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透进了屋子,窗前的树影也倒映在地上,茜纱窗印着点点樱桃红,朦朦胧胧的看得不甚清楚推开门便闻到了一种幽幽的香味,水精帘动,满屋光影交错,托出了一个曼妙的身影,正倚窗含笑望着站在门口的容三爷
“飞絮,你怎么在这里?”容三爷见着美人如玉,正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眼波如那春水般绵绵不绝,双眸如两点星光荡漾在那波光粼粼中
“三爷,飞絮想你了”飞絮扭着腰肢走了过来,身上披着紫色的纱幔,里边的胴体玲珑有致,看得容三爷不由得吞了口唾沫,这么久没有和飞絮搂在一起,他还真有些想念,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想她这个人还是她的身子,一见到她,心里那种欲望便更炽热了
“三爷做梦也在想你!”容三爷伸手将飞絮搂在了怀里,看了看屋子,疑惑的问道:“飞絮,你怎么会在这里的?这是谁家里?”
飞絮伸出手来戳了容三爷的额头一下,拉长着尾音道:“三爷,我赎身出来了,这是以前的姐妹暂时借给我住的屋子,这就是三爷和飞絮的家了”
容三爷听了心中一阵狂喜,飞絮赎了身,他便不用再去牡丹阁里边扔银子,一只手搂着飞絮不盈一握的腰肢,一只手开始在她柔软之处摩挲了起来:“飞絮,你真是三爷的小心肝!就这般不声不响的搬了出来,也不和三爷说一句,害得三爷在家里可是朝思暮想,心里头只在想着你有没有和旁人眉来眼去,酸溜溜的慌!”
飞絮横了容三爷一眼,扭着身子便走进了里边的屋子,容三爷见她一张俏脸忽然便转了颜色,有几分着急,拔腿便追了进去:“飞絮,这又是怎么了?”
屋子一角有个薰炉,里边旺旺的燃着合欢香,烧得屋子里暖烘烘的一片,还有着一种催人兴奋的甜香飞絮半靠在床头,紫色的薄纱已经从肩头滑落,露出凝脂般的肌肤来,她目光幽怨的望向容三爷,嘟着嘴儿道:“三爷,我可是一心恋着三爷,这才自己拿了银子赎身出来,没想到三爷心里头竟然是这般在编派我的不是!既然飞絮在三爷心里如此不堪,那三爷还是走罢,飞絮现儿可不是牡丹阁里边的姐儿,是正正经经的女儿家,要寻个夫婿嫁了也好下半辈子有依靠”
那洁白的肌肤直扑扑的撞进了容三爷的眼里,他只觉得自己喉头发干,全身仿佛被什么点燃着了一般,望着那具妖娆的身子,只想扑了上去和她一阵翻云覆雨可见着飞絮那愠怒的涅,又有些犹豫,走过去轻轻捏着她的肩膀,笑得极其温柔,贴着她的耳朵说道:“三爷才说一句,你倒是说了一箩筐话!你有啥不满意的,说来给三爷听听,三爷以后也好改!”
