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做都做了害怕人家说嘛?
汪子悦说:我他大爷的才做了,办事也要挑地方的好吧?
我说:情到浓时哪里顾得上这些。
汪子悦说:你问问你男人,顾不顾得上这些?
呀呀,扯到我身上就不好了,我说:子悦哥哥你说什么呢?人家还是处-女。
汪子悦很不敢相信的看了我一眼,森森然道:会成为过去式的。
我有些羞涩,微红这脸蛋瞄了一眼英宇琛,他静静地看着我,有些困惑,神情却很温柔。果然英宇琛他就是我的克星,遇上他我就沦陷了,一点一点深陷于十里泥淖中,绵软,无力,爬也爬不起来。
我说:基本上我还是想在床上破C的。
汪子悦笑得很淫-荡,也很猥琐,他道:你自己说的,情到浓时哪里顾得上这些?!!!
我说:或者我可以选择性的让那情到床上再浓?
汪子悦还没借口,方竞却满脸惊悚了,瞄一眼英宇琛,他已有所指的说:那该是多强大的自制力才能美色当前坐怀不乱,坚持着上了床才兽性大发?
英宇琛很无辜,对于汪子悦这堆狐朋狗友,我也很无奈。怪只怪我平日里不积口德,如今带了男人过来,敢情他们是一报还一报了。
我没想到英宇琛会开口,我以为让他面对这堆如狼似虎的渣男已经是为难他了,他似乎却不这么想,他道:忍不忍得住这个试了才知道!
嗷嗷。
汪子悦错愕了,他说:妹夫你才威武!
方竞傻眼了,他说:这才是真男人!
我荡漾了,我说:不用忍,不用忍,honey你只管放心大胆的上!
汪子悦又错愕了,他说:你不是要在床上破C?
方竞又傻眼了,他说:选择性的情到浓时?
嘿嘿一声假笑,我说:迂腐!!!话是这么说没错,政策是可以变的,这个因人而异,若是宇琛的话,莫说车X野X,让我浴血奋战也是可以的。
Kimi姑娘终于听出了些许的眉目,傻愣愣的看着汪子悦,她指着我问道:她不是你新欢?
翻身而起,我傲娇的走到英宇琛身旁,我道:姑娘你误了,我是他旧爱。
指了指英大帅哥,Kimi姑娘又问:他是谁?
一把搂过英宇琛的胳膊,我道:基本上,他是我男人。
她惶恐了,见了鬼一般瞪了我,她道:你你你……你这女人竟然脚踏两只船?
再一次深深地鄙视了她的智商,我道:我我我……我和汪子悦早一拍两散了,他就是个P,放了就过了,宇琛才是honey我的爱。
我没有想到,Kimi姑娘也是走在时尚前沿的人,她竟然顿也不顿的说出了我的口头禅。
她说:他大爷的你才是P,你们全家都是P!
我说:你说了半天,汪子悦他也还是个P!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不知留言为何物的某人强烈呼唤霸王出水,皮鞭抽打
10
10、序曲 ...
瞄一眼汪子悦,我说:你媳妇你看着办!
汪子悦可不依了,他说:恬恬你不能这样,我可是为了你才把她找来的。
我说:怪只怪你大爷的自己偷懒。
他说:明明是你家那兔崽子变态。
兔崽子确实是变态,兔子合该吃草,它一吃草就胃疼,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我也是后来才知晓,它原来是转基因的。这兔子是我那没良心的亲哥送我的礼物,后来我们丢下小O偷偷回国,再后来他丢下我一个人消失,小O伤感了好一阵子,然后它就瘦了。
离开阿姆斯特丹一个月之后,妈咪打电话来说小O它戒荤吃素了,我还高兴了一阵子,以为它终于做了一件兔子该做的事,那之后没几天它就躺着进了医院,再以后便没人敢提吃素这事,别家兔子啃萝卜啃得欢快,它是啃炸翅啃得欢快。若不是仰仗着我那财大气粗的爹,换了普通人家它合该短命了。
我也不多争执,只盯着汪子悦一个劲的笑。我就看到他胳膊上的汗毛一根根的立了起来。
我基本属于长得很销魂,性格很诡异那种,只那么笑了几下汪子悦就顶不住了,拉着Kimi姑娘白得跟|乳胶漆似的胳膊,他站起身来,道:我们出去说。
Kimi姑娘虽然只是个三线小明星,便当此刻,她还是表现出了如天后级巨星一般的风采,临走之前,她不忘对着一屋子的男人送上那荡漾的飞吻,当然飞吻的对象不包括我,我也不稀罕她包括我。
自他二人出去以后,简东临似是记起来我无数次借口放他鸽子的事,他说:恬恬你不义气,也是汪子面子大,换了别人怕是请上半年也不见你出来一次。
我说:你们这类腐败餐会,我清清白白一姑娘家没事凑什么热闹?
简东临说:得,别的姑娘也不见这么难请。
白他一眼,我说:别给我偷换概念,你们怎么闹都可以,别搭上我,只看汪子悦厮混那样,真让汪老爷子知道了,他也就收拾收拾洗洗睡了。
对于我这等说辞简东临倒不辩驳,只耸耸肩,他道:不是你舅舅?怎么叫汪老爷子?
我道:还是汪子悦他爹呢,他不也叫汪老爷子?
方竞说:来了就好,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喝酒!
天知道我最怕的就是喝酒。
还是简东临了解我,他说:对于一个进酒吧都不怕丢脸只点柳橙汁的人,方竞你莫要奢求太多。要恬恬喝酒,这本身就不现实。
我说:还是东临哥哥了解我,没白疼你一场。
方竞说,今时不同往日,恬恬你头回带男人回来,喝两杯是应该的。
这话说的,我道:你就知道我是头回带男人回来?
然后我敏锐的察觉到自身侧传来的不同寻常的气息,我这才意识到他嘴里的那个男人是在场的,我还很哈他,他似乎对我也有点兴趣,不然也犯不着跟着陌生人瞎折腾。
我说宇琛你莫要听他们胡说,平日里胡闹惯了,不分场合也没个正行。
迎接我的又是两声口哨。
简东临说:这才叫护短。
方竞冲着英大帅哥抛了一个媚眼,他道:兄弟你圆满了!
