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的到来,本在白婷婷的预料之中,可这家伙来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些。
很快,休息室里响起光头杰森阴沉而又无比强硬的声音:“白总裁,请你放出我VIV公司的人,不然我们亨利总裁带来的手下,就要和你的属下大开杀戒了。如今你家的大厅中贵宾云集,你总不至于让他们看到我们两边人马血拼的场景吧?”
白金铖双眸微眯,露出一片碜人寒光,居高临下紧盯着白婷婷,手指将她的尖俏小下巴捏得死紧,他的指腹下,呈现一片紫痕淤红,令她感到疼痛难受。
但她倔强地忍着疼痛,眸中露出绝不认输的神色。
白金铖故意缓慢低下头,使浑身发散的强烈威压迫得她透不过气来,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威胁感极重地说:“茱莉小姐,别告诉我亨利手下一帮人马也是你故意招来对付我的。”
“是又怎么样?”白婷婷愤恨地盯着他,抗声回答,“谁叫你没事吃饱撑的,处处欺凌我,就连找国内小帮派的头儿制造我的仿真充气娃娃四处发售挣钱,这种令人不齿的卑鄙小事都干得出来。
现在正好外面聚集了这么多与你交好的权贵名流们,就让他们看清你的真面目,也未尝不是一件大快我心之事。”
“充气娃娃?你的?”白金铖突然好笑地扬起唇角,然后不屑地松开她,收起手枪,眸底掠过一抹失望,颇不耐烦地问她,“原来在你的心目中,我白金铖这种人物的所行所为,就和所谓江湖上的地痞小混混们差不多?”
“你比他们还不如呢!”白婷婷好不容易脱离他的控制,赶紧抓住机会,逮紧衣领朝门口奔去。
白金铖悠闲坐下,气势强大地翘起二郎腿,依然用不屑的目光盯紧她仓皇逃走的背影,讥讽地翘起唇角:“怎么,这么快就不想和我斗了?衣裙都走光了,真面目也露出来,就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也不担心明天的娱乐头条大肆报道,当红世界超模茱莉被白氏财团的总裁当众权充了一次充气娃娃?就这么急于逃跑?”
“谁逃了?”白婷婷不服气地停下脚步,掉头气恼地盯着他,“难道你真的想看到你和亨利总裁的人马打得血肉横飞,祸及无辜nAd1(”
“蠢女人,你这脑瓜怎么长的?只要你在我的手上,我量他们死也不敢动手?”白金铖冲她好笑地招手,“像你这样长了一张漂亮脸蛋,脑瓜里却装的全是浆糊的女人,以后没事千万别出来招惹外面的男人。不然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像我这么轻易放过你。”
“切!”白婷婷昂首望天,嗤之以鼻地说,“为什么恶魔总那么热衷于伪装上帝?”
“究竟是恶魔还是上帝,我们用事实真相来说话。”白金铖继续冲她好整以暇地招手,“过来坐会儿,喝杯清茶消消火气。”
“一看到你这个该死的恶魔我的火就大。”白婷婷转身去拉门,门却不知何时,被锁得死紧。她霍然转过身,冲他生气地嚷,“把门打开。难道你这种行为,和那些江湖小混混有什么区别吗?”
白金铖混不以为意地盯着她,眸底隐含着猎物到手的得意,慢慢地扬起眉头,用清晰缓慢的语调说:“你自己送上我的门,岂有轻易放你走的道理?”
白婷婷从来都觉得,她呆在白金铖的身边就如一只小绵羊呆在猛虎身边一样。此刻他脸上的表情,更极度彰显出他对她的不怀好意。
她紧张地攥紧双拳,衣裙却差点从她指间滑落,她慌忙又抓紧衣领,小脸气得绯红低嚷:“你别得意,强迫柔弱女人来臣服你,难道你觉得很有趣?”
“我白金铖想要的女人,谁不是乖乖爬上我的床,用尽手段来讨好我?”白金铖大言不惭地吹牛,眸光放肆地在她温玉凝脂般的肩背和胸口流连,“难道我用得着强迫她们?”
