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的第二天苏婧就给我列了个健身计划,我说:我不胖啊,不需要运动减肥。
她说:你这前凸后翘小腰扭得,还减个毛线肥。
“那你还让我运动?”
苏婧回答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她说:不过跑了两圈你就成这样,不好好锻炼锻炼,床上运动什么的,我怕你竖着进去横着也出不来。
X大体育场上,总能看到两个风骚小妞咬着牙随着减肥大部队跑圈。
人家姑娘说:一切为了减肥。
苏大小姐说:一切为了做-爱。
三个苹果下肚,饭菜还没上桌,电视剧也不好看,终于,我暴躁了。丢了怀里的水果篮子,我又摸去了小厨房,料理台上材料已准备了七七八八,锅子也烧热了。缩手缩脚的挪到他身后,我伸手指戳戳他的腰,小心翼翼的探出头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英宇琛显然没料到我会摸进来,将碗里头的配料下锅的空隙转过头看了我一眼,道:还不快出去,小心伤着。
我说我饿。他没好气的看我一眼,捏捏我鼻头道:吃还抱怨那么多,出去等着,马上就好了。
哦。
好奇的望一眼锅子,我道:吃什么?
“可乐鸡翅。”
“然后呢?”
“生炒螺片。”
“还有呢?”
英宇琛终于怒了,手上不停嘴上还不停,他道:上了桌你就知道,快出去。
轻嗤一声,我道:稀罕看你?!!出去就出去。
我这刚一转身,就被台子上那一整根的小黄瓜吸引了注意力。黄瓜啊黄瓜,和掬花一样那都是萌物。玩味的看一眼滇着锅子的英大帅哥,我嘿嘿一笑从一旁的刀架上取了把卖相不错的菜刀一手握着刀柄,一手抓着刀身,我说:Honey你想对小黄瓜怎样?我帮你。
他说不用,切成段拍开就行,这话一到我耳里就自动过滤成了指示,深呼吸几口,我抓稳了菜刀雷霆万钧的就剁了下去,砰地一声,英宇琛一惊,吓得险些翻了锅子,他以为的惨案倒是没有发生,小黄瓜不给力,刀一下去它就飞了。
英宇琛回过头看到的就是我抓着菜刀,菜刀嵌在案板上的模样。这回我看得很清楚,我吓到他了。他丢了锅子一伸手抢过我手里的菜刀远远地丢在一旁。惊魂未定的看着我,他声音有些抖,冷冰冰的道:不是让你出去?
“可是我想帮忙……”
一把推我出去,他道:出去等着。
“可是……”
我这话还没出口,他又道:你帮不上忙。
喂喂,这话过分了,我是不会做饭也不会什么料理,难得有心想帮他。事虽没办好,想法却是良善的。英宇琛显然看透了我心里头所想,他说:你乖乖等着就是帮了我大忙。
放软了声音他道:听话,不要吓我。
好吧,他既如此说了,我也不好继续折腾,乖乖的到小客厅等了。果如他说的那般,菜很快就上了桌,他很贤惠的帮我成了米饭递到手里,说:听话的孩子有肉吃。
我说我不是孩子,他说这么任性还不是孩子?
只闻着那香气,我就知道英宇琛的手艺该是很好的,色香皆有味自然就全。学着韩国电视剧里头那般,我握着筷子双手合十笑眯眯道:我要开动咯。筷子还没伸进菜盘里,门铃响了。
只那么片刻的功夫,我那脑子里已然轮放过了好些想法,接下来要上演的是情人上门?或者认祖归宗?还是兄妹情深?事实上都不是,我那贫乏的想象力全然不能构建出色彩缤纷的未来。斜靠在门边的是一个很英俊,很帅气,很说不出来的男人。五官很深邃,只那么一眼我竟然看出了他的瞳孔不是完全的黑,隐约有些栗色。白皙的皮肤,发色也有些浅。苍白而干净,像极了电影里头的吸血鬼。
他没有看到我,冲着英宇琛漏齿一笑,他唤:哥~~~~~~~~~
嗷嗷。
这是传说中的乱-伦?还是禁-断?
那销魂的一声唤之后,他的注意力便被肉香勾了过来。看到我的瞬间他有些讶然,只一瞬间又恢复了适才的模样,小恶魔一般的,他光着脚进来,学着我那般盘腿于沙发上坐下,偏着头友善的与我打招呼。
他说:你好。
我承认我那邪恶因子又蠢蠢欲动了,茫茫然看着他,我全然没有反应,半晌才转过头问英宇琛:What?
我这点小把戏也就能忽悠忽悠那白痴美男。愕然一抬头,他说:真人不露相啊,露相不真人啊,看不出来啊哥,你竟然也赶时髦玩起了洋妞!
不等英宇琛反应,他冲着我嘿嘿一笑,那叫一个淫-荡,那叫一个猥琐。他道:Hey!妞!
学着他那般嘿嘿一笑,我道:妞你大爷妞!
作者有话要说:累死累活累活累死我终于又搞定了一篇论文,写倒是写好了,还没来得及抄,经过一整晚的研究,我感觉我对同性恋的认识又突破了新高,好激动啊好激动
最近快忙翻天了
谢谢sam补分,虽然还没空下来回复大家留言,我都仔细看过了留邮箱的筒子们,除了最新的一个还没来得及登邮箱发送也都处理了,期末这阵比较艰苦,大家谅解,不能因为这个霸王我哦
还有执着的问2号文件的筒子,我也给个准话,二号文件在结婚之后,因为某件事刺激到了英小帅,头脑发热等等等等,还有不长不短一段距离,耐心等待吧,我保证二号文件比一号内容丰富(本垒什么的放心放心,小case),字数当然也丰富。
这之前我们还是继续走情节吧,情节到了才能水到渠成。囧美男登场了英小帅的弟弟,嘻嘻,有目的的登场,不是打酱油的啊,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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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鸡同鸭讲 ...
男人显然没料到我也是刚烈女子,愣了一下,待回过神来又笑眯眯的看着英宇琛,道:可以啊哥,两个月不见你就连蹦三级整成重口味了,扛得住么?
他忙着说话的当口,我连P也没放一个,低着头一阵猛吃,待他调侃完英宇琛,我这碗里的米饭也去掉了小半碗。抹抹嘴我学着英宇琛那般模样自以为高贵又优雅的说:你放心,你哥他是实力派的,属于深藏不漏型,不像某些人,平时看着挺硬,关键时刻怎么也硬不起来。
我想我也一鸣惊人了一回,在我说完这句之后,英宇琛果断的起身又给我盛了一大碗米饭,很淡定的递到我手里,道:吃饭。
笑眯眯的看他一眼,我乖乖的接过碗,吃饭就吃饭。
英小弟显然没想到英宇琛那性格如此具有包容性,那眼神在我二人之间游移了半晌,终于开口问道:真是你女朋友?
英宇琛皱着眉头想了好一阵,终是摇了摇头。英小弟这才长吁了一口气,道:我就说,哥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姑娘了?
这话意味深长了啊,我搁下手里头的碗,意味深长的看了英宇琛一眼,道:你哄我?
好不容易才与他有了那么点牵连,我不过扭捏了两下,他他他……不带这么玩人的。
英宇琛等了英小弟一眼,回过头耐心的解释道:我没有。
我自然就以为他是在回答我的问题,没有?骗我?嘿嘿一笑,没有就好,低头继续扒饭。这口饭我终于还是没能吞下去,英小弟绝对是故意的,他说:我就知道,哥你不会喜欢姑娘的。
我这回是真的怒了,猛的一下把碗排在小茶几上,我那纤指一伸,指着那妖男霸气又雷霆万钧的道:他不喜欢姑娘我是什么?啊!!!我是什么?
嗷嗷,英小弟是天然呆,他太让人泪流满面了,他说:你不是哥请的保姆?
“Shit!你见过有东家给保姆添饭的?”
“那是我哥善良。”
“那你见过有东家给保姆煮饭的?”
“那是我哥贤惠……”这话终于还是随着入口的米饭噎在了喉咙里头,他后知后觉的理解了我那话的真谛,他颤抖了,见了鬼一般瞪大眼看着英宇琛,他道:哥……
后半截的话终于也没问出口,英宇琛很淡定,淡定的扒着碗里头的米饭,淡定的应了一声,“嗯。”
嗷嗷。霸气。
感动的看他一眼,我道:Honey我爱你。
他依然很淡定,再扒一口饭,他说:我知道。
呃……
感动这玩意儿,果然是来得快去得也快的,热情什么的,果然和感动是双胞胎。
他大爷的关键时刻给我掉了链子,难得我放□段如此深情一表白,他竟然煞风景的来了句我知道,知道你大爷,这种时候就应该果断的放下手中的米饭45°纯洁忧郁又感动的视线望着天花板说“Honey我也爱你,天(花板)知道我多爱你……”
这绝对是家庭教育的失败,太令人伤感了。
英小弟不答应了,他说:哥你不要忘了,你家里头有人。
好吧,这饭怕是吃不下去了,我算是明白了,这男人是来闹场的。皮笑肉不笑的一把抢过他手里头盛着米饭的碗,啪的一下拍上桌,我道:有话好好说。
英小弟显然没想到我刚烈到了如此程度,偷瞄了我好几眼,他终于确定了我不是玩假的,他道:你不知道?我哥他有未婚妻。你若是想攀着他入豪门,我想说什么你知道的。
英宇琛终于有点慌乱了,欲言又止的看了我好几眼,他说:Honey我……你……
瞪他一眼,我就知道这厮不简单,丫的还是豪门,我道:你给我闭嘴,我们的账回头再算。言罢我惋惜的看着英小弟,道:豪门?你以为我稀罕?
我就说英宇琛这厮素质也高,气质也好,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穷教授,搞了半天也是有来头的。
对于我的回答,英小弟显然很满意,他道:不稀罕就好,千万别稀罕,省的鸳鸯劈腿劳燕分飞。
我苦恼了,“我是不稀罕,你哥他稀罕我呀。”
对于我提出的这一问题,英小弟很是成竹在胸,他道:我哥那不是稀罕你,是个姑娘站在他面前他都稀罕,这个是天性,你想多了。
促狭的看一眼英宇琛,我道: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到处发-情的天性。
认命的叹息一声,我道:好吧,你也老实跟我说,你哥他向多少姑娘求过婚?
“求婚???”
“你不是说这是天性,我也就想开了,不用瞒我,你说。”
英小弟受了打击,他很不相信,他道:我哥向你求婚了?
高深莫测的摇摇食指,我那话还没出口,英小弟早不早的长嘘一口气,他说:还好还好。
“好什么好?他要真是向我求婚那就好了,分起手来也比较容易,现在要咋办,你说!床也上了,记也登了,证也领了,搞不好都留了种了,刚结了婚又要我离婚,姑娘我丢不起这个人。”
我如此说英宇琛只无奈的笑笑,显然没准备辩驳,不辩驳最好,他要敢拆我台,等这厮走了看我不把他就地正了法,既成事实他就赖不掉了。
英小弟彻底呆滞了,他没有射-精,他震惊了。
他说:你你你……
“你什么你,叫嫂子。”
他哭了,真的,泪流满面。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这得有人真的有人可以把眼泪流得根开水龙头似的,收放自如啊。
转过头同情的看着英宇琛,他说:是不是她逼的?
白眼一翻,我说:不是我逼的,是他妈逼的。
我就不该那么说,我那摆明了就是骂人的话,他误解了,他说:Pet?fi Sándor says,Liberty, love!These two I need. For my love I will sacrifice life,or liberty I will sacrifice my love.
他说:哥你真为了自由放弃了爱情随便找了个人结婚?
我是后来才知道,他妈还真的逼他了,逼她和一2B女人结婚。
我也算是明白了,这个一进门就以英宇琛他小弟自居的男人,他大爷的真不相信英宇琛会娶我。当然他更不相信英宇琛会自愿娶我。
什么生命曾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我说:小弟你误了,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他很艰难的看了我一眼,又转过了头,他说:哥你老实说,是不是她逼的。
我说:小弟你不能这样,人之初,性本善。
好吧,那之后我一直很后悔我怎么就说了这句,我高估了英小弟的中文水平,显然,不止我一个人是在国外长大的。英小弟那跛脚中文也就只够日常交流了,古语什么的,孔孟老庄什么的,囧了。
他很迷惑,显然没听明白我那句话的含义,他说:People?Sex?Good?
呃……人……性……好……
似乎有问题,又似乎没什么问题。
我犹豫了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我说:Good!Good!
我肤浅了,真的,我就没想这句话的深层含义,鸡同鸭讲还能讲得如此欢乐,囧的人是认真扒着米饭的英宇琛。
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他抬起头,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英小弟,他说:No sex,nature!
他这么解释英小弟就更茫然了。
“Sex?Nature?Sex is nature?”他以为他悟了,他确实误了。
Sex is nature?英宇琛想说的是不是性,是人性。往他那儿绕了一圈成了性是人性,这话有道理啊,我是真没看出来,英小弟也有哲学家的潜质。
我这还来不及夸他,他又说:你可能没听懂,我哥他说做-爱是天性,他不喜欢你。
我真的不想告诉他,我听懂了,我真的听懂了,原来我们不是鸡同鸭讲,是鸡同鸭讲,鹅也同鸭讲,鸭误了,误大了。
我开始怀疑性善论所隐含的深意,或者英小弟才是唯一理解了那真谛的人?人家孟子想要表达的就是Sex is good,Sex is nature!
作者有话要说:英小弟说,你们都误了,他不是来二男抢亲的
21
21、陆千金 ...
我想我该是笑得很销魂,很荡漾,我说:Honey,不愧是你弟弟,这厮果然是有天分的。
相处得虽不常,英宇琛却是很了解我的,没好气的瞪我一眼,他选择性的无视了我话里头的深意,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着英小弟说:找我有事?小卡。
小小小……卡?英小卡???
ORZ啊ORZ。
我以为我只是在心里头惊讶了,没想到我一个不注意竟然说出了口。
英宇琛有些憋不住笑,小卡同学却是愣了一下,白皙白皙的脸蛋转为墨黑墨黑。
他说:我不叫英小卡。
点点头,我道:诚然,这话不是我说的。
“你……”
漏齿一笑,我道:诚然,这话是你哥说的。
很嫌弃的看我一眼,他说:我哥怎么叫随意,许你了么?许你了么??
好吧,他大爷的就是针对我来的。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兵来将挡,我很是冷淡的看了他一眼,直接把英宇琛推到了前头,我说:英小卡你莫要激动,夫妻本是同林鸟,我呢既然嫁给你哥了,自然可以代表他,不就是叫了你一声英小卡么?我就是叫你英大卡你也得受着,尊老爱幼懂不懂?要孝敬长辈。
小卡同学很委屈,对我随意篡改他人姓名这一行为显然很是不满,可怜兮兮的看着英宇琛,他道:哥,你真的娶了这个母老虎么?
英宇琛犹豫了,真的他犹豫了,我很不满,就想一碗米饭给他扣过去,他道:小卡你注意些,她是你嫂子,不是什么母老虎。
我圆满了,小卡同学凄凉了。
他说:哥,你不是说真的吧?
关键时刻,英宇琛顶住了压力,他没有掉链子,他说:你说呢?
“陆千金怎么办?”
这一回他没有犹豫,他说:或者让她嫁给你?左右都是英家,具体是谁她应该不在意吧!
“你这是自欺欺人,谁不知道陆大小姐恋你成痴追着你跑了好些年,这消息传回去,后果不堪设想。陆家那老头子不会善罢甘休的。”
英宇琛终于也冷了脸,他道:关我何事?
英小卡显然很在意这问题,他道:别怪我多嘴,哥,你也知道英家现在的状况,老爷子绝不会放过陆家那条大鱼,陆政那老不死的最疼女儿,老爷子应该早与你说过了,只要把那陆大小姐抓在手心里,还怕他能跑了去?
那些所谓的上流社会的潜规则我是明白的。
早些年阿姆斯特丹的上层酒会我和季斫之就是黑白双煞,一出门横扫千军,帮着家里那老头子在外交界闯出了半片天空。当然,那都是虚的,便是不理会那些季老头那生意也能如鱼得水,在北欧提到季维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是华人商会的领袖,唐人街的龙头。
以英宇琛的家世、见识以及研究方向看来,我那财大气粗的爹他应该是有所耳闻的,能不能将季维国与我联系在一起那就不知道了。
我以为这些都不重要,他不是嫌贫羡富的人。证据是此刻他选择了我,而不是英小卡口中那陆千金。
季恬此人就是一个矛盾综合体,在阿姆斯特丹的时候,所有的人在看到我之前总会先看到我可以带来的财富和利益,季斫之曾经说过,爱情什么的远没有金钱来得吸引人。我那时候还很天真,总以顾宜人为实例反驳他。我说我并没有给他带去什么,而我们还是在一起,他说他爱我。
那时候我忘了,顾宜人是我带进那个圈子的,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被声色所迷,客观上我确实帮了他。
这是我离开的第三年,我不知道顾宜人有没有找过我,哪怕只有一次,他有没有想起过我,这些我都不知道。我能想到的是,那个平日里温文尔雅商场上雷厉风行的男人,他还混迹在阿姆斯特丹那繁华得有些堕落的天空之下。阿姆斯特丹的长街之上,等着他的或许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于曾经的我这是不可想象的,而现在的我却可以接受得那么坦然。
爱过留痕,恨过留痕。
我真的希望他有后悔,哪怕一点点,也能证明我曾经存在的价值。
我是跟着季斫之逃回X市的,刚来的时候孤零零的人生地不熟,到现在也已经三年,我习惯了普通的生活,习惯了X市不很快的生活节奏,也开始找到属于自己的正常的步调,曾经有过的迷茫也终于拨云见日。
我又有了喜欢的男人,虽然初时的动机不很纯洁,现在也净化得七七八八,英宇琛不是谁的替身,永远不会是。
我喜欢他不时的温柔,自然而然的体贴,无条件的纵容以及不定时的腹黑。
阿姆斯特丹上层的花花世界,浮华过境,我以为我都忘了,英小卡那么几句话又让我想起来。
曾经也有人说过:季维国膝下一子一女,这二人中又以小女Vanessa更得其宠爱。若是能娶到她还怕不能在商场上呼风唤雨?待季船王百年之后,便是五五分家也能夺了半壁江山。
我有些晃神,英宇琛大概也有所察觉,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道:怎么了?
有些事我暂时还不想让他知道,我说:一入豪门深似海,我在想要不要抓紧时间恶补下宅斗基本攻略,莫要还没动手就给坏心眼婆婆三振出局。
英小卡终于对我另眼相看了,他说:妙人啊妙人,侠女在上,请受小厮一拜。
他话刚一出口我就笑喷了出来,我说小卡你错了,是小生不是小厮。
他不相信,他说阿竞说了,是小厮。
难得这厮还有如此纯洁的时候,如此听小攻的话,受就是受,一入受门深似海,从此小攻是路人。
我说:小卡你相信我,你被忽悠了。
他显然还是不相信我,他果断的将头转向了英宇琛,他说:哥,你来说句公道话。
这个决定很艰难,英宇琛终于还是伤害了他,他说:小卡你确实被忽悠了。
英小卡那叫一个委屈,瘪着嘴甚是可怜,他问:那小厮是什么意思。
嗷嗷,堂堂中文系高材生,词语解释什么的,我在行,我说:小厮就是人民的公仆。
“公务员?”
摇摇头,我笑得很玄妙,我说:小厮就是保姆,佣人。
他选择性的忽视了我的答案,跳过了这个问题。他说:总之上头的指令我已经传达到了,哥你看着办,真要带这女人回去小心老爷子不认你。
英宇琛说:那就麻烦你帮我尽孝了。
我感动啊,我说:Honey,你竟然如此爱我。
他说:不要太感动。
一句话,萌了。
丫的跟演电影似的,真帅。
我说Honey你放心大胆的回去,且看你夫人如何智斗邪恶婆婆棒打风-骚小三。
他说:就你能折腾,若是斗不过你哭都来不及。
斗不过?斗不过??谄媚的笑笑,我说:斗不过不要紧,一个季恬趴下了千万个季恬站起来,我去了你且顶着,莫要让人抢了我的位置去。
英宇琛笑得很无奈,又有些宠溺,他说:你呀~~~~~~~~~~
英小卡说:哥你中毒不轻。
我说:小卡你放心,有你嫂子在,这毒不死人。
“嫂子?”
嘿嘿一笑,我道:当然是我。
我说:小卡啊……看到你我就想起我家小O,一别好几日,也不知那兔崽子咋样了?瘦了还是胖了?
英小卡怒了,他说:你你你,你竟然背着我哥养男人?
我说:第一,我是当着你哥养的,第二,它不是男人。
“不是男人,那是什么?”
“我不是说了?兔崽子,兔崽子。”
“你你你……”
“我我我?”
“我不是兔子!”
“诚然,你不是兔子。”
“我不叫小卡!”
“诚然,你不叫……不对,诚然你就叫小卡。”
我说:名字是爹娘给的,小卡你认命。
他爆粗口了,他真的爆粗口了。他说:Shit!!!
我觉得我被侮辱了,不等英宇琛调解,我很文雅的回击道:去你令堂的!!!
他没有听懂,我就知道他听不懂。
这一句,季恬,完胜!
英小卡拒绝与我待在同一屋檐下,吃饱喝足了他就滚蛋了。我抱着胳膊笑眯眯的跟着英宇琛进去厨房。我说:Honey你不用跟着一起回去?
