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丫还痛心疾首的每天跑过来给我说以上那一堆二百五的傻话。可是后来我终于受不了丫每天n+x遍的变态思想工作,决定投降。
可是结果丫这孙子……
我痛心疾收的郑重对他说:“言复希,言复希,我记得你,我真的记得你!”
丫铁了心的说:“不!小离,你就是把我忘了,你就是失忆了。”
我咬牙切齿的说:“你不要演戏了,我记得你,你是言复希是个变态,我记得你,我真记得你!”
言复希一口咬定说:“不,不!小离你不要再假装了,无论你怎么假装都是无法掩饰你失忆的事实的,不要多说了!”
我x!!我真要爆了!
突然从病床上一跃而起!居高临下的对着丫这混蛋变态挥舞着枕头,大吼道:“我他妈说我想起来就是想起来!!你丫哪儿他妈来多废话啊!!”怒吼的同时将手中高举的雪白枕头以光速袭击言复希的变态人头。
言某人不幸被击中,应枕而倒,然后颤巍巍的抬头仰视我说:
“莫非是小离月经快来了,经前脾气大爆?”
我大怒。
我一脚踹在他的狐狸脸上,大骂:“去你妹夫的!”扬长而去。
“喂~流柳,我想吃你那颗草莓!”我盯着流柳手里那颗闪闪发光的大草莓。
“嗯,好!”流柳把草莓送到我嘴边,我一口吞掉。
“嗷唔……不过流柳我真是没想到,那个什么破逼昙可竟然是你跟言复希那个变态的仇家哎~”我现在头上的伤早好了,装失忆逗言复希却反而被丫气的爆豆,所以没事就跑流柳的病房里来凑热闹撒气,他的腿到出院还需要很长时间。
流柳给我剥了个香蕉送到我嘴边,说:“一开始我也不知道那个昙可跟我有仇,后来复希折腾完他之后才告诉我的。”
我嚼了几口香蕉,嘟嘟囔囔的问:“流柳跟那种人怎么会有仇?”
流柳转了转茶色的大眼睛,说:“嗯……昙家是开茶叶公司的,我前不久接了个我们家的茶叶公司,碰巧赶上他们家非要跟我对着干。这一季的茶叶货很少,大部分都被我们两家掌握着,昙家似乎是铁了心的要跟我对着干。我升价他就跟着升价,我降价他就跟着降价,我到处收货他们就跟我们抢货。”
我说:“那他们够讨厌的,后来呢?”
“我也觉得很烦,不想再跟他们斗下去了。于是一点点向他们家兜售紧俏的茶叶,那时候正赶上茶叶抢手的时候,他们一看见我松手大卖茶叶,就什么都不顾,我卖多少他们就买多少,反正赚钱的方法又不是只有这一种。再后来,我把茶叶基本上都卖给他们之后,就联络周围的茶叶商,说让他们不要现在就去买昙家的茶叶,等他们家茶叶囤积太多卖不出去的时候就该大降价了,到时候再买就便宜了。没想到,我无心跟别人说的几句话,昙家竟然就破产了。”
我……
真是小看流柳了。
我说:“那么,从此你们就结上仇了?”
“应该是吧,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家又去找复希帮忙,没想到干了什么不道义的事情把复希惹急了,后果更惨,抄家灭口了,只有昙可一个人因为出国留学没被灭口。现在回来找我们报仇来了。”
我嘲讽道:“结果报仇未遂,还反而被言复希给废了。”
“嗯,真可怜,他还没报复希的仇就先被复希给治了,真可怜。”
我无奈的看着流柳说:“天啊~流柳,他把你打成这样,你还说他可怜?!”
流柳想了想,悲天怜人的说:“我们应该同情弱者。”
我说:“弱者可以同情,但是如果总是渴望被同情的话,那么他永远都只是弱者。”
流柳突然两眼放光的看着我,让我有被镁光灯照射的错觉,他激动地说:“哇!!小离说话好有哲理~好厉害啊!”