白婷婷闻言好笑地扬起眉,她一点都没失忆,往事历历在目,她可不是那个乖乖爬上他床的女人nAd2(
她突然很想看到强势如他却吃瘪的样子,不由鼓起勇气,朝他慢慢扭着腰肢,风情万种地走去,脸上带出妖魅的笑意,极尽娇媚地说:“白先生,这样吧!上次视频事件,我就不说什么了。这次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这个小女人摆明一副诱死他不要命的样子,暗地里又想玩什么花样?
白金铖颇警觉地盯紧她迷人的脸蛋,抿紧性感薄唇。
白婷婷越走越近,白金铖似乎能闻到她身上发散的独特香气,如深山里的野栀子花,芬芳诱人,而又清新纯洁。
这种香味,是这世上任何名贵品牌的香水都无法比拟的,时常出现在他的梦境,浮沉流连,依依不舍,醒来却孤灯只影,香黯尘销。
无尽的诱惑,带着致命的危险,充满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这就是他对面前这位茱莉小姐的感觉,她究竟是谁?
他的眸光越发深邃,如高天的星辰,语调喑哑低问:“你想打什么赌?”
虽然衣裙一松开,立刻会走光,依然一丝儿不妨碍白婷婷优雅地立在他面前,摆出一个曼妙诱人的身姿。
她盯着他深不可测的眸光,那里面不管如何压抑,依然时而闪耀深沉的情yu。
她不由笃定地微笑起来,不紧不慢地说:“如果我拿不出充分的证据,显示我的高仿充气娃娃系你指使人制作发售,我就如你所愿,乖乖爬上你的床。”
她说到此时,朝他俯下身,胸前性感的沟壑,在他眼前形成一道最扯眼球的靓丽风景,她的语调极尽诱惑地加重语气,“任你所为!”
白金铖深吸一口气,倏然探出有力的臂膀,猛地揽住她纤柔的腰肢,使她猝不及防地跌入他怀中,姿态暧昧地压在他身上nAd3(
他陶醉闭上眼,在她耳畔贪婪深吸着气,语调极力控制,依然泄露出不稳的情绪:“如果你拿出证据,是不是我该爬上你的床,任你所为?”
白婷婷身子一僵,挣扎离开他的怀抱,他却没难为她,任她稍微远离他的掌控,呼吸变得急迫,眸光也稍微迷离。
这个迷人的小妖精,他恨不得将她搂在怀中,恣意爱怜!
但她接下来说出的话,却令他的眸光霎时清明:“如果我拿出证据来,我要求你立刻滚出F国,永远不许出现在我所出现的任何场合。”
他真的被她的话激怒了,试问这世上有哪个女人敢胆大包天地限制他的自由?
他猛地站起身来,又探臂捏住她的尖下巴,气愤低问:“我们前世有仇吗?”
“我一贯信奉今生的仇怨,今世就了!”白婷婷淡定地微笑起来。
这家伙怒了,看起来很受伤,也显得特别性感。
她不由加重语调解释,“没有任何一个正经女人,能够忍受自己被制成高仿充气娃娃,供天下男人随性玩乐发泄。”
“你是正经女人?”白金铖高傲地睨视她,倏然冷笑起来,“好!我相信你要想污蔑我,总会有备而来!我白金铖身正不怕影子歪,岂会受你这种下三滥女人的胁迫?你想怎么玩,我都奉陪到底!把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我会在最快的时间内给你最满意的答复。”
他猛然将白婷婷拉进怀中,大手袭上她性感的腰肢,在那片迷人的凹处用力揉捏,极致彰显出他的愤怒,却故意用冰冷语调说:“到时候,别怪我手段太毒辣,让你难以承受!”
白婷婷伸手去拍开他的手:“少在这里装无辜,现在你还没到捞本的时候。”
白金铖放开她,转过身去,语调低沉地命令:“说,我要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做得这么理直气壮,咱们究竟谁怕谁呢?
白婷婷很快简略将整个事情说清楚,甚至告诉他,人证都带来了,就在大厅等着呢!
亨利带来那么多人手来找白金铖要人,她才不用担心他们仨能不能全身而退的问题。
话说得那么肯定,还连人证都有,白金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直接打开耳麦,对阿青下达命令,让他火速派人去查清此事。
虽然两人在休息室里针锋相对,亨利的大队人马和白金铖的属下在豪华庄园外对恃着蠢蠢欲动,大厅的舞会在朵古丽娅和徐丽的共同应酬维持下,该怎么进行,还是有条不紊继续。
但贵宾们更好奇的是,被白总裁当众掳进休息室里的神秘女人,究竟是谁?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他们独处一室,会发生些什么?