他说:这里才是我家。
我说:陆千金在等你。
他顿了顿,半晌又继续给盘子冲水,他道:有媳妇的人不能沾花惹草。
媳妇?嗷嗷。
我说:哪里哪里?
他回过头高深莫测的看我一眼,道:你说哪里?
“我那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客串一把而已。你知道的,生在新中国,咱婚姻自由。”
很腹黑的笑笑,他说:还有一句话是“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Honey你不会中途落跑如此不义气吧?
嘿嘿,我说:怎么会呢?
嘿嘿,他说:怎么不会呢?
作者有话要说:看这里看这里:终于,我们要迎来二号了,大概是下章?或者在下章?这是今天的第二更,预支明天的,大概后天发布文件,明天就不更新了。
(敲锣打鼓呼吁)不要大意的留邮箱吧,若是直接发上来会发生什么事大家都知道,不用我解释了,这回直接邮件大家,争取不让上头抓包。(P.S.邮箱什么的请留到本章,留错了章节漏掉了某人概不负责啊)
最后,二号之前,大家能补分的都补补分吧能撒花的都撒撒花吧,构建河蟹环境,迎接二号到来。
二号多给力端看大家多给力了,我想,应该,会很给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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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行动自由 ...
再后头的记忆就有些模糊了,迷迷糊糊的就被他带下了料理台,身上黏腻腻的,身下也很不舒服,关键时刻他秉持着好男人原则将我带去了浴室,再然后……再然后我们就洗洗睡了。
好吧,事实上非是我记忆模糊,乃是羞于提起,他那日很疯狂,像是将压抑了一辈子的热情倾泻而出。
我很受,很弱受,只能乖乖承受。
心照不宣的,我与他的关系也终于明确了下来,从原始社会连蹦三级直接奔了小康。
英宇琛说:鉴于我第一次,他就克制克制。
我完全没看出他哪里克制了,还是他真如我那日说的那般威-猛,一夜三四五六七八次?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是半下午滚的料理台,我很困乏,沾上床就乖乖钻他怀里睡了,人家都说破C之后应该你侬我侬绵绵情话,我以经验有力的反驳了这一论点,男人不给力才能绵绵情话,遇上诸如英宇琛这类男人,我们还是洗洗睡吧。
不严格的说来,我们也是情话了几句的,是不是绵绵我就不知道了。
我那时心中疑惑,就想问他,是处呢?是处呢?到底是不是处呢?
他大爷的技术如此纯熟,猛得跟吃了“威而刚”似的。然而我没能控制住我的嘴,话一出口酸溜溜的,我道:你丫的第一次是不是给了陆千金?
他笑了,果断的笑了。揽着我小腰的手收得更紧,道:精神这么好,可是还想再来一回?
威胁!这是红果果的威胁!
我说:不带这样的,公民有言论自由。
他说:的确,公民似乎也有行动自由。
他话音刚落,我冲着他胸前就是猛一口咬。他倒吸了一口气,来不及采取任何的防御措施,我露出一口白牙森森然一抬头,道:你说的,公民有行动自由。
再然后,我终于彻底理解了行动自由的真正含义,我那《春宫十八式》里头也成功的多了一式,我算是真的被吃干抹净,抹净又吃干了。
及至他又搂我入怀,我再不敢问诸如此类敏感且易引发冲动的问题。他到底是第一次还是N+1次,我总会知道的,我有预感不会等太久。
我那预感一向很准,此番却又应验了,我只没想到那“不会等太久”来得如此的快。
我刚走上猥琐之路的时候,结合着八点档言情剧中那高发的狗血桥段,我曾真的想过OOXX之后捉-奸在床的可能性,我也真的没有想到那被捉-奸的人会是我自己。门铃响起的时候,我正以一种销魂又荡漾的姿势躺在英宇琛怀里,睡得迷迷糊糊的,身上有些乏又有些倦怠,任门铃想了半天,也没有将要起身的趋势。
我没有,英宇琛也没有。
我显然小瞧了那人的韧性,估摸着再吵下去我就别想睡了,半睡半醒中我睁了眼,按在男人胸膛上的手用了点劲戳了戳,我道:开门。
我第一次见英宇琛这般小孩子气,眼也没睁,他摸索着抓住我戳在他胸膛上的手,咕哝道:别闹!
我承认他此刻的嗓音很性感,可这不是重点,别闹?什么别闹?他当我想闹。怨念的挣脱他的控制,我双手揉上了他的脸,我道:Honey起床了,开门。
给我闹得没办法,他这才睁开了眼,懊恼的扒一下那一头黑发,他说:该死的我明天就找人拆了这门铃。
他终于认命的起身,很坦然的起身找衣服穿,嗷嗷,我这才想起潜意识里被我忽略了很久的事实,他他他还是□的。原谅我如此结巴,非是因为羞涩,我那是激动。再想想厨房地板之上那被我绞碎的很名牌的T-shirt,我后知后觉的心疼了。
他穿好了裤子,又胡乱套了件衬衣,便要出去开门,那姿态很荡漾,我以为这模样该是我的专利,岂能让旁人瞧见,连忙支起身子一把拽他过来,顾不得那乍泄的春-光,细心地为他扣好扣子,末了往他唇上吧唧一口。
他有些反应不及,茫然的看着我,我那时觉得配合的被他扑倒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一件事,那些心水他的姑娘们,怕是怎么也想不到他也有这么一面。
我抿唇偷笑的时候,他才终于反应过来,宠溺的噌我一眼他反客为主捧着我那脸蛋果断的回了一个很法式的热吻。眼瞧着X火又有奔腾的趋势,我猛地将他一把推开。拢拢身前的被子,我道:开门!
我那大脑有些当机,全然没想过登门人选的可能性。及至小客厅内中年妇女的声音传来,霹雳啪啦的言辞很犀利,英宇琛只很少的应几声,大多数时间都很沉默,他说了什么我听得不甚清楚,只明白了一句,他说:你回去!
嗷~这是传说中的正主上门,捉-奸在床?
听声音又不像,我想他会处理的,正想缩回被子里继续补觉,甜腻腻的女声就这么传来,有人在唤:宇琛~~~~~~~~~~
好吧,我想我是睡不好了。
想想我那阵亡在厨房的衣衫,再想想祼着出去的可能性,我果断的抛弃了这可能让我死无葬身之地的想法,光着脚丫子来到英宇琛的衣橱前,自一大排的白衬衣中随意取了件出来。bra什么的是不能穿了,内裤什么的跟着bra一起躺在厨房的地板上。好在那衬衣够长,质地也很不错,不很透,也不会把我那些个十八禁的部位露出来。深呼吸几口,我拉开了卧室的房门。
来访的人显然没想到里屋还有人,英宇琛也没想到我会如此荡漾又销魂的出来。
那衬衣刚过了大腿根离着膝盖还有很遥远的一段距离,我光着脚丫子斜靠在半开的卧室门的门框之上。我道:Honey,谁来了?
我终于看到了那执着的按着门铃的访客的真面目,却是两个女人,一个豪门小姐,一个深闺怨妇。怨妇什么的却是我自己说的,那中年妇人表现出来的姿态还是很高雅的,撇开她看到我那一瞬间迸溅出来的嫌恶,她是很高雅的。
来访的是女人,我这般姿态英宇琛也没多说什么,只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怎么出来了,不再睡一会儿?
我来不及应声,两个女人同时炸了毛,指着我齐刷刷的质问道:她是谁?
我很随和,嘿嘿一笑,学着她们那般模样,很是期冀的看着英宇琛,笑眯眯的道:Honey你告诉她们,我是谁?
他淡笑着朝我走来,抱着我去小沙发上坐下,刚想说些什么,他终于发现了我的异样,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他道:你……
之后的内容被我堵在了嘴里,果断的奉上我粉嫩的唇,纠缠间我道:Honey你知道的,我的衣服……
再之后,我也成功消音,我二人亲昵昵的在小沙发上接起吻来,我大概明白英宇琛心里头所想,如此配合怕是想让两女人知难而退,早知道他受欢迎,我很坦然,有了这些个福利,配合他也不是不可以的。
背着身子,我看不到两个女人脸上的表情,出了诸如此类的事情,我想她们的表情该不会很好看。
我以为她二人也该开口了,不料这时又发生了第三桩的意外,英小卡慢半拍的杀回来了。噢噢不对,他是来通风报信的,他后来说他本想赶在两个女人前头,不料路上出了点意外,他那表情,不用问我也知道那是什么意外。
英小卡心虚的声音自厅中传来的时候,我开始怀疑,那门是不是没有关上,英宇琛显然不乐意旁的男人看到我这般,就想抱我回房,我可是这狗血剧的当事人,提前退场?断不可能,暧昧的笑笑,我勾着他脖子将红唇贴到他耳边,我道:抱我去厨房。
我不知道旁的三人有没有听到这话,英宇琛愣了愣,无奈的笑笑,终究还是照着我的话做了。我听到了尾随而来的脚步声,有些犹豫,又有些急促,大概是那个炸了毛的中年妇人。都是女人,当着她的面穿衣服什么的我是无所谓的。英宇琛显然不做此想,刚一进厨房他便放我下地,很果断的守在门口,一把关上了房门。
三个人显然没明白我要干什么,一时间都很沉默。
再出去的时候,我那上身仍旧穿着英宇琛的衬衣,□却套上了那脱在厨房的翻边牛仔裤,出去之前,我深深地思索了我为毛没让英宇琛抱我回我那小卧室,原因大约是我想造成一种同房的错觉。
虽然经过了下午那场肉搏战,在未来很长的时间里,这将不再是错觉。
外头那三个都不是什么纯洁的人,看我光着进去穿好了出来,瞬间就明白了各种曲折。年轻女子爆红了脸,中年妇女气昏了头,只有英小卡看着我二人笑得甚是暧昧。
他说:小嫂子你果然是妙人啊!
这是我第二次听人叫小嫂子,与上次方竞唤我不同,此番我很有成就感,也不曾反驳。
我说:小卡你谬赞了,妙的是你哥。
作者有话要说:我继续赶论文,太痛苦了,╮(╯▽╰)╭
捉-奸在床什么的,这事就是英小卡同志惹出来的,英小卡同志什么的身份比较复杂。
这之后不会是逼婚,放心吧,英宇琛他妈显然不会同意他俩成亲,可惜了地下党是存在的,成亲什么的是大势所趋
我给力的炒了一万多字的肉,还是木有花,木有分,木有留言,伤感了,于是他俩洗洗睡了,我继续走情节,三号,比二号给力,神马时候出来,这个端看大家。
23
23、离婚? ...
那一声小卡出口的时候,我明显于那两个女人脸上看到了类似于震惊的神情,开口的是那年轻女子,她道:Geoff你!
贵妇人也没料到我们如此熟稔,看着英小卡的神色有些不豫。
我以为这事基本上也怨不得我,我这人很善于根据环境变换体质,汪子悦曾经说过,有个词很适合我,八面玲珑。
我高超的交际手腕大约来自我那交际花老妈,传说中名震一时的汪采薇女士。
我曾经威逼利诱旁敲侧击了许多次,知情人士也不愿透露我妈当年于社交界翻云覆雨玲珑八面的情形,汪女士说:套话还早了点,恬恬你段数太低。
那之后汪女士的形象于我心里越发光辉,那一点神秘感使我将她的事迹无限的放大。
我很不服气,只说她能做到的我自也能够做到,然后阿姆斯特丹的交际圈里便异军突起冒出了一支新生代交际花,传说中含着钻石汤勺出生的北欧船王季维国的小女Vanessa。
我那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那圈子呆的久了便也觉得空虚,因缘巧合遇上了顾宜人我便想洗手不干了,偶尔应酬应酬,次数却也不多。我那声名却并没有因为出勤率的下降而降低,汪女士说:恬恬你终于明白了。
我想说我不明白,不留给我疑惑的空间,她道:你不能作践自己当那廉价的观音,我们要保有的是如来佛的姿态。
我还是没听懂,汪女士一声长叹,只道:你看看那《西X记》里头,出个什么事白烟一飘,观音举着个瓶子就登场了,如来佛不一样啊,人家是干大事的,光姿态就不一样,出勤率低,那分量可不低。
这些都是废话,我主要就想说我与人套近乎的手腕很高杆,除了极少数对我怀着天然敌意的女性,上至名流下至群众,我都是很吃得开的。
英小卡默许我那称呼大抵是因为我天然的亲和力。
而两个女人对我的敌视大概也是因为我那天然的亲和力,我成功的亲和了他们哈很久的男人,英宇琛没有抵住糖衣炮弹的侵袭,果断的拜倒在了我的性感蕾丝小内裤下,温润如水的男人生生的激出了攻的气场,说我不招人厌,那是不可能的。
我那时单纯的以为那是两个哈我男人的女人,不曾料想,那是婆婆带着准儿媳上门。
我说的婆婆自然是那姿态高雅的贵妇人。
准儿媳便是那年轻小姐,英小卡口中的陆千金。
几个人中最不自在的便是英小卡了,此刻他有些里外不是人,心虚的笑笑,他道:大妈~
这叫法玄妙了,叫大妈什么的,英小卡竟是二房生的孩子?我记得中国的法律规定的是一夫一妻制,重婚是犯法的 ,只看着架势英家该也是社会名流,怎还有这些秘史?
我很沉得住气,果断的抓住了当时的主要矛盾,忽略了这个不算问题的问题。
明确了贵妇人的身份,我也谄媚的笑笑,挽着英宇琛的胳膊坐回小沙发上,我道:妈你也坐啊,小卡也是,傻站着是怎么?
言罢我冲着几人温柔又端庄的笑,指着想与我二女抢夫那姑娘,我高姿态的道:这位是宇琛的妹妹吧,看看这脸蛋,这身材,长大了定是个美人呢!
那姑娘比我年长我是能看出来的,这么说无非是逞逞口舌之快罢了。好吧,我想说的是:没胸没ρi股的也敢与我抢,你还嫩了些。
陆千金也是个沉不住气的,怒意很奔放,她双手握拳捏白了指骨,保留着最后那一点富家小姐的傲娇姿态,她道:我是宇琛的未婚妻。
我知道她很瞧不起我,我自也瞧不上她,她既不爱玩那些虚的我们就说实在的,我道:敢情您还未婚呢,这年头小三也能如此傲娇,果然是时代变了。
事实上我才是那不靠谱的,输人不输阵,我想英宇琛该不会拆我的台,还是汪子悦说的那话,露水姻缘它也是姻缘,一日夫妻百日恩。
陆千金不傻,很快就明白了我话里头的深意,她很愤怒,又竭力想保有大家千金的气质,小脸憋得俏红,她道:我是他未婚妻,家里边同意的,你才是小三。
耸耸肩,我很无所谓的说:姑娘你显然没把握住重点,家里边同意的怎么了?撑死了你也就是个未婚妻,小卡没说么?我和宇琛已经结婚了。
陆千金当场煞白了脸,英宇琛他妈还算冷静,沉着一张脸森森然看着英小卡,问:英曲卡你给我说,是不是真的?
嗷嗷,英曲卡,搞了半天他不叫英小卡啊,好吧,我们暂且忽略这个问题,抓住此刻的主要矛盾。英曲卡同学摸摸后脑勺很心虚的笑笑,他果断的摆出了一副我很无辜的姿态,道:大妈你知道的,我本来想说,可是……
英夫人手一挥,寒声道:你给我闭嘴,滚一边儿去!
末了她目光沉沉的看着英宇琛,道:宇琛你说,她说的是真的?
她问出这话的时候我还是小紧张了一下的,真怕英宇琛拆我的台。他似乎察觉到我的不安,大手轻轻地握住我置于沙发上的手,他面色沉郁的看着英夫人,果断且肯定的应道:她说得没错,我们结婚了。
我那个感动啊。
自和泉日本料理店的“初遇”到今日,时间虽不长,也能看出英宇琛于我的包容,真的是全然的宠溺与全然的信赖,虽然于租房这事上算计了我,搬过来的当天就能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最终奠定我东宫的地位,我也就不与他计较了。
我俩如今这关系,房租也可以省了,还赚得个免费的厨子,季姑娘我是爱情生活双丰收。坎坷了这么些年,如今也终于圆满了。
我说:Honey我爱你!
他并没有说什么,只看着我温柔的笑笑。可惜了我还以为他会说“我也爱你”,之后很漫长的一段时光里,我才知道他那句“我也爱你”就是昙花一现,可遇而不可求。
陆千金受不住刺激已经于一旁低泣了起来,我想我是功德无量的,健康学上说每个月定时哭上几次有助于眼内毒素的派出,亏得我整上这一出,想她一千金小姐平日里怕是没什么机会流眼泪。
我说:姑娘你好好哭,哭够了自己回去,好男人多得是不只有这一个。
她瞪大眼看着我,眼里头满是不可置信,她道:我就要这一个。
我说:那就不好意思了,宇琛他不是球,不能随便踢的。
我说得虽然通俗些,话里头的决心还是有的,无奈英夫人只肤浅的看到了我那语言的通俗,忽略了其中蕴含的深意。她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你爸爸逼你,你也不能随随便便与这么个女人结婚,明天就去给我把婚离了,我们也不催你,等你玩够了再回来与千金结婚。
有脑子的都能听出这是迂回策略,英宇琛真要一妥协,回头是什么状况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我道:英夫人你是不是忘了区区在下我的存在?
鄙夷的看一眼她那虚伪的丑陋的嘴脸,我道:你以为我会同意离婚?
经典桥段再度上演了,她自以为高贵的看我一眼,道:你开个价,要多少钱!
我认真的思考了她的承受能力,又认真评估了英宇琛的价值。冲着身旁的男人抛去一个媚眼,我笑眯眯的竖起食指,比了个一。
我这姿态,高贵的英夫人越发瞧不起了,她很轻蔑的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洋洋洒洒的写下了一长串的数字。
英宇琛不明白我想做什么,也有些变了脸色,我着我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开玩笑,我会卖了他?
安抚的看他一眼,我无声地道:你放心。他这才勉强的笑笑,显然是见多了诸如此类的事情,社会上有那么一批女人,平时把爱挂在嘴边,那爱却比不上金钱的诱惑。
我知道他没有在怀疑我,只是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恐慌是自然的。
英夫人很快填好了支票弹过来,我很无所谓的接过手,她在等着我欢欣雀跃,等着我感恩戴德,我知道。
一之后六个零,普通人家的姑娘奋斗十年也不一定挣得回来的数字。可惜了,这数字还不够买我阿姆斯特丹海边别墅的厕所。难道她以为在我心里英宇琛还不如一个厕所?
嘲讽的勾勾嘴角,我纤指一动,刺啦一声那支票就一分为了二。我道:夫人您就只出得起这个数字么?
言罢于众人惊骇的目光中,我起身进去卧室,自小皮包里翻出季维国签过字盖过章的支票,再出来,跪坐在小沙发前头的矮几旁边,很随意的写下了一组九位的数字,末了很随意的递到高贵的英夫人面前,我道:夫人既您出不起价钱,或者我根您买下他。
我知道那数字很诱人,我也知道高贵的英夫人很动心,我更知道的是为了那大过天的脸面,她不会接。果然,她看着支票饥渴的咽了咽口水,再抬头眼中满是贪婪,她说:都是一家人,怎么如此见外,却不知是哪家府上的姑娘。
啧啧,这变脸的功夫,感情她是弃了陆千金看上姑娘我了。
看着边上满脸不可置信的陆姑娘,我森森然一笑道:孤儿一枚,夫人您是想问我出自哪家孤儿院?
这回轮到她尴尬了,很勉强的笑笑,她已有所指的瞄一眼我手中的支票,道:那……这个……
“你说这个啊,忘了是哪个老头子给的生活费,有些事你应该明白的。”
作者有话要说:支票什么的,恬恬知道英夫人不会接,纯粹就是填着玩的,真要她拿出九位数,杀了她还比较快。
我依然继续爬论文,今天去交论文的时候突然来了灵感构思了一现言新坑,我就想好了而已,放心放心暂时不会开的,姑娘我快成坑后了。等这文完结了再说。
还有上回有一问我V不V的姑娘,我想说,这文我都木有跟榜,不V的,放心。
最后还有问三号文件的,刚吃完一盘红烧肉,乃们不伤么?我已经说了,三号什么时候出来端看你们。圣诞什么的是不可能滴,圣诞那天我还有考试。最近都是咬着牙码字更新,期末是什么状况,不用我多说。
24
24、异国?故乡? ...
继完胜英小卡之后我又完美的K.O掉了高贵的英夫人,英宇琛好几次欲言又止。
及至三个人离开,英宇琛支着头斜靠在沙发扶手上,他有些伤怀的看着我,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子忧郁气息。
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
他说:我不知道她们会找上门,我会处理好,你放心。
我心头里百转千回,还以为他在气我开了那张支票,敢情这是在担心?
我在思考是应该回答“没关系”还是说“好”。不待我想明白,他又说:不要离开我。
离开?他是不是太小看我了?真把我当成了温室里的花朵,我道:怎么这么说?