呵~他这说的我轻飘飘的,找不着方向了。
我不以为然地挥挥手说:“哎呀~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对我来说那就是毛毛雨啦~”
突然想到什么,我唰的一下冲到流柳面前作逼视状:“说!你当初是怎么觉得幕后黑手不是言复希的!坦白从宽。”
流柳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很自然的说:“因为,复希才不会干这么没品的事。”
“切!!”我不屑的一挥手,撇撇嘴。
流柳忽然转移话题,说:“小离你不要装失忆气复希了好不好?”
“什嘛?!”
一提这个我的火气立马就蹿上来了!
我一拍流柳的大腿(拍自己的腿疼),恶狠狠的说:“奶奶的!你不说还好,一说他我这火就不打一处来!奶奶的,本来大爷我是想装失忆逗逗他玩儿,没想到竟然被他反耙一爪子!我好不容易跟他说我想起他来了想起来了,丫这孙子故意似的,就是他妈一口咬定我失忆了!把我当猴耍!”
流柳显然被我给吓着了,哆哆嗦嗦的揉揉自己的大腿说:“小,小离别生气……复希,复希他只是跟你闹着玩呢。”
我大骂:“玩个毛毛!!他这是跟我装孙子呢!可恶!装孙子谁不会啊?老子就要跟他比比,看谁装孙子装的nb!!”
突然,身后伸出一只阴森森的爪子……
就听到言复希变态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小~离~我可全部都听到了哦~~”
“哇!!变态啊~~”我吓了一大跳。
我是真的吓了一大“跳”!
我从椅子上跳起,把吃剩下的那半根香蕉一下戳进他嘴里,撒丫子就往外跑!
冲出来之后我正踌躇着是躲进男厕所比较安全还是女厕所比较安全的时候,腰上突然一紧,某变态已经从身后把我抓牢。
“呀!你个变态!快放开我!”我张牙舞爪的要挣脱他的钳子手。
他却把我搂得更紧,蝴蝶般的嘴唇贴在我耳根轻柔的说:“那可不行~以前就是因为我放手的次数太多才让你一次次的跑掉,现在说什么也不松开!”
“去去去!我看见你这变态就想逃!!”我垂死挣扎的用力掰他箍在我腰上的手臂。
他把我逼到一个墙角,抵着我的额头说:
“可是怎么办啊?小离越是想逃我就越想调戏小离~”
“哇~你你你!你放我下来!!”
“小离这个样子真可爱~”
“可爱个毛毛!你要把我弄哪儿去?!我报警了啊!”
“没关系~小离喜欢的话就去报好了,警察从来都和我穿一条裤子的~”
“你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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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复希一把将我推进身后的空病房,我一个趔趄向后倒了过去,闭上眼睛准备狠狠摔上一跤,却被他拦住腰搂了过去。
咣的一声,门被他用背撞上。
一室的安静。
恶魔嘴角有微笑。
我慌了。
傻子都知道他要干什么。
我用力挣脱他勾住我的手臂,结果当然是被他勒得更紧。
我凌厉的瞪着他说:“你放开我!关门做什么?”
言某人恶魔的笑了,丹凤眼雪亮却深不见底,他轻佻的说:“我能做什么小离还不知道?难道小离喜欢打开门来,让你喜欢的护士姐姐来参观?”
“你怎么不去死?”
言复希笑得无比阴森,声音突然如冷空气南下般骤冷:“死?死也要先让你死在我手里才甘心啊。”
我登时吓得身体一颤,他环着我腰的手臂像一条冷血的毒蟒,危险的攀上我的颈项,扼住我的喉咙,手指冰冷如噩梦。
“你……你想干什么?”我声音哽咽,我以为他只是闹着玩,可是他眼睛里冰冷的毫无笑意。
言复希勾勾嘴角,说:“小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愚钝了,我当然是想要你死。”说话的同时,冰冷的手指又在我喉咙上收紧。
这变态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
我汗毛都竖起来了,强作镇定的说:“你,你这是犯法,医院里这么多人,你敢!”
他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讥讽的说:“我不敢?我就是在楼道里把你杀了也没有人敢出一声。”
我的心咯噔一下。
一想也是,他权大财大又是一变态他什么不敢干啊。
换别的威胁,拖延时间。
“你要是动我流柳不会放过你的!”
