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全方位目光浴,猥琐神情不变,脚下稳如泰山。
再看下去我却有些顶不住了。给足了汪子悦面子,我冲着他和煦的点点头。不点头还好,我这一点头,山猪男人兴奋了,操起那不知是何地的方言,噼里啪啦冲着我说了一大堆,我只间或的听明白了两个词“季小姐”、“漂亮”。
这厮还会讨女人欢心,夸我呢?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一咬牙昧着良心说:你也很帅气。
我若知晓这厮后来会干出什么事来决计不会说这句的,事实上我并不知晓,我这头刚一说完,山猪男人亢奋了。那一张嘴动得越快,很艰难的,我在那方言的夹缝中隐约听到了“结婚”。
听到这句的时候,我也深深的思索了是他要结婚还是汪子悦要结婚,然后我一厢情愿的判定为了汪子悦这厮找了对象,我以为山猪要娶母山猪和我大抵还是没什么关系的。
我那时不知我错得离谱,那厮确实是说的结婚没错,他大爷的说的是要和我结婚,那后头一句是我们吃完这顿就去领证。
XD,在会错意的情况下,我再度和煦的点点头。
我那日穿得很是温柔婉约,与那山猪站在一起销魂的成了现实版的美女与野兽。
那店子外头是大众席,其间并无屏风遮掩,与那山猪于大门口正中站了不过片刻,我抹泪承担了自四面八方射过来的或嘲讽或打量或是看猴戏的眼光。
他大爷的再丢脸也就这一回,我默默地感谢这厮让我明白了我那抗打击能力有多强。
待他说完领着我往里走的时候距离我走进店门已然过去了三分钟,不过是煮个泡面的时间,我第一次觉得似乎经历了一个世纪。
及至那厮领着我走到大众席的一角,我才隐约察觉到我或许犯了某种错误。
山猪兄全然没有lady first 的意识,走到那桌前提提裤脚,一ρi股就坐了下去。他那雷霆万钧的一ρi股,把我的心也坐沉了下去。
我想我面色应该苍白了,我想我嘴角应该抽搐了,我想正常人都应该看得出来我尴尬了。我在心里祈祷着他能早些发现,放我一条生路,在人和动物之间架起友谊的桥梁。
事实证明,我高看了山猪兄,他说:你坐。
我又想起了他适才说的“结婚”。心里头油然而生一种不好的预感,这误会大了。
我吃饱了撑的装他大爷的名媛淑女,现在好了,暗自估算着此刻坦白能全身而退的几率,还没想好措辞却就生了异数。
上帝创造了山猪兄这等奇异的生物,自然也就创造了母山猪与之配对。
我正纠结着说还是不说,坐还是不坐,母山猪女士过来了。
她那一字眉,绿豆眼,朝天鼻子,窝瓜脸,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事实上,最让我刻骨铭心的不是她原生态的样貌,是她身上那一系列的后天加工。
远看一朵花,近看还是一朵花。
她大爷的头上戴花,胸上别花,橄榄球的身材竟穿了个高开叉包身旗袍。那旗袍艳红艳红的配极了山猪兄那同样艳红艳红的领带,那艳红艳红的旗袍上头,D-cup大胸的位置,淫/荡又销魂的绣了一朵同样淫/荡又销魂的牡丹花。
我那时就想起了那首我在阿姆斯特丹学中文时的启蒙歌曲:好一朵淫/荡的牡丹花,好一朵淫/荡的牡丹花,猥琐雷人满胸呀,又香又艳人人夸,让我来,将你包好,送去山猪家,牡丹花啊牡丹花……
红花还需绿叶衬,母山猪女士显然也明白这一道理,目光下移,果然,脚下才是亮点。那足有十厘米高的大绿色老Chu女式高跟鞋与那牡丹花旗袍那叫一个和谐唯美相得益彰。
红配绿,红的更红,绿的更绿。
母山猪女士艳红艳红,可怜了我那一张脸,墨绿墨绿。
山猪兄选择性的无视了母山猪女士那前卫的装潢。很是荡气回肠的开口道:我们没叫服务。
这一句话在我脑中自动过滤成了某种有颜色的意思。
我以为此话一出母山猪女士该要发作了,事实上,我小看了她的脑回路。我原以为如此前卫的装潢,除了科学家,也只有城郊那X市精神病院里头的能整得出来了。
我忘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只母山猪。
选择性遗忘了那句经典的台词:人类有义务帮助低等动物走向文明。
我想,我们的相遇该是一场棒槌意外,断不是天降大任于我。
山猪兄那话刚一说完,母山猪女士小鸟又依人的就偎了过去,走到我身旁的时候抡着那很是可观的ρi股势大力沉的往我身上撞来。
危机状况下人总能爆发出无限的潜力,我不知道我如何躲过了那雷霆万钧的一击。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然后退了一米,母山猪女士也成功的攻上了本垒,扑倒了五短身材山猪兄。
母山猪女士说:我们没叫服务。
我这才理解了她先前那一系列动作的意义。他大爷的老娘难得穿一回名媛淑女装,那衣服还是刚入夏的时候汪子悦买来讨好我的品牌货。怎么在她眼里就降格成了服务员?
是我疯狂了还是这世界疯狂了?还是米兰时装周发布了最新流行趋势,牡丹花才是主流?
我觉得我受到了侮辱。那侮辱在贞操面前却不值一提。
我那时深深地觉得,母山猪女士就是这世界上最可爱的人。牺牲了自己,成全了我。感动的凝视了她最后一眼,我仪态万千的整整裙摆,大家闺秀的朝着总台的方向迈进。
我便是在那时遇上英宇琛的。
隔着山猪兄两三桌的距离,他与一对青年男女相对而坐。他背着身子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仅从对面那对搂抱在一起的青年男女高高在上的轻蔑神情里推算出他们该不是普通的朋友聚餐。
我那时不知哪根筋出了状况,优雅又坦然的走到了英宇琛背后那一桌坐下。
浓重的香水味QJ着我的鼻子,一点一点的蚕食掉我剩的不多的嗅觉。
我那时很想冲上前去告诉她,喷香水不是浇花,多了是能熏死人的。为了心中那不知名的期待,我忍住了。忍住的同时顺便默默地赞美了英宇琛良好的休养。果然如我们当日所说,用着舒坦,带出去也长脸,英宇琛绝对的是极品。
我是受了苏婧的荼毒被迫认识了英宇琛此人的,说认识也不贴切,我与英宇琛的关系严格说来是意/淫与被意/淫的关系。
苏婧说:恬恬你知道么?经济学院有个荣誉教授,长得贼帅,名字叫英宇琛。
苏婧说:我上次背着程墨偷偷跑去听过他的讲座,只半个小时我就扛不住早退了。
我问她为何?
苏婧说:一听他那声音我就想起程墨拖我上/床时的场景,我那不是只听了半个小时,是心痒难耐欲/火焚了半个小时身。
我那时只当是个屁,放了也就过了,并没有当真。怎么也没想到过了半年英宇琛再来X大办讲座的时候,苏大小姐竟然一人扫千军占到了第一排正中的两个座位。
她拖着我去的时候,我还很不乐意。那点不乐意在英宇琛登场的时候就尽数消散了,想我发育得镚儿好一妙龄女青年,清心寡欲二十年,除了我那没良心的亲哥以及渣男表哥真是没遇上这么荡漾的男人。
什么证券市场,金融危机,他说了什么我半点没听进心里,那销魂的男低音却深深地刻进了我心底。
两个小时讲座听完,苏婧拉我走的时候,我比来时更不乐意。望着英宇琛远去的背影口水长流如痴如醉。
苏婧说:我就知道,恬恬你是有天分的。
我问她:什么天分?
苏婧说:攻的天分。
我本来对苏婧那套强攻弱受弱攻渣受很不以为然,刚想辩驳几句,英宇琛那沉静如千山暮雪的面容就那么跳进了我的脑中。
有些痴傻的笑笑,我问:阿婧,你也觉得我能攻下他?
苏大小姐很是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我那柔弱的肩膀,道:尽人事听天命,恬恬你时刻准备着,保持好攻的气场,总有一天英大帅哥会被压倒在你那蕾丝性感小内裤下。
那之后,苏婧友情奉送了我英宇琛的讲座全录音。我这才体会到她瞒着男朋友程墨一人横扫千军占上第一排正中那位置的真谛。
苏婧说,那是独家,我很是感动。
第二日那“独家”的带子就销遍了全校,X大所有的母属性物种人手一份。苏大小姐很是发了一笔横财。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苏婧干出了这等龌龊事,我却还是很感激她的。
自那时我就有了二十年来最为远大的志向:总有一天我要在OOXX的时候录下英大帅哥销魂的叫/床声回报苏婧。
我说:上帝给了他一副叫/床的嗓音,他却误入了歧途。
苏婧笑得很猥琐,她说:恬恬你终于悟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承认我猥琐了,我写荡漾了,荡漾荡漾荡漾
3、季小姐?英夫人! ...
我不过追忆了一点过去意-淫英宇琛的荡漾年华,背后那一桌又有了突破性进展。
女人将那煞白煞白的鸡爪子往前头一伸,无名指翘得老高,样式老土的钻戒在料理店的灯光下很是闪耀,我不由得也伸长了脖子多看了两眼,那样式虽然土了些,成色什么的也姑且不论,那钻的分量还是很足的。
女人很是傲娇的接受了自周围投递过来的艳羡的目光,那模样像极了翘着ρi股开屏的芦花鸡。
我很想提醒她,开屏有风险,操作需谨慎。我这头来不及说什么,她却抢在前头开口了:你也看到了,逸开他向我求婚了。
背身而坐,我看不到英宇琛脸上的表情,我以为他会说些什么,事实上,他半低着头,很沉默。
英宇琛这等反应显然刺激到了那女人,她侧过头亲了身边那男人一口,笑得那叫一个甜蜜。
她说:我和你在一起两年,不说金刚钻,你连个水钻也没给我买过。
她这么说,英宇琛还是没有反应。
我想,干大事的男人,果真沉得住气。没来得及赞美他,我又转念一想,不对啊,什么叫“我和你在一起两年?”他大爷的这男人我还没攻下就成了别人家的了,成了别人家的不说,如今还成了破鞋。
一时间,英宇琛那堪比叫-床的嗓音再度荡漾在我的耳边。配合着我脑子里那些淫-荡的Сhā图,我看着那芦花鸡女人的眼里悄悄然的多了一丝怨愤。
再然后,那女人没开口,男人开口了:英先生,听幸美说她脱了衣服你都立不起来,我认识一个男性疾病方面的权威医生,要不要给你介绍?
野男人“热心肠”的刚一说完,边上那女人竟还装出一副有些羞怯的不好意思的模样,很是娇花照水又弱柳扶风的扑进了男人怀里,嗲声嗲气的道:讨厌,取笑人家!
那男人还来劲了,腾出一只手来往那女人ρi股上捏了两把,一双眼贼兮兮的望着对面的英宇琛,说:天地良心,宝贝你误会我了,我是说不举和同志一样罕见,怎么就给你碰上了?不举是一种病,关系到下半身的性福,得治。
我那时就想说,他大爷的你才不举,你们全家都不举。
咽了咽口水,我忍住了。
由着他们玷-污那荡漾了我两年的完美男人,我以为,我已经给足了那对狗男女面子。那女人却还不知见好就收,捂着嘴咯咯一阵假笑,她说:逸开你坏,保不准他是用后头的,前头那玩意儿举不举不重要。
他大爷的这两人竟然旁若无人的当众唱起了二人转。
士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
英宇琛还没开口,我心里头那蒸腾着的怒意却是抑制不住了。
我本来是想低调的,千不该万不该,他两人就不该欺人太甚嘲笑我男人。
啪的一下打开我那小皮包,自最里头扒拉出一个吉红色的绣袋,掏出里头那东西往脖子上一挂,我火速的整理好了仪容,一旋身去到隔壁桌。
及至对面那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反应过来,我已经勾着英大帅哥的脖子坐进了他怀里。行动间我清晰地看到他来不及伪装的带笑的唇角,以及被我这番动作勾起的呆滞中夹杂着困惑的神情。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你多管闲事了。
一冲动,鸭子已经赶上了架,要退缩却是来不及。不给英宇琛问话的机会,我一把勾下他脖子,对着他那薄唇就吻了下去。
我那时想,能不能攻下他来还是个未知数,若是日后不幸失败了,我好歹也提前享受了一回。这想法刚一冒头,我那气场瞬间就变了。
学着言情剧里头男女主接吻的架势,我颤了颤睫毛,闭上了眼。
轻抚他的脸颊,叹息着一点点仔细的吮过他柔软的唇瓣,温热的呼吸就这么搅在了一起。
初时他身上有些僵硬,只被动的承接着我的亲吻。及至我那抚在他脸上的手摸到了他耳后,Сhā-进了他发间。大拇指轻蹭着他有些冰凉的耳背,只一下,英宇琛就激动了。
一手紧扣着我的腰身,一手抚摸着我的脖颈,他反客为主,灵巧的舌自微开的唇滑进我的口中,于我那丁香小舌纠缠着,他吐纳间有些沉重,气息也有些狂野。
上帝果然很眷顾我,瞎摸几下也能撞上了英大帅哥的敏感带。
那之后便如我假想的情形一般,一切都很美好。一吻过去,英宇琛一贯沉静的脸上有了些微的迷乱。
XD,这也叫不举?只这么几下扭动他那玩意儿就已经抬了头,且有不断涨大的趋势。若是两人独处,我想我会很乐意将他扑倒,OO又XX,XX又OO,OOXX一百遍。
事实上,我们热吻的地方实在一家颇为古雅的日本料理店里头,虽然临近角落,却还是大众席。
很是艰难的抑制住奔腾的欲-火,不让自己有当街卖肉的可能性。
从男人的沉重的吐息中我骄傲的发现,欲-望奔腾的显然不止我一个人。这一点发现让我本就有些失序的心跳越发失序,他大爷的,丰胸翘臀小蛮腰,老娘还是有魅力的。
我那时很是自得,以为终于有了攻的气场,不曾料想,我酡红着脸蛋神情迷醉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弱受。不仅是弱受,还是刚被人压过的弱受。
眼看着英宇琛又有开口的趋势,我琢磨着要不要再来一回以吻封缄,斗争了无数回之后,这一想法终于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只这么一下我就险些把持不住,多几回我怕我一个忍不住就在这日本料理店的大众席浴血奋战当众破了C。
拿出女王一般的架势,我轻蔑的扫一眼对面那对看呆了的狗男女,亲你的蹭蹭英大帅哥的脸蛋,温柔又和煦的开口道:半天没见,我男人就成了同志?他是同志我是什么?
那狗男女显然没有估算到事态的逆转,周围已经间或着穿来几声低笑。
野男人自我登场之后那一双鼠眼就绞到了我的身上,神情痴迷,有流口水的趋势。对面的女人不干了,学着我这般模样一下蹦进那野男人怀里,捧起男人垂于身侧的右手,猛的一下按到自己汹涌的波前。猥琐又荡漾的喊了一声:逸开!
她朝着自己那大-波雷霆万钧的按下去了,同一时间我的波疼了。
不要问我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同为C-cup大-波,我身上那两个难得体现了一回同胞爱,察觉到它身上那两个的痛苦。是以,我替她疼。
男人只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按在那胸上的手不自觉的捏了捏,便又回头看着我。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笑眯眯的看着对面那野男人,有些羞涩的开口问他:你向她求婚了?
我这一句话单纯的只是为后面做铺垫的,岂料那男人竟然想歪了,只见他一把抽回按在怀中女人波前的手。很果断的与之划清了界限。他说:我们只是朋友。
点点头,我说我懂,床上的朋友。
我本是好意朝着女人期望的方向解释,那女人竟然不领情,操着那杀人的眼光狠瞪了我一眼。
当然,我那解释事小,男人那句朋友严重了。
芦花鸡女人当即炸了毛,怒吼一声:高逸开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只是朋友?你丫的昨晚上趴在地上舔着我的高跟鞋给我求的婚,怎么?看到这小贱人心痒了?想大小双吃?你也问问我答不答应!
我这才真切的体会到,女人都是有双重体质的,温顺的小绵羊还是喷火母暴龙,这个全看男人的属性。
譬如我面前的这个野男人,属性就不太好,好色且脚踏很多船。女人爆发那是迟早的事。
自周围传来的窃笑又多了些,我满意的看着男人一张脸红红白白,最终转成了墨黑,他说:说话也不看看场合,你他妈的别无理取闹行不行?
本想着带出来长脸,不料却整成了这般,女人也豁出去了,霍的一下站起身,冲着那男人反手就是一巴掌。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手上分量十足的钻戒,她终于还是没有拔下来砸回那男人身上。
猛的一跺脚,哭吼一声:高逸开你混蛋!
芦花鸡女人如旋风一般冲出了日本料理店。
我没想到他俩自己起了内讧,就这么把剧情推上了高-潮,有些讶然的微张着嘴,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对面那悻悻然的男人,然后又将视线调回了英宇琛身上。
英大帅哥显然心情很好,唇角勾笑,那笑一直传到了他沉郁的眼里。淡漠如千山暮雪的男人,终于也有了温柔的表情。
我想我是受了蛊惑,手腕微抬,一点一点温柔的摸上了他英挺的眉,温柔的眼角。
我说:宇琛你是这世上最好看的男人!
我没有错过他听到这话之后自眼中浮起的一丝讶然,那讶然的背后有一点小小的欣喜和愉悦。
如此近距离的四目相接,我琢磨着再看下去又该把持不住了。
轻碰他额头一记,我笑眯眯的转过头,很是友善的看着对面红着眼孤零零的野男人。我说:你未婚妻跑了哦,不去追可以吗?
我友善的言行显然给了他某种不该有的期待。他有些兴奋,有些激动,有些控制不住的递过来一张名片,说:我是高氏基金人事部经理高逸开,小姐贵姓?
被英宇琛抱在怀里,我难得的有了迂回作战的心情。有些羞怯的瞄一眼抱着我的英俊男子,我说:娘家姓季,夫家姓英!
我这么说英宇琛竟也没出声反驳,他不出声不代表别人也不出声。对面那野男人看着英宇琛的眼神越发憎恨。那憎恨在回头看着我的时候瞬间烟消云散,玩味的笑笑,他说:季小姐啊~~~~~~~~~~~
反射弧太长,激出了我一身的鸡皮疙瘩,神情转冷,我说:我不介意你唤我英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我本质上还是色女,并正朝着欲汝的康庄大道迈进,哎哎!!
4、克罗地亚玫瑰 ...
那还算端正的名片很是轻浮的夹在野男人食指与中指之间,我想他大概觉得这姿势很是潇洒帅气。难得人家自我感觉这般良好,我也不好打击他。
给足了面子,我礼貌的点点头,委婉的说:高先生有心了,穷学生一个,需不着这物事。
高逸开似是卯足了劲和我杠上了,执着的保持着递名片的姿势,他说:季小姐多虑了,不过是交个朋友。
朋友啊!
亲昵的搂着英宇琛的脖子,我笑嘻嘻的问:宇琛你说,我要不要和高先生交朋友?
英宇琛有些讶然,没想到我会把问题抛到他身上。
他说:你高兴就好。
我到底还是没有接过那张名片,岔开些话题,我状似无意的问道:刚才那位小姐,真的没关系?
自他眼里一闪而过一道怨毒的光,我想那位小姐大概有麻烦了。当然,他隐藏得很好,那光芒只在他眼中停留了那么一瞬。他问:你说幸美?
点点头,原来叫幸美。有些吃醋有些嫉妒有些心有不甘的看一眼抱我在怀中的男人,果然,那句“我们在一起两年”,我还是很在意。
我凝视英宇琛的当口,对面那野男人笑得那叫一个志得意满,得瑟的看一眼英大帅哥,他道:我和幸美就是普通朋友,她昨日向我哭诉说英先生似乎有某一方面的问题,这个涉及到个人隐私我不便多说,我不过发扬了人道主义精神安慰她而已。
喔~~~~~~~~~~~~~~~~~~~~
拖着长长的尾音,我意味深长的晃了晃脑袋。似笑非笑的看一眼抱着我的英俊男人,他那玩意儿还高昂着头顶在我ρi股上头。某方面的问题?他大爷某方面才有问题,还涉及到个人隐私,奶奶的都这么说了他还有个毛的个人隐私。
要是人人都像他这么发扬人道主义精神,都忙着在床上浴血奋战,他娘的美国也没精力叫嚣什么人权问题了。
就这么我想起了某一时期风靡日本的某一女性特有的崇高职业--慰安妇,若是男人们都如这野男人这般高尚,那单方面的供求关系就可以成功转型为双向索取,慰安夫什么的也是可以的。
点点头,我道:宇琛那方面确实有些问题。
野男人又一次得瑟了,他没有想到瞎说的几句话也能成了真,鄙夷的看一眼英宇琛,他摆出一副很是内疚的神情,对着我惭愧的说: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不知道!
