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16日晚,苏富比拍卖行在瑞士日内瓦以4544万瑞士法郎(约合4575万美元)高价拍出一枚重达24.78克拉的稀有粉色钻石,刷新全球单颗钻石/珠宝拍价纪录。
这枚粉钻60多年前由美国珠宝商哈利·温斯顿发现,现镶嵌在戒指上。美国地质学会将其评为浓彩粉色钻石,它的纯度达到VVS2级,属极微瑕钻石。拍卖行权威部门将其品级定为2A级,表明它十分稀有。苏富比拍卖行对它的预估价在2700万美元到3800万美元之间。
有图有真相:
5、达尔巴的《进化论》 ...
不得不说汪子悦来得很是时候,同情的看一眼对面那野男人,我冲着汪子悦谄媚的笑笑,嘴上如抹了蜜一般甜,我道:子悦哥哥。
汪子悦没有看我,视线如雷达一般扫射在英宇琛身上,那模样比空中侦查员监测敌机还要犀利。
汪子悦说:恬恬我等你半天,你丫的竟在这里同野男人厮混。
我说:子悦哥哥你错了,宇琛他不是野男人,他家养的。
我如此说汪子悦明显不信,他道:我以为你不喜欢男人。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给了他如此错觉,过去的二十一年里,我虽鲜少与男人厮混,这也不代表我乐意与女人厮混。
排开这个不说,两受相遇必有一攻,Boy& Girl或者Boy& Boy都还好说,数量姑且不论,棒子和洞洞都是同时存在的。他大爷的换了Girl & Girl那就麻烦了,两个大姑娘脱了衣服往床单上一滚,前头两个洞,后头两个洞,洞倒是不少,没有棒子攻个毛线球啊。
汪子悦又说:难怪你丫头东蹭一顿西讹一餐的,原来是攒钱养了男人,难得有了吃喝拉撒睡以外的追求,达尔巴的《进化论》果然是有道理的。
我确定我看到了英宇琛嘴角不自觉的抽动,摊上这么个没文化的表哥果然很丢人,我很想转过头装作不认识他,不曾料想汪子悦又开口了,他说:达尔巴果然很牛X。
这句话之后,我终于到了崩溃的边缘,板着脸很是严肃的看着汪子悦,我道:子悦哥哥,《进化论》不是达尔巴写的。
汪子悦据理抗争:明明就是达尔巴,恬恬你莫要哄我。
我他大爷的才没事哄你。没文化还穷显摆果然是要出事的,让他不好好念书。
我说:《进化论》的作者叫达尔文。
汪子悦这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打了一个响亮的响指,他道:我知道的,他不就是达尔巴的弟弟。
终于,我囧了,我震惊了,我泪流满面了。
看着汪子悦那张兴奋的志得意满的脸,我道:达尔巴没有弟弟,他师弟叫霍都。
满腔热血被浇熄之后,汪子悦很是愁苦的喃喃道:霍都是谁?
我说:他是金轮法王的二徒弟。
汪子悦还在纠结,他又问:那大徒弟是谁?
我说:是达尔巴。
一问一答间,我就这么想起了那个很傻很天真的脑筋急转弯:“小明的妈妈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叫大毛,二儿子叫二毛,问三儿子叫什么?”
恶趣味作祟,我突然很想知道汪子悦的回答。
我以为我是在意-淫的世界里,不料想我竟真的问出了口。
汪子悦的回答果然很给力,他用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盯了我半天,很鄙视又很不屑的回答道:季恬你傻了?白痴都知道他叫三毛!
他还不觉丢人,很是不耻的继续追问道:那达尔文与达尔巴是什么关系?
