木卿绝比娘亲教训了,小东西又眉开眼笑的咯吱咯吱得乐起来——

看来子随父,端木卿绝日后可要被这小恶魔给欺负了!

*****************

虽然北苍皇宫一片血腥横生,但因为小东西的降生,皇宫里一扫­阴­霾,喜气洋洋,端木卿绝特设了那些被软禁的三宫六院,将她们变为

庶民流放边疆

其余女婢,内侍,一­干­下人除却是端木离贴身近侍的,或是皇甫一族的人之外统统被赦免,并可继续在皇宫里服侍

一­干­下人因为端木卿绝的宅心仁厚,对他甚是感激,因为他的仁君之心,发放粮饷给因为战役而颠沛流离的百姓们,深得北苍百姓的爱

至于皇甫一族余党,未免留后患,端木卿绝下令暗中铲除

自此端木卿绝对外宣称,端木离包庇而死,而他是北苍唯一继承龙脉的人,所以名正言顺的继承大统——

尽管民间有很多传说,说端木离是被迫被废黜,又说端木离死于非命,可是百姓们并不因此反对端木卿绝,反而因为端木离先前暴政,皆听到他的退位,而高声欢呼,并拥护端木卿绝成为北苍新任君王——

端木卿绝登基之日,为“太子”设下七日宴庆生,自此北苍皇室江山正式移主

*****************

北苍皇宫里大兴土木,将所有多余的三宫六院打造成独为念沧海而生的凤鸾殿

所以端木卿绝同念沧海暂时回到北域皇宫休养

念元勋留驻北苍皇宫监视工程,廖媚伊和廖蓝鸢陪同念沧海回到北域照顾她,月子里,念沧海被夫君疼,娘亲疼,妹妹疼,整个娇瘦的小身子胖了一圈

因为小东西时常夜里哭闹,念沧海因为早产体力虚弱,需要好好休息,所以夜里都由廖媚伊照顾着

早上,念沧海早早的起了身,因为惦记孩子,所以想要早早的过他

她坐在梳妆台前草草花了两笔就急着起身,候在一边的小幽连连叹气,“小姐,你要再这样下去,王爷可是要变心咯!”

她语重心长道,念沧海听得一头懵,什么卿绝会变心?

她的卿绝才不会呢!

*****************

“怎么了嘛,是胭脂没涂开,不好看么?”

“小姐,你那哪叫涂胭脂,连点粉渣儿都没呢,虽说你素颜就足以迷死男人了,看瞧瞧你的小肚子,做了一个月的月子,你可是胖了一圈,你就不怕王爷会介意?艾应该称皇上才对,皇上现在可是一统北苍的帝王,坐拥天下的女子,小姐你若再这么放任下去,皇上再深情都会看上别的漂亮女子的”

“真的?!”

念沧海听着很认真,忽地眉头一皱很是的得问道,好像怕得都要哭出来了,小幽立马慌了阵脚,安慰了起来,念沧海却又扑哧笑了出声——

原来她不过是在逗弄她,“傻丫头,这么好骗,难怪当初被那醉逍遥一勾就勾去了魂,我才不的卿绝变心呢,他不会的,就是我变成大肥婆,他也不会的!好了,我要去看小东西了,榻上的被褥你就别整理了,你也快四个多月了,不要太­操­劳了!”

念沧害得像个天真的孩子,说罢就已轻若雨蝶地跑出了屋子——

这个小姐呀,人家可是那么认真的,她怎么就一点都不上心,男人艾可不都是视觉动物?!

*****************

“娘亲”

念沧很入廖媚伊的屋子,廖媚伊已经起身,因为她知道海儿这个时候一定会来,她来到摇篮边,小东西也早早就醒来,好像知道娘亲会来,就这么乖乖得等着——

她一把他抱起来,他就咯吱咯吱的笑起来,那清脆的笑声好不可爱,“海儿艾你每天都那么一大早来,皇上那边不打紧吧?”

廖媚伊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念沧海听得一知半解,“娘亲为何这么问,昨个儿我都没和卿绝一起睡”

“没有一起睡?!”

廖媚伊好不惊讶,哪儿有夫­妇­分开睡的,莫不是……

“皇上那么快就有了别的女人?”

虽说北苍皇宫里的女人们都被流放边境了,可是听说这北域的皇宫里也住过不少天仙美人,海儿坐月子足足一个月,因为早产又难产,两个月内不得行/房事,加之她怀孕临盆之前分开的那几个月——

怎么说端木卿绝都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寂寞难耐,就是只为了发泄**,都有可能找上别的女子的

*****************

“卿绝有了别的女人?!”

念沧海抱着小东西,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廖媚伊,她只觉娘亲问得这个问题好好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怎么了,你是早有察觉了?皇上有几多日未和你同床了?”

念沧海哭笑不得的反应,教廖媚伊以为她是感觉到了什么,瞧娘亲那么认真的问,念沧海顿地跟着认真地想了想,“好多天了,算起来,应该有大半个月了”

“大半个月了,这大半个月,皇上都是住哪儿的?”

“卿绝说有奏折要处理,还有好多公务在身,所以就在偏殿里休息了”

“就是再多的奏折,都大半个月了也该看完了吧?海儿艾你个小糊涂,有了孩子后,你就只关心孩子,怎么都没好好想想皇上,身为妻子怎能和夫君分房睡,还一分大半个月的?”

*****************

廖媚伊说得极为认真,念沧海越听越觉得这话儿和小幽的话儿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娘亲,你别多虑了,卿绝不会有别的女人的,你就放心吧”

“傻孩子,想想你都多久没和皇上在一起了,哪个正常的男人受得赚他要真受得赚那还不是有了别的女人?”

“才不是,卿绝不是那样的男人——”

念沧海反驳着,脑海里一边思量着娘亲的告诫,其实娘亲说得的确无不道理——

没有身孕那会儿,卿绝对她的确动不动就“邪念攒动”,算算她留在东炙的时间到现在,她好像是对卿绝残忍了点儿,一点都没有往那事上面去想,可是奇怪的是——

卿绝也从未对她提出过那方面的要求……难道……难道真的是嫌弃她变丑变胖了?!

*****************

瞧念沧夯然不说话了,廖媚伊知道这小糊涂蛋儿是终于把她的话给听进去了

“还不把孩子放下,快去偏殿里瞧瞧,要真是见着别的女人也别动气,皇上是个铮男儿,有那需要是正常的!”

“谁说的?他要敢,我一定拧断他的命根子!”

念沧海放下狠话,将表情懵懵的宝宝交给娘亲就一溜烟地跑出了屋子——

念沧海一路快跑,推开偏殿的大门,就听吱呀吱呀的开门声,哎呀呀,她要是来捉­奸­的,不还是给惊动了他们?!

不行,抓­奸­要抓双!

念沧海提着裙子就往寝屋里跑,“端木卿绝!”

说什么整夜要在偏殿里批阅奏折,她根本就看到案桌上有任何人,就是连半个折子她都没看到!

可恶!

大坏蛋,大­淫­/虫,不会是真的被娘亲说中了,他正搂着别的女人享受**吧?!

*****************

念沧海喊着推开寝屋的大门,双脚也蹦了进去,但是双眼却突然闭了起来,看向床榻又不敢睁眼——

她怕会看到不想看到的一面,她真是个大傻瓜,从没想过那种事也能让男人“寂寞难耐”

坏蛋!他要是想要,为何不告诉她,为何要去找别的女人?!

“端木卿绝,你给我起来!”

久久,床榻上竟然没有什么声响,念沧海双手捂着眼睛,透着指缝小心翼翼地偷瞧了一眼,床榻上竟然空空无人?!

嗬?!

莫不是怕她会突然闯来,所以他和别的女人在别的宫殿里“快乐”着?!

念沧海越想越恼,心里的醋坛子可是翻了天,“大­色­鬼!只能下半身思考的负心汉!”

她娇嗔地喊着一个转身,却是一头撞入了一面迎头撞来的人墙——

*****************

“说谁是大­色­鬼呢?!朕现在可是正被皇后你‘吃豆腐’呢”

端木卿绝坏心眼地金瞳一勾,瞧那笑靥邪恶地­精­光,念沧海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了,他是从别处“快乐”好了,回来逗她玩呢?!

“哼!”

她冷哼一声,推开他就要走人,被端木卿绝立马猿臂一环抱了个满怀,“不把话说清楚,可不能走人!”

“我要走,你还管得了?!”

念沧海咬着­唇­,用着力,狠狠地一脚踩在端木卿绝的脚板上,痛得他手一松,怀中人就如脱兔般逃了出来,只是——

她才要打开门逃出去,身后的“大灰狼”就扑了过来,从后将她压在门板上,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他那灼烧炙热的体温就透着衣衫沁入她的肌肤里——

好热!

好烫!

哪有人一大早就这么个高温的?还不是做了那等子事,身子才会这样?!

念沧耗狠狠抽痛,眼眶跟着红了起来,她转过身,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握拳捶打端木卿绝的胸膛,“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抱了别的女人还来碰我,我恨死你了!”

“哎?!”

*****************

端木卿绝完全傻了眼,这怀里的小东西在瞎胡闹什么呀?!

“什么抱了别的女人?朕不是只抱着你么?”

端木卿绝一个笑眼勾起,以为念沧呵在嗽子,竟跟她打起了哈哈,见他笑得那么没心没肺,念沧海的心更是痛了好几下——

“还笑?!还敢跟我装傻,你不是嫌弃我变得又丑又胖,不和我同床,去找别的女人,解决你‘这里’的需要了?!”

念沧狐头盖脸的说着,说到最后还突然弓起腿踢上端木卿绝的腿/间——

“啊嗯!”

就听端木卿绝一声惨叫,那里可是每个男人最敏感,最致命的地方,“我的好海儿,为夫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折煞人呢?!”

“还是我折煞你了?谁说对我从一而终,没有三宫六院的,现在你倒好,背着我就找别的女人,说什么来偏殿批阅奏折,根本是为了藏别的女人,方便和你欢好!”

念沧海说得掷地有力,端木卿绝就这么看着她,忽地因为那张醋意浓浓都要爆炸了的小脸而哈哈大笑起来——

*****************

“又笑我?!”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负心人!念沧海简直被气死,他笑不就是默认了?!

虽然她知道她做得也不对,他是忍不了才找别的女人,可是他该先告诉她,不然她哪知道他忍不了嘛!

“当然笑你,笑你吃醋的傻样子真是傻极了!”

端木卿绝握住念沧海的双臂,瞅瞅那闹别扭的傻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他做梦都没想到这个小糊涂蛋儿会吃醋,之所以会吃醋,就是说她应该意识到自己可是犯下了一个极大的错

“笑吧笑吧,谁吃醋了,你要找别的女人,那我就去找别的男人!”

“好艾那就把朕当做那个男人,朕甘愿被你压着,绑着,吻着,亲着——”

念沧海一个转身要走人,端木卿绝从后立马将她抱赚贴在她的耳边吐出一个又一个挑人心跳的危险词儿,“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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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沧瑚势就要一个粉拳上去,可是落在端木卿绝的胸膛,听他吃痛的一喊,捂着心口,以为是带到了他的伤患,她又心疼极了——

“嗬?没事吧,让我瞧瞧,是不是伤着伤口了?!”

她说着就解开端木卿绝的衣襟,看到衣衫里没有渗出血的纱布,才松了口气,但是同时又感觉到一道炙热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她抬起头来就对上端木卿绝火热燃烧的视线……

他看着她,望眼欲穿,她看到那双金瞳中的滚滚欲­火­——

一时没了气焰得垂下眼去,却又好死不死地看到那敞开的胸襟,他胸肌健硕,肤­色­古铜,处处散发着男­性­的魅力——

念沧骸脸儿忽地就烧了起来——

“哦,朕的皇后害羞了”

端木卿绝看着念沧撼上挂满的红彩,低下头在她的耳边吹着可怕的热气,直教念沧海体温顿升——

“才没有!我要回去了!”

她推开他转身拉开门,他握住她的双手又将打开的门给合上去,“点了火,不灭火,可不能放人!”

媚惑:夫君,咱们再“战”一回(羞羞,你们懂得,海海诱情了)

“才没有!我要回去了!”

她推开他转身拉开门,他握住她的双手又将打开的门给合上去,“点了火,不灭火,可不能放人”

说着,将胸膛更紧更热地贴上她的后身,他在用他每一寸的火热告诉她,她在他身上点的火可不是普通的法子就可以灭的

好热,好痒,酥酥麻麻得从脚底窜上来,念沧海全身好像过了电一般,掰着他握紧她腰间的手,却是越掰越紧,危险的热气还在她耳边时不时的吹来,气得她狂拍端木卿绝的手背,“还不放开我,你烧得那么厉害,我好去找桶冷水来给你淋一淋!”

“呵呵……冷水就不用了,皇后知道只有‘另一种’法子才能给朕降温”

端木卿绝笑得有多邪恶就多邪恶,扳过怀内被迫放弃挣扎的小东西,扣起她故意垂下的小脸,俊脸跟着俯下——

*****************

这么张比神祗还完美的脸孔越逼越近,越来越放大在眼瞳里,念沧海还真是对它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双手挡着他的双臂,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地越来越使不上劲儿

端木卿绝就这么睨着她,好像要望穿秋水似的又深情又甜腻,念沧海的脸蛋是被看得越烧越烫!

简直就像是“凌迟”一般!

原来最有杀伤力的就是他那双坏笑的眸子,念沧海彻底浑身酥麻,他靠近一点点,再靠近一点点,她向后躲开一点点,再躲开一点点,直到整个后脑勺都紧贴在门板上,无路可逃——

痴缠的吻不出意外地落在那两瓣红­唇­上,端木卿绝不过舌尖轻轻一推就撬开了念沧海的两排漂亮的贝齿——

滑入那充满香盈的小口中,寻找着那害羞向后退缩的小舌,双舌交缠着,厮磨着,端木卿绝越发索要得紧,紧密得热吻中,只有念沧海的鼻息间有着甜蜜的呻吟零零散散的吐出来……

*****************

端木卿绝拥着念沧海,娇小的身子好像要在他的强烈攻势下融化了,不知几时娇羞的小娘子也开始热烈的回应,直到男人腹下灼热的巨/物抵着她的小腹,才犹若一痛冷水浇下来似的,教念沧海顿然晃回了神——

“唔唔!等一下!”

火热的吻突然被断开,端木卿绝心头的落空感可不是三言两句能形容的

“怎么了?”

是他索要得太急让她不舒服了?

还好意思问她怎么了?

他不都找别的女人发泄过了,为何还要吻她,还是用吻过别的女人的­唇­吻她,“这­唇­是我的!谁许你用来吻别的女人!”

念沧海霸道得吼出一句,还捏住端木卿绝的双颊,眼神可是犀利得很——

呵,原来是醋劲还没过去,这个傻丫头,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那么奇怪的念头?75

他哪有让别的女人占他­唇­的便宜过了……

不过她吃醋的摸样倒是可爱极了,忍不住让人更想要多欺负她一下——

*****************

“还不是皇后整天有了娃就忘了朕,娘子都不要夫君了,夫君当然只好找别的女人暂缓下‘饥渴’了”

端木卿绝说得就跟真的似的,反过来还责怪起念沧海的不是——

念沧海一颗心跌倒了谷底,真的,他真的去找别的女人了?!

“那就一辈子都去找别的女人吧!这里这里这里要不是我的话,我就什么都不要了!”

念沧海的醋坛子可是彻底打翻了,指尖儿戳着端木卿绝的胸膛手臂肚子,又气又恼,“还说什么这辈子都爱我一个,都忍了那么久,怎么就没法子再多忍一个月了?不知道我小产又难产,这会儿不是还没法子和你行/房么?但温存一下,亲热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啊你要是“饥渴”,我也可以不是不可以和你——”

念沧海一股脑的娇嗔着,说着说着就瞧端木卿绝笑得是那么贼,而自己到底是在说些什么?

什么他要是“饥渴”,她也可以和他温存一下,亲热一下的……

羞死人了,她个姑娘家,怎么可以那么说话……何况他都找别的女人了,她­干­嘛还贱骨头的给他尝甜头?!

大好可紧*****************

“皇后就没别的地方想要‘占为己有’了?”

端木卿绝勾着金瞳坏笑着,身子挨得有些近,不,是有些紧儿,不等念沧海娇羞得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忽地拉住她的手儿又戳了遍刚才比她戳到的胸膛,手臂,肚子,然后倏地探向那下腹下“私密”的地方——

“除了这儿这儿这儿都是皇后的,那这里呢?!”

嗬?!

被迫碰到那火热的巨物,念沧海倒抽口凉气,后脊梁骨一怔,端木卿绝就在这时伸舌咬住她的耳珠,“朕保证‘这里’从来都只是皇后一个人的!”

所以说,他根本就没碰过别的女人?

什么吻过别的女人也都是骗她吓唬她的?!

念沧哼得恨不得凿个洞把自己埋了,明明知道她那么紧张他,他还故意逗她玩——

早就僵直的小手儿忽地狠狠一捏,就听端木卿绝惨绝人寰的大叫起来,“呵呵,本宫才不稀罕那坏东西呢!你爱给谁就给谁好了!”

看他吃痛的样子,念沧海趁机逃开,笑得就像个孩子似的,末了还做个了鬼脸——

*****************

这个小笨丫头!

看来还是不知道这儿可是关乎着她未来的“幸福”所在,他可是得好好教她如何善待它才行——

以为端木卿绝就此“一蹶不振”,念沧耗拍手转身走人,谁想身后拢来一道伟岸的黑影,一下子又将她抱个满怀,这次可不给她逃脱的机会,打横将她抱起来就送到了榻上——

跟着那威猛的人儿就压了下来,坐跨在她的身子上,扣住她的双腕

这可好!

她成了砧板上的鱼儿,死活别想翻身了!

*****************

“端木卿绝,话说在前头,我可是还在坐月子,御医说了两个月内都不得行/房!”

“知道”

念沧海急得先发制人,端木卿绝却是不慌不乱,悠悠地吐出两个字,就好像他才不是要行/房——

可是这个姿势,这个眼神,这股扑面而来的­淫­/靡味道,要说他不是动了邪念要施以行动,打死念沧海她都是不信

“御医说的话,你可不能当耳旁风”

“当然,朕怎么舍得皇后你受伤?”

好­肉­麻,端木卿绝上身俯下,念沧海浑身的毛孔都倏地缩紧了,他紧挨着她的面前,眼神又坏又­色­的滑向她因为焦急紧张而起起伏伏的胸口——

那下倾的身子就这么顺着邪恶的视线来到她的胸口,“端木卿绝,你要做什么?!”

*****************

别告诉她,他这是要“行凶”了?!

她可是他妻子,又怎么会不了解他的身子,下­体­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小腹,她知道那儿该是绷得有多紧,该是有多想要她了!

可是,可是,这会儿才做了一个月的月子,她的身子真的还没恢复好,冒然交/合很可能会出大红的

她不信卿绝舍得那么伤她,他是那么宠溺她,所以——

“那只要不进去,是吻,是摸,多久,多长都可以咯?!”

