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都喜欢从好的角度想问题,天真的不像一个黑手党。
G继续咬牙切齿的看着蓝发的冬菇头青年,唇角四十五度的轻佻笑容,即使因为幻术不是熟悉到欠扁的面容,却让人觉得他很不正经。这种来路不明莫名其妙的家伙,居然现在也成为他们的一员。
或许说是这混球的命运。G的手掌悄悄地被万分熟悉的温暖覆盖,他不用望就知道是雨月,只有他的手掌才会有长年拿刀的粗糙茧子,温暖而无汗,劲道却那么大。指节的弧度很漂亮,若是在这并不暗的环境下看去,温润的皮肤还会浸透月光柔柔的莹白。
真莫名其妙的被他搞定了,G觉得自己需要去看看脑子。不然为什么对他的话都那么无奈。
“垃圾,这才不是零地点突破,初代的绝招怎么可能是这种需要磨损身体的东西!”Xanxus放出绝招:“炎之蕾。”
这并不是如同名字一样温柔的招式,火焰的花蕾反而会带来毁灭和死亡。
“怎么会,沢田大人那么努力的修炼,就是为了这种招式吗?”沢田死忠巴吉尔有些慌,他不禁看向一脸凝重的Reborn,企图寻找到否定的答案,当然小婴儿也没有让他失望。
“我们要相信初代的绝招。”他压了压帽子说道。
阿诺德听了这话,习惯性的看向Giotto,今天一天被点了好多次名的他依然温柔的笑着,只是不知从何时他的背后冒出了黑色的百合花气场。阴暗的让斯佩多都自叹弗如。八年的黑手党生活足以让他顺利进化成黑兔子,成为一代腹黑BOSS的始祖。
而十代家族的成员并不知道这些,还在纠结着初代的绝招怎么名不符实,而听了对自己绝招的好多揣测,他们伟大的首领笑的更开怀了。
阿诺德突然觉得耳边一阵湿热,扭头看是斯佩多正趴在他的肩头,尽力遮挡住他的畅快笑意。“啊,在正主这里评头论足,他应该很想让他们体验下正版才对。”
“起来,不然铐杀。”阿诺德斜挑了一下凤眼,手铐不动声色的抵在了斯佩多的腰上,铁质的手铐边缘很锋利,想来挨一下绝对不能好端端的了。
“是是是……”斯佩多捉住他的手,将手铐偏移自己的腰部。亲爱的都冲着关键部位打,也不怕毁了自己的性福生活么。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贯彻自己的零地点突破。”言纲少年头上的死气之火即使微弱了,还会再次燃起。橙色的眼眸里尽是执拗。
似乎是他的什么话激怒了残暴的瓦里安BOSS,凶神恶煞的男子手举双枪。“垃圾,再给我听到零地点突破这个词的话,给我去死好了。”
“真是残暴啊。”斯佩多眼里充满了欣赏,看来他即使认同Giotto是朋友,却还是没有改变自己崇尚力量的思想。也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着,失去了那个就不是斯佩多了。
他并不否认,他另效忠二代是因为欣赏。
残忍的能够为了利益放弃一切的首领,才会让他心中的彭格列辉煌。
而这点,Giotto知道是对的,但是他做不到。
沢田纲吉抓住了Xanxus的双臂,凝固的火焰被包裹在了坚硬的冰层之下,反射着微弱的月光。他的眼神冷凝,唇线紧紧地抿着,嗓音并不是以往的清澈,反而有些沙哑的磁性。
“这才是真正的零地点突破,你应该知道吧,因为你被九代目冰封了八年。”不知道为何,超直感告诉他事实就是如此,沢田纲吉继续说了下去。
“不!我才不承认,垃圾……可恶。”黑衣的男人猩红的眼睛更加深沉,脸上的疤痕扭曲的全部显现。
“那是你被冰封的旧伤吧。”
“垃圾……垃圾。”Xanxus狠狠地将手上坚硬的冰向腿上砸,眼神凶狠无比。这样的他的确有着傲人的愤怒。或许是他的一切力量都来自于愤怒。
所以瓦里安的人,才愿意追随着他的愤怒走下去,看着他将一切焚烧殆尽。
棕发的小言少年再次冻结了他,黑衣的男子全身都冻满了冰,连带着他的愤怒神情。
此时,贝尔和玛蒙唤醒了被冰封的Xanxus。彭格列指环的神奇力量足以让冰层融化,但是这份力量却排斥了他。被迪诺推进来的斯夸罗全身缠满了绷带,开始进行深情的大吼告白。
初代众抽搐。
“你明白他不能当首领了吧。”阿诺德瞥了斯佩多垮下来的脸,因为他不是BG向的,X爹和S娘一对就无法给彭格列留下子嗣了。斯佩多再怎么争辩也没有用处了,即使血缘不是很重要的东西,彭格列戒指也可以完全忽视,绝后问题可就大了。
跳马迪诺很无奈的挠着头,没想到老同学和Xanxus有这么一段罗曼史,果然他还是没有机会啊。
指环战□迭起。六道骸扶着云雀来到战场,然后因为透支过度恢复库洛姆。所有人都在看着这样的场面。这一出狗血的亲子伦理剧。
贝尔和玛蒙看情况不对,立即启动B计划,红外线无法解开,以十代众现在的情况根本对付不了五十个瓦里安队员。
只是操作的时候出了点差错,比如红外线在噗滋噗滋了几声之后突然打开,贝尔突然看向观众席,阿诺德正在悠闲地入侵着红外线的系统。
我靠——这是贝尔和玛蒙的心声。
Reborn哼了一声,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贝尔和玛蒙。“敢动一下我让你们去三途川旅游。”鬼畜婴儿虽然稚嫩但是声线压低时,却有一种莫名的威慑感。
深深明白第一杀手的强大,金发的王子举起手将小刀扔在了地上。只是他现在笑得有些勉强。
北意的第一强者亚兰奇被六道骸召唤而来。没有了迷惘的他抡起铁球,一路秒杀,解决了这次的危局。阿诺德眼皮也不抬,和初代们完全看戏的在一边指指点点。
他们在生死战,被人当电影看……纲吉觉得自己虚弱的想要胃药。
解决了一系列问题后,黑色西服的小婴儿冷笑一声,将枪口对准了刚才一直袖手旁观的他们,为首的Giotto淡蓝色的眼眸轻轻挑了一下,似笑非笑。“请问,这是为什么呢。”
“你以为知道了彭格列的机密可以活着离开吗?”Reborn当真放了一枪,他的脸色阴郁。虽然没有真的将他们灭口的意思,毕竟雾守和云守两个不安定因素还需要靠阿诺德牵制,但是他感受到这群人相当可疑。
本来是很没有威胁的,原来是幻术吗。
“说吧,你们到底是谁?加入彭格列和去三途川旅游,选一个。”
魔王无视了自家学生不赞同的弱弱反驳,继续威胁道。
“啊哈哈,怎么办,被威胁了,Primo。”雨月很天然的挠着头,但是他的眼神并不是无害的,反而充满了凛冽的战意。
“你确定要将枪口对着我吗?”Giotto眉眼间都染上了轻柔的笑意,包容如同大空的属性让沢田纲吉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充满了好感。
“当然,我没有留下威胁的打算。”
“好吧,戴蒙,解开幻术好了。”金发的青年没有回头,身后的雾守状似有趣的挑眉,然后解开了对外貌的掩盖。青蓝色的火焰从他们身上飘散,露出的简直是时光穿梭的场面。
十九世纪复古的黑手党教父服,额头上突然燃起的大空之火,猎猎作响的披风鼓动着风。为首的金发青年右手的拳套上有着彭格列的徽章,隐隐可以看见上面“I”的字样。
这简直……这简直是……
“初次见面,彭格列十代,我是Giotto。”为首的青年在夜色中笑得温柔,似乎有一种缱绻的风情弥散在了点点靛青色火光的夜色里。
“也是你们口中的——彭格列一世。”
Reborn顿时风化了。他嘴角已经不能用抽搐形容了。刚才他在堂而皇之的威胁彭格列历史上最伟大的首领并且想让他去三途川旅游。
还能有囧一点的事情吗。
纲吉也瞬间风化了。他刚才试了好多次的零地点突破……似乎好像大概是一世的绝招啊。这算什么还改了这是盗版么。
而且……一世好像是我的曾曾曾爷爷啊!这世界怎么这么玄幻!
R魔王僵硬的看着一世身后的阿诺德,似乎在无声的询问什么。
“我是彭格列初代云守——Alaudi”阿诺德手指上晃着银色的手铐,目光淡漠的飘过面前的一行人,贝尔和玛蒙同时石化,云雀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举起拐子似乎还想打架,所以他应该是其中最淡定的一个,而Xanxus突然记起了他好像讲过初代的坏话,此时正无比憋屈中。
十代众统统用一种看到了鬼的眼神盯着面前的一群人。
这样,其他人就是初代守护者了?
“啊啊啊……诈尸啦!”这是脱离小言的废柴纲的声音,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这真是充满惊吓的大空战。
63、传说的幻灭
幻灭的传说
在初代们依次自我介绍完毕后,Giotto一边告诉自己要极力忽视已经风化成石雕的后辈们,一边忍笑。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形象,继续弯起唇角。只是笑容有些黑化。
“Xanxus吗?我可以纠正一下你的历史错误,比如,我并不是害怕我的表弟去日本隐居的,因为他根本打不过我。”橙色的眼眸中折射出的光芒相当的包容,似乎是长辈对于小辈的玩笑埋怨。他扯了扯胸前的银色链子,黑色的披风柔顺的披在了身上。
“原来彭格列的历史书没有教导这些呀。”Giotto悠闲地向前走了几步,倒在地上的男人还不能动,银发的傲鲛因为还被绑成木乃伊,无法动弹,贝尔和玛蒙依旧震惊中,所以在一行人的沉默和旁观中,他毫无阻碍的走到了男人面前。
然后,他很温和的抚摸着Xanxus的额头,温热的指尖让他有点恍惚。那个老头子也这样抚摸过他的额头。
可是还没有等Xanxus文艺完,Giotto温润的嗓音却吐出了他现在最讨厌的词语。
“死气——零地点突破。”
继续将Xanxus速冻的初代首领笑眯眯的甩了一下手,从指尖发出来的死气火迅速冷冻了无法动弹的悲剧瓦里安BOSS,他现在真正成为了躺在地下的冰块睡美人,还附赠相当华丽璀璨的冰棺。他继续抬头直视着所有人现在的扭曲表情,很好心情的开口。“我这是在教育你们怎么尊重长辈呐。”
原来Xanxus再次惨遭零地点速冻的原因就是……他没有尊老爱幼吗。——此乃纲吉内心。
当然,幼是他们。
“我并不是严苛的长辈呢,第十代。”Giotto的身材瘦削,明明是笑着的却让人感受到了不亚于Reborn的气场,似乎能看到他身后大朵的黑百合。似乎是他的超直感告诉了他有人在内心吐槽他,头微偏就看到了一脸纠结的沢田纲吉。
刚才的诈尸……就是十代喊的吧,真是不稳重呢,让我怎么放心将彭格列交给他呢。
Giotto笑着摸了摸纲吉柔软的棕色头发,受伤的岚守身体无力,但是看着刚才把Xanxus速冻的人物,即使知道他是彭格列初代。他翡翠绿色的眼眸死死盯着额头上燃烧着死气的男子,肢体似乎挣扎着要扑上去保护十代目,却被山本拦住。
“喂,你要做什么,不要伤害十代目。”
“真是没有礼貌的小鬼。”G依旧是米色的衬衫,领口打着领结。他赤色的头发在风中飘扬,看着十代的岚守如此的冲动,不禁埋怨了一句。“需要我教育你什么是真正的左右手吗?”
“即使您是初代的前辈,我也不会让您伤害十代目的。”狱寺继续挣扎,山本安抚中。
Reborn扫过面前的七个性格迥异的青年,最终目光落在了最后面的靛青色发青年身上,他站的是最偏的一个,穿着灯笼裤长筒靴,军服的扣子特意的松开。尤其是充满特色的头型和六道骸如出一辙。“那么,这位就是传说中彭格列历史上唯一的背叛者,初代雾守——D•斯佩多了?”他现在没有举枪,毕竟作为九代的杀手,他理应对前辈们表示尊敬。
“嗯~当然,我就是D•斯佩多。”诡异的上扬语调后,气氛蓦地紧张起来。夜空席卷而来肃杀的风,本应该告一段落的战斗却因为这莫名其妙的意外打乱了命运的节奏,旁边的切尔贝罗面面相觑,她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着从未料到过的事件。
还没有来得及了解彭格列历史的年轻继承人们还不明白背叛的含义,但是瓦里安深知。黑手党的规矩,背叛唯有死而已。
在场的人目光已经掠过初代的首领,锁定在斯佩多身上。
初代的雾守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没有做出任何否认,他的背叛的确是事实,但是他背叛的是一世……而不是彭格列。或者是他的思想不为别人所认同而已。
“彩虹之子,戴蒙是我的雾守,他的处理是经过我的同意的。”一世似乎对这样无声的指控有些不满。
结果对背叛者无罪释放并且还让他担任了二代雾守吗。
沢田纲吉不禁偷偷地打量着侧过头用淡然的眼神看着他的鬼畜家庭教师的金发青年,柔和的下颌曲线,对于男人来说过于白皙的皮肤,金色的柔软头发触感似乎相当好。似乎感受到了这样微弱的视线,Giotto转回头,看着面前无措的稚嫩少年,轻声笑了。
骨节分明的手掌抚摸着他的棕色软发,然后揉乱了蓬松的头发。少年睁大了圆圆的眼睛,茶棕色的颜色很是温暖。Giotto俯□以一种长辈的温柔笑着对他说。
“干得不错哟,沢田纲吉,我的曾曾曾孙子。”
这算是……一世的承认吗。
沢田纲吉的脸红了。他无视了自己为何会多出这样一个年轻的爷爷,也华丽的无视了他的爸爸要是知道了该叫什么。
Reborn看着这一幕,最终收起来了所有的敌意。他的确是欠考虑了,不过初代多多少少还是对自己的继承者有一种疼爱的情绪吧。
不然就不会笑的温暖的像威尼斯河畔荡漾起的金色阳光。
可乐尼洛被无视了好长时间,他也因为自从彩虹之子的诅咒后从来很淡定,但是此次场景真的是让他相当诧异。“这算是认亲吗,真是搞不懂的场面啊,可乐。”
然后初代们都分别走到了自己的继承者面前,板着脸告诉他哪里哪里有欠考虑,哪里哪里太过冲动,被这样说教的语气囧的无可奈何的十代们表情有些傻。
斯佩多则是居高临下的站在了库洛姆的面前,女孩子现在浑身没有力气,因为毒药的副作用还是很强大的,而且又被附身了一段时间,她的负荷还是相当沉重的。
“既然你是六道骸那小鬼选择的代理,我就勉强接受好了。”斯佩多扳起库洛姆的脸,轻佻的用手指拭去了库洛姆脸上的灰尘。“不过长得还蛮清秀,是我可以接受的类型呢。”
“你放开库洛姆!”犬似乎要冲上来和斯佩多拼了,沢田纲吉也想维护自己的守护者,摸上了毛线手套。毕竟这位可是背叛者呢。
虽然他依旧不知道背叛代表的深重意义。
可是,比任何人都快的,银色的手铐以迅疾的速度向他袭来。阿诺德中指勾着铁链,看也不看的向后一丢,眼眸闪过一丝杀气,因为无声无息所以正中了后背。这样毫不留手的打击让斯佩多连忙大声呼痛。
“喂喂,亲爱的你怎么可以这样,想要谋杀亲夫吗?”斯佩多龇牙咧嘴的冲着背对着他的阿诺德叫道。
“你给我闭嘴。”阿诺德的手铐拐了一个弯,向他的脖颈袭来。他侧过头,目光似乎针一样扎着他,若是眼神能够杀人的话,斯佩多现在八成已经千疮百孔了。
哈——
这是十代们异口同声的质疑。看着丝毫没有刚才鬼畜气场的斯佩多捂着他的头型,阿诺德正在单方面的家暴中。
“喂,亲爱的别打脸很疼的。”
“初代的云守和雾守……是这样的关系吗?”沢田纲吉沉默的看着这一幕,觉得自己急需胃药,但是又对上了初代极为闪亮的微笑。
“小纲吉,不用去管他们哟,他们是越打感情越好的,同理十代的云守和雾守他们也会自行解决的。”Giotto竖起指头悄悄教育他管辖的秘诀。
“即使财政赤字的时候,只要去拉斯维加斯赌场逛一圈,你就可以换上新的红木地板和古董了,毕竟彭格列总部也需要装门面呀。”
“而且,守护者大混战的时候,第一个需要阻止的是雷哟,因为破坏性很大的。”倾□的金发青年继续揉着少年的头发,贴着他的耳廓说道。“当然你的雷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攻击力啦。”
被揪住领子的斯佩多讪讪的回到自己的队伍,阿诺德将他和树干铐在了一起,之后继续对云雀进行教育。因为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云雀对阿诺德还是很尊重的,即使不明白他们所说的初代到底代表着什么,也了解他们的衣着绝对不是这个时代的。
“看到了吗,对待雾属性的就需要揍。”阿诺德看着还在成长的浮云,认真说道。“虽然骸是你从小的童养媳,但是要时刻警惕他不该有的动作,若是发现了什么异常,先举拐子打了再说。”
阿诺德的声音很平稳,即使不大在这个地方也能被耳力出众的人们听见。只是这种教育完全扭曲了。沢田纲吉惊恐的看着云雀学长似乎在思考的样子,并且看到了他认同的点头动作。
完蛋了啦——他以后会变成劝架狂人吗——
“还有……童养媳到底是谁什么啊啊啊!”纲吉觉得自己完全悲催了。那他的黑曜战打的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早早回家洗洗睡了得了。难道云雀学长和骸也会变成这样的关系吗,上天你玩我啊。
“那就变成比他们还强的,即使能够承受他们俩个人的攻击也没有问题的BOSS吧。”
不——不是,我不要当BOSS啊……
沢田纲吉突然感觉他快要踏入三途川了。
斯佩多独自被铐在树上,背景风化成一片凄凉的阴影。依稀有干枯的树叶夹杂着风穿过。
这就是彭格列历史上最牛掰的背叛者吗,为什么他们觉得好可怜。
这是一干稍微得知那段历史的人心理的活动。
被无视的瓦里安和切尔贝罗看着认亲,各种囧。可怜的Xanxus现在还被冻着,作为睡美人等待着能够唤醒他的王子……不,是指环。
贝尔干笑几声对玛蒙说:“嘻嘻……王子怎么觉得惨剧了。”
玛蒙扭脸,他心里内牛满面不解释。
其乐融融的谈笑过后,Giotto来到被冰冻的Xanxus身边,用指环解开了零地点突破。咬牙切齿的Xanxus开头就骂:“垃圾,你……”
一世的手套再次燃起死炎,可怜的Xanxus身上再次结冰,被冻得硬梆梆。在温和的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色泽。
“呀,我没听见,再说一次吧。”笑的牲畜无害的Giotto甩了甩手。他扭头对这一干守护者笑的春光灿烂。“这是失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阿诺德掩面。Giotto你够了。
“这次又是他不尊敬长辈吗?”
“不,这次是因为他的口头禅和维斯太像了,我手抖了一下。”
去你妹的手抖。阿诺德内心的小人儿已经开始拼命铐杀Giotto。
Xanxus,一天被速冻三次,作为人体冰箱你感觉如何?
64、九代的惊愕
大空战终于告一段落。
雪白的病床上,因为死气之火消耗太多,刚刚脱离危险的彭格列九代因为Reborn的汇报坐不住了。他虽然是个老头子,身体还很硬朗,只是这次Xanxus的阴谋让他进了病房。在听到初代再次现世的消息后,他怀念起曾经继承时看到的威严男子,不禁流露出几分不该属于教父的憧憬。
“呵呵,原来纲吉也成长了啊。”九代手里拿着削好的苹果,却迟迟没有下口,任凭上好的水果在空气里氧化发黑。即使精神还有些疲惫,却已经能够下床了。
“那么,为了表示尊敬,我应该也去拜访一下,作为一世的继承者的名义。”九代说着,伸手够着床边放着的帽子。
“九代目,您还是休息一下吧。”Reborn的神色有些不对头,也不忍心打击老人脸上的莫名崇拜,而且据说九代的守护者已经千里迢迢从意大利赶了过来。让这么多上了年纪的老人受这么大的惊吓……是不是有点不太人道。
但是,Reborn是什么人,他是自己被惊吓就要让更多人比他惊吓的还惨的人。即使是他的上司彭格列九代,也不能阻止他这种恶劣的趣味。当然稳健派的九代更是温文尔雅,绝对不会和他计较这点事情。所以年长的九代便即将成为惨剧。
“我担心的是……彭格列历史上的那位……”初代以来的背叛者。听Reborn的话来说,那一位也出现了。头发已经渐渐变白的老人很忧虑的望着最强杀手。
“啊,Demonspade么……不用担心,他已经被克制的死死的了。”鬼畜婴儿觉得他有必要给这位老人打预防针,漆黑的眼眸中难得的流露出同情。“虽然我觉得亲眼所见更加惊喜,但是为了您不会因为幻想破裂打击过大,您还是让医生同行吧。”
“我在继承上看到过初代,那果真是不一般的男人啊,不愧是创立了彭格列的伟大首领。”九代笑着说,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似乎有一些是属于少年时温柔的记忆。“强大的橙色火焰,非常美丽。”
Reborn压了一下帽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惨不忍睹的事情。
原来的他也是这样认为的。
九代目……虽然您给我发薪水,但是我已经无法对您的憧憬作出回应了。
“据说初代的大人们现在正在租房子住,这怎么可以呢。”九代瞬间像打了鸡血一样,在豪华的病房内走来走去,挑选着他最漂亮的黑帽子。这也不怪他,难得能够见到传说中的人们。“而且还在普通财团的名下打工,做着跑腿的工作……真是不敬啊。”
其实他们相当自得其乐。小婴儿继续沉默,尤其是您口中的大祸害戴蒙•斯佩多。
理想有多丰满,现实就有多骨感。
在一干九代的守护者们怀着激动的心情来到初代们下榻的出租房屋门前,按了按门铃发现不响,九代的脸上出现愧疚的神色,让传说中的人们住这样差劲的房屋实在是太对不起列祖列宗了。然后九代敲响了房门。
因为隔音措施不好,房内传来了相当……呃……激烈的声音。
伴随着叮叮咣咣的瓷器破碎声。还有隐隐的重击声。
九代们面面相觑,心想难道是内部防守不严密,已经有家族得知初代驾临,然后派来刺客突袭了?冲动的九代岚守顿时摘掉了嘴上叼着的烟,直接拆掉了房门。
因为这样大的动静,刚说出“蓝宝门口送外卖的来了,去开下门。”的G还死死压制着Giotto的手腕,雨月揪住了G的领子想把他从Giotto身上拽起来,斯佩多正环住阿诺德的腰企图吃豆腐,却被阿诺德的手铐铐住,同时斯佩多也不甘示弱,将阿诺德铐在他右手上的手铐夺下接着铐在了阿诺德的左手上,钥匙向后丢正巧丢在了冲进门的九代帽子上。
蓝宝捂着头,身后是被他撞倒的碗橱,正在懒懒的抱怨他们的每日一架。其实每一次叫Giotto起床都会出现这种情况,导致他们见怪不怪了。
纳克尔习惯性的点亮晴之火焰治疗蓝宝头上的大包。因为混战太过激烈,门板被破开的声响并没有惹起他们的过多关注,直到原本以为是送外卖的人冲了进来,才了解。
阿诺德右手肘一个重击,将赖在他身上死活不起来的斯佩多揍了一下,才吃力的拖着被铐住的左手站了起来。完全没有了严肃的形象。
“Giotto,起床接客!”
阿诺德的声音已经含有咬牙切齿的意味了,被这样的杀气惊悚的金发首领这才迷迷糊糊的揉了一下眼睛。
直到看清楚了九代们凌乱的样子,阿诺德才默默地捂住了脸。
丢脸丢到后世去了,一群大笨蛋。
蓝宝打了一个哈欠,翠绿色的眼眸半睁半闭,一副很茫然的样子。“哎,不是送外卖的吗?”这其实是阿诺德以为没必要就没给他们看九代目的外貌的错误。因为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们从十九世纪过来,他就忙着带他们熟悉现代生活和各种新奇的玩意了。
真是失策。
九代的雷守看着蓝宝光荣的无视了他们这些黑手党目前的大佬,默默地在心里提醒自己这是前辈是前辈不能动粗。老人的心里恐怕一口血呕了出来。
所有的拜访者,此时的内心已经崩坏成碎片。
噢,不只是碎片,已经成为渣渣了。
斯佩多被打击惯了,很快就满血复活。只是他们的手腕依旧铐着,阿诺德面无表情的再次一拽。冬菇头失去平衡再次倒地,只是倒的位置稍稍有些不对。雾守的脸上有着阴谋得逞的笑意,向着他家亲爱的直直倒来,看起来就是装的。
他的内心也很荡漾。原来他们已经果断的无视了打扰人清晨好梦的后辈们了吗。不,并不能说是后辈……因为他们太老了。
结果阿诺德再次面无表情的向他的右脸一拳打去。
这回,九代从来是最不靠谱的云守和最诡异的雾守也双双掩面。果然不能抱着憧憬之心来吗,传说中的最强云守,情报部首席Alaudi和被歌颂为无法捕捉的幻影的雾Demonspade居然是这样的相处方式,不是不死不休的吗。
Demonspade不是彭格列历史上最牛掰的叛徒吗。
不但将自己的首领赶下台,还堂而皇之的拥立二代,继任雾守,让一世家族土崩瓦解,并一度将彭格列带上巅峰。但是……为什么会是这样闪亮的发型,摇晃的叶子,这么抽的性格呢。
也许还要加上对云守锲而不舍的性骚扰。
其实碎掉的不只是云,雾,雷三人的玻璃心。一脸保父相的纳克尔也成功让晴守破碎。尤其是大病初愈的九代更甚。
不,伟大的初代们……至少您们别无视我们TAT。九代觉得一把年纪还要内牛满面,鸭梨大到吞不下。
“有客人吗?”总算得知后辈降临的初代首领收拾了仪容,从洗手间出来了。黑色的教父服裹着挺拔的身躯,金发的男子笑的很温暖。只是这和他身后的混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脑子里有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的九代总算发挥了他多年混迹黑手党界的淡定,没有忘掉原来打好的腹稿,开始进行自我介绍。“我是彭格列的九代目,初代首领。”
“我是Giotto……”金发的首领有些为难的看着一片像被哥斯拉踏过的室内,继续无懈可击的微笑。他很习以为常的说道:“我的伙伴们……失礼了。”
G刚刚从Giotto口中听到了“他们是彭格列九代”的消息,顿时僵硬在地,同时和他一起僵硬的还有除了阿诺德和斯佩多的所有守护者。至于斯佩多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形象这一类事情,自然将丢脸这一事情当做天边的浮云。
反正Giotto自然会发挥他无与伦比的男公关魅力。
“恕我直言……一世,请问,你们是几P?”脑补过多的雨守一句话正中红心,他依旧延续了初代们对雨的定义,腹黑,不,是宛如电闪雷鸣般让人镇魂……震惊灵魂。这样惊天动地的一句话问了出来僵死了在场的所有人。
“难道,您们是这样的关系,对不起,清晨上门打扰了。”九代此时内心的草泥马在撒丫子狂奔,冲撞着摇摇欲坠的玻璃心。
形象啊就这样倒塌了倒塌了。
“我想您可能有点误会,呃,我们是在战斗……战斗,这是彭格列的规矩。”Giotto是最先恢复神智的一个,他连忙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扯谎。极度优雅的举止让九代似乎有点相信。
但是九代的雨守继续天然的问道:“难道……您们的绝技,是抱杀?”
抱杀抱杀抱杀……
阿诺德快扶墙了,因为七双灯笼泡一样的眼睛死死盯着被斯佩多扒着腰不放,不,是抱杀的他,即使他现在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铐住的手和被宣示主权的拥抱成功的点燃了九代的八卦之心。而很开心的用自由的左手挑着阿诺德铂金色发的水蓝色头发雾守笑的很邪魅,很荡漾,很欠扁。
即使内心如何想家暴了他,但是目前什么都不能做以免丧失的彻底的形象再次崩塌,阿诺德心里那个憋屈啊,看来斯佩多最近绝对不要想讨到一点好处了。
化悲愤为力量的阿诺德看到Giotto难得僵硬无法答话的表情,冷哼一声抹黑道:“当然,Primo的绝技就是抱杀,当年维斯•莱卡因就是因为没有把持住被速冻的。”
和我一起下水吧,首领,这是你的天职。
被阿诺德的毒舌惊吓到的初代们无语凝咽。
“那么……初代雾守的历史……”九代居然在崩坏时真的相信了这个凌乱的解释,继续很认真的探寻当年的历史,不,是八卦。
“那是因为,Demonspade窥伺Primo的身体不成。”阿诺德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却感受到腰上的力道顿时加紧,阿诺德暗暗咒了一声。
腰快断了……戴蒙,快放手。
“诶,亲爱的,我怎么记得我是因为你和我闹离婚才叛变的?”斯佩多笑意盈盈的亲吻着阿诺德的耳廓,磁性的声线漂浮在宛如狂风过境的室内。不放,就不放,承认我们关系很难吗?斯佩多觉得他又黑化了。有这样的情人傲娇时很可爱,但是有时候嘴硬的让他想杀人啊。
阿诺德继续咬牙,索性破罐子破摔。“你不是争宠不过G才叛变的吗?”
“我家G可是和Giotto没有恋人关系的呢。”雨月温柔的微笑,然后不轻不重的压在了黑色教父服德首领肩上。Giotto回头时却看到了一个充满阴影的侧脸。
他无端的觉得好冷。
其实Giotto很无辜,只是他的守护者争风吃醋时都喜欢拿他当做挡箭牌,作为唯一一个有妻子的人士,他感觉到鸭梨真的好大。
可是,现在已经丢脸到太平洋外了。
可悲的首领此时很想蹲在墙角画圈,每一次守护者打架时,修理的费用需要他自己从财政部调,而财政部管理的又是一个铁公鸡,每一次数着红木门古董书架文件的损耗费用的时候,都让他好悲剧。
每一次需要调解时,为了防止财政赤字,他必须自燃然后上前劝架,劝完还需要调和家庭矛盾,并且黑化的微笑让他们打架麻烦去敌对家族的门口打以节省人力,别来残害自家的门窗。
有时深夜,尤其是雾云这一对,突然把他从被窝里揪起来判定是谁赢了,害得他一天到晚睡眠不足。每日清晨都能听到蓝宝很精神的在客厅打雷,美其名曰叫他起床。
到底是谁害他整天睡不好的!
历史的真相总是会让人破灭。
“哈……那这样您们可以移驾彭格列在东京的别墅了,这里我们会叫人处理的。”九代捂着心脏说道,他现在觉得,脑海里的草泥马在群殴。
每一只都在喊着:“抱杀,抱杀,抱杀……”
此次拜访后,九代又虚弱的躺进了医院。他吩咐文书部别修改初代少得可怜却异常光辉的历史,并特地叫他们撰写了一部彭格列机密,给所有的首领看,告诉他们别太迷信初代,初代是个传说。
初代首领Giotto,是一名很有魅力的人,公关手段高超的能让全世界的牛郎撞墙。
初代岚之守护者G,是一名忠犬,不要情人只要首领的忠诚干部。
初代雨之守护者朝利雨月,是腹黑的大师级人物。
初代雷之守护者蓝宝,是热爱撒娇,懒洋洋的大少爷一枚。
初代晴之守护者纳克尔,是满口主的保父。
初代云之守护者阿诺德,冷漠孤高全是假象,傲娇才是最主要属性。
初代雾之守护者,最给力的背叛者戴蒙•斯佩多——是个鬼畜变态的•妻•奴!
65、纲吉少年的青春期
大空战结束后,瓦里安回到了意大利,九代目也脱离了危险在意大利修养,彭格列十代的家族恢复了平静的生活,这样安逸的生活让纲吉少年感觉很美好,只是……
最近纲吉少年感觉到他似乎陷入了青春期的烦恼。少年的暗恋本来就是很青涩的事情,他的暗恋对象是本班的京子女神,小春则是暗恋他。但是这些都是拜Reobrn所赐。从此他从青春期一下子迈入了更年期。
小言纲的出现,绝对是更年期的征兆!吐槽纲一边抱着蓝波一边这样想着。
可是,现在机会来了,一定要邀请京子同学去游乐园约会,女生应该都是喜欢那里的吧。
纲吉羞涩的将游乐园的票塞进了信封里,可是阴差阳错的,这封信被鬼畜家庭教师看见了。他非常开心抓到了学生的把柄,就将地址改了一下,改成了并盛町18号
云雀的家。
而云雀一般都是住在学校,六道骸最近也没回来,唯一住在那里的女生就是库洛姆了。鸢紫色发的少女低低的惊呼一声,没有说话。在她眼里沢田纲吉邀请她是很奇怪的事情。
“但是……这是BOSS的邀约。”库洛姆很纠结,左右的天平是骸大人的教育“女孩子接受绅士的邀约是很理所当然的哟~”和云雀大人的叮嘱“不要和人随便出去尤其是看上去很随便的男生。”
BOSS不是随便的男生,又加上骸大人的叮嘱,库洛姆握着扫把决定赴约。
结果当天游乐园门口,纲吉羞涩而忐忑的等在那里,手中的票被攥的皱皱巴巴。结果等来的却是库洛姆。当时他就卡机了。内心无声的内牛满面。
京子女神……TAT,Reborn是坏人……
“BOSS,你约我想做什么?”库洛姆好奇的看着高高的摩天轮,不禁流露出几分羡慕的神色。她从小时候就自闭,几乎没有出门玩过。“呐,BOSS,那是摩天轮吗?”
“恩,是啊,没有来过吗?”怨念的沢田纲吉并不会因为约错了人就丢下人家女孩子不管,短暂的难过了一阵,便开始回答库洛姆的问题。
身穿黑曜制服的少女迟疑的摇头,她往日手里拿着的三叉戟已经变成了挂坠挂在脖子上。她不做声的揪了一下裙子。“BOSS,要陪我玩吗?谢谢你”想着意大利人打招呼的礼节,库洛姆再次亲了一下纲吉的脸颊。
没有被人如此亲密对待过的少年顿时脸又红了。
“好啊,库洛姆,我们去玩吧。”虽然没有约到京子很可惜,但是库洛姆难得想要亲近自己,纲吉少年按了下红红的脸颊,点头肯定道。
“——啊啊啊啊”
很快纲吉就后悔了这个决定。在经历过呼啸的过山车跌宕起伏,海盗船的惊险刺激后,他内牛满面的晃悠着虚浮的步子,被库洛姆扶到了座位上。库洛姆脸色也有些白,但是那种刺激感让她很是新奇。“BOSS,你还好吧?”
“我还好,”纲吉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乱掉的心跳快的一塌糊涂。
早知不该约游乐场啦。
“那个……BOSS,冰激凌给你。”库洛姆看了纲吉快要虚脱的表情,连忙反应过来将凉凉的冰激凌递上去。怕生怯懦的性格因为战斗好了很多,也自信了很多。虽然看上去柔弱,但是实际上相当的坚定。
“谢谢你。”纲吉并不知道骸已经出狱,他咬了一口突然发现好凉,牙齿打了一个颤。连忙将嘴里的冰激凌吞了下去。“骸……他还好吧?”
库洛姆定定的看着面前棕发的少年。
“啊,不是,是因为他指环战帮了我们很多忙……我很感谢他。”被库洛姆看着,茶棕色发的少年又开始无措的辩解,最终弱弱的说出了感谢的字眼。
库洛姆手里握了一下三叉戟,终于扬起一个软软的微笑。看来她很高兴有人能够关心骸大人。“放心,BOSS,明天上学您就能看到骸大人了。”
棕发的少年有一双真诚明亮的眼睛,他是认真的担心着朋友,认真的担心着曾经的敌人。
“诶,还是附身吗?”纲吉自言自语的说道,明亮的眸子里一种说不出的失望。他现在对于六道骸的敌意已经快要消失了,即使是Reborn警告他,六道骸曾经做过什么一样。
库洛姆笑着不再多言。
“BOSS,冰激凌快化了。”少女端正的坐在游乐园的长椅子上,双腿并拢着正襟危坐。她小口的舔着|乳白色的冰激凌,顺便提醒身边的男孩子。
棕发的兔子少年手忙脚乱的擦着滴下来的奶油,哭丧着脸一副好丢人的神情,而库洛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抽出纸巾帮忙拭去纲吉嘴边的奶油。
少女大大的鸢紫色眼眸充满了轻快的欢乐。
这无疑像一对学生情侣。
阿诺德接到了一份东京警局的报告,并盛出现了变态杀人犯,专门袭击年轻情侣。云雀的风纪委员会已经开始调查此事。
谁知道,会不会这样巧合呢。
晚霞的余晖拉长了两人的影子,库洛姆看着高高的摩天轮,那里已经亮起了漂亮的灯火。“BOSS,陪我坐那个,好不好?”
“啊,摩天轮吗?”纲吉迟疑了一秒,本来想和京子告白的地方就是那里。本来依据狱寺君意见设计的都是很完美的。棕发的少年看着眼眸里流露出单纯的向往的库洛姆,也不忍心拂了她的意。反正他们不是恋人,去了也没关系吧。
“好啊,我们去吧。”
乘坐高高上升的摩天轮俯瞰接近傍晚的大地,随着所有人的一点点变小,然后是漂亮的晚霞映入眼帘。库洛姆望着远处柔和温暖的夕阳,广袤的天空,晚霞的光芒渐渐地映红了她的脸颊。库洛姆手放在冷冷的玻璃上,瞳仁中印出了苍茫的暮色。
“呐,BOSS,我可以叫你纲君吗?”库洛姆回头看着棕发的少年突然真诚微笑的脸。
“当然可以,库洛姆。”
虽然是劳累的一天,但是过程还不错呢,没有约到京子女神似乎也没有那么遗憾了。纲吉看着稀少的游人,这个时间大家都回家了啊。乘了同一辆地铁回到并盛,纲吉得知库洛姆住在云雀家的时候,顿时惊悚。
若不是库洛姆接到了那封信约出来的岂不是云雀学长?
库洛姆我真是太感谢你啦。TAT
“库洛姆,你一个人可以吗?”纲吉站在路灯下,朦朦胧胧的黄|色灯光已经点了起来。这条街人很少,他突然偏了头呐呐道:“其实最近并盛好像出了点事情……”
紫发的凤梨头少女眼眸中突然印出了一个蒙面持刀的男人,一瞬间的剧烈惊恐让她失声提醒:“纲君,背后!”似乎身体的动作比思考快速,库洛姆对这个陪了自己一整天的棕发少年很有好感,并不能看到他就这样被那把刀捅中。
迅速的将棕发的少年扑到一边的库洛姆费力的喘息着,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伸出手臂挡在了少年大空的面前:“你是谁,为什么攻击我们?”
“我最看不惯你们这种假恶心的小情侣了。”那个男人的声音非常的沙哑,似乎是带了变声器。他手上的尖刀闪着凛冽的寒光。亚麻色的面罩挡在脸上,头发长而凌乱。他的语气异常仇恨。
“……BOSS,你没有带死气丸吧,快走……”库洛姆握住脖子上的小型三叉戟。语气有些发抖,但是还是坚定地挡在他的面前。
库洛姆其实就是一个死脑筋的女孩子,为了救命恩人骸大人,就敢独自踏上黑手党的路,为了用那种温暖眼神看着她的BOSS,她就可以把命留下。
“幻术——”变幻而成的三叉戟让对面的男人觉得很有危机感。库洛姆将三叉戟拿稳了之后,眼神坚定地看着面前的变态杀人犯。“我不会让纲君你受伤的。”
纲吉突然觉得,躲在库洛姆身后的自己真的好没用。
让女孩子面临与危险人物战斗的险境,绝不是一个BOSS该干的事情。虽然自己不想当黑手党,但不代表他没有保护朋友的力量。
手上的彭格列大空戒指顿时明亮了起来,燃起了一束极为纯净的大空之炎。
少年的眼神顿时变了。额头上燃起漂亮的金橙色火焰,在风中摇曳着。他即使没有带上手套也没有死气丸,而他拥有的是想要保护一个人的心情。
少年的拳头包覆着火焰,迅速推进,挡下了男子惊恐之中挥下的刀子。然后精铁制的刀子便融化成了一滩铁水,冒着滋滋的白烟。
“她是我的朋友,伤害她的人我不会放过的!”
就是这样坚定的觉悟。
感受到徐徐升起的大空炎压,穿着黑色披风的金发青年站在楼顶上,微笑的称赞道。很不错哟,纲吉君……不,十代目,你已经有了最初的成长了呢。
你和我也很像呢,我们同样不适合伟大的抱负,比如拯救全世界,所有的人民之类的。我最初的愿望——只是保护我在意的人们而已。
你很棒,彭格列十代目,不,是沢田纲吉。
沉稳的言纲少年将手递给了跌倒在地上的库洛姆,持刀的男人早就被一拳打倒在地,一时半会爬不起来了。他清澈而瑰丽的眼眸中倒映出了少女微红的脸。
少年用随身带的纸巾,弯下腰擦拭着库洛姆不知何时被石子划伤的脸颊。“库洛姆,保护你们,应该是我做的事情才对。”
“我好像懂了些什么,以后不会让你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我再也不会躲在别人的身后了,这就是——成长吗?
66、生死时速
本来今天是很平静的一天的。
阿诺德和斯佩多站在东都塔上眺望着远处飞掠的浮云,观景台上一片嘈杂,还有不少游人坐着电梯上了这里,外国人自然也不少见,虽然因为他们过于俊美的容貌遭到了群众的视线投射。
“喏,冰咖啡。”投币买了两罐咖啡,阿诺德首先打开盖子,仰头喝了一口。冰冰凉凉的杯壁透出的凉意驱散了一些正午阳光的烦闷。
接过咖啡的斯佩多看着周围的一切,丝毫没有不适感。或许说他的接受能力太过强悍,到了波澜不惊的程度。当然,只要忽视掉他看着阿诺德湿润的唇和修长手指的炙热目光。
“差不多了,我们回去的时候还要路过金色之约,迹部小姐似乎有事找你。”阿诺德看了看老式的怀表,铂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烁着碎光,看上去相当的漂亮。他率先踏步向前走去,对这观景台带来的愉快心情毫无留恋的样子。
“不过今天过的还蛮愉快的。”斯佩多熟练地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表情相当自然。他们看起来就像是相当熟悉的朋友,结伴来到这里游玩。
出口处一片嘈杂。本要就回去的人们看着一个小心爆炸陷入呆滞。像一枚小小的烟花,虽然不起眼却给众人造成了很大的惊吓。警卫很茫然的一ρi股坐在地上。阿诺德暗自皱眉,心里很是郁闷。接着人们开始迅速逃离这里,没有人想丢命。
又发生什么事情了?他知道东京总是会出些事情,所以宁可呆在并盛也不来东京,毕竟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不确定因素他也不是不知道。独善其身永远是明智的选择,但是让他放着平民不管似乎也与他的正义相悖。
“我是FBI,请问这里出什么事情了。”阿诺德拉过那个警卫劈头问道。原本因为难得的游玩变得柔和的眼神转为工作状态,充满着凌厉的锋芒。
“啊……其实是——”
“炸弹事件?”阿诺德从警卫口中问出了情报,其他的人都在慢慢疏散,东都塔里的人已经很少了,阿诺德的背笔直的挺着,斯佩多安静的隐匿在墙后的阴影中,很满足的看着自家亲爱的果断的作风。后来接着来了一个高木涉警官,阿诺德听了他的几句话目光一凝。
“不是什么好的开始呢。”阿诺德抿唇,走到斯佩多面前叮嘱道:“大概需要解决一阵子,你呆在这里也没什么帮助,先去Primo那里帮我说一声。”
沉沉的湖泊蓝色眼眸在这个时候也很美。
斯佩多看了他一眼,终于点点头笑着说好。
当然,斯佩多若是知道了后面的事情,绝对第一件事情就是暴走把东都铁塔炸成废墟。
“电梯里有小孩子……”阿诺德快步走向了被卡住的电梯,黑色的风衣与往日一样整肃,飞扬的衣摆渐渐消失在了拐角。这一幕莫名的让斯佩多内心刺痛。
总觉得他会这样消失掉,一去不回。
错觉吗?
电梯间内一个女孩子手里抱着布偶,似乎吓呆了没有动作,她的妈妈在外面伸手焦急的催促着。
“哥哥,我是小孩子,把我抱上去带她出来吧。”一个戴着眼镜的小孩甜甜的对他笑着,阿诺德低头看去,是一张似曾相识的脸。这孩子有一双睿智的眼睛,即使是小孩子的外表也不容人小看。
只要看过柯南,就知道这孩子是谁: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
若是这孩子应该没有问题,阿诺德弯下腰去,将柯南抱上了电梯。他并不排斥小孩子的接近,即使是小孩子外表的高中生也是。或许说他对弱者都有一种潜意识的保护概念。
很奇怪的思想,却是他最后的坚持。
可是带出了连连哭泣的孩子,柯南还趴在电梯板上,阿诺德刚想将他带出来,却因为突然启动的电梯让他前倾的身体来不及返回原地。
“就是这样,我和一个孩子被困在电梯里了。”阿诺德寻找着手机中目暮警部的电话,然后拨打。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阿诺德的声音平稳有力,用最简洁的语言清晰地传达内部的情况。“电梯顶部还没有搜查。”
“阿诺德先生,你知道你们现在大概在什么位置吗?”目暮警官问道。阿诺德将柯南抱上了电梯顶部,因为明白这孩子的能力,他现在到没有很担心。凭着方才的记忆和目测,阿诺德判断道:“因为刚才绳索全部都被切断,启动了紧急停止装置,所以大概在停在正中央的展望台到1楼之间的位置。”
“那么,应该派搜救队才对。”电话那头的警部说道,而用了手表电筒的柯南却猝然喊道:“不可以,不能到天花板上来,水银杆已经开始运作了。”
“水银杆。”是情报专家的阿诺德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东西,只要是震动都会触动这种敏感的仪器,并爆炸。这种炸弹一般都会相当大。
“不止电梯,连东都铁塔都会被炸得粉碎的大型炸弹,我们运气还真是糟糕呢。”柯南自然又是挠挠头说是电视上看到过的蒙混过去。
已经离开东都塔的斯佩多猝然回头,心里不妙的预感让他极度暴躁。计程车里播放着新闻,似乎是东都塔里有一名警察和一个小孩子被困住了。
他想了半天他还是对计程车的司机说道:“回东都塔!”虽然相信阿诺德的实力,但是谁都不能避免意外。而且出现意外的后果他还承受不起。
“客人你耍我呐?”司机大囧,在红绿灯的地方停车。在反光的后视镜,他看到了斯佩多阴冷的目光,他没有大吼也没有任何激动的表情,只是用那样冰冷的目光看着他,司机却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勉强从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中抽身,司机泪流满面:下次再也不载危险的客人了,
计程车在路口掉头,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往回返,从车窗透过的夹杂着沙粒的风让斯佩多的脸颊刺痛,水蓝色的眼眸此时却是暗了一片。似乎要撕扯着他的发的风,呼啸的穿过嘈杂的马路,他却觉得出奇的寂静。
东都塔边,斯佩多似乎看到了穿着斗篷的死神展开了黑色的微笑,手上拿着收割死亡的镰刀蓄势待发。
“江户川柯南,你来拆除这颗炸弹。”阿诺德的并没有惊慌,他依旧是毫无波澜的样子。检查了一下电梯内的窃听设备,阿诺德掏出了一枚D级的雾之指环。虽然他还不能骗过机器,但是有一点点雾火焰的他也是可以驱动这枚指环的。然后屏蔽掉他们的谈话,更换成没有可疑推理的话语。
至少在斯佩多身边,也明白幻术的操作是怎么回事。
“你在做什么,大哥哥?”柯南并不熟悉阿诺德,或者说他只是和阿诺德第二次见面而已,上次在巴士上得知他是FBI,但是茱蒂不熟悉他,所以他还是很警惕的。而这样的人居然将生命放在了他这一个小孩子身上。
“消除监听的效果,下面我们的谈话都需要掩盖过去,至少是装这枚炸弹的人不能听见。”铂金色头发的青年燃起青色的火焰,在柯南睁大的眼睛中,阿诺德轻巧的将青色的火焰覆盖在了整个电梯间。
“怎么可能啊,这是什么科技的效果?”