难得他如此执着,摸着良心说我是很想要回答他的,无奈这问题委实玄妙,我低着头苦思半天仍旧不知如何作答。求救的看一眼搂我在怀的英宇琛,让我孤身一人应对虎视眈眈的汪大表哥,果然有些困难。
事实证明了,我与英宇琛果然不是同一段位的,只见他风度又翩翩的一笑,很有信服力的道:嗯……简单说来,达尔巴与达尔文,他们是穿越与反穿越,前世与后世,祖宗与孙子之间的关系;从量的意义上说,他们是减肥前与减肥后的关系。
噢噢,英大帅哥如此一说,我就兴奋了,我道:我明白了,从科技进步的角度上说,他们是植毛前与植毛后的关系。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这句话果然是没错的,原来我一直惦记着达尔巴那蹭亮蹭亮的光头以及达尔文那头销魂的卷毛。
汪子悦显然无视了我,他很是跳跃的问道:谁是孙子?
难得被人忽视得如此彻底,我怨愤了,我不甘心。我想说你是孙子,当然,我没这个胆子。
头一甩,我答得那叫一个铿锵有力,我说:那必然是达尔文。
汪子悦问:为什么?
嘿嘿一笑,我道:你自己说的,进化论!!!要是达尔巴是孙子,那不是越活越回去了嘛!
我确定我没有眼花,这一刻,我在对面的野男人眼里看到了红果果的鄙夷。冲着汪子悦递过去一个眼神,我含蓄又内敛的向他暗示了这一问题。
汪大表哥智商不高,情商还是不低的。这么轻飘飘的一下,他便看出了我、英宇琛与那野男人之间混乱又纠结的问题。
随意的把玩着桌上的日式茶碗,汪子悦气息一变,轻飘飘的开口道:高先生找我妹子有事?
饿虎当头,野男人哪里敢说有,一颗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他说:没有……没有……
“还是我听错了?”
汪子悦如此一说那野男人止不住的冷汗直冒。
“婊-子只配鹅卵石,我没听错吧?”
刷的一下白了脸,野男人哆嗦着道:汪少爷误会了,我不是说的令妹,我说的是周幸美,对,周幸美!
并没有深究周幸美是何许人也,汪子悦笑得那叫一个虚伪,他说:我想也是,恬恬怎么说也是我汪子悦的妹妹,高先生该有分寸才是。
野男人终于卑微的屈服在汪子悦的淫-威之下,朝着我点头哈腰半天才获了大赦夹着尾巴冲出去店子。我只当是看了一出好戏,也没往心里去。
汪子悦说:还在磨蹭什么,你东临哥哥可是说了,平日里聚餐派了人三请四请都给你推了,今个怎么也得喝上两杯。
我说:恬恬不会喝酒,子悦哥哥你帮我顶着。
汪子悦说:基本上这种事你就应该让你男人顶着。
然后我们两人的视线就这么齐刷刷的落到了英宇琛身上。我道:宇琛~~~~~~~~~~~~~
英大帅哥显然听出了我自那销魂尾音中流露出的荡漾,捏捏我的鼻尖,他很是认命的垂下了头。
后来每每回忆起此事,我就会想,若是英宇琛不曾与我进去包厢,一切是不是就会不一样,当然,这只是假设。
再后来我问他:宇琛你是不是对我早有预谋,设了套让我往里钻。
英大帅哥鄙视的看我一眼,他说:那是日行一善。
总之,我就这么很是荡漾的左边挽着汪子悦右边牵着英宇琛,如英国女王接见臣民一般一步一步迈向了最里头的包厢。那一刻,我便如深海探照灯一般,很耀眼,很光芒。
我以为,我终于闪耀了一回,及至看清了座中众人的视线,我才森森的明白,沙猪男人们看的是我吊带裙下那一对白花花的傲然大胸,花痴女人们看的却是被我糟蹋的两个极品男人。
身穿粉桃色和服的服务生蹲坐于地小心翼翼的将那木门推开,我看清楚了包厢里头的景象,比起外头的古雅,包厢里头多了些现代之感。
我本以为今日也逃不出一跪的命运,及至木门推开我一眼瞧见了小沙发之上坐姿闲适的四个男人,才终于放了心。还好,还好。
汪子悦并未注意到我百转千回的思绪,拉着我笑眯眯的进到包厢里头,混乱的招呼声便就响起。
“恬恬!”