念沧海猛地想起上次,他欲­火­焚身的时候对她上下其手,要不是那时因为还有着宝宝,他才不会强忍则不得不作罢,可这会儿她都已经生下宝宝了……

他就是不做到最后,光是那些个爱抚,热吻也够“折磨”人的——

*****************

念沧海半晌失了魂,待思绪瞟了回来,对上他的视线,就瞧他似有若无的坏笑着,好像是看透了她在想着什么,“朕的海儿最聪明了,朕想做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

端木卿绝俯下身来,一边用着牙齿解开念沧海的衣衫,一边用着及其挑/逗的眼神睨着她——

天呢!

他这个榻上老手,果然是会“折磨”人,衣衫不过才拉开一点点,内里还有肚兜挡着,念沧海就已经面­色­潮红,喘息为难了

那画面是多么的诱/人情动,端木卿绝使坏地又在她的肌肤上吹过阵阵温热的暖流,点起阵阵欲­火­在念沧海白皙稚­嫩­的肌肤上灼烧,“唔唔……嗯……”

小人儿情不禁地低低娇吟,端木卿绝来到她的脖颈,俏俏地拉开那肚兜的系绳,当牙齿将肚兜拉开的一瞬间,念沧海浑身一阵寒凉,“冷……”

端木卿绝解下衣衫,用魁梧的胸膛紧贴着她,一股滚烫的体温而来,抵得过最上乘的裘皮大衣,念沧海眷恋得依偎着他,被扣住的双腕不知几时已经重得自由——

端木卿绝吻着她,念沧海双眸闭着迷离地任凭他索要着,双手攀上来环住他的脖子——

热吻之间,娇滴滴地又气质若兰地喊着他的名字……

那一番风情万千无法言喻,端木卿绝又怎抵抗得了?!

*****************

吻好像从­唇­上来到了脖颈,再到锁骨,再到胸前……

念沧海被吻得都迷迷糊糊,口中娇羞得嘤咛不断,只是觉得身子好热,热得想要推开那滚烫的热源,又矛盾得想要更多,其实久日没有肌肤之亲,非但男人想要,女人一样渴望……

念沧海的心是雀跃的,因为端木卿绝的吻没有改变,因为他的­唇­,他的人从未要过别的女人,因为只有他的“拥抱”才能让她如此沉溺——

端木卿绝火热的吻蔓延在念沧海的身上,她的身子很烫,因为他的爱抚热吻,白皙如雪的肌肤点点浮起阵阵粉红的颜­色­,好不惊艳……

许是刚诞下孩子的关系,起伏不定的双峰比往日更为丰盈,粉红­色­的蓓蕾傲然挺立,一股难以抗拒的韵味袭来,教人忍不住一品芳泽——

端木卿绝含住的一刹那,念沧海后腰一挺,止不住一阵暂短的痉/挛

许是太久没有激烈的亲昵,一切都来的有点陌生,就像初次一般,没有了强迫,没有了被逼,就只有羞涩和不知所措……

念沧忽开眼对上端木卿绝的眼神,又含羞地侧开,就瞧崾跟着放下,却掩不住那越发激烈的娇吟和低喘……

*****************

指节分明的大手揉捏则一对丰盈,一边热吻着厮磨着舌尖儿坏心得挑/逗着,念沧海浑身的温度直线上升,就像要发烧了,“卿绝……唔唔……慢一点……嗯呃……”

她咬着­唇­,越来越用力,粉红的­唇­瓣都被咬成了涨成了火红的颜­色­,“放松点,小傻瓜……”

端木卿绝松开口中被吻得微微红肿的甜盈蓓蕾,来到她的­唇­边,舌尖添着她的牙齿,­唇­瓣吻着她的­唇­瓣,轻轻柔柔得摩挲着让她放松下来——

他可是让她品味着一起**的温情,才不要她自虐自己呢……

一边包裹着丰盈的动作并没有停下,念沧海才松开咬住嘴­唇­的牙齿,浑身就又因为那揉捏的动作太过猛烈而浑身一紧,小腹因为紧张而痉/挛着——

酥麻麻的感觉像藤蔓绕着身子打转,她想立刻停下他的所有动作,又好像疯了般地想要更多,身子是怎么了?

她紧紧环着他的脖子,和端木卿绝不断激吻,紧贴的胸膛有意无意地厮磨着,任凭任何一个正常的男儿都再也无法忍住下/体的欲/望,何况端木卿绝血气方刚,还大半年都没有开荤——

*****************

“海儿,我想要”

简简单单五个字落在耳边,是那样的邪魅撩情,念沧郝是真的烧坏了脑袋,她竟一个劲儿的点着头,因为她也是一身的火

见她爽快答应,端木卿绝竟是扑哧笑出了声,那魅惑的眼神好像在笑话她才是个大­色­女,念沧海半睁着眼眸,心里又气又羞,脸上越少越烫,想要推开却是没出息的抓着他的双肩没了下面的动作——

坏蛋!还不都是他给挑起的火?!

他不也说过,谁挑起的就要谁来灭么!

都是他把她的身子弄得那么奇怪,都是他的错,他要负责到底!

*****************

“海儿,不会伤着你的,放松,把身子放松下来”

端木卿绝吻着念沧海微微动怒的小脸儿,温柔的声音窜入她的耳朵,一下子就又软了她那微小的抵触——

一双大手极为轻柔地退下她的亵裤,当他将自己埋入她的双腿间,念沧海倏地羞得别开脸,双腿僵直着不知是拢起还是……

“海儿,放松点,把腿儿微微并拢”

他温柔得指导着,可是他越是让她放松,她就越是紧张

真的就好像是第一次一般,害怕那进入的一瞬间,因为她知道那会痛,她的身子毕竟还没复原——

只是奇怪的是他握住她的双腿向前曲起,双手随即压在她的膝关节下,“卿绝?!”他不是要进入她么?还没待念沧海明白过来,那再也忍不住的巨物就猛地窜入她的双/腿之/间,擦过她腿心的瞬间,她下意识的收紧,就听端木卿绝邪魅妖娆又满足的一声低哼——

他并没有进入她的身子,而是摩擦着她的腿根,那是替代进入的绝佳交/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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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卿绝抱住压低念沧海的双腿,不知厮磨了多久,终于满足的宣泄在她的小腹上,松开那双腿,靠倒在念沧海的身侧,只瞧腿根被摩擦得红肿起来,松软无力地依着他——

两人都是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虽然没有真的进入,但端木卿绝是无比满足,在索要的过程中,念沧海浑身烧烫的温度也得到了缓解,“坏蛋!”

她娇嗔地捏住他的面颊,他侧身将她抱个满怀,瞧那满足坏笑着的脸,他老可是满足了,可是把她累的——

她腿间到现在还酥酥麻麻得火辣着,“坏蛋,折磨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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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满的抗议着,他把玩着她­精­巧的小下巴,一个热吻上来,将那满腹的抗议都吞下肚子去……

念沧海算是栽了,碰上个这么会吻人的夫君,她也只有自认沉溺的份了

“端木卿绝,你个大坏蛋,还不给我揉揉,好痛,那儿好痛!”

她娇滴滴地嘟着小嘴,端木卿绝可是心疼,顺着就抚上那红肿的地方,但刚一揉,念沧海一个翻身压倒他的身子,端木卿绝一惊,“海儿?!”

晶亮的眼角一勾,念沧海就像个女王一样,她学着他刚才的样子,俯下身去在他的身子上吐着热气——

“我的好夫君,怎么样,咱们再来一回儿?!”

危险的诱/惑:吻他的双­唇­,吻他的……(羞羞,你们懂得)

晶亮的眼角一勾,念沧海就像个女王一样,她学着他刚才的样子,俯下身去在他的身子上吐着热气——

“我的好夫君,怎么样,咱们再来一回儿?!”

哦,这小丫头片子是想学着他,在他的身子上再撒下一把火,然后再让他看得到吃不到?!

端木卿绝金眸狡黠一亮,“娘子,你这可是在玩火哦……”

“怎么,威胁我?”

念沧害得妖冶,才不怕端木卿绝那狡猾的眼神,现在他可是被她压在身下,还敢这么嚣张?!

哼,现在她要怎么做都可以,该求饶的是他才对!

念沧海天真的想着,一步步学着端木卿绝**的法子,又是吻他的双­唇­,吻他的面颊,吻他的脖颈,锁骨,再一点点的往下,直到触碰到男人最敏感的地方——

端木卿绝的身子明显一紧,念沧耗里也是一紧,扑通扑通的打着鼓——

那儿……那儿……

一点点的涨大,一点点的灼热……一点点的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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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沧海不自觉的一愣,喉咙­干­渴的吞了吞口水,就在这个时候,端木卿绝双手环住她的小腰,压低她的身子,附耳邪魅道:“娘子,都说你这是在玩火了……现在可没得后悔药了……”

“哎?!”

念沧海一愣,身子跟着被端木卿绝一个翻身给压到了下面——

这下她可是慌乱,“不对,不对,不许你乱来!”

念沧海胡乱地挥动双手,可奈何,她点了火,男人现在可是正在“火头”上,才容不得她喊停!

端木卿绝热吻着她,不过是将先前的再上演一遍,一切都是那么得心应手,何况这会儿的她是如此娇柔百媚,吻到一次,十次,百次都不嫌多……

崾里娇吟连连,偶尔传来几声娇嗔的责怪,随即又是更惹人脸红的娇喘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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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不知几个回合后,端木卿绝终于满足地放开了念沧海,不过他是满足了,怀里的美人儿可是累得四肢百骸都好像被拆了骨头一样,是腰酸腿又疼的,最疼最麻的就要数腿心了——

白皙的皮肤被摩擦满是红肿,“怎么样,那儿疼不疼?”

端木卿绝大手探向腿心,不过轻轻擦过,念沧海就痛得喊了起来,她小手握拳垂着那结实的胸膛,“你个坏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换你试试疼不疼?!”

小嘴嘟得老高,早知道这么做那么疼,还不如直接来真的呢

“还不是你自个儿要玩火,是你先勾/引朕的,朕本来想要再忍一忍的,但是瞧你那吃醋的傻样子,朕怎还能忍得下去?“

“……”

“你瞧,朕不是照顾你的身子还没好,做了那么多回都没来真的”

“哦,说到底还是我的错了?!”

念沧海那个郁闷艾攥着拳头又捶下几拳,但是那力道软绵得反而像是在打情骂俏,端木卿绝捏起她的下巴,金瞳笑得魅惑,嘴­唇­贴得暧昧:“娘子,这又是在勾/引朕了?那儿……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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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了!真的好疼的”

念沧海娇嗔着,未免后患,将那邪恶的大手挪开,“对了,老实交代,刚才是去哪儿了?!”

呵呵,意识清醒了就又追问了,是还在怀疑他有别的女人么?!

“是去看我们的小宝贝艾难道还能真是在宫里藏了女人?”

端木卿绝刮了下念沧害翘的小鼻子,她眨巴着大眼睛:“宝贝?!”

“嗯,忘了那可是你给朕生得小宝贝了?”

“切,我还以为你给忘了,我去看他的时候,你都不在,说起来,从宝宝生下来后,你都不怎么上心,都不见你疼他”

念沧海不满道

“还说呢,是谁整天霸着宝贝,都不让朕抱一下?!”

端木卿绝也是满肚子的“怨气”,从宝宝生下后,海儿的眼里就只有小东西没有他了,还霸道得整天整天抱着小东西,也不让他亲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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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真的?我真的不让你抱了?”

念沧海想了想,想起来,好像每次都这样,她抱着小东西的时候,卿绝要是在旁边,她根本就不让他抱一下,“呵呵……呵呵……”

想着,念沧海扑哧笑了起来,“知道是你霸道了吧?!”

端木卿绝又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她笑嘻嘻地努努嘴,“知道了,知道了,所以你只能趁我还睡着的时候俏俏去看宝宝?”

“嗯”

“那你为何要搬来这儿睡?”去绝翼

“还敢问?!”

对着念沧海天真的大眼眸,端木卿绝心里可是冤屈,这个小丫头片子还真不是一般两般的迟钝

“怎么了,我睡觉时说梦话吵着你了?”

“还是我睡觉踢了你了?”

“朕的皇后睡觉可乖了,紧紧地黏着朕,所以是朕怕自己忍不赚你可知道碰得到吃不到的苦?”

端木卿绝说时身子压紧过来,胸膛紧贴着她的一双丰盈,眼神邪佞地睨啊睨的,这么身体力行,念沧涸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小手立刻扳起他的脸,以免他一个忍不赚又说是她勾/引了

“知道你忍得辛苦了”

“知道就好了?你要这么无神经下去,这么冷淡淡地对朕,兴许朕真的会有别的女人……”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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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沧孩马抗议了,端木卿绝跟着勾­唇­淡笑,就这么四眸相识,念沧涸然知道他又是在逗她玩了——

“都老夫老妻了,还不信朕?”

“哪有,人家这是在乎你……”

她窝在他的胸膛里难得娇羞得说着­肉­麻话,她当然不是不信他,就是因为信才敢这么大胆地对他呼呼喝喝,说起来,他现在可是北苍的一国之君,想想有谁敢像她一样对他无理取闹,还能直呼他的名讳?

“还说呢,朕以为你有了宝宝就不要朕了”

“哪有和孩子吃醋的?不过嘛,这阵子是我疏忽了,不过我保证以后我会像疼爱宝宝一样疼爱你的”

念沧害若夏花,环着他的脖子轻吻他的鼻尖——

可知这会儿的她是多么迷人,正午正耀眼的阳光打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一轮金­色­的光芒,她就好像从天上而来的仙子,是为了他而来,而他也在等待着她,只有拥着她,他的人生才算是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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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外,小幽不约而同的和廖媚伊来到这里,所幸听到屋内教人羞红的喘息才没有打扰那对恩爱璧人,不过回来的路上,小幽肚子突然疼了起来,可是吓坏了廖媚伊——

“快来人呢,快来人呢!”

廖媚伊喊着,几个禁卫立刻跑了过来,“醉夫人?!”

“还愣着做什么,快将夫人抱回屋子,立刻去唤御医过来”

“是”

屋里,小幽躺在榻上,脸上微白,御医说那是因为小幽这段日子,舟车劳顿,太过­操­劳而动了胎气,要她好生休息

“那孩子没事吧?”廖媚伊问

“嗯,孩子不打紧,但夫人不可再劳累了,动胎气毕竟可大可小”

“嗯”

廖媚伊交待了个贴身的女婢跟着御医去御医院拿药,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小幽这么一晕倒,可是惊动了整个皇宫,念沧海听到消息后立刻跑了过来,坐在榻边问长问短——

“没事吧,怎么好端端的就动了胎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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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小姐我没事”

小幽一听是念沧海来了,就急着要坐起来,念沧孩马将她按赚让她好好躺着,“小幽丫头还不是为了照顾你,每天起早贪黑的才累坏了自己,北域和北苍开战她也跟着,一起舟车劳顿的,身子肯定撑不住”

廖媚伊来到念沧海的身边,一语点醒梦中人,“都怪我不好,幽艾你有了身孕,可要好生照顾好自己,你现在可是堂堂北苍相国醉逍遥的相国夫人,不再是一介婢女了,要是被醉逍遥知道,还不心疼死了?”

从卿绝封王后,就封了醉逍遥为相国,这会儿因为重建北苍皇宫,醉逍仪北域北苍两边跑

“知道了,小姐”

小幽声音柔柔绵绵的,脸上虽然是挂着笑,但那笑儿里又掺着几分苦涩

“怎么了,幽,你在的什么,是不是怕动了动了胎气伤着孩子?没事的,我之前也动过胎气,好生养着就成了”

“不,小姐别的我,我没在的什么”

小幽一手握住念沧海的手,虽然这么说,可念沧海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头,她忽地眯起眼睛,俯下身去,“是不是醉逍遥欺负你了?!”

不过这么一问,小幽还真像被说中了心事般,手儿一抖眼神跟着躲闪,“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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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人,他一定是欺负你了,告诉我,我一定替你好生教训他,不,我要告诉卿绝,让卿绝去亲自收收他的骨头!”

念沧海可不是说笑的,说着就站起了身,小幽这会儿真的急得坐起身死命地拉住她,“不要小姐,逍遥可疼我了,真的真的没欺负我呢”

见小幽不像是在说谎,廖媚伊也在一旁劝阻,“海儿,小幽丫头才动了胎气,情绪不可激动啊”

念沧酣了眼小幽高高隆起的小腹,一晃眼就快五个月了,的确是容易动胎气的时候,“好了好了,我不去教训他了,你先躺下,身子重要,可不能伤着肚子里的小东西呢”

小幽躺了下来,见念沧海那么的她,心里不知有多甜,“小幽永远都是小姐的丫头,做丫头没什么不好的”

不过是感慨而言,念沧海睨着小幽如同方才掺着几分苦涩的微笑,突然想到了什么——

醉逍遥那个大笨蛋!

一定还没正式迎娶小幽吧?!

难怪小幽一听相国夫人那几个字就黯然神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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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要醉逍椰意艾你要再这么照顾我而不管自己,到时可是他向卿绝告状,数落我的不是了!”

“不会的,我以后会照顾自己的身子,不让他的的,这段日子动荡未平,我知道北苍还有好多事等着他去做,我不想让自己成为他的负担”

“说什么傻话呢,稍后我就让别人替代他去,这几个月他这个当爹的,怎么都得陪在你这个正室夫人身边”

“正室夫人?”

小幽傻傻地复述着,不禁又黯然神伤,早上的时候她有提醒小姐要多加注意皇上,要多和皇上在一起,不然皇上随时可能会有别的女人——

其实这种情况也落在她的头上,这个月以来,她同醉逍遥聚少离多,她肚子也一天天打起来,不便行/房事,醉逍遥今非昔比,又一跃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国之位

他们都还没正式拜过堂,也许哪天逍遥就会有了女人,把她给忘了吧……

毕竟她出生贫寒,又只是个女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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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

说曹­操­曹­操­就到,屋内气氛正凝重,醉逍一然闯了进来,瞧他满头大汗,焦急如焚的样子,只怕是知道了小幽动了胎气的事儿,“逍遥?!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小幽有点惊讶,试图坐起身立刻被醉逍遥给按下,“别乱动,都让你好生休息了,怎么会累着的?之前也是,让你别跟着北域军的就不听”

醉逍遥稀里哗啦地指责着,可明眼人一听就明白,那统统都是因为太关心,太疼爱了——

念沧海暗自在心里打量着,瞧了瞧醉逍遥,又瞧了瞧小幽,醉逍页上写满了心急如焚,一点都不参假,小幽也脸上盈着甜蜜,眼神深处却又隐隐蕴藏着不安……0

那丫头的身世也不比她好多少,至少她现在有了疼爱她的双亲,当初爹爹和娘亲是迫于无奈才疏离她,可小幽不同,她是真的被双亲抛弃,无亲无故的,醉逍遥虽是她的夫君,但也是她唯一的亲人

她一定在害怕会失去他吧……

不行!

醉逍遥虽然做事雷厉风行,聪明不二,但对感情事,肯定是木鱼脑袋一个!

她得好生提点他一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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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小幽躺下休息睡着了,念沧海将醉逍遥拉出了屋子,他不太明白为什么她神秘兮兮地还将他拉到后院里,“王妃,是有何事?是不是小幽不止动了胎气?”

“怎么了,你消小幽病得很重,最好丢了孩子,你就可以扔开她了?!”

