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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恶人有报,农家酒香

?夜半帐篷内,李恪正端坐一旁饮茶,萧七儿跟石头他们聚在灯下,密谋着什么。

一番窃窃私语后,萧七儿看向石头和另一侍卫道:“明白了吗?动手的事你们就吩咐他们去做。要快,不要闹出大动静。”

两人点头辞别了萧七儿、李恪转身走了。萧七儿回身取了纸笔递给李恪道:“殿下,快点写吧,将士还得一晚上跑个来回呢。”

李恪微微笑着接过纸笔,铺开白纸,略微沉思了一下,刷刷的写了起来。不多时便写完了,萧七儿细心的将其装进信封唤进来一将士,嘱咐了一番,将士拍着胸脯说一定办到,就飞也似的跑出了帐篷。

随后,萧七儿­精­心装扮了一番,陪着李恪前去吴畏别院。

关于吴畏别院的事已传的沸沸扬扬,很快就会传到皇上的耳边。他思来想去,如今能救他的只有李恪,若李恪能在皇上面前帮他美言几句,就万事大吉,反之,若拿赈灾款项之事大做文章,他吴畏的太守生涯便做到头了。想到这一层,吴畏便私下里向李恪承认了自己有小小别院的事实,又邀请他来府中做客。李恪想看看他的把戏便同意前往。

本来,堂堂太守有个别院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传言说他的别院富丽堂皇,珍宝甚多,所以李恪恼怒。于是,吴畏便将所有值钱的东西悉数藏起来,晚宴那日命妻妾只能着朴素衣衫,且一定要伺候好萧姑娘。妻妾们听说吴王要来,早就乐开了花了,对于吴畏的吩咐无不欣然答应。

当李恪和萧七儿来至别院,吴畏率众位妻妾子女隆重迎接二人。宾主一行穿过郁郁葱葱的花园,便来到大殿。说是家宴,吴畏还是请了诸位同僚一同陪伴吴王。

大殿分内外两殿,男人们在外殿用餐,女眷们则在内殿。

李恪望着满桌子的美味珍馐不由冷笑。外面一里外百姓们吃的是稀粥野菜,住的是临时帐篷,而这里,脑满肠肥的官员却在推杯换盏,欢笑笙歌。李恪吃着每一口菜都味同嚼蜡,随时有愤然离席的冲动nAd1(

萧七儿则不同,天­性­活泼的丫头转眼间就跟一众女眷情同姐妹了。在女眷们善意的笑声中大块儿吃­肉­,大碗喝酒。酒到酣畅时,萧七儿提议去外殿看看,让她们更近距离接近吴王。女眷们跃跃欲试,欢欣鼓舞。

于是一众微有醉意的绝美女子出现在了外殿,其他女人围着李恪又是敬酒又是问东问西,只萧七儿陪在吴畏身边,将酒水一杯杯送至他­唇­边。吴畏乐的合不蚂,对于酒水更是来者不拒,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直盯着萧七儿。

酒宴之上,宾主尽欢,宴席散去,其余官员各自回家。吴畏命人收拾了房间供李恪和萧七儿住。看着两人安然睡去,又命夫人将五千两银票悄悄塞在萧七儿怀里,便搂了众位夫人回房歇息。

就在酒宴酣畅之时,石头已领人完成了任务,他探头看着众人散去,吴畏也回房休息,嘿嘿一笑将后门关上,一声令下,几十个人推着车吱吱呀呀的向城南低谷走去。

……

翌日一早,众人皆被坐在院中鬼哭狼嚎的吴畏惊醒。李恪匆匆起床问明了情况,得知是别院被盗,下令定要彻查此事。

这时萧七儿也打着哈欠来了,见到吴畏一脸鼻涕眼泪的样子哈哈大笑。李恪嗔怪萧七儿不懂礼节。可吴畏却并未从他脸上查出半点儿嗔怒的样子,却明明藏着笑呢。

吴畏缓缓站起身子,心里琢磨着:昨晚,这丫头莫名其妙的非要吵着跟自己喝酒,结果还将自己灌醉了,难道?难道是他们?不会,堂堂皇子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勾当。吴畏很快就打消了猜测李恪的念头。

“家里被盗,有什么东西丢失吗?”李恪很是和蔼的问着。

吴畏张了张口没说出来,他身边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却抢着说:“是粮仓被开了,里面一粒米都没有了,殿下你说说,是什么人专偷大米啊?”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皆愣住,吴畏嗔怪爱妾多嘴nAd2(却不想李恪竟哈哈大笑,许久方扔出一句话“当然是吃不上饭的人!”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吴畏。