“大概吧,这可以算作一种科技。”阿诺德修长的手指上的D级指环猛的碎裂,这种仅为了干扰的幻术花不了多少火焰,但是承受的程度足以让一枚指环破裂。“世界三大科学家的新发明。”
那人也不能点燃火焰啊,而且这么不靠谱的东西。柯南又怀疑的看了几眼。
搜救队将拆弹的工具吊了下来,柯南连忙扬起纯真的笑容去接着大包裹。然后电梯间又关上了,变成了一件封闭的密室。柯南将探照灯戴在头上,熟练地掏出钳子。
“那么,我开始拆弹了。”
接着,阿诺德却听见斯佩多冷静里透着疯狂的声音。
“阿诺德,别告诉我你被困在电梯里了。”声音很冷,斯佩多现在就是一座被冰冻的火山,包覆在快要龟裂外壳下的,是滚烫的岩浆。
“是……”阿诺德嗓子眼突然一阵干涩,低声说道。
“你知道我想做什么。”斯佩多的声音回荡在电梯间内,同时阿诺德面前冉冉升起青色的火焰,这是斯佩多的幻影。阿诺德紧紧盯着那双令人战栗的眸子,缓缓道:“我知道,但是你若是震动了这里,炸弹就会立即爆炸。”
斯佩多虚幻的身影透明飘渺,柯南几乎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这样颠覆他世界观的场面,他不信还戴上了眼睛,在如此接近的地方调整距离,事实告诉他这一幕是真实存在的。
这无疑是在推翻他的唯物主义理论。
“炸弹可以拆除。”阿诺德倚在电梯上,格外平静的看着柯南的震惊表情,阿诺德知道斯佩多这个状态并不能够使用幻术,毕竟现在他无法附身,本体也不在这里。
“所以,不碍事。”
“你根本就不懂。”斯佩多看着他的脸,心中的苦涩慢慢扩散。他很想揪住阿诺德的领子,然后一拳揍上去。但是幻影在摇曳着,边缘是一点点散去的靛青色火焰,根本抓不住,触手也是一片虚幻而已。斯佩多的眼神很复杂,但是更多的是快要冻结的冷凝。“你那种无聊的坚持……”
接着,阿诺德深吸一口气,湖蓝色的眼眸张开又闭上。
“对不起,戴蒙。”阿诺德再次戴上了雾戒指,这次是A级的。他的身体里有两种属性,即使雾属性很稀薄,也能够通过戒指引导出来。
然后,他攻击了斯佩多的幻影。青色的火焰席卷了斯佩多本来就不稳定的幻影,因为经常与幻术师作伴,所以阿诺德他最了解的就是幻术。当然,最讨厌的也是幻术。那种不可捉摸的欺骗性。
破碎的幻影开始从腿部消失,接着是腰部,斯佩多静静地用一种悲哀的眼神看着他,无端的让他觉得愧疚。面前的斯佩多因为同样属于雾的侵蚀渐渐散去。若是斯佩多愿意全力抵抗,他是能够办到稳定幻影的,因为相对于这种还相当于幻术外行,只凭直觉调动火焰的人,斯佩多有的是解决办法。但是他没有。他叹息着,喃喃低声的唤:“亲爱的……“
直到黑色的军服消失到了领口。苍蓝色的眼眸执着的盯着他,阿诺德想尝试着抬起手却无力的放下。已经完全消失了。
阿诺德掩盖掉自己早已不复平静如水的混乱眼神。极力让自己忽略掉他消失前一刻的悲哀轻唤。
“很快就出去了,戴蒙。”
很快,等我。
“江户川君,你说你收到了暗号,说给我听。”阿诺德平复了一下乱掉的心跳,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态度。柯南也正在边拆炸弹边想暗号,顺嘴就说了出来。
“这暗示的是学校吗。”阿诺德思考了一阵,因为没有参照所以解读起来也很麻烦。
“还剩三根线,很快就好了。”柯南也没有停下手里的活儿。但是突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勇敢的警察,我要称赞你的勇气,赞美你……在炸弹爆炸之前三秒钟,我会显示一个提示,告诉你另外一个更巨大,庆祝比赛结束的烟火位置,祝你奋斗不懈……”柯南读出了显示屏上的字样。
阿诺德的眼神渐渐地冷了下来。
“原来如此,这是送死宣言吗?”阿诺德低声嘲笑道,嘴角扬起无所谓的弧度。“舍己为人,真是高尚的情操。”
真是混蛋的圣母情结,他也的确是一个混蛋。
真是对不起,戴蒙。你知道的,我的正义一直没有变过。
保护平民……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知道很扯,但是亲百·度,只要正义与一世一致,他就会比别人杀死更多的敌人,也会比别人更对伙伴温柔【好把这句话我深深地铭记了】而一世的正义是保护家族和平民……所以阿诺德的路和一世的路相同==别说我太扯我只能扯成这样了。
我觉得有承担有责任感得男人最萌了。
这大概是不相同世界观的冲突。
其实这章并不是很虐恩,下章开始洒狗血。注意带好防护罩救心丸。
别和我说圣母啥的……我想阿诺德还没有渣到牺牲很多无辜的人换取自己独活,这是家庭教育咳……
还有……补充一下,这是柯南松田阵平炸弹事件,很可惜,这位动漫帝这一集没有看过。摊手所以才有这种狗血的生死考验。
还有考上高中了笑,今天去报到嗯
67、倒计时
记得在早已模糊的记忆里,有人摸着他的头对他说:“苏诺,人生在世要对得起良心,我们活着要行得正,坐得端,呵,干我们警察这行的,命都是人民的。”他指着自己的左胸笑道。
“若是能活,我自然乐意,若是我活着是用无辜的人生命做基……”
“那我将慷慨赴死。”
过了很久,阿诺德都以为自己忘掉了那段记忆。因为黑手党就是用别人的生命当做祭品,踏着血与骨爬上巅峰,圣母情结严重的人绝对是死得最快的。但是他潜意识还是给自己留下了一份微小的善心,因为如果失去了那一份正义的话,他就什么也不剩了。
“抱歉,连累你了。”柯南颓然的坐在电梯前,手里的钳子放了下来,他双脚在电梯顶部的空当晃悠着,柯南看来是决意不拆了。
“啧,不用在意,人总归是要死的,无论早晚。”阿诺德从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淡淡的扬起和煦的笑意。可是修长的指尖却死死的抓紧了从一开始就陪伴他的手铐。
“阿诺德警官。”柯南的镜片似乎反了一下光。
“嗯?”阿诺德应声,寂静的电梯间似乎能够听到心跳的剧烈,唯有在走着的水银炸弹能够彰显肃杀。他们现在淡漠的不像是聆听死神脚步的人,反而现在聊家常。
“你有……在等你回去的人吗?”
阿诺德湖水蓝色的眼眸映出了一个身影,然后他略显苍白的手指覆上了电梯的边沿。
冷冷的铁质触感。
他垂下眼帘低笑一声,是异常笃定的口吻。
“……有。”
要说等着我回去的人啊……恭弥,骸,Giotto,雨月,G,纳克尔,蓝宝,库洛姆……
对了,还有他……戴蒙。
阿诺德兀自想着,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是多么温柔而怀念。
手机的时钟开始倒计时,一秒一秒的过去,也象征着生命的流失。每一次闪动似乎都能听到死神的低语,在这个时候阿诺德的心情居然相当平静。死都要死了,偶尔任性一下也不坏啊。
阿诺德翻出手机,想发短信却想起所有的初代守护者都没有手机的,连发给恭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说我要死了,帮我管好那几只别让他们发飙,或者是保护好东京还有警察局别让戴蒙去将房顶掀掉,叫他告诉戴蒙别发神经,不要偏激要听听首领的话,若是我回不来便强硬的把他塞回原先的时代;你自己别太二了对骸好一点,努力保护你的家族吧其实同伴是很温暖的……
什么啊,跟交代遗言一样。阿诺德顿了一秒,的确是交代遗言。只是没想到自己死前也会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唯一的遗憾,可能就是没有对戴蒙说一句欠了好久的:“Tiamo。”
以前一直最硬怎么威逼利诱都不说,见他粘上来就甩手铐,总以为还有机会因为活着一切都能办到,没想到死亡时也欠了债,若是偿还不了的话他也会不安吧。
倒计时三分钟。
阿诺德想起那苍茫暮色下的战场,那个人踩着无数的尸体对自己笑的畅快,晚霞在他俊美的容颜上镀上了暖光,敌方残缺的肢体与散落一地的斑斑血迹,老式的枪支被他一脚踢飞,明明是轻佻的不行的嘴脸,穿了军服却给人一种难以言明的肃穆感。
黑色的镰刀,很不适合幻术师的近战武器。舞动起来却像一首优美的歌。
还有那人海蓝色的瞳孔映照出的他的面容,似笑非笑的唇角,以及伸出的修长的手。
“和我一起,阿诺德。”
倒计时两分钟
阿诺德的手指已经飞快的输入了江户川柯南的推理,就等着最后的提示了。他淡淡吐出一口气,偏头问道:“江户川君,你是工藤新一吧。”
“……你怎么知道。”小男孩讶然的问道。阿诺德没有理他,唇角一直在上扬着,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美好的时光。
“会告诉你为什么的……等到到了那个世界。”
断垣残壁中,大空之炎摇曳的火光映照着每个人的脸颊,真诚的热烈的永远的友谊。拥有过一次已经让他不后悔。他们的手因为首领的提议搭在一起,相互郑重承诺。
[指环上铭刻的我们的光阴。]
他现在还能想起威尼斯古老的桥梁,在那上面发生过枪战,划破宁静的深夜。他能想起科莫湖周边绵延的阿尔卑斯山脉,终年白雪皑皑。想起西西里岛苍茫的血与火,以及深深扎根在那块土地上的眷恋。
倒计时三十秒
也许这三十秒他能想很多,死亡之前的时间过的总是很慢,静静聆听死神的在耳边的低语是最可怕的事情,阿诺德倒是宁愿一颗子弹穿过他的心脏而死,也不想要这样死于爆炸的结局。对他来说,死于战场才是最憧憬的地方。也许他生来属于战场,死去的最好归宿也是战死。
他左手握住了誓言友谊的怀表,灼灼的云之炎似乎承诺着永远。那样不烫却能够给予自己安心和勇气的温度,从一开始就伴随自己,同自己的手铐一起……
这个时候,阿诺德只想起了斯佩多的一句话。
“Tiamo,Alaudi。”
他说他爱我,那么这一生总算没有白活。
阿诺德扬起最后的微笑——
远在并盛的Giotto张扬的披风猎猎作响,他站在屋顶上望着东京的方向,他看不到什么。但是无形的预感让他心里一阵阵的抽搐。他们的大空引以为傲的超直感感受到了此时发生的不是好事。
“G,我又不好的预感,阿诺德……”
“那家伙很顽强,你别忘了,他可是孤高的浮云啊。”G的语气笃定,虽然现在Primo身边缺少两个守护者,但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他们终究会归来。
“他们是彭格列一世的家族成员啊。”
他们始终相信,无论是本体还是灵魂,家族所在就是归处。
即使只剩下一缕残念。
云雀恭弥突然有所感应的望向并盛中的天花板。他抿着唇不悦的走到窗前,极为烦躁的看着远方飘飘悠悠的浮云,一种不可名状的失落感充斥了他还不成熟的心。
“六道骸,你在干什么。”云雀偏头看着六道骸难得安静一次的侧脸,他总是这样,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像雾一样让他捉摸不透。
明明下了狠劲想要咬杀他,却被他一次又一次的逃脱,这样怅然若失的感觉在他的生命里还未出现过。这说明着不同吗,他不知道。
“风很不安,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了。”蓝发的少年伸出手感受着潮湿的空气,这种令人喘不过气的阴沉感,也许是下雨的预兆,也许是即将告别的序曲。
六道骸从背后将云雀环住,也平静了他手的微微颤抖。云雀难得的容许了他的放纵,目光毫无焦点的投向远方。蓝色的发与黑发纠缠不清,身躯契合的贴在一起,毫无距离。
六道骸静静地亲吻他的黑发。
云雀没有推开他。
斯佩多抹了一下唇角的血液。阿诺德完全清楚他幻术的利弊,通过现场的直播,斯佩多可以很清楚的知道阿诺德的用意。为了这东京的几百万人的性命,他想死。
斯佩多也不是不清楚,阿诺德潜意识里为弱者保留的最后一丝温柔。即使以一种傲慢的态度,也不会在任务中伤害无辜的平民。他每一次都是不屑的冷哼他对弱者没兴趣,但是他明白他潜在的执着。
和一世相似的正义,被他不止一次嘲笑过的滥好人。
“总有一天你这种习惯会害死你的。”斯佩多对着高高的东都塔恶声说道。他本来可以独善其身,看着红色的东京标志在他眼里化为灰烬的。“自己想找死的人。”
此时电台的主持人还在用悲伤的语气报导,冲着录影机痛斥着歹徒的良心。
这样一碧如洗的好天气,两小时前还赞美过的温暖阳光,此时却对他是一种残酷的讽刺。
在听到还有十分钟倒计时的时候,斯佩多突然像是被针扎了一样跳起来,他知道自己已经束手无策,也从来没有如此怀疑自己的力量。他瞬间用幻术隐匿了自己,向停住的电梯奔去。
这种莫名其妙的冲动。
沿着盘旋的楼梯上去,斯佩多似乎走进了无法逃脱的迷宫,一层一层的纠结住他的心脏,那样斑驳的记忆化为细碎的流沙,从无法抓住任何东西的指缝中漏了出来。与阿诺德的追寻游戏就是一场赌博,斯佩多抱着玩笑的心态压上了筹码,却一次次的输掉,然后在日积月累的时间中,他压上了所有,却输得彻底。
对啊,连心也输掉了,还有什么筹码。
现在无法实体幻术,因为他从来没想过与阿诺德签订契约。斯佩多若是真身能够去的话,只要用扑克牌关入幻术空间便能逃过一劫。
但是他现在做不到,若是强行破门而入能够采用的话,阿诺德就不必采取这种艰难的抉择了。
幻术根本不可能欺骗实在存在的东西。
幻术师也做不到欺骗自己。
此时东都塔内已经空无一人,警察疏散的很彻底,斯佩多便毫无顾忌的撕开幻觉露出真身。现在的情况即使是用云的火焰也无法保护自己,因为黑手党又不是万能的。
怪异的军装,竖直的领口,红色的衬衫。斯佩多经常被阿诺德嘲笑的冬菇头此时在细碎阳光的照射下很是好看。他终于在展望台之间的一层停下,看着铁质的电梯门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自讨苦吃。
“我是瞎抽什么风”。斯佩多扶住额头低声嘲笑到。真是蠢透了,按照自己的性格应该是走得远远,自己想死的人他干什么去理。
即使他来到这里,以那个人的性格,也不会说出任何一句感谢吧。
哪怕是一句我很感动,或者是谢谢你。
也许他只会对我说着无情的话将我赶下去,果然是没有浪漫细胞的人啊。这倒也是,阿诺德那种人……明明一开始……
[不懂怎样表现温柔的我们,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
最后关头也狗血一次。
斯佩多站在电梯门外,他知道阿诺德在里面。一种牵连着脉搏的感觉。斯佩多挑了挑自己水蓝色的额发,那个人的手指似乎还是温热清晰的,透过头皮的一点点暖意浸透心脏。他的背后抵着电梯的门板,手里的怀表闪烁着靛青色的火光。包裹着长靴的腿交叠着,这是不止一次被阿诺德判定为不正经的姿势。
也许还被吐槽过没有骨头。
斯佩多也回忆起很多。并不是没有完成就搁浅的野心,也不是什么童年往事,因为他发现自己生命里印象最深的便是加入了彭格列的那几年。
看着阿诺德的波澜不惊,就觉得自己看到了阿尔卑斯山上终年不化的皑皑白雪。
笑的时候很漂亮,像吹拂过西西里的温暖春风。
原来Primo的感觉成真了。
“戴蒙,总有一天你那种偏执的性格会害死你的。”他还记得Giotto难得的看着他满身的血迹,愠怒的朝他大吼。这是温和的首领从未有过的失态。超直感果然灵验。
只是自己这算是很蠢的自寻死路才对。
但他想,生不能由自己主宰,至少,死却可以。
隔着一道铁制的门扉,斯佩多知道自己的声音无法传到幻觉空间里,其实他可以很轻松的打破阿诺德不熟练的幻术的。但是他不愿意。他穿着敞领的黑色军服,修长的脖颈从领口绵延出来,这空无一人的大厅中,阳光倏忽给他染上斑驳的光。他知道自己剔透的海蓝色眼眸此时亮的惊人。
至少最后一次让我自私,我知道他陪着我,但是他不知道我陪着他,这多好。
斯佩多像孩子一样骄傲的笑了起来。
他并不知道,这一幕有多么悲壮。
这并不是缠缠绵绵的殉情,欲语还休的痴恋。仅仅是这样,这样至死的陪伴,就让他觉得莫名的愉快。若是还有时间,用所有的心与力,去将这个名字镌刻在心里。反反复复的念诵,也许下一辈子还能找到他……不,是肯定能。
戴蒙•斯佩多闭上眼睛,最后的倒计时已经开始。
他似乎听到了战火燎原中,侧脸静寂完美的阿诺德唯一不会对他说出的话。那句他如今疯狂的想听的话。
“Tiamo,Demon。”
最后的时光,若是能够听到,该有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开虐!下面继续洒狗血。
其实我大概需要写2.3章左右,而且我觉得我写的并不是很虐……远目
这章是最狗血的,传说中被无数穿越小说写烂的殉·情·。
好吧其实这是我心情糟糕的时候就喜欢开虐。
然后打出来了即使不符合欢乐的文风?但是还是放上来催泪。
下面是解释恩
大家不觉得阿诺德从一开始就是被动的一方么,没有否认他和斯佩多的关系,但是只是一只被动的等待斯佩多追上来,私以为这样的态度不可取。好吧其实我并没有恋爱的经验,所有的都是我看书总结的经验,但是我知道只是这样是不行的,若只是感动又不是爱情,而且他们之间太复杂了。不算是纯粹的爱,而混杂着敌意,友谊,欣赏。我只是想弄一个相当大的刺激让浮云君彻底明白自己在想什么,不然以他的性格可能要拖好久。
其实斯佩多的性格也在压抑,并没有写出他阴狠和残虐的一面,或许是他潜意识的埋葬了那一面,但是斯佩多还是斯佩多,他的名字还是Demon【意为恶魔】,我一直奉行完全了解。是时候让他所有的性格都毫无保留的放出来了。
这是一个必要的契机,即使乃们说我后妈我也接受了。这俩娃儿太迟钝了。
68、擦肩而过
字母的提示一个个显示,显示屏上映射着微弱的光芒,电梯里只听见两人沉重的呼吸。阿诺德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按着,电梯顶上的小小孩子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帝丹……帝丹高中!
迅速判断出这是“侦探”英文的颠倒,江户川柯南果断的将电线剪断,在这最后一秒也能保持着冷静的思考,果然不愧为平成的福尔摩斯。只是他得知那是自家青梅竹马正在考试的学校时,就有点慌。现在全身紧绷的肌肉一放松下来,才觉得这几个小时已经累得不行。
“这下没问题了。”小孩子像是虚脱似的蹲在了电梯顶上,发出了短信的阿诺德也暗自松了一口气。从来没有离死亡这么接近过,仅仅一步之差就可以踏入不归的黄泉路。这一切有太多的巧合了,若不是江户川柯南万分熟悉的单词侦探,若不是帝丹中学而是其他的学校的话,他未必能在三秒钟反应过来。
只不过这样的经历让他再也无法缄默下去,突然这个时候觉得活着是多么美好的事情。以前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自然懂的活着的不易,可是现在平静了十年,连心境也钝化了吗。
在生命最后的一刻,他终于了解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好了,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营救吧……喂,你在做什么。”柯南放松的叹了一口气,既然发出了炸弹的地点,并且在此通过电话说出了他的推理。柯南也没有管已经浮云掉的窃听器,刚刚扭头望向阿诺德时,却大惊失色。
“如你所见,拆门。”阿诺德黑色的风衣衣摆因为改变的动作而稍有皱褶,铂金色发的男子偏着头轻哼,然后夹杂着强大的云之火焰的变形手铐瞬间席卷了电梯门。这样的大声让东京塔下的群众也听得很清楚,慌得在场的警察怀疑是不是还有没有拆掉的炸弹。
看着已经扭曲成一片的钢筋,柯南小朋友张大了嘴巴,表情已经不能用惊愕形容。恐怕刚才睿智的侦探此时已经呆滞了。上面紫色的火焰跳跃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而这充满了冲击性的招式相当厉害,只要他想,毁掉一栋大楼也不成问题。这到底是多么可怕啊……
阿诺德的注意力完全没有放在他身上。
奇怪,总有一种刚才有人呆在这里的感觉。阿诺德的手附在了白色的墙上,手掌上似乎还有余温。他失神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不知是谁帮他用手指划过爱情线,说这样的线路几番波折,必将艰难万分。刚才似乎觉得有人在门外等他,是错觉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柯南跌坐在地,不禁有些惊恐的看着眼前黑色风衣,战斗力却强的和怪物一样的人。组织吗,怎么会?这样完全不是枪的概念了,现在的科技真的已经到达了那样的程度吗?
“不是什么不入流的家伙,我表面的身份是FBI,实际上……”阿诺德收起了手铐,将心中的烦躁收敛。“我可是黑手党。”
因为此时乱成一团,没有及时察觉到楼梯外隐蔽的相当完美的人。他没有转身,甚至连一眼也没有看,独自一人的走下楼去。垂在流海下的蓝色眸子此时染上了深深的黑暗。
果然他是一个自作多情的混蛋。斯佩多唇角的嘲讽渐渐的扩大,现在的他很想对着蓝天笑得猖狂无比。他戴蒙•斯佩多完美的完成了能够蒙蔽他的幻术隐蔽,他该骄傲吗?
阿诺德始终不知道自己在陪着他。
他不知道最好。
现在没有心情应对采访和警察的盘问笔录,甚至根本懒得去找那个安置炸弹的罪犯。阿诺德手心全是汗液,拳头紧了又松似乎已经毫无耐心。“江户川柯南,现在我没有心情回答你的问题,之后来并盛再说。”
孤高的浮云什么时候会理会这些麻烦事情了?阿诺德决定将这些完全浮云掉,在救援队很吃力的爬了上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铂金色发的警官向下走去,急匆匆的丢下一句:“那个孩子在上面。”便越走越快,很快就消失在楼梯尽头。他们还傻在那里不知道他是怎么出来的。
直到看到了电梯外的一片废墟和呆滞的孩子,他们才凌乱掉。这到底是什么可怕的破坏力啊。柯南面前直起身子,用连自己都怀疑的天真语气对着搜救队员说:“刚才警官哥哥说有要紧的事情,而电梯是因为还有一颗小型的炸弹没有爆炸呢,是警官哥哥保护了我。”
狐疑的警察们没有想过这样小的孩子会这么流利的扯谎,便开始处理后续。而柯南隐匿在眼镜下的灰蓝色眼眸晦涩难懂。
黑手党……这样的身份,他越来越想探究下去了。
阿诺德在走出东都塔的时候,看着播音员对着镜头大声的欢呼,群众的嘈杂声不绝于耳,可他却充耳不闻。最终在红色的东京标志下,他抬头看了一下碧蓝的天。
仿佛世间的喧嚣统统消失殆尽了似的,明明是所有人无比雀跃的场面,他却觉得出奇的沉静。
他此时深深地铭记了一点。没有人会无所不能,只要是人都会惧怕死亡,会欢笑,会流泪,会有重逢的喜悦,也会有失去的悲伤。即使行走于黑暗边缘,即使早有了赌命的觉悟,也会有那样由衷的希望。
他渴望活着。
人总要抓住点什么。阿诺德双手Сhā在兜里。湖泊蓝色的眼眸毫无焦点的扫视着四周。莫名的,心脏那里有些微的抽疼,阿诺德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哪里无意间的缺了一块。
他开始踏上回到并盛的路,乘着看不清前方的路的地铁,阿诺德坐在椅子上,地铁中并不明亮的灯光孤独的罩在他铂金色的头发上,飞速驰过站台的地铁让他看不清到站时模糊的光点,只觉得“并盛”这两个字尤为温暖。他独自一人熬过着冗长的路程,空旷的车内人稀稀拉拉。
同一辆地铁上,坐在最尾部的斯佩多是看着那万分熟悉的身影先上了这辆地铁,然后才踏入离他最远的车厢。近乎唇挑起近乎完美的弧度,三十度不高不低,是最适合虚假的礼貌微笑。就一如斯佩多在刚才下的决心,我知道他陪着我。
但他不知道我陪着他。
这是独属于雾属性的自私。斯佩多看着空无一人的车尾,突然用手捂着眼睛笑得肆意,以至于胸口闷闷地痛,像被刀锋割开的鲜血淋漓。
斯佩多不知道他自己在闹什么别扭,或许他习惯于揣摩别人的心理,却一直忘了自己的心思藏的有多么深。或许是因为刚才对阿诺德毫不容情的打碎他幻影,连陪伴的资格都不留给他;或许因为阿诺德不管不顾,连他的感受都没有想一下的就去玩慷慨赴死的戏码。或许因为阿诺德说走就走,连一个奢望都没有留给他,让他守着衣冠冢独自怀念。
这一瞬间终于爆发。
“Nuhuhuhu……亲爱的,相遇本身就是错误吧。”斯佩多只能用掩盖了他所有心情的笑声,来回答他的自说自话。
这段爱情是因为他本身的欲望促成的,混杂着欣赏,对手的默契,伙伴的友谊,以及背叛的仇恨。这太过复杂所以让彼此觉得独一无二。所以纠缠到这样的地步,他也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纯粹的爱。
只因为阿诺德强大的足够承受他吗?若是这样为何当时他死也不承认阿诺德的死亡。若是想要强者……多少人都能代替吧。
可是无论是什么人,都带给不了他最初的心情。
阿诺德像殉道者的决绝神情,那毫不动摇的正义,都让他穷其手段束缚住他的卑劣无所遁形。斯佩多回忆起狭小的电梯内阿诺德望着他的动摇,最后几乎撕心裂肺的攻击,最后的一句对不起。一寸一寸的啃噬早已染上淋漓黑暗的心。
他仰着头,胳膊搭在额头上挡住到站时的灯光。灰色风衣的青年顿了一下,然后义无反顾的向前走去。他也许隐隐感知了什么,却因为心绪的凌乱而忽视了预感,最终选择直行。
他始终没有回头。
他只要回头就能看到,出自他手下的特色冬菇头,正在电车内的玻璃前摇曳着。不算很远,只需要仅仅三步的距离就能够隔窗而望。灯光弥散的那么朦胧,像被剪刀剪的支离破碎的影子。
可是到达并盛后,他看着金发的首领无可奈何的表情,却失望了。他说:“戴蒙没有回来。”他知道斯佩多的个性,不会因为任何事物耽搁自己的目的,而他不在这里……
“阿诺德,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刚才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现在看着你没有事情就好。”Giotto担忧的打量着他,虽然精神有些疲惫,但是一切完好。
“你直觉他在那里?”阿诺德单刀直入,Giotto的直觉根据多次演练,准确度相当高。他现在就差没有揪着他的领子问了。
“我直觉……”Giotto静静地看着阿诺德情绪波动剧烈的蓝色眼眸,最终低叹。“他和你在很近的地方,擦肩而过。”
“你当你是算命的吗?”阿诺德咬了咬下唇,鲜明的刺痛感和咸腥的铁锈味道弥漫在口腔里。“而且,怎么可能会这么巧。”
“是你来问我的,当然,准不准你自己定夺。”
你当你是专家吗。阿诺德抵死不肯承认,可是他却无可奈何Giotto超直感的准确性。既然找不到,那就原路返回。虽然他的脚步匆匆,从来不回头看路上的风景。只是这一次他打算破例。
停下自己往前的步伐,换我回过头来追赶你。
69、假面下的残虐
薄暮那束执着的光,割开厚积的层云,把所有的热和明亮毫无保留的投射在的大地上,水泥石的路面温度骤然升高。已经入秋了,天气并不燥热,但是日本的气候向来反复变化,刚才还是阳光灿烂转眼间转阴,淅淅沥沥的雨跌落天际。
而此时,在门口堵着斯佩多的阿诺德心情并不怎么愉快,甚至可以用糟糕形容。
“喔,今天吹了什么风,首席大人在门口等我呢。”斯佩多完美无缺的动作和笑容宛如平常,只是称呼变了。不是很调侃的语气,也不是当年他们第一次相遇时浓浓的戏弄与战意,他抱着手臂,轻扬三十度的虚假微笑。“怎么,想和我聊什么?”
“戴蒙……”阿诺德曾经以为自己没有焦躁这种情绪的,但是看着他用一种自己不熟悉的口吻说着话,或许他对很多人都是礼貌的口气,可是阿诺德还是听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刻薄。
斯佩多身上没有淋湿太多,也许是幻化了雨伞的关系,只有他喜欢穿的长筒靴鞋面湿掉了。炎炎的风从未关上的门后吹进屋里,可是这阵风很是虚弱,已经被渐渐变大的雨点侵蚀干净。可是空气仍是沉闷的让人焦躁。踏上玄关,斯佩多关上了门。云雀和骸还在并盛没有回来,Giotto他们正好去东京观看九代为他们打理的房子,只有阿诺德一个人独自守着空荡荡的屋子,逮到戴蒙这个私自行动从不上报的家伙。
“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这是质问吗?我去干了什么,为什么要向你报备?”斯佩多继续他无懈可击的微笑,连手指都没有发抖一下,他自顾自的解开军服的扣子,想要进门。只是阿诺德抓住了他的右手臂。
“等一下……”阿诺德并不知道这个时候要说什么,只是从他不同寻常的反应看来,他肯定是生气了。至于原因八成因为东都塔的自作主张。毕竟新闻登出的很及时,到处都在播放,他没有看见的几率很小。
“放开。”斯佩多停住了脚步,直视前方淡淡吐出一句。语气中隐含了多年统治下属和属于军队的严厉。这样冷淡的语调让阿诺德不可置信的转头望了他一眼。本来沉稳有力的手指力气一松,被斯佩多挣脱开。
印象中,斯佩多从来没有用过这样对待敌人的口气对他说过话。
从来都处变不惊的铂金色发青年看着斯佩多消失在屋子的拐角,抿了抿干涩的唇却发现自己词穷的厉害,或许是他不知道该如何挽留人,也不懂少年少女们是如何维系那份脆弱的关系。直到现在,他从未如此的觉得无力回天。
回忆起来,每一次都是斯佩多主动。主动来找他,主动和他相处,主动与他搭档,连先伸出手的都是他。而努力维系的也是他。甚至寻找不知为什么消失的他的,还是斯佩多。
阿诺德站在没有开灯的回廊里,门外雨声阵阵,乌云已经遮蔽了傍晚的天空,天色早早的暗了下来。就因为这样的思考,阿诺德从未动摇过的心渐渐彷徨。在这样一份感情里,他付出了什么?
互为敌人的时候,他上来就甩手铐,企图将他抓进监狱。成为同僚时勉强接受他作为搭档,却时不时的干架,而他从来没有认真反抗过。即使是告白之后,他也没有明确的回应,只是任由他们发展为情人关系。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被动接受后坐享其成。
他不会安慰人,不会体贴不会关心,对人处事极为高傲而且任性自我,不喜欢集体行动,事事为工作责任感超强,而且是固执到一条路走到底打死不回头。虽然Giotto所说,孤高的浮云就该是这样子。
戴蒙生气了。阿诺德知道,可是他就是不知道该如何让他消气。
独自站在长廊里的青年挺得直直的背忽然有些不稳,阿诺德略闭了眼睛,倚着墙缓缓地靠坐下来。雨声渐渐地大了,阴影笼罩在黑暗的室内。
铂金色的发丝似乎也因为这样的黑暗黯淡了几分,阿诺德曲起一条腿,单手放在了额头上,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
门外风雨大作。
脚步声在和式的地板上响起,不轻不重的从内部走来,然后停在了他的面前。阿诺德嗓子干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知道自己这样无聊的脆弱姿态被那人一览无余。然后接踵而来的就是肆无忌惮的讥讽和嘲笑。
而对方只是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然后低沉好听的男声响起。
“阿诺德,我以为你不会有这样狼狈的样子呢,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孤高的神态,作为被仰望的存在。”斯佩多也的确如阿诺德所想的这样做了。犀利的话语从来都是他的语言特征。
“你很满意吧,D斯佩多。”阿诺德懒懒的抬了一下眼眸,依旧是澄澈的湖水蓝,而里面充斥着的是从未有过的软弱。“你很满意我变成这样?”
“Nuhuhu……你这样脆弱的表情,是想要引起我的同情吗?”斯佩多突然笑了,阴沉诡异的嗓音格外有穿透力。他扳起阿诺德的下颚,直视着那双蓦地被冰雪冻结的湖泊蓝色眼眸。
“同情?我从来不需要这种东西。”
“可是我以为你在企图引诱我,用这样虚弱的姿态。”斯佩多掐住了他的脖颈,但是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并没有用力。只是在无光的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藏在发丝下的眼睛。但因为距离蓦然拉近,通过门口洒进来的微弱天光,阿诺德可以依稀窥见斯佩多唇边的讥笑神情。
“你是特意来侮辱我的吗?”阿诺德本来想对着斯佩多说声对不起,但是出口就变成了强硬的反问。军服坚硬的高领摩擦着他脖颈的皮肤,阿诺德没有还手,身体的本能一直在叫嚣,而思维却告诉他对这个人懈怠再懈怠。斯佩多的脸庞离他很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脸颊上。
本来应该暧昧无比的动作,此时却让斯佩多做的如此残虐。
感受不到斯佩多比常人略微低温的手指,粗糙的黑色手套包裹住他修长的手,而他却卡着他的脖子,阿诺德被斯佩多以一种强制的状态扳过脸,看着他嘲讽的笑意,听着他侮辱的措辞。
“你这样……出乎意料的柔弱。”他用右手比了一下,以一种轻佻的态度继续轻笑着道:“难道是想让我在这里干你吗?”
“没想到自诩绅士的你,居然也会用这样的下流词汇,果然教导你礼仪的人眼睛都长在脚底了吗?”
“下流?抱歉,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绅士。”斯佩多突然粗暴的吻上了他。毫不留情的啃噬着他的唇瓣,阿诺德咬着牙不让他侵入,却被狠狠一扳被迫打开牙关,肆无忌惮的闯入。这样激烈的吻几乎让双方窒息,玄关只剩下暧昧的水声和急促的呼吸。即使粗暴的噬咬让阿诺德的唇破了,鲜血让亲吻更为疯狂。
主导权从来都是在斯佩多那里,阿诺德吻技的确比不过他。
军人出身的斯佩多不但阅历足够,对人狠也对别人更狠。只是在阿诺德面前很小心的收敛起了这样的负面手段。他知道阿诺德不喜欢这样。但是阿诺德并不知道这样其实很累。
斯佩多觉得疲惫。无论是疯狂的固执的善变的都是他自己,可是却需要顾忌阿诺德而收敛起自己的一面,仅仅露出一半的自己,何尝又不是谎言?
在阿诺德消失后,斯佩多不停歇的找寻着,虽然知道错的是自己,但是却更加放大了内心的黑暗。时间改变了人,他也只能用三年前阿诺德所熟悉的笑容迎接他,这无疑也是欺骗。他并不敢赌他的性格会不会将阿诺德推得更远。这样的矛盾一直扎在心里。
一切的一切,都在阿诺德毫不理会他的赴死举动后,轰然迸发。
“你觉得这样的我很狠?很陌生?很残暴?但是本来的我应该是这样的。时间是会让人改变的,何况我们之间的时间差太长。”斯佩多虚假的温柔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带着一点点血腥的狠戾眸子。“你不知道我从前对待感兴趣的事物是怎么办的吧……我一向信奉亲手毁灭掉我认为美好的事物。”
“在之前我告诉自己我不能有弱点,我不对别人掏出心肺说话,甚至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想什么。”斯佩多继续盯着阿诺德露出些微压抑的蓝色眸子叙述道。
“我明白你的个性,行走的路必定到底,坚持的正义必定履行,所以你可以不惜为此赔上重要的东西甚至生命,但是我却不然。”斯佩多冷笑一声,止住了阿诺德想要说出口的话,自顾自的剖析道。“我是彻头彻尾的黑手党,我能够为了黑暗为了至高无上的力量不择手段,我为你收敛起所有一切不该存在的负面感情,在我放弃了所有东西一心只想得到你以后,你却给我玩消失,玩送死。”
“对不起……戴蒙。”阿诺德此时无比痛恨自己的表达能力,此时他什么也说不出来。斯佩多咬掉自己的黑色皮质手套,冰冷的手指拭去了他唇角咬出的鲜血,却更加用力的捏着他的下颚。
“我想现在你可能无法给我答案,这样的我,你还能不能被你承认,这件事我不能确定。”斯佩多半跪下来,视线与靠着墙边的阿诺德平行,水蓝色的发丝贴服的垂在脖颈边缘。“但我明确的告诉你,你丝毫不顾及我的行为,让我恨你。”
阿诺德的脸色一点点的白了下来,在阴翳的黑暗中,湖泊蓝色的眼眸垂下,混沌不清。
“即使我知道……如果不那样做的话,就不是你了。”
这是世界观和人生观的冲突。斯佩多迷恋着那种决绝迸发的义无反顾,却憎恨着企图丢下他的果决。精神不灭是他最自豪也是最痛苦的事情。不像六道骸一样历经六道,余下残骸,他是天生属于地狱的恶魔,趋光是毁灭自己的过程,他却耽溺其中,心甘情愿。
“刚才我不止一次想要折断你的骨头,将你困在我身边。”斯佩多直起身,转过头去看着门板,深黑色的军服衣领中伸延出斯佩多优美的颈线。屋外零星的雨声敲打着地面,斯佩多也没有停顿的打开门。“可是折断了翅膀的云雀,再也不是飞上天际的那一只了。”
阿诺德苍白的手抹去了嘴角的血丝。他恍然惊觉为什么斯佩多刚才的杀气这么浓烈。
相爱……却相杀,这才是他们应有的相处模式。
70、承诺的有效期
阿诺德终于直起身子,望着悠悠的雨幕。刚才斯佩多就淹没在这纷纷扬扬的雨滴中,消失踪影。他也知道这次的问题大了。刚才斯佩多展示的阴暗远比他想象的要浓烈。若不是这次摊牌,这样伪装的和平怕是也延续不久。
阿诺德承认,刚才的他混乱无比。他抬起左手按了按自己的心脏位置,这里跳动的相当快。只是那样谈一段话而已,他就思维一片空白。所以才会露出那么不符合自己性格的脆弱,这很危险,因为斯佩多已经能够掌控他的情绪。
几乎与死神擦肩而过,阿诺德要是还不面对内心最忠诚的想法,他就太优柔寡断了。虽然他不适合儿女情长,但是整个身心都在对他诉说。承认吧,你爱上他了。
承认吧,阿诺德。你没他不行。
阿诺德慢慢地冷静下来,从头开始思索。从他打破斯佩多的幻影时,到炸弹快爆炸前,再到出了电梯门时异常的感觉。他蓦然想起那时的感觉告诉他似乎有人。阿诺德迅速打开电脑,侵入东都塔的录像记录。警察看来还没有开始检查那里,事件就已经解决了,那个炸弹男子也逮捕归案。
十分钟前,空无一人。
阿诺德缓慢的调着进度。
接着像空间撕裂一样,电梯间外出现了一个人。深黑色军服,灯笼裤,长筒靴。青年水蓝色的发垂落下来,细碎的贴着脸颊的轮廓,下颌微微扬起,可以看到他苍白的脖颈。他独自一人倚在墙边,背对着电梯间静寂地微笑。
倒计时三分钟的时候。那是他安宁等待死亡的瞬间。阿诺德生命里从来没有泪水这一说,只是看着并不清晰的录像里,青年最后的唇形,他却感觉有冰凉的液体滑过脸颊。触手一摸竟然满是水渍。
他在说:“我爱你。”用着他们最熟悉的意大利语,然后是日语,英文,德语。反反复复的说着,仿佛再一次轮回时无论成为哪里的人,他都会找到他并且说出这句话。
亘古不变。
阿诺德闭上了眼睛,任凭泪水肆意流淌。这明明是弱者的表现,但是他却甘心变弱这么一次。从窗口吹来的风并不温暖,甚至有些寒冷,雨后的空气已经不燥热了,依稀有明净的阳光穿透云层,拥抱大地。胸口积闷的,仿佛一池沉水的苦涩已经挥发殆尽,阳光此时刺目的如此爽朗。
他从来不会玩猜疑真心的戏码,因为他太过理智,从来看的都是事实。所以小情侣们那种第三者Сhā足、怀疑对方真心、气愤于谎言,这样八点档的俗套戏码他都是不屑一顾的,而且他们的确不适合这样扭扭捏捏的。这样干脆利落的摊牌才是他们的作风。既然确定了,那么就需要将他再次追回来,即使是铐住带回来。
死也不会让戴蒙•斯佩多第二次走上相悖的道路。他阿诺德用此生发誓。
云雀和骸刚刚进门,就看见黑色风衣的青年右手拿着手铐,很平静的从他们身边掠过,阿诺德食指微勾,银色的金属制手铐晃了几圈便乖顺地呆在了他的手中。
“铐杀草食动物去吗?”黑发的少年斜挑着凤眼,相似的容貌却有着不一般的气质。那虽然是还未成熟却有了阿诺德年轻时的傲气,甚至更为强烈。
“不,我要去将企图逃掉的冬菇,抓回来。”
身边的蓝发少年微怔,然后显出了一丝隐约的羡慕。绯红色的眼睛扫过阿诺德淡淡勾着的唇角,才略有遗憾的回头看看还没有搞定的自家麻雀。
云雀的拐子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骸露出有些惊愕的表情。云雀将拐子紧了紧,少年精致的眉眼中透出傲气的战意。“六道骸,再看我将你的头给打扁。”
六道家的凤梨少年喜悦的想要一把搂住身边的麻雀,却被一拐子咬杀。
即使被咬杀,六道骸却很温暖幸福的笑。
沿着路向前走,阿诺德的步伐有些匆忙,可是内心却从未如此坚定过。走了一段却发现这个街区在下雨,果然这属于东边日出西边雨的状况么。密集的雨点打湿了他的铂金色头发,因为没有带伞,也不想避雨,四处搜寻着熟悉身影的阿诺德根本不顾雨滴已经顺着他的额发一直流下来,街上行人已经很少了,并盛这里的街区也不发达,路上的水塘很容易溅出水花。
此时他的形象有些狼狈,可是手中一直握着银色的手铐,只要视线捕捉到那一抹水蓝,即使是将他痛揍到半死也要铐回去。
他独自站在街道中心,很平静的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一点点的接近,然后遮住了他头顶的雨水。身后的青年默不作声的用手指拭去了他脸上的雨水。以这样半拥抱的姿态。阿诺德向前伸手接住伞尖跌落的雨水,然后突然雷霆一样的出手,顿时铐住了斯佩多帮他拭去雨水的右手,然后更加干脆的将手铐铐在左腕。
“戴蒙•斯佩多,你现在还逃吗?”阿诺德背着身,斯佩多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的头稍微垂下了一点。没有听到回答,铂金色发的青年转过身看着拿着伞的斯佩多,阿诺德突然笑了。
并不是冷笑或者嘲笑。而是自信的倨傲的几乎能够掠去斯佩多所有呼吸的笑容。
该死的迷恋。斯佩多几乎要痛骂自己的行动了。明明刚才决绝走掉的是他,现在看不过他在这里淋雨的也是他。或许一生都戒不掉名为“阿诺德”的瘾。手腕被铐住现在即使走也走不掉了,刚才阿诺德完全没有给他施展幻术的时间。
“和我回去。”阿诺德示威似的紧了紧手铐,银色的手铐格外的耀眼。湖泊蓝色的凤眼直直望进斯佩多染上黑暗的海蓝色瞳仁。语气略上扬,不同于命令也不是请求,他用的是笃定的陈述句。
斯佩多的瞳仁里倒影着阿诺德的面庞。铂金色的头发,优美的棱线,挺拔的鼻梁,最为纯粹的蓝色眼睛,始终对他有致命诱惑的唇瓣。清瘦的下颌至□的脖颈处,淡青色的血管在汩汩的脉动着。
斯佩多想,他大概一生也不会忘掉这个笑容。
隐藏在孤傲下的柔和,仅对他一人绽放。
“那么,你已经想好了吗?”斯佩多掀动唇瓣,从发干的嗓子眼里吐出这样的一句话。漆黑的幻术伞已经消失无踪,他们就这样呆在雨里任凭雨水浇灌。
“想好?这还用想吗,你的脑子是不是迟钝了。”阿诺德偏头轻快的笑着,早已不复严肃的有些刻板的表情:“无论怎样的你,都是Demonspade。”
“我打算铐杀一辈子的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电梯外等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后说了什么。”阿诺德拽着手铐,若是斯佩多有一丝想要逃走的迹象的话,他就会直接擒拿,直到让他完完整整的听完为止。“白痴。”
“……那么,你的意思是……”
“这还需要言语吗?”阿诺德好看的眉毛拧了一下,不满的轻哼。他都暗示到这种地步了为什么这只平时聪明绝顶,此时却蔫了的真菌类生物脑子就转不过弯来了。
“我是来叫你回家的。”阿诺德平静的望着他,雨渐渐大了起来,沾上了水的风衣紧贴着轮廓,本应因为淋雨的狼狈,在此时却因为这份独一无二的信心格外耀眼。
“这次换我来伸手。”阿诺德铐住的左手略抬起,没有搭理斯佩多晦涩的表情,眼皮都不抬一下。顿了几秒钟,蓝色的眼眸犀利的捕捉着面前人有点躲闪的目光。“你还在怕什么。戴蒙?”
“激将法没有用哦~Nuhuhu……”斯佩多习惯性的发声轻笑,他略有遗憾的看着被牢牢拴住的右腕,不死心的扯了扯。“即使我想走也走不掉吧,你的手段一向是这么果断呢。简直是无视人权说一不二吧。”
“我认为你比较欠虐,需要我用强硬手段绑回去,不然只会在阴暗处将自己折腾死。”阿诺德毫不在意斯佩多的躲闪,修长的指骨一寸寸的将斯佩多的手拉近,然后握紧。“我怕你躲在一旁装文艺,臆想自己被抛弃被背叛。如果不是我知道并盛没有在白天开的酒吧,我还以为你想去体验一下传说中狗血的买醉。”
“……亲爱的,我想我的智商还没有退化到草履虫的地步。”
“是吗,那就最好了,玩逃亡游戏已经玩够了吧。若是你再不正常一点,我怕是就要去每个马路边查探你是不是在等着被车撞,到警察局看你是不是被谋杀,顺便领死亡证明,或者联系一下医院讨论一下如何治疗失忆症,我可不想再次体验狗血八点档,你玩殉情已经够让我铐杀你一生了。”
“我怎么记得逃亡游戏是你先开的头呢,这可是强权压迫。还有别嫌弃殉情这回事,难道你没有一点感动吗,这样我可是很伤心的。”斯佩多摊着手,露出相当无奈的笑容。右眼的黑桃变幻了一下,最终消失了。
“别想精神体逃走,不然我立即让你的身体去泡盐水罐头。”阿诺德看到他眼睛的变化,顿时想起斯佩多常用的情报手段,卡死了他不会放弃本体的执念。
“……喂喂,真狠啊。”斯佩多不甘的低声道,他的确不能放弃本体,而且他还不想和复仇者相亲相爱。“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势了?”
“强势?这是肯定的。”阿诺德懒得搭理他的埋怨,不理这越下越大的雨滴。“戴蒙,无论是怎么样的你,我全盘接受……恐怕也只有我能忍受你这种鬼畜到变态的家伙吧,那么你还想逃走吗?”
斯佩多从阿诺德笃定的语气中读出了“非你不可”的意思,他难得遇到了两难的局面。一方面是世界观和人生观的冲突,总有一天他们还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做到互不干涉基本不可能,所以理智告诉他趁现在,离阿诺德越远越好,今后被影响的就少了。但是情感上却背叛了内心。
“若是能够离开,我早就不在并盛了啊。”
斯佩多用一种无可奈何的语气说道。若是他的脚听使唤的话,他现在就在去罗马的路上了。若是他的手听使唤的话,就不会自甘暴露行踪,也要帮他遮住大雨。如果他的心听使唤……
现在应该能够彻彻底底的放弃。
“那你想做什么?”阿诺德的语气里显而易见的流露出无奈。
“唔,或许兴风作浪一下,比如探查一下这个时代的西蒙在哪里,幻术操纵一下完全可以利用大地之炎给现在的彭格列十代家族造成不小的打击,稍微控制下加百罗涅BOSS的人格,从背地里先捅温和派的九代一刀,或者让现任继承者因意外身亡,夺取彭格列戒指支持Xanxus上位之类的……”
斯佩多摸着下巴却提出了极为惨无人道的计划,只是轻描淡写的就勾画出令人心惊的阴谋,他的笑容愈发扩大化,阿诺德面无表情的听着,在斯佩多说得兴起时打断了他的话。
“戴蒙,你大可以去试试。”阿诺德曲起了手指,有节奏的叩打着他的胸膛,现在他们很神经病的淋在雨里。阿诺德灿若星子的瞳孔中流露出些许恶劣。“如果,你真的很想去零地点突破里呆上千八百年的话。”
“……我不想。”
“说到底,你还是怕了。”对上斯佩多明确的否认眼神,阿诺德自顾自得判断下去,果然温情的柔和的相处并不适合他们,像一世那样闲散一辈子绝对不是他们想要的人生。或许说,他们始于战斗,终将归于杀戮,而对方的存在是唯一值得信赖的,能够交付背后的人。这已经不算是喜欢这样的肤浅定义了,夹杂着欣赏,战意,敌意以及其他的东西。这样深深地刻入骨子里的存在。
阿诺德叹息,缓缓启唇承诺。
“既然这样,我承诺,我一定比你后离开这个世界。”
“若是我快死了,我一定会先杀掉你。”
幻术师微微一愣,突然期待的笑了。
这才是他要等到的话。斯佩多弯起了唇,压抑着声音对面前的青年说道:“记住你的话。”
“至死不忘。”阿诺德道。
他最怕的,是独自一人被留在百年之后,再也看不到熟悉的人,只能依靠回忆熟悉的侧脸,充实经历无尽轮回的生命。
“还有,我说没说过我爱你?”