“季家妹子!”
“小嫂子!”
沙发远端戴眼镜的斯文男子没有开口,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他审视的看我们一眼,唤了一声:汪子!
不用看也知道,叫我“恬恬”的必是简东临,而那一声“季家妹子”铁定出自苏婧那败类哥哥苏漠之口。相识已久,这两人自是提不起我的兴趣,精光一闪,我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那一声“小嫂子”吸了过去。
松开挽着汪子悦胳膊的手,我半搂着英帅哥笑眯眯的道:客气客气,什么小嫂子,我与你汪哥那都是过去了,往事不堪回首啊,不提也罢。
经我这么一说,那男人显然来了兴趣,脸上也不自觉地浮上了看好戏的神情。
然后,我就那么想起了汪子悦曾经说过的汪氏定理,他说:姑娘是用来畏亵的,兄弟是用来出卖的。我想,报应终于上身了,狐朋狗友都是靠不住的。譬如现在,那男人满是嘲笑的看着汪子悦,很激动,很亢奋。
他道:妹子你说说看,方哥哥给你做主。
绝对的,我看到了大灰狼诱拐小红帽的光芒。
赶在我开口之前,汪子悦道:方竞你给我消停些,她是我妹子。
对于汪子悦的贸然Сhā足,那个名为方竞的男子很是不满,他以为汪子悦破坏了一场好戏。
事实上,汪子悦也确实破坏了一场好戏,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汪子悦难得的良善了一回,将祖国的大好青年从我的魔爪之中救了出来。
方竞说:人家姑娘家都承认了,汪哥你莫要觉得不好意思。
“我他大爷的才不好意思,说了她是我妹子,季恬。”
方竞同学显然不相信汪子悦的这套说辞,他道:胡说你也编个靠谱的,她不是季恬,她是汪恬。这么说我就信了。
对于我两句话被别人篡改了姓氏,我觉得我还是应该说两句的。弱弱的开口,我说:我是叫季恬,汪子悦他也确实是我哥哥。
意味深长的瞄一眼我身侧的汪大表哥,我舔舔嘴唇道:你明白的。
噢噢噢噢,方同学荡漾了,他荡漾了。
他说:明白!明白!哥哥妹妹是这世上最销魂称呼,进可攻退可守。
我承认我不怀好意,我误导了他。
新中国一大好青年就这么跟着我奔在了意-淫的道路上。
汪子悦终于明白,他那一点小小的水花浇不息我造出的熊熊大火。他认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荡漾的男人们陆续登场了
6、小嫂子 ...
拉着英大帅哥寻了个地势坐下,我笑眯眯道:东临哥哥!阿漠!
当事人还没来得及应声,方竞复又开了口,他说:小嫂子你和方哥果然是有一腿的,东临和漠子都知道,感情就瞒着我了。
我很想提醒他,不要忘了边上那一看就不好惹的眼镜帅哥。汪子悦赶在我前头白了他一眼,说:胡思乱想什么。末了他转过头打量的看着英宇琛,道:恬恬你不介绍介绍?
我这才想起我是带了人来的。亲密的挽着身侧男人的胳膊,我道:这是我男人,宇琛,英宇琛。
我绝对在苏漠眼里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惊讶,我想他大约是认识英宇琛的,他不说我也没再追问。
眼镜帅哥只瞄了英宇琛一眼,又自顾自的喝他的小酒去了。大家都很淡定,只除了方竞。
他说:小嫂子你不能这样,方哥与那三线小明星搞在一起是有苦衷的。他爱的是你,你要相信他。
若我与汪子悦不是荡漾的表兄妹关系,我定会抹眼泪感动上一把。艰难的转过头,我有些愁苦的看着另一侧身旁的汪子悦,我道:他说的是真的?你和三线小明星搞在一起了?