英宇琛显然也不明白我唱的是哪出,脸上泛起了些微的红,他看着我的眼里有些迷茫。
我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意识到,我是生病了,病名是英宇琛综合症,病因是迷恋过度。
初见之时,我迷失在他那沉郁的双眸中,恋上了他淡漠如千山暮雪的神情。丝丝的冷,安静,又有些超然。直至今日我才发现,我疯狂的迷恋他所有过的每一个表情,惊异的,困惑的,淡笑的,温柔的或是激|情又狂野的。
自初见时起我就病了,不能治,我也不想治。
微垂下头,我那温暖的唇一点一点贴近英宇琛耳边,暖热的呼吸深深浅浅的喷在他耳廓之上,勾起丝丝暧昧的红。
开口,声音有些喑哑,我说:你那玩意很好,不用担心。言罢我坏心眼的挪了挪ρi股。
他的脸颊上还是如玉的白,耳廓却已然全红了。
他很尴尬,没好气的瞪我一眼便像扔我下去。舔舔他高热的耳垂,我单纯且无辜的开口道:扔我下去那玩意就挡不住了哦?你确定要,宇琛?
调侃过英宇琛,我回过头笑眯眯的看着高逸开,道:我男人我自然知道。
我估摸着在他的计划中我是应该嫌弃英宇琛的。一般说来,身为男人老二不给力的话也就废了一半了,样貌英俊有个毛线用。
我说了,这是一般说来,野男人高先生显然是低估了我。
他问:季小姐不在意?
大庭广众之下讨论这等私密的问题,我也有些腼腆,扭捏的瞄了英宇琛一眼,我说:在意说不上,有些为难倒是真的。
哦哦哦哦,我这么说野男人瞬间就亢奋了。他以为他终于有了机会,好不容易燃起的一点小火苗在听到我下句话之后彻底浇熄。
我说:宇琛他容易激动,控制不住就一夜七八次了,害我逃掉了好多专业课。
娇嗔的看一眼英大帅哥,我说:若是我因为这个害我挂了科,再不让他上我的床。
自顾自的说了半天,我没想到英宇琛会配合我,他自喉咙深处发酵出一种类似于毒罂粟的声音,对着我调侃的笑笑,魅惑的呢喃道:喔?你舍得?
我承认我激动了,我承认我亢奋了,我承认我又要把持不住了。
我确实再度扑上去了,猛啃一下他性感的唇,我很老实的说:舍不得。
摸摸我松松软软垂于胸前的发,他笑得那叫一个得意,他说:舍不得你还逞强。
我说:我那话还没说完,不上我的床上你的也是一样的。
高逸开也不算太笨,一去一来也看明白了我是在给英宇琛正名,只不过采用了一种比较极端的方式。
也不知是我分贝太高还是旁人耳力太好,我清晰地察觉到我那话音刚落,方圆数米之内,男男女女看着英宇琛的眼中都带上了某种颜色。
野男人还在挣扎,他说:幸美说,他不举。
我说:换了你上他他也不举。
野男人无力抵抗我无规律且不可预测的发言,他沉默了。
装孙子也别想我会放过他,适才他二人在我面前大喇喇羞辱我男人的场景已经在我脑海里形成了单片回放。
高深莫测的笑笑,我很是玄妙的回答道:高先生你似乎产生了某种误解,宇琛他很勇猛,却只对着我勇猛,要是是个母的都能让他勇猛,那不是人类,是种-马。种-马是什么该不用我多做解释才对,我以为高先生你比我清楚。
野男人还不认命,他说:幸美说的你也听到了,在一起两年他连水钻都没买上一颗。英先生他不能给你幸福。
他大爷的一撅ρi股我就知道他是要拉屎还是要放屁。我摇摇头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继而模仿着琼瑶剧女猪那销魂的腔调,念出了一段自以为很张爱玲的话。
幸福是什么?
就普通女人而言,一时求神在她出生时赐给她绝世无双的美貌,二是在她成年后赐给她王子的爱情。
可是,女人发现,拥有了这些东西之后,她一样不幸福。
绝世无双的美貌会老,王子的爱情也会沾上柴米油盐而还俗。
当然,这话不是我说的,我大约是在看《知音》或者《故事会》的发现了它,然后偷偷背了下来。
做很多事的时候我都在想,以后总会有用的。果然它在如此重要的时刻应上了景,一改我先前开放又荡漾的形象,让英宇琛产生了我那开放又荡漾的模样是故意为之这一错觉。
我与英大帅哥两两相望,然后周围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我已经说过了,我这人易感,且容易进入状况。那掌声让我有了金马影后踩红毯的错觉,再然后我再一次拿出了女王的气场,冲着狠命鼓着掌的同志们优雅又端庄的挥了挥手。我说:谢谢。
与观众互动完毕之后,我志得意满的回过头,笑眯眯的看着脸有些发绿的高逸开。我说:我说的是普通女人,当然,我不是普通女人。
高逸开显然不信我这套说辞,他说:季小姐,别说你不爱钱,我不相信。
我终于开始怀疑他的智商,这人是先天不足还是后天不足,怎么就抓不住重点听不懂人话呢?
我说:高先生,钱这东西,正常人都喜欢,就这一方面来说,我很正常。
终于,我特地逃出来挂在脖子上的事物终难得的实现了它的价值。
那是我那穷得只剩下钱的老爹去年在瑞士日内瓦的苏富比拍卖会上竞下的一枚粉钻戒指,他说那是给我的二十岁生辰礼物。
我很喜欢它柔和又带了些清冷的颜色,浅浅淡淡,一如浅淡的爱情,浅淡的人生。我寻了一条铂金项链栓着,装在那吉红色绣袋中,贴身放置。
千万美元的成年礼,24克拉的浓彩粉色钻石,我只在回到阿姆斯特丹临海别墅的时候才会戴起。
我叫它克罗地亚玫瑰,意思是开启爱情。
铂金项链很长,那钻石安静的躺在我双-|乳之间,藏匿于薄裙之后。戴上它只是以防万一,事实证明了,与此类自诩某某基金某某控股小开的富二代渣男说话,用钱砸人不是万一,是常态。
从来都以贪财好色落魄女学生的形象示人,这是我第一次当众炫富。
伸手至颈后,我小心翼翼的解开那项链,将隐于衣后的戒指拉了出来。微笑着将它套于无名指上。
我说:你看清楚了,这是宇琛送我的成年礼。
野男人很不识货,鄙夷的看一眼我手上超大颗的粉钻,他说:水晶他也拿得出手。
心里头的怒火熊熊的烧着,我刚想说什么,身后的英大帅哥一把握住我的手,小心翼翼的自我那无名指上取下那枚戒指。他低垂的眉眼动作优雅的将戒指又穿回项链之上,挂上我的脖颈,垂于胸前,隐于衣后。
他说:瑞士日内瓦苏富比拍卖行竞出的24克拉稀有粉钻,VVS2级,三千万美元。
他声音很低,轻轻浅浅的一如克罗地亚玫瑰,把我那躁动的心一点一点的安抚下来。
吻一下英大帅哥来不及收回的手,我冲着对面那野男人暧昧的笑笑,道:或者高先生你要送我更好的?
给足了野男人面子,我以为他能看清自己的身家圆润的离开。我没想到,他恼羞成怒了。
他说:钻石?婊-子只配鹅卵石。
我觉得我又一次被侮辱了,我告诉自己,他若是识趣些圆润的离开,我便忽略不计。我忘记了,我不计不代表别人也不计。至少抱着我的男人,怒了。
被人说同志、不举都半点没有反应的人,在听到那一声婊-子之后,怒了。
现实没有给英宇琛发作的机会,我一抬头便见汪子悦微眯着眼危险地立于野男人身后一步远的距离。
日本料理店暧昧的灯光之下,汪子悦墨黑的瞳孔和着森然的神色在我的大脑皮层上,与那白的吓人T-shirt和柔软的发丝融合在一起,酝酿出一种类似于曼陀罗或是罂粟或是鹤顶红那样让人觉得无所适从的危险气息。
汪子悦三两步走到我身侧,翘着脚闲闲的坐下。
不待我招呼他,他道:高先生,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钻石什么的倒是真有,名字什么的是我自己胡诌的
2010年11月16日晚,苏富比拍卖行在瑞士日内瓦以4544万瑞士法郎(约合4575万美元)高价拍出一枚重达24.78克拉的稀有粉色钻石,刷新全球单颗钻石/珠宝拍价纪录。
这枚粉钻60多年前由美国珠宝商哈利·温斯顿发现,现镶嵌在戒指上。美国地质学会将其评为浓彩粉色钻石,它的纯度达到VVS2级,属极微瑕钻石。拍卖行权威部门将其品级定为2A级,表明它十分稀有。苏富比拍卖行对它的预估价在2700万美元到3800万美元之间。
有图有真相:
5、达尔巴的《进化论》 ...
不得不说汪子悦来得很是时候,同情的看一眼对面那野男人,我冲着汪子悦谄媚的笑笑,嘴上如抹了蜜一般甜,我道:子悦哥哥。
汪子悦没有看我,视线如雷达一般扫射在英宇琛身上,那模样比空中侦查员监测敌机还要犀利。
汪子悦说:恬恬我等你半天,你丫的竟在这里同野男人厮混。
我说:子悦哥哥你错了,宇琛他不是野男人,他家养的。
我如此说汪子悦明显不信,他道:我以为你不喜欢男人。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给了他如此错觉,过去的二十一年里,我虽鲜少与男人厮混,这也不代表我乐意与女人厮混。
排开这个不说,两受相遇必有一攻,Boy& Girl或者Boy& Boy都还好说,数量姑且不论,棒子和洞洞都是同时存在的。他大爷的换了Girl & Girl那就麻烦了,两个大姑娘脱了衣服往床单上一滚,前头两个洞,后头两个洞,洞倒是不少,没有棒子攻个毛线球啊。
汪子悦又说:难怪你丫头东蹭一顿西讹一餐的,原来是攒钱养了男人,难得有了吃喝拉撒睡以外的追求,达尔巴的《进化论》果然是有道理的。
我确定我看到了英宇琛嘴角不自觉的抽动,摊上这么个没文化的表哥果然很丢人,我很想转过头装作不认识他,不曾料想汪子悦又开口了,他说:达尔巴果然很牛X。
这句话之后,我终于到了崩溃的边缘,板着脸很是严肃的看着汪子悦,我道:子悦哥哥,《进化论》不是达尔巴写的。
汪子悦据理抗争:明明就是达尔巴,恬恬你莫要哄我。
我他大爷的才没事哄你。没文化还穷显摆果然是要出事的,让他不好好念书。
我说:《进化论》的作者叫达尔文。
汪子悦这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打了一个响亮的响指,他道:我知道的,他不就是达尔巴的弟弟。
终于,我囧了,我震惊了,我泪流满面了。
看着汪子悦那张兴奋的志得意满的脸,我道:达尔巴没有弟弟,他师弟叫霍都。
满腔热血被浇熄之后,汪子悦很是愁苦的喃喃道:霍都是谁?
我说:他是金轮法王的二徒弟。
汪子悦还在纠结,他又问:那大徒弟是谁?
我说:是达尔巴。
一问一答间,我就这么想起了那个很傻很天真的脑筋急转弯:“小明的妈妈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叫大毛,二儿子叫二毛,问三儿子叫什么?”
恶趣味作祟,我突然很想知道汪子悦的回答。
我以为我是在意-淫的世界里,不料想我竟真的问出了口。
汪子悦的回答果然很给力,他用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盯了我半天,很鄙视又很不屑的回答道:季恬你傻了?白痴都知道他叫三毛!
他还不觉丢人,很是不耻的继续追问道:那达尔文与达尔巴是什么关系?
难得他如此执着,摸着良心说我是很想要回答他的,无奈这问题委实玄妙,我低着头苦思半天仍旧不知如何作答。求救的看一眼搂我在怀的英宇琛,让我孤身一人应对虎视眈眈的汪大表哥,果然有些困难。
事实证明了,我与英宇琛果然不是同一段位的,只见他风度又翩翩的一笑,很有信服力的道:嗯……简单说来,达尔巴与达尔文,他们是穿越与反穿越,前世与后世,祖宗与孙子之间的关系;从量的意义上说,他们是减肥前与减肥后的关系。
噢噢,英大帅哥如此一说,我就兴奋了,我道:我明白了,从科技进步的角度上说,他们是植毛前与植毛后的关系。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这句话果然是没错的,原来我一直惦记着达尔巴那蹭亮蹭亮的光头以及达尔文那头销魂的卷毛。
汪子悦显然无视了我,他很是跳跃的问道:谁是孙子?
难得被人忽视得如此彻底,我怨愤了,我不甘心。我想说你是孙子,当然,我没这个胆子。
头一甩,我答得那叫一个铿锵有力,我说:那必然是达尔文。
汪子悦问:为什么?
嘿嘿一笑,我道:你自己说的,进化论!!!要是达尔巴是孙子,那不是越活越回去了嘛!
我确定我没有眼花,这一刻,我在对面的野男人眼里看到了红果果的鄙夷。冲着汪子悦递过去一个眼神,我含蓄又内敛的向他暗示了这一问题。
汪大表哥智商不高,情商还是不低的。这么轻飘飘的一下,他便看出了我、英宇琛与那野男人之间混乱又纠结的问题。
随意的把玩着桌上的日式茶碗,汪子悦气息一变,轻飘飘的开口道:高先生找我妹子有事?
饿虎当头,野男人哪里敢说有,一颗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他说:没有……没有……
“还是我听错了?”
汪子悦如此一说那野男人止不住的冷汗直冒。
“婊-子只配鹅卵石,我没听错吧?”
刷的一下白了脸,野男人哆嗦着道:汪少爷误会了,我不是说的令妹,我说的是周幸美,对,周幸美!
并没有深究周幸美是何许人也,汪子悦笑得那叫一个虚伪,他说:我想也是,恬恬怎么说也是我汪子悦的妹妹,高先生该有分寸才是。
野男人终于卑微的屈服在汪子悦的淫-威之下,朝着我点头哈腰半天才获了大赦夹着尾巴冲出去店子。我只当是看了一出好戏,也没往心里去。
汪子悦说:还在磨蹭什么,你东临哥哥可是说了,平日里聚餐派了人三请四请都给你推了,今个怎么也得喝上两杯。
我说:恬恬不会喝酒,子悦哥哥你帮我顶着。
汪子悦说:基本上这种事你就应该让你男人顶着。
然后我们两人的视线就这么齐刷刷的落到了英宇琛身上。我道:宇琛~~~~~~~~~~~~~
英大帅哥显然听出了我自那销魂尾音中流露出的荡漾,捏捏我的鼻尖,他很是认命的垂下了头。
后来每每回忆起此事,我就会想,若是英宇琛不曾与我进去包厢,一切是不是就会不一样,当然,这只是假设。
再后来我问他:宇琛你是不是对我早有预谋,设了套让我往里钻。
英大帅哥鄙视的看我一眼,他说:那是日行一善。
总之,我就这么很是荡漾的左边挽着汪子悦右边牵着英宇琛,如英国女王接见臣民一般一步一步迈向了最里头的包厢。那一刻,我便如深海探照灯一般,很耀眼,很光芒。
我以为,我终于闪耀了一回,及至看清了座中众人的视线,我才森森的明白,沙猪男人们看的是我吊带裙下那一对白花花的傲然大胸,花痴女人们看的却是被我糟蹋的两个极品男人。
身穿粉桃色和服的服务生蹲坐于地小心翼翼的将那木门推开,我看清楚了包厢里头的景象,比起外头的古雅,包厢里头多了些现代之感。
我本以为今日也逃不出一跪的命运,及至木门推开我一眼瞧见了小沙发之上坐姿闲适的四个男人,才终于放了心。还好,还好。
汪子悦并未注意到我百转千回的思绪,拉着我笑眯眯的进到包厢里头,混乱的招呼声便就响起。
“恬恬!”
“季家妹子!”
“小嫂子!”
沙发远端戴眼镜的斯文男子没有开口,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他审视的看我们一眼,唤了一声:汪子!
不用看也知道,叫我“恬恬”的必是简东临,而那一声“季家妹子”铁定出自苏婧那败类哥哥苏漠之口。相识已久,这两人自是提不起我的兴趣,精光一闪,我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那一声“小嫂子”吸了过去。
松开挽着汪子悦胳膊的手,我半搂着英帅哥笑眯眯的道:客气客气,什么小嫂子,我与你汪哥那都是过去了,往事不堪回首啊,不提也罢。
经我这么一说,那男人显然来了兴趣,脸上也不自觉地浮上了看好戏的神情。
然后,我就那么想起了汪子悦曾经说过的汪氏定理,他说:姑娘是用来畏亵的,兄弟是用来出卖的。我想,报应终于上身了,狐朋狗友都是靠不住的。譬如现在,那男人满是嘲笑的看着汪子悦,很激动,很亢奋。
他道:妹子你说说看,方哥哥给你做主。
绝对的,我看到了大灰狼诱拐小红帽的光芒。
赶在我开口之前,汪子悦道:方竞你给我消停些,她是我妹子。
对于汪子悦的贸然Сhā足,那个名为方竞的男子很是不满,他以为汪子悦破坏了一场好戏。
事实上,汪子悦也确实破坏了一场好戏,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汪子悦难得的良善了一回,将祖国的大好青年从我的魔爪之中救了出来。
方竞说:人家姑娘家都承认了,汪哥你莫要觉得不好意思。
“我他大爷的才不好意思,说了她是我妹子,季恬。”
方竞同学显然不相信汪子悦的这套说辞,他道:胡说你也编个靠谱的,她不是季恬,她是汪恬。这么说我就信了。
对于我两句话被别人篡改了姓氏,我觉得我还是应该说两句的。弱弱的开口,我说:我是叫季恬,汪子悦他也确实是我哥哥。
意味深长的瞄一眼我身侧的汪大表哥,我舔舔嘴唇道:你明白的。
噢噢噢噢,方同学荡漾了,他荡漾了。
他说:明白!明白!哥哥妹妹是这世上最销魂称呼,进可攻退可守。
我承认我不怀好意,我误导了他。
新中国一大好青年就这么跟着我奔在了意-淫的道路上。
汪子悦终于明白,他那一点小小的水花浇不息我造出的熊熊大火。他认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荡漾的男人们陆续登场了
6、小嫂子 ...
拉着英大帅哥寻了个地势坐下,我笑眯眯道:东临哥哥!阿漠!
当事人还没来得及应声,方竞复又开了口,他说:小嫂子你和方哥果然是有一腿的,东临和漠子都知道,感情就瞒着我了。
我很想提醒他,不要忘了边上那一看就不好惹的眼镜帅哥。汪子悦赶在我前头白了他一眼,说:胡思乱想什么。末了他转过头打量的看着英宇琛,道:恬恬你不介绍介绍?
我这才想起我是带了人来的。亲密的挽着身侧男人的胳膊,我道:这是我男人,宇琛,英宇琛。
我绝对在苏漠眼里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惊讶,我想他大约是认识英宇琛的,他不说我也没再追问。
眼镜帅哥只瞄了英宇琛一眼,又自顾自的喝他的小酒去了。大家都很淡定,只除了方竞。
他说:小嫂子你不能这样,方哥与那三线小明星搞在一起是有苦衷的。他爱的是你,你要相信他。
若我与汪子悦不是荡漾的表兄妹关系,我定会抹眼泪感动上一把。艰难的转过头,我有些愁苦的看着另一侧身旁的汪子悦,我道:他说的是真的?你和三线小明星搞在一起了?
汪子悦显然不愿让我听到这一消息,原因并不如方竞所说的他有多爱我,该死的他绝对是怕我一不留神说出来出卖了他。若是让我传说中那位高权重的政委舅舅知晓此事,汪子悦的春天也就过去了。
很艰难的,他点下了头。
方竞说:小嫂子你看,方哥都承认他爱你了。
我说:他大爷的他承认的是他和传说中那三线小明星滚上了床。
方竞说:那是应酬,应酬!
我很藐视男人干了龌龊事之后诸如此类解释的托词,XD拉人家小姑娘上-床的时候甜言蜜语倒是积极,一旦东窗事发,什么勾引啊、下药啊、应酬啊就都出来了。
MB浴血奋战攻得快活了还想把过错都推到小受身上,你那活不硬,女人还能硬塞进洞里不成?
我说:方哥哥你错了,那是物竞天择。
方竞那文化水平大约与汪子悦不相上下,他问:什么是物竞天择?