一贯口齿伶俐的人也有了拙笨的时候,他神情很别扭,显然不善于做类似的工作,他道:陆千金……她……她是家里头定下的未婚妻……我没有答应……
走得近些,我半跪在他身前的地板上,轻捧着他的脸,仰头笑眯眯的看着他,没有一丝的犹豫,我道:我知道的。
他这才绽放出了些许的笑意,刚想感动一把,我道:我们明日就去登记结婚。
再回过神来,我后知后觉的发现,我冲动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左右我也是喜欢他的。理论上是这样,实际上,羞涩却是必须的,懊恼也是控制不住的。
我猛地一低头,将脸蛋埋入他的双腿间。英宇琛在上头低低的笑,他不遗余力的诱哄道:Honey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我他大爷的才要再说一遍,就这样就已经够丢人了。想我一奋斗在破C第一线的黄花菜大闺女,竟然说出了这等爷们的话来。唯美的、梦幻的、童话式的求婚没有了,我现在是“以霸王硬上弓之名”。
就着这个姿势,我那头一阵猛摇,槌一□旁的沙发垫子,我道:丢脸死了。
他像是知晓我心中所想,笑眯眯的就问出了那句话来,他道:嫁给我好不好?
好,那肯定好啊,我难得的摆出了一副婉约的气息,有些羞涩的抬起头来,轻点了点,我道:好。
说是说好了,实施起来却遇上了很大的困难。怪我对国内的婚姻法不够了解,也怪他对我不够了解,及至第二日,我二人拿着身份证户口本驱车去了民政局,这才发现婚也不是好结的。感情基础却是次要的,主要是我那玄妙的荷兰国籍。
法律有规定,外国公民于国内念研究生的话是可以自由结婚的,本科生什么的原则上是不允许的。
英宇琛也是刚知道我是荷兰国籍,他有些吃惊,民政局的大妈就不只是吃惊了,她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不认同,她道:怎么看都是好人家的姑娘,怎么小小年纪就学会卖国了?
我很窘,这事没法解释,季维国早年便在阿姆斯特丹打拼,与汪采薇女士也是在阿姆斯特丹相识,他们相恋在那里,结婚也在那里,我自然也出生在那里,我一直以为身上留的是中国人的血,国籍什么的倒不那么重要的。到了民政局整出这一出,却不知英宇琛该怎么想我了,我们真的很不了解。
爱情,有时候需要不顾一切的勇气。
结婚,更需要一点不理智的冲动。
我们此番却是冲动了。
我突然就觉得我们像是上演了一出闹剧。
昨个刚滚了床单,什么也不了解就做了结婚的决定。我喜欢他是没有问题,他怎么想我不确定,总把负责挂在嘴边的人,此番是不是也只是想要负责?
有些自嘲的笑笑,我道:若是陆小姐,便没有这些事了吧。
我道:不好意思。
叹息一声,他静静地牵过我的手,拉着我出了民政局,他说:胡思乱想什么,你向我求婚,我答应了,仅此而已。
他走在前头,快我半个身位,他说:我只是有些自责,原来我一点都不了解你。
我终于释怀,于身后一步步踩着他的影子,我道:我们有很长的时间。
再回去我们很默契的没再说什么,如老夫老妻一般,他去煮饭,我继续抱着苹果坐在小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换着电视节目。
日子又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了两周,我没有搬进英宇琛的卧室,他也没再与我OOXX,除了偶尔的亲昵,我们的关系,如从前一般。我以为未来就是这样了,我也安于这样的现实,不曾料想英宇琛竟有别的盘算。
八月中旬,烈日骄阳中,他带着我经过了一段闷长的旅行,飞去了阿姆斯特丹。
离开的第三年,我终于回了家,我指的并不是季维国那临海别墅,单纯指阿姆斯特丹而已。
下了飞机之后英宇琛就有些紧张,他控制得很好,并肩而行我还是察觉到了,我朝他温柔的笑,笑着笑着他就安定下来,他说:我跟你回家。我高深莫测的摇摇食指,回家?不急不急。
英宇琛会带我不远万里回来阿姆斯特丹,断不仅仅是来拜访我爹我娘,我隐约知晓他的盘算。他是个正直且责任感极强的男人,当日会随我去X市民政局绝对是一时冲动,他在某种程度上保有了中国男人的传统,比如结婚。
拜访我那爹娘该是其一,我们是为了结婚回来的。
于此事上我与英宇琛发生了小小的分歧,当然,只我知晓有分歧,他并不知道。
他是想先去拜访我爹娘,再登记结婚的,我知道他想争得那两个老来宝的同意。聪明如我早领教过那两人改不了了劣根性,诸如此类的大事,还是办妥了再回去比较好,我有预感,此行不会平坦,我衷心的希望未来的坎坷来自于我爹娘的恶趣味,莫要生出什么风波。毕竟阿姆斯特丹也算是我的伤心地,不安的因素委实太多。
英宇琛明白我那想法的时候我们已经打车到了大使馆门口,他是中国国籍,必要的手续还是要有的,阿姆斯特丹的华人圈里,Vanessa是名人,季船王家的幼女,很吃得开。那换了常人不知要拖多久的手续到我手里很快就办好了。
我去得很巧,刚好碰上那叔叔辈的馆长出门办事,他那眼神也好,还没坐上车就瞧见了我,本来板着的一张脸霎时间就笑开了花,他道:Vanessa回来了?
再回这圈子,我那名声还是要要的,我也笑嘻嘻的迎上前去,果断的给他一个拥抱,我道:陈叔进来可好?好久不见了。
混到驻外大使馆馆长这份上,老头子做人也做精了,不再多说什么,一句话直接切题,他道:这些年可没见你主动找过我,这回可是有事?
他似乎有事要忙,我说得很简略,这事到他手里也是小事一桩,当即吩咐了他的副手帮我打点,自己出门办事了。走之前他意味深长的看了英宇琛一眼,赞许的点点头,对我道:这年轻人却是不错,比顾小子好些。
我这才意识到我忽略了英宇琛,抱歉的看他一眼,我很郑重的向馆长大叔介绍到:我未婚夫,英宇琛。
末了又道:这位是中国驻荷大使馆馆长,你随我叫陈叔。
两个男人互相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照面,我有些抽搐,怎么看都是我一头热,男人们也真够冷静的。
那手续办得很快,那帮忙打点的副手只说再去当地的“民政局”登过记就可以了,再出去的时候,英宇琛刻意放缓了步子,在光与影的变化中,他牵着我一步步的向前走去,像是从世界走向未知。
他很温柔,也很坚定。
他说:不用顾虑我。
我当他是在发酸,快赶两步一伸手自身后搂过他的腰,亲昵的磨蹭着他的后背,我道:Honey我有些激动过头,冷落你了。
他低笑着揽我入怀,很确定的说:我没有在吃醋,我说真的,看着你如此欢喜,我也很开心。
这一句话险些让我泪流满面,真的,我想我是真的生病了,那病的名字叫英宇琛思恋综合症。
他已经二十九岁了,他已经是成熟的男人,有那么多漂亮姑娘爱慕他,他终究选择了我。这一刻我很清楚他是我要找的那个人,而我是不是适合他的人,我却不那么确定了,他很成熟,他很现实,他经历过太多,而我却还在爱做梦的年纪,我一边鄙视了麻雀变凤凰那不切实际的想法,一边又幻想着王子公主玻璃鞋。
被这样子的我绊住,于他真的好么?
这些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只存在了一瞬间。
他还在犹豫,他说:我们要不要先去拜会令尊令堂?
呃……我是头一回听他这么文绉绉的说话,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英宇琛终究还是没扭过我,乖乖的跟着我去了当地的“民政局”。
验过了身份证,户口本,看过了大使馆签发的资料,签证等等,终于到了签字的时候。
他有些恍然,并没有立刻下笔,公务员小姐有些疑惑,她显然以为八卦无处不在。戳一下英宇琛那胳膊,我恶狠狠地道:签字。
我这般强势,公务员小姐终于忍无可忍了,她问出了疑惑很久的问题,她说:先生,请问您真的是自愿与这位小姐结为夫妻的吗?
她说:先生你知道的,人性解放,婚姻自由。
作者有话要说:吃完饺子,我回来鸟,补更完毕,嗷,结婚了哦,嘻嘻
25
25、Richard-顾 ...
像是理所应当的,我们结婚了,一切都很自然,水到渠成。想想两年前的自己,期盼着嫁予顾宜人的自己,不得不说,命运真的很玄妙。那个时候的我,定想不到我也会离开他嫁给旁人做妻子。
我想起古装剧里头男人们总说,某某某,我的妻。
那时候不觉什么,到如今真走到这一步,再想起眼泪就要流下来。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我想起附近有家好喝的冰咖啡,神秘秘的冲着英宇琛笑笑,便就果断的掏了钱包出来,将肩上背的筒包递到英宇琛手里,我说:你等我一会儿。末了一溜烟跑向一侧的街角。
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头多了两小杯咖啡,笑眯眯的递过一杯道英宇琛面前,看着他优雅的接过,抿一口。
我道:怎样?怎样?
他很给面子,微笑着道:好喝。
他并没有将包交还给我,只递过来我那手机,他说:刚有人给你打电话,我帮你接了。
胡乱的点点头,我很随意的开口问:谁啊?
他想了想,道:Evan。
Oh my god!季季季季……季斫之……
一消失就是两年,他大爷的终于想起我了。
我很兴奋,挑眉问道:他说什么了?
英宇琛又抿一口咖啡,说:他让我转告你,Richard回国了。
我想我那脸色该有些苍白,神情也有些不自然,英宇琛看出来了,捏捏我晒得微红的脸蛋,他道:怎么了?
深吸一口气,我僵硬的笑笑,摇摇头。
便当此刻,我已经忘了季斫之丢我自生自灭两年这一凄凉的事实,脑中不断地重复着那句话,Richard回国了。
Richard,顾宜人。
这句话太简单,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人事调动?或是回国探亲?
不管是哪个,大抵都与我无甚关系,我不会自以为是到以为他会追回国寻我,要寻早寻了,也不会等上这么两年。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够让我忘记过去喜欢上别人了。
英宇琛还有些不放心,道:要不要回个电话?
只看一眼他关切的眼神,我便寒冰褪尽,温柔的笑笑,我道:Honey你放心,我没关系。
拿着手机笑眯眯的按出去一条短信,我果断的关了机,左右摸索半天扒拉出英宇琛的手机一并关掉。我说:Honey我们回家。
我那短信却是按给老妈汪采薇的,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我给你带女婿回来了。
及至我领着英宇琛站在临海别墅的门口,我悠闲地看着呆掉一片的前院的仆从。我说:傻站着作甚,小姐我回来了。
然后欢喜就传遍了整个的别墅。身着苏格兰式女仆装的姑娘们微笑着掀起裙摆,齐刷刷的摆出一副宫廷华尔兹的姿态,异口同声道:欢迎小姐回家。
无奈的看她们一眼,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我那活宝老妈的调-教成果。果然腐又萌。
接过英宇琛手中的行李递到身着燕尾服的老管家手里,我亲昵的挽过英宇琛的胳膊,大声宣告:这是我男人。
一群人又要开口。我道:我们结婚了。
抛下那一地呆傻的“女仆”们,我领着英宇琛熟门熟路的进去里头,季维国大叔携汪采薇大妈已经等在了底楼的大客厅里。看到我的瞬间,季大叔爆发出了无限的潜力,猛的蹦到我身前,一把抱过我激动地道:我的小丫头终于回来了。
我大概很不争气,眼泪控制不住就流了下来,我说:季老爹,我很想你。
他说:老爹也想你,回来就好。
他说:恬恬你走这两年多老爹总是想起你一点点大的时候,梳着小公主头乖乖的趴在老爹的膝盖上看童话书,明明才是昨天的事,才一转眼怎么就不见了呢?
他说:闺女长大了,学会自己飞了,老爹不贪心,你能每年回来看我们一次也就好了。
他这么说我更难受,再想起两年前伤情之下冲动的离开,那时候我以为我有正当的理由,我以为不会有人比我更难过了,我忽略了老爹老妈。我是汪大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被他们疼着宠着长大的,季老爹将我保护得很好,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也没受过什么磨难。
两年前那次大抵就是我受过的最大的打击了,我都以为我会爬不起来,消沉了好些时候,只没想到,我那般,更难过的却是他们。
我与季老爹眼泪汪汪抱在一起的时候,汪大妈开口了,一开口,问题很犀利,她道:宜人没与你一起回来?
我瞬间僵硬,有些尴尬的自季老爹怀里挣脱开来。一步步的行至英宇琛的身旁,我道:我没见过他,这是我老公,英宇琛。
言罢,我很认真的指着季老爹与汪大妈向英宇琛介绍到:我爸,我妈。
英宇琛很是谦恭的朝着两人行了礼,理所当然,称呼是随我唤的。
季大叔倒是想得开,全然不似别家父亲与女婿,他乐呵呵的看着英宇琛,道:这孩子一看就不错。
汪大妈还有些疑惑,招了我去身旁压低声音问道:你不是与宜人和好了?
摇摇头,我道:我没见过他。
汪大妈还不放心,道:那也不能随便找了人嫁了。
偷摸摸瞄一眼与季老爹搭上话的英宇琛,我道:汪女士你多虑了,宇琛很好,我很喜欢他。
汪大妈这才笑了出来,只道:你喜欢就好,以后有人照顾,我和你爸也就放心了。
这话听着酸酸的,我心里头也冒出了些许的泡泡,我道:说什么呢?恬恬永远赖着你们,别想低价脱手。
含噌带怨的看我一眼,汪大妈温柔的摸摸我卷曲柔长的发,她道:都嫁了人还这么孩子气,日后要乖乖相夫教子,好好生活,莫要担心我们,偶尔回来看看也就好了。
我点点头。
汪大妈又说:闺女长大了,我们也就老了,你若每年回来一次,我和你爸也就还能看你三十来次了。
我没想到汪大妈能说出这等煽情的话来,我更没想到他们竟是如此想的。瘪瘪嘴,我猛的扎进她怀里,满带哭腔的道:说什么呢,季先生与汪女士是要长命百岁的。毕了业我便回来陪你们。
叹息一声,汪大妈一下下梳着我垂于身后的发,她道:这么大的人了还任性,嫁去别人家不比在自己家里,能忍则忍小心做人,若实在是受了气便去找你舅舅,X市那个地方,他还是照得过来的。
那之后说了什么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汪大妈拉拉杂杂说了好些琐事。末了还偷偷给我塞了两张信用卡。她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不用老妈教你。
我知道她是关心我,也不客气,我点点头接过了过来。
晚饭是在家里头吃的,气氛很好。
英宇琛教养很好,进退有度,餐桌礼仪也很优雅。大多数时间他默默地听季老爹与汪大妈絮絮叨叨的说些从前的事,不多言,偶尔搭上一句。
那一日说的话太多,到最后我只记得一句。
季大叔很严肃的问英宇琛:你能不能照顾好恬恬,让她幸福生活?
英宇琛低头思索了片刻,复又抬起头看着季老爹,很郑重的回答道:或许我一辈子都不能给她超出从前的物质生活,我能保证只有无条件的信她,宠她,尽我最大的努力让她幸福。
季老爹这才笑了出来,道:你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若是恬恬跟着你受了什么委屈……
季老爹还没说完,那话就被英宇琛打断,他说:您放心,绝不会。
两个男人似达成了某种默契,我安静的于旁边听着,心里头暖暖的。
汪大妈说:恬恬你带宇琛到处看看,差不多了就回国去,年轻人有自己的事,我和你老爹也准备去瑞士度度蜜月。
点点头,我说好。X大还有两周开学,我还有得要忙的。
临上楼的时候,汪大妈叫住了我与英宇琛,她递过来一个长方形的天鹅绒盒子,道:宇琛很好,我和你老爹也没什么可操心的。姑娘出嫁了老妈没什么可给你的,这是我与你老爹结婚时的戒指,便当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就送给你们小两口了。
一天之内,我第三次哭出声来,我道:谢谢老妈。
英宇琛也道:谢谢妈。
英宇琛接过那天鹅绒盒子小心翼翼的打开,两枚简单的钻戒于意式吊灯昏黄的灯光下熠熠生辉。他当着汪大妈的面温柔的执起我的手,将一枚钻戒,缓缓地穿过我那无名指。
从此,我们便真的成了相伴而生的同心圆。
没有OOXX,没有旖旎销魂,那夜,我牵着她进去我的小屋,微笑着躺进他怀里。我问他,我是不是很不孝?
他一点点扣紧我的腰,道:前世的因,后世的果,身为父母都是还债来的。
似察觉到我的难过,他一下一下温柔的抚着我的发,低声道:我会经常带你回来。
埋了小脸进他的胸前,我闷闷的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会提到顾宜人同学,不过他暂时不会登场,(*^__^*) 嘻嘻……
刚还以为网坏了,睡了一觉它又好了,于是我抓紧时间更新来了。
26
26、亲爱的Vanessa ...
第二日汪大妈就真的赶着我与英宇琛出了门,倒不是让我们回国,就是让我带他四处看看,阿姆斯特丹的美不是只想象就能知晓的,也不是国内的X市可以比拟的。
八月中旬,X市已是火炉,阿姆斯特丹却仍如春日一般,15,6°不热也不冷。
我带着他自中央火车站前坐游览船于河间看着两岸的风景,北欧风情的大教堂,随处可见的小广场,广场上亲吻拥抱的情人,拉着手风琴又唱又跳的苏格兰姑娘,一切都如我离开的时候一般,阿姆斯特丹静静地站在原地。
我们在闹市区下船,刚上岸便看到了街边一角那家古旧的甜品屋,我记得它家松软的瑞士卷,冰凉凉的香草穆斯,配一杯爱尔兰咖啡,古老的甜品屋伴着我度过了多少等待顾宜人的时光。
我呆愣在原地,脑子还不清醒便被英宇琛拉着推开了甜品店的木门。
柜台里头依然坐着那位花白了头发胖乎乎的老太太,她笑眯眯的招呼我,用当地方言道:姑娘你来了!
我冲她微微一笑,点点头像是好久不见的朋友。
再然后我习惯性的走到窗边那小木桌前坐下,还是香草穆斯,也还是爱尔兰咖啡,英宇琛点的是摩卡,并没有要甜点。
翻开桌面上的小羊皮本,我才发现,除了我离开,阿姆斯特丹真的什么都没有变,本子依然是两年前那个,我只在上头写过一句话,“好了,到此为止”。
那是离开之前最后一次来这家店里,简单的六个字,眼泪却掉了一箩筐。
我那时候想,再不要回来,再不要来这家咖啡馆,如今不过两年,我又坐到了这里,有些怀念,心里头却很平静,是真的都过去了。
再往后翻,熟悉的中文又闯入眼中,那字迹我很熟悉,熟悉到永远都忘不了。
一行行的,字迹很潇洒,整整占了半页纸。
***
或许此刻,你所在的地方早已经是漫天飞雪,
或许此刻,你在飞雪中微笑,笑容清隽飒爽,
或许此刻,你与生命中的另一个他携手漫步在千里之外东方的街头,
或许此刻,圣诞的喜悦已经弥漫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或许此刻,所有的人都在为新年的到来欢呼,
……
你所有的欢欣所有的愉悦不再是因为我,又或者从不曾因为我。
你不再会着急的等在阿姆斯特丹的街头,
你不再会进来这家温暖的甜品店。
你说,好了,到此为止,
你说,我们永远不会见面,直到世界的尽头。
亲爱的Vanessa,
你从不相信,我那么爱你。
----------Richard 顾
----------12/25/2008
***
落款的时间是两年前的圣诞节,若是早些看到我定会抑制不住的掉下泪来,又或许会飞奔回顾宜人怀里。
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事,譬如此刻,我笑了。
只是忽然觉得曾经的执念都有了存在的价值,我等过他多少个圣诞节,多少次约见在这家古老的甜品屋,他有很多理由,从来都不曾陪我,原来不是做不到的,原来他也会等我的。
圣诞节。
我与顾宜人的相识便是在圣诞节,那时候我还小,顾宜人也刚工作不久,惯常的圣诞酒会上,他是主办方场地负责人,而我是代表季老爹去的。
那时候季斫之还在英国念书,季老爹和汪大妈忙着过甜蜜蜜的二人世界,诸如此类不甚重要的场合,大都由我代为处理了。
我与众多认识的不认识的大哥大姐大叔大妈打过招呼,忙里偷闲到露天阳台看雪,被一枚不知姓名的风骚男人缠住,贞操告急的时候是顾宜人挺身而出帮了我。
那夜雪花太美,萧萧的风雪中顾宜人的形象被我无上限美化,我很没出息的瞬间就沉沦了。与他聊了几句,说了什么倒记不清楚了,少女怀-春的模样我大抵还是有印象的。
从前总觉得一见钟情不靠谱,上帝用实例证明了这不仅靠谱,还很靠谱。
上层的圈子就那么大,Vanessa一开口,发嗲卖乖,关于顾宜人的总总很快就自动送上门来,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角色,到第二年圣诞节就已经是部门经理了,季老爹也很看好他,说他是支潜力股,汪大妈却不甚开心,说他不会疼媳妇。
我那时果断的接受了季老爹的意见,忽略掉了汪大妈的看法。到很久很久之后我才明白,那话虽然不中听,却是很在理的,能无限包容的姑娘才能与顾宜人长长久久,显然,我不是。
也就是第二年的圣诞节,我终于修成了正果,十几岁的小姑娘与二十出头的男人交往,顾宜人承受的压力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所有人都说他看上的不是Vanessa,是季船王。
我初时很怒,后来也变得麻木了,总想着旁人说什么不重要,自己幸福就好。我却不想预想中的那样幸福,经历了初时的蜜月期,顾宜人越来越理智,到最后连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如旁人说的那样。
两个人的感情最是不能有罅隙,那一点猜疑在时间的流逝中一点点的被放大,那几年他一直都一样,过不去的是我自己。
那一段感情还没有彻底的燃烧就熄了火,只留下一段不很美好的记忆,点点的伤感。
再往后翻,还是那潇洒的笔迹,依然占了半页,时间却隔了整整一年。
***
我在Oude Kerk教堂外,月亮很皎洁,星辰很璀璨,
我听着头发花白的牧师一字一顿的念出执手终身的誓言,
一对新人幸福的笑,如花笑靥像极了冬日里灿烂的暖阳。
我想起你那时说,
我们佳偶天成,
你说,
定要执手偕老。
而如今,
当时明月在,依人不回头。
我真的希望能够重来一次,
我真的希望能再好好爱你,
我大概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吧。
----------Richard 顾
----------12/25/2009
***
原谅我不专心,我很平淡的看完,没有大喜,亦不大悲。看着落款下的日期,我想到的只是他怎么能让一年之内坐上这桌的行人都不留言,或者说不在那页留言。
说不感动,是假的,我感动得很温和,少了点激-情的火花。
这时候甜品已经上来了,端过来的是瘦瘦高高的大胡子老大爷。一对老夫妻,一间甜品屋,一过就是一辈子。
平淡的幸福。
我笑眯眯的看着英宇琛端起摩卡抿了一口,然后他就笑了出来。他笑我也笑,我趴在木桌上看他,越看越温暖。
小羊皮的本子合上了,我终于彻底释怀,过去了,是真的过去了。他要追求一段新的人生,我也有了宠溺我的男人。
我没有看到,再下一页,他写道:
我想要再努力一次,
亲爱的Vanessa,
我想要给你幸福。
----------Richard 顾
----------08/15/2010
我那心里头一片澄净,从未有过的温暖与幸福。
英宇琛问我:笑什么。
摇摇头,我道:我有没有说过,宇琛,我好喜欢你。
我说:宇琛,我想回家。
他点点头说好,就想起身付账。
我一伸手拉住他,道:我说的是我们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明早还有考试,字数少些,大家体谅体谅
顾宜人是个很矛盾的人,之后就会知道,他慢半拍的回国去了
另merry Christmas!