斯佩多怔在原地,阿诺德已经背过身去,完全湿透的发勾勒出漂亮的颈线,刚才轻声的告白完全不像从阿诺德的口中说出的,而他现在的表情也看不清。唯有手铐紧勒的触感告诉他这是真实。
“亲爱的,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问你回家吃什么。”
“不对,不是这句话……”
“就是这句。”
“亲爱的别赖账,我听见你说爱我了。”
“没有……”
亲爱的,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我听到了哟,阿诺德。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前一章写的渣了么——果然需要修一下恩。
表示这章流泪别拍砖我怕疼恩,总觉得有血有肉才是真的人,太强硬就成神了。好吧狗血第四弹,现在开始狗血系列结束,下面是网王+柯南+家教的合宿,在后面就是缩短版的未来篇,其实未来的战斗大家都很熟悉了我也就不费力描写了捂脸【其实是我懒】
还有果然还是针锋相对的对话是我爱。描写真特马苦手。
其实这章继续萌点恩。毒舌了%远目
冬菇爷也真狠不下心走掉,因为再因误会远走神马的才是正儿八经的狗血远目。
相爱相杀模式,这种奇怪的承诺我也知道很扯……这一直都是很扯的别在意哈,反正蛋疼的剧情已经过去……我们去迎接光明的未来吧!【滚
未来篇虽然基调沉重,但是内容很欢快【喂
另外风弄尘君,情报员手记美好了XDDD~再次感谢牧初酱~
71、悲剧的合宿
自从炸弹事件后,吵吵嚷嚷的并盛再次和平下来,避免了被手铐和幻术毁灭的危机。而牢里的炸弹男就没那么幸运了,被斯佩多泄愤的用幻术日夜折磨,想象着自己每天吃饭都吞得是火药,身体里埋着炸弹,只能算是可悲了。雾云一家又恢复了平静的日常。
只是阿诺德最近需要查一伙毒贩,据说他们已经危害到了并盛的安全,这乐子可就大了。在最大黑手党的眼皮子底下走私,简直是对彭格列荣耀的侮辱。斯佩多怕在发生上次那种情况,跟的叫一个紧。
“亲爱的,我可以诅咒他们去太平洋浮尸吗?”斯佩多无比郁闷的看向阿诺德死死包裹住的领口,再次叹息一声。
“不行,要留活口,而且这是工作不是黑手党的歼灭任务。”阿诺德不动声色的蹙眉,手铐叮叮当当的悦耳敲打声提示斯佩多的目光不能太过放肆。
斯佩多捏着小镜子咬牙切齿。就因为一个电话,害的难得的温存机会消失无踪。他怎么可以不恨这群早不来晚不来的家伙呢。他舔了舔唇,残留的甜美滋味让他回味无比。阿诺德一个凌厉的眼刀瞟来,斯佩多才迅速正经起来。
“不过听说……恭弥和骸被十代邀请去轻井泽合宿了。”阿诺德也没有期待斯佩多脑子里有什么正常东西,转移了话题。
而此时,家庭教师在进行威胁大业,被压迫的BOSS君正在可怜的抱头蹲地中。
“蠢纲,合宿是彭格列传统的促进感情方式,因为住在一起,能够培养一起战斗的默契。”Reborn举着列恩手枪,对着废柴少年的太阳|茓商量,不,威胁道。“所以,我们去山上吧。”
“啊……还是死亡之山?”沢田纲吉抱着头,瞪大了茶棕色的眼眸,一脸惊愕的询问家庭教师道。
“不,普通的山。”Reborn跳下了阿纲的肩膀,又开始COS松鼠。“轻井泽可是度假胜地哟,虽然现在不是旅游旺季,但是来这里修炼的人可是很多的啊,对了,骸和云雀我已经邀请了。”
“啊——骸和云雀学长!”悲惨的兔子少年继续抱头,他觉得他已经前途无亮了。“我会被咬杀的会被轮回的!”
“还有,骸不是在水牢……哎哟干嘛打我?”兔子捂着头,鬼畜家庭教师面无表情的用列恩变成的锤子狠狠打了下去。“蠢纲,你的观察力都那么退化了吗?”
Reborn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语调上扬,他望着并盛中学的大楼,校园干净整洁,学风因为云雀的存在相当好。“骸,现在和云雀在同居。”
“……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玄幻了!”一脸崩溃的兔子=口=
鬼畜包子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人。当然轻井泽的确是很漂亮的地方。当十代家族聚集时,当然除了云雾两人。拿着炸弹的狱寺照例和山本拌嘴,被天然黑挑逗的生气时还会示威的引爆一两个炸弹。兔子姬照例安抚着闲的蛋疼的守护者,还要抱着蓝波让他不要乱跑。身边的蓝紫色凤梨头少女看着这一幕,捂着嘴轻轻地笑。
被笑得有些脸红的纲吉讪讪的摸摸头,然后熟练地从兜里掏出葡萄味的糖果递给蓝波,摸摸他的头露出温暖的笑容。
“云雀学长和骸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啊。”因为Reborn挑的路是极为险峻的,纲吉看着几乎垂直的岩壁,有些苦手的叹息。不过前段时间修炼零地点突破的时候,都是爬着这样的山壁锻炼体能的,这倒没什么。
“云雀和骸在轻井泽门口打架,然后就不知道闪到密林的哪里了。”Reborn轻哼一声,穿着黑色的小西服的他堂而皇之的坐在了纲吉的肩上。“你要相信你的守护者是不会迷路的。”
“……这让我怎么相信!”快要虚弱无力的可怜兔子扶墙。
“那么,你们就拼死爬上去吧!”鬼畜包子穿着人猿泰山的衣服,荡着不知道哪里出来的树藤晃晃悠悠,黑洞洞的枪口抵着纲吉的脑门,悲苦的少年,今天仍在奋斗着。
“别,我自己来。”认命的决定攀岩的少年阻止了家庭教师的“好意”。
在女生面前祼奔,他还混不混了。偷眼望了一下库洛姆的纲吉叹息,京子没有来是好事,至少不会看到他被摧残。而且他还要负责从Reborn手里保下库洛姆不被欺负呢。
浑然不知自己现在很认命的人/妻了,抱着蓝波担心着库洛姆,作为BOSS,你还任重而道远,沢田纲吉君。
密林深处传来金铁交击声,浮萍拐和三叉戟光影交错,两个斗的正酣的人在密密匝匝的枝桠中跳跃着,从树间的缝隙中,吹来夹杂着草木香气的凉风。天上的云朵沉沉,遮蔽住了太阳。
“恭弥,你不觉得我们似乎该停手了吗?”率先停止抵抗的骸举起双手,三叉戟在空气中消失无踪。他略微变长的蓝色头发风骚的拂过俊美的脸颊,绯红色的眼眸数字变幻顿时停止。他无奈的看着因为斗起来什么都不顾的云雀,示意停战。
银色的拐子瞬间打来,却离六道骸的额头还不足一公分。云雀扬眉,傲气的挑起唇角,黑色的制服在肩上服帖的垂着,一身黑色制服衬的他的身材更为修长。“哦?草食动物,你要认输吗?”
“Kufufu……当然不是,可是打架选择一个更好的地点不行吗,别忘了我们正在赴阿尔克巴雷诺的邀约中,虽然我对黑手党没兴趣,可是那位的邀约可不能儿戏啊。”骸耸了耸肩,这里到处都是落叶松和白桦木,长势茂盛,正值秋季也没有什么前来避暑的游人
骸拨开云雀指着他脸的拐子,无视掉足以吓的普通人发抖的黑色杀气,很自然的抚上了云雀黑色的头发,少年过于俊美的脸上难得的疑惑,因为不排斥六道骸的接近,他虽然不喜欢群聚但是因为某个厚颜无耻的人让他被迫习惯了他的存在。
“你在干什么,六道骸?”云雀清泉一样的嗓音微带变声期的磁性,只是冷冽的声线足以让人明白他的心情不算好。
“是因为白桦树叶掉在你的头发上了呐。”六道骸手指一拢,夹出一片白桦树叶,碧色的叶片因为湿润的山风,上面还有这潮湿的露水。接着拐子抵上他的胸口,云雀不满的看着他。“哇哦,你胆敢因为这种小事就打断我的兴致。”
“不,我只是想提醒你,我们再不寻找去山间旅馆的路,下雨之后就会湿淋淋的呐。”骸伸出手感受着压抑的风。少年辨认天气这一能力也是因为在逃出实验室后,没有办法找到庇护所时养成的。在巷口休息,常被冬日的冷风冻的瑟瑟发抖,在山野里的山洞露宿时,有时还因为犬和千种淋了大雨发高烧被迫去药店抢药物。这样的经历使他过于早熟。
“那这次就饶过你。”云雀扯了扯单薄的衬衫领子,无视掉六道骸带着些微回忆的表情。他扭头不悦的打断了他的沉湎。“喂,还不跟上,想继续被我咬杀吗?”
凤梨少年微微一怔,然后跟上了自顾自向前的浮云。
偶尔,无拘无束的浮云也会放缓脚步,等待即将迷失方向的雾找到正确的路。
他是指引我前进,让我永不堕落的路标。六道骸想。
迹部景吾现在很气愤。他看着他所带领的华丽的冰帝成员们,集体在去往轻井泽别墅的路上迷失方向,而海拔一千米的山中,手机的信号又没有。是谁说不需要坐迹部家大巴,比赛跑步上来的?
红发的少年累得半死,他最不擅长的就是体力了,现在刚爬到半腰就喘了粗气。最后他一ρi股坐到了地上,望着这不靠谱的小路泄气道:“迹部,你家的别墅到底在哪里啊。”
“岳人,我记得是你提议从小路上来探险的吧。”蓝发的少年推了推眼镜,虽然他也很累,毕竟爬山可不是在平地上跑步。尤其是七拐八弯深一脚浅一脚。他哀叹了一下自己的绅士形象,拍了拍运动服上的土。桦地在后面背着迹部的网球包,冰帝众人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那个,部长,似乎快要下雨了。”乖宝宝凤长太郎指了指已经阴暗的天色。|茓户亮低声咒骂了一下日本该死的天气,他们是运动员,生病感冒可是会影响全国大赛的。
拨开树枝的迹部向一束灯光望去,那里是坐落在山间的小型旅馆,即使不符合他的审美观,但是简朴而别致。隐隐还有“旅”的字样。“看来这场雨马上就会下了,即使很不华丽,我们去那里避雨好了。和本大爷走!”
日向岳人一个鲤鱼打挺的站了起来,少年们向着不远处暖橙色的灯光冲去。
他们不知道的是,来自意大利的彭格列十代,目前也在那里居住着。而且他们即将迎来第三方的驾临。带着孩子们的阿笠博士开着他黄|色的甲壳虫车,正缓缓的驶到了旅馆门口。
“哟西,少年侦探团——出发!”为首的三个孩子很灿烂的笑了起来,阿笠博士正掏出手巾擦汗,快要下雨在山间行车是很危险的,还好在下雨前到达了预定的站点。
在孩子们推开了门时,老板娘正将热气腾腾的汤端上了桌,灯光是温暖的橙色,倒映在汤中格外漂亮。鬼畜家教难得没有在这样轻松的气氛中教训弟子,而是端起甜汤喝了下去。碧洋琪、风太、一平都没有来,来的只是几个守护者而已,美其名曰交流感情,实际上Reborn是来看好戏的。
“骸和云雀学长不会是迷路了吧。”沢田纲吉端着碗,有些担心的看着关闭着的门。突然拴在门上的风铃滴答答的响了,他向门口看去却是一群孩子惊奇的望着这略微西式的陈设。
紧接着,又进来一群衣衫略湿的网球少年,为首的点着泪痣,看着内部的装潢满意的点点头。老板笑呵呵的上前招呼。迹部也很有礼貌的对这位中年的男士借了电话向别墅联络,完毕后才施施然带领一干部员走向房间。另外的几名旅客也出了门,来到餐厅闲聊着什么。
沢田纲吉坐不住了,他们结束了爬山训练后都安全到达了这个旅馆,没道理云雀和骸还在拖拉。他刚想借一把伞出门寻找的时候,打开门却发现异色瞳的六道骸对他笑意盈然。
“怎么?彭格列,担心我们想去寻找吗?”
“骸,那个……”沢田鼓起勇气仰头望上骸戏谑的眸子。“你真的从水牢里出来了吗?”
“Kufufu……真可惜,我已经出来了呢。”六道骸漫不经心的玩弄着手中幻化的雨伞,挑眉道。
“太好了。”这句话很真诚。即使家庭教师警告过,不要过于信任六道骸,他犯下了滔天的罪行,可是他依旧对于骸是一种关心且愧疚的心情。他抬起眼眸,茶棕色的眼睛中盈满了关怀。
由衷的一声太好了,六道骸绝对不承认他在那一刻有那么一丝归属感。
不同于小麻雀给他的,那种被接纳的信任。
云雀灰蓝色的风眸微挑,轻哼一声抽出拐子,一拐拐上了面前笑的一脸软弱的草食动物,强悍的风机委员长扫过旅馆内的人,磨牙道:“草食动物,群聚,咬杀!”
慌得下颚还红红的沢田纲吉一把拦在跟前,面前的旅客尤其是老人小孩,可经不起委员长的咬杀啊。
“云雀前辈……这里不是并盛啊!”
而听到这样霸气的宣言的柯南小朋友回头,却看到了和阿诺德如出一辙的脸,甚至相同的气场。而懒懒倚在门框边上的蓝发少年似笑非笑,隐含的气息也和当时电梯事件中,突然冒出的幻术人影该死的像。至今他还在固执的想着机关,却死活找不到头绪。毕竟是亲眼所见那简直是鬼一样的东西,他顿时烦恼了。
尤其是最后的一句话,到并盛去找。被并盛这个词刺激了一下,侦探先生的思维凌乱中。被灰原悄悄撞了一下肩膀才反应过来。
但是,这次合宿真的会这么简单吗?
答案是不会,有彭格列的地方,就有悲剧的诞生。
72、狙击
门外风雨渐渐大了。
本以为人已经集齐,被骸安抚的云雀扫了一眼其中没有强者,再说今日打得也算尽兴,便无趣的放下了拐子独自坐在一边,在一袭休闲装的家族成员中,云雀显得格格不入。
骸也似乎很喜欢撩拨这样的云雀,咬着库洛姆携带的巧克力,用凤梨面包轻轻地碰了一下云雀的脸颊。而心里念叨着绝对会被咬杀的沢田纲吉却惊悚的看见,并盛最凶暴的风纪委员长瞥了他一眼,然后接过面包泄愤的啃了一口。
六道骸笑的更灿烂了。
木质的门再次吱嘎一声响了,雷声轰响,门口的风铃声微不可闻。
门口的身影瘦削修长,苍白的手指附在门框上,隐隐可以见到铂金色的头发在深处的黑暗中焕发着光亮,湿润的水迹从雨披的帽子上落下来。感受到熟悉气息的云雀从角落里向门口望去,那里的湖泊蓝色眼眸中杀气显露的格外明显。然后肩膀上润湿的深红色液体滴答滴答的落在了地上,混着雨水蔓延开浅浅的红。
接着,刚才未曾注意到的身影似乎是凭空出现一样,伴随着Nuhuhu的笑声,有帽兜的雨披下,面庞被掩盖了大半,只能看见青年高高扬起的唇角,同样杀气凛然。可是毛骨悚然的气场几乎让在场所有人呼吸一窒。
“阿诺德先生!”库洛姆首先惊叫出声,她似乎从来没想到强大的阿诺德会受伤,捂着嘴似乎有些颤抖。纲吉连忙手足无措的安慰,而疑惑的眼神也投向了那里。
从二楼下来想来餐厅用餐的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更是被杀气压的浑身发抖。冰帝的少年们还稍微好一点,但是网球场上的气势哪比得上实实在在的属于黑手党的杀气,迹部的面色难看了一点。
“喔,恭弥你们也在吗?这下就方便了。”阿诺德扯掉身上的雨披,右手撑着墙站立着,左肩上有一个被血液浸湿的伤口,又因为下雨所以血一直的流。可是阿诺德依旧保持着极度的清醒,对这样的伤口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轻松的不得了。
“那是……枪伤!”柯南失声的叫了出来,看到阿诺德那种令人震惊的武力值,柯南在不可思议时也意外的严肃。但意识到了自己的破绽,他接着故作天真可爱的解释道:“警匪片里都有这样的伤口的。”
迹部的脸色更阴沉了。他的手指点着泪痣,扫向刚才认为是中学生的修学旅行的一群人,用敏锐的观察力下着判断——他们也绝对不是简单的学生。因为进房间放东西,他们没有看到云雀揍人的场景。
Reborn捧着咖啡,跳上了桌子,表情意外的严肃。世界第一杀手的气场还是很强的,他的出面按捺了第一次见到枪伤的纲吉不安的内心。“怎么回事?”
“啊,被狙击了。”阿诺德径直走到椅子前,因为雨水沾湿了铂金色的发,垂下头的时候并不显得狼狈,蓝眸中隐隐的威慑让人感到他的孤高。紧跟着的斯佩多很自然的走到吧台问被吓到的中年老板:“有没有急救箱?”
“啊……客人,有。”不懂他们是不是什么犯人,老板娘听到枪就有点发抖了,连忙递给斯佩多急救箱。斯佩多咬下手套,熟练地拿出纱布和酒精。
“亲……阿诺德,我先帮你包扎。”刚想脱口而出亲爱的,斯佩多被阿诺德的眼刀一刮,便乖乖收声。手上拿着纱布很自然的撩开阿诺德的黑色风衣,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斯佩多拿起小刀干脆利落的划开因为水渍而无法停止流血伤口,用镊子取出子弹,然后一刀一刀的刮下腐肉。
看着就很疼。
阿诺德自始至终表情没有变一下,像是司空见惯的隐忍着。即使左肩有条件反射的抽搐,斯佩多的下刀也没有犹豫,过于干净的动作可以看出他的熟练。接着斯佩多看了看消毒用的酒精,没有用棉花沾着,冷哼一声直接倒了下去。
在场的人都缩了缩肩膀。倒吸一口凉气。
接着斯佩多将纱布捆扎在了铂金色发青年的肩膀上,阿诺德微闭了一下眼睛,对着斯佩多格外迅速的动作赞叹的点了一下头,换来雾守恶意的冷笑和报复一般的狠绝动作。
“可以解释一下了吗?”最有发言权的Reborn跳上纲吉的肩头,完全无视了一旁跳起来的日向岳人惊诧的嘟哝:“怎么回事?一个婴儿怎么会这样嚣张的说话啊。”而一边的忍足努力将歪到一边的眼镜扶正。
迹部继续沉着脸,想起父亲和他提过的,绝对不能招惹的人。
有着极为理性的判断能力的婴儿。那是黑手党中的彩虹之子。
“我们被狙击了,被藏在轻井泽的一伙警方通缉的毒贩。”阿诺德将染血的风衣拉上肩膀,舒了一口气沉声道。他从口袋中掏出警察证出示给老板娘,才放宽了他们的心。
在场的彭格列家族成员耳力都很惊人,听到了中年男人小小声的抱怨:“还以为是混黑道的呐。”阿诺德听着这句话,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初步判定他们拥有霰弹枪六支以上,手枪数目不详,头目持有意大利的伯莱塔92F,其他因为光线关系判定不清……”阿诺德挑眉,目光扫过大厅里的人们,他们的脸色随着他所说的话一点点变白。阿诺德意味不明的注视着连动摇都没有的Reborn。“根据搜集到的货品出产地,八成和意大利的某些军火商有直接关系。”
这难道说,他躲过了六个狙击手的伏击吗?
“呐,怎么办呢,凭我们两个可是解决不了远程瞄准,不过今天的天气倒是便利的很。”斯佩多摊了摊手,语气轻松的调侃,海蓝色的眼眸挨个扫过在场的十代家族成员的表情。骸和云雀始终淡定的在一旁,而斯佩多相信凭云雀的性格,他绝对敢拿拐子挡炮弹。他与生俱来的自信从不让人玷污。
只是现在的他们还嫩着。
柯南小朋友的脸色一片阴郁,灰原哀听闻顿时想到了组织,已经躲在柯南背后瑟瑟发抖,柯南的肩膀也有些颤抖,而其他的孩子虽然不明白那一系列专有名词,但是血已经让他们面面相觑,看起来也很害怕。就连阿笠博士的头上也流下一滴冷汗。
而从小就出生贵族的冰帝众虽然不是心智不全的孩子,但是能接触到如此黑暗面的还很困难,至少这个年纪他们还在网球场上挥洒热血,对于今后要面对的暗杀,他们知之甚少。
稍显镇定的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和迹部景吾交换了一下眼神。
“好了,以上是掌握到的所有情报。”阿诺德流利的复述完毕,从座位上站起来,即使脸色还因为失血有些发白,但是他依旧稳稳地站在那里毫不动摇。“而且,我知道这间旅馆里似乎有他们的目标物,也就是今日在这里住过的我们都是他们的狙击目标。”
“我凭记忆了解最近有不下四个能够作为狙击点的地方,当然因为阴天下雨能见度降低,而且玻璃完全可以用布幕覆盖,所以霰弹枪的使用可以忽略不计。”阿诺德没等Reborn发表任何评论,就继续陈述自己的推理。“所以,他们仗着有枪,破门而入的可能性相当大。”
所有人的脸色全部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煞是好看。他们冷汗的听着警官先生若无其事的叙述,内心一片血流成河。
阿诺德似乎很满意自己说的话的威慑力,不带情绪的目光落在了小婴儿的身上,似乎在等着某位家庭教师折腾他的学生上场凑数。接着斯佩多略带调侃的指着茶棕色发的少年,他听到这么一系列专有名词已经凌乱了,直到斯佩多修长的指指向他时,鬼畜家教慢镜头的转向,然后漆黑的眼睛看着他。
沢田纲吉再次无端的泪流满面。
斯佩多笑意盈盈的说道:“呐,十代迟早要遇到这种事情的,就交给他一人解决好了。”
注意,是一人。
白兔子听了这话,他的世界瞬间塌了。
库洛姆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他的衣角,沢田纲吉吞了吞口水,看着一脸锐气的山本武和想在口袋里掏些什么的狱寺隼人,内心嘶吼道:我是正常人!不是黑手党啊啊!
“好了,听了这么长时间,你们也对现在的状况有了初步的认识了吧。”阿诺德接着走到其他两方面前,打量着网王里的王子们和柯南众。除了还在睡觉的慈郎,每个人都迟疑的摸上了自己的网球,紧紧握在手里,表情很严肃,一脸我们明白了我们任重道远一定在警察先生负伤的情况下解决掉犯人。
迹部抽搐着嘴角,狠狠地给了单纯部员们一个大爆栗。
“恩啊~警官先生,您需要我们配合吗?”迹部深知,这不是只有网球的世界。他一脸凝重的想。“我学过枪法,也许能够帮忙。”
“噢,那也要建立在我有带枪的基础上。”阿诺德摊了一下手,挑眉。
“……警察不是会带枪的吗,那你到底是怎么逃出枪击范围的?”迹部很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难道是空手逃出霰弹枪的射击范围只伤到了肩膀吗,这也太玄幻了。
“那也建立在FBI在日本得到枪支许可证的基础上。”阿诺德不悦的看着一脸纠结的大少爷。“还有,逃跑这个词在我的字典里就不存在。逃的应该是他们才对。”
迹部景吾再次觉得这个世界太变态。
阿诺德严肃的表情差点破功。他内心估计已经笑开了。接着他轻咳一声掩饰自己无比欢乐的内心,然后对着大少爷们吩咐道:“至于你们去帮忙带孩子,那位老先生带不过来吧。”
啥——带孩子?
热血的少年们拯救世界的愿望破碎了。他们用龟裂的脸很纠结的看着五个小孩子,差点没吐血。
“元太,你说这次我们会不会死啊?”步美即使听不懂专业名词,也很担心的问着身边的高大孩子。“不会的,我们有这么多人呐。”元太很自信的拍拍胸脯,在女孩子面前男子汉是不能退缩的。
“那么,少年侦探团出……”元太还没喊完口号,镜片反光的小男孩阻挡在了他的前面,了解阿诺德兼职“黑手党”的身份,大概估计出了一些情况的柯南将元太他们拖到迹部面前,继续天真可爱的对他说:“大哥哥,元太他们拜托你们了。”
抽搐的少年们还没开始悲催他们变成了保姆,就鸭梨很大的保护这群热爱探险的孩子,内心一片苍凉。
打网球的少年你们伤不起啊!有木有!
接着,少年老成的孩子拉了拉阿诺德的衣角,示意他借一步说话,他顺便还警惕的瞟了一眼斯佩多。阿诺德面无表情的看着瘟神的存在,再次叹息。
果然每一次倒霉都是遇到了他,这孩子……真神奇。第一次是巴士劫持,第二次差点在电梯里挂掉,第三次是被狙击。这到底是多么诡异的瘟神体质。
“阿诺德先生,您到底是谁?”柯南很复杂的仰头望着逆光的青年,因为灯光角度问题看不清表情。他紧了紧手腕上的麻醉针,却第一次不确定是否能够让这个人睡去。
“侦探先生,这伙毒贩子的目标是藏在这座旅馆夹层里的某些东西呐。”阿诺德的情报手腕绝对数一数二,他略勾唇畔,复述出一段刻在树干上的暗号。“免费的侦探先生,解开他吧,体现一下你的利用价值。”
“好好调查吧,这次可是和那群乌鸦军团有着密切联系的……事件呢。”阿诺德摆了摆手转身出了走廊。“还有,下次偷听让那个小女孩藏的隐蔽点,心跳得太剧烈,我又不是怪兽这么怕干什么。”
柯南看着远去的警官,默默地吐了半升血。
装什么十三呐,当心遭报应。此乃柯南小朋友内心捶胸顿足。
73、彭格列的参战
雾属性的鬼畜你们惹不起,雾属性的妻奴……更惹不起。
其实这件事的发生很简单,只是上面发布了纠察一伙毒贩的命令,一般的毒贩都是小偷小摸的找人运送,偷渡毒品等,没想到这次的团伙还是跨国的,走私了高纯度的海洛因,伪装成茶叶进口。而且疑似与某跨国犯罪组织有勾结。
对了,很巧的是,这个组织正打算渗透意大利,而且是FBI十分苦手的黑衣组织。
首先知道这件事,阿诺德的儿控模式发作了。他记得云雀和骸八岁时曾经从他们的手下被他救出来,云雀的不甘和愤恨,骸的虚弱和疲惫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云属性家的人都是护短而记仇的,也许还有些暴力倾向。那时火焰的存在还是很少有,再加上他的身手,自然能够将在场不多的人全灭。阿诺德既然和他们有些私怨,自然先行来到团伙窝藏的轻井泽。
没想到的是,警察内部居然有内鬼,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风声,这伙毒贩子被逼急了,扣了海关不让出国,只好对在日本总部的组织求援,从那儿搞来了一大堆军火,比起警方后坐力小杀伤也小的手枪型号,弄到的都是大家伙的他们绝对有能力给警方一个下马威。
结果独自脱离日本警方行动的阿诺德就倒霉了。要不是极为敏锐的战斗意识,在感受到装了消音器的狙击枪对准了他后及时躲开要害,以霰弹枪的射程和速度,八成会造成重伤。而身边跟着的斯佩多也发狠了,要不是顾忌着雨天伤口发炎,他早就精神攻击让一群人尸横遍野了。
Reborn帽子上的列恩变化成枪,对着听了枪这个词哭丧着脸呐呐念叨:“喂喂,这太可怕了我会死吧?”的兔子姬。语调中是红果果的威胁。“蠢纲,去覆灭那个组织吧!”
“帮助警方办案,争做好市民,才是黑手党的规矩。”
“喂,哪里好市民了,黑手党是坏人啊!”被安上彭格列十代目的头衔的沢田纲吉气愤的反驳,可是在枪口的威胁下泪流满面的掏出死气丸。
“哈?这群和我们差不多大的中学生,还这么瘦弱,是黑社会吗?”向日岳人戳了戳旁边的日吉若,无视掉他念叨的下克上。
“恩哼,岳人,你给我闭嘴。”迹部大爷不耐烦的制止。“黑手党可不是黑社会。”黑手党可不止收保护费那么简单,家族一直提醒他千万别惹黑手党,迹部财团的发展和与黑手党的合作也不无关系。
“柯南,什么是黑手党?是电视上演的那种超拉风的黑衣怪人吗?”光彦看着对着暗号努力思索的柯南,悄悄问道。
“不,黑手党是发源于西西里岛,本是自卫团演变而来的民众团体,到现在则是警方都无法干涉,成为世界犯罪者的源泉,掌控全部地下世界的大型组织,普通以家族划分,为首的应该是历史有上百年的彭格列家族。”灰原哀所了解的东西还是很多,她心里暗叹,组织的势力极为强大,但是按照GIN的口气,他们还是很顾及彭格列的,也许彭格列有能力使组织覆灭。
“蛤蜊?水产吗,可是我还是喜欢鳗鱼饭。”胖墩小孩凑过头去,看着柯南对着纸条冥思苦想。
“那个……BOSS,我也想去帮前辈们报仇。”库洛姆紫色的明眸期盼的望着他,手上握着的三叉戟突然变大,锋利的尖头闪着寒光。
“十代目,我们出发吧!”狱寺掏出炸弹,点上了烟头叼在嘴里,眼睛闪亮亮的望着茶棕色发的少年,山本掏出时雨金时啊哈哈的笑了几声。“纲吉,射伤阿诺德先生的才是坏人,我们可以去维护风纪,是吧云雀?”
“哼,我对你们的行动没有兴趣,不过破坏风纪的人……”云雀挑了眉,隐含怒气的凤眼扫过阿诺德染着血的肩膀。他现在依旧无法打败阿诺德,这么强的肉食动物居然受伤了,他心里不满,却还有一丝难以言明的别扭。“一律咬杀。”
“既然恭弥这么说了,我也只好搭把手。”六道骸抚了抚有型的凤梨叶子,很荡漾的开口,然后他照例口头威胁了一下有趣的兔子。“当然,我并不是帮你,我是为了得到你的身体……”
接着云雀一拐子就直接揍到了他的头上。
冰帝的少年们拎着闹腾的小鬼们,无比郁闷的看着对面的普通中学生拿出了一堆相当危险的东西。凤长太郎仔细的打量着他们,最终目光落在了凤梨头的少女身上。他惊奇的啊了一声,然后想要走上前。迹部拉住了他。
“迹部,你看,那是凪酱,就是我和你说过的同桌。”雪白的乖狗狗很单纯的说了出来,他并不知道和他相处了一个月的同桌为何转学,甚至还对那个怯懦内敛的女孩子很有好感。
“凤君?”被叫住了原名的库洛姆诧异的看着对面相处了不算久的同桌,就是因为他才会被女生们找茬来着。大概是贵族学校看不惯她这种懦弱的性格吧。她这样勉强的笑了笑。“好巧啊。”
库洛姆很不知所措,其实刚才她才注意旁边的客人有原先学校网球部的人,而且为首的好像人气还很高,班里的女生都叫他——迹部大人。
现在奉行骸大人和云雀大人至高,阿诺德先生万岁的库洛姆看其他人不会多一丝的注意,别人眼里的美少年对她来说是浮云。库洛姆软妹子打量了一下原本并不讨厌的同桌君,很礼貌的回了一个微笑:“那个,凤君,我现在是库洛姆。”
“啊?凪……不,库洛姆酱,你改名了吗,而且还转学了,冰帝不好吗。”凤并不知道她车祸的事情,也不知道她已经离开了妈妈出走,或许她的母亲根本没有管她出不出走吧。
“……是的。”
沢田纲吉看着老同学见面的一幕,很不知所措。他并不喜欢这种奇怪的感觉,他心里默念自己喜欢的是并盛偶像京子,努力驱赶自己内心有些酸涩的感受。
还不习惯与他人多说话的库洛姆回头望了望自家BOSS,无声的期盼着纲吉告诉他怎么回答。她实在是不适合与人交谈,连从前和他也不是很熟悉。看的六道骸抚摸着下巴,有些怨念的看着拐走了自家软妹的沢田纲吉,Kufufu的笑了几声,无端让他的后背冒出了冷汗。
居然敢对我家库洛姆下手,胆子很肥啊,彭格列。
大雨封山,警察想尽了办法,也进不来。
“哦~找死的来了。”斯佩多漂亮的手指敲打着酒柜,随手拿起一杯香槟摇晃着。不合时宜的长靴灯笼裤,铁质的纽扣映照着温暖的橙色光芒,剔透的海蓝色中充斥着某种压抑的杀气。他将手Сhā入口袋,抽出了小巧的魔镜。“怎么,不反对我出手吧,阿诺德。”
“别弄死,别弄疯。”阿诺德倚在墙壁边上,未受伤的右手扶着额头叹息。他心里有点惆怅,斯佩多越来越狠了,不过这对他来说也不坏,那毕竟是一个相当有用的帮手。
“真可惜,问出有价值的情报后,他们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吧?”斯佩多托着下巴,把玩着喝空的酒杯,唇角浅浅的笑。
柯南听了这话,侦探魂有些发作。以这个男人的口气,动用私刑可是违反法律的。小孩子咬了咬下唇,来到阿诺德面前将手中解开的暗号递过去。
“是WINE吗,葡萄酒,有趣。”
阿诺德扫了一眼木质的酒柜,便走到旅馆主人的面前出示搜查证。“我需要检查一下酒柜的夹层。”
“夹层?你在说什么……哈哈?”酒店主人心虚的干笑一声。
阿诺德不悦的挑眉,冷笑一声道:“戴蒙刚才敲打木板的时候,我听到了声音,那是空心的吧,而且还有沉闷的响声,这是里面有东西才会发出的声音。”
阿诺德并没有是否损坏公物的概念,手铐轻轻一敲,实木制的酒柜就裂开了大口子,陈列的白兰地、葡萄酒碎了一地。猝不及防间被玻璃片割到了皮肤的少年们连忙抱着孩子们离得远了点。
打开里面的口袋,果不其然看到了白色粉末状的物体。阿诺德捻起来闻了闻,冷笑一声道:“窝藏海洛因,
“啊,饶了我们这位警官,那是一群黑衣男子拿着我女儿的命逼我存放的。”随着吓哭的中年女人抽抽噎噎的诉苦,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明日香……明日香啊。”
“是绑架吗。若是这样可以从轻处理。但是窝藏毒品恐怕需要两位上警察局解释了。”
斯佩多的目光一直跟着阿诺德的背影,无论是安静的在一边思索,还是一步一步将犯罪者逼入深渊,偶尔设下计谋让他们自投罗网,或者注意一点小细节,耍弄别人,被黑色风衣包裹着的男子都漂亮的要命。并不是柔弱的外表美,而是灵魂上的与生俱来的吸引力。
他啧了一声,随手向门口丢了一个幻术屏蔽。
与此同时,门也被人砸开。子弹一瞬间就开始对室内进行扫射,以这样的攻击,怕是不愿意留下活口了。同时觉醒了保护之心的十代目吞下死气丸,一瞬间发出炎压挡在了家族成员面前。而被波及的其他人可是没有地方躲。
阿诺德更为强大的云之炎形成了屏障。接着多段变形的手铐迅速延伸,将云属性的增殖用到了淋漓尽致,一瞬间就限制了大半人的行动,即使失血让他头有些昏,脚步却极为稳重。
“第一波,沢田小鬼,顶住了。”斯佩多似乎对于保护人没有任何兴趣,双手抱胸站在一边看好戏,时不时还指指点点的。他知道这是阿诺德为了洗刷自己受伤这个屈辱的战斗,即使那个伤口纯粹是因为光线不好被石头绊了一跤才造成的。
斯佩多手中拿着仅存硕果的高脚杯,挑了一瓶1980年份的葡萄酒,芬芳的酒香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火药的气息,木屑的飞溅,相当突兀。似乎有人很不满他现在的悠闲,网球王子们和阿笠都很安静的不做声,因为阿诺德顺利的护卫了所有人,单纯的少年们就有些不忿了。
为什么那个人会这么悠闲的喝酒啊。
他不也是警察吗,而且似乎和面前的警官关系很好,为什么不帮忙呢。
而且,这不是错觉吧,为什么这个人的眼神这么荡漾!还有,他到底在看哪里啊?
74、黑衣组织是杯具
斯佩多举起酒杯,对着踏在被完全限制住的一名毒贩身上的铂金色发青年笑道:“动作还是那么干净利落,看来这几年没有生疏。”
“那是当然,没有人能够逃出我的抓捕。”阿诺德扫了他一眼,对于第二波的攻势熟视无睹。“还有,把幻术结界撤掉,没有叫你这么干。”接着子弹就像印证他的话一样,几乎颠覆物理学理论,被无形的东西弹开。
“真是麻烦的家伙!看我的火箭炸弹!”站在他所守卫的十代目身后,忠犬狱寺恼了,对于一波一波坚持不懈的火力攻击,纲吉犹豫着是否发出火焰对抗时,暴躁的他直接扔出了炸弹。
轰隆——旅馆炸掉了。
消失了一堵墙,可以清楚的看到远方浓浓的阴云和或浓或淡的山水,树荫中忽隐忽现火光。
“愚蠢的小鬼,这下被封锁的霰弹枪就可以使用了。”虽然雨减弱了威力,但是红外线瞄准绝对差不离。“反正对方的目的是全部灭口。”
即使再不甘愿,还是让斯佩多用了幻术结界封锁住无辜被卷入的人们。阿诺德极度怨念的瞪着远处起伏的山峦,因为黑暗和雨幕模糊了他速记下来的地点。
看着火焰的王子们一直维持着下巴掉下来的表情,柯南继续接触了超越常识的一幕,然后纠结的捂着头试图想出这项技术的原理,结果头发都抓掉了几根。灰原则是很淡定的接受保护,她听说这位和GIN有些过节后,很想鼓掌欢呼即将迎来某位金发杀手的悲剧。
“看,柯南,那个哥哥会飞,身上还冒着火焰,他一定是拯救地球的咸蛋超人!”
“不是,是假面超人啦!而且据说超人都是把内裤穿在外面的,我觉得那个茶色头发的哥哥很合适。”
“还有,那个黑衣服的小婴儿一定是帮助超人的仙女精灵,他温柔的说几句话超人哥哥就自燃了。”
柯南悲催掩面,他能够对笑的前仰后合的异色瞳少年说一声:“童言无忌别在意吗?”喂,那个婴儿杀人一样的目光刮过来了,你们没有察觉吗?
喂,你们为何能够笑的那么欢快啊!我都感觉到异常悲催了。柯南心想。
皮鞋狠狠地踩在了躺在地下呻吟的黑衣男子脊椎上,阿诺德也没兴趣看着被增殖的手铐捆起来的人,毕竟普通的犯罪者不禁打,要是真的玩铐杀,早就血流遍地了。阿诺德一脚踢开挡路的人,却发现斯佩多的目光毫无顾忌的流连在他的腰身处。
如果可以,真想戳他眼睛。阿诺德再次甩出手铐,幻想着内心扎草人。
就是这副踏着别人的尸骨前进的模样。
手上旋转着银色的手铐,黑色的风衣在硝烟中依旧放肆的飞扬,修长的腿毫不动摇的向前迈去,因为战斗而挑起高傲的笑意。战场上飞扬的铂金色,这才是让他着迷的阿诺德。
彭格列初代云守兼门外顾问,情报部首席——Alaudi
受伤与否,对他的行动也构不成阻碍。他天生就是孤高的浮云。阿诺德的凤眸中映出了狙击他的金发杀手,看来他是这群人的指使者啊。黑色的西服和帽子,隐藏在下面的是一双阴暗嗜血的眼睛。
“没想到这里居然能够碰到你,六年前在意大利的仇可以报复了。”他压着帽子,手上拿着起爆器道:“如果我按下炸弹的话,无论你们逃到哪里都没有用吧。”他的身后,出现了一群黑衣人,他们纷纷拿着枪对准了这里的人。对于非常注重的这批货,他们为了打入意大利市场,已经下了血本。而从天而降的直升机也明确的表达了他的确干得出按下按钮的事儿。
炸弹?斯佩多对这个词很敏感,看着金发男人手里的小小按钮,敛起了海蓝色的眼。他的唇角处露出肆意的笑,没想到还有人敢在此用炸弹。他很讨厌炸弹不错,而且在这半山坡的地方,还有下雨,必定会造成泥石流或者山崩,这样狠的方式,还真不是好货。
阿诺德仔细打量了半天,愣是没想起来这位是谁。
“不好意思,我确定没见过你,也许是因为你太弱了我忽略了也说不定。”
毒舌一出,谁与争锋!
琴酒没说话,他突然感觉嗓子眼里有一口血梗在那里死活吐不出来。自己倒是心心念念记着组织的大敌,还查了好多资料结果愣是给FBI封闭了,他将这个人高度评价为在意大利的大障碍,毁灭组织的银色子弹,没想到……
人家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愣是给忘了。
“你还是去死吧。对了,还有Sherry,没想到你变成了小女孩了呢。”琴酒扫了一眼瑟瑟发抖的茶发孩子,冷笑一声。“没想到你居然堕落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被柯南护在身后的女孩子。
“你对小女孩有兴趣?这可是破坏社会秩序的行为,我必须阻止。”阿诺德看着戴着宽檐帽的男人,他的眼神像是要活吃了他似的,最终才从骸的提示中想起。“原来你就是当年意大利千里追杀骸和恭弥的人。”
儿控模式瞬间满点!
一旁忙着咬杀乱放枪的黑衣男的云雀在揍翻了最后一个人后,满是杀气的看了过来,而骸似乎也想起了那段精神力暴走的时光,捂着右眼Kufufu的笑了。
“哦呀哦呀,冤家路窄呢。”六道骸微笑着举起了三叉戟,他可没有忘记是谁逼着他在小麻雀眼前杀了第一个人,是谁逼他拉着高傲的浮云逃亡的。“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毒品交易,持有枪支,这是破坏风纪的重大罪行,绝对要咬杀!”
没想到毫不在意炸弹的云雀一拐子抽了上来,琴酒拧着眉手指移动到了按钮上,却被骸的幻术欺骗过去。当啷一声,不能动的手指间,按钮掉了下来。看着这一幕,琴酒眼里闪过明显的惊愕。六道骸手里把玩着按钮,笑得无比开心。
斯佩多很遗憾的拍了拍手,他慢了骸一步。但是很快他就让琴酒憋屈了。眼里的黑桃一闪,身边的伏特加顿时被上身,枪口对准了他的大哥。连开三枪洞穿了他的肋骨。
“怎么回事啊?内斗吗?”柯南瞪大眼睛看着被反水的仇人,不可思议的眨眨眼睛。
斯佩多的唇边还带着若有若无的浅笑,能够用精神体同时控制两个人对他来说并不艰难。水蓝发的青年打了一个哈欠,伏特加一枪被琴酒毙了,然后再次反水的是五个人。
琴酒的脸色青了。
“戴蒙,你答应过我什么?”阿诺德比起折腾这个人来说,更倾向于挖出他身后的BOSS。“上面要的是活口。”
“啊,知道了。”斯佩多有眼的黑桃闪了闪,若无其事的答道。
可怜的琴酒,下场极为可悲。
为了身心健康起见,在此不作描述一代风云人物琴酒的下场。什么叫做爹妈都认不出来,这就是!
随后,阿诺德揪着琴酒的头发,在他变成猪头的脸上淋了冰红酒,深红色的液体从脸上滑落,看上去极为惨烈。这让忍耐力超好的杀手再次从幻术中醒了过来。他很咬牙切齿的瞪着阿诺德,却被阿诺德面无表情的毒舌给继续残害。
“忍耐力不过关,幻术抵御能力几乎为零,虽然够冷血但是临场判断能力不够,你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杀手的?”阿诺德再次中肯而贴切的评价。虽然他的能力在普通人,甚至是日本都是很强的,让FBI去查也很困难,但是对于黑手党,他还有得学。
“接下来FBI总部会很开心的欢迎你的,恋童癖先生。”阿诺德拂了一下自己的左肩,因为战斗现在隐隐作疼,他自然不会虐待自己的身体,铐住了趴在地上的所有人后,阿诺德这才开始烦恼起后续。
“阿诺德先生……我们可以要一个解释吗?”今天一天受了无比刺激的冰帝王子们看着这一幕,唯一心理承受能力很不错的迹部点着泪痣,连本大爷都忘说了。“现在的科技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刚才的火焰,是立体投影吗?”
“这是行业机密。”阿诺德沉默一下道。
“那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迹部的问题有些咄咄逼人了,银灰色发的少年攥成了拳头,看着有些生死不明的人,咬着牙关问道。
“这是跨国的犯罪组织,至于对于卷入常人,这并不在考虑范围,但是我们的确给了你们保护。”
迹部还要在说什么,却被阿诺德冷冷的一眼扫过。了解有些东西不是他能够再问下去的了,迹部看着绝对不是正常中学生的少年们。无奈的抚额。
为什么他们会卷入这个乱七八糟的事件,真是不适合全国大赛的心态呐。不过也许经过这件事,他们的内心肯定是更为坚强了吧。
即使看到怎样的神技,也不会太惊叹了。
这次合宿就以嘟嘟的警笛声,和一地的惨叫落下了帷幕。纲吉表示他再也不想参与合宿了,柯南不知道该做什么,因为经过这一役,黑衣组织几乎被FBI连根拔起,他剩下的任务只有等待解药的研制,外加偶尔帮毛利小五郎作弊推理。灰原哀此时也不再担心怪蜀黍的罪恶之手伸向她,安安心心当自己的小学生。冰帝的王子们对此鸭梨很大,甚至过些天与青学的合宿都没心情了,但是抗击打能力渐渐上升,成为了第一块华丽的踏脚石。
而不久,未来的序幕也将在少年们的眼前拉开。
75、我的哥哥
不久后,沢田纲吉在并盛失去踪影。阿诺德知道这是未来的开幕,在同一时刻,Reborn也失踪了。接着狱寺,山本,蓝波接二连三的消失踪影。
阿诺德站在教学楼下,仰头望着独自坐在天台的云雀恭弥,那里的少年黑色的制服依旧飘扬,本应孤高的浮云身后却站着一个穿着军绿色制服的少年,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只知道骸被云雀一拐子揍翻,然后掉下了教学楼。
哇哦,天上有凤梨空降了。阿诺德面无表情的看着借力才使自己安全着地的少年。他虽然脸颊上有被痛揍的红痕,但是却笑的一脸荡漾。
“骸,你又对恭弥做了什么?”阿诺德很想捂着脸问他,每一次看骸被揍得很惨,他都有些同情了。
“没什么,只是乘他午睡时偷吻而已。”六道骸翻转着手上的三叉戟,凤梨叶子很精神的摇曳着,他的头发略长,可是却懒得束起来。
“那么被打就是你活该。”阿诺德迅速面无表情的道,他果然不该同情六道骸。
现在虽然Giotto他们衣食无忧,但是为了不无聊,还是很开心去金色之约打工,Giotto顺便想给妻子带礼物。阿诺德刚刚帮助合作伙伴FBI解决掉黑衣组织这个大麻烦,又因为提供了这么多年的准确情报,他终于休假了。
提着手提袋,阿诺德明白恭弥虽然爱学校,但是却常常回家了。不再住在学校接待室那个冷清的地方是好事。而且家里的药有需要补充,这两个孩子一战斗就发狠,不但会损坏家具,还会磕磕碰碰。阿诺德很认命的叹息。
阿诺德在拐角发现了跟踪的人。他的呼吸很急促,也有些颤抖。阿诺德想这可能是外行人吧,也没有很在意,直到看到在门口打起来的两只,互相瞪视,才无可奈何的上前阻止。
“今天到此结束,有什么需要拳脚交流的明天再说。”天色已经很暗了,寂静的街道上已经亮起了稀稀拉拉的街灯,天边还有一点点的光芒,随后被泼墨般的黑色覆盖。
说着,阿诺德率先开门然后揪着骸的领子拖了进去,云雀稍微迟疑了一下,抹了抹拐子上的血迹。
“今天又去咬杀……”阿诺德换下了皮鞋,单手掸了掸衣摆的灰尘,接着很好奇云雀为何不进家门,却看见粉色的烟幕冒了起来。砰地一声后,云雀恭弥消失在原地,最后映入眼眸的是云雀来不及反应的惊讶神情。“是谁?”
六道骸因为阿诺德突然变得沉重的语气,转过身却发现他的麻雀已经消失不见。
绯红色的右眼顿时变了数字,唇角顿时扬起充满杀气的笑容。
“给我出来!”三叉戟翻转,并盛的街道瞬间变成了火海,他的武器泛着冷冽的银光,却指向拐角处的少年。接着入江正一抱着十年火箭筒,磕磕绊绊的出来了。
“先先听我说……骸君。”入江正一内心泪流满面,就知道不该趁着这个时候放火箭筒,但是其他时间六道骸不是粘着云雀,就是云雀的警惕性贼高。好不容易看到他在家门口放松了戒备,却被抓到了。
可悲的是,他还要收敛他扑通直跳的小心肝,继续装逼,试图用拯救世界来感化他。这不是坑爹么。“实际上是十年后彭格列的大危机,这是命运的必然,云雀恭弥必须去未来。”
“哦?那么彭格列的存亡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六道骸的杀气更加明显了,他并不认为他十年后还会给黑手党卖命。“而且恭弥也不像是在意彭格列的人吧。”
“你错了,他在意。”入江正一回忆起未来的自己写在纸上的话。发挥自己前生今世所有的淡定,直视着骸充满死亡气息的妖冶眼眸。“未来的计划,是经过云雀君同意的,十年后的云雀君虽然游离家族之外,却是最可靠的援军,啊这是未来的我说的。”
“那么,你把我送过去吧。”六道骸摆明了不信,却看着入江惊慌失措的将火箭筒放到背后。
“不可以……因为,十年后的骸君……在做很危险的事。”
阿诺德听了半天,心里的怀疑越来越深。十年后的入江正一,能够告诉十年前自己这么详细吗?还有,根据原著,他应该不知道六道骸的卧底才对。即使他不在复仇者的水牢了,难道他不是卧底而是去做其他事情了吗。
这孩子有问题。阿诺德的理智告诉自己。但是他的确需要阻止骸去未来的想法。“骸,你不能去。”
“为什么,就因为未来的我在危险的地方?那么为何其他人能够去?”