我终于还是没能躲过去,方竞说,只三杯,喝完了旧账也就算了。我还想拿出上菜市场的精神砍砍价,英宇琛已经端起了面前满好的酒杯。
他大爷的说是三杯,事实上也确实是三杯,只是他大爷的我明显小瞧了这三杯。
方竞那厮不知从哪儿掏出一瓶远看人头马,近看马爹利,左看拿破仑,右看轩尼诗,造型经典颜色纯正怎么看都价格不菲的洋酒。我被那酒瓶子吸引住了眼球,全然没有注意到简东临从一旁的玻璃架上取下的酒杯。
玻璃架子上放得满满的各式各样的杯子,他大爷的竟然挑了最大号的白兰地狭口大肚酒杯。
再然后我泪流满面的看着方竞将那洋酒开了瓶,哗啦啦的往那酒杯里倒,那豪放的架势就跟倒那两块钱一瓶的X城啤酒似的。
一时间,我很忧愁,也很伤感。想想我醉酒之后干过的那些个蠢事,再看一眼身旁很是淡定的英大帅哥,我终于有了天要亡我之感。
我说:方哥哥手下留情,洋酒不是这么喝的。
不说还好,我这么说他倒得越发欢快,酒香喷涌。只一杯下去,那瓶洋酒就去了一半。他说:原来恬恬也是行家啊,那就好了。
好他大爷的好,我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啊,我说:够了够了,方哥哥你悠着点,这趋势下去一瓶明显不够。
方竞很干脆的以行动响应了我这不算问题的问题,他身子一仰从侧面拉出一滑动式的银制酒架,一口气提出了好几瓶同等货色的洋酒,道:恬恬你放心,你家子悦哥哥别的没有就有的是钱,不够再点,随便喝。
平日里不积德果然是有报应的,我瞪大眼看着面前晶莹剔透玉质流光的三杯洋酒,怎么也下不去手。只一回想起季斫之半杯葡萄酒撂倒我的经历,以及那之后血淋淋的惨痛的事实,我觉得我就是那受苦受难的白毛女,方竞这厮才是吃好喝好的恶霸黄世仁。
他大爷的自己吃好喝好也就罢了,白毛女吃惯了草根树皮面疙瘩,他凭什么让人家喝酒?不是米酒,还是洋酒!白毛女是会哭的!
我这头越想越凄凉,越想越悲愤,正琢磨着以一种平和的大家都能接受的方式婉拒掉面前这三杯洋酒的时候,英大帅哥行动了,他平淡的看了一眼欠扁的方竞,复又回头看了一眼挣扎中的我,一伸手端起酒杯,很平顺的一口干了下去。
那三杯洋酒到他那里就跟三杯白开水似的,哧溜溜下了肚,姿态很优雅,动作一气呵成。
我再度拜倒在他笔挺的休闲裤下,感动得眼泪花花直冒,我说:宇琛你果然是真男人!
我若是能提前知晓那三杯下肚的后续,我就是喝死我自己也要拦着他,悲剧的是我不知晓,我只肤浅的看到了他帅气的动作,没能发现他端起酒杯之时身上流露出的近似于将要赶赴刑场的超脱与大义凛然。
洋酒不似国内的特曲或是白干,入口的时候没那么扎嘴,后劲却是不小。是以,三杯酒下肚英宇琛并没什么过激的反应,一如先前那般,他双手交握置于腿上,神情很淡然,呼吸间流露出淡淡的酒气,却没有半点醉酒的征兆。
他很正常,至少现在很正常,至少现在看起来很正常。
关切的看着他,我道:宇琛你还好么?
他眼神润润的,不似先前的清明,带了些许的迷茫,半晌似才听明白我说了什么,扯着嘴角笑笑,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我也想到他可能有些晕了,却没有想到他那时候只是醉酒的前兆。
我与方、简二人又调笑了几句,打了两圈太极,一来二去互相都没沾上便宜。
简东临说:一段时间不见,恬恬你倒是越活越精明了。
我说:哪里哪里,贫下中农是要板着手指头过日子,哪像你们,无良的剥削阶级不明白我们小老百姓的苦啊!
我在这头悲春伤秋的时候,包厢的门复又打开了,进来的是汪子悦,只见他半边脸红红的,那风骚的Kimi姑娘已经不见了。
狼狈的扒扒头上那短得可怜的发,汪子悦很尴尬,他道:MD从前没发现,那女人竟也是个泼妇!两句话说不好本性就露出来了。
嗷嗷,我亢奋了,全然忘了身侧几近醉酒状态的英宇琛,我起身上得前去,于汪子悦前头住了脚,不怕死的伸手戳了戳他手印清晰的泛红的半边脸。
我道:那话怎么说的?女人是老虎。饲养员是有风险的。
对于我诸如此类的比喻,汪子悦很不赞同,他说:恬恬你真的是X大的学生?
点点头,我说:是啊!
“真的是学中文的?”
点点头,我说:没错!
汪子悦很伤感,他道:原来X大已经没落至此了么?我俩暗度陈仓这么些年我就没见你那狗嘴里吐出过象牙来。
我说:基本上我俩就是人情范围内的礼节□往,什么暗度陈仓?我那栈道都修到宇琛他家门口了,我他大爷的才与你暗度陈仓。
说曹操,曹操到。
我这头刚一提及英宇琛,便闻身后有异响传来。闻声一转头,只见英大帅哥眨巴着眼直愣愣的站起身,于包厢之内巡视了一圈,奔着我与汪子悦所在的方位直挺挺的走来。
一步一步的,他走得很稳,半点不曾晃悠,若非那不间断飘来的沉郁酒香以及他略微有些迷茫的双眼,我会以为他很正常。当然,客观的说,他会做出此等行为,本身就不正常。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越发近了,我看到他的神情,非是平日里或温润或沉静的模样,他微笑着,有些温暖,有些寡淡。
我承认我受了蛊惑,以至于后头那事发生的时候我竟呆立当场全然反应不及。
一步一步的,他走到我的身前。他偏着头,笑得眉眼弯弯,我能看清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能一根根清晰地分辨睫毛在他眼下透出的阴影。
我看到他微开的嘴唇,呼吸中热气喷出轻缓的扑上了我的脸。
酒香越发浓郁,空气似也越发稀薄,他低垂着头,越来越近的向我凑来。电影里头那销魂的经典的情景终于上演在了我的身上,我努力的摆出了一个渴望又迷离的眼神,然后缓缓地闭上眼。
再然后……
再然后……
于我的念想中,男女主便该抱在一起激-情拥吻。
事实上,激-情是有的,拥吻也是有的,只不过那激-情又拥吻的不是意念中的男女主。
他大爷的关键时刻小三登场,一棒子打散了鸳鸯。
最让人伤心的是,与男主拥吻的那传说中的小三,是男人。
我的嘴唇无限接近英宇琛的时候,自身后传来一股推力,我偏离了一点轨道,欲-火焚身的英大帅哥一迷糊吻上了我身后的汪子悦。
作者有话要说:补齐补齐,走过路过撒把小花花吧,小季美人很给力,并将一直给力下去
我们的目标是扑到英帅哥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酒后乱性什么的在下章,能不能上本垒,嘿嘿,这是个问题。
11
11、波澜 ...