飞絮的身子逐渐的软了下来,她最爱的便是容三爷这软磨硬缠的功夫,见他服软,飞絮也软了几分,轻轻的哼了一声:“三爷,现儿飞絮出来是想依从个良人,三爷说句话,若是能抬我去府里做姨娘,那飞絮便死心塌地的跟着三爷,若是不能,那便现在撒了手,咱们俩各过个,免得到时候飞絮人老珠黄,都没有一个可以依托终身的人”
容三爷听了心里一惊,没想到这飞絮还想谋算着做他的姨娘!虽说他也有过两个姨娘,可究竟表妹是杭州贾家的小姐,李姨娘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而这飞絮却是个青楼女子,若是提出抬了她进府做姨娘,父亲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你以为容府的姨娘便是那样好过?我告诉你罢,那些做姨娘的,谁都巴不得出府做个外室呢,在府里每天都被拘着在院子里头,哪里都不能去,见了三少奶奶还得把她当主子,奴颜婢膝的去请安,你心高气傲定然过不了这样的日子,不如给我做外室罢”容三爷的手慢慢的探到了她胸前,嘴里呼出的热气让飞絮慢慢的瘫软成了一堆泥:“三爷,做你的外室也总归要有些实惠罢,飞絮没有别的挣钱门路,只能指望着三爷了”
容三爷听着飞絮提钱的事儿,眉头一皱,这女人就是麻烦,说不过两三句,又扯到了银子上边,问他要钱,他又问谁拿钱去?自己的花销都还不够呢!但现在情意正浓,只管口里应承着,先泻了这把火再说
“每个月三爷给你一百两银子,你看成不成?”容三爷的手指不住的在那课樱桃上划着圈,下边的那物事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不住的在飞絮的腿上摩擦,让她软透在床上:“三爷,一百两又哪里够,至少也得两百”
“三爷的乖乖,只要你高兴,三爷便全依你”容三爷将她压在了身下,眼睛有些发红:“别说两百,就是两千,三爷也得想办法弄来给你”手下用力,那抹胸便从高耸之处滑落,露出了洁白的酥饼,就如做寿时蒸的寿桃一般,上边点着一点红色,十分诱人
屋子里香味愈浓,两条身影滚到了一处,不多时便只听床板儿咯吱作响,伴着粗重的喘息声,中间还夹杂着yin声浪语,让站在门外的小白的脸涨得通红,转过身子便跑去了厨房:“妈妈,三爷和飞絮姑娘……”说到此处 ... [,]
(,眼睛里似乎要滴出泪水来,脸上的红色更深,几乎成了猪肝色
杨妈妈见她那涅,也知道屋子里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将小白拉到身边道:“咱们就当没看见罢,饭菜先热着,等他们完事以后再端过去”
容三爷和飞絮许久未见,今日一相逢便如干柴遇着了烈火,足足在内室里边倒腾了快半个时辰方才起身容三爷穿了衣裳皱了皱眉:“那丫鬟怎么还不送水进来?”
飞絮笑着推了推他:“她未经人事,怎么知道咱们办了事儿要热汤?我去和她说说,以后便知道了”
容三爷涎着脸凑近了飞絮,眼里全是畏亵的神色:“那是个雏儿?”
飞絮伸出手拧了容三爷的耳朵一把,站起身来将衣裳穿上:“三爷,你这么当着我的面说,难道就不怕飞絮吃醋?再说了,她是我姐妹的丫鬟,你可别打她的主意!”
容三爷嘴里应了一句,可心里犹然在想着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青涩些弄起来才有味道,若是能将她弄到床上,和飞絮一起,三人大被同眠,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吃过晚饭,容三爷便同着飞絮出去逛了会街,买了些零碎东西回来,当夜便在飞絮这里歇了下来飞絮不过二十一二岁年纪,与贾安柔相比,年纪要轻了不少,身子轻软,又精于房中之术,容三爷夜夜与飞絮缠绵,只将那碧芳院抛在了脑子后边,一连五日都没有回去
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似虎”,贾安柔现儿已经二十七岁,正慢慢的往那虎狼之年上边奔,以前她心里头搁着一个人,很不喜欢容三爷近她的身子,这才指了通房分了容三爷的注意力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那人的影子慢慢的淡了下来,她反倒对容三爷有些牵挂了起来,素日里容三爷去秋芝房里歇着,第二日她定要寻些由头来将秋芝教训一顿,容三爷不在的晚上,她摸着身边空荡荡没得人,心里也不舒服,翻来覆去的只是睡不着觉
容三爷五日没在碧芳院歇,贾安柔和秋芝的脖子都伸了老长,可盼来盼去,都只盼到容三爷的长随来传话:“三爷今日遇着了一个朋友,去吃酒了,三少奶奶不必等他回来”
贾安柔气得拿着茶盏便往地上摔:“什么朋友,什么吃酒,不都是去牡丹阁找那狐媚子去了!”这牡丹阁是青楼,她不能不顾身份冲到那里去将容三爷找回来,贾安柔望着一地的茶盏碎片儿,只是手发颤,三爷太不把她当一回事了,那牡丹阁里的姐儿也真是猖狂,哪有将人家夫君拘在那青楼里不放出来的道理!
