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完胜英小卡之后我又完美的K.O掉了高贵的英夫人,英宇琛好几次欲言又止。
及至三个人离开,英宇琛支着头斜靠在沙发扶手上,他有些伤怀的看着我,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子忧郁气息。
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
他说:我不知道她们会找上门,我会处理好,你放心。
我心头里百转千回,还以为他在气我开了那张支票,敢情这是在担心?
我在思考是应该回答“没关系”还是说“好”。不待我想明白,他又说:不要离开我。
离开?他是不是太小看我了?真把我当成了温室里的花朵,我道:怎么这么说?
一贯口齿伶俐的人也有了拙笨的时候,他神情很别扭,显然不善于做类似的工作,他道:陆千金……她……她是家里头定下的未婚妻……我没有答应……
走得近些,我半跪在他身前的地板上,轻捧着他的脸,仰头笑眯眯的看着他,没有一丝的犹豫,我道:我知道的。
他这才绽放出了些许的笑意,刚想感动一把,我道:我们明日就去登记结婚。
再回过神来,我后知后觉的发现,我冲动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左右我也是喜欢他的。理论上是这样,实际上,羞涩却是必须的,懊恼也是控制不住的。
我猛地一低头,将脸蛋埋入他的双腿间。英宇琛在上头低低的笑,他不遗余力的诱哄道:Honey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我他大爷的才要再说一遍,就这样就已经够丢人了。想我一奋斗在破C第一线的黄花菜大闺女,竟然说出了这等爷们的话来。唯美的、梦幻的、童话式的求婚没有了,我现在是“以霸王硬上弓之名”。
就着这个姿势,我那头一阵猛摇,槌一□旁的沙发垫子,我道:丢脸死了。
他像是知晓我心中所想,笑眯眯的就问出了那句话来,他道:嫁给我好不好?
好,那肯定好啊,我难得的摆出了一副婉约的气息,有些羞涩的抬起头来,轻点了点,我道:好。
说是说好了,实施起来却遇上了很大的困难。怪我对国内的婚姻法不够了解,也怪他对我不够了解,及至第二日,我二人拿着身份证户口本驱车去了民政局,这才发现婚也不是好结的。感情基础却是次要的,主要是我那玄妙的荷兰国籍。
法律有规定,外国公民于国内念研究生的话是可以自由结婚的,本科生什么的原则上是不允许的。
英宇琛也是刚知道我是荷兰国籍,他有些吃惊,民政局的大妈就不只是吃惊了,她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不认同,她道:怎么看都是好人家的姑娘,怎么小小年纪就学会卖国了?
我很窘,这事没法解释,季维国早年便在阿姆斯特丹打拼,与汪采薇女士也是在阿姆斯特丹相识,他们相恋在那里,结婚也在那里,我自然也出生在那里,我一直以为身上留的是中国人的血,国籍什么的倒不那么重要的。到了民政局整出这一出,却不知英宇琛该怎么想我了,我们真的很不了解。
爱情,有时候需要不顾一切的勇气。
结婚,更需要一点不理智的冲动。
我们此番却是冲动了。
我突然就觉得我们像是上演了一出闹剧。
昨个刚滚了床单,什么也不了解就做了结婚的决定。我喜欢他是没有问题,他怎么想我不确定,总把负责挂在嘴边的人,此番是不是也只是想要负责?
有些自嘲的笑笑,我道:若是陆小姐,便没有这些事了吧。
我道:不好意思。
叹息一声,他静静地牵过我的手,拉着我出了民政局,他说:胡思乱想什么,你向我求婚,我答应了,仅此而已。
他走在前头,快我半个身位,他说:我只是有些自责,原来我一点都不了解你。
我终于释怀,于身后一步步踩着他的影子,我道:我们有很长的时间。
再回去我们很默契的没再说什么,如老夫老妻一般,他去煮饭,我继续抱着苹果坐在小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换着电视节目。
日子又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了两周,我没有搬进英宇琛的卧室,他也没再与我OOXX,除了偶尔的亲昵,我们的关系,如从前一般。我以为未来就是这样了,我也安于这样的现实,不曾料想英宇琛竟有别的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