自己的男人被表哥畏亵了,纵使我一贯很放得开,此番也有些放不开了。
我很暴躁,看着身旁吻得如火如荼的二人,我头一回怀疑起了汪子悦这厮的性向。有没有可能女人只是幌子,男人才是他的归宿?
只一想这种潜在的可能性,我那汗毛瞬间就立了起来。非是我不能接受同性之爱,阿姆斯特丹的街头,男男什么的,女女什么的,莫说改善生活的─夜情,领了小本合法同居的也是不少的。
荷兰是开放之国。
且我的性格具有很大程度上的包容性,普遍的理解一切合理的不合理的,旁人接受的以及不接受的事物。在此基础上有一个原则:包容,但不参与。
英宇琛醉了,索性也没昏头,多亲了几口便发现了汪子悦与我本质的不同,他皱了皱眉,抱着汪子悦那手上一用力,猛一下将汪子悦推了出去。
我以为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事实上,从两唇相贴到汪大表哥飞身而出,整个过程仅只有那么几秒。
包厢里很安静,口哨声迟迟没有想起。我猜这等情形他们该是头回见到,以至于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英宇琛孩子气的擦擦嘴,转过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也不知是酒气熏染还是心性使然,于我眼里此时的他比之前多了些感性,多了些任人扑倒蹂躏的气息。
他这副样子,纵使我有天大的火,也该熄了。
瞪一眼跌坐于地上很是狼狈的汪子悦,我说:回头再找你算账。拉着英宇琛大步流星的就出了包厢门。
出去之后我才想起,虽然我很哈他,我与他之间似乎也算不上有什么关系,真要攀点关系的话,最亲密的大约也就是教授与女学生。更悲哀的是,他是经济学院荣誉教授,我是人文学院的悲剧女学生。中间隔着一个太阳系的距离,我只能不断地安慰自己,我们都是在银河里头。
他很听话,任我牵着乖乖的跟在后头,不吵也不闹。我领着他出去店子,拦下一辆出租车。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他很配合的上了车,我关上门自兜里掏出了一百块钱,对司机说:你载他回去!
开车的是个中年大叔,他很暧昧的看着我昨晚这一系列的动作,我想他大约是把我当成了包养小白脸的富婆,那乖乖上车的英大帅哥便是那不多得的极品小白脸。
对此我并未表现出丝毫的不耐,只朝着他招了招手里头的大红票子,我说:你载不载?
生意上门哪有不接的道理,那大叔还算上道,接过钱当即发动了油门,我最后看了一眼英宇琛,缅怀这难有二次的奇遇。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纵使他醉酒忘了我,纵使再见如陌路,我也圆满了。
有句话怎么说的?不要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不管怎么说老娘也在名唤英宇琛的这本史书上记录下了属于我的光辉的一笔。我也曾自豪的说过:他是我男人!
油门是发动了,那车却没能开出去,关键时刻,英宇琛他拉住了我。他自车里头探出头来,一伸手拉住了我来不及缩回的胳膊。
“Honey~~~~~~~~~~~~~~”
他唤我,声音低沉又性-感。我要是还能狠下心推开他我就不是女人,事实上我是女人,一个抵挡不住,我也跟着爬上了车。
红票子在手,司机大叔完全不着急。他以为他是在看一出八点档言情剧,“牛郎酒后转性,富婆顺势扑倒”。
X还是不X?车X还是床X?或者是情趣野X?这都是问题。当然,此刻的我考虑的并不是这些问题。
英宇琛这厮很不正常,怕是醉的不轻。
我问:宇琛你家住哪儿?
他似在思考,半晌笑眯眯道:Honey~~~~~~~~~~~~~
我想说Honey你大爷,考虑到他情况特殊很艰难的忍住了。
再后来,我终于还是没能问出英宇琛他家地址,无奈之下只能领着他回了我的小屋。
房子是普通的套房,会相中它只是因它离学校近,方便,且价格又实惠,屋子也还不错,五层精致小楼,很有西式洋房的感觉。
出租车在小楼前头停下,我也没让那大叔找钱,扶着英宇琛就下了车。他的情况显然比先前还要不好,有些站不住脚,脸色也有些潮红,我空不出手来探他的体温,只得凑上前去与他前额相碰。我那想法很单纯,醉了酒的英大帅哥显然不单纯。
来不及后撤他便紧跟而上,一口吮住我甜蜜蜜的唇。极致的舔吻,司机大叔来不及发动油门就免费观看了一出激-情前-戏,他有些亢奋,然后我听到身边有口哨声响起。
我有些喘不过气,挣扎着微张开嘴,英宇琛顺势探了舌头过来,攻城掠池。大热的天里,X大旁边,太阳底下,我俩激-情拥吻,吸引了好些路人颜色不明的目光。
及至英大帅哥大人大量解放掉我的双唇,我靠在他肩头狠命的喘息。啧啧声于我们身侧响起,一个提着菜篮子的大妈自我们身旁走过,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二人一眼,说:边上惠民超市杜拉斯特价,年轻人也控制控制火气,计划生育到不容易,措施还是要做好的。
我很尴尬,头埋得越深,英宇琛倒是坦然,太阳的暴晒下,水汽氤氲中,他冲着那大妈很是温柔又性感的笑笑,饮酒之后声音越发低沉沙哑,他说:谢谢。
我生怕他说出什么更劲爆的话来,抬起头扯着嘴角僵硬的笑笑,果断的拉着他进了楼。
醉酒后的英宇琛一改平日里谦和温润的形象,举手投足间男性魅力尽显,很荡漾很惑人。
我让他靠墙壁站着,低头翻腾了半天,终于在小皮包的夹层里头找到了公寓门的钥匙。英宇琛乖乖的斜倚在门边,低着头静静地看着我,吐息有些浑浊,又有些沉重,不算宽敞的楼道里,空气中流窜着淡淡的酒香。
初时他还很安分,及至钥匙入孔,门还没打开,身旁光影变幻,高热的男体就这么靠了过来。他的臂膀环着我的柳腰,他低垂着头温柔的舔舐我的耳垂,不时的轻咬一口。或轻或重的吮吻啃咬,酥酥麻麻的感觉自耳垂一路传到左边的心房,甜蜜且旖旎。
我有些冲动,有些克制不住,拧着门把的手松了开来。不满于他清浅的挑逗,我抬手轻抚他清隽的面容。
我一直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扑倒英宇琛,只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的快,且一贯荡漾又奔放的我于这暧昧关系中竟成了被动的承受者。来不及思考出门之前穿了哪件胸衣,换了哪条内裤,是不是勾人,英宇琛又有了新的动作。他像是不满于我浅尝则止的轻抚,一声喟叹之后,顺势吻住了我半开的唇。