汪子悦显然不愿让我听到这一消息,原因并不如方竞所说的他有多爱我,该死的他绝对是怕我一不留神说出来出卖了他。若是让我传说中那位高权重的政委舅舅知晓此事,汪子悦的春天也就过去了。
很艰难的,他点下了头。
方竞说:小嫂子你看,方哥都承认他爱你了。
我说:他大爷的他承认的是他和传说中那三线小明星滚上了床。
方竞说:那是应酬,应酬!
我很藐视男人干了龌龊事之后诸如此类解释的托词,XD拉人家小姑娘上-床的时候甜言蜜语倒是积极,一旦东窗事发,什么勾引啊、下药啊、应酬啊就都出来了。
MB浴血奋战攻得快活了还想把过错都推到小受身上,你那活不硬,女人还能硬塞进洞里不成?
我说:方哥哥你错了,那是物竞天择。
方竞那文化水平大约与汪子悦不相上下,他问:什么是物竞天择?
我想着要不要让英大帅哥帮忙解释一下,坐在沙发远端那位眼镜帅哥竟然开口了。
镜片上有寒光一闪而过,他笑眯眯的看着一脸茫然的方竞,简单的解释道:达尔文的《进化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说白了就是优胜劣汰。
很精辟,很犀利。
我隐约从方竞的脸上看到了崇拜的神情,他说:圣文你果然有文化。
那个名唤圣文姓氏不知的男子笑眯眯的再度开了口,他说:不是我有文化,是你没文化。
自眼镜帅哥说出达尔文的《进化论》之后,汪子悦一直很沉默,在我以为他会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汪子悦道:我知道达尔文,他是霍都的师兄。
瞬间的寂静,爆笑声就这么响起。我也终于彻底明白了汪子悦的记忆力以及理解能力。
我说:子悦哥哥你记错了,霍都的师兄是达尔巴。
我说:物竞天择,优胜劣汰,世间的男女总是不断地淘汰着身边的人,以追求最终的心灵契合。而我就是被汪子悦淘汰掉的那个。
说着说着,我冲着英宇琛的怀里就是一扑。
这般阵仗方竞似有些吓到了,忙不迭的安慰我道:汪哥不是那种人,你看今个儿汪哥就没带那三线小明星过来,可见他心里还是惦记着你的。
顶着依然有些湿润的眼眶,我一抬头,很是悲戚的道:方哥你错了,我是过来拿分手费的。
难得我演得如此投入,连知晓内情的简东临以及苏漠也感动了。他们以为我真的憋出了泪水,事实上那眼泪不是憋出来的,是笑出来的。
汪子悦警告我说:恬恬你消停些,莫要得寸进尺。
我说:得寸进尺?别给我打马虎眼,你欠我的一分也不能少,若是少了,我就直接上部队大院去找汪老爷子拿。
简东临说:报应来了,认识你这么久,汪子,也只有恬恬制得住你。
汪子悦说:早知今日,我就不该替她哥做牛做马养出这么一头白眼狼来。
方竞说:汪哥你终于承认了,小嫂子不是你妹子。
我说:子悦哥哥你要是不乐意大可以把季斫之找回来。危险地眯了眯双眼,我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与他一别三年,隔了几辈子没见,相思泛滥成灾啊!
说这话的时候,我明显的听到了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
汪子悦似也察觉到了危险,难得的体现了一回同胞爱,他说:你哥他干大事去了,恬恬你莫要找他。
狐疑的瞄他一眼,我转头看着简东临问道:还是有什么三线小明星叫“大事”吗?
干大事!干“大事”!?