易妈妈在旁边见着贾安柔这涅,赶紧喊着小丫头来扫了碎片,陪着笑脸道:“三少奶奶,你可别气坏了身子,那些女子,惯会狐媚勾人,你在这里生气也没法子,还不如想着怎么样把三爷抓紧一点”
贾安柔颓然坐在椅子上,心里不住的在想着法子,这些天也不见三爷问自己要钱,莫非是他从旁的地方得了活络银子拿着去牡丹阁擞去了?他钱花光了自然会回来向自己讨要银子,可自己又怎么甘心拿钱让他去找女人?皱着眉头想了又想,贾安柔怎么也想不出个法子来,只能带着易妈妈和秋霜跑去了容夫人那里告状
容夫人刚刚病愈,由沈妈妈伺候着在主院外边的藤萝架子下边晒太阳,这初冬里的阳光与春天的比要干燥些,洒在人身上仿佛落了一层鹅毛一般,轻软得很容夫人身上盖着一条长绒毯子,脚边摆着一个鎏金的大铜暖炉,里边的银霜炭烧得旺旺的,还未走近便能觉得那股子热气扑面而来
见着侄女带着丫鬟婆子走过来,脸色憔悴,眼睛下边黑黑的一线,容夫人见了她那涅,以为她与老三拌嘴了,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朝她招了招手:“安柔过来”
贾安柔朝容夫人行了一礼,抬起头来,喉咙里边像堵着一个什么东西似的,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婆婆安好”
“安柔,你真是有心了,早晨才来请过安,现儿又来了”容夫人朝沈妈妈吩咐道:“赶紧去给三少奶奶搬张椅子过来”
贾安柔在容夫人身边坐下,低下头去没,有些哽咽:“婆婆,三爷他好几日没有回碧芳院歇息了”
听了这话,容夫人也凰一跳,用力拍了贾安柔的手一下,一双眉毛竖了起来,眼睛里充满着一种紧张与恼怒:“安柔,你也太不懂事了,毓儿几日没有回来,怎么不早些来告诉我?你就是这样照看他的不成?还不赶紧派人出去找找,可别出了什么事!”
贾安柔抬起头来望了一眼容夫人,心里很是难受,原来姨母心里边只有表哥,自己是放在开外的,也不问问究竟是什么原因,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开始骂起自己来手上有点点冰冷的感觉,贾安柔知道那是自己的眼泪珠子,可她却只敢默默流下两滴眼泪,声音都不敢高了去,年纪大的人最忌讳有人在自己面前哭,怎么样也不能让容夫人心里不高兴
偷偷擦了一把眼泪,贾安柔将声音尽量放平和了些:“婆婆,三爷没事,他派人回来说和朋友在外边吃酒”
“原来没事,你干嘛这样咋咋呼呼的来吓我!”容夫人听了放下心来,望了望贾安柔那苍白的脸,以为是儿子和侄女吵架因此不回来,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安慰她道:“你们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好,没有什么好计较的,毓儿回来我便和他好好说说,叫他回碧芳院来,不要再和你置气了”
贾安柔本是想来请容夫人替自己撑腰,好好教训下容三爷,让他多回碧芳院陪自己,可现在听着姨母也只是口头上安慰两句,并没有说什么实质上的话,心里不免有几分失望,暗地里边想着,这事情求姨母没得用处,看来只能自己想些办法才是了
99更名花容点胭脂
( “夫人,三爷过来了”容夫人刚刚阖上眼睛打了个盹儿耳畔传来沈妈妈的声音睁开眼睛一看容三爷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他看上去神清气爽,兴致颇高,那身锦缎袍子上边的暗色团花映着日头影子不住的反着光来
“毓儿你可算还记得来主院的路!”容夫人坐直了身子,一脸不高兴的望着自己的儿子口里带了些埋怨都说了媳妇忘了娘,这幺儿是被哪只狐狸精给迷住了碧芳院不回倒也罢了可连主院都有好些日子没进来过,容夫人这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母亲,儿子可是时时刻刻想着你的,哪会不记得主院的路!”容三爷总上前去,将手放在容夫人肩膀上,轻轻的揉捏着:“儿子这些日子在外边帮母亲寻了一味好药材来,据说熬了汤服用以后能强身健体,益寿延年,母亲赶紧让人去放小火上慢慢熬着,每日服用一次,定然能见奇效”
“原来你是在忙着帮我找药”容夫人听了心里甚是舒坦,脸上堆起了一层笑容,将手从长绒毯子里边伸了出来,拍了拍容三爷放在自己肩头的手,不住的夸赞他:“我知道毓儿是最体贴母亲的!”