“因为你手上没有彭格列戒指,去了也多余,若是以后的你,不是能够给他们更多的生命保证吗,还是说你不相信十年后你的实力?”
六道骸不说话了,但是他还是恶狠狠的瞪着入江正一。
“至于你,进来吃饭吧,我有些话要问你。”戴蒙没有告诉他是怎么来到这个时代的,阿诺德也忘了问,可是现在看来有不少的疑点,比如家教中唯一有穿越能力的十年火箭筒。而入江正一则是这个的关键。
正一君无端的泪流满面。虽然他已经见过了初代们了,但是不代表他要和这位误入十代的浮云君打交道。人家是情报部首席……也怪他刚才说话不经过大脑了。
六道骸将手贴在了墙壁上,缓缓地闭上眼睛。“Kufufu……刚才,我已经联系不上库洛姆了。这种只有我一个人被排除在外的感觉,真是糟糕呢。”
“骸,这和你的态度有关系。你也需要作出决定了。毕竟现在的你所拥有的憎恨,并不适合被彭格列家族划分在友方之内吧。”阿诺德的确不会管十代的事情,但是作为他们最为满意的后继者,认同依旧是他们非常在意的事情。像斯佩多更甚。
他所执着的,彭格列将成为地下世界最强,拥有令人颤抖恐惧的力量。为此他不惜踩着别人的尸体。
“我看来,需要找一下那个家伙了。”骸顿时化为雾气消失在原地。阿诺德知道,他是去找斯佩多询问他的想法。骸很讨厌斯佩多彻头彻尾的黑手党做法,却不得不认同,斯佩多和他很像。
“愿你有所成长,骸。”阿诺德道。
他期待着。
入江正一踏入了他从来不敢涉足的并盛风纪委员长的家门。他虽然穿越前对委员长有所憧憬,但是穿越后,看到云雀揍人时的狠手,带着杀戮气息的笑意,却再也不敢接近这个移动凶器。
红发的少年颤抖的换下鞋子,穿着袜子踏上了地板。云雀家并不像同人小说里那样豪华,仅能算是优雅别致,室内挂着一个毛笔的条幅“唯我独尊”,字迹挥洒淋漓,张扬无比。
虽然云雀比较喜欢日本式,可是他家中也不免充斥了一些不伦不类的东西。比如墙上挂着的凤梨干,客厅里诡异冒出来的沙发,餐桌上还有这打开却没有喝完的椰汁。
“我想,我必须询问你一些事情,你没有反对的权利。”阿诺德拉开椅子坐了下来,面色冷漠的望着对面抿着下唇的少年。“首先,你可知道未来?”
“……我知道。”正一捏着自己的大腿,尽量不去看阿诺德凛冽的目光。这种心理带来的压力太大,果然是当过情报部首席的人物,审问绝对有一套。
“那么,你可知道家庭教师?”阿诺德的问法很有技巧,若不是看过家教的,绝对会将它想到表层意义上,而看过的脸色必然会发生改变,即使要隐瞒也是瞒不过他的。
“哈——?”正一惊愕的抬头,看着面前表情毫无波动的男子,他内心奔跑着的草泥马瞬间组成了一个加强连。“你……你也是穿的?”
“看你的样子像是看过那部漫画,毕竟你的语言露出了很多的破绽,而且七成是知道很多的剧情,可是你看到我的时候没有惊讶的情绪,八成是曾经在并盛已经看到过我,而骸本应该在水牢,你自然而然的阻止了骸通过十年火箭筒到未来,有百分之百的可能性你是知道连十年后入江正一都不知道的——雷欧是六道骸附身的奸细这件事情,并且在极力阻止他被发现。”
阿诺德双手交叠着放在了桌上,因为判断而变得极为威慑人的蓝色眼眸望着他。红发的少年就这么愣愣的看着他,因为紧张突然又胃疼了。他不知所措的用中指推了一下眼镜,然后略微后仰平静自己的杂乱心情。
居然在家教遇到了穿越者,而且还是初代雾守的姘头,穿成初云的人。果然是以前初雾云看多了吗。
阿诺德看着少年在镇定心情时的动作,虽然知道审问是不能给人太大的思考空间的,不然很可能会将要说的话全部吞回去。但他看到这熟悉的习惯,莫名其妙的内心一软。
阿然喜欢用中指推着她的无框眼镜,笑嘻嘻的问他萌不萌眼镜娘。
阿诺德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摸了摸正一柔软的红色头发。清秀的少年略微一怔,仰了仰头看着他,眸中有什么晶亮的东西在闪。
“算了,没有吃饭吧,留下来好了。”阿诺德触电似的收回了手,极力让自己怀念的表情变得自然。他将手移到唇边掩饰的咳了一声,转身进了厨房。“既然是同一个地方来的,那么中餐不反对吧。”
正一使劲的点了点头。
很快糖醋小排的香气便在室内弥漫,正一低着头抓着自己的衣角,私立中学制服已经被他抓的皱皱巴巴。熟悉而陌生的香味一直浸透他的鼻翼,他深吸一口气,一种莫名的想家感从心里涌现。
直到阿诺德将盘子摆上了桌子,又给他盛了一碗米粥。
或许是今天的夜色太过平静,月色太过怅然吧,阿诺德残存在心里的回忆渐渐浮上心头,早已被岁月模糊的妹妹的形象也一点点清晰起来。或者是面前的少年突然让他有一种亲切感。
心中都埋着一个同样的地方。
月光太过温柔,从窗沿撒入了室内,室内暖橙色的灯火让阿诺德冷硬而漠然的侧脸略微和缓,正一使用起筷子,夹了一块送入口中,极力将自己的目光收回来。他知道之后还会经历询问。
其实这个老乡对他也挺好的,揉着他头发的时候,他的眼泪差点流下来。独自一人到了这个陌生地方的,并不止他一个,仅是这一点,就让他温暖到不行。
可仅仅咬了一口,红发少年使劲想要憋回的泪水瞬间流了下来。对上阿诺德有些诧异的眼神,红发的少年不管不顾,直接扑向他的怀里,死死地环住了他的腰,阿诺德其实能够拿出手铐制住他的,可是看着正一的泪水,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彻底被触动了。
“哥哥……”少年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拼命将泪水抹在他整洁的风衣上。没有看阿诺德讶然的神情,正一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呜……我有个哥哥,他做菜的时候喜欢放薄荷草,因为我爱吃……”
“我三十九度高烧不退的时候,是他在大雪天背着我去三公里外的医生家里……”
“我看上了漂亮的周边公仔,靠着父母殉职的抚恤金买不起,哥哥会一边上学一边打工赚钱,会拿着它在我生日那天告诉我,这是同学的礼物……”
“你是哥哥……苏诺……哥哥。”
阿诺德垂下了眼眸,手臂却紧紧收起,环住了抱着自己的少年。任由他将泪水全部抹在他的前襟上。他此时觉得内心早已遗忘的某个角落,黑色的土壤中有什么漂亮的绿色嫩芽伸了出来。
他用手拭去了少年的泪水,轻柔的勾起唇角微笑。
他唤道:“阿然。”
身体里早已合一的两个灵魂一同呼唤着,无论他是苏诺还是阿诺德,她苏然都是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亲人。
“我有一个哥哥,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月光穿过层层的云,柔和的洒落在窗沿。少年带着浓浓的鼻音对他说道。阿诺德修长白皙的手指揉着他蓬乱的红色头发,觉得此时月光如此明丽,夜色如此静好。
少年抱怨着白兰的荡漾,有些八卦的问着他和斯佩多的关系,然后又用撒娇的语气问他如何近距离观赏并盛特产云雀委员长,偶尔埋怨日本料理不好吃,还不如家乡菜。一切的一切,最终仅仅化为一句话:“哥哥,你可安好?”
有些黑暗面不该呈现给他。所以,阿诺德弯起唇角道:“我很好。”
我有一个妹妹,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珍宝。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作者进入卡文期……未来篇正一战没有写,只写了在基地的一些片段……两章,别说我坑爹,剧情想看的话网上都能找到,我一写我也蛋疼你们看着也蛋疼,就不走剧情坑爹了……
其实一写剧情我就卡文
彩虹之子也浮云了……毕竟那也没什么好看头的,不能Сhā手我也不好让浮云君在那里观望然后实况转播,若是乃们想看动漫翻译成字的话,我想我可以去死一死了0-0作为半年没看家教的人士……摔桌子
我觉得我似乎需要一点时间找找感觉……卡文就像生蛋一样,生不出来就是生不出来,即使生出来了也孵不出小鸡,与其求速度,不如求质量。
好吧,目前这周改成双日更。等到下期榜单,我们日更再见。
还有这章其实打亲情牌,而且温暖风。有所触动的孩纸们都留爪
76、未来的他们
云雀穿越是在地下的彭格列基地,未来的云雀刚刚将沢田纲吉关进了云针鼠的牢笼里,所有人都在焦虑的等待着现在的他是否能够继承首领。
而粉色的烟雾出现后,包括Reborn都有些不可思议。毕竟这还在战斗中就替换掉了,那么这个基地里的成年组也只剩下了平了,知道很多的云雀被替换,这又代表了什么。
而莫名出现在这里的云雀看着群聚的人,很是不爽的打了个哈欠,凤眼凌厉的扫过全场。“小婴儿,我想我需要个解释。”云雀抬起了拐子,摆出了战斗姿势。“而且,你们在群聚吗,真令我不爽。”
所有人皆无语。等到解释完毕后云雀看着自己据说困住了那个草食动物的匣兵器,很是茫然。即使等到沢田纲吉点燃了明亮的大空之炎,从封闭的云针鼠结界里出来后,他也没有举起拐子。
云雀不满的皱起眉,他肩膀上的制服稳稳地套着。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他问着Reborn:“你说这是十年后,需要咬杀一个名叫白兰的家伙,还说什么蛤蜊家族遭难,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彭格列家族的云之守护者哟。”Reborn对他说道。“白兰很强,你可以尽情咬杀他,而且十年后的这里有很多的战斗,再说,这里是并盛,你能够忍受十年后的并盛被人肆意破坏吗?”
云雀被正戳中心事。他沉着脸放下了拐子,虽然很想咬杀在他面前群聚的这些家伙,可是现在的他却没有那个心情。“小婴儿,十年后的六道骸在哪里?”
风太闻言沉重的摇头,十年的时间足够他成长为一名独当一面的情报专家。他对着年轻的云守缓缓说道:“半年前,彭格列已经失去了他的音讯,而最近从密鲁菲奥雷传来消息……”
“据说,六道骸他死了,被白魔咒第八部队古罗•基西尼亚杀死了。”
云雀站在那里没有动,或者他已经听不见风太后面的话了。漂亮的凤眼微颤,刚才因为突然来到十年后的恼怒,对于群聚的不爽都消失殆尽了。
脑海里唯一回荡的话——六道骸死了。
他死了。
没办法再咬杀,没有人黏着自己在清晨从并盛的街头逛到街尾,没有人在他在天台看风景时笑着调侃,没有人在他心情不爽时陪他打架,即使知道那个六道骸还在并盛等着他回去咬杀,这样的未来并不是他想要的。
若是任其发展,那个凤梨总有一天也会遇上这样的事情吗。
被那个名字很长的家族里,莫名其妙的成员给干掉。
云雀恭弥第一次觉得,只装着并盛的心里坍塌了一块,湮灭成灰烬。
沢田纲吉也是不可置信的一愣,他头上的火焰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澄澈的茶色眼眸充斥着悲哀望着云雀毫无表情的侧脸。他轻声对风太确认道:“真的……确认死亡了吗?”
“这只是单方面放出的消息而已,不像您……是被直接送回来的。”风太浅色的发晃荡着,他抱着排名书,依稀可以看出当年的神色。
十年,变得不止是他们的的身高……一切都变了。
“库洛姆小姐也说过,她在半年前就联系不上骸先生了,也许……他正在做危险的事情也说不定。”风太期期艾艾的望着转身走开的浮云,云雀的眼眸被垂在额前的发挡住,径直走过他们的身边,什么话都没有说。
直到云雀的身影彻底消失,碧洋琪才抱着臂倚在墙边,沉声对沢田纲吉道:“毕竟,未来的他们,是那种关系啊。”干练的女子看着棕发的少年。
“那个,还有,我想问一下阿诺德先生他们……”
“初代云之守护者?为什么你要问彭格列的历史?”风太奇怪的眨了眨眼睛,反问道。
“啊,你们不记得阿诺德先生他们了吗?”纲吉挠着头发,似乎他指环里的初代首领也不认识他,一直用一种很陌生的眼神看着他,完全不像那个指环战对他说“你很棒”的初代首领。
“在你们的时代,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纲吉低着头,勉强笑了一下。未来的事情太过残酷,他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全部压在他的肩膀上,这实在是太过沉重和压抑了。
“好消息好消息,库洛姆小姐回来了啊!”强尼二跑到训练场,眉飞色舞的对他们说道,他挥舞着手臂似乎相当兴奋。“雾守夫人,您怎么还在这里,赶紧去迎接呀!”
雾守夫人?是谁?
“喂,强尼二,你说漏嘴了!”碧洋琪大囧,可是Reborn和纲吉已经听见了。茶发的少年无语的望着他们,疑问道:“哈?雾守夫人?碧洋琪,是你吗?你和骸是那个?”
“当然不是,我对Reborn一心一意!”紫发的女子生气的环住了胸,高跟鞋踩着地面,然后抱起了Reborn蹭了蹭。
“阿纲哥,其实,雾守夫人是您。”风太当了一把真相帝,他看着石化的彭格列十代,拍了拍他的肩膀。瘦弱的少年怔在了原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你你……我是男的,怎么可能嫁给骸啊?”纲吉突然泪流满面,未来的我你到底多怂啊,居然……而且骸和云雀学长明明是咳……关系很好的,他怎么可能不道德的去Сhā一脚。
“阿纲哥,你忘了吗,雾守有两个。”
神……神马!他嫁给了库洛姆?
这个现实太悲惨了。
沢田纲吉终于经历了他人生中最大的一次崩溃,从硬盘开始烧爆,最终达到完全死机无法重启的地步。他喜欢的不是京子吗?他不是憧憬着并盛女神吗?当然这并不是他讨厌库洛姆,相反他对库洛姆也很有好感……但是绝对不是他嫁给库洛姆啊!
“喂,怎么回事啊。”抱头不敢相信事实的纲吉询问的眼神看着手指上夹了根烟的碧洋琪,女子顺了一下紫发,颇有趣味的笑了。“未来的你虽然变强了,但是对云雀君和骸君还是惧怕的不行,而且库洛姆不知被骸君教育成什么样了,开始抱着玫瑰花追你。”
纲吉木然。
“后来,您终于接受了她,六道骸说库洛姆不能嫁出去,只有您嫁进来,所以彭格列的BOSS成为了六道家的倒Сhā门女婿……不,是媳妇。”
“全家族在雾守的威胁下,表面上喊BOSS,实际上您的身份是雾守夫人。”
纲吉听到这样的事实,终于抱着头,然后磕墙。一边磕一边内牛满面。
“这就是您被包养的始末。”
最后一击,纲吉被打入无底深渊。
门外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是女子高跟鞋的声音。接着晃入眼帘的是一片琉璃紫,穿着职场女性常有的上衣,深色的西服上打着领结,而短短的裙摆也仅仅遮住了她的大腿。库洛姆还是那种与骸一脉相承的凤梨头,左眼戴着眼罩,柔白色的手上握着三叉戟。
她静静地看着纲吉,女子的身高现在比他高,所以少年需要略微仰头才能对上她的眼眸。库洛姆望着熟悉的人,却是并不熟悉的局促笑容,压抑住即将溢出的酸涩眼泪,狠狠地抱住了少年。
“呜……BOSS,别再去送死了。”
女子低声的呜咽让本来无措的少年心里一软,只好任由她抱着。
“骸大人联系不上,BOSS你又消失不见……”
“好啦,库洛姆,我现在在这里,没事的……”
“那个,我觉得骸不会死。”棕发的少年迟疑的将手放在了库洛姆的背上,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女子发间柔柔的皂角香浸透着他的鼻翼,接着温热的泪滴浸湿了他胸前的衣服。
“谢谢。”库洛姆擦了擦眼角,抬起头给了少年一个微笑,她知道纲吉的超直感很准,但是从未有过骸大人不和她联系的事情,她根本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BOSS,拥有彭格列指环的过去的我也会来,因为联系不上骸大人,那个时候的我还不能用幻术独自支撑自己的内脏,所以你需要引导过去的我如何使用幻术。”
“唉?可是……我并不了解幻术。”少年顿时紧张了,他无措的抓住女子的手腕,眸中显露出切实的担忧。而库洛姆微微一笑,将身上的所有戒指放了下来。
“你只要告诉她觉悟……”
还很懵懂的少年偏头,可是粉色的烟雾再次冒了出来。这次是少女时期的库洛姆。因为骸的生死不定,库洛姆的三叉戟到了未来就应声而碎。
然后少女的腹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库洛姆吃力的抬眼,却发现面前是纲吉焦急的侧脸。“库洛姆,燃起火焰……啊,就是觉悟,反正你不能死。”
因为喊声叫来了其他人,匆忙将女孩子送入医务室的时候,棕发的少年依旧怔怔的,无法想象刚才发生的事情。
纲吉看着戴着呼吸器的少女,她似乎相当痛苦,每一次的呼吸都很吃力,这样下去她根本撑不了多久的!被称为废柴的温柔大空绞尽了脑汁,到底该如何引出她的火焰呐。
“只要告诉她觉悟……”
“我信任的最真实的东西,是骸大人、云雀大人、犬、千种、阿诺德先生……当然,还有BOSS哦。”
最真实的信任,觉悟……他终于发现库洛姆的觉悟是什么了。
“库洛姆,骸他在等着你哦,还有云雀前辈,你所信仰的人都需要你的觉悟,我们……希望你活下去。”
“库洛姆……”
靛青色的火焰从彭格列戒指上燃起,一点点并不亮,但是幻术开始修复她的内脏,并且按照骸留下的轨迹正常的运作着。
成功了!茶色眼瞳的大空握着少女的手,对着她的紫色眸子关切的道:“库洛姆,怎么样?”
“BOSS……刚才是你在呼唤我吗?”脸色苍白的女孩呼吸渐渐平稳,即使眼眸已经失去焦距,在昏睡的边缘,但是她还是坚强的没有昏过去。
少年静静地坐在病床前,摊开自己的双手,上面似乎还有女孩身上的皂角清香。怎么办,他突然发现他喜欢的不是京子了。
不知不觉,他对库洛姆的关心和担忧,已经超越了对京子憧憬。
病房内,女孩戴着呼吸器,渐渐地睡去。万幸的是,她所在的地方是彭格列总部,万幸的是,她没有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死去。纲吉出门看着狱寺和山本担忧的脸,还有所有的同伴。即使被Reborn踢打,也觉得无比的幸福。
有同伴在的地方,该是多么的温暖啊。
“库洛姆起来了给她喝点热粥吧。”碧洋琪靠着门,对废柴大空笑道:“只不过需要你去下厨哟,本部可没有厨师。”
“没有把京子和小春卷进来,太好了。”纲吉由衷地微笑,京子虽然迁移出并盛,但是那个地方很安全,小春的父母也在风纪财团的庇护下,没有受到密鲁菲奥雷的迫害。
纲吉的手扶在了门上,对着病房笑的温柔。“虽然未来的战斗很艰险,但是我想让大家一起回到并盛。”
不……应该是很不自量力的,我想要保护大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标题党我是标题党碎碎念……
表示好不容易卡出了这章。
还有,我表示未来篇的剧情不会过多的涉及,或许说未来只是为了之后的成长做铺垫,我两张解决掉入江战,浮云彩虹之子继承没问题吧……想看剧情的自由寻找ALL27文。
其实27他很悲催,掩面。
我想可能到了周五后有榜单才会勤快点吧,木有榜单木有动力啊……
77、雏鹰的成长
得知这样的未来,每个人心里都有点堵。纲吉叹息着切着菜,却割破了手指。感叹自己还没有脱离废柴期的他看着手指上的血珠,渐渐陷入沉思。打败入江正一,然后就能够回到十年前了。
‘要是骸能够平安就好了。’这样想着的纲吉被库洛姆短促的一声啊打断了思绪,或者说他也想不到什么深奥的东西,纲吉喜悦的回过头,看着紫发的女孩虽然脸色苍白,但是还在努力的向他微笑。
“那个,我相信骸大人会没事的。”女孩子将手放在了心脏前,虔诚的说道。“我梦到了……骸大人一直与我们同在。”
虽然彭格列家族风雨飘摇,可是目前却空前的团结一致。十年前的少年少女们来到了这里,也带来了世界的基石,七的三次方的彭格列指环。
[那些未能打败我的,我将更为坚强。]
所以在未来的战场上努力的挣扎着,火焰在同一片大空下燃烧,诠释了何为家族的凝聚力。中国,德国,英国……在所有的彭格列分部,为了消灭密鲁菲奥雷的势力,无数愿意牺牲自己为了大多数成员存活的人们,一致的点燃火焰,冲向黑暗的前方。
响彻暗世界每一个角落的呼声被转播到纲吉面前。Reborn让这位不成熟的BOSS在修行后看转播的视频,看着有多少人为了彭格列这个名字所蕴含的荣耀,流血流汗流泪。
“怎么会……彭格列有着很多罪恶,为何还有人想要维护黑手党呢……我发誓要毁灭彭格列的啊……”少年拼命摇着头,可是茶色的明亮眼眸一点点黯淡下来。
皮鞋声在门口停了下来,迪诺依旧穿着十年前找出的带着兜帽的休闲装,只是为了给少年们熟悉感。
“因为他们是彭格列的成员,这不是义务,而是他们从十年后的你身上感染到的荣光。”金发的男人撑着门框,对着在暗室里的师弟这样说道。
“十年后的你,是一名很伟大的首领。所有的成员因为你统领的伟大家族而骄傲,因为你的意志而前进,而你现在想要毁灭这一切的觉悟,还是太幼稚了。”
沢田纲吉跌坐在地上,抱着膝。“我很废柴,无法保护大家还说大话,我成为不了十年后的我那样伟大的人,我也没办法将拯救世界这样的信念按在自己身上,我只是想带大家回到十年前的世界,那个和平的并盛。”
“首领什么的,离我太遥远了啊。”
“你会懂的,在你不得不背负起所有的荣耀时,也将背负与之相等的罪恶,这是血缘带给你的责任。”迪诺摸着他柔软的棕色头发,安慰道:“我以前也很不想当黑手党,可是我明白了只有拥有力量,才能守护所要守护的人。”
金发的青年光滑的下巴微微抬高,暖色的眼眸中并不像十年前一样的温和,而是有了这近十年的拼搏和沧桑。只是纲吉还能从中找到些许十年前的影子。那样执着的,为了守护而存在的BOSS,的确是他的迪诺师兄。
紫发的少女抱着一本日记,静静地读着。她换下了黑曜的制服穿上了黑色的西装裙。柔白色的手抚摸着粗糙的页面,上面的记录鼓舞了她的勇气。
明明是一群孩子,却要面对这些。碧洋琪看着还在玩闹的蓝波,被拉尔魔鬼训练的山本和狱寺,每一个都是认真的投入着。接着她的目光投向库洛姆紧闭的房间。对那个孩子……打击是最大的吧。
《给过去的我》。
少女的指尖从漂亮娟秀的字迹上拂过,然后看着扉页夹着的书签,那是一张彭格列家族的照片。
左边是她的骸大人,头发已经长到了腰间,穿着低腰的牛仔裤,死活不愿意穿黑手党的西服,领带打得松松垮垮。一只手放在了身边比他略矮一点的云雀肩膀上,完全无视了抵在他腰间的银色浮萍拐,她从来未见过骸大人这样极尽温柔的笑颜。
然后银发的男人十只手指上都戴着奇怪的指环,只有右手的无名指银色的戒指影影绰绰,他的身旁是下巴有一块小小的疤,却笑得爽朗的雨守。
碧洋琪姐站在长大的Reborn先生后面,十年的等待终于换取了一些微妙的希望。风太抱着排名书,蓝波挠着头,身边的一平穿着中国风的旗袍,笑的天然呆。了平挽着黑川花,早已不是那么冲动的男人看上去依旧让人热血沸腾。
最后是她和沢田纲吉。中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十年后的她已经相当坚强,即使右眼再也不会治好,终其一生都要通过幻术支撑。她也不会因为懦弱放弃想要的东西。库洛姆垂着眼眸,却看到了刚才未发现的一个小动作。
她和棕发的大空,小手指轻微的勾了起来。若是不仔细看一定会忽视掉这个细节。
原来我也会有这样温暖的时刻么……少女拭去了眸中一点点晶莹的泪光。
再翻开第二页,是一行有些模糊的字迹,皱褶处似乎是沾上了水渍。
[给过去的我:不要被自己内心的懦弱封闭,你还活着,所有的同伴,重要的人,都还存在身边。所以,去张开双臂拥抱希望吧。要记住,未来在你手中]
落款的时间,则是于沢田纲吉确认死亡第二天。
即将接近的战斗让所有人都焦躁了,当然不包括被跳马训练的云雀。他一向不与人来往,而是独自住在风纪财团的地下基地。对于委员长到达十年后,草壁表示很惊愕。
因为原定的计划并不是这么早。那么这样只有了平这个不靠谱的晴守负责教导了,或许还有一个行踪不明的六道骸。
“委员长,呃,十年后的您每月的今日都会处理一份从不明IP发来的信息,刚才已经送到,需要看吗?”即使原先的主子不在,草壁还是恭恭敬敬的对着少年版云雀报告道。
“嗯?这样的事情还麻烦我吗?”云雀心情正阴郁着,虽然相信六道骸那个妖孽绝不会这么短命,但是不得不承认,他当时的心情真是被影响很大。
很奇怪的感觉。云雀不愿意回想,对于他来说六道骸是一个有意思的咬杀对象,亦或是其他的都不重要。他极力让自己无视能够影响他孤傲的事情。
“也许很重要呢,每一次都是您亲自看,属于风纪财团的机密。”
“哦呀,你也会命令我了吗?胆子不小。”云雀抽出拐子挑了挑凤眼,一拐子抽了上去。草壁一个平沙落雁式趴在了榻榻米上。而他似乎很习惯似的坐了起来,然后等待着云雀的答案。
云雀顿了顿,最终道:“那么就拿来吧,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就咬杀你。”对他来说这个并盛并不是属于他的地盘,而是十年后的一只大型肉食动物所掌控的,如果能够和他碰上,兴许可以咬杀看看。
他绝对不承认是因为没有六道骸的骚扰感觉不舒坦了。
点开了信息,云雀看着在屏幕上跳动的蓝色凤梨,默默地执起拐子想要将高级的电脑毁尸灭迹。
凤梨变异成了红蓝相间的,而且还翻滚着一个六子,雪白的猫头鹰在桌面上忽闪忽闪的。接着一行字滚了出来。这行字和恶趣味的前番很是不同,即使发信人想极力营造一种轻松感觉,但是却因为格外压抑的内容,欢快的基调反而更加沉重。
“亲爱的恭弥,在你看这段话时我已经潜入了密鲁菲奥雷一个月了,这期间白兰八成发现了我的身份,我传输的资料也不一定可信,只是我必须卧底下去哟,真是没想到我也有帮黑手党卖命的一天……算了,就算为了库洛姆痛失妻子报仇吧。白兰很狡猾,我倒想看看谁算计的过谁呢,放心好了,探究完白兰的实力后,我会回到彭格列的……”
对此,云雀恭弥只下了两个字的定义:“白痴。”
真是有够蠢的,那颗大凤梨。
委员长一拐子将电脑报废掉,接着转头对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迪诺勾勾手指,挂上嘲讽的笑。“跳马,你是来给我咬杀的吗?”
“嘛,也可以这么说,我想你心情一定不好吧。”金发的首领笑的无奈,手臂上的纹身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也依旧光鲜不变。“毕竟六道骸消失了踪影……”
“你再提那个名字,我就要彻底咬杀掉你了。”
“那么,为了接下来的战斗特训吧。”迪诺将云雀引出了房间,抽出了鞭子微笑道。“也算是为了你的并盛不受侵害吧。”
“这件事情我自然会去做,破坏风气的家伙需要全部咬杀。”云雀抄起拐子,纵身迎上,拐子的倒刺猛的伸了出来。他轻轻敲了一下底部,将锁链抽了出来。
“喂,上来不带走这么狠的吧!恭弥!”
“我要作为十代目的左右手!”狱寺的戒指冒出了岚之火焰,银灰色发少年此时的表情很是严肃,而身边的山本武握着时雨金时的手紧了紧,眼神顿时变成了战斗状态。
蓝波四处奔跑着,一脸无知的样子。而手上的戒指燃起雷的火焰却是因为他喊着想见妈妈,想吃妈妈做的饭。
狱寺抽搐了嘴角,连训练他们的拉尔都在囧,这到底是什么样的觉悟。
未来的轨迹已经悄然改变。而过去的岁月将与未来的时光重叠。
十年后,在并盛,岁月悄然转身。
纵向时空轴将演示前所未有的奇迹。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的两章是没有激|情了一点……,可是这是过度啊过度……咳咳,卡文期我能写番外吗
最近345话刺激到我了,我想写一个阿诺德穿到冬菇小时候的番外……圆一下设定,如果有必要还有可能看到G爷,菇爷等的正太时期,想看吗?
……我不会黑埃琳娜小姐,我不喜欢黑女主女配,只是选择的路不同,其实悄悄和你们说,我本来想搞死她的,但是一想还是算了,人家虽说是苏了点,倒也没做什么坏事,公主殿下王女陛下甚么的,捂脸。其实阿诺德去就是将纯良的冬菇掰成我设定的样子咳。
初代的继承先放放,周五开始是榜单了,我开始恢复更新。
而且因为我很不想回顾剧情,决定将初代继承的考验弄得凶残点,不……是相当凶残。心理战实战一起上,蹂躏十代的脑子和身体,充分的表达长辈们对他们森森的爱。
只有雷守和晴守会一样吧【捂脸我就是不萌他们】
告诉乃们,雾守绝对是重头戏。
78、无责任番外曾经的他
阿诺德本身是在参观传说中的机器猫哆啦A梦的,正好妹子和它正在修理时光机,阿诺德很好奇便凑上去看,可是没想到的是他会穿越。被时光乱流卷入后,阿诺德运起死气抵抗着吸引力,最终降落到不知什么时期的意大利。
根据周围的景物判断,应该是意大利的米兰才对。阿诺德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碎发,唇紧紧抿了起来。等到妹子和机器猫修好了机器应该就能定位到他将他带走的,在这之前他需要在这里安顿下来,解决一下衣食住行的问题。
穿越了几次任谁都会很淡定。用起情报打探的技巧,很快就从杂货店的老板口中得知现在的年份。阿诺德从他的年龄推敲了一番,判断出现在的他应该才七岁,在情报部里作为后备接受训练。
现在去干什么?阿诺德有种茫然的感觉,找Giotto?这明显不现实,他是没落的贵族,少年时期应该在和G行走于贫民窟间,然后到处结交朋友,要找这样的两个孩子可能性很小。那么寻找蓝宝?波诺维家族并不是那么好进的,纳克尔现在也不知在哪里。
啊,说到底,他还是较为好奇戴蒙•斯佩多的童年。阿诺德的凤眼微挑,颇有趣味的扬起下颌,仰头看向天际的浮云,接着舒爽的风拂在他的脸上。容颜俊美如油画的青年笔挺的风衣包裹着修长的身躯,接着他翻出了自己身上能够派上用场或是兑换财物的物品。
子弹,枪和手铐必须留着,同理指环也必须放在身上。此外的瑞士军刀,手机,打火机和微型手电也是很有用的,虽然手机不会有信号。
米兰应该是斯佩多家族旧址的所在地。当然这是戴蒙十二岁灭族前。阿诺德随意的闲逛着,忽视掉因为黑手党众多而混乱无比的街道,上面则是嚣张的直接开了枪战。街道顿时一阵恐慌,商户纷纷闭门,时不时有流民被伤到然后大哭大嚷,结果一梭子子弹过去彻底闭嘴。
即使有自卫团的人民拿着枪威胁,黑手党却满不在乎的继续枪战。这样混乱的时期到底持续了多久呢。阿诺德不知道,只是意大利的解放太艰难而沉重。
接着,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她的身后跟着几个侍卫,胸口皆别着特别的胸章。女孩子有着漂亮的波浪卷发,贵族的气质浑然天成。“你们住手。”
“哈,这可是卡拉瓦家族的战斗,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介入,当心本大爷一枪崩了你噢。”为首的黑衣男瞬间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女孩,而女孩子没有一丝畏惧,则是亮出了自己的身份。“我是目前执掌两西西里的国王陛下的女儿,想要被王国的军队清洗吗?”
“啊……是王女。”匆忙散开的黑手党们转瞬间消失了踪影,而阿诺德在听到王女的时候,蓝色的眼眸蓦然一凛。王女?这个时候居然跑出来介入这样随时能够丢命的战斗,到底说是她天真还是蠢呢。
阿诺德本来想走远,但是他转身后却发现古朴的街道边,站着一个水蓝色发的男孩。
他穿着带有金色纹章的黑色军服,扣子规规矩矩的扣在一起,踏着软靴似乎想上前走几步,目光却在对面王女的身上停驻,并且的流露出几丝憧憬。而他的头型却很正常,将蓝色的发松松的束在脑后。阿诺德不禁仔细的打量着他,然后判定,他是戴蒙。
接着,那位漂亮的王女向街边走来,蔚蓝色的眼眸在扫到男孩身影时,露出了几分柔和的雀跃。“戴蒙,你也在啊。”
“埃琳娜,真巧。”斯佩多对她微笑。只是脸上有些发红,海蓝色的眼眸中尽是纯粹的亮光。“我很开心遇到你。”
本来在他眼里是鬼畜代名词的斯佩多,居然有这样纯良的表情。这简直晃瞎了他的眼,阿诺德捂着额头相当困扰。
戴蒙啊戴蒙,我现在才知道你的笑声多么正常,原来这个时候的你看到女生就会脸红。
“呐,这位先生,我名埃琳娜,请问您的名字是?”接着这位修养很好的王女偏头,看着唯一还在原地的青年,便向阿诺德提了裙摆,然后礼貌的问道。
“王女殿下,我名云雀[Alaudi]”。阿诺德自然懂得如何回礼,客套完毕后,埃琳娜观察着青年不凡的气势,有些好奇则是多做了一些询问。直到侍卫催促埃琳娜回到国王那里,接着这位气质和风度都不凡的女孩子优雅的鞠了一躬表示告别。
接着目送这位王女回城后,阿诺德才将视线转向斯佩多。
“怎么,您有什么问题吗,云雀先生?”斯佩多刚才也没有仔细打量阿诺德的样貌,光顾着埃琳娜了,等到她走了后,斯佩多才不情愿的移开目光,转向面前的青年。可是就这么一打量,斯佩多顿时屏住了呼吸。
暂且不论这个人的外貌怎么样的漂亮,而是那种绝对凛然的气势。明明是随意的站着,可是气息却一丝不乱,没有留给别人一点可乘之机。然后是他过于俊美的容颜,完美得像大理石的塑像,发色浅淡,大片的苍白肤色一直延伸到被风衣紧紧遮住的地方。
斯佩多觉得他浑身的血液在沸腾。那并不属于纯真,而是好战的因子在叫嚣着,挑战他吧,挑战吧!接着他摸向口袋中他所遇到的师父临终前给他的魔镜。
“哦?你认为我会给你拿出武器的时间吗?”斯佩多的幻术虽然能够迷住普通人,但是在身经百战的高手眼里还太过稚嫩。尤其是阿诺德这个不知和他交战过多少回的人。
“虽然这样打击你很残忍,但是我还要说,你太嫩了,比起他来说还差得远。”仅仅两秒钟,阿诺德就夺去了水蓝发男孩的小镜子,手铐锋利的边缘抵上了斯佩多脆弱的脖颈。“现在打败你多简单。”
阿诺德倒也没打算欺负小孩子,便拿开了手铐,毫不在意的将魔镜抛给他,并且看不过眼的说了一句:“这东西并不是这样用的,你的幻术水平只能算是初级的入门。”
“你会幻术?”斯佩多不信的仰仰头,看着阿诺德略微柔和下来的表情。
“我并不算幻术师,但是我为了击破幻术曾经很深的研究过,现在倒是能够用简单的幻术。”阿诺德说的自然是反抗斯佩多的骚扰。
“那么,请你教我吧。”
阿诺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莫名其妙的和斯佩多回家的。反正就是看着那双似曾相识的海蓝色眼眸说不出拒绝的话。这是个很糟糕的习惯,尤其是在知道这个孩子是斯佩多的时候。
斯佩多的父亲倒是没有对儿子捡了个老师回来感到诧异,即使阿诺德没有身份证明也无所谓,毕竟现在的国家极度混乱,到处都是黑户口。而斯佩多的母亲就有些变态了。
比如伤心的抱着他的儿子抽泣,或者是给阿诺德制造一些小麻烦。对于反间谍习惯的阿诺德来说,这只能算是很小的麻烦。只是在斯佩多看来,就不舒服了。
清晨阳光明媚,斯佩多例行的敲门。开门的阿诺德没留神,被放在门把的刀片割了一下,他凝神看着鲜红的血珠,并且确认了没有毒素后,刚想拭去上面的血迹,却被门口的斯佩多抓住了手腕。
“母亲做的的确过分了,云雀,我代她向你道歉。”斯佩多原本因为见到阿诺德而愉快的心情顿时变得极其差劲。然后他小心翼翼的捧起阿诺德像是白玉雕琢的手指,含入了嘴里,舔掉血液。
阿诺德一怔,在斯佩多家里住了接近半个月,他除了教导斯佩多幻术外,还在教导他应当学的一些处事手段和求生之道。而他发现这个时候的斯佩多并没有学会多少阴谋诡计,自己的教育怕还是多余了呢。
这如果仅仅是表示对老师的尊敬,也太越轨了吧。
所以等到血止住,阿诺德想抽回手,可是斯佩多很自然的阿诺德的右手,带他走入庭院。接着孩子骄傲而不驯的眼瞳扫过他,右眼跳出了黑桃的标记。
“本周第十二次的挑战,你还想弄出怎么样的幻术?戴蒙。”
因为突然被那个人突然开口叫出名字,斯佩多的反应顿时慢了半拍。耳边回荡着的都是那个称呼:“戴蒙。”这样自然而亲昵的语气,让他的气息全部乱掉,自然又是输。
这种来自灵魂的渴望,到底是什么。
斯佩多失神的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掌,那里的纹路模糊不清。孩子此时体会到了什么才是致命的吸引,若是现在他说带他去地狱,恐怕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这种几乎要让他发疯的,渴望亲近,拥抱甚至更多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Alaudi他到底有怎样的磁场,能够如此触动他的防线。
他只知道,D•斯佩多发了疯的想要他。
屋外的天色晴好。斯佩多家族的装修都是严肃到刻板的一类,完全不似后来戴蒙的轻佻和不驯,阿诺德若是以前会欣赏这样的品味,但是在得知这个家族做过什么后他就不再注意。若是不被戴蒙灭掉,也怕是会惊动上层吧。
阿诺德再次被斯佩多抓住了手掌。他从来对这个男人无可奈何,身体的本能全部对他卸下,连再次装上都有些困难。“戴蒙,想去看真正的战场吗?”
阿诺德觉得自己的存在真是斯佩多生命中的魔鬼。让这个还算纯粹的男孩去见识那种地方,去看鲜血,战争,牺牲。可是他却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错了。毕竟他以后会遇上那样残忍的事情,早早的没有心总比太柔软好得多。
同时斯佩多也知道。如果说埃琳娜是能够救赎他的光芒,并且可以点燃他对守护的热情的话,阿诺德的存在,就相当于为他打开了通向万劫不复深渊的大门。
可是他认了。
某种不知名的蛊惑让他的目光死死地追逐着面前混杂着光与暗的青年,明明是耀眼的铂金,而衣服却是全黑的,奇异的和谐在他身上完美的诠释。
“想去看吗,这个世界的真实?”
从此,原本的轨道被改写,本属于他的救赎之光,将离他越来越远。
可是,他D•斯佩多自甘沉溺,无怨无悔。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看了这张讨厌埃琳娜小姐的勿拍砖。
表示我是这么设定的,本来发展的道路是天野娘的,但是因为阿诺德穿了,由于雾云独有的磁场【这是什么和什么】所以正太冬菇对阿诺德产生了依赖心理。当然,别和我说这是爱,我想阿诺德再糟糕也不会对正太下手。最多是一种纵容心。
此处是阿诺德将斯佩多带黑化了,埃琳娜是斯佩多的救赎之光,可是这回由于家庭教育【?】,冬菇他自愿黑了。
内容各种考据。
雷纯真版冬菇的亲们,我表示我没崩原著哦,原著就是这样的。而且冬菇也有纯真的时候嘛,哪有从娘胎里生下来一开始就是黑的。
其实我就是卡文了才会写这个的吧,然后一写就一发不可收拾……糟糕了,我居然对正太做了这么糟糕的事情,各种推倒,还变傲娇了……捂脸,正太控们,你们有福了。
还有虽然我对冬菇BG接受不能,但是我并不讨厌埃琳娜小姐,也不会黑她,最多打个酱油,然后让呆萌自己选择要走的路。
初雾云党们,坚定不移我们的王道,真正的勇士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像初代爷爷不也是BG了吗,G27党销声匿迹了吗,没有!虽然拆官方不人道,但是只要我们不黑化女配,YY王道!
捂脸我激动了。
其实这个我可能会爆SEED写个三四章。
正太出没,身娇体软易推倒,只准围观,投喂触摸合影给我花花贿赂我吧。
还有Alaudi在意大利语中代表云雀。
此处设定过去影响未来,结尾处戴蒙会想起这段事件,另外Giotto,G正太也会出没。完毕
79、无责任番外前进之路
解放全意大利,这怎么可能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战火已经烧到了附近的城池,阿诺德首先带着斯佩多去的就是两西西里,那里是被波旁王朝统治过很久后,最近才确立了国王登基的地方。一路上,刀枪,火药,销毁了太多的生命。
“看着吧,从中你会明白你应该前进的路。”阿诺德指着山坡下,自个点燃了胸前抱着的炸药包的起义军,接着几乎是以玉石俱焚的心态奔向敌方。
“意大利……万岁!”接着轰隆隆的火炮声响彻了整个平原。
有一种极度热忱的荣耀感在心头缓缓滋长。男孩因为没有长开所以略显稚嫩的脸庞仰着,他看着令人目眩的阳光下枪托反射的粼粼光芒,喊声震天的口号,义无反顾的牺牲。倒塌的旗帜被炸成了碎片,还穿着普通的破布衣服就敢拿着冲锋枪上战场,将那些可恶的侵略者从神圣的国土上赶出去。
然后,建立起属于我们的未来。
“看到了吧,这就是战争。”
冲天的枪炮声揭开了黎明的序幕,阿诺德在滚滚的硝烟中缓缓勾起唇角,侧脸寂静而完美。斯佩多一时间被触动。
“今后,我要让每个人都为我效忠的组织颤抖。”斯佩多不久后已经能够适应血肉横飞的战场,从山坡上俯视,他看着这一切张开双臂,对着阿诺德发誓道。
[我将让所有人为了彭格列这个名字而颤抖]
“随便你,反正我对这种事情没有兴趣。”阿诺德将手Сhā入兜里,然后侧头呼吸了一口弥漫着硝烟气味的空气,灼烫了砂石的土地。西西里潮湿的空气在阿诺德看来却是熟悉到不行,果然他的路依旧没变,如果能够因为自己的介入轻而易举的就改变的话,他就不是那个戴蒙了。
名为恶魔的戴蒙。
“那你呢,是为了什么?”斯佩多回过头,此时他的发型还很正常,而最有神的就是那双弥漫着大雾的眼眸,才是孩子的年龄,那里隐含的蹉跎就让人止不住的发凉。
“我为了属于自己的正义。”阿诺德道。
“哦?是怎么样的正义呢?”
“啧,无论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都只是徒然罢了,我所坚持的底线只有一条。”阿诺德侧过头,完美的唇线微启,接着补充说道:“平民是无罪的。”
斯佩多仰起头望着阿诺德,孩子纤细的身形被那种掩盖年龄的军服包裹住,即使是秋季,西西里的气候也是很温暖的,阿诺德皱起眉,然后俯身将斯佩多的扣子开了三颗,接着才觉得顺眼了一点。
此时的斯佩多,笑容已经有了以后肆意狂放的雾守有几分相像。
“我以后会站在那里的,在最高的那个地方。”孩子背对着山崖,耳边是隆隆的枪炮声,仰头望着阿诺德。一字一顿的陈述道:“这样,你是否满意。”
阿诺德没有答话。
实际上阿诺德心中比较无语,因为他貌似不知不觉中斯佩多引领到了他所熟悉的未来。而不是初见时,对着王族的女儿笑的一脸纯真的孩子。本来打算将原本被斯佩多骚扰的怨念发泄一点,可惜斯佩多现在还是太精明了,果然不该教坏他。
只是,斯佩多的家主似乎对于他的教育相当支持。阿诺德表示毫无压力。
“我的第一位老师说过,我有堕入黑暗的天赋。”斯佩多现在的身高只到阿诺德的腰,可是现在的他凛冽的眼神并不输于阿诺德。“但我一直认为埃琳娜是我的光,所以迟迟没有达到他的目的。”
没错,教导他幻术的老师是被梵蒂冈通缉的,被安上黑巫师罪名的男人。
“那么,你觉得我染黑你了吗?”阿诺德对于斯佩多将埃琳娜称为光很是不满,接着语气也变得不好起来,他不懂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吃醋?怎么可能,即使他是斯佩多,现在也只是个孩子。可是他就是觉得极度的不爽。
阿诺德坐在岩石上,没有身高差,斯佩多能够平等的对上他的眼神。“如果你喜欢埃琳娜那个小姑娘,大可以用你贵族的身份去找她,而不是在这里抱怨我让你接触到一些你不愿见到的事物。”
“我没有这么说。”斯佩多沉着脸答道。
“我是你的导师,而不是恋爱专家。”阿诺德继续说道,只是再说到恋爱这个词的时候目光微沉,眼睫笼下淡淡的阴影。果然他还是在意的,即使知道未来的斯佩多真实的心意,可是在看到曾经的他这样追逐过光,还是很不爽啊。“我没有义务去帮你追女孩子,或许说你认为保有天真的心态能够在这个过于残酷的时代活下去?”