我想着要不要让英大帅哥帮忙解释一下,坐在沙发远端那位眼镜帅哥竟然开口了。
镜片上有寒光一闪而过,他笑眯眯的看着一脸茫然的方竞,简单的解释道:达尔文的《进化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说白了就是优胜劣汰。
很精辟,很犀利。
我隐约从方竞的脸上看到了崇拜的神情,他说:圣文你果然有文化。
那个名唤圣文姓氏不知的男子笑眯眯的再度开了口,他说:不是我有文化,是你没文化。
自眼镜帅哥说出达尔文的《进化论》之后,汪子悦一直很沉默,在我以为他会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汪子悦道:我知道达尔文,他是霍都的师兄。
瞬间的寂静,爆笑声就这么响起。我也终于彻底明白了汪子悦的记忆力以及理解能力。
我说:子悦哥哥你记错了,霍都的师兄是达尔巴。
我说:物竞天择,优胜劣汰,世间的男女总是不断地淘汰着身边的人,以追求最终的心灵契合。而我就是被汪子悦淘汰掉的那个。
说着说着,我冲着英宇琛的怀里就是一扑。
这般阵仗方竞似有些吓到了,忙不迭的安慰我道:汪哥不是那种人,你看今个儿汪哥就没带那三线小明星过来,可见他心里还是惦记着你的。
顶着依然有些湿润的眼眶,我一抬头,很是悲戚的道:方哥你错了,我是过来拿分手费的。
难得我演得如此投入,连知晓内情的简东临以及苏漠也感动了。他们以为我真的憋出了泪水,事实上那眼泪不是憋出来的,是笑出来的。
汪子悦警告我说:恬恬你消停些,莫要得寸进尺。
我说:得寸进尺?别给我打马虎眼,你欠我的一分也不能少,若是少了,我就直接上部队大院去找汪老爷子拿。
简东临说:报应来了,认识你这么久,汪子,也只有恬恬制得住你。
汪子悦说:早知今日,我就不该替她哥做牛做马养出这么一头白眼狼来。
方竞说:汪哥你终于承认了,小嫂子不是你妹子。
我说:子悦哥哥你要是不乐意大可以把季斫之找回来。危险地眯了眯双眼,我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与他一别三年,隔了几辈子没见,相思泛滥成灾啊!
说这话的时候,我明显的听到了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
汪子悦似也察觉到了危险,难得的体现了一回同胞爱,他说:你哥他干大事去了,恬恬你莫要找他。
狐疑的瞄他一眼,我转头看着简东临问道:还是有什么三线小明星叫“大事”吗?
干大事!干“大事”!?
终于,一屋子的男人们囧了。
汪子悦说:季恬你也收敛些,长此以往若真出了什么事,我怕小姑父追杀我。
我说:子悦哥哥你放心,我从来都是行为保守思想放荡,出不了事。
汪子悦说:好姑娘要内外兼修。
我说:妹子我内也修外也修,只不过方向不同而已。
这几句话说完,方竞才终于相信了我与汪子悦的表兄妹关系。他说:恬恬妹子你不厚道。
简东临说:方竞你别抱怨了,恬恬绝对已经手下留情了。
我估摸着简东临是想起了我与他初时的场景。
那是三年前,我随季斫之从阿姆斯特丹过来X市,还没安定下来,他大爷的就丢下我跑了。人生地不熟的,我一个人住在宾馆里头也不是个事,终于,我拨通了汪子悦这厮的手机。
接到我电话的时候,他大爷的正在市中心一PUB里头,鼎沸的人声中,我艰难的记下了他说的地址,打了车过去。
门口的保全大哥很是歉意的看着我说:不好意思小姐,我们是VIP制的。
我心里很是怨念,在我心里,汪子悦已然成了被扎针的小人。
我说我找人,大哥你能不能通融一下。
保全大哥全然不被我的美色所惑,摇摇头,他说不行。
我说:你放我进去,我补办VIP卡。
保全大哥还是不动摇,他说:我们的VIP卡需要一周的审核期。
我就是在那时遇上简东临的,精致的白衬衣套着浅灰色的羊毛衫,风度翩翩的模样,他含笑的说:她是我朋友。
然后,我就被他带了进去。
进去里头,我仔细的搜寻了一圈,并未发现汪子悦的身影,我估摸着那厮该是在包厢里头,也不打电话催他,我自在的走到吧台,于众人诧异的眼神中点了一杯柳橙汁。
对于我打着找人的旗号进来却并没有实际的找人行为,简东临很是疑惑。
“嗨”。他露出一口白牙,手上端着酒杯,红色的液体随着他的举动轻晃着。
我不明白他多此一举“嗨”这一声的用意,手里的柳橙汁却让我有了和他虚与委蛇的心情。
我说:假如这是搭讪,招式不只老套,而且算是老掉牙了,但是,基于淑女的基本礼貌,我还是要跟你说声嗨。
他挑挑眉:我向你搭讪?
学着他那般模样挑挑眉,我道:不是吗,先生?
“这样说好像我跟那些一门心思想拐你上床的男人没什么差别。”
点点头,我诚实的说:是没什么差别!
他说:小姐你多虑了,我只想交个朋友!
我说:交朋友?床上的朋友?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一针见血,举了举酒杯,他道:稍微喝一点,或者你会清醒些。
我说:我怕你喝多了会兽性大发。
我说:我妈咪教导我,好女孩是不该随便跟男人喝酒的。
他笑得很像披着羊皮的大灰狼:那跟男人敬酒就是坏女孩?你很乖,我最喜欢这样的女孩子了。
露齿一笑,我说:乖女孩好骗,吃干抹净卖了还能帮你数钱,换了是我也喜欢。
他嘴角有些踌躇,脸上的笑意也有些挂不住了,他说:你对我似乎有些误解。
我说:如果那是误解。
简东临说:你不是来找人的?
我以为我没有义务向他报备诸如此类的问题,我说:你以为呢?
我明显的看到他眼眸暗了暗,他说:我以为你是来找男人的?
只不过多了一个字,那话就完全变了意思。
他端着酒杯的手朝着某个方向微微一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大堆神情迷-荡、穿着打扮让人无所适从的女人,不用他解释,我也能说出那些女人们崇高的、不被普通大众接受的身份﹋卖肉的小鸡。
小鸡们飘忽在一个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们之间,如雷达一般搜寻者一切可能上钩的凯子。
我这才发现了问题出在哪里,有些懊恼的低头看一眼我身上那价格很不菲的、设计与他那浅灰色羊毛衫很搭的浅灰色V领包臀修身羊毛连衣裙,我荡漾了。
难怪那保全大哥会如此轻易地放了我进来,无论从外貌还是身形,或者是这一身穿着,我怎么看怎么像他内人。
我很镇定,我很端庄。
抿一口端在手里的柳橙汁,我说:我男人很有钱,需不着我出来卖肉。
他笑得很勾魂,冲着我又举了举杯,他说:钱不嫌多。
我说:别想灌我酒,我喝的是柳橙。
他的眼睛在笑,浅酌一口杯中的红酒,他说:果然是好女孩。
若是没有我那没良心的亲哥的调-教,我定会觉得他那笑很荡漾,很勾人。有了季斫之这一前车,我只觉他那笑渗人。
我说:你在笑什么?你想说我的柳橙配不上你的高级酒杯?我听说有个叫阿联酋的国家,那个地方的人住的是高级区、用的是高级品,像柳橙这么普通的东西,人们拿起来互丢都嫌多余。
他笑得越发开怀,刚想开口,我又补充道:我还听说,X市有个地方叫锦城小区,在那地方,柳橙这类东西,比在阿联酋还要多余。
他说:很不巧,我就住在锦城小区。
锦城小区,是汪子悦那厮的住处,汪大表哥曾经说过,那儿有个别名,叫富二代聚居区。
不过是信口胡说,我倒真没想到能这般赶巧。
凑近些嘿嘿一笑,我道:我知道,你一看就是暴发户势利眼。
简东临说:你一向这么伶牙俐齿?
高深莫测的摇摇食指,我道:我这不算什么,和你们锦城小区里头的姑娘不能比。
他说:你谦虚了。
我说:不是我谦虚了,是你骄傲了。
作者有话要说:简东临也是个荡漾的男人啊
汪大表哥果然很2
特别缕一下本节出来的四个男人:
苏漠是苏婧的哥哥,商界巨子
简东临你们明白的
眼镜哥哥叫裴圣文,是个有某种特殊癖好的医生
执着的以为季姑娘和汪大表哥有一腿的是方竞,身份嘛,嘿嘿,保密。
7、『Holland lop』 眼镜控兔子~小O ...
简东临说:半个月不见你竟然偷偷找了男人,也不让东临哥哥给你审审。
我说宇琛很好,长得英俊,人又很温柔,且男人是我的,用着顺手看着养眼,需不着你审。
我如此说简东临不高兴了,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了英宇琛,他道:恬恬你这是一时冲动,英先生是很英俊没错,你东临哥哥我也不难看。
鄙夷的看他一眼,英俊=不难看?
我以为英俊和不难看之间还荡漾着好些不同的等级,例如水平线、水平线以上、超出水平线很多……
简东临这厮确实不难看,不仅不难看,他大约也是很英俊的,我一直记得初见他那日,那一身白衬衣套着浅灰色羊毛衫的男子,英俊潇洒又文质彬彬。不开口的话,他很对我胃口。
算上英宇琛,包厢里头一共六个男人,痞子、酷哥、眼镜男……各有各的型,都很英俊,都很潇洒。
当然,这是站在色女的角度说的。
我广泛的喜欢所有英俊的男人,却只对英宇琛一个人动了心。
英俊的男人们是我旅途中的风景,若是那风景美到了及至,撑死了我会赞叹几句,只有英大帅哥才是我追寻已久的终点。
有点伤感的是,我马不停蹄走了三年,看过了无数的风景,还是没有走到终点的苗头。
苏婧曾经说过:追男人就如上床,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享受过程。
初时我也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在意-淫了英大帅哥半年连鬼影都没见到一个的情况下,我提出了有建设性的质疑。
我说:阿婧你让我享受过程,英大帅哥要是能主动现身让我轰轰烈烈的追他一次我也就圆满了。他大爷的神出鬼没半年不见人影,你厉害,你教教我怎么享受过程?
苏婧看着我的眼神有些轻蔑,隐约带了点恨铁不成钢。
她说:别说英大帅哥还在茫茫人海的某个角落等着你攻过去,他就是意外了,夭折了,柏拉图式的恋爱也是可以的。
自觉忽略掉她话中隐含的悲情成分,我说:我和柏拉图有些不同。
她说:恬恬你莫要灰心,你虽比不上柏拉图,英大帅哥也不是苏格拉底,俗话说的好,爱情不分种族,没有贵贱。拿出去食堂抢饭时大无畏的牺牲精神,上帝会感动的。
艰难的压下想要揍她一顿的念头,我道:我说,阿婧你也考虑考虑性向问题。
那之后她说的话让我消沉了好些时候,她说:恬恬你真以为你是那荡漾的女主?上帝给了你追求英大帅哥的权利,没准他就剥夺了英大帅哥接受你的权利。月老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若是绑错了红线,让英大帅哥来上一段忘年的男男之恋也是可以的。
我说:没文化是病,上帝和月老不是一国的。
苏大小姐森森然一笑,她说:正如你和英大帅哥也不是一国的。
偷偷看一眼身侧的英宇琛,我终于也过程了一回。
英大帅哥似也察觉到我不同寻常的、有些感动又有些圆满的视线。微笑着转过头,他问:季恬你怎么了?
这是他第一次唤我的名字,清清淡淡的,温柔且低沉。
再然后,我对他那副适合纠床的嗓音又有了全新的认识,除了纠床,他叫我的名字也是很好听的。明明是很生疏的唤法,从他嘴里出来愣是多了些旖旎风情。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顺势扑过去琼瑶一把,反琼瑶的却提前过来了。
汪子悦说:恬恬你忘了我给你带了礼物。
利益当头,我果断的把英宇琛抛到了后头。
猛的窜到汪子悦身边,我瞬间换上了一副渴望的神情。笑眯眯的伸出手,我道:子悦哥哥,还是你对我好。
他说:你男人对你不好?
敷衍的笑笑,我道:大家好才是真的好,都好,都好。
我以为他会自阿姆斯特丹捎带一点特产,或是学着我那没创意的老爹拍回两颗钻石。
事实证明了,没有创意的是我,他贼兮兮的自身后倒腾了半天,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三十厘米直径正正方方的盒子,有些沉。
看这架势,钻石是不可能了,特产的话,也不该包得如此正式。我绝对看到了盒子外头还装饰性的围了一圈蕾丝。
心里有点激动,我小心翼翼的打开盖子,及至看清楚装在里头的事物,眼泪止不住的就彪了出来。
那乖乖蹲在软垫之上,耳朵不住打着圈,水汪汪看着我的不是我家小O又是何人?
我那很没创意的猜测还是有些靠谱的,Holland Lop-浅啡色的荷兰垂耳兔,汪子悦这厮带过来的果然是特产。
小O个子很小,只巴掌一般大小。小心翼翼的捧了它出来,我提提它不断打着圈的耳朵道:你个笨兔子,小兔崽子,说了多少次让你不要跟着别人乱跑,人心险恶,保不准就把你卖了。
小O依然没能从看到我的兴奋劲中缓和过来,打着圈的耳朵从一只变成了两只。
四目相接,我那感情瞬间就澎湃了,大半年没见它,真想。
我说:你个小没良心的,姐姐想死你了。
我这么说它前脚掌离地,艰难的支起那胖乎乎的身子,晃悠悠的在我的手心里转起了圈,本来打着圈的耳朵耷拉了下来。
我看懂了它行进间的深意,它是在说,它也想我了。
我心里头感动,捧了它在颊边轻蹭了两下,在它陶醉的当口将它举到了英宇琛面前。
我说:小O你睁大眼看清楚了,他是你姐夫。
英宇琛嘴角有些抽搐,在我不断的明示暗示之下他终于伸出手将小兔崽子接了过去。
一人一兔大眼瞪小眼看了半晌,笨兔子两个耳朵齐甩,再度打起了圈。我看到了英宇琛眼里的惊异,我说:小O在说它喜欢你。
英大帅哥笑了,如三月暖阳,春风拂面。他伸食指轻点小O脑袋一记,那指头来不及收回便被笨兔子抱进了怀里。
看它熏熏然很是陶醉的神情,我怨念了,色兔子,果然是跟着我长大的,挑男人的眼光都相同。关键时刻我也顾不得我与小O纠结了数年的手足情谊,刚见面就想抢我男人,它也不问问我答不答应。
敲敲它的脑袋瓜子,我说:你个色兔子,他是姐姐我的男人,不能与你跨物种恋爱。
它有些委屈,哀怨的瞪我一眼,举着小胖爪子可怜兮兮的捂着眼,耳朵也不动了。
英大帅哥叛变了,只这么一下就被小O攻了下来,他没好气的看我一眼,道:这么大的人了还和兔子吃醋。
学着笨兔子那般,我也举着爪子半捂着脸,透过手指的缝隙我轱辘辘转着眼珠子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说:许他抢我男人还不许我吃醋?宇琛你是不是看上它了?
英大帅哥囧了,他无言了。
我们两人一兔僵持着的时候,旁的两个大男人坐不住了,不要怀疑,那两人便是简大少爷东临以及刚才认识的方竞。瞬息之间两人就扑到了英大帅哥身前,当然,英大帅哥不是他们的目的,小O才是最终的归宿。
简东临说:我俩什么交情,恬恬你竟然藏私!
方竞说:仙人掌都能养死的人争着养什么兔子,来来来,小兔崽子到爸爸这儿来,跟着爸爸有肉吃。
然后,我也囧了。
一个眼刀过去,我道:不要攀交情,我家小O不喜欢你们。
简东临说:兔崽子叫小O?
我说:你没见它耳朵会打圈?
很不相信的瞅我一眼,他说:我以为还有别的深层次含义。
我说:东临哥哥你想多了。
方竞那厮执着的调戏了小O半晌,小O愣是没搭理它。
简东临说:方子你闪开,兔崽子不喜欢你。
方竞还没开口,一旁的汪子悦终于看不下去了,他说:东临你也消停些,小兔崽子也不喜欢你。
再然后,两个大男人瞪圆了眼齐刷刷的反问道:难道它就喜欢你?
汪子悦以为,他扬眉了,他吐气了,他功德圆满了。
他说:小兔崽子看到喜欢的人耳朵就会打圈。
这话说得很隐晦,两个男人却也听懂了。
受了点打击,他二人也有些颓丧,便在此刻,那因抢男人被我责骂后一直很消沉的小兔崽子亢奋了,它不仅两个耳朵齐甩,且甩得很卖力。
简大少说:汪子你看,它是喜欢我的。
说完一回头却发现小兔崽子透过他与方竞脑袋瓜子之间的空隙遥望着远端的男人。
我这才想起来,小O它有个不为人知的癖好。
我说:小O它是眼镜控。
不显山不露水的眼镜哥哥夺取的最终的胜利,在感应的他的存在之后,英大帅哥也成了过去。我很感动,难得这笨兔子还有些良心,不至于真和我抢男人。
嘲笑的看一眼笑得有些无奈的英大帅哥,我难得的成全了那笨兔子一回,接过它小心翼翼的递到眼镜哥哥面前。
我说:眼镜哥哥,它喜欢你。
他有一瞬间的僵硬,于众人的爆笑声中接过了我家的笨兔子。
眼镜片上寒光一闪,他说:我也喜欢它。
不知道为毛我愣是从这句本该饱含感情的话里听出了些许的森然。
显然,小O并未察觉到那一点森然,它卖力的在眼镜哥哥手上抡着身子转着圈,两只耳朵也不停地打着圈。
养它这么久,我头一回见它如此亢奋。意味深长的看一眼眼镜哥哥,我道:男色害人。
汪大表哥很煞风景,他说:恬恬你可知圣文是做什么的?
我说:不知道。
汪子悦说:他是医生。
我说:医生好啊,奋斗在救死扶伤的第一线,死了之后绝对是要上天堂的。
汪子悦说:这不是重点。
我问:重点是什么?
“重点是,他是外科医生。”
他又说:外科医生也不是重点。
绕过来绕过去我已然失了耐心,咬牙切齿的道:那你说重点到底是什么?
“重点是,重点是,重点是他最擅长解剖兔子!”
作者有话要说:奉上一张小O的图:
8、早恋是不对的 ...
我那个着急啊,汪子悦这厮也不早些说,眼看着小O已经落入了变态医生的魔爪,他这才开口了。有些忐忑的瞄了眼镜哥哥一眼,我试探性的冲他伸出了手,准备诱哄那只笨兔子。
我说:小O快回来,眼镜哥哥有媳妇的,他不喜欢你。
小O有些迟疑,继而驻足傲娇的看了我一眼,那之后转得越发欢快。
我承认我曾忽悠它干过不少蠢事,不曾料想它大爷的竟挑了这么个时候青春期叛逆了,给我玩反抗。
我那个欲哭无泪,我说:你个笨兔子,小心给眼镜哥哥捉去实验室里,出来你爹妈都不认识你。
我这么说方竞激动了,一个冲上前去,他道:闺女啊,爸爸在这儿,你快回来,莫要遭了变态医生的毒手。
不得不说他那着急样儿还真有点为人父的感觉,我我这才想起,方竞这厮似从一开始就以笨兔子的爸爸自居。
这名号也能自封,他还真要脸。
我说:方家哥哥,你就知道我家小O一定是姑娘?没准她是个带把的呢!
方竞看着我的眼神很鄙夷,又有些不敢相信,他说:你见过有爸爸不知道闺女性别的么?
我想说,你是自封的啊自封的,话还没出口他转过了头,不理我了。
眼镜哥哥没有任何反应,他维持着捧着小O的基本动作,眼镜片上寒光一闪。那姿态与悬疑片里变态杀人魔动手前的模样有着惊人的相似。
我暴躁了,我加足了马力继续说:姐姐把你养这么大也不容易,小O啊,你不能这么没良心,让我长毛人送短毛兔。
它似乎听了进去,是的,它站住了,它真的站住了,在我以为它会疯狂的感动一番然后回到我手里的时候,它一仰头满眼红心的望着眼镜哥哥,进入了青春期第二阶段,它思-春了。
我说:早恋是不对的!
比我更夸张的是,方竞泪流满面了,那模样很凄惨,他道:闺女啊,你妈死得早,爸爸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你长大,小没良心竟然跟着变态医生跑了,跑了就跑了吧,你不能背着爸爸玩开膛破肚,不带这样的。
我确定我在一屋子人头上都看到了黑线,只除了很进入状态的方竞本人以及作风玄幻神情冷峻的眼镜哥哥。
作为当事人另一方的笨兔子小O,彻底无视了方大少,小短胳膊已经捂到了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羞涩,方竞说了什么,它全然没有听到。
我说:眼镜哥哥你告诉它,你是有家室的人,不准它道德败坏做那可耻的第三者。
显然,我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也低估了眼镜哥哥的人品。
摸摸小O微仰的头,他笑了,他说:我单身的。
这么一句话,我伤感了,小O它圆满了。
我说:不带这样子的,眼镜哥哥你真的准备与我家小O来一场跨物种的恋爱?柏拉图也没这么伟大的!
眼镜哥哥终于正视我了,遗憾的是我只看到那眼镜片上凛凛的寒光,没看清他或犀利或悲壮的眼神。
冲着眼镜哥哥谄媚的笑笑,我道:眼镜哥哥我们打个商量,你不能玩双杀既伤人家心又伤人家身。这样吧,我们保留你拒绝小O的权利,你放它一条生路,这兔崽子虽没心没肺,你也让它自然死亡,莫要就这么夭折了。
眼镜哥哥将要出口的话彻底跌破了我的眼镜,他说:我可以放弃拒绝它的权利然后让它技术性夭折么?