27
27、重逢 ...
我们的离开如来时一般突然,定好返程机票,我领着英宇琛回去看了季老爹、汪大妈最后一眼,便就踏上了归程。季老爹总是很纵容我,我这般跳票玩消失他也不说什么,只道要好好照顾自己,汪大妈有些欲言又止,她本以为我们至少会待上几天的,毕竟我已经两年多没回家了。
最终,她还是没说什么,只让我好好照顾自己,与英宇琛好好过日子,还有就是照顾小O。我这才想起那笨兔子还在汪子悦那里,也不知它过得怎样,有没有受虐待,汪大表哥那些个风骚女友,我很不放心。什么三线小明星,什么女主播的故事,没一个靠谱的。
现如今我与英宇琛感情稳定,怎么说我也是那房子的合法女主人了,或者待我回了X市就去接它回来,笨兔子虽然麻烦些,脾气不好还挑食,左右养了这些年,交别人手里我还真不放心。
汪大妈唠唠叨叨说了好些,直至季老爹也听得不耐烦了,才解救我脱离了苦海。她最后一句话却是对英宇琛说的,她道:恬恬我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有空常回来。
英宇琛绝对是居家好男人,很稳重的点点头,道:妈,你放心。
末了又补充道:过年一定回来。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我想再这么下去,汪大妈对英宇琛的好感度已然快到爆缸的临界点。最后抱了抱她,我道:老妈我走了。
任英宇琛牵着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挥了挥手,我道:老爹拜拜,我过年就回来。
回程的班机比来时有趣了许多,大约是我的心理作用,总觉得英宇琛比从前生动,不经意的会流露出一点关切,眼神对时间也满是温柔。
于此我很享受,另一件事,我就不那么享受了。
我是头回觉得国际航班头等舱的空姐也能如此聒噪,那以英某人为圆心,不规律性钟摆运动着实令人心烦。我是真的想叫住她说“小姐,我们不需要服务”我更想说的是“不好意思,他是我男人”。事实上,我什么都没说出口,原因有二,她没给我机会倒是次要的,我那仅剩的一点脸皮告诉我,我丢不起这个人。
风骚空姐从头到尾就没有看我一眼,若是贸贸然开口却有些不大好了,我忍。
英宇琛如平常一般,像是习惯于旁人的注视,他问:Honey你怎么了?
我努力的营造出一种很识大体又能上得了台面的模样,我说:没事。
我这么说他也真信。只捏捏我的手,温柔的笑笑,也不再说什么。又转回去看着前头的电视屏了。
登机之时,他很绅士的让给了我临窗的位置,自己选择了临过道挡在外头。及至此时,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我似乎决策失误了。
我这厢正蹙眉深思纠正错误的可能性,意外便就这么发生。
风骚空姐扭着ρi股经过英宇琛身旁的时候,忽然“嗷”的一声,脚下一滑,她摔了,以一种销魂又荡漾的姿势摔了。便如装了导航仪一般,她瞄的很准,冲着英宇琛雷霆万钧的就倒了下来。
原谅我的不专心,我那个时刻竟然有功夫目测那空姐的身形体重,略略估算了她摔下来的作用力大小,计算的结果有些模糊,我那脑子却瞬间清醒了。敢情她是选了这种高风险的极端方式想要傍上我男人?
这这这,伤风败俗,不要脸。
季姑娘我体育虽然不达标,反应还是很灵敏的,便当此刻,我一把拉过英宇琛,娇艳的唇就这么贴了上去,惨叫声伴着甜蜜蜜的亲吻同时发生。
当然,惨叫的是她,甜蜜的是我。
想当年姑娘我蹦跶着勾搭男人的时候莫说国际航班,他大爷的怕是连小飞机都还没混上,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趁职务之便行勾搭之实,委实令人火大。
我道:小姐你悠着点,摔出什么毛病可就不好了。
她很窘,很尴尬,自己理亏又不敢顶嘴,只得摆出一副不甚娇羞的模样隔着丝袜揉揉摔疼的膝盖,灰溜溜的撤退了。
英宇琛显然没有注意到事发的全过程,他有些疑惑的看着我,问:怎么了?
嘿嘿一笑,我道:没什么,感情到了位亲你一口不行?
与女人说理是很不明智的,他深喑此道,无奈的看我一眼,他又恢复了那镇定自若的模样。
我以为这就是个小Сhā曲,不料想小Сhā曲也是可以接二连三发生了。风骚空姐刚才谢幕,前座的男人却是犹豫着回过了头。看清楚他的脸,我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招呼声便已经传来了。
男人道:Vanessa,果然是你。
有些尴尬的笑笑,我道:Vincent,好久不见。
如果可以的话,这男人我是很不想见的,虽说已经看开,但逢与顾宜人有些关系的人,我还是很咯意的。
Vincent却是地道的荷兰人,世居阿姆斯特丹,他是顾宜人于阿姆斯特丹大学的同学。一个是当地人,一个是留学生,在学校的时候两人的关系很是一般,并没有多少交集,他二人真正熟起来大约还是在顾宜人与我交往的时候。那时候顾宜人总陪着我参加各种酒会,Vincent是名副其实的富家子弟,他家似乎是做房地产生意的,规模还很大。碰面的时候多了,一回生二回熟,竟然激发了他二人迟到的友谊。
毕业好些年之后,他二人竟来了一段“黄昏恋”。
当然,我这就是个比喻,这一大段话的重点就是,经历了大学那段冷淡期之后,Vincent与顾宜人关系不错,且很不错。
果然,刚打过招呼他便将问题引到了我最不愿提起的方向。他问:你与Richard……
没给他机会说完,我道: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人要学会向前看。
他有些迷惑,道:小两口闹过了别扭便该好好过日子,你这样Richard他很不好过。
我有些气闷,他这么说倒像是我不懂事,我与顾宜人那点陈年破事尤其是旁观者看得清楚的,三两句话就定了我的罪,他也没去问问顾宜人?
心里头有些不豫,我道:Vincent你要知道,感情问题是世界上最不稳定的东西,过了就过了,勉强不得。
他沉默了片刻,道:Richard回国了,你知道么?
“那又怎样?”
他说:Vanessa,你要知道,男人与女人不同,女人便该大度些,当服软的时候就要服软,你这样是在把他往外推。
我以为我早该控制不住怒火,事实上我很淡定,半点不恼,我道:我已经不在意了。
“不喜欢他了?”
有些羞涩又有些温婉的笑笑,我说:我结婚了。
他很吃惊,像是全然不曾料到。他这般我心情却好了起来,调侃道:怎么?很意外?
他很直接,“不是Richard?”
笑眯眯的挽起英宇琛的胳膊,我道:我老公英宇琛。
我们的交谈从头到尾都是用的荷兰语,除了间或有几个英文名字,英宇琛大约就只听明白了一句,便是最后一句,也不是听明白了,是猜明白了。我那有些娇羞又有些得意的矛盾神情所蕴含的深意,再明白不过了。
Vincent不会中文,英宇琛呢,该也不会荷兰语,说过了敏感话题,我果断的换了英文,构建起他二人之间沟通的桥梁。
指指侧身而坐的Vincent,我向英宇琛解释道:他是我在阿姆斯特丹的朋友,Vincent。
英宇琛很礼貌的冲他点了点头,我又对Vincent说道:刚才已经说过了,他是我老公,英宇琛。
两个相貌同样出众,教养一般良好的男人只看了一眼就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Vincent难得没再提起顾宜人,他道:Vanessa你眼光不错。
很安然的接受了他的夸奖,我道:我眼光一向不错。
这之后气氛也有些沉闷,带着些微的尴尬,英宇琛不明白各种缘由倒也还好,我与Vincent曾经关系不错,那时候有事没事也能出去喝两杯,当然他喝白兰地,我喝柳橙汁。时隔两年,此番碰面却有了时过境迁之感,过去那些日子是再也回不去了。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道:什么时候结的婚,怎半点风声也没有。
很淡然的笑笑,我道:临时决定的,回去见了爸妈,还没通知旁人。
“Richard还不知道?”
有些迟疑,点点头,我说:不知道。
Vincent说:Vanessa你是不是该亲自告诉他?我不帮谁,也不偏袒谁,客观的说,他这回是下了很大决心的。
我是真的听腻了,很果断的岔开话题,道:不说这个,你怎么也飞X市?旅游?还是看望老同学?
他说:你不是不知道,我日理万机的。
吐吐舌头,我道:我以为你休年假。
他说:这么说也可以,我们有意与中国某企业合作,你知道的,中国的房地产业还很有市场。
“哦?哪个企业?”
“秘密。”
秘密?这个有什么好隐瞒的,我又不是什么商业间谍,我道:让我猜猜,那企业是X市的,可对?
他有些失笑,摇摇头,道:如你说的,我去X市只是顺便看看老同学而已。
那之后我们便没再说什么,记得当年我与他是有很多话说的,如今再见却似有了隔阂,心里话什么的也说不出口了。
这种状态持续了整趟航班,及至飞机停在X市国际机场,下机之前,我嘱咐了他最后一句:见到Richard莫要提到我。
他眉头紧蹙,终究没问什么,很郑重的点了点头。
再然后我笑眯眯的给他留了号码,只说有事call我,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若他遇上什么麻烦,我也该尽力帮帮他的。
他伸手抱了抱我,说:祝你幸福。
明明是老朋友再见,竟让我们整成了生离死别,什么祝你幸福,怎么听都像分手时说的话,这厮的表达能力果然有缺陷。
拥抱过后,他与英宇琛握了握手,走在我们前头提前下了飞机。
在机场出口招出租车的时候,我再一次看到了Vincent的背影,他的身边是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子,挺拔的身材,看起来很是英气。我没想到再相见会是这般场景,一别两年,终于又见面了,顾宜人。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依然没好,我挣扎着更新了,喝了药继续睡觉去。
亲们看文愉快,Vincent不是酱油,当然也不是男配,他对未来的情节很重要,算是个矛盾的载体。
28
28、二次北伐 ...
Richard什么的英宇琛也不是第一回听到了,此番Vincent说得很是暧昧,我想他该是有疑惑的。可是他没有问出来。
及至出租车停在英宇琛那三层楼洋房小屋下头,我喜滋滋的下得车去,颠簸了这么久,终于回来了。
想起半个月前被英宇琛拐来这里,依稀还是昨天一般,那时候我们的关系很玄妙,暗恋与被暗恋,房客与房东。去阿姆斯特丹兜转了一圈回来,我也修成正果入主东宫了。虽然我总是选择性的忽略掉冲动之下向英宇琛求婚这一丢脸的事实,只因这个不是重点,现在而今我二人之间玄妙的关系,才是重点。
我傻乎乎的仰头望着小楼,自信心瞬间膨胀,自我感觉也很是良好。英宇琛付了钱拖了行李箱下来,见我这般他很无奈,赶在前头进去楼道里,他说:傻站着作甚,走了。
来不及拉我上楼,他那脸色蓦地一黑。我不会以为是我惹到他了,顺着他眼神的方向一看,车库外头大喇喇的停着一辆招风的纯黑色房车,看起来很贵的样子。我还是不明白他动怒的原因,伸手与他面前晃晃,我尝试着开口道:Honey你怎么了?
他才敛下不豫之色,捏捏我脸蛋温和的道:待会儿你若听到什么难听的话,只当没听到就好,我会应付。
我想我明白了,瘪瘪嘴看一眼那房车,我问:可是令堂?
他有片刻的反应不及,领悟过来有些无奈的笑笑。
这英夫人还不死心?有毅力。瞄一眼英宇琛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我那笑容灿烂得跟花儿一样,我道:Honey你放心,她说什么我不应声就是了,不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一起飞,有麻烦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季恬可不像你想的那般弱。
拿钥匙开了门,无力的状况果然如英宇琛料想的一般,他却算漏了一点,那位眼泪收放自如的陆千金小姐贵足踏贱地,她也来了。除她二人意外,还有面色不很好的英小卡。英宇琛很自在的换了拖鞋进去,也没打招呼,似笑非笑的开口问道:谁放你们进来的?
英小卡那本就不好的面色瞬间苍白,他说:哥你不要生气,大妈她……
我是头回见英宇琛如此强势,且还是面对自己的家人,他说: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英小卡已经低着头不说话了,他这般模样我看着也难受,英夫人那脸上却半点没有忏悔之色,她很随意的挥挥手,道:什么私闯民宅,我们是拿钥匙开门进来的。
我想英宇琛本是想以这个问题转一下他们的注意力,英夫人如此说他却真的怒了,三两步走到英小卡面前,他伸出了手。
英小卡委委屈屈的交出了钥匙。他又走回我身旁,将那钥匙交到我手里。
我站的位置本来很隐蔽,以至于三人皆没有发现我的存在,英宇琛此举却将我暴露在了阳光下,看着三人或诧异或怨恨的眼神,我很得体的笑笑,也换了拖鞋进去。
无视掉仇视我那两个女人,我冲着可怜兮兮的英小卡眨了眨眼,末了回头对英宇琛道:Honey我先去洗澡,有什么事你快点处理好,我们待会儿出去吃饭。
我大概明白英宇琛不愿我直接面对他妈,具体为什么还有待考察,还是那二里吧唧的英夫人真是个狠角色?
英宇琛笑着点点头,我就很果断的回屋找了换洗衣服爬进了主卧里头的浴室。
再次过程中,陆大小姐怨恨的眼神一直没有停止过,像是为了安抚陆千金,英夫人阴郁的开口:哪里来的野丫头如此没有礼貌,想进我英家的大门,你也不拿镜子照照,就你,也配?
我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我开口了,我只说了一句,我说:夫人你错了,我可以不进你家门,Honey随我入赘也是可以的。
言罢无视英夫人吹胡子瞪眼的模样,我哼着小曲很潇洒的进了浴室。
这种事我见多了,它还不足以影响到我的好心情。我将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然后换上一条非正式场合不穿的很名贵很淑女的裙子,输人不输阵,想想沙发上那包装精美得跟贵宾狗似的陆千金,我那女人的争胜之心很果断的被激起了。
拿了根干发巾搭在头上,我出了浴室进去客厅。
小客厅里头的气氛比我进浴室前还要肃穆,还要僵硬。也不知说了什么,英宇琛那面色很不好。
我依然没有招呼那三人,径直走到英宇琛所在的小沙发上蜷着腿躺下,将头搁在他的大腿上。
我说:Honey你帮我擦擦。
他噌我一眼,道:也不吹干了再出来。
我想我该笑得很是奸诈,我说:这是福利。
英宇琛很认真的给我擦头发,不再理会那三人,英夫人又不高兴了,噢,她该是从来都没有高兴过。她词汇很贫乏,一开口还是那句:还敢支使我儿子,你也配?
我很无奈,我真的很无奈,我不开口却是不能善了了,我说:夫人你又错了,这叫你情我愿,第三者管不了的。
她炸毛了,真的,如此平淡的一句话竟然让她炸了毛,她瞪圆了眼看着我怒道:你才是第三者,你给我滚,不要缠着我儿子。
都说女人胸大无脑,她那胸也不大,怎么就无脑了呢?
“你是不是与你儿子说还比较快,我这人很随和,他点头就行,我绝对配合。”
英夫人终于还是没能说动英宇琛,二次北伐失败,从头到尾,陆小姐都用那哀怨的,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我,像是在控诉我抢了他男人,天知道,能被抢走的男人都不是自己的男人,哎哎,谁说的来着,蠢女人对付女人,聪明女人对付男人。
英宇琛给我擦头发的时候,我很悠闲地将手机开机,主界面还没弹出来,未读短信倒先弹出来了,二十几天全是汪子悦发的。我以为他终于想起我了打开一看却是问罪来的。
二十多条说的都差不多,大约是我这么玩消失让汪老爷子找不上人,汪子悦就成了替罪羊,自汪老爷子发现我消失那日起,汪子悦就被捉回了部队大院,按他自己的说法,我再不出现,他命危矣。
夸张成分定是有的,汪子悦不好过该也是事实,汪老爷子疼妹妹,汪大妈却早早的跟着季老爹跑了,他那森森的爱意无处发泄,及至我被季斫之丢在X市,可怜兮兮的出现在他们眼前,汪老爷子那满腔的爱意瞬间转嫁到了我身上,三天一嘘寒,五天一问暖,还特地拨了他亲儿子照顾我生活。于汪老爷子的关照之下,我这两年在X市还是很如鱼得水的。
要不要救汪子悦,这是个问题,想起他先前为了个风骚女主播气我于不顾那狼心狗肺的行为,我想给他个教训也是好的,再想想他那行为带来的光明的后续,好吧,他还是有那么一ⅿⅿ功劳的。
于英夫人很有压力的眼神下,我坦然的给汪老爷子拨了个电话,那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汪老爷子半是关心半是怨怪的问我这些天都去哪里了,也不去个电话。我说回去了一趟,汪老爷子这才没说什么,只关心了我的生活,末了他说让我晚上回去部队大院一趟,说是让汪子悦他妈给我做好吃的。
我只说好,汪老爷子说的话我也只能说好,且英宇琛这事,我想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若在电话里头说,就显得很没诚意了。
挂了电话,我与英宇琛说起这事的时候,他想也没想就应承了下来,他怕是也给英夫人烦透了。便是势力了些怎么说也是他亲妈,轰出去自是不行,敌不动便只能我动了。
我懒懒的坐起身,去主卧搭配好衣服丢给他,他去换衣服的时候我翘着脚很悠闲的坐在小沙发上,对着英小卡吩咐道:我和你哥有事出去,家里的事就全权拜托你了,别怠慢了客人,走的时候记得关好门,莫要放了贼进来。
陆千金委屈啊,她抹着泪一下就扑进了英夫人怀里。
英夫人本就心烦,陆千金一哭她更烦,出乎我意料的是她竟然没发火,很有耐心的安慰着哭得假不假的陆千金,她一伸手指着我怒道:你凭什么赶我走,我是宇琛他妈。
点点头,我道:我都吩咐小卡好好伺候您了,您还想怎样?我知道你是宇琛他妈,我还是他媳妇呢!有了媳妇忘了娘什么的,您该听过才对。
英宇琛换好衣服出来看见的便是这样一种场景,英夫人怀里搂着陆千金一副将要昏厥的模样,他那思维有些跟不上,询问的看着我。我道:我吩咐了小卡好好招待妈,我们该走了Honey,再不走汪老爷子怕要等得不耐烦了。
点点头,英宇琛也重复了一遍:那就拜托你了,小卡。
再然后,我们夫妻二人相携而去,徒留怨女两枚于小客厅内捶胸顿足哀声怨语。
我再一次坐上英宇琛那拉风的跑车,发动之前,他定定的看着我,道:我妈他势力些,你多多包涵。
嘿嘿一笑,我说:Honey你放心,我知道的。
我们到汪家的时候,汪老爷子果然先我们一步回去了,看到我的瞬间,汪老爷子那脸上迸溅出激动的神情,那激动在看到我身后的英宇琛时变了味。
汪子悦倒是半点不惊奇,他笑眯眯的与英宇琛颔首示意。
酝酿了许久,汪老爷子终于开口道:他是谁?
我认真的思索了各种回答可能带来的后果,终于决定一次性解决,我说:他是我老公,英宇琛。
然后,惊奇的人变成了汪子悦,他有些结巴,指着英宇琛道:你你你……复又对我说:你们……
他最终还是没说清楚,还是汪老爷子见过世面,他虽很疼我,对于我这般先斩后奏的行为还是有些不高兴了。我没看出来他是真不高兴还是装不高兴。总之,他拉下了脸说:年轻人太不负责任了,结婚也不通知家里的。
英宇琛那教养似乎好过头了,他默默地应承下来,他说:对不起。
汪老爷子猥琐了,他得理不饶人道: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拐走了我们恬恬一句对不起就够了?