终于,一屋子的男人们囧了。
汪子悦说:季恬你也收敛些,长此以往若真出了什么事,我怕小姑父追杀我。
我说:子悦哥哥你放心,我从来都是行为保守思想放荡,出不了事。
汪子悦说:好姑娘要内外兼修。
我说:妹子我内也修外也修,只不过方向不同而已。
这几句话说完,方竞才终于相信了我与汪子悦的表兄妹关系。他说:恬恬妹子你不厚道。
简东临说:方竞你别抱怨了,恬恬绝对已经手下留情了。
我估摸着简东临是想起了我与他初时的场景。
那是三年前,我随季斫之从阿姆斯特丹过来X市,还没安定下来,他大爷的就丢下我跑了。人生地不熟的,我一个人住在宾馆里头也不是个事,终于,我拨通了汪子悦这厮的手机。
接到我电话的时候,他大爷的正在市中心一PUB里头,鼎沸的人声中,我艰难的记下了他说的地址,打了车过去。
门口的保全大哥很是歉意的看着我说:不好意思小姐,我们是VIP制的。
我心里很是怨念,在我心里,汪子悦已然成了被扎针的小人。
我说我找人,大哥你能不能通融一下。
保全大哥全然不被我的美色所惑,摇摇头,他说不行。
我说:你放我进去,我补办VIP卡。
保全大哥还是不动摇,他说:我们的VIP卡需要一周的审核期。
我就是在那时遇上简东临的,精致的白衬衣套着浅灰色的羊毛衫,风度翩翩的模样,他含笑的说:她是我朋友。
然后,我就被他带了进去。
进去里头,我仔细的搜寻了一圈,并未发现汪子悦的身影,我估摸着那厮该是在包厢里头,也不打电话催他,我自在的走到吧台,于众人诧异的眼神中点了一杯柳橙汁。
对于我打着找人的旗号进来却并没有实际的找人行为,简东临很是疑惑。
“嗨”。他露出一口白牙,手上端着酒杯,红色的液体随着他的举动轻晃着。
我不明白他多此一举“嗨”这一声的用意,手里的柳橙汁却让我有了和他虚与委蛇的心情。
我说:假如这是搭讪,招式不只老套,而且算是老掉牙了,但是,基于淑女的基本礼貌,我还是要跟你说声嗨。
他挑挑眉:我向你搭讪?
学着他那般模样挑挑眉,我道:不是吗,先生?
“这样说好像我跟那些一门心思想拐你上床的男人没什么差别。”
点点头,我诚实的说:是没什么差别!
他说:小姐你多虑了,我只想交个朋友!
我说:交朋友?床上的朋友?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一针见血,举了举酒杯,他道:稍微喝一点,或者你会清醒些。
我说:我怕你喝多了会兽性大发。
我说:我妈咪教导我,好女孩是不该随便跟男人喝酒的。
他笑得很像披着羊皮的大灰狼:那跟男人敬酒就是坏女孩?你很乖,我最喜欢这样的女孩子了。
露齿一笑,我说:乖女孩好骗,吃干抹净卖了还能帮你数钱,换了是我也喜欢。
他嘴角有些踌躇,脸上的笑意也有些挂不住了,他说:你对我似乎有些误解。
我说:如果那是误解。
简东临说:你不是来找人的?
我以为我没有义务向他报备诸如此类的问题,我说:你以为呢?
我明显的看到他眼眸暗了暗,他说:我以为你是来找男人的?