念沧海双手叉腰,煞有介事地挑眉斥责道

醉逍遥被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王妃为何会这么想?小幽是我的妻子,孩子是咱们的骨头,我怎会丢弃她们?”

“小幽是你的妻子?!”

念沧海有心挑出这句话,带着疑问的口吻,醉逍益是糊涂了,“当然!”

“那你们几时拜过堂了?”

“那个……”

醉逍遥顿然无语,那会儿在北苍,求得小幽原谅,后来回到北域,小幽有了身孕,他们在一起是顺其自然,虽是没有拜过堂,但他早已将她视作妻子

“没话说了吧,小幽都有孕五个月了,你怎能让她大着肚子每日惶惶度日,可知你不在身边,她有多不安?”

“小幽是这么以为的?”

醉逍遥一怔,心里忐忑了一下,这阵子还不是为了整理朝纲的事儿,一直奔波与北苍和北域之间,他并非有意冷落小幽,更没有丢弃她的念头,哪怕是一小会儿都没有

“还说爱小幽,保证会对她好呢!对女人来说,都将自己交托给你了,名分可是比天大,你倒是一点都不上心,怎么,占了便宜就想不认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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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逍遥有口难辩,睨着念沧海,这小妮子的刀子嘴果然厉害,说话都不给人留口气喘一下的机会

他哪有占了便宜要赖账,他疼小幽都来不及呢!

“拜就拜咯,我这就告诉小幽,我要和她拜堂成亲!”

醉逍遥说着就气冲冲地向着屋子而去,当下就被念沧海给拉住了,“你个笨蛋,哪有你这么气冲冲去求女儿家嫁给你!”

“那要怎么说?”

醉逍遥巴着无辜的银绿眸子

念沧烘是被他气死,他怎么就那么一根筋呢?

当初不是挺像翩翩花花公子的,明明嘴巴特甜,特会骗女孩子的,“你就不会动下你的脑袋,想个更动人的求亲法子?”

挑醋意,会“­奸­夫”!(有神秘人物登场,你们懂得,求鲜花~)

念沧烘是被他气死,他怎么就那么一根筋呢?

当初不是挺像翩翩花花公子的,明明嘴巴特甜,特会骗女孩子的,“你就不会动下你的脑袋,想个更动人的求亲法子?”

“想个动人的法子?”

“嗯,比如说像是这样……”

念沧黑起脚尖儿附在醉逍遥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即甜蜜蜜地笑开……

三日后,夜幕降临——

今个儿的夜­色­很美,天气也温凉适宜,有个女婢急冲冲地闯进小幽的屋子,喊着:“皇后不见了,皇后不见了,夫人你快跟我来”就

抓起小幽的手,“发生什么了,小姐怎么会不见了?”

一听是念沧海不见了,小幽自是着急,也没责怪那女婢莽撞地拉着她就跑出屋子,倒是比她更紧张的向着念沧海的寝宫而去,只是女婢

带她跑的方向不是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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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去哪儿?”

小幽对宫里的地形相当熟悉,那女婢拉着她跑向的地方是宫里最偏远的荒地,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越跑越心惶惶——

“等下,你等下,这是要去哪儿?”

女婢回眸对她嫣然一笑,那笑就像只狐狸似的狡黠,看着让人有点心里发毛,这人该不会是易容的刺客?!

小幽正堂皇的时候,才发现那抓着她跑的女婢突然不见了——

四周随即撒开一阵阵白雾,将一切笼罩,所有入眼的东西都变得朦朦胧胧,除了不远处的山林,身处其中的小幽什么也看不清了……

耳边只有诡异的鸟叫声,让人听着不禁毛骨悚然,“有人么,有人么?!”

小幽开始慌了神地喊起来,她护着隆起的小腹,她伸着双手摸索着走着,因为弄不清方向,走了又走,都好像是在原地打圈,直到——

“啊”

脚下绊到了块小石头,小幽整个人失去平衡向后倒去,“逍遥!”她不禁喊起那个人的名字,双手死死抱着肚子,然而就在以为后背要重重撞在地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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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有力的手出现在了她的腰后,如同一阵风将她打横抱起,仿佛她像一缕羽毛般轻盈,小幽只觉身子好像腾空在白烟云雾间

难以言喻的奇妙……

似梦非梦,飘渺的白雾中,好像有双炙热深情的眼睛在看着她,“逍遥……?”

嘴儿不觉地喃喃道,却又突然慌张得瞪起眼睛——

她该不会是已经摔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才出现了幻觉吧?

小幽害怕地抱着肚子,只觉腹中的小东西踢了她一下,她才敢肯定自己还活着,这一切都是真的,所以这“抱”着她的隐形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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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

当那一声柔软又动情的声音响起,四周的白雾逐渐消散,显露出那一张月光照耀下俊美出尘的脸孔,“逍遥?”

小幽又惊又喜,完全不知他真的会在那么一瞬间出现,然而更她惊喜的事儿这才刚开始——

轰隆轰隆

天空突然轰鸣阵阵,五光十­色­的烟花绽放深蓝­色­的天空,倒映在两双漂亮的眸子里勾勒出绝美的景象……

再一眼天空飘起樱花雨,粉­色­的花瓣朵朵而下,小幽情不禁地伸手去接,花瓣落在手心的瞬间竟变成一只只漂亮的蝴蝶,绕着他们俩而飞——

“好美……”

天空中的烟花照亮着一片荒地,荒地竟成了一片花海,颜­色­各异的好像是拼凑成了什么图案,再一看好像是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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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逍遥爱……念小幽……”

小幽念着那几个认出来的字儿,醉逍遥则同她异口同声道,语毕还深情都凝着她,“我爱你,小傻瓜,求你嫁给我,做我的相国夫人,好么?”

“逍遥……”

说不上的感动如同澎湃的浪儿拍打着小幽无比雀跃的心岸——

天呢,他这是在向她告白,还有心为她布置了如此动人心魄的一切

“你才是傻瓜,除了你,我谁都不嫁”

之前所有的彷徨和不安在这一瞬间消失,小幽本以为他忘了他答应他们要拜堂的,以为他已经对她腻味了,以为……

“既然有这个决心,以后就不准再胡思乱想了,你是我醉逍遥唯一动情的女人,此生不变”

还有比这更能虏获女子芳心的话儿了么

醉逍遥将小幽放下,她已融化般得依附在他的胸膛,紧紧地拥着他,“念小幽爱醉逍遥,只愿同君共白首,生世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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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念沧海羡慕地看着,抬眸甩了个大白眼给了身边的端木卿绝,“瞧瞧,人家醉逍殷亲多美,你呢你呢,大婚的时候给人家摆

灵堂,还揪着人家睡棺材!”

念沧海相当的不满,端木卿绝眉挑挑,“逍遥那个大木鱼还不是听了你这么说才这么做的”

“可他说的告白,我可没教,说的多动听,你呢你呢,你有说过么?”

“哪里没有,人家都说了多少遍我爱你了,你个贪心的丫头,人家上辈子都说爱你永生永世了”

端木卿绝刮了下念沧海的小鼻子,又捏了捏她嘟起来的小嘴,“可是你没像那样又放烟花,又撒花海的求我嫁给你呢”31

“儿子都生了,说什么傻话呢?”

端木卿绝狡黠坏笑,念沧海面­色­一沉,随即眼珠子一转——好呀,以后生米煮成熟饭,她就拿他没办法了?

“所以呢,夫君该不是忘了娘子我最爱偷跑了,大不了这会儿我再多带个小东西一起落跑!”

念沧耗拍手,得意地挑挑眉,这就从端木卿绝的手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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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那大手就将她握赚跟着便把她带入了怀里,都老夫老妻这么久了,这小丫头片子还想着逃,这会儿还要带着他们的宝贝儿子一起逃——

是不是他宠坏了,教她越来越无法无边了,“怎么不舍得了?”

“哼,怕是娘子也忘了,你就是跑去天涯朕也会追到海角的,你都落到朕的五指山里了,还有什么地方可以逃呢?!”

那言下之意就是北苍也是他的天下了,她逃去哪里都躲不过他的追踪?

“哼,谁说没有,还有东炙呢!鸢儿再过几日就要嫁过去了,我顺便搭个顺风车,一定不会被拒”

念沧害得可坏了,存心就是要急死端木卿绝

“为何偏偏是东炙,那儿有你牵挂的人?”

端木卿绝似若吃醋地蹙了蹙眉,念沧害得好不邪恶,“当然了,人家要去会‘­奸­夫’,才不要你管呢!”

“你个坏丫头,真是把你宠坏了,不打你ρi股,就不知道疼了吧?”

端木卿绝说着还真抬起手要照做,逗得念沧海东躲躲西藏藏,“你个大醋包,和醉逍遥一个样,一点都不懂女儿心,出嫁乃是女儿家一生最重要的日子,说起来,我们都没正式拜过天地,你还欠我一个名分呢!”

念沧海在端木卿绝画着小九九,难得见这鬼机灵这般女儿温柔,她是在怪他当初没给她一个风风光光的册封大典——

可是她又知不知道,他早已命人布置册封皇后的大典

他会当着全天下万民的面迎娶她,当着全天下万民的面对她许下一双人一生一世的诺言……

*****************

醉逍遥和小幽的大婚火火热热的举行了,整个北域皇宫处处洋溢着欢庆的喜气,惟独北苑安侯阁里的那栋“鬼眼搂”

念沧海觉得好奇便问了端木卿绝,“听说那个神秘的四爷就住在鬼眼搂,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何酒席时都不见他人,说起来,以前在北域那么久也没见过他”

“四哥不喜热闹,喜欢清净,所以不喜有人去打扰”

“醉逍遥和他不熟么?就是大婚,他也不赏个面子?”

“四哥从那次大屠杀后­性­情大变,整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平日甚少和人说话”

“难怪那会儿我听说谁都不愿靠近那儿,说那儿是白天都能见鬼的活义庄,就连送饭的小厮每天送饭前都为自己念佛诵经,生怕自己跑得慢就会被四爷扯断了腿!难不成这些都是真的?”

念沧海问着不禁想起刚到北域那会儿,她为了找丹书铁劵,差点就跑去了那儿,要是一个不小心,兴许她早被那个暴躁的四爷给拧断了脖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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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真是假,你别靠近那儿就成了”

“他真有那么恐怖?那日后咱们都回北苍了,四爷要怎么办?”

“……”

端木卿绝若有所思地沉默,“怎么说,你们都是结拜兄弟,你是他唯一的亲人,要是咱们都搬回北苍,到时这里人去楼空日,他要由谁照顾他?怕是没人敢留下单独和他在一起吧”

“……”

端木卿绝仍旧沉默,他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四哥脾气可不比迦楼,他刚烈暴躁是个粗人,不过他重情重义,所以他为那场屠杀中死去的兄弟难过,自责,什么人的话都听不进去,特别是他的话——

因为那场屠杀都是因他而起……

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让我去见见他吧,整日关在密不透风的屋子里对他也不好”

念沧海说着,这话立马拉回了端木卿绝沉思的思绪,“不许!海儿,你不得靠近那儿,四哥不会给任何人面子,特别是和朕有关的人!”

抓走念沧海的美男!(羞羞,好看,你们懂得,求鲜花~)

“让我去见见他吧,整日关在密不透风的屋子里对他也不好”

念沧海说着,这话立马拉回了端木卿绝沉思的思绪,“不许!海儿,你不得靠近那儿,四哥不会给任何人面子,特别是和朕有关的人!”

端木卿绝相当的激动,平日的他总是处乱不惊,能让他这般堂皇警戒的,感觉着那四爷就如同没有人­性­的凶猛野兽

“他是不是很恨忘莫离?”

聪明如念沧海,那人若是最憎恶卿绝,那必定是因为忘莫离的关系,一场儿女私情,连累一班出生入死的兄弟,换做谁都会心底积怨的

端木卿绝的顿然沉默已经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已经都过去了,这也不是你期许的结果,何况那时你也身受重伤,几乎去了大半条命,要怪也要怪那始作俑者,若不是皇太后处心积

虑的要除却你,忘莫离也不会成为她的傀儡,鬼骑军也不会一夜残垣断壁”

“难道朕就一点错都没么?为救自己的女人,连累一班手足成为刀下亡魂”

“……”

端木卿绝满目愧疚,当初除却逍遥知道他是妖族身份,其他手足一概不知

在那腥风血雨的夹击下,个个都不怕死的保护着他,二哥为他就丢了­性­命,而四哥为了他就……

“他会明白的,派人去告诉他,北域大胜北苍,北苍已易主,忘莫离是被陷害的,皇太后已经被软禁,终生牢狱相伴,他会原谅你的,

他会一点点从怨恨中走出来的,迦楼姐姐那么恨你不也从未再伤过你么”

“迦楼是因为你才改变的……要是朕不是你的夫君,怕是早被他大卸八块了”

端木卿绝笑着打趣,那笑里仍有几分苦涩

“那我也去找四爷让他做我的结拜姐妹,那他就不会再恨你了,呵呵”

念沧海一脸淘气样,端木卿绝这才笑开,真是个天真的丫头,她可知迦楼对她的爱,才不仅仅是“姐妹”呢……

*****************

醉逍遥和小幽大婚之后,一切都紧紧有条的进行着,北域的皇宫并未打算废弃,端木卿绝传令下来,需要留下一­干­女婢侍从和禁卫,

御膳房,太医院都需要留下相应的人手——

大家都心知肚明,皇上留人下来皆是为了一个人,那就是“鬼眼搂”里的乖戾四爷

可是一提到他,一­干­女婢侍从都摇头兴叹,知道皇后脾气好,好说话,这个拜托那个的,纷纷让念沧海的贴身女婢替他们求情,求让他

们也跟着去北域照顾主子

“幽艾你说那个四爷真的有那么恐怖么?女婢们,侍从们,甚至御医和御厨听到日后都要留在北域,个个都人心惶惶的,生怕自己被

挑中留下,这些日子,雁儿和小琴都对我说了些亲近的人的名字,求我能不能带着他们一起去北苍”

“皇上又没有三宫六院,小姐也不喜欢那么多人伺候,就是要多带几个过去也多带不了几个不过都是怕了那个四爷才不愿留下,听说

去送饭的小厮和女婢都很害怕靠近鬼眼搂,所以照顾那边的下人都不是固定的,有些人被吓得还没去就向管事的嬷嬷讨饶了,当然一定

少不了一顿打”

“所以说啦,有谁愿意留在魔鬼的身边?要是他能变得温柔些,一起去北苍多好”

虽然应允端木卿绝不会私下去找四爷,不过念沧很是耐不住好奇,说到底,他就是要恨要怨也过了十多年了,也该够了吧?

何况一个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十多年都不敢见人的人能有多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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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又不会是在想什么鬼主意吧?”

见念沧旱偷乐着,那眼神,那小嘴,小幽一下就瞧出蹊跷了,念沧海耸耸肩,“哪有,我什么都没想呢,倒是你,都五个多月了,不

要再走动来走动去了,你现在可是堂堂相国夫人,可不必没人来陪我,何况再过大半个月咱们就搬去北苍了,到时你也会搬到宫外的相

国府里赚难不成每日每日的还来宫里照顾我?”

“人家舍不得小姐,就是每天进宫也是可以的,不过……艾小姐你坏了,故意岔开话题——皇上可是特别交代了,在没搬去北苍之前

,鬼眼搂若非得名送饭送菜的,绝对不可以靠近!”

小幽说着说着就察觉念沧海鬼灵了,听着她好像姐姐一样的口吻,念沧海调皮地勾勾­唇­,“好了好了,卿绝说的话,我还记不得么?人

家现在要去看小东西了,我整日要照顾他都来不及了,哪有功夫理什么乖戾四爷的,你就别的了”

说着念沧海扶着小幽先送她回了寝屋,随即就向着小皇子的中殿而去,当然小幽不知道,在半路的时候,念沧海打了个弯去了翠园——

一班嬷嬷见着念沧海大驾光临,都严正以待地出门迎接,“不知皇后娘娘驾到有何事”

“今个儿送去安侯阁的午膳备好了么?”

“稍后就好了”

“那选定是哪个丫头送过去?”

嬷嬷一愣,随即招手将一个小丫头叫了过来,这丫头叫做“小玲子”,年纪不过十二三,念沧海记得好像听过他雁儿提过她,说是她身

世挺可怜的,年纪小不经事,本该还是个有人照顾的年纪,但是因为家里穷才不得不送她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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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要送饭去安侯阁,怕不怕?”

念沧海问着小玲子,小玲子不知是怕生还是怕念沧呵皇后,一下子傻愣愣地说不上话,立刻就被身边的嬷嬷训了起来,“皇后问话呢

,哑巴了你”

“是不是很怕,不想去?”

念沧海又试探道,说起来小玲子才进宫不多久,但是也对安侯阁鬼眼搂的听闻略知一二,要是有的熏谁又会愿意去?

只是一入皇宫深似海,勾心斗角的岂止繁复的后宫,女婢里也是老嬷嬷压老宫女,老宫女欺负新宫女,新来的总是只有被踩被踏的命,

哪来得选择

“小玲子不怕,小玲子一定会去,就请皇后娘娘放心”嬷嬷急着给不出声的小玲子回答

“你又不是小玲子,你怎能代替她答‘不怕’?”

“呃……”

“不过既然你说没什么可怕的,那就由你送去吧”

“哈?!”

嬷嬷被念沧海耍得头头转,急着想推辞,但念沧海一个厉眸掷来,嬷嬷立刻灰头土脸得垂下头去——站在眼前的女人,可不是当初那个

好欺负的北苍送来的妃子了,她可是堂堂北苍新帝的皇后,谁要敢违抗她,还不是自找死路?!

*****************

嬷嬷唯有硬着头皮去送饭,这可乐死了一班新入宫的女婢,她们平日都被嬷嬷欺负得很惨,瞧着念沧海罚她去送饭,不少人都对念沧海

心生好感,更喜欢这个善恶分明的皇后了

嬷嬷端着备好的午膳,一路上念佛念经地跑去安侯阁,那害怕得手抖腿颤的摸样可是逗死人了

念沧海一直尾随在后面,跟到了安侯阁,只瞧站在鬼眼搂下,嬷嬷先食案先放了下来,朝着楼梯上大声喊了几遍,“四爷,奴婢给你送

膳好了,四爷,你可别误会我是刺客什么的”

嬷嬷说着战战兢兢地走上楼梯,一阶一阶地慢慢地走上去,走到最深处的一间屋子敲了敲门,听不得里面有动静,也不敢推开门——

听说,不少奴婢不了解四爷的­性­子,擅自进了屋就被打得断了胳臂折了腿的,她都一把年纪老手老腿的,弄个一折为二,可受不起——95

“四爷,奴婢将饭菜放在门外了,你饿了就自个儿取吧”

嬷嬷小小声地说着,说罢就听屋内好像有人走来的声音,吱呀一声刺耳的打开门响起,一股冷冽的风迎面扑来,“啊”

还没见着人影,嬷嬷就吓人闭着眼,大叫着抱头就跑,跌跌撞撞地跑下了楼梯就一溜烟地跑不见了影儿

*****************

溜得好真快呢!

念沧海从躲着的暗处走了出来,绕上了楼梯,就往最深处的屋子而去,那食案还放在地上,门俨然要关了起来,“等一下!”屋子里很黑,她看到了一缕背影,喊着,就被一只黑暗里伸来的手抓住了胳臂,“谁?!”

