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春风拂面马蹄扬
「什么你也想逛超市?」
思滢跳起来「骂道」「二亿美元赶快交出来,让我们姐妹去逛牛市!」
琴书也呐喊助威。
「什么叫做」牛市「啊?」
我有些迷惑不解。
「就是刘德华、张国荣这些男明星的牛郎超市啊!」
琴书「流着口水」说。
我真是被她气晕了。
「那关于妓汝,你有什么说法?」
思滢连忙转移话题,替琴书这个色女装点形象。
我惹不起这两只母老虎,也只好「借坡下驴」道:「关于妓汝,是这样的--对体制内的交易双方来说,」性「像一块永远嚼在口里的口香糖,它的好处是随时都东西让你咬,不至于空虚,更不至于闲得牙疼;缺点是越嚼越无味,到最后就成了一种纯粹的习惯。」七年之痒「的说法,不仅说明消费者对单一产品、无差别服务的厌倦,也证明了」性资源「使用中的」边际效用递减「;最开始拉拉手就精神抖擞、亲一下立刻浑身颤抖,但后来拉得越多、亲得越多,这事就越没有吸引力。」
思滢笑得前仰后合。
琴书勉强道:「真是」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你那里这么多的歪理邪说!」
我赶忙辩解道:「我这不是胡说八道,这是有着充分科学依据的。美国一个无聊的民间调查机构统计了三百多对夫妻的睡姿,最后得出结论--婚龄半年以内的夫妻,大多是面对面搂抱着睡,婚龄超过两年的,几乎百分百是背对背睡。
这些姿势和体位,我们可以看作是人性化的市场需求资讯。还有一位专攻下三路的诗人说,他在婚姻中唯一获得的是「体制性的阳痿」看来他需要到消费者协会去投诉。「
思滢连忙忧心仲仲地拿小手握着我处于「疲软」状态的鸡笆道:「我可不许它」阳痿「」
琴书也说:「从今后,你必须搂着我们两个睡觉,严禁用后背对着我们!」
能够左拥右抱,我何乐而不为,我立刻指天发誓,表示忠诚。
琴书不耐烦地说:「少来这一套,继续说正题。」
我只得讪讪地接着刚才的内容说:「康得认为婚姻的意义就在于」合法使用对方的性器官「……」
「你太下流了!」
思滢立刻抗议道。
我只好「满面通红」、「厚着脸皮」道:「那是不是不用再说下去了?」
「想得美!」
琴书瞥了我一眼,给我来了个迎头痛击、「秋风扫落叶」道:「现在不说完,以后说不定会使诈的,所以,一定要说完,不过,你要注意在冰清玉洁的女士面前,保持绅士风度,尽量用词文雅些。」
「好吧,要求可真多,也没见她干事情的时候,有这么多的花样!」
我小声地嘟嘟囔囔、悄悄抱怨。
「你说什么?」
琴书耳朵尖,立刻紧追不舍。
我只好含混唬弄过关,往下说道:「……薛兆丰说婚姻是」终生批发的期货合同「这些都说明婚姻是一个」规模经济「所以,我娶了两个好老婆……」
我趁机「献媚」思滢满意地送了我一记飞吻,「你这才知道娶老婆的好处!」
「继续说!」
琴书铁面无私,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容不得一粒沙子。
我整理凌乱的思路,勉强道:「」规模经济「与」个体户「相比,优势主要在于两点:一是成本小,没结婚的两个人需要两张床,结了婚就只需要一张;二是,可比价格低,香港报纸上有很多S情广告,广告卖点多是皮肤、身材,或者床上」武功「从来没见过有小姐宣称自己价格低诸如」跳楼价「、」大出血「、」拆迁拍卖「什么的,因为她们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没有优势老婆是不用花钱的,所以只好在」差别化服务「上作文章。」
我越说越带劲儿,口沫四溅地鼓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琴氏理论」道:
「性市场大概是唯一一个供应不足的」买方市场「一方面,小姐们纷纷抱怨」生意越来越难做「另一方面,体制内外的男人们都在进行着」DLY「(作者注释:
颇为类似大陆过去的一句口号--」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情形有点像我们经历过的」以计划经济为主,市场经济为辅「……」
「这些你怎么都知道的,你有没有娶过老婆?」
琴书问道。
「冤枉啊!我怎么没有娶过老婆!我不是有你们一大一小两位好老婆嘛!」
我嬉皮笑脸地解释道。
「不要在这里贼忒嘻嘻地满口胡柴,我在和你说正经的呢。」
思滢皱了皱眉头,娇嗔地道。
我赶忙正颜厉色,「事情的经过是这个样子的--」
「我表哥那时候曾因为」投机取巧「坐了几年牢,出来后赚了一点钱,据说赶时髦,养了好几」二奶「然后,我表嫂就开始留指甲,时常偷袭他。这两种审判说明,」投机取巧「始终是一种」背德恶行「而」走私「更加不可饶恕。
但根据我表哥的供述,他也确实值得原谅,我表嫂出身名门、「教养过人」对「做嗳」有近乎苛刻的要求:事前要先洗澡,还要关灯,除此以外,还不需要遵循「法定程式」要「正面交流」、绝不可「暗度陈仓」等等……这大大提高了他们之间「做嗳」这一「经济行为」的「交易成本」用经济学的术语来讲,就是「高关税壁垒」阻碍了「货物和资本」的顺利「流动」、无法实现资源的「最优配置均衡」
我表哥虽然不懂经济学,但是他有很好的经济学直觉--他用最直接的话来表达他的意见,那就是:「真他妈没意思」其实,他在这里讲的是一个「利润问题」……「
「怎么又和」利润「牵上关系了?」
思滢被我唬弄得更加摸不着头脑。
「不要卖什么学术名词,在我们姐妹面前,你的任何」阴谋诡计「都注定不会得逞的。」
琴书「义正辞严」地戒备着说。
我只好「灰溜溜」地从两个女人柔嫩的大腿上,缩回正要趁机「走私」的色手,给自己打着圆场说道:「你们听说过张五常吧?就是那个」美国佬的走狗经济学家「」
两女都连连点头,我接着道:「张五常在中山大学演讲时,说」交易成本「越高,人就越穷;交易成本降低一点点,人民生活就会快乐很多。这话简直正合我意,法国人心中的完美妻子是」客厅里的贵妇「、」卧室里的荡妇「、」起居室里的仆妇「这其实也是回应张先生的理论:降低」交易成本「我表嫂因为她长期供应质劣价高的」性产品「终于在一九九一年九月被我表哥取消了」交易资格「换句话说,就是」他们离婚了「这对一直持币待购的投资者,准备坐收他们的美满婚姻」红利「的我来说,是一个沉重打击,从那以后,我见人就说我是一个独身主义者……」
「好一个贪欢好色的」文化人「」
琴书忍不住讥讽道。
「因为本人明天就要成为衣冠楚楚的」儒商「了啊,自然要大放厌词、道貌岸然一些」
我振振有词地砌词「狡辩」道。
思滢也义愤填鹰,决定揭露本人「贪滛好色」的真面目:「就你这样哪是什么风度翩翩、一派儒雅气质的儒商!你啊,我看就是……」
「我是甚么……」
我连忙竖起耳朵、「洗」耳恭听。
「就是个大滛魔、大色狼!」
琴书接着话说道。
我顿时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地说:「我抗议,不能侮辱你们的情郎!」
琴书翘了翘鼻子、「不屑」地道:「你是说你还是儒商啊?」
我脸红脖子粗地申辩道:「儒商也是贪财好色的啊,嘿嘿……你老公不也正符合他们的标准!」
思滢摇着头道:「你才是胡说八道!」
「我可没有胡说八道,我说的是事实!」
我急忙表白自己忠心耿耿、天地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