人们三五成群,窃窃私语,脸上都涌动着八卦的兴奋表情。
掩藏在表面繁华下的暗潮涌动,使隐约嗅到一丝火药味的两个美女极为不安。
她们的眸光焦虑不安地扫向休息室紧闭的大门,朵古丽娅还能镇定一点,徐丽已是坐立难安。
白金铖不顾朵古丽娅的感受,甚至忘了自己的雄心壮志,当众对那个该死的茱莉态度反常到令人生疑的地步,再加上这个表面非常有修养,暗地里不是一盏省油灯的名门闺秀朵古丽娅,使徐丽的情绪濒临崩溃的边缘。
这种诛心般的地狱生活,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尽头?
为何她就甘心情愿为这个冷傲危险男付出青春和生命,看不到希望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感受到风声有点不对的贵宾,陆续提前告辞。
徐丽打起精神,陪笑跟在俨然女主人自居的朵古丽娅身边,送走一拨拨客人。
半个小时后,有两名女佣捧着华贵的裙装和面具,走到休息室的大门口,白金铖亲自开门出来,将衣物取了进去,然后又将门关得死紧。
这一幕落在徐丽和朵古丽娅眼中,两人对视一眼,脸色都变得古怪难看。
很快,换好装的神秘女人妆扮成埃及艳后,戴着遮得严实的金色面具,被白金铖亲自小心翼翼陪送着,从她们面前趾高气扬地走过,长长的裙裾摇曳着颠倒众生的迷人风情,带起一股独异暗香,从众人眼前华丽丽地飘过。
陪同她而来的两名海盗,匪气十足地跟在她身后离去,亦步亦趋地随侍着。
她带来的保镖开来豪车,早已必敬必恭等候在大门口。
这个神秘的女人,得到白金铖如对女王般的待遇,她究竟是谁?
贵宾们正纷纷猜测着,却见白金铖面色冷凝地走回来,径直来到朵古丽娅和徐丽面前。
任何人都能看出,他掩藏在冷漠外表下的滔天怒火,他猛地攥住徐丽的手臂,一言不发地将她拖向休息室。
“铖,铖少,您这是干什么?”徐丽惊慌失措地望着他,身不由己跟着他的步伐跄踉前行。
朵古丽娅掀起长长裙摆,朝两人追过去,她的碧眸里盛满疑惑,启齿轻唤:“铖!”
“我有事,你先去休息会儿。”白金铖冷冰冰说毕,拖着徐丽又走。
白金铖将她拖进休息室,猛地推倒在地,一脚踏上她纤美的脚踝,用力一踩,使得她受不了地尖叫起来,气压极低地冷喝:“说,你究竟背着我,干了多少可恨的坏事?”
“我哪敢背着铖少干什么坏事?”徐丽忍着痛苦,可怜巴巴地爬起身来,扑过去抱住白金铖的大腿,委屈地掉眼泪,“你这是怎么啦?我的脚都快被踩断了,求求你放开我呜呜……”
白金铖厌烦地抽开自己的大腿,走到一边沙发上坐下,不耐地提点她:“竹云帮的老大,和你是怎么认识的?”
徐丽如被雷击,霍然瞪大双眸,旋即凝泪望着白金铖,伤心地问:“铖少这话,什,什么意思?我认识竹云帮的头目,又没背着你,不就为了开发地产项目,遇上一些难缠的人,需要和他们打交道么!”
“你究竟勾结竹云帮的头目,对茱莉小姐做了些什么好事,再不说实话,我就将你交给阿青他们处置。”白金铖危险地微眯起双眸。
徐丽吓得浑身一抖,连忙手脚并用地爬向白金铖,抱着他双腿委屈至极地哭诉:“铖少为何为了那个外四路的女人,不信任于我?
就算我对她做了不该做的事,也是她先对我下了死手,害得我那么久都躲起来不敢见人。我总归是你的人,你就忍心看着我吃了这么大的亏,暗地里找回一点场子来也不行吗?”