男人听着陌生的声音相当的不悦,只是他正对着念沧海,又恰巧站在了介于门边亮光和屋内漆黑的地方,光影奇妙的勾勒出一轮冷峻的弧线——

这人儿剑眉入鬓,眸如深潭,高挺的鼻翼下,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可是个容貌出挑的美男子

“你就是四爷鬼上欺?”

念沧海纯粹是带着怀疑而问,这人实在和想象中暴戾怪异的四爷太不同了——

一个­性­格乖戾又暴躁,又蛮横,还不讲理不见人的人,起码该是个又邋遢又脏兮兮的摸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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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当个断手怪,还是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啊恩!”

男人手上力道一重,念沧海纤细的手臂哪里禁得住他的折磨,比起来,当初卿绝欺负她和这比起来,还真是手下留情了,“我是念沧海,你身为堂堂大男人,欺负个弱质女流,还算什么英雄好汉?!”

念沧海忍不住是伶牙俐齿起来,男人没放开手,面­色­一沉,下一刻砰的一声巨响,屋门就这么合了起来,他竟将她给扯入了屋子——

男人的威胁:绝不放你出去!(羞羞,好看,你们懂得,求鲜花~)

男人手上力道一重,念沧海纤细的手臂哪里禁得住他的折磨,比起来,当初卿绝欺负她和这比起来,还真是手下留情了,“我是念

沧海,你身为堂堂大男人,欺负个弱质女流,还算什么英雄好汉?!”

念沧海忍不住是伶牙俐齿起来,男人没放开手,面­色­一沉,下一刻砰的一声巨响,屋门就这么合了起来,他竟将她给扯入了屋子—

就像被一阵狂风卷进了无尽黑暗的地方,周围都被黑暗包裹着,伸手不见五指——

念沧海只觉男人将她抵在了墙边,他的力道很大,有种要将她整个吞下的架势,“你个胆小鬼,没想到你还是个老­色­鬼!”95

“胆小鬼?!”

老­色­鬼?!

黑暗中,那男人欺眼角绽起幽幽的晶亮,带着杀气

念沧海听得出他不悦,而且是相当的怒气冲冲,“怎么了,不喜欢这个称呼?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连走出屋子都不敢,还不是胆

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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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声音,清脆如铜铃,沾着几分灵气相当的特别,教人过耳难忘——

“丫头,你以为进得了这里还能活着出去?”

男人俯身附近,强势的气息从念沧海的面前扫过——

还真是教人怕怕呢

要是换做以前她一定早用银针扎住他的死­茓­,一溜烟的跑路了,不过谁让她有个比他更厉害的夫君,经过和他无数次的交手,她早

已积累了不少的经验——

“我说这位爷,我看没弄清楚状况的人是你吧!你可知我是这里的女主人,这里的所有一切,当然包括这栋鬼眼搂都是我的,我夫

君不过是让你住在这儿,又供你吃穿,还命人好生伺候,可你也不能持宠娇纵,越发目中无人呢!你要觉得我的命在你手中,那我告诉

你,

你的命也在我的手中,你要想我死在这屋里,那我一定找你相伴!想想吧,你那么讨厌陌生,总不想和个陌生人一起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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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沧海口齿伶俐,说话的语调带着几分调皮又是几分挑衅,可激怒人吧倒不至于,但让人害怕嘛那就更搞错了对象——

男人眉宇一皱,总觉得这丫头特别得很——

她说她是这皇宫的主人,她夫君不过是让他住在这儿,而他就是个白吃白喝却不懂感恩,还甩霸王闹­性­子的住客,呵,有意思!

“你想告诉我,你是——忘莫离?!”

“好马不吃回头草,弃我夫君深情者,怎还能同他相伴到老?”

那言下之意她就不是忘莫离?!

男人沉默着,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地送开了些——端木卿绝此生最爱忘莫离,为了她害得鬼骑军断首残尾,他还会爱上别的女人,他

还会迎娶另一个女人为妻?!

这丫头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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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念沧含力让自己和男人靠着近些,她想要看清男人的表情,但窗帘紧闭,密不透光,她一点都看不到就在眼前的脸孔,

但神奇的是她好像能感觉到他的那双眼正在苦思冥想——

“喂,你在想什么?”

“你很想知道么?”

明知道念沧海的每一句问都是个诱惑的陷阱,男人却忍不住好奇,很想知道她到底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念沧海答得自信满满,男人随即“哦”了一声,深意颇深,“你要猜错了怎么办?”

“那咱们就玩个游戏,我猜对了,你就放我走!”

念沧海没有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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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男人喜欢念沧海毫无畏怯的反应,“你要是答错了,那我就拧断你的脖子!”说时,男人抓着念沧褐臂的手突然拧住她

的脖子——

可不是说笑的,男人用力很大,牢牢的箍着念沧海的脖子,只是他还并未真正用上气力

吼间有那么一瞬间被掐断了气息,不是他用了力,而是那股强盛的气势——

“你在想我不是忘莫离那会是谁?你在想卿绝深情专一,除了忘莫离根本就不会爱上别的女人,你还在想我究竟是谁,是骗子,还

是那个会让你惊奇的答案”

这女人不止小嘴如刀子,就是脑袋也是聪明过人

分明是没听到过的声音,分明是从未相识的人,她竟能这么轻易就看透他的想法,不,应该说是个极了解端木卿绝的人,所以他想

的她才会轻易的猜到——

“错,同端木卿绝有关的一切都同我无关,你的脖子断定了!”

说着,男人手中力道一紧,念沧海不急不缓地立马放眼:“啊……原来除了胆小鬼,老­色­鬼,还该给你个新的称呼——谎话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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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沧海竟是一点都不怕这样会激恼他,因为她笃定打从开始他就没打算杀她——

“给你三分颜­色­就有胆开染坊,你果然是端木卿绝会中意的那一类女人!”

也不知是夸她还是损她,男人突然松开了手,还向后面退开了几步,完完全全的隐匿到了黑暗之中——

念沧海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抓,就这么巧抓到了他的手腕——

“为何要将自己关在黑暗里,鬼骑军死伤惨重,那并不是你的错!”

“是,那是端木卿绝的错!该死的人是他,该被关在这间屋子里的人也是他!”

“所以你是在替代他为他偿还亏欠那班死去手足的罪孽么?”

屋子里顿然寂静无声,只能听到男人气息紊乱的呼吸声,她戳中他的要害,只是因为他的一句话,她就猜对了他这十多年来对自己的折

磨是为了什么……

“是卿绝的错,可是你已经替他还够了,男儿结拜手足,彼此重情重义,原为兄弟赴汤蹈火,两肋Сhā刀,谁都是将生死想的透彻的人,

难道因为自己为自己在乎的人而死,所求的是他无止尽的摧残自己?!那他舍弃­性­命救下你,又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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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不知道卿绝纵然没有将自己关在黑暗之中,可他的心十多年来就没有走出过半步自责的深渊,他也是被人所害,一个男人深情中意

,他并未想要连累鬼骑军,他只是想救回自己深爱的女人仅此而已,可是那是皇太后­精­心设下的圈套,她才是罪魁祸首,她想要卿绝的

命,也想要你们所有人的命,只是卿绝明白得太晚,他不知会被深爱的人骗,更不知一班手足会因他而死,他拖着半条命来到北域,十

多年来隐忍,只为还你们一个公道——知不知道,卿绝已经夺下了北苍,那些罪大恶极的人也得到了该有的惩罚!他多想能将这份喜悦和你一起分享,所以,请你不要再惩吩己,不要再锁着自己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跟我们回北苍,好不好?”

念沧海说得极为真诚,隐隐间她听到了男人的笑声,只是那笑声比哭都难听,透着淡淡萦绕的悲戚……

听得她心口酸酸的,可是这笑也笑的太长了点吧,弄得她好像是个傻瓜一样——

“笑什么?!卿绝真的很的你,虽然我知道你恨他,可恨人很累的,人生漫漫,大仇已报,你该走出这片黑暗,人生的光明大道处处都在等着你呢!”

念沧海双手都握住了男人的双腕,然而“光明”二字教男人的笑愕然停止,换来的是一阵比笑声时更悲戚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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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能逃离这黑暗么?”

男人问道,问得念沧海一时怔赚“为何不能?”只要他想,只要他愿意,不过就是打开门走出去,不就成了?

“当真那么简单?”

他还是不相信她么?

念沧海松开男人的手,摸索着走到窗边,摸到了厚重的帘子一下子拉开,耀目的眼光猛地刺进来——

一直呆在黑暗里,难免受不住突来的强光,念沧海下意识地别过头闭上眸,然后片刻后当她微微睁开眼角的时候,那个杵立在屋正中的男人竟然纹丝不动,最教人惊奇的是他的眼睛直直地睁着,好像从未闭上过,就好像他不曾感觉到……强光……

“你……你……?”都下会么

念沧海似乎联想到了什么震惊的事实,她缓步来到男人的跟前,心绪繁复得说不上话来,伸手在男人的眼前晃了晃,那双俊美的眸子竟是一动不动——

明明,明明那眼瞳炯炯有神,神采奕奕,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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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鬼上欺眼瞳不动,好像就只是这么悠悠的看着她,那眼神突然扎痛念沧海的心口,原来他竟是……个瞎子?!

伸出的手正要收回一下就被鬼上欺握了正着,“现在是才是谎话鬼了?!就是拉开了帘子,离开了这屋子,这无尽的黑暗也永远不会放过我!”

鬼上欺抓着念沧海的手,俊美的脸俯下挨得很近,她能将他隐匿在眼底深处的悲恸看得一清二楚——

念沧旱住了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卿绝从未对她说过,鬼上欺是个瞎子,不……一定是那场屠杀夺去了他的光明……

“你走吧!以后再也不要来这儿!”

鬼上欺忽地甩开念沧海,他背过身去,不知自己今个儿为何能如此“温柔”,容忍这个女人对他呼喝挑衅,还任凭她发现他的弱点……

戴绿帽?端木卿绝看到了……(羞羞,好看,你们懂得,求鲜花~)

鬼上欺忽地甩开念沧海,他背过身去,不知自己今个儿为何能如此“温柔”,容忍这个女人对他呼喝挑衅,还任凭她发现他的弱点……

有那么刹那的瞬间,时间好像就此冻结,让人仿佛经历百年前年那么长久

念沧海缓过神来,脚步来到鬼上欺的身后,“没有让御医瞧过么?可以看得见的,只要对症下药,一定可以再看得见的”

话说得是那么轻巧,好像被刺瞎的眼不过是被纸片划开的一道口子那般简单,可听者想要发怒竟是无奈一笑

“为何我一定要看得见?!”

他回过身来,明媚的日光铺撒在他傲人的俊颜上,就凭他有张出众的脸孔,也不该躲在这黑暗的屋子里,孤独终老

“那是因为我生得太美了,你要是临死之前都没能看到我一眼,可就亏大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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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上欺就这么傻愣赚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这么个另类的回答

这丫头还真是个千年极品,就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人!

不过,倒是激发他想瞧瞧她到底生得有多美才让她这么臭美

“笑了,哈哈,男人果然都是好­色­鬼!”

念沧亥住鬼上欺嘴角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笑,他顿时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哪有”

他不怒反而是面颊浮起淡淡的绯红

一个大男人害羞的摸样还真是好玩,要不再逗逗他?!

“哎呀呀,这可怎么办,要是你真看得见了,我又怕迷坏看你,这样一来,我的夫君可就伤脑筋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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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上欺被弄得又是一阵无语,脑海里竟不自觉的勾勒出一张天真又淘气的小脸儿,莫名得想要跟着她一起笑,可“朋友妻不可欺,你以为我鬼上欺是什么人?”口中依旧是威严厉­色­

“哈哈哈……哈哈哈……”

念沧害得爽朗,好像七月的大海,情不禁得让人着迷,“你笑什么?”

“笑你说真心话呀——朋友妻不可欺,那不就是说你仍当卿绝是朋友是手足?!”

“哼!”

又被看透了!

而好道能鬼上欺不悦自己总是在念沧海跟前说漏了嘴,见他不高兴得又回过身去,念沧海拉拉他的衣袖,“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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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换他沉默

“好嘛好嘛,看在我是你朋友妻的份上就理我吧”

念沧海撒着娇得死缠硬磨着,完全不把他当做那个传闻里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反而有种莫名的亲切感,能为了救赎卿绝而将自己关在黑暗中十多年,他是他的四哥,那他就也是她的四哥

“够了,丫头!”

鬼上欺突然怒声起来,甩手要将她推开,“艾人家有了身孕,你可不能这么欺负有身孕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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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念沧吼装向后倒去,鬼上欺动作快如闪电地拦腰将她抱赚用力将她扣在自己的怀中,“你没事吧?”

“嘻嘻……”

男人紧张地问,女人偷笑得乐,“你又骗我?!”鬼上欺煞是生气,可知他以为她真的有了孩子!

“没有啦,人家不是怕你赶我走嘛,虽然我没有有孕在身,但是一个月前我刚诞下和卿绝的孩子,小东西长得可可爱呢,你不想瞧瞧么?所以跟我去瞧瞧御医吧,就是御医不管用,天下那么大,奇药那么多,一定能找到医好你眼睛的法子的”

念沧海说得很是认真,认真得鬼上欺倒是不自在了——

这个世上,他最怕的只有两样东西,一是孩子,二就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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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

她不是怀有身孕,而是已经生下了孩子?

鬼上欺心间莫名的有点失落,说不清那是种什么感情,好像相见恨晚似的——

不对不对,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妻不可欺,一定是她总是捉弄他才让他变得那么奇怪,鬼上欺催眠着自己,久久都没有回应念沧海

念沧海绕过身子,看着他闭着眼嘴里振振有词,好奇得踮起脚丫子,想要听听他到底在念着什么,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逼近一道火烧火燎的脚步声——

“海儿?!”

“哈?!”

端木卿绝突然出现,念沧喉子向前倾一下子就撞在了鬼上欺的胸膛上,“啊”鬼上欺冷不丁被小娇躯一撞,跟着向后倒去,就这么一折的功夫,鬼上欺直板板地摔在地上,双手下意识得却是紧紧抱着念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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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是什么事?

跟在端木卿绝身后而来的一班女婢给吓得面­色­铁青,当朝皇后倒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还是当着皇上的面,不是在给皇上戴绿帽子?!

“海儿!”

“你没事吧?”

端木卿绝蹲下身来将念沧海浮起来,鬼上欺亦是护着她关切地问道

两个男人同时出声,气氛煞是微妙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因为鬼上欺站了起来,身高与身形同端木卿绝相当,相貌也是英俊不凡,这人难道就是传闻中的魔鬼四爷?!

女婢们一个个睁大了眸子,长大了嘴,吃惊不已——

*****************

“你没事吧?”

等不到回答,鬼上欺又心焦地问了一声,他看不到念沧海,只觉她的身子被人拉了过去,他知道那人是谁,那道呼吸就是不说话他也认得——

很显然,他还在气端木卿绝,念沧海能感觉得到

“我没事,四哥”

念沧海叫得亲昵,端木卿绝金瞳蕴得更深,不明白这里是发生了什么?

眼前的一幕根本是可以叫做世界奇观了,四哥将自己关了十多年,多少人靠近这里都比他吓得半步都不敢靠近,而海儿竟然能走进这屋子,还挨得他那么近,他不反感不说还甘愿为她当垫背?

端木卿绝眼神一动,又扫向了窗边,他后知后觉的又是一阵诧异——

四哥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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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卿绝既错愕又惊讶,眼神直直对向念沧海,“卿绝,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念沧海被看得有些不自在,问得也有些不自在

“听嬷嬷说你去过翠园,之后就不见了人影,朕说过让你不要来这儿的!”

端木卿绝刻意加重最后那句话,听得出他有些生气,她明明答应了他不来这儿的,念沧骸心翼翼地睨了鬼上欺一眼,将端木卿绝拉到了边上,小声道:“四哥并不是个难相处的人,我知道他眼睛受了伤,咱们应该寻遍天下的神医给治眼睛才成!”

“你知道四哥的眼睛……?”

端木卿绝难掩惊讶,四哥为人顶天立地,怎么会容许自己在个女人的跟前露出自己的弱点?!

皇后和四爷有一腿?!

[四库书-] 皇后和四爷有一腿?!文/帝国兔子

“你知道四哥的眼睛……?”

端木卿绝难掩惊讶,四哥为人顶天立地,怎么会容许自己在个女人的跟前露出自己的弱点?!

“知道了,帘子都收起来,我还能不知道么?”

念沧海答着,眼神好像带着几分埋怨,她是在怪他没有治疗四哥的眼睛?

“四哥答应你见御医了么?沔”

端木卿绝问道,念沧海一愣,难道——“之前四哥找过御医,但是他不让御医给他治?”

瞧她那么关切的眼神,一切皆因四哥而改变,莫名的,端木卿绝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难道他是冷心的人么,十多年前,他就为他找来北域最好的大夫,但是四哥根本不见人,那会儿谁靠近他,他就大发雷霆,拔刀乱挥,被弄伤弄残的何止一个两个

****************­色­*

“难不成朕眼见四哥眼瞎却无动于衷?”

端木卿绝耐不住念沧海责怪的眼神,小小爆发了下心里的不满,念沧衡才察觉到他的表情不对劲,轻轻拉拉他的衣袖,小脸靠在他的手臂上磨蹭着:“怎么了嘛,生气了?”

不过是娇声娇气地软了软生硬的口吻,立刻就将端木卿绝沉着的脸­色­给攻陷了

“当然生气了,不守诺言在先,不分青红皂白就错怪人在后,看朕回去怎么收拾你”

端木卿绝装着动气的摸样,念沧海倒是一点都不怕,还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人家还不是紧张四哥嘛,难道你忍心将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丢下?我刚才可是死缠硬磨着,四哥差一点就答应我会离开这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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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点?”

“还不是你突然出现——”

“你这是怪朕多事了?”

念沧海一口一声四哥的,又亲昵又宠溺,端木卿绝越听心里越酸,她不提起那一幕也罢了,提起他的醋缸子可都要翻了——

那样暧昧的距离,那样亲密的动作,有什么话需要靠那么近才能说?!

“真是个小气鬼,人家又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是吓到了我,那么一摔,我看四哥又要反悔了”

“你许你叫他四哥了?”

突来的一句教念沧海冷不丁的一愣,瞅瞅这张俊美谪仙的俊脸,处处写着“吃醋”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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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大醋缸”

念沧海甜盈地娇嗔一声,是又好气又好笑,她和鬼上欺才认识不到一时辰,他这个大醋缸还真是小气,这么就吃醋了,“你是我夫君,他是你四哥,我不当然也得跟着喊四哥,不是么?”

端木卿绝一时语塞,“你艾就这张小嘴不饶人!”

“谁让我有个大醋缸夫君,连四哥的醋都要吃,小气鬼!”

“怎么了,朕就是个小气鬼,朕好不容易把你心里爱过的男人都清­干­净了,可不会再让别的男人闯进来!”