唇与唇的触碰,初时很清淡,温温柔柔的,及至楼道里的温度不断攀升,热气自身后侵袭而来,他环着我的臂膀越发用力,我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察觉到ρi股后头他欲-望的坚-挺,我俏脸一红,那一瞬间,什么理论储备,什么销魂的姿势,我全都记不起来,只能清晰地感觉到自他的唇上传来的甜蜜又柔软的触感,似业火焚烧的感觉在我的心中蔓延开来。
男人灵动的舌在我的嘴里翻搅,暖烫的双唇于我的唇上厮磨,灼热的温度在齿间传递。狂烈的像要将我吞噬,又像是要解放我压抑了二十年的灼热情感。
在他的嘴里,我尝到了淡淡的酒味,以及浓烈的热情。
酒精的催化使我们情-欲浮动,迸发了排山倒海的猛烈情-火,他炽热的吻成功引爆了我浓烈的情感,自内心深处传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渴望。我有些混沌,眼里只有他英俊的面容,耳中只有他低沉的喟叹。腰间的那双手只是紧紧地环着我,我却觉得他抚慰了我整个的灵魂。
我的思维,我的身体,我的整个人都在呼唤着他,都在渴望他。
我知道这不是身为处-女当有的反应,这却是我面对英宇琛时最真实最直接的反应。
好想拥抱他。
好想扑到他。
我给了他机会,我也曾放手想让他离开我的生命,酒后乱-性不应当成为我束缚他的理由,他醉了。他自车里伸出的那一双手,拉住的不仅是我瞬间萌动的去意,更是我鲜活的跃动着的一整颗心。
再回过神来,公寓的门已经打开,他带着我跌跌撞撞的进去,关上门,压我在门板之上。
他的双手不安分的拉高了我的裙摆,一路摸上我柔软的丰盈,以极致煽情的方式挑逗着我的感官。欲-望炸开了,奔腾着扑向四肢百骸。那暖烫的手近乎膜拜的触抚着我饱满的胸,揉捏着前头艳丽的红莓。
“宇琛……”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们也传达一下中共中央临时决议的秘密文件,内容么在下一章
这回应该还是比较彻底的,暂时上不了本垒,也就差那临门一脚了
伪OOXX之前,最后征集下意见,某些过程,大家是希望我写得简略些呢?还是详细些呢?是点到为止呢?还是奋战到底呢?好为难啊好为难
12
12、磨合 ...
[本章节已被锁定,或为收费章节]
13
13、狗血与狗血的相遇 ...
作者有话要说:我尽力了,原谅我,上一章5500字成功的被河蟹掉了,发上来两分钟就挂牌,Se情尺度超标,清空了之后才找管理员撤了,人性解放都多少年了,吃久了小菜肉什么的是应该的嘛,哎哎。
废话不多说,想看12章的筒子们轻留下邮箱。
手机铃声就是在这时候响起的。
Lenka-The Show,若是平日,我定会觉得好听,换到这时候就伤感了。
颓然的倒于床铺之上,我挣扎着翻身坐起便想下床去寻那不知丢到何处的手机。
英宇琛轻啄我一口,说:别管它!
我也不想管它,及至那音乐循环到第二遍,我终于推开他起了身。
原本趴伏在我身上的男人很不满,他道:Honey~~~
抱歉的看他一眼,我执着的下了床,离开男体的温暖,七八月的盛夏,空调屋里,我竟觉得有些凉。随意寻了条被子裹住光祼的身体,我在一地的衣物中找到了先前提着出门的小皮包,于那里头将叫嚣的手机扒拉了出来。
与我想的相差无二,扰人好事的却是汪子悦。
喧嚣声中,他道:恬恬我错了,我是想救你脱离魔爪。
我说:你多管闲事!
他有些委屈,可怜兮兮的道:我怕你哥追杀我。
装可怜什么的,在我这儿全然行不通,洗洗睡吧。
我说:他大爷的你就不怕我追杀你?
他说:我是为了你好。
我说:你是想让我当一辈子的老Chu女嫁不出去吧?
他说:这是为民除害。
我说:害你的头害!妖孽,看我明天就找人收了你。
他大爷的长胆了,我的男人也敢轻薄?
当着我的面整了出倒土不洋的法式热吻,便宜都让他占了,我又想起,英宇琛与汪子悦接了吻,还没漱口他又与我接了吻,那我与汪子悦不是间接接吻?
妈祖观音如来佛,不带这么玩人的!
汪子悦说:要收我可以,这之前能不能先把你家兔子领回去,跟着眼镜哥哥恐有危险。
我这才想起怒意蒸腾下,我拖着英宇琛就走了,全然忘了我家那只笨兔子。任何人的地位果然是不一样的,我与它相亲相爱这么多年到头来它还是比不上个男人。小O它若是知晓我因这个原因陷他于危险之中,它该要与我翻脸了。
瞄一眼半盖着被子闭眼斜靠于床头的英宇琛,心里头有些失落,失落之后,余下的是释然。这电话来得真是时候,再晚些,我怕要贞操不保了。
汪子悦似也听出了我的不对劲,一个劲的问我出了什么事,酒后乱-性什么的我也不敢说,东拉西扯的说了半天,最后嘱咐他好好看顾小O,兔在人在,兔亡人亡。
那兔崽子就是个麻烦,汪子悦本想早些脱手,我如此推脱他也只好应承了下来,挂电话之前还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早些领回家,莫要放他那儿太久。
我想说他大爷的你就是自找的,没事找事把它从阿姆斯特丹偷渡过来。为了人质的安全,我没敢说出口。
挣扎了半晌,我再回去床上的时候,英宇琛闭着眼竟已经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与眼睑处投下柔和的光影,挺拔的鼻梁,性感的唇形,这个男人理所当然的就是完美的代名词。
他均匀的呼吸着,于空气中氤氲出些微的酒气,果然是喝多了。正常时候的他,不当是如此的。
我放轻了动作爬上床,小心翼翼的扶他躺好,折腾了这许久,困意终于袭来,我也顾不上着衣,掀开被子也偎了进去,乖乖于他身旁躺好。眷恋的再看他一眼,便也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好,我是被男人的抽吸声以及自脖颈处灌进的凉意唤醒的。身旁的男人显然已经从醉酒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我关切的看着他,他尴尬的躲避着我的眼神。脸色比睡前还要潮红。
我二人几乎是同时开了口。
祼裎相见,一时都有些尴尬,他说:我……
我说:你……
扶额低笑一声,我故作轻松的耸耸肩,道:你先说!
他侧过头看我一眼,那视线刚转过来瞬间又转了回去,我诧异的低头一看,ORZ,被子掉了。
小心的把被子拉好,我道:你说!