“我说你够了,Alaudi。”斯佩多的手拽住了阿诺德的衣领,因为是孩童过于纤细的身材,手也并不能完全揪住他的衣襟。接着孩子柔软的身躯扑到了他的怀里,缩小几号的熟悉五官近距离的映入他的眼帘。硬质的军章硌痛了他的下颌,接着孩子像是要勒断他的脖子一般,用手臂环住过于苍白的脖颈。
“再说一句话,我咬你。”水蓝发的孩子想了一下然后恶狠狠地威胁道。
“有趣,那么咬吧。”以为斯佩多会说出杀了他的话,阿诺德本来心里一沉,可是听到了这样没有底气的威胁,突然失笑。“咬的话只有从喉咙才能致命。”说着阿诺德还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然后斯佩多咬下去了。
没想到斯佩多这家伙居然真咬,阿诺德猝不及防,本来以为斯佩多不会这么幼稚的,却忘了现在和他相处的是七岁的他,自然成熟不到哪里去,即使是有黑暗的天赋,现在很多事情依旧不知道。
接着被斯佩多扑倒在岩石上的阿诺德并没有反抗,或许说如果不是阿诺德的默许,现在的斯佩多是万万做不到这一点的。而孩子并没有意识到这是另类的纵容,而是继续享受这种能够从高度上鄙视阿诺德的姿态,他洋洋得意的压住阿诺德的肩膀,继续开咬。
锁骨上传来清晰地刺痛感。阿诺德突然轻笑一声,然后侧过脸看着幼年版的戴蒙,喜怒皆放在脸上,这样的表现是万万不可能出现在未来的他身上的。他对于痛感的忍受到了一种变态的程度,所以斯佩多发了狠的咬合只能让他感受到一点痛楚而已。
终于斯佩多挫败的看着阿诺德如常的脸色,泄气的移开了咬的带劲的牙。只是衣领的遮掩下,痕迹逐渐发青,最后渗出了血丝。
接着阿诺德很自然的撑着身体,没有将很依赖的坐到他身上的斯佩多给拎下去。“戴蒙,你靠这么近不热吗。”
“不热!”继续咬牙切齿的斯佩多发现自己很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对待阿诺德这种近乎调侃的语气。“我并不喜欢埃琳娜……她是我很好的朋友。”
“为什么和我解释?”阿诺德很想逗逗他,毕竟到后来只有和他针锋相对甚至他的谎言更胜一筹,根本无法欺负人。
“……反正就是不喜欢。”
若是没有出现这个人的话,他或许会喜欢她的。等到长大了一点后,斯佩多才明白。可是他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记忆中的那个人的样子。或许是连那个常常挂在嘴边的拼写都忘却。
然后在那个特定的时间,遇到阿诺德。
“那么,你还想在我身上呆多久,还是你想让我抱着你回家,戴蒙。”接着阿诺德悦耳的声线响起,斯佩多这才猛然惊醒他还坐在阿诺德的腿上。略显尴尬的想要从他身上下来,可是小腿一抽筋却让他脚步一软。
“怎么,抽筋了?”阿诺德一猜就猜中,再等到他自己揉了揉小腿肚子后,无奈的将他抱了起来。孩子的重量很轻,只是斯佩多挣扎的让阿诺德不太高兴。
“你看,还需要我抱你回去。”阿诺德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落日已经西沉,山崖下的战斗早就结束了很久,此时这里除了死尸和被丢弃的枪和空掉的子弹外,也许只有战场中心Сhā着的旗帜。
那属于意大利共和国。
“喂,我头发长了,你帮我剪。”斯佩多水蓝色的发纠缠到了阿诺德的纽扣上,扯了半天的他最终将发丝扯断,然后像个任性大少爷一样说道。
“我只会剪一种头型。”阿诺德平静的回答道。
“随你。”
当晚,看着小少爷新鲜出炉的冬菇头的仆人们皆颤抖,而对上自己儿子明显带着杀戮气息的眼神让斯佩多家主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也没追究这样的冬菇头是否破坏形象。
晚上的风并不像中午那样炎热,阿诺德看着庭院内飞起的萤火虫,微弱的光芒在黑夜中漂浮着,很快盈盈的光芒升腾了起来,化为漫天的星火。
“戴蒙,发型留着。”他对身边聚精会神看着这一幕的孩子说道。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阿诺德也索性不再说话。
他却将这件事情,记了十几年。
这样的依赖感可不行呢。阿诺德闭起眼睛想道。虽然看到戴蒙这个时候稚嫩的表现很赚,可是他也将他再一次拉入深渊。他并不是那种能够微笑着祝福着戴蒙和别人幸福快乐的生活在光明下的人,他没有那么无私。可是他也不会强迫他干些什么他所不愿意的事情。
“你很讨厌别人把你拉进这个充满罪恶的世界吗,憧憬光的小鬼。”
“虽然我充分的理解世界的假象,但是这样罔顾我的意愿就随随便便拉我进入地狱的人,我怎么会放过呢。”
“喔?这个意思是你要恨我并且杀掉我吗?”
“不,如果那个人是你的话……随便了。”
只要那个人是你,他永远不会反驳。
这是一种接近病态的依赖症。可是斯佩多却不知道怎么改正。这并不是什么爱情,仅仅属于吸引和依赖,主要是斯佩多清晰的知道他们相差了多少时间。
“恩哼,随意交给小孩子这样颠覆世界观的东西,你就不怕我变成世界的一害吗?”斯佩多端坐,摸着下巴扬起语调。
阿诺德翻着油墨印刷的报纸的手一僵。
这个时候,戴蒙已经会用那种荡漾的不行的语气了啊。
“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不会成为滥杀无辜的丧心病狂。”阿诺德随即自然的翻页,下版是欢呼共和国的再次告捷。
“我认为你会走向你所认为正确的道路,然后就不要管别人多说什么,一路的贯彻下去。”这是阿诺德自己的人生信条,而他也并不想改变戴蒙背叛的未来,毕竟那与未来的发展息息相关,若是改变了什么,一切都是回档程序一般,该有多无奈。
孩子将手伸进灯笼裤的口袋,摸了摸自己的小镜子。
“Nufufu……那就随你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我到底对正太做了什么糟糕的事情啊捂脸
除了养成外我还让他推倒了阿诺德啊……喂喂这能行吗。不过冬菇傲娇中……每个正太都有傲娇的时候,冬菇虽然不明显,但是后面也逐渐有了变态倾向,这不算崩吧喂。
其实发型那里是伏笔,米兰最优秀的设计师呐……冬菇其实是诓阿诺德的。
还有,牙印那里,猜猜看如果从过去回到未来的话,冬菇看到了会怎么想……猜对有JQ吃。
还有,离开后过去的人记忆都会被删除,只是删的干不干净就不知道了【摊手
下章关门,放G爷和G%……
80、无责任番外彭格列的意志
西西里的风吹得很猛。这里刚刚从西班牙的统治解脱出来,并入意大利王国,所以此时的西西里人们很是喜悦。正好赶上了复活节的庆祝活动,大街小巷都开始挂起了彩蛋。
阿尔卑斯山有一个传统,若是复活节这天向小伙子赠送三个红鸡蛋,便是她向他求爱。阿诺德也没想起这回事,便礼貌的接受了这份馈赠,然后很茫然的看着绯红了双颊的女孩子跑远。身边的孩子仰着头,无可奈何的介绍。
“这个是阿尔卑斯山的传统,现在我们这里都在沿用。”斯佩多接过阿诺德递给他的红鸡蛋,然后泄恨似的咬了一口,心里无端的别扭起来。“别告诉我你身为意大利人不了解这件事情。”
“那有什么关系。”阿诺德不以为意。“我这次带你来是见识一下贫民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见识社会底层的人对成长也很有好处。”
“Nufufu……你变蠢了吗,何必特意跑到西西里来,米兰城的郊外就有。”斯佩多虽然嘴上说的满不在乎,但是他的确感受到他在快速的变强。幻术所需要的是想象力,阿诺德带他见识的让他的精神力剧烈膨胀。
“也许西西里能够见到我需要让你见的人。”接着阿诺德再将红鸡蛋塞在了斯佩多的嘴里,然后直起身拍着他的头说道。
斯佩多小正太差点被噎着。
阿诺德停下脚步,然后侧了侧脸看着平静扫视一切的D•斯佩多,语气波澜不惊。“你觉得如何,这是西西里贫民的待遇。”
“比起米兰来更差,毕竟那里还有政府补贴。”
阿诺德接着看到金发的孩子身影在巷口一闪而过,微微的侧了头笑了。果然是小时的Giotto,拿到一些情报之后去吓吓未来的他也许不错。
贫民窟的人对于贵族都有一种隐约的鄙视感,所以很是冷淡,生活在最底层的他们一部分也是有骨气的,宁可自己去劳动也不愿接受别人施舍的东西。但是大多数人渐渐因为这样的生活磨灭了希望。更何况现在正是瘟疫的流行季节,大多数人都远远地搬离了这里。
向他们来的方向走了一会儿,便看到了街边两个孩子在争吵。
“G,我们去帮科勒琳娜夫人找克勒默医生来吧”。金发的孩子很仔细的检查着躺在泥土砌成的台子上痛苦万分的女子,她被捆在上面,手脚不停的挣扎着。用当地人的话来说,简直是被魔鬼上身了。“她都快不行了。”
“克勒默医生才出去游历。”有一头张扬红发的少年无可奈何的摊摊手。“我们到这里时,身上的金币都花完了,也付不起诊金。”
“可是也不能见死不救啊。”Giotto急了。他们两个八九岁的孩子能够在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活下来,依靠的就是Giotto天生所具有的死气炎和G百发百中的枪术。并且虽然他家族是没落的贵族,但是家族转而经商,也收益不错。
接着踏入这里的是两个人,听到脚步声,Giotto下意识的向一边看去。毕竟这里的人都搬走的差不多了,很难的才能碰到人。
“没救了,那个女人。”斯佩多扫了一眼,然后很疑惑为何阿诺德会带他来见这样两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孩子,只是曾经了解过这种病的他很是明白这是进入晚期的症状。
接着,女人渐渐地无力挣扎,然后垂下了头。
Giotto本想上前,结果被阿诺德阻止了。这一带的人们都患了这种传染病。G将Giotto拖着走,凭他们俩实在无法让那个可怜的女人入土为安,毕竟这种病的治疗方案没有确定,早早离开这个隔离区才是上策。
换了一个地方,Giotto首先开始搭讪。
“很高兴认识你们,我是Giotto,他是我的好朋友G。”看惯了生死的Giotto很快就调整了状态,微笑着对两人伸出了手。他有一头柔软的金发和暖色的眼眸,似乎天生就有吸引人的磁场。
“D•斯佩多。”斯佩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阿诺德会叫他来找这两人,但是还是伸出手握上Giotto的手掌,毕竟这是基本的礼貌不是吗。
其实正太冬菇还是蛮乖的。阿诺德心里想。然后他也开始自我介绍。“Alaudi。”
贫民窟这里已经空空荡荡了,因为传染病的流行,这里的居民也死的死,逃的逃,没有呆很久的他们自然很快的远离了病源,这种从夏末爆发的瘟疫要了很多人的命,他们没有过多的接触这类病人,所以没什么危险。只是Giotto回头望了一眼,似乎有些不忍。
“很快就会有军队将这里推平,然后炸掉。”斯佩多因为出身军官世家,自然明白一些最近的动向。虽然觉得Giotto这样滥好人的怜悯心很蠢,但是斯佩多并不是很讨厌这样的好人。
“可是……这里安息的人们……”
“都已经是死人了。”斯佩多冷嘲一声。“你想让更多人受感染吗?”
“如果他们不是这么穷,也许能得到更好的治疗……”
斯佩多冷哼一声。“你是圣母吗,这种愚蠢的救世主思想还是不要为好。”
阿诺德揉着额叹息一声,果然这两人的思维从小就不对盘,Giotto现在的想法明显很天真,他需不需要提点一下呢。不过Giotto自从小时候就有这样强悍的公关能力了,目前相遇不到一个小时,聊起来的斯佩多和Giotto已经开始交流梦想了。
也许长大的他不会那么好被忽悠。G听了很感兴趣,也接着加入了他们的讨论中。Giotto握着拳头,一脸憧憬的对面前的两个孩子说。“我想建立一个自卫团,能够保护弱者,维护平民。”
“我希望让每个人都能有肉吃。”Giotto郑重地说道,暖色的眼眸熠熠生辉。可是阿诺德却被这样的梦想囧个半死。
原来彭格列自卫团最初的意志,是每个人都有肉吃吗。
很好很强大。
然后Giotto拉住斯佩多的手,诚挚的问道:“戴蒙,你想一起来吗,和我一起吃肉。”
斯佩多面无表情的打量了一下美人坯子的Giotto,无视掉他闪亮亮的眼神。“没兴趣,我想吃蔬菜,肉吃腻了。”
阿诺德将脸扭过去,肩膀在拼命的耸动,看起来是忍笑到内伤了。
“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加入我的,我会完成我的梦想的。”Giotto相当自来熟,相识一小时零九分,他正式开始称呼斯佩多的名字。
“戴蒙,我相信我们很合得来。”
“还有,Alaudi先生也要一起加入吗?”Giotto对于长辈还是很尊敬的,至少没有像平辈一样直接称呼名字。“我直觉你会感兴趣。”
如果合得来的话就不会有背叛这一说法了。不过以后戴蒙倒是和Giotto友谊很深,甚至愿意帮Giotto从首领之位上解脱出来,然后独自背负着背叛者的罪名。阿诺德扯了一下唇角,算是回应。“我对这种事情没有兴趣。”
“是兴趣很大吧。”斯佩多很快就揭穿了阿诺德的敷衍。
G抱着他的弓矢,听着Giotto规划着未来,他从来对Giotto的想法没有异议,也相信他能够陪着他完成梦想,最初的他们描绘着未来的版图时,眼神全部都满溢了纯粹的光。
谁会知道,彭格列将会是后一百年最为强大的家族。
谁又会知道,他们的初衷其实是那么的真挚。
“很不切实际的梦想,不过……你们有梦总是好事。”阿诺德揉了揉金发孩子的软发,然后安慰的拍了拍。“想要达成那样的目的,必须要有让人臣服的强大力量才行,而且前路必定艰难曲折,也许你们也会被逼着干一些你们所不愿意的事情,然后,被逼成为一个黑手党。”
“那怎么办……”Giotto的直觉告诉他,面前的人能够信任,他仰仰脸冲着阿诺德微笑。“您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这是朝他取经吗?阿诺德挑了挑眉,没想到自己也有指导Giotto那个固执的男人的机会,不掰了他似乎说不过去。“那么,就让你的所有成员为你的组织感到荣耀吧。”
——让所有人为彭格列感到荣耀吧。
Primo,这是你的意志。
“您让我豁然开朗了呢,Alaudi先生,谢谢您。”接着金发的孩子拉了拉G的袖子,然后礼貌的鞠了一躬。“我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看着远走的两个人,斯佩多眯起眼睛。“虽然性格善良到一塌糊涂,但是出奇地让人不讨厌呢。”
“今后你会知道的。”阿诺德仰头望着天空道。“命运的轨迹。”
[亲爱的,该回家了]
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阿诺德先看了没有任何异状的小斯佩多,然后确认这是来自他所知道的戴蒙。[时光机已经修好了哟,很快就能到达你那里了。]
“戴蒙,我要走了。”阿诺德闭了闭眼睛,然后躬□摸了摸孩子的头,即使没有看到他的成长很是遗憾,但是朋友们所在的地方才是他的归处。
“去哪里?你想丢下我吗?”斯佩多浑然不知自己的依赖已经到了怎么样的程度。
“去你不知道的地方……总会再见面的。”阿诺德撩开斯佩多的额发,叹息的点了点他的额头。被戳痛的斯佩多捂着头,手却死死地抓着阿诺德的衣角。
“不许走。”斯佩多握住了脖子上的黑桃挂坠,然后下了狠心一拽。“拿着这个,你收了我的礼物就不能走了。”孩子扑了上去,然后强行将礼物塞入他的口袋。
“你这是强盗逻辑。”
“那又怎么样?不负责任的家伙,你还没有教导完毕。”
“若我是想要走,你是拦不住的。”阿诺德的手刀砍在了斯佩多的脖颈上,这里很安全,他应该昏睡不到一刻钟就能醒来,要回到斯佩多家也很容易。“睡一觉吧。”
穿过扭曲的时空隧道,经历了一段漫长的黑暗,阿诺德在见到一束折射来的白光时,用手挡住了眼睛。近乎眩晕的明亮后,在渐趋温和的光芒下,水蓝色发的雾守对他伸出手。
“欢迎回来。”他对他说。
然后阿诺德完全无视了驾驭时光机的机器猫,直接上前上下打量自家亲爱的有没有受伤,发现阿诺德完好无损,只是他的锁骨有一个淤青的牙印。
顿时他冒出了惊人的杀气,手指指着那个地方似乎在颤抖。“亲爱的,你不和我解释一下吗?”
“啊,这个是……”
“我想我需要带你去房间听解释。”斯佩多拽住阿诺德的胳膊,然后拖向自己的房间。“我相信你会好好解释给我听的。”
“唔,你这个混蛋,放手……”
“我要咬回来。”斯佩多刷的一下关上了门,制止住了正一想要跟上去看自家哥哥的行动。在扒衣服的时候,斯佩多突然摸到了他衣袋里一个硬质的东西。他好奇的掏了出来,然后发现,这是他七岁那年送给一个人的礼物。
斯佩多怔怔的看着挂坠,似乎有什么在他的记忆中复苏了。
他想,他终于能够解释为何第一次看到阿诺德就对他的兴趣相当浓厚,为何越和他相处就越是沉溺,为何觉得阿诺德一直埋藏在他的记忆中。在不甚清晰的童年中,他被一个人带入黑暗的世界,然后任凭自己沉沦,并且对此甘之如饴。
这就是真相。
“亲爱的,我们之间就像一个圆。”说着他抚上了阿诺德的锁骨,阿诺德疑惑的望着他,斯佩多却笑而不答。“兜兜转转,岁月让我们相遇在那个时候。”
“不过,即使是过去的我,我还要咬回来。”
阿诺德最后的解释模糊在了唇齿间。
后续一
“Giotto,现在我才知道彭格列建立的目的是为了吃肉。”阿诺德对着他的首领说道。
“噗——”Giotto的茶顿时喷出来。
“啊,阿诺德,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后续二
斯佩多看着自己的碗里堆得一大堆绿油油的蔬菜,然后僵着脸问他家亲爱的。“你为什么给我这么多呐。”
“你不是不想吃肉只想吃蔬菜吗?”阿诺德道。“你好好吃吧。冬菇炒凤梨。”
斯佩多泪流满面。
81、初代的决定
继意大利分部的胜利,紧接着日本的捷报传来,被揭露的入江居然是卧底,而白兰真正的意图还不明确。回到十年前的彭格列十代们看着熟悉的景色,普普通通的小镇却无比亲切。云雀率先离去,他的理由自然是不得群聚。接着跟向云雀脚步的库洛姆握着三叉戟的碎片,却回头给了纲吉一个柔柔的微笑。
单纯少年的脸刷的一下红了。接着被Reborn和赶来的彩虹之子们看到了这没出息的表情,家庭教师一脚踢了上去,纲吉倒地。
“接下来,需要得到彩虹之子的印,才能修炼打开匣兵器。”Reborn压了压帽子,虽然声线很稚嫩,可是其中蕴含的威慑力也不是可以小瞧的。
“当然,如果你拿不到的话,我不介意就这么解决你。”不合格的BOSS,与其痛苦的活下来,不如死了好。Reborn看着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学生,黑色的眼睛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情。
并盛的阳光明媚。云雀扬起拐子,对着身后不知所以然的草壁笑了。黑发的少年身上升腾着黑色的杀气,抿起的唇让人感受到他极度的不爽。
“哇哦,敢命令我?你胆子不小啊。”云雀的确很不爽,莫名其妙的到达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说什么十年后的,而且并盛变得让他很不熟悉,地下被好几方侵占并且建造基地,原来的他都是干什么去的。
而且,六道骸那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死?那个妖孽吗?哼……怎么可能
学校的天台上,黑发的少年俯瞰着他的学校,老式的大钟,简朴的教学楼,并盛中学并不是华丽的,更不是历史悠久,仅仅是一座平凡的学校。他想起十年后那变了好多的并盛,继续满足于现有的美丽校园。“……不大不小,中庸刚刚好……”云豆飞了半天停在了他的肩膀上,这是阿诺德送他的生日礼物,一只鸟,即使六道骸那个混蛋说这是借花献佛,这只鸟原本是他的,咳,他手下的,云雀也继续开揍。
“Kufufu……”云豆歪着头看了云雀一眼,没有说咬杀,反而别扭而古怪的尖声笑起来,这只傻鸟并不知道这是笑声,只是单纯的模仿而已。可是云雀一听脸便黑了一半。
六道骸又教了云豆什么奇怪的玩意儿。
“委员长……”草壁没有看到他上司心情很不舒坦,Сhā了一句嘴。然后,被一拐子咬杀的草壁很无辜,他捂着脸半天没反应过来,委员长离开的这两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委员长心情如此差劲。
“你给我滚下来,六道骸!”云雀抬眼看着高台上站着的人,握紧了拐子。灰蓝色的凤眼挑了挑,露出些许的杀气来。
草壁摇着头,一直看着委员长长大的他终于感受到了沧桑。
原来委员长与骸君的关系已经这么亲密了。仰头四十五度望天的副委员长感叹道。
“哎,怎么一上来就打架,不表示一下其他的吗?”骸架起三叉戟挡住了拐子,却因为少年燃起的死气而诧异的抬眼。云雀变强了很多,无论是力道,战斗本能还是信念。骸这几天其实也没有闲着,而是在持续的挑战着初代雾守,实战不够的他的确打不过初代的雾守。
云雀没有说话,继续灌注着他认为很好用的紫色火焰。本能告诉他如何战斗,在和迪诺的修炼中更上一层楼。同时凝神打量着一脸困惑的幻术师。
蓝色的凤梨叶子,欠扁的语气,令人讨厌的幻术。
很好,他和他的并盛一样,一点也没变。
金色之约中,伴随着悦耳的钢琴声,金发的青年弯着嘴角坐在吧台前,把玩着小巧的杯子。他很看好未来的一些东西,美奈若是知道了也会很开心吧。
他这么心甘情愿的打工也是为了自力更生,顺便帮妻子带些有意思的工具,省些事情。Giotto从口袋里拿出精巧的钻戒。既然未来流行送给妻子戒指,那么美奈也一定很高兴吧。
“哎,这应该也有两个月了吧……”Giotto偏着头对G说道,他托着下巴扫过店内稀稀拉拉的客人。此时天色还早,太阳顽固的坚守着西方不肯落下。
“戴蒙那个家伙,又跑到哪里去了!”G气哼哼的坐到台前,不甘不愿的拿起一杯香槟灌到嘴里。
“唉,戴蒙他去和小辈打架了,我也想去啊,我家纲吉到底去哪里了?”Giotto有些失望的叹息,他们现在住在东京,回到并盛是有点麻烦,可是前几天十代挨个消失,这让他们很焦躁。
“如果戴蒙不去陪他打架的话,骸就会回来拆店。”
冷冷清清的男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阿诺德抱着臂倚在门口,扫了一眼钟表。“Giotto,这下又让你不无聊的事来了。”阿诺德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皮稍微抬了抬,语气嘲讽。
“据说未来发生了足以让彭格列毁灭的事情,你很开心吧。”
Giotto闻言,眼睫一颤,失手打翻了装着半杯红酒的杯子。
虽然他曾经想过毁灭彭格列,但是真正听到了心血的覆灭却是出奇的……难过呢。而且阿诺德这句话根本不想他会说的啊。想到这点Giotto迟疑的看着面前的好友,超直感告诉他的确是阿诺德没错。
“咳,刚才是戴蒙的原话,我只是转播一下。”阿诺德轻咳一声将首领的魂唤回来,浅发的男子走上前几步,然后看着大空橙色的眼眸继续道:“你可以做一个决定了,是否让当代的彭格列守护者经历我们的试炼,甚至将彭格列指环解封。”
“力量会遭到别人的觊觎……”Giotto轻微的皱了皱眉,他封印指环也是为了不让表弟走上不正确的道路,虽然他知道他也是为了他们创立的彭格列辉煌壮大,却很不想承认那种方式。
“力量的存在是为了守护,我记得你是这样对我说的。”
“再说,现在的他们有没有资格使用这份力量,也要经过考核。”阿诺德拿出了怀表,打开了盖子,紫色的火焰依旧噌的一声跳了起来。“你不期待吗?下一代是不是能将彭格列,扳回原来的轨道。”
“你成功说服我了,阿诺德。”
Giotto解开黑色的领结,经过阿诺德身边,走进了员工更衣室。他金色的发在并不明亮的店内很是显眼,暖色的眼瞳虽然不及十代的纯粹,却别样的明亮,充满让人不知不觉服从的特质。
“哼,明明自己也在期待着啊……”
G掏出烟卷,然后点燃。张扬的红色始终保持着三米的距离,紧随在首领身后。自始至终从未改变。
“你来说服Giotto,不也是对未来期待着吗?从一开始你天天将‘你们的事情我没有兴趣’挂在口上,到现在比戴蒙还积极。”G从一开始与阿诺德就不太对盘,到现在虽然羁绊更深,却依旧喜欢对着干,似乎他的乐趣就是看着阿诺德的面瘫脸崩盘。
“G,你敢说,你没有从狱寺隼人身上看到从前的你吗?”若是论起语言犀利程度,G是万万比不过阿诺德的。“冲动暴躁首领控,添了麻烦都不知道,毛手毛脚完全不像个黑手党。”阿诺德一句话把初代和十代的岚守全部损了一遍,攻击力满点。
G完败。
接着两人走入了最尽头,浅发的男子静静阖上了眼睛。
Primo之所以愿意对不属于他们时代的彭格列伸出援手,也是因为看到了从前的自己吧。或者是说,他们将开辟一个前所未有的时代。
甚至做得比他们的前辈们更好。
沢田纲吉虽然废柴,但是他并不软弱,只要有守护的人,他会比任何人更将强大。一世愿意相信他会让走错了道路的彭格列,以一种新的姿态重生。
接着阿诺德是目送着云雀走入并盛神社的。红发的少年放好了火箭筒,然后很担忧的望着清晨雾中的神社,看着少年们一个个去向未来。
“很快就能回来的。”阿诺德揉了揉他的红色短发,可是视线的聚焦点一直在前方的雾霭处,直到Reborn也在那里失去踪影,铂金色发的青年才将目光移开。
“阿然,毁灭世界的是白兰吧,那么我们现在去把他毁灭掉怎么样?”很担忧云雀会在未来吃亏的阿诺德再次儿控化。他说着摸上了手铐,扫了一眼自家妹子……不,是弟弟。
“啊,白兰是我的网友,而且……他今天似乎要住我家。”正一嘴角顿时猛抽,他连忙开始阻止自家哥哥将无辜的纯洁的像朵白兰花的少年给人道了。“而且,这个白兰我保证没问题。”
“喔,住你家?有经过我的同意吗?”阿诺德冷笑一声,挽起袖子就想拉着正一的胳膊往他家冲。继儿控之后再次妹控,白兰少年你悲剧了。“不经过家长的认可就开始同居吗,果然需要铐杀。”
“我家里还有这里的妈妈和姐姐,她们很喜欢白兰”正一虚弱无力的辩解在阿诺德看来都是浮云。“哥哥你教育过我要无条件对亲人好,她们也算我的亲人啦。”正一正在努力安抚自家武力和脾气直线上升的哥哥。
“哦?意思是她们把你卖了?”
“不是,是我自己同意的。”正一觉得自家哥哥越来越难打发了,根本不像以前一样好说话,难道是穿越了后阿诺德的人格也影响他了吗。
“是白兰想要觊觎你吗?阿然,白兰是很糟糕属性的男人,你千万不能被他拐跑,你以后应该找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男……不,女人结婚。”阿诺德面无表情的盯着慌忙阻止的正一,很严肃的开始灌输他一早给妹子定好的择偶标准。
“哥,可是……我虽然现在是男的,但是芯子是女性啊!你到底想让我百合还是言情啊。”正一顿时欲哭无泪。“哥,我真的很正常,我以前从来没想过搞百合啊。”
“那我去帮你物色一个愿意嫁给你的。”阿诺德冷笑一声,掏出了手铐,银色的金属制品反射着清晨并不刺目的阳光,可是就这样的光芒让红发的眼睛少年也有些胃疼,他的腰弯成了虾米,然后半蹲下来无力的抬头看着他家哥哥。
“你别操心了。”捂着胃的少年囧着一张脸,他的内心似乎有一只咆哮兽在疯狂呐喊:每一个女穿男的孩纸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你们伤不起啊!
“可是再怎么不济也不能是白兰啊。”阿诺德顿时不爽了。
“哥……我没说我喜欢白兰。”红发的少年毫无形象的跳脚,然后他揪着他哥的衣角道:“你还说我你找的不是更渣吗,你知不知道在我得知我的哥夫是斯佩多的时候我鸭梨有多大。”
阿诺德没声了。
“我居然在无形之中促成了你们,想到他在十九世纪彭格列总部对我威胁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果然渣了,可是……为何他会是我的哥夫?”正一捂着胃已经不够了,他开始疯狂的揪头发,一脸崩溃无法理解。“我错了哥我不该看初雾云的……”
“其实……阿然,戴蒙蛮好的。”阿诺德意识到了阿然在担忧着斯佩多的人品,明白被漫画荼毒的偏见过大的妹妹现在的思想很影响家庭和谐。然后他开始努力解释。
“你们已经板上钉钉了吗?”正一颇为不可思议的仰仰脸,好奇问道。
阿诺德终于收起了刚才有些偏颇的态度,同时也在阿然因为原著发出对斯佩多的质疑时明白,他家的妹妹长大了,她能自己辨别能够做朋友的人。自己的先入为主对阿然也是一种伤害。
就像他毫无道理的笃信原著,以至于在与斯佩多相交甚浅时对他的印象很差一样。
这早不是一纸数据就能概括的世界了。这里的人有自己的性格,前进方向,喜怒哀乐,有时会因为执迷不悟走向黑暗,有时会因为耀眼的光,逐步被拉出泥潭。世界会变,人也会变。
“是的。”阿诺德的语气微微缓和下来,接着他摸了摸正一橘红色的短发,掌心柔软的触感让他很舒服。表情冷漠的青年略俯□道。
“好吧,我不阻止你和白兰接触,不过若是有一天你们发生什么矛盾了,自己去解决,若是他冒出什么很二的思想,然后打算背叛你的话,告诉我,我去搞死他。”
“只要,你不先背叛他。”
“我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虽说这章的标题是初代的决定,但是其实亮点在【哥夫】这个词上。还是初云和妹子的交流有爱啊,毕竟刚刚威胁他的人转眼间成了哥夫,而且哥哥再次妹控不愿意让渣兰接近妹子,妹子对白兰很有好感虽说没有喜欢他,但是对哥哥的独断专行也很困扰。
其实他最困扰的是……他家哥夫是个渣。
西蒙篇里的渣,因为正一比阿诺德穿的晚所以他看完西蒙了……
还有,十年后的正一是正常版,不是妹子。
也许妹子会带着白兰周游平行世界……掩面。
82、雨之继承
未来的时间流逝和现在是不同的,在Giotto做了决定不久,十世就再次从未来穿越回来了。因为未来的一切都是需要保密的,所以除了事先知道的阿诺德和正一,其他的人虽然好奇,但是没有发问。
只是在如何考验十代上,初代众人起了争执,差点演变成全武行。
圆桌会议上,金发的青年首先点燃了额上的火焰,然后死气状态的瞳威慑的扫过全场,他作为首领的风度和气量比起往常不减反增。接着清润的声音响起:“我主张认真的考验十世。”
“通过指环战不是都看过了吗?”纳克尔对于了平很是满意,他抱着臂,手搭在了椅子上。“已经没必要在考核一遍了吧。”
“我可是很不想承认那个奶牛小鬼啊。”蓝宝困扰的挠了挠青绿色的头发,他摸了摸眼角的闪电刺青,抱怨的开口。
“那么戴蒙,你的意见呢。”Giotto看了一眼他的雾守。斯佩多坐在离他们最远的地方,而视觉却很微妙,正对面就是闭目养神的云守冷淡的侧脸。
“Nuhuhu……你真的想听我的意见?”在得到首领的点头认可后,斯佩多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小镜子,笑了一声后他回答。“我的意见,是将十世向死里整,这样无论再怎么样的生死战或者抉择取舍中,他们都能够游刃有余了。”
斯佩多说着话绝对是看十世不顺眼了。阿诺德无语的侧偏了头,但是他的话的确很有道理,这也是他想要说的。“我同意戴蒙的话,至少我们下手是有谱的,若是更加危险的敌人,十世现在的程度死都不知道怎么死。”这句话虽然毒了一点,但是却陈述了事实。
剩下的雨月和G点头,闻言没有反对。
于是,本来应该被初代半放水半考验就能过的继承,成功升格为比打白兰还蛋疼的考验战,心理实战一起上,等到历经了初代继承半死不活的十代们当然化悲愤为力量,成功的将白兰悲剧掉。只是这都是后话了。
既然初代都见过了,首先见面一步跳过。沢田纲吉忐忑不安的望着并盛的天空,天气晴好,并不像天气预报播放的那样有雨,空气中干爽的凉风从房子间的空隙中穿过,拂过匆匆归去的他们扬起的衬衫衣领,吹过他们带着焦急的脸庞。
尤尼也跟着来到这个时期,她很本是想要动用彩虹之子大空和彭格列初代定下的契约的,可是听到Reborn叔叔说不需要,此时的她很期待着看到初代的真实面貌。
那毕竟是在黑手党界传说已久的,最伟大的首领。
换下了白色的大帽子,尤尼甜甜的对着奈奈笑了笑,然后换上简便的裙子走了出门,这个时代的妈妈她并不能见,彩虹之子也刚刚接到了消息,因为继承还未从并盛离开的他们再次被Reborn用来当家庭教师,指导十代们。
而Reborn虽然态度很严肃,可是他判断继承并不会太难,毕竟从指环战初代就有欣赏的意向了,但是家教并不会放松对学生的要求,他习惯性的抽打废柴学生然后灌输一大堆恐吓的话,搞得沢田纲吉泪奔而去。
“可是,Giotto对我很好啊,我不觉得他们会为难我们。”弱弱的兔子姬抱着脑袋,即使成长了很多,他也不敢和Reborn对着干,这是从开始便有并且将一直持续下去的心理阴影。
Choice战输了,这一块大石头压在心上,更让所有人都喘不过气,初代的继承稍稍缓和了他们紧张的情绪,毕竟对于不怎么熟悉甚至有些还是敌人的彩虹之子,一开始就表示善意的初代守护者更让他们觉得有长辈的温馨。
只是这样的理解完全错了。把初代的妖孽们看成宠爱后辈的长辈这本来就是大误,因为他们信奉的是在实战中敲打看得顺眼的后辈,越是顺眼,越是不会放水。
首先开始的是雨之守护者的继承,当晚便是细雨蒙蒙,没有月光,只有稀稀拉拉的星芒,乌云遮住了天际,雨月抬手接住了一些雨露,然后首先对着山本笑道。
“很适合的天气啊,结束战斗,洗涤万物的镇魂歌一样的雨。”雨月温润的笑容在雨中有些模糊,接着他从宽大的袖袍中拿出了自己的刀。
“原来如此,真剑对决吗?”山本武穿着黑色的和服,手已经摸上了自己的时雨金时。可乐尼洛,Reborn、纲吉和狱寺正在观战,对山本需要挑战初代雨守的事情很奇怪。
“哎,不是的。”雨月将自己的刀拿出来,然后用袖子拭去上面的雨露,接着他的眼眸微微眯起,唇角一翘然后将剑收了起来。“我的考验很简单,只需要你回答几个问题而已。”
山本闻言,因为Choice战输掉的抑郁微平,然后收起攻势等待着雨月的问题,可是问题这种东西却更不靠谱,所以他心情依旧很微妙。
“请听题,如果沢田纲吉和狱寺隼人同时遭遇到危险,而你只能救一个人,你会选择谁?”
这个问题是雨月从一本漫画上看来的,上面的答案是沉默,可是真正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就不是这样了。黑手党中多得是选择题,雨月本身就经历过G和Giotto两边同时告急,很可能失去一方的选择。
若是能够正确处理这样的问题,他便具有了能够作为雨的,强大的心。
山本张张口,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这种两者中二选一的方式,让他并不成熟的心态彻底乱掉。他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目光掠过略矮的大空,收到他担忧的眼神和看到狱寺偏过头,银灰色的发挡住了侧脸。明明是这么老的题目,却是无解。
“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问这样的问题?”Reborn似乎看不过眼,然后对着雨中的白色和服男子问道。接着他细细思索了一下几人的关系,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原来如此。可是现在就让他们选择,这不是早了些吗,朝利雨月。
“这不是很平常的选择题吗?”雨月面色平淡的像在问今天吃什么,却要少年们此时做出残酷的决定。雨声渐大,雨月修长的手执起剑,摆出了战斗的姿势,他无奈的摇摇头说道。
“那么,来告诉我你的选择吧,在我的剑下。”
黑发的少年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面对雨月的剑法,他挥动着剑,迅速用出变则四刀,燃着雨属性火焰的刀频率越来越快,甚至有一些都攻击到了雨月的死角。和服的青年优哉游哉的用自己得剑挡住凌厉的攻势,继续温文的开口逼迫。“这样不行的哟,身为镇魂歌的你都混乱了,羁绊会分崩离析的。”
“我会两个都选,即使赔上我的生命。”山本严肃的答道。本以为这样的答案足够过关,可是雨月似乎想起了什么,接着摇了摇头。
“如果是相隔很远的两地呢,这是人力无法弥补的距离,即使你有这样的心,也于事无补吧。”青年收起了剑,似乎对山本这样的表现很是失望。“鄙人不能让你通过我的考验。”而没有过关的少年听到此话,顿时露出了愕然的表情。
“雨月大哥,再给山本一个机会吧。”纲吉闻言,先是安抚的拍了拍山本的肩,然后仰起头对着初代的雨守说道。而雨月扫了一眼山本,终于点了点头。“也罢,鄙人给他一个晚上思考他的答案。”
朋友与所爱的人,你会选择谁。雨月文雅的笑脸后,曾经埋藏着这样的阴霾。他被迫从两者中选择,Giotto或者G,只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那样残忍的抉择他不想再体会一次了,可惜现实就是那么毫不容情。
总有一天,山本武,这个与他曾经很相像的少年,也将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所以只有在此下定决心,然后面对。
没错,他这次要考的,不是什么力量,不是身为剑士的荣耀感,也不是面对战斗的冷静,而是坚不可摧的信任和羁绊。初代的雨守这样想着,静静地在渐渐迷蒙的雨雾中走远,散发的淡蓝色雨之火焰像清秋的灯火,并不明亮,却又让人平静的力量。
只留下山本武握着剑呆在原地,他的目光扫过担忧的纲吉和从另一个方向走远的狱寺的背影,因为修炼而充满茧子的手有些颤抖,虽然是很轻微的动作,凭着少年大空敏锐的超直感能够察觉。
“呐,阿纲,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选。”山本一向明亮积极的眼神突然黯淡了,纲吉知道他的守护者此时正在边缘彷徨无助,可是他却无法回答。
他是很废柴,什么事情都干不成,觉悟很小只是保护朋友,有时候觉得如果没有Reborn的话他现在还是那个什么事情都不行的废柴纲。
后来有了朋友,有了一起欢笑的伙伴,身边的人渐渐多了,纲吉却发现他们需要长大了。面对一些令人不安的风雨,面对需要牺牲和流血换来胜利的战斗,不能缩在原先狭小的世界里,他们的肩膀已经足够有力,足够摆脱长辈的束缚,独自支撑起一片蓝天。
当晚,山本武撩开寿司店的帘子,独自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雨点落在屋檐上,敲出滴滴答答的音符,山本穿着和服,抱着他的时雨金时和匣子,坐在拉门前看了一夜的雨。
心绪出奇的安宁,脑海中闪过狱寺和阿纲的侧脸,山本向后仰倒在走廊上,将手臂放在了眼睛上。
“告诉鄙人,你的选择。”第二天的考验中,雨月按时出现,他踏着神社的小路走来,宽大的袖袍摇曳着。接着,他严肃的望向山本武明显坚定的神色,问道。
“我选择相信他们。”山本踏着雨,然后盯着雨月表情微妙的变化。然后沉声说道:“我能做的是帮他们扫去其他的障碍,然后相信他们能够活下来。”
于是,初代的雨守微笑。“你通过了,山本君。”
曾经的他也是做了这样的决定,身为细数着战斗历程,冲洗着流淌的鲜血,宛如镇魂歌般的雨,他能够做的,是为同伴们谱写一曲镇魂歌。巴勒莫和威尼斯的基地同时告急时,他带队将所有可能的支援全部封锁,同时派遣小队前去两地。
而最终,G和Giotto,他们都活下来了。
“山本武,我认同你的继承,你的心性已经能够担任这样的角色。”雨月全身燃起蓝色的火焰,然后一束火焰钻进了被山本拿出来的蓝色匣子中。接着雨月对着十代们微笑。“啊,对了,我的考验应该算是很简单的呢,剩下的考验都会因某人的要求,比原先定的题目困难上几倍。”
“当然,通过了的话,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哦。”
“哈——”皆吃了一惊的十代众看着温文尔雅的男子,接着雨月对他们摆了摆手,淹没在身后的黑暗中。“你们要当心戴蒙,他下手绝对不会容情的。”
雨之继承,至此胜利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雨之继承文艺了。实际上我会写接近五章。
从云之战开始是亮点,大大的亮点!!
我会详细写雨岚云雾四战,Giotto出不出手考验待定。如果出手的话你们想怎么整十代?只要不是战斗其他的都可以掩面。
其实云的题目太可爱了,是让云雀揍六道骸,可是云雀偏偏傲娇不想揍了。
还有昨天的回复抽了,今天上午上课,等等回来再回复上一张。
还有最近的分量很足,别霸王我……霸王是不好滴。
83、岚之继承
“山本武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雨月笼着袖子,对着身边的G笑了笑。“他做了和我一样的选择。”这样温润微笑的男子接着伸出手抚了抚红发青年的肩膀。“我很期待接下来蓝宝和你的继承。”
G因为他的亲昵动作,脸颊泛出了可疑的红色。“切,笨蛋。”
“亲爱的,如果是你的话,会怎么选?”并盛的黑夜很安全,毕竟是凶兽委员长镇守的地方,安静的街上没有任何人,自然而然的入住云雀家那个很大的宅子的他们边走边闲聊。斯佩多对于雨月的问题很是感兴趣,便问道。
“我会救Primo。”阿诺德对此回答的很是干脆,连表情都没有波动一下。
斯佩多虽然知道阿诺德的回答,但是他还是很期待阿诺德会选择救他,听到这么不留情的答案他心里的确是有些失望的。“我还以为你会和雨月一样帮我们清除敌人,或者是选择救我呐。”
“救?呵,你需要救吗?你如果想逃的话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够逮捕。”
“即使你逃不掉了,也给我拖着别死,我会先救Primo,然后再去杀了你。”阿诺德蓦然停住脚步,被发丝遮挡住的眼睛看不清晰,不甚明亮的路灯下,长长的拉出他单薄的影子。
“算了,这样也不错。”斯佩多将手臂放在脑后,然后仰着头看着漆黑的天突然笑了。“毕竟这才适合你的性格嘛。”
雷的继承很快就到来了,因为雨的继承一波三折,而且雨月还慎重的对他们叮嘱:斯佩多不好对付,十代目觉得最近他该去心脏科看一看,免得被刺激出心脏病来。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蓝宝对此没什么兴趣,并且大放水的让他们过了,虽然威尔帝在其中捣了乱,也没影响蓝宝对蓝波的认同。
“对于这么少有的电击皮肤,我就放个水吧。”绿发的少年挠着头发,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然后他抬起手臂将一束绿色的火焰送到了彭格列匣子里。“毕竟他保护了本大爷的城堡,不过十代啊,今天被Giotto一大早就拉来干活儿,然后在这里等了你们一天这个账怎么算?我都一天没吃饭了,去帮我买一些寿司来,我要十代雨守那家的。”
接着鸡血的变成死气状态的纲吉在上空飞过,提着便当盒去买寿司中。而蓝宝则是在原地偷偷地玩着蓝波柔软的小脸蛋,像揉面团一样揉成不同的形状。口上说着讨厌小孩子的蓝宝越玩越过瘾,结果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掐痕。
见到孩子哭闹了起来,蓝宝迅速收手,然后镇定自若的走到椅子上躺了下来,自我催眠道:我睡着了我睡着了,刚才不是我是另一个人格。
蓝宝绝对不承认他喜欢小孩子,绝对不承认!
并盛中学的一日依旧很和平。沢田纲吉虽然很担心初代继承的事情,但是Reborn说这件事情急不得,到了初代们心情好的时候便会出现,然后给予考验。下一场不知道是谁的考核,自然无从准备,自暴自弃的纲吉趴在了课桌上,钢笔的墨水却在这个时候漏了,沾了一手的红墨水的他欲哭无泪。
“十代目!十代目您怎么了?”狱寺顿时冲了上去,看着纲吉一手类似血迹的东西,冲动的掏出了炸弹,山本看见了连忙抓住狱寺想要点火的手。“啊哈哈,隼人,在教室里放烟火可不好。”
“这只是红墨水而已。”纲吉掏出纸巾擦拭着手掌,安抚着即将炸毛的左右手。“狱寺君你别冲动。”他想着还有些庆幸,幸亏狱寺没有拿出匣兵器和C•A•I系统吗。
被戴蒙施了幻术的G站在讲台上,看着狱寺的表现无语的抚额。这种表现能让他过吗?能过吗?一惊一乍的完全不符合左右手的范儿啊。
百发百中的G手里捏着粉笔,冷笑一声然后用天女散花的手法全部打了出去,而且个个冲着沢田纲吉。性格暴躁的岚守毛了,顿时将炸弹丢到讲台上。
轰隆一声——教室炸掉了。
G侧过身,看着黑板上的一个大洞,继续抚着额头。戴蒙啊,我牺牲形象扮成这个糟老头子就是为了被炸弹炸的吗,还有,并盛中学的老师还安全的活着,没断手断脚还真是幸运啊。
G决定再换一个方式考验他。这次他需要看的是他遇到危急沢田纲吉生命的事情,会怎么做。
当然,危急一下十代的生命对他来说并不是不能下手的事情,只要躲着Giotto那个孙子控就行了。G本质上是首领控,但是他并不控十代首领,自然毫无压力。
放学后,山本因为家里寿司店有事需要去送外卖先行一步,狱寺自然很是珍惜与十代目回家的机会,纲吉已经很习惯狱寺这样的过度保护,虽然他有时会添麻烦,但是他觉得这才是朋友的相处方式。
“狱寺隼人!我们来找你报仇了!”
