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想他?
这孩子恐怕还不知道那个小变态正在觊觎他的家产吧?他还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危险吧?
流柳又接着说:“复希比我强很多,现在都已经开始接手家里的工作了,好能干呢。”
靠,这孩子……他恐怕还不知道他那个好朋友在干什么罪恶的勾当吧?
我说:“还好吧,我以前被他救走之后,他似乎是很忙。”
“哎?对了,小离回来的事情,我似乎还没有告诉复希呢~我这就去告诉他。”流柳说完就跳下床,风一般的冲了冲去。
我这还没来得及阻止他把噩梦招徕,他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去呼唤的罪恶的源头了。
唉唉~不知道言复希发现我回到流柳这里来,会不把我吃了。
真可怕真可怕真可怕真可怕真可怕真可怕真可怕真可怕真可怕真可怕真可怕真可怕…………
act59《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59
什么东西呆在里面暖洋洋的又很有趣,你总是想要跟着它,却又总是抓不住它?
呵呵,是阳光啊。
我在床上等着流柳小傻孩把那个变态叫来,唉~这孩子真是太天真了。
我从言家跑出来要是被变态知道了,丫不得把我给剁了?想起来早晨作梦的内容我就心寒,万一这变态真的把我拖回去活埋了怎么办啊?
我在阳光里艰难的挪了挪身子,把头也挪到有阳光的地方晒晒,想要把脑袋里那堆阴森森的画面给晒干蒸发掉。
我躺在阳光的怀里,温软的都要融化掉了,刚清醒点的头脑又开始犯困了,唉~就算变了人还是改不掉贪睡的好习惯。
再马上要进入新一轮梦境的时候,真正的噩梦来了。
梦魇般的脚步声充满危机感的接近了,我难得放松的小心脏又被迫的开始超负荷工作了。
门被无声的打开了,我本是头朝门竖着躺的,现在只能仰过头去看向门的方位。
果然,这张恶魔的嘴脸,来的也太快了点吧?
接下来我终于领略到了那句:以风的速度到你家,以蜗牛的速度干你妈。
只不过言复希的情况可以概括成:以风的速度到我家,以蜗牛的速度把我杀。
我仰着头倒着看他,就好像看他在天花板上行走一样,很奇妙。
言复希这东西迈着他一贯的小舞步,悠悠然的朝我走过来,我翻着白眼看着他。
他腿长,没走几步就到我面前了,刀削的小下巴倨傲的翘着,眼镜片的后面的眼神被镜片上的高光藏住了,弄得我更加觉得毛骨悚然心脏超负荷,没忍住的咽了一口口水。
他难得的没有先开口,于是我主动地说:“呵呵,恕末将甲胄在身,难行大礼。”说完到着脑袋对他露出一个从未有过的阳光微笑。
他身子明显的一僵,因为我还从来没对他这么友好的笑过呢,不愣不行滴~
但这变态马上就不愣了,弯下腰把鼻尖顶着我的鼻尖,蝴蝶般的嘴唇就在我眉心上方。
靠……这什么情况?
“小离,你还真是调皮,竟然从家里跑出来了~”他说话还是那个滑溜溜的调调,只不过现在这么个别扭的姿态跟我说话,蝴蝶般的嘴唇在我眼睛咫尺的地方一张一翕,弄得我超紧张,脸都红了。
他非要这么跟我说话么?要死啊!
我不甘示弱的跟他说道:“我跑回来干你什么事啊?”
言复希美丽的嘴巴勾起一个凌厉的线条,轻轻的说:“是啊,是不干我什么事。可是你答应过我不会想不会来找流柳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我撇了撇嘴巴说,我是真的不记得我有说过啊。
他嘲讽的笑了声,说:“果然,小离跟我说的话全都忘记了。”
“本来就没说过!怎么忘?!”我绝对没说过再也不见流柳的话!我怎么可能舍得?
“好好,小离说忘了那就是忘了。”他终于把脸离开了我的脸结束了这种诡异的谈话姿势,我大松了口气。
“可是……小离你竟然都不跟我说一声就逃跑了,真是不可爱啊~”他站直了身子俯视我,靠!真讨厌这种被看扁的视角!可是身上有伤还不能动,郁闷~
言复希捻起我一只裹着绷带的手臂,说道:“难道,你就宁愿伤成这样也不愿意在我那儿多呆一会儿,我才晚会来一晚上你竟然就给我逃跑!”他情绪明显的激动了很多,捏着我的手用力了很多,我受伤的手臂一下子揪心的疼了起来,却没有力气挣脱他。
我怒瞪他,大叫道:“你干什么?!放开我!想疼死我啊!!哎哟~”我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丫还不放开我!妈的!还一脸的欠揍笑!!
他低下头来看我疼得扭曲的表情,微笑道:“这点疼小离就受不了了?那你当初跑出来的时候怎么就不怕疼呢?嗯?”
他把我的手臂抓得更紧手上慢慢的慢慢的加大力度,折磨痛苦而又漫长。我疼得背脊开始颤抖,我甚至能听到尚未愈合的伤口正在一丝丝裂开,就要流出滚烫的血液。
“你疯啦!你他妈放开我!”我急了,他再捏下去我伤口还没愈合就要裂开了。
他呵呵笑得更开心了,温润的说:“好好,小离让我放开我就放开。”说完一下子松开我被他举在半空的手臂。
我眼看着我这残破的手臂从他手里脱落,做自由落体运动,坠毁。
带伤的手臂一下子就狠狠地磕在了冷硬的床梆上!
“啊——!!”我痛苦的惨叫了一声,马上用另一只手捂住那只被摔伤的手臂抽痛,疼得我冷汗直流。
我拿开手一看,果然全都是血!一层厚厚的纱布已经止不住重新裂开的伤口里开始涌出来的滚热的血液了,又辣又痛。
妈的!丫欺负我动不了是不是?我气败坏的抬起另一只没伤到手臂狠狠就给了他大腿一拳!
言复希腿上一疼马上就捂着痛处向后跳了一步,然后抬起头裂开嘴对我笑,幽幽的说:“想不到小离受了伤还这么有精神啊?果然是还不够疼!”
他说罢又要把魔爪伸向我已经骨折的左腿!哇~~不要啊!!断了真的不能再用了!!这根本不是变态这是要杀人啊!!
“哇!!你要干什么!!我的腿已经骨折了!你再动就断了!”我对他大吼,用尽最大努力用一只手把身子撑起来,躲开他。
他马上跟过来,抓住我那条打着石膏的右腿,靠近我柔声说:“断了?断了好啊?看你还怎么跑。”
疯子!他根本就是个疯子!!
他突然手上用力,一阵刺痛!!那手像是要随时捏断我那条刚刚长好的腿骨!他故意把手下的力度慢慢的漫漫的加重,让痛苦的持续时间变得无比的折磨而漫长。
“啊——!!不要~!!”
撕心裂肺的疼痛还没来到,我就先恐惧的尖叫了起来。
那是腿啊!我这一辈子还指着它呢!
我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他,眼泪已经快要把眼眶填满了,就要汹涌出来。我不停的摇头,用仅有的一只鲜血淋漓的手想要推开他。
我第一次害怕得想哭……
让我残废掉,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扯着脖子哇哇的大喊,希望流柳能快点听到,把这魔鬼给赶走。
“哦?小离不想让它断掉啊?那我也不让它断掉好了。”言复希微笑着对我说,于是松开了我那条可怜腿。
我心里丝毫不敢放松一下,还是警惕的看着他,眼睛瞪得比茶杯还大。
“你你你,你他妈想干什么?!”我又往后挪了挪,手臂上的血还在流,伤口火辣辣的痛着,殷红的血已经顺着手臂淌下来,染红了手臂下大片的雪白床单,像一颗碾烂的西红柿,血腥味让我想吐。
我好不容易挪的离他远一点,他又爬上床靠近我,漆黑的丹凤眼在高光的镜片后面危险的眯了起来。
他说:“我想干什么?我想要打断小离的腿,让你再也没可能跑开~”
他声音那么轻,说着这些话的语气好像在给小孩子讲睡前的单纯故事。他声音越轻我就越害怕,我永远忘不了,那次他在猫咪公墓给我讲述过程的时候,也是这样轻柔的语气。
流柳,流柳,你跑到哪里去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被这混蛋活活折腾死了!
“你疯了!!”我对着他大吼一声,也不顾身上已经遍体鳞伤,连滚带爬的就从床上摔滚下来,尽全力往门口爬去,声音十分凄厉的喊:“流柳!!流柳!!快把这疯子带走!!”我从来没发现自己声音竟然这么尖细,凄厉的声音回荡在房间的四壁。
我玩儿命的拖着条瘸腿和一跳被那个禽兽弄残了的手臂向门外爬啊,一边大喊着流柳的名字。
“小离!你别走~”
突然身子一轻,我被言复希从身后拦腰抱起,他也不知轻重的就把我扔回床上去了。我挣扎的要再一次爬下去,他却一把将我按下。垂头用笔直的鼻梁抵住我的,手臂紧紧地搂着我,上挑的丹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我说:“小离求你不要再跑了!你要是现在去找流柳,我真会在这把你的腿给撅折了的~”
他说的我一下就不敢动了,僵躺着看着他,视线却越来越模糊,身体似乎也感觉很冷,好想晒晒太阳啊。这么冷可能是失血太多了,大脑缺氧。
我眼皮越来越重,他双手攀上我的头,手掌轻轻摩挲着我的头发,眼神明显平静柔软了很多,没有刚才那么疯狂迷乱了,我解除了一点危机,手臂上的伤口却更疼了。
完全搞不懂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虽然他很变态,可他一直都是舍不得让我受伤的啊,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难道是变态的虐待因子无形中被我激发了?
本来以为他看到我之后顶多骂骂我两句就算了,没想到竟然动手了!折磨得我真他妈想一刀杀了他!
他忽然难得一见的紧紧拧起了两条眉,刚要张口对我解释,就听到门口一声清脆的抽气声,紧接着俺们家小流柳就呼喊着我的名字,冲过来终于把我从魔爪中解救出来了!
呼~小柳儿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激动着挥舞着血淋淋的手臂就想要抱住他细白脖子。
没想到我刚碰了他一下就被他哆哆嗦嗦的抬开了,有点失望。流柳马上就站起身对着门外声嘶力竭的唤道:“快!快去请周医生!!”虽然声音很响亮,可我看到他的表情已经是要哭出来了。
很快门口就有一中年的男人说了声“是”,就消失了。
60-63
他妈了个妹夫的!我他妈刚才那么撕心裂肺的喊了半天怎么就每一个人来救我啊!
然后,最意想不到的是,小流柳喊完之后,竟然一转身就对着言复希的鼻子“咣”地狠狠飞了个右勾拳!
很快马上一瞬间,言复希漂亮的鼻子就飞流下两道血腥色的鼻血。
天啊~~我乖巧的小流柳啊!!
“流柳,你竟然打人了!!?”我惊讶得看着流柳被头发遮住的小小脸颊。
(好样的好样的好样的好样的好样的好样的好样的好样的好样的好样的……真正的心声)
60
流柳显然也被自己出手这么重给吓着了,盯着言复希躺血的鼻子内疚的看了半天,最终还是小下巴一仰小薄唇一撇,脆生生的说:“我是不会为我的行为道歉的!”
说完还两手一叉腰,别过头不看他。
言复希的鼻子还在流血,他自己也不擦,像故意赌气似的瞪着流柳的侧脸。呵呵,都长这么高了其实骨子里面还是爱斗气小孩啊。
可是他们俩就这么僵着,这气氛是越来越不对了,不会要开打吧?不要啊~~
于是我忍辱负重一身沧桑的缓缓对言复希伸出我颤抖的被他迫害的手臂,垂死呻吟道:“言王啊(在我眼里他跟阎王没什么区别),你快擦一下你的鼻子吧,不然鼻血流多了是会贫血休克的。”
虽然他欺负我挺狠的吧,可是人家毕竟对我好过,他那么变态的折磨我估计也是因为我不辞而别害他着急了吧?
紧接着我就看见言复希丫那小坏脸瞬间跟我来了个多云转晴,流着两道凄美的鼻血对我露出一个幸福像花儿一样的微笑,看得我心脏一个不小心的多跳了几下。这小子变得也太快了吧?我有点怀疑丫是故意不擦鼻血的。
他绕过流柳冲过来,两手撑在我头两侧,激动地说:“小离,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对你了,都是我的错……我找了你好久都找不到……最后一听到你竟然又跑回这里来了,还不惜受了伤……我一时又气又急,就……可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你心里还是我的啊!”靠……本来说的挺动人的一句话,丫在最后非要在后面给我来这么一句恶心的。
我忍住吐血的冲动,伸出衣袖帮他把那两行凄美的鼻血给擦了,他还炫耀似的对流柳勾了勾嘴角。
真不是我有多关心他愿意给他擦什么鼻血,实在是他这么凄惨的模样太伤害我眼睛了,反正我这衣服已经脏的不怕再脏了。
我给他老人家擦完鼻血正把胳膊往回放,就一把被他抓住了,哎哟~一下被他捏得猴疼!就凄惨的叫了出来。
这时候流柳伸出细长的手臂一下就帮我把扼住我可怜手臂的那双魔爪给打开了,我感激地满眼睛星星的看着俺们家小流柳,他天人般的小脸对我笑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可爱!
然后,跟变脸似的,转过身对言复希没好气地说:“复希,你不要再欺负小离了,他伤那么重你再折磨他,他会痛死的!”
言复希也来劲了,挺直了背脊有点居高临下的看着流柳,懒懒的说:“哦?会痛死?那么他从我那里跑出去找你,怎么半路上没被撞死啊?”
靠!什么啊?我根本不是跑出来找流柳的!我是想跟鱼刺回家好么?!
可这俩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啊,自顾自的开始吵。
“才不是!如果不是复希你本身有问题,小离又怎么会想要跑出来?”
“哼哼~想必是你这假纯真家伙又使了什么勾引小离的损招儿吧?”
“你胡说!我从小离不见的那天就一直在找他,你不要乱说!”
“哼哼~你的确是在找他,都已经把人派到我这儿来了啊。”言复希得意洋洋的向我看了一眼,继续漫不经心的说:“不过很可惜啊,在你的人偷偷摸摸撤走的前一天,我就命中注定的遇到了小离~”
流柳单薄的小肩膀有些颤抖,但是声音还是维持他一贯的彬彬有礼:“‘命中注定’?是你命中注定的把小离的手脚都打伤了吧?”
“哼~我那是因为属下失职!不过也总比你这个趁人之危的倒贴货强吧?”言复希满眼的讥讽,让我看得都心寒。
流柳马上不高兴的皱皱眉头说:“倒贴货?复希在说什么啊?”
“哼哼~我说谁心里清楚,趁小离身上有伤就爬上他的床,让他身心疲惫的陪你睡了一晚上!!”靠!就跟你丫没干过似的!天天晚上跟拍砖似的往我身上一压就直接压到天亮了!谁没素质啊?
流柳着急忙慌的争辩道:“才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是怕小离身上有伤晚上睡觉翻身的时候会痛,我是在好好照顾他!”
“哈?照顾?照顾照顾就照顾到小离身上去了么?照顾照顾就忍不住偷占小离便宜?”言复希不屑的说。
我…………
靠,我算服了丫言复希,丫他妈说的那些就跟他自己没干过似的!不要脸~
流柳毕竟没有言复希老道啊,被他说的面红耳赤的,急道:“我才没有!!我真的只是在关心小离而已!小离没有受到一定点伤害!不像你,一看到小离就是欺负他,还让他流了那么多血!”
“要不是你勾引他陪你一起睡,我能这么生气吗?啊?!”言复希也沉不住气了,音量也大起来了。
‘你勾引他跟你一起睡’??我…………
这俩人在我面前肆无忌惮的骂来骂去,三句话离不开我。妈的!他们就他妈这么忽视我这个堂堂正正的当事人么?!听着他们越说越越幼稚龌龊,弄得我跟个见人就睡的小姐似的。
我真的怒了!!!
终于不能忍受他们俩在这么把我摸黑下去了,于是憋足了底气忍住一身的伤痕累累,趁他俩不防备的时候,惊天动地的大吼一声:
“都给我——闭嘴!!幼稚不幼稚啊———!!”
俩人同时停了下来,然后下一秒异口同声对我喊道:
“爱情本来就幼稚!”
那声势之浩大,连天花板都要感动的跳舞了,我也被震的愣在当场。
我…………
这俩人什么时候这么有默契了?我怎么觉得那么不对劲啊?
***********************
他们异口同声地把我喊得口吐白沫晕倒过去之后,竟然相视一笑,然后无耻的深情拉起对方的手,深情况款款的说:“这就是——destiny!!”
“哇~复希哥,没想到在有了爱情的荆绊之后,还能默契如一!”
“哦~小柳儿,原来经过了爱情大山的考验后,我们还是我们!”
“好兄弟,就应该Сhā刀两肋!”
“好哥们,就应该掏心掏肺!”
“希希,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对你出手的。”
“流柳,是我活该,竟然伤害我们的小离。”
“嗯,下次不可以在这样了!”
“嗯,否则我放屁砸脚后跟!”
“呵呵,复希~”
“嘻嘻,流柳~”
二人合声:“就算小离只有一个,我们也要一起吃掉!!”
本人当场吐血三斤,尚未气绝……
act61《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61
我的血总算没有白吐,这俩小祖宗总算停止他们无耻的对话。
流柳一脸慌张的首先冲了过来,扶住我的肩膀,小脸拧成了一团大大的眼睛被水汽蒙上了。特别的毛茸茸亮闪闪,他帮我擦擦嘴角的血渍说:“小离小离,你怎么了?突然就吐血了。”
我刚要喘口气张口说话,就听丫言复希突然对着门口霹雳般的扯脖子大喊:“医生!!医生哪?!都死哪里去了?!30秒内到不了今天拖到言家去领死!!”
他突然这么一叫唤,把我魂儿都给吓哆嗦了,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咳啊。
流柳心疼的不停给我轻拍后背,手臂都有些不知所措的颤抖了,我一边咳一边抓住他的手让他别慌,没想到他竟然一下就哭了出来,趴在我身上嘀嘀咕咕的抽泣,反倒弄得我不知所措。
言复希唰的一下就冲过来,一把将流柳的身子从我身上拉开。
流柳一抹小鼻子,泪光楚楚的瞪向他:“你干什么?!”
“废话!你想弄死他啊!他身上那么多伤呢!”我靠,那一脸正气凛然的小样儿,就跟我的伤跟丫没关系似的。
流柳责怪的看着他说:“要不是你欺负小离,他怎么会这么痛苦!”
“哼哼~好像是因为来找你,他才被车撞的吧?”郁闷,我这是为了逃开你,好么?
这俩人,刚刚还好着呢,怎么现在又吵起来了?!
我一边咳一边发出细弱蚊蝇的声音解释道:“不……不是……咳咳……这是我自己撞……撞的咳咳……跟流柳咳咳……没关……咳咳没关系……”
“你少胡扯了!小离一定是因为被你吓到了,才来找我的!”
“哼~我对他好着呢,一定是你趁我不在家看着小离的时候,去勾引他的。”
“胡说!我根本就没有勾引小离!小离本来就是我的!!”
妈的!我说的话,这俩人当没听见是怎么着?靠……
“呸!小离什么时候成你的了,他消失后是我先找到他的!我的!”
“笑话!小离先出现在我面前的好么?我的!”流柳斜视的看着言复希。
“你的?你的又怎样?”言复希镜片上高光一闪,冷冷说:“还不是他自己从你身边跑出来的?我捡到乐就是我的。”
“才不是!小离一开始就是我的!到最后还是我的!”
操!我忍不了了,这俩小崽子当我什么呢?问过我意见了么?还有没有人权啊!
我终于憋足了气,大吼一声:“都给我闭嘴!我他妈谁的都不是!你们俩想吵死我是不是?再吵死出去!”
虽然喊得我有点头晕,但这大发火总算是有效果了,俩臭小孩总算给我闭嘴了。我总算能安静的歇会儿了。
哦,上天。请你再多给我一点点安宁。
我心苦等的医生大人终于在万众瞩目中出现了,小医生看着挺年轻,应该比鱼刺大不了多少,拎着个小箱子就进来了。
这俩大少爷虽然被我喊停了,但屋子里火药味还在,小医生一进来就觉得不对劲,只好哆哆嗦嗦的迈了进来。
小医生哆哆嗦嗦的问了句:“请问,医生…啊不…病人在哪里?”
俩少爷同时发火大骂道:“你瞎啊!没看到正在流血躺着吗?”
呵呵,这俩把怒气转移到人家身上了。
小医生被吓得够呛,哆哆嗦嗦的点头道:“是,是。”他朝我哆哆嗦嗦的点点头,走过来。
“你怎么当的医生啊?没看到他伤的很重么?”
“还不快点!笨死了!”
小医生哆哆嗦嗦的坐到我面前看看我流血的手臂,哆哆嗦嗦的把外面的纱布一点点地拆下来,纱布已经粘上了血肉,拆下来时揪心的疼。但我刻意的忍住没出声,生怕这俩祖宗又开骂。
这时……
“你怎么当的医生啊!手那么抖想把他疼死啊!”
“笨死了!动作这么不熟练!”
靠,我都没说疼,你们俩这么凶不把人家吓哆嗦了才怪。
医生帮给我处理伤口,上药的时候弄得我很疼,我忍不住地从牙缝里嘶嘶叫出了声。
然后……
“喂!你是不是人啊!想疼死他啊!”
“你故意的是不是啊?怎么这么没医德?”
“你愤青出身吧?”
“欺负病人报复社会吧?”
这小医生真是可怜,我知道他已经尽最大努力减轻我的痛苦了,可怜这俩祖宗正在气头上火气全都撒在他身上了。发现这俩只要目的一样,心齐着呢~
他给我小心翼翼的包扎手臂,被那俩骂的不敢说一句话,手脚却已经抖得不成样子脸色煞白。我看了都觉得可怜,不敢多出一声免得他又挨骂。
可是……
“喂!你这医生怎么搞得!”
“手那么抖弄得他很难过知不知道?!”
妈的!我又忍不了了!于是把憋在喉咙里的叫痛声,化作的悲愤的力量大声道:“你们俩闭嘴!你们不喊他就不这么抖了!你们以为我是因为谁才这么倒霉的?!吵死了!!”