吴畏闻言张口结舌,怔忡半日方回过神来。混迹官场的人基本都是人­精­,李恪的话已让他猜出了八九分,果然是他们做的,但他万没想到堂堂吴王竟做出如此勾当,真是错看了他。

他看着李恪,脸上的横­肉­不断的颤抖,他心疼啊,那个粮仓可是他辛辛苦苦提心吊胆挣来的,想不到一个晚上就被他们给搬空了。吴畏那个恨呐,恨不得喝这帮人的血,吃他们的­肉­。

“吴太守,粮仓里有多少米啊?”

“没有,没有多少?”吴畏笑了起来,但是笑起来比哭的难看多了,因为此时他心里在滴血。

这时,一小斯跑了进来,石头一眼就认出是昨天看到自己脸的人,只是被自己打晕了才没喊,想不到这么快就醒了。石头冲萧七儿递了个眼­色­,她点了点头。

小斯在吴畏耳畔嘀咕了几句,吴畏脸­色­一僵继而嘿嘿笑起来。

“事到如今,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昨晚的粮仓是我让开的,我们殿下压根儿不知道这件事。吴太守,据我了解,吴太守刚刚上任不到两年,竟能攒下这么大一个粮仓,可真是勤劳啊。”

萧七儿他们本也没打算隐瞒此事,而他们也帮了他的大忙,若是之后被朝廷钦差发现这个大粮仓,那可就不是丢官那么容易的事了。但无论如何,吴畏对萧七儿和李恪的恨不能瞬间湮灭。

话说到这里,吴畏什么都明白了。如今还能怎么办?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从今后可知道了,这位养尊处优的皇子可是不好糊弄。

吴畏瞬间眉开眼笑,哈哈笑道:“开得好,开得好啊,其实我一直有这个想法,等灾情稳定一些了我就把我积攒的这些粮食全部捐出去,带着百姓共度难关nAd3(殿下,你帮了我一个大忙,多谢殿下,多谢姑娘!姑娘真是聪明绝顶,智勇双全!”说这话时吴畏差点儿把牙咬碎。

萧七儿咯咯咯的笑起来,只说不敢。

见其他官员陆续到来,她从容的将怀里的五千两银票拿出来说是吴畏捐的,吴太守高风亮节不仅捐出了自己的粮仓,还捐出了银票,大家都应该见贤思齐。

正说着,圣旨到,是昨晚送信的那将士带回来的。

皇上听到吴畏太守为赈济灾民将自家的粮仓打开的消息深感欣慰,特写了一幅字送给太守,以此嘉奖。吴畏连忙谢恩,颤巍巍接过皇上的御笔墨宝,展开一看,只四个大字:高风亮节。

其他官员见太守都做到这份上了,还得了皇上的褒奖,自己不做点什么好像说不过去,也都纷纷表示捐钱捐物,萧七儿忙令侍卫拿了纸笔记下每个人的捐献数量。

完成这一切,李恪他们满意的走了。众官员望着李恪的背景暗暗赞叹:吴王真乃高人。

……

经过十几天官民努力,大水终于退出了相州城,李恪又命人在大河决堤之处建起了高高的堤坝。官道也已修复好,朝廷派来的人员都悉数到位,剩下的就是帮着百姓重建家园,当然李恪也该回京了。

他们决定明早就往京城赶,正在收拾东西,听有人敲门,萧七儿忙去开门,却是刚来那天见到的老婆婆,非要请李恪、萧七儿及众将士们去家里吃饭,李恪推辞不掉,只能放下东西跟了老婆婆前去。

老婆婆家只她和丈夫两个人,儿子去年打猎时摔死了,如今两个人相依为伴,在街口卖烧饼,日子倒也过得去。今晚的宴席纯粹是家宴,就只有老两口和李恪、萧七儿,石头他们死活不肯进来,只在大门口守着,老婆婆没办法只能由着他们。

萧七儿随婆婆在厨房里忙活,李恪则陪着老公公在外间说话。

厨房里香烟缭绕,呛得萧七儿连连咳嗽,李恪不时探视里面,面上始终挂着笑意。

不多时,萧七儿将清蒸鲤鱼端上桌,菜也已备齐。这时又来一人,此人二十上下,一身粗布衣衫,但眉目间的英气却是难得。他拎了两壶酒来,上来喊老婆婆姑婆。

原来他婆婆侄女的儿子,如今是衙门里的文书,写得一手好字,满腹经纶,名叫魏文。

五人落座后,魏文请李恪喝酒,酒虽是农家浑酒,李恪却喝的津津有味。与魏文更是相谈甚欢,魏文似乎很是激动,说到动情处起身振臂一挥,大有挥斥方遒的气度。李恪则连连点头。