白金铖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一点,他一动不动坐着,如至尊的王者居高临下俯视面前伤心落泪的女人。
想做他的女人,就得懂得对别的女人心狠。他对徐丽这一点无可厚非。
徐丽偷望他一眼,见他消了几分气,于是爬起身坐上他双腿,身子故意磨蹭着他,纤手不老实地爬进他衣服里,抚摸着他精壮的身子,将泪湿的脸蛋贴上他胸口,小鸟依人地撒着娇:“人家为你上下里外地打点,每天操碎了心。你倒好,哪个女人到你耳边胡吹乱侃一通,你就立刻拿人家开涮,你这样对人家可真叫人寒心啊!”
白金铖拉开她的手,警告地说:“你要真有本事去对付什么人,就别打着我的旗号去外面招摇撞骗,靠你自己能耐爱怎么玩怎么玩,闹出什么后果来你自己承担,别让我替你背黑锅,我自然不会找你的麻烦。”
说毕,他将徐丽从身上一推,径直将她推掉在地面,起身酷酷地迈动长腿,走出休息室。
阿青走过来,对他悄语说:“主子,亨利的人已经全撤了。”
“你去安排一下,明天一早我要返回国内。”白金铖淡然吩咐。
“回国?”阿青不确定地望着白金铖,“今天你还说,购置了这幢豪宅,打算和朵古丽娅小姐在这边长居一阵的呢?”
“有些事,我必须回去理清。”白金铖颇有几分心烦地停下脚步,看一眼阿青,“那个茱莉小姐,总是带给我一种很奇特的感觉,似乎我们非常熟悉,却又明明很陌生。
每次见过她之后,我总是感到这里和这里都犯疼。”白金铖郁闷地指了指心口和脑门,“难道就因为她那张长得和我的前任未婚妻一模一样的脸吗?可我压根儿不记得白婷婷长得什么样子,有什么喜好,我们之间过往曾发生过什么?
我们彼此相爱吗?
我爱她吗?
我不喜欢做错了事再去后悔,我很想知道,我以前爱过我那位早殇的未婚妻吗?我必须弄清楚这一点,才能确定以后该如何面对其他的女人。”
阿青深深凝视白金铖,他亦为他感到心疼。
他们为何会一同失忆?如果有朝一日他发现茱莉原本就是白婷婷,不管他爱不爱她,两人之间又该如何面对?
恢复回记忆,对他们而言,究竟是对是错?
阿青的双眸透出一片迷茫,一向很渴望恢复记忆的他,现在却变得矛盾而犹豫。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已是三年。
在亨利不遗余力的支持下,再加上白婷婷自身不懈努力拼搏,在她出道超模界当年,就凭借变幻无穷的性感魅力,获得时尚界各大名牌的追捧,击败红得发紫的卡娃,稳坐世界超模排行榜第一把交椅。
喜爱她的人们给了她一个外号:百变茱莉!
但她深知,时尚界永远不可能由她一人独霸天下。
稳坐三年的第一超模宝座,给她带来巨大经济效益的同时,也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和深刻危机感。
现今的她,更愿意将时间花费在如何经营属于自己的事业上。
在亨利购置玫瑰庄园的时候,白婷婷考虑更多是帮弗兰茨守住他的家园,却没想到弗兰茨自从做主将玫瑰庄园卖给亨利后,也神秘地消失了踪影。
无论赵兴暗地里如何费尽工夫去寻找,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身在何方。
不过据赵兴所言,弗兰茨一贯就是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性格,说不定哪天他就会突然出现在他背后,给他一记黑枪。
白婷婷不明白,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过往恩怨。
既然赵兴死心塌地为她所用,她也不想为了维护赵兴伤害那个妖孽男,与其看到他们彼此相见,斗得你死我活,不如这样永不相见,相安无事。
亨利将玫瑰庄园进行了一番维护整修后,悄悄过户给白婷婷☆后迫得她在和亨利哪怕翻脸的强硬坚持下,亨利只得收取了一个亿的出售费,让白婷婷捡了个现成便宜。
