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昔胃不舒服,我送她去医院,你们替我们向付甘颦说一声,先走了。”何尤笛把钟未昔直接往侧门扶。
然而,还是吸引了付甘颦的注意,走过来满是关切,“何尤笛,钟未昔怎么了?”
“好象胃出了点毛病。”何尤笛怎么听付甘颦的声音怎么觉得别扭,“对不起了,把盘子打坏了,我先送她去医院,明天赔给你。”
付甘颦纤纤手臂挽进跟着走过来的男人臂弯里,顶着周围人羡慕的目光,大方而礼貌地说,“一个盘子而已,重要的是人没事,这样,我派车送你们去医院。”
男人很年轻,二十四五岁的样子,高挑的眉峰,鹰般冷凛深邃的双眸,五官中凝聚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气势,笔挺的黑色西服搭配领结展现一股男人风度。
这么多人面前何尤笛忍住没掀付甘颦的假面具,摆手,“不用麻烦了,我们打的就行了。”转头问满头大汗的钟未昔,“未昔,你还能走吗?”
“嗯。”钟未昔呐呐地点头,眼睛不知往哪儿放,什么都是混乱的,什么都是看不清楚的,一直埋着脑袋一言不发,一手捂住受伤的手指,看上去似乎疼的很。
男人的眼神一路深下去,他能听到渐渐围上来的宾客发出的赞叹,还能看到男宾客直勾勾的目光。
放眼整个派对,漂亮的女孩,打扮时尚的女孩多的是,她却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小身子瑟瑟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倔强地不肯掉下来,有一种悲凉到极致的美,清新脱俗,让看到这美的人目不转睛,无不惊叹。
他只不过站在付甘颦身边,额头上的头发挡住了他凌厉冷漠的视线,可钟未昔还是觉得他和付甘颦站在一起让她痛苦,这痛苦来得太快,无法阻挡,只能眼睁睁站在原地,任悲伤的洪水把自己吞没。
何尤笛把人扶走后,付甘颦扬声对着视线聚集在这里的客人们说,“没什么事了,大家继续玩吧。”
所有人散开后,黑司曜拨开缠在手臂上的纤手,付甘颦幽幽地望着他,“刚才是我同学,挺好看的对不对?”
“你想说什么?”黑司曜没兴趣和她捉迷藏,“你的生日派对我已经到场了,我还有事,该走了。”
“不要走。”付甘颦拉住他的袖口,低声说,“对不起,我开玩笑的,我的同学你又怎么会认识,只是有点忍不住,女孩子都有嫉妒之心,尤其是她长得那么漂亮。”
“你也说了,她是你同学我又怎么会认识。”黑司曜眼露嘲弄,又好象真的觉得好笑,“她漂亮吗?我不觉得,今晚你是寿星,你才是最漂亮的。”
“是吗?”付甘颦一脸羞涩,垂下头,紧紧抓住他的衣袖,“那你还走吗?”
黑司曜不知道自己看了付甘颦多久,这低头的姿势带着无限悲悯,怎么那么象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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