老婆婆听不懂他们年轻人在说什么,只拉着萧七儿的手,满眼慈爱道:“丫头好福气,以我看啊,殿下不错。”说的萧七儿小脸通红,连连称是,偷偷看一眼李恪,而他却满眼赞赏的看着魏文。

晚宴直吃到夜半,李恪醉意醺醺冲二老连连作揖,感谢老人家的款待,更感谢今晚遇到魏文这样的大才。老人家不敢接受,激动的热泪盈眶。将李恪萧七儿送至门口,望着两人的背影说: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

魏文开玩笑说姑婆又瞎­操­心了,人家吴王早有家室,王妃姓安,家室显赫,不是这小姑娘可比的。老婆婆听了叹息了一回,进了院子,嘟嘟哝哝道:“我觉得他两就挺好,那吴王见着七儿也欢喜呢。”

魏文无奈笑着,便上来陪婆婆收拾东西。

石头他们很识趣,并不上前来搀扶李恪,只远远的跟着。

“殿下,七儿今晚很开心……”萧七儿红着脸说道。

“嗯,那就好。”

第二日一早,一行人便往京城赶,为躲避吴畏报复便走了小路,第二日晚饭间方到京城。李恪直接回宫复命,而李哲、李轩、穆辰逸、冯文昊等早在迎风楼准备下酒宴宴请大功臣萧七儿。

第二十一章,尴尬隐秘,郎情妾意

?知道李恪尤爱兰花,萧七儿在去相州前为照顾一株即将死去的兰花几乎整夜整夜不睡觉,只为查考书籍。经半个多月努力,终于将那兰花养的水水灵灵的。为此,萧七儿得到了随时进出“君子苑”的特权。

君子苑是李恪专门养殖兰花之所,未得他本人同意,任何人不得随便出去这里≡从得了特权,萧七儿便常常来至这里,皆因这里景物最好,还有个小亭子可以休憩,更重要的是这里位于后院。

听说今日李恪在君子苑,萧七儿未用早膳便匆匆赶来。可她刚至门口,就被一人拦住。那人一身护卫打扮,满脸冰冷,对于萧七儿的软磨硬泡皆无动于衷。

萧七儿气的直跺脚,淘气的将脚踩在那人的脚上,那人依然稳如泰山一动不动。

隔栏望去,见一人正弯腰整理着娇­嫩­的兰花,细细看去,却是李恪,萧七儿莫名一阵悸动笑出声来。

她抬脚就走,额头却撞到护卫伸出的手臂上,一阵生疼忙退了回来。正欲开口却见石头跑来,推开那护卫道:“让开让开,这可是七儿姑娘,殿下吩咐了,这里是允许七儿姑娘随时来的……姑娘,他刚来,什么都不懂……”萧七儿点头,横了那护卫一眼得意起来。

纵然如此,护卫仍没闪开的意思,只半信半疑的看向二人。石头用身子将护卫撞开,为萧七儿让出一条路,她便得意洋洋的哼着小曲向苑中走去。

君子苑名不虚传,这里遍种兰花,清风徐来,到处皆是隐隐兰花香。此时的李恪正认真摆弄兰花。萧七儿靠在柱子上,痴痴地看着他,不多时面上绯红忙又低了头。

李恪似是意识到有人看他直起身子,眯起眼睛看向萧七儿。萧七儿笑呵呵向他走来。她踮着脚蹭到李恪身边,笑道:“殿下,这里真美,兰花真美。你说,这兰花,哪里像君子啊?为什么都称它为君子啊?”其实,萧七儿哪里看得到兰花,她满眼里都是李恪。

李恪轻拭额上汗珠,笑道:“这个,你有所不知nAd1(不是说它长的像君子,只是品行很像。孔夫子说过‘芷兰生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为穷困而改节’。这一点跟君子们很像。

就像掬花,为何都说它是隐逸者呢?是它的与世无争,不哗众取宠。花儿都是在春天或夏天争相竞开,独它选在秋季,这个聊赖的季节开放,这样的与众不同,所以只有它,才配的上隐逸二字。也不过是世人无事,平白赋予它们的品行罢了。”

萧七儿歪着头看着阳光下的他痴痴笑着,心里思忖着自己究竟该是哪种花?