白婷婷在收购这座玫瑰庄园的时候,并不知道弗兰茨的外祖父,居然是在二战时期培育出世界最珍贵名种和平玫瑰的那名华裔园艺师。
和平玫瑰是世界上最受欢迎的玫瑰珍品,可以变色,初开时色泽浅黄,然后会渐渐变深,直至长成粉红色,美丽端庄,华贵诱人。
玫瑰庄园是最初培育这一名种的摇篮,处处可见这种名品玫瑰的身影。
而且玫瑰庄园不止栽种了和平玫瑰,更栽种了无数玫瑰中的精品—千叶玫瑰。
千叶玫瑰号称花中皇后,不仅可供观赏,更具有祛痘美容,养颜美肌香体,理气平肝,清咳利咽,预防呼吸道感染等等功效。
白婷婷一开始是不知这些情况的,因为调理身体的缘故,她时常到柳老中医那儿诊脉,大家成了比较好的朋友。
恰好柳老中医的儿媳妇詹妮丝,是一位资深的园艺师,大家说起她新购进的玫瑰庄园,白婷婷有心招徕詹妮丝帮她打理玫瑰庄园,特意邀请他们全家去那里游玩,结果才得知这些令她意外惊喜的消息。
这是一笔无形的财富,白婷婷当机立断抓住机遇,将玫瑰庄园和自己的明星效应相结合,立刻和柳老中医商定开发玫瑰系列产品。
很快她用玫瑰庄园贷了一笔款项,再加上亨利和柳老中医的入股,还有她自己投入剩余的全部资金,开了一家玫瑰庄园专业玫瑰制品公司,聘请柳老中医那位敦厚谙医的儿子柳闲书为公司总经理,儿媳妇詹妮丝一并聘为玫瑰庄园的主管。
第一批开发上市的产品是玫瑰阿胶固元膏,有白婷婷那颠倒众生的脸蛋身段立在交易会现场做活广告,产品立刻销售一空,而且收了许多订单。
紧随着玫瑰精油,玫瑰养颜露,玫瑰养颜酒,玫瑰养身茶,玫瑰香水等一系列以她的名字命名,精美包装盒上印着她完美娇颜,经过严格生产工艺精制的玫瑰产品,一上市便供不应求,成为追捧时尚的爱美女士们热衷购买的美容养颜佳品,更带动玫瑰庄园出产的葡萄酒,都变得供不应求。
热卖大赚一笔之后,白婷婷雄心勃勃地找上跟玫瑰庄园比邻的三个庄园,它们曾经都是弗兰茨家的祖业,和它们的主人商量,要么将它们收购过来,要么租赁他们的土地,扩大玫瑰和葡萄的种植范围,为她带来更大的收益。
现今,茱莉。珍妮不仅成为白婷婷光芒四射扬名全球的姓名,更成为她联合柳老中医开发的玫瑰养生系列产品的名牌。
已经到了葡萄收获的季节,白婷婷和亨利带着尤利西斯,回到玫瑰庄园。
尤利西斯五岁了,小模样时常摆出冷酷严肃的表情,俊美得无论走到哪里,都惹来桃花一片。
他虽不喜多言,但一出口便和他老子一样,霸气得语不惊人死不休。
白婷婷暗地里给他起了个颇有气势的中文名——昊天,却因为他那个恶魔老子的缘故,从不敢将白姓加上去。
小家伙虽然接受的是西方上流社会的贵族教育,但走到哪里都一副大咧咧的调皮小样儿。他非常迷恋穿迷彩服,自我感觉很酷,随身须臾不离的双肩包里不知藏了什么秘密武器,就连他最喜欢的干爹亨利,都不允许碰一下边。
他一到玫瑰庄园,便被这里无边的五彩花海迷住了,张开双臂蹬蹬地窜进花海中,大肆干坏事。
白婷婷眼睁睁看着两分钟之内被践踏得倒在泥泞中七零八落的大片玫瑰,一头又爱又恨地深叹,儿子为何偏是那恶魔种下的小恶魔,一头抓狂地冲过去,揪住小家伙的双肩包,恶狠狠警告他:“你这辣手摧花的坏小子,再不住手,我就收了你这宝贝包。”
小家伙才不惧老妈的虎威,滑溜地一扭,却没能让背包成功挣脱老妈的虎爪,他不服气地圆瞪双眼,冲他即使生起气来也艳光四射的老妈不满叽咕:“这些花生来不就是为了讨人欢喜的吗?我喜欢这样对待它们。”
说着话,他故意挑衅地伸手将一朵红玫瑰的花瓣一片片揪下来。
“早知道你这么坏,就不带你上这儿来了。”白婷婷正在着急,陪同她一起到玫瑰庄园的柳闲书走过来,微笑着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
“嘿!”尤利西斯不干了,一边猛扯玫瑰花瓣,同时扬眉警告地盯着柳闲书,霸气外露地说,“这位先生,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大陆有句古话说的,男人的头女人的腰,都是不能碰的禁忌吗?”