俩祖宗终于闭嘴了。
哦,世界真安宁……
小医生忍辱负重的终于给我把手臂弄好了,我对他同情的一笑,他回敬我一个惨淡的笑。开始给我检查身上其它地方。
他手刚刚伸到我脖子的位置,又开始了……
“喂!你这医生怎么当的?”
“不会检查不要乱摸!”
“再乱动出问题我开除你!”
“开除后赶出去我抄你家!”
小医生吓得浑身上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接触到我身体的手指颤抖着弄得我很痒,我不小心笑出了声。
这时……
“喂!上班时间你打情骂俏是不是?”
“你饭吃够了想要辞职了是不是?”
小医生已经吓得魂儿都没了,唯恐这次之后再也没饭可吃。终于四肢颤抖的开始收拾东西想要撤退。
这俩祖宗不解气的站在他身边,一边一个手抱胸,一脸戾气的围着小医生。
小医生颤颤巍巍的从中间的小小夹缝溜出去,开始小碎步往外挪。
这俩小祖宗还是不解气,非要跟在人家后面。
“有医无德!”
“庸医一个!”
“开除!”
“抄家!”
我……
不过,虽然都在无缘无故的乱撒气,但毕竟天使还跟魔鬼有区别的。人家至少只是开除,言复希丫竟然要抄家!我真可怜那小医生。
于是俩祖宗过来的时候,我就说:“你们谁也不许欺负那个医生啊。”
言复希:“小离,真过分,才这么一会儿就勾搭上别人了。”我靠……
流柳:“嗯,我一定听小离的,那个医生是个好人呢~”呵呵,我笑……
言复希:“哼哼~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我面前勾引他。”
流柳:“才不是!我是听小离的话,不让小离伤心。”
“恶心。”
“我这叫专情。”
我靠……
这是两个正常的小孩间的对话么?
“你们俩,都闭嘴。”我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流柳你出去吧,我家小离我照顾。”
“小离是我家的,不用你照顾。”
妈的,又开始了啊。把我说的话都当屁放了!
我又一次大喊:“你们俩都出去!我谁的也不是!”
言复希马上凑过来,弯着凤眼,翕合着蝴蝶般的嘴唇说:“那可不行哦小离,二选一吧。我果然还是没有宽容到跟他共享。”
流柳也马上贴过来,漂亮的脸蛋笼上了阳光,洒满金粉的扇样睫毛忽闪的将大眼睛笼罩在好看的阴影下,一脸天使的表情看着我,那小样儿明明写着:选我吧选我吧选我吧~
笑话!跟着你们俩继续当吃软饭的废物?
我特别妖孽对他俩笑笑,轻轻地说:“呵呵,可是小离只想跟鱼刺哥一起出去混呢~”
说完伸手拨开两张不同风格同样漂亮的脸蛋,一瘸一拐的往鱼刺哥的房间蹦跶。
“小离小离,我来扶着你吧~”
“还是让我抱着小离去好了~”
“滚!你丫的贱手往哪里摸呢!”
“哇!流柳你怎么跟他学坏了~”
act62《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62
唔,接下来的日子究竟该怎样呢?
原本言复希那个小败类对我这样也就罢了,可是流柳啊……世界真神奇。
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保护世界的和平。
我,一只华丽变身成功的完美猫咪,决定牺牲眼前垂首可得的锦衣玉食生活。
牺牲那个备受棱辱的小我,奔向和鱼刺哥共闯江湖的大我。
舍弃养尊处优的资本主义糜烂生活,回归自然回归纯朴,和我家和蔼可欺的鱼刺哥一齐过那最纯最朴的社会主义无产阶级的平民生活。
当然究其主要原因,还是为了躲开这两个疯狂的小孩。
本来如果只是言复希这个小变态魔还好,我至少还能用流柳当个挡箭牌,可是现在啊~
真是世风日下,猫不聊生。
可怜我天天要受这不大不小的精神折磨,虽然不至于发疯但也已经面临崩溃的临界点。
我发誓,只要我身上的石膏一拆,立马和鱼刺哥拍ρi股就走,虽然他总是很舍不得这么难得的好生活吧,但他还不至于眼看着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而不顾。
我已经全身心做好再次逃亡的准备,我发现我这一生简直就是为了逃亡而生的啊,永远都要在这两个小鬼手底下作逃兵。就好像,命中注定一般。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所以我这一身的残废一定要坚持到一百天。这不能动的一百天,自然少不了受这两个大少爷的折磨。
这一日,我和两个小鬼一起坐在流柳家的大休息厅里,窗外是纷飞的鹅毛大雪。
我因为半身处在残废状,所以被放在休息厅的沙发上躺着。流柳小同学终于中止节食,大开杀戒,在每天的睡觉前进行例行的宵夜加餐。我坐在沙发上远远都能听到食物悲鸣的声音。
言复希这孙子似乎这几天很闲啊,一直来着不走,现在正趴在我身边跟我一起看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月光宝盒。
言式贱嘴又开始发威……
言复希又把他那张妖娆的狐狸脸凑了过来,趴在我耳边吹气。搞得我浑身一阵不自然的颤栗,我转过头警惕的看着他问:“你,你想干什么?”
言复希把下巴搭在我肩头,一双丹凤眼近在咫尺,形状姣好的嘴唇好像一只停落的蝴蝶,让人很有亲吻的欲望……
哇~~我在想什么啊!!!天~~自己抽一百个嘴巴以惩不纯洁。
言复希笑嘻嘻的把脸贴得更近了,弄得我好紧张,他说:“小离,你说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他凤眼一弯漆黑的眼睛亮得跟黑钻似的,嘴巴还靠那么近,真是让我犯罪。他嘴角微微上扬,问道:“那,小离说,人妖怎么办啊?”
靠,我郁闷……这什么龌龊问题。
然后就听一旁的嘟嘟囔囔的小流柳说了。
“人妖,当然就是人妖他妈生的喽~”
我……
然后丫言复希就彻底的全身都缠到我身上,弄得我……弄得我一下面红耳赤,心跳直接飞身上了极限。丫伸出一只手臂环上我的腰把我拉得更近,我紧张。
“呐,小离就来生个人妖来好了~”
嗯?这什么意思……
“靠!去你妈的!你丫把我当什么了?!”我一咬牙一狠心,狠狠用脑袋砸向他那张欠揍的贱脸!
“哇~我受伤了,我真的受伤了~”言复希捂着脑袋叫痛的滚到一边去了,嘿嘿。
要不是我现在腿还不能动,一定跳起来,把脚踩在他脸上,不可一世的将他的自尊踩在脚下!然后残忍的蹂躏他那张蝴蝶般的嘴巴!哈,哈哈,哈哈哈~
正在我疯狂得意的时候,两条雪白可比天山雪的长腿杵在我眼前,我抬头看看流柳,心想这大冬天的这孩子穿短裤不冷啊?还是故意跟我炫耀他雪白秀美的双腿?
流柳手里端着一杯热腾腾的牛奶,哇~一闻着美丽的味道!又是我最爱的草莓味啊!
二话不说就把牛奶从流柳手里抢了过来,双手抱着杯子开始贪婪的喝。
流柳看看被我打得半残的言复希,就眨眨大眼睛歪着脑袋看着我,脆脆的问:“小离,你是因为月经快要到了,心情不好么?”
我“噗”!!!一口牛奶就喷了出来~
我被呛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流柳小美孩马上弯下腰又是给我顺气又是耐心给我安慰,他说:“小离,小离,你不要难过,我们不会因为这个就嘲笑你的,你放心在你每个每个月最特殊的那几天,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我第二口牛奶正准备喷的时候,丫言复希又不怕死的跑过来接茬说:“对,小离,我也会陪在你身边的。”
然后流柳脆生生的说道:“我要让小离——月经越开心!!”
啊!!小宇宙真的要爆发了!!
我挥拳就是两个大嘴巴!
“都给我滚——!!”
爆发之后感觉就是不一般!我竟然神奇的靠自己站了起来。
我举着喝了一半的那杯牛奶,毫不犹豫的就泼向抓住我腰部的贱人言!
哈,哈哈~
*************
其实这样每天和他们一起闹来闹去,我并不讨厌,甚至有点爱上了这种温暖的感觉。那些曾经冰冷的日子和现在比起来到好像是冰冷的噩梦,而眼前的一切才是真实。
言复希坏坏的玩笑,流柳不经意泄漏的小小恶性因子,都让我置身于温暖而又真实境地里,分不清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真实。
可是如果永远停留在这样的温暖里的话,总有一天我会丧失一切顽强的能力,然后就真的变成一个吃软饭的废物了。
而且我更怕的是,继续在这样温暖暧昧的氛围中沉沦的话,总有一天我会再也走不出去了,并且真正走进三个人的危险关系了,真不想这样啊~
我怎么说也是一顶天立地的大好男儿,这俩人的这种非正常感情怎么能说接受就接受啊?就算他们对我再好,我怎么也还是要犹豫一下子的嘛,真是……
今天是伤筋动骨的那个100天,我终于能从石膏盔甲里蜕变而出了~~
万幸中的万幸,今天言复希那家伙似乎又跑出去扰乱社会和平去了,没有来。
医生给我拆腿上的石膏时,流柳一直在一边安静的屏息等待着,看他那么紧张的样子,倒好像受伤的人是他,我对他笑笑。
“真是……不就是拆石膏么?至于这么紧张么?”我无所谓的对他说。
流柳马上就不乐意了,跑过来趴在我腿中间来来回回的仔细检查,最后终于放心的吐了口气,从我腿间抬头对我露出一个特别开怀的笑,说:“呼~还好还好,幸亏小离的腿上没有留下伤疤,要不然我一定不能原谅自己。”
他趴在我腿中间,温暖的手指忽轻忽重的触碰着我大腿小腿内侧,弄得我……
我的脸唰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呀,小离的脸怎么这么红,难道是发烧了?”
他连忙从我两腿间爬过来,一只手撑在我腰旁边,另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扶上我的额头,温热的呼吸一丝丝的喷吐在我脸上,整个人完全被包围在他温馨的青草气息里。
哇~不行了……这情况太暧昧了,太暧昧了……
他又把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我紧张的动弹不得,只看到他美丽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在脸颊上颤抖,微翘的小鼻尖轻轻碰着我的鼻梁,浅色的嘴唇离我只有一张薄纸的距离。
我的脸这个烧啊~我的心这个跳啊~我的手这个颤抖啊~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那个,流柳啊。没关系的,可能是太热了的缘故。”
他听后突然睁开美丽的大眼睛,零距离的望进我的眼睛里,我甚至能在他反光镜一样的瞳孔里看到我冰绿色的瞳仁,他动动小嘴说:“太热了?可能是小离穿的太多了吧?”
他说话的时候嘴唇轻微的翕动就会碰上我的,他身上好香,我已经彻底被弄晕了。
身上的血液一下子全冲到下身,我热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脑袋里全都是流柳天下无敌的小脸,还有他身上特有的香气。
天~这,这太危险了!我应该推开他,这小子平常那么天真烂漫的几乎无知,怎么现在……
流柳用有些冰凉的小鼻尖蹭了蹭我的鼻尖,我有些迷乱的看向他,他明媚的笑了笑说:“小离……你是不是很热?”
我现在已经被他弄得晕头转向七荤八素了,茫然的对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就看到他润泽的小嘴一下压了下来……
“流柳,你干甚…唔…”靠,你问我热不热怎么就突然亲下来了?!我当场就愣了个彻底。
他以前不是没有亲过我,可是,这次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一点也不一样……
他在我的唇逗留了很久,有些冰凉的嘴唇在撕摩间渐渐变得滚烫。
不对啊,这太不对了!我应该推开他跑掉才行!
可是当他温柔的翘开我的牙齿,柔软的小舌头探了进来后,我脑袋就只剩下三个字——我完了。
罢了罢了,这种事我又不是没有想过,早就料到了。只不过没想过会是流柳,他是我永远珍视的,却又不敢触碰的净地,舍不得碰。
流柳的吻很温柔很青涩,甚至有点小心翼翼,好像只要稍微用力一点就会把我弄伤似的,那么轻,让我心尖都微微颤抖。他不知道,他也越是对我温柔我就越心疼,没来由的,谁让他老是让我觉得他是个寂寞的孩子呢?
他的吻虽然很温柔但已经让我全身都烧了起来,我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得更近让他全身都压在我身上,于是用比他热烈的多的吻回应他。他的唇齿里永远都有那种温馨的清香,我吻得简直爱不释口。撕摩的唇齿间,留下一道暧昧的银丝。
流柳柔白的脸颊上也染上了两抹醉人的绯红,他一直都羞涩的闭着眼睛,浅色的睫毛有些激动的颤抖,清新的呼吸也因为更加沉重的呼吸而变得更加浓烈甜腻。我看了一下子喜欢得不得了,吻着他的嘴唇不禁轻轻弯了起来。
我用我这辈子最温柔的口吻,在他的唇齿中呢喃:“流柳……喜欢你。”
美丽的睫羽一下子欣喜地抬起,我的妈呀~好一双镁光灯大眼睛!
流柳忽然有些不知所措的对我眨眨眼睛,然后用力的撒娇似的在我下唇上咬了一下。我低声轻笑了一声,用手把他的头按得更近更紧。
他离开我的嘴唇,开始温柔的亲吻我的颈项,呼吸里全都是温暖的甜香。
流柳轻轻的吻着我的耳根,用比平时更动人的声音直直对我耳蜗说道:“流柳一直都喜欢小离……很喜欢很很喜欢。”然后是更深的温柔。
他身上滚烫,我轻轻的褪他的衣服,手指触到流柳细腻的皮肤时他明显的颤抖了一下,然后更加热烈的吻着我,细长的手也开始颤抖的探向我的衣襟,我又笑,这孩子恐怕是第一次吧?虽然我也是个雏儿,但咱以前当猫的时候可也是身经百战啊,当然人猫不可同语矣,我也很嫩。
虽然是冬天但是彼此的体温已经升温到快要融化掉了。他垂首吻着我平坦的胸膛,我没忍住的轻声喘息,用手臂紧紧地搂着他修长雪白的脖子,脸颊轻轻摩挲着他柔软的金发。流柳从胸膛一路吻下,直到我的小腹,我已经快被火烧化了。他蜻蜓点水的用柔软的小舌头在我小腹上画圈,靠~这小孩居然会这招!太小看他了,根本不是看上去那么纯情嘛。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就低下头,含住我的分身。
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被头发遮住的绯红脸颊,下身被他温软的口腔裹住,一阵电击般的快感传遍全身,我没忍住的呻吟出声。
哎~舒服的想骂娘!
他用口腔轻轻的摩挲着我,我情不自禁的伸手按住他的头,十指深深Сhā入他的头发。在我达到极乐的同时,两根细长的手指缓缓探入我体内,一阵艰涩的疼痛和对异物的排斥感让我清醒了不少,难过得哼出声,流柳没有停止嘴上的动作,快感很快就淹没了那一丝痛楚。
他抽出手指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的在他口中释放了。可是他下一刻就把那些难以下咽的液体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我惊异的看着他,心疼得揉了揉他被汗水濡湿的金发。
他只是抬头对我温暖的微笑,声音哽咽得说:“小离……喜欢你。”
然后没有等他询问,我伸手扶住他纤细的腰身,按向自己的后庭。
一阵钻心的疼痛顿时从身下贯穿头顶,好像被人从下到上一刀劈开,我疼得冷汗直流脸色一定煞白。流柳惊慌的想要离开,我却一下拉住他,勾勾嘴角说:“不碍事……继续。”
他心疼得抱住我,慢慢的尝试着在我身体里抽动,每一下都是要命的折磨,我咬住嘴唇没有出声。
呵呵,笑话,这种痛还是我来比较好,我可舍不得他有一点痛。
他小心翼翼的活动着,用尽温柔的抱着我有些颤栗的身子。虽然很痛,可我还是轻轻抱着他的头顶吻着他带着汗水的秀发。
这时间,我只是觉得世界很小,小的只有我们俩,而我们连在一起。
act63《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63
不是我说啊,早知道这么这么疼,我死也不会让他上啊,太他妈疼了。虽然我知道流柳已经很温柔很温柔了,可是……真他妈疼死了!简直就像有一根大锯在身体里来回的拉扯,每拉扯一下都会溅起一片血腥撕毁我的血肉。根本没有什么快感,除了疼就是疼!我抓住的他肩膀的手在他雪白的肩头生生抓出了三道殷红的口子。
流柳看我疼成这个样子,马上就要出来,但我阻止了。最难受的事就是做到一半突然停了,虽然不会痛了,但是弄得两个人都不爽。我忍了,大老爷们这点痛算什么啊。
流柳看我抖得这么厉害就一直不停的吻我,吻得我晕头转向背脊酥软。没辙,他一吻我我就什么都忘了,真是小瞧了这小子,一天到晚老是跟我这儿装傻,敢情什么都会。
对剧痛已经麻木的身下一阵滚烫,疼得我在他口中低吟一声,然后就被他更深的吻化去了,呼吸里全都是流柳身上特有的清香。唉~我晕了。
折磨总算完了,我死不瞑目的闭上眼睛,说什么下次也不要在下面了,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流柳躺在我身边双手都环着我,连腿也都缠在我身上整个一考拉。他的脸就在我耳边,我伸手捏了捏他羊脂白玉的脸蛋,说:“真是没想到啊……我们流柳竟然这么老练,果然一直都假天真啊。”
流柳抓住我的手,一下子翻身过来,半个身子都压在我胸口,抵着我的额头说:“才不是呢,人家只有跟小离才会这样~”靠,刚禽兽完就跟我这儿装,我被他肉麻到了,“啪”地两只手同时拍向他的脸,开始报复的用力揉捏,把那张精致的脸蛋揉得不成|人形,我眯起眼睛勾起嘴角说:“是啊,你一看到我就变成禽兽了。”哎哟,我的腰~
“呵呵,就算是吧。这样小离就算是属于我的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笑得那叫一个开心,捉住我的手垂下眼帘特别虔诚的吻上去,很久没有离开。我刚要开口损他肉麻恶心,他就抬起眼帘看着我,但是嘴唇依旧停留在我的手指上,流柳这样从下向上的看着我,竟然会觉得他的眼睛……嗯,很妖冶。
我想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他却抓得更紧,吻着我的手背说:“小离,从今以后的你的一切都让我来负责,好不好?”
“哈?为什么?”干什么要你管。
他一脸期翼的望着我,“因为我把小离弄得很痛,要负责嘛。”靠,又来了,又肉麻来了。不过没辙我似乎就吃这套,吃软不吃硬啊。
“嗯,也行,好吃好喝伺候着吧。”把大爷我弄这么痛苦,你不负责试试的。
“哇,真的啊?那以后小离所有事请都是我的事情喽。”多一个剥削你的人至于这么高兴么?
我大大咧咧的对他挥挥手说:“知道啦知道啦,哪儿那么多废话。”
“呵呵,遵命。”流柳温柔的笑了笑,然后抓住我的手,站起来把我打横抱起来,要抱我去浴室清洗,这家伙果真深藏不露,竟然在我没注意的时候把衣服都穿好了,弄得我一个人光溜溜的很郁闷。不行,我要把他扒光!
于是伸出爪子开始剥他的衬衫,他也没拦我,我就更来劲了,干脆把他的衬衫扯下来,可是刚露出流柳雪白的肩头我就不敢再动了,衬衫肩膀处全都是血,我轻轻探过手去触碰他的肩膀,手指刚刚轻点了一下他就抑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然后故作明朗的对我笑:“怎么小离还没有做够啊?”
我抬头严肃的看着他说:“这种话一点都不适合你说。”我把路在他上扣上手收回来一看,好多血。看来是我刚才抓的,我把手指上面的血舔掉,说:“很疼吧?你傻啊,流这么多血竟然都不说。”
他还是笑,两粒小酒窝特别可爱:“才不痛,比起这个还是小离身体比较难过吧。”他还故意用手臂勒了勒我快断的腰,“哎哟~你轻点!”我瞪他一眼。
“是,遵命。”他明朗的咧嘴笑,露出一排雪白整齐的牙齿。
流柳抱着我刚迈进浴室一只脚,身后的卧室门“嘭”地一声就开了。
人未到身先到,熟悉轻佻的声音:“流柳,我今天听说……”
言复希笑弯了的凤眼一下就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愣了。我发现其实他眼睛蛮漂亮,黑黑亮亮的很妩媚。
唉~早就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不要用那种表情看我好不好?就跟被人捉奸了似的,搞得我好别扭。
我正磋磨着怎么糊弄言复希,流柳开口了,他没有回头只是没有焦点的目视前方,声音出奇的安静:“对不起了复希,小离身体不舒服你先出去吧。”
两个人谁都没有动,令人窒息的安静……
“身体不舒服?”言复希声音冷的让人想自杀:“恐怕是因为你太舒服了吧。”靠,这话听着不爽。而且现在这情况也太难堪了吧?我这身上可还是光溜溜的呢,幸好流柳挡着我呢。
我决定打破这么诡异的场面,没底气的说:“那个……言复希?你呆在这儿我很不舒服……可不可以先……出去?”说完了我立马的就后悔了,肯定伤他自尊了,完了完了,肯定得把我杀了。
言复希半天没吭声,但我知道他一定很不爽,肯定想把我拖出去剁了。
“呵~好啊,既然小离让我走,那我就走。”他声音冷的吓人,我打了个哆嗦。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没有看我一眼。心脏像被人捅了一刀,而且那刀还Сhā的很深,来来回回在心脏上抽拉了很久才拔下来,留下一个乌溜溜的大窟窿,里面全都是黑血。
流柳用力吸了口气,说:“我还是给小离洗干净好了,不然伤口会一直痛的。”
不然伤口会一直痛的……?