汪老爷子那脾气犟起来没几个人拉的住,我偷摸摸给汪子悦递过去一个眼神,在我的不断施压之下,他终于冒着生命危险开了口,后退一步,他说:爸……
那“爸”字还没说完,汪老爷子怒斥一声:你闭嘴!
汪子悦那厮果真没出息没地位,我认命了,丢脸归丢脸,这事还得我亲自说。
我道:舅舅……
汪老爷子那火气还没下来,对着我也是一声吼:你也闭嘴!
他吼完才明了对象,于我哀怨的眼神下,他那高昂的怒气瞬间熄了下来。有些讨好的,他唤:恬恬……
果断的扭过身子,不理他。
他又唤:恬恬……
还是不理他。
终于,他妥协了,他说:罢了罢了,我也不说你们了,还不快进来。
我这才满意了,变脸跟翻书似的,我道:舅舅你真好。
他也不客气,只说:不好能让你个小丫头吃定了。
嘿嘿。
我说:舅舅你也别生气,我带宇琛见过季老爹和汪大妈了。
不说还好,一说他心里更不平衡,他说:敢情就瞒着我一个人了。
我终于里外不是人了,好吧,我吃饭,我沉默。
汪老爷子也就吓吓我们,生气什么的倒是说不上。走的时候我意外的在汪子悦与英宇琛脸上看到了类似于合作或是默契或者别的什么暧昧的眼神,有问题,很有问题。
汪老爷子说:恬恬你也莫要一个人扛着,有事多和宇琛商量,再不行就找舅舅。我老汪家的人还能给人欺负了!
我乐见于他们与英宇琛和谐的关系,我说:我明白的。
再然后,汪老爷子让汪子悦送我们,车子发动之前,他于车窗边上与英宇琛说了什么,英宇琛点了点头,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该开学鸟,下一波小高-潮终于快了。
继续养病,我快死在床上了。
29
29、宫小葵 ...
难得见一次汪子悦,吃饭吃到High,我又一次忘记了小O。再回英宇琛那小窝的时候,黑漆漆的一片,英夫人已经领着陆千金走了,关键时刻英小卡果然还是靠谱的。两度受挫,我想短期内英夫人是不会出现了,她需要足够的时间去组织策动一起足以赶我出去的阴谋,原谅我这么说,于她而言,大约是利益与儿子的双重保卫战。
此刻,于英家人眼里:
英宇琛+陆千金=稳赚不赔
英宇琛+季姑娘=一赔到底
我也理解她此刻的心态,我就是那电视剧里带坏男主的坏女人狐狸精,活该受到婆婆以及“正牌”媳妇的讨伐。当然,以我现在的战斗力,谁讨伐谁还很难说。
我也没与英宇琛多说这个问题,英夫人虽不很好,怎么说也是他妈,譬如季斫之之于我,他虽从小到大一路欺压我,并于两年前丧心病狂丢我一个人在X市自生自灭,我也暗地里诅咒他不下十回,真要听到旁人说他什么,我大约还是要炸毛的,这就是传说中的护短。
英宇琛的护短程度,就现在而言,还很难说。我只能隐约察觉到他与家里关系不很好,不好到什么程度就无从得知了。
Pass掉这个问题,我给汪子悦挂了个电话,他被软禁在家小O理应与他一起才对,事实上自我出现在汪家便没有看到小O的身影。
对于这个问题,汪子悦回答得很不爽快,他犹豫了半天,终于告诉我,小O被他寄放在朋友家里。我想着笨兔子没事就好,也没太在意,只随口追问了句“哪个朋友”,汪子悦当即就现了形。他说:裴圣文。
他以为他这么说我就不知道是谁,裴圣文,不就是变态医生。
敢情他又把小O送回了虎口。我怒啊,我说:汪子悦你好得很,我家小O若出个什么意外,你也就洗干净脖子等着,随时准备跟它去吧。
事情说开了他倒不担心了,只说:恬恬你放心,小O它很好。
很好?跟着变态医生能好?不相信。
汪子悦又说:眼镜哥哥对小O很好,前阵还努力地帮它改变饮食习惯,等小O再你那儿的时候绝对已经大变样了。
我很忐忑,问道:眼镜哥哥对我们小O做了什么?
汪子悦说:他给小O重新设计了食谱,一天三顿两素一荤,多吃萝卜更健康。
他话还没说完我那眼前就是一黑,他大爷的笨兔子不吃素啊,它是转基因的。
酝酿了好久,我问了一个相当保守的问题,我道:你确定小O真的还幸存么?
汪子悦像是思索了片刻,道:小O它很好啊,眼镜哥哥很不好就是了。小O初期还是很配合的,这么吃了几天它就长脾气了,任凭眼镜哥哥怎么哄都不行,恬恬你养的兔子果然是不一样的,眼镜哥哥到它那里也就只比胡萝卜强些,与KFC一比他就是渣,完全没地位。
噢噢,这就好。
汪子悦又补充道:眼镜哥哥还不死心,最近似乎改变了战术,完全顺着小O的心思整天整天的使劲喂它KFC。
“他想撑死笨兔子么?”
话筒那边传过来好长的一声叹息,汪子悦说:他大概以为一次吃个够,腻歪了就不想吃了。
对于眼镜哥哥二里吧唧的做法,我们不予置评,听汪子悦如此说,小O果断的跳出了对眼镜哥哥的迷恋,他二人的关系霎时间惊天逆转,小O转攻为受,眼镜哥哥由受转攻。
我就说了,那兔子它就是个吃货,炸鸡面前,天王老子都是不认的,出卖色-相的眼镜哥哥乖乖闪边。
一人一兔立场一变我就不着急了,日子就这么过,转眼就到了八月底,离着开学也就还有那么几天,这一日,我却接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打过来的是《Ladies》的主编vivi姐,找我的意图很明确,说是她们“sex”专栏作家出了些小状况,让我帮忙顶一期。
我与《Ladies》的合作可以追溯到一年多以前,那时候她们新开辟了“European fashion”专栏,而我机缘巧合聘上了专栏主持人。
我是与另一个实习小编五五开分工合作,一人一期,于北欧上层的圈子混了好些年,欧陆时尚什么的我还是很了解的,欧洲各国的传统服饰,现今流行以及未来趋势什么的都分析的头头是道,名牌剖析也是手到擒来。
《Ladies》本来就走高端,vivi姐很看好我,我虽不算完全的正式员工,上至保险下至年终分红都是有的,会冒出一个实习小编与我五五开却是因了X大繁重的课业,倒不是每学期都如此,只是中文系赶巧在大二这年比较忙。
我与那名唤小春的实习编辑相处还算融洽,界限也算明白,她似乎是研究生毕业刚从英国回来,对于欧洲的流行也很了解,中产阶级培养出的留学生,品味什么的是有的,与真正的国际名牌接触得就有些少了。我们俩很默契的对工作的范围进行了分工,一人一期,一高一低,发挥各自的长处也全面照顾到各个阶层的女性人群。Vivi姐初时不是很满意,说是《Ladies》是高端杂志,小资什么的不太适合,多几期销量不错,她也就不说什么了,我也乐得轻松。
九月刚好是我的task,开学这阵子本来就比较忙,接到这电话我却有些意外了。我很直接的说出了我的困难,European fashion就已经够我忙了,再加一个sex实在不行,我这么说vivi姐也爽快,只说让小春辛苦辛苦再做一期,我呢就支援下sex。
我很果断的提出了异议,我说:或者我继续做自己的task让小春外调支援?
Vivi姐果然是道上混的,老奸巨猾,只一句话就堵了我的嘴,她说:人家小春一看就是处-女,sex什么的,不靠谱。
我条件反射的就想说我也是处-女啊,我也不靠谱。话还没出口就想起我那轰轰烈烈的料理台破-处事件。
呃,我无言了。
Vivi姐又说:小V你没问题吧?
这摆明了就是披着民主外衣的专制,我也没理由反驳,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Ladies》的sex专栏,我是观摩过的,尺度很大,自接下这事,我很是纠结了几日。想破了头才终于从苏婧那里得到了启发决定写了性-爱报告专题。
开学前两日,我挑了个阴天去商场做了最后的扫荡,顺便去人群中寻找新一季的灵感。时至八月末,各大品牌的秋冬新款竟然就已经上市了。
搬家之后的第一回大采购,我那日的成果很丰硕,从服装到鞋帽到首饰到日化,一次性买了个齐,东西是商场的经理找人给我送上出租的,那出租车司机却很不厚道,于那三层小楼前头停下来,将大堆的东西自尾箱里头搬出来,收了钱就绝尘而去,半点不考虑我的负重能力。
若是再晚片刻,我就要打电话找英宇琛了,事实上那姑娘出现得很及时,便在我将要暴躁的时候,自身后传来一个试探性的声音:需要帮忙吗?
我不确定她是不是在对我说话,理论上不应该,便是没看到人我也听出了是个姑娘,姑娘什么的,与我一向气场不和。犹豫着转过身,果然,是个二十出头的丫头,长得挺好,一身大绿色的衣服,下头一个包身五分裤,上头却输了个包包头,很青春,很阳光,很……呃……很有医院里头看护人员的架势。
吸引我眼球的却不是她的长相,也不是她那青春的打扮,是她牵在手里那只丑不拉几的品种不明的狗仔,不是狗仔队,是狗仔。
说狗仔也不准确,它那体型显然已经超过了普通狗仔。
我果断的没抓住重点,指了指她脚边上那只,我问:公的母的?
我是后来才想起这么问直接了,那姑娘也不在意,说是公的。
我又问:叫什么?
她说:埃克斯。
埃克斯?X?
我承认我色-情了,想也没想,我直接问道:X?(念“Сhā”)
我以为我又要丢人了,孰料那只冲着我很兴奋的嗷嗷叫了两声。我道:真是X?
那姑娘已然憋红了脸,她说:不是X。
这话没道理了,人家当事人自己都承认了,我说:姑娘你莫要不好意思,这名字很好,很玄妙。
那姑娘急了,她坚持说:它真不叫X,它叫埃克斯。
地上那只对这一称呼显然很不感冒,直接性的就没理她。现如今路见不平,我想,拔刀相助的时候终于到了。我说:姑娘你这样不行,我们要尊重当事人的意愿,你问问它,是想叫埃克斯还是叫小X。
她大约是头回遇到我这样的人,低头想了想,便应承了下来,屏息片刻,她轻声唤道:埃克斯?
那只傲娇的侧过了头,果断的没理她。便当此刻,我抓住机会唤一声:小X!
它显然更喜欢这个名字,嗷嗷的叫了两声,扑腾着就要往我身上跳。
看护姑娘绝望了,很伤感的看着兴奋的那只,怨念的道:你个没良心的,你不纯洁。
这下轮到我叹息了,我说:繁衍后代是生物本能啊,姑娘,无性繁殖什么的不靠谱,圣母就洗洗睡吧。
又说了一会儿,那姑娘告诉我她叫宫葵,住我们旁边那栋X楼X号。我也不吝啬的报了英先生的门牌。
我们两个姑娘要把那一堆东西搬上去却有困难,她很热心的想要帮我,我难得良心发现拒绝了,拉着她去到一旁的休闲椅上谈天说地,等着英宇琛回来。
多说了几句便能察觉到,她有心事,很明显的是感情问题。
我那时只当是小女儿家的明恋,暗恋,第三者Сhā足什么的,事情显然比我想的严重,她说得很模糊,我听得也不清楚。陪着她纠结了十来分钟,我终于听不下去了,果断的冲上前去自那一地的袋子里头扒拉出一条性感蕾丝内裤塞进她手里。
看清楚被我硬塞在手里头的东西,她瞬间爆红了脸,我还不放过她,笑眯眯的又塞过去一件同系列的bra。
有了前车之鉴,她手抖了一下,那bra就风中凌乱的套在小X头上,蒙住了一双狗眼,整的跟眼镜似的,黑色的肩带还在风中飘啊飘。
宫葵姑娘就要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便当此时,我远远地瞧见英宇琛那跑车进来。笑眯眯的向宫姑娘招了招手,我说我叫季恬,末了拍拍ρi股起身朝着英先生那拉风的跑车迎上前去。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姑娘终于见面了。
30
30、C计划 ...
原谅我的不厚道,我牺牲掉那一套价格很是不菲的Victoria's Secret绝对是有想法的,看护姑娘,哦哦,宫小葵一看就是道上的人,有出息的,我虽没见过他男人,只从她浑身上下散发出那有些纠结,荡-漾又销-魂,销-魂又荡-漾的气场便能知晓,-他男人该是个极品,抢手货。
而她显然在男人保卫战中出现了些小小的问题,这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那之后几日的深入交流,我才明了了不是他在纠结男人的归属权问题,是她与另一个极品小攻关系不明交情暧昧,让萧面瘫吃了醋,男人一扭捏,那关系也就跟着扭捏了。
我虽接下了vivi姐的差事,也曾立誓要录下英宇琛荡-漾的叫-床声回报苏婧,季姑娘荡-漾好些年,关键时刻还是保守了,怪只怪英先生太荡漾,以至于我有些担心苏大小姐听过了他的叫-床声会不会当即踹掉程墨直接扑上来。
我想,这事还是先缓缓。
苏大小姐都没份,我自然不会将我与英先生料理台OOXX那些秘事公诸于众,于是乎,看到宫小葵的瞬间,我就产生了某些不太好的,又诱-拐之嫌的想法。
她很好,又青春,间杂着荡-漾的气质,一看就是破了处又经验不很多的那种,且这姑娘性直,好忽悠。
事实上,不是宫小葵好忽悠,除了英先生这类腹黑大灰狼,普通人到季姑娘手里都好忽悠。
我与宫小葵的初见还是不很完美的,我确实成功的攻下了一垒,我却忘了问她的联系方式,至于她说的X栋X号,贸贸然找上门似乎不太好。
我缠了物业的大妈好久,拐了好几次弯才问道宫小葵家的号码,只因那户主登记的她男人的名字,而她显然与我一样是后来搬进来的。
我想,物业的大妈年轻时该也是上道的,告诉我号码的同时,她告诉我:哎哟~~住他们隔壁的X婶说,小两口那叫一个恩爱,如胶似漆,一办事惊天动地,瞧小姑娘那身板,也不知扛不扛得住。
然后我深深地做了自我检讨,季姑娘看人就没走眼过,此番却是错了?这宫小葵看似清纯实则却是个身经百战的?
嗷,那一瞬间,我果断的放弃了A计划,直接过渡到了大尺度的C计划,B什么的也不用了,小丫头有前途,开发开发该会更有前途。
在我与宫小葵有了些深交以后,我对英先生讲了我于隔壁楼交了个朋友这事。他很淡定,全然不惊讶,只看着我笑。我那时兴致勃勃的对着英先生意-淫了宫小葵与她那蒙面男友之间的关系,说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头头是道。
我那时就没想到,英先生会认识他们,且他还先我一步见过了那蒙面中的男人。
他很不厚道,在我不断地猜想那男人是圆是扁,是大叔还是幼-齿,是闷骚还是腹黑的时候,他一直在附和,只说有道理,他就没告诉我,我那猜想都是不靠谱的,萧先生他就是个面瘫,很闷骚的面瘫。我们重新考虑过主谓关系,他应该是披着面瘫假皮的闷骚,闷骚才是重点。
这些英先生都没有告诉我,他只说好,我高兴就好。
我忽悠着宫葵携男友萧先生做我的实验对象的时候,她很羞涩,又有些跃跃欲试,她说:小季,真的可以?
我当即摆出一副有些惋惜,又有些舍不得,还有些便宜你了的神情,我说:要不是我老公自制力太强久攻不下,这等好事理论上是轮不到你的。
原谅我欺骗了她,我实在狠不下心拿我男人当实验对象。
她贼兮兮的问:你男人是不是姓柳?
我问她为何要姓柳,她说:我在想他祖宗是不是柳下惠。
这个问题我也曾深深地思考过,当然,那是在与英宇琛OOXXXXOO之前,或者说是在我与他有交集之前。
我那时很全面的考虑过的所有的可能性,柳下惠只是其中的一种。那时候苏婧已经与程墨缠缠绵绵如胶似漆,徒留我一个人听着英先生那荡-漾的讲座构思未来荡-漾的蓝图。
我那时很急着想要扑到英先生,这么说倒不是嫌弃Chu女这一荡-漾的身份,实在是受了苏大小姐的刺激欲-火泛滥,相思成灾。
我与苏婧早研究透了那失传已久的《春-宫十八式》与《做-爱七十二体位》,苏婧说过:马克思主义告诉我们,要理论联系实际,不能脱离群众。恬恬你把理论知识掌握好了,时刻准备着,总有一天我们的研究成果会直接体现在英大帅哥身上。
真的OOXX之后,我才知道,理论数据有个毛线用,真刀真枪的干才靠谱,而我就是受了苏婧的害成了那自以为很了不起的只会纸上谈兵的那不靠谱的弱受。
自我与英宇琛滚上料理台那刻起,强-攻就成了梦想,我也就只能想想。
眼看着我又要进入意-淫的世界,宫葵忙不迭的开了口,她说:姓什么不重要,不重要!
我心里头想的是,他大爷的谁说的“性”不重要。
话一出口成了:我男人姓英!
我确定我听到了从她嘴里吐出来的清晰又猥琐的三个字“李莲英”。
宫葵很上道,马上就反应过来,讨好道:小季你不要多想,我不是有心的。
我说:你就是没心才说得出如此伤人的话来。
宫葵以为,她伤害了我,再与我说话那姿态就矮了半截,她说:小季你不是要采访我和阿坤,我们出来?
出出出出……出来!???
我说:葵葵你是想让群众听到你叫-床的声音还是你男人喜欢的体-位?
她后知后觉的悟了,爆红着脸控诉道:你欺负我!
我说:我他大爷的要是欺负你我还提醒你个毛线球啊!
宫葵说:你看在哪儿方便?
挑眉猥琐的笑笑,我道:我随意,主要看你们怎么方便。
宫葵说:什么方便?
我说:一个不小心擦枪走了火,办事方便。
宫葵与他男人的爱-巢和英宇琛那房子的风格又有些不同,我与英大帅哥的小屋是暖色调,温馨型,眼前的屋子却有些冷冷的,简洁,干练,只在细微处有些温暖的成分存在,看得出房子是有女主人的。
宫葵亲自开的门,我偏着头朝里看了一眼,于卧房门边见到了她男人的真身,果然是极品。
冷淡淡的感觉与眼镜哥哥有得一拼,隐约散发出的那一丝犀利却像极了没心没肺的季斫之。
然后他就看到了自宫葵身后探出头来好奇的打量她的小季姑娘,也就是我。他后知后觉的有些抽搐,改口问道:来客人了?
想想我那不太纯洁的动机,再想想我销-魂的来意,我觉得,这话我不大好说。抡着胳膊肘轻撞了宫葵一下,很端庄又很温柔的笑了一下,给她递了个眼色:你说了没?
宫葵显然有些紧张,她牛头不对马嘴结结巴巴的唤了一声:Dadadada﹋﹋﹋﹋﹋﹋﹋﹋﹋﹋﹋﹋﹋﹋darling!
男人有些羞涩的红了脸,爱-意就如肥皂泡泡一般汹涌的产生于两人之间。
不能啊,我这还没开始问,他二人就似要滚床单,脑中精光一闪,我悟了。
猛一抱住宫葵,我很是感动的道:葵葵你放心大胆的上,我会好好看的。
她这才清醒,有些诧异的问:上什么?
我回答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我说:当然是你男人,还能是我男人?
她又说:我什么时候说要做给你看了?
我答:你是没说,我看你俩一副爱意绵绵的模样就知道,临场观摩能大大的提高报告的真实性,葵葵你果然上道,没白疼你。
我说:什么69式,坐骑式,意大利吊灯式……不要着急,一个个慢慢来,我受得住。
我那声音不大,却也不小,我想大约已经不用说了,卧室门口的男人看着我俩的眼里像能生出火来。
我听到男人压抑的、低沉的、又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他说:宫葵你给我过来一下。
再之后,我被丢弃在那客厅之内,宫葵同学一步三回头的随着她男人去了。
我这一等就等了约摸半个小时,在我不知道第几次将猥琐的又带了点颜色的目光投递到那紧闭的卧室门上的时候,那门吱幽幽的开了。
我确定我在他两人身上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情-欲的味道,当然,我不敢说,星星眼感动的望着宫葵,患难见真情,我想她大约是为了我的报告献了身。
我说:葵葵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写,不让你白白牺牲。
他二人终于明白我想到了哪里,瞪我一眼,宫葵恼道:小季你找抽!
我说:这叫感恩,你懂个P。
她说:我俩没办事。
我说:我知道我俩没办事,你和他办了!
阿坤小哥大概是第一次看到如我这类如此放得开的姑娘,他说:季小姐你想多了,宫葵她只是和我说明了一下情况。
我就那么想起了获取情报之时某种高效率的常用手段﹋色-诱。
一阵嗯嗯啊啊之中,男人霍的一下把那活儿从女人洞里拔出来,威胁的问:你说不说?