“对不起啊!以后我不摸你脑袋了。”柳闲书好脾气地蹲下身,和尤利西斯面对面地望着笑问,“你为啥要扯这些花瓣呢?”
“给我老妈洗漂漂!难道玫瑰花儿不就是派这些用场的吗?”尤利西斯理直气壮地回答,继续大搞破坏。
白婷婷满腹怨气顿时烟消云散,努力按捺住笑意,也蹲下身握住儿子的双手,柔声说:“谢谢好儿子。可你知道吗?你若需要这些花瓣,可以用花剪将花朵剪下来,而不是踩坏这些花的根茎。如果你不破坏它们,它们还能继续开出更多美丽的花儿,提炼出玫瑰精油,供老妈这样的美女们洗漂漂啊!”
“是吗?那我不踩坏它们的根了。”小家伙严肃地接过詹尼丝递过来的花剪,学着她的样儿小心翼翼地选择花儿,再剪下放进花篮中。
但很快他就被花枝上的细刺扎了指头,丢下这个烦闷的活儿撒丫子自个寻乐子去了。
他的两名保镖连忙跟了过去。
今年的葡萄丰收,累累果实如一串串殷红玛瑙,沉甸甸地挂在枝头。工人们手上忙着采摘回葡萄酿造美酒,欢声笑语在玫瑰庄园上空飘荡。
风带着几丝闷热,有气无力地吹过田野山岗。
天边滚过沉闷雷声,远处的古堡在夕阳余晖下闪烁梦境般的辉光。
“要下雨了!”白婷婷穿着短袖白T恤,磨砂判裤,手上捧着娇艳的玫瑰,边朝回走边掉头对亨利担忧地说,“尤利西斯呢,会不会跑远了淋雨回来?”
后者拿着相机,对着她一个劲儿猛拍:“这小家伙,在黑森野惯了,来到这里也跟脱缰的马一般。不过杰森为他安排了两名保镖暗地里跟着,这时候应该会出面将他带回家。”
“这个鬼灵精,会不会又将保镖们卖掉,他自由自在疯玩去了?”白婷婷想到儿子的调皮,不由摇头,“我还是赶紧去找找他,淋雨不可怕,他万一不懂如何保护自己,在荒野里被雷击了。”
亨利收起相机,宠溺地捏捏白婷婷的鼻头,绅士风度十足地笑着说:“虽然我永远不可能相信,你口中这个连保护自己都不会的小家伙会是尤利西斯,不过为了满足一下你这颗难得获到机会发挥的母爱之心,促进一下茱莉女士和尤利西斯小绅士之间的呣子感情,我还是决定陪同你去找寻一下那个捣蛋精。”
他挽着白婷婷的手,却促狭地笑:“我们该朝哪个方向去找他呢?”
“对啊!庄园这么大,我怎么能找到他呢?不如多派些人手。”白婷婷烦恼地说。
“不用啦!我知道他会去哪里。”亨利拉着她的手,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朝庄园里的一处湖边奔去,“他最近嫌古堡里配的游泳池不够他玩的,迷上了去河边抓鱼不是吗?”