后来,言复希这家伙再也没有出现过。
***********************
做过一次之后我愣是将近一个星期下不了床,一觉醒来,逞能的跳下床想去阳台晒晒太阳,结果因为跳下来的动作太大竟然把伤口给弄破了,来了个大出血,妈呀~
疼就不说了,关键是太丢人了,丢人就不说了,关键是我那个一个月一次的月经来了!哎哟,赶上当时流柳又不在身边,我一个人在地上疼得死去活来的。一会儿头顶痛一会儿尾巴骨痛一会儿腰痛一会儿ρi股痛,哎哟~我一个人在地上疼得翻来覆去,又不能喊人来,不能让他们发现我这个变异的情况,只能一个人在地上佝偻着等流柳回来。
一会儿头顶和尾椎上的疼痛消失了,我动了动细长柔软的黑色尾巴,又摸了摸头顶上毛茸茸的猫耳觉得特别亲切。既然不疼了我就爬了起来,因为身后伤口的原因,站起来的过程双腿一直抖个不停,低头发现在地面上留下一大片血迹,触目猩红。
靠,竟然流这么血,我一摸ρi股,全都是血,那叫一个疼啊。
颤颤悠悠的扶着柜子往浴室走,准备处理一下我这个特殊情况。靠,还真跟月经一样,我真光荣。
我光着脚丫子一步一颤的迈进浴室,打开了喷头,飞洒下来的水花带着舒适的温度把冰冷的浴室变得温暖了不少,我小心翼翼的把衣服脱掉,可还是会因为身体移动而牵动伤口,疼啊~
热水浇在身上马上就让我倍受痛苦折磨得小身子放松了很多,我把身下的血迹小心翼翼的洗干净后,又在温水底下冲了好一会儿,实在是冲个热水澡很舒服,水温的舒适让我舍不得离开。
一会儿我听到卧室门开动的声音,知道是流柳回来了,就大声对外面喊:“流柳,我在洗澡,快来服侍你祖宗我更衣~”
很快流柳就抱着一叠雪白的大浴巾进来了,看见我新长出猫耳和尾巴之后大眼睛很明显的一亮,可是看到我扔在地上的带血的衣服之后,绝美的小脸马上就慌了,“天啊!小离你怎么流血了还冲水!小心感染了,为什么不喊我?”马上冲过来帮我把水关掉,打开浴巾把我裹起来,要拉我走出去。
我腿一软马上有点站不住,流柳手快的扶住我,然后打横把我抱起来,一直绷着个脸。
他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在床上用浴巾把我身上的水擦干,我没事干,就从身子底下抽出尾巴搔他的痒,他绷着小脸躲开了继续给我擦身子,我尾巴又追过去用尾巴搔他的下巴,他还是绷着脸拿着毛巾接着擦,可是我还是看到他嘴角不明显的抽动了一下,于是更来劲的招惹他。
最后流柳终于忍不住了,“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小离不要闹了,来月经不可以剧烈运动的。”
我一个爆栗敲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吼道:“你再说一遍试试的!大爷我今天把你的小脑袋瓜子敲爆了!”
他明媚的笑着按回我张牙舞爪的手臂,给我穿上衣服,又拿起一条干净的毛巾靠近我的头,开始轻柔的给我擦头发,我气闷的看着他一点也不生气的笑容说:“喂~我打你了哎,你怎么不生气?”
他还是笑,那笑容明媚的令我嫉妒,他带着青草香气的呼吸喷在我额头,他说:“我喜欢小离打我,那样小离就更接近我一些,很喜欢~”
我被他说的一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摇摇尾巴说:“噫~又被你肉麻到了。”
他用毛巾裹住我的头抱住,圣洁的脸庞贴过来说:“小离不就是折服于我的肉麻嘛~”
靠,被说中了……
我撇撇嘴说:“切~被发现了。”
没辙,从流柳嘴里说出的那些肉麻的话就是好听,一点也不做作,关键是我看着很喜欢,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温暖。肉麻就肉麻呗~
他似乎看见我就没听过笑,大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形还被蝴蝶般的睫毛覆盖着,嘴角的酒窝就像嵌在嘴边的两颗小珍珠,那笑容抢眼度百分之二百五啊。看得我眼睛都快被晃花了。我撑起身子圈住他的脖子就对着他嘴角的咬了下去。
64-66
“唔……”流柳僵硬了一下,就没有再动,任由我蹂躏他薄薄的嘴唇。他手上还是没有停下接着用毛巾温柔的给我擦拭潮湿的头发和毛茸茸的猫耳,还轻轻帮我把耳朵里面的水擦干。
我翘开他的嘴唇用舌头调皮的舔他贝壳般莹白的小牙齿,干脆两只手臂都搂住他,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整个身子的重量都依靠在他身上,嘴里全都是他的特有的也是我特有的青草香,太享受了。
我没怎么样,流柳的呼吸却越来越重了,我坏笑一声把舌头灵巧的滑进他嘴里忽轻忽重的戏弄他。大美人终于受不得推开我,有点喘息的说:“小离……不要这样,我会……我会受不了的,你的伤有没有好,我……”
“哈哈……流柳你真是太好玩了,我才亲了你几下就这么大反应。还真是敏感啊~”我搂着他脖子趴在他身上笑他。
流柳不乐意了,推开我喃喃地说:“那是因为……对方是你,我才会这样的。”
我斜视他,妖气十足地说:“借口,只能说你太嫩,爷爷我又魅力无限。”
他最后用毛巾在我猫耳上轻轻擦了两下,微笑说:“是啊,小离月经的时候魅力最大了!”
“靠!!”这小鬼!嘴巴什么时候这么缺德了
act64《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64
自从言复希上次决绝的离开之后,我一直一直都再也没有见到过他,连一点点生息都没有,仿佛整个人一下从人间蒸发。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这种有仇不报的人。尤其是亲眼看到我和流柳做过之后,他竟然只是听我一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失落和内疚背后,隐藏的是更大的恐惧。
言复希这种人,绝对不可能心胸宽广到成全我跟流柳两个人。
要知道以前我在他家养伤那段日子,我连碰个女佣姐姐的手都会被他好一通折腾,然后眼看着他把那个女佣姐姐连铺盖带人一起踢出言家大门。还有那个幽深的花园后面那一座座幽怨的坟墓,仅仅是因为我不会游泳竟然就杀了那么多会游泳的猫,当然不会游的自然被他眼看着淹死了。还有他发现我从他家里逃跑之后竟然又回到流柳身边后,对我那一系列虐待。
他已经不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了,他已经变态。
当然我不能把他就这全然否定了,毕竟他虽然行为有些变态思想有些扭曲心理有些阴暗,但是对我的好,那是不可否认的,他对我的话百依百顺到了一定的极限,我只要开口他甚至可以把全世界捧到我脚下。
可是他要限制我的身体,限制我的思想,限制我的自由,他要限制我最重要的东西。这根本不可能。
我说的话他一定会听,可是如果他的话我不听,他一定会用扭曲无数倍的方法报复回来。
我怕的正是这个。
上次他看到我和流柳做过之后,竟然除了讥讽和沉默就没有再说任何撒气的话,乖乖的离开了。
这根本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而这次的宁静持续的时间竟然这么漫长,这么安静。
每天和流柳在一起的日子都是甜蜜而又恐慌的,我们根本不知道言复希为我们准备的报复是什么。
不知道这样宁静的日子还剩多少。
“流柳……”我躺在流柳的腿上看书。
他露出永恒的明媚笑容,清朗的问:“小离?”
我仰头看着他,他看书的时候总是会带上一幅跟他很不相配的金丝眼镜,让我总能在他脸上隐约看到言复希的影子,我闷闷的说:“你惶恐么?”
“惶恐。”
我放下书坐起来看着他:“你的惶恐是什么?”
他摘下眼镜挂在衣领上,看着窗外积雪覆盖的花园,安静的说:“我打开了一扇甜美华丽的大门,可是却走进了一个模糊危险的漩涡。可怜的是,我明知道推开这扇门之后会面对这漩涡,却还是义无反顾的推开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向窗外看去,积雪已经慢慢僵硬并且开始融化,封闭了一个冬季的泥土已经蠢蠢欲动。我想用和他一样安静的声音说话,可是话说出口声音还是有些与生俱来的慵懒:“假如那个首先推开大门的人不是你,而是他,会怎么样呢?”
他想也没想就说出口:“那么门后的那个将会是我。”
我泄气的靠在他肩膀上,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说:“我终于知道你们俩怎么会是朋友了,某些方面还是有共同之处的。”
流柳拍拍我的头说:“面对爱情,人都会这么固执执着的。”
我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大大咧咧的说:“拜托,不要老是爱情来爱情去的,你刚多大啊?谈什么爱情~”
他突然惨兮兮的转过来双手捧着我的头,闪着泪光的看着我说:“唉……原来小离心里从来都没有我~我把心都掏给你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靠!少跟我肉麻啦,恶不恶心啊你!”我一脸厌恶的看着他。
“哎?小离不是一直都喜欢我的肉麻么?难道你已经对我感到厌倦了么?难道你已经决定要甩开我去投向别人的怀抱了么?哦~不!”说完忽然一把把我脖子抱住,勒得我差点断气。
我一脚踹开他,指着他鼻子骂道:“天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心啦?我受不了啦!!”
他马上换上一幅阳光明媚的笑脸,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小离就头脑发热脑子里除了想和你……就连说话都不正常了,好像整个人都失控了。”
我身上一阵鸡皮疙瘩。
我郁闷……这孩子还真是跟言复希同气连枝,骨子里的思想还真是大同小异,我怕了,我闪~
“哼哼~你一个人失控去吧。”我甩开他,准备一个人出去溜达溜达,耳朵和尾巴消失后还没离开过房间呢。天天和流柳粘在一起,已经好久没有自己的独立时间了,鱼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打开门光着脚丫子跑了出去,怕流柳又跟上来,直接绕道跑到楼上去。
“小离你跑到哪里去了~你还没有穿鞋,会着凉的啊”躲在楼梯角听到他跑下楼去找我的声音,我放心的站起来,四处开始溜达。
也不知道鱼刺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也不来看看我,怎么当我老哥啊。
走到五层右边最大的一扇门前,我停了下来。
这是我和流柳从前的卧室,自从我回来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我一直睡在流柳重新给我安排的新房间里,他经常会跑过来和我一起睡,可是有时候完善还是会自己一个人回来睡。我回来之后他从来没有让我踏入过这个房间,而我也一只因为受伤的原因没有来过这里。
哼哼~流柳这小鬼老是不让我进来,今天我倒要看看这里面藏了什么名堂!连我都不让看。
我走过去伸手按下门把手,用力。
??竟然打不开!
好啊~这小子竟然还把门给锁上了!
这下弄得我更是好奇的心痒痒了,我说什么也要把这门打开看看!
我在身上摸来摸去,摸出一个上衣上装饰用的金灿灿的大曲别针,嘿嘿。好久没有撬锁了不知道有没有生疏。
我半蹲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开始招惹这个可爱的门锁。
啊~有点费劲啊,我记得以前用爪子就把这个门轻而易举的打开了,现在竟然这么费劲。看来我的手艺真的老不练,有点退步了呢。
“喀哒——”
啊哈,开了!
哼哼~我就说嘛,有什么锁能难的过我猫小离的鬼斧神工啊。
我知道里面究竟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秘密,我握住门把手的手,竟然有些激动颤抖。
等等!
这里面不会有什么妖魔鬼怪,或者是那种古堡里面驻守上百年的怪兽吧?
妈呀~我看这城堡的模样,怎么说也有些年头了吧,真的有什么变异的怪兽也很难说。
我趴在门上侧耳倾听,里面一片安静。
我有些胆怯的心脏一下子平稳了不少。
呵呵,就算有什么怪物我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怪物?我不就是一个么?
我一咬牙,手上用力一压就打开了曾经那个熟悉的卧室门。
门扉一点点向后打开,这个曾经熟悉却又充满神秘的地带一点点向我展开……
嗯?
这是……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一屋子的狼藉。
我有千万种千奇百怪的设想,却没料中充满好奇的卧室竟然是这样。
我掂着脚尖小心的走进去,打开灯,视线一下清晰起来。
这里一片狼藉,所有的东西全都尽数毁坏了,粉身碎骨的花瓶,面目全非的油画,满目疮疾的窗帘,支离破碎的床单,除了多了一屋子铺天盖地的画纸外,屋子里面的一切都保持着我离开时的原样,就连地面上尖锐的花瓶碎渣还有我曾经留下的血迹都维持原样,秋毫无损。
这是什么情况?
我走到床边从一床的凌乱中拿起一张背面朝上的白纸。
我把画纸翻过来……
画纸上是一只黑色的小猫,乖巧的趴在餐桌上吐着小舌头喝牛奶。
我又拿起一张画纸。
还是一只小黑猫,表情有点凶巴巴的瞪着前方。
再拿起一张。
是一只黑猫趴在高高的树枝上午睡,树底下还有一个小小的背影在对小猫伸出手臂。
还有一张。
是黑猫高高的站在巨大的水晶灯上,神情倨傲的俯视着脚下。
还有,还有,还有……
我把屋子里面的素描一张张捡起。
一开始都是都是一些黑猫的图画,到后来画面里变成了一个漆黑短发的猫眼少年。
少年忽而勾起嘴角有些妖娆的笑,忽而弯起眼睛露出小虎牙开怀大笑,忽而安静的趴在枕头里沉睡,忽而暴跳如雷的张牙舞爪。
黑猫和少年的模样渐渐交错,分不清楚,渐渐成为一个。
黑猫是我,少年也是我。
每一个画面里都是我。
那些黑猫的画面似乎有些泛黄老旧了,那些有少年的画显然是新画出来的。
我坐在床边不知道该想什么。
我放下那些画,转身看着身后的床。
床单已经被我之前撕毁的不成样子,一个被我撕破的羽毛枕,里面雪白雪白的羽毛全部凌乱的散在残破的床单上。
床的中间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凹陷,是因为长期不移动的睡在这个位置而压出来的,似乎是怕破坏床上原来的痕迹而刻意不移动的。
我趴过去闻了闻,没错,还有那股熟悉的青草香。我轻轻摸着那个凹陷,仿佛能通过它触摸到那个美丽的孩子残留在上面的体温。
我在枕头底下摸出一条白色的丝带,上面还有几根乌黑的毛发,是我的毛。丝带上面还有流柳身上的味道。
我又在那个凹陷旁边看到两件衣服,是我那天从床上下来活动抻裂伤口留下血迹的脏衣服。
床头柜上还摆着一个大碗口的碗,是我以前喝牛奶用的碗。
我顿时明白了什么,一下子抱住那只碗。
原来我不在的那些时候,他都是这样度过的么?
他那样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怎么可以每天睡在这种地方?
难道他就是用这种方法来想我的吗?
我低头看到地毯上一片深红的痕迹,地毯上的一个花瓶碎片上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这孩子有必要这样对待自己吗?
一想到他那么粉雕玉琢的小脚踩到这么冰冷锋利的碎片,我就心疼得不行。
我真是傻的可以,竟然因为他一个表情就以为他抛弃自己了。
我真是傻的可以,竟然因为一时的负气就那样轻易的离开他。
我真是傻得可以……
“小离?”男孩子有些青涩的声音在门口唤我。
我放下那只碗,拿起那一叠厚厚的画纸,就跑了过去。
还是很肉麻的抱住了他,他现在比我高了不少,我这样搂住他的脖子还是有些费力。
流柳有些慌乱的低头说:“小离……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是说……”
“傻瓜!”我低声骂了他一句,然后用那一叠画纸凶巴巴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闷闷得说:“下次想画我就直接来画好了!躲在这里算什么?”
“小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他有些不知所措的说。
我又凶巴巴的敲了他一下,埋在他的颈窝里说:“对不起个屁!明明是我先跑掉的,你说什么对不起!”
“哦,对不……”不等他说完我又狠狠敲他一下。
“你再说一个对不起试试的!我敲死你!”我凶巴巴的对着他修长细腻的脖子咬了一口。
他缩了缩脖子,小声说:“哦,我不敢说了。可是小离怎么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我不来,难道要你一个人傻了吧叽没事跑到这里傻呆着来,然后一辈子也不让我知道?”我把流柳搂得更紧了一些。
他终于伸出手抱住我的腰,对着我的头顶说:“才不是呢,这个是……惩罚。”
??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脸,他笑着说:“惩罚我之前对小离不好不给小离说清楚就把小离给气跑了,惩罚我没有及时找到小离让小离受了那么多苦,惩罚我因为喜欢小离而把小离弄伤了,惩罚因为我不在身边让小离受了很多苦。”
我从他脑后用画纸卷狠狠砸了他一下,瞪他:“傻瓜!谁要你受惩罚,以前那么倒霉都是我自讨苦吃,都是我自找的自愿的,有你什么事?干什么跑这里找不自在?”
“才没有找不自在,找不到小离的日子我就呆在这里,到处都是小离留下的痕迹。我留在这里就好像和小离在一起一样。”他眼睛一眨不眨的对着我说,那叫一个深情!
我又狠狠敲他,说:“你傻啊!闭嘴!不许肉麻!”
流柳揉揉被我敲得麻木的后脑勺,说:“小离,对不起……哎哟。”
“都跟你说不许说对不起了,还不闭嘴!找打。”我拿起画纸卷“咣咣咣”在他脑袋上一阵猛敲。
他捂住脑袋,叫痛道:“哎哟哎哟,我错了,小离不要打我了~”
我推开他,瞪他:“你不是说你喜欢我打你么?怎么现在反悔啦~”
流柳马上凑过来抓起我拿着画纸的手,轻笑说:“怎么可能反悔,小离打,小离尽管打好了~”
他笑得太好看,即使在走廊昏暗的光线下那笑脸也想太阳一样闪闪发光,令人向往。仿佛看到他轻笑间,身后有一座座城池,轰然倾倒。
我扑上去野蛮的抓住他的头发狠狠地压上他浅色润泽的嘴唇,毫不温柔的霸占他的唇齿把他的味道全部咬噬下咽。
一边蹂躏他漂亮的嘴唇一边凶巴巴的对他说:“以后记得把你的全部想念都告诉我……不然……不然我就敲死你!”
姣好的嘴角温柔上扬:“遵命。”
act65《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65
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却总来。
言复希这家伙自从上次一气之下走了之后,就像穿越了一样,从人间蒸发了,再也没有来过。
实践一点点流过去,言复希没有出现,可是却让人更加张皇。仿佛是暴风雨的前夕,总是沉默的时间越长,而后的毁灭就更加恐惧。
我忐忑。
而流柳这几天却变得越来越忙,整天泡在书房里看文件打电话签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看着他一个人淡薄的跟张纸片儿似的坐在那么大的转椅上,显得特别孤单。
我最看不了的就是他那种心里明明寂寞的要死缺什么都不说一个人把所有苦水就算是噎死也都自己咽下去的可怜样,于是就巴巴的跑过去陪他。
你说两个热恋的人呆在一块你侬我侬的能干什么?
环境很舒心,气氛刚刚好。我又守着流柳这么个绝世大美人,他又守着我这么一个浊世猫妖,两个人又都是年轻气少。自然是一番天雷勾地火,水塔镇河妖(这话是这么说的么?)。
流柳这小孩不仅脸蛋漂亮,脑袋瓜也不是盖的。根本没做过几次技术就已经炉火纯清了。
原本有无数次反攻的机会,可是每次流柳这家伙总是仗着他那张倾国倾城的俏脸,摆出一脸痛苦呻吟的美人苦情样,你说让我这心存善年的猫咪怎么忍心下手?心疼还来不及呢。
罢了罢了,他爱怎样就怎样吧?
可是在后来第n次被吻倒在旷大的办公桌上之后,我下定决心再也不自己找罪受送上门来被人吃干抹净了。
这样下去就算我的腰受得了,这书桌也受不了这么甜蜜的折磨嘹。
这一日,我拉着鱼刺跟我在图书馆打发时间。
图书馆其实根本就是一栋图书塔,高大的令人心神空荡。
一座座排满的书籍的书墙在空旷的大殿里投下强悍的阴影。图书塔四壁都有顶天立地的玻璃大窗,冬天的下午把柔暖的阳光最大限度的投射进来,光线十分好,很适合读书,但更适合睡午觉。
我就算变成了人身手还是当年那样的灵敏,几下子便飞身上了书柜顶端,找了个阳光最充足的地方趴下。在抓不到的阳光里舒展着四肢,姿态慵懒。
我看了几眼手上的《朝歌》就困的打哈欠了,于是把书合上准备睡个漫长的午觉,什么言复希什么报复什么流柳,全都去你妈的吧。闭上眼睛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我刚说翻个身躺下吧,一个不留神就发现某根鱼刺在阴影中黑暗猥琐的盯着电脑的模样,还伴随几声低不可闻的抽气声,搞得我很不爽,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可恶。
我这个暴脾气啊。
我毫无生息的从书柜上溜下来,慢慢的走到他身后,屏住呼吸。
我……
“哇!!!你丫这个老色魔!!”我趴在他耳边呜哇一声惊天大嚎。
鱼刺做贼心虚似的一下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姿态狼狈。
我哈哈大笑。
他愤慨的跃身而起把我给扑倒,凶巴巴的说:“你个小兔崽子!笑什么笑!”
我被他按在地上,仰头坏笑的嘲讽说:“你个没血没肉的烂鱼刺,竟敢在图书馆这么纯洁的地方上黄网!”
丫现在也学的不要脸了,毫无愧色的说:“你个妖孽,你懂什么啊?就跟你看得少了似的?!咱那叫普及成|人知识,为了成|人次文化的网络传播创高点击率。”
我做呕吐状,不屑的说:“你那是吃不到现成的,只能看摸不到的过干瘾!”
“去你个小崽子的!你大哥我这是心存善年不忍心迫害姑娘们的大好春光!”
我更加鄙视的说:“就你?你这个满脑子黄水的烂骨头,只怕是没有人给你祸害的机会啊!”
鱼刺干净英挺的脸小小的狰狞了,“你给小王八蛋!我这大好年华还不是毁在你这妖孽的魔爪上,走上了孤独的光棍路。”
我哈地爽笑了一声,然后抽出右手勾住他的脖子让他把脸贴近了。我无限妖孽的眯起冰绿猫眼,懒洋洋的说:“来~刺哥哥,既然你这么钟情于我,就让我舍命陪君子好啦!”
鱼刺被我弄得马上就僵硬了,愣傻的看了我半天,说:“去你的吧!你还是给我拍ρi股跟你那俩小少爷折腾去吧!大爷我也好早一日脱离你丫淫乱的魔爪!”
“去你妈的!你丫说谁淫乱呢!猫大爷我……唔。”不等我骂完,嘴巴就被鱼刺给捂住了。丫那大手把我嘴巴和鼻子一块都给捂住,快要给我憋死!
我瞪向他的脸,发现他正在转头向窗户的方向皱着眉头玩命看。我快被他憋死了,于是一口就咬上他捂住我的大手。
鱼刺哎哟惨叫一声,松开了我。
我大骂:“你他妈想把大爷我憋死啊!”
没想到他没有骂回来,而是说:“嘘~我刚才好像看见有东西从窗户前飞过去了。”
我一愣,竟然有点怕。要知道,这城堡里是从来没有动物的。
我也坐起来仔细听仔细看,俩人跟傻子似的观察了半天也没什么动静。
我pia的给了鱼刺后脑勺一下,说:“有个屁啊!连个毛毛都没有!”