只不过多了一个字,那话就完全变了意思。
他端着酒杯的手朝着某个方向微微一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大堆神情迷-荡、穿着打扮让人无所适从的女人,不用他解释,我也能说出那些女人们崇高的、不被普通大众接受的身份﹋卖肉的小鸡。
小鸡们飘忽在一个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们之间,如雷达一般搜寻者一切可能上钩的凯子。
我这才发现了问题出在哪里,有些懊恼的低头看一眼我身上那价格很不菲的、设计与他那浅灰色羊毛衫很搭的浅灰色V领包臀修身羊毛连衣裙,我荡漾了。
难怪那保全大哥会如此轻易地放了我进来,无论从外貌还是身形,或者是这一身穿着,我怎么看怎么像他内人。
我很镇定,我很端庄。
抿一口端在手里的柳橙汁,我说:我男人很有钱,需不着我出来卖肉。
他笑得很勾魂,冲着我又举了举杯,他说:钱不嫌多。
我说:别想灌我酒,我喝的是柳橙。
他的眼睛在笑,浅酌一口杯中的红酒,他说:果然是好女孩。
若是没有我那没良心的亲哥的调-教,我定会觉得他那笑很荡漾,很勾人。有了季斫之这一前车,我只觉他那笑渗人。
我说:你在笑什么?你想说我的柳橙配不上你的高级酒杯?我听说有个叫阿联酋的国家,那个地方的人住的是高级区、用的是高级品,像柳橙这么普通的东西,人们拿起来互丢都嫌多余。
他笑得越发开怀,刚想开口,我又补充道:我还听说,X市有个地方叫锦城小区,在那地方,柳橙这类东西,比在阿联酋还要多余。
他说:很不巧,我就住在锦城小区。
锦城小区,是汪子悦那厮的住处,汪大表哥曾经说过,那儿有个别名,叫富二代聚居区。
不过是信口胡说,我倒真没想到能这般赶巧。
凑近些嘿嘿一笑,我道:我知道,你一看就是暴发户势利眼。
简东临说:你一向这么伶牙俐齿?
高深莫测的摇摇食指,我道:我这不算什么,和你们锦城小区里头的姑娘不能比。
他说:你谦虚了。
我说:不是我谦虚了,是你骄傲了。
作者有话要说:简东临也是个荡漾的男人啊
汪大表哥果然很2
特别缕一下本节出来的四个男人:
苏漠是苏婧的哥哥,商界巨子
简东临你们明白的
眼镜哥哥叫裴圣文,是个有某种特殊癖好的医生
执着的以为季姑娘和汪大表哥有一腿的是方竞,身份嘛,嘿嘿,保密。
7、『Holland lop』 眼镜控兔子~小O ...
简东临说:半个月不见你竟然偷偷找了男人,也不让东临哥哥给你审审。
我说宇琛很好,长得英俊,人又很温柔,且男人是我的,用着顺手看着养眼,需不着你审。
我如此说简东临不高兴了,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了英宇琛,他道:恬恬你这是一时冲动,英先生是很英俊没错,你东临哥哥我也不难看。
鄙夷的看他一眼,英俊=不难看?
我以为英俊和不难看之间还荡漾着好些不同的等级,例如水平线、水平线以上、超出水平线很多……
简东临这厮确实不难看,不仅不难看,他大约也是很英俊的,我一直记得初见他那日,那一身白衬衣套着浅灰色羊毛衫的男子,英俊潇洒又文质彬彬。不开口的话,他很对我胃口。
算上英宇琛,包厢里头一共六个男人,痞子、酷哥、眼镜男……各有各的型,都很英俊,都很潇洒。
当然,这是站在色女的角度说的。
我广泛的喜欢所有英俊的男人,却只对英宇琛一个人动了心。
英俊的男人们是我旅途中的风景,若是那风景美到了及至,撑死了我会赞叹几句,只有英大帅哥才是我追寻已久的终点。
有点伤感的是,我马不停蹄走了三年,看过了无数的风景,还是没有走到终点的苗头。
苏婧曾经说过:追男人就如上床,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享受过程。
初时我也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在意-淫了英大帅哥半年连鬼影都没见到一个的情况下,我提出了有建设性的质疑。
我说:阿婧你让我享受过程,英大帅哥要是能主动现身让我轰轰烈烈的追他一次我也就圆满了。他大爷的神出鬼没半年不见人影,你厉害,你教教我怎么享受过程?