欲-火烧红了眼,女人扛不住了,一边摇着头一边猛叫:啊啊啊啊﹋﹋﹋﹋﹋﹋﹋我不知道﹋﹋好难受﹋﹋﹋进﹋进来﹋﹋﹋﹋
男人将头猥-琐的埋在女人胸前,淫-笑着诱哄道:乖,你说了我就进来。
女人神情迷乱的摇着头无意识的叫道:进来,进来,我受不了了!X-me﹋X-me﹋
……
淫-乱的场景在我脑海里自动生成,看看宫葵这妞明里满脸羞涩,暗里欲-求不满的模样,结合着阿坤小哥此时的神情,事实离我的想象显然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我说:我没多想,绝对没多想,葵葵说得可生动?您还满意吗?您要不满意我让她再跟你进去说一次,我不急,不急。
宫葵愤愤不平的道:小季你卖友求荣!
我说:阿弥陀佛,施主多虑了,我这是为文学而献身。
宫葵说:你哪里有献身?
我说:我为了文学,你献身。
我说:葵葵你可说仔细了?莫让你男人中途落了跑。
她猛的一挺胸,比了个OK的姿势,傲娇的说:我办事你放心。
我说:你都“办了事”,我绝对放心。
阿坤小哥适时的咳了两声,在两个春-心萌-动的女人之间艰难的找了点存在感。
我说:葵葵她男人你莫着急,表现的机会肯定是有的,你先酝酿酝酿,别到了关键时刻叫不出来。
男人扛不住抽了抽嘴角,他恼恨的瞪了宫葵一眼,眼里满是悔不当初。
由此我更加确定了宫葵这小妞为了文学果然做出了巨大的牺牲,这姑娘以自己为代价将她与她男人那档子事廉价贱卖给了我。
我说葵葵你放心,党和人民会感谢你的,不会让你白白牺牲。
在阿坤小哥悲壮的直视下,宫葵这妞全然忽视了我。她说:Darling,我对不起你。
我说:姑娘你想开些,回头姐给你传授几个销-魂的体-位,品质保证,用过的都说好。
我明显的察觉到男人的眼神越发压迫了,难为了宫葵这妞,在如此压迫的眼神下还执着的问出了一个荡-漾的问题,她说:小季你别骗我,是不是真的好?
我说:等你试过了问问你男人就知道是不是真的好。
我想,再说下去恐怕要不好了,于是乎,我话锋一转,粗略了看了一眼手里头的调查问卷,摆出了一副很专业的架势,问出了第一个让人喷饭的问题。
我说:我们从『叫-床篇』开始,女士优先,葵葵你说,做那档子事的时候你都怎么叫?
纵使做好了心里准备,宫姑娘还是瞬间爆红了脸,耳朵都要燃起火来。她说:我不知道。
本垒上过了他大爷能能不知道?我说:你不是不知道,你是不想说。
宫姑娘有些结巴,她说:我我……
我一提笔作势就要往上写,口中喃喃道:地域差异下文化果然也有不同,还是要我填上X市某姑娘叫-床声独树一帜,她都叫“我我我”。
宫葵这妞当场就急了,一把抓住我握笔的右手,她说:我不叫“我我我”,我我……我是说,这个问题,我有点困难。
有困难?才这才第一个问题就有困难,再往后不是越来越困难?
阴森森一笑,我道:葵葵你莫要不好意思,听腻了嗯嗯啊啊,诸如“我我我”这类叫法,保不准真能掀起一阵另类的叫-床狂潮。到时候你就是鼻祖。
宫葵说:我不要做鼻祖,小季你要这么写上去我跟你急。
我这人一贯很不受威胁,我道:那你自己说,你叫什么?
她想也没想,很铿锵又很有力的回答道:我叫宫葵。
我以为“我我我”就已经十分的标新立异了,事实证明我又鼠目寸光了。
我挣扎着又要往上写,一边说:葵葵你好样的。
宫葵急了,豁出去一般,她一手抓着我不放另一手猛一拍桌子大义凌然的道:我不叫宫葵,我叫阿坤!
一旁的阿坤小哥支着头一副几近石化的模样,宫葵这么一吼他活过来了,真的,他活过来了。我清晰地见证了他面瘫一般的脸上酝酿出了类似于纳豆又或是榴莲一般有些局促又有些无所适从的味道,那张脸终于变成了全黑,阿坤小哥咬牙切齿的道:宫!葵!
嗷嗷嗷嗷,我当即就亢奋了,我那握笔的右手止不住的颤抖,我说:葵葵你男人果然很上道,我这还没问出口他就提前回答了,这是默契,绝对是默契,回头我扑倒宇琛的时候也让他叫我名字试试。肯定很销-魂,很荡-漾。
宫葵似乎受了我的误导,她也跟着荡漾了,她说:还好!还好!阿坤一般都不叫我宫葵,他叫我Darling!
我刷刷几笔飞快的填了上去,一边写一边说:葵葵你知不知道外国女人都是怎么
30、C计划 ...
叫的?
宫葵思索了片刻,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我就是随口一问,也没期冀她能回答,没想到她那一双眼噌的一亮,她说:对了!阿坤是在国外出生的,他肯定知道!
这时阿坤小哥怒了,他怒了,眼中积蓄起风暴,他怒斥一声:宫!葵!
宫葵立刻了悟一般的点点头,朝我微笑着说:不过阿坤之前是处-男,没什么经验,他应该也不知道的……
宫葵小妞话音刚落他男人站起来了。我以为他将要实施某些暴力或者非暴力的可能产生严重后果的行为。事实上他没有,他轻咳了两声走到一旁的饮水机前,接了半杯水。
无视了我们,他将那水猛的一口灌了下去。
预热期过了,我想他二人当已经沸腾了,适时的刹了车,我说:葵葵你淡定,我问的是女人。
此刻的宫葵小妞显然比我更有魅力更有气场,她说:扩充下知识面也是可以的。
我说:男人叫-床的不多,叫法也是很固定的。
宫葵小妞被我这话瞬间勾起了兴趣。她问:小季你说,男人都怎么叫?
迅速的回顾了一遍我曾看过的如山高的台言小说,我说:像是my dear,天,God,宝贝,你好美……
宫葵小妞还不消停,她转过头期待的看着沙发旁边猛灌凉白开的她的男人,她深情的唤了一声:Darling﹋﹋﹋﹋﹋﹋﹋﹋﹋﹋
我以为她是要求证,不曾想她是要解惑。
她问:Darling你说,男人做得爽了关上帝什么事?
白痴的看她一眼,我真的不想说,那是个语气词。
在我前头,阿坤小哥竟然开了口,他说:大概是感谢上帝造出如此完美的身体,让男人女人高度契合然后为所欲为。
我才知晓,原来阿坤小哥也是有搞笑的天赋的。
什么叫“感谢上帝造出如此完美的身体,让男人女人高度契合然后为所欲为!”
英先生扑我上料理台是不是也是抱着这种想法想要高度契合之后再为所欲为?
我开始反思我的行为的力度还不够?
扑倒英大帅哥之后不应该亲亲,应该先说:Dadadadada﹋﹋﹋﹋﹋﹋﹋﹋﹋darling,come on,come on,放心大胆的上吧,上帝造出如此完美的身体,就是为了让我俩高度契合方便你对我为所欲为,你放心,我不反抗的!
这样的话会不会好一点?
想得太专注,以至于我问出了一个计划之外的问题,我说:葵葵你男人不要的时候,你都说什么让他亢-奋的?
宫葵小妞想得很认真很仔细,她有些犹豫,更多的是疑惑。
她疑惑我也疑惑,不过是个简单的问题,于有经验的人来说,应该很好回答才对。
我问:不要害羞,葵葵你想说什么?
她道:我在想阿坤他似乎没有不要的时候。
嗷嗷,“那就是无时无刻不发-春、无时无刻不亢-奋?”
宫葵小妞有些羞涩,当即为自己家男人正名,她说:有外人在的时候阿坤他还是很规矩的。
嗷嗷,“那没有外人的时候呢?没有外人的时候?”
心虚的瞄一眼故作坚强的绷着面皮优雅的吞着凉水的饮水机旁的她的男人,她说:“这个,得看时间和地点。”
冲动什么的不是说来就来的?还是在厕所就有感觉了,到厨房就没感觉了?我不理解。
我说:要是你男人亢奋得不是时候咋办?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谁知道?”
轻咳两声,宫葵说:这个得问他自己。
我说:你俩床也上了,该干的也都干了,你连你男人亢-奋没亢-奋都不知道?
宫葵急了,小脸红扑扑的,她道:阿坤他亢-奋得不明显,不脱衣服的话一般是看不出来的,且他又不会拉着我说‘Darling我亢-奋了’,我又怎么会知道?
亢-奋得不明显?这……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绵-软或者不-举?
递过去一个同情的眼神,我说:葵葵你怎么没给我说过阿坤小哥他有这方面的问题?
宫葵没怎么听明白,有些茫然的问:哪方面的问题?
我说:亢-奋得不明显,那不就是心里冲动了生理上冲动不起来么!
阿坤小哥一口水喷出,宫葵本还有些茫然,在看到自家男人很让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表情之后,她恍然了,她大悟了,她鸡冻了,她说:小季你不要胡说,阿坤他那方面没有问题!
嘿嘿一笑,我瞄他二人一眼,意味深长的道:没问题就好,没问题就好。
我说:那『叫-床篇』就到这里,接下来说『时间篇』和『地点篇』。
宫葵小妞这才隐约意识到自己答应了很不得了的事情,她很纠结,很快,那点纠结就飘散在客厅诡异的空气中。
眼中精光一闪,我说:葵葵你该不是忘了那伤感又荡漾的“柳下惠”和“李莲英”?
咬咬牙,她认命道:小季你问!
志得意满的笑笑,我道:葵葵你说,你一般什么时候性-致最好。
想也不想,宫葵说:晚上。
对于诸如此类处-女式的回答,我很不满意。读者这类生物最喜爆炸性新闻,当然调查报告走访记录什么的也是如此。
我说:葵葵你是想砸我饭碗么?
我这么说她很委屈,她说:我明明很配合。
我想Chu女性思维是很难打破的,打消了继续逼问宫小妞的念头,我有些谄媚又有些期待的望着阿坤小哥,我问:阿坤小哥你呢?
于我期待的目光之下,他顶不住了,别扭的转过头,他僵硬的回答道:晚上。
XD!XD!XD!
不带这么玩人的,我以为他该是个闷骚的人,我以为他该是个有深度思想的人,我以为他能很推陈出新的回答这个问题,我以为他会说都好,显然,他辜负了我的期待。
姑且不论他是为了附和宫葵这小妞还是他本人也着实具有处男的思维,总之,他辜负了我的期待。
当然,在一个期待幻灭之后我又冉冉升起了另一个期待:还是,他真的是处男的思维?
森森然一笑,不怕他给我装,孙猴子斗不过如来佛,他大爷的总会被我压在五指山下。嘿嘿,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
我说:那『时间篇』就跳过,我们来说『地点篇』。
我问:葵葵你说,你最喜欢在哪里做-爱。
她有些犹豫,似乎是在比对,她说:床上。
怎么是床上?怎么会是床上?怎么能是床上?
黑着脸盯着她,我问:然后呢?
“然后什么?”
“除了床以外。”
她又想了想,终于小声的说道:车上。
嗷嗷,这个好!我问:你们震了?
说得太隐晦宫小妞果然不解,她问:震什么?
瞄一眼不远处那黑脸的移动冰山,我想为了我和调查问卷的人生安全,这个问题不宜深究,回头自行发挥就好。
我说:小哥你呢?
难得如此配合,想也没想,他道:船上。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两人还是有情调的,我走神的时候,宫葵小妞脸红了,隔着老远老远的二人之间有暧昧浮动。阿坤小哥倒还正常,宫葵小妞很是春-光灿烂。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趁热打铁,我抓紧时间问道:呐呐时间地点就这样了,接下来说『反应篇』。
“葵葵,第一次办完事后你对你男人说了什么?”
意味深长的看一眼不远处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男人,她想也不想脱口道:你绝对不是处-男的身手!
意料之外的答案,深呼吸两口,我不顾男人或红或黑的渐变脸色,很是大义凛然的又问了一次,我说:你说什么?
她转过了头,笑眯眯的看着阿坤小哥,重复道:你绝对不是处-男的身手!
我道:不应该说‘oh honey,darling,你好棒,好舒服’之类的?
傻乎乎的笑笑,宫小妞说:因为阿坤他客观上是处男,身手又不像处男,你明白的!
我是明白了,明白的同时我荡-漾了。
阿坤小哥憋红了一整张脸,依然面瘫的脸上浮现出两团锦簇的红,印堂之上却是绝对的黑。
像是忍无可忍了,他慢半拍的呵斥道:胡说!
我还没反映出来那胡说的内容,宫葵小妞爆发了,猛的一下站起身,她指着男人怒道:你骗我?!!!!
男人这才发现了话语中的歧义,他道:你明明就没有说话!
愤怒中的宫葵小妞完全没深想阿坤小哥这话的意思,她说:这个不重要,你说你是处-男的!你竟然骗我!你就真和别的女人做了我也不能绑她来做回去,你怎么能骗我!
男人很尴尬,好几次张了嘴,终是没发出音。
阿坤小哥虽不曾解释,我看明白了,原来处-男的思维不是他的错,他不仅是处-男的思维,还是处-男的身手。虽然他自己不太愿意承认他是处-男的身手。
欢喜完了回过神来,宫葵小妞还是一副炸了毛的模样,阿坤小哥表情已经从普通的面瘫过渡到了黑脸的愤怒面瘫。
好好一帅哥给折磨成这样,我过意不去啊,踌躇了良久,我尝试性的开口道:葵葵你冷静些,阿坤小哥他没有骗你!他绝对是处-男,我可以保证!
引火烧身说的就是我了,宫葵小妞那哀怨中夹杂着森然的视线就这么落到了我身上,她说:亏我还当你是好姐妹,我家阿坤的第一次原来是奉献给你了么?
呃!这下误会大了。
我说:葵葵你知道,我有男人的。
哼唧一声,她道:男人不嫌多。
“人家第一次是要留给我老公的,怎么可能便宜你Darling?”就是我想奉献给她Darling显然也已经没机会了。
宫葵不依了,她道:我Darling怎么了?我Darling怎么了?敢情你是瞧不上他?
我尴尬了,这问题不好回答啊,我要说瞧不上,宫小妞该灭我了,要说瞧得上的话,估计死相更惨。挣扎着往旁边挪开一ρi股的距离,我道:我主要想说的是,我还是处-女。
这话就更没有说服力了,宫小妞傲娇的说:膜是可以修的!
我一直觉得宫小妞也是个含蓄的人啊,怎地突然奔放了?
终于阿坤小哥解脱了我,他说:我说胡说是因为你当时没有说话!
阿坤小哥很镇定,但是我确定我在他耳廓上看到了不正常的红晕。
为文学而献身,这话果然是有道理的,便如我刚才,险些就垂危了。在我庆幸自己命好逃过一劫的时候,情节竟然发展到了高-潮。
宫小妞道:我是想说来着,你不是没给机会!
嗷嗷,我敏锐的从这话中嗅出了暧昧,有内情,绝对有内情!
想也不想,我果断的换上一副类似于旁白一般的温柔的声音诱-哄道:葵葵你说,他怎么没给你机会!
宫小妞果然开口了,她道:我还来不及说什么,他拉着我说,再来一次。
我绝对是星星眼了,粗看是冰山,细看是面瘫,我怎么就走了眼没看出来他竟也是个潜在的猛男。我说:然后捏?
“然后……然后……案板上的肉还能有什么然后。”
我说葵葵你不能这么说:OOXX是很唯美的事情。
宫葵摇摇头拍拍我的肩,很是语重心长的说:小季啊,理想和现实是有差距的,你要看开。
“让你发出这等感想,难道阿坤小哥没能满足你?”
她又摇摇头,道:他不是没满足我,是满足了我还想进一步满足自己,男人太猛的话,你明白的。
两个黄花菜大姑娘于青天白日之下大喇喇的讨论如此暴躁的问题,当事人之一的阿坤小哥暴躁了。身上不自觉的散发出一股寒意,他冷声喝道:宫葵!
眉眼弯弯,宫小妞嘿嘿一笑,她道:Darling!!!
放任这白目女人继续下去我估计我的访问危险了,果断的一声卡。我道:阿坤小哥的反应就不必问了,下一个问题,说说你阿坤哥哥怎么做你最有感觉。
…………
我终于没能得到这问题的答案,在如此关键的时刻,英先生登场了。
我是有告诉他我去隔壁楼访友,我很确定我没说过宫葵家的门牌,以至于门铃声再度响起,萧面瘫长嘘一口气打开门,英先生那微笑着的斯文的脸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手里头还拿着那问卷很是如梦似幻。
英宇琛说:Honey回家吃饭了。
我点头说好,刚想对宫葵说我们回头继续,萧面瘫没给我机会,我是没看出来,他竟有这等潜力,他对着英先生说了一句很绝的话,他说:宇琛,有些事该办了。
英先生似乎瞬间明白了我们的装款,他状似很温文的回答说:阿坤,我正有此意。
随后,宫小葵呆住了。
接着,我也呆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果然很强大,又自动锁了,差点没改死我
9000字,我深深地思索我是怎么写出来了,喝口水休息下
那个宫小葵和萧面瘫是小爱《面谈闷骚,误很大》的主角,我的传送门给JJ河蟹掉了,于是大家可以自行晋江之。
两个男人很给力啊,这之后就是三号了?容我再想想。
邮箱什么的不要着急,我会在下一章奉送各种图,于是邮箱什么的留到下章,档案什么的元旦发。
31
31、有奖竞猜 ...
OK,三号文件元旦期间奉送,本章为邮箱章节,你们懂的
等待文件时候我们来玩个小游戏
下面那张图是我为男女女主男配女配们精心挑选的人设,可能与你们想的有细微的出入,人物也不太全,我们就凑合凑合
姑娘们的名字我已经标上了,于是我们来猜男人们的名字
备选:英小帅,Vincent,英小卡,季斫之,顾宜人,萧面瘫(表让小爱看到鸟),汪子悦,眼镜哥哥(这个没难度),简东临,方竞,苏漠
P.S.下面是编号示意图,不要大意的猜吧,有奖竞猜,奖品为三号文件,哇哈哈哈哈
①②③④
⒒██⑤
⑩██⑥
⑨⑧⑦█
作者有话要说:
人设图:
然后是布加迪威龙(英小帅)以及兰博(季斫之),流口水。
32
32、布加迪威龙(X) ...
作者有话要说:③号之前补了3500,尽量压缩MAIL的字数
伦家昨天去干了点私活,耽搁了,现在正在努力写,不要催啊不要催,说了元旦期间么。
英先生会找上门来寻我我就已然很诧异了,待他与萧面瘫打过招呼,我先是一愣,回过神来暗道一声不好,只盼这萧面瘫不是多话的人,我估摸着这回的力度,该够我寿终正寝了。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敢情他二人是有一腿的。英宇琛这厮有问题,绝对有问题,不显山不露水的听我意-淫了宫葵与她男人无数多次,到头来他竟然与萧面瘫私交甚笃。
季姑娘此番有些失算,心里很忐忑,反复琢磨他二人私交的具体状况,越想越心凉。
该死的“宇琛”,同样该死的“阿坤”,他大爷的这两个男人到底是怎样?
我那心里头已经百转千回,面上却很沉静,我竭力表现出一副坦然的模样,像是普通程度的访友。我那点小心思显然瞒不过英先生那双雷达扫描眼。他只一眼就看出我有问题,却并没有点破,也没有贸贸然行动,至始至终他都微笑着看着我,用那荡漾的声音对我说:还不过来?回家吃饭了。
他越如此,我越心虚。
与宫葵交换过最后一个眼神,我朝着英宇琛去了,一步步走得很悲壮,大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架势,事实上我此番也确实一去不复返了。
想的问题太多我疏忽掉了手里头那销魂的问卷,英先生视力很好,只一眼就瞄到了我那小三号加粗的大字『sex』专题之性-爱白皮书,我以为我写得很文雅,很时髦,也很隐晦,显然,有那两个字就不隐晦。
英先生第一时间关照了我,他问:忙完了么?
想也不想,我果断的猛一阵点头。
然后他很自然的接过我手里头的报告,说:走吧回家,我帮你拿。
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烫手的问卷就已经到了他手里。他状似无意的看了几眼,没说什么,只朝着萧面瘫点了点头,拉着我下去了。
我真以为我逃过了一劫,显然,我单纯了。
英先生会好心帮我拿问卷便是为了捉-奸捉在床捏个证据在手里头,说什么回家,他大爷的带着我直接上了布加迪威龙。
我那时只隐约感觉到危险,迫于他笑里藏刀气势上的压力,还是乖乖上了车。
有句话说上了船就别想提前下去,此番这句话很是应景。我刚爬上车英先生不知往哪儿一按就把车门落了锁,再然后那本来敞着篷的拉风跑车不敞篷了,缓缓升起的顶棚盖(我们姑且将它称之为顶棚盖)遮住了头顶的阳光。
好吧,在如此危急的时候,我竟然有时间重新打量了他这拉风的跑车,这感觉比起季斫之那兰博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先前还以为它就是一还可以的跑车,现如今这场面,怎么看都不只是还可以了。
英先生很悠闲,似笑非笑的坐在驾驶席上,他一页一页的翻过我的白皮书,似看得很认真,又似粗略翻过,我绝对看到了他眼中有精光闪过。这厮又在打坏主意了。
偷摸摸伸手拉了拉车门,车门还没反应一旁的英先生有反应了,他快速的过滤完了一遍,收起那白皮书,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我很忐忑,把柄被人抓在手,那气势瞬间就矮了半截,有些结巴的,我说:我我我,我可以解释的。
英先生还很稳重,他挑了挑眉。
我又说:Honey你别多想,这是工作。
他复又挑了挑眉,道:我不知道你在干这种工作。
呃……这语气,这情境,怎么听着我就跟那卖肉的小鸡似的。
我再一次对vivi姐口中名媛贵妇人手一本的高档杂志进行了定位,并重新审视了sex这一人类发展史上的经典问题。
Sex什么的是普遍存在的,它有广泛的市场,有市场自然就有人研究,我不过做了一回辛酸的研究者,采用的手段直白且低端了些,我的目的绝对是良善的。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季姑娘只狂放了一回,造福的是全人类。
然后我笑了。
英先生也笑了。
他果断的做了总结性发言,他说: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哪敢再说什么,瑟缩着摇了摇头。
他他他,他解开了白衬衣胸前的扣子,性感的锁骨就这么露了出来。
意有所指的瞄一眼一旁的白皮书,他问:这些问题,你,有疑惑?