鱼刺揉着后脑勺瞪眼的说:“我操,我真的看见了,你爱信不信!”
我呵呵的妖孽一笑,说:“我还就真不信了!必然是你丫意图对妖大人我不利,心里有鬼!”
鱼刺火了“你个妖孽!嘴巴真是有够欠的!叫你惹我!大爷我今天就把你给拆干净了!”于是伸出两只大手就跟我在地上扭打耍玩起来。
我一个半大的孩子哪里打得过他啊,没折腾多一会儿,我就被制服了。
鱼刺把我按在地上,膝盖压住我的腿,两只大手把我不消停的猫爪子按在头两侧。那表情简直要杀人了!
我舔舔上嘴唇,故意软啪啪的说:“大人,轻点呀。”
鱼刺估计真被我点上火了,脸都红了。
我可真是罪孽深重,这一不小心恐怕又要把一大好青年迫害成玻璃同志了。
妈呀,鱼刺这表情明显是要吃人啊!
靠……我这人真是他妈子罪孽不可活,真欠!
“小离!!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傻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我一看我跟鱼刺这暧昧的姿势,明显是被流柳当场捉奸的模样嘛!
天啊~~咱只不过跟老哥开个玩笑啊。
这回流柳这小姑娘似的心眼不知道又要怎么想呢,心得碎成一片片儿的了。
我连忙跟鱼刺分开,冲过去拉着流柳说:“我跟鱼刺哥闹着玩呢!”
流柳小嘴儿一撇,扭头就伤情的走开了。
我心大叫不妙,连忙跟鱼刺耸耸肩,就追过去了。
“流柳啊,你怎么这么小气啊?我真的就跟鱼刺哥闹着玩呢。”我追上去,拉着流柳手感超好的美手。
流柳停下来转过头,颦着修长的眉说:“小离怎么不跟我闹着玩?”
我看他那小样儿,一愣,马上说:“那行,我也跟你闹着玩,我跟你闹着玩还不行么?”我一把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腰。
流柳从我臂弯里转过身,捧着我的脸吻下来,喃喃的说:“那……小离以后只许跟我一个人闹着玩哦。”
越吻越热,结果闹着闹着就闹到床上去了。
靠,我真他妈是吃饱了撑的!闹到最后倒霉的老是自己,明天腰不疼才怪。
闹什么啊我?
唉~~~
act66《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66
还是睡不着,我枕在流柳的手臂上翻来覆去,最后把他也弄醒了。
“小离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我真的把小离的腰弄得很难过?我,我对不起……以后再也不回了……小离不要生气好不……”我不等他一个人胡思乱想嘀嘀咕咕说完就捂住他的嘴。
“嘘~”我警惕的看了窗外一眼,低声说:“流柳,我感觉不对劲。”
流柳想要爬起来,被我按倒了,我看着他,小声说:“你家接近年底房子里面的人一下少了很多,虽然平常没什么影响,可是今天很不对劲……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
流柳侧着头对我眨眨闪亮的大眼睛,过了一会儿伸手扶上我的腰说:“小离真的不是腰痛产生幻觉了么?”
我拍开他的手严肃的说:“我没跟你开玩笑!猫的灵敏直觉不是你能比的。”
“我一个人在城堡里住了这么多年,每年年底都是这样过,也没有什么意外啊。”他掩口大了个哈欠。
我抓住他的手腕义正言辞的说:“你不相信我?!”
流柳马上说:“不是不是,我只是担心小离身体不舒服不想让你更难受。”
我说:“嗯,我知道。我有不好的预感,你别睡了,还是警惕点好。城堡里现在人明显少了,安全根本不能有保障,还是要保护好自己。”
“嗯好,我都听小离的。”流柳乖巧的躺在我身边睁着眼睛不再睡去。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眼睛不时警觉地看看窗户,躺在他怀里手臂把他抱得更紧。
流柳突然毫无预兆的趴过来舔我耳朵一下,吓了我一跳,我瞪他。
他却裂开嘴甜甜的说:“真幸福啊~”
“??干什么突然说这个?”我扭头看着他。
他笑容扯得更大了,带着青草香的呼吸将我弥漫,流柳说:“因为啊,小离正在保护我呢,原来小离是这么在乎我的,幸福的快要死掉了~”
我受不了的看他一眼,大爷我这儿神经紧张的快疯了,他到好,现在还有工夫跟我肉麻,受不了了!不搭理他。
他还美!知不知道现在很危险啊!根本就没把我说的话当真!
我推开他,骂了一句“神经病!”就跳下床叽里咕噜的找衣服开始穿。
流柳也坐起来,看了看我。我转身把衣服扔给他,说:“穿上衣服,不能在这里呆着了,太危险。”
他好笑的看了我一眼,就接过衣服套起来。流柳雪白修长的双腿被窗外偷偷溜进来的冷光温柔照耀,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觉得是种亵渎。我瞪了他一眼,抢过裤子七手八脚的帮他穿上。他看我心情不好不敢多说,但却笑得欠揍,靠!
我拉着他开门向外走,临走前仍然不死心的瞪了一眼那个看不到月亮的窗外。
看不到月亮的夜晚,不祥。
我拉着流柳的手,出了卧室准备去找鱼刺。
流柳的手很凉,不祥。
走在走廊的地板上,走廊尽头的窗户没有关严,不祥。
老管家偷偷在屋子里抽烟,烟草味现在还很浓,不祥。
我走的太快,流柳脚底下不稳跌跌撞撞的摔了,不祥。
不祥不祥不祥不祥不祥不祥不祥不祥……
我拉着流柳,他的手怎么都焐不热,我们两个走在空荡荡的城堡里,我走路无声,只能听到流柳有些紊乱的脚步声。我的神经更加紧绷,只想快点找到鱼刺,确定他没事,好让自己心里更有底。
“哗啦!!”一声突兀的碎裂声!
我惊得眼睛突然睁大!
“不好!是鱼刺的房间!!”我心一下就慌了,声音都变得沙哑。
我拉着流柳就往鱼刺的房间狂奔!
刚要冲下楼梯却被流柳一把拉住往另一个方向跑,我急了:“你干什么?!鱼刺现在出事了!”
流柳也不笑了,漂亮的嘴巴动了动说:“小离不要急,走这边会比较近而已。”
我没再说什么跟着他跑。
冲到鱼刺房门口,我一脚踹开房门!
“鱼刺!!”我空旷的喊了一声。
竟然已经空了!
华丽的彩色玻璃窗已经被外力打碎,散落了一地繁华,玻璃彩色的碎片,残破的躺在地面上反射着冰冷的光。
我的心一下坠入深渊!用力把流柳抓得紧紧地。
“跑!!”拉起流柳就跑向黑暗中的走廊。
马不停蹄的一口气从三楼冲向底层,我一边跑一边问流柳:“人呢?!家里的人都跑去哪里了?这么大的动静怎么没有一个人醒来?!”
我们冲下楼梯,跑向平常老管家住的那个小房间。
流柳飞快的打开门,屋内一片黑暗。
我甩手拍开身后的开关,屋内灯光骤亮!
老管家一个人歪坐在地上,流柳跑过去用力摇动老爷爷,“蛋爷爷!爷爷!你醒一醒啊!!”
老爷爷始终睁不开眼睛,我走过仔细看了看,“他后脑勺被击中,晕过去了。”
我拽开流柳还在不停摇晃的手臂,拉着他离开:“现在不是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家里的人估计都被伤了,我们先离开这里最重要。”
流柳答应了一声就配合的跟着我跑出城堡,我问:“现在怎么办?”
流柳想了一下就拉着我往城堡北面跑,说:“小离我们去北楼后面的车库。”
现在我俩都紧张的要死,根本一句废话都没得说,一路的狂跑。
冬夜里空气冷的刺骨,跑起来的风刮得脸颊生疼,流柳的手冰凉。
现在不仅是害怕的问题,关键是根本不知道身边的危险是什么。我们这样盲目的逃跑很快就会暴露,那些人在暗处,我们根本不知道如何藏躲,像两只没有方向的苍蝇。
危险仅在咫尺,我们都发觉并全力想要躲避,却根本不知道那危险是什么?对危险的恐惧,因为它的未知,使人更添惊悚!
难道这就是言复希的报复么?来的好慢,慢的我之前都已经忘记了防备。现在的逃跑似乎也已经太迟了。
真是没想到,所谓的报复竟然是这般境况。
不是怕,而是对自己的失策感到痛悔。
“流柳,是不是言复希的人干的?”我跟着他在城堡复杂的结构了穿梭。
流柳一直拉着我的手,他想也没想地喘着气说:“不是,绝对不是复希。”
我纳闷的又问:“不是他还能是谁?你跟谁结过仇么?”
“不知道,但绝对不是他。”流柳特肯定的跟我说。
我更纳闷了,他凭什么这么肯定?但现在是命运关头,没时间讨论这个。
流柳一路拉着我长驱直入到一片黑暗的库房。
我视力超好这么黑的环境不开灯也一样看得清,可是他一个普通人的视力竟然也在这黑暗里穿梭自如。拉着我绕过了无数辆加长的加宽的汽车,从墙壁上的一个书本大小的壁盒上拿出一个钥匙之类的东西就拽着我跑上角落处的一辆相对很高的车子,我从另一边上了车,他自己跳上驾驶座,找个了孔Сhā进钥匙,仪表台上面马上五彩斑斓的亮起。
他从车门的凹槽里扔给我一个手机,声音不稳的对我大声说:“报警吧!”
我听了一愣,但还是慌里慌张的开机拨号码,手指刚触碰到键盘。
耳朵就捕捉到身后一声异样的声音,不待我喊流柳小心,脑后就一阵惊厥的剧痛!
失去了意识……
67-70
67
头好痛,一定留血了。
还没跑就挨了一闷棍,我真失败。
怎么办?流柳会不会被他们抓走虐待?言复希这变态什么都干的出来,不知道他会怎么虐待流柳,流柳他看起来很需要保护的样子我不在他怎么办?鱼刺也不知道被怎么样了?会不会已经……
我迷迷瞪瞪的醒过来,视线还没清晰就开始模糊着眼睛在黑暗中搜索。
啊~幸好幸好,我们家流柳没丢。
我热泪盈眶的发现我们家流柳正闭着眼睛靠在我身边,谢天谢地~
检查了一遍,发现他身上并没有伤,只是手和我一样都被绑起来了。
我放心的又闭上了眼睛,实在是头很痛,还有滚烫的热流带着剧痛从后脑流下来,渗入皮肤浸湿我背后的衣服。这点痛我还是能忍的,这么短短一年里面,我什么样痛什么样的苦没有吃过?这点痛算什么?只不过血一直这样不停的流,我有可能会失血过多死去。
后脑辛辣而又沉重的疼痛令我不能好好靠在墙壁上休息,我只好稍微挪动身体,把头侧着靠在流柳的肩膀上。
周围一片黑暗,我只能凭借流柳身上的气味和轮廓辨别出来是他。
不知多久前,我跟流柳刚上了逃跑的车,就被身后的人给偷袭了,我晕倒前隐约看到偷袭我们的那人穿着一身的黑西服,而他用来打我的东西,正是枪。
可笑的是那人衣领上还用低调的银线绣着一个“言”字,这……这不是言复希的人还是什么?我相信比我后倒下的流柳也一定看到了。
把我跟流柳绑架了再狠狠收拾一顿,还真是他们这行的作风呢~只是他干什么这么晚才动手?难道还需要内心挣扎这么久么?而我,值得他这么动手么?值得他和自己的铁哥们翻脸么?
我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后背已经被脑后流下血液全部浸湿了。头脑的剧痛让身体本能的选择用晕眩的方式来遗忘痛楚。
我痛得意识开始涣散的时候,身边的流柳醒了。
他显然是嗅到了我身上浓重的血腥味,清醒后第一句话就是:“嗄~小离要死了!”
靠,我还没死呢。
我怕他又担心的心慌意乱,只好艰难的开口呢喃说:“我死不了,就是流血太多了。流柳不要慌,让我靠一下就好了……安静……安静……”
流柳听话的闭上嘴,跟我头挨着头休息。我们谁也没有提那个下手的人。
朦胧中,我好像感到流柳在帮我舔舐脑后的伤口,似乎痛苦也就不再那么痛苦了。就像歌中所唱:
在爱人的气息里,血腥的红色最甜蜜。
这一刻,我很想吻一吻流柳可爱的嘴唇,可惜已经再也没有了力气。
直到一束苍白的阳光和一阵低迷的喧哗从不透光的门传来,我才摇摇晃晃的从流柳的肩头抬起头来。
头抬起来的时候又晕又痛,好像被人踩碎了又重新拼起来一样。
这是是个没有窗户的房间,屋子里弥漫着长期累积的腐朽气息,死寂而又冰冷。所以当门扉打开的时候,门外相对太过炫目的光芒令我头痛的眯起了眼睛。似乎是因为头部受伤的原因,我的视线很不清晰,根本看不清站在门口的是什么人,但是我能听到身边流柳呼吸乱了一拍。于是更想要看清那人的模样。
一个高瘦的人形走过来,他身上的光芒渐渐融入黑暗,不那么刺眼了,这反而使我更能看清他的容貌。
还是个少年的样子,高挑的身材裹在棱角分明的黑西服里很是帅气,他的脸很英俊甚至让我看起来有点眼熟,但印象太浅记不起来了。少年的脸虽然英俊而且很有气质的样子,但是眉宇间的戾气太重。这样就是再好看的脸,也会让人讨厌。尤其是他以这种让我厌恶的居高临下的角度俯视我的时候,我更是对他讨厌到骨子里了。有时候讨厌一个人不需要什么理由,一句话一个眼神甚至一个动作,都是令人厌恶的原因。
这个阴戾的男孩走到我们面前蹲下,这到多少让我平衡一点,我讨厌被人俯视。
男孩面无表情的看着流柳,他只是看着流柳,没有看我。
我作为旁观者看着这两个人。
流柳有点诧异的看着盯着自己的人,动动还粘着我的血的嘴唇说:“请问,您是谁?”
啧啧,我们家流柳真有礼貌,跟这种人都这么客气。
男孩眼底暗光一闪,竟然有些失望的样子,他说:“我是昙可。你不记得了?”他的声音不难听,但是阴森森的让人不舒服。
流柳还是很有礼的说:“对不起先生,如果我应该记得您的话,我深深表示抱歉。”
我更感兴趣的是这位的名字,昙可?坦克?
呵,他妈真会起名字。
我头疼的看着他俩。
坦克自嘲的说:“也对,我这样的小人物,流大少爷怎么可能记得呢?”他勾起嘴角笑得有些阴戾,“但这不妨碍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我要代表言——少爷送给您和您的……”他说到一半还别有深意的看我一眼,接着说“可爱的礼物。”
什么?!果然是言复希丫这孙子!
完了完了,要命的来了。
“来人~”坦克拉长音对门外喊了一声。
我惨笑道:“言复希丫这孙子!”
流柳闷闷的看到门口陆陆续续走进来的人喃喃说:“我不相信复希会这么对我……”
一排一身黑的大叔背着手站在我们面前,用那种我厌恶的眼神看着我们。昙可一声令下:“言少爷说了~给我打!往死里打——!!一定要活活打死——!!”那声音凄厉怨毒,如同来自撒旦的诅咒,好像两条索命的毒蛇,滑腻冰冷。
我眼前一黑,一团黑色扑上来,有人抓住我的头发把我头狠狠地砸向坚硬的墙壁!受伤的后脑顿时血流如注!
“啊!!”我痛绝得惨叫一声。
“小离!!”流柳心疼得想要帮我撞开那个痛打我的黑衣人,却被另一个人狠狠一脚踹开,狠狠撞向黑暗中冰冷的墙壁,发出一声沉重的撞击声!
有两个人在踢打我,我的手臂被绑在后面,动弹不得,无情的鞋尖鞋底带着沉重的力度摧残我的身体,我无力的闪躲着。我虽然被绑着,但并不代表我就会废物一样无能的挨打!
我铆足了劲抬腿踢向那个正在踹我肩膀的男人,在肩膀被他踹碎之前,我狠狠地踢中了他的小腿骨!
那男人惨叫一声,我大骂道:“操!你丫个废物!这操行还敢来打人!你丫……!!”
不等我接着骂完,另一个人“啪!”地一个嘴巴就抽在我的右脸上,抽得我右耳翁鸣,有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接着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施在身上,麻木并痛苦着,那男人一脚踹在我胸口!
五脏六腑好像一下子同时在身体里爆裂!
“小离!!”流柳在旁边看到我后,喊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自己还在挨打,还管我!
我痛得一口鲜血涌了上来,我恶毒的“呸”了一口把血吐在那人脸上,虽然光线昏暗,但是那一脸的血看得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哈,哈哈!
又是迎面一个大嘴巴!这次抽在左边,抽得太狠了,我的身子一下飞了起来,狠狠撞在墙上!我一声惨叫,痛得整个人蜷在地上。
那男人跟过来,一脚踩在我肚子上,还不停的碾!我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挤碎了!
“哼!你这小子真他妈不怕死!绑住了还他妈不老实!真是怍死!”他一脸享受的继续踩在我身上,我已经痛得快要把心脏吐出来了!
但就是死撑着不再叫一声,我咬着嘴唇死忍着疼。我不能张口骂人,我怕一张口就会忍不住地惨叫。在心里已经把这帮畜牲的肠子都骂翻了。当然没忘了骂丫言复希这个狗娘养的!
那黑衣男脚刚一离开我的肚子,我就不顾疼,恶毒的抬腿照着他膝盖正面一脚踹过去!
“啊!”那个男人一声惨叫,就痛苦的跪倒在地上。我把憋在肚子里很久的那口鲜血恶狠狠的吐在他脸上。
另一个毒打我的人间了之后,黑暗中的双眼马上就红了起来,他一脚就向我的头踢来!!
我惊险的把脸躲了过去,但是那充满的凶戾的一脚却踢在了我的后脑!!
一阵撕心裂肺的亟痛!
我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黑暗腐朽的房间里。我双眼已经被血红覆盖,五官分不清楚疼在哪里痛在哪里,只有剧痛的耳朵还能听到流柳痛苦的呼唤我的名字。
喉咙里早已经被血腥填满,艰难的发不出回应他的声音。
很快那个负责毒打我的男人回来了,手里多了一样东西——一根小腿粗细的钢棍!
可是那个男人身后多了一个人,正是那个眼神充满戾气的少年昙可。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觉得他的样子会有些熟悉了。
我和鱼刺最后一次去盗的那户被抄家的人家,我曾经在书房的书架上看到过他的照片。
天!他们家不是全被言复希灭口了么?
但是尸体里确实是没见过他,这到底怎么回事……
但是这根本和我没关系!
重要的是这男孩手里接过了那根小腿般粗细的钢棍朝我走来!
昙可一手掂量着手中的钢棍,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怨毒声音从他形状姣好的嘴唇里发出:“绿眼睛的妖孽,你这张脸长得还真是妖孽极了~”他用那根冷硬的棍子来回在我脸上拨弄,我痛得喘息说不出话来。
昙可勾起嘴角毫无笑意的看了一眼正在挨打的流柳说:“难怪连流大少爷都甘心堕落成个破玻璃,难怪言少爷说什么也要抓你回来~”
“呸!”我恶狠狠的对他吐了口血,吐在了他西服的衣角上。
昙可原本就毫无笑意的眼睛变得更加阴戾,他黑洞一样眼睛慢慢眯了起来,说:“可惜你除了脸,多余的零件太多了!!”说完抡起那根闪着寒光的钢棍就向我胸口砸了下来!!
我根本就躲不开!
我现在真希望他一枪毙了我,可惜上帝不给我这个机会。
我索性绝望的睁大眼看着自己怎么被一棍子砸碎。
“不——!!”一声尖锐的嘶喊!
我眼看着流柳飞扑过来用他修长的小腿替我挡开了致命的一击!
我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他美好笔直的小腿在我眼前被丑陋的钢棍砸断成扭曲的形状,噩梦一般。骨骼断裂的一瞬间,我心脏痛苦的几乎停止了跳动。
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愤怒的力量,我竟然一下挣开了手上绳索的束缚。惊痛得截住他摔落的身体。
我疾速的跳起来,不等那个坦克反应过来,夺过他手中的棍子就挥起来,爆发一般极力砸向他!
昙可慌忙的躲开,我没有打中他的头,于是顺势就砸向他的膝盖。
昙可一声凄惨的哀叫伴随着噩梦般的膝盖骨碎裂声,颓然跪倒。
我身上的力气也用到最后了,用尽全力把那根棍子扔了出去,身边一群黑衣男蜂拥而上,开始对我一顿毒打。
棍子当然要扔的远远的,不然凭我现在的力气,棍子被他们抢走后一定会用在我身上,我必死!
我被人一脚踹倒,来不及护住头部,我后脑先着了地面。可是竟然不痛,我抱住头忍受迎面踹来的无数只大脚。发现刚刚是流柳扑在我身下护着我的头,而现在嬴瘦的他正挡在我身上,代替我承受那一阵阵要命的毒打。
天~他的腿已经断了啊!
看到他那样美丽的脸已经被折磨得伤痕累累,骄傲的从不低头的眼泪顷刻决堤。
“住手!!”明知道是没用的却仍然用足底气的大喝一声。
我翻过身一下把流柳护到身下,打手毫不留情的拳头和脚一下下挨在背脊上,快要断了啊。
永远生活在安宁中的流柳恐怕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我睁开被血染红的眼睛看着被我护在身下的他。
竟然没有看到意料中的眼泪,他只是抽痛得咬着嘴唇在我手臂里颤抖。我知道如果不是他的手臂被绳子反绑着,他一定会推开我即使四肢全部都被打断也会护我到最后一刻的。
眼睛里的血混着泪水滴落在流柳咬得苍白的嘴唇上,被他吮吸干净,他颤抖着声线说:“我……要变强…然后…一辈子保护小离!”
我捆住他的手把他搂得更紧,发不出声音。
在我认为自己就要被这样生生踹死的时候,几声惊雷般的响声在屋门口响起!