呣子俩亲亲热热说了一通话,容夫人忽然想到了贾安柔刚刚来过的事儿,于是也稍微提了下:“安柔是你表妹,又是你执意要将她扶正的,可不能太委屈了她,你也该回碧芳院多住几日,别被外边的狐狸精给迷了心窍!”
容三爷正不知怎么样开口向母亲讨要银子,听着容夫人说到这事情上边,心中一喜,想好的话便一股脑儿倒了出来:“母亲,我这不是不想让你为难吗?我喜欢上了一个姑娘,可又怕爹不让我抬她进府做姨娘,所以索性将她养在了外头,她倒也通情达理,没有和我吵闹着要进府来”
容夫人深知幺儿的生性,从小时候起他便喜欢在脂粉堆里混,这好色的毛病是怎么也改不掉了叹了一口气,她皱着眉头道:“到外边安家也不容易,要给她买宅子,每个月总归要些银子养着,这又何苦?不如我给你指个通房丫鬟也就是了”
容三爷往旁边看了看,容夫人的贴身丫鬟有几个就站在旁边不远的地方,略微一打量,觉得最多算得上平头整脸,若论起姿色来便是给飞絮提鞋子都不配,顿时失了兴致,笑着蹲在容夫人身边道:“母亲,我那个外室,那可是美貌如花,儿子舍不得放手!”
容夫人听了只是叹气,叮嘱着他道:“既然你喜欢,那母亲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是若生了儿子,务必要抱进府来,女儿便算了!”
容三爷伸出手来放在那长绒毯子上摊开,朝容夫人笑嘻嘻的点了点头:“母亲说的自然对,只是这养外室总归要银子不是?”
容夫人见儿子这涅,知道他是想要银子,心里打了个哆嗦,声音都有些发颤:“毓儿,你打算要多少银子养她?”
“一个月两百两总是要的,否则说出去也不像话,好歹是我容钟毓的外室,难道还能十两二十两的打发了?”容三爷抬着头,一张脸拉长成了条苦瓜的涅,不住的向容夫人诉苦,胭脂水粉铺子每年都要对账的,虽然现在每个月也能赚到一百来两银子,可自己不敢私吞,年终就要来了,若是再对账不上,明年便连抠银子的地方都没了开珍绣坊时运不济,绣品发霉贴了进去一万两,父亲要在他每年的红利里边扣,他每年手头都没一丝活泛银子了
“你媳妇那里不是还有三万五的陪嫁?”容夫人很不高兴,骨笃着嘴坐在那里:“你到她手里去讨银子花便是了”
容三爷挠了挠头,知道母亲吝啬的毛病又犯了,只能陪着笑道:“她拿了鸡毛当令箭,把父亲的话抬出来压着我,又说那压箱钱是要给淑华玉华议亲的时候置办嫁妆的,我也不好总是伸手去要银子,只能找母亲想法子了”
容夫人听了也没了言语,见容三爷一副着急的涅,不由得也是心疼:“瞧你,一点长进都没有!你怎么就不能将那几家铺子做好些,到中间截留一部分也就够了!”
“儿子哪有母亲这般手腕,论起做生意,母亲可是最占强的了,若是儿子能学到母亲一成,也不用来问母亲伸手要银子了”容三爷舌灿莲花,将容夫人夸到了天上去,听得她好一阵心花怒放,望着儿子英俊的脸笑了个不停:“就你会说话,偏生讨我喜欢!”伸出手在容三爷摊开的手掌上打了一下:“我叫你嘴贫——沈妈妈,去取一千两银票过来”
听到“银票”两个子,容三爷心里便欢喜得紧,知道容夫人要给自己银子了,摇着容夫人的手道:“我便知母亲最疼儿子!”
容夫人被容三爷摇得一身骨头都要松脱了般,笑着打了下容三爷的手:“从小到大就数你最最无赖!娘每年给你一千两,另外的银子你自己去想办法,养个外室,哪用得着两百银子?最最多也就一百顶了天!”