花海深处的这处大湖,经过人工修砌而成,呈心形模样,名叫爱心湖。湖中满是挤挤挨挨的荷花,湖堤栽着一排垂柳,然后围绕湖堤纵向栽种一排排的蓝色妖姬,朝远处蔓延而去。
风过千荷,在池中娉婷摇曳,显得极为浪漫迷人。
“尤利西斯!昊天!”白婷婷将手放在唇边,放声呼喊着儿子。
天际,阴云密布,风越发的大了,吹得柳枝狂舞。池畔不少娇艳的花儿被吹离枝头,随风打着旋儿,雷声也变得急骤。
“这鬼天气,会不会降下冰雹?快,大家一起动手,将保护膜罩上,这些蓝色妖姬每天都要供应花市,千万别被砸坏了。”詹妮丝带着一群工人奔来,大家拉起塑膜,罩住蓝色妖姬。
见到此状,亨利和白婷婷也不由放弃找寻尤利西斯的下落,和大家一起忙活着保护那些花儿。
花枝大多被罩上,大雨啪嗒啪嗒地下起来,惊雷阵阵,震耳欲聋。
工人们都四处找地方躲雨去了,亨利也拉着白婷婷,两人跑到湖畔小亭中,身上衣衫淋得透湿。
或许是大伙儿故意为他们制造独处的机会,小亭中居然就只有他们两。
四周一片白漫漫雨雾,雨水夹着细小的冰雹,打得亭顶噼里啪啦的。天际闪过一片刺眼的金光,亨利忙将白婷婷拉进怀中,替她捂住双耳。
紧接着,惊天动地的雷声响起。
白婷婷从小怕打雷,不由将脑袋死死埋进亨利怀中,心里更担忧尤利西斯了。
可惜这个时候,没法连通手机。这样的雷雨天,如果孩子没回到家中,在荒野中该是如何惊恐。
一念及此,白婷婷顾不得自身安危,挣扎离开亨利的怀抱,朝亭外奔去。
亨利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再度禁锢在自己怀中,在她耳畔悄语:“刚才我们忙活的时候,我已经派杰森亲自带人去找孩子了。他做事,你还不放心吗?”
于亨利而言,此刻真是天赐良机,让他得以一亲心上人芳泽。
白婷婷也知道杰森做事,一贯稳妥可靠,不过两人浑身湿漉漉地紧拥在一起,亨利的心跳隔着湿漉漉的薄衣,砰砰地传递过来,令她未免感到身体也莫名发热。
她挣扎了一下,亨利的双臂却更用力将她拥紧。
她不解地抬头,目光触到亨利情深的眸,那眸光太热切了点,使她的脸顿时火辣辣发烫。
这些年,亨利一改浪荡花花公子的行为,一心一意守护着她,将她从籍籍无名一介弱女,捧为天下第一名模,倾绝天下仰慕,却没向她索取丝毫的回报。
这份沉甸甸的深情,着实令她感到无法承受。
说不动心,是假的,但一想到那个回避了她三年之久的恶魔,她心心念念要复的仇,她只好将所有的心动扼杀在萌芽状态。
失神之间,亨利的唇,滑过她滚烫的脸蛋,落在她娇软的唇瓣上。
白婷婷若被火石一烙,倏然打了个激灵,猛然伸手推开他。
亨利无比失落地退后数步。
三年了,她依然没准备好接受他吗?他为她付出的所有心意,难道她都视而不见?
亭外,大雨茫茫,金蛇狂舞,雷鸣阵阵。
湿透的衣衫,抵挡不住凉意侵袭,白婷婷的肩头不由自主地瑟缩,她是多么需要他的保护。
亨利倏然屈下一腿,跪在她的面前,从兜里掏出一直准备的钻戒盒,啪嗒打开,高举在她眼前:“亲爱的,别再无视我的心意,嫁给我,让我保护你一生一世。”
白婷婷却狼狈地转过身,望着白茫茫的雨幕,不知该如何拒绝他的心意。
她明白,他对她是认真的,一直是认真的,可她不能答应。
亨利的双臂伸出,将她从身后搂紧,受伤的话语在她耳畔低萦:“为什么还是拒绝我?这已经是我对你的第一百次求婚被拒了!就为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吗?难道那个该死的白金铖为你下了咒,让你一辈子都摆脱不了他的魔魇?”
“别对我提起这个人的姓名!”白婷婷身子一僵,强压愤恨低沉地说,“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亲爱的,相信我,生活在怨恨之中,你会失去许多的快乐。你只需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将你的手交给我,我会一辈子小心呵护你,让你过上让这世上所有女人都无比艳羡的幸福生活……”亨利的话,带着蛊惑的力量,在白婷婷眼前描绘出一片灿烂美好的前景。
“求求你,别再说了。”白婷婷猛然一挣,脱离开亨利温柔的怀抱,她大步跃出小亭,冲进茫茫雨雾,“我放心不下尤利西斯,先回去了。”
亨利只得无奈地跟着她,冲进大雨中,他脱下西装,追上去撑在白婷婷的头顶,努力为她遮挡住那些打得肌肤生疼的小冰霰。
两人狼狈地冲回家中,不仅没看到尤利西斯,就连杰森和那些保镖们,都一个不见。
白婷婷心感不妙,她想和杰森联系上,却因为雷电的关系,无法与他接通电话。
亨利也察觉到事态反常,他安慰白婷婷,让她在家中等候消息,自个儿喊上柳闲书,带着数只猎犬和家里所有的工人,一起冒着雷雨出去找寻杰森和尤利西斯的下落。
很快的,亨利找到杰森一行,原来他们也没找到尤利西斯的下落,正要冒雨回来向亨利汇报。
白婷婷得到消息,差点急疯了。
就算她恨不得将白金铖千刀万剐,尤利西斯却是她的命根子啊!