李恪见萧七儿的痴相,嘴角一扬,笑的高深莫测。

萧七儿回过神来,将李恪夸得天上难寻,地上少有;风华绝代,举世无双……最后实在是腹内再无文墨了方闭了口。李恪自始至终静静听着,仿佛对她所有的赞誉都如数接受。

他扬起嘴­唇­,就连笑容在萧七儿眼里都似桂如兰。

她说的不错,从来,他李恪都是优秀的,他的母亲是前朝最美丽的公主,他的父亲是大有作为的皇帝,他自己能不优秀吗?一想到父亲,李恪心头一紧。他从小就崇拜的父亲,可他却对不起他,他怨恨他。

“你把这盆花,搬到那里去吧!”李恪递给萧七儿一个小巧的花盆指了指前面,花盆里的兰花只有五六寸高的样子,娇柔的紧。

萧七儿小心接过连连称是,她转身欲走,不想脚下一滑,啊的一声整个人向后仰去。她忙张开双臂,恰巧打在李恪肩上。李恪眉头轻皱,猛然抬起头,迅速伸出一只胳膊,将萧七儿拦腰搂住,另一只手则紧紧抓住她的手。

李恪低头看向萧七儿,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只是那盆花已不识相的连盆带花盖到了萧七儿胸前,泥土溅了她一脸一嘴。

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抬头迎上他的目光,脸上一热,垂下眼睑nAd2(

李恪嘴角含笑,抱紧萧七儿,抬头却见一侍女从苑前经过,心里一惊忙松开手,萧七儿不提防向后仰去。她大叫一声,紧紧拉住李恪。李恪脚下一滑,向萧七儿身上压去。

萧七儿的尖叫如利箭般冲向云霄,而李恪在落地的瞬间迅速用手将身子支在地上喘着粗气。萧七儿紧闭了双眼,满脸通红,将头转向一边。李恪的鼻息轻轻吹起她额上的碎发,他舒了眉头,轻轻嗅着她的体香,嘴角含笑。

萧七儿睁开一只眼瞧着李恪,发现他正看着她忙又闭了眼睛。不由得浑身燥热,心跳的厉害,仿佛马上就要冲破身体跑出来。她紧皱眉头,暗暗懊恼自己的莽撞。

她试着向下挪动身子,却触到了李恪的脚,忙迅速缩了回来,又向上慢慢的窜一点,却又触到了李恪的下巴。她僵在原地不动,抬眸却见李恪的脸几乎贴向她,而她隆起的胸脯就要触到李恪的身体,萧七儿满脸通红,恨不能此时化作一股青烟飞散。

她急的满头大汗,左右瞧着,继而微微一笑。只见她将身子缩成一团,向一边一滚猛然撞向李恪的胳膊。李恪呀的一声,胳膊一弯,忙向上抬起。萧七儿趁势向前打了个滚,一骨碌,爬了起来。

李恪转头看向萧七儿满眼的不可思议,他另一只手一软,差点趴在地上,萧七儿一副不忍的样子眯着眼睛看过去,忙又将目光躲开。

李恪淡淡一笑,将另一只手也支在地上,轻轻一跃,已玉树般立在了萧七儿身边。

萧七儿后退了一步偷瞧了一眼李恪,依然满脸通红,她使劲的吐着嘴里的泥土,抖落了胸前的花盆,连同那个小小的幼苗。在幼苗落地时她又意识到什么忙俯身捡起,懊恼道:“我真笨,可怜它还这么小就……我真是笨呐!”

说实话,她根本不是心疼那株兰花,而是怕李恪骂她!想他那么喜爱兰花,怎能容忍别人这么糟蹋它们?!所以她有点恶人先告状的意思,先假装很懊悔,这样他看到她的可怜样儿,就不忍心发脾气!萧七儿想着偷偷看了李恪一眼,暗自窃喜nAd3(

李恪抖了抖衣衫,看着衣服上的泥渍,无奈苦笑。他转头看了萧七儿手中的兰花,笑道:“一株兰花,值什么?不过都是些草木而已!你,没事就好……”极其自然的扯掉萧七儿发上的枯草,萧七儿浑身一僵一颗心狂跳不已。

“我知道,这些都是你的心头宝!哎,都是我笨手笨脚的,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会很小心的!实在对不起,害得你也摔跤……”

李恪依然低头摆弄着那些柔弱的兰花,温和道:“没什么的,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这些花草,原是供人欣赏的,喜欢了就好好养护,不喜欢了,一脚踢开也是有的。不必放在心上!”