容三爷听着容夫人絮絮叨叨,也不恼怒,只是陪着笑道:“母亲说得真是正理儿,只是穿衣吃饭都要银子,儿子也是没办法才来求母亲的”
伸手接过沈妈妈递过来的银票,又甜言蜜语的陪着容夫人说笑了一阵,这才拍拍衣裳抬了腿走了出去沈妈妈望着容三爷的后背不住的摇头:“也不知三爷看上了谁,竟然这般看得紧,巴巴的来向夫人讨银子!”
容夫人望着儿子的背影只是笑:“毓儿看上的人还会差?你方才也听到了,我想指了院子里的丫头给他做通房,他只是不肯呢!想必那个外室生得确实不错,若是生下了儿子,定然也和毓儿一样俊”
沈妈妈也赶紧奉承着,笑得眉毛眼睛都找不着:“可不是这样,要是添了七少爷,奔是玉雪可爱,让人看了就舍不得放手!”
容三爷讨了一千两银票,心里有了底气,回了青树胡同,将那银票往飞絮面前一摆:“絮儿,三爷先给你一千两,你拿了去钱庄存着或是去哪家铺子参股,都由你”
飞絮一把将那银票捞到手里,笑得花枝乱颤,头上的垂珠簪子不住的在鬓边摇晃,她笑嘻嘻的将银票收了起来,深深看了容三爷一眼:“三爷,每个月两百两银子,这还少一千四百两呢”
容三爷一把捉住飞絮的手,苦着脸道:“爷的乖乖,你是想要在爷身上割肉不成?絮儿,你别以为长宁侯府便有银子捡,爷每个月就五十两银子的月例,全被那三少奶奶收了去,其余就没有别的进账,这一千两还是说尽了好话才从我娘那里讨来的,你便知足些罢!”
飞絮转了转眼珠子笑嘻嘻的道:“那爷可以分一间胭脂水粉铺子给我管,那间铺子赚的银子便给我拿着养家罢!”这些天飞絮带着小白在江陵城里边到处转,打听了不少关于容家的事儿,也去看了容三爷管着的五间胭脂水粉铺子她见那些铺子开的地段都不错,铺子里边品种又齐全,要是弄一家来管着,总该每个月百来两银子能赚到
也不知道这三爷究竟是怎么经营的,听他说一家铺子每月进项竟然只有二十来两,这里边难道不 ... [,]
(是被那掌柜的给贪墨了去?若是自己去管那铺子,先便将账簿子好好查查,查不到纰漏就将掌柜凉到一旁,自己去柜台后边坐一个月,看看究竟能赚多少银子,反正那么大一间铺子只能赚二十两不到,打死她也不会相信
“你想管间铺子?”容三爷抱着飞絮,不住的闻着她发际的香味,有些心猿意马,分间铺子给她管也是个好法子,自己既可以不那么辛苦,还能将这每月银子的负担减轻些想到此处,他搂紧了飞絮一些:“爷便答应你”
飞絮在容三爷怀里不住的扭着身子吃吃的笑:“三爷,飞絮想改个名字,这名字听着便有些轻佻,爷给赐个名”
容三爷兴致颇高:“你姓什么?”
“奴家姓何”飞絮的眼睛水汪汪的望向了容三爷:“本想着能冠个何容氏的称呼,可看起来暂时还没这福分,三爷帮我想个好听的名字”
“那你便叫何花容,如何?这里边可有个容字了”容三爷见飞絮眼里闪过仰望的神色,不由得意,点了点她的鼻子道:“花容月貌,岂不是合着乖乖的标致?”
“还是爷才学好,那我以后便叫何花容了”飞絮很是得意,扭着身子走了出去,冲着前院里边蹲着的小白大声道:“小白,我改名字了,你和杨妈妈说声,以后我便叫何花容,你们管我叫何娘子便是”
小白正在前院洗衣裳,听着飞絮在身后大呼小叫,应了一声继续搓着衣裳,这位何娘子今日怎么这般有兴致想给自己改名字了?早知道她要改名字,自己又何必改名?听着屋子里边传来隐约的讪笑声,小白皱了皱眉毛,这三爷与何娘子真是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的,整天腻在一起,真是让人看了都觉得恶心
第二日,容三爷便带着何花容去了西大街的胭脂水粉铺子,到了那里将掌柜的和伙计喊了过来,指着何花容道:“以后便是这位何娘子来管着这铺子了,你们务必要用心,切勿轻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