不说这句还好,我一说完这句,言复希脸一下就黑到底。
好看的凤眼危险的眯起,冰冷的说:“流柳?他的腿现在瘸成那样,他能把我怎样?他敢把我怎样?”我偷偷从缝隙里妄图攻击他的手被他箍住我腰的手臂紧紧一勒,囚禁在我和他的胸膛之间,完了,偷袭被发现了。
言复希阴冷的对我说:“我对你好你不把我放在眼里,还跑开我去找他,跟他上床。你说我该怎么把你弄死才好,怎么折磨你才解恨?”
完了完了,就知道他不是那么心胸宽广不记仇的好人,可也没想到他真想要我命啊。还是活命最要紧!
他现在背后是门,而我虽然被他箍着但是身后活动空间无限大,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抬起右腿就对准他的跨下蓄势狠踢。没想到我刚一抬腿就被他一百九十九度大转身把我按在墙上,后脑狠狠被他磕在墙上!
我疼得惨惨呻吟一声,他听到后竟然一愣,然后扼住我喉咙的手指更加重了力道,蝴蝶般的嘴唇优雅翕合:“叫得这么Se情做什么?恐怕你天天都要叫给流柳听吧?”
我自认为力气不小,可是现在跟他比起来只有被虐的份了。言复希没有温度的手死死扼住我的喉咙,我已经有些喘不过气,难受的向后仰起了头,艰难的说:“你…你…龌龊。”
“我龌龊?有你们做的事情龌龊么?”言复希邪气灵秀的脸庞忽然与我无比贴近,他侧过头在我耳朵上狠狠的咬下,引得我连连抽气急喘。
我艰难的说:“你,你放开我。”
他更用力的咬我,贴着我的耳廓说:“放掉你?我说过,我放手太多次了才让你跑掉的,这次就算让你死也要死在我手里。”
完了完了,这次再不跑真的要完了!我已经快要被他掐死了,我的喉咙被他没有温度的手指捏的咯咯作响,胸腔隐隐作痛随时都会碎裂。
我干脆豁出做困兽之斗,在他的压制下强行抬起膝盖狠狠踢向他的胯下!
但是动作登时僵愣在他用手里那个冰冷的硬物指在我太阳|茓的同时。
枪!
我吓得张口就要大喊,但喉咙被他死死扼住,就要窒息,我憋得面颊通红胸口就要爆炸,火辣的疼痛着。
我的耳朵被他咬得刺痛流血,他离开我被蹂躏的血肉模糊的耳朵,嘴唇上沾着殷红的血像极了带血的蝴蝶。
很美丽,很残忍。
言复希用枪抵住我的额头,眯着眼睛说:“看来小离是想要我先把你的腿废掉再慢慢杀掉你喽~”说罢抵住我额头的枪口慢慢移向我的膝盖,我惊恐失措的看着他的深不见底的凤眼。脖子被他卡住,发出咯咯的声响。
“救……救命……咳咳……救命……不要。”几乎发不出声音,已经无法呼吸,只剩窒息。
言复希飞扬的凤眼近在咫尺,呼吸长久的被压制使我眼睛辣痛,看着他的视线也变得模糊。此时言复希雪白清癯的面容竟然残忍的很美丽。
“不要?”言复希的声音幽幽的,“你被流柳上的时候,怎么没有喊‘不要’?”
“你和他在一起快活的时候,你有没有听过我心里的不要?!我真想杀了你!”他的深不见底的凤眼开始变得疯狂。我根本发不出声,言复希扼住我喉咙的手又加重了力道,我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完全不能呼吸。
大脑空白……
胸腔痛苦的快要炸开。
啊~看来他是真的恨我真的想要掐死我啊。
意识渐渐模糊,他疯狂的眼神也渐渐看不清晰,胸腔好痛。马上就要被活活掐死了啊……不过这样也好,在腿被他打断之前在被他折腾死之前,先干脆的死掉要轻松的多,就是不知道这变态会不会连我尸体都不放过。但愿不要奸尸啊……应该不会吧,我都跟流柳做过了,他应该会放过我,可是他这个变态的人……
啊~好难过。
我是不是终于要死了?死了那么多次都没有成功……这次终于要终结在这个言魔王手里了么?