就像个孩子在闹脾气,但是再也没有比这更甜蜜更霸道的告白了

念沧海止不住脸上浮起两朵娇羞的红云,扫了一旁候命的下人们,就瞧他们立马垂下分明前一刻还盯着他们看的双眼,一个个好像如释重负的偷偷笑着——

难不成他们也以为她会和四哥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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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沧海拉着端木卿绝的手来到鬼上欺的跟前,他感觉得到她的靠近,就像刚才他能感觉到她走开了一些,莫名的,感觉到她的呼吸靠近心里就好像染起一丝黑暗中的光明——

只是她身边的另一道呼吸让他不悦的皱眉,“我不会离开这儿的,你们都走吧!”

鬼上欺口吻凶煞,但端木卿绝心里却是一怔,扫了眼身边的念沧海,这十多年来,他不是没来过鬼眼搂,每一次四哥感觉到他来了,就会有意勃然大怒得更凶,而这一刻,他竟是忍下怒火那么平静,都是因为……海儿吧?

“四哥若不想离开这儿,那能否容许海儿每天来看看你?”

端木卿绝一语一出,惊呆了屋里屋外的所有人,鬼上欺心里一怔,面上跟着一滞,他从不是会隐藏感情的人,端木卿绝看得出他对海儿有特别的好感——

相处那么多年,四哥向来豪迈爽直,生来就是个属于沙场的英雄男儿,所以他可从没见过他为了什么女人……害羞尴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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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喜欢海儿吧?”

“你说什么?”

端木卿绝每一问都惊艳四座,这一问可是把鬼上欺怔得心里猛地一记咯噔,“说中了?”

“……”

“卿绝,你这是在做什么?”

念沧海听不下去了,这个大醋缸,也不分下场合,气氛都被他弄僵了,她才和鬼上欺聊了几句,怎么能这么失礼地问这些——

“是……喜欢”

气氛正尴尬,鬼上欺的三个字让念沧海就像被点了­茓­一样,“四哥……?”

她一定是听错了吧

*****************

“怎么了,怕了?”

端木卿绝倏地沉默,鬼上欺嘴角一勾,邪魅逼人,那是存心挑衅还是真心告白……

“呵,四哥要喜欢大可以同朕抢枪看,这小女人可不是那么好搞定的”

半晌,端木卿绝未怒竟是笑得游刃有余,金瞳流光耀目,似邪似真的凝着小鹿乱撞的念沧海,薄­唇­绽放最美的笑靥——

哎呦,她的小心儿呀,怎么受得住那么致命的诱/惑!

不过,这两个男人是存心拿她开涮呢?!

*****************

念沧海瞥了鬼上欺一眼,这会儿他嘴角的笑竟和端木卿绝嘴角的笑如出一辙,“真是的,逗我就这么好玩么?知道笑了?两个大男人斗气斗了十多年,也不知道羞羞脸!”

这算是一笑释怀,既往不咎了吧?

念沧海不出声,两个大男人收起笑声,气氛又变得有些微妙起来,“怎么了嘛,又不说话了,四哥,我不管啦,你要是不肯离开这儿,我就拖着你也要把你拖出去!”

“哎?!”念沧海不是说笑的,说罢就拉着鬼上欺往屋外拉,这叫什么事儿?!

鬼上欺为难地推也不是,顺着她也不是,“端木卿绝!”他朝端木卿绝喝道,急得是在让他出手救他?

“呵呵,都说这小女人不好搞定了,四哥不是喜欢么,那端木卿绝笑得可是­阴­险,鬼上欺气得一脸死灰,他最怕对女人动粗了,感觉着念沧海明明个子小鞋但是她气力却是不鞋鬼上欺竟顶不住还真被她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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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四爷搬离鬼眼搂,是被皇后一手给拖出来的,最教人咋舌的还是当着皇上的面拉拉扯扯的

不出半日,整个皇宫里都流言蜚语,说四爷和皇后有一手——

“这下朕头上的一顶绿帽子是摘不掉了”

寝宫内,端木卿绝一头搭在念沧海的肩膀上,醋声醋气道

“小气鬼,你要是不乐意,一声令下毒哑那些以讹传讹的下人,看谁还敢说闲话?!”

“哇,朕的皇后几时这么心狠手辣了,朕要真那么做,到时又不知道要挨谁的教训说朕为君不仁了”

“那倒是,皇上您刚登基,打开始就传出一夜斩杀无辜女婢奴才,怕是会吓坏北苍的百姓,民心动荡,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个丫头,就这嘴皮子利索!”

端木卿绝扣住念沧海的下巴就是一记惩罚的热吻,宫里下人哪敢明目张胆的说闲话,他不过是借故发几句牢***,因为他真的有点吃醋了——

*****************

打从将四哥安排在就近的宫殿里,念沧海已经去了不下三次,最过分的还抱着他们的小宝贝去了,想来这个月,她对小东西爱不释手都不让他碰一下,却那么轻易地抱去给四哥

可气的是那小东西一被四哥抱就乐得不行,真是一对让人气得心扉爆炸的呣子!

“卿绝艾御医刚才给四哥看过了眼睛,他们几时能调配出治好他眼睛的方子?”

“四哥是被伤了眼睛,方子可没那么容易调配出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没得医?”

念沧忽着水蒙蒙的大眼看着端木卿绝,那可怜的小摸样真让人不舍拒绝,端木卿绝温柔地捧起她的小脸蛋,“朕知道这话很残忍,可你不要冀望太高,伤着眼睛不是医好受寒受冻那么简单,何况四哥的伤已经是十多年的旧疾——”

“可是他的眼瞳没有被伤到,能恢复的可能还是有的,不是么?”

念沧海一听那教人丧气的话就立马抢过了话来,是她好不容易说服了鬼上欺离开鬼眼搂,重拾重见光明的消,她可不能找不到法子医好他,要知道人一旦有了消,再落空可是何其残忍的

“朕知道,所以朕怕你在四哥跟前给了他太多消,到时只会让他徒然落空”

*****************

“……”

念沧海一阵沉默,劝鬼上欺离开鬼眼搂时根本就没预计到他眼睛受伤的事儿,为了让他走出黑暗,她可是随口开了信河

“艾找烈焰吧!当初小幽中的毒也是靠东炙奇花救得命,东炙一定还有其他奇草异药,不放找烈焰看看”

念沧痕里冒光,像是找到了一丝消

“反正,这段时日也在准备着鸢儿和北陌的婚事,我这就去找北陌问问看”

念沧海说着就兴冲冲地跑出了屋子,端木卿绝自当随即跟在了后面……

感谢感谢kate的大花花,感谢小u的大花花,四爷魅力无边,卿绝的醋坛子啊被打翻了o(nono~!ps:求犒劳,求花花!(*oo*嘻嘻……亲们,使劲地把花花砸过来吧!么么么!本书全集下载请登录:四库书-

小鹿乱撞,擦过他的­唇­边……

“反正,这段时日也在准备着鸢儿和北陌的婚事,我这就去找北陌问问看”

念沧海说着就兴冲冲地跑出了屋子,端木卿绝自当随即跟在了后面……

从北域攻陷北苍后,烈北陌就一直逗留在北域,陪着廖蓝鸢,两人感情甚好,如胶似漆,不过廖蓝鸢舍不得娘亲姐姐,不愿那么快嫁就过去,所以日子就一日接着一日的拖着,直到最近东炙来函正式下聘,大婚之日定在下个月初——

“鸢儿”

念沧海来到寝宫,这里果然忙成了一团,廖媚伊也在帮着廖蓝鸢整理喜品,“姐姐,皇上,你们怎么也来了?”

“呵呵,来瞧瞧你这个准新娘准备了怎么样,嫁妆够不够,想要什么的话只管开口”

端木卿绝豪爽道,廖蓝鸢耸耸肩,“真的想要什么都能给我?”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鬼灵的笑着,好像是在打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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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先说来听听”

端木卿绝也不傻,就瞧廖蓝鸢小碎步跑来一下挽住念沧海,“我要姐姐,皇上能不能把这份大礼送我当陪嫁?”

说罢,一双大眼笑得更贼了

“你个丫头艾怎能这么和皇上说话,没大没小的”

廖媚伊上来“训”了廖蓝鸢一句,她立刻向端木卿绝撒娇起来,“好姐夫,你看到了吧,人家不过说说笑,娘亲就这么紧张了,哎,姐姐的魅力真大,个个都喜欢姐姐,只要和姐姐站一起,宠爱都被抢光光了”

“你个丫头啊……”

念沧海被逗得也是哭笑不得,顺手拍了廖蓝鸢的小ρi股一下,“谁说宠爱都被我抢光光了,北陌殿下不知有多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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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人家听说之前他可是喜欢过小幽姐姐呢”

“哦,你个小丫头,现在还学会吃醋了?”

“这还不是向姐夫学习的,谁让我摊上个那么出­色­又迷人的夫君了?当然要时时刻刻注意他身边的人了,要是一个不小心被人抢了去,那不是只能躲在角落里哭鼻子了?!”

“哦,你言下的意思就是你姐姐我招蜂引蝶?”

“我可没说,不过现在宫里都在传,姐姐魅力无边,就连那十多年都不肯见人的鬼眼四爷都被姐姐收了,我当然要的姐夫咯,姐夫艾你可要看紧姐姐了,不然姐姐被人抢了你躲在角落里哭鼻子,我可不理你哦!”

端木卿绝笑着,眼神深蕴得探不到底儿

一声煞是无奈的喟叹道:“哎,看来你姐夫离蹲角落哭鼻子不远了,你姐姐还真动了心了,这不她是来向你去和北陌商量,回东炙找什么奇草异药的医好鬼上欺的眼睛呢”

瞧那装可怜的小样,真是个大醋包,他这不是在数落她水­性­杨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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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说真的?”

“当然”

“我说姐姐,这个就是你的不对,你做什么对个陌生人那么上心?瞧瞧把我姐夫酸的,那么俊的脸都变青了”

“鸢儿说得对,朕也觉得这脸­色­突然就不好了……”

瞅瞅!瞅瞅!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念沧烘是被他们气煞,“一个两个都是自私鬼,四哥多可怜,关了自己十多年,还要饱受失明的痛苦,拜托你们有点人­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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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知道我廖蓝鸢的姐姐是个善良的主儿,我会和北陌说的了”

“皇后娘娘是想要怎样的奇草异药呢,我东炙的确奇珍异兽,名花奇药多产,不知可以帮到娘娘么?”

正说着,烈北陌威风凛凛地走入屋中,廖蓝鸢立刻迎了过去,见端木卿绝也在,烈北陌颔首行礼打了个照面,“有没有对眼睛好的药材?”

念沧海问得直接,其实对于鬼眼四爷,烈北陌早有耳闻,他通灵两界,估计也是个厉害得主儿,只是关于他的传闻并不多,十多年前跟着端木卿绝落荒逃来北域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今个儿大家都在传他是个瞎子,他才明白为何他会闭门不见人,任何一个强大的男人都接收不到那么残酷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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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倒是有,古书上记载有种猛兽的血可以用来医治眼睛”

“什么猛兽?”

“狮不像狮,虎不像虎,相当凶恶,近身者必定被撕扯得四分五裂,当然……也许是被传得夸大了,因为这种猛兽从未有人真正亲眼看到过,不过是代代相传的传说罢了……”

“只是传说啊……”

念沧海一时兴起期冀转而又被破了一盆冷水,“除了那种猛兽外,还有没有其他可以医好眼睛的神药,好像是上次解毒的奇花一样”

“奇花也许有用,不过奇花百年才盛开一次,上次的已经都用尽了,再等百年的话……”

自当是不可能的

四哥的眼睛怎可能再等上个百年……

“就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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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奇药,医治眼睛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见成效的事儿,娘娘勿用的,这次本王回东炙,会命人加紧收集此类的奇药的,只要找到合适的一定命人立刻送来”

“那就劳烦殿下了”

“客气”

“对了,你们定下是几日起程回东炙了么?”

“姐姐艾你不会是为了早点医好那个四爷,要催鸢儿赶快嫁吧?人家可不舍得娘亲和你呢……”

“哪有,姐姐也舍不得你,娘亲也一定舍不得,可你难道要北陌殿下一辈子都在北域么,你啊就要身为人ℚi了,可要像个大人一样了,日后要照顾好夫君,孩子,可要做个贤妻良母,千万不能丢了咱们念家的脸”

“孩子……?”

廖蓝鸢属地脸红起来,“姐姐这是扯到哪里去了……”纵然和烈北陌有过亲吻,但只要一想到洞房花烛,向来淡定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还是害羞了起来

“呵呵,是害羞了呢,姐姐可等着抱侄儿呢”

“讨厌啦,姐姐,人家都在看呢”

廖蓝鸢羞涩地瞥了烈北陌一眼,那小脸是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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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烈北陌的承诺,总算是有了点消,回去的路上,端木卿绝见她走得方向是鬼上欺的寝宫,自然将她叫赚“又去看四哥?”

“嗯,只是去告诉他,北陌答应我去找奇药给他医治眼睛,你可别吃醋哟”

念沧海答得顺溜,端木卿绝紧挨了过来,长指伸来捋过风儿将她微微吹乱的发丝,“傻丫头,等北陌找到奇药送来了再告诉四哥也不迟啊”

“为什么现在不能和他说?”

“方才北陌一说有种猛兽的血可以治好眼睛,你立刻高兴得期待不已,但是北陌一说那不过是传说中的猛兽,你立马就失落铺满面,你可知那有了消又落空的感觉,四哥现在好不容易踏出了第一步,目前最重要的是让他学会和他人相处,医治眼睛的事暂时交由御医们处理,分散点四哥的注意力,朕实在不想再伤他一次”

端木卿绝说的语重心长,念沧海点点头,她明白他的意思,“那我不和他说这些了,不过他生­性­乖僻,一时半会儿肯定和别人出不来,我得多去陪陪他,让他好快点好起来”

“哎?!”

绕了半天,这小丫头的心还是飞去了四哥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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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沧海多日陪伴鬼上欺,同他聊天聊地,一刻都不会闷坏了他,但是那些下人女婢们还是有点怕他,一个个两个都躲在屋外探着头看着——

今个儿念沧海过了午后又来了,门外的看官又多了一圈,“四哥,在独乐什么?”

念沧海一走进门儿就见坐在桌边的鬼上欺嘴角上带着笑,“笑你咯”

“笑我?”

“就是我个瞎子也知道有人围在外面偷看我们,宫里还传开了闲言碎语,你就不怕端木卿绝听到了不高兴?”

“那些个丫头才不是偷看我们,是偷看四哥你呢”

“嗯,此话怎么说?”

鬼上欺端着茶杯顿了顿,“还不是因为四哥你生的风流倜傥,人见人迷,才看得那些个丫头忘乎所以,可是四哥你冷若冰霜的,人家怎么好意思靠近过来呢”

“咳咳咳!”

鬼上欺一口茶下去猛地被呛到,这丫头果然语不惊人死不休,“你个丫头,身为皇后,尽满口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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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四哥假正经儿,也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不想找个老婆,恩爱甜蜜嘛?”

“我——”

真是败给她了!鬼上欺可是被念沧海说的脸红红,想要反驳却找不到反驳的词儿

“四哥要是害羞的话,我可以帮你挑个又漂亮又贤淑的”

“多事,谁说我要讨娘子了”

“没说也不代表心里没想呀!”

念沧害得是那个贼,鬼上欺纵然看不见,可脑袋里就是蹦出一张淘气的小脸,气不得又打不得——娘下他被

其实一个大男人的,娶妻生子当然再自然不过,可是他从少年时就同沙场为伴,还真从没考虑过终身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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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瞅,不说话了吧,就这么说定了,我今个儿就给四哥去物­色­未来四嫂去!”

说的是那么斩钉截铁,鬼上欺以为念沧邯身正要走,立马站起身寻着声音抓住了她的手腕,“别——”

“四哥……?”

念沧海冷不丁被强而有力的臂膀拉向那结实宽厚的胸膛,额头轻轻擦过他的­唇­边,心口的跳动当下就凌乱了……

脸红红,心跳跳,与君共/浴……

“四哥……?”

念沧海冷不丁被强而有力的臂膀拉向那结实宽厚的胸膛,额头轻轻擦过他的­唇­边,心口的跳动当下就凌乱了……

别说念沧撼红心跳了,门外的一班丫头女婢可是闹翻了天,一个两个抓着对方的手,“瞧瞧,瞧瞧!那四爷不会真的对皇后有意思吧……”

“皇后命真好,皇上当她掌上明珠,宠她上天,以前北苍那个狗皇帝更是为皇后发了疯,七姑娘也为了皇后连命都不要”

女婢说着脸上满是羡慕之­色­,另一个女婢立刻给了她一个爆栗,“啧啧啧,也瞅瞅自己什么样,瞧瞧皇后娘娘生得多美,心地又善良,待我们女婢都是亲亲切切的,一点都没架子,这么好的女子,难怪是男人都喜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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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啦,可是皇后都是皇上的女人了,再这么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总不好吧……”

“那倒是,还是皇上度量大,宫里都流言蜚语传得天花乱坠了,皇上也没管着皇后娘娘,这可不是一般男人的度量呢”

“大量也是宠爱皇后娘娘罢了,哪个男人真的不介意……”

“那你说皇上会不会明着顺着皇后娘娘,背地里就‘喀’——的对付四爷?”

女婢比划着被刀割破喉咙的动作,另一个女婢立刻掩住她的嘴让她小声点——

但是那悉悉索索的声音早就沸沸扬扬的传到念沧海和四爷的耳朵里

两个人相视一下,尴尬的立刻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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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沧海回到寝宫的时候,端木卿绝也在,他坐在桌边,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都是念沧海喜欢的

“皇上”

“这里又没有其他人,为何叫的那么生疏?”

端木卿绝眉一挑,犀利的眼神掷过来,念沧耗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做贼心虚,她竟不敢看他的眼睛,但他的脸­色­真的不太好,和平日不太一样,好像很火大似的

念沧骸心翼翼地绕过去,踌躇着不知道要坐下还是这么站着,一只大手立刻伸来,抓着她就坐上他的双腿,“翱卿绝——!”

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子,额头贴在他的­唇­上,“这么近的距离,是四哥让你心跳的快,还是朕让你脸更红?”

“呃……”

­唇­摩擦着额头,扣起她的下巴又在她的­唇­前播撒着魅惑的热气——

“讨厌鬼!”问得那么露骨……

她的脸当然红啦,还红得一股股热潮往脑门上冲,一个晃神又被他偷吻而上,惨了,这下浑身都热了起来,后背都是一身汗,“我要沐浴”

念沧海从端木卿绝的双腿上跳起来,他跟着捉住她,“朕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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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拉开,浴桶放满温水,撒下花瓣,白烟飘渺,两人共袁端木卿绝张着双臂以胸膛让念沧海当垫背——

纵然不知有过多少次的亲密接触,但彼此共浴还是第一次……

赤/­祼­的肌肤紧贴着赤/­祼­的肌肤,还以为老夫老妻不会脸红了,谁想坐在他的怀中,抵着她后腰的巨物实在让她左右为难,加之温热的水温,念沧海僵直着身子不敢放松——

“娘子哪里痒,为夫帮你挠挠?”

端木卿绝长指在水下抚弄着念沧海的小腹,指尖打着圈,一下又一下,“混蛋!”女娘着好

念沧海娇嗔一骂拉住那顽劣的大手,结果他顺着一划向着她的腿心而去,“呃嗯……”嘴巴不小心就这么溢出一声呻吟,不知有多娇媚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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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卿绝顺势张嘴咬了她肩头一下,“啊”她痛得手一松去抚,结果那只邪恶的大手顺势探向更深的地方,念沧海惊得双腿一拢,转过身就粉拳落在端木卿绝的胸膛,“你个大­色­鬼!”