我以为那是我生命停止的声音……
然后,背脊上要命的痛苦嘎然而止。
那个再熟悉不过,却又冰冷得陌生的声音命令说:
“给我把这里动手的言家人,手、脚,全砍了。”
act68--episode《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68--episode
那个再熟悉不过,却又冰冷得陌生的声音命令说:
“给我把这里动手的言家人,手、脚,全砍了。”
我诧异的转过头,看向那个在逆光中高挑笔直的影子,视线里血红一片。
心里说不出事什么滋味。
痛恨他,可是他在我垂死的边缘救了我。感激他,可是他亲手把我推进了痛苦的漩涡。讨厌他,可是他对我言听计从把我高高捧起只希望我不离开他。喜欢他,可是他又做出违背人道变态极端的离经叛道行为。
如果时间还停留在最初那段单纯的日子,我只要无时无刻都摆出抗拒的姿态面对他就好。
可是经过了这么多曲曲折折的过程,我已经不知道现在该要拿出怎样的心情来面对他了。
前一刻我还在忍受毒打中把他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可是下一刻,他就如天兵神降一般解救我于水火之中。你叫我怎么办?你叫我怎么办?
这么令人头痛的问题不适合我现在这个血流如注的脑袋来思考,我一向粗大的神经现在明智的选择了要晕倒。
于是我就真的晕倒了,反正死不了了,干脆脑袋一耷拉,趴在流柳身上呼呼晕死过去。
迷迷糊糊当中,好像有人把我支离破碎的身体抱起来。我耷拉着脑袋靠在那人身上,模模糊糊的说:“言复希你丫……个狗娘养的……再来晚…晚一会儿…老子……我…我就已经死在你怀里了…”
****************
我发现我自从换了人的身体之后,就他妈没有过几天好日子过!里里外外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可咱这条老命就是禁得起折腾,颇有点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感觉。
可怜我每次大难不死之后都要在猛烈的头痛中醒来,而这次最为严重。可能是因为这次脑袋真的被伤重了,他妈了的来来回回不知道被人踢打了多少次了!
费了老劲才终于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脑袋已经被严严实实的包了起来,一脑袋的纱布。
咳~哎哟,好渴。
我动了动身子想要起来找水喝,可是身上疼得要命。而且手背上还压着个大脑袋。
我抽了几次都没能把手拿出来,只好放弃。
看这个后脑勺我也知道是那个变态的,好久没见了,还真有点怀念这颗坏坏的脑袋。他既然能够趴在我身边守着我就说明他应该不会再把我怎么样了。我伸出另一只自由的手想去蹂躏一下这颗脑袋。
没想到手刚伸到一半,就看到连接那颗脑袋的脖子明显僵硬了一下,抬起头醒了。
我伸出的手半路杀回来摸摸自己的鼻子,看天打哈欠,忽略那双盯着我的眼睛。
被他看了半天,最后终于坚持不住了,转头看向他。
妈呀!好大一只熊猫!哪儿还找得到平常狐狸的影子?
我脱口而出:“你……你谁啊?”
言复希登时就愣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抓住我的肩膀红着两熊猫眼沙哑着嗓子说:“你,你……你失忆了?你不记得我是谁了?”
啊哈~我忍住没笑出来。
假装感到莫名奇怪的说:“咦?这位熊猫……我们,认识吗?”
言某人马上大惊失色,然后一脸的喜怒哀乐走马灯。哈~看他千变万化的表情真是爽歪歪。
他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摇了摇,弄得我浑身抽痛。我连忙打开他的魔爪,凶巴巴的说:“你放开我!想疼死我啊?!”
他松开我稍微平静了一点,但依然不可置信的问我:“你当真不认得我了?”
我接着装蒜,纳闷的说:“我们应该认识么?我只记得流柳和鱼刺哥。”
言某人不可置信的脸上更添一丝绝望,哀号一声说:“啊~还是选择性失忆!!”
我心里那个乐啊!我得抓住机会好好玩玩他。
正好也给了我一个重新面对他的机会,其实老天爷并不是完全忽略我的嘛~
act69《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69
“你不认识我了?”
“你当真不认识我了?”
“你真的想不起我是谁?”
“你就这样把我忘了?”
“你怎么可以把我忘了?”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你怎么可以忘记我?”
“你竟然真的把我忘了!”
“你为什么偏偏要把我忘了?”
我……
我想我有点后悔了,如果知道失忆后会发生这种情况的话,我说什么也不会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一开始,丫还痛心疾首的每天跑过来给我说以上那一堆二百五的傻话。可是后来我终于受不了丫每天n+x遍的变态思想工作,决定投降。
可是结果丫这孙子……
我痛心疾收的郑重对他说:“言复希,言复希,我记得你,我真的记得你!”
丫铁了心的说:“不!小离,你就是把我忘了,你就是失忆了。”
我咬牙切齿的说:“你不要演戏了,我记得你,你是言复希是个变态,我记得你,我真记得你!”
言复希一口咬定说:“不,不!小离你不要再假装了,无论你怎么假装都是无法掩饰你失忆的事实的,不要多说了!”
我x!!我真要爆了!
突然从病床上一跃而起!居高临下的对着丫这混蛋变态挥舞着枕头,大吼道:“我他妈说我想起来就是想起来!!你丫哪儿他妈来多废话啊!!”怒吼的同时将手中高举的雪白枕头以光速袭击言复希的变态人头。
言某人不幸被击中,应枕而倒,然后颤巍巍的抬头仰视我说:
“莫非是小离月经快来了,经前脾气大爆?”
我大怒。
我一脚踹在他的狐狸脸上,大骂:“去你妹夫的!”扬长而去。
“喂~流柳,我想吃你那颗草莓!”我盯着流柳手里那颗闪闪发光的大草莓。
“嗯,好!”流柳把草莓送到我嘴边,我一口吞掉。
“嗷唔……不过流柳我真是没想到,那个什么破逼昙可竟然是你跟言复希那个变态的仇家哎~”我现在头上的伤早好了,装失忆逗言复希却反而被丫气的爆豆,所以没事就跑流柳的病房里来凑热闹撒气,他的腿到出院还需要很长时间。
流柳给我剥了个香蕉送到我嘴边,说:“一开始我也不知道那个昙可跟我有仇,后来复希折腾完他之后才告诉我的。”
我嚼了几口香蕉,嘟嘟囔囔的问:“流柳跟那种人怎么会有仇?”
流柳转了转茶色的大眼睛,说:“嗯……昙家是开茶叶公司的,我前不久接了个我们家的茶叶公司,碰巧赶上他们家非要跟我对着干。这一季的茶叶货很少,大部分都被我们两家掌握着,昙家似乎是铁了心的要跟我对着干。我升价他就跟着升价,我降价他就跟着降价,我到处收货他们就跟我们抢货。”
我说:“那他们够讨厌的,后来呢?”
“我也觉得很烦,不想再跟他们斗下去了。于是一点点向他们家兜售紧俏的茶叶,那时候正赶上茶叶抢手的时候,他们一看见我松手大卖茶叶,就什么都不顾,我卖多少他们就买多少,反正赚钱的方法又不是只有这一种。再后来,我把茶叶基本上都卖给他们之后,就联络周围的茶叶商,说让他们不要现在就去买昙家的茶叶,等他们家茶叶囤积太多卖不出去的时候就该大降价了,到时候再买就便宜了。没想到,我无心跟别人说的几句话,昙家竟然就破产了。”
我……
真是小看流柳了。
我说:“那么,从此你们就结上仇了?”
“应该是吧,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家又去找复希帮忙,没想到干了什么不道义的事情把复希惹急了,后果更惨,抄家灭口了,只有昙可一个人因为出国留学没被灭口。现在回来找我们报仇来了。”
我嘲讽道:“结果报仇未遂,还反而被言复希给废了。”
“嗯,真可怜,他还没报复希的仇就先被复希给治了,真可怜。”
我无奈的看着流柳说:“天啊~流柳,他把你打成这样,你还说他可怜?!”
流柳想了想,悲天怜人的说:“我们应该同情弱者。”
我说:“弱者可以同情,但是如果总是渴望被同情的话,那么他永远都只是弱者。”
流柳突然两眼放光的看着我,让我有被镁光灯照射的错觉,他激动地说:“哇!!小离说话好有哲理~好厉害啊!”
呵~他这说的我轻飘飘的,找不着方向了。
我不以为然地挥挥手说:“哎呀~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对我来说那就是毛毛雨啦~”
突然想到什么,我唰的一下冲到流柳面前作逼视状:“说!你当初是怎么觉得幕后黑手不是言复希的!坦白从宽。”
流柳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很自然的说:“因为,复希才不会干这么没品的事。”
“切!!”我不屑的一挥手,撇撇嘴。
流柳忽然转移话题,说:“小离你不要装失忆气复希了好不好?”
“什嘛?!”
一提这个我的火气立马就蹿上来了!
我一拍流柳的大腿(拍自己的腿疼),恶狠狠的说:“奶奶的!你不说还好,一说他我这火就不打一处来!奶奶的,本来大爷我是想装失忆逗逗他玩儿,没想到竟然被他反耙一爪子!我好不容易跟他说我想起他来了想起来了,丫这孙子故意似的,就是他妈一口咬定我失忆了!把我当猴耍!”
流柳显然被我给吓着了,哆哆嗦嗦的揉揉自己的大腿说:“小,小离别生气……复希,复希他只是跟你闹着玩呢。”
我大骂:“玩个毛毛!!他这是跟我装孙子呢!可恶!装孙子谁不会啊?老子就要跟他比比,看谁装孙子装的nb!!”
突然,身后伸出一只阴森森的爪子……
就听到言复希变态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小~离~我可全部都听到了哦~~”
“哇!!变态啊~~”我吓了一大跳。
我是真的吓了一大“跳”!
我从椅子上跳起,把吃剩下的那半根香蕉一下戳进他嘴里,撒丫子就往外跑!
冲出来之后我正踌躇着是躲进男厕所比较安全还是女厕所比较安全的时候,腰上突然一紧,某变态已经从身后把我抓牢。
“呀!你个变态!快放开我!”我张牙舞爪的要挣脱他的钳子手。
他却把我搂得更紧,蝴蝶般的嘴唇贴在我耳根轻柔的说:“那可不行~以前就是因为我放手的次数太多才让你一次次的跑掉,现在说什么也不松开!”
“去去去!我看见你这变态就想逃!!”我垂死挣扎的用力掰他箍在我腰上的手臂。
他把我逼到一个墙角,抵着我的额头说:
“可是怎么办啊?小离越是想逃我就越想调戏小离~”
“哇~你你你!你放我下来!!”
“小离这个样子真可爱~”
“可爱个毛毛!你要把我弄哪儿去?!我报警了啊!”
“没关系~小离喜欢的话就去报好了,警察从来都和我穿一条裤子的~”
“你奶奶的!”
act70《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70
言复希一把将我推进身后的空病房,我一个趔趄向后倒了过去,闭上眼睛准备狠狠摔上一跤,却被他拦住腰搂了过去。
咣的一声,门被他用背撞上。
一室的安静。
恶魔嘴角有微笑。
我慌了。
傻子都知道他要干什么。
我用力挣脱他勾住我的手臂,结果当然是被他勒得更紧。
我凌厉的瞪着他说:“你放开我!关门做什么?”
言某人恶魔的笑了,丹凤眼雪亮却深不见底,他轻佻的说:“我能做什么小离还不知道?难道小离喜欢打开门来,让你喜欢的护士姐姐来参观?”
“你怎么不去死?”
言复希笑得无比阴森,声音突然如冷空气南下般骤冷:“死?死也要先让你死在我手里才甘心啊。”
我登时吓得身体一颤,他环着我腰的手臂像一条冷血的毒蟒,危险的攀上我的颈项,扼住我的喉咙,手指冰冷如噩梦。
“你……你想干什么?”我声音哽咽,我以为他只是闹着玩,可是他眼睛里冰冷的毫无笑意。
言复希勾勾嘴角,说:“小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愚钝了,我当然是想要你死。”说话的同时,冰冷的手指又在我喉咙上收紧。
这变态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
我汗毛都竖起来了,强作镇定的说:“你,你这是犯法,医院里这么多人,你敢!”
他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讥讽的说:“我不敢?我就是在楼道里把你杀了也没有人敢出一声。”
我的心咯噔一下。
一想也是,他权大财大又是一变态他什么不敢干啊。
换别的威胁,拖延时间。
“你要是动我流柳不会放过你的!”
不说这句还好,我一说完这句,言复希脸一下就黑到底。
好看的凤眼危险的眯起,冰冷的说:“流柳?他的腿现在瘸成那样,他能把我怎样?他敢把我怎样?”我偷偷从缝隙里妄图攻击他的手被他箍住我腰的手臂紧紧一勒,囚禁在我和他的胸膛之间,完了,偷袭被发现了。
言复希阴冷的对我说:“我对你好你不把我放在眼里,还跑开我去找他,跟他上床。你说我该怎么把你弄死才好,怎么折磨你才解恨?”
完了完了,就知道他不是那么心胸宽广不记仇的好人,可也没想到他真想要我命啊。还是活命最要紧!
他现在背后是门,而我虽然被他箍着但是身后活动空间无限大,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抬起右腿就对准他的跨下蓄势狠踢。没想到我刚一抬腿就被他一百九十九度大转身把我按在墙上,后脑狠狠被他磕在墙上!
我疼得惨惨呻吟一声,他听到后竟然一愣,然后扼住我喉咙的手指更加重了力道,蝴蝶般的嘴唇优雅翕合:“叫得这么Se情做什么?恐怕你天天都要叫给流柳听吧?”
我自认为力气不小,可是现在跟他比起来只有被虐的份了。言复希没有温度的手死死扼住我的喉咙,我已经有些喘不过气,难受的向后仰起了头,艰难的说:“你…你…龌龊。”
“我龌龊?有你们做的事情龌龊么?”言复希邪气灵秀的脸庞忽然与我无比贴近,他侧过头在我耳朵上狠狠的咬下,引得我连连抽气急喘。
我艰难的说:“你,你放开我。”
他更用力的咬我,贴着我的耳廓说:“放掉你?我说过,我放手太多次了才让你跑掉的,这次就算让你死也要死在我手里。”
完了完了,这次再不跑真的要完了!我已经快要被他掐死了,我的喉咙被他没有温度的手指捏的咯咯作响,胸腔隐隐作痛随时都会碎裂。
我干脆豁出做困兽之斗,在他的压制下强行抬起膝盖狠狠踢向他的胯下!
但是动作登时僵愣在他用手里那个冰冷的硬物指在我太阳|茓的同时。
枪!
我吓得张口就要大喊,但喉咙被他死死扼住,就要窒息,我憋得面颊通红胸口就要爆炸,火辣的疼痛着。
我的耳朵被他咬得刺痛流血,他离开我被蹂躏的血肉模糊的耳朵,嘴唇上沾着殷红的血像极了带血的蝴蝶。
很美丽,很残忍。
言复希用枪抵住我的额头,眯着眼睛说:“看来小离是想要我先把你的腿废掉再慢慢杀掉你喽~”说罢抵住我额头的枪口慢慢移向我的膝盖,我惊恐失措的看着他的深不见底的凤眼。脖子被他卡住,发出咯咯的声响。
“救……救命……咳咳……救命……不要。”几乎发不出声音,已经无法呼吸,只剩窒息。
言复希飞扬的凤眼近在咫尺,呼吸长久的被压制使我眼睛辣痛,看着他的视线也变得模糊。此时言复希雪白清癯的面容竟然残忍的很美丽。
“不要?”言复希的声音幽幽的,“你被流柳上的时候,怎么没有喊‘不要’?”
“你和他在一起快活的时候,你有没有听过我心里的不要?!我真想杀了你!”他的深不见底的凤眼开始变得疯狂。我根本发不出声,言复希扼住我喉咙的手又加重了力道,我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完全不能呼吸。
大脑空白……
胸腔痛苦的快要炸开。
啊~看来他是真的恨我真的想要掐死我啊。
意识渐渐模糊,他疯狂的眼神也渐渐看不清晰,胸腔好痛。马上就要被活活掐死了啊……不过这样也好,在腿被他打断之前在被他折腾死之前,先干脆的死掉要轻松的多,就是不知道这变态会不会连我尸体都不放过。但愿不要奸尸啊……应该不会吧,我都跟流柳做过了,他应该会放过我,可是他这个变态的人……
啊~好难过。
我是不是终于要死了?死了那么多次都没有成功……这次终于要终结在这个言魔王手里了么?
我就知道他看到我和流柳上床一定会把我杀了的。
我干脆放弃了毫无意义的挣扎,两眼一黑,马上戈儿屁超然的死而瞑目。
可是脖子上的桎梏竟赦免般的颓然释放。
呼~竟然又没死成。
早已崩溃脱力的身体在他松开我的同时就自然的双膝一软,向下滑落。
却又被及时拥住……
我饥渴的大口吞吸着带着消毒水味道的空气,太过贪婪的呼吸使肺都要爆炸了,可我还是喘不够。
身体似乎太过单薄,填不满他修长臂弯为我围绕的怀抱,我瘫软的顺着他的手臂慢慢向下滑落,累死了,睁不开眼,一片黑暗。
双膝酸软,身子向一旁摔去。
恍惚间,听到一声冷金属摔落在地面的冰冷撞击声。
下一刻,我已经被结结实实的抱在他慌张的怀抱里。
大口汲取空气的嘴却又被蛮横的堵上,一下子又呼吸困难。再一次被夺走呼吸的恐惧,令我惊慌的睁大眼睛。
抬起脱力的手臂想要推开封闭我呼吸的身体,他却用力的把我嵌进身体里,带着血腥的舌长驱直入,蛮横的占领我的口腔。
原本瘫软的身体更加无力,被他死死的勒住,我只能惶恐的睁大眼睛,泪腺像是被刺痛了,视线很快被滚烫的眼泪堵住,可我就是不让它流出来。
在我以为自己要活活被言复希吻到憋死的时候,他终于放过我。
我已经把眼泪流回肚子里。
大口大口的喘气,像一条饥渴的找不到水的鱼。
我惊恐的看到他又垂下头来,以为他又要憋死我,害怕的闭上眼睛扭头躲开。
但是他只是低下头,含住我受伤的耳骨,滑腻微凉的舌尖在我受伤滚烫的伤口上面来回,他吮吸下我的血,贪婪的咽下。
我怕他接下来又要非人的虐待我,颤抖的推开他,向墙角退去。
言复希又跟上来,狠狠地抱住我,我疯狂挣扎,他疯狂抱住。
最后还是被他强抱住了。(弓虽暴??)
我咬牙切齿的被他固执的按在怀里。
他怕我再跑掉,依然死死勒紧我,其实我已经没力气再跑了。
言复希用下巴在我头顶摩挲,声音哽涩语气卑微:
“小离,对不起。”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低声下气,让人听了心头一颤。跟他刚才杀人一般的语气截然不同,以他的作风,竟然手软没有把我了结让我有点意外。
我嗓子哑得像鸭子:“你……王八蛋!”
“对,小离说我是王八蛋我就是。”他听到我骂他之后,语气竟然变得松了口气。
“我差点死在你手里,王八蛋!”
他声音突然一冷:“……你本来就应该死在我手里。”
我心脏突然一抽,想起自己正趴在杀人狂手里。马上又要挣扎,被他大力的按住。
他说:“本来叫人把你抓来之后,我就已经要把你亲手杀了。”他怕我再跑就一直用力箍住我,“可是你们被昙可那垃圾半路截走,我赶过去时看到你满身是血的倒在那里。我当时……我当时,除了你,我想把全世界的人都抹杀!”他说最后一个“杀”的时候,声音可怕的令我背后的汗毛集体立正,下意识的想逃,再一次被抱紧。
无奈。
“我抱起满身是血的小离,发现……发现杀了你还不如杀了我自己。”
言复希低低的声音很动听,他说:“后来,我一直在等你睡醒,好打断你的腿狠狠报复你。”他把我抱在怀里,那姿势很像妈妈抱着孩子。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接着听他讲:“可你醒来后竟然不认得我了,我那时恨不得把全世界的人都打断腿。”
恨不得把全世界的人都打断腿??
我背脊上唰的出了一层冷汗,他果真是变态。
“可是从那时起我就发现自己根本没法恨小离,才发现被你忘记是这么可怕的事情。就像……就像……”他仔细的斟酌用词。
我从他怀里仰面看着他俊逸的眉轻轻拧起,蝴蝶般翕合的嘴唇说:
“就像……海洋失去唯一的鱼。”
不知是巧合还是感动,我的心脏在听到之后,窒息般的停跳了一拍。
哦……我滴天。
我总觉得我应该说点什么,于是趴在他舒服的怀里,仰着头认真的对他说:
“言复希,你真像我妈。”
71-73
71
我总觉得我应该说点什么,于是趴在他舒服的怀里,仰着头认真的对他说:
“言复希,你真像我妈。”
“……”某人嘴角不自然的抽搐。
哇~原来人体真的能达到石化的状态啊!
我躺在言复希怀里欣赏着百年难得一遇的奇妙景观。
哇~其实言复希这厮长得挺养眼的嘛,石化也没怎么影响视觉效果,甚至还有点雕塑美的感觉。
我忍不住伸出一根指头去碰一碰他僵硬了的脸蛋。
哇~手指触碰倒石像的一瞬间奇迹产生了,他复活了。
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指,被他一下子抓住。
我怔住,往回拽,失败。
我再怔,往回拽,失败。
我怒了……
“你干什么?!”
他抓住我的手指不放,微微低下头凑近我:“小离怎么说我像你妈妈呢?”
我还在不放弃的拽自己的手指头,诚恳地眨眨眼睛不确定的说:“因为我觉得妈妈应该就这样抱我……吧?”
从来没被妈妈抱过,也从来没有过妈妈,我也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是,被他这么样抱在怀里,感觉自己小小的,暖暖的,挺好。
言复希忽然就那样笑了,他的嘴离我很近,我看到他微笑时露出的雪白整齐的牙齿,忽然就觉得他这人特干净。我总觉得有一口漂亮的牙齿的人都应该跟牙一样雪白透亮(什么逻辑)。
后来言某人身体力行的用言行和举止打破了我用牙齿判断一个人的逻辑。
他丹凤眼风姿卓越的一弯,轻佻的说:“那我就代替小离妈妈好好抱一抱小离吧。”
我僵住。
他握住我的小指头贴在嘴角,对我说:“小离就把我当妈妈好了,我不介意的。”
“哈?”丫变态的毛病又犯了。
他抓住我想要逃跑的食指,嘴唇在我指尖轻吻,像一只蝴蝶的憩落。
“因为妈妈和孩子是世界上最不能分割的人啊。”
他说话的语气柔的都不像他,可是那眼神分明就是要吃人啊!