我就知道他看到我和流柳上床一定会把我杀了的。
我干脆放弃了毫无意义的挣扎,两眼一黑,马上戈儿屁超然的死而瞑目。
可是脖子上的桎梏竟赦免般的颓然释放。
呼~竟然又没死成。
早已崩溃脱力的身体在他松开我的同时就自然的双膝一软,向下滑落。
却又被及时拥住……
我饥渴的大口吞吸着带着消毒水味道的空气,太过贪婪的呼吸使肺都要爆炸了,可我还是喘不够。
身体似乎太过单薄,填不满他修长臂弯为我围绕的怀抱,我瘫软的顺着他的手臂慢慢向下滑落,累死了,睁不开眼,一片黑暗。
双膝酸软,身子向一旁摔去。
恍惚间,听到一声冷金属摔落在地面的冰冷撞击声。
下一刻,我已经被结结实实的抱在他慌张的怀抱里。
大口汲取空气的嘴却又被蛮横的堵上,一下子又呼吸困难。再一次被夺走呼吸的恐惧,令我惊慌的睁大眼睛。
抬起脱力的手臂想要推开封闭我呼吸的身体,他却用力的把我嵌进身体里,带着血腥的舌长驱直入,蛮横的占领我的口腔。
原本瘫软的身体更加无力,被他死死的勒住,我只能惶恐的睁大眼睛,泪腺像是被刺痛了,视线很快被滚烫的眼泪堵住,可我就是不让它流出来。
在我以为自己要活活被言复希吻到憋死的时候,他终于放过我。
我已经把眼泪流回肚子里。
大口大口的喘气,像一条饥渴的找不到水的鱼。
我惊恐的看到他又垂下头来,以为他又要憋死我,害怕的闭上眼睛扭头躲开。
但是他只是低下头,含住我受伤的耳骨,滑腻微凉的舌尖在我受伤滚烫的伤口上面来回,他吮吸下我的血,贪婪的咽下。
我怕他接下来又要非人的虐待我,颤抖的推开他,向墙角退去。
言复希又跟上来,狠狠地抱住我,我疯狂挣扎,他疯狂抱住。
最后还是被他强抱住了。(弓虽暴??)
我咬牙切齿的被他固执的按在怀里。
他怕我再跑掉,依然死死勒紧我,其实我已经没力气再跑了。
言复希用下巴在我头顶摩挲,声音哽涩语气卑微:
“小离,对不起。”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低声下气,让人听了心头一颤。跟他刚才杀人一般的语气截然不同,以他的作风,竟然手软没有把我了结让我有点意外。
我嗓子哑得像鸭子:“你……王八蛋!”
“对,小离说我是王八蛋我就是。”他听到我骂他之后,语气竟然变得松了口气。
“我差点死在你手里,王八蛋!”
他声音突然一冷:“……你本来就应该死在我手里。”
我心脏突然一抽,想起自己正趴在杀人狂手里。马上又要挣扎,被他大力的按住。
他说:“本来叫人把你抓来之后,我就已经要把你亲手杀了。”他怕我再跑就一直用力箍住我,“可是你们被昙可那垃圾半路截走,我赶过去时看到你满身是血的倒在那里。我当时……我当时,除了你,我想把全世界的人都抹杀!”他说最后一个“杀”的时候,声音可怕的令我背后的汗毛集体立正,下意识的想逃,再一次被抱紧。
无奈。
“我抱起满身是血的小离,发现……发现杀了你还不如杀了我自己。”
言复希低低的声音很动听,他说:“后来,我一直在等你睡醒,好打断你的腿狠狠报复你。”他把我抱在怀里,那姿势很像妈妈抱着孩子。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接着听他讲:“可你醒来后竟然不认得我了,我那时恨不得把全世界的人都打断腿。”
恨不得把全世界的人都打断腿??
我背脊上唰的出了一层冷汗,他果真是变态。
“可是从那时起我就发现自己根本没法恨小离,才发现被你忘记是这么可怕的事情。就像……就像……”他仔细的斟酌用词。
我从他怀里仰面看着他俊逸的眉轻轻拧起,蝴蝶般翕合的嘴唇说:
“就像……海洋失去唯一的鱼。”
不知是巧合还是感动,我的心脏在听到之后,窒息般的停跳了一拍。
哦……我滴天。
我总觉得我应该说点什么,于是趴在他舒服的怀里,仰着头认真的对他说:
“言复希,你真像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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