苏婧看着我的眼神有些轻蔑,隐约带了点恨铁不成钢。
她说:别说英大帅哥还在茫茫人海的某个角落等着你攻过去,他就是意外了,夭折了,柏拉图式的恋爱也是可以的。
自觉忽略掉她话中隐含的悲情成分,我说:我和柏拉图有些不同。
她说:恬恬你莫要灰心,你虽比不上柏拉图,英大帅哥也不是苏格拉底,俗话说的好,爱情不分种族,没有贵贱。拿出去食堂抢饭时大无畏的牺牲精神,上帝会感动的。
艰难的压下想要揍她一顿的念头,我道:我说,阿婧你也考虑考虑性向问题。
那之后她说的话让我消沉了好些时候,她说:恬恬你真以为你是那荡漾的女主?上帝给了你追求英大帅哥的权利,没准他就剥夺了英大帅哥接受你的权利。月老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若是绑错了红线,让英大帅哥来上一段忘年的男男之恋也是可以的。
我说:没文化是病,上帝和月老不是一国的。
苏大小姐森森然一笑,她说:正如你和英大帅哥也不是一国的。
偷偷看一眼身侧的英宇琛,我终于也过程了一回。
英大帅哥似也察觉到我不同寻常的、有些感动又有些圆满的视线。微笑着转过头,他问:季恬你怎么了?
这是他第一次唤我的名字,清清淡淡的,温柔且低沉。
再然后,我对他那副适合纠床的嗓音又有了全新的认识,除了纠床,他叫我的名字也是很好听的。明明是很生疏的唤法,从他嘴里出来愣是多了些旖旎风情。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顺势扑过去琼瑶一把,反琼瑶的却提前过来了。
汪子悦说:恬恬你忘了我给你带了礼物。
利益当头,我果断的把英宇琛抛到了后头。
猛的窜到汪子悦身边,我瞬间换上了一副渴望的神情。笑眯眯的伸出手,我道:子悦哥哥,还是你对我好。
他说:你男人对你不好?
敷衍的笑笑,我道:大家好才是真的好,都好,都好。
我以为他会自阿姆斯特丹捎带一点特产,或是学着我那没创意的老爹拍回两颗钻石。
事实证明了,没有创意的是我,他贼兮兮的自身后倒腾了半天,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三十厘米直径正正方方的盒子,有些沉。
看这架势,钻石是不可能了,特产的话,也不该包得如此正式。我绝对看到了盒子外头还装饰性的围了一圈蕾丝。
心里有点激动,我小心翼翼的打开盖子,及至看清楚装在里头的事物,眼泪止不住的就彪了出来。
那乖乖蹲在软垫之上,耳朵不住打着圈,水汪汪看着我的不是我家小O又是何人?
我那很没创意的猜测还是有些靠谱的,Holland Lop-浅啡色的荷兰垂耳兔,汪子悦这厮带过来的果然是特产。
小O个子很小,只巴掌一般大小。小心翼翼的捧了它出来,我提提它不断打着圈的耳朵道:你个笨兔子,小兔崽子,说了多少次让你不要跟着别人乱跑,人心险恶,保不准就把你卖了。
小O依然没能从看到我的兴奋劲中缓和过来,打着圈的耳朵从一只变成了两只。
四目相接,我那感情瞬间就澎湃了,大半年没见它,真想。
我说:你个小没良心的,姐姐想死你了。
我这么说它前脚掌离地,艰难的支起那胖乎乎的身子,晃悠悠的在我的手心里转起了圈,本来打着圈的耳朵耷拉了下来。
我看懂了它行进间的深意,它是在说,它也想我了。
我心里头感动,捧了它在颊边轻蹭了两下,在它陶醉的当口将它举到了英宇琛面前。