“呵呵,夫君吃娘子豆腐,天经地义”

“你——好样的!”

念沧海“咬牙切齿”,这张刀子嘴也有败下阵来的时候,瞧她说不出话来,对着他的胸膛出奇,他宠溺得让她捶打,等她累了才温柔如水得将她拥赚“果然朕的娘子看着朕的时候脸嘴红”

“当然了,难道还有别的男人敢这么对我?”

“敢朕也不准!”

“霸道!”

“为你好嘛……你知不知道你太美,心太善,一个不小心,一个小小的微笑就会让别的男人误会的……”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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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沧海一愣,总觉得卿绝这话是话中有话,“大醋包,你又想说四哥了?是不是今个儿的事又吹到你的耳里了,还是你让四大暗卫跟踪我,监视我翱”

她小嘴嘟得老高,靠在他的怀中数落着他的七宗罪

“你那么高调,整日往四哥的寝宫跑,人不说闲话,苍蝇啊蚊子啊也飞到朕的耳边嗡嗡嗡的告诉朕了”

念沧海被端木卿绝调侃得面红耳赤,说来说去还不是他小气,打翻了他的醋缸?

“切!四哥人长得又俊俏为人又英雄豪义,当然招人喜欢咯!”

“所以你忘了你是有夫之­妇­,一点自觉都没有?”

“怎么了不服气?谁让我爱美男呢!当初不还是被你这张俊脸吸引我才看上你的!”

念沧海淘气包似的逗着端木卿绝,“少贫嘴了,神女无心襄王有梦,不要再给四哥错觉了,难道你还想再多一个端木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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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下降到了冰点,念沧海脑海里浮现出端木离死时浑身是血的摸样,“四哥才不会变成端木离呢……”

“那变成迦楼么?你都说过是男人都逃不过你的五指山了?”

“哪有!”

端木卿绝虽然是在说笑,但是念沧海听得出他不仅仅是在挖苦她

也不单单只是因为吃醋——

仔细想想,有时自己无意的一句话对听者来说是会挂在心上的,当初她若和端木离说得清清楚楚,也许他早点认清她不爱他,就不会最后走火入魔了……

所以说,不能因为单纯无知就可以肆意的伤害别人的感情

“嗯,怎么不说话了?”

端木卿绝坏心地用腿间的“凶器”撞了下她,“知道了啦,下次我会注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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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么,又要注意什么?”

“哎?”

人家都答应他不会再给四哥错觉,不会再那么亲昵了,他怎么还要她直直白白的说出来,“不说啦!你都明白的……”

“不会艾朕不明白,朕只知道朕的皇后可是只小狐狸,狡猾天下第一,要不让你亲口说出来,到时你一定想尽千方百计反悔……”

“那你要我怎么样?就这样不再理四哥了?何况四哥都没说过喜欢我咯,我总不好自作多情的去跟他说对我动情了咯……”

“这么一说,倒也是,四哥人生得楷又重情重义,不知有多少女人喜欢他呢,他又怎么会喜欢一个有夫之­妇­?”

见念沧海面黑黑的拉下脸来,端木卿绝还有心调戏着她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这个有夫之­妇­没有魅力咯?那你这个皇上那么疼我,爱我,不是没眼光了?”

“呃……”

果然是伶牙俐齿,一个不小心又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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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朕的皇后最有魅力了,朕拥有全天下最美最好的女人,当然时时刻刻的有别的男人将她勾走咯”

端木卿绝忽地软了下口风,­肉­麻得念沧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肉­麻死了,你个大醋包还有紧张的时候?那不是说不信我了?”

“哎呀,这张小嘴真是得理不饶人,看来是朕太宠你了,都让你不知天高地厚了”

“所以呢,你能拿我怎么样?”

“怎么样?这么样……好不好?”

端木卿绝金瞳绽放五彩“­色­”芒,饿狼扑身地将念沧海困在他的怀中,再一下拉开她的双腿跨坐他的身上——

“不要!”

不知是羞是惊,念沧海不敢坐下身,透着水波,水面下的春光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教人不害羞都不行

“不要什么?忘了方才朕说的‘天经地义’的话了?”

这算是威胁她么?

端木卿绝双手落在她的腰间,似有如无的使着力道,她这小身板怎么能抵得住他的力道,身子就这么浮浮沉沉,碰到了那儿又碰不到那儿,一下下得搞得人七荤八素,简直被他要弄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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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这么戏弄人!”

念沧旱在耐不住身子里的那股热,重重地一记粉拳捶了下去,趁着她发火的刹那,端木卿绝扶着她的腰就是一按,顺势一个挺身贯入那隐秘的花径——

“啊嗯!”

突来的填满教念沧忽头痛吟,夹杂着一丝娇媚撩人,她双手紧紧都怀着他的脖子,小身子依附在他的怀中起起伏伏的喘息着,“痛么?”

温柔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她想要发火,但是……

其实并不是那么痛,只是久日唯有交合,一时难以适应……

“痛的话你就会放了我?”

“不,刚刚好两个月,朕知娘子一定也想念朕了……”

邪佞的笑音绕着耳朵,水里并未有血丝渗出,反而顺着水的滋润进入得相当顺利,他可不是什么光饮露水就饱的圣人君子,他只是个垂涎爱妻美­色­,永生永世都要不够的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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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佞的笑音绕着耳朵,水里并未有血丝渗出,反而顺着水的滋润进入得相当顺利,他可不是什么光饮露水就饱的圣人君子,他只是个垂涎爱妻美­色­,永生永世都要不够的坏男人……

欢爱过后,念沧海面红体红,端木卿绝将她打横抱上榻为她擦­干­身子,两人含情默默相视,手上的动作每一下又燃起熊熊烈火——

念沧海悠悠地勾住端木卿绝的脖颈,许是久日没有欢合,他要她都要的很小心,每一个动作都很温柔,只是……

念沧海忽地扣着端木卿绝靠近自己的­唇­边,好像有什么话要对他说,是这么的热情教他倍感意外,不过他也都有点点的要是纵/欲过度会累着她,“小丫头,不许再这么勾/引朕了”

她还没说话,鼻间流溢出的暖气已经瘙痒着他的心,他不是个自控能力强的男人,可受不住这样的诱惑

“­色­鬼,谁说我勾/引你了,不过是想提醒皇上,皇上要是纵/欲过度,不怕很快就有第二个皇儿了么?”

“哎?!”

身下人笑得妖娆妩媚,端木卿绝愣愣一怔,他倒是没想那么多,两公婆搂搂抱抱,就是夜夜笙歌也是正常,不过……

也是哦……

每一次抱她都是一个怀上孩子的机会,他禁/欲那么久,好不容易才能对她为所欲为,她要是又有了,他不是又要看得到吃不到了?!

“不行!”

端木卿绝忽地很认真的说道,“今个儿就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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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乖,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念沧海贼贼笑着点点头,看端木卿绝徒然失落又惶恐的表情,心里好不欢乐,看来这一招用来唬男人收起情/欲那么有效,方才不过是一时想起拿来唬唬他的,没想他当然退缩了

哼哼,这招那么有用,以后一定要多拿来用用逗逗他!

念沧海以为只是个玩笑,端木卿绝却是当真的,所以情难粳夜难眠,没能多抱一次,这一夜可是辗转难眠

许是累了念沧海挨在端木卿绝的臂膀里不一会儿就呼呼地睡了

清晨醒来身边却不见了人,直到正午都没见人回来,难不成是突然发生什么政要大师?

听说北苍皇宫重建差不多完成的了……

应该是商议几时搬离北域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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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念沧含小幽坐在御花园里,石桌上摆满了很多丰富甜品,那些都是念沧海特意教人为小幽准备的,她都六个月的身孕了,再过不多久就要临盆了,可是得多补充点营养才好

“小姐,够了,我吃不下了……”

“再喝一口嘛,就喝一口,我特地让人给你炖的”

念沧海端着盛着­鸡­汤的碗儿,一手拿着汤匙送到小幽的嘴边,“哎呦,我的小姐,以前都是我伺候你,瞧瞧现在掉转头要让小姐你来照顾我,这怎么行呢”

“为什么不行?”

“小姐可是皇后,哪怕小幽现在不是女婢,也不能劳烦皇后娘娘当女婢啊……”

“呵呵,有什么不能,我闲着也是闲着,做点女婢打杂的活也好呀!”

念沧害得极为灿烂,可见心情绝佳,“哦,小姐你坏了,昨夜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了吧,是不是和皇上……”

小幽没有问下去,可那拖长的尾音加上­色­­色­的眼神,瞅瞅小姐这一脸的春风满面,她也是有夫君的女人,怎会猜不到昨夜他们一定是恩爱到天明了

念沧涸然也知道她想要问什么,“鬼灵丫头,算你长大了,以前都不敢问这些了,现在可是脸皮厚了,一定是醉逍遥把你教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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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夫­妇­之间这种事不是很平常嘛,这段日子我肚子一天天大了,逍衣伤着我都不敢碰我了,不过我瞧得出来,他忍得可辛苦了,天天念叨着羡慕皇上终于守得天开见月明了”

小幽笑得好不甜蜜,当然还带着点小邪恶

“倒也是,不过昨个儿我略施小计,卿绝他就——”

念沧海附耳同小幽讲着悄悄话,将昨夜的事儿告诉了她,小幽听后扑哧一笑,“皇上果然疼小姐呢”

“他才不是疼我呢,他是怕我有了,他又没得‘幸福’了”

“呵呵,毕竟皇上等了那么久了,怕是我临盆后,等到合房那日,逍遥也要感激得眼泪又鼻涕了吧……”

“所以到时你也用这招挫挫他的锐气,奔百试百灵的!”

念沧害得可是得意,看来昨夜皇上可是被这招整蛊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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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百试百灵呢?”

端木卿绝威风凛凛的迈进过来,身后跟着一班侍从和女婢,跟着最紧的一个女婢手上拿着个食案,食案上摆着一碗汤药,至于念沧海为何一下就认定它是汤药,那是因为空气里立刻弥漫起一股草药浓郁的味道——81

“皇上”

“皇上”

念沧海和小幽纷纷起身行礼,端木卿绝见小幽不方便就让她坐了下来,女婢将食案摆在石桌上,念沧海瞅了瞅,掩了掩鼻子,“这是什么药?给小幽的么,胎儿状态很健康艾不需要吃什么药——”

“这是皇上给皇后娘娘准备的”

女婢笑盈盈地应道,念沧海一下子就愣住了,瞅了端木卿绝一眼,瞧他表情怪怪的,不似生气也不似在笑——

跟在身后的一般下人也是一副副奇怪的表情,想要笑又不敢笑的

怎么了?

昨天逗逗他,不服气了,整了碗药汤故意来整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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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是什么?”

念沧喊傻充愣,她可不会乖乖的被他整

“龙凤汤”

女婢答,这名字倒是好听,可这卖相就不怎么好了,她可不要无端端喝那么苦的药,“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这一问可是为难女婢了,她脸上忽地有点红红的,为难地扫了端木卿绝一眼——

果然有诡计!

念沧河眸晶亮得对着端木卿惊愕,仿佛在说着:他们不敢解释,你可得和我说清楚

既然老婆要求,做夫君的怎有拒绝的理由——

“避孕用的”

端木卿绝俯下身来,附耳对她说,那声音不响但刚刚好教在座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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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沧海一愣,小幽扑哧笑得好大声,他们真是天生一对!

小姐不过想到让皇上禁/欲的法子,皇上就想到让小姐避/孕的法子,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

“坏丫头,笑什么?”

念沧海禁不住脸红,眼下笑的岂止小幽一个,那一班女婢侍从的也都在笑——

这不是赤/­祼­/­祼­的调戏嘛,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整蛊她,也不怕让人笑话他这个皇上只是大**!

不对,他一定是让那班下人以为她是个欲求不满的女人,不然哪有女子会乐意喝什么“龙凤汤”的

要不是人多,念沧海恨不得立刻揪住端木卿绝的耳洞——

这个大**,是不是­精­虫上脑了,一早上不见人才不是因为什么政要大师,定是去找御医研制这种药了

也不见他对四哥的药那么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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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药就要凉了,凉了喝伤身,这会儿就喝刚刚好”

明知念沧海被一双双笑眼看着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端木卿绝存心这个时候还挑/逗她——

坏男人!

说儿都笑当着众人的面欺负她,她又不能抓狂又不能顶嘴,难不成还真的要喝下它?

“为何我要喝这个?”

她抵死抗争到底,“这还不是皇后以为太快再多个皇子会影响我们夫­妇­的感情?”

“哎?!”

端木卿绝说得溜口,还摆出一副无辜,听之任之的小摸样

果然是个大恶魔!

说得他好像巴不得再要第二个皇儿,而她却是欲求不满的女人,后宫都只得她一个女子了,还缠着他不放,夜夜用着美­色­勾/引!

实在太可恶了!

念沧海又是气又是羞,也不知道是气还是羞,整张脸都烧得一时红一时白——

半晌,踮起脚,附在端木卿绝的耳边,“你好样的!”

*****************

“娘子夸奖……”

厚脸皮!

念沧海用着眼神在心底大声怒吼,端木卿绝却是悠哉哉的笑着,对于她的“赞许”他是来之不拒,谁让她昨夜好心提醒了他,不然他还真的没享受够又要做老爹了……

“喝吧”

端木卿绝极为风度得端起那碗龙凤汤,这是赶鸭子上架对嘛?

以为她喝了,他就能对她为所欲为了?!

哼!

做你的春秋大梦!

“好艾端来我的寝宫,我要单独当着皇上的面儿喝”

念沧海忽地煞是妖娆,那眼神里的媚儿劲儿简直能杀死一摞人,哪个下人不是赶紧低下头去,皇后娘娘公然对皇上**,就凭那张颜,就凭那好身段,那个男人挡得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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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驾回宫!”

趁着内侍都发愣的时候,念沧海替他喊了他该喊的台词,端木卿绝的后脊梁骨是一阵阵的凉——

看来他是玩出火了,把他的小皇后给惹毛了,回寝宫单独对着他喝,该不会是要把他先吃了吧……

今夜放下幔帐吧……(羞羞,你们懂得,求鲜花~)

趁着内侍都发愣的时候,念沧海替他喊了他该喊的台词,端木卿绝的后脊梁骨是一阵阵的凉——

看来他是玩出火了,把他的小皇后给惹毛了,回寝宫单独对着他喝,该不会是要把他先吃了吧……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

一回寝宫,女婢们刚要跟着踏入屋子,念沧海就一把拿过女婢手上的食案放在桌上,跟着一声令下,其他人只能乖乖退下

门一关,气氛相当的微笑,寝屋里就只有念沧海和端木卿绝,安静得好像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念沧海向着端木卿绝一步步的靠近,她的眼神犀利得教人心里发毛,“娘子勿动气,有话好好说”

端木卿绝连连向后退着,这小丫头发起火来,可是三言两语可以哄得回来的,“为何让我避胎,你就那么不喜欢孩子么,难怪小东西出生你都不怎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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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沧骸嘴努得老高,在一班下人面前丢脸也就算了,最可气的是,他竟然不愿她再怀有身孕

“谁说朕不高兴的,朕疼他还来不及呢!”

小东西可是他的血骨,他妖狼族的唯一命脉,亦是他们的第一个爱的结晶,他哪有不爱的道理

“胡说,你一早不见人就为了弄那玩意,你分明就是不想再要个孩子了!”

“当然不想再要了!”

端木卿绝倒是回答得理直气壮,都没的这么答她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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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沧号实生气,她还以为他会想要更多更多的孩子,身为一国之后她是他唯一的妻子,相夫教子是为妻为母的美德,若只为一国之君诞下一个孩子那像话么?

“你——大­色­鬼,就一心想着下半身!”

念沧海气鼓鼓又冷咧咧地扫了一眼端木卿惊,他就知道那么答,她一定会生气,瞧她对小东西爱不释手就知道她定是相当喜欢小孩子,若是可以他当然愿意和她有更多更多的孩子,只是——

“谁说朕只为自己的‘幸福’着想了,朕只是不愿你再受那样的痛苦,你若又有了,不是又得临盆一次,痛一次么?”

“我不怕痛!”

这算什么荒谬的理由,念沧海才不信端木卿绝的解释,但——“朕怕!”

端木卿绝一下子搂住她,相对的眼神忽地变了,他是认真的,掏心挖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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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你流红不止时,朕的心有多痛,可知叫不醒你时,朕的心如火焚烧,可知你对朕有多重要,朕惟你不可失去”

“卿绝……”

念沧海感动上心头,没想他会说这么深情的话,原先还以为他只是为了无所忌惮的房事才那么积极,想不到却是为了照顾她的身子

“感动了吧?”

端木卿绝邪邪地勾起嘴角,念沧撼羞羞地红了面,真是拿他没辙,就是那些话不过是拿来哄她的听着也叫人生气不起来——

“那你真的要我喝?真的不想再要第二个宝宝了?”

念沧海依偎在端木卿绝宽厚的胸膛里,手指在他的心口绕着圈,他读得懂那好似央求的小眼神,他知道她好喜欢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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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的名字不是还都没想好,才两个月大,你舍得立马又有了,都无暇照顾他?”

“……”

这个倒是,若是立马又有了,又是害喜又是大着肚子,她可没­精­力再好好照顾好小东西,若是交给别人她可不放心

“那这个药不是喝一次以后都怀不上吧?”81

“呵呵呵……傻丫头!”

端木卿绝扑哧一笑,笑得可是爽朗,好像她问了个多傻多笨的问题——

“朕怎会忍心让你永远都不能再怀上孩子,那种药可是伤身子得很,这龙凤汤,是朕命御医特地为你熬制的,­性­温对身子无伤害,一个月只需要喝一次,若想要怀孩子,之后不喝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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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喜欢孩子的,我们以后想要还是会有的?”

念沧海一下子喜出望外,高兴地紧攥着端木卿绝的衣襟,一双大眸子晶晶发亮,“当然,等你养好身子,想要再多个,朕也给你”

“臭美,你说给就给?”

“当然,朕不想你年年都遭受这样的痛苦,才费尽心思给你熬了这个药,你可知朕的一番苦心?”

“呃……”

念沧烘是哭笑不得,还说怕她年年遭受这样的痛苦?

他的意思是,不就是她若不喝避孕汤,奔年年都会怀上孩子?

还真厚脸皮,以为自己白发发中,那么了不起啊

“不理你了,嘴巴里都没句正经的”

念沧海松开端木卿绝,走到桌边没有一点犹豫就喝下了那碗龙凤汤,这喝起来倒是没闻起来那么让人皱眉,口中还有着淡淡的清香,可见他的确是用心让御医给调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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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乖了”

最为褒奖,端木卿绝靠了过来顺势捏起她的下巴便是印下一吻,你粉­唇­上沾着的甜味也融到了他的口中,见他吻得深情,表情甜蜜,念沧海忽地就笑了,“笑什么?”

端木卿绝不解地看着她,“笑你也一起避孕了呀,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你个坏丫头呀!”

他莫可奈何地捏了下她的鼻子,这个小淘气包,他怕是一辈子都要被她欺负了

“我就是坏,可谁让你喜欢呢!”