我一声高呼:眼镜哥哥!
他道:我叫裴圣文!
我懵了,变态果然是长期存在的,怪只怪笨兔子没出息,我也没摸清眼镜哥哥的底细,回头怒视着汪子悦,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MB他要是不带小O过来小O也不会早恋,它要不早恋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再加上他对于眼镜哥哥特殊癖好的知情不报……
汪子悦似是察觉到我自心底散发出的危险气息,他选择性的背过了身。
背过身?他大爷的竟敢背过身,踩着七厘米高跟鞋我一步一个脚印雷霆万钧的走到他面前,我说:你带过来的,你给我送回去。
汪子悦恼了,他说:恬恬你不能这样,小O是你亲手递给变态医生的。
我说:那是你知情不报。
他白我一眼,道:明明是你男人魅力不够。
当一屋子人的视线绞到英宇琛身上的时候,他很无辜,还有些茫然,显然还没从看戏的状态中摆脱出来。见我看他,他朝着我温柔的笑笑。我险些就把持不住扑了上去,惦记着身陷囹圄的笨兔子,我艰难的转回了视线,我道:关我男人什么事?
汪子悦说:你男人要是给力,它能给变态医生勾了去么?
我说:你推脱责任。
他说:你包庇内人。
我说:他大爷的我才是内人!
他说:你们也可以互为内人!
我说:男主外女主内啊!
他说:口胡,明明是你主外又主内!
……
我深深地反思是哪里给了他这等错觉,我一直以为,我只有思想奔放而已。
汪子悦说:你真的赋予了你男人除了上床睡觉以外的其他权利么?
我说:明明是他赋予了我除了上床睡觉以外的其他权利。
我这么说汪大表哥露出了似同情又似嫌弃的目光,他说:恬恬,认识你这么久我才知道你也是个含蓄的人。
我说:我只是奔放得不明显而已。
冲着汪子悦伸了伸手,我准备使出最后的杀手锏。
我以为我们是默契的,我以为他应该明白的,事实上并没有。汪大表哥很是茫然的看着我,试探性的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红票子。
送上门的钱自然是要收的,我很淡定的将那票子塞进我那金属链的小提包里。那手复又伸了出去。
很没创意的,汪子悦咬了咬牙,复又掏出了一张红票子。我很坦然的再度揣进包里。
……
待那票子收到第五张,我继续伸出手来的时候,汪子悦终于沉不住气了。他说:到底要多少?
确保到手的票子都收好了之后,我有些鄙夷的道:谁问你要钱了?我要喂兔子。
汪子悦说:那兔崽子在变态医生手里,你朝着我伸手作甚?
我说:子悦哥哥,你该不会忘了我家小O吃什么了吧?
他道:没忘啊!
我问:什么啊?
他答:KFC啊!
我说:原来你知道啊?!
点点头,他道:那必然要知道啊!
我说:没有KFC我喂个毛线球啊!
汪子悦他悟了,他恍然大悟了。
他说:恬恬你不是想让我这会儿去给你买KFC吧?
哼唧一声,我不予置否。
汪子悦说:它吃饱了才装的箱,还不饿,吃多了不好!
我说:谁要它吃下去了?
汪子悦有些跟不上,他道:不是你说了要喂它?
无力的看他一眼,我道:诱拐,诱拐你懂不懂?你不诱它拐毛啊拐!
汪子悦终于还是没能拿出KFC,他顶着锅盖很是大义凛然的拒绝了我让他亲力亲为的要求,坚持不出去买。
我怒啊,X市这地方,KFC都快跟路边摊一样频繁了他大爷的竟也舍不得走那几步路。
我说我不管,给你两个选择,要不你把KFC弄来,要不你把兔子给我弄回去。
汪子悦说:是不是我把KFC弄来了别的就免责了?
我本不想如此轻易放过来,想着事有轻重缓急就点了头,道:你要能把KFC给我找来,这事你就不用管了。
哦哦,汪子悦答应得那叫一个爽快。他摸出手机就打了个电话,很大爷的找了个人跑腿。
奶奶的腿的他忽悠着我割地赔款丧权辱国他竟然一个电话就解决了问题。
我不知道此刻我是什么表情,我想,我是愤怒的,我也是哀怨的。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说的大抵就是这个了。
拿出女王攻的气场,我傲娇的一转身,一ρi股坐在了汪子悦旁边。
隔着基本没有的距离我隐约察觉到,在我坐下去的同时汪子悦轻微的颤抖了一下,我想他应该也明白我是把ρi股下头的沙发垫子当成他了。
跑腿的很快就来了,包厢的门一打开,便见一位袒胸露|乳的风-骚姑娘蹬着高我一倍的高跟鞋扭着ρi股风姿绰约的进来了。瞄一眼她左手,没有KFC,再瞄一眼右手,还是没有KFC。霍的转过头,我大力戳着汪子悦那还算结实的胸膛,我道:我的KFC呢?啊!KFC呢?
我行动的同时,风-骚姑娘拍了拍手,一大堆提着肯德基袋子抱着外带全家桶的大M叔叔进来了。风骚姑娘说:子悦我来了﹋﹋﹋﹋﹋﹋﹋﹋﹋
那尾音就消散在了风中。
她看到了我与汪子悦不算很暧昧的姿势,听到了我命令式的开口。
风-骚姑娘火了,眼瞧着KFC们就要上桌,她一伸手全部掀翻在地,从包里甩了一沓红票子出来,怒道:给我滚出去。
大M叔叔为难了,抱着那烫手的KFC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风-骚姑娘显然脾气不好,一堆人这么杵着她更火大了。拔高了声音又是一声吼:还不快滚!
我算是看明白了,敢情这事杀鸡儆猴呢!他大爷的她是说给我听的。
敌人都攻过来了我肯定要予以回击啊,手上不停,一下下戳得越发铿锵有力,我道:我的KFC呢?啊,我的KFC呢?
包厢里头撒了一地的全家桶,大M叔叔们已经全部出去了,抱着那些新鲜的、热腾腾的鸡翅、腿堡什么的出去了。及至包厢的门再度关上,风-骚姑娘这才转过身俯视着我。
我以为,这就是台言里头说的,电光火石之间,正主和小三相遇了。
这般情形下,风-骚姑娘才是那位置不是很稳的正主,我是“清纯系”荡漾小三。
我俩视线纠结,于意念中大战了三百回合,刚要分出胜负,小O它闻香而动,甩着那圆滚滚的身子蓦地从眼镜哥哥手里蹦了下来。
最了解它的果然是我,它大爷的就是个吃货,男色什么的那是解决了温饱问题之后的第二梦想,再荡漾的男人也比不上一顿KFC。
目的既已经达到了,我也不欲多于此女纠缠,笑眯眯的收回戳在汪子悦胸膛上的手,我踩实了步子奔小O而去。走了两步,回过头嘲讽的看一眼神情阴郁的汪大表哥,我说:子悦哥哥你也注意些,爱玩可以,莫要惹出绯闻丢汪家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风骚姑娘就是传说中的三线小明星,嘿嘿,典型的胸大无脑
大M叔叔和KFC混搭一下,嘿嘿,恶趣味作祟
9、Kimi姑娘小剧场 ...
我一直觉得小O她跟着我还是很幸福的,没有想到,它那命途会如此坎坷。
笨兔子自眼镜哥哥手里跳下来,于大堆薯条炸翅里蹦蹦跳跳了半天,扒拉出一块最大号的便要下口,风骚姑娘却赶在了它前头,拎着它荡漾的大耳朵一把将它拽了起来。
笨兔子在那头受苦受难,我心里头跟着也是一抽,他大爷的跟了我这么些年,它就从来没受过一丁点的委屈,逢人见它都要点头哈腰好生哄着,莫说提耳朵,除了我本尊以外,就没人大声吆喝过它。此番却是新鲜体验了。
显然,小O很不喜欢诸如此类的新鲜体验,到嘴的KFC就这么飞了,它是会六亲不认的。
如我所料,它挣扎了,以耳朵为轴做不规律性钟摆运动,待时机成熟了果断的拿出平日里啃鸡翅的架势,对准了风骚姑娘白嫩嫩的胳膊猛的就是一口,半点不怜香惜玉,我估摸着在笨兔子眼中,我是香,它是玉,旁的母属性生物那都是渣,譬如面前这个,就是是人渣。
很风骚的人渣姑娘,噢不,是很人渣的风骚姑娘手上吃疼,条件反射那么一挥,一条不甚优雅的抛物线划过包厢,至最高点的时候轰的一下蓦然降落。
我就那么想起了从前听过的某个脑经急转弯,问,一个胖子从五楼落下来会变成什么?答案是死胖子。
将这个问题在合理范围内延伸一下,一只胖兔子被人生猛的甩出去会变成什么?兔饼?还是死兔子?
想也没想我身子一倾朝着小O飞出的方向就跃了过去,我那一身精良改扮之下速度明显跟不上,眼看着就要救之不及,黑影闪过,有人赶在我前头接住了它,来不及松气我奔腾的去势却是受不住了。眼一闭,我琢磨着要不要摆个荡漾的姿势华丽扑倒,那姿势来不及摆出我却落进了一温热的怀中。
试探性的捏了两把,硬硬的,肌理分明。虚睁一只眼,我这才看清自己的处境。嗷嗷,他大爷的我竟然直接扑进了男人怀里,这体-位,这手感,这男人绝对是极品不解释。
一时间,我有些热血,也有些沸腾,我酝酿好了感情娇花照水的一抬头,满腔的热情瞬间便被浇熄,想想我飞奔而去的方位,我怎么就能忘了那最方便最顺手最有可能接住我的眼镜哥哥。
眼镜哥哥对我露出了一口白牙,镜片之上寒光又闪,他笑了。
我幻灭了,侧过头看一眼被他另一只胳膊圈住的小O,亏得我千辛万苦才将它从男色中挽救出来,他大爷的又陷进去了。
抬头瞪一眼眼镜哥哥,我道:左拥右抱是不对的。
若是知晓事情的后续,我是断不会说这话的,悲剧的是,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
我这么说眼镜哥哥蹙了蹙眉,继而又点了点头,看一眼左边的小O,复又看一眼右边的我,似在比对什么。
然后他松手了,他真的松手了。不要怀疑,他松开的不是小O,他眼神很坚定,果断的抱住了左手边的笨兔子,他放开了我。
再然后,我便沿着那既定的轨迹慢动作回放一般的摔了下去。隔得最近的简大少来不及反应,眼睁睁的看着我于风骚姑娘面前出了丑。
膝盖上一吃疼,回过神来我已然双膝跪地,上半身压上了后头的沙发。那姿势很荡漾,就那么我想起了兽-交,就着那姿势我艰难的抬头看一眼眼镜哥哥怀里得瑟的小O,她是兽,是小兽,是弱兽,是怪兽,是傲娇兽,是翻不了身的母兽。
想到这最后一点,我安心了。
我听到了自身后传来的窃笑声,还有离的很近的几声干咳,情景带入,我这才想起有风骚姑娘在场,后知后觉的我老脸一红,丢人了。
很显然,想歪的不只是我一个,对于我这般姿势,简大少表现出了很高的热情,他说:恬恬你冷静,有什么想法等没人了给你东临哥哥说,我一定满足你。
那话里头的味我自然是听出来了,腿一捞,我荡漾的一翻身,摆了个销魂的姿势席地而坐,看也不看简东临,对着远隔千山万水的英大帅哥就是一个眼波,我说:你当我男人是摆设啊?
简大少想也没想顺着我的话就接了过去,他说:我看你男人清心寡欲的,不是怕他满足不了你!
刷的一下回过头,我道:什么满足不了我,你那只眼睛见他满足不了我?宇琛他很给力,需不着你。
对于我唱了主角,风骚姑娘很不满意,蹬着那高得吓人的高跟鞋,她以胜利者的姿态凌波微步很是诡异的晃悠到了汪子悦身旁。
她道:子悦你坏,还说什么去了阿姆斯特丹,原来是招惹了别的女人。
我与汪子悦的关系曾不止一次被汪姓男子身后那一票花孔雀一般的女人怀疑,从前的那些怀疑就怀疑了,还没有如此摆上台面的,风骚姑娘气场果然不同。
不待汪子悦开口,我说:姑娘你错了,我和他认识的时候,你妈还没把你生出来。
风骚姑娘显然无视了周围的所有人,拉着汪子悦进入了他二人的小剧场。
她忽略了我,她说:回来也不通知人家,人家想死你了。
风骚姑娘很是激动的抱着汪子悦的胳膊,那胳膊就这么嵌入了两大胸之间的沟内。
汪子悦显然不敢如风骚姑娘一般无视我的存在,小心翼翼的瞄了我一眼,他放低了身段说道:Kimi你先回去,我回头再去找你。
被唤作Kimi的风骚姑娘显然不乐意,伸出那涂满丹蔻的手指,她傲娇的指着我,道:你让她回去。
汪子悦很为难,他说:我不能让她回去。
Kimi姑娘怒了,脾气一上来,她道:我不管,有她没我,由我没她。
她如此说我乐了,这是传说中的自掘坟墓?
我说:姑娘你想开些,我与汪子悦的交情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清楚的。
恶狠狠瞪我一眼,她拔高声音道:你闭嘴。
玩味的瞄一眼脸色渐黑的汪大表哥,我乖乖的做了个上拉链的动作,闭嘴了。
Kimi姑娘瞬间变脸,她撒娇道:好不好嘛,好不好嘛,你赶她走,我不喜欢她!
她这么说不反抗不行啊,显得我很没气场似的,偷摸摸把嘴上的拉链拉开,我说:你放心,我也不喜欢你。
说完赶在Kimi姑娘瞪我之前,我又把拉链上好了。
汪大表哥果然还是有良心的,他说:Kimi你回去。
Kimi姑娘变脸了,她作势要朝着我扑过来,嘴里哭嚷着道:你说过你喜欢我的,你说我要天上的星星也能给我摘来……你欺骗我感情,你个负心汉……
闺中秘事被这么大喇喇的翻出来,汪子悦脸色已经很不好了,Kimi姑娘竟还没有收势。
我说:姑娘你淡定,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她说:你闭嘴,狐狸精,老娘用不着你来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说:诸如汪子悦这类,床上说的话做不得数的,你想开些。
她说:你放P,他是在车上给我说的。
嗷嗷,这下好了,不光是我,整个包厢的人都荡漾了,除了英大帅哥仍然以一种超然的姿态淡定围观以外,方竞与苏漠竟然齐刷刷的吹起了口哨。
方竞说:汪哥威武!
我说:果然是真男人!
汪子悦他囧了,他说:季恬你想到哪里去了,方竞你也是,还嫌不够乱,瞎掺和什么?
我说:做都做了害怕人家说嘛?
汪子悦说:我他大爷的才做了,办事也要挑地方的好吧?
我说:情到浓时哪里顾得上这些。
汪子悦说:你问问你男人,顾不顾得上这些?
呀呀,扯到我身上就不好了,我说:子悦哥哥你说什么呢?人家还是处-女。
汪子悦很不敢相信的看了我一眼,森森然道:会成为过去式的。
我有些羞涩,微红这脸蛋瞄了一眼英宇琛,他静静地看着我,有些困惑,神情却很温柔。果然英宇琛他就是我的克星,遇上他我就沦陷了,一点一点深陷于十里泥淖中,绵软,无力,爬也爬不起来。
我说:基本上我还是想在床上破C的。
汪子悦笑得很淫-荡,也很猥琐,他道:你自己说的,情到浓时哪里顾得上这些?!!!
我说:或者我可以选择性的让那情到床上再浓?
汪子悦还没借口,方竞却满脸惊悚了,瞄一眼英宇琛,他已有所指的说:那该是多强大的自制力才能美色当前坐怀不乱,坚持着上了床才兽性大发?
英宇琛很无辜,对于汪子悦这堆狐朋狗友,我也很无奈。怪只怪我平日里不积口德,如今带了男人过来,敢情他们是一报还一报了。
我没想到英宇琛会开口,我以为让他面对这堆如狼似虎的渣男已经是为难他了,他似乎却不这么想,他道:忍不忍得住这个试了才知道!
嗷嗷。
汪子悦错愕了,他说:妹夫你才威武!
方竞傻眼了,他说:这才是真男人!
我荡漾了,我说:不用忍,不用忍,honey你只管放心大胆的上!
汪子悦又错愕了,他说:你不是要在床上破C?
方竞又傻眼了,他说:选择性的情到浓时?
嘿嘿一声假笑,我说:迂腐!!!话是这么说没错,政策是可以变的,这个因人而异,若是宇琛的话,莫说车X野X,让我浴血奋战也是可以的。
Kimi姑娘终于听出了些许的眉目,傻愣愣的看着汪子悦,她指着我问道:她不是你新欢?
翻身而起,我傲娇的走到英宇琛身旁,我道:姑娘你误了,我是他旧爱。
指了指英大帅哥,Kimi姑娘又问:他是谁?
一把搂过英宇琛的胳膊,我道:基本上,他是我男人。
她惶恐了,见了鬼一般瞪了我,她道:你你你……你这女人竟然脚踏两只船?
再一次深深地鄙视了她的智商,我道:我我我……我和汪子悦早一拍两散了,他就是个P,放了就过了,宇琛才是honey我的爱。
我没有想到,Kimi姑娘也是走在时尚前沿的人,她竟然顿也不顿的说出了我的口头禅。
她说:他大爷的你才是P,你们全家都是P!
我说:你说了半天,汪子悦他也还是个P!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不知留言为何物的某人强烈呼唤霸王出水,皮鞭抽打
10
10、序曲 ...
瞄一眼汪子悦,我说:你媳妇你看着办!
汪子悦可不依了,他说:恬恬你不能这样,我可是为了你才把她找来的。
我说:怪只怪你大爷的自己偷懒。
他说:明明是你家那兔崽子变态。
兔崽子确实是变态,兔子合该吃草,它一吃草就胃疼,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我也是后来才知晓,它原来是转基因的。这兔子是我那没良心的亲哥送我的礼物,后来我们丢下小O偷偷回国,再后来他丢下我一个人消失,小O伤感了好一阵子,然后它就瘦了。
离开阿姆斯特丹一个月之后,妈咪打电话来说小O它戒荤吃素了,我还高兴了一阵子,以为它终于做了一件兔子该做的事,那之后没几天它就躺着进了医院,再以后便没人敢提吃素这事,别家兔子啃萝卜啃得欢快,它是啃炸翅啃得欢快。若不是仰仗着我那财大气粗的爹,换了普通人家它合该短命了。
我也不多争执,只盯着汪子悦一个劲的笑。我就看到他胳膊上的汗毛一根根的立了起来。
我基本属于长得很销魂,性格很诡异那种,只那么笑了几下汪子悦就顶不住了,拉着Kimi姑娘白得跟|乳胶漆似的胳膊,他站起身来,道:我们出去说。
Kimi姑娘虽然只是个三线小明星,便当此刻,她还是表现出了如天后级巨星一般的风采,临走之前,她不忘对着一屋子的男人送上那荡漾的飞吻,当然飞吻的对象不包括我,我也不稀罕她包括我。
自他二人出去以后,简东临似是记起来我无数次借口放他鸽子的事,他说:恬恬你不义气,也是汪子面子大,换了别人怕是请上半年也不见你出来一次。
我说:你们这类腐败餐会,我清清白白一姑娘家没事凑什么热闹?
简东临说:得,别的姑娘也不见这么难请。
白他一眼,我说:别给我偷换概念,你们怎么闹都可以,别搭上我,只看汪子悦厮混那样,真让汪老爷子知道了,他也就收拾收拾洗洗睡了。
对于我这等说辞简东临倒不辩驳,只耸耸肩,他道:不是你舅舅?怎么叫汪老爷子?
我道:还是汪子悦他爹呢,他不也叫汪老爷子?
方竞说:来了就好,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喝酒!
天知道我最怕的就是喝酒。
还是简东临了解我,他说:对于一个进酒吧都不怕丢脸只点柳橙汁的人,方竞你莫要奢求太多。要恬恬喝酒,这本身就不现实。
我说:还是东临哥哥了解我,没白疼你一场。
方竞说,今时不同往日,恬恬你头回带男人回来,喝两杯是应该的。
这话说的,我道:你就知道我是头回带男人回来?
然后我敏锐的察觉到自身侧传来的不同寻常的气息,我这才意识到他嘴里的那个男人是在场的,我还很哈他,他似乎对我也有点兴趣,不然也犯不着跟着陌生人瞎折腾。
我说宇琛你莫要听他们胡说,平日里胡闹惯了,不分场合也没个正行。
迎接我的又是两声口哨。
简东临说:这才叫护短。
方竞冲着英大帅哥抛了一个媚眼,他道:兄弟你圆满了!