我有预感到我已经快要沦为宫小妞说的那案板上的肉了,吞了吞口水,我刚要解释。他没有给我机会,背后的靠垫在缓缓放下,他说:我从头教你。
教,教我?
呃,情况似乎有些危急了,我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侧头避过他开始变得炙热的视线,我说:Hon……onononon……ney~~~~~~~~~~那个,那个,用说的就行,我我我,我明白的。
他故作惊奇的睨了我一眼:说?
半晌又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笑道:你放心,我会好好说的。
他似乎有些曲解了我的意思,以至于他说完这话我越发觉得危险。
回头看一眼青天白日之下那透明得不能再透明的车玻璃,我试探性的建议道:这里,似乎不大好,或者,我们回去?
他看出我心里头的顾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模样很欠扁又有些洋洋自得。
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一个人荷尔蒙一激发就会变成这般,也不知该说好还是不好。咳咳,这个以后再说,现在的重点显然不是好或者不好,季姑娘虽然抵不住英先生的诱惑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这也不足以成为让我做出巨大牺牲更有甚者当街卖肉的让步。
我那贞操虽然不在了,到底也是奉献给英先生的,英先生想要让渡权利造福大众,季姑娘不答应。
我显然想太多,英宇琛止了笑,目光深邃的靠过来,贴近我颊边,将我那曲卷的长发拨至耳后。
他说:我的宝贝,怎么能让别人看见。
我有些茫然,不知他话中所指。他也没给我机会让我明白他话中所指。稍微清醒些的时候,我那小T恤衫就已经被他推上了胸前。胸衣的搭扣也开了,尺寸很好的关系,它依然紧包着我那羊脂酥-胸,并没有掉下来。
他却并没有进一步推进,解完胸衣搭扣的手一下一下的轻抚在我身后光-祼的脊背之上。另一只手半捧着我的脸颊,长长的指节穿过了卷曲浓密的发,挑逗着摸到了耳后。他没有退开,与我脸颊相贴唇依然停留在另一侧的耳边。
他说:Honey你放心,外面,最多就能想想,看不到的。
他那手不住的摩挲着,我身上也跟着热起来,隐隐有些发软,和着封闭的小空间里暧昧的氛围,我已经彻底沦为了案板上的肉。
男色勾引之下,我维持着最后一丝的清明,挣扎着道:我不喜欢。
英先生全不担心,他温热的鼻息喷薄在我耳廓之上,他说:你会喜欢的。
我不满,我抗议,我道:你又不是我。
他那游走在脊背上的手不知何时突进到了胸前,拨开我紧贴在丰-|乳上的胸衣,他以手掌代之,罩了上去,唇也配合的轻咬着我的耳垂,他低哑地道:不要否认,我比你更了解它。
否认,否认他大爷的毛线球啊,他就是吃定了我,不对,是吃定了我淫-荡身体里头淫-荡的本性。丫的他只稍微一勾引,我就克制不住发-春,然后自觉自愿奉献自己。
他这模样是铁了心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有机会要上,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
他这是要上了?我这是要被上了?
我再度不甘心了,我又习惯性反扑了,我心里头明白我终究会被扑倒,却还是想昙花一现短暂的威武一下。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我将他推回了驾驶席。
一伸手剥掉自己的衣服,连带着欲遮还露的胸衣一把扔上了后座。
我再度女王一般看着他,以下巴指了指他身后的靠背,道:放下去。
我不相信季姑娘就该是被上的,想我研习春-宫多年,实战经验虽少,理论储备还是很丰富的。
英先生体质多变,见我这般他也不马上反扑,他很听话,乖乖配合。
看着那放得平平的椅背,我有些怀疑它会设计成这样是不是就是为了方便诸如我与英先生这类人。心里头平衡了些,那设计师原来也是个不要脸的。
见我久久没有行动,英先生他忍不住了,他很小受的可怜兮兮的开了口:然后呢?
然后?呃,衣服虽还没脱,这幅摸样是不是太血脉膨胀任君采撷了些。
抬下巴指指那放得平平的靠背,我道:你也下去。
英先生倒下去的姿势比椅背下去之时就好看了许多,他是存了心要勾引我,他这样我也很配合,靠近些一伸手压上他皮带搭扣下方因为他躺下而高高顶起的部分,我道:小样,让你勾引我,爷今天要让你欲-仙-欲-死爬不起来。
他显然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半挑衅半勾-引又有些跃跃欲试迫不及待的看着我。那双眼炙热得似能喷出火来。
再看下去我又要软了,火速扒掉身下的牛仔短裙,我犹豫了下,终于还是留下了那最后一层的屏障。他衣衫还很完整,我就一ρi股坐到了他鼓胀的昂-扬之上。
我要行动了,我真的要行动了,我行动之前英先生说了句很煞风景的话,他说:我不知道,Honey你竟然喜欢坐骑式。
坐骑式?我低头审视了一遍我二人此刻的关系,我的确是坐着的,也的确是骑在他身上的,不仅如此,我还是衣衫不整的,哦哦,我此刻的模样已经不能说衣衫不整了,我是全-祼状态下的欲露还遮。
他看着我眼神邪魅,我就知道他心中所想,嘿嘿一笑,我扭扭腰荡漾的在他那什么上头磨几下,道:想看我羞涩??我羞了你就别想射!!
我刚想问他是看我羞还是要射,他表情却很奇怪,还是我想岔了?
然后,英宇琛笑了,他说:Honey,我只是在告诉你,这叫坐骑式。
我不承认我窘了,一伸手到他胸前,“哗”的一声拉开他那开着领口的衬衣,我道:爷能不知道这是坐骑式?还是要爷教教你69式?
我就是在逞强而已,他却真的点头了,单独的6或者9我们都没试过,丫的我就是嘴欠,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此番又该如何是好?
我还想与他打商量,他似嘲笑一般的看着我,说:不行的话就别逞能。
不行?
“你才不行?”
暧昧的看我一眼,他说:你知道我行不行。
我以为我已经处于了形式上的利好一方,残酷的现实却让我寒了心。我舔舔嘴唇刚想撤退,英先生说:69式,你说的。
我我我,我垂死挣扎,我说:你既然明白就不用我教了。
我这么说他立刻就换上了一副我不明白的表情。
“你你你,你不明白?”
他有些羞涩的别过了头,并没有应声。
感情好了,我嘿嘿一笑,道:那就算了,事实上我也不明白。
我以为我逃过一劫,事实上,天翻地覆了。
英先生等的就是这句,我这么一说,他一翻身就把我压在了下头,半支起身子,他道:原来你不懂啊,那就好了,夫君我从头教你。
我猛戳他胸膛。
“骗我?”
他勾唇邪邪一笑。
“有么?”
“你不是不明白?”
“那可是你说的。”
我很努力的回想,大约的确是我说的,他大爷的鼓足了劲误导我,他要不羞涩我能那么说么?
处于下方的腹黑英先生给我下了个套,我钻了,他大爷的我竟然钻了。
我我我,我虽然下头已经不是处了,我上头还是啊,且那69式尺度太大,季姑娘承受不住。且那姿势太羞人,我没有自信能够做到。
英宇琛看出了我的为难,他显然并没有打算放过我。一手撑着下头的靠背,他执起我那葱白小手往他身下就是一按,紧接着是一声轻喘。
他说:Honey,现如今火被挑起了,你若撤退,为夫又当如何?
他这么说显得我很没责任感似的,我却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挣扎着想要抽回手,我道:Honey,你知道,不一定是我,你可以自-摸。
他按着我的手越发用力,挑了挑眉,气息有些危险,他道:自-摸?
听不懂?
我很不怕死的继续解释道:就是打-手-枪。
“打-手-枪?”
还是听不懂?这说法明明很通俗,苏婧说了,哪个男人不自-慰?不该啊!
深呼吸一口,我咬咬牙,道:就是自-慰。
我显然误解了英先生想要表达的意思,他会不懂?他大爷的就差没有身经百战了。
不对,或者他已经身经百战了,那技术,那体位,不是理论就可以的,再想想在日本料理店遇到他那日那风-骚又荡漾的女人,他……
我觉得我都快哭出来了,贞操什么的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我好歹也奉献给了他,我觉得我此番是受到了不公平对待。
英宇琛也察觉到我的一样,他皱了皱眉,将按在下头的我那只手贴到颊边,轻啄两口。他道:怎么了?
这种话我怎么问得出口?别扭的转过头,我看向窗外,却见一中年妇女提个菜篮子扭着腰荡漾的过去了,经过我们旁边的时候还自我感觉很是良好的对着车窗梳了两下头发。她似乎察觉到不对,绕着跑车走了几圈,又趴在车窗上看了看,嘟哝了句什么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天知道我那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真要让人瞧见我也就不用活了,我都可以想象《X市生活报》上可能出现的标题《年轻夫妻光天化日之下上演跑车门,中年大婶机缘巧合之中观赏活春-宫》若是到了《法制报》上,就该是《光天化日之下淫-乱跑车,是人性的弱点还是教育的失败?》。
提起来的心终于在英先生安抚的笑容下得到了宽慰。
然后我又想起了
32、布加迪威龙(X) ...
大婶过去之前我纠结的问题。
虽然有些尴尬,我还是问出了口,我道:Honey你说,你和我滚料理台之前是不是处男?
无奈的看我一眼,他反问道:你说我是不是处男?
他这本是回答,给我生生的听成了疑问。
转了转眼珠子,我迟疑的摇了摇头。
英宇琛有些气结,捏一把我的脸蛋,他很郁闷的开口道:不相信我?
挣扎着再度把脸别开,我道:谁让你那么威-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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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为三号文件,努力中,请先自行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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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从那荡漾又销魂的那什么余韵中清醒过来,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这姿势,这体-位很不雅。且光天化日之下,我竟然把持不住与他做了。茫茫然看着压得很低的顶棚盖,我有些纳闷,英先生似乎很生-猛,如此大幅度的动作他真的没有撞上去么?
适才那些OOXX的细节一点点的涌进脑中,享受完毕之后,我终于还是羞涩了。
而且,他他他,明明只略略扫过了一遍,他竟把那内容丰富的白皮书清清楚楚的背了下来,便如他说的那样,他从头到脚仔细的教了我一遍,车里头空间有限,我们在体-位上受了些限制,好在别的方面还是很到位的。
我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只没想到的是斯斯文文的英先生竟然真的执着的让我把自己填上去的东西都亲身实践了一遍。
破天荒头一回我恨死了自己超乎寻常的洞察力,那些生僻的,难以启齿的问题……我淫-荡,我可-耻,有答案的没有答案的洋洋洒洒百十个问题,便如爬楼梯一般,越往后尺度越大。我以为我会做死在车里,好在一朝为受,我就摆正了自己的立场,那些个闺房秘事猥琐又难以启齿,好在我都受下来了。
我不承认我欲-求不满。
我也不承认我乐在其中。
这么走一遭我这才彻底明白,OOXX的时候,处于弱受地位的人是没有多余的脑容量考虑这么多的。体-位什么的,是由小攻控制的;叫-床什么的,那是本能;剩下的时间地点是不可控制的。借苏大小姐一句话,关键时刻,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譬如那血淋淋的料理台破-处事件以及适才在光天化日之下于跑车里头教科书式的OOXX。人虽进化到现在,兽性什么的还是有的,一个控制不住,性-爱新体-位就诞生了。
我充分的认识到了英先生的实力,再审视过自己的潜质,我觉得离鼻祖虽还有一定差距,我他大爷的再开发开发也能做做教母的。
教母计划不急,这之前有更重要的问题。
我思索着想要以一种比较委婉的方式开口,忽然间我就想起宫小葵OOXX之后对萧面瘫说的话,抄袭是可耻的,如此关键的时刻,我思维贫乏了,条件反射的,我就将那话重复了一遍,我说:Honey,你绝对不是处男的身手。
他愣了愣,然后继续一下下顺着我粘腻腻铺满一背的发。
他说:是我教的不好?这种时候该说什么?
人在跑车里,不得不低头。
我如今还光着身子被他抱着躺在跑车里,前前后后几次全身的骨头就跟散了架似的,真要再走了火,怕真是造孽太多天要亡我了。
我很没志气,闷闷地往他脖颈处啃了一口,道:Honey,你真棒~
这话本是真心的,如此说出来却不大真心了。
英先生也没有要提枪再战的意思,抱着我就跟抱着慵懒的猫儿似的。他如此我也就放心了,大着胆子旧事重提,我道:Honey~Honey~我说真的,你,贞操可在?
我想,这回该没有问题了,我已经充分的考虑了男人的自尊,很委婉的问出纠结了我许久的问题。
英先生不答反问:还是你怕我精力分散满足不了你?
口胡!
“我是怕你自甘堕落学了那Сhā秧机。”
“Сhā秧机?”英先生不大明白。
小心的观察过他的脸色,我小声解释道:到处播种的就是Сhā秧机。
我察觉到他自胸腔处震颤着扩散开的笑意。他说:Honey,你果真是我的宝贝。
嘲笑我?
季姑娘怒了,又是一口狠咬。
“就怕你在外头还有别的宝贝。”
英宇琛说:宝贝你要对我有信心。
含噌带怨的看他一眼,我酸溜溜的道:我是对你很有信心,我对我自己没信心。
英先生老了,思维有些跟不上,与我下巴抵下巴鼻尖对鼻尖,英先生笑眯眯的问道:季姑娘何出此言?
头上一用力,我狠撞他一下,道:英先生威猛,季姑娘能力有限恐受之不住。
他又笑,他说:Honey你妄自菲薄了。
我果断反驳:你又知道?
他笑得很悠然,他说:我不知道还有谁知道?
调情够了,我挣扎着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又是时近黄昏。男人这东西果然是不靠谱的,什么回家吃饭,自他领着我从宫小葵家里出来,我们就直接坐上了布加迪威龙。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坐的,然后慢慢的行为就升华了,英先生主导了这一切,再然后我们从坐过渡到了做。
做什么的是场持久战,英先生只吃了个半饱,季姑娘已然顶不住了。
摸摸扁平的肚子,我竭力摆出了一副委委屈屈的神情,企图换回英先生那被狗啃得差不多的良心。
我说:Honey,我饿!
显然,他没有良心,色迷迷的又摸我一把,他回应道:Honey,我也饿!
我心中恼恨,迫于英先生的淫-威又不敢磨叽什么,只选择性的忽略掉他话里头的情-色意思,轻蹭着他下巴甜腻腻的讨好道:我们回去好不好?
这个决定很艰难,仔细的检查过分布于车内各处的衣服,点点头,他说:如果还能回去的话,当然好。
季姑娘是可以回去的,英先生艰难了。窃笑地看着毁于我手里头的英先生的另一件衣服,我圆满了,让他欺压我,活该回不去。
我那衣服虽然皱些,大约还是能穿的。英先生说,凡事要有始有终,他脱下来的,便该他亲手穿上,于是乎英先生一边吃着小豆腐,又帮我把衣服穿了回去。
旁的都还好,那小蕾丝内裤却是不行了,湿成那样我也没打算再穿回去,我那包身牛仔短裙里头就这么放了空。
英先生说:Honey我就靠你了。
我那头点得很爽快,心里头也很爽快。季姑娘受兄长的启发做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
可怜的英先生,等吧。
过程虽有些尴尬,我终于还是上去了。很悠闲地换上那双情侣布拖,我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流那么多汗,补充水分是必须的。做好这些之后,我不慌不忙的给英先生发过去一条短信。
内容很简单:季恬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33
33、开学 ...
做完这些我很舒服了洗了个澡就回房锁好门睡觉,耳朵上还塞上了两团棉花,略略试了下,隔音效果挺好,瞌睡就来了。
之后发生的事情很玄妙,我想了很久也没弄明白。我依稀记得英宇琛那一身装备已经毁了,却不知他是怎么穿越火线回来的。再度醒来的时候,我还是我,我也依然在床上,我却已经到了他的床上,搂着我的是结实的胳膊,背上贴着男人温暖的胸膛。来不及落跑便见英宇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还是有脑子的,不会蠢到以为英先生是在对着我调-情。
挣扎的往旁边挪了挪,我说:H~~~~~~~~~~Honey你回来了~~~
我这话说得很没有底气,英宇琛表情越发玄妙,眼睛里头迸溅出了将要吃人的目光。
我说:我可以解释。
他没有应声,鼻息喷薄在我的脖颈。那之后说了什么我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我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英先生抱着我到客厅里头OOXX了好几回,他提枪奋战的时候,我可怜兮兮的趴在沙发前头的小几上颤抖着写忏悔书。割地赔款,丧权辱国。
英先生说500字,我啥时候写好,他啥时候收工,我就抗议了一句,然后500变成了1000.那忏悔书写了多久我没有意识,那时候英先生跪在我身后做那档子事,我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起,字迹也是歪歪扭扭的,写了什么全然无从得知。也不知英先生把那忏悔书收到了哪里,以至于我清醒之后翻遍了整间屋子也没能找到。
我被英先生抱去睡到了他房里,第二天一早醒来,我之前的卧室已经改成了小书房,我那些衣物和着私人物品都在我累得睡着的时候被打包搬进了英先生房里。
我那个怒啊,抗议着想要搬回去,英宇琛就温柔的笑,笑得我心里头发慌,他只说了一句我就变成了小媳妇,他说:Honey你可是还想再来一回?
我终于还是咬着牙将那份丧权辱国换来的性-爱白皮书改好传给了vivi姐,并表达了只此一期再不客串的决心,看到内容的时候,vivi姐似乎很满意,对着我欲言又止了好几回,碍于那雷打不动的坚定信念,之后的话她没敢与我讲。
我猜到她是想让我身兼数职,上网查了查大三这一年的课表,我想我该没时间身兼数职,这『sex』专题,只一回就让我元气大伤,每个月来一次还不要了我的老命。
再遇上宫葵就是开学之后的事了,那日阳光很好,我约了苏婧去重庆南路逛了一圈。我们是饿着肚子去的,沿着重庆南路自东边吃到了西边,大杀四方。
苏婧问我房子可找到了,我就想起那黑寡妇房东,憋了一肚子气。我说:你还敢说,什么闺中密友金兰姐妹,关键时刻你丫的飘得连影都找不到,害我险些流落街头。
苏婧很淡定,说:男人只此一个,姐妹还有很多,恬恬你也不是今天才认识我。
我说:阿婧你没有良心。
苏婧说:早些年就给狗吃了。
我说:你个女人总会有报应的,姑娘我等着程墨与你分手。
苏婧很无语的看了我一眼,说:你是白痴么?程墨与我分手?做你的春秋大梦。
我想了想,程墨那没气节的,的确是春秋大梦。
正当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是英宇琛的专用铃声,甜蜜又忧伤的俄罗斯民歌。
“Honey~~~~~~~~~~”
我是故意的,我绝对是故意的,眼瞧着苏婧往嘴里塞了个鸡腿,抱着腻歪她的决心,我这一声唤得很荡漾,果然,苏大小姐在一旁瞪大了眼凑近了仔细听着,电话那头英宇琛却很淡定。
他问我在做什么,我就说在同朋友吃饭;他没多说什么,叮嘱我节制些,说是晚上给我煮好吃的。
嗷嗷,这个绝对有吸引力,我果断的就把身前装得满满的盘子往苏婧那儿一推,说我肯定早早回去。问他要不要带什么,他就说我喜欢什么就买,别的就不用了。我那个甜蜜蜜,大方的赠他一个飞吻就挂了机。
苏婧听得云里雾里,看着我两眼放光。
她问:谁打的?
我傲娇的白她一眼,说:管那么多。
她才没那么容易放弃,挣扎着往我身边挪了挪,试探性问道:你男人?
我有些做作的扭捏了一下,不理她。
苏大小姐当即一拍桌子,瞪圆了眼道:真是你男人?
我羞涩的瞄她一眼,说:是我老公。
“该死的你结婚了?”
我继续羞涩的点点头。
那之后任苏婧使出了十八般武艺也没从我嘴里套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她威胁我说要告诉季大叔汪大妈,我就说他们都知道,她就无奈了,装模作样的抹了两把泪,死活不放我走,我再三保证一定带给她看她才消停了放了手。
自己没节操见色忘友,这会儿知道求爷爷告奶奶了,活该。
苏婧问我:你不是喜欢英大帅哥?
我点点头,说:是啊。
“那你就嫁了人?”
我继续点头,说:对啊。
“该死的这么两天你就变节,还说什么要回报我?”