差点就被骗了。
可是被人这样小小的抱着,真的很温暖,就好像所有不喜欢的东西都被隔离到外面去了,心里面特别的踏实稳当,哎哟~很难形容啦,总之很舒服。(笨笨小离,那叫安全感。)
我理智的趁机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挡住他压过来的嘴唇,慌里慌张的说:“你,你休想!”
他却很包容的在我手心里笑,挑眉叹息:“唉~真别扭啊……小离,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怎么办啊……”
“你……你有病!你变态!你妈妈!”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慌得不行。似乎在他面前我就永远失去了主动权,无论做什么都能被他控制,也许正因为这样我才总是躲着他的。
他对我的咒骂早就不痛不痒了,不停的笑啊笑的。露骨死了~
“对,我就是有病,我就是变态,我一看见小离就变态的不行~”说罢,抓住我的手腕,冰凉的舌尖在我手心不轻不重的舔吻,我浑身为之一激灵,脸唰的就烧了起来。
身体开始本能从他身上往外出溜。
他放开我一只手,去一把揽住我下滑的腰。
我再一次僵住。
他还是用那种抱孩子的姿势抱着我,我小小的窝在他怀里伺机溜走。
他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拿捏着我的手腕晃了晃,有点埋怨的说:“唉~小离你怎么又想跑呢?你要是再跑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完就霸道压下来,蹂躏我可怜的嘴巴。
我靠,大哥!我还没再一次逃跑呢你丫就已经不客气了!
我陷在他怀里使不上力气,一只手被他捏着另一只被他挤在胸口没法动。言复希灵活的舌头在我嘴唇上逡巡的了一圈,然后想要撬开我的嘴,我死死的咬住嘴巴就是不松口,哼哼。他惩罚似的在我下唇咬了一下,给我疼得哟……我就是不松口!
言复希好笑的哼了一声继续蹂躏我的嘴,他环在我腰上的手狠狠掐了我一下,我疼得呀的叫了一声,结果被这孙子逮着空子长驱直入。
灵活的舌一路在我空间不大的口腔攻城略地,言复希的吻总是带着点侵略性,但又不是完全的霸道,可我还是有点吃不消,突然好怀念流柳温柔又美味的小嘴。
他似乎是发觉我在走神,于是凶巴巴的竟然咬我舌头,奶奶的!
我也要咬他!
却被他用手捏住下颚,没了攻击力。
丫还变态的挨个舔拭我的牙齿,另一只手臂还不闲着的在我身上一阵乱抹,我怒了。
用被解放的那只手狠狠锤他肩膀和胸口,言大爷丝毫反应没有,占我便宜的嘴那叫一个飞扬啊!
我真的怒了。拳头不停的锤他,言大爷无动于衷的继续大占便宜。
他的舌尖在我上颚轻轻扫过,我背脊突然一阵酥麻,脸上烫的可以来巴比q,身上热得烧心。一时间又羞又怒,却又四肢无力。
可恶,被变态亲晕了!
他逮着空子就把手探进我的衣摆,瘦长灵活的手指从背脊一路蜻蜓点水的滑过,我彻底失去反抗能力了。被他堵住的嘴唇极欲找一个呼吸的出口,有快要窒息了。
我瞪开晕眩的眼睛,发现他白净的有些苍白的脸颊竟然也有两抹浅淡的绯红,飞扬的眼角、低垂的乌黑睫毛掩饰着迷乱的凤眼,挺好看的嘛~
言复希发现我在看他,丹凤眼一弯,得意的不得了,灵巧的舌尖又在我嘴里敏感的地方轻轻扫过,我没忍住的轻哼出声身上火烧得不行。
他终于放过我倍受摧残的嘴巴,恶心巴拉的笑着说:“哇~不行了……小离太诱人了。”
我喘着粗气还嘴:“去你妹的!老妈子跟儿子乱仑啦!”我抬起手对着他的贱脸打过去,被他一下接住,放到嘴边Se情的舔了一下,说:“乱仑有什么不好?这样才比较变态嘛~”
我靠靠靠靠~~~~这人变态的真可怕怕怕~~
在我的震惊中,丫一口含住我的手指头,柔软的舌在口中翻搅纠缠上我的手指,像在滚热的炉膛里,炙热的温度从指尖滚烫的传遍全身四肢百骸。
“你真……真龌龊。”
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就再也说不出话了。指根被他的牙齿轻轻咬住,一点点地吮吸。这种感觉……我全副心思一下都放在这根手指上,怎么都觉得他在调戏我,可是身体又不听话的燃烧着。
手指被湿热的口腔包裹,润滑的唾液漫过,再被滑软温热的舌来回舔拭,从指尖到指缝间的皮肤,极其敏感的触觉,一股热切电流被传导到身体四处蔓延开来,彻底无力了。我的呼吸顿时全给打乱了,忍不住轻轻哼出声。
完了完了,我彻底完了。
被他勾出火来了,可恶。
言复希凤眼飞邪,一脸的得意。听到我的声音,更是得意的要把鼻子翘上天去!我生气也没有办法。
他抚在我身上的手已经来到我的小腹上,来回忽轻忽重的画圈,我已经彻底疯掉。呼吸急促的几乎尖叫出喉咙,我艰难的咬住嘴唇皱着眉。
这动作也不知怎么了,让言复希放过我的手指,又兽性大发的来攻击我的嘴唇。徘徊在我小腹上的手已经开始褪我的裤子,我不服气的狠狠用指甲掐他肩膀,他老人家无动于衷的继续。
靠,真当我好欺负啊!我狠狠咬他。
他老人家依然无动于衷,又比我还狠的蹂躏我的嘴,本人再一次没面子的被亲晕了。
言复希顺着我的嘴角一路吻下,变态的啃我尖削的小下巴,我疼得“哎哟~”一声,丫美得无边无垠了,我用力掐他。
他又吻回我的嘴,罪恶的手指已经探入我裤子里面,开始强行抚弄我。近乎窒息的快感电击般传到大脑,我这个涉世未深的可怜小孩(??)终于被迫的在某恶魔口中可耻的呻吟出声。
他终于离开我的嘴给我喘息的空间,可是手上的动作还没有停。我压抑着声音趴在他怀里抓住他的肩膀,下身涌上来的一波波冲击令我绷紧了腰,无力的向后仰起了脖颈,紧紧靠在他身上,指甲已经抓进他瘦削的肩膀。
言复希时轻时重的吻在我仰起的颈间,带来近似麻痹的快感……
他呼吸急促而沉重的喷吐在我脖颈上,身体烧的无以复加。
言复希一把我打横抱起,神速的换位,把我压在雪白的床上。他手上扶弄得动作更加灵动,我终于压抑不住地叫出声来。
丫却突然收紧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我一下难受快要爆了,双手死命的抓住他的肩膀,声音已经要哭出来:“你……你放开……放开我……混蛋!”
他贴过来低低的看着我,飞扬的眼角隐隐泛红,明显已经压抑了很久,声音沙哑说:“小离还要永远讨厌我么?”
我难受的伸手去推他:“你…唔……你混蛋!……放开。”
体力差异太大他无动于衷,继续摧残我不肯放开:“唉~小离这么讨厌我,我怎么放的开?”言复希清润的嗓音带着情yu的沙哑,不饶人的在我耳边摩挲。
“好好!我不……我不讨厌你…快…快放开我!”我痛苦的差点尖叫出来,这王八蛋!
“不讨厌?那可不够~”丫自己明明都在上膛状态呢,还跟我这儿威胁!孙子!
“好好好,我……我喜欢你!……我喜欢死你了!…嗯…快放开我……”我几乎是带着哭腔喊出来的,身体难耐的扭动着。
言复希明明自己都快要忍不住了,却还慢条斯理的不肯放开我:“还不够~”
我靠,我豁出去了!
“言大爷!我我……我他妈爱死您啦!…快…快放开我……”
身下的手终于饶过我濒临崩溃的身体和神经,伴随着一阵Gao潮的快感,终于在他手中释放。
一阵狂风暴雨的吻,言复希浑身滚烫的摩擦着我同样滚烫的身体,在我身上留下一串滚烫的痕迹,我虚脱无力的被笼罩在他的臂弯里。
忽然感到有个炙热的硬物抵在我两腿之间,我惊得一下子睁大了被情yu迷乱的双眼,抗拒的在他的桎梏里扭动身体,“不行……不可以!”
言复希勾起嘴角,丹凤眼妩媚异常,看的我一阵心寒。他趴在我头顶,身上有好闻的浴液清香,声音低迷沙哑的说:“小离是我的鱼……我要吃唯一的鱼。”
他的手指上沾了我的白浊,正在一点点一点点探入,在我身体里扩张,我被刺痛般的颤抖了身体,黑色的短发被汗水濡湿,服帖在脸颊。
我喉咙涩涩声音同样沙哑,冰绿色眼瞳迷乱,摇着头胆怯的说:“不,不要…我我…我要告你强Jian!”
他笑的更加灿烂,蝴蝶般的嘴唇弯成悠扬的弧线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声音扭曲沙哑:“好啊,我本来就是流氓出身呢~”
“王八蛋!你,你不是说……做这个龌龊么?!”
“那是说你和流柳~”靠,就和你不龌龊?!
不等我挣扎,他抬起我两条光溜的长腿,更大更热的硬物代替手指刺入我的身体,这种痛无论做多少次都不会适应的!
身体被贯穿的刺痛,我疼得声音凄厉的颤抖叫出一声:“妈妈——啊!!”
丫言复希无耻的趴过来,舔吻我额角的汗水,低迷的说:“妈妈我在这里呢~”
“啊…嗯…你妈了的!你…嗯…你丫……禽兽!”我被他按住手腕,不停的摧残着。
他低下头轻柔的揉碾我的嘴唇,轻喘着说:“禽兽?妈妈我是禽兽,那小离又是什么啊?”
“你……嗯……你大爷的!…啊…王八蛋#¥%…!·#”我忍着疼尽力去适应异物充盈身体的痛感,嘴巴上不停的诅咒他,狠狠地咬破他蹂躏我的嘴,“啊……你想让我死是不是?!…嗯……你给我轻点………”
言复希舔舔被我咬破的嘴唇,说:“……遵命”
于是……
“…嗯…你给我轻点!……”
“好~”
“哎哎……我叫你慢点!…嗄…”
“遵命……”
“啊……不行……太疼了……”
“……我错了”
“变态!……嗄……你要死是不是?……”
“小离说了算……”
“唔……你别咬我……啊…温柔点不会啊!…”
“……太温柔了还怎么叫强Jian?…”
“…啊…你奶奶的……”
医院窗户外有一只无耻的Se情太阳正在偷窥,我不屑的闭上眼睛。
act72《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72
我弱柳扶风的从这变态身底下爬出来,没想到双腿刚刚一着地,就双膝一软的坐倒在地上。
“哎哟~~”我这个腰啊……
身后一双手把我软啪啪的身体拎起来抱住,言复希在我的颈后印下一个吻,轻佻的说:“哇,小离纵欲过度,已经站不起来了呢~”
我阴森森的说:“我杀了你……”
贱人言连忙装孙子:“啊~我好怕,我错了,大爷饶命。”
我冷哼一声就要甩开他自己走。
刚迈出一条腿,瘫软的身子就被他打横抱起,走进浴室。
“你个王八蛋!还想蹂躏我!我我,我杀了你!”我一口咬在他修长流畅的手臂上,咬得我牙疼。
言复希被我咬得青筋都跳起来了,可也没法躲,不然我就被他直接摔在地上了。
他咬咬牙说:“小离怎么总是把我想的那么坏啊~我是担心小离身体不舒服啊。”
“去死!要不是你这畜牲,我能这样么?!你这种人就是头顶生疮脚底流脓都嫌便宜你了!”
“是是,可是谁让小离你叫得那么Se情……是个人都会受不了的。”靠,靠!丫还跟我这儿装可怜!我怒了啊!
“你奶奶的!”我一爪子就抓向他的狐狸脸。
言复希“哎哟”一声惨叫,但还是没敢把我扔下来,干净的狐狸脸上多了三道抓伤,可是……该死,还是很好看。
我怒……
他把我小心翼翼的放下来,拧开水。
我冷冷说:“变态,你可以滚了。”
他原地不动,我瞪着他。
“小离……你的腰那么疼,还是我帮你好了。”
“你滚~”
“不要。”
“我叫你滚。”
“小离刚刚还说喜欢我,怎么现在就要赶我走?”
“你出去。”
“我也不想。”
我急了歇斯底里的大喊:“你到底有完没完啊?我都让你上了你还想怎样啊?!”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站在喷头底下哭了应该看不出来,我挪挪。
他听我喊完之后,愣了,接着声音哽咽了一下,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难道你就只认为我是想强Jian你的禽兽?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
本来没怎么生气的,一听他这个语气,我就真的生气了。
我蓦地抬起头怨恨的瞪着他被水淋湿脸,凶巴巴的说:“你凭什么用这么委屈的口气跟我说这种话?你凭什么啊?受伤的是我!是我!好不好?!你凭什么委屈啊?”
水雾不停的哗哗在我们之间飞落,视线被迷蒙的模糊,他的脸也在水雾后面变得模糊。
“我对你好,你全都当粪土,我巴巴的追着你跑,你对我视而不见,我好不容易能把你留住,你却又跑到我最好的朋友身边,我不顾颜面在你们两个身边纠缠,你却跑到床上跟他缠绵,好不容易可以抱着你占有你关心你,你却叫我滚。你就从来没有看到过我,无论我怎样做怎样讨你欢心你都忽视我厌弃我甚至厌恶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就算是变态又怎样?变态也是人,变态也有心啊!我委屈?我岂止是委屈啊?我绝望的想杀了你,想把你剁碎了一口口咽下去再也跑不了!!”他神色疯狂的对我吼了那么长那么剽悍的一段话,我一时间头脑一片嗡鸣。
没想到会这样,只是觉得被他上了之后心理十分不平衡,条件反射的刺激报复他一下不是真的那么恨他的,谁知道竟然被他上升了这么一个精神高度。弄得我感觉自己怪没心没肺的。
空气开始变得稀薄,谁都没有说话,言复希吼的一段话阴魂一样不散,伴随着哗哗的水声在浴室里回荡,让我感觉很窒息。
他在水雾后面看着我,虽然看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他在逼视我,我又想逃了,那么认真的表情一点都不适合他那样邪气的脸。
我想逃,又开始想念流柳的温度了。其实鱼刺的手臂也很可靠啊,我这世上就他这么一个亲人。哎?鱼刺跑到哪里去了?啊~他不会……自从上次……(又开始走神,复希得多伤心啊,没良心的!)
“你知道我家鱼刺去哪儿了么?”哇~完了!想着想着就说出来了!完了完了……言复希别杀我~~~
水声很大,可是我听到他重重的呼吸了一下,完了,这是暴风雨的前兆。
果然……
言复希穿过水雾,站在我咫尺的地方,他手里握着一个东西指住被湿发遮住的太阳|茓。
枪!!!
他什么时候把那玩意儿拿起来的?!
他赤祼着上身,肤色苍白,消瘦的手臂在我脑侧的撑在墙壁上,而另一只手正用枪口指着自己的头颅!
我不生气,我一点也不生气,我彻底的慌了!
“你干什么?!”我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他就那样扣动扳机终结在我面前。
“小离小离小离……”他嚣张上挑的凤眼黑洞洞的看着我,一遍遍的念着我的名字。
“怎……怎么?”我心脏狂跳,他永远都是做一些让我心脏失控的事情,我快疯了。
“你真的不愧是小离,我对着你撕心裂肺的告白了半天,而你竟然脱口而出就是别人的生死安危。你是真的想让我自杀啊~~”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嘴角微笑的用枪口指着自己的头颅。还有比这更变态的么?我惊慌的害怕的恐惧的惶恐的痛苦的担心的看着他。
“不……不是,你你先把枪放下,有话好好说。”我哆哆嗦嗦的劝解,忍着腰上的生痛去伸手拿开他手上的枪。
“别动!”他一声喝止我前去拿枪的手,凤眼微挑:“放下枪?放下枪你还会听我说话么?你什么时候听过我说的话?!”
他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我吓得马上就投降了:“我我我……我错了,你别开枪,我我……咱们有话好好说,你以后说话我一定仔细听,你你别…别想不开啊…”我还是没下决心说“干脆你别自杀了杀我吧”,我还是怕死,毕竟死的次数太多了,死怕了。
言复希继续用轻佻的语气说可怕的话:“本来举枪的那一霎那,我是想一枪把你杀了的,可是那句话不是白说的……杀了你不如杀了我自己~”
当他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我竟然恶梦般的听到扳机扣动的声音。
我今天被他吓次数太多了,就算我神经再如何彪悍也终于会坚持不住的,他那种强盗似的感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就是因为知道我才跑的啊,他要用那么扭曲的爱,那么封闭的方式禁锢我,我怎么可能不跑?我被他上了被他欺负了,想要找个方式发泄一下报复一下,却被他更强硬的威胁,我怕了,我害怕死了!!流柳到哪里去了?他怎么不来安慰我一下?他怎么不来让我发泄一下?
“哇呜~~~!!”我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刚才被蹂躏的生痛得腰终于撑不住了,我双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坐在地上第一次放声大哭。这些眼泪积蓄了太久太满,我早就承受不住了。为什么总是让我遇到这么可怕的事情,为什么我总是这么受伤,为什么我连被欺负了也不能出声?为什么啊?!!
我什么也不管了,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我真的受不了了,为什么他总是要逼我,为什么他的错总要归结在我身上?他杀别人是我的错,他杀那么多猫咪是我的错,他要杀我也是我的错,就连他自杀都是我的错!这都是为什么啊?
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眼泪太多,太多眼泪。
我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有这么多疼这么多痛没有哭出来。
我索性在水雾的洗刷下毫无形象的放声大哭,哭得昏天黑地,水一直冲我一直哭。
水不停的砸在趴跪在地上的我的身上,很疼,于是我哭得更加厉害。
终于,有一片云挡在我身上,帮我挡去了袭击我的水珠,世界好像一下子安静了。我哭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不知道为我挡雨的人是谁。
我能闻到最爱的青草香,我能听到冰冷的手枪摔落在地上。
谁能阅读我一肚子的忧伤……
我很没用的哭晕了。
所以我也不知道受伤的流柳曾经拖着为我而受伤的腿抱着受伤的我受伤的哭。
¥¥¥¥¥¥¥¥¥¥¥¥¥¥¥¥¥¥¥¥¥¥¥¥¥¥¥
我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空气里有医院里难闻的消毒水味,可是流柳在这里,所以我只能闻到他的香,安心了。
我的身体已经被清洗过了,下身的伤并不很痛,言复希并没有把我伤的很重,他只是吓到我了。我希望他没有死,但是他这么变态的人真的很有可能干出自杀的变态事,我有点害怕睁开眼睛。
嗯……如果我睁开眼睛发现他活着我一定要把言复希狠狠地毒打一顿!谁让他把我吓哭的!如果……如果他死了…他死了……啊~~~我不要想!
我内心挣扎着睁开了眼睛,深沉的落日在窗口堕落,言复希十分应景的站在堕日前,凤眼飞扬,很真实。
我“唰”的从床上坐起来,没有过程只有结果的抡圆胳膊甩给他一个响当当的大嘴巴!
言复希的只是晃了晃身子,再没有别的动作,苍白着脸说:“对不起,小离。”
我一看到他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心里突然就暖暖的酸酸的,鼻子又开始酸了。
该死!
我深吸一口气,把酸气咽下去,化悲愤为力量,大骂道:“王八蛋!!你他妈没死啊!”
言复希的左脸被我打得高高肿起,他眨眨明亮的凤眼,无耻平静的说:“没死。”
“你王八蛋!!”我继续发泄悲愤的力量。
“我知道,我以后不会了。”言复希表情严肃的不同凡响,“我只是一时气昏了头,对不起小离。”
我还是觉得很悲愤:“你禽兽!!”
言复希顶着大肿脸低下头对我说:“我是禽兽,我错了还不行么,小离。”
我还是觉得很悲愤:“你奶奶的!”
言复希低声下气地说:“我奶奶的,我错了,小离。原谅我~”
怎么我还是觉得很悲愤?
看到言复希活的好好的心里还是庆幸的想尖叫,可是一想到他用自杀威胁我,又悲愤的不行。
凭什么丫言复希就能前一秒还要死要活的暴走自杀,下一秒就能乐呵呵的跟我厚着脸皮求饶?
不爽,实在不爽!
这都是凭什么?!
我冷冷的说:“你过来。”
言复希乖乖的弯下腰来,我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对着他没肿起来右脸扇去一个大嘴巴!
不等他惊讶,我就拽住他的耳朵,恶狠狠的说:“鉴于你的长篇表白发自肺腑撼动人心,我决定原谅你。”我看到言复希狐狸脸上冒出一簇欣喜地火苗,于是马上泼凉水:“又鉴于你用自杀行为、过激语言以及弓虽暴行为刺激我,我抽你两个大嘴巴并且惩罚你围着医院大楼大喊‘我是Se情狂’跑一圈。以上。实行日截止到明天午后。你要是不照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其实看到他好好的站在眼前时,我已经不在乎everything了。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宽容了?竟然能宽恕他一次又一次的罪过。
哈~
厚脸皮变态言复希奇迹般的一天之内石化第二次。
对于他弓虽暴我这件事我本人并不太在意,毕竟他并没有弄伤我,可是流柳……不知道他知道后会不会伤心。
我看了看原地石化的言复希心里大爽,心想以后你丫看我怎么折腾你的!
我冷冷的打发说:“行啦行啦,你可以滚了。”
言复希肿着脸从石化中恢复,说:“小离,为什么你还要我滚?”
“我看见你就烦,又被你折腾了半天,我头疼的很,所以你还是走吧。”这是实话,虽然我很庆幸他没有自杀成功,但是他在这里我就没有安宁的机会。
他顶着张大肿脸,丹凤眼灵动的一转,说:“呐,小离还讨厌我么?”
“岂止讨厌。”
言复希脸黑了,说:“那我不走了。”
“其实你也不是特别讨厌。”
“不够。”
“还成吧。”
“我打算今天在这里睡下了。”
“其实你这人挺招人喜欢的。”我靠,我怎么说这么违背良心的话。
“算了,我还是干脆把你强Jian一百次好了~”他作势就要摸上来。
“哇~~我特爱你,我他妈爱你爱死了!!!”我悲愤的大喊。妈的!他一定要把我逼疯才甘心么?!