我终于还是没能躲过去,方竞说,只三杯,喝完了旧账也就算了。我还想拿出上菜市场的精神砍砍价,英宇琛已经端起了面前满好的酒杯。
他大爷的说是三杯,事实上也确实是三杯,只是他大爷的我明显小瞧了这三杯。
方竞那厮不知从哪儿掏出一瓶远看人头马,近看马爹利,左看拿破仑,右看轩尼诗,造型经典颜色纯正怎么看都价格不菲的洋酒。我被那酒瓶子吸引住了眼球,全然没有注意到简东临从一旁的玻璃架上取下的酒杯。
玻璃架子上放得满满的各式各样的杯子,他大爷的竟然挑了最大号的白兰地狭口大肚酒杯。
再然后我泪流满面的看着方竞将那洋酒开了瓶,哗啦啦的往那酒杯里倒,那豪放的架势就跟倒那两块钱一瓶的X城啤酒似的。
一时间,我很忧愁,也很伤感。想想我醉酒之后干过的那些个蠢事,再看一眼身旁很是淡定的英大帅哥,我终于有了天要亡我之感。
我说:方哥哥手下留情,洋酒不是这么喝的。
不说还好,我这么说他倒得越发欢快,酒香喷涌。只一杯下去,那瓶洋酒就去了一半。他说:原来恬恬也是行家啊,那就好了。
好他大爷的好,我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啊,我说:够了够了,方哥哥你悠着点,这趋势下去一瓶明显不够。
方竞很干脆的以行动响应了我这不算问题的问题,他身子一仰从侧面拉出一滑动式的银制酒架,一口气提出了好几瓶同等货色的洋酒,道:恬恬你放心,你家子悦哥哥别的没有就有的是钱,不够再点,随便喝。
平日里不积德果然是有报应的,我瞪大眼看着面前晶莹剔透玉质流光的三杯洋酒,怎么也下不去手。只一回想起季斫之半杯葡萄酒撂倒我的经历,以及那之后血淋淋的惨痛的事实,我觉得我就是那受苦受难的白毛女,方竞这厮才是吃好喝好的恶霸黄世仁。
他大爷的自己吃好喝好也就罢了,白毛女吃惯了草根树皮面疙瘩,他凭什么让人家喝酒?不是米酒,还是洋酒!白毛女是会哭的!
我这头越想越凄凉,越想越悲愤,正琢磨着以一种平和的大家都能接受的方式婉拒掉面前这三杯洋酒的时候,英大帅哥行动了,他平淡的看了一眼欠扁的方竞,复又回头看了一眼挣扎中的我,一伸手端起酒杯,很平顺的一口干了下去。
那三杯洋酒到他那里就跟三杯白开水似的,哧溜溜下了肚,姿态很优雅,动作一气呵成。
我再度拜倒在他笔挺的休闲裤下,感动得眼泪花花直冒,我说:宇琛你果然是真男人!
我若是能提前知晓那三杯下肚的后续,我就是喝死我自己也要拦着他,悲剧的是我不知晓,我只肤浅的看到了他帅气的动作,没能发现他端起酒杯之时身上流露出的近似于将要赶赴刑场的超脱与大义凛然。
洋酒不似国内的特曲或是白干,入口的时候没那么扎嘴,后劲却是不小。是以,三杯酒下肚英宇琛并没什么过激的反应,一如先前那般,他双手交握置于腿上,神情很淡然,呼吸间流露出淡淡的酒气,却没有半点醉酒的征兆。
他很正常,至少现在很正常,至少现在看起来很正常。
关切的看着他,我道:宇琛你还好么?
他眼神润润的,不似先前的清明,带了些许的迷茫,半晌似才听明白我说了什么,扯着嘴角笑笑,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我也想到他可能有些晕了,却没有想到他那时候只是醉酒的前兆。
我与方、简二人又调笑了几句,打了两圈太极,一来二去互相都没沾上便宜。
简东临说:一段时间不见,恬恬你倒是越活越精明了。
我说:哪里哪里,贫下中农是要板着手指头过日子,哪像你们,无良的剥削阶级不明白我们小老百姓的苦啊!
我在这头悲春伤秋的时候,包厢的门复又打开了,进来的是汪子悦,只见他半边脸红红的,那风骚的Kimi姑娘已经不见了。
狼狈的扒扒头上那短得可怜的发,汪子悦很尴尬,他道:MD从前没发现,那女人竟也是个泼妇!两句话说不好本性就露出来了。
嗷嗷,我亢奋了,全然忘了身侧几近醉酒状态的英宇琛,我起身上得前去,于汪子悦前头住了脚,不怕死的伸手戳了戳他手印清晰的泛红的半边脸。
我道:那话怎么说的?女人是老虎。饲养员是有风险的。
对于我诸如此类的比喻,汪子悦很不赞同,他说:恬恬你真的是X大的学生?
点点头,我说:是啊!
“真的是学中文的?”
点点头,我说:没错!
汪子悦很伤感,他道:原来X大已经没落至此了么?我俩暗度陈仓这么些年我就没见你那狗嘴里吐出过象牙来。
我说:基本上我俩就是人情范围内的礼节□往,什么暗度陈仓?我那栈道都修到宇琛他家门口了,我他大爷的才与你暗度陈仓。
说曹操,曹操到。
我这头刚一提及英宇琛,便闻身后有异响传来。闻声一转头,只见英大帅哥眨巴着眼直愣愣的站起身,于包厢之内巡视了一圈,奔着我与汪子悦所在的方位直挺挺的走来。
一步一步的,他走得很稳,半点不曾晃悠,若非那不间断飘来的沉郁酒香以及他略微有些迷茫的双眼,我会以为他很正常。当然,客观的说,他会做出此等行为,本身就不正常。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越发近了,我看到他的神情,非是平日里或温润或沉静的模样,他微笑着,有些温暖,有些寡淡。
我承认我受了蛊惑,以至于后头那事发生的时候我竟呆立当场全然反应不及。
一步一步的,他走到我的身前。他偏着头,笑得眉眼弯弯,我能看清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能一根根清晰地分辨睫毛在他眼下透出的阴影。
我看到他微开的嘴唇,呼吸中热气喷出轻缓的扑上了我的脸。
酒香越发浓郁,空气似也越发稀薄,他低垂着头,越来越近的向我凑来。电影里头那销魂的经典的情景终于上演在了我的身上,我努力的摆出了一个渴望又迷离的眼神,然后缓缓地闭上眼。
再然后……
再然后……
于我的念想中,男女主便该抱在一起激-情拥吻。
事实上,激-情是有的,拥吻也是有的,只不过那激-情又拥吻的不是意念中的男女主。
他大爷的关键时刻小三登场,一棒子打散了鸳鸯。
最让人伤心的是,与男主拥吻的那传说中的小三,是男人。
我的嘴唇无限接近英宇琛的时候,自身后传来一股推力,我偏离了一点轨道,欲-火焚身的英大帅哥一迷糊吻上了我身后的汪子悦。
作者有话要说:补齐补齐,走过路过撒把小花花吧,小季美人很给力,并将一直给力下去
我们的目标是扑到英帅哥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酒后乱性什么的在下章,能不能上本垒,嘿嘿,这是个问题。
11
11、波澜 ...
自己的男人被表哥畏亵了,纵使我一贯很放得开,此番也有些放不开了。
我很暴躁,看着身旁吻得如火如荼的二人,我头一回怀疑起了汪子悦这厮的性向。有没有可能女人只是幌子,男人才是他的归宿?
只一想这种潜在的可能性,我那汗毛瞬间就立了起来。非是我不能接受同性之爱,阿姆斯特丹的街头,男男什么的,女女什么的,莫说改善生活的─夜情,领了小本合法同居的也是不少的。
荷兰是开放之国。
且我的性格具有很大程度上的包容性,普遍的理解一切合理的不合理的,旁人接受的以及不接受的事物。在此基础上有一个原则:包容,但不参与。
英宇琛醉了,索性也没昏头,多亲了几口便发现了汪子悦与我本质的不同,他皱了皱眉,抱着汪子悦那手上一用力,猛一下将汪子悦推了出去。
我以为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事实上,从两唇相贴到汪大表哥飞身而出,整个过程仅只有那么几秒。
包厢里很安静,口哨声迟迟没有想起。我猜这等情形他们该是头回见到,以至于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英宇琛孩子气的擦擦嘴,转过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也不知是酒气熏染还是心性使然,于我眼里此时的他比之前多了些感性,多了些任人扑倒蹂躏的气息。
他这副样子,纵使我有天大的火,也该熄了。
瞪一眼跌坐于地上很是狼狈的汪子悦,我说:回头再找你算账。拉着英宇琛大步流星的就出了包厢门。
出去之后我才想起,虽然我很哈他,我与他之间似乎也算不上有什么关系,真要攀点关系的话,最亲密的大约也就是教授与女学生。更悲哀的是,他是经济学院荣誉教授,我是人文学院的悲剧女学生。中间隔着一个太阳系的距离,我只能不断地安慰自己,我们都是在银河里头。
他很听话,任我牵着乖乖的跟在后头,不吵也不闹。我领着他出去店子,拦下一辆出租车。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他很配合的上了车,我关上门自兜里掏出了一百块钱,对司机说:你载他回去!
开车的是个中年大叔,他很暧昧的看着我昨晚这一系列的动作,我想他大约是把我当成了包养小白脸的富婆,那乖乖上车的英大帅哥便是那不多得的极品小白脸。
对此我并未表现出丝毫的不耐,只朝着他招了招手里头的大红票子,我说:你载不载?
生意上门哪有不接的道理,那大叔还算上道,接过钱当即发动了油门,我最后看了一眼英宇琛,缅怀这难有二次的奇遇。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纵使他醉酒忘了我,纵使再见如陌路,我也圆满了。
有句话怎么说的?不要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不管怎么说老娘也在名唤英宇琛的这本史书上记录下了属于我的光辉的一笔。我也曾自豪的说过:他是我男人!
油门是发动了,那车却没能开出去,关键时刻,英宇琛他拉住了我。他自车里头探出头来,一伸手拉住了我来不及缩回的胳膊。
“Honey~~~~~~~~~~~~~~”
他唤我,声音低沉又性-感。我要是还能狠下心推开他我就不是女人,事实上我是女人,一个抵挡不住,我也跟着爬上了车。
红票子在手,司机大叔完全不着急。他以为他是在看一出八点档言情剧,“牛郎酒后转性,富婆顺势扑倒”。
X还是不X?车X还是床X?或者是情趣野X?这都是问题。当然,此刻的我考虑的并不是这些问题。
英宇琛这厮很不正常,怕是醉的不轻。
我问:宇琛你家住哪儿?
他似在思考,半晌笑眯眯道:Honey~~~~~~~~~~~~~
我想说Honey你大爷,考虑到他情况特殊很艰难的忍住了。
再后来,我终于还是没能问出英宇琛他家地址,无奈之下只能领着他回了我的小屋。
房子是普通的套房,会相中它只是因它离学校近,方便,且价格又实惠,屋子也还不错,五层精致小楼,很有西式洋房的感觉。
出租车在小楼前头停下,我也没让那大叔找钱,扶着英宇琛就下了车。他的情况显然比先前还要不好,有些站不住脚,脸色也有些潮红,我空不出手来探他的体温,只得凑上前去与他前额相碰。我那想法很单纯,醉了酒的英大帅哥显然不单纯。
来不及后撤他便紧跟而上,一口吮住我甜蜜蜜的唇。极致的舔吻,司机大叔来不及发动油门就免费观看了一出激-情前-戏,他有些亢奋,然后我听到身边有口哨声响起。
我有些喘不过气,挣扎着微张开嘴,英宇琛顺势探了舌头过来,攻城掠池。大热的天里,X大旁边,太阳底下,我俩激-情拥吻,吸引了好些路人颜色不明的目光。
及至英大帅哥大人大量解放掉我的双唇,我靠在他肩头狠命的喘息。啧啧声于我们身侧响起,一个提着菜篮子的大妈自我们身旁走过,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二人一眼,说:边上惠民超市杜拉斯特价,年轻人也控制控制火气,计划生育到不容易,措施还是要做好的。
我很尴尬,头埋得越深,英宇琛倒是坦然,太阳的暴晒下,水汽氤氲中,他冲着那大妈很是温柔又性感的笑笑,饮酒之后声音越发低沉沙哑,他说:谢谢。
我生怕他说出什么更劲爆的话来,抬起头扯着嘴角僵硬的笑笑,果断的拉着他进了楼。
醉酒后的英宇琛一改平日里谦和温润的形象,举手投足间男性魅力尽显,很荡漾很惑人。
我让他靠墙壁站着,低头翻腾了半天,终于在小皮包的夹层里头找到了公寓门的钥匙。英宇琛乖乖的斜倚在门边,低着头静静地看着我,吐息有些浑浊,又有些沉重,不算宽敞的楼道里,空气中流窜着淡淡的酒香。
初时他还很安分,及至钥匙入孔,门还没打开,身旁光影变幻,高热的男体就这么靠了过来。他的臂膀环着我的柳腰,他低垂着头温柔的舔舐我的耳垂,不时的轻咬一口。或轻或重的吮吻啃咬,酥酥麻麻的感觉自耳垂一路传到左边的心房,甜蜜且旖旎。
我有些冲动,有些克制不住,拧着门把的手松了开来。不满于他清浅的挑逗,我抬手轻抚他清隽的面容。
我一直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扑倒英宇琛,只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的快,且一贯荡漾又奔放的我于这暧昧关系中竟成了被动的承受者。来不及思考出门之前穿了哪件胸衣,换了哪条内裤,是不是勾人,英宇琛又有了新的动作。他像是不满于我浅尝则止的轻抚,一声喟叹之后,顺势吻住了我半开的唇。
唇与唇的触碰,初时很清淡,温温柔柔的,及至楼道里的温度不断攀升,热气自身后侵袭而来,他环着我的臂膀越发用力,我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察觉到ρi股后头他欲-望的坚-挺,我俏脸一红,那一瞬间,什么理论储备,什么销魂的姿势,我全都记不起来,只能清晰地感觉到自他的唇上传来的甜蜜又柔软的触感,似业火焚烧的感觉在我的心中蔓延开来。
男人灵动的舌在我的嘴里翻搅,暖烫的双唇于我的唇上厮磨,灼热的温度在齿间传递。狂烈的像要将我吞噬,又像是要解放我压抑了二十年的灼热情感。
在他的嘴里,我尝到了淡淡的酒味,以及浓烈的热情。
酒精的催化使我们情-欲浮动,迸发了排山倒海的猛烈情-火,他炽热的吻成功引爆了我浓烈的情感,自内心深处传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渴望。我有些混沌,眼里只有他英俊的面容,耳中只有他低沉的喟叹。腰间的那双手只是紧紧地环着我,我却觉得他抚慰了我整个的灵魂。
我的思维,我的身体,我的整个人都在呼唤着他,都在渴望他。
我知道这不是身为处-女当有的反应,这却是我面对英宇琛时最真实最直接的反应。
好想拥抱他。
好想扑到他。
我给了他机会,我也曾放手想让他离开我的生命,酒后乱-性不应当成为我束缚他的理由,他醉了。他自车里伸出的那一双手,拉住的不仅是我瞬间萌动的去意,更是我鲜活的跃动着的一整颗心。
再回过神来,公寓的门已经打开,他带着我跌跌撞撞的进去,关上门,压我在门板之上。
他的双手不安分的拉高了我的裙摆,一路摸上我柔软的丰盈,以极致煽情的方式挑逗着我的感官。欲-望炸开了,奔腾着扑向四肢百骸。那暖烫的手近乎膜拜的触抚着我饱满的胸,揉捏着前头艳丽的红莓。
“宇琛……”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们也传达一下中共中央临时决议的秘密文件,内容么在下一章
这回应该还是比较彻底的,暂时上不了本垒,也就差那临门一脚了
伪OOXX之前,最后征集下意见,某些过程,大家是希望我写得简略些呢?还是详细些呢?是点到为止呢?还是奋战到底呢?好为难啊好为难
12
12、磨合 ...
[本章节已被锁定,或为收费章节]
13
13、狗血与狗血的相遇 ...
作者有话要说:我尽力了,原谅我,上一章5500字成功的被河蟹掉了,发上来两分钟就挂牌,Se情尺度超标,清空了之后才找管理员撤了,人性解放都多少年了,吃久了小菜肉什么的是应该的嘛,哎哎。
废话不多说,想看12章的筒子们轻留下邮箱。
手机铃声就是在这时候响起的。
Lenka-The Show,若是平日,我定会觉得好听,换到这时候就伤感了。
颓然的倒于床铺之上,我挣扎着翻身坐起便想下床去寻那不知丢到何处的手机。
英宇琛轻啄我一口,说:别管它!
我也不想管它,及至那音乐循环到第二遍,我终于推开他起了身。
原本趴伏在我身上的男人很不满,他道:Honey~~~
抱歉的看他一眼,我执着的下了床,离开男体的温暖,七八月的盛夏,空调屋里,我竟觉得有些凉。随意寻了条被子裹住光祼的身体,我在一地的衣物中找到了先前提着出门的小皮包,于那里头将叫嚣的手机扒拉了出来。
与我想的相差无二,扰人好事的却是汪子悦。
喧嚣声中,他道:恬恬我错了,我是想救你脱离魔爪。
我说:你多管闲事!
他有些委屈,可怜兮兮的道:我怕你哥追杀我。
装可怜什么的,在我这儿全然行不通,洗洗睡吧。
我说:他大爷的你就不怕我追杀你?
他说:我是为了你好。
我说:你是想让我当一辈子的老Chu女嫁不出去吧?
他说:这是为民除害。
我说:害你的头害!妖孽,看我明天就找人收了你。
他大爷的长胆了,我的男人也敢轻薄?
当着我的面整了出倒土不洋的法式热吻,便宜都让他占了,我又想起,英宇琛与汪子悦接了吻,还没漱口他又与我接了吻,那我与汪子悦不是间接接吻?
妈祖观音如来佛,不带这么玩人的!
汪子悦说:要收我可以,这之前能不能先把你家兔子领回去,跟着眼镜哥哥恐有危险。
我这才想起怒意蒸腾下,我拖着英宇琛就走了,全然忘了我家那只笨兔子。任何人的地位果然是不一样的,我与它相亲相爱这么多年到头来它还是比不上个男人。小O它若是知晓我因这个原因陷他于危险之中,它该要与我翻脸了。
瞄一眼半盖着被子闭眼斜靠于床头的英宇琛,心里头有些失落,失落之后,余下的是释然。这电话来得真是时候,再晚些,我怕要贞操不保了。
汪子悦似也听出了我的不对劲,一个劲的问我出了什么事,酒后乱-性什么的我也不敢说,东拉西扯的说了半天,最后嘱咐他好好看顾小O,兔在人在,兔亡人亡。
那兔崽子就是个麻烦,汪子悦本想早些脱手,我如此推脱他也只好应承了下来,挂电话之前还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早些领回家,莫要放他那儿太久。
我想说他大爷的你就是自找的,没事找事把它从阿姆斯特丹偷渡过来。为了人质的安全,我没敢说出口。
挣扎了半晌,我再回去床上的时候,英宇琛闭着眼竟已经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与眼睑处投下柔和的光影,挺拔的鼻梁,性感的唇形,这个男人理所当然的就是完美的代名词。
他均匀的呼吸着,于空气中氤氲出些微的酒气,果然是喝多了。正常时候的他,不当是如此的。
我放轻了动作爬上床,小心翼翼的扶他躺好,折腾了这许久,困意终于袭来,我也顾不上着衣,掀开被子也偎了进去,乖乖于他身旁躺好。眷恋的再看他一眼,便也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好,我是被男人的抽吸声以及自脖颈处灌进的凉意唤醒的。身旁的男人显然已经从醉酒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我关切的看着他,他尴尬的躲避着我的眼神。脸色比睡前还要潮红。
我二人几乎是同时开了口。
祼裎相见,一时都有些尴尬,他说:我……
我说:你……
扶额低笑一声,我故作轻松的耸耸肩,道:你先说!
他侧过头看我一眼,那视线刚转过来瞬间又转了回去,我诧异的低头一看,ORZ,被子掉了。
小心的把被子拉好,我道:你说!
他润了润嗓子,这才开口道:我们,我们是不是……?
他很羞涩,挣扎了半晌还是没说出后头那词,他如此我倒是淡定了,我道:你说做-爱?
微不可查的,他点了点头。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凑得近些,我促狭的笑笑,道:你希望我说什么?做了?还是没有?
他越发尴尬,几次想要开口,憋红了脸也没说出话来,终于,他道:我会负责的。
天知道,我他大爷的才稀罕他负责。莫说我二人并未发生实质性的关系,纵使发生了关系,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那又算什么?酒后乱-性?干柴烈火?
我喜欢他是事实,他不喜欢我也是事实。我们没必要用一个谎言构筑一个虚幻,来颠覆大喇喇客观存在的事实。
想法洒脱,事实上,我却并没有这么放得开,我想我那脸色该有些苍白。
我若真能狠下心套牢他也就好了,怪只怪我太理智,轻拍脸颊,我道:不过是盖着被子睡了一觉而已,你放心,什么都没有发生。
对于我这一说法,他显然不相信,他道:你骗我!