上演的自然是少年漫里极为烂俗的场景,小混混堵着街道,手上晃着铁棒寻仇,纲吉心里自言自语为何并盛也会发生这种事情,但是他并不敢用出死气,毕竟用死气的话,他怕一个不小心他们就要去住医院了。
狱寺手持炸弹,本来因为未来战和继承脾气更加暴躁的他冒出了明显的杀气,按说平日里这些小混混看到他这个样子,早就应该吓得屁滚尿流了,但是这次的感觉明显不对。
红发的男子屈起一条腿,坐在高台上俯视着这一幕,他点燃了烟。因为握武器而都是茧子的手掌搭在了膝盖上。他的身后是雪白和服的雨月,正在吹着笛子。
悠扬的笛声让下面的小混混更是暴躁。
“没想到你不但是音乐天才,更是有这么一手。”G转过头对着雨月称赞道。接着雨月的一波高音更是将下面的气氛掀起,手持铁棍的混混向着沢田纲吉一头劈了过去。
“家父曾经教导过这一类的曲子。”雨月移开唇,乐音稍微停顿了一下,所以给了十世一些喘息的机会。可是继而乐曲的□来临。急促如同山洪的乐声带动了全部混混的猛攻。
狱寺不耐烦了,想要拿出CAI系统一次性解决他们。
“不可以使用死气。”站在高台上的G起身,敞开的领口在风中鼓动着,飘开的黑色领结在米色的衬衫上格外醒目。他拿着弓晃了晃,语气却极度凛然,甚至有些大嗓门。“使用死气的那一刻就代表着你们永远通不过岚之考验。”
“是你捣的鬼!”狱寺咬牙切齿的仰头看着红发的青年。“是你让十代目陷入这样的危机的。”
G纹着纹身的脸侧到一边。“这是左右手保护首领的觉悟,你是否有这样的觉悟呢,给我看看吧,狱寺隼人。”
“我绝对会通过的——三倍炸弹!”因为未来使用的大多数都是死气,狱寺的炸弹很久没练了,虽然他并不手生,可是遇到这样不能杀死对方也不能重伤他们的情况,的确很为难。
没有死气,沢田纲吉无法上场。毕竟他的攻击都是死气为主,没有死气模式的他几乎是个废柴。
G皱眉,看来需要让Giotto好好的教育十代不用死气也能攻击的招数,比如枪……还有体术。若是未来的彭格列家族BOSS只是个没有死气就无法面对困难的废柴,彭格列到此也就完了。
十世还需要成长。
“想伤害十代目的,必须踏过我的尸体!”狱寺身上的炸药用完了,毕竟没有补充,他也不常用这个。最终他咬着牙一拳揍上了一个混混的肚子,他吐出一口酸水然后倒地。
接着尽情展示自己身手的狱寺开始灵活的穿梭在混混中间,几乎是一拳一个。可是他似乎忘记了,现在的纲吉是不能使用死气的,他的首领一直是一个温柔的人,不会因为他的犯规而让狱寺的努力白费。
当手持刀子的混混一脸狰狞的砍向棕发少年的小腹时,狱寺想要打倒他已经来不及了。
脑子中空白一片的左右手压根忘掉了死气,直接扑到他的首领面前,然后企图帮他挡住这一击,这样不顾自己也不顾情况的愚蠢表现让抽着烟的G哼了一声,然后烟卷掉在地上。
接着,后发而至的死气箭让这个人的刀分解了。从那么远的地方发出一支这么细小的箭,却完全刺中了这个攻击者的小刀,而没有伤害任何的人,让人惊叹这到底是多么准确的命中率。
“不愧是百发百中的G,每一次看你的攻击都是一种享受。”
不知何时雨月已经停下了乐曲的调子,他将笛子移开,然后温温和和的对着他笑着,结果他的赞美换来G不自在的扭脸。
“切,老子我从七岁就开始玩箭,这只是小意思。”
“有空我们比比吧,鄙人也是很早开始学过一些弓箭。”
接着G从高台上跳了下来,动作灵活的像只猫。他飘扬的红发让雨月轻轻一笑,接着他也手执笛子跟了下来。是个人就能看出他现在很开心。毕竟戴蒙的幻术更是方便,G却来找了他帮助考验,所以他也重新拾起了这种略带攻击性的笛子。
“你的表现不错。”G的语气中充满了赞赏。“虽然是你毫不合格的四处招惹敌人,给首领带来麻烦,在课堂上也处处的冲动暴躁,不但没有帮助你的首领反而让他被老师记恨,做事情不经过大脑又没谱,一点都没有左右手的冷静,从总体上看你没有一点适合做岚守和左右手。”
“本来我想让你将戒指放下来然后收拾铺盖滚回你的意大利的。”
被一连串的责骂打击的狱寺睁大了眼睛,很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与自己有五分相像的前辈,他依旧是抱着臂说出几乎能够让他自尊心完全塌陷的话。
“不行!”棕发少年则是有些愤怒的打断了G的话。“确实狱寺君有时会大打出手,偶尔也会因为一时的冲动招来严重的后果,但他总是尽了全力去做,正因为这样的狱寺君才好,这和作为守护者和左右手毫无关系……那个,总之……狱寺君是我重要的朋友!请别擅自说让他回去这种话。”
“十世,我想你应该听清楚我的话,我现在并没有打算让他回去。”G懊恼的闭了闭眼,然后略显无奈的摇摇头。“虽然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守护者,但是他刚刚舍身保护你的举动已经让我承认他了。”
“虽然他不是一个完美的左右手。”
“那和是不是一个完美的左右手毫无关系”。
“那么到此为止如何呢,你应该彻底明白他们之间坚定地羁绊了,偶尔也需要一些任性和天真,你不是也有过那样一段时光吗?”接着出来的是作为狱寺家庭教师的风,他仰着头看着G道。
“算了,我想看的就是这个,他已经具有了最重要的东西,其他的可以通过今后的历练学习。”G扶了一下额头。“毫无畏惧,宛如怒涛般攻击敌人,也代表要竭尽全力守护自己的同伴。”
“岚之守护者于此继承。”
一道红光钻入了彭格列匣子中,狱寺盯着匣子愣愣的看着,这样他的继承就结束了。
意思是……他已经拥有作为左右手的资格了吗。
“G,我们去寿司店吧,山本的那家很不错呢,上次蓝宝朝鄙人推荐呐。”雨月接着对G说,而红发的青年怨念的盯了他一眼,雨月的对他微笑。“记不记得我答应帮你的时候,你说过陪我去吃东西,而且要请客的。”
“乘机宰我呢,混蛋。”G哀叹了一下自己的钱包。
纲吉抽搐着看着刚才帅到一塌糊涂的G包子脸,自我催眠道:刚才是我的错觉是错觉。
“还有,小心戴蒙那个家伙,他下手绝对很狠。”G侧过脸对他们说。“如果通不过他的考验,我的认同也是白搭。”
至此,岚之继承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章更狗血望天。
能否舍身保护首领……我的胡诌八扯功力难道只有在雾云时才奏效吗。
还有G和雨月的相处其实也是萌点!我觉得为何山狱不多浴缸……咳咳狱纲多了点呢。
其实我写这两只木有什么爱。
下面是云战,字数很足,是5K呢。
要不要顶两天的份?这是个问题……咳开个玩笑,我努力在月底完结。
还有定制印刷现在贵了,若是我写35W可能要五六十,写到40W会70左右,【当然这是预估数据】当然我会尽量删减不必要的地方,还有风弄尘君的情报员手记也会放读者番外,在长评区可以看看,萌点很足。
愿意定的能举个手么,晋江印刷的质量很不错,拿到手的应该会是两本,我会尽量用最好的文笔写好这本书的,并且大概有1W字的肉,甚至可能再超,只要超过10本就可以印刷了,用晋江点能够买到,然后快递到家里,一般是一个月左右的征订,拿到书的话可能会到9月,而且送到家里是用黑色的硬皮包着,不必担心被人看见捂脸。毕竟现在开始修错字和修文,若是没到本数的话作者会桑心的哟。
还有万分感谢追文到现在的米娜桑,抱~
84、云之继承
云雀恭弥今日很不耐烦。
在阿诺德出现在走上天台俯瞰学校的他的面前,并且面无表情的告诉他,他将会给他一个考验时,他是很兴奋的。毕竟从十四岁之后阿诺德就再也不陪他过招,这让他很好奇现在的他能不能将阿诺德打趴下。毕竟对他来说,阿诺德就是一个横在他幼年时期无法逾越的一个坎,即使是现在的他,胜率也很小。
但是当阿诺德说不会陪他打的时候,云雀的兴趣一下子就没了。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拒绝了考验,理由是无聊。
铂金色发的青年面容依旧没有波动,只是略叹一声。
这样我行我素的态度,虽然很符合浮云的本性,却一点也不让人省心啊。他掏出怀表翻看了一下,接着跳下天台,被风吹拂的飞扬的风衣此时却服帖的勾勒出他的动作。“恭弥,我给你的考验是:在今天之内不论任何方式,完全制住雾之守护者。”
“哦?这倒是有些趣味,不过我还要巡逻学校。”爱校狂委员长虽然在听到阿诺德提及雾的时候感兴趣的挑眉,但是由于六道骸每天就都可以咬杀,他今天没心情,换明天再咬。其实云雀恭弥特别不爽阿诺德不和他打架,所以偏偏要对着干。
阿诺德以手抚额,果然是到叛逆期了吗。
阿诺德设计这个任务是很有考虑的,想来六道骸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人,若不传授给云雀一些制住他的技巧,说不定会像戴蒙一样,给十代家族相当沉重的打击,本来云和雾都是互相绑缚,云雀对家族的作用,很重要的一点是他能够留住六道骸的脚步。
所以阿诺德觉得,必须让小辈们实战演练一下了。像他制住斯佩多的方法已经多得很,每一条都能让他无可奈何。想到此阿诺德湖泊蓝色的眼眸略阖,不得不说,他对这样永不停息的抓捕与逃脱游戏上了瘾,或许这样的瘾能够上一辈子。
那么,现在还纠葛不清的云雀和骸呢,他们是不是能够真的像他们的前辈一样,各自羁绊住对方的脚步。他拭目以待。
“喂,我说阿诺德,你这样的题目不是究极的奇怪吗?”纳克尔出现在他的背后,这位究极神父很无奈的摇摇头,看着拐角处被风吹起的黑色制服衣袖。“什么叫不论任何方法只要制住雾之守护者啊,这不是搞内乱吗?”
“纳克尔,云雀恭弥是天生的浮云。”阿诺德本身平板无波的神情,因为他略带赞赏的口吻,显得生动起来。“本身的题目很放水,今天之内做一件有利于家族的事情,一般情况下恭弥打死也不会去干的,可这个题目很宽泛,这样本身就是作弊不是吗?”
“喂,你要云去制住雾,这才是究极的放水吧。”
“是,我叫他去打一顿六道骸,理由是我看他不顺眼,纳克尔,你想步他的后尘吗?”阿诺德被他连续几个究极弄得烦了,侧过脸瞥了他一眼。
神父瞬间将嘴巴闭得紧紧的。
阿诺德满意的点头。
纳克尔风化在原地,他默默地看着阿诺德远走的样子,内心崩坏而凌乱。其实你看不爽雾才是真正的原因吧!果然得罪谁都不能得罪阿诺德啊。
还有,你这是在传授驯服雾守的方法吗?是吧是吧。
本身这个题目没什么大不了的,每日骸和云雀都会打上一架,换做平时很容易就过了,但是偏偏云雀在傲娇……不,是闹别扭,因为不爽阿诺德不和他交手,所以这个继承浮云了。
史卡鲁躲在墙角,想象了一下如果是自己去制住玛蒙的话会怎么样。结果他冷汗直冒的跑到了Reborn面前,一边喊着前辈不好了,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出了这个消息。
“什……什么!云的考验是打败雾?”纲吉抱着脑袋一副天塌了的表情,对他来说打败六道骸这件事情很难办到。而云雀前辈和六道骸的关系又不错,虽然经常过招但是为何他会这么不安呐。
“那么,谁去吧六道骸引过来?”Reborn转了转头看着集合在此的一群人,黑漆漆的大眼睛瞪着纲吉,让十代的首领无端的发凉。
“是我吗?不要啊啊啊Reborn!会死人的真的!”纲吉连忙摆手,再说他又不知道骸在哪里。
“问库洛姆,你的关系和她最好。”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太阳|茓,小婴儿压了压帽子冷哼。
纲吉觉得,即使知道了六道骸的行踪,能够劝动他也是很困难的事情。尤其是劝他输给云雀前辈更是难上加难,基本上即使是世界末日也不会出现他那么心甘情愿的输掉吧。
库洛姆联络了骸后,将众人的请求说了出来。使用有幻觉的骸则是冷笑着放了一个幻术,然后迅速遁走。“Kufufu……想让我听从黑手党的命令,你们在开什么玩笑。”
再次用征询的眼神看向库洛姆的纲吉却得到了这样的一句转达:“我在交流经验,别烦我。”
弄得大伙都茫然无比。什么经验?比继承重要吗?
被打搅的六道骸此时正坐在黑曜的沙发上,三叉戟放在了一边,异色的眼眸死死盯着对面荡漾的冬菇头。此时正在听那个自称长辈的雾守传授着如何搞定浮云的经验。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他来找我,说要把我逮捕进牢狱。”斯佩多摸着下巴开始回忆,他们已经过了年少轻狂的日子,已经开始试图平静的相处,而现在他们也的确做到了。“第一眼我就觉得,这个人真要命。”
“你这是在说你的恋爱记录么?”骸有些不满的敲着桌子,即使沙发烂的要死,他也毫无顾忌的坐上去然后翘起了二郎腿,那种玩世不恭的张狂的确很像斯佩多年轻时。
“小辈就要老老实实听长辈说话。”斯佩多随手抓起黑曜时常准备的凤梨一只,直接向骸的头上砸去。骸自然轻松地偏过头闪躲过去,结果被后发而至的凤梨汁泼湿了头发。“阿诺德可和你那个暴力的麻雀不一样,他就是带着剧毒的花,碰一点可是要死人的。”
“他那冷静的样子,当然不会动不动举拐子咬杀。毒什么,毒舌吗?”六道骸很不明就里,毕竟阿诺德展现给他的除了强悍的武力值,就只有极为冷静聪明的头脑。
“如果放这你这孩子去,估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斯佩多啧了一声,端起凤梨汁,像是品味最纯美的红酒一般咂咂嘴。“逮捕这个结果算好的,牢狱对我来说就像老家一样,兴许摸几遍还能熟悉熟悉情报部的构造,可问题是他招招都冲着我的脖子来,似乎不砍断就不罢休,我现在还活着,并且将他牢牢的抓在手里还真是幸运。”
六道骸惊愕的看着斯佩多好端端的修长脖颈,然后问了一句:“你的生命力真旺盛,这么多年居然没有在棺材里定居。”
“背叛那天我差点进棺材,那时我想死就死了吧,也许能把他拉下来垫背,那死也值了。”斯佩多笑着说出无比残酷的话语。“也许还能同一天下葬。”
“小子,你行吗。”斯佩多嘲笑似的哼了一声,却不知他的语气有一种孩子气的炫耀。“所以我说他是毒花啊,虽然生长在高高的雪原上,可是并不脆弱,沾者若是不死就会沉沦。”
接着他继续毫无顾忌的侃侃而谈,完全不顾若是阿诺德知道了会把他揍成什么样:“虽然他的床上功夫不怎么样,可是却迷人极了,尤其是那种该死的禁欲美。”这样说着他还咂咂嘴似乎在回味着什么,语言却越来越下流。
“你那只麻雀,最多是暴力傲娇纯天然无污染,还嫩得很。”
“你果然是彻头彻尾的黑手党,性格还真流氓。”骸听了也不反驳,毕竟他家麻雀在他眼里什么样并不需要斯佩多来指手画脚。本来是骂人的话却被斯佩多曲解成称赞。
“多谢多谢,这样才能抓住想要的东西。”斯佩多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呵,其实云这个属性的人,其实嘴上强硬,心里软的和棉花一样,只要你有耐心慢慢磨,磨个三四年一般就成功了,当然你这种乱七八糟的性格,外加烂的要死的手段,磨个十年算你幸运。”
“D,你还是洗洗干净脖子等着我砍吧。”骸举起三叉戟,很想将这个毫无节制的喝着鲜榨凤梨汁的人给轮回掉。“不过,看在你无私的分享了这么多的份上,我还是去找小麻雀吧。”
并盛中的十代家族在说服骸不成后,轮番开始攻陷云雀。挨个守护者换着法子说,云雀就是死活不理会,咬杀不死后,极限的了平上了。
从一楼说到天台,校园中都逛了一圈,被咬杀了还能顽强的跟上去,结果弄得云雀都有些不耐烦,很想快点摆脱这个尾巴。
晴守执着的说来说去,连看着这一切的纳克尔都感动了。“真是究极的执着啊。”
阿诺德和纳克尔的距离隔了一米,孤高的浮云瞥了一眼依旧在转圈的云雀和了平,淡定的说了一声:“无聊。”
“实际上激恭弥只需要一句话。”阿诺德闭着眼睛笑了笑,若是说出这句话,骸的半辈子八成也要躺着过了。他接着目光转向扒着铁栏杆看着对面天台情况的正一,在他疑问的回头后道:“很简单。”
纳克尔很茫然的看着他,可是询问的话死堵在嗓子眼里出不来。刚才阿诺德的表现让这位神父君还心有余悸,生怕何时得罪了这个妖孽,被整的惨惨的。
“哥,是什么?”对于正一这个妹子,不,是弟弟,初代们都是知道的,阿诺德对外的解释是曾经失散的妹妹,结果因为被卷入时空缝隙被迫转生,因此斯佩多才没有发表过多的评论。
“只要说上次骸偷看了他的洗澡,就行了。”
“噗——咳咳咳,哥你太狠了!”剧烈咳嗽起来的入江正一胃疼的捂着肚子,然后笑抽了。“哈哈如果纲吉君敢说这句话的话,死一百次也不够的。”
接着他似乎很想看好戏,掏出了手机拨打沢田纲吉的手机,然后如实转述。
很好,从楼上看去,沢田纲吉已经风化成风中的碎片。
可是眼看夕阳已经快西沉,等不及的Reborn一下子将他踹了出去,跌跌撞撞的走到云雀前方,云雀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草食动物,已经有想要咬杀他再走掉的趋势。
“云……云云雀前辈,骸骸……他……”被推出去的纲吉欲哭无泪的想着Reborn的威胁,又想到了如果云继承过不了的后果,使劲吞了一口口水,才一闭眼豁出去的喊了出来。
“骸他上次偷看了你洗澡!”
问题是这句话他吼得太大声了。虽然放学了,但是返回的京子小春,以及在场的全部彭格列成员都无一遗漏的听见了。
“哇哦,草食动物,胆子很大吗。”云雀的脸黑成了锅底,全身上下冒出了惊人的杀气,比起并盛被人动了还惨。他沉着脸挥动了一下拐子,然后刷的亮出了倒刺。
云雀暴走了。
曾经迪诺告诉过云雀,他的觉悟就是愤怒。而目前愤怒满点的云雀将彭格列戒指向匣子里一按,极度惊人的死气火焰让小卷顿时撑到了,然后他也相应的变化暴走。
云针鼠顿时布满了整个校园,密密麻麻的简直像一个动物园。
看到头上几乎把天空遮住的刺猬匣兵器,纲吉绝望的感受到:不需要白兰,面前的学长就能够让他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而了平则是将他不做声的拉到远处,挡住了云针鼠的一击。并且极限太阳已经出手。或许晴真的能够克制云,至少他保护了身后的所有家族成员。
而在这个极度悲剧的时刻,骸好死不死的出现了。了解了前辈的爱情史是相爱相杀得来的,骸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云雀干上一架,顺便看看能不能捞到一些豆腐。
只是他刚踏入校园的时候就看到了遮天蔽日的刺猬!而且浓烈黑气的中心偏偏是他的麻雀,骸响亮的吞了一口口水。云雀暴走了?为什么?
“骸,你快走啊,逃离这里吧!”沢田纲吉刚刚示警却被一拐子抽翻,然后倒地不起。作为说出那句话的祸首则是在楼顶欢乐的看着好戏。他忍着欢畅的笑意,倚着的铁栅栏似乎要被他的手扭的变形。
接着,每走一步似乎都有浓烈的云之火焰四散的云雀挥舞着拐子向他冲来。
刚刚下定决心的骸因为云雀和匣兵器的同时暴走,被主仆围殴,下场惨烈中。
这下悠悠然走下楼的阿诺德和纳克尔看着地上倒着的不明生物,只有蓝色的凤梨叶子执着的挺立着,云雀的怒气似乎消了点,阿诺德看着他询问目光,然后很淡定的点头:“恭弥,那是我说的。”
纲吉抱着肿了一大块的头,表情=口=他承认了居然承认了,云雀前辈会暴走的!
“我就说他没那个胆。”云雀对他点了点头,然后也没有挥拐子上去,虽然对他来说阿诺德是一个很强大的对手,但是他也是明白差距的,能做的就是提高自身,然后再咬杀他。
就这么简单。
“我究极的认同晴之守护者的继承。”纳克尔率先说道。“彭格列十世守护者笹川了平,无论你遇到多少阻碍,都无所畏惧,永不屈膝,用究极的积极态度说服云之守护者,而且在云之守护者暴走的时候能够挺身而出,保护同伴,这一切的行动才是,用身躯击碎逆境,宛如明亮的照耀着大空的太阳。”
“可是这不是在云雀前辈的认定考试中吗?”
“彭格列十代云之守护者,云雀恭弥。”阿诺德沉稳而冷静的声线响起,因为知道阿诺德的性格并不是很好接近,在场的人都紧张的望着他。“从独自的立场出发,守护家族,宛如孤高的浮云,不驯从家族,贯彻己道,尤其是对于不安定因素有自己的处理方式。”
“所以,我认同云之守护者的继承。”
努力当壁画的正一默默扭头,然后真相了一句:“实际上是你因为云雀暴打六道骸而心情变好了吧,你才是最不靠谱的一个。”
阿诺德闻言,然后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因为他哥的威慑力,正一迅速闭嘴。
所有的十世家族成员加上尤尼,顿时觉得天空中有一群乌鸦飞过。果然,云守真是浮云,尤其是一世家族的,简直浮云到没边儿。
“你真毒,阿诺德,果然D那家伙说你是毒花没错!”满腹怨念的六道骸果断地将前辈出卖了。他狼狈的擦了一下一脸血。“太贴切了。”
“哦?戴蒙这么说吗。”阿诺德指尖旋转着危险的手铐,然后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我倒要好好告诉他,吟游诗人癖发作的话别把我扯上去。”
“拿出匣子。”阿诺德迅速搞定了继承后,侧过头冷笑一声。“放心吧,我会给他留一口气,不会让你们的继承泡汤的。”
只是戴蒙会不会将所有的怨气发泄在六道骸甚至十代家族身上,这无法肯定。阿诺德这样想着,恶趣味再次飘上了心头。只不过那个胡乱荡漾的冬菇到底和骸说了什么?
若是敢说不该说的,绝对宰了他。
据说当晚传来了冬菇的惨叫声。
这给我们一个深重的提醒,要惹不能惹浮云一家,不然下场就如冬菇/凤梨这般,你们懂得
作者有话要说:很感谢大家愿意支持我【鞠躬】我会尽量修文的,十代篇的妻奴骸会尽量改掉。
还有,这章五千……顶两天吧,下面雾守战我要写的很变态……
还有这章的亮点大大的……
比如骸偷看了你洗澡!
冬菇的淫荡比喻,和家暴。云雀的暴走和傲娇
其实阿诺德这次没有认真考,毕竟十年了他还考核不出云雀能不能当云之守护者他就别混了。而且最后还放水了,虽然……这个放水造成的后果更严重。
其实是伪【调教危险人物】真·驯夫记录。
各种亮点呐打滚
上了榜单,这个5K字数超了好多,于是我需要好好的斟酌雾战,给乃们更精彩的剧情。
还有我似乎小小的WS了==望天
85、雾之继承(上)
水蓝色发的男子惬意的笑着,他站在黑曜中心的最顶端,俯瞰着荒芜的地带,接着他张开双臂对着空无一物的前方笑的酣畅淋漓,标准的意大利语发音流畅的从口中流泻。
[Vidaròundolcesogno!][我将给予你们一个甜美的梦境!]
[Silenzio——Buonanotte,ragazzi][嘘——晚安,宝贝们]
他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台词,带着笑意向后望去。离他三步远的是永远冷静的云守,阿诺德淡然的看着斯佩多风骚的表现,并没有过多的打击他的自信。他有些不赞同的望着斯佩多志得意满的样子,问道:“你打算怎么考验他们。”
“心理打击和实际打击。”斯佩多似乎并不愿意透露很多,即使那是阿诺德所问的问题。“Nuhuhu……请期待着,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别弄残了就行,免得战斗的时候他们恢复不过来。”阿诺德见状,也没有追问下去,心里有些恶劣的期待着后辈们的表现,恶魔的气场全开下,他们能不能顽强的通过考验。
雾之考验的进行地点是黑曜中心,很难得斯佩多会干脆的圈定规则,并且要求全部守护者的到场,包括云雀恭弥和六道骸。当聚集的人们仰望着已经笼罩住层层的幻术结界的黑曜中心大楼,却发现小春,京子和库洛姆被关在里面,生死不知。
“你极限的放了她们,她们和继承无关吧!”首先发作的是了平,自家妹妹在里面他若是能够悠悠闲闲才怪:“冲着我来!”
“身为黑手党的亲属,她们遭到这样的待遇不是必然的吗,你的弱点很容易被发现,十世。”斯佩多打了一个响指,里面的女孩子脸色再次不好看起来。空气的缺失让女孩子的脸上漾起病态的红。而斯佩多扫了一眼了平,开始挑拨他们羁绊:“一切都是因为和你有关系,沢田纲吉,变成我理想中的彭格列BOSS吧。”
闻言,单细胞的晴守看了一眼身边的沢田纲吉,他的手握得紧紧的。
第一幕,挑拨离间。
“你到底想怎么样?”棕发的少年忍不住了,他冲着惬意无比的斯佩多喊道。
“让彭格列成为别人只要听到名字,就止不住的颤抖的强大家族,站在世界的顶峰。”斯佩多漂亮的海蓝色眼眸在提及自己的理想时,很配合的露出向往之感。
“为此,你们要不择手段的获得胜利。”
十世家族短暂的纠结了,六道骸虽然明白面前的斯佩多的确是这个理想,但是对他的理解更深一些,是唯一不会被他的谎话骗到的人。云雀则是看了一眼上面的少女们,嘴上说着无聊,倒也没有真的走掉。毕竟那是并盛的学生,一切危害并盛的因素都需要被剪除。
蓝发的凤梨头少年本以为斯佩多不会伤害库洛姆的,可是当他发觉自己联系不上自己的替身少女,才明白上面困住的少女是真身,怪不得联系不上库洛姆,在其他幻术师的领域里那就说得通了。
这个人到底是多么的反复无常?他应该对他的冷血致以敬意吗。
“呵,欢迎来到我的幻术世界。”斯佩多看着被挡在外面的彩虹之子,相当潇洒的挥了挥手。十代众人一个接一个的走入结界,等到彩虹婴儿们也想进入的时候,入口却顿时关闭。斯佩多笑道:“嗯~这是我和他们的游戏,无关的人还是在外面慢慢的等吧。”
Reborn压了压帽子,没有对此作出评价。只是因为接连两个初代的叮嘱,他对于这作为最后压轴的雾守继承很是忧心。“但愿蠢纲他们能够通过吧。”
纲吉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世界变成了另一个样子。他不信的触了触地面,真实而清晰的灰尘黏在了他的手指上,接着他看到了野草被烈火烧成灰的痕迹,一直绵延到远处,他踏着焦土地,仰望天空中悠悠飘浮的云翳,这一切的一切都诉说着极度真实。
但我们的十代目不会认为自己突然又穿越了。因为他仰起头看到站在云端上的斯佩多,他怀里抱着沉睡的库洛姆,线条优美的手指从她的脸颊划过,接着像是对待珍贵宝物一样轻轻地抚摸着她柔软的脖颈。
斯佩多是很适合深情的人。只不过那都是临场做戏罢了,或许也可以说他的变脸功夫一流,一会儿会对一样东西狂热迷恋,一会儿他就可以如弃敝履。能让他从一而终的并没有多少。
“你放开库洛姆!”瞬间燃起死气,少年一向冷静的眼眸死死盯着斯佩多缓缓收紧的手指,结果斯佩多很不知轻重的在女孩的下颚上留下了淤青。
“十代的小鬼啊,似乎这个女孩对你来说很重要呢。”斯佩多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沢田纲吉,接着在他愤怒的质问中掐住了库洛姆纤细的脖颈,身为军人,他的手劲可以轻易掐死一个壮汉,更别说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孩了。“如果你去攻击雷守的话,就可以保住这个孩子的命哟。”
“……我不会攻击同伴的!”少年攥了攥拳,而眼神可怕极了,他利用火焰的推进站在与斯佩多齐平的位置,却不敢擅自攻击。
“哦~只是攻击而已,你难道不在乎这个女孩的死活了吗?也对,反正真正的雾守是六道骸,这个女孩的利用价值也该到此为止了吧。如果你不阻止我杀了她,我就可以承认六道骸哟。”库洛姆的脸上已经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因为缺氧而无法呼吸的难受,让库洛姆像失去了水的鱼,连呼吸也无法办到。
身边的蓝波仰仰头看他,露出很是迷惑的神情。
“可是……”招数不是对同伴用的啊!纲吉死死咬住牙,两边都是同伴,谁能告诉他到底怎么办!库洛姆很重要,蓝波也很重要。
这几天怎么老做选择题啊啊!小言纲纠结极了。
“纲……纲吉。”被公主抱的库洛姆挣扎了几下,微弱的声音让棕发少年很是担心,可是歪了一下头的斯佩多笑意盈盈,手指放在唇上嘘了一下,却让怀里的女孩子剧烈的颤抖起来。
“纲吉……我害怕,我不想和你们一起战斗了。”女孩子的紫色眼眸中黑桃闪了闪,然后瞬间消失无踪。“救救我——”
很奇怪——听到少女的话,年轻的首领迟疑了一下。库洛姆是不会这么说的。
“嗯~沢田纲吉,你想怎么办呢?”斯佩多轻佻的拂了一下少女的眼眸,然后将双眼无神的库洛姆放了下来,只是右手还搂着女孩子的腰。因为控制,她已经成为了斯佩多的人偶了。“你确定要连她一起攻击吗?”
“D•斯佩多!你休想玩弄我们之间的羁绊!”破开了上层空间的狱寺CAI系统发动,在斯佩多惊讶的瞬间,将库洛姆从他的手上抢过来,扑到了一边。狱寺打了几个滚,将他一直很防备的女人救了下来,此时什么不认同都成浮云了。
接着棕发少年的攻击已经发动。澄澈的火焰几乎能够净化一切,灼烧一切。
“XBURNER——”
进入幻术空间的时间是无法计算的,或许已经过去了很久,或许才过去几分钟。既然进入别人的领地,他也自然得礼尚往来,比如清扫一下各种幻觉的陷阱。
六道骸似乎对于斯佩多这样的力量全开很感兴趣,说到底他也是个喜欢挑战别人的家伙,尤其是能够胜他一筹的幻术师,内行之间的比拼对彼此的提高是极为重要的。虽说他对彭格列的继承一点兴趣都没有。他
云雀则是想,其他的人都不和他过招,虽然战斗时碍眼,可是他没有选择了,只有去咬杀这个发型破坏风纪的男人。对于彭格列守护者的使命……抱歉,那是什么?
他只想将这个据说是他家监护人情人的家伙狠狠咬杀。
可是等到进了结界,骸发现了不对劲。
他侧了侧脸,难得的有些凝重。D斯佩多的幻术很阴,进入他的领域他就是主宰者,可是他偏偏没有开始攻击,甚至现在完全看不出他想干什么。这种迷惑人的招数有什么用处?只是让人暂时分散罢了。他内心腹诽着。
可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战斗的直觉告诉他后方有人攻击,迅速用三叉戟挡住袭来武器的他却发现那是云雀恭弥。明明刚才进入结界的时候,他才笑着调侃他,云雀仅仅给了自己一个后脑勺。是幻术吗?他心思一转想出了这一种可能。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不是,这个云雀并没有一丝幻术伪造的痕迹。
神志清醒的云雀恭弥,拧出了倒刺向他的要害处狠狠打去。骸也仅仅是愣了一秒,接着他覆上右眼,Kufufu笑了几声然后直接抽出三叉戟。虽然不知道原因,云雀恭弥现在的状态可真是不好对付,若是稍微弱势一点可真该去见上帝了。
云雀拧了一下眉毛,似乎有些松动。但是他漆黑色的眼眸微微一凛,似乎张了张口,而骸却听不见声音。又是屏蔽!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戴蒙•斯佩多!
接着云雀点燃火焰,云针鼠顿时布满了这个空间。匣兵器不在手的骸更吃亏了,更何况还有不速之客的Сhā手。
浓稠的雾气被一道蒸腾着热气的火焰迅速划开,戴着手套的少年依靠火箭的推进力跳跃到他的身边,然后似乎声嘶力竭的喊了什么。
骸知道自己被斯佩多那个老不死摆了一道。可是仅仅是那么一瞬间的低声咒骂,脸上露出愤怒表情的沢田纲吉平举了手,金橙色的眼眸中满是严肃和认真。
喂,那不会是XBURNER吧!
其实六道骸也不想这么挫,但是他很心不甘情不愿的承认,现在的他的确还无法与斯佩多那个老变态匹敌,即使他经历过六世的轮回,得到的能力也需要自己领悟并且实践,虽然现在开发出了所有的能力,实战经验却是不够的。在复仇者监狱普通版的时候几乎要无聊到发霉,只能自个钻研招数,却没有实验对象。
闲来无事就拼命磨练自己的精神力和幻术,他对上彩虹之子玛蒙都是压倒性胜利,只是他自己知道打倒玛蒙他也几乎用了全部的力量,一不小心过火了的后果,他早已经尝到了。
“你和我的实力差距是因为实战经验的多少决定的。”斯佩多也曾经这样感言,论他的资质绝对是上等的人才,只要再给他十年,就能成为这个时代最强大的幻术师。“我姑且承认你的水准。”
“如果你生在我们的年代的话,或许又是另一种光景……”他如此对他说道:“当然,你黑暗的还不彻底,这种糟糕而半桶水的调子,可是你以后报复黑手党的大阻碍呢。”
“最重要的一点,六道骸,你真的想报复黑手党吗?”
你真的憎恨这个十代彭格列家族吗?
站在最顶端的斯佩多惬意的抱着臂,欣赏一般看着上演的戏码。台上台下,戏里戏外,谁肆意轻狂,谁身不由己,谁无拘无束,谁包容一切,他们的生活就是一出精彩的情景剧,或许说是他们已经无法从中抽身而出,时间是最好的导演,能够拨动命运的轮盘,让其永不停歇的旋转。
可是在这神圣而文艺的一刻,身后感兴趣的评头论足声让他有些黑线。
“喂,你们好歹认真严肃的对待这最后的压轴吧。”斯佩多很是不满的抱怨了一句。
“呜……我们很认真……咳咳。”蓝宝将一个糯米团子塞进嘴里,却因为说话而噎在了嗓子眼里,还是纳克尔挠着头递上一杯茶才缓过来。接着究极神父对下方的十代们祈祷了一番,双手画了一个十字架符号,同情的阿门了一声。
“我怎么觉得你们是在开茶话会。”斯佩多无语望天,然后他再次化悲愤为力量,决定继续悲剧可怜的十代们。
阿诺德是唯二没有无形象的坐在地上的人,他看到最前面维持幻术的荡漾冬菇快要布满黑线了,他略叹一口气,拿起块甜甜圈走到他面前,然后塞进他的嘴巴。斯佩多讶然的看了他一眼,幻术是消耗精神力的活儿,他必须一刻不停的欺骗才行,所以他才无法与其他人过多的谈论。
只有阿诺德注意了他是饿着肚子出门的。
然后冬菇更加得瑟了,虽然嘴上叼着巧克力甜甜圈很是不搭调,可是阿诺德能够从他更加精神的植物叶子上看出,他的确是鸡血了。阿诺德并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个关心,十代会更加的餐具。
接着他荡漾的将右手附在眼眸上,诡异的笑了起来,场下的战况急转直下。
“第二幕——自相残杀。”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意大利语骚包了……
还有,折腾萌妹子甚么的,我表示冬菇其实下手很轻,他不敢……因为库洛姆被他家亲爱的纳入保护范围,所以库洛姆被折腾的很惨是有部分是幻术原因。【幻术真万能】
第一幕,挑拨离间,第二幕,自相残杀……
是不是很风骚。
还有我将菇爷的能力外挂化了……
反正同人别较真。还有菇爷无形中吃了库洛姆的豆腐,其实看到漫画中调戏库洛姆的菇爷,我觉得他的人渣气场真的好萌【咦我是变态吗】
还有菇爷很恶趣味,在27眼中,骸是D的模样,因为一怒……超直感罢工了。
还有我的设定中,骸和斯佩多的能力有差距的,毕竟我们不能像TY一样开外挂,主角霸气不解释,年龄的差距摆在那里……一般是20多岁的时候是巅峰期,少年还未成熟……
另外初代和十代的差距不是在资质,而是在战斗经验和环境。
还有戴蒙的控制简直是变态……十代被折腾得很惨很惨……他们要被我折腾三章。
还有阿诺德到最后会算总账。
86、雾之继承(中)
山本穿过昏暗的隧道,那无边无际的黑暗几乎模糊了他的视线,幻术形成的水滴都那么真实。青苔踩在脚下更是滑溜,可是他知道这只是幻觉而已。这样想着,山本握紧了剑随时准备应对斯佩多的攻击。
可是出奇的,他没有遭到一丝阻碍。等到光线进入他的眼睛时,他看到了昏睡在草地上的小春和京子。山本欣喜的走到她们的面前,然后想要叫醒她们。
“山……本君?”小春揉了揉眼睛,但是显然脸色苍白,她没有往日的精神了,马尾辫软软的耷拉着。接着京子也醒了,山本松了口气,正打算拉着她们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背过身的他没有看见京子手中多出的一支匕首和她的右眼闪过的黑桃。
“一切羁绊应当为我所用。”斯佩多翻出了黑桃K,接着放在唇边亲吻,接着他低低的笑了起来。“在我的世界中,我即是王。”接着扑克在他的手中翻转出漂亮的弧度。
——亲爱的孩子们,Demon在对你们微笑。
Giotto此时终于出声提醒全身残虐的血液沸腾的斯佩多,温润的嗓音稍稍唤回了玩兴正高的斯佩多所剩不多的理智。“戴蒙,这只是个考验,别忘了我们的本意。”
“我有分寸,Primo。”他淡淡的回应一句,舔了舔唇,与他的话语不相符的是,本来温暖的少女眼神瞬间空洞起来。此时山本看到了平,并且和他打招呼。在了平想上前看看他的妹妹有没有事情的时候,她突然使用匕首刺进了了平的胸膛。
接着山本接住了了平倒下的身躯,极度不可置信的看着京子,小春顿时捂着嘴,眼圈顿时红了,而穿着短裙的橘色发少女手上拿着染血的匕首,愣愣的重复着:“戴蒙……大人。”
攻击完斯佩多的沢田纲吉连忙去看库洛姆的情况,云雀学长已经将斯佩多压在下风,他若是上去抢猎物怕是会被云雀学长首先给咬死。棕发的少年紧张的查看着库洛姆脖子上青紫色的掐痕。“库洛姆,没事吧。”
“BOSS……?”库洛姆吃力的想站起来,却被少年按住,继而拜托狱寺帮忙照看库洛姆,银灰色发的少年撇了一下嘴同意下来。
“呐,我去打败斯佩多,我不会原谅伤害我的朋友的人的。”少年握着拳,吞下一颗死气丸,接着坚定地看着紫发的少女,库洛姆点了点头,可是发丝掩住的眼眸中,黑桃一闪而过。
他的肩膀上突然一阵剧痛,死气状态的少年艰难的摆脱这样的攻击,然后愣愣的看着库洛姆,橙色的双眸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对不……起……”三叉戟击偏,身穿黑曜校服的少女空洞的眼眸中流下泪水来,越加清晰的黑桃标记在无声的瞳孔中闪烁着,可是手却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BOSS……让开……”
少年惊怒的念叨着初代雾守的名字,看上去是相当的生气。
“戴蒙大人。”似乎像是又收到什么指令,叫出了这个名字的少女收住手,仰着头望向抱着臂悠闲地在最上空睥睨他们的男子,军服在攻击扬起的风中鼓荡着,沙尘扑打着他的衣襟。云针鼠肆意的破坏着这个地方,可是混沌不清的漏洞很快就被幻觉填充。斯佩多用一种近乎嘲笑的表情看着被幻术搞得团团转的十代们。
“小鬼们,听好了,这是黑手党世界的第一课——背叛。”
“斯佩多在那边,那么这里的是……”沢田纲吉迟疑的向刚才被他轰过一击又被云雀学长追着打好久的人,可是他们并没有顾忌他们此行的目的,而是不停手的打得轰轰烈烈。原来他刚才误认为斯佩多的其实是骸吗?
虽然他的直觉告诉他有一些违和,但是他还是对同伴攻击了,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
想到这里,兔子姬愧疚的看着骸。可是六道骸连一点精力都没分出来。
“每次和你战斗,都会觉得你强的让我愉悦啊。”骸毫不留情的用三叉戟刺向云雀的肩膀,而云雀则是迅速的躲过了这一击,反手一拐击向他的小腹。
“果然还需要咬杀。”云雀也毫不客气,企图用拐子挑掉他的武器,却被骸看破并且格挡,最后胶着在了一起。
即使六道骸的衣服上有着被火焰灼烧的痕迹,微微喘息的他并没有显露出体力不支的样子,而是全力的招架着云雀的攻击,并且……他在不断地破坏幻术。
“呵,哪像你那么迟钝,云雀恭弥很快就认出六道骸来了。”斯佩多似乎很是满意云守的表现,云雀恭弥的确很像阿诺德,虽然比起阿诺德来说还是差了不少,不过也可以预测十年后的他绝对是世界上少有的强大人物。
“果然亲爱的所选择的是最优秀的。”斯佩多对此毫无理由的归结到阿诺德身上,托着下巴荡漾无比的自语道。“而且雾守也不错,还有余力干扰我施放幻术,真是个好苗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折磨库洛姆和京子酱她们。”沢田纲吉很不能理解,他艰难的蠕动了一下唇,然后下定决定的握住拳,死气似乎要在他的眼眸中燃烧起来。
“如你们所见,我在教导你们如何在这个世界活下去。”斯佩多眼神一凝,扭曲的空间让人眩晕无比,棕发的少年似乎又找到了玛蒙和六道骸一战时,那种从肠胃开始不适的失重感。
“撒,下面是第二课。”斯佩多的十指如莲花般绽开,具现出了一副扑克牌。印着小丑的鬼牌似乎在嘲笑着什么,接着挑了一下眉毛的初代雾守撕开了被他隔离的空间。
此时搀扶着捂着伤口的了平来到这里的山本无奈的闪躲着京子笨拙的攻击,他也无法下重手,而小春似乎也有被控制的征兆,斯佩多的控制是根本不考虑女孩子们的体能的,若是强行的让她们失去意识,对她们的身体也会有很大伤害。
蓝波是因为沢田奈奈的幻觉说不要他而吓到的,可是居然这么没出息的昏掉了,由此可见蓝宝他该多么放水。狱寺正在痛悔为何没有早点发现那个女人的不对劲,毕竟作为左右手,他让他的首领受伤了。云雀此时也停下了攻击,接着云针鼠向戴蒙•斯佩多的方向砸去。
偏了偏头将云针鼠的冲击躲过去,斯佩多紧接着亮出扑克牌,抢先机无人能敌,下手那叫一个狠准快。
“体会一下所谓的战场吧……愚蠢的小鬼们。”
“去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黑暗。”
接着被幻觉吸入另一个空间的十代们消失在原地,斯佩多揉了揉额头,过度的消耗精神力让他也很吃不消,不过以前也不是没有消耗殆尽的时候,现在对他来说还可以忍受。
身边三个少女呆呆的站在那里,斯佩多叹了一口接着撤消了对她们的控制,看来还需要消掉今天的记忆才行。“真是的,每一次扮黑脸都是我来。”
象征性的抱怨了一下,而Giotto笑着拍他的肩。“辛苦了,戴蒙,每一次都麻烦你。”
“你们当了仁慈的长辈,就由我来教他们这一课吗,Primo你还真是伪善,平日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背地里阴人还是干得很不错的嘛。”
“我哪有?我只是觉得这样好玩而已。”Giotto晃了晃手指,温柔的对着他微笑。“你说是吧。”
“败给你了。”
等到经过这个考验后,谁要是说彭格列的初代们是伟大的慈爱的人,十代们绝对会饱以老拳。当然是他们能够从斯佩多通过记忆构架的幻觉里出来的前提下。
十代们以一种极度诡异的姿势开始叠罗汉。在最上面的了平本来是昏迷着的,但是一来到这个世界,他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胸口并没有伤口,刚才的痛觉像是一场梦,虚脱无力的失血感似乎也是骗局,所以他也是很快就从罗汉塔上滚下来的。“咦,我极限的没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压在第二个的是山本武,他笑嘻嘻的搂了一下在自己下面的狱寺隼人,才恋恋不舍的翻身下来,他撑住了地面,然后微笑着想把狱寺拉下来,而银灰色发的少年则是涨红了脸,狠狠地甩开山本然后自己翻滚下来。
被压在六道骸下面的云雀就憋屈了,毕竟他是被六道骸抱着一起下来的,可是最悲剧的不是他们,而是被踩了两次手指的悲催兔子姬和早就被压成纸片状的可怜蓝波。
“大哥你没事了吗,太好了。”被压得难受的纲吉无力的爬起来,但是看到了平晃着胳膊的样子,微微的放下了心。
“是幻术造成的神经麻痹而已。”
“我们现在应该在戴蒙•斯佩多的幻觉空间里,而且这还是他的记忆所构架的世界。”六道骸观察了一下幻术,然后自顾自下着定义。他率先走开,似乎并不想和他们一起抗敌。“Kufufufu……友情给你们一个忠告,在这里受到伤害的话,就相当于直接被刺激身体的感官呢。”
“换句话说,是在这里受伤是真实的吧。”山本的总结能力很不错,他如此对纲吉说道。
“可是我们该怎么出去?”纲吉看到了平很健康的样子,略松了一口气。“我们还要出去打败D斯佩多!”
“斯佩多?他虽然擅长谎言而且反复无常,甚至说是黑手党黑暗的代表和源泉。”六道骸闻言顿了一下,接着头也不回的解释道。“但是他并没有造成对你的伙伴造成实际的伤害。”
“他只是一个嘴硬的要死的别扭星人而已。”
骸绝不承认他是在帮斯佩多说话,即使那个人渣让他的小麻雀对他操戈相向,让他无辜的尝了一计XBURNER。那个混蛋绝对是在记恨他一不小心在阿诺德面前说漏嘴他的无节操比喻。
跳动着火焰的炭盆昭示着温暖,他们在被照映成橙色的军帐内,帐外的冷厉寒风的确让人感到彻骨的寒,连这样的小细节都能清晰地还原,骸觉得他需要将对斯佩多的评价再拔高一截。接着他们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几个军队的头领,他们也明明白白的站在其中,很是不明白现在的处境。
那个穿着军服的水蓝色发青年摆弄了一下胸口的金色军章,肩膀上的绶带明确的反映了他的军衔,接着青年略带暴戾的眼眸扫过他们,用发号施令的口吻道:“给我记着,带着你们的人,将从边境入侵的那群该死的侵略者全部从我们神圣的国土上驱逐出去,一个不留!”
“还有,死掉了我可不会收尸,只要有一口气,爬也要爬回来!”
“斯佩多伯爵……”
“跟你们说多少次了,在这里我才不是伯爵。”斯佩多敲着桌子,皱了皱眉反驳道:“现在我也是军人,和你们没什么不同。”
虽然语气恶劣的要死,可是他的将士们都相当的敬佩这位杀伐果决的军官,并不因为他出生于军人世家,也不因为他的头衔,而是他很强,在战场上强大就是一切。只有长官够强,他们才能胜利,才能够最大限度的活下来。
“不出所料的话,这就是斯佩多的过去。当然,要摆脱这个幻术最简便的方法是破坏最脆弱的地方,虽然很不想承认,现在的戴蒙•斯佩多比我强,我现在也陷在他的幻术中,很是不方便。”骸点了点手指。“下面是第二种方法,就是按照他所设计的套路走下去。”
“可是似乎要上战场啊……”纲吉犹犹豫豫的看着身后的同伴们。
“蓝波大人要玩。”
“沢田,极限的上吧!”
“十代目,我会帮您的。”
“哈哈,在黑手党游戏后面是战争游戏吗?”
“真是无聊的群聚。”云雀已经忍很久了,刚才在打架让他很愉快,所以才有耐心让一群人吵吵嚷嚷的,但是听到还要群聚的消息,他果断的毛了。
“Kufufufu……我还以为你不讨厌热闹的厮杀呢。”
“……既然有咬杀的对象,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和你们再群聚一下。”
彭格列拆迁办……不,是彭格列十代家族正在战场体验一日游中。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渣掉了……彻底渣掉了……
可是不渣就不是爷爷了,我表示那个控制可是天野娘设定的不用白不用摊手
我觉得比起鬼牌,斯佩多更适合黑桃K或者J,不过在他的幻术世界里他应该是KING吧。
背叛那啥的,斯佩多太狠了。
还有27终于意识到他打错人了。另外斯佩多的军旅生活其实我也一直想写,但是既然没空写了只好用记忆凑……我还有好几种整十代的方案呢=W=还有他的一大萌点也是毒舌嗯
十代的叠罗汉可以自行想象
还有下章是彭格列拆迁办X彭格列城管队……有人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捂脸
87、雾之继承(下)
“我说Giotto,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去幻觉中客串……彭格列一世城管队?”阿诺德听了大空继承的方案后,沉默了一下道。“然后彭格列十世拆迁办对上彭格列一世城管队吗。”
“噗——城管队!阿诺德你到底是怎么归纳的。”很不文雅的一口喷出了茶水,雨月很不淡定的擦擦嘴然后问道。
“自卫团的另一种说法而已。”阿诺德站的位置离聚在一起的Giotto他们较远,然后斯佩多挪动几步接近了他的位置,看似懒散的倚住了墙。
“我怎么觉得这个继承已经乱套了。”斯佩多无奈的扶额,他刚才累得半死的构架大型幻术,然后再操纵了三个女孩子,外加此时维持幻觉结界的同时再尽力还原十九世纪的意大利,而且还不能让骸察觉到幻术的破绽,他已经觉得自己够敬业的了。而且现在他可不能再去幻术里溜达几圈,毕竟再战斗的话可真是要人老命。
和他合作多年的阿诺德自然知道他倚着墙的真实意图,或许说他们之间的默契连眼神交汇都不需要了,斯佩多很自然的将手放在阿诺德肩膀上,然后分了一部分的重量出去。
这样自然的一帮一扶,是被岁月长河沉淀在最底层的永恒。
“偶尔也要让孩子们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会独自遇到困难,没有长辈的指点,没有前辈的帮扶,需要自己在暗黑的路上走到底。”Giotto虽然是标准的溺爱党,但是遇到考验的时候却绝不放水。
“虽然那孩子身上有很多我羡慕的东西,我也害怕总有一天那些闪光的优点都被磨洗的消失不见,但是我更愿意相信纲吉够坚强,能够在这条路通过挫折成长,并且保持自己最开始的,善良真诚的心。”
“纲吉他比我更适合当首领,毕竟我曾经是一个不愿意面对现实的胆小鬼,可是那个孩子勇敢地对我说出,他不会让彭格列的错误延续下去,他会亲手纠正并且毁灭。”
“Primo,你知道的,我并不喜欢听到‘让彭格列毁灭’这种话!”斯佩多不满的拧起了眉毛,他撑着阿诺德肩膀的手不受控制的紧握,他的手劲大得很,阿诺德感觉到清晰地痛感。可是他的忍耐力比常人强上很多,忍耐对他来说只是必修课而已。
“所以纲吉他不成熟。”Giotto也没有在意斯佩多很冲的语气,接着他心平气和的说道:“彭格列是我们的家族。”
似乎是我们这一个词触动了斯佩多,他切了一声偏过头没说话。
幻觉空间中的行军是毫无意义的,宛如快进了的播放机,他们站在原地渐渐等着终点的残像。这个时候少年大空的手渐渐攥了起来,指甲嵌入了肉里,他眼睁睁的看着残忍的一幕渐趋清晰。
这就是初代们所生活的时代吗——
轰响的枪炮声鼓荡着耳膜,脑海中似乎有轰然炸开的烟花齐鸣,纲吉有些难受的捂着头,痛苦的闭上眼睛。这对于内心还不成熟的他们来说还是太过残忍。
“真是熟悉啊……修罗道的场景。”骸轻轻地讽刺着这一幕,手持三叉戟挡下具象化的敌人砍来的军刀,然后干脆利落的捅向他的脖子。他知道这是幻术,经历过地狱的他怎么可能会被这样的场面吓到,不然他就不是六道骸了。
看到纲吉对此很不能接受甚至有些崩溃的样子,骸蹙眉,接着宰掉了一个向着沢田纲吉扑去的幻象。他接着欲盖弥彰的重复着:“Kufufufu……别误会,我可不是想帮你,沢田纲吉。”
我绝不是想帮黑手党。骸再次说服自己。
可是幻象也是会进化的。本来就被折腾的死去活来的十代众惊恐的发现,身边的幻象统统变成了熟悉的人。
云雀面前挡着的是风纪委员会的所有人,骸面前的是库洛姆、犬、千种,纲吉面前的则是Reborn、家光和奈奈,狱寺看到碧洋琪脸就有些发青,山本面对着斯库瓦罗和父亲,难得的出现了严肃的神情,了平似乎对于斯佩多几次利用京子,极限的生气了,蓝波看到了死去的上代波诺维首领罗密欧,几乎吓得哭出来。
纲吉觉得他们的羁绊被利用的彻彻底底。
他都想呕血了,不带这样玩的,D斯佩多的手段太淫/荡了,太龌龊了,太变态了!