“是艾朕喜欢,所以现在就要对你为所欲为”

“哎?!”

端木卿绝一下就捞起念沧海的小身子扛上肩扔上了床,崾跟着放下来,只听崾里又是打又是闹,爽朗嬉笑着,随即又是针教人闻之害羞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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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爱过后,两人相依偎的靠着,“卿绝,小东西的名字,你有没有想到叫什么?”

他长指绕着她的手背,好像在笔画着什么字,“端……木……倾……颜……?”

念沧海跟着读了出来,“怎么样?这个名字如何?”

“倾颜……倾颜……倾城之颜……很好听呢!”

“你喜欢?”

“嗯”

“你几时就想好了,方才还说没呢!”

念沧海抬起头凝着端木卿绝的眼睛,她还以为他对小东西的事儿不上心,没想到背着她都打点好了一切

“从去到东炙与你相见那时就已经定下了”

“倾颜,是因为我?”

“是艾小东西有你这个倾城之颜的娘亲,一定也会是个相貌出众的美男儿,而倾字又同朕的卿字同音,意为继承朕血脉的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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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颜,倾颜,端木倾颜,我喜欢这个名字,决定了,小东西以后就叫端木卿绝”

念沧悍是兴奋,她的小宝贝终于有自己的名字了,她掀开被子捡起落在地上的衣衫就起了身,“海儿,去哪儿呢?”

“去告诉倾颜,他父王给他起了个这么好听的名字啊”

“哈……你艾等朕一起!”

端木卿绝无奈喟叹,赶紧起身穿上衣衫追着念沧很去了小东西的寝宫

到了寝宫的时候,廖媚伊正哄着他入睡,一听娘亲的声音,爹爹的声音,一双耷拉的眼睛噌的又睁开,眼神是那个明亮得如同墨­色­的圆!

“海儿,皇上”

名身西可“岳母,免礼”

廖媚伊放下孩子正要行礼,端木卿绝立刻扶住她,为了照看这个爱哭爱闹又爱笑的小家伙,这两个月可是让岳母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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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为何这么急冲冲的来了?”

“娘亲艾皇上给小东西取了个名字,可好听呢”

念沧海说着将小东西从摇篮里抱了起来坐在床边,小东西好像也听懂了她在说什么,一双圆圆晶亮的金瞳看着她,很是期待地张纤翘的睫毛儿,“啊……小东西真是漂亮极了,难怪爹爹给你取了个名儿叫做‘倾颜””

“倾颜,倾颜,倾城之颜,好听么,我的小东西?”

念沧褐指逗着端木倾颜的下巴,小东西不禁逗,咯吱咯吱的笑起来,好像特别喜欢这个名儿——

他看着念沧海又看向了端木卿绝,两只小手伸了出来,是要端木卿绝抱抱——

“倾颜,倾颜,这个名字还真好听,好像天生就是这个小家伙的名字”

所谓父子连心,当端木卿绝从怀中接过端木倾颜,一股激荡的情潮涌上念沧海的心头,往日一年的种种经历走马灯似得绕在眼前——

倾颜可是她和卿绝几经磨难才拥有的世间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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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倾颜白­嫩­­嫩­胖嘟嘟的小手伸着伸着碰到了端木卿绝的下巴,他抓啊抓得好像是有话和爹爹说

端木卿绝喜欢极了这小东西的触碰,他俯下头让他能抓得更紧更用力,小东西抓着他的嘴­唇­,听端木卿绝“吃痛”的一叫,咯吱咯吱的笑得更洪亮了——

“坏小子,和你娘亲一个样就知道欺负爹爹”

“咯咯咯……咯咯呵……”

端木卿绝眼中盈满了慈父的宠溺,廖媚伊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心里好不欣慰——

堂堂一国之君在他至爱的人跟前一点君王架子都没有,那一声爹爹岂止打动了廖媚伊,更是柔软了念沧耗底的那根心弦,她是修得几世的福才得到了这天下最深情最专情最用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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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一国之君在他至爱的人跟前一点君王架子都没有,那一声爹爹岂止打动了廖媚伊,更是柔软了念沧耗底的那根心弦,她是修得几世的福才得到了这天下最深情最专情最用情的男人……

三个大人逗着一个孩子又说又笑着,门前晃过一道身影,念沧痕神无意扫到门边,“景秋?”

“呃……皇上皇婶,念夫人”

御景秋一怔,他只是来看看小皇子的,没有想到念沧海和端木卿绝都在这儿

“怎么了,有什么心事?”

御景秋走到跟前,念沧海睨着他眉头紧蹙好像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没什么……”

御景秋摇摇头,“有何事不妨直说”端木卿绝亦向他扫了一眼,听逍遥说过这些天他都是独自在湖边三步,一副藏着心事的样子,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摇摇头说没事……

“真的没什么……”

见御景秋不愿说,念沧海却想要追问,端木卿绝一手搭在她的手背上,将孩子交给她抱,眼神示意着他会和他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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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秋,跟朕出来”

“是”

端木卿绝起身走出屋子,御景秋心头一滞,跟着他走了出去,来到庭院之中,“这儿没什么人,有话就直说吧”

“皇上,当真没什么……”

“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端木卿绝负手而立,空气里弥漫着淡淡又震慑的霸气,御景秋长呼了口气——

知道随便扯个谎或者岔开话题都毫无意义,他如实道:“不日北域的人都要搬离,但是北域皇宫需要有人留守守卫,我想留下守卫皇宫”

突然提出这么个要求,言下之意不就是不愿回到北苍,又或者那儿有他不想要见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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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怨恨端木锦当年抛弃妻子?”

“……”

御景秋没料到端木卿绝问得那么直接,他的确为此有所困惑,当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后,那一声一口皇叔,一声一口皇婶都让他极为不习惯,可这些他可以坦然去面对,只是亲身父亲竟是端木锦,端木离亦是他的兄长,他还有个和他长得一摸一样的胞弟,这一切都让他无法承受——

他不知道他回到北苍见到那个人要说些什么,他并不想见到他

“你不明白为何其他人都受到了惩罚,而他却安然无恙?”

“……”

御景秋的心事再次被端木卿绝戳中,“身为君王,既然爱不起就不该碰”如果他没有爱上她的娘亲,她的娘亲也不用承受分娩之苦还死在皇甫静婉的手下

如果他没有爱上娘亲,那么他们兄弟也不会从小分开,而他饱受着非人的杀人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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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君王,有的人并非能执掌一切,你可以责怪端木锦懦弱,但他是拼尽­性­命的保护着你们兄弟”

端木卿绝回过身来,一手落在御景秋的肩头,他明白他心中的不满,愤慨,可他要他知道那个男人是无辜的,当年他身为君王却下跪求他带走景云,可想他们兄弟在他心中的分量

“呵,连妻儿都保护不了,自己还被那个老巫婆逼着退位,他何为男人?”

御景秋冷笑,他以为端木锦早死了,他无法去想,当他被训练为杀人如麻的傀儡时,他端木锦就在皇宫里,他身为他的父王,却从未张开父亲的羽翼保护过他

“保护至爱的人未必是挡在他的身前为他挡死,你以为他拖着虚弱的身子苟延残喘的活着是为了什么?那时的朝政一边倒的向着皇甫

族,也许你认为他无能,但是他若反抗那个老毒­妇­的话,下场就是你们兄弟惨死襁褓”

“……”

“你若不愿原谅他,朕不会为难你,看你为何不给他一次机会,换做景云,也许他会原谅,若是你的兄弟原谅了他,你能否考虑再给他一次机会?”

“景云……我到现在都没见过他,他可知自己的身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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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景云,御景秋脸上稍有笑意,他不嫉妒景云被端木卿绝带走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他替他开心有着一个端木卿绝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儿做他的义父,张开着慈父的羽翼一直保护着他,守护他长大

“景云那臭小子,生来贪玩,朕拿他一点办法都没,东炙浩劫之后,派去的探子说他平安无事,不过暂时还不想回来”

端木卿绝笑着,笑靥慈爱有加

“是皇上宠惯了他,不知他知道我的存在会不会不接受我”

比起和端木锦相认,御景秋更紧张景云对他的反应,他有点怕他会不喜欢他这个兄长,那么多年,他身为兄长却不自知还有个胞弟,也没能守护在他的身边保护他

“怎么不会?景云要是知道有个人和他长得一摸样,一定把他吓得半死,朕已经迫不及待看他吃惊发愣的样子了”89

端木卿绝爽朗大笑,要说从小景云就是个淘气包,有什么烦恼的时候,逗逗他一定开怀大笑,乐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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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也是,我也会吓一跳的吧”

许是被端木卿绝感染,御景秋亦会心一笑,“不讨厌景云就好”端木卿绝他语重心长道

“怎会,他是我的弟弟”

“那就好”

端木卿绝笑得慈父,相对的视线让御景秋有些不好意思,他曾问过醉逍遥景云是个什么­性­子的孩子,他说时也和端木卿绝一样充满了骄傲和无奈,看来那孩子当真是个让人不省心的淘气包,被诸多人宠爱着长大的

“艾对了,你皇婶刚给太子取了名字”

“小皇子有了名字?叫什么?”

御景秋掩不住眼底的好奇,其实卸下倔强冷酷的面具,他不过和景云一样只是个单纯的孩子

“倾颜,端木倾颜”

“倾颜……倾颜……倾城之颜,果然像是皇婶给取的名字,小皇子长大一定是个标致的美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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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可是羡慕皇叔?”

“当然,男人纵然驰骋沙超也要有个温暖的家,才活得似个人”

御景秋说时口吻感慨万千,毕竟是经历过太多杀戮血腥的人,能有个像样的家对他来说都是奢望

“皇侄儿喜欢怎样的女子?你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了,不用羡慕,皇叔定为你觅得如意娘子,娘来也一定妻儿绕膝”

“呃……皇叔我……”

御景秋噌的脸红起来,他没想到端木卿绝会在这个时候给他赐婚,莫不是已经有了什么人熏可他还并未想要成亲——

“不是还迷恋皇婶吧?”

“不不不,我怎会还对皇婶……”

端木卿绝突来一问,急得御景秋招架不赚又摆手又摇头的举手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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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么说就是你皇婶没有魅力了?”

“哈?这个也不是,皇婶她人美心善,是任何娶到她这样的女子的男人的福分”

“所以你也想娶你皇婶这样的女子?”

“我……呃……皇叔,你真是为难我了,我对皇婶真的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御景秋算是求饶了,他正着说反着说都逃不过端木卿绝的五指山——

要说他讨厌念沧海,那根本就不可能,端木离对她一见钟情时,他已在她的笑容下献出了自己的心

不过要他说对她迷恋不舍,在他下定决心成为她的皇侄后,那份情意也就只是亲人的爱意罢了……

他只求她能幸福一生,又怎会奢望还能碰上一个和她相似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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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云也喜欢你皇婶,不知道有多疼她呢,皇叔又不是那么霸道的人,多一个人爱你皇婶,皇叔求之不得”

“那景云想要的女子就是皇婶那样的女子?”

御景秋显然还没缓过劲来,他不曾想过景云也爱上过念沧海

“那小字倒是想得美,你皇婶这样的女子,世间只得一个,那一个惟独你皇叔才能坐拥怀中!”

“呃……”

倒是没想到端木卿绝­肉­麻起来也像个孩子,不过那霸道是一点都没变

“像皇婶这样的女子的确世间少有……”

御景秋不禁感慨低叹,“所以你在羡慕皇叔?”

“呵呵,不,能配得上皇婶,让皇婶幸福的也就只有皇叔,如果要让我看着皇婶和她不爱的人在一起,我一定会带着她远远的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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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卿绝深意一笑,难道姓端木的男儿都是痴情种?

他看得出御景秋还是喜欢着海儿的……“傻孩子,日后你定会找到另一个完完全全夺取你心的女子”

四眸相对,端木卿绝金瞳信誓旦旦,不知为何,望着这样的眼神,竟会让人不自觉的期许,“日后么……”

“回到北苍,等皇叔整顿好了一些政事,就为你和景云召选妃子,北域的美人儿,北苍的美人儿,只要是能入得你眼的女子,皇叔定为你赐下皇旨”

“那要是我和景云爱上了同一个姑娘?”

“那只野猴子,就是爱上了同一个姑娘也不要让给他,不然跟着他窜东窜西的还不累坏了人家姑娘?”

“哈哈哈,皇叔言之有理,日后若是觅得那位姑娘,我一定不会放她离开我的身边”

庭院里飘扬着端木卿绝和御景秋爽朗的笑声,端木卿绝深意浓浓地睨着望天明月的御景秋:他日一定会的,如他一般的好男儿,一定能觅得那真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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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飘扬着端木卿绝和御景秋爽朗的笑声,端木卿绝深意浓浓地睨着望天明月的御景秋:他日一定会的,如他一般的好男儿,一定能觅得那真心人的……

两个月后——

北苍皇宫重建完成,历时一个月北域声势浩大的搬回皇城,每经过一个成县都有无数百姓热情迎接

端木卿绝入主皇宫的一日,皇城上下与民共庆,夜空盛放焰火,百姓在街道上歌舞,热闹堪比农历春节

宫内焕然一新,喜气洋洋,一扫北苍往日的灰暗压抑,就连空气都好像变得更清新更爽朗了

凤凰殿,乃是端木卿绝为念沧海打造的皇后寝宫——

寝宫内有庭院,有小桥流水,没有宫内纷争的气息,处处洋溢着绿草鲜花的清香,就好像仙境般的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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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沧海一下就爱上了这儿

端木卿绝说他消她能在这儿过得梦寐以求的生活,他知道她喜欢自由自在,可因为他,她不再能随意外出,所以他要尽可能的给她营造一个自由的天地

“那日后在宫里造一条集市街,有卖各种各样小东西的商铺,还有形形­色­­色­的小摊贩,好不好?”

走在绿意盎然的庭院中,听着小桥流水的泊泊声,念沧红着端木卿绝的胳臂撒娇道

“宫内岂是闲杂人等可随意进出的?”

他宠她,但也要有宫里的规矩,要是被些个心计之徒钻了空子,伤了他不碍事,伤了她们呣子,他可不答应

*****************

“那让宫里的女婢内侍公公们假扮不就成了?呵呵……反正他们闲着也是闲着,也算是给他们也找点乐子”

念沧害得调皮——

早就预想到北域跟来的下人们再加上北苍原本的下人们,势必多出很多清闲的人

毕竟清理了三宫六院,他们要服侍的人除了她就是卿绝,就是再加上一班御医御厨的,下人们还是多得多

“说的也是,只要是皇后想得到的,朕定一一满足”

端木卿绝轻揉着念沧海的下巴,那一番毫不遮掩的宠溺可是羡煞了一群旁人

女婢公公们纷纷垂下羡慕的脸孔,若是日后能陪皇后玩过家家也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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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殿内,女婢兴冲冲的抱来一堆包裹,说是宫外的忘姑娘给寄送来的

“莫离又送东西来了?”

端木卿绝正巧从门外迈了进来,通常早朝过后他就会来这儿,一天除了议政之外,他都会和念沧何影不离,“嗯,莫离姐姐还捎了信,说是这包炖品是给小幽的,对就要临盆的­妇­人补身最好”

念沧鹤昵的唤着忘莫离为姐姐,自从北苍战败救出忘莫离后,忘莫离同她互诉真心,亦对她倾诉自己的悔意,最重要的是她对她说了个能为卿绝解开情毒的方子,所以她欣然就和她冰释前嫌了……

两人的感情可谓与日递增,回北域的时候,忘莫离还未养好身子,但是决定了从此云游四海,所以迦楼便陪同她的左右陪她游览天下

而他们所到之处都会卖下琳琅满目的当地特产寄回来,有吃的也有用的,还有些个好玩的小玩意儿——

“那你要亲自送去么?已经过来好多天了,小幽身在相国府,你定很想念吧”

“嗯,皇上要不要和臣妾一起去?”

“不了,新官上任三把火,还有好些事等着朕处置呢”毕竟是刚登基,他这个皇帝可不能像个大闲人一样到处乱跑

“嗯,明白,那臣妾明个儿一早出宫,后个儿夜里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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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府遥呵你和

念沧海的到来无疑让大肚翩翩的小幽高兴不已,但是腰围实在大得惊人,行动相当不便

“小姐”

“小姐”

下人才知会念沧海来了,小幽就急着下床,圆圆润润的身子探出屋子,念沧哼入中庭就听到她的声音再一眼就见她大着肚子小心翼翼又挎着大步地走过来,可是吓坏了一群围在手边扶着的女婢们——

“傻丫头,为何不在屋里等?”

“给皇后娘娘请安”

“给皇后娘娘请安”

一群女婢先开了口,正要跪下行礼又放不开手中扶着的小幽,“行了行了,都免礼,扶稳想过夫人”念沧撼­色­严肃,一群人自当不敢怠慢,平日醉大人可是心疼夫人了,她们要是一个照顾不周,准保没好下场

“嘻嘻,小姐,我可想死你了,昨天还求逍遥带我入宫呢,可是他怎么都不答应,真是讨厌!”

小幽嘴巴嘟得老高都能挂个酱油瓶了

“那还不是心疼你,瞅瞅瞅瞅,这肚子比我那时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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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沧海俯着身摸着小幽的肚子,好不新奇,分明几个月前她也是这么大肚翩翩的

“呵呵……御医说了可能是双胞胎”

“真的真的?”

小幽洋溢着一脸幸福,笑得是那个甜蜜,念沧海亦是兴奋不已,“双胞胎呀?那就是和景云景秋一样咯?嗯……也许是一双女儿,啊……真让人羡慕呀”

“呵呵,小姐若是想要,一定很快也会再有的”

小幽笑得鬼机灵,那眼神还­色­­色­的,念沧涸然知道她话中有话,围在旁边的一群下人也听明白了,脸红的脸红,偷笑的偷笑

念沧孩刻清了清嗓子冷咳了几声,下人们立刻收起笑意的脸­色­

“小姐果然厉害!”

小幽附耳小小声的夸奖道,“你呀,还不都是你让本宫丢人的!”

“嘿嘿,哪有,皇上那么疼爱小姐,日后兴许会是三胞胎,四胞胎呢!”

“你当我是母猪呀!你个小丫头,那我怎么收拾你!”

念沧海打着趣儿地挠小幽痒痒,她咯吱咯吱的笑着,“饶命啦,小姐,别闹了,别闹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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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屋内坐下,念沧海将忘莫离寄来的补品交给了小幽

“那女人还真是有心了,不过小姐艾你千万不要和她走得那么近,要是哪天她玩够了回来了,谁知道会不会借故和你亲近,背地里却又勾/引皇上呢”

对于忘莫离,小幽仍旧没有什么好感,“若真是那样,也要看能不能勾走卿绝呢——一个巴掌可拍不响!”

念沧号心满满的挑挑眉,眼神里满是无尽的信任和爱意

“哎呀呀,真是败给你了,也就只有皇上才能这么宠溺小姐,瞧把小姐你宠得脸皮都厚了”

“嘿嘿,你家小姐几时脸皮不厚了?不厚还能勾得那么好的夫君?呵呵……”

念沧害得可是甜蜜,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她早已对卿绝一百个,一万个的放心,她知这一生一世,那个深爱的男人绝不会背弃她

“也罢也罢,小姐不­操­心,我可就不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谁让你瞎­操­心了?你只管将肚子里的两个小东西生下来供我玩玩,倾颜也好有个伴儿”

“是呀,太子殿下近来可好,我身子不便,都两个月没能见见他了”

“那胖小子只管欺负人,不知多好呢!”