适时的摆出一副你爱信不信的神情,我娇笑的看着他,呢喃着问道:还是你想与我发生点什么?
无视他的挣扎,我轻抚过他俊俏的脸,途经脖颈,划过锁骨,最终戳上了他的胸膛。
我道:你喜欢我?
他神情很是狼狈,尴尬的转过头。
“那就是不喜欢?你连看都不愿看我,还任性的说什么会负责,我不要你负责!”
我这么说他慌忙的回过头,满脸的歉疚,四目相对,他很郑重的开口道:我是认真的,我会负责!
我感情上有一瞬间的动摇,想着赖上他就好。所剩不多的理智终究还是占了上风,收起脸上的调侃,学着他那般,我也很郑重的回应道:我说过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再看他只会动摇我的决定,掀开一侧的被角我翻身下床,拾掇起散落于木地板上的衣裙,将它掩于胸前。我刚想溜进浴室,男人的声音复又响起。
他说:你骗我!
难得的诚实了一回却被扣上了如此罪名,我很无力,只叹造化弄人。
我说:你都不记得奈何如此笃定?
言罢转过头,却见他怔怔然盯着大床之上我躺的那一侧,淡粉色的床单上,鲜红的血渍很销魂,很耀眼。
他说:虽然不很清楚,我记得的,我的确轻薄了你。
轻薄?
于禁忌之路上迈出第一步的的却是他,而我不可否认的也在其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从半推半就,到蓄意反扑,到反扑失败被动承受。
我说:诸如此类的事,谁能逼迫谁?谁又能强求谁?不过是干柴烈火你情我愿。
他脸色很凝重,眉头都纠结在一起。
夕阳的余辉穿过半掩着的玻璃帷幕流泻于温馨雅致的卧房之内,床边的五斗橱上郁金香花开正好,散发出淡雅的香气。这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黄昏,但那沉默得近乎于肃杀死寂的氛围却宛如身处于灵堂的告别式。
他说:我坏了你的清白。
我说:且不说我二人清清白白,若真是不清不白那也就是一层膜而已,who care?
我才知道英宇琛那责任感竟如此的强,对于他认定的事有一种近乎执拗的疯狂。
他大约是真的记得我们那些荒唐事的,悲剧的是他记得的明明是全部,他却固执的以为他遗忘掉了最重要的部分。我们确实脱了衣服滚了床单,也确实不曾攻上本垒。
血渍≠落红,它最多只能说明我大姨妈来得很准时而已。
我犹豫着想要用一种平和的大家都能接受的方式解释这整件事情,现实却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门铃很适时的响了起来。
仔细的过滤了一遍会在这时找上门来的一切可疑人士的名单,得出的结论是不管是谁都不能知晓英宇琛的存在。我生性散漫不惧流言,英宇琛则不然,教授和学生,传出去不好听,他虽只是荣誉教授,捅破了这层关系对他也很不好。
退一万步说,若真挨了处分,更有甚者勒令退学我都是不怕的,妈咪经常说,天塌下来有你爸顶着,你爸顶不住了还有你哥撑着,恬恬你好好生活就好。
英宇琛不一样,我虽不很了解他,也知道他与我不一样。
我喜欢看他于讲台上侃侃而谈的模样,从容的气度,飞扬的神采,他是天然的绅士也是天然的学者。
我也曾认真的思考过,从阿姆斯特丹到X市,隔着阿尔卑斯山终年不化的皑皑白雪,隔着底格里斯河岸传承了千年的古老文明,我走过了那么多的土地,飞过了那么遥远的距离,我遇到过那么多的男人,终究只为他动了心。
我说:这是上帝的恩赐。
苏婧说:是异物种之间与生俱来的吸引。
我火速的走进浴室整理好了仪容,翻出一条睡裙胡乱穿上,准备出去开门,行动之前我很慎重的叮嘱了英宇琛,让他乖乖呆着莫要吱声,然后我拉上了卧室的房门。
守在门外的却是租给我房子的大婶,我也听过关于她的某些传闻,说是早些年死了丈夫,膝下也无子,她偏生还是旧时代的保守女人,坚持一女不事二夫,自此就立上了贞节牌坊,清心寡欲好多年。她怨恨着一切在她看来行为不端的女人,背地里大家都叫她愤世嫉俗的黑寡妇。
算算日子,还不到交房租的时候,她此刻登门,我却猜不透是为何了。
事实上,她也没给我瞎猜的机会,她一改从前寡淡的模样,看着我的眼里满是厌恶,她说:这个月住满了你就搬出去。
这绝对是个晴天霹雳,租屋合同尚在,我不明白她奈何会如此突兀的做出这等让人为难的决定,让我在余下的小半个月里找到房子搬出去,这不现实。
不等我追问缘由,她嫌恶的看一眼紧闭的卧室门,她说:不要脏了我的地方。
然后她转身又下了楼走得远了我还能听到她絮叨叨念着什么,像是“倒霉”或者“晦气”。
我也无需再多问什么的,她这么说便是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或者有幸目睹了大庭广众之下那一场火辣的热吻。
我有些懊恼,所有人都以为我与英宇琛有什么,就连他自己也坚信与我发生了什么,浮华背后苍白的真相只有我一人知晓,此番我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便宜没占上反倒失了居所。
我于客厅里头苦笑的时候,英宇琛已然穿好衣服出来了,依然很英俊,依然很帅气,却又比平日多了些慵懒与性感。他微笑着行至我身前,温柔的摸摸我披散着的发,他道:搬去同我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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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女主播的故事 ...
条件反射的,我便想说好,刚一张嘴人又清醒了过来,我道:我自己会解决,你真不必如此。
话已说到这份上,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出了这档子事占了便宜的拼命想负责,吃亏的倒是看得开,我想这大抵也是因了我们并没有真正发生关系,如果曾经有那么一次,我真切的拥有过他,或者就不会如此轻易地放手了。
这么扯下去也不算个事,我说:你若有事便回去吧!
他挑了挑眉,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说。
法律规定,强-奸罪的被害人只能是女人,于两性关系上,女人永远都是弱者。
我想起了刚进X大那年,我选修了省级精品课程的刑法学。老教授知晓我是阿姆斯特丹过来的留学生,在可容纳200人的大教室里,他笑眯眯的邀请我起来说说荷兰那边诸如此类的相关规定。
我姿态优雅的起身,不畏强权很细致的解释了荷兰同性结婚的比例以及现实。
我说:作为世界上唯一一个允许同性结婚的国家,他前卫得超乎了常人的想象。
那老教授就怕冷场,当即给力的接口道:那么请季同学以实例证明这一观点。
实例什么的,那可就多了,我那话匣子一打开,半节课没能闭上,洋洋洒洒的与除我与花白胡子老教授以外的199号学生深切的讨论了这一问题。
我以为我很是口若悬河,又很舌灿莲花。
主讲的老教授脸色却是越来越黑,他很头疼的看着我,脸上灰灰白白,头上青筋直冒。
我这人一贯很“有”分寸,估摸着差不多了便适时的住了嘴,只总结性的说了最后一段话。
我说:
同志什么的,男男什么的,比例是不小的。
爆-菊是高发的,强-爆是普遍存在的,轮-爆也是有可能的。
肛-交有风险,操作需谨慎。
若是由边缘的强-奸罪引发了诸如过敏性痔疮,排便不畅,肛-门堵塞等等抱憾终身的问题,那就不是五四东路上那X市河蟹医院原价二百五双人七折优惠的XX膜修补手术能够解决问题的了。
老教授那本就很是沧桑的脸听完这些显得越发沧桑。
我那个笑靥如花,他那个老泪纵横。
然后,我的处-女挂就是奉献给了那该死的刑法学。
说了这么多,我主要是想说明除了爆菊有可能给同志带来的潜在风险以外,OOXX或是XXOO什么的,受伤害的基本只可能是女人。
若真有在干那档子事的时候被夹断了命根子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概率学上说,这是很低的,起码我至今还没遇到过。
英大帅哥那思想中显然有很大程度的保守性,以至于他也认为他占了我很大的便宜。
我说:没事你就回去,天色暗了。
他很不配合,深深地凝悌着我,反问道:若是有事呢?
呃……瞬间被噎住的感觉,我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有事也回去,洗洗睡吧,我们回头再说。
又搂又抱又接吻又爬床的,换了别家姑娘怕是早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左右也要被黑寡妇房东扫地出门了,我是卯足了劲想要避过他,至少暂时性的避过他。纵使我一贯奔放,这一连串的事下来也够我窘上一阵子了。
他也听出了我话里头的敷衍,多看了我两眼,手就伸了出来。
我不太明白他这一动作的深层含义,我道:干什么?
温和的笑笑,他道:手机。
我终于还是乖乖将手机递到了他手心里,有些忐忑的看他按了半晌,然后说不上名字的钢琴曲就这么响起,明显不是我的铃声,如此说来就是他的了?
嗷嗷,荣誉教授什么的果然不是白当的,还知道防我一手,有些阴暗的笑笑,手机号什么的是最不靠谱的东西,SIM卡一丢,回头就能整个新的,他是不是太放心了?
当然,我很喜欢现在这串号码,暂时还没有牺牲掉它的打算。
我这边埋着头贼兮兮的笑,那头的英宇琛也笑,待我消停下来,边听他不疾不徐的念出了一串号码。熟悉,很熟悉。
我皱着眉头冥思苦想的时候他又念出了另一串号码。这回我终于听明白了,他大爷的不过只看了那么一眼,竟然把我在阿姆斯特丹海边别墅的号码记了下来。先前那一串号码却是无良表哥汪子悦的。
退路被彻底封死,我面皮有些僵硬,嘴角也有些抽搐。我道:有事call我便是,那么麻烦作甚?
他说:保险起见。
我说:你放心,不会有意外,保险派不上用场。
他笑得很性感,很男人,很绅士,他道:那样最好!
我站在门前目送他消失在楼道的转角,及至再也看不到人影,听不到脚步声,我这才后知后觉的炸了毛。
他他他他,他大爷的我才是受害者,我才是受害者啊,口胡。
日子一天天的过,为了寻到一处满意的小窝我可算是废了心思,贴了求租广告,又在租房网上仔细审视核对过,挑挑拣拣怎么也没找到合适的。不是太过简陋就是太过昂贵,很显然,这两种都不适合我。
我喜欢用工薪阶层的支出换回舒适的小资生活,黑寡妇房东租给我的这套小屋就很好,价格合理,环境也优雅,装潢什么的出乎意料的有品位,隐约透着些西式宫廷的味道。
据说我搬进来之前,这房子已然空了好久,房东不缺钱,却很挑房客。
我难得的被她相中于这里住了两年,日子过得很舒坦。本来可以一直这么舒坦下去,却因为英宇琛的到来打乱了我的步调。
再想不到办法我就要露宿街头了。
我终于厚着脸皮给汪子悦拨了电话。短短的几分钟通话时间里,他不停地向我控诉着兔崽子小O的恶行。他说:恬恬你没给它讲么?毁人姻缘是要遭雷劈的。
姻缘?这倒稀奇了。
我不是不知道我家那小兔崽子的癖好,我给它取名小O真TM太贴切了,它大爷的最喜看人家亲亲我我OOXX。
只一嗅到JQ的味道,它排除万难也要出现在狗男女们面前。
我道:你不是不玩够了不结婚?怎么我们汪大少也准备收心了?
他说:这你就不明白了,露水姻缘它也是姻缘。
ORZ…搞了半天他竟还在玩什么一夜-情。
我说:你这样是不行的,那三线小明星也是不靠谱的。
电话那头他很是神采飞扬,他道:三线小明星已经是过去了,素质不够带出去尽丢我老汪家的人。
“噢?那你又跟谁搞上了?”
“现在上演的是女主播的故事。”
嗷嗷,女主播什么的,可以啊!那三线小明星就是个出卖色-相的,女主播什么的好歹也要有点文化,胸大无脑收视率是上不去的。
我不知道汪子悦的行情竟如此好,一渣受也能有这么多女人哈他。
我说:子悦哥哥你小心些,女主播是没问题,一不小心让女主播入主了东宫就不好了。汪老爷子可不喜欢抛头露面的儿媳妇。
我这么说汪子悦很是义愤填膺,他道:把妹的是我,结婚的也是我,关汪老爷子何事?
“皇帝要大婚自然要请示太上皇!”
我道:还真是未来东宫?
他说:我就说说而已。
我说:你有本事对着汪老爷子说去!
汪子悦那嚣张的气焰瞬间就奄了下去,他道:饶了我吧!
一贯的交流模式,我俩谈得还算愉快,交情攀得差不多了,我刚一表达我心中那一点小小的愿望,汪子悦想也不想果断的就拒绝了。他说:恬恬,我这夜生活比较丰富,交友状况也比较混乱,收留你个黄花大闺女,不妥,不妥。
XD!什么黄花大闺女,再熬下去我都快成“黄花菜”大闺女了。
我说:一句话,你帮是不帮?
汪子悦说:恬恬我对不起你!
他大爷的好得很,我在电话这头阴测测一笑,我道:子悦哥哥我恐怕也要对不起你了。
继汪子悦之后,我又拨了苏婧的号码。电话接起的时候,我明显察觉到气氛不对,自话筒里传出来的尽是喘息之声。苏大小姐尚未开口她干的那档子事我就猜了个七八分。
若是平日,以人为本,我定直接挂了电话。苏大小姐欲-望一贯深重,扰了她这等事,一报还一报,她定是要逃回去的。
此刻的我顾不上这些,我说:阿婧我没地方可去了!
电话那头女人止不住大声呻吟着,她喘息着道,“我……忙着……和程墨……二度……度……蜜月,帮不了你!”
二度蜜月,去他大爷的二度蜜月,自他二人交往一来,二度了不知多少回蜜月,自菲律宾到夏威夷,到北海道,到普罗旺斯,两人也真能折腾,如胶似漆,那叫一个黏腻。
只他二人在一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是蜜月。
表哥靠不住,闺蜜也靠不住,便像设定好的一般,我一步步走进英宇琛撒下的天罗地网中,身体是自由的,囚住的是一颗真心。
作者有话要说:英小帅腹黑的本质一点一点的就要显露出来了,嘿嘿,马上就搬家了,同居了,同居已经来了,JQ还会远嘛?
对手指,那啥,我给力的给大家炒肉吃,大家也给力的补补分撒撒花么,我吃不上肉抱两盆花还是可以的嘛,这个花不了大家几秒钟的时间,又能激励我人品爆发努力炒肉,何乐而不为捏?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只有你们给力了我才激|情得起来嘛,我一激|情二号文件随之就来了嘛,二号文件一来三号四号跟着也就来了嘛,是嘛是嘛?
不要大意的调戏调戏我嘛,躺倒给摸。
15
15、拉普利奥 ...
我终于还是拨通了英宇琛的电话,忧伤又幸福的曲子便就响起,熟悉的旋律,是那首我曾单曲循环过无数次的口琴曲:la partita。
英宇琛很快接起了电话,他的声音很温和,自手机那头清清浅浅的传来。天知道我那一瞬间有多感动,我以为那是只有电影中的男女主才有的对白。
他说,好久不见。
他说,你辛苦了。
……
他说,我想你。
然而这些,他都没有说,他只说了两个字,“你好!”
那有些低沉的喑哑的腔调与他英俊的面容,温柔的笑,合着他那一身干净的白衬衣搅合出一段妙曼的绮丽语。
我唤他:宇琛~
我说:都是因为你,害我无家可归。
然后他就笑,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气流的喷吸声,他道:是我不好。
他如此说我越发气闷,便如拳头打在棉花上,软软的就卸了力。我说:你知道就好。
他说:我可以负责。
天知晓我最不爱听的就是负责,我说:我不是小三,需不着你养。
他在那头笑得更欢,他道:诚然你不是小三,诚然我也没说要养你。
这,这,这,这就是他内疚自责又抱歉的态度?我有些咬牙切齿,偷摸摸在心里问候过他令堂。我就不该对他怀有任何旖旎的念想,白眼一翻我就想摁掉电话,他很适时的开了口,他说:要不要我给你介绍?
“介绍什么?”对象?
“自然是房子。”
关键时刻骨气什么的就是浮云,眼看着就要到月底,再不解决住房问题我就真的要无家可归露宿街头了。我问:哪里?
他说:清风小区。
清风小区我是知晓的,离着X大也不远,一星期总有几次我要从那旁边路过。而我路过那里的原因说来有些可耻,小区外头最近的一个十字路口的转角处有一家很有格调的欧式面包坊,名唤拉普利奥。我喜欢那家的芒果班戟,浓郁的芒果条,稠稠的奶油糊,咬一口,唇齿留香。
记忆中,那小区房型设计新颖,极具欧式的简约风,家家户户都有明亮的落地窗,很是有些小资情调。
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我问了一个很实在的问题,月租多少?
略微顿了顿,他说:五百!
以我的评估,那小区里头的房子,把五百翻一倍也不一定能租到,为了那减半的租金,我想也不想果断的就应承下来。我那时全然没有想到,只为了贪那一点小便宜,三两句话间我就卖掉了自己。
英宇琛问我什么时候搬过去,我说越快越好,他沉吟了片刻,说:你收拾收拾,我一会儿过去接你。我想说不劳烦你,转念一想那房子是他介绍的,他陪着倒也在理。我也就没有推辞,与他约好了时间,便就哼着小曲收起了东西。
自黑寡妇房东下达了驱逐令后,我便陆陆续续开始收拾东西,如今打包装好倒也没用多少时间。乘着英宇琛还没过来我又给房东挂了个电话,在这里住了两年,搬走也该知会她一声。本是礼节性的告别,她却说让我慢着,她检查过了才能走。我那心中猛的就燃起了一把火,敢情她是怀疑我手脚不干净?还是想整出点损坏赔偿?
她很快就赶了过来,那不很高的高跟鞋在楼道里踩出一长串压抑又沉闷的声响,她与英宇琛一前一后几乎同时到达。
她深深地看了英宇琛几眼,便就进到屋里仔细的搜寻任何的疑似损坏物,两圈下来,才很不情愿的说:你们可以走了。
不欲于他多做纠缠,我提了包袱便要下楼,英宇琛拦住了我。我转过头见他很认真的看着手里头薄薄的一页纸。他说:单方面终止合约,违约金就不说了,您似乎还忘了什么东西!
我这才看清楚他拿在手里的是我随意搁在小茶几上的租屋合同。我也没仔细看过,不知晓他要说什么。
显然,糊涂的不只我一个人,黑寡妇房东愣了愣,有些阴郁的看了英宇琛一眼,没好气的道:什么?
英大帅哥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黑寡妇房东,将手里头的合约递到她面前,道:您忘了押金。
嗷嗷,忙昏了头我竟然忘了这茬,经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租房的时候我却是押了一千块钱在她那儿,如今退租走人押金自也该归还了。
黑寡妇房东也没想到他会来这招,无奈自己理亏,也只能咬着牙自皮包里掏出钱夹,心不甘情不愿的数了十张红票子给我。
兜转了一圈,本来是自己的钱,却让我油然而生一种飞来横财之感。我很兴奋,当即给了英宇琛一个大大的拥抱,我说:Honey你真给力!!!
他只温柔的笑笑,摸摸我的头,他说:你也很给力!!!
然后他一马当先提了两大箱行李就下去了。
待我慢悠悠下去的时候,英宇琛已然两手空空斜靠在一辆银白色的跑车边上,很经典的流线型设计,只一眼便知价格不菲。我也就只看出它价格不菲,真正了解到它有多不菲却是在很久很久以后。
我道:你开车来的?
他轻“嗯”一声,点点头。
我又道:你开自己的车来的?
他再“嗯”一声,复又点点头。
生长于国外,且还有个有钱到爆的老爹,我对车的了解却贫乏到了一种近似于无知的地步。能报上名的屈指可数,能将名与标志对上号的,就不用屈指数了。基本上我就认识奥迪、奔驰一类广告轮放如卖白菜似的大众品牌,除此之外便是季斫之的爱车--不知道什么型号的兰博基尼。
我虽不很是待见那车,坐的回数多了,便就一回生二回熟了。
季斫之说,它是举世瞩目的艺术品,就连那上头每一颗螺丝钉都是完美的。
这说法我很不认同,我默默地于心底表示了抗议,压抑着没敢说出来。季斫之此人绝对是可以为了他那爱车大义灭亲秒杀亲妹的,我相信。
我以为季斫之那车就已经很高调了,不料想英宇琛这车更是夸张到了要命的地步,说夸张非是在说它的设计,只单纯的评述它的价格。当然,便当此时,我还不知晓它的价格。
我对车一贯没有兴趣,只瞄了一眼,很随意的问道:什么牌子的?
他有些困惑,于我和他那爱车之间来来回回看了好一阵,才闷闷地开口道:布加迪威龙。
我就是礼节性的发问,布加迪威龙什么的,没听说过,也不认识。
对于我如此淡定的反应,英宇琛显得越发气闷。
我又问:贵么?