“戴蒙,你果然又下流又无耻。”阿诺德看着默默地吐血的十代们,难得同情的为他们默哀。接着他笑骂一句斯佩多,结果被他当成赞扬受用。
“过奖过奖,我从来不管手段,只要能够达到目的,这才是捷径。”
那个轻佻不正经,但是只是偶尔鬼畜一下的斯佩多已经成为天边的浮云了吗,取而代之的是这个真•变态•扭曲•荡漾•阴谋家。阿诺德难得的抚额叹息。不过无论他变成怎么样,他都是戴蒙不是吗。
对他来说,只要他是斯佩多,考虑其他的根本没有意义。
或多或少的进行了心理纠结的他们终于下定决心灭了当前的幻影,等到全部被清洁溜溜的时候,一向温柔的纲吉也忍不住想爆粗口了。这到底是继承还是折腾?他的半条命都交代在这里了!当年还认为初代们很好说话,认为他们很亲切。如今……一脸血。
Demon是个人渣!不解释!
“小鬼们,这是第三课。”斯佩多双手Сhā兜,站在对面的山崖上俯视他们,一如刚才在紫色的幻觉结界上一般,风吹扬起了他额前的发,唇角渐渐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可是虽然是一如既往没有品位的穿着,配上他俊美如妖的容颜,却很容易让人看得痴迷。当然彻底明白他本质的十代众现在只想砍了他。“你们要拥有顽强而不可摧毁的意志和绝对的力量,即使是朋友,亲人,爱人在面前被杀也不能动摇,为了家族奉献一切,必要的时候可以放弃任何人的性命。”
“胡说八道!”彻底炸毛的纲吉犹如跳墙的兔子,眼睛里都快要点着死气之火了,金橙色的愤怒在里面跳跃着,一闪一闪煞是耀眼。死气状态的表情很严肃,磁性的嗓音略大声的反驳斯佩多强行灌输的理念。“拥有力量就是为了保护他们,若是他们不在了,拥有一个家族又有什么意义!你完完全全的错了,力量是为了守护而存在的!”
“十代目。”感动的狱寺眼睛一热,看着大声反驳的棕发少年。
“真是顽固不化。”斯佩多摊了摊手,接着他挥手将紫发的少女半搂在怀里,库洛姆紫色的眼眸此时依旧空洞的看着他们。而后退一步的斯佩多侧了侧身让出了位置,以便于G的出招。
有着张扬红发的男子拿着弓弩,冷冷的看着下方的十代众,接着流畅的搭弓射箭。熟练无比的动作和闭着眼睛都能找到目标的准头,这两项技能独属于彭格列初代岚守G。接着他侧过脸,上面蜿蜒的刺青更让俊美的面容邪气无比。
岚的效果是分解。接着险险躲过一击的狱寺隼人拿出了CAI系统,他冷汗的看着前方完全塌陷的地面,不禁设想如果是人被击中了,会出现怎么样的结果。
“情况有变咯,大空继承和雾守继承同时进行,以下是Giotto拜托的加时赛。嗯~我期待着你们的全灭,这么说是不是有些夸张?不过……Primo的要求可是与初代守护者一对一的对战呢。”斯佩多温柔的亲吻了一下鬼牌,解除了幻象。
“你放下库洛姆!”纲吉很愤怒的看着对小萝莉出手的人渣君。可是他偏偏不敢攻击,毕竟斯佩多有很多的办法拿库洛姆当挡箭牌。
“Nufufufu……十世,你不会是喜欢这个孩子吧。”斯佩多一针见血。“不过,雾的话,可是很难掌握的。”
“山本君,鄙人不得不与你对战了呢。”接着现身的是雨月,他穿着白色的和服笑的温文尔雅,只是玩音乐和战斗的时候,他那平静的心态丝毫不改。“那么,请让鄙人看到你的实力吧。”
“本大爷可不喜欢欺负小孩子啊。”蓝宝困扰的看着勇敢地拿着手雷的小牛。
“让我看到你究极的拳法吧。”纳克尔闭了闭眼睛,然后画了一个十字。
“真是无趣。”阿诺德站在了云雀的面前,眼眸漆黑如墨的少年此时燃起旺盛的战意,而和云雀恭弥打过不止一次的阿诺德也摸上自己的手铐。“那就让我看看,你变强了多少吧。”
“嗯~和现在的你打似乎是我吃亏呐。”斯佩多也很爽快的承认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行,不过他也没有打算输给小辈,具象的镰刀划破虚空,传达着死亡的气息。“若是你的能力够格的话,我会承认你,毕竟……力量才是我所崇拜的。”
最后额头上燃起死气之火的彭格列一世看着面前的茶棕色发后继者,澄澈的眼眸毫无波动,不像往日温润的笑意,死气状态的他更像一个神祗。
接着略带磁性的声线响起,他歪了歪头对着沢田纲吉道:“那么,就让我看看你与你率领的家族所拥有的觉悟吧。”
战斗一触即发。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章很扯……真的。
没有乃们期待的战斗场面,实在是我一写战斗就萎==而且战斗是和熟悉的人……更纠结吧,戴蒙把羁绊利用的彻底的很,兔子都爆粗口了。
还有下面是初代对小辈的教育,一章后咱们进入未来战!我最近修文修的手抽筋,都半夜睡,可是未来的视频还没来得及看啊掩面,为了避免BUG我还要看一遍啊锤地
还有未来直接跳到最终战的时候,6918在解决一下问题,大69出来给刺激。
至于弗兰的话我一直浮云他……贝弗党请淡定==弗兰正太不好养,真的。
白渣渣是注定被杯具的……仰望。
也许初代也会写个几张,如果我当时急着想完结的话就木有。不过番外很足……其实二代情报部和雾云之间很有爱的=W=
番外会放个两三张,剩下的放定制嗯。
另外,重口能接受吗,比如说强X和触/手之类的==掩面我变态了。不要就不放了。还有为了省大家的钱,十代篇的废话会删掉一些。完毕——
88、大空继承
幻术所构筑的平原上,狼烟四起。
“怎么?犹豫的话可是会败北的,十代。”Giotto的手套上蹭的跳出了火焰,明亮不灭的死气火体现出大空的包容和澄澈。
“我们为什么要战斗呢,初代。”纲吉很挣扎的抵挡Giotto的攻击,对上他波澜不惊的金橙色眸子。Giotto没有进入死气状态的时候,眸色是暖橙,虽然蕴含着暗世界特有的世故,确保有最后的温暖和真诚,也就是这点让斯佩多决心让他彻底解放。
“为了未来。”斯佩多已经没有办法管幻术结界了,幻觉的残像像是冰雪融化一般渐渐消失,又因为云针鼠的增殖,本身就破烂的黑曜中心更是被开出了许多的天窗,夹缝中游荡的风吹动着他的黑色披风,在残败的废墟中,他依旧显得无比耀眼。
“啊?”纲吉愣了一下,因为未来的战斗他们不能说出去,没想到初代们已经神通广大到知道这件事情了吗?
“你是真正继承我的意志的首领。”Giotto这样对他说道,被开了大洞的墙壁外,夜色在他的身后不安分的滚动着,张牙舞爪的似乎想要吞噬所有人,接着Giotto不以为意的用手托住一簇明亮的大空火焰,似乎是黑暗世界中那一盏指引着人们前进的指路灯。
“你知道彭格列存在的意义吗,十世。”
“……黑手党不是坏人吗?”
也许是因为纲吉那么直截了当的天真答案逗笑了他,Giotto将手放在唇边轻咳一声:“彭格列最初只是为了保护民众而衍生的自卫团而已,可是后来的发展却不是我能够控制得了的,毕竟利益是永恒的追求,更别说加入彭格列的贵族们想要通过家族得到什么了。啊,大概我现在和你讲这些有些超越你的认知范围吧,不过十世,你需要相信。”
“相信?相信什么?”仰头望着Giotto的棕发大空明澈的眼睛望着他所憧憬的祖先。
“你可以办到约束其他的黑手党,并且渐渐将彭格列导上正轨这件事情。”金发的青年温软下来的眼神让纲吉心头一热,从来都是Reborn以那种鬼畜的姿态教育他该如何做,却没有人这样实实在在的告诉他该走的路,虽然知道他现在要逃避首领一职不大可能,他依旧很是消极的不愿意面对这个现实。
Giotto扫视了一下他的伙伴们,十代的守护者和初代比起来还是有很大差距,那是阅历和战斗经验堆积起来的不可超越的界限,很快G就将狱寺隼人打趴下了,并且居高临下的告诉他左右手的处世之道,雨月的剑指向了山本的脖颈,山本和他却很是轻松的聊了起来,看来彼此都相当合拍。
接着阿诺德第一次没有耍着云雀玩,他相当直接的用最简短的动作与云雀交战着,云雀恭弥虽然有着强大的战斗直觉,可是也比不上风里来雨里去的阿诺德,只是云雀相当不服输,即使被打倒在地也要再爬起来,挑战,再倒地,爬起来挑战。
“云雀恭弥,你打不过我,这就是现实。”阿诺德纤细的手指晃着手铐,湖泊蓝色的眼眸中杀气还未退散。刚才的他才是认真的,云雀应当感受到了不可弥补的实力差距才对。“明智的放弃与比自己强的敌人对抗才是生存之道,你现在还太过弱小,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像我一样手下留情,你想在变强之前丢命吗?”
云雀没做声,只是不甘的看着阿诺德嘲讽般挑起的嘴角,灰蓝色的眼眸中似乎燃烧着炽热的火焰。“总有一天会咬杀你!”
“还是那句话,我期待着。”
与其说是大空继承,不如说是对十代守护者的教育。
果然他们爱操心的长辈这一属性改不掉了吗。
蓝宝正在试图与蓝波沟通,听得聚精会神的蓝波舔着棒棒糖:“蓝波大人喜欢妈妈,蓝波大人要保护妈妈,还有纲君。”
下不了手打小孩子,又和他沟通无能的蓝宝悲催的扶额叹息。“为何一到本大爷就是餐具啊!”
纳克尔和了平正在用拳头交流极限,三分钟限制的纳克尔果断的收拳,然后赞赏的拍着同样热血的了平的肩膀。“我究极的看好你,相信你绝对会究极的成为保护家族的主要战力的。”
“是!前辈。”了平握拳极限的喊道。
“Nufufu……六道骸,你都出了水牢了,为何还会作为彭格列的雾守行动呢。”斯佩多依旧不改他的挑拨习惯,或许说是他利用羁绊利用的相当顺手,果然不负人渣的称号。
“谁告诉你我是彭格列的雾守了?我只是为了给我亲爱的库洛姆报仇而已。”骸想起面前这个家伙到底对他家库洛姆做了什么事情,就忍不住的想轮回了他。“至于彭格列……那和我有关系吗?”
“其实你也不讨厌彭格列的吧,再说如果继任者是你的话,多多少少的能让彭格列在暗世界屹立不倒。实际上我相当期待你去染黑十代而不是十代把你净化呢。”
“Kufufufu……你在开玩笑吗?加入黑手党只是权宜之计而已,我要将世界上所有的黑手党消灭,然后将世界尽收我掌,彭格列只是一个利用的跳板而已。”
骸如此辩驳着,捉摸不透的神情让斯佩多有些感兴趣的笑了。
“以前你可没有和我说过啊,没想到你的目的这么天真可笑,消灭黑手党?只要罪恶一日不在世界上消失殆尽,黑手党就是不灭的。”
“但是,似乎承认你这种男人,然后看着你跌倒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斯佩多的双臂一摊,笑着晃了一下头。
“反正你的幻术已经不亚于我年轻时候,虽然要超过我的话,必须再去历练个十年八年的。可爱的孩子,轮回眼很作弊是不是。”
斯佩多如此笑着打趣,虽然语气很欠揍,内容让骸极度想要轮回他。
“我可不认为人体实验是一种值得骄傲的事情。”六道骸讽刺的勾起笑容,宛如罂粟一般妖冶而甜蜜,只是那是带着刺的。
“我一直认为,力量始于无边的痛苦与厮杀。”斯佩多笑着吻了吻他的扑克牌,黑桃的K手握权柄,还真的有几分掌握大权的国王味道。“对于幻术师来说,欲望是必不可少的东西,我问你,你想要什么呢?”
“这种愚蠢的问题,我想要清理世界,必定需要的是权力啊。”
“还有呢?”斯佩多听到权力一词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而他似乎很不在意的望了一眼被阿诺德教育的云雀恭弥。“他呢?”
“那也是当然的。”
“呵,如果二选一呢?”
六道骸一时语塞。从心里模模糊糊浮现的人影告诉他了他内心真实的答案,他却因为这样血淋淋的剖析有些胆怯。不知何时他已经渐渐地忘却了对黑手党的憎恨和报复,开始醉心于平凡的日常。
“别走我的老路子啊……”斯佩多的目光看似毫无焦距,实际上一直在阿诺德的周围流连着,他始终没有对上阿诺德的凤眼,而阿诺德即使感受到了这不加掩饰的视线,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他也许想起了百年前的那些故事,那些人。
“别等背叛了才觉得自己错过。”
“别误会,我可没有想给十代卖命。”
斯佩多听到骸皱着眉头反驳自己的话,没有在意作为雾,他的话中到底有多少真实,多少虚假,只知道面前的后辈心情和自己一样。“你想恣意的活着没人拦你,只是一个人孤独久了也许会变成真正的疯子哟,别以为我是吓唬你,等到精神体不灭又没有可回忆的记忆时,再去哭也来不及了吧。”
“你的意思是你曾经变成疯子过?”
“嗯~我记得我是疯狂了一阵子。”将手臂枕在脑后,用一种轻松的语调提起那三年的压抑,斯佩多现在却发现自己的心情平静的接近释然。“大概宰掉了七个自称云守的家伙,宰掉了前前后后一群企图替代阿诺德的情报部新人,觉得他们都弱的可笑呢。”
“……抱歉,我的形容词错了,你现在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彼此彼此。”
两个雾守皮笑肉不笑的对望,充满特色的头型交相辉映,让人几乎觉得看到了兄弟,不,是祖孙一般。
大体教育的七七八八,唠唠叨叨的初代们完全浮云了Giotto原本的‘战斗’命令,或许没有几个人当真才对,现在他们的实力对着这些小鬼来说其实是虐杀吧,更何况阿诺德上次发了一堆A级的戒指,说是免费试用产品。
一天折腾下来,十代们身心俱疲,他们现在连杯具斯佩多这个祸害的力气都没了,尤其是经受了一连串的打击,快黑化掉的兔子更是耷拉着脑袋,一脸黑线的安慰着被彻底打击的狱寺,还要照顾泪奔的蓝波,接着他看着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云雀学长,突然觉得鸭梨好大。
“沢田纲吉,你已经具有了作为一个大空的包容力和实力,我期待着你的成长。”
Giotto微笑着对他说,身上金橙色的火焰嗖的冒了出来,接着钻入了纲吉的彭格列匣子中,少年对此如获至宝,接着他看向对峙的双雾守,略有忧心的看了看Giotto的侧脸。
“别担心,戴蒙不会再难为他了。”Giotto上一句是温软的安慰,下一句却是在揭示真相:“阿诺德也不会让他再荡漾下去的。”
“雾之守护者于此继承。”随手将从库洛姆身上拿来的匣子丢给他,斯佩多漂亮的眼睛中充斥着不知名的情绪,翻动了几下最后消失在眼底。无论是拖长音的笑声还是轻哼声,他都是荡漾的代名,很难得的能够见到他如此正经的表现,骸有些不解,可是静静地注视着他唇角划过的一丝晦涩,骸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的背叛始终是深深刻在光阴里的伤痕,无论如何弥补都无法抹去。
即使与他们在同一片蓝天下微笑着,内心划定的界限总是会暗中的芥蒂他的心,然后逼迫自己远离。
如果是Giotto的话,会捶打上他的肩膀并且笑骂他莫名其妙瞎担心吧。
如果是亲爱的,一定会一手铐将他揍翻,并且严肃的告诉他将脑子洗洗别被文艺细胞入侵,他只适合荡漾,并且杯具别人。
想到这里斯佩多拂了一下自己的发,极度认真的对着骸嘱咐道:“我对你的要求只有一个,走自己的路,让别人疯去吧。”
本来不想搭理他的六道骸状似勉为其难的收起匣子,在与斯佩多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他似乎听到了斯佩多磁性的低沉嗓音响起,简直像是最后的叮嘱。
“一生一世一双人。”
此生还去奢求什么呢?只要这样便够。
“你又在教骸什么奇怪的东西?”阿诺德扶额叹息,他已经对于斯佩多的三观绝望了。
“哪有?我的教育一直很正常好不好……喂喂,亲爱的别拽我头发,你赔我发型啊!”
“你够了,下次我把你剃成秃头。”
“亲爱的手下留情!”
“第三幕——剧终。”那种格格不入的欢乐气氛,斯佩多低声念道。最终十代的发展还是逆了他的意,他知道他已经做了该做的事情,下面已经不是他的任务了,可是他想看到的是无论十年百年,彭格列这个家族能够一直的延续下去。
不过……算了,这样也不错。未来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正式结束考验后,纲吉紧张的检查库洛姆和京子小春的情况,发现她们只是累得昏过去而已,而库洛姆脖子上的青紫色掐痕也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猛然意识到这是放水的他侧头望向斯佩多,他站得最远,正在远眺漠漠的星空。
纲吉在心里对他说谢谢。
所有人互相搀扶,就连六道骸也帮云雀搭把手,结果自然被云雀一拐子抽飞,可是游离的态度似乎变了不少的六道骸继续凑上去被咬杀,在无限的别扭中终于志得意满的牵着他的麻雀回家。
初代们目送着十代们踏着夜色离去,似乎能够从那些年轻的孩子们身上看到光阴的延续。曾经年少时的他们,也是这样憧憬着未来,面向着希望。
即使在黑暗世界沉沉浮浮,他们始终不曾忘记的,只有希望。
此事件的后续很悲催,冬菇对此压力很大。
“你不是调戏库洛姆调戏的很欢乐嘛,那么你可以去街上吊萝莉了,不过对未成年人做出什么畜生行径我可是要依法逮捕你的。”阿诺德随手关上门,冬菇在阿诺德的房间外面风化。
“亲爱的我错了啊!”斯佩多迎风内牛。
本来是兴致很高的将阿诺德扑倒在床上,正打算进入正题时,阿诺德突然略勾起唇角,一反常态的开始撩拨。
斯佩多受宠若惊,阿诺德何时这么热情主动了?
等到被挑拨的情动之时,阿诺德一脚过去——他把斯佩多踹下床了。
“下面我没心情了,自己去冲冷水澡。”很不容置疑的扔下这句话,阿诺德果断套好衣服出门,扔下一只悲催的冬菇再次内牛满面。
“真狠呐亲爱的。”斯佩多苦着脸揉了揉自己的腰部。“我敢向撒旦发誓,从床上被踢下来绝对是最可怕的惩罚。”
浴室里的水声响了一夜。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文艺与说教齐飞……这次才是真正的转折点,我对于他们的成长画的笔墨稍显多了,不过这必不可少,我觉得天野娘画的继承太坑爹,除了初代雾守的考验,其他的很轻松就过了,我没有从中看到什么能够让他们成长的东西……
好吧我对此很着魔,于是弄了这么一个波澜起伏的初代继承。
还有——算总账的话,最狠的便是——在最Gao潮的时候将斯佩多从床上踢下来,阿门。
掩面因为最近很重口,所以……写出的东西也一并猥琐了。无奈啊无奈……下面的战斗场面可能会有些多,未来打定主意从G的弓矢那一集开始,以悲剧白花花为目标,以囧人为乐趣……完毕。
89、初代的武器
眼看着十代们进入并盛神社,接着消失在十年火箭炮腾起的烟雾中。Giotto难得好奇的打量了一下那半人高的炮筒。“就是这样一个东西连接了平行空间吗?真是神奇呢,和哆啦君的时光机差不多。”
“哆啦A梦的道具一向神奇。”正一指了指胸口挂着的备用袋,仰着头对金发的青年笑了笑说道:“里面还有不少有用的道具呢。”
蓝宝接过十年火箭筒,毕竟是波诺维家族今后研制出来的东西,他自然很感兴趣的摸啊摸的。一边摸一边好奇着它的原理究竟是什么。
可是十年火箭炮最喜欢出故障了。
蓝宝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按钮,十年火箭筒突然爆炸了,腾起的粉红色烟雾也笼罩了在场的所有初代和正一。阿诺德猛然想起十年后的入江正一会是在未来战场上,瞳孔一缩然后企图拉住正一,却发现再次陷入了熟悉的时光隧道。
这里是——未来?
环视了一下周围,相继落下的是他的同伴们,而红发少年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这下可糟糕了。”
黑色风衣的青年捏住手铐,他明白现在的状况很不乐观,未来的彭格列与密鲁菲奥雷的对战中处于弱势,正一若是跟着他们一定会到处逃亡,而且他除了哆啦A梦的备用袋外根本没有自保能力,当务之急必须找到他的妹妹才行。但是他冷静的思维并没有因为这样的情况被打断,他凭着傲人的记忆力判断着目前剧情应该发展到什么地方。
本以为不会参与未来的。阿诺德当时记剧情也稍微记得模糊了一点,除了六吊花的能力外,他也只记得出场顺序而已。虽说知道这已经很有用了,可是在没有条件搜集情报的情况下,这根本是鸡肋。
他扫视了一下周边的树林,排布很熟悉,八成是并盛的郊外,也就是他没有离他们很远。
斯佩多也知道阿诺德其实是一个很重感情的男人,对于唯一的亲人可能遇到危险怎么可能悠闲对待。“亲爱的,先别着急,我们只要跟着火焰去就对了嘛。”
而蓝宝被阿诺德冷冷的目光扫了一下,肩膀有些打哆嗦。毕竟他能够记起阿诺德本人以及手下的处世哲学,纳克尔很无奈的安慰他。
“哇啊……Giotto,阿诺德他瞪我。”蓝宝拽着金发大空的披风,心里也明白是他把火箭炮捣鼓坏掉的,他心里也很愧疚他将阿诺德家妹子弄丢了,所以若是过会发生战斗,他还是不要偷懒了。
将功补过也许阿诺德很快就能忘掉这件事了。
这时,西方燃起了高浓度的岚属性火焰,开战了!
G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他侧过脸望了一下Giotto,见他微笑着对他示意:“想去看就去吧,G,毕竟我们也闲了好久了,活动活动筋骨也没什么。”G切了一声,然后对他点头。他明白虽然狱寺隼人变强了,但是比起那样胜于他数十倍的火焰,他现在还嫩的很。他的确是要看着十代的成长没错,但是他却不是让他们丢命来的。
想要碰彭格列初代守护者所认同的后继者,凭他们还不够格!作为一个合格的长辈,护短也是他们的必要属性。
看到红发的身影在林间消失而去,雨月也套上了阿诺德赠与的A级戒指,即使比不上彭格列指环,倒也聊胜于无,堪堪够用。他作为剑客自然随身带着剑,火焰已经运用到炉火纯青,其他的辅助反而多余。“鄙人有些担心G,先行一步。”
他们倒是对于穿越这档子事适应很快。阿诺德抚了抚额,凭记忆沢田纲吉一行在与岚的六吊花战斗时,曾经将非战斗成员保护在一起的吧。不过好歹放了一些心,阿纲和正一算是很熟悉的,在云继承的时候正一还和他炫耀过他与沢田纲吉的革命友谊。
“真是难得的体验呢,好久没有这样热血沸腾的感觉了。”斯佩多很会观察他的脸色,倒也不算着急,反而将注意力放在了越演越烈的高纯度岚火焰上。赤红色在翻腾着,这种如同狂风骤雨般暴烈的火焰似乎也唤醒了他们蛰伏在血液中的好战因子。
Giotto一向熟悉他们的思考模式,略阖了阖眼眸后,便朝向站的最远的阿诺德扬声说道:“贯彻你的道路吧,阿诺德,我想我们会在这里收获惊喜的。”
“Primo,遇到事情的话,指环的解封……”
“没有关系哟,毕竟他们都是继承我们意志的最合适人选呐。”Giotto的语气居然有一些孩子气的自豪,可是再提起指环解封时略有尴尬。“毕竟大空继承的时候,他们走的太急了……我忘了这回事。”
“真拿你没办法。”
“因为戴蒙的考验太跌宕起伏,波澜壮阔了嘛。”金发的青年笑的一脸无辜,很轻易地就将祸水东引,提起了阿诺德很不舒服的雾守继承,阿诺德不爽无非是他太没有节操的去调戏少女。
“Giotto,你故意的!想去浮尸吗?”
“哦?去浮尸的是你才对。”阿诺德亮出了手铐,有着锋利尖刺的武器很难控制,容易伤人伤己,只是这对阿诺德来说就像是从不离身的熟悉伙伴。
“亲爱的……你没有把握重点呐,现在我们去找入江正一吧!”
“哼,暂且放过你。”
狱寺在喊出了形态变化后,出现在他手中的是他曾经有幸见过一次的弓矢,被歌颂为狂暴的席卷一切的岚——G的弓矢,这是否意味着自己又向十代目的左右手迈进了一步?他所觉悟的左右手,是能够保住自己的命并和首领尽情微笑的人。
而不是单纯的献上生命。
“赤龙卷之箭——”一击没有打败石榴,果然还是距离太远了吗?狱寺咬咬牙,用出了格特林之箭。几道岚属性凝聚的箭矢将敌人深深地钉在地下。只是六吊花的肉体能力太过恐怖,很快就被他的肉体所吸收。
犹如狂风过境,残败的战场上友方只剩下他一个人能够勉强行动,伽马躺在地上,拉尔也因为重伤无法行动。唯一……唯一能够拯救他们的只有自己了。感受到自己的一箭背负着同伴的性命,他啐了一口然后孤注一掷的想要发箭。
“你该感谢我哟,不然你就死了呢,石榴。”可是在这时再次出现了一名六吊花。狱寺觉得眼冒金星,完蛋了……就要这么挂掉吗,真是不甘心啊,明明还没有成为一名合格的左右手,明明还没有达到如同G一样的程度——
“你这个笨蛋,我的弓可不是这样用的。”
男子有些低沉的声线从侧面传来,他的手上燃起赤红色的火焰,很是轻松的阻挡了雨属性的攻击,这样的实力,这样的身影——狱寺勉强抬眼望去,有些眩晕的眼前印着张扬的火红,朦胧中他能够想起这个人对他的严苛考验和教育,他教他什么是一个左右手该做的,什么才是身为岚之守护者真正的意志。
米色的衬衫领口被杀气的风吹得鼓动,黑色的领带高高的飘扬起来,G不悦的眯起眼睛,然后语气很是不好的质问对面的两人:“我说,你们就是这样欺负十世的这群小鬼的吗?”
“你是什么人?乱出头可是会遭来杀身之祸的,看我石榴大爷来把你们一起给宰了吧。”虽然手臂没有长好,但是他的口气一样的嚣张,甚至大言不惭的放出话来。
“算我一份吧。”铃兰□的脚踝荡了荡,似乎对于突然冒出来的人很有兴趣。
“嘻嘻嘻……BOSS,我们似乎被抢先了呢。”贝尔手上把玩着小刀从树上跳下来,将拉尔和伽马移走的他们没来得及救走狱寺隼人,就被突然冒出来的男子抢了风头。
Xanxus似乎有些不悦,手上的枪蓄势待发。狱寺抬起头发现他们的到来,一脸僵硬的哎了一声。
“告诉沢田纲吉,彭格列独立暗杀部队巴利安以彭格列旗帜为名,前来支援彭格列指环的所有者。”身穿暗杀部队制服的男人微带沙哑的声线响起,狱寺又再次的惊诧了。
也许他已经被相继来到这里支援的两队人马给刺激了。
“巴利安吗?这个男人也是?白兰大人可没有提到过啊。”石榴很困惑的看着抱着臂很拽的挡在狱寺面前的红发青年。“难道是候补之类,根本不值得注意的家伙吗?”
“这可真抱歉,我与那种野蛮而变态的组织没有任何关系,我隶属彭格列BOSS的左右手。”G似乎对于暗杀部队巴利安很是讨厌,他直接的性格让他更容易表达他的不愉快。“无论是什么时候,这个组织的性质都让人厌恶啊。”
“这个帅哥在明摆的鄙视我们呢~小弗兰酱~”路斯利亚扭着腰,似乎对于这个冷峻的男人很有好感。Xanxus嗤笑一声,接着举起枪向半空中漂浮着的碎嘴石榴直接打去。
“嘻嘻嘻……炸弹男,你不是自诩彭格列十代的左右手吗?怎么,有人抢了你的位置吗?”贝尔蹲在地上,抚弄这岚貂的毛皮嘲笑道。
“既然与我们为敌,那就报上你的名字吧,也许以你的实力能够有资格让我记住。”石榴继续挑衅,他那冲动暴躁易滋事的性格绝对是战场大忌。
红发的男子有些无奈的叹息,每一次战斗的时候,他都是直接上,自然有人能够从他很特色的攻击中判断出他的身份,何时有人不知道他是彭格列岚守,百发百中的G呢。真是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啊,毕竟这不是在他们的时代。
而且他们在战斗的时候废话也太多了吧,过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记好了,我是彭格列初代岚之守护者G?格特林。”
初代岚之守护者——?
巴利安众人根本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答案,一概僵硬在了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接着他们看到了G怀念一般的拿起了狱寺的匣兵器,很不客气的对他说:“借我用用,很快我就把这几只鸟人打下来。”
“开什么玩笑,这种都应该在历史中化成灰烬的人,怎么可能活生生的出现在这里!”铃兰抬手想要用火焰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可是却被一名身着和服的男子几剑化解。
“鄙人不喜欢对女孩子刀剑相向,这位小姐……女性不该动粗呢。”雨月温温和和的仰起头,看着漂浮在空中的铃兰。“还有啊,你的周身一百米内的高纯度雨火焰真是危险呐。”
“你又是谁!”铃兰被叫破了绝招的奥秘,有些恼羞成怒。
“鄙人乃初代雨之守护者。”
“嘻……嘻又是一个老古董。”贝尔笑不出来了,他很抽搐的看着G 板着脸对重伤的狱寺教育拉弓的方式不对,准头很没谱,还有力道也有问题。
“啧,你要成为合格的左右手还差得远。”最后他下了总结,揪住了银发少年的领子,拖到巴利安面前,语气恶劣的问道:“你们有晴属性的吧,去给他治治,省的这小子一不小心就挂掉了。”
自家首领没有反对,路斯利亚便将他拖到树下,和拉尔与伽马放在一起。
G似乎对于自家继承者被欺负的这么惨感到很是气愤,当即就拉起弓,并没有使用彭格列戒指增幅火焰的输出,普通的A级戒指根本禁不住这一箭的威力,轰然破碎。石榴连忙躲开这似乎是雷霆万钧的一击,可是G百发百中的名号并不是放在那里好看的。
逃不掉,逃不掉。
“啊啊啊——”石榴惨叫着,他捂着几乎消失掉的腿部和大半截胳膊,战斗力几乎被废掉了一半。“好烫,好烫啊啊。”
G冷哼一声,弓矢瞬间解除变化,变成匣兵器猫的形状,他掸了掸手上的灰尘,将戒指的粉末扫了下去。继续抱着臂。“这一击是给你一个教训,随便欺负别人的后继者是要遭到报复的。”
G情急之下只拿了一个A级戒指,他倒不是不想将这个六吊花宰掉,只是他觉得狱寺隼人从哪里跌倒的就要从哪里爬起来,如果他实在不行再让前辈收拾善后,若是一打不过就要找救兵怎么可以。
在两名六吊花眼里,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男人太狂了。
铃兰也怒了,她直接撩开衣服,将玛雷指环按在了胸口上的匣子中,使用了修罗开匣。
而巴利安则是惊讶着自称初代的G强的恐怖的战斗力,他们虽然知道有十年火箭筒,但是完全不懂为何这些传说中的人会成为支援他们的同伴。
“巴利安的小鬼们,别误会了,我可不是来帮忙的。”G挑衅的望了一眼空中的六吊花,因为很久没有动真格的手有些生。看到狱寺隼人躺在地上的时候,他有些恨铁不成钢,可是也很矛盾的明白这些少年已经做得很好了,用他们的标准要求明显太严苛了。“只是来看看今后能够对彭格列造成重创的人而已。”
雨月笑着叹息,他摇了摇手上的笛子:“G,回来吧,我们毕竟不能过多的介入呐。”
“切,我知道了。”
“那个垃圾做到了这个时代的沢田纲吉做不到的事情。”Xanxus一如既往的傲慢,他虽然没有像其他手下一般几乎惊掉了下巴,心里却也是很惊讶的。“这年头时空旅行还真廉价。”
“那个和Sivnora很像的巴利安首领,这里就交给你了,还有下次要尊重前辈。”G虽然当了左右手后性格逐渐沉稳内敛,但是遇到战斗的时候依旧会嚣张的让敌人气的吐血。
“G,你好歹也要叫人家名字啊。”雨月很无奈的扶额。
“他叫什么来着?我只记得他说过他的名字里有两个十。”
“是Xanxus。”
“管这么多干什么,老子没兴趣。”
而此时,另一边的了平、巴吉尔、野猿、太猿与蓝波对上了从前方直行而来的六吊花之首,桔梗。
一场恶战即将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恩恩,这里G好帅!!帅的我都荡漾了,潇洒的救场,潇洒的射箭,然后杯具掉了石榴。
其实下面都是轻松愉快类,话说只要有初代,神马都不会成为杯具吧。
大概未来有四到五章,接着是十代篇的结局两章左右。
然后回到初代的雾云生活番外,GIOTTO的番外,雨岚的番外,白正的番外,骸云10+番外,骸云日常番外神马的……不过只会放在上面三个。
剩下的放定制恩。
还有G他光荣的无视了我们的二十代目,因为他对于反叛的巴利安很没好感,结果迁怒了,幸亏雨月做他的镇定剂,不然的话,会不会窝里斗还是未知数。
嗷嗷其实他教训小辈的时候可帅了,巴利安还被囧了。
其实我杯具别人人生观的习惯又犯了【羞射捂脸
下章杯具桔梗
90、爆发的雷
焦急的看着西方的爆炸,心中挂念着战斗中的伙伴,沢田纲吉紧紧捏住了自己的外套下摆。而这个时候,没有注意背后的他们,却没注意到躺在担架上的红发青年瞬间被换成了少年版。
“哎?纲君。”看到了这个阵型,入江正一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天哪这里是那个悲催的未来。他顿时觉得胃好疼,手臂捂在腹部呻吟了一声。
“啊——正一君,你怎么会在这里。”棕发的少年对此很是诧异。
“十年火箭炮坏掉了。”正一摸了摸身上的备用袋,默默地松了一口气。他连忙翻出能够联络阿诺德的道具:“纲吉,初代的先生们他们也来到这里了。”
“哈?”瞬间变成豆豆眼的纲吉不禁失声叫了出来,结果换来Reborn的飞踢。
“怎么了,十年前的正一君,你们所说的……是什么人?”风太抱着一平,很好奇的问着。碧洋琪也淡淡的看向他们,眼神中流露出几丝疑问。而尤尼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
“是彭格列的初代守护者们,以及——那个创立了彭格列的男人。”
小婴儿远远地望向天边,那里涌动的不安让他很是在意,若是他们的加入,将会将未来的战斗引领到什么方向呢。
与此同时,无数的恐龙迅速的向了平一行扑来,他虽然极限的攻击了,却发现自己的速度赶不上这些匣兵器。很快一只恐龙就想要攻击蓝波,勉强救下了小牛的太猿捂着受伤的手臂,正冲着了平愤怒的吼着:“你带一个小孩子上战场,是为了让他送死的吗!”
“……蓝波,你不想见阿纲的妈妈了吗?”了平挣扎了一下,最终将Reborn所说的口令喊了出来,小牛呆滞了一下,然后眼眶中溢出了泪水。
“对啊,就是阿纲的妈妈。”
“妈妈——我要见妈妈,牛盖饭!”含泪的小牛将手上的彭格列雷指环盖在了彭格列匣子上,瞬间将匣兵器召唤出来。匣兵器的眼睛渐渐地合上,然后冒出了惊人的绿色火焰。
被歌颂为蕴含强烈一击的雷电,蓝宝的盾。
“传说中初代雷之守护者是大地主家的孩子,是个任性又不谙世事的懦弱家伙,可是初代偏偏让他上战场。”
“让胆小鬼上战场?”巴吉尔的话让黑魔咒的两个人很不理解。
接着他们的话语被成群结队的恐龙淹没,蓝波举起盾牌,一边泪奔一边大声叫唤着妈妈,伴随着青绿色的电光,蕴涵强力一击的闪电横扫了全部的匣兵器。云属性的增殖在雷的面前变得虚弱无用。
随着桔梗的修罗开匣,了平也拿出了真本事。三分钟的活性强化肉体强的逆天,只是他的伤让他注定无法打败桔梗。
“真是的,本大爷可不是胆小鬼啊。”蓝宝有些困扰的揉了揉头,然后走到树边抱住了疲累的睡着的小孩子,他的手上把玩着小小的匣子,在巴吉尔吃惊的目光下自我介绍道:“真抱歉,我就是初代雷之守护者,蓝宝,随便说人胆小鬼可真不礼貌。”
“啊,在下……”巴吉尔语无伦次了,他摆着手似乎想要表达他的话语并无恶意,可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还有,您是指环的意志吗?”
“指环的意志?原来这个寄托精神体的媒介被你们这么称呼啊。”蓝宝倒是没有怎么生气,半闭了眼睛,扯了一下蓝波的脸。“真是个臭奶牛小鬼,总爱添麻烦,要不是阿诺德的话……我才不想帮忙呢。”
“啊?您是真正的……”历史人物被巴吉尔吞下了肚子,以他的想法来说,被定义为消失在历史中的他们听到这个名词一定会很反感。接着雨属性的门外顾问少年挠了挠头,他刚刚提起传说中的人物,就看到他出现在面前,这样的惊悚感下能够说出话来已经不错了。“在下绝对没有质疑您的意思。”
“蓝宝,我究极的找到你了。”纳克尔拨开树枝,很开心的对着与无法移动的巴吉尔讲话的蓝宝说道。“咦,在上面战斗的那个是了平吗?”
“对啊,你这个大近视,自己用惯的晴之火焰都判断不出来。”蓝宝从蓝波的手上拿下了彭格列戒指,感叹了一番还是绿色宝石版的用得顺手。“既然你昏过去了,你的那只牛就借我用一下吧,毕竟我也要洗刷一下我胆小鬼的名声呢,奶牛小鬼。”
看来桔梗也对突然冒出来的两个人很在意,在白兰的资料中并没有这两个人的出现,甚至任何平行世界都没有这样的情况,决定试探一下虚实的他从地下招了一只恐龙,然后攻击。
蓝宝还在懒懒的摆弄着彭格列指环,恐龙正冲着他的右臂而去。
“蓝宝啊,你要究极的看着附近才行。”纳克尔的右拳点燃了火焰,接着狠狠地向地面击打了一番。轰隆隆地面塌陷了,一只恐龙的头被压在里面,伴随着消逝的云火焰,看上去很凄惨,两人在坍塌的坑面前自若的谈着天。
“哇啊,你居然偷袭!真是个没品的家伙,本大爷要干掉你。”蓝宝绝对不承认他的后背冒出了冷汗,故作镇定的指着摸着下巴,总是‘恩哼’的桔梗。
“既然都来了,为何不出来呢。”桔梗没理他,而是偏了头有趣的看着独自站在一边的云雀恭弥,少年凛冽的凤眼上挑:“因为我不能打扰并盛中拳击主将的战斗,不然他会到风纪委那里去闹,很烦。”
“真是有趣的战斗协定。”
在云雀执起拐子想要冲上去时,地下却冲出了一只恐龙,恶狠狠地咬掉了云雀恭弥的一只手臂,扭曲的拐子飞到了半空中。
蓝宝死瞪着眼睛看着这一幕,心里拔凉拔凉的。
“哇啊啊啊纳克尔我们惨了啊!会被阿诺德杀掉的!真的会的啊!他那个人多护短你是知道的,后继者没了我们会死的很痛苦的,他会不顾及同胞爱的我不想死啦。”
接着青绿色头发的青年一阵惨呼,不管不顾的将指环向手上一套,继而开匣。
纳克尔此时也瞬间被刺激了,他作为神父侍奉主没错,但是他一点也不想去天堂侍奉主。热血伪神父也看着掉下来的了平,他怒了。
双双被幻术骗到的爆SEED初代守护者将会搞出什么事情?
一切,只有六吊花能够亲身体会。
本来很荡漾的桔梗抚了一下下巴,修罗开匣自然让他超越了普通人的界限,所以他对于渺小的蝼蚁根本不屑一顾。可是他似乎忘记了一山更比一山高的道理,惹到了护短长辈的后果很严重。
惹到了害怕铐杀的蓝宝与纳克尔的后果——更严重。
滋滋的电光在天空中乍现,蓝宝举起盾牌,脸上青绿色的小小闪电刺青被电光映衬的很漂亮,从盾牌发出极为强大而纯粹的雷属性火炎,呈放射性的向桔梗打去,而此时解决掉巴利安的铃兰和将Xanxus引到结构的地盘的石榴也聚集在此。
蓝宝的招数发的时间很好,直接将三个六吊花一网打尽。
简直像是天谴一般,一时间天空风云变色,雷火炎从下而上的劈到三人聚集的地方,桔梗似乎感受到了威胁,连忙叫两个同伴停在那里别过来,接着自己尽力的闪躲着密密麻麻的电网。可是他没有注意到居然还有雷从积雨云中劈下来。
于是,炭烧桔梗出炉。
蓝宝继续泪奔的蹲在墙角,一边努力的画着圈一边想着该如何向阿诺德解释,想起他和他手下情报部的手段,大少爷一时间抖了抖。
桔梗的头型更是特色了,他本来大波浪的绿色头发彻底变成了有型的爆炸头,孔雀绿色的眼影已经看不清晰,唯一能够辨认的只有一团炭黑色。
“师父,好好笑哦。”在桔梗凶神恶煞的从地上的大型陨石坑爬出来时,弗兰平板无波的指着大叔,然后仰仰头看着身边的凤梨头男人。“一道雷电降下来,然后‘碰’的一声他变成了爆炸头,刺的数量简直和师母的小卷有的一拼。”
“弗兰……”王子黑着脸看着他,他指着地上躺着的一堆尸体,亮出了小刀。“你也不必做王子的尸体吧,只是你说要争取十秒我才配合你的,现在已经三十秒了。”
“堕王子,反正那个浑身绿油油的大叔被天谴了啊,你如果不等这几秒的话就不能看到他轰的一声变成焦炭了。”
六道骸手中拿着三叉戟,双眸一蓝一赤,在数字变幻间他就能够颠倒黑白,转危为安。他知道云雀恭弥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脊背上,他却没有向后望一眼。在听到弗兰所指的‘师母’一词时,他只是笑的更开心。
“战斗的话,还是十年后的你更强一点呐。”他这样没头没脑的冒出了一句,只有云雀知道那是说给他听的。只有切了一声,然后收起拐子将精力放在战斗上。
“一切结束了,我有话和你说。”骸擦过云雀身边的时候,突然低声的对他说道。云雀顿了一下连眼神都没有偏移,骸轻笑着走上前,仰起头迎接着敌人。
云雀则是侧过了头什么也没说。
吃惊的张大嘴巴的蓝宝发现离这不远的地方,所有人本以为死去的人都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刚才的愤怒一击就像个玩笑,如此恶劣的收集情报习惯简直和戴蒙?斯佩多如出一辙。
“啊啊那居然是个幻术!我居然没认出来!这种恶趣味只有雾才会办得到!”
“……蓝宝,我觉得我们该高兴不需要被铐杀才对吧。”
“可是你没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吗?”从来都是懒洋洋的大少爷咬牙切齿。
“我还以为你被戴蒙耍习惯了呢。”纳克尔实话实说。
“闭嘴,不许说这个!”
桔梗看着自己焦掉的皮肤,火辣辣的痛感让他的恐龙皮肤也很吃不消,甚至小臂都被劈掉了一截。即使能够再生,也让他暂时处于不怎么方便战斗的状态。
“恩哼~无论你们是谁,我都要帮助白兰大人消灭掉。”
“他们不会是那个……”铃兰有些犹豫的看着石榴,石榴因为刚才的战斗,肢体还没有再生完毕,被那个初代岚之守护者射了一箭,他很是不忿。
此时,纳克尔遗憾的看着手上碎裂掉的A级戒指,蓝宝将彭格列戒指戴回蓝宝手上,接着走到了聚集着巴利安和彭格列守护者的地方。云雀,狱寺和了平都是见过他们的,到没有发表什么意见,而骸则是略有惊诧的看着很自然与了平打招呼的纳克尔,这样相似的神态与外貌……这样强大的实力。
“我是初代雷之守护者蓝宝,他是初代晴之守护者纳克尔,你们自便……云雀没事的话我们就走人了。”蓝宝确认了一下这位浮云一点伤也没受,大松一口气,看来他还真的是对阿诺德有心理阴影。
骸不明白为何蓝宝这么关注云雀,很不舒服的皱了皱眉。他很好的将所有的惊悚埋在了心里,装成很淡定的样子解释了一番幻术理由。可是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嗯~成长的很快嘛,我真是越来越中意你了。”
戴蒙?斯佩多扯了扯自己的兜帽,他很适合融入时代,所以自然明白他那副古老的军装穿出去会被人笑话。潇洒的米色大衣更是勾勒出挺拔的身材。只是那头顶上摇曳的叶子与荡漾的语调很好的出卖了他。
这又是一个品味糟糕的变态。
“彭格列初代雾守——戴蒙?斯佩多。”
“说吧,是哪个人渣大言不惭的说要灭掉我的彭格列的,我不介意他去地中海浮尸。”
“我说戴蒙,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人渣?……最人渣的不是你吗?”阿诺德扶着额叹息,他总觉得最近他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甚至有望超过Giotto因为彭格列账单石化的次数。
“哎,亲爱的,你怎么可以胳膊肘向外拐呢。”
“你给我闭嘴。”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本来淡定的骸内心持续性的呐喊着,好吧两个他忍了,可是连初代雾守都出来了,难道这年头流行诈尸吗?
“这和白兰大人的资料不同啊……”石榴有些慌了,他对于这群自称初代守护者的人很忌惮,若是成堆的出现,他们这残了俩的六吊花不是很占下风吗。
战斗向不可预知的方向偏离。
作者有话要说:远目……太困了先去睡
表示这章继续萌点……比如杯具六吊花
还有蓝宝的大显神威,谁说胆小鬼不能上战场了,就因为胆小他才爆发把桔梗给炸了,就因为胆小怕阿诺德木有同伴爱……噗
其实上即使云雀真出事,阿诺德也不会迁怒,蓝宝多虑了。
不过我想,雀哥绝对不会出事的QAQ这个假设木有意义嘛= =
弗兰的吐槽给力哟
91、Giotto的怒火
可是这时突然传送到战场中间的巨人却打断了这紧张的间奏。
无意识的庞大物体向前行走着,长长的发呈现一种几近透明的白色,每走一步都有绿色的雷之火焰冒出来,然后纠缠着到达每一个人面前,吸取着他们的火焰,戒指和匣子中的火焰都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流失。
阿诺德顿时了解这是什么情况,他立即摘下手上的A级戒指毫不珍惜的丢在地上踩碎,接着拿着正一给他的电波屏蔽仪器,打开开关。
‘我想Ghost的火焰吸收应当由一个原理才对,假设他是以一种导出的方法将火焰从体内吸取到自己那里,并且与白兰共享,他是必须要付出能量的,而这个能量则是一种传输的媒介,就像那样肉眼可见的能量丝线,我们将其假设成是一种电波,只要能够屏蔽住,兴许能够抵抗火焰的吸收。’少年摸着鼻子,一脸兴奋的对他说他自己通过倒腾道具,终于做出了一个能够达到上述目的的东西。
“呵,你的妹妹倒还真是聪明。”斯佩多凑上前看那一闪一闪的仪器,如此感叹道。
蓝宝估计是被吸收火焰吸收的怕了,迅速感到阿诺德周边才发现好了很多。他们并没有戒指,火焰流失的速度比起那些戴着很多戒指与匣兵器的人慢得多。
戴着最多的,怕是手上有好几个地狱指环的骸了,他倒也学聪明,直接向阿诺德的位置靠,被白兰重伤的仇他也必须有个交代,他向来睚眦必报,更何况被暗算到差点丢命的程度呢。
让他差点见不到麻雀的罪过真的很重。
斯佩多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了雾之指环和匣子,丢给六道骸。“拿去,这是你家可爱的女孩交给我的。”斯佩多依旧是不正经的腔调,六道骸只知道他是彭格列的背叛者,不过到手的力量没人傻得推开,他确认了那个出现在手指上的朴素指环是真实的后,才抬起眼略有复杂的看着他。
“你有什么目的?”
“无私帮助后辈,你信不信?”