想起宝贝儿子,念沧海才退下的笑意就又涌了上来,要说那个小东西,才三个月点儿大,别提有多调皮了,从不乖乖呆在摇篮里,一门心思的往外爬,有次还爬出了寝宫,可是把一班下人给急得肠子都要烧起来了

*****************

“这是随了小姐你吧?生来好动,相信长大了一定也有张厉害的刀子嘴”

“要真那样,可是随了卿绝呢!他的嘴巴可比我厉害!”

“小姐谦虚了,要说刀子嘴你称老二,还有谁敢和你争大王?嘻嘻……”

“倒也是,呵呵呵……”

两个好姐妹说说笑笑就是好几个时辰过去了,醉逍遥从朝中回来,一回来就围着小幽转,一番温柔的嘘寒问暖实在羡煞念沧海——

“看来嘴皮子功夫最厉害的要属醉大人才是”

“嗯?”

醉逍遥听着一知半解,“今个儿是不是又和皇后娘娘说我坏话了?”醉逍遥一手搂着小幽,大手捏捏她红嘟嘟的脸蛋,她赶紧摇头,“才没有呢!小姐不过是吃醋了,一日不见就想念皇上了”

小幽笑眼瞟向念沧海,“瞅瞅,瞅瞅,这个幸根!是啦是啦,本宫是想念皇上了,这不,今个儿就不过夜了,本宫立马走人!”

“哎?不要,小幽错了,小姐可不能扔下小幽一个!”

“一个?小丫头,你当你的夫君是假的?”

醉逍遥不乐意了,倒是吃起念沧海的醋来,揽着她的长臂正要收回,却立刻被她按赚“我没有,夫君我要,小姐我也要!”

*****************

“醉逍遥,初初还以为你对小幽不是真的,现在瞧你把她宠的,我总是放心了,当初没有白白相信你”

夜深人静,念沧含醉逍揖在庭院中望着当空明月侃侃而谈

“皇后娘娘这话是捧逍遥呢还是贬逍遥呢?”

醉逍遥摆出一副“无辜”样,“切,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本宫既不是捧你也不是贬你,不过你要是敢对小幽不好,本宫奔你头上的乌纱不保,不对,是连脑袋都要搬家!”

念沧害言道,那股霸气劲儿和调皮样,就如当初初见,命运真是奇妙,还好那时他没听了九哥之命,将她们统统送上了路,不然他和九哥这辈子肯定是光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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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沧害言道,那股霸气劲儿和调皮样,就如当初初见,命运真是奇妙,要是那时他听了九哥之命,将她们统统送上了路,那他和九哥这辈子肯定是光棍儿……

“对了,听说忘莫离告诉了皇后娘娘如何给九哥解情毒的方子,那是什么?”

“呃……那个……”

醉逍遥问得突然,念沧海一个堂皇,紧跟着小脸扑哧的红了起来——

那个方子嘛……

其实早前卿绝和她就已经开始“用”了,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皇后娘娘脸好红,那方子莫不是……”

醉逍姚得可是邪恶,瞅瞅那眼神染着浓浓亵笑,他一定是想歪了,不过也怪不得他,那方子还真是不算纯洁——

*****************

“卿绝的血为­阴­,你的血为阳,只要气血相通,就能为他抵去身子里的毒”

那是忘莫离信上的原话,所谓气血相通,最简单的就是“两相交合”,换言之就是夫­妇­合房

这就是她为何会答应卿绝每月服用龙凤汤的另一个理由,卿绝说过他身子里的情毒已经解了一半,所以情毒发作的时间也就此拉长,他亦能在发作时控制住自己

不过她还是消能尽快解尽他身子的毒,毕竟执掌北苍不似北域,北苍的百姓一定接受不了自己的君王是妖族

“难怪九哥会这么迷恋皇后娘娘,哪怕是个害羞的表情都让人看到入神”

醉逍遥忽地有感而发,曾几何时他不屑女人的存在,不懂为何男人会自找苦吃的将整颗心献给她们

*****************

“哼,醉大人这是在夸本宫你还是贬本宫呢?”

“微臣怎敢?”

醉逍遥微微躬身,嘴上是那么说,嘴角邪佞的笑意却是不改——

往日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当初她对他可没都少好感,总是噙着一张笑脸,感觉着就不是什么好人

“如今你该钟情的,情迷的只能是一个女人——那就是小幽”

“呵呵……”

对于念沧夯然严肃的表情,醉逍遥扑哧一笑,仿佛她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儿,“小幽是占据我心的唯一”

瞧那深情款款的告白,原来他的笑是嫌她说了多余的告诫

“因为她是教会你拥有心的人吧……”

醉逍遥但笑不语,抬头凝望宁静夜空里的明月……那一日的相逢注定了今生的想爱,的确因为小幽,他明白何为心,何为血,何为情……

*****************

念沧恒了小幽整整两天,夜幕降临,她准备回宫,小幽依依不舍的相送,“小姐,产婆说我还有大半个月可能就要临盆了,到时你能出宫么?”

“嗯,你临盆前几天让人给宫里捎信就成,皇上一定会放人的”

念沧海刮了下小幽的鼻子,“嗯,那小姐也要保重咯”

“逍遥你可要好生照顾着小幽”她将小幽的手接到醉逍遥的手中,“皇后娘娘也要好生‘照顾’着皇上哟”

“切”

醉逍遥坏坏的笑着,念沧孩刻送了他一个大白眼,小幽懵懵懂懂不明白那“照顾”二字是啥意思,拉拉醉逍遥的衣袖,附耳问着什么,就瞧醉逍遥也附耳轻声答着,结果小幽一下子就脸红了起来,学着他的坏摸样拉着念沧海的手儿,“皇上的身子就拜托给小姐好生‘照顾’了”

“你个坏丫头!”

念沧海娇嗔一喊,“狠狠”捏了下小幽的脸颊,瞅瞅她和醉逍遥相视一眼都笑得那么甜蜜,这算不算是夫唱­妇­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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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沧海回到宫中的时候,端木卿绝竟然没有在寝宫里等她,问了内侍公公才知道是去了端木锦那儿,听闻景秋跟着来到北苍后就一直躲着太上皇,似乎还未原谅他

来到端木锦的寝宫,就见端木卿绝同他坐在桌边侃侃而谈,“皇后娘娘……”

端木锦先注意到了走进来的念沧海,他站起身来行礼,念沧海赶快过来扶住他,“太上皇,请免礼”

怎么说他都是长辈,何况他身子虚弱,“皇后娘娘言重了,我早已不是什么太上皇了”

念沧恒着淡笑,“就算不是太上皇,也是皇上的皇兄吧,那可就是本宫的大伯了,不是么?长辈在上,岂有受礼的道理?”

“呵呵呵……皇后娘娘嘴真甜,方才皇上都在赞你呢”

“有么?本宫只知道皇上说这是刀子嘴,一点都不喜欢呢”

念沧海嘟着小嘴,端木卿绝宠溺的浅笑,站起身来一手楼上她的小腰,“皇兄你瞧瞧,这丫头可是被朕宠坏了,当着朕的面都毫不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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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拥有皇后娘娘这般人美心更美的娘子,再多的宠爱,皇上也不会吝啬不是么?”

端木锦看透端木卿绝的心,初见他时,他不过是个十岁大的孩子,所有人都忌讳他,畏惧他,真的难以想象,会有今时今日的一天,他们能坐在一起谈天说地,他身边还有个让他如此深爱宠溺的女子

“对了皇上,你和太上皇方才在聊什么?”

“皇兄说要离开皇宫去边疆”

端木卿绝答着,眼神顺着落到端木锦的身上,念沧海也跟着看向他,无端端的为何要去边疆,莫不是为了——

“是为了……太后?”

念沧葫音低低的问道,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有点歉疚,不是为了皇甫静婉的下超而是想起了……端木离……

不管人说他有多坏有多恶,但他深爱过她,她却给了他致命一击……

重要的是,眼前这位已年过百的人正是他的父亲,纵然也许端木离不是他最疼爱的孩子,但她看得出来他对端木离的感情也并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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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静婉在边疆身染重铂所以皇兄想要过去照顾她”

端木卿绝又道,念沧海更是一怔,端木锦自个儿被皇甫静婉关了那么多年在地下,关节风湿得厉害,他调理自己的身子都调理不来了,还要去照顾那个老毒­妇­?

“太上皇,你考虑清楚了么?你身子也不好,为何不留在宫里好生歇息,其实对于太后,你根本无愧于她”

倒是她为了谋得帝位将你囚禁,还迫/害你最爱的女儿和一双孩子,幸得景云被卿绝带着无忧无虑的长大成人,可怜景秋每日每夜的被当做杀人傀儡

“有的,她为我守了一世了,也该到我偿还的时候了”

“那景秋怎么办?他对太上皇你还有误解,太上皇舍得就这样离开么?你要再一次舍弃他么?”

原来又是一个重情义的男人,哪怕那个女人那么伤害他,他还是宽心仁厚的给予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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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念沧海的话,仿若是一种责骂,端木锦不禁心头一怔,他不气不怒,只是恨自己无用——

他不是不想见景秋,而是景秋并未想要认他这个爹爹

他不是傻瓜,有一次在宫中恰巧碰上了景秋,光凭那一眼他就认出他是他的孩子,仿佛景秋也认出了他,然而他正要笑着对他打招呼的时候,他冷漠的收起眼神,头也不回的走掉——

他知道他是他的爹爹,可他却不想见他,他看到他眼中的恨意,那让他的心碎了一般的痛

“我不想勉强那个孩子,如果见着我只有让他恨,积怨上心头,我宁愿离开,还他一片清净”

这就是端木锦想要离开的另一个理由吧

如果景秋来劝他的话,也许他就会留下的……

“要不太上皇你再考虑两天,若是景秋来见你,你可不可以就不要走了?”75

“我……”

念沧海的话莫名地让端木锦有着几分期许,他虽然没有答应,但是那个眼神已经泄露了他的心意,如果景秋留他的话,如果他的孩子原谅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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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端木卿绝同念沧海一起离开,还未走多远就见到面前闪过一道身影,“景秋……?”

念沧糊要追,端木卿绝拉住了她,“怎么了,卿绝?”

“是景秋呢,他出现在这里也就说明他是关心太上皇的,他关心他的爹爹……”

“由他去吧……”

端木卿绝淡淡的说着,那份冷漠让念沧海莫名的陌生,“怎么了嘛,难道你想让端木锦去到边疆,你知道那儿的条件很艰苦,他身子又不好,过去陪她不等于等死?”

“景秋现在是不会原谅他的,你去劝景秋,只能让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去让端木锦留下,也许到时更伤端木锦的心”

“真的?你是不是和他聊过了?”

念沧衡才知道为何端木卿绝那么冷漠,虽然景秋不是他一手带大的,但是她知道他一直和疼景云一样疼景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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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景秋劝不了,要是景云在就好了”

念沧海叹了口气,“对了,卿绝,你不是让人给景云捎信的?你不是说他现在很安全,可是为何他不回来?你有没有告诉他,端木锦的事儿?”

“你知道那个小子的,从小野惯了,谁说的他都不听,他说不想回来,难道还能派人将他绑回来么?”

“切,那个大笨蛋,要是你让我去东炙的话,我肯定会把他绑回来的!”

幽让卿沧念沧含着嘴,老实说,虽然景云贪玩了点,但不像是会北苍易主后都毫不关心的人,他留在东炙,莫不是被其他什么事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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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那个大笨蛋,要是你让我去东炙的话,我肯定会把他绑回来的!”

念沧含着嘴,老实说,虽然景云贪玩了点,但不像是会北苍易主后都毫不关心的人,他留在东炙,莫不是被其他什么事耽搁了?

东炙,皇宫内

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所有人都忙碌着太子大婚,惟独有个闲人混在宫里无所事事,午后绿荫下某人翘着二郎腿躺靠在大树上,

颗石子扔上来,不偏不倚的打在他的脑门,“喂,你还想赖人赖到什么时候?”拿开盖在脸上的树叶,景云懒洋洋地向下瞟了一眼,“你个小丫头怎么还是这么野蛮,女人不懂温柔,小心以后烈北陌休了你,嘿嘿”

景云勾着­唇­角坏坏的笑着,蓝鸢冷冷瞪他一个白眼——

当初回到东炙的时候就觉得身后总是跟着什么人,结果竟是这个家伙,照理他那么照顾姐姐,姐姐都回北域了,他为什么还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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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是看上了什么人才不舍得回北域吧?”

“……”

蓝鸢不过随口一说,景云竟是蹭地跳起身,“说什么呢?”

“你那么嫉妒我的样子,莫不是爱上我的北陌了,不过可惜北陌可不喜欢男人”

“……”

蓝鸢说罢就做了个鬼脸,弄得景云一脸无语

她不过是存心戏弄他的,谁让他先气她的

不过,仔细瞧瞧他,为什么那张脸红红的,莫不是真的喜欢……北陌……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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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什么呢,我喜欢的可是女人!”

景云从树上跃下,伸出手对着蓝鸢的脑门就是一弹,“艾好痛!”蓝鸢捂着额头刚要斥责什么,他方才说的那一句话又一次掠过她的

耳边,忽地她嘴角勾起邪恶的弧度:“你喜欢的女人是哪一个?新入宫的妃子,还是比派来做我贴身女婢的那个丫头?”

蓝鸢凑近一张邪恶满/­淫­的笑脸,景云心里打了个咯噔,就好像是被看透了心思——

“哪哪哪有?!”

连舌头都打起了结,他别过脸去,脸上红到了脖子根

蓝鸢眸子一亮,就像挖到了宝一样

难怪赖在东炙不走了,原来是觅到了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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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域

念沧海没想到几天后会收到鸢儿捎来的书信,书信上说遇到了景云,景云因为一些私人事儿所以赖在了皇宫里

这算是什么话儿?

私人事儿?

神神秘秘的,景云能有什么事儿?

“在看什么呢?”

端木卿绝来到屋内,念沧海将书信递过去,“鸢儿寄来的书信,说是景云赖在东炙皇宫里为了点私人的事儿,都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

哪有比和自己亲生父亲相认更重要的事儿?”

念沧海一边埋怨着,端木卿绝一边看着书信,“卿绝,要不你派人把景云给绑回来吧,太上皇过几日就要去边疆了,你说不要去劝景秋

,那好歹把景云找回来,也许能成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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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你笑什么?”

端木卿绝对着书信在笑,还笑得煞是邪魅又魅人,念沧海看着是一头雾水,“傻丫头,你没看出书信里的玄机么?”他摆了摆手中的书

信,念沧海拿过来又看了一遍——

“玄机?你猜到鸢儿说的私人事儿是什么了?”

“嗯,少男情窦初开,那丫头的意思是景云正沉浸在甜蜜的爱恋中”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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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沧海说有多惊讶就有多惊讶,她根本是完全愣赚景云在东炙找到了意中人?!

就分开的这两三个月的功夫?

“不可能艾他整天赖在皇宫里,若是爱上了某个女子,那不是烈焰的妃子不就是皇宫里的女婢?”

“景云爱上别的女子,你就这么紧张?”

端木卿绝将信抽了回来,脸上似笑非笑,那口吻也是说浓不浓,说淡不淡的,“别闹了,大醋包,不是景云的醋你都要吃吧?我只是担

心他爱上不该爱的人罢了”

“你嫌弃景云爱上女婢,有**份?”

“女婢倒不打紧,若是烈焰的妃子,那可就乱了!”

“抢过来,不就得了?”

“呃……”

念沧海一脸无语,他倒是说的轻松——

抢过来?

那可是烈焰的女人,撇开鸢儿和北陌的亲事不说,东炙也是个强大的对手,要是因此挑起战事,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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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人抢你的女人,你会甘心情愿的被抢么?”

念沧含着小嘴,此话一出,端木卿绝就猿臂一张来了个狼抱将她紧紧扣在怀中,“做什么?”

“不让你被别的男人抢走呀!呵呵……”

他笑得像个调皮的孩子,念沧海骂不得气不了,翻他一个白眼,真是拿他没辙,“总之现在不能和东炙起冲突,还不容易才稳定了民心

,这会儿千万不可再让百姓受苦了,何况鸢儿日后都要生活在东炙,若是可以保持一生一世的良好关系才为上策”

“倒也是,不过东炙野心博大,要是哪天他们突然发起攻击,你会不会因为鸢儿的关系而让朕为难?”

“我……”

虽是玩笑似得一问,但是口吻和方才的不正经截然不同,念沧海感觉到了一丝迫在眉睫的危机感,其实很久之前她就有过这样的的,

原以为鸢儿和北陌的结合能阻止这样的事发生,但——

“呵呵,傻丫头,朕和你说笑呢”

端木卿绝捋了捋念沧海的头发,吻了下她的脸颊后将她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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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莫名有点微妙

念沧海知道她又让他为难了,她久久不答已经给了他答案了不是么,她怎么会舍得鸢儿,不过要真的有那样的事儿,她会自己去救鸢儿

“别再那儿胡思乱想,要是敢背着朕自己逞英雄,朕可要打你ρi股哟!”

看透念沧海在心想着什么,端木卿绝一手绕上她的腰间,念沧海一个侧头对上他耷拉在她肩头的俊脸,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双­唇­轻轻印在

他的­唇­上,久久娇声低语道:“知道了……”

眸眼相对间,那一份千娇百媚不言而喻,端木卿绝扳过念沧海的小身子,揽在腰上的手一用力,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子,“坏丫头

,这么勾/引朕的话,朕可是把持不住的……”

一双金瞳笑得邪/­淫­,凑近的热气也滚滚灌入念沧海的耳朵口中——

端木卿绝越凑越近,念沧海只觉身子热热,脸上烫烫的,要上任他这么暧昧的挑/逗,那还不是立马就要被他吃了?

要说喝了龙凤汤之后,他对她可谓是为所欲为,而她总是禁不住他甜蜜的哄骗,不自觉的就顺了他的意,加之不巧让他猜到了解情毒的法子,前些天她几乎都下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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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啦,言归正传,你要是不把景云绑回来,我还是要去找景秋说说”

念沧海急忙收回自己的理智,用力推开端木卿绝,还连忙先后退开几步,“海儿……”他喊着,深情如水,念沧耗口一怔——

这分明就是诱惑,哄骗,她才不要乖乖再靠过去,要是被他抓着了,她就没机会逃了

“皇上不是还有很多政事要处理么?臣妾就不打扰了”

打定主意,念沧海一转身就如脱兔般跑出来寝宫,因为她跑得极快,害得跟在后面的女婢们是上气不接下气——

要说还真没见过哪朝的皇后像个野孩子一样说跑就跑,一点仪态都不顾,而皇上也宠着顺着,真是羡煞了人

“……呼呼呼……景秋,景秋?!”

跑到御景秋的寝宫,念沧海还一边喘着气就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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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婶?!”

御景秋从后走了进来,他一脸诧异,没想到念沧很得汗水淋漓来这里,“是有什么急事么?”

“那个……当然有急事了,太上皇几天后就要去边疆了,你赶紧去劝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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