英宇琛看着我的眼里终于有了恍然大悟,他道:还好。
我那时不知道他那句还好完全就是客气的说法。
我那时也不知道他与季斫之一般,对车有一种近乎狂热的追求。
我那时……
他大爷的我那时就跟个土包子似的,直到我与季斫之重逢,他告诉我英宇琛这车便如时装界的阿玛尼,我才悟了。
他大爷的我竟然一直把阿玛尼穿成了200块一件的美X斯邦威。
最悲剧的是,面对众人艳羡的目光时我还真以为大家都喜欢美X斯邦威。
显然我误了,当然,这是后话。
英大帅哥很绅士的迎了上来,自我手中接过行李放到车的尾箱里头。再然后他学着英国绅士那般微笑着替我打开车门,待我进去之后又屈身关上了车门。
他动作很熟练,神情很自如,让我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干过出租车司机。
清风小区确如我记忆中那般,有长长的绿荫小道,每隔几步就有漂亮的长椅。英宇琛开着它那辆拉风的布加迪威龙晃悠悠的停在了一栋三层小楼前头,他冲着我温柔的笑笑,说:到了。
没再使唤他,待车一停稳就自觉自愿的下去了。
抬头仰望了那传说中的小楼半晌,我第一次如此森森的觉得英宇琛和我于认知水平以及价值观上怕是有很大的不同,这是别墅啊别墅!月租500,房东是抢银行出身的么?
我犹豫了一下,确认到:这就是你要介绍给我的月租500大洋的经济适用型公寓?
他也犹豫了一下,学着我那般于车库前头仰望那小楼半晌,道:月租500诚然很经济,综合评估也诚然佷适用。
我说:宇琛你真的能做主么?如此贱卖掉屋主知晓后会不会六亲不认直接灭了你?
他说:你放心,我很了解他。
我又说:我不会再被赶出去吧?
无家可归什么的,我可不想再来一次。
英宇琛想也不想回答得很是笃定,他说: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我说:物价上涨什么的,房价不会也上涨吧?先说好,我们这是买断协议,之后可不能涨价!
英宇琛很是佩服的看了我一眼,他说:你若是经商肯定很有前途。
我说:别给我打太极,先说好了省得你日后算计我。
他说:或者我们签个协议?白纸黑字写清楚了比较靠谱。
那之后小绵羊心甘情愿的跳进了大灰狼挖好的陷阱,手一挥签下了两年的卖身契。
再然后他领着我熟门熟路的进去,我发现我又误了,那设计虽然洋气些,楼层虽然矮些,软件硬件虽然精良些,它确实是公寓,他领着我上到三楼,站在301号房门前。我问:屋主在么?我们怎么进去?
他说:自然是开门进去。
直到真的进到室内,米色调的装潢,透出些微古朴的实木气息,干净又温暖,室内似乎是恒温的,不冷也不热。鞋柜旁边放着两双同款式的布拖鞋,深咖色,一男一女。
我看着他动作优雅的换上拖鞋,提着我的行李进去一旁的小屋,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道:站门口作甚?还不进来!
我终于隐约想明白了某些问题,那不曾露面的房东,自作主张的英宇琛,签了两年月租500的租屋合同,英宇琛宠溺又纵容的笑,以及这两双远看是兄妹近看是情侣的布拖鞋。
我想我悟了。
猛的冲进里屋,我瞪圆了眼怒道:你骗我!!!
我看着他不疾不徐的转过身,换上了一副我很无辜的神情。他说:诽谤是有罪的!
我说:你这是诱拐无知少女。
失笑的看着我,他腔调奇异的重复道:无知少女?
一咬牙,一切齿,我羞红了脸道:无知少女怎么了?我他大爷的还是无知处-女!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上一直在赶古言的任务,喝掉了六杯咖啡,上了五个闹钟只睡了一个小时,终于,现言也更新了。
英小帅是腹黑,绝对的腹黑。同情恬恬。
求抚摸,某落要去小睡一会儿了,休息够了再码明天的章节,看过的筒子们都撒把小花花吧,几秒钟的时间,也算是对我夜夜通宵咖啡加泡面的安慰。
英小帅会越来越给力的,二号,三号,四号不要着急,都会有的,这之前要做一点铺垫,我已经很努力了,大家就不要霸王我了吧。
以上,我先去睡觉,起来再码新章回复留言。
16
16、Vanessa的眼泪 ...
我终于还是没能拗过英宇琛,他只微笑着,几句话便化解了我满心的怨气。基本上这事也怨不得别人,很大程度上说是我自己贪那一点小便宜,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感性多会战胜理智,足以改变一生的,某些不可挽回的事就是这么发生的。
恼恨的同时,我那心底里也不可抑制的泛出点点欣喜,像是芒果班戟里头甜蜜蜜的奶油糊,将那些臆想与真实站在面前的这个男人搅和在了一起。
再然后笑容便浮上了我的眼角眉梢,经济学讲座上那个沉静如千山暮雪的男子,曾经以为遥远而不可触碰的人,他就站在那里,他微笑着看着我。
他有着超强的责任感,他会使小聪明哄我开心,醉酒的时候会甜蜜蜜的唤我Honey。
他是个温柔的绅士,也是个甜蜜的骗子。
那些呻吟,那些呢喃,情-人间的密语,暖烫人心。
同居?
是了,同居!
我开始怀疑和泉日本料理店的“初遇”到底是不是初遇?他那般配合,之后醉酒,本推半就的我们滚了床单,虽不是很彻底,却将“陌生”的两人牵连在一起,他很狡猾,用温柔和一点点的小聪明一步步的将我拐带进他的生活。
我开始怀疑,我真的是引导这事的强攻?还是一个名为强攻的弱受?
我开始怀疑,他是真的超强的责任感作祟?还是原本就认识我?
待我整理好房间,将衣服挂进衣橱,将小首饰盒放上梳妆台,台面上放了一个精致的旋转木马音乐盒,很漂亮,我小心翼翼的将它捧在手心上好发条音乐声就想起,天空之城。
忧伤,凄美,又满怀憧憬;向往,奋进,且不屈不挠。
有时候我们知道再努力也没有可能,那是一种义无反顾,是一种勇往直前。
一些甜蜜的,伤情的往事便就这么想起。
我会跟着季斫之回国,是因为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
阿姆斯特丹的夏天不热,15°的均温一如那段15°的感情,不温,不火。
离开的那日天上飘了点小雨,在候机大厅里,我就那么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段话:
“我会长大,会更加成熟,我以后会嫁人,会精打细算,会骂人,会骗人,我会在菜场讨价还价,渐渐地容颜衰老。我们永远不会再见面,直到世界尽头。”
那是我用那只手机发送的最后一条信息。
收件人:Darling-顾
发件人:Yours' Vanessa
是Vanessa,最后的Vanessa,不是季恬。
我又想起顾宜人说过的每一句话,他给过我那么多的期待。
他说:等我忙完了这阵就带你去爱尔兰,去法国,去卢森堡。
他说: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他说:Vanessa,我那么爱你。
他说过那么多的话,到最后都只融汇成三个字:对不起。
有那么一种人,事业比爱情重要,朋友比恋人重要。
我给过他那么多的时间,我等过他多少次。游乐场,咖啡厅,电影院,博物馆……他有忙不完的事,精心的打扮换来的永远都是等值的失望。
我哭过,我闹过,多少次的声嘶力竭,泪如雨下,我说,这是最后一次。我说过多少回,这是最后一次。
抵不过他偶尔一次的体贴,分分合合多少次,我们依然在一起。激-情却褪了颜色,终于我也能心平气和的与他说分手,我竟然没有流泪。
我说:谢谢你。
我说:再见。
再然后我屏蔽了有关顾宜人的一切消息,我拒绝联系同他交好的每一个人,Vanessa被尘封在过去。
那之后我遇上了英宇琛,他于讲台之上侃侃而谈的模样像极了曾经的顾宜人,我那时候喜欢的是顾宜人的影子,了解得多了才渐渐地分得清楚,他们是不一样的,英宇琛是英宇琛,顾宜人是顾宜人。
我不知道英宇琛是什么时候进的房间,回过神来他已在我身后。他说:收拾好了,我们出去吃饭。
然后我那些伤怀的小情感就消散开来,放下手中的音乐盒,我双手合十贴于胸前,眨巴着眼狗腿子的看着他,我道:Honey,我想吃你煮的饭。
他有些好笑的看我一眼,道:你就知道我会煮饭?
我笑得很皮,我道:不然咧?房子里头连包泡面都没有,你吃什么?
“外头什么没有,拿钱就买得到。”
“外头吃一顿,自己煮都能活一个星期了。”
他说:或者,你也可以自己煮。
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我可怜兮兮道:我不会煮。
摆明了不相信,他说:季小姐,我请问你,之前是怎么活过来的?
想也不想,我说:外头吃啊!
他说:那你现在是差别待遇?
我说:宇琛你错了,这叫合理利用资源。你说我脑补过头给你忽悠着住进来也就罢了,总不能让我连福利也自动放弃了吧?
他说:你见过有房东给房客煮饭的?
我说:历史是需要创造的,规矩是用来打破的,房东什么的,是可以当佣人使唤的。
我以为他要么翻脸,要么认命,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说了一句很有颜色的吓死人的话。他说:Honey你知道的,我的妙用不止这些!
不用看也知道,我脸上的肌肉绝对拉伤了,强忍住喷鼻血的冲动,我说:你说说看都有哪些?
显然他也没想到我还能扛得住,意味深长的看了我好几眼,他说:实践出真知,你会知道的。
这回答明显不给力。猛瞪他一眼,我道:不对!这种情形下他就该说“我会暖被窝”嘛。
被窝啊被窝,被窝啊被窝……
他没有抽搐,他真的没有抽搐,他很镇定的看着我,道:你说什么?
“嘿嘿……”
“乖!重复一遍!”
“嘿嘿嘿,”我道:我会暖被窝!
再然后英大帅哥大手一挥拍案定了板,他说:虽然还是夏天,honey你愿望如此强烈,我也就吃点亏勉为其难允了你。收拾收拾,今夜侍寝吧。
侍侍侍侍,寝???寝你大爷啊寝!
我说:口胡,那是你说的,我没说!
他笑得很阴险,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谁说的谁活该暖一辈子被窝!
英宇琛说:收拾收拾准备出门了。
很坚持,我说:我不要去外头吃。
他显然比我坚持:自己煮也得出门,冰箱里头没东西。
嗷嗷,我说:Honey你真会煮饭啊?
他果断的递过来一个你没救了的眼神,他说:你以为我是你?
我说:我这是在给你表现的机会,好男人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伺候老婆是光荣的事,不可耻。
他很羞涩的看了我几眼,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半晌开口说:好。
好?好什么好?煮饭?
“那我收拾收拾准备出发?”
我再一次小瞧了英宇琛,我以为他是接下了煮饭这一差事,当然客观的说他也的确接下了煮饭这一差事,与此同时他还不忘为自己争取了福利。
他说:Honey你忍忍,今天周末,我们明天再去。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忍?这个要怎么忍?坚定地摇摇头,我说不行,现在就要去。
他说:周末公休,你不能让人家为我们破例不是?
公休?超市什么时候也有公休了?我油然而生一种不是很祥的预感,咽两口唾沫,我问:你说的是哪里?
“哪里?当然是民政局!”
当!然!是民政局!!!
我不知道这个是怎么当然出来的,以我的理解能力我也不能知道这是怎么当然出来的。
那不祥之感越发不祥,我道:没事去民政局作甚?
他又当然了,他说:当然是去领证。
领证?
抱着倒数第二丝的希望,我道:领什么证?
他再一次当然了,他说:当然是结婚证。
结,结婚证?
终于,我只剩最后一丝希望了 ,我说:你要结婚了?替我向新娘子说神恭喜!
然后他笑了,他说:这种事你可以自己亲自说。
“我认识?”
点点头,他道:认识。
“是谁?”
他说:Honey,还能有谁?当然是你自己!
当当当当当然是???怎么当然?怎么是?
“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了?”
摆摆手,他道:我答应了。
“你答应有个毛线用,你这是违背妇女意志。”
他很无辜,道:我什么时候违背妇女意志了?
嗷,我今个算是重新认识他了,猛戳他胸膛一阵,我道:你问过我了吗?问了吗?问了吗?
一把握住我的手,他道:问你做什么?
我说:我是当事人啊。
“我知道你是当事人,不是你向我求婚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血拼完毕,补更完毕
我又败了,败了一件Eland的毛呢大衣
此文已经是二度挂牌,因为那早已经清空的12章,除了愤怒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为了响应河蟹我已经挨着改了标题,改了内容提示,文案上头类似于JQ什么的词汇都去掉了,上头依然如此“看得起”我,“关照”我,我淡定了
我站短问管理员,有什么指示,让我改文,需要改的都清空了,难不成要我在电脑里头改文,他们也没有处理办法,至少我没收到处理办法
刚开始接到站短的时候我很愤怒,一度想弃坑或者弃马,本来我也大三,大堆的论文,大堆的考试,天天晚上通宵才能保证日更,很辛苦,坚持了这么久,有一瞬间觉得不值,出去大吃了一顿回来看到大家的留言,突然就觉得这些都不重要,我是真的很想写完这个故事,我想让追文的大家都看完这个故事。你们那些留言是支持我熬夜码字的唯一动力,突然想开了,任他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
就酱紫,虽然河蟹在继续,文件也会继续。
我继续给力,也希望大家继续给力。
17
17、人在囧途 ...
求,求婚?我瞪大了眼很不可置信的看着英宇琛,另一只手反指着自己,问道:我他大爷的什么时候向你求婚了?
对于我这般不算质问的质问,英宇琛表现得很大度,很淡定,很理所当然。他道:Honey你不用羞涩,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放心!
放心?!!!这个不是重点好吧?
猛的挣脱那抵在他胸膛之上被他握在手心的手指,我全然不敢相信他竟然如此的阴险腹黑。
什么谦谦君子?什么温柔先生?什么绝世好男人?
深呼吸两口,我竭力装得很平常的开口道:这个笑话好冷。
他说:若真是个笑话那确实很冷。
这话什么意思?
“你疯了!竟然想赶时髦学人家闪婚!”
“Honey你又冤枉我了,才说了,求婚的是你,我只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而已。”
我不得不正视这一问题,经过好一阵努力回想之后我才意识到我适才说了怎样暧昧又惹人怀疑的话。
我说:我这是在给你表现的机会,好男人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伺候老婆是光荣的事,不可耻。
他说:好。
我想我发现了扑朔迷离的求婚门的真相,有些尴尬的摸摸头,我很没底气的开口道:宇琛宇琛,你勉为其难的拒绝我好不好?
他笑了,真的,笑得那叫一个温柔无公害。
他说:Honey,你终于想起来了?你放心,这事也不急于一时半会儿,我们先去超市,民政局今个不开门。
猛咬下唇,该死的,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说,从前上了季斫之那么多的当,怎么还没记住?我低头深深地忏悔,我道:宇琛你错了,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
他很温柔缱绻的摸摸我低垂的头,只道:乖,有什么话以后再说,我们先去超市,你也该饿了。
我承认,那一瞬间我受到了蛊惑。
你也该饿了……我们先去超市……我煮饭给你吃……
顾宜人从未与我说过这些,他总与我约见在高级餐厅的门口,别的情侣甜甜蜜蜜吃完了出来我依然等在餐厅门口。他总有各式各样的理由,我知道那是真的,所以不说借口。
头上一吃疼,我这才从回忆中惊醒,那尘封了好久的过去今日却这般频频记起,这不是一个好现象。有些事,要忘记;有些人,要放弃。
有人说,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他有可能是唐僧,那么英宇琛他是不是我的唐僧?自阿姆斯特丹到X市,隔着又何止十万里?爬雪山过草地翻越过茫茫的沙漠,从大陆的最西到最东,山也迢迢水也迢迢。
我深深地认识到,小说都是唬人的,电视剧都是瞎说的,腹黑的的唐僧同学才没有西天取经,明明是佛祖一路坎坷自己找上了门。
然后我就笑,英宇琛初时还有些诧异,之后也忍不住陪我笑。笑着笑着就被我推出了门。卧室门“砰”地一声关上,我心情很好的换了身很民族很风情的靛青色流苏小T-shirt,下头套了个洗得煞白煞白仿旧翻边牛仔短裤。
我再出现在英宇琛面前的时候,我明显看到了他眼睛里头有一瞬间的犹豫,他低头看了看自己。
我这才想起,按苏婧的说法,他与汪子悦,与季斫之同岁,翻过这年就该而立了。
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
这个男人八年前就到了合法婚龄,而那时我还是个还没发育的小丫头,他太成熟,我太青春。
甩掉这些让人不安的成分,我挽着他胳膊笑嘻嘻的就出了门。
他要开车,我说步行。于这类小事上他一般不与我争执,任我拉着走向小区大门。
我终于成功的填补上了我二人显于表面的鸿沟。出了小区大门,超市往东,商场往西,我想也不想便拉着他去了西边的商场。对于我这一行为,英宇琛并没有说什么,我从他脸上看到了了然。
显然,他以为逛街是女人的天性。当然,逛街确实是女人的天性,却不是每个女人都会把男人当做便携式自动提款机。
无财产则无人格,于财产上依附于男人的下场一般说来都是很惨的,女人要保有自己的尊严。这些我并没有与他说。
二楼品牌女装,三楼少淑系列,四楼精品男装。
我想也没想领着他就上了四楼,雷厉又风行的刷下了一身衣服,很干净的T-shirt,牌子是极好的,却只在背后有个小小的LOGO,很低调,下头配了条直筒牛仔裤。
他进试衣间的时候我又很速度的穿行于别的楼层挑了一双板鞋,一条皮带。
再回到四楼专柜的时候,英宇琛正坐在柜台旁边的小沙发上等我,那屈着一条腿斜靠在沙发背上的模样说不出的帅气。衣服什么的都很贴身,用不着再换,我笑眯眯的将手里头的纸袋递给他,一身装备终于齐了。
专柜的导购惊异于我败家的速度,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刷掉了好几个零。她说:先生你真好命,有这么贴心的妹妹,品味好又大方。
呃……诸如此类一般人难以承受的专柜,大概鲜少有女人会掏钱的。
英宇琛皱了皱眉,他觉得他男性尊严受到了挑衅。不给他发作的机会,我笑眯眯的走上前帮他整整衣服,复又挽着他胳膊转身,很温柔又很和善的看着导购小姐问道:真的么?
导购小姐显然没有猜出我的用意,很职业化的笑笑,她继续吹捧:小姐您这么漂亮,还有个这么帅气的哥哥,基因好就是不一样,好久没看到这么美型的兄妹了……
嗷嗷,腐女,绝对的她是腐女。
打断她后续的臆想,我道:客气客气,我刷的是我男人的副卡。
她更激动了,她说:果然是好妹妹啊,那老公的卡给哥哥买东西……
我说:那个,不好意思,他是我男人。
她僵硬了,只是一刹那而已,便又恢复了过来,火速的颠覆了自己先前的论断,道:我就说怎么会有这么搭调的兄妹,两位男才女貌果真登对得紧,若是兄妹那才可惜了。
我说:导购小姐嘴真甜,这话我爱听。
她说:哪里哪里,我说的都是事实。
嗷嗷,这话我就更爱听了。
嘿嘿,她笑。
嘿嘿,我也笑。
我熟门熟路的将英宇琛换下来的那一身装备存在了商场地下超市的入口,我二人便如旁的小情侣一般,手挽手进了超市。这商场我是经常来的,下头的超市却是不常来的,一个人住的时候零食什么的都是汪子悦找人买了送来,极少的时候我会自己购置,蔬果类就更不用说了,神奇的造物主并没有赋予我女性应该具有的普遍能力,我很能吃,却很不能煮。
当然,对此我并没有觉得可耻,有个叫季维国的大叔曾经说过,女儿要富养,煮饭洗衣什么的,保姆会做好的。
噢,季维国大叔就是我那财大气粗的爹,我本就能吃能睡家事无能,于这等思想的引导下,二十年来,十指不沾阳春水。
季斫之说:要不是北欧船王的女儿,你看看谁肯娶你?
窃笑着瞄一眼身旁陪着我游走于地下超市鲜蔬区的男人,他就不知道我爹是谁,他就说要娶我。XD,憋屈了好些年,老娘终于也扬眉吐气了一回,可惜了季斫之那厮不在这里。
基本上,实打实的我就是在逛超市,动手的都是英宇琛,走走看看,他不住的往手推车里放着东西,不时的问我几句,像是喜欢什么,不喜什么,重口或是轻口,等等。
一般情况下我都笑眯眯的回到:我不挑食。只在他问我重口还是轻口之时,我想也没想便就色迷迷的应道:重口!绝对的重口!非常重口!