萧七儿忙重重的点头,殷勤的在一旁忙前忙后。

李恪原来不止是坊间传说的那般聪明睿智,原来他喜欢兰花的高雅,敬佩掬花的淡然,更推崇孔子的贤德,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或许他可以是一个舌战群儒的智者,也可以是这花园中的园丁,更可以是个好丈夫。他武能上阵杀敌,文能提笔安民,这样一个人,真是世间少有。萧七儿莫名想起相州老婆婆的话,心里乱成一团,脸上火烧一般。

李恪转头看向她,她临风而立,粉面微红,清风吹起她的发丝,清新美丽。

他将手中兰花递给萧七儿,她伸出手却触到李恪的手,忙又缩了回去,而李恪这里已松了手。兰花像是被遗弃了一般无助的落向地面,两人看着即将要落地的兰花忙上前去接,不想却撞到了一块儿握了彼此的手,而那兰花早已粉身碎骨。

萧七儿呀的一声一动不动,李恪低头看向萧七儿亦是一言不发。

“相州老婆婆的话,你可听见了?”萧七儿不敢抬头看他,只低头看着彼此的脚尖,抽走双手藏于身后,又觉不妥便搅动衣角。

“听见了……”李恪复述着相州婆婆的话,萧七儿又羞又囧,咬住嘴­唇­屏住呼吸。李恪不顾双手的泥泞,拉起她的手,她挣扎了几次没能成功,只能任由小手舒服的躺在他的掌心。

“姑娘姑娘,王妃有请!”君子苑外一身喊叫,惊得二人忙松开了手,萧七儿嫣然一笑低头匆匆跑开。

第二十二章:品茶品心,香吻定情

?相州之事,皇上只听了李恪的回报并没任何表示,但李恪一点儿也不着急,因为他了解他的父亲。果然五天后,李恪因相州之事得黄金千两,令赐吴王妃一对白玉如意。虽然这些东西李恪并不看在眼里,但这份荣耀却是他引以为傲的资本。

一时间,京城内的达官显贵恨不能将吴王府的门槛踏破,萧七儿每日看着络绎不绝的送礼人欣喜不已,因为这些礼物只要是她喜欢就可直接搬到了卧房,羡慕的那些小丫头们咬牙切齿。

让李恪惊喜的是,这次迎风楼一年一度的茗战竟然邀请他参加,并作为特别评判官。要知道,往年这个活动只邀请爱茶的太子殿下,今年吴王风头正劲,他们也乐的借此沾吴王的光。

茗战那天一大早,李恪便命人打包好去年皇上赏赐的普洱,特意挑选了一件湖蓝­色­长袍,配上御赐和田玉腰带,装扮好悠闲的坐在花厅里等萧七儿。

李恪本不愿意带女子去参加茗战的,但耐不住萧七儿的软磨硬泡,再加上安紫萝给她出主意说可女扮男装。有了王妃的支持,萧七儿更无法无天,只嚷着在相州帮了李恪,所以这次李恪一定得带她去。李恪无奈只得答应。

当萧七儿以男装出现在他眼前时,他不由吓了一跳,心里恶狠狠的想着:还真是妖孽■女子都已能艳绝京城了,偏偏这男装也是这样风流倜傥,只把穆辰逸给比下去了。

两人来至迎风楼,这里已准备妥当。迎风楼的茗战是民间赛事,跟进贡没有关系,只是民间的娱乐方式,但影响颇深,就从太子殿下每每光临可见一斑。

先下,一楼大厅内已聚集了许多人,皆是参加茗战之人。当然这些人是不一定能入李恪法眼的。一楼雅间也有品茗者,他们会先排除一批,剩余的才能入二楼包间,也就是李恪即将去的那个地方。

二楼典雅的包间里四位上了年纪的老者,见李恪到来忙起身见礼。他们大概没见过李恪的玉树临风,王者霸气,几位老人望着李恪直砸舌。为首的老者,一看就是个­精­明之人,他一眼看到了萧七儿,先是一愣,又看了李恪一眼笑的一脸暧昧nAd1(

彼此寒暄后,一声铜锣响,悠扬的琴声徐徐而来,茗战正式开始。

萧七儿立于李恪身后,怀里抱着茶叶,踮着脚尖望着两个白衣男子在眼前忙忙碌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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