他润了润嗓子,这才开口道:我们,我们是不是……?
他很羞涩,挣扎了半晌还是没说出后头那词,他如此我倒是淡定了,我道:你说做-爱?
微不可查的,他点了点头。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凑得近些,我促狭的笑笑,道:你希望我说什么?做了?还是没有?
他越发尴尬,几次想要开口,憋红了脸也没说出话来,终于,他道:我会负责的。
天知道,我他大爷的才稀罕他负责。莫说我二人并未发生实质性的关系,纵使发生了关系,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那又算什么?酒后乱-性?干柴烈火?
我喜欢他是事实,他不喜欢我也是事实。我们没必要用一个谎言构筑一个虚幻,来颠覆大喇喇客观存在的事实。
想法洒脱,事实上,我却并没有这么放得开,我想我那脸色该有些苍白。
我若真能狠下心套牢他也就好了,怪只怪我太理智,轻拍脸颊,我道:不过是盖着被子睡了一觉而已,你放心,什么都没有发生。
对于我这一说法,他显然不相信,他道:你骗我!
适时的摆出一副你爱信不信的神情,我娇笑的看着他,呢喃着问道:还是你想与我发生点什么?
无视他的挣扎,我轻抚过他俊俏的脸,途经脖颈,划过锁骨,最终戳上了他的胸膛。
我道:你喜欢我?
他神情很是狼狈,尴尬的转过头。
“那就是不喜欢?你连看都不愿看我,还任性的说什么会负责,我不要你负责!”
我这么说他慌忙的回过头,满脸的歉疚,四目相对,他很郑重的开口道:我是认真的,我会负责!
我感情上有一瞬间的动摇,想着赖上他就好。所剩不多的理智终究还是占了上风,收起脸上的调侃,学着他那般,我也很郑重的回应道:我说过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再看他只会动摇我的决定,掀开一侧的被角我翻身下床,拾掇起散落于木地板上的衣裙,将它掩于胸前。我刚想溜进浴室,男人的声音复又响起。
他说:你骗我!
难得的诚实了一回却被扣上了如此罪名,我很无力,只叹造化弄人。
我说:你都不记得奈何如此笃定?
言罢转过头,却见他怔怔然盯着大床之上我躺的那一侧,淡粉色的床单上,鲜红的血渍很销魂,很耀眼。
他说:虽然不很清楚,我记得的,我的确轻薄了你。
轻薄?
于禁忌之路上迈出第一步的的却是他,而我不可否认的也在其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从半推半就,到蓄意反扑,到反扑失败被动承受。
我说:诸如此类的事,谁能逼迫谁?谁又能强求谁?不过是干柴烈火你情我愿。
他脸色很凝重,眉头都纠结在一起。
夕阳的余辉穿过半掩着的玻璃帷幕流泻于温馨雅致的卧房之内,床边的五斗橱上郁金香花开正好,散发出淡雅的香气。这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黄昏,但那沉默得近乎于肃杀死寂的氛围却宛如身处于灵堂的告别式。
他说:我坏了你的清白。
我说:且不说我二人清清白白,若真是不清不白那也就是一层膜而已,who care?
我才知道英宇琛那责任感竟如此的强,对于他认定的事有一种近乎执拗的疯狂。
他大约是真的记得我们那些荒唐事的,悲剧的是他记得的明明是全部,他却固执的以为他遗忘掉了最重要的部分。我们确实脱了衣服滚了床单,也确实不曾攻上本垒。
血渍≠落红,它最多只能说明我大姨妈来得很准时而已。
我犹豫着想要用一种平和的大家都能接受的方式解释这整件事情,现实却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门铃很适时的响了起来。
仔细的过滤了一遍会在这时找上门来的一切可疑人士的名单,得出的结论是不管是谁都不能知晓英宇琛的存在。我生性散漫不惧流言,英宇琛则不然,教授和学生,传出去不好听,他虽只是荣誉教授,捅破了这层关系对他也很不好。
退一万步说,若真挨了处分,更有甚者勒令退学我都是不怕的,妈咪经常说,天塌下来有你爸顶着,你爸顶不住了还有你哥撑着,恬恬你好好生活就好。
英宇琛不一样,我虽不很了解他,也知道他与我不一样。
我喜欢看他于讲台上侃侃而谈的模样,从容的气度,飞扬的神采,他是天然的绅士也是天然的学者。
我也曾认真的思考过,从阿姆斯特丹到X市,隔着阿尔卑斯山终年不化的皑皑白雪,隔着底格里斯河岸传承了千年的古老文明,我走过了那么多的土地,飞过了那么遥远的距离,我遇到过那么多的男人,终究只为他动了心。
我说:这是上帝的恩赐。
苏婧说:是异物种之间与生俱来的吸引。
我火速的走进浴室整理好了仪容,翻出一条睡裙胡乱穿上,准备出去开门,行动之前我很慎重的叮嘱了英宇琛,让他乖乖呆着莫要吱声,然后我拉上了卧室的房门。
守在门外的却是租给我房子的大婶,我也听过关于她的某些传闻,说是早些年死了丈夫,膝下也无子,她偏生还是旧时代的保守女人,坚持一女不事二夫,自此就立上了贞节牌坊,清心寡欲好多年。她怨恨着一切在她看来行为不端的女人,背地里大家都叫她愤世嫉俗的黑寡妇。
算算日子,还不到交房租的时候,她此刻登门,我却猜不透是为何了。
事实上,她也没给我瞎猜的机会,她一改从前寡淡的模样,看着我的眼里满是厌恶,她说:这个月住满了你就搬出去。
这绝对是个晴天霹雳,租屋合同尚在,我不明白她奈何会如此突兀的做出这等让人为难的决定,让我在余下的小半个月里找到房子搬出去,这不现实。
不等我追问缘由,她嫌恶的看一眼紧闭的卧室门,她说:不要脏了我的地方。
然后她转身又下了楼走得远了我还能听到她絮叨叨念着什么,像是“倒霉”或者“晦气”。
我也无需再多问什么的,她这么说便是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或者有幸目睹了大庭广众之下那一场火辣的热吻。
我有些懊恼,所有人都以为我与英宇琛有什么,就连他自己也坚信与我发生了什么,浮华背后苍白的真相只有我一人知晓,此番我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便宜没占上反倒失了居所。
我于客厅里头苦笑的时候,英宇琛已然穿好衣服出来了,依然很英俊,依然很帅气,却又比平日多了些慵懒与性感。他微笑着行至我身前,温柔的摸摸我披散着的发,他道:搬去同我住,好不好?
14
14、女主播的故事 ...