我说:小O你睁大眼看清楚了,他是你姐夫。
英宇琛嘴角有些抽搐,在我不断的明示暗示之下他终于伸出手将小兔崽子接了过去。
一人一兔大眼瞪小眼看了半晌,笨兔子两个耳朵齐甩,再度打起了圈。我看到了英宇琛眼里的惊异,我说:小O在说它喜欢你。
英大帅哥笑了,如三月暖阳,春风拂面。他伸食指轻点小O脑袋一记,那指头来不及收回便被笨兔子抱进了怀里。
看它熏熏然很是陶醉的神情,我怨念了,色兔子,果然是跟着我长大的,挑男人的眼光都相同。关键时刻我也顾不得我与小O纠结了数年的手足情谊,刚见面就想抢我男人,它也不问问我答不答应。
敲敲它的脑袋瓜子,我说:你个色兔子,他是姐姐我的男人,不能与你跨物种恋爱。
它有些委屈,哀怨的瞪我一眼,举着小胖爪子可怜兮兮的捂着眼,耳朵也不动了。
英大帅哥叛变了,只这么一下就被小O攻了下来,他没好气的看我一眼,道:这么大的人了还和兔子吃醋。
学着笨兔子那般,我也举着爪子半捂着脸,透过手指的缝隙我轱辘辘转着眼珠子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说:许他抢我男人还不许我吃醋?宇琛你是不是看上它了?
英大帅哥囧了,他无言了。
我们两人一兔僵持着的时候,旁的两个大男人坐不住了,不要怀疑,那两人便是简大少爷东临以及刚才认识的方竞。瞬息之间两人就扑到了英大帅哥身前,当然,英大帅哥不是他们的目的,小O才是最终的归宿。
简东临说:我俩什么交情,恬恬你竟然藏私!
方竞说:仙人掌都能养死的人争着养什么兔子,来来来,小兔崽子到爸爸这儿来,跟着爸爸有肉吃。
然后,我也囧了。
一个眼刀过去,我道:不要攀交情,我家小O不喜欢你们。
简东临说:兔崽子叫小O?
我说:你没见它耳朵会打圈?
很不相信的瞅我一眼,他说:我以为还有别的深层次含义。
我说:东临哥哥你想多了。
方竞那厮执着的调戏了小O半晌,小O愣是没搭理它。
简东临说:方子你闪开,兔崽子不喜欢你。
方竞还没开口,一旁的汪子悦终于看不下去了,他说:东临你也消停些,小兔崽子也不喜欢你。
再然后,两个大男人瞪圆了眼齐刷刷的反问道:难道它就喜欢你?
汪子悦以为,他扬眉了,他吐气了,他功德圆满了。
他说:小兔崽子看到喜欢的人耳朵就会打圈。
这话说得很隐晦,两个男人却也听懂了。
受了点打击,他二人也有些颓丧,便在此刻,那因抢男人被我责骂后一直很消沉的小兔崽子亢奋了,它不仅两个耳朵齐甩,且甩得很卖力。
简大少说:汪子你看,它是喜欢我的。
说完一回头却发现小兔崽子透过他与方竞脑袋瓜子之间的空隙遥望着远端的男人。
我这才想起来,小O它有个不为人知的癖好。
我说:小O它是眼镜控。
不显山不露水的眼镜哥哥夺取的最终的胜利,在感应的他的存在之后,英大帅哥也成了过去。我很感动,难得这笨兔子还有些良心,不至于真和我抢男人。
嘲笑的看一眼笑得有些无奈的英大帅哥,我难得的成全了那笨兔子一回,接过它小心翼翼的递到眼镜哥哥面前。
我说:眼镜哥哥,它喜欢你。
他有一瞬间的僵硬,于众人的爆笑声中接过了我家的笨兔子。
眼镜片上寒光一闪,他说:我也喜欢它。
不知道为毛我愣是从这句本该饱含感情的话里听出了些许的森然。
显然,小O并未察觉到那一点森然,它卖力的在眼镜哥哥手上抡着身子转着圈,两只耳朵也不停地打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