我想我说得该有些大声,我们成了人群的焦点。
有些尴尬的笑笑,我低下头拉着他一阵猛走,确保离开鲜蔬区老远才停了下来。
我想我该是做多了缺德事,上帝并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我又囧了。待我意识到我站在哪里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风骚又美艳的导购小姐已然来到了我们面前,手里头拿着某种床上用的弹性很好的橡胶或|乳胶制品。
跑路已经来不及了,我们成功的被导购小姐堵了下来。
导购小姐的普通话带着浓重的京腔,她暧昧的看了我二人一眼,说:不要不好意思,小姐我给你讲,我们杰士邦刚出了一款聚亚安酯避-孕-套,保质期更长,更耐热,不会和油性涂剂产生化学反应,无味,表面更光滑,使用者不会起过敏反应,绝对最理想的选择。
“呃……”我有些窘,悄然后撤一步,将英宇琛推到前头。
人要倒霉的时候,是怎么也躲不过的,我这头刚后撤了一步,自身后又过来一导购小姐,看她手里头那货,显然与先前那个不是一家的。果然,她与先前那位很微妙的对我们形成了封堵之势,她说:道上的人都知道,我们杜蕾斯耐久,可靠,出色品质,绝对是最安全的选择。
好吧,我们暂且把先来的导购小姐称为A,后到的称为B。
B小姐这么说A自然就不乐意了。当即反击道:尽享激|情,自有一套,杰士邦才是您的选择。
嗷嗷,B小姐不知从何处又扒拉出几个盒子,她说:舒适又情-趣,我们杜蕾斯将二者完美结合,面向不同人群推出了不同款式,LOVE装,活力装,挚爱装,双保险装,激-情装,有形装,情迷装,螺纹装,超薄装,多彩水果装,清凉装,凸点螺纹装,凸点螺纹凉感,凸点螺纹热感,等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们做不到的,杜蕾斯,绝对是最梦幻的选择。
我一个黄花大姑娘,这还没开-苞就遇上这茬,这叫个什么事啊?很伤感的瞄一眼英宇琛,他听得很仔细,他很镇定。我这才明白我与他于段数上的差别,我就是那传说中窝里横的,英宇琛才是干大事的,淡定啊。
A小姐说:我们杰士邦新品上市,回馈新老客户,买二赠一。
B小姐说:卖不掉的才买二赠一,杜蕾斯,用过的都说好。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从那两个恐怖的导购小姐手下逃出来的,我只记得英宇琛很温柔的搂过我,笑眯眯的对两个女人说:不好意思,我妻子面皮薄。
那两位小姐终于立场统一了,难得的异口同声道:薄也要用,厚也要用,小姐你想开些。
英宇琛又说了,他说:事实上我们昨天已经买过了。
“什么牌子的?”
英宇琛微不可查的侧头瞄了一眼旁边的货架,他道:金盾。
作者有话要说:囧啊囧,囧囧,下章更囧
预告一下,下章要新出来一号人,男人,很帅气的男人,很帅气又很囧的男人
我继续码字去,明天白天课满,希望能顺利更新,我果然口碑好又很给力
吐个槽,今个儿写了十好几篇书法,差点没断了手,我就不该选那课,我不该
18
18、ISO9001国际认证 ...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英宇琛只两个字就成功镇住了那两个风骚的导购小姐。我承认我单纯了,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在此之前我是真不知道浩浩荡荡的避-孕-套行业里头竟然还有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牌子。
我们并没有多逗留,又去了一次生鲜区,挑挑拣拣拿齐了东西就推着小车去了前头的收银台。
我们排的那一溜的收银员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姐。我与英宇琛达成了相当的默契,轮到我们的时候我笑眯眯的操着手站在一旁等他,他动作优雅的掏出了钱包。
相当简单的经典款黑色皮夹,我很佩服他临时换了衣服还能记得把它拿出来,见他付了钱,我挽着他刚想往外走,收银台小姐很及时的叫住了我们,暧昧的瞄了我俩一眼,道:商场周年庆,回馈赠好礼。二位是本柜台今日接待的第五百位顾客,商场为二位准备了精美又实用的礼品。
说着,她从旁边拿过来一个登记簿,递了支原子笔过来,继续说道:请在这里登个记,东西就可以领走了。
英宇琛本没有兴趣,刚想拒绝我闷声撞了他一下,异常谄媚的接过了登记簿。
我若是早知道他口中那精美又实用的赠品庐山后的真面目,我是断不会贪那一点小便宜的,悲剧的是我不知道。
及至我乐悠悠的写完电话号码的最后一位,确认无误之后,她微笑着自柜台底下拿出好几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看清楚了那盒子上的英文,我囧了,是不是缘分到了?怎么今个走到哪里都躲不开这玩意儿。
是了,就是焉着像气球鼓着像皮球的某种床上用的,弹性很好的,硅胶或|乳胶制品。
这回又是另一个牌子。
DONLESS?
多乐士!
于我的记忆中多乐士似乎是做涂料的,怎么就做着做着就误入了歧途走上了避-孕-套这条不归路?当然,这些我就在心里头想了想,没敢问出来。
便当此时,如我一般明白的人还是不多的,那货大约是原装进口的,盒子上满是英文,比较费解。别人不明白英宇琛却是明白的,他微勾着唇角嘲笑的看着我,隐约还有些幸灾乐祸。是了,想他一年近三十且各方面正常的男人,不认识这玩意儿不正常;他还是大学里头的荣誉教授,看不懂英文就更不正常。
我有点骑虎难下了。
那几盒包装精美的DONLESS便如烫手山芋一般,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抱着最后一丝的希望,我求救的看一眼身旁的男人,我想着他段数高,总该会有办法的。
他却辜负了我的期待,他扑哧一笑,旁若无人的转过了头。
他大爷的这是在玩见死不救?我被激怒了。
明明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关键时刻他竟然给我玩起了清高,洁身自爱想弃我于不顾。心一横,我对着那收银台前的小姐抱歉的笑笑,很是羞涩的说:不好意思,你也看到了,我男人他不喜欢用这个。
我羞涩她也羞涩,她说:不喜欢没关系,措施还是要做好的。
我很为难,扭捏道:这……
她埋怨的看一眼英宇琛,不赞同的说教般的开了口,她说:这位先生您不能这样,只顾自己爽了是不行的,诸如您这类干大事的人要对女朋友负责。
我很佩服那姑娘神奇的脑回路,干大事的人与避-孕-套有个毛线关系!
这点反击果然很不够看,英宇琛还是很镇定。好笑的看我一眼,复又将目光调回收银台小姐身上很是风度翩翩又温文尔雅的说:事实上,她是我妻子,而我们也需不着这东西。
我知道这个只是借口,也知道他定是在忽悠人,没出息的我还是感动到了。收银台小姐看着我的眼神里也多了些羡慕,似是在说:小姐你真好命。显然,英宇琛也低估了此女的敬业精神,她很坚持,她说:这个,或者拿去送朋友也是可以的,DONLESS是大品牌,质量保证。
大品牌?去他大爷的大品牌。自商场以来短短两个小时不到,我听了多少回大品牌?敢情现在大品牌都不值钱了,扯着嗓子推销跟摆地摊似的。
杜蕾斯、杰士邦、金盾到这会儿的DONLESS,小小一个避-孕-套哪来那么多大品牌?
她既已这么说了我们也只能勉为其难。话说到这份上排在我们身后那一场队中的某些人已经有些了悟了,当然,多数人依然很迷茫。
我看一眼排在我们身后的那穿着校服的女中学生,微低着头,她比我还要羞涩,又控制不住的时不时的抬头瞄一眼英宇琛,那眼神渴望又期冀,不过站了这么一小会儿,她竟是看上这祸水男人了。
我就更想拿了东西快快走人了,他大爷的这男人就是个人体发电机,走到哪儿电到哪儿,明明没有施瓦辛格威猛的体型,也没有贝克汉姆勾人的眼神,更加没有瑞奇马丁销魂的电臀。高调的温柔,低调的装B,腹黑又阴险一人竟然也能勾得一干女同胞春-心荡漾。
死没节操的,生冷不忌,老少皆宜。
看他笑得那人畜无害的模样,假不假的,真跟个人似的。
我承认我是嫉妒冲昏了头脑,该死的我本以为我喜欢的是他的谦和他的温柔,相处之后才发现他隐于温柔表象之后的狡猾与腹黑。我以为我会断了念想,今个出门却让我隐约明白,我大概是真喜欢上他了,我竟然已经接受了全部了英宇琛,温柔的,谦和的,狡猾的,腹黑的……心里头有个声音再说,只要是他就好了。
英宇琛显然没有再开口的打算,清了清嗓子,我想,大概该我登场了。岂料人算不如天算,我这刚要开口,却被旁人抢了先。
那是个男人,看着挺小资的男人。据我的目测该是公管高层,属于工作上春风得意,夜生活得意春风那种,怎么看都是没出息的嗜美色的主。
当然,我说的那是平时,此刻的他,很狼狈。
他的右脸上有可疑的红,他怒气冲冲的进来,径直走到收银台前头,从裤兜里逃出来某种东西,“啪”的一声雷霆万钧的拍在台上。便于此刻,他很愤怒,却还是保持了一定的风度尽量压低了声音道:叫你们经理出来,我要投诉。
嗷嗷,看清他拍上台的物事之后,我亢奋了。那不就是收银台小姐竭力推销了半天让我们一定要收下的DONLESS避-孕-套么?我以为诸如此类的事情,一个不慎处理不好对商场的影响是很不好的。收银台小姐果断的呼叫了站在出口处的保全大哥,让他去办公室找经理出来。
出了这等事,我们这号收银台自然也就停了,“暂停收银”的牌子挂出来的时候我在众人的脸上看到了妙不可言的百味神情,尤其是站在我身后的那女中学生,她尴尬的拿回台子上的东西,眼底氤氲起愤怒,是了愤怒。
我很同情的看她一眼,再看一眼她拿在手里的X度空间,我悟了。若是吃的东西还能退回去不买,这玩意儿可是救命的,一个整不好就要万马奔腾浴血奋战了。得意的笑笑,让她觊觎别人的男人,这不,报应就来了。
我想我大概终于有理由拒绝了,挽着英宇琛的胳膊我冲着收银台小姐很端庄的笑笑,拿出第一夫人接待外宾的架势,我说:你也看到了,这,就算了吧。
收银台小姐急了,若是用不上拒绝掉也还好,若是因了质量问题,这DONLESS也该下架了,诸如避-孕-套这类的东西,舒适安全才是最靠谱的,两者缺一生意也不用做的。且现代社会人性解放言论自由,人人都有那么点愤世嫉俗的批判精神,真要爆出些负面消息,市场竞争的压力下,这商场损失就大了。当然,这只是我的臆想,便当此刻,收银台小姐显然也和我一般臆想。
她说:小姐你不用可以送人,我们商场有规定,您若是不收上头知道了我没法交代。
“或者你代我收了?”
她有些尴尬,只道:我们没有过这类先例。
她又补充道:你知道的,我还是处-女。
这话意味深长了,我就不是处-女了?他大爷的我也是处-女啊啊啊!
我们这儿还没扯清楚等在旁边的男人也看到了收银台小姐拿在手里的几大盒DONLESS避-孕-套,他那好不容易才控制下的情绪又跌宕了。
男人蓦地回过头,看着英宇琛道:哥们,我劝你还是换个牌子,安-全-套,安全个毛线球,还说是大品牌质量保证,做人要有良心的,我买的还是双重保险套装,用完了那什么过敏了不说,这才不到两个月,该死的那女人竟然怀孕了。
嗷嗷,这下严重了。
我听得很投入,随着他的引导自诩很有深度的,不带颜色的,同情的瞄了一眼他皮带下头那荡漾的地方。还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就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捂住了眼,他说:在家里还没给你看够?出了门还盯着别的男人,Honey你没听过非礼勿视?
吐吐舌,我又不是故意的,不过是震撼之余的条件反射而已。
我说:我好奇嘛!
“待会儿回去我一定满足你的好奇心。”终于,看戏的人从我变成了那晦气的小资男人,他以为他看上了一出活瑃宮,天知道我们只是语言上比较猥琐而已。
我说:不用不用!
英宇琛笑得很温柔,很飘渺,他说:你不是好奇?
他都这么说了我还好奇个毛啊,就是真好奇我也不敢说啊。坚定地转换了立场,我说:香蕉什么的我见多了,不好奇不好奇。
呃……后知后觉的,我似乎又口无遮拦了。
我明显看到了英宇琛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好笑,边上那晦气小资男就不好笑了,能把闺房秘事说得如此坦然,我很牛X,听完之后还能如此坦然,英宇琛那段数显然已经超越了牛X。亏得我还是那什么X大中文系高材生,想破了头竟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牛XX?牛牛X?或是X牛?
不欲纠结于此问题,收银台小姐干笑着开口道:小姐你真幽默。
很是大度的挥了挥手,我说,哪里哪里!
晦气的小资男显然不甘于被忽视,他道:这套子是从你们这儿买的,你倒说说看,这要如何处理?
收银台小姐很为难,她说:无凭无据的,先生,您这是诽谤,我们商场出售的绝对都是合格产品,是经过了ISO9001国际认证的。
“你的意思是我拿这事说谎?”
收银台小姐笑得很公式,她道:先生您冷静,我没有这么说。
男人越发咄咄逼人:那你什么意思?
“这个不是我一个小小收银员说了算的,经理马上就过来,请您耐心等待。”
得理不饶人说的就是这个男人了,他道:我他大爷的要是说了谎我死一户口本。
这个就严重了,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吐了个槽,我说:哥们你淡定,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说。
我这话一说算是彻底引爆了炸弹,他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道:你也不相信我?!!!
我以为我和他基本上就没什么交情,不过是因了这大品牌质量保证的DONLESS联系在了一起,不存在什么相不相信的问题。他这般反应倒让我觉得我是干了什么愧对天地祖宗的事。
然后,我也很没创意的重复了收银台小姐先前说过的话,我说:哥们你冷静,我没这么说。这大庭广众的影响不好。
“黑心钱也赚,活该丢人!”
点点头,确实活该丢人。我没敢说出口的是,商场是死物,丢人的那是他自己。
收银台小姐显然已经应付不过来,只能不断安抚那男人,意图让他冷静下来。她姿态越低那男人越是来事,以我们为圆心已然集聚齐了大堆的围观人群。
经理很快就来了。
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之后,她问了一个很犀利的问题:不好意思这位先生,请问您使用本产品的时候有没有搭配油脂类润滑剂?
我真的没有想到那三十岁左右的精明女经理能如此专业的问出如此情-趣的问题。男人有些尴尬,还是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请仔细阅读内附的说明书,本产品不能与油脂类润滑油同时使用,这个不是我们产品的问题,本商场不能为您负责。”
咬咬牙,男人果断的退了一步,他说:那,我女朋友怀孕了你又怎么说?
精明女经理推了推眼镜优雅的笑笑,我确定我在她脸上看到了类似于眼镜哥哥那类算计的让人无所适从的神情,我开始怀疑他二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底下关系。
我这头还没想得清楚,女经理又开口了,她说:请问您真的按说明书指示的一步步做了么?是不是有什么步骤上的疏忽?
便真是自己的疏忽,那男人定也不会承认的,果然,他道:你是怀疑我安-全-套也不会使?
他这口气,太让人火大了,什么叫安-全-套“也”不会使?
女经理很淡定,雷打不动的腹黑神情。微笑着拿起男人先前拍到台子上的DONLESS,她仔细的看了看盒子上的英文,再瞄一眼会起男人,眼里划过一丝了然。
她说:我这么说或许不太合适,您似乎搞错SIZE了。
男人不解,我也不解,偷摸摸瞄一眼搂着我的英宇琛,一脸的似笑非笑,他倒是明白了。
抡胳膊肘轻撞了下他,我自以为很小声的问:什么意思?
他这回倒是不卖关子了,好笑的看一眼边上那囧货,又看一眼明显和他是同一段位的精明女经理,终于将视线调回了我身上,他道:安全套是有不同SIZE的,Honey你不知道?
“这个还分SIZE?”
点点头,继续解释:大致是四类,大,中,小以及特小,主要是直径上的差别,从35mm到29mm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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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然了,我大悟了。
这男人是不是也太博学了些?连这个也知道。
“原来如此!”消化掉这个我复又茫然的抬起头,问:这与怀孕有什么关系?
耸耸肩,他道:SIZE不对的话,要么撑破,要么漏出来,这都想不到!!
一唱一和的,女经理道:正如这位先生说的,您买的是35mm大号,请问这真的是您的SIZE么?
晦气男人丢够了人,他恶狠狠瞪了英宇琛一眼,破罐子破摔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阳-痿?
女经理威武了,一句话就吓走了晦气男人。她说:或者先生您跟我们去深入鉴定一番,若真是商品的问题,我们商场自然会赔偿您的损失,当然,若是您自己的疏漏,您只要出面澄清了这事换我们商场一个清白就行。
一场闹剧就这么谢了幕,我们终于还是领走了那好几盒的DONLESS,回去的路上,我问英宇琛,我说Honey,你是什么SIZE?
他很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笑眯眯的道:试过就知道,我是什么SIZE。
他说:或者我们换一种问法,你希望我是什么SIZE?
作者有话要说:我爆发了,竟然突破了5000字!!!!
不要大意的赞美我吧,鼓掌,撒花!!!!
英小帅好博学
经理V5
最后,我要弱弱的申明,伦家还是很青葱的Chu女,为了这文我牺牲太大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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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喜洋洋与X太郎 ...
再回去那粗看像别墅细看还像别墅的小屋,我很勤快的洗干净了一袋苹果,笑眯眯的抱着水果篮子,盘着脚坐在沙发上卖力的啃了。
客厅不大,前头那电视机却是大得吓人,也不知有55英寸还是60英寸。
某英姓男人自回来之后就乖乖提着战利品去了厨房,我也偷摸摸去瞄过一眼,他那动作很娴熟,姿态很优雅,全然不像小饭馆里头那脏兮兮的厨师。我很好奇怎么能如此优雅,是不是上了床还能这么优雅?
我承认我有些心动了,当然,这事只我一人心动不行,强扭的瓜不甜,不甜不说扭不扭得下来还是个问题。悬殊的实力对比之下,英宇琛断不会是那个被压的。让人前仆后继吃干抹净的那人必然是我。
自偷看过英宇琛做饭之后,我那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只觉生活很美好,未来也有了保障。周星星的电影里头,有个大叔曾经说过“以前叔叔我一天三餐都用鱼翅漱口,现在让你整得一天八餐都吃泡面”。
忽略掉那泡面的经典吃法,我想我他大爷的就是只咸鱼今个儿也终于翻了身,想我以前一天八餐都吃泡面,现如今终于也能有淘米水漱口了。
我终于理解到了英大帅哥除了OOXXXXOO以外旁的功用。
汪老爷子曾经说过:跟着党走有肉吃。这话的真实性我们不予置评,此刻的我只深深地觉得找个诸如英宇琛这类的极品好男人,上得席梦思,下的小厨房。
物质水平与精神追求共同进步,这才能构建河蟹社会,全面奔小康。
小康啊小康,身体康才是真的康,床上不河蟹,身体又要怎么康?
苏大小姐也曾经说过:憋久了是要出事的。我很不想回忆她说这话时的语言环境,只客观的说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来来回回将全国电视台换了三圈,除了那装bility的QY式言情剧就是不知所谓的财经新闻,间或着有一两个少儿节目全天候不知疲倦的播放着《喜洋洋与X太郎》。好不容易换到天空体育台,他大爷的竟然在放什么欧冠前瞻。八月底才小组赛抽签,这才七月底,没个谱瞻什么瞻。
我这人很懒,极不爱运动,足球什么的大概是诸多运动项目中我唯一喜欢的一样。当然,我属于只看不踢。便是再熟悉规则,真让我到那场上,不是人踢球是球踢人。
想起刚到X大那一年,开学三周就来了次素质检验,我那文化素质还是很合格的,身体素质就不好说了。
还记得那时全世界范围内正轰轰烈烈的闹那不知是禽流感还是猪流感的什么流感,素质测评组的老师们也怕把学生测病了减弱对流感的抗体。组织800米跑的时候,只说别跑丢了人能回来就行,时间就不计了。
这指令一下来我就乐了,与苏婧约好了一起出去一起回来,孰料拐过了第一个弯她就不行了,留给我一个销魂的背影,她说:恬恬我对不起你,你那速度委实不是一般人把持得住的,我先走,你断后。
总之苏婧那厮很不友爱的抛下了我,她果断的跟上了前头的大部队,徒留我一个人在后头碎碎念悲春伤秋,风萧萧兮易水寒,苏婧一去兮不复返。
我卯足了劲也追不上前头的大部队,不仅如此,我也没能很好的断后。
大学的体育课男女生是分开上的,直至晚半圈出发的男生们也一个个的超了过去,最后一个男生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用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表情看了我一眼,说:你是不是也太慢了些?
然后绝尘而去。
后来想想他能跑最后也是蜗牛爬的速度了,被他如此不给面子的超了过去,我可耻,我忏悔。
总之我到X大的第一年,给力的刷新了800米跑的记录,测评组的老师看着我那叫一个泪流满面,只说好些年没遇上如我这般出类拔萃的人,把那四肢健全的人搁这儿跑的话,我那记录是很难被打破了。
天知道我跑得还是很卖力的,两圈下来整个女生班里头最累的就是我了,煞白着脸半节课也没能缓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