言复希勾起嘴角笑道:“小离真可爱~我也爱你哦~”说完还在我嘴角狠狠地亲了一下,飞扬的凤眼意味深长的向我身后瞟去。
我当时就愣了。
言复希一阵风的飘飘然飞了出去。
我僵硬的转过身去,面对被我忽视很久已经目睹了一切的柳美人。
一双翦水明眸,温柔忧伤的望着我。
哇~他是不是生气了?他是不是伤心了?
淡色的眼眸淡色的唇,温柔高贵的金发,美丽的样子在夕阳的残光中美丽的很透明,透明的让我以为他随时会消失在夕阳的残像中。
情不自禁的向他伸出想要抓住他透明的影子,动作却被他动人的声音打断:
“你是来检阅我的忧伤么?”
“咔嚓”不要怀疑,这是我心碎的声音(主要是吃惊于流柳这样诡异的语言表达方式)。
流柳的脸上没有任何或喜或悲的感情,只是那样深深的看着我。
“我我我我我……”我又慌了,我才发现我根本不会安慰人,又起这样一个我对不起的大美人。完了完了,我这一天内完了多少回了。
“小离,你不要难过,复希他只是太在乎你了。别在意。”他竟然抓住我冰凉的手,用他的温度温暖我。
“咔嚓”不要怀疑,这是我下巴脱落的声音。
他竟然还安慰我,呜……
“你……你不伤心?”我按上下巴看着他毛茸茸的头顶,心里又疼又酸。
“我生气了,他让你受伤了。”他心疼的抱住我,温吞的身体带着世界上最美好的香包围我酸痛的腰,我的心突然变得很酸很酸。流柳永远都是在我最受伤的时候给我最大的安慰和温暖,而我竟然背着他很言复希……哇,我……
“你怎么知道我和他……做过了。”我声音涩涩的。
流柳用身体温暖着我,为了我骨折的那条小腿在无力的晃着,他的头发有些潮湿似乎刚刚淋过水的样子。
流柳轻轻抱着我说:
“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叫的声音那么销魂那么撩人,整个楼道都听得到。”
“咔嚓嚓”不要怀疑,这是我的心和下巴一起碎掉的声音。
*************
粗神经小离自然听不到流柳心里在说,我怎么可能不伤心?可是我伤心的话,小离也会很伤心吧。所以呢,为了你不伤心伤了我的心,心甘情愿。
为了你不伤心伤了我的心。
我喜欢为了小离伤心……偷偷的伤心。
此时,言大变态正在做人流疏导工作,准备在夜幕降临后天空最黑暗的时候,围绕着可爱的医院大喊“我是Se情狂!”
act73《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73
世界如此美好,怎奈庸人自扰?
我在流柳温柔的鄙视中(温柔的……鄙视?不要老曲解人家的意思好不好,傻猫猫?那叫做温柔的悲伤!)懒洋洋的睡去,又在一声惊天动地的呐喊声中醒来。
“小离——!!”漆黑宁静的窗外传来惊天霹雳一声喊,于是我知道了……
言复希出现了。
我被这巨声惊得“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身边的流柳也睡眼惺忪的醒了。
言复希这变态长得一幅斯文少爷样儿,骨子里却全是变态思想的精髓。我现在发现,他不仅行为思想变态,就连吼起来的声音也很变态。
这声音洪亮的……
我敢打赌,他吼这么大声一定没有用扩音器。
啧啧,这回音长的~~跟吊丧似的。
恐怕全医院的人都知道我就是那个“小离”了,不行,还是不要理他好了,被人看到脸就丢人到家了,忽视他。让他白天的时候恐吓我来着,惩罚!
我拉上被子把脑袋一蒙,又躲回被窝里跟流柳睡回笼觉。
然后……
“小离——!!”
山洪暴发什么气势,言复希的音量就是什么气势。
我继续忽视他。
“离先生——!晚上好!”
我靠!这回是集体和声……他什么时候把他家的黑衣男叫来了?
再这么喊下去会把警察招徕的,不过……这家伙怕警察么?
哼,你喊去吧。
我就是不理你~你怎样?
“我可爱的小离~~”言复希声音无比变态。
我……
把脑袋往流柳怀里埋得看不见,香香柳美人在窃笑。
“小离~~猫一样性感的小离!!”我想一脚踢死他。
现在绝对不能出去,被护士姐姐看到就一点面子也没有了。
我趴在流柳的怀里躲在被子底下,牙咬切齿。
流柳笑却不出声,抱着我的手臂抖啊抖。
我咬他肩膀一口。
“小离——!!你出来一下~~妖娆的小离~”丫没完没了了。
不能出去不能出去啊~~会被人笑啊。
这变态!有什么事不能过来说,一定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吗?
“小离~你要是不出来我就告诉别人你最喜欢的体位了哦!”
“我靠!我要杀了他!!”我跳出流柳的臂弯,霍地冲到窗户前,面红耳赤的Сhā着腰对着窗外的一片漆黑大吼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扯蛋闭嘴,别太放浪!”
“哇!小离你终于肯出来了,要不然我还真不愿意跟别人分享你的秘密呢~”丫言复希的声音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医院大楼底下漆黑一片连个路灯都不亮,我看不到言复希这变态在哪里,不然真想拖了鞋拍死他!(真不优雅,小离真的是优雅猫族的后裔么?难道是流氓猫?)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医院楼下怎么没有一个人影涅?
平常不是总有些老弱病残在底下嗑瓜子、唠闲嗑、抠脚丫么?今天人呢?
我正准备寻找拖鞋拍那个躲在黑暗里的小人时,某小人说话了。
“小离不要找鞋子了,已经被我今天非礼你的时候脱到床底下去了。”变态的声音恶梦一般徘徊在阴暗如魔咒一般的医院里,我的脸顿时黑的像乌鸡拔了毛儿。
他真是想让我丢尽脸是不是?
王八蛋!
我正要张嘴开骂,想到这现在是夜晚,一定很多病人都在休息养病,自己这么破口大骂岂不是伤风败俗毫无素质?
我怎么能跟言复希这种家伙一样深更半夜大吼大叫绕人清梦?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于是我把到了嘴边的咒骂咽回肚子里,眯着冰绿色的眼瞳在黑暗中搜索某个变态。
这时,变态的声音在楼底下响起:
“小离,你说过如果我围着医院的大楼跑一圈并大喊‘我是Se情狂’你就会原谅我的吧?”不知道怎么,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里少了平时那些轻佻无赖,多了几分天真和幼稚,我竟然觉得那么好听。
妈呀,我在想什么啊?他天真?他幼稚?
那这个荒谬的世界还真的是彻底无可救药了。看看天,月亮没爆炸啊?
我冷冷的回了他一句:“看心情吧。”声音不大也不管他听见没有。
“那么,小离,我要去跑了哦。”于是我终于看到一个细细高高的人影从医院花园的灌木后面走出来。
黑暗里,言复希从乌黑的发间对我仰起纸一般雪白的面容,距离很远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能感到他在微笑。
我木木的看着他。
“那么,小离你一定要原谅我啊。”说罢,就迈开笔直的双腿开始在黑暗中奔跑。
他身上亦穿着黑色的风衣和长裤,可是却没有完全隐没于同样深暗的夜色中。在奔跑伸展中,言复希奔跑的黑色身影在夜色中变得灵动而不妥协,而今天竟然是一个没有月亮的漆黑夜。
我的眼球被他身上奇异的鲜明的黑色吸引过去,冰绿色的眼睛瞳孔收缩着,努力搜索着那个不妥协的身影。
初春的无月夜,言复希轻快的奔跑在医院还未绽放繁盛的花园里,围绕着夜色中线条僵硬有着消毒水气味的建筑奔跑。在浓艳的黑暗中依然白净的侧脸,翕合着蝴蝶般的嘴唇,毫无形象的大喊着:“我是Se情狂!我是小离的Se情狂~我是小离的Se情狂~~”
我………………
这画面真是……很诡异。
我当初怎么会想出这种方法惩罚他?我怎么觉得被惩罚的是我啊?
我看着他一个人在岑寂的黑暗和花园里奔跑,好像一个施展着怪异魔咒的鬼魅。
仿佛真的应验了我的想法,我竟然看到言复希奔跑中挥动的手掌心有不断的妖蓝色光沫遗落,并且越来越多。
太诡异了!
他手心有美丽的蓝色光焰,奔跑的步伐不曾停下,在黑暗中忽闪着蝶翼般的嘴唇高喊着怪异好笑的咒语:“我是小离的Se情狂!”
…………无视这句话。
我盯着他绮丽的魔术不时迟钝的眨眨眼睛,移不开视线。
甚至遗忘了身后变得越来越冰冷的流柳,甚至遗忘了他曾经比烟花更瑰丽脆弱的笑容,甚至遗忘了他比泡沫更脆弱的忧伤,甚至遗忘了他比天空更清澈的寂寞,甚至遗忘了他比月光更洁白的温柔。
言复希在黑暗中有些模糊的脸庞在他手心蓝色光焰的映缀下,有了瑰丽妖艳的色彩。
我由一开始冷冷的,变到现在愣愣的看。
他在花园里奔跑的路线突然转变方向,同时手心的蓝色光焰大盛,妖艳异常。
言复希弯腰伸出手在地面上隔空划着不明形状的花纹,我看得入了谜。
最后他划完最后的一笔,直起笔挺的背脊转身对我张开双臂,邪气的脸庞噙着一个烂漫的笑,大声对我喊道:“我是你的Se情狂,原谅我吧!!!”
…………继续无视。
就像魔术一样。
言复希高喊着我安排给他的古怪咒语,在他对我张开手臂的同时,有比星光更璀璨的烟花在他身后为我绽放出瑰丽的图腾。
“justlikeyou。”
这…………
我现在如果还站在原地不动,那岂不是太刹风景了?
于是戏剧般的飞踏起脚步,从医院冷硬的建筑里夺门而出,光着一双冰冷的脚丫夺过一间间空荡荡的病房,跑向花园里那一片特为我繁盛的烟花。
大踏步的冲到烟花中的言复希面前,捧着他邪气而烂漫的笑脸说:
“言复希,你简直就是我亲妈。”
74-76
74
作者有话要说:嗯,这章写的还算差强人意。。。没让我看了想自杀。小冰子,加油!我用两只手一齐拍拍言复希石化的脸蛋,没反应。
哗~这家伙真的被吓到了啊,我不过就是冲下来对他深情款款了一句嘛,不至于吧?
我正考虑是否要抽他两个嘴巴来让他恢复清醒时,言复希已经迅速苏醒并且闪电般抓住我的双腕。动作太过连贯和迅猛令我应接不暇,吓了一跳之后很快下意识的想要把手腕挣脱他的桎梏,无奈力量悬殊差异很大,被制服了。
“你做什么?”我在他手掌里动了动手腕,怨闷的瞪了他一眼。
言复希一脸数不尽的灿烂,站在炫目的烟花里对着我笑。烟花很唯美,夜色很浓艳,气氛很浪漫。
可是,我怎么觉得,这家伙的笑容那么恶心啊?
果然还是坏笑奸笑比较适合他这张脸。
我被他笑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要仰卧起坐的时候,他终于放开我的手腕。却又一把把我拉进怀里,我没有穿鞋,光溜溜的脚丫被冻僵生痛,在他拉我的时候脚底下一个不灵活,身子不稳下巴就撞到了他刀削般的肩膀上。
嘶~疼死我了。
我下巴被撞得很疼,他肩膀应该也很疼才对,可人家还跟没事儿人似的,很自然的又把我的头按在他胸口,手臂紧紧勒在我的背上和腰上,那怀抱紧得让我有点呼吸困难。
言复希死劲搂着我,脸侧冰凉的发丝滑进我的衣领,让我本就衣着单薄的身子冷的一阵哆嗦,光溜溜的脚底下更是冷得我几乎要跳起来。于是他把我抱的更紧了一些,虽然有他的体温给我取暖,可是毕竟还是春寒料峭,现在又是低温的夜晚,我还是冷得要命,冷得我都没有力气说话了。
我哆哆嗦嗦的偎在他怀里,等了半天他才开口说话,声音也有点打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冷的原因(什么太冷啊?人家那是心潮澎湃!)。
“呵~果真是我的小离啊。”
“废话,不是我还有谁闲的没事跑下来啊?”我没好气地说。
言复希趴在我脖子边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喉咙里的颤抖,说:“是啊,还有谁能像小离一样在这么好气氛中,跑过来对我大喊好妈妈啊?”
“哼~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我冷啊,冷的我舌头都已经不能打卷了。
“真是拿小离你没有办法啊,永远都要给我来泼凉水。”
“哼~你活该的。”谁让你总那么变态。
“是啊,我就是活该这么贱兮兮的喜欢你。”
“随便你。”
“小离就不能对我好一点么?”
“你做梦的话,也许会。”对你不好你还这么折磨我,好一点不知道要被你打压成什么样子。
“为什么永远都这么排斥我啊?”
“你变态。”
“那也是因为你啊?”
“……”怎么老是把什么都归结到我身上。
“……”言复希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抱着我,我感到他埋头在我颈间颤抖的呼吸了一下:“小离,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无力的说:“我知道。”
我怎么能不知道,你喜欢我都喜欢到要自杀了。
“那么小离也稍稍喜欢我一点好不好?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就好……一点点……”
从未听过他这么低声下气的语气,就连说话时抱着我的手臂都不规则的抽搐起来。他的声音刺破我脖子上的皮肤,冲进血管,一点点地注入心脏。
我冰冷皮肤下的心脏,小心翼翼的,抽痛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要动心了啊……
可是我已经害怕再动心了。
恋爱是种会让人失控的东西,当你深陷其中,就会丧失理智,只要是为了那个人,无论做什么都是心安理得天经地义,即使失去了那么多。
这都是流柳让我知道的。
在和他头脑发热的纠缠了那么久之后,我才慢慢知道,原来我真的可以让他失去那么多。
而在后来,我还不知道,原来他将会为我失去的是更多得更多。
我可以说是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所以不可能失去再多。
可是,流柳,言复希,他们不一样啊。
况且我上次已经很对不起流柳了,如果我再对言复希说一些什么我喜欢他的话,那我岂不是很昧良心?
可是,这样的黑暗的夜空,这样的瑰丽的焰火,这么低声下气的言复希,我要是说点让他肝肠寸断的话就太没心没肺了,而且万一他太难过了……又rp变态大暴走怎么办?
自从他用自杀把我吓倒一次之后,我真的害怕了。心脏就跟被捅破的窗户纸一样,只会变得越来越脆弱。我不想把心给别人,又不敢了断的拒绝他,所以很煽情的……
我微微侧头。
第一次,主动地,送上我的吻。
本来,我只想轻轻的安慰似的,亲一亲他的侧脸。
谁知道他却转过头,仿佛计划好的,一下堵住我的嘴。
“如果一点点都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在乎的。”他一边吻着我一边说。
我有点吃惊,所以被他趁虚而入,灵活的舌就那样轻易的滑进我嘴里。
夜黑风冷,虽然一直都被他抱着可还是挡不住恶寒来袭。言复希环着我的手臂和他喷在我脸上的气息是现在身体唯一的热量来源,可是光着的双脚却已经僵冷的像坏死一样,除了刺痛在没有任何感觉。
他抱的我很紧,我没有挣脱的力气,也懒得挣扎了,其实很喜欢他抱着我的,真的有点像妈妈,虽然我没见过妈妈吧。(明明可以很煽情的情节,弄到小猫身上就很郁闷)
他这一次吻我吻得很温柔,没有上次那么暴烈,却也带着他永远的侵略性,于是就弥补似的轻轻回应他。
我被他从平视着吻慢慢变成了被他压在唇下,被迫的扬起头。
我被吻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言复希灵活的在我口腔里横冲直撞,又一开始的温柔无害慢慢变得攻城略地起来,总是吻到口腔里最敏感的地方,我被吻得有些晕眩,冰凉的背脊一软,彻底被他抓住控制权,于是他肆意的蹂躏我的嘴唇,双手也开始不老实的在我腰背上乱摸。
靠,完了,这样下去我肯定要吃亏了。
我撑在他胸前的手臂用力想要推开他,谁知道他力气那么大,我身上又被冻僵了,冷的发抖,根本就是螳臂当车。
他的怀抱总是能让我觉得自己小小的,就好像真的是躺在妈妈的怀里,小小的。
完了,本来是拒绝他的安慰一吻,这下到好,被他弄成我自己送上门去被吃了。
在感到他带着夜的凉气的手指探进我的衣服抚上我的背脊时,我开始慌了。
这下真的要被上了……
我不要啊~~~
在言复希的手将要探进我裤子里时,一个温柔的却不容拒绝的力量帮我把自己脱离了言复希的桎梏。
我看着眼见言复希疯狂的脸远离了不少,但是夜色下白净的脸上情yu的红晕却还能隐约可见。
我的脚早已冻僵,向后退的时候难免跌跌撞撞。却又被身后温柔的力量小心的稳住,然后一件带着温度和体香的大衣轻轻的披在了我身上。
我没想到流柳这个时候回来,那是不可能的。他要是这么看着我跟别人接吻却毫无反应,那我真的要以为他是在玩我不在乎我了。但还是有些惊讶的转过头去。
心想这下被他看到我和言复希在一起他一定要心碎生气了。
一转头,刚刚看清他在黑暗里依然美丽的脸,他就突然面无表情的弯下腰去。
弄得我有些尴尬。
然而一双手却温柔的抬起的我的脚,我低下头,看到扔掉拐杖的流柳,瘸着腿艰难的弯着腰在为我穿鞋。
我的鼻子一下就酸了,眼眶一下就滚烫了。
“流柳……那个……”
马上弯腰要去把他扶起来,手指刚刚碰到他淡薄的肩膀就被他淡漠的挡去了。
他低着头,我看不到他的脸,但知道他一定生气了。
流柳的腿还没有好,就这样艰难的弯着腰给我穿鞋,他的腿迟早会再也直不起来的。
我伸出手硬是要扶起他来,身上披好的大衣滑了下来掉在地上,又变得冷了。他却赌气似的就是不理我,手上的动作有些慌乱的给我穿鞋。他那么固执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也就不敢再拦他,可是左胸底下已经抽痛的不成样子。
“对不起……”我内疚的说。的b53b3a3d6ab90ce0268229151c9bde11
流柳看来真的生气了,没有搭理我。
他的腿没有好,用了很长时间才给我穿好一只鞋。
给我抬起另一只脚要穿鞋前,左手托着我的脚看了看,竟然低下头去吻了一下,柔软温暖的嘴唇在僵冷的发紫的脚背上温柔辗转了一下,令我心疼又心悸。
他摇晃着身子给我穿鞋,被他握过吻过的脚很快就温暖过来了。
这个温暖又沉默的过程中,我始终能感到身后言复希沉默的目光。
流柳好不容易给我把鞋穿好后,我马上要扶他起来,他却又低头艰难的去捡我掉在地上的大衣。然后才扶住拐杖,站直身子给我把大衣重新披上。
他给我披上衣服的时候,我再烟花的火光中看到他光洁的额头上闪着光的汗珠,我懊悔得想把自己踹死。心想,我还是不是人啊?流柳为了我断了腿,我却背着他跟他最好的哥们儿上床,当着他的面和别人浪漫和别人接吻,我真是狼心狗肺。
刚要说几句自责内疚解释的话,却被流柳搂到怀里。
他看都没有看我一眼,搂着我看着言复希说:
“如果你想对小离好,就不要让他在这么冷的晚上,冻得浑身发抖手脚冰凉,自己却在他身上肆意乱来。”
流柳身上还是那么温吞的青草香,可是说话却是罕见的生硬。
我从流柳怀里抬头看向言复希,飞扬的凤眼在这样浓艳的夜色中还是那样鲜明的嚣张,他绷着脸说:“还不是你突然冲过来勾引他,不然他跟我在一起怎么会冷?”
靠……
流柳没有再理他,腿有些艰难的抓着我往回走,我连忙扶稳他,心里疼得不行。
我的手臂扶住他淡薄的腰身,他还是没有看我一眼。
我扶着流柳往回走,走了两步觉得把言复希一个人拒绝了扔在那里有点不大好。
于是转过头去,对他说:
“虽然你变态的喜欢让我很难接受,但还是喜欢你是个很有母性的男人。”
苍天作证,我真的不是在故意气他……我只是,只是真的没见过妈妈,很想妈妈。
act75《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75
我小心翼翼的扶着流柳走出黑漆漆的医院花园,感到他身体在虚弱的颤抖,抓着我的手手心冰凉指尖滚烫,力度却丝毫不减,抓得我手腕咯咯作响。
他仿佛是集中全身的力气在抓住我,乃至除了抓住我的手以外,身体其它地方都越来越无力,包裹在单薄的白衣下的身子脆弱的让人心惊。
我想要伸手抱住他的瘦瘦的身体,却被他敏感的避开了,并用力捏痛我的手腕来警告我。
流柳一只手臂扶着拐杖,另一只手用尽力气的死死攥着我的手腕。他艰难的瘸着腿,摇晃着瘦的令人担心的身子走得离我远了一点。
不曾发现,他什么时候已经瘦成了这样,肩膀单薄的都可以削葱了,精瘦的骨骼透过衣衫都可以看清形状。皮肤的颜色还是像小白兔一样,只是已经没有原来那样牛|乳般的感觉,倒是变得更加透明,就连头发和瞳孔的颜色也都变得更加浅淡了,脆弱的让人担心他会就这样慢慢的一点点地透明到消失。而那个因为断折双腿而变得摇晃的身影,让我十分矫情地联想到了失去翅膀的天使。
我心脏一下子疼得好像被人踹了一脚。
流柳已经被折磨成这样了么?
他为了我失去了那么多,现在又因为保护我而折断了腿,而我竟然却在他眼皮底下和他昔日最好的朋友拥抱接吻。
他为了我牺牲了那么多,为了我和唯一的朋友反目,为了我失了原本就少得可怜的亲情,为了我残破了完好的身体……
有一只叫做良心的大脚在我胸口隔着骨血来回的踩啊踩。
我内疚的伸出手去触碰他的肩头,一句衔在嘴边的“对不起”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他冷漠的躲开了我的手,我的手腕也被他攥得更疼。
我一肚子的懊悔和心疼都也说不出来。
我看来是真的伤到他了,可是他这么别扭……我,我怎么办才好?