“……不信。”
斯佩多并没有因为骸的警惕态度生气,只是悠悠的远眺着澄澈的大空之炎。
远方飞来的是沢田纲吉。
他俯冲着,手摆出了零地点突破?改的起手式,这让在场的所有人的心揪了起来。吸收对上吸收到底谁能够胜出,这是一个未知数。不过他倒也没有辜负自己的主角模板,成功的将这个巨大的炎块吸收殆尽。
可是此时他并没有感受到火焰流入他的身体,猛然意识到不妙的他迅速示警:“别过来。”
出现在战场中心的白兰没有带一个手下,六吊花中仅剩下桔梗一个,绝望一般的看着他的神。白兰的嗓音出奇的好听,只是拖长的音调不自觉地让人觉得头皮发麻,不是审美异常的人还真的适应不了,当然他做过的恶事数不胜数。
男人抚了抚白色的头发,紫罗兰色的眼眸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脸,但是自诩无所不能的他在看到一些陌生面孔的时候,略有讶然。
白兰需要他们自己打倒,他们并不适合Сhā手十代的战斗。这样想着的他拦住了纳克尔即将迈出的步子。他们今后需要面对的事情还有千千万万,他们并不能每一次都救得了场,所以必须自己长大才行,他们的后继者并不是懦弱的只要离开长辈羽翼就生存不了的人。
还有,Giotto真慢,他到底跑到哪里去了。阿诺德掏出怀表看了一下时间。
沢田纲吉和白兰的战斗已经开始。
白兰凭着从众人那里吸收来的火焰,长出了雪白的羽翼,似乎上面还不停的闪烁着细碎的银光,正纷纷扬扬的向下飘落,身着纯白色的长袍,腰身被腰带收起来,他的确有一副能够迷倒不知情少女的漂亮外貌,只是这副样子在纲吉看来简直令人深恶痛绝。
“啊——师父,看那是鸟人!”弗兰平板的语气在别人的听来却是荼毒,即使他的嗓音很好听,贝尔自然奉送给他一排小刀。“笨蛋青蛙啊,那是天使,天使!”
“咦,白兰是贝尔前辈的天使?我发现了大秘密哦。”弗兰回头,碧绿色的眼睛盯着贝尔看。
“你想被我杀掉吗!”贝尔一如既往的举起小刀威胁,可是熟知贝尔性格的阿诺德一看就知道他炸毛了,每一次贝尔没有话语反驳的时候就会直接动用暴力。
虽然,到最后会被镇压。
反正没有火焰,闲着也是闲着,偶尔看看紧张的战斗,顺便吐吐槽也是一种放松。弗兰的心里是这样想的,于是欠揍的毒舌少年仰起头看着戴蒙斯佩多的冬菇头,又看看自家师父的凤梨叶子,短促的啊了一声。“师父,你的凤梨头一如既往的特性独立呢?”
“死小孩——”六道骸一下子黑了脸,抄起三叉戟就向他的青蛙帽子里戳去。
“啊,好疼。师父你这是在虐待未成年。”弗兰的语气一向没有起伏。“我觉得你真像斯佩多先生变种而来的呢,你看,叶子飘起来的时候都一样的荡漾。”
阿诺德默默地笑了。
被无辜牵连的斯佩多握着魔镜的手松了又紧,他转过头对骸说:“嗯~我帮你管教一下徒弟没意见吧。”随后骸黑着脸点头。他从六道骸的手上一把拿过三叉戟,狰狞笑。
“Nufufufu……看我不Сhā死你。”
阿诺德心里的小人儿笑的满地打滚。
与这里慢慢轻松下来的气氛相悖,棕发的大空似乎顶不住白兰的攻势,渐渐地落入下风,不甘心的他被激发出了更深的觉悟,本以为消耗的差不多的火焰从指环中冒了出来。可是他并没有想到这是白兰的真实目的。
尤尼再被召唤,七的三次方的三位大空同时聚集在一个地方。
此时,留在山崖下保护女孩子们的Giotto微微叹息,看来事情的发展已经走向了极端。
“似乎……该给玛雷的小鬼一些教训了呢。”他望着渐渐飘远的光球,暖色的眼眸折射出细碎的光,继而渐渐地冷冽下来。
“毕竟,欺负的太过,长辈可是会生气的呢。”
Reborn看着这个传说中的男人额上燃起金橙色的大空之炎,死气状态的他容颜更是俊美如画, 本来包容的气场逐渐被威严代替。
不愧是创立了彭格列的男人。他在心里这么感叹着。
“小纲吉只有我一个人能欺负才对。”Giotto是一个标标准准的溺爱党,下面这句话完全暴露了他的真实意图。作为一名孙控,看到弱弱的曾曾孙子成长为不输于自己的男人,该是多么快乐的事情,想要破坏他乐趣的人——不给点教训怎么可以呢。
Reborn对这个没有传说的世界绝望了。
他低下头对着红发的少年温和的微笑,将阿诺德的重要亲人抱在怀里,接着点燃火焰飞到半空中。没有享受过这种高空刺激的正一短促的叫了一声,Giotto飞的并不快,看上去是很照顾他。“这样就快多了,我带你去阿诺德那里。”
正一感激的对着初代笑了笑,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道具。
“其实不必这么麻烦的,我有竹蜻蜓飞行器。”
Giotto:“……”
他们到达的时候,三方的结界开始融合。
戴着白色帽子的少女不可反抗的被卷入其他两个大空的战斗,她惊慌的想要藏起什么,可是匆匆忙忙间彩虹之子的奶嘴却从斗篷里全部掉了下来,长出了一部分专属于彩虹之子的特征。
而首先映入Giotto眼帘的就是白兰用透明的手紧紧捏住纲吉的场面,这样明显是在虐待自家孙子,Giotto隐藏在发丝阴影下的唇瓣微微扯了扯,接着白百合背景瞬间变成黑百合。
正一缩在金发青年的怀里战战兢兢,一句话也不敢说,他虽然对于十年前的白兰很有好感,但是他与十年后的白兰一点也不熟啊。
接着将正一放下来,Giotto触碰了一下橙黄|色的结界,因为他是大空属性,并且也具有彭格列之血,结界没有排斥他。只是他依然进不去。
他现在没有彭格列戒指。
看到结界中的棕发少年挣扎着爬起来,被Reborn的尤尼送死论彻底刺激,拼命地燃起微弱的火焰,想要不顾一切的保护同伴的少年再次向白兰攻去。
然后再被轻易打倒。
Giotto似乎从他不屈的身影中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跌倒了爬起来,再残忍的战斗中流着泪冲上去,接着他抛弃了热血与善良,抛弃了最初的梦想,通过拼杀得到了力量。最后,在集结的同伴灿烂的微笑中找到了曾经遗失的东西。
他阖上了双眼,接着转过头看着从始至终都呆在他身后的守护者们。“真抱歉,我又任性了。”
“做你想做的吧。”G似乎对于Giotto的性格很无奈,但是更多的是纵容。
“解封吗?在百年后,彭格列指环真正的姿态终于要重见天日了。”阿诺德似乎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这是他和Giotto早就谈好的事情,在最合适的时间解封指环。
可是这似乎被白兰突然的话语打断了。
“小正……?”白兰有些僵硬的转过头,看着在结界前一脸担忧的看着倒下的大空的红发少年。白发的青年抿了抿唇,似乎想上前走几步。可是他也被困在这个大空的结界中出不去。
刚才的残酷狠戾渐渐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怀念。他似乎想要伸出手触摸正一的脸,却无法触及,刚才他还对尤尼主动送上门而庆幸,现在却是恨不得拆了这个结界。
“……白兰?”似乎是这个表情他很熟悉,正一没有什么害怕感,即使他知道面前的是彭格列一系列动乱的罪魁祸首,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却没办法去讨厌。
“我的小正,回来了吗。”
阿诺德终于看不过眼,将自家妹子拉回来,然后护到背后。黑色风衣的青年简直像是帮他遮风挡雨的大树,将正一牢牢地护住。
“谁是你的?”阿诺德很不赞同的望着面前的伪天使白花花,心里对于白兰的评价再次跌了一层。“站在彭格列对立面的玛雷小鬼。”
白兰紫色的眼眸中透出凛冽的杀意,直直冲着面前淡色发的青年而去,但是他知道这是无用功。于是白兰握了握拳,随后再次对趴在地上的纲吉发出攻击,似乎将他当成发泄怒气的沙包。
于是在结界外的Giotto继续微笑。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现在多想把白兰当成沙包打。
阿诺德摸了摸正一软软的红色头发,眼睛少年仰起头,一副天然呆的样子,而妹控属性大发的青年则是安慰一般的对他说:“放心吧,等到回到过去,我去帮你把白兰宰了。”
“喂,哥你不能这样啊。”正一有些惊讶的拽了拽他哥的衣角。
“有什么区别吗,反正他也是会被彭格列监禁起来。”阿诺德啧了一声,瞟了一眼张狂的微笑的白兰,那样骄傲的人, 被监禁一辈子并不是什么好事情,还不如解脱。
“可是……白兰他还没有犯错啊。”
不甘心的咬了咬唇,正一的手渐渐垂下来,即使看到了这样的白兰,他还是无法讨厌那个对他微笑的纯白色少年。会在图书馆和他聊科普书籍和各地风俗,会在网上Сhā科打诨,会在楼下向他挥手。白兰很博学,眯起眼睛的时候很像一只狐狸,但是他所明白的是——他所认识的白兰真的是没有恶意,没有野心,没有乱七八糟的欲望,只有单纯的对于有趣事物的追求,喜欢吃棉花糖的原因是有些低血糖,然后单纯的喜欢上这种甜蜜的感觉。
“白兰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大雾。
“阿然,你在给他发好人卡。”阿诺德内心默默地纠结了。
“唉,白兰以前真的是好人啊,我对于善恶的感觉很明显的。”正一很摸不着头脑的看着阿诺德有些无力的脸,继而转头看着脸上挂满了黑线的其他人。他们正在看着微笑着收紧拳头,并且语言挑拨尤尼的白兰,再次觉得气氛全部消失了。
白兰要是好人,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坏人了!——BY全体围观众。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把结局的初稿写出来了,写的我都差点泪了……温馨的想内牛满面。还有本文的一切总是不靠谱的,那个电波论只是瞎诌做不得数,只当小正开金手指了。
还有弗兰吐槽王子的时候亮了
R叔真的对这个没有传说的世界绝望了
其实我还写了各种萌的东西XDDD
于是完结至少拖到五号,修文开定制紧张进行中,大家踊跃留爪,纪念快要完结的文吧。挥爪子
似乎是白兰三番五次的欺负自家孙子彻底惹怒了他,Giotto俊秀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极为肃然的瞥了一眼他的所有守护者,深深的明白他们的首领发怒时会多么恐怖的的众人微微点头。
首先是红发的男子走到了泄气的狱寺隼人面前,环着双臂注视着他碧绿色的眸子,狱寺无端的从他的目光中感受到了某种沉甸甸的压力,和他即将背负上的使命。与得到力量对等,他也将付出自己的觉悟作为认可的代价。
“这是我们的任性BOSS下达的命令,虽然你不是一名合格的左右手,但是……我姑且这么期待着了。”G闭了闭眼,继而将手附在了他的指环上。红色的宝石渐渐散发光华,解除封印的彭格列指环有了能够匹敌玛雷指环的能力,也给予了少年充沛的力量。
“吾等一直与你们同在,山本君,走属于你的路吧。”雨月依旧未改他的敬语,说的话却有些官方,这也无数次被G笑称打官腔。雨之指环漾起淡蓝色的波光。
“你们不该在这里被打倒。”纳克尔鼻子上贴着OK绷,他摸了摸接着对了平说。晴之火焰在指环上冉冉升起,也点燃了了平的热情。
“我最讨厌小鬼了,尤其是那个流鼻涕的奶牛小鬼。”蓝宝一如既往的这么说,可是初代的人们都心知肚明他曾经也是胆小怕死的小孩子一枚。“喂,你以后若是没有本大人有出息的话,当心我收回。”雷之指环电光闪闪,止住哭声的蓝波看着手上的亮闪闪,抬起泪眼看着蓝宝,大少爷再次叹气。
“恭弥,你已经适合拥有更高层次的力量了。”阿诺德的教育方针依旧扭曲无比,他闭了闭眼睛,接着扯了一下嘴角:“用这份力量,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东西,灭掉所有破坏社会秩序的人。”
继而紫色的火焰在空气中飞溅,宛如四散的星火,云雀恭弥注视着青年没有波动的神情,才挑眉冷笑一声:“总有一天要咬杀你。”
接着,是最会惹麻烦的雾守。
“真是天真而幼稚的一群人呐……骸君,帮你得到力量我似乎很亏。”斯佩多荡漾的语气一转,接着阿诺德凛然的望了这个临场出问题的雾,他浅浅的笑了笑,示意绝不会惹麻烦,然后致力于调戏后辈大业。“要不,来叫一声爷爷?”
“……”六道骸的脑门上的青筋跳的相当欢快。
“唉,那换成爸爸?”斯佩多左手托住了右手肘,很伤脑筋的点了点下巴。
“你这个老不死去轮回吧!”
斯佩多无良的耍弄完了骸,然后抖了抖自己精神的植物叶子,虽然有着俊美的几乎妖孽的脸,在六道骸的眼中,他的脸颊两旁大大的写着‘欠揍’二字。
当然,斯佩多虽然嘴欠了一点,可是正儿八经的工作倒是没忘掉,调戏归调戏,看到骸的变脸后便满足了,自动将自己升格为爷爷辈的他很快将雾之指环解封。虽然阿诺德很想吐槽他离被尊称爷爷还差上五十多年。
“十世的守护者们,去打碎那个结界。”阿诺德很快就明白了Giotto想做的事情,他不是精神体,根本无法进入那个七的三次方持有者所构筑的结界,唯一能够进去完成解封的方法,只有破坏掉那个结界的壳子。
集合所有人火焰的雨海豚阿尔菲最终向结界冲去,突然暴增的炎压的确让结界裂开一个小口,大空的结界怎么是好破坏的,很快那一个小口也将闭合。把握住机会跳进去的只有两个人。Giotto一脸心疼的抱着自家孙子,打量了一下他的伤势,觉得面前的那个男人做得太过,脸色不禁又阴沉了几分。
而彩虹之子的大空,此时却微笑的和伽马相拥消失在了光点中。
眼睁睁的看着尤尼牺牲自己的沢田纲吉瞳孔微微缩小,继而愤怒的想要直接冲上去宰掉白兰,他第一次对人有这么强烈的杀意,第一次想要亲手将这个人渣杀掉。
“尤尼……尤尼她死了啊!白兰!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十世,我是来给你解除枷锁的……虽然我很想把力量借给你,甚至与你一同杀掉白兰,但是我想你应该不会同意吧。”
这是你的战斗,纲吉,你所做出的觉悟我都将收到。
彭格列戒指冒出了蓝色的图腾,徽章焕发出微微的荧光。
十世和一世的手套碰在了一起。
伴随着温暖的橙色火焰冉冉升起,跨越百年的时光,七的三次方——彭格列指环再次现世。
“去吧,给玛雷的小子一些教训。”纲吉的身上冒起了极为纯粹浓厚的大空之炎,接着Giotto似乎注意到了其他人的疑惑,弯了弯唇角解释道:“七的三次方中,唯有彭格列指环是限制了炎压的输出的。”
“解封之后……他的炎压就能够与玛雷的小子匹敌了。”
看吧,你能够打败这个信念异常坚定的孩子吗?白兰君。
离理想只有一步之遥,看着为此努力了很长时间的理想在面前破碎是什么感觉?白兰觉得,尤尼的死亡就是毁灭了他所收集的最后一块拼图,这场游戏让他输得还真不甘心啊。所以他面对着炎压上升的彭格列十代,放出了白龙。
不过——唯一值得他高兴的事情,大概是十年火箭筒将小正再次送到他的面前吧。这个时代的小正并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淡定,天然呆,其实骨子里很倔强执拗的少年,不是那个深夜听着他抱怨琐事的小正。当年发现小正在一夜之间彻底改变后,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到后来仔细研究了平行世界,他才发现他的小正可能不是原版的,现在出现的才是本来的入江正一。
被植入了五年大学记忆的入江正一,在他的眼中看来却是如此陌生。毕竟这个人不是陪他玩Choice的少年,不是那个明明要考试,还在深夜安抚他这个时差党的少年。少年听他抱怨着排队没有买到棉花糖,偶尔胃疼时隔着耳麦对他说没关系,用认真态度开导他毁灭世界没前途,还是乖乖的征服全世界的棉花糖比较靠谱。隔着半个地球的玩具让他忘记了这个世界到底有多无聊,而是将全部的兴趣投入这个孩子身上。
可惜的是,玩具最终还是没有了。白兰曾经想过,会耐心的开导他中二病的只有小正咯,既然没有他的话——毁灭了世界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玛雷指环的来临在他看来如此及时,他从那个时候开始策划一个游戏,打发他无聊生命的游戏,可是他没有想到为此努力了很久,他也从中找到了新鲜刺激后,这个游戏竟然变成了不得不达到的执念。同时他也在利用自己的能力,跑了许多的平行世界,去寻找入江正一的灵魂。
到底是怎么样的误差,才会让结局变成这样呢?很可惜,下面已经无法用计算算出答案了吧。
那是人类匮乏语言中,被形容为奇迹的东西。
翅膀被拔出来时尖锐的刺痛让白兰的表情有些扭曲,但是很快,他也即将力量大开,去全身心的投入这样的终曲,这大概就是游戏中正派BOSS与反派的最后战争,按照游戏的一般结局来看,大概是拯救世界的勇者能够打败魔王,让世界和平。
切,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理论。只是选择的不同而已。白兰眯了眯紫罗兰色的眼眸,双手展开,他的背部长出了大片黑色的羽翼。天使一瞬间堕落,魔王路西法在地狱尽头肆意嘲笑上帝的无能和愚蠢。
棕发的少年愤怒的眼神让白兰有一瞬间动摇,接着他出拳狠狠地击中他的腹部。少年吃痛的闷哼,嘴角溢出了血迹,可是沢田纲吉并不是什么温顺的兔子了,他的死气狠狠地回敬了他,被戳到了禁忌的少年双拳燃烧着不灭的火焰,冒出了真正的杀气。
被击中狠狠地撞击着结界,白兰的视线偏转,在疼痛后却觉得脑子极度清醒,看到了结界外一抹橘红色,继而咳了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棕发少年没有打算放过这个很好的机会,一击上勾拳就揍上他的下巴,紧接着死气状态淡漠的嗓音响起:“白兰,你在看哪里?”
他的嗓音依旧是棉花糖般的甜腻荡漾,白发的青年依旧笑的死不悔改。
突然,青年将自己的脚固定在地上,手上开始聚集火焰,似乎打算一招分胜负。
大招对上大招——飞沙走石中,纲吉几乎顶不住这庞大的炎压,几欲向后倒去,脚步有些颤抖着不稳。可是此时他却感受到了他被身后的一个人撑住了肩背。没有回头就知道是那个无条件宠溺孙子的Giotto,回忆起他珍珠般明朗润泽的笑意,少年也感受到了被这样独特的,对雏鸟的温柔。
这就是长辈。
Giotto淡漠的眼睛注视着橙红色的火焰渐渐压向白兰,继而吞噬掉他的火焰,直至那个俊美的青年彻底被火焰击中。他并没有帮助纲吉提高火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努力,他能做的只是在他的背后,撑住他即将向后仰倒的身体。
在漂亮的大空之火中,白兰似乎忆起了什么,露出了一点点的温柔笑意。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结界外面的那个少年,可是却有心无力。火焰还在燃烧,撕心裂肺的痛楚从四肢百骸浸透,继而他在火焰中化为飞灰消失殆尽。
唯一留在他视网膜的仅仅是那宛如烟花一瞬的温暖笑意,很浅很浅,却深深的铭刻进了灵魂。
白兰死了。
正一怔怔的趴在结界上,看着白兰最后的微笑,他能够从唇形轻易辨识出他所说的话。
‘在最后的时刻见到你,我很高兴,小正。’
接着阿诺德默不作声的抚摸他的头发,他虽然看到了白兰人渣的表现,可是一些事情不能只看表像,他似乎对于正一对于白兰的偏袒态度有了一些理解。毕竟他曾经也犯过这样的错误。这样想着的阿诺德偏了偏头,身边的斯佩多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凝望着远处随着风波澜起伏的松涛,阳光有些迷离。
出乎意料的,阿诺德觉得视线有些轻微的模糊。
“你成功了,我的孩子……你做的很棒。”Giotto看着纲吉暖色的眼眸,继而笑着揉揉他的头。这个经历了黑暗却还是保有最后天真的首领似乎对于十代的表现很是满意,象牙色的脸廓镀上一层阳光,接着润泽的唇瓣微启:“我因你而骄傲。”
彭格列将因为你的存在而自豪,十世。
——我的继任者。
作者有话要说:白正文艺了……
坐在风纪财团地下基地的房间里,云雀扫了一眼墙上张扬贴着的‘唯我独尊’横幅,满意的勾了勾唇角。草壁送上了茶水,接着恭敬地退了出去。十年后的云雀恭弥依旧喜欢这种风格,或许说是固执守旧吧,他所习惯的是守护他的地盘,而不是四处的扩张侵略,如同并盛一般。而六道骸则是相反,两人的性格在某种程度上有一种互补性。
接着,云雀咬了一口草壁端上来的寿司,启动了电脑。
在未来的日子里,云雀对于这个陌生的并盛很是不满。四处都有人在破坏他的学校,他的城镇,有时候顾得上咬杀一个却顾不上全部,非要其他草食动物的协助,才能赶跑那群侵略者。他的心很强大,并无沢田纲吉之流的无所适从,对于火焰与匣子战斗也很轻易地接受,就像尽情吸收水分的海绵,就连迪诺也说,云雀恭弥的强悍不但来自于他的实力与本能,更是他遇事坚强的意志和打不垮的心。
接着他的手不受控制的点开了那一份邮件。云雀不知道为何他看了这么多遍都不厌烦,看到那蛋疼的凤梨在桌面上尽情滚动,红红蓝蓝的像那个人的眼眸,六世的轮回能够经历什么,他又是因为什么放下了心中一直执着的对黑手党的仇。
“哦呀,没想到小麻雀这么想念我。”突然被带着红莲香气的臂弯搂住,云雀条件反射的想拿起拐子给他一下子,却被六道骸一只手制住。
“呵,一上来就想宰掉我呐。”
“雾属性都像你一样恶趣味吗?”云雀有些憋屈,虽然不想承认,面前的男人的确比自己大了十年,力气和身高都是差距。他只能泄恨的摔上笔记本电脑的盖子,接着警戒的手持拐子狠狠地瞪向骸。
“Kufufufu……十年前的我还没把你搞定吗?”
骸似乎并不在意云雀的冷淡,他很自然的从房间里找到云雀藏得很好的垫子,上面居然印着凤梨花纹,云雀冷着脸看着骸变戏法般打开了云雀自己都没找到钥匙的抽屉,然后从中翻出了一张相片。
“看,这家伙是十年后的你。”骸笑意盈盈的将那张全体守护者的合照放在他的面前,然后指了指最边上的黑发青年,云雀扫了一眼,接着视线在未来的他身上顿住了。
不,准确的说,吸引他视线的是黑发青年无名指上的银色指环。
接着云雀的嗓子有些干涩,继而闷闷的发问:“未来的我……”他说不下去,脸色很不好看,毕竟和一只草食动物结婚对他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六道骸支起下巴笑的意味深长,可以看出他对云雀现在别扭而透着厌烦的神情很是满意。确认了云雀现在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六道骸才摆正了坐姿,凤梨叶子长长的垂在脑后,发梢在干净的榻榻米上扫来扫去。
“未来的你结婚了哟。”六道骸继而撂下一颗重磅炸弹。
云雀面无表情的想掏拐子。
蓝发青年舒畅的仰着头,似乎很不想理会云雀拐子即将打爆他的头。
“你想对我说的就是这个吗?”云雀的指尖在照片上轻缓的点着,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虽然说得知自己未来和一个陌生的女人结成连理,他也不应当从心里厌恶着这件事情。
他很不爽,六道骸特意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看他的笑话,顺便丢上几句讽刺嘲笑。
“你很讨厌吗?我倒是很喜欢呢。”他的话继续暧昧不明,看来耍人已经成为了他灵魂的一部分,恶趣味从他的祖先那里就一直一直的延续下来,至今雾还没有改掉这样的毛病,接着他晃荡着手中的钥匙,纤细的手指似乎吸引了云雀的目光。
“你的手上……”云雀顿了顿,他咽了一口口水,继而打量着骸右手无名指上戴着的同样朴素的指环,只有淡淡的银白,并无什么繁复的花纹和宝石。
“咦,我没说吗,恭弥,我可是你未来的另一半呢。”
“……”
云雀恭弥一时失语,似乎被这样的消息雷了半死,他左手的拐子掉在榻榻米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接着黑发的少年用很不可置信的眼光盯着面前的荡漾凤梨。
“你开什么玩笑——六道骸,想被咬杀吗?”
“这是事实,我还可以拿出我们在荷兰时办的结婚证。”接着悠悠然的点上一根烟,穿着低腰裤的骸站了起来,热衷于维护纪律的委员长闻着淡淡的烟草气味,眉毛拧了拧。在他眼中,未来的六道骸穿着违反校规,习惯破坏风纪,甚至还误导风纪委员,必须被狠狠地咬杀。
接着他从抽屉里找出一本红色的本子,在他面前晃了晃。优美的声音继而响起:“恭弥,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意图才对……过去的我在那里憋屈了很久,我再不点醒你怕是会很悲催呐。我直接说好了,你对于六道骸的感觉如何,自己想想吧。”
接着不出意外的看到云雀恭弥有些失神的样子,十年后已经晋升妖孽的青年倚在柜子上。明明是更不容易被人接受的同性关系,云雀恭弥此时却无任何厌恶的表情,反而接受他的话语,在认真地思索着,看来过去的六道骸也努力了不少才对。
接着,似乎想起了什么的云雀恭弥抬了抬眼,很认真的拿起匣兵器:“对了,在并盛,恋爱违背风纪,需要咬杀!”
六道骸顿时崩溃的捂住了脸。
听说六道骸独自一人在风纪财团基地,阿诺德挑了挑眉,继而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趣味。原来他们俩也需要摊牌了,本以为骸会再暗恋个三四年的才对,没想到现在未来的骸就坐不住了,直接去点醒恭弥那个迟钝到死的家伙。
接着,想起了什么的阿诺德向前走了一步,他转过头看向笑吟吟的围观Giotto与沢田纲吉被莫斯卡追逐的场景,语气有些担忧。“戴蒙,过来一下。”
“亲爱的,什么事情。”斯佩多听到阿诺德的声音,顿时放弃了难得一见的好戏,让被机器人追赶的一世再次陷入了哀怨。
“如果你是骸的话,和恭弥单独在房间里会做什么?”
“喔,如果换成我和你的话……我大概会先哔——再哔——”还没说完斯佩多就被阿诺德揍了一拳,接着捂着腹部呻吟了一番。
“和我去风纪财团基地。”阿诺德的语气很不好。
敢对未成年人出手的话,六道骸,别怪我铐杀你。
接着云雀听到了走廊上传来的脚步声,心里明白是谁来了,云雀没怎么在意的低头继续思索。虽然平日里他的性格一定会先把这张照片河蟹掉,接着揍六道骸一顿。可是这次却出奇的不想这么干。
而骸的脸色有些不太好。普通他与云雀在单独相处时,草壁会屏退一切闲杂人等,现在那个家伙干什么吃去了?
拉门被刷的拉开。
接着阿诺德打量了一下室内。地上的照片被他捡起来,又扫过骸手上的戒指,心里明白个大概的他稍稍敛去杀气,接着戴蒙?斯佩多倚着拉门,轻佻的笑着:“啧,我还以为能够看到现场呢,真是无能的小鬼。”
哪个男人被说无能能够高兴的起来的?六道骸的脸黑了一片。
阿诺德强悍的情报总结能力已经告诉他,这两人目前还很纯洁,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稍稍松口气的阿诺德并没有让两人单独相处的意图,径直站到了骸面前。
“今后你和恭弥是情侣关系?”
“当然……初代云之守护者阿诺德,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云雀恭弥是我的养子。”阿诺德顿了顿说道。
这是……见家长?六道骸的肩膀突然僵硬了一下。
“Kufufu……我不记得恭弥还有亲人,而且是百年前的守护者。”说到最后,他似乎脑海中朦朦胧胧的有什么印象,一闪而过却又消失无踪。
与十世一战后,他被关进了复仇者监狱。他不记得他是怎么出来的了,只记得带着他出来的男人头发是漂亮的铂金色。再久远一点,他想起揉着他头发的温暖手掌,那个人的轮廓似乎被岁月抹去。最后是意大利巴勒莫的巷口,有一个人用淡淡的嗓音叫出他的名字。
“艾斯托拉涅欧——六道骸。”
“我也许……也许见过你,想不起来。”六道骸对于黑手党好感不大,自然没有对于创建家族的长辈的敬意,可是一股温热的暖流从心底升腾起,继而他的语调也温和了起来。
“忘记了吗?”阿诺德摇着头叹息,等到他们离开十代时期,是不是恭弥,骸,还有一切见过他们的人都将忘记他们的存在,忘记所经历过的一切。
在一起的时光,被岁月覆盖。
这是多么的伤感。
似乎也没什么心情再问下去的阿诺德叹气。“你喜欢他?”
“不,是爱。”骸的语气郑重,目光却落在了突然站起身,然后走出房门的少年身上。似乎这样的告白再次刺激了云雀恭弥,他的视线一直追逐着云雀的背影,直到制服的袖口也在拐角处消失。
“……真像啊。”斯佩多突然走上前,拍了拍六道骸的肩膀。少年变成了青年,身形抽长了,略微青涩的暗恋少年此时却一副看尽世间百态的样子,言行举止都透着妖邪,成熟的不可思议。
过去的六道骸一如他曾经的玩世不恭,所有的棱角都露了出来,像是未被整理过的热带水果盆栽,东一茬西一茬的长者,恣意的盘旋蔓延,虽然很有活力却容易栽倒。
而现在的他,则是被牢牢地束缚在这个家族中,心甘情愿,不可自拔。
“你的人可不像你的头发一样疯长——我是说你的园丁,虽然手艺很差,但是好歹管得住你。”斯佩多一语双关,继而感慨的看着很好地被幻术掩盖,剪得和狗啃一样的凤梨叶。“别以为能够瞒住我,是不是幻术一眼就能看出来。”
接着他还抚了一下自己的头型,很得意的看着他,漂亮的海蓝色中似乎漾起了点点的波澜。
阿诺德撇过了头。
接着外边一阵兵荒马乱,本来想要带着库洛姆去看骸的沢田纲吉被云雀一拐子放倒,虽然已经可以随时进入死气状态,棕发的大空依旧对于风纪委员长抱着恐惧的态度,或许说是多年被咬杀的条件反射,与拐子亲密接触是六道骸特殊的福利,其他人的小命可消受不起。
少年大空连滚带爬的泪目,云雀的拐子离他的鼻梁只有三公分。只是库洛姆怯怯的拽了拽他的衣角,然后微红了脸颊。
少女晶亮的眼中似乎漫起了一些雾气。“那个……妈妈,能不能……”
被库洛姆一句妈妈雷到的云雀晃悠了一下。同时阿诺德的嘴角狠狠地抽搐。斯佩多扫了一眼骸,然后偷偷地比大拇指。
你小子,高啊!
六道骸此时面对着云雀恭弥针刺般的杀气,明白自己又拉仇恨值了。库洛姆现在已经在渐渐发展为女王了吗,居然祸水东引,他该开心自己教育的好嘛。
接着库洛姆回忆了一遍自己日记本中写的注意事项,郑重其事的对坐在榻榻米上的棕发少年伸出手,然后咬字清晰的说道:“爱妻,我们走吧。”
纲吉:“……”
嗷嗷嗷库洛姆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爱妻了!此乃悲催BOSS心中的呐喊。
“骸爸爸,你要和恭弥妈妈好好谈谈人生大事。”库洛姆挽着纲吉的胳膊,接着少女对他们羞涩的笑了笑。“还有,戴蒙爷爷,阿诺德奶奶,正一哥哥叫你们。”
阿诺德和斯佩多:“……库洛姆,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书上啊。”天真纯洁微笑的少女顶着凤梨头,无辜的回答着。
阿诺德一瞬间变得纠结无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雾云一家亲吗?红发的少年抱着照相机来到风纪财团的基地,看到这打打闹闹的一幕,迅速的设好自动拍照,然后去拉住自家哥哥的衣角。
咔嚓一声,时间在此时定格。
作者有话要说:和我念我是标题党我是标题党。雾云一家亲捂脸
其实我在写骸云的结婚番外……直升机差点坠毁。
=W=这篇文快完结了,我反而舍不得了……别人一直盼着快快完结,我却觉得有好多好多的JQ没有写出来,我在一直写着番外……也许番外的量会很多。
我有预感这文是32W左右,而番外会直接撑到37W= =今天去看了一下……盗文真蛋疼,没有修改的版本放在上面。还有去看了一下燃战……阿诺德和D爷爷居然夫妻对战,结果D爷爷被拉下来好多票,八成会输给奶奶。泪我喜欢爷爷啊锤地。无论D爷爷怎么崩我也喜欢他啊……
重头戏的初雾云至今未动工【汗,我觉得5号定制有些悬得慌
还有这章亮点是库洛姆妹子=W=还有结婚证
结局我们将一起走向终结
回到了过去,所有人都回归了日常。沢田纲吉此时也与转校到并盛的库洛姆交往,虽然库洛姆执意称纲吉为爱妻,这样一本正经的称呼不知多少次激怒了易炸毛的狱寺隼人。得到了未来记忆的贝尔与玛蒙看着来到巴利安报道的弗兰,面面相觑最后他们很正儿八经的考虑是否玩3P,骸也得到了来自未来的叮嘱,云雀的心境也变了不少,这两只很快就能修成正果。
正一带着白兰来见过家长,阿诺德最终还是认可了这只花花,并且Giotto给了九代话儿,让他不要判处白兰终生监禁。
虽然白兰的未来依旧要被监视,却比原来的结果好多了。
一切的一切都向所希望的发展着。
既然确定了彭格列的未来会向好的方向发展下去,大家就该回家看看了。虽然能够利用时光机回到走掉的时刻,但是Giotto也不可抑制的想起自己的妻子了,毕竟在这里已经好几个月,忧郁中的初代不犯相思病才怪。
正一因为有哆啦A梦这个外挂,并且打算在十代时期生活,所以嘱咐自家哥哥要经常到这里看看,别一去不回,反正穿越穿越就习惯了。阿诺德无奈,只得应下来。
安排好今后的事情,比如自己的情报工作交给云雀继续研究,叫Reborn时不时带人组团参观初代时期,顺便见识一下正儿八经的黑手党。阿诺德发现这次他是真正的闲下来了。
享受了没几天悠闲日子的阿诺德却被斯佩多死拖着去旅游,现在正是冬天,他非说去什么地方赏红叶,看来是这个文艺心的家伙被前两天电视上放的肥皂剧污染了。
“亲爱的,那部《冬日红叶》很不错……”斯佩多刚说出名字,阿诺德就格外抑郁的扶额叹息,这种名字一看就是狗血的爱情剧。
“好吧,我陪你去。”
到底是无法拒绝这个水蓝色发男人的要求,阿诺德认命的叹息。这都快圣诞节了,外面还有红枫叶吗?他非常怀疑。他充足的知识告诉他,虽然到了秋日枫树会变成橙黄|色甚至红色,但是到了冬季根本没有什么看点呐。
他则是很仔细的找到了当时最终话的地点,并且拉着阿诺德坐公交车。他将胳膊搭在车窗框上,看着窗外向后飞驰的景色,车辆,人流,喧嚣渐渐地被抛在身后,继而颠簸的山路才让他有一种失真的临场感。
总觉得这样简简单单的倒也不错。
阿诺德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他现在可以抛下那些不必要的防备和戒心,在这辆普通的车上,在他的身边陷入深深的睡眠。斯佩多觉得自己的肩膀上突然多出了一个重量,接着些微凌乱的铂金色发散在了他的肩膀上。
斯佩多悄无声息的关上了窗户,免得冬日过于冷冽的风灌进他的衣领中。斯佩多调整了一下角度,意图让阿诺德靠的更舒服一点,均匀的吐息声很轻,在车辆的轰鸣中被掩盖了去。他应该庆幸自己除了特殊场面,都穿的是带着兜帽的大衣,才不会因为军章太过坚硬而硌痛他。
车辆已经到达了目的地。斯佩多晃了晃阿诺德的肩膀,将他摇醒。
然后他看到了比天空还剔透的蓝。
“亲爱的,该下车了。”
“我说,你是脑子坏掉了吧,冬天的枫树林有什么好看的?”阿诺德踩着一地的枯叶,揉了揉额头。他发现自己胃疼了,难道是一家人的毛病会传染?
“哎哎,没关系……至少我们能够看到极为鼎盛后的破败景象,这样祭奠曾经的辉煌似乎更适合我们。”斯佩多戴着黑色手套,带着头向前走去。
“你什么时候能把你的文艺腔调改掉。”阿诺德的手有些冷,可是脸色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他真是对于斯佩多这种不顾时节寻求浪漫的性格无力极了。
“放心吧,最后我会让你看到最美的景象。”他突然转头认真地说道。
这个男人认真的时候笑得很好看,海蓝色的眼眸中蕴藏着粼粼的波光,他扯了扯自己的兜帽,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发丝在脖颈上笼下了一丝阴翳。虽然背景是如此煞风景的灰皮枯叶,残损破败。
也许他比较适合颓废?阿诺德只能这么想。
当然,他没料到的是,在这个季节前来赏枫的脑残不止他们两个。
“我说青子,你不要一头热好不好,这个季节我怎么给你变出枫叶来啊!”少年挠着柔软的黑发,清澈的嗓音却因为吵架而放大。
“你不是什么都会变的吗?大魔术师。”
“喂喂,我是魔术师不是魔法师好不好。”穿着江古田高校校服的男生提着包,一脸无奈的对自己的青梅竹马说道。“是你非要来系什么红手帕我才陪你来的耶。”
“你真是大笨蛋呐——”女生气哼哼的揍了他一拳,接着企图爬上树将手帕挂在树上。
这时候,阿诺德囧囧有神的发现,前面的树上全部飘扬着红色的手帕。对这种幼稚的情侣行为他可以叹息一下否?
“我说……你带我来不会是挂红手帕的吧。”阿诺德觉得自己顿时忧郁无比。
“嗯~亲爱的你想吗?你要的话我可以买一打来。”斯佩多转头,笑吟吟的问道。
“不想——真是丢脸。”
看来大冬天来这里找折腾的还不止一对情侣。阿诺德再次叹息的发现,某位著名的瘟神也驾临于此,正在和女朋友因为手帕拌着嘴。工藤新一早就变回了高中生,报纸上也开始有他活跃的身影,前段时间还因为赶走了基德,保护宝石而大出风头。
挂手帕又见挂手帕。
阿诺德连吐槽的力气都没了,现在的人啊,怎么都追求这种不切实际的浪漫。接着阿诺德又扫了一眼看好戏的斯佩多,深刻的怀疑‘他不会是为了看这些来的吧?’
“亲爱的,我们去那个最终幕的拍摄地点吧。”越往前走,光秃秃的树枝上系着的红手帕就越多,密密麻麻,远观真的很像红枫。只是红手帕毕竟是无生命的物体,缺少那种自然的活力。阿诺德踩着干枯的树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即将离开这个时代,阿诺德并没有什么遗憾的事情,唯一相错的就是那个三年与十年的界限。也正是经过了这段时光,他们过于骄傲的性格被磨平,棱角渐渐收起,过于残忍的本性被淡化,渐渐的变得平和安宁。
现在的他们能够平静而愉快的相处,有时打打架,无论是残酷的暴戾的,飘摇的冷漠的。只要是对方,一切的一切都能够接受。
这是否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远远地看到了那块大石头和背后那棵高大的树,因为这是著名地带,所以地上的叶子被扫干净,不是赏枫的季节,这里的人其实很少。斯佩多将手从兜里拿出来,接着弯下腰抚摸着粗糙的大石头。身边的树上都系着飘扬的红色手帕,这里的手帕其实并不多,大概是因为深秋时节不妨碍赏枫而拿下来的。
他演的的确像模像样,若是不知道斯佩多真实的性子,还真的认为他是个影迷。阿诺德明白,这又是斯佩多玩什么花招时的表现。
“你想做什么?”
“阿诺德,你觉得我们像不像那个故事里的人。”斯佩多的目光在他的身上驻足了一秒,接着望向来时的长长山路。被踏过的枯叶在风的吹拂下翻卷舞动,山间掀起小小的风浪,可惜干枯的树枝上并没有沙沙的叶子。
“资本家的千金和年轻的军官?这么狗血的剧情,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阿诺德见到斯佩多的神情是不同寻常的认真,也收敛了玩笑的心思。
“因为那个故事里的人在原地一直等,等了好久好久。”斯佩多突然从背后抱住他,温暖的体温传达到彼此的内心。接着青年在他的耳边低声喃喃道。“我想,等待比寻找还难熬……阿诺德,你等待的这些日子……对不起。”
“我很高兴。”他闷闷的说道。“我很高兴你还在等我。”
铂金色发的青年怔住了。然后他闭了闭眼,轻轻勾起嘴角。“我说过,你找我三年,我等你十年,这很公平。”
“这根本不公平。”斯佩多深刻的知道呆在原地,回忆往事时的痛彻心扉。温暖的幸福的回忆,鲜血淋漓的背叛,长达十年甚至以为没有尽头的等待。一个人被时光甩下是什么感觉,孤身一人再也找不到朋友的一丝信息,有着强大的力量却站在寂寞的顶端。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孤独啊。
他的脖子上依旧挂着他送的十字架项链,无论颜色变得多黯淡,他都不肯摘下来,怀表中一直一直收藏着初代家族的合照,底面刻着永不腐朽的誓言。
“既然你说不公平,你决定怎么补偿?”阿诺德感受到箍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收紧,他没有如往日那样挣开,然后奉送一记手铐。他难得露出浅浅的温软微笑,看在斯佩多眼里却是太过温暖。
温暖的几乎能让他掉下泪来。
一直以为从他七岁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与泪水挂钩的东西,可是这个时候的阿诺德却是真真实实的在他的怀中。也许这段时光过于迷离,和做梦一般,他们扣紧十指,然后宛如普通恋人一般走在山间的小路上,阿诺德有时会和他抱怨他的糟糕没品位,他偶尔语言调戏一番。
真的让人很开心。
接着,蓝发的青年并没有许下什么山盟海誓,也不是简简单单的丢下一句我爱你。他埋在阿诺德脖颈边,一字一句的认真说道。
“我想要做什么大事之前会老老实实告诉你,一起商讨可行性,帮你分担一些情报部的工作,出门任务找你报备,如果你想要的话我的工资可以全部上缴,还有你有什么危险的情报需要取,我可以随叫随到,保证不会再乱七八糟找麻烦,我还可以去学习怎么做家务,乖乖陪你打架……直到有一天我们将死——那个时候我再将命给你……这样,你可满意?”
“你会被我压榨到死的喔。”阿诺德轻轻微笑起来。
“如果是你的话……”斯佩多闷笑一声,继而无奈的叹息。“我认了。”
“这是你说的……”阿诺德反手揪住他的领子,将他按在那块大石头上,然后低头吻住他。斯佩多一怔,继而笑着回吻。在此同时,靛青色的火焰四散飞溅,身后那棵光秃秃的枫树上突然神迹一般长出了叶子,红的像火,随着风飘扬下的红叶衬托了此时格外温暖的气氛,那样细碎的光芒从幻觉组成的叶片上散发出来。
接着,斯佩多勾住他的脖颈,将他的唇深深地压下来。
山风吹过,这道红一直绵延过整座山,一片片或浅或淡的红眩晕了人眼,这座山里稀少的情侣睁大了眼睛,亲眼见证着冬日漫山红遍的奇迹。宛如海市蜃楼一般,令人迷醉的幻影在阳光中起伏跌宕,化为阵阵的浪涛。
冬日的天空中漂浮着稀薄的云翳,呼出的气息凝成了白雾,如此剔透的红很好的融入了这样的背景,在不合时宜的季节,出现这样壮阔的景象,这本身就是最大的恩赐。
亲眼见到这个场面的情侣们,发自内心的感受着其中融入的温暖,并且无一例外的认为自己将得到幸福。
这是他献给阿诺德的——最盛大的奇迹。
“让我们一起走向终结,阿诺德。”
黑手党所要面对的一切,他都可以拖这个人下水——这该是多么的……多么的幸运啊。
“一起吗?我可是会先杀了你的。”阿诺德直起身,率先走在被枫叶染红的地上,他整个人简直像是一副素淡的水墨画,可是却格外的适合红色。
那造就了他最初的迷恋。
“Nufufu……我期待着那一天。”
这样的幻象是否在暗示着最辉煌的景色,将有最壮丽的谢幕,斯佩多不知道,他向来不会去妄自揣测未来。他们这一生所做的事情,一切的一切都要等到死后被人评论,无论他是怎么样的,或许给他扣上的是背叛者的帽子,或许被历史刻画的残忍冷漠,斯佩多觉得那根本无关紧要。
他所关心的,是他所抓住的这个人将和他分担一切,喜怒哀乐,包括罪恶与痛楚,也许某一天等到真正的终结到来时,他们会选择绚烂的绽放,接着退出历史的舞台。
历史是否记得真正的他们,这并不重要。
十代的这些孩子将会让未来延续,得知这一点就已经足够。
接着他们将回到真正的归属地,去往新的未来。
我们不会忘记自己曾经这么肆意的活着,不会忘记那沉淀在时光之下,历经了艰辛的爱情,不会忘记那些守望与等待,那些暗世界中永不腐烂的光辉意志,那些镌刻了短暂一瞬的永恒。
我们铭刻在指环上的,那早已混杂了拆分不开羁绊的永世纠缠。
——亲爱的,我们将一起走向终结。
[正文完]
下面放番外=W=
作者有话要说:
至此,本文正文完结。
也许我想写的还有很多很多,想要诉说的故事还有很多很多。可是剧情的发展已经容不得我再写下去了。下面是番外时间,我会放三篇……初雾云的番外我有预感会写的很长很长,可是还没开始动工不好说,骸云的6千分两次放——是关于结婚的XD
白正的——纯爱小细节风……
初雾云——我放情报部
剩下的G爷番外,呆萌番外与初雾云大型番外,肉,情报部手记都是本子的内容,还有……十代前篇我会将崩掉的部分推翻重写,比如那个黑曜……骸被我崩了,我想我需要修一修,请静待,也许要拖一拖,不过一定会在十号前啦。
==
其实我很舍不得完结,这是我倾注心血最多的一篇文,半夜码字码到两点已经成为了习惯,然后早上爬起来上课。每一次的字数都很足,然后拼命地存稿,修文。我一头热的觉得,如果写不好就是对不起初雾云,对不起初代们,对不起我笔下的所有人。我知道我崩了不少,文风时而囧时而文艺,但是我觉得我已经尽力的将他们的羁绊还原了。
我觉得D?斯佩多是一个悲剧性的英雄。他做了许多都只为了彭格列,心中呐喊的,所思念的,甚至不惜背上骂名全心全意为的就只是那个家族,与朋友们创立的家族啊。而阿诺德,他身为情报部的首席,是不是会有一些无奈,他是为什么加入彭格列的,他的正义又是什么……彭格列是不是能够达成他的愿望。
我想,十世的成长不仅仅是TY所展露给我们的吧,他们的成长太过光明了,是不是也会有一些黑暗的部分呢,或许家教的亮点本身就在于黑暗中那温暖的光芒吧。大空的火焰并不是很炽烈,却万分的明亮,它指引了守护者们前进的路,也指引了我们心的方向。
最初的最初,我们所爱的,并不是所谓的CP,而是那一份励志的温暖吧。
作为长辈,对于小辈那种不能言明的关爱——阿诺德如此,Giotto如此,斯佩多如此,他们在向十世传达他们的意志,并且坚信彭格列会辉煌。
真的,他们一直一直爱着这个家族,如同我们一般。
其实今天说了这么多,也是因为今天69PK27输掉了吧。本命雾家的咱泪目了一阵,然后觉得……无论燃王是谁,是不是家教中的人,都无关紧要吧,他们就是他们……即使爷爷崩的厉害,我也爱他,他即使被奶奶刷下来,他也是永远的戴蒙?斯佩多,即使骸被纲吉刷下来,他也是那个照亮我们内心的六道骸——这份爱,亘古不变。
最后——阿诺德,戴蒙送你的最盛大的奇迹,你收到了吗?
——十代的大家,先驱者们给予你们的辉煌意志,你们收到了吗?
最后,给我所有的读者,感谢你们一直跟到最后,看着这个故事完整而圆满的结束。
=W=我爱你们!
——写在我的高中之前。无论今后如何,也许有一天我长大了,翻一翻这篇文,会记得我喜欢过这样一群人。会想起和我一起的你们。【捂脸文艺了……
好吧其实这是我的告白哟XDDD~大家最后拍个爪吧!
提供,提供免费下载 多谢大家支持
更新免费精彩小说电子书下载请登录 txtqb的意思就是 TXT全本 的意思
很好记的哦,欢迎大家多多光临!!
更多免费小说下载 免费手机电子书下载 只需在百度搜索: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