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男人被表哥畏亵了,纵使我一贯很放得开,此番也有些放不开了。
我很暴躁,看着身旁吻得如火如荼的二人,我头一回怀疑起了汪子悦这厮的性向。有没有可能女人只是幌子,男人才是他的归宿?
只一想这种潜在的可能性,我那汗毛瞬间就立了起来。非是我不能接受同性之爱,阿姆斯特丹的街头,男男什么的,女女什么的,莫说改善生活的─夜情,领了小本合法同居的也是不少的。
荷兰是开放之国。
且我的性格具有很大程度上的包容性,普遍的理解一切合理的不合理的,旁人接受的以及不接受的事物。在此基础上有一个原则:包容,但不参与。
英宇琛醉了,索性也没昏头,多亲了几口便发现了汪子悦与我本质的不同,他皱了皱眉,抱着汪子悦那手上一用力,猛一下将汪子悦推了出去。
我以为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事实上,从两唇相贴到汪大表哥飞身而出,整个过程仅只有那么几秒。
包厢里很安静,口哨声迟迟没有想起。我猜这等情形他们该是头回见到,以至于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英宇琛孩子气的擦擦嘴,转过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也不知是酒气熏染还是心性使然,于我眼里此时的他比之前多了些感性,多了些任人扑倒蹂躏的气息。
他这副样子,纵使我有天大的火,也该熄了。
瞪一眼跌坐于地上很是狼狈的汪子悦,我说:回头再找你算账。拉着英宇琛大步流星的就出了包厢门。
出去之后我才想起,虽然我很哈他,我与他之间似乎也算不上有什么关系,真要攀点关系的话,最亲密的大约也就是教授与女学生。更悲哀的是,他是经济学院荣誉教授,我是人文学院的悲剧女学生。中间隔着一个太阳系的距离,我只能不断地安慰自己,我们都是在银河里头。
他很听话,任我牵着乖乖的跟在后头,不吵也不闹。我领着他出去店子,拦下一辆出租车。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他很配合的上了车,我关上门自兜里掏出了一百块钱,对司机说:你载他回去!
开车的是个中年大叔,他很暧昧的看着我昨晚这一系列的动作,我想他大约是把我当成了包养小白脸的富婆,那乖乖上车的英大帅哥便是那不多得的极品小白脸。
对此我并未表现出丝毫的不耐,只朝着他招了招手里头的大红票子,我说:你载不载?
生意上门哪有不接的道理,那大叔还算上道,接过钱当即发动了油门,我最后看了一眼英宇琛,缅怀这难有二次的奇遇。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纵使他醉酒忘了我,纵使再见如陌路,我也圆满了。
有句话怎么说的?不要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不管怎么说老娘也在名唤英宇琛的这本史书上记录下了属于我的光辉的一笔。我也曾自豪的说过:他是我男人!
油门是发动了,那车却没能开出去,关键时刻,英宇琛他拉住了我。他自车里头探出头来,一伸手拉住了我来不及缩回的胳膊。
“Honey~~~~~~~~~~~~~~”
他唤我,声音低沉又性-感。我要是还能狠下心推开他我就不是女人,事实上我是女人,一个抵挡不住,我也跟着爬上了车。
红票子在手,司机大叔完全不着急。他以为他是在看一出八点档言情剧,“牛郎酒后转性,富婆顺势扑倒”。
X还是不X?车X还是床X?或者是情趣野X?这都是问题。当然,此刻的我考虑的并不是这些问题。
英宇琛这厮很不正常,怕是醉的不轻。
我问:宇琛你家住哪儿?
他似在思考,半晌笑眯眯道:Honey~~~~~~~~~~~~~
我想说Honey你大爷,考虑到他情况特殊很艰难的忍住了。
再后来,我终于还是没能问出英宇琛他家地址,无奈之下只能领着他回了我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