条件反射的,我便想说好,刚一张嘴人又清醒了过来,我道:我自己会解决,你真不必如此。
话已说到这份上,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出了这档子事占了便宜的拼命想负责,吃亏的倒是看得开,我想这大抵也是因了我们并没有真正发生关系,如果曾经有那么一次,我真切的拥有过他,或者就不会如此轻易地放手了。
这么扯下去也不算个事,我说:你若有事便回去吧!
他挑了挑眉,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说。
法律规定,强-奸罪的被害人只能是女人,于两性关系上,女人永远都是弱者。
我想起了刚进X大那年,我选修了省级精品课程的刑法学。老教授知晓我是阿姆斯特丹过来的留学生,在可容纳200人的大教室里,他笑眯眯的邀请我起来说说荷兰那边诸如此类的相关规定。
我姿态优雅的起身,不畏强权很细致的解释了荷兰同性结婚的比例以及现实。
我说:作为世界上唯一一个允许同性结婚的国家,他前卫得超乎了常人的想象。
那老教授就怕冷场,当即给力的接口道:那么请季同学以实例证明这一观点。
实例什么的,那可就多了,我那话匣子一打开,半节课没能闭上,洋洋洒洒的与除我与花白胡子老教授以外的199号学生深切的讨论了这一问题。
我以为我很是口若悬河,又很舌灿莲花。
主讲的老教授脸色却是越来越黑,他很头疼的看着我,脸上灰灰白白,头上青筋直冒。
我这人一贯很“有”分寸,估摸着差不多了便适时的住了嘴,只总结性的说了最后一段话。
我说:
同志什么的,男男什么的,比例是不小的。
爆-菊是高发的,强-爆是普遍存在的,轮-爆也是有可能的。
肛-交有风险,操作需谨慎。
若是由边缘的强-奸罪引发了诸如过敏性痔疮,排便不畅,肛-门堵塞等等抱憾终身的问题,那就不是五四东路上那X市河蟹医院原价二百五双人七折优惠的XX膜修补手术能够解决问题的了。
老教授那本就很是沧桑的脸听完这些显得越发沧桑。
我那个笑靥如花,他那个老泪纵横。
然后,我的处-女挂就是奉献给了那该死的刑法学。
说了这么多,我主要是想说明除了爆菊有可能给同志带来的潜在风险以外,OOXX或是XXOO什么的,受伤害的基本只可能是女人。
若真有在干那档子事的时候被夹断了命根子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概率学上说,这是很低的,起码我至今还没遇到过。
英大帅哥那思想中显然有很大程度的保守性,以至于他也认为他占了我很大的便宜。
我说:没事你就回去,天色暗了。
他很不配合,深深地凝悌着我,反问道:若是有事呢?
呃……瞬间被噎住的感觉,我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有事也回去,洗洗睡吧,我们回头再说。
又搂又抱又接吻又爬床的,换了别家姑娘怕是早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左右也要被黑寡妇房东扫地出门了,我是卯足了劲想要避过他,至少暂时性的避过他。纵使我一贯奔放,这一连串的事下来也够我窘上一阵子了。
他也听出了我话里头的敷衍,多看了我两眼,手就伸了出来。
我不太明白他这一动作的深层含义,我道:干什么?
温和的笑笑,他道:手机。
我终于还是乖乖将手机递到了他手心里,有些忐忑的看他按了半晌,然后说不上名字的钢琴曲就这么响起,明显不是我的铃声,如此说来就是他的了?
嗷嗷,荣誉教授什么的果然不是白当的,还知道防我一手,有些阴暗的笑笑,手机号什么的是最不靠谱的东西,SIM卡一丢,回头就能整个新的,他是不是太放心了?
当然,我很喜欢现在这串号码,暂时还没有牺牲掉它的打算。
我这边埋着头贼兮兮的笑,那头的英宇琛也笑,待我消停下来,边听他不疾不徐的念出了一串号码。熟悉,很熟悉。
我皱着眉头冥思苦想的时候他又念出了另一串号码。这回我终于听明白了,他大爷的不过只看了那么一眼,竟然把我在阿姆斯特丹海边别墅的号码记了下来。先前那一串号码却是无良表哥汪子悦的。
退路被彻底封死,我面皮有些僵硬,嘴角也有些抽搐。我道:有事call我便是,那么麻烦作甚?
他说:保险起见。
我说:你放心,不会有意外,保险派不上用场。
他笑得很性感,很男人,很绅士,他道:那样最好!
我站在门前目送他消失在楼道的转角,及至再也看不到人影,听不到脚步声,我这才后知后觉的炸了毛。
他他他他,他大爷的我才是受害者,我才是受害者啊,口胡。
日子一天天的过,为了寻到一处满意的小窝我可算是废了心思,贴了求租广告,又在租房网上仔细审视核对过,挑挑拣拣怎么也没找到合适的。不是太过简陋就是太过昂贵,很显然,这两种都不适合我。
我喜欢用工薪阶层的支出换回舒适的小资生活,黑寡妇房东租给我的这套小屋就很好,价格合理,环境也优雅,装潢什么的出乎意料的有品位,隐约透着些西式宫廷的味道。
据说我搬进来之前,这房子已然空了好久,房东不缺钱,却很挑房客。
我难得的被她相中于这里住了两年,日子过得很舒坦。本来可以一直这么舒坦下去,却因为英宇琛的到来打乱了我的步调。
再想不到办法我就要露宿街头了。
我终于厚着脸皮给汪子悦拨了电话。短短的几分钟通话时间里,他不停地向我控诉着兔崽子小O的恶行。他说:恬恬你没给它讲么?毁人姻缘是要遭雷劈的。
姻缘?这倒稀奇了。
我不是不知道我家那小兔崽子的癖好,我给它取名小O真TM太贴切了,它大爷的最喜看人家亲亲我我OOXX。
只一嗅到JQ的味道,它排除万难也要出现在狗男女们面前。
我道:你不是不玩够了不结婚?怎么我们汪大少也准备收心了?
他说:这你就不明白了,露水姻缘它也是姻缘。
ORZ…搞了半天他竟还在玩什么一夜-情。
我说:你这样是不行的,那三线小明星也是不靠谱的。
电话那头他很是神采飞扬,他道:三线小明星已经是过去了,素质不够带出去尽丢我老汪家的人。
“噢?那你又跟谁搞上了?”
“现在上演的是女主播的故事。”
嗷嗷,女主播什么的,可以啊!那三线小明星就是个出卖色-相的,女主播什么的好歹也要有点文化,胸大无脑收视率是上不去的。
我不知道汪子悦的行情竟如此好,一渣受也能有这么多女人哈他。
我说:子悦哥哥你小心些,女主播是没问题,一不小心让女主播入主了东宫就不好了。汪老爷子可不喜欢抛头露面的儿媳妇。
我这么说汪子悦很是义愤填膺,他道:把妹的是我,结婚的也是我,关汪老爷子何事?