他这样不说也不理我,就这么熬着,真难受……
再一次试图把他拉近一些换来的只是又一次的冷漠和手腕处的疼痛。
我们就这样沉默的走着……
我在他身后小心谨慎的看着他艰难的步伐,想起刚才他拖着蹒跚的腿,如从天降般的将我从言复希的桎梏里拉出来,想起他看到我和别人拥抱亲吻后第一的反应不是愤怒和责骂,而是给我渴望许久的温暖,拖着已经断折的腿也要为我亲手把鞋穿好。
天,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想到这些,左胸皮肤下面的跳动的心脏就会窒息般的抽痛,如受鞭邢。
心痛,是心脏在痛。是真实存在的生理感受,是身体再用自己的方式来呼喊精神上的刺痛。而不是文章中那些繁复动人的语言平白堆砌出来的几个忧伤的词句。
可是,我有什么资格心痛呢?
我再痛也可能有流柳更痛吧?
流柳的身子越走越摇晃,从花园走出来之后已经快不能直起腰了,甚至开始一阵阵的咳喘。可是他咳嗽是咳嗽,偏偏强忍着闭着嘴把一声声令人胸闷的咳嗽憋在喉咙里,宁死不张嘴,那声音难受的我都要跟着一起咳了。
想要上前帮他顺顺气什么的,却被他冰冷的避开。
我只能在他身后被他死死的掐着手,看着他颤抖着肩头,听他一声声令我胸口疼得咳喘,五脏六腑疼得好像被人踹了之后又来回碾来碾去,于是我又想到流柳那天为我挡下那根钢棍时的样子,又想起他修长的小腿断裂的声音,又想起他在我睡梦中帮我舔弄伤口的样子……
想起好多好多,想的不止心脏,就连喉咙、大脑都开始疼起来。
我要怎么弥补他,我该怎么弥补?
我在黑暗中看到流柳脚前的地面上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碎石,他只要再踏一步就会踩上去滑到的。
我连忙拽住他的手臂让他不要去踩,“流柳小心!”虽然拽住了他的手臂,可是他的脚还是踩到了碎石,流柳不由得轻呼了一声,声音有点沙哑。于是身形不稳,扶着拐杖的手松开了,清瘦的身子向后倒去。
我连忙蹲下身,在他没有摔到草地上之前总算接住了他,然后两个人一起跌坐在草地上,他甩在我胸前。
我马上找到机会把他抱住,可是手一碰到他在冷夜里高温的身体,心跳连跳两拍的同时喊出:“你发烧了!!”声音高亢的我自己都有点吃惊。
流柳明明烧的没什么力气了,可还是十分固执冷漠的甩开我硬要抱着他的手臂。
我就是不愿意松开,死皮赖脸的抱着他,一边说:“我就是不放开,有本事你打我好了。”打我总比这样晾着我不理我要好得多,不然我会真的以为他不愿意再看我一眼了呢。
于是他就真的抓起我的手腕,狠狠地掐了下去,可我就是不放开,反正他现在身子弱,也没什么杀伤力。
“哎哟~”我手腕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惨叫出来。流柳竟然真下得去手伤了!我的手腕被他生生给抓破了皮肉,开始流血。疼痛让我一下放开了环着他的手臂,他似乎也没想到竟然真的把我给弄伤了,惊慌失措的放开了我的手腕。
手腕当然很疼,可是我更想看现在流柳的脸,因为他从刚才开始就只给我背影。
他雪白的脸颊因为发烧的缘故染上了两抹病态的红晕,虽然他已经瘦的皮包骨了,虽然标致的两腮已经清癯到凹陷了,可是这样看上去还是那么好看,就连他冷着脸跌坐在草地上淡漠的看着前方的黑暗的样子都那么好看。
如果不是因为他正在跟我生气,我真的好像扑上去好好把他那张精雕细琢的脸蛋给啃上个百八遍。
我也不知道凭的什么信念,心里笃定他一定会原谅我的。
要不然他不会那样紧张的死死攥着我的手不放,即使他对我冷漠。
但我应该不能原谅自己吧,我怎么能厚着脸皮仗着流柳的喜欢就这么轻易原谅自己干得那么多没心没肺的事?
流柳还在挣扎着不愿意让我抱着他,于是我就放开他,把他给我穿上的大衣脱下来重新披到他身上,从他身后站起来。他坐在草地上又要把大衣脱下来,我按住他,盯着他的脸也不管他异常冷漠的表情,耐心的说:“你要跟我生气发脾气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现在你发烧了,必须穿着,不然护士姐姐又要骂我了。”
然后留他一个人在草地上坐着,我转身走开去一边捡被他扔远的拐杖。
“你…咳…别离……开我。”
刚走了两步,裤腿就很快被拉住,我诧异的转过头弯腰去看流柳出了什么事。
刚一转身还没有看清楚东西,手腕和衣领就被流柳拉住了。
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是他现在手上用了大力气,趁我不备一下就把我从弯腰站着的姿势一下拽倒,跌倒在他身上。
慌乱中好像我的脸撞上了他的脸,但是慌慌张张的,我也记不清了。
我被弄得莫名其妙,小心翼翼的从他身上挪开身体,怕把流柳笔直完美的腿给弄弯了。
从他胸前抬起头刚想要开口说话,嘴巴却突然被堵上。
流柳坐在草地上,突如其来的吻我。他一只手撑在身侧,一只手死死的拽着我的衣领。我被他这样拉着,只能单膝跪在他两腿中间,两只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僵立着。
我对流柳的吻根本就没有抵抗力,他的嘴唇刚一碰到我,全身基本上就彻底没有防线了。
完全搞不懂,为什么刚才还那么淡漠的对我,现在就突然一下把我拽过来主动吻了?
难道他要用弓虽暴的……报复我?
天~~~~~
可是他只要这样吻着我,我就已经对他完全没有抵抗力了,任其所为。
我有些呆滞的任他舔吻我的嘴唇,他松开抓住我衣领的手,双手环上我的脖子捧起我的脸,温柔的描摹着我嘴唇的轮廓,柔软的舌温柔不失灵巧的活跃在我的口腔,要点燃一簇簇的火苗,快要用他的温柔将我溺毙。
我变得心跳加速,已经欣喜若狂了。
我趁自己被他亲晕了之前,在他的唇下模模糊糊的问:“你怎么……突然…”
“要用身体……留住你。”流柳的声音变得低迷沙哑,呼吸里都是始终如一的青草香气,把我迷惑。
他的唇始终热烈而又温柔的吻着,吻划过的地方都点起了炙热的火苗,这样清冷的寒夜竟然变得温热起来。在他的温柔下,我也开始热烈的回应着,用我所能的温柔去吻他,用手臂环住他单薄的腰身,单膝跪在他身前闭上双眼去吻,妄图去弥补那些带给他的伤害。
吻着吻着就已经忘掉了其它,只剩下两具愈吻愈热的身体,口里呼吸里全都是流柳最美好的气息,我已经快要忘了我自己。
这也许不是我们最热烈的一次拥吻,但却是我最用心的一次。
一个吻,包含着我的歉疚,我的懊悔,我的感激,我的迷恋。
流柳吻到我的耳垂,柔滑的舌尖舔弄着我的耳廓,引得我下身一阵撩人的火热,像是故意。
我转过头去重新堵住他不安分的嘴巴,两个人在口腔中纠缠,空气似乎都变得温吞,纠缠的唇齿间留下暧昧的银丝。
流柳细长灵活的手指从我的衣襟探入我的背脊,柔韧灵巧的食指在我的背后,从颈椎顺延着我的背脊一路带着滑腻的触感滑到我的尾椎,我坚持了很久的背脊在他手中一下酥软下来,呼吸急促。
他修长柔韧的身体不时忽轻忽重的与我摩擦在我怀里扭动,身上迷人的香气也随着体温的升高而更加浓郁。流柳的手指有魔力一般在我身上来回的点弄,我身上已经被他惹得火热的快要烧爆了,于是七手八脚的开始剥他的衣服。
流柳今天也不知是怎么,动作比以往更加的……妖娆。而且他的腿,竟然能不算吃力的活动。我脱他衣服的时候他像只猫科动物一样慵懒的配合我的手指扭动着柔韧的腰肢,整个人全部缠在我身上,绝美的脸摩挲着我的头发,他灵活的将我的耳垂卷入他湿滑滚烫的口中,不时将袭人的呼吸喷吐入我的耳廓,我双手攀上他凝脂般滑腻完美的背脊,每一次抚摸都能引得流柳一阵撩人心魄的轻喘,简直……简直诱惑之极。
他含过我的耳垂,又回来热烈而不失温柔的与我的唇舌纠缠,柔韧纤美的身体诱惑的将我怀抱,这样妖娆的流柳竟然我欣喜之余有了一丝失措。
他撩人的吻着我,灵动的手指已经在开始解开我的裤子。
欲望早已被他撩拨的抬头,他双手重新搭上我肩,在我嘴唇上最后慵懒的吻了一口,媚眼如丝看了我一眼,把我电得七荤八素,就差直接把他给一口吃了。
流柳嘴角衔着迷死人的笑,一点点滑到我胸口啃噬我的锁骨,胸膛。柔软的嘴唇亲吻我平滑的小腹,滑腻的舌尖撩人至极的在小腹上来回打圈,我没忍住的闷哼了一声。
流柳突然抬头对我露出一朵极美的微笑,紧接着他竟然用灵巧的小舌头在我的那顶上蛊惑的舔了一圈,我受宠若惊。
我更没想到的是,他醉人的笑了一下之后坐起来,分开双腿,就这样没有任何润滑的对着我的欲望坐下去。
未经润滑和扩张的|茓口,那样紧致和干涩,就被他直接坐穿。
被他身体温暖的包裹和摩擦带来了一阵电击般的快感,我长出了一口气。
可是……
流柳疼得抓住我的肩膀,拧着俊秀的眉咬白了嘴唇,头颅痛苦的向后仰去。
天~他想疼死吗?!
“喂……你!你想疼死啊?”我惊痛的抓住他的肩膀,强忍住已经要把我焚烧的欲望,要把他提起来。
他固执的要死,疼得浑身颤抖了也不肯起来,搂着我的颈背自己来回的摇动着腰肢,美丽的皮肤晕染上一层醉人的桃红色。
他疼得脸色煞白,却还是不停的缠在我身上妖娆而颤抖的摇晃着身体。
天,他还在发烧,他的腿还没有好呢!怎么能……
身体胶合处一开始难受的干涩感渐渐消失,被一种湿滑滚烫的液体所代替。
他已经流血了,疼得头上背上冷汗淋淋,却还是不停的摆弄着身体,一次次让身体里最柔软的部位被我刺痛,身体不停的颤抖,凝脂般光滑平坦的胸口剧烈起伏。
身下一浪浪近乎麻痹的快感,却要看到流柳在夜色下模糊的脸上一个个忍痛的表情,他面颊绯红。
“流柳……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了。”
他已经伤成这样了还不肯停下来,我小心的不弄疼他。
“嗯…嗯……小离,好舒服…啊…再……在用力一点…”流柳低迷的嗓音撩人的在我耳边断断续续喘息着。
开什么玩笑!第一次都疼这样了,他还敢给我装风骚,他想活活疼死是不是?!
“你疯了……疼成这个样子,还敢给我叫。”他不停的摇摆着身体,身下一阵阵过电般的快感简直让人头脑空白,我尽可能清醒地跟流柳说。
流柳双臂搂着我的脖子,美丽绯红的脸颊贴在我的侧脸极致诱惑的呻吟:“这…嗯……这…点疼算什么……啊嗯……我就是……就是要…把你留住……嗯呃……无论是用……用身体还是……”
我呼吸急促的看着他完美的脸因为染上了情yu的颜色和诱惑的呻吟而变得美丽得诱惑,看了很久,说:“我怎么舍得离开。”
他听到我的话忽然睁大了因为情yu而迷离的眸子,捧起我的脸颊,目光流转的看着我说:“喜欢我……你说过的,你喜欢的人…是我,是我……小离…”
他说罢,垂下美丽的眼帘,低下头深深的吻我,有一滴水珠从他莹白透明的眼帘顺着精致美丽的睫毛滑落到我的眼角,很像一滴眼泪。
“是,我喜欢你。”
我回吻住他单薄的嘴唇,一点点吞噬掉他所有的味道。然后听到流柳在我的唇齿下呢喃:“我…嗯…是你心上的那个,还是……你床上的那个…”
act76《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act76
如果说从前对流柳的感觉是迷恋到底,那么现在是不是能说是,死心塌地?
如果说从前对变态的态度是冷酷到底,那么现在开始我还是要,冷酷到底。
虽说感情这回事不能用这种方式来衡量对待,我不能因为流柳心甘情愿被我上就把言复希的一片真心给当屁放掉吧?
可是,流柳为我失去了那么多,他所作的每一件事都只有一个愿望,不让我离开他。
面对一个全心全意喜欢自己,全心全意为自己牺牲,又是我最不想伤害的人,我怎么能赖着他的同时又接受另一个人呢?
狼心狗肺的事做太多了,我真不能再做下去了。
晚上把不要命的流柳抱回病房,我守了他一晚上。
他那个样子哪里像是不要命的,根本像是死过了一百次。
我尽我所能的小心翼翼为他处理伤口,又检查了他的腿。自己不放心,又跑去找了一堆医生护士,折腾了半天才踏实下来。
本来被流柳折腾得身心俱疲,可是当一下沉静下来,趴在流柳枕边看着他退烧后苍白的脸,怎么也睡不着。
流柳的面孔脆弱雪白,透明的快要消失了。我冒傻气的伸出手,担心的抓住他放在枕边的手。
真的已经瘦的只剩下骨架了,心脏又被捅了一下。
他轻轻的反握住我的手,跟我十指向扣,浅淡的眉头紧皱。
我小心翼翼的握紧他嬴瘦的手,靠近他的额头轻轻的吻平他紧皱的眉心。那样熟悉的青草香气,甚至都让我觉得他快要淡淡消失,我再也抓不住。
他在睡梦里像是感到了什么,肩膀和呼吸都变得颤抖起来。
我心脏呼地一下,惟恐他又出了什么状况,想要起身去外面叫医生。
嘴唇刚一离开他的眉心,手就被他一下握的更紧了。
流柳身子抖啊抖的,皮肤透明的快要消失,他一身的雪白躺在同样雪白的床单上,嘴里难受的呜咽出声,像是一只濒死的白鸟。
我最受不了一个人在睡梦中痛苦抽泣的样子了,别提多酸多肉麻了,我躲还不及。
可是,这个人是流柳。
我心脏抽筋似的揪了一下。
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一向只关注自己死活的我,现在,竟然开始为了别人的生死安慰甚至是一点点小小的疼痛就揪心的难受,我怎么了?
难道当人当久了,就忘了猫咪的本性了么?
我的冷漠呢?我的自私呢?我的骄傲呢?
然而,在看到流柳单薄的眼帘下,戏剧性的流下一行艰难的眼泪,我还是没忍住的俯下身,沿着他完美滑腻的皮肤将那一行咸苦的泪水吮吸下咽了。
因为这是他的眼泪啊。
下贱点就下贱点好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
眼泪早已被吮干,可是我维持着这样亲吻他的眼睛的姿势没有移动,不想动。
越过流柳在漆黑中有斑斓光彩的毛茸茸的发顶,我看到窗外,花园中,那一团不甘心璀璨后消失的焰火。
烟火不甘寂寞的绚丽中,站立着一个比烟火更不甘心寂寞的人。
言复希一身的漆黑,清冷的挺直了背脊站在绚烂得令人羡艳的花火中央,想是要跟烟火一同不甘的燃放殆尽。
他发色漆黑的妖艳,苍白的面孔在明艳的光芒中变得冷艳且模糊。
他身上的深沉的黑色甚至比烟火更加不甘,以至于连烟火的璀璨都在他的气息下变得朦胧虚弱,只是因为太不甘,太寂寞啊。
言复希在等我啊……
可是流柳在哭啊……
他在等我……
可是他在哭……
他在那么寂寞的等着我……
流柳已经失去的够多了……
我已经对不起他太多了。
他还在等我……
流柳不能再失去更多了……
我不能让他失去更多了。
我能给他的只有这么多了。
流柳脆弱的眼帘在我嘴唇下微微颤抖了一下,把我的手抓得更紧。
我很是决绝的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轻轻的离开流柳眼睛。
闭上眼睛,屏蔽掉视线里所有或温柔或冰冷的色彩。
抱着流柳冰凉的手,睡在黑暗里。
我很少做梦,可是今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我以为我会梦见言复希,我以为我会梦见流柳,我以为我会梦见鱼刺,我甚至猜测我会梦见猫王。
可是什么也没有。
一片空白。
令我恐慌的空白。
除了空白,什么都没有。
我哽咽着想要呼喊出声,希望有人能带我走出去,可是喉咙发出的却只是一声声的嘶嘶的哀鸣。
有一道熟悉的黑影在眼前一闪而过。
我焦急的追过去,而那个影子也不过转瞬即逝。
我越跑越累,却也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除了满目的空白。
脚下慢慢没有力气。
却忽然脚底一馅,一个手掌般大小的漩涡出现在我脚下,正在越来越扩大。
我惊慌的向后退,脚腕却已经被卷入了苍白的漩涡。
我吓得大叫出声,但出口的仍旧是难听的嘶嘶声,没有人会听到。
苍白的漩涡从脚踝开始将我一点点冰凉滑腻的卷入未知深处,我怕极,却无能为力。
我想要抓住什么,可是这里除了我自己外,一无所有。
在我已经被漩涡吞噬到胸口,就要被窒息的的时候。
一双温柔的手,有力的抓住我在头顶挣扎的手。
我登时清醒。
在没有睁开眼睛之前首先抓住了流柳的手,背上已经是一袭冷汗。
睁开眼,发现他还在睡梦里。
呵,连做梦都在救我么?真是可爱。
他今天脸色好了很多,除了因为一晚上的自虐而疲惫出的浅浅的黑眼圈外,已经不那么透明的让人心疼了。
我松了口气,把手从他怀里抽出来,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头顶。
站起身看到窗外那个固执的人影。
烟花终于燃尽,他一个人笔直的矗立在一地的灰烬中,遗世的孤独。
我又揉了揉流柳晨光中温软的金发,弯腰轻抬起他的手,在手背上轻不打扰的印上虔诚的一吻。
为他盖好被子,悄无声息的离开病房。
从医院住院楼跑出来,猫在墙边往花园瞄过去。
言复希还在花园中央站着,一个一身黑西服的高挺男人沉默的走过去为他披上一条长长的雪白围巾,很不协调。他倔强的把围巾甩掉了。
其实他冷着脸的样子还是挺养眼的么,如果他不那么变态的话。
狠狠掐自己一下!
我在想什么呢?流柳都已经……
黑衣的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拾起被甩落的雪白围巾沉默的走了。
靠,他真是不识好歹。那么可爱的围巾,我看着都想冲过去围上。
围巾……
我想鱼刺哥了。
我们出事的那天他还给我带过一条毛茸茸的围巾呢……比这个可爱多了!
围巾,我一定要找到。
鱼刺,我一定要找到。
我深吸一口,心里碎碎念,冷酷到底冷酷到底。
我本来想慢慢的徐步走到他面前的,但是那样会像故事情节里那样,每一步都无比的漫长,我讨厌那样。矫情死了!
于是一口气,撒丫子跑到他面前,停住。
不等他有反应,我就后退一步抬头看着他,劈头就问:“告诉我,鱼刺哥在哪儿?”
眼看着他丹凤眼中的欣喜化为灰烬,我还是有点难受的。
言复希有些僵硬的向我伸出手臂来,动作那么僵硬想来是真的冻了整整一个晚上。
我敏感的避开他的手,向后又退了一步说:“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昙可最后是落在你手上的。”
这次他手上的动作很快,一下就把我抓住了。凶巴巴的把我按在他怀里。
还好现在是清晨,周围没有什么人。
我有点生气了,但又有点可耻的雀跃,我到底在想什么?
“就算你不愿意喜欢我一点点,就算你愿意向别人偷怀送抱,就算你从来不把我看在眼里,我还是愿意啊,愿意没皮没脸的追着你等着你。”言复希开始难得一见的正经了,煽情了。
我突然很想知道,流柳的那个问题,言复希给我的答案。
我被按在他胸口,贴着他胸前冷透的外衣,闷闷的问:“嗯……我是你心上的那个,还是你床上的那个?”声音竟然有些不争气的颤抖,该死。
我这算什么样子?难道是心里暗暗认为他会说“床上的那个”的概率比较大,而感到心慌么?
我凭什么?!
结果……
言复希把下巴放到我头顶摩挲,低迷的嗓音说:
“你是我心里那张床上的那个。”
我操……
我怒了。
一把推开他,转身就走。
我不仅是因为他那个欠扁的答案,更多的是因为担心流柳醒来发现我和言复希在一起会难过。
我对自己说过,要对言复希冷酷到底的。
貌似意料之中的事情。
被言复希拉住,拽回他面前。
我固执的表情让他没有敢再一次强硬的把我抱住。
他捏住我的手腕,无比认真的说:“小离,我可以毁灭世界,可你一句话一个眼神,都可以让我毁灭我自己。”
拜托,不要再给我说这种煽动性的话了,好不好?我真的会受不了去投奔你的。
一阵小风很给面子很应时的吹过来,我皱眉说:“好冷……你的话。”
言复希丹凤眼僵硬了。
我不着痕迹的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抬头睁大眼睛眨巴眨巴,故作天真的指着天上的一块云彩说:“哎,言复希,你看那块云像不像鱼刺啊?”
言复希怪异的看了我一眼,抬头去看我指的那块一点也不像鱼刺的云,摸摸精致的下巴,轻佻的说:“我看不像鱼刺,还是比较像张床啊~”
你大爷的!
就算你丫恢复的快,也别这么龌龊行么?
我躲开他不老实的探过来的色爪。
冷冷的丢给他一句:“床你妹啊!不给我把鱼刺还回来我饶不了你!”
他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拧过来看着他,蝴蝶般的嘴唇优雅歙合,“哦?那么我还是喜欢小离永远都不饶过我啊~”
我被他说的一阵脸红,甩开他大骂一声:“去你妹夫的!”
刷拉拉的甩开他跑掉,脸上一阵的青红皂白,跟红绿灯似的。
言复希这奸人在后面一阵变态放荡的笑。
靠,大哥。
就算您神经彪悍不怕我的攻击,也别这么变态好不好?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淫荡别放荡。
丫笑得真淫荡。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