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梓竹离开已有三天,木棉坐在办公室,双手撑着下巴入神的想他。闭上眼脑中尽是他的模样,清俊的面容,噙着浅笑看她。浓墨般的眼忽然氤氲一片,含着莫名的苦。木棉猛地睁眼,一阵心悸。
“叮铃铃”桌上电话忽然响起来,木棉整理好情绪,接起电话。
“喂,猜猜我是谁?”电话那头的声音清脆响亮,明显是个女孩子。
木棉抿唇,抚了抚额,说:“珊珊姐,许久不见。”
“哈哈!这么快就猜到我是谁了,真没意思!我就在门口,速度来迎接!”
木棉无奈一笑,挂断电话起身开门。
依旧高挑帅气的于珊给木棉一个熊抱,“木棉妹妹,真想死我了!”她嗔怪道,“没良心的女孩儿!姐姐我可就在京城,竟也没见你来看过我一回。唉!伤心死了!”
听到这话,木棉有些愧疚。有些尴尬的问:“珊珊姐来医院有事吗?”她观于珊面色红润,精神抖擞,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于珊快速的眨了下眼,扬起笑冲木棉说:“来看战友。”
木棉瞧她眼里快速闪过一丝莫名的痛,且不愿多谈的样子,心下了然。再谈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她也曾在医院送别过战友,那种痛即使面上依旧云淡风轻,也能轻易感觉到。
于珊只坐了一会儿便离开,走前对木棉讲:“妹妹,真希望这辈子能有机会做你嫂子!”
木棉莞尔,不停点头,说:“一定会的,珊珊姐加油!”
于珊头也不回的走了,木棉忽然觉得她挺直的背看起来那样萧索。两个小护士着急从她身边跑过,细不可闻的声音被风吹散,木棉只听得一句。
“是恐怖分子吗……伤亡惨重……”
脊背一阵发凉,木棉回到办公室将门关好。
突然她觉得头晕目眩,伸手撑在桌子上才避免了摔倒在地。抬手按住手腕动脉,轻按可得,重按则减,脉浮大无力。
怎么会这样?
她怎么忘记自己的特殊体质,以前在她身体里承载了绝谷,因此身体自然健康。自从绝谷消失,她的身体日渐虚弱,应该是遗传所致。但前段时间一直没有太明显的症状,所以她也未曾发觉。
木棉蹙眉,拿出纸笔写了药方。整理好个人物品,她拿着刚写好的药方去中药房取药。
“花医生,五分钟后在三楼会议室有紧急会议!请你准备一下。”
木棉险些被那人撞到,稀里糊涂点了点头,她将药方塞进包里,朝三楼走去。脑袋一阵混沌,她觉得意识有些模糊。这时手机忽然传来振动,她以为是花梓竹,强打起精神拿出手机。
“喂,是哥……外公?为什么?”木棉有些虚脱,她有气无力问道,“五分钟后有紧急会议,外公,我恐怕暂时赶不回来了。”
“木棉,你怎么了?我听你声音有些不对劲,你是不是不舒服?”叶承志问。
“呃,没事儿的外公。我自个儿便是医生,不舒服会开药的,您不必担心。”木棉将移动电话夹在耳边,从包里取出一根针扎进食指,血珠一颗颗往外冒,她觉得自己正逐渐清醒。
“外公,您能告诉我,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在不违背您的原则前提下,您能告诉我吗?”木棉此刻脑袋异常清醒,她似乎意识到有些不好的事正在发生,而这些事也许同她或者她身边的人有关联。
叶承志静默一瞬,才开口道:“木棉,你年纪还小,就算做外公的以权谋私了一回吧。外公不希望小叶子的悲剧在你身上重演!”
木棉正色,声音清冷,“有紧急任务需要大量随军医生?”
需要大量随军医生的紧急任务,即代表最危险的任务。这也表明,参加任务的工作人员很有可能有去无回。而以她的资质能力,上级肯定会让她参加,但如果这其中有叶承志的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