“皇帝要大婚自然要请示太上皇!”
我道:还真是未来东宫?
他说:我就说说而已。
我说:你有本事对着汪老爷子说去!
汪子悦那嚣张的气焰瞬间就奄了下去,他道:饶了我吧!
一贯的交流模式,我俩谈得还算愉快,交情攀得差不多了,我刚一表达我心中那一点小小的愿望,汪子悦想也不想果断的就拒绝了。他说:恬恬,我这夜生活比较丰富,交友状况也比较混乱,收留你个黄花大闺女,不妥,不妥。
XD!什么黄花大闺女,再熬下去我都快成“黄花菜”大闺女了。
我说:一句话,你帮是不帮?
汪子悦说:恬恬我对不起你!
他大爷的好得很,我在电话这头阴测测一笑,我道:子悦哥哥我恐怕也要对不起你了。
继汪子悦之后,我又拨了苏婧的号码。电话接起的时候,我明显察觉到气氛不对,自话筒里传出来的尽是喘息之声。苏大小姐尚未开口她干的那档子事我就猜了个七八分。
若是平日,以人为本,我定直接挂了电话。苏大小姐欲-望一贯深重,扰了她这等事,一报还一报,她定是要逃回去的。
此刻的我顾不上这些,我说:阿婧我没地方可去了!
电话那头女人止不住大声呻吟着,她喘息着道,“我……忙着……和程墨……二度……度……蜜月,帮不了你!”
二度蜜月,去他大爷的二度蜜月,自他二人交往一来,二度了不知多少回蜜月,自菲律宾到夏威夷,到北海道,到普罗旺斯,两人也真能折腾,如胶似漆,那叫一个黏腻。
只他二人在一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是蜜月。
表哥靠不住,闺蜜也靠不住,便像设定好的一般,我一步步走进英宇琛撒下的天罗地网中,身体是自由的,囚住的是一颗真心。
作者有话要说:英小帅腹黑的本质一点一点的就要显露出来了,嘿嘿,马上就搬家了,同居了,同居已经来了,JQ还会远嘛?
对手指,那啥,我给力的给大家炒肉吃,大家也给力的补补分撒撒花么,我吃不上肉抱两盆花还是可以的嘛,这个花不了大家几秒钟的时间,又能激励我人品爆发努力炒肉,何乐而不为捏?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只有你们给力了我才激|情得起来嘛,我一激|情二号文件随之就来了嘛,二号文件一来三号四号跟着也就来了嘛,是嘛是嘛?
不要大意的调戏调戏我嘛,躺倒给摸。
15
15、拉普利奥 ...
我终于还是拨通了英宇琛的电话,忧伤又幸福的曲子便就响起,熟悉的旋律,是那首我曾单曲循环过无数次的口琴曲:la partita。
英宇琛很快接起了电话,他的声音很温和,自手机那头清清浅浅的传来。天知道我那一瞬间有多感动,我以为那是只有电影中的男女主才有的对白。
他说,好久不见。
他说,你辛苦了。
……
他说,我想你。
然而这些,他都没有说,他只说了两个字,“你好!”
那有些低沉的喑哑的腔调与他英俊的面容,温柔的笑,合着他那一身干净的白衬衣搅合出一段妙曼的绮丽语。
我唤他:宇琛~
我说:都是因为你,害我无家可归。
然后他就笑,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气流的喷吸声,他道:是我不好。
他如此说我越发气闷,便如拳头打在棉花上,软软的就卸了力。我说:你知道就好。
他说:我可以负责。
天知晓我最不爱听的就是负责,我说:我不是小三,需不着你养。
他在那头笑得更欢,他道:诚然你不是小三,诚然我也没说要养你。
这,这,这,这就是他内疚自责又抱歉的态度?我有些咬牙切齿,偷摸摸在心里问候过他令堂。我就不该对他怀有任何旖旎的念想,白眼一翻我就想摁掉电话,他很适时的开了口,他说:要不要我给你介绍?
“介绍什么?”对象?
“自然是房子。”
关键时刻骨气什么的就是浮云,眼看着就要到月底,再不解决住房问题我就真的要无家可归露宿街头了。我问:哪里?
他说:清风小区。
清风小区我是知晓的,离着X大也不远,一星期总有几次我要从那旁边路过。而我路过那里的原因说来有些可耻,小区外头最近的一个十字路口的转角处有一家很有格调的欧式面包坊,名唤拉普利奥。我喜欢那家的芒果班戟,浓郁的芒果条,稠稠的奶油糊,咬一口,唇齿留香。
记忆中,那小区房型设计新颖,极具欧式的简约风,家家户户都有明亮的落地窗,很是有些小资情调。
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我问了一个很实在的问题,月租多少?
略微顿了顿,他说:五百!
以我的评估,那小区里头的房子,把五百翻一倍也不一定能租到,为了那减半的租金,我想也不想果断的就应承下来。我那时全然没有想到,只为了贪那一点小便宜,三两句话间我就卖掉了自己。
英宇琛问我什么时候搬过去,我说越快越好,他沉吟了片刻,说:你收拾收拾,我一会儿过去接你。我想说不劳烦你,转念一想那房子是他介绍的,他陪着倒也在理。我也就没有推辞,与他约好了时间,便就哼着小曲收起了东西。
自黑寡妇房东下达了驱逐令后,我便陆陆续续开始收拾东西,如今打包装好倒也没用多少时间。乘着英宇琛还没过来我又给房东挂了个电话,在这里住了两年,搬走也该知会她一声。本是礼节性的告别,她却说让我慢着,她检查过了才能走。我那心中猛的就燃起了一把火,敢情她是怀疑我手脚不干净?还是想整出点损坏赔偿?
她很快就赶了过来,那不很高的高跟鞋在楼道里踩出一长串压抑又沉闷的声响,她与英宇琛一前一后几乎同时到达。
她深深地看了英宇琛几眼,便就进到屋里仔细的搜寻任何的疑似损坏物,两圈下来,才很不情愿的说:你们可以走了。
不欲于他多做纠缠,我提了包袱便要下楼,英宇琛拦住了我。我转过头见他很认真的看着手里头薄薄的一页纸。他说:单方面终止合约,违约金就不说了,您似乎还忘了什么东西!
我这才看清楚他拿在手里的是我随意搁在小茶几上的租屋合同。我也没仔细看过,不知晓他要说什么。
显然,糊涂的不只我一个人,黑寡妇房东愣了愣,有些阴郁的看了英宇琛一眼,没好气的道:什么?