我偏着头想了想,说:这不冲突。
苏大小姐说:他大爷的才不冲突,已婚妇女就给我安分些,别想着红杏出墙拈花惹草。
我很伤感,说:阿婧你知道的,我一向很专一。
那之后苏婧又婆婆妈妈的讲了许多,我惦记着英先生的爱心晚餐,半点没听进去,差不多了就与她道了别,买了一屉小笼包子风风火火的回了清风小区。
进去的时候又遇上宫葵在小区里头遛狗,我双眼蹭得一亮就冲了上去,宫葵在看到我的瞬间也迸溅出了很高的热情。我们就忽略了她脚边的小X自顾自的侃起天来。
对于被忽略小X很积极的表示了抗议,从宫葵的脚边蹭到了我的脚边。心疼它的可怜样,我就蹲□狠狠地虎摸了它一把,抬头问宫葵:那天怎样。
宫葵那小脸猛的一红,噌我一眼,装傻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也没抬头,手里头把玩着小X毛茸茸的耳朵,阴险且不怀好意的说:葵葵你别给我装傻,孙悟空翻不出如来佛的手心。
然后宫葵就向我证明了她也不是吃素的,天真的眨眨眼,她问:小季你呢?你不也是一样,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
关键时刻羞涩不得,我很佩服我自己,我竟然平淡的抬起了头,嘿嘿一声假笑说:别扯上我,他大爷的我撕了英先生的衣服他也没干点什么。
拍拍手站起来,我朝她放了个烟雾弹,挺了挺胸,问:还是我魅力不够?
我明显看到宫葵吞了吞口水,她说:显然,这个是错觉。
然后她就当着我的面发起了花痴,她说:英先生的确不错,又温柔,又体贴,长得又好,小季你真好命。
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注意到身后有一团乌云飘来,很快,她的世界就大雨磅礴了。
我同情的看了她最后一眼,递给萧面瘫一个崇拜的眼神。
宫小葵被强制性的带了回去,连带着小X,它在我脚边蹭了蹭,显然很不愿意离开我。
孙悟空挣扎了又挣扎,还是没翻出如来佛的手心。
阿米豆腐。
我回去的时候房子里飘荡着饭菜香,厨房里传来很流畅的切菜的声音,我换了身衣服跟着就进了厨房,到英宇琛身后一把搂住他的腰,脸蛋往他背上蹭了蹭,心里头一阵温暖,不自觉地就笑开了。
英先生只停了片刻,让我去客厅等着,一会儿就开饭。我不理他,自顾自的抱着,他也就不再说什么,继续切菜。
我终于还是被英先生赶了出去,他从小冰箱里掏出两个洗净的大苹果,递到我手里,拍拍我的头,就把我丢去了客厅,自己又回到了厨房。
我靠在厨房的门边啃着苹果笑眯眯的看着他熟练地洗菜切菜,然后想起我买回来的那一屉小笼包,拿叉子戳起一个,递到他嘴边,说:Honey,人家特地买给你的。
英先生白了我一眼 ,说:不是让你出去了。
他这么说我就傻乎乎的笑,英先生无奈只能张嘴咬了一口,看他转身继续忙碌我也不再烦他,一张嘴就将剩下的一半叼进嘴里。
不到五分钟,他自厨房里出来,往桌上陆陆续续摆上各种小菜还有一叠煎饼、虾仁凉粉、洋菜拌鸡丝小黄瓜、奶油焗白菜、凉拌三鲜豆腐、荷叶卷和芝麻花枝丸,色香味俱全,堪比五星级酒店的大厨,令人食指大动。
他这么忙我心里头过意不去,一把拉他坐下,很勤快的跑去小厨房添饭,抽好了筷子出来。
我做这些的时候英先生一直微笑着看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说:我不会做饭,只会做这些。
英先生拉我坐在他身旁,接过我捧在手心里的米饭,说:会吃就行。
原来他也是有冷幽默细胞的,我又想起宫小葵适才说的话,亏得有萧面瘫镇得住她,若让她知晓英先生还有这么一手,她定要意-淫我男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
34
34、讲座 ...
九月中旬的时候,英宇琛到X大办了个讲座,他并没有特别通知我,以至于我被苏婧从图书馆里抓出来的时候还很是茫然,苏大小姐拖着我直奔多功能馆,我们在浩浩荡荡的人流中奋勇向前终于寻觅到两个角落上的位置。
坐定之后,我终于有时间喘口气问清楚,一抬头就看到了拉在前头大红大红的横幅,两端写了什么我都没看清楚,只清晰地记得三个字,英宇琛,噢,不对,是五个字,英宇琛教授。
苏婧告诉我,讲座十点开始,我摸出手机看了看,九点半不到,再看一眼坐得满满的礼堂,1:9的男女比例,女生们浓妆艳抹的脸以及堪比百老汇演出的打扮,想起英先生温柔体贴又带点腹黑的模样,棱角分明的脸,止不住就咯咯笑出声来。
那是我男人。
我这样子,苏婧很是诧异,她显然不理解喜欢的男人被众多妖艳的芦花鸡觊觎为毛我还能笑得如此荡漾,我冲她神秘的眨了眨眼,说:你会知道。
偏着头想了想,又说:看得到吃不到。
苏大小姐果真与我有仇,她很不客气的泼了我冷水,说:已婚妇女没资格说这话。
我不服气啊,瞪圆了眼抗辩道:啊呸,老娘顶多也就是个已婚少女,已婚怎么了?瞧不起啊?
挑了挑眉,苏婧无视了我的质疑,她充分发挥了她那前无古人的文学造诣,说:床前明月光啊光,疑似地上霜啊霜,举头望红杏啊杏,红杏要出墙啊墙。
“啊呸呸呸呸呸,我和我老公好着呢,你才要出墙,你们全家都要出墙。”
丫的苏婧也不是好欺负的,当场红了眼给我看,她不可置信的等着我,道:啊啊啊,我要告诉我哥,你说他红杏出墙。
我很瞧不起没智商的人,白了她一眼说:苏姑娘,苏大小姐,红杏是女人。
她更来劲了,指着我哇哇叫道:你你你,你说我哥是女人!
周围已有些或观望或探寻的视线,我想他们是想在英先生到来之前寻些乐子,显然我并不乐意当那什么乐子。
猛拍一记苏婧的脑门,我恶狠狠地说:女人怎么了?那是看得起他。
然后苏婧贼嘻嘻一笑,将桌面上的手机递到我手里,然后就世界末日了。
苏漠,通话中……
我很小心的将手机贴在耳朵边上,有些谄媚的冲那头打了个招呼:阿漠~~~~~~~~~
我那声音决计是抖的,苏漠还是一贯的冷清贵公子模样,像是没听到一半,道:好久不见了,恬恬。
长吁一口气,我还来不及庆幸,他又说:没想到,你把我当女人。
苏漠的手段,我是清楚的,他这么说我眼前一黑,猛的朝身前的桌子上一拍,雷霆万钧一声吼:谁说你是女人,阿漠你绝对是男人,男人中的男人!
吼完这句,世界就安静了。
所有的人都迟疑着回过头来,我想我大约要丢人了,电光火石之间,我做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我果断的回过头看着身后那面容俊朗身材挺拔的男生暧昧不明的说:宝贝你别放弃啊,不就是那方面出了点问题,那个是病,治治就好了,千万别想不开,你要想不开了我家小翠可怎么办啊?!
我那话说得不很大声,却也清晰地回响在了此刻静得出奇的礼堂。
我清晰的看到那男生呆愣当场,反应过来礼堂里一片爆笑声,他尴尬得红了整个脖子。陪他一同前来的姑娘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起身踉踉跄跄的冲了出去,那男生哀怨的看了我一眼,也红着眼圈跟着冲了出去。
呃,我想我大约干了件不很好的事,我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他是谁,那健壮得如熊一般的体格,分明就是经院大三的学长卫杰,之前有一阵他黏我黏得很紧,卯足劲攻了半年也没能拿下,他也灰了心,我就没怎么见过他了。
我有些心虚的回过头来,苏婧狠狠地给了我一个爆栗子,怒道:你丫的疯了?好不容易才踢飞那块牛皮糖,你还敢招惹他。
我很委屈,欲哭无泪啊:我不是没认出来。
苏婧也不知怎地说我,我这才想起来电话还没挂断,拿起来一看,依然是,苏漠,通话中。
我囧了,再一次将手机贴近耳边,颤巍巍的说:阿阿阿阿~~寞~~
我清晰地听到自电话那头传来的低低的笑声,初时声音挺小,没一会儿就成了爆笑。
我说:阿寞你不能这样,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话说来就能装装门面,半点实际效用也没有,苏漠这厮一贯清冷冷的,此番是爆发了。
我这头刚挂了电话,后头又有动静了,转过头瞄了一眼,却不是卫杰,想来他也没脸再进来了,他大爷的烦了我半年,这回终于算清了,虽然这明显是被动算清的。
坐过来的是程墨。这厮比放假前黑了不少,大抵是二度蜜月度出来的,只这么一会儿功夫苏婧就与程墨对上了眼,深情款款,情意绵绵。
我有些消化不良,又有些反胃,看着不分场合随地调-情的二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还给苏婧一个爆栗子,我冲程墨嘿嘿一笑,道:暑假过得可好?
程墨这才从二人世界里伸了个头出来,冲着我痞痞一笑,回道:有漂亮媳妇陪着,自然是好。
棱他一眼,我道:喂喂,不带这样的啊,欺负我孤家寡人?
苏婧最是护短,我这么一说她就抡过来一个白眼球,末了温柔缱绻的看着程墨说:别听她的,丫的老公都有了还羡慕我们二度蜜月?
我们三人还在后头纠缠不休,礼堂里头又安静下来,9:50AM,英宇琛到了。
我就再一次陷入了英宇琛狂热的个人崇拜中,离讲座开始还有十五分钟,我支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英先生,想起之前与苏婧干下的那些疯狂行径,勾唇一笑。
那日他讲了什么我依然没有听懂,比起前次唯一的一点进步便是,听到英先生那性感惑人的声音的时候,我淡定了,心里头虽还有些想法,也只是默默地有些想法而已。
见我如此,苏婧很疑惑,她打量了我半天,终于说出了一句不三不四的话来,她说:结了婚的女人,果真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苏大小姐说的话,果然是很不好理解的。
她笑得很猥琐,说:俗话说的好,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恬恬你一脚踏入了爱情的坟墓,就认命的做个家庭主妇吧。
我说:我家都是我老公煮饭的。
苏婧问得很意味深长:你主外,他主内?
我也回得很意味深长:我老公,他,主外又主内。
一个半小时的讲座,我和苏婧吹牛侃天就过去了,其间英先生默默地瞪了我好几眼,我确信他看到了我,在他瞪我的时候我就乌龟的趴在桌面上,他开始讲我也吐吐舌头又开始讲。我那时想,大庭广众之下,你奈我何?我显然小瞧了英先生的能力,那一日我又一次全校出名大大的丢了一回人。
他在上头说完了结束语,微笑着扫视全场一周,然后朝着我的方向遥遥的伸出了手指,他说:那位女同学,结束之后,你留一会儿。
整个礼堂的人还在云里雾里,一大堆女生反指着自己,最可怕的是我旁边的苏大小姐,她竟激动地站了起来,无视身后黑了脸的亲亲男朋友程墨,她有些羞涩有些含蓄的很不检点的问:请问是我吗?
苏婧很是胸有成竹,英先生很不客气的泼了她一瓢冷水。
他说:就是你旁边的那位同学。
然后,一干女同学们心不甘情不愿的出了礼堂,几名想与英先生做深入交流的经院教授也被英先生礼貌的请了出去,诺大的礼堂就只剩我们二人。
我那时只当我是大大的丢了一回人,不曾想从这日起季恬此人俨然成了经济学院全体女老师女学生心目中的公敌。
我一步三抖的走下去,在他前头一米的地方停下。小心翼翼的瞄他一眼,问:英教授有事?
英先生往前迈了一步,压低声音训:枉我尽心尽力讲了一个多小时,你是半句没听进,在下头陪着我讲了一个多小时,Honey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呃,我悄悄然往后退了一步,满是讨好的建议道:古语有云,妇唱夫随,阿娜答你在上头讲得这般辛苦,做老婆的自然不能自顾自享受。
我说这些的时候,英先生皱着眉看着后头。随着他的目光转过头,我看到了后门处探头探脑的苏婧。
偷窥被抓包她竟半点没有不好意思,苏大小姐举止优雅的自阴暗处走出,对着英先生遥遥的鞠了个躬,说:不好意思教授,我在等恬恬吃饭。
明明是自己偷窥她也敢拖我垫背,我他大爷的才约了她吃饭。当然,这种时候,我肯定不能这么说,很勉强的笑笑,我小媳妇的点点头。英先生沉吟了片刻,他无视了我,对着远端的苏大小姐说:那正好,我也饿了,方便的话,我请你们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狗啃的不规律更新是因为我在外头串门子,过年是悲剧,还是开学好
大家也努力串门子吧,过年这阵好好玩
35
35、苏婧vs英宇琛 ...
可以肯定的是,苏婧在英宇琛发出邀请的同时绽放出了比照相机快门还要耀眼的光,她全然不顾我的想法火速的点下了头,累得我被动的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无法挣脱。
那之后我再向苏大小姐抱怨此事的时候,她很诧异的看着我,不可置信的说:我那是为你好诶,也不知是谁哈人家那么久,好不容易送货上门你不签收姐妹我就帮你收了,省得你回头后悔。
我那个有苦难言欲哭无泪,直想说我不后悔啊不后悔。
当然,这个是后话。
且说此时,英宇琛像是料到苏婧会有这等反应,我清晰地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算计光芒。没错,是算计的光芒,具体针对谁,就不得而知了,我想,他该不至于对自己人出手。这么想着,我对苏婧报以深深地同情。
假象与现实多少有些偏差,于旁人而言微弱的偏差到我这里就成了骇人的鸿沟,这么说有些夸张,这一顿饭我吃得很是坐如针砭,当然,坐如针砭的只有我,英宇琛一如既往的风趣幽默逗得苏大小姐欢声连连,我当然不相信那厮的目的会如此单纯,他大约是想深入腹地攻下我的朋友,以防止农奴翻身,有了苏婧这个好男色的眼线,内外一勾结,季姑娘我就只能相夫教子安分做人了。
基本上我从头到尾都在闷着头狂吃,洁身自好果断的没参与两人的谈话,可他二人的交谈范围竟也能神奇的围绕在我周围,我不知道英宇琛是怎么办到的,或者根本就不是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两人分明就是目的一致情投意合,英宇琛想要更加了解我以防止一切可能的变法。
而苏大小姐似乎也在蠢蠢欲动,她显然自以为是的认为我那神秘的现任夫君比不上这位英俊潇洒的英教授。丫的前几日还劝我收了心安分做人一见到男色就把持不住了,经过这各怀鬼胎的一餐,苏大小姐显然已经报了棒打鸳鸯的想法,明显想要我离了婚傍上英俊潇洒的英教授。
英宇琛付了帐,在餐厅门口与我二人告别,苏婧还有些意犹未尽,惦记着英宇琛一步三回头,看她那没出息的样我恨得牙痒痒,丫的与程墨如胶似漆好几年了还没收心,我盘算着是不是该提醒提醒程墨好好看着这姑娘,莫要一不小心就红杏出了墙。
我拒绝承认这是吃醋,都是自己人,我吃个什么醋。
苏婧茫茫然的回味了好几遍才清醒过来,已然有些找不着北。我阴暗无比的斜睨她一眼,问:意.淫够了?
苏婧一听这话羞涩一笑,道:够了。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我刚想让她为意.淫我男人付出点代价,她转头郑重其事的看着我,说:恬恬你抓住了千万别放手,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丫的绝对是宜居室温柔好男人,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极品啊极品。
我澎湃的火气在听完这几句之后瞬间就熄了下去,小鸡啄米一般点着头附和道:的确是极品。
我没敢告诉她的是这就是我男人。
开始是想戏耍她,等着看她震惊的表情。到后来苏大小姐每日每日的在我耳边盘算着怎么让我踢掉现任老公傍上英教授,我想事情有些大条了,我唯唯诺诺的应承下了抛夫弃子这一光荣又兼具的任务,双线作战,虚与委蛇。
英宇琛那边我自然不敢说,苏婧这边,我也没胆坦白。我的生活越发水深火热。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衰事自然不会只有这么一桩,自那场意外不断的狗血讲座之后,我的身边又冒出一个跟屁虫。卫杰这厮不是没骚扰过我的,他狂猛的攻势一度曾浇熄在我那万年冰山之下,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静日子,一场讲座又让我的生活惊喜连连。
卫杰开始在一切我可能出现的地方堵我,堵这个字听着不甚悦耳,却能最贴切的反应他种种行为的本质。
成熟的男人懂得最大限度的利用自身魅力征服女性,让她们前仆后继的自觉拜倒在自己的西装裤下,譬如英宇琛。
小男生则不同,他们也想最大限度的发挥自身魅力,可不分时宜的扮酷耍帅无异于自取其辱东施效颦。
这一定律应用在英宇琛与卫杰身上有违贴切,在见过了英西施之后,旁人眼中高大威猛的卫杰华丽丽的就东施效颦了。
英宇琛察觉到我有些烦恼,旁敲侧击问了几次,我也不知当如何说,索性也就不说了。他也就没再提,只让我有麻烦告诉他,莫要一个人扛着。
苏婧只在言语上鼓励了我几回又和程墨如胶似漆了,完全忘了我这落难的手帕交,少了个参谋我有些拿不定主意,是彻底铁血手段彻底KO,还是怀柔政策让他慢慢死于安乐窝。
我这厢还没盘算清楚,卫杰就通过他能找到的一切渠道气势汹汹的攻上来了。纵使如此我依然不愿伤害他,难得少年心呐,可惜了这情之一字总是伤人。喜欢上谁那是债,还不清的。看他整日的为了讨好我费尽心机,我很庆幸能够遇上英宇琛,喜欢上他,并且让他也喜欢我。
天知道,这多难得。
这一日,英先生说他中午有个重要的饭局,让我午餐自行解决,这句话带来的后续影响是:卫杰在食堂门口堵住了我。
基本上,我吃食堂的时间是很少的,英宇琛有很好的厨艺,虽然英小卡说他从未见过英宇琛下厨。
十二点一十,正是打饭的高峰期,我那时也在食堂排队打饭,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前头已然是一条长龙,心里惦记着英先生诱人的厨艺,忽闻前头惊天动地一声唤,回过神来,我抬头一看,竟是卫杰那厮。
我那小心肝怦怦跳着,很是忐忑,唯恐他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干出什么伤风败俗天怒人怨的事来。我的担忧是很有道理的,他丫的唤着我的名字兴冲冲的过来拉着我就要往前走。
这这这,我看这情况不对啊,感情他大爷的是想让我Сhā队啊,周围的大老爷们本就等了许久,一闹出这茬我当即就成了靶子,男同志倒还给面子,若干女同胞们同仇敌忾想我投来了忿忿然欲杀人的目光。
我很无辜,我非常无辜,这种无厘头时间譬如我这样的被迫得益者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我不知道是什么驱使卫大少干出这等事来,还是他真的以为我会不要脸的贪这点小便宜对他顶礼膜拜感激涕零。
我一抡胳膊挣开他的控制,在他诧异的目光中冷着脸走出了食堂。看了看时间,出去吃也差不多,我很庆幸自己英明果敢没跟着那厮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
我忍了他那么久,是时候要说清楚了。
卫杰大约也知道他惹到了我,跟着就追了出来,我刚往外走了没几步他又缠到了我身边。我很被动的给苏婧拨了个电话,指望着她能救我一命,拨过去却是程墨接的,估摸着小两口该是在你侬我侬N度蜜月,我找了个话头随意问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看着身旁穷追猛赶锲而不舍的卫杰,我想是时候摊开说清楚了。
我领他去到校门旁边的一家小吃馆,随意点了几样,坐着等餐的时候,我说:你不用这样,不值得。
卫杰说:我喜欢你。
我说:不好意思我不喜欢你。
卫杰又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我又说:我已经有对象了。
卫杰脸色惨白,似受了很大的打击,半点才摇摇头说:我不相信。
我说:我骗你作甚,我有对象,我很喜欢他。
他还想说点什么,我的电话就响了,独一无二的来电铃声,我微笑着接起来,甜蜜蜜的唤道:Honey~~~~~~~~~
我能想象英宇琛听到这个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他最喜欢看我小女人的模样,娇滴滴的腻在他怀里逗趣撒娇。
我就知道他放不下我,打电话来果然是关照午餐的。
英先生问我:吃了么?
那声音温柔又性感,我当即涌起一种饱腹感,升起我已经吃过饭的错觉。男色惑人呀,索性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我说:没呢,刚点了餐。我又问他:你吃了么?
他说:开完会就去,不用担心。
英先生问我晚餐想吃什么?
我说:我想吃了你。
轻笑声自耳边传来,他说:承蒙季小姐不嫌弃,小生一定洗干净等着。
我挂了电话就见卫杰血色全无满脸怔忡。知道他受了打击,我也不好再添油加醋,只说:喜欢你的人那么多,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他定定的看着我半天,勉强开口问:他就那么好?
我点点头,道: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喜欢他,便是旁人都瞧他不上,在我眼里,他也总是最好的。
那一顿饭终究只有我一个人吃,卫杰神情恍惚的去前台付了帐,晃悠悠了走了出去。
我想,我还是有良心的,他这般模样,我那心里头说不出的酸。人呐只有一颗心,可惜了他所托非人。
下午遇到苏婧,她问我怎么没见卫杰?
我说:解决了,彻底解决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阵一直在忙别的事,好久好久好久好久没登晋江了,惭愧啊,争取快速完结此坑,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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