失去他,她还怎么活下去?
暴雨不停地下着,亨利带着所有人,对整个庄园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到了半夜,依然没有消息传来,好不容易雷声稀疏了,冰雹也散了,只剩下瓢泼般的大雨,昏天黑地下着。
电话突兀地响起,她的助理接通电话,惊喜地叫了声:“是小少爷!”
白婷婷猛冲过去,从助理手上抢过话筒,用中文着急地问:“昊天,你在哪里?”
“妈咪,我和赵干爹在一起。我就知道你会担心,想给你打电话回来报个平安,可电话一直都打不通,唉!”尤利西斯老气横秋地叹气。
“赵干爹?你啥时候有这么个干爹?”白婷婷满头雾水地问。
“赵兴啊,他答应我,要带我去找我亲爹。妈咪,我回国去了哦,拜拜!”
“我的天!”白婷婷伸手扶住额,赵兴这家伙想干什么?“等等,你怎么和赵兴认识的?”
“赵干爹不是一直受你所托,经常抽空到亨利干爹的黑森领地来教我学功夫的吗?”尤利西斯理所当然地反问。
白婷婷愣了一秒,很快反应过来,原来赵兴一直背着她去和她儿子套交情,在取得儿子的信任后,将他拐回国,这家伙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几年她为了发展自己的事业,达到尽快报复白金铖的目的,以致疏忽了对儿子亲身教育,这才导致赵兴有机可乘。
可赵兴一直以来,不都是对她最死心塌地的吗?他为何要这么做?
她只觉双腿发软,浑身一丝劲儿都没了,对着话筒几乎是用尽力气地喊:“你叫赵兴接电话。”
“老妈啊!拜托你镇定一点,有点淑女风度好不好?”尤利西斯反过来老成地安慰着白婷婷,“赵干爹说,是爹哋有逼不得已的理由,抛弃了我们。我去见了爹哋,很快会回来,我要问清楚他,他抛弃你这个笨得到了家的女人,我可以理解,可他为什么要抛弃我这个英俊无敌,聪明盖世的—天才宝贝?”
“赵兴!”白婷婷跌坐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低喊,“叫他立刻死出来接电话。”
“妈咪,赵干爹会这么傻吗?明知你这会儿都恨不得杀了他,他还敢露面?我们上飞机啦!拜拜拜拜哦!你要是实在想我,就买张机票回国来找我吧!”尤利西斯笑嘻嘻地挂断电话。
“该死的冤孽,就知道他和他爹哋一样,都不是好东西,气死我了!”白婷婷气得将话筒一摔,猛地捶打起沙发来。
“发生什么事了?”简妮过来扶起白婷婷,担忧地追问。
白婷婷稍微镇定下来,一把拉住简妮的手,着急地说:“赶紧通知亨利先生,我要借用一下他的私人飞机,赶回国内。”
“可是……”简妮一想到白婷婷安排一满的各种档期又要延期,一颗心儿就如被猫抓般难受。
“无论如何给我一周的时间,最多一周。”白婷婷几乎抓狂地低喊,她不敢想象赵兴将尤利西斯带到白金铖面前的场景,以及因此带来的严重后果,这家伙铁定疯了!
白婷婷乘着亨利的私人飞机气急败坏赶回她昔年所待的滨海城市时,前来迎接她的居然是一个大大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人—李云佑。
白婷婷说要回去处理一点隐秘私事,在她的坚拒下,只带了四名身手非凡的保镖跟随,亨利没有随她同行。
那四名保镖对中文一窍不通,白婷婷做事再稍微谨慎一点,带着他们应该有利无害。
简妮为了引开媒体注意,带了白婷婷的顶级班子,高调地乘坐班机到R国H国X国等大陆周边小国转悠,然后再约定日期抵达国内与白婷婷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