英大帅哥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黑寡妇房东,将手里头的合约递到她面前,道:您忘了押金。
嗷嗷,忙昏了头我竟然忘了这茬,经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租房的时候我却是押了一千块钱在她那儿,如今退租走人押金自也该归还了。
黑寡妇房东也没想到他会来这招,无奈自己理亏,也只能咬着牙自皮包里掏出钱夹,心不甘情不愿的数了十张红票子给我。
兜转了一圈,本来是自己的钱,却让我油然而生一种飞来横财之感。我很兴奋,当即给了英宇琛一个大大的拥抱,我说:Honey你真给力!!!
他只温柔的笑笑,摸摸我的头,他说:你也很给力!!!
然后他一马当先提了两大箱行李就下去了。
待我慢悠悠下去的时候,英宇琛已然两手空空斜靠在一辆银白色的跑车边上,很经典的流线型设计,只一眼便知价格不菲。我也就只看出它价格不菲,真正了解到它有多不菲却是在很久很久以后。
我道:你开车来的?
他轻“嗯”一声,点点头。
我又道:你开自己的车来的?
他再“嗯”一声,复又点点头。
生长于国外,且还有个有钱到爆的老爹,我对车的了解却贫乏到了一种近似于无知的地步。能报上名的屈指可数,能将名与标志对上号的,就不用屈指数了。基本上我就认识奥迪、奔驰一类广告轮放如卖白菜似的大众品牌,除此之外便是季斫之的爱车--不知道什么型号的兰博基尼。
我虽不很是待见那车,坐的回数多了,便就一回生二回熟了。
季斫之说,它是举世瞩目的艺术品,就连那上头每一颗螺丝钉都是完美的。
这说法我很不认同,我默默地于心底表示了抗议,压抑着没敢说出来。季斫之此人绝对是可以为了他那爱车大义灭亲秒杀亲妹的,我相信。
我以为季斫之那车就已经很高调了,不料想英宇琛这车更是夸张到了要命的地步,说夸张非是在说它的设计,只单纯的评述它的价格。当然,便当此时,我还不知晓它的价格。
我对车一贯没有兴趣,只瞄了一眼,很随意的问道:什么牌子的?
他有些困惑,于我和他那爱车之间来来回回看了好一阵,才闷闷地开口道:布加迪威龙。
我就是礼节性的发问,布加迪威龙什么的,没听说过,也不认识。
对于我如此淡定的反应,英宇琛显得越发气闷。
我又问:贵么?
英宇琛看着我的眼里终于有了恍然大悟,他道:还好。
我那时不知道他那句还好完全就是客气的说法。
我那时也不知道他与季斫之一般,对车有一种近乎狂热的追求。
我那时……
他大爷的我那时就跟个土包子似的,直到我与季斫之重逢,他告诉我英宇琛这车便如时装界的阿玛尼,我才悟了。
他大爷的我竟然一直把阿玛尼穿成了200块一件的美X斯邦威。
最悲剧的是,面对众人艳羡的目光时我还真以为大家都喜欢美X斯邦威。
显然我误了,当然,这是后话。
英大帅哥很绅士的迎了上来,自我手中接过行李放到车的尾箱里头。再然后他学着英国绅士那般微笑着替我打开车门,待我进去之后又屈身关上了车门。
他动作很熟练,神情很自如,让我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干过出租车司机。
清风小区确如我记忆中那般,有长长的绿荫小道,每隔几步就有漂亮的长椅。英宇琛开着它那辆拉风的布加迪威龙晃悠悠的停在了一栋三层小楼前头,他冲着我温柔的笑笑,说:到了。
没再使唤他,待车一停稳就自觉自愿的下去了。
抬头仰望了那传说中的小楼半晌,我第一次如此森森的觉得英宇琛和我于认知水平以及价值观上怕是有很大的不同,这是别墅啊别墅!月租500,房东是抢银行出身的么?
我犹豫了一下,确认到:这就是你要介绍给我的月租500大洋的经济适用型公寓?
他也犹豫了一下,学着我那般于车库前头仰望那小楼半晌,道:月租500诚然很经济,综合评估也诚然佷适用。
我说:宇琛你真的能做主么?如此贱卖掉屋主知晓后会不会六亲不认直接灭了你?
他说:你放心,我很了解他。
我又说:我不会再被赶出去吧?
无家可归什么的,我可不想再来一次。
英宇琛想也不想回答得很是笃定,他说: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我说:物价上涨什么的,房价不会也上涨吧?先说好,我们这是买断协议,之后可不能涨价!
英宇琛很是佩服的看了我一眼,他说:你若是经商肯定很有前途。
我说:别给我打太极,先说好了省得你日后算计我。
他说:或者我们签个协议?白纸黑字写清楚了比较靠谱。
那之后小绵羊心甘情愿的跳进了大灰狼挖好的陷阱,手一挥签下了两年的卖身契。
再然后他领着我熟门熟路的进去,我发现我又误了,那设计虽然洋气些,楼层虽然矮些,软件硬件虽然精良些,它确实是公寓,他领着我上到三楼,站在301号房门前。我问:屋主在么?我们怎么进去?
他说:自然是开门进去。
直到真的进到室内,米色调的装潢,透出些微古朴的实木气息,干净又温暖,室内似乎是恒温的,不冷也不热。鞋柜旁边放着两双同款式的布拖鞋,深咖色,一男一女。
我看着他动作优雅的换上拖鞋,提着我的行李进去一旁的小屋,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道:站门口作甚?还不进来!
我终于隐约想明白了某些问题,那不曾露面的房东,自作主张的英宇琛,签了两年月租500的租屋合同,英宇琛宠溺又纵容的笑,以及这两双远看是兄妹近看是情侣的布拖鞋。
我想我悟了。
猛的冲进里屋,我瞪圆了眼怒道:你骗我!!!
我看着他不疾不徐的转过身,换上了一副我很无辜的神情。他说:诽谤是有罪的!
我说:你这是诱拐无知少女。
失笑的看着我,他腔调奇异的重复道:无知少女?
一咬牙,一切齿,我羞红了脸道:无知少女怎么了?我他大爷的还是无知处-女!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上一直在赶古言的任务,喝掉了六杯咖啡,上了五个闹钟只睡了一个小时,终于,现言也更新了。
英小帅是腹黑,绝对的腹黑。同情恬恬。
求抚摸,某落要去小睡一会儿了,休息够了再码明天的章节,看过的筒子们都撒把小花花吧,几秒钟的时间,也算是对我夜夜通宵咖啡加泡面的安慰。
英小帅会越来越给力的,二号,三号,四号不要着急,都会有的,这之前要做一点铺垫,我已经很努力了,大家就不要霸王我了吧。
以上,我先去睡觉,起来再码新章回复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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