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甘颦小鸟儿一样飞过去,挽住他的手臂,虽然被他不着痕迹地向左迈步避开了,可付甘颦脸上仍然很兴奋,兴致高的跟旁边的中年女人介绍着什么。
那中年女人有些奇怪,看到黑司曜是满脸欢喜,说话的神情有些象电视剧里演的日本女人。累
“未昔,你猜那女人是谁呀?怎么我越看越觉得和付甘颦好象,是不是母女呀?”
何尤笛的话提醒了钟未昔,细看之下的确很象。她们俩难得都不近视,这么远的距离,还能把人脸看得清清楚楚。
钟未昔伤感地慢慢坐下去,嘴上还有心情和何尤笛讨论,其实心里好象被什么重物砸在上面,又疼又难受。
那个被付甘颦以及好多人围着的人是他吗?为什么那么遥远,陌生,好像从未见过面。
何尤笛张望了一番,实在是看得吃力,那些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把帅哥围在中间,越聚越多,到最后除了人头什么也看不见了,讪讪地回过神,坐下来继续吃东西,留神到钟未昔失魂落魄的样子,“怎么啦?脸色不太好,是不是饿太久了,突然吃东西胃受不啦。”
他在这里又怎么样呢?没有人规定他不可以出现在这里,不可以认识付甘颦,不可以成为这生日派对的主角。
钟未昔心钝疼起来,想挤出一个笑,然而心疼得太厉害,装什么事也没有,终究是没法办到。闷
“这是怎么了?未昔,你别吓我。”何尤笛嘴上的芥末也顾不得擦,眼见钟未昔眼眶泛红,吓得不轻,“出什么事了?胃疼这毛病可大小可,不能拖。以前我上学的时候犯过一次,差点胃出血,走,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何尤笛一厢情愿的猜测着,钟未昔脑子里乱成一片,不知道是不是在跟自己说的,胡乱应着,“嗯。”假如不说点什么,支开自己的情绪,她真怕眼泪就这样掉下来,一发不可收拾。
等了一周,等来的是这种结果,他是忙着和付甘颦交往吗?所以没有时间给她打电话,所以需要撇开关系。
真想把脸埋在小手里偷偷哭一场,哭那死掉的暗恋,哭那没有开花结果的爱情。
被何尤笛搀起来,慌乱中失手打掉盘子,地上铺着地毯本来盘子不会碎,可她偏偏要用手去接,改变了盘子的方向,磕在桌角上,碎成几瓣。
她的心太乱了,不想引人注意,忍着泪弯下身去捡,何尤笛看她不对到了极点,忙拉住她,“不就是一盘子吗?别捡了,小心手……”
话还没说完,一声抽气,一朵鲜红的小花开在洁白的盘子碎片上,呆呆地盯着被割破的手,钟未昔垂下头,脸色雪白,连嘴唇都褪了颜色,眼睛里有两股液体在荡漾。
“哎呀,叫你不要弄了嘛,未昔,我看我们还是走吧,送你去医院要紧。”
何尤笛拉她的时候,踉踉跄跄起来,何尤笛只知道她手疼,却不知道真正疼的不是手,是她的心。
先是摔盘子的声音,又是何尤笛的惊叫,已经吸引了大厅一半的目光,李蕴她们也跑过来,“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