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商隐不太好意思地抬起头来,悄悄看了看令狐楚。他是一位须发斑白的老者,举手投足皆有儒雅之风,深深的眼中全是慈祥的笑意。
那一刻,李商隐想起他七年前去世的父亲。在长得像个醒不来的噩梦般的七年间,他时常想起父亲。但这一次毕竟不同:面对令狐楚,他想起父亲的时候,心中多了些温暖,少了些悲伤。
“叫绹儿来。”令狐楚向一旁的仆人吩咐道,那人便急急去了。
不一会儿便见一个青年大步走入,正是令狐楚之子令狐绹。他举手投足酷似他的父亲,只是因为年轻,便多了几分风流洒脱。方一进门,他便说道:
“父亲,可是有客人来?”
“义山就在这里,你还不快见过?”令狐楚嗔道。
令狐绹身体微颤,转过身来,将李商隐细细打量一番,脸上浮现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一边拜下,一边说:
“早就拜读过贤弟的文章,想不到贤弟竟是如此翩翩少年。”
李商隐急急回拜,有些发窘,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所以说你虚长了那么多岁,论文章,还不如义山的十分之一。”令狐楚板着脸教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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