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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欲擒故纵1:总裁,深度宠爱! > 第二百七十七章

第二百七十七章

她闭上了眼,平静地道,“我和我老公昨天吵架了。”

“啊?”诗语对她提到占至维特别有兴趣,立即就从“凶神恶煞”变成了小绵羊,“嘿嘿,快说说,为什么吵架啊?”

“一点很久以前的事。”

诗语好奇地道,“什么很久以前的事啊?”

“他以前有段绯闻,最近他又跟那绯闻女主角联系了,这令我十分的生气。”她这样跟好友道。

诗语听闻却耸肩一笑,“亲爱的,你好可爱呀,就为了这点小事,你就跟你老公吵架啦?”

“小事?”

“是呀……你想想看,你老公那么有钱,有点绯闻算什么?就算他现在跟他以前的绯闻女友联络也没什么啊……你想想看,这世界上有钱有势却只对一人倾心的男人有几个?你奢求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感情,那根本就是痴心妄想……以为看来,作为豪门中的女人,对男人的花花新闻只要真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只要他还记得回家,记得把钱交给自己的老婆用,他就算是尽责了。”

她慢慢地睁开眼。

诗语看着她被海底泥涂黑的脸。

“我现在想想,的确没有必要跟他争执……”她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心有所属,他由始至终都很明确清楚地告诉过她,她怎么能够去奢求?

其实她也早就想过,她和乔志森在美国准备结婚的时候,他根本就不可能因为这件事而去美国……

易宗林当然不会骗她,很有可能就是易宗林调查错了。

她之所以理­性­上不相信,感­性­上却选择相信,只因为她想要给自己一个理由——留在他身边的理由。

这样,她至少不是奔着毫无希望的黑暗而去,至少,前方还是有曙光的……

因此,她一直以来都没有直接去问他这个问题,她就怕这样的曙光会被幻灭。

然而昨晚,她失控了……

对思俞的嫉妒,对他的怒意,对自己说承受的心酸和委屈,她无法控制地宣泄了出来……

宣泄之时她已经料到最糟的结果是什么,结果,还真是最糟的结果……

曙光彻底幻灭,她不得不逼着自己去面对。

“就是嘛……亲爱的,对于这样的事,你真的应该看开一点,不然你们以后的争执会更多的……要知道,这个世界的诱惑是很多的,何况你老公这样的英俊多金,就算他不去招惹女人,女人也会去招惹他,所以,你不应该完全去怪责他……”

“是的,我已经想通了。”她重新闭上眼,声音有些低哑地道。

诗语拍拍她,“这样就对了嘛……不过,你也不能闷着头让自己吃亏,既然已经跟他吵架了,那就索­性­不理他几天,看看他的反应再说……如果他主动来跟你道歉,你就要求他以后别再犯,但如果他没来跟你道歉,你也不能一直跟他生气,最后还是乖乖回到他身边去吧,毕竟,婚姻还是得且行且珍惜啊!”

她点了点头,“还是你了解我的心思,我的确打算回家住个几天……”

……

下午她就带着行李回了家。

父亲和母亲完全没有想到她连个电话都没打就突然回来,甚是惊喜。

她自然没有跟父亲和母亲提到她和占至维之间的事,只说占至维他去了意大利出差,她见一个人呆在法国没事,就回来了。

父亲因为身体原因一直都呆在家里,并没有外出,加上占至维行事低调,所以父亲并不知道占至维现在正在纽约,所以信了她说的话。

她表现得极好,活泼开朗地跟父亲母亲谈天说地,让父亲和母亲没有看出一丝端倪……

在家中的日子是快乐的,因为,每次想到伤心难过的事,只要想到她还有疼爱自己的父母,也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但是,她始终只能呆在家里几天,因为,她呆在家里的第五天,她的母亲就已经开口问她占至维什么时候来接她。

她以占至维从意大利飞来美国很是麻烦,令父母信服是她拒绝占至维来接她的……

不过父母虽然信服了,但经过上次她流产的事,父母对占至维多少开始有些起疑,因此,为了避免父母多想,她第六日就飞回了巴黎。

她本来不打算回占宅,准备在巴黎随便找个酒店再住几天,跟占至维最好连面都不要见,可占氏夫­妇­一直催促着她,又对她和占至维现在的关系十分担心,未免二老一直­操­心着他们,她最后选择回了占宅。

而此刻,占氏夫­妇­就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一家之主的占父关心地询问她,“清影,你和至维莫不是还没有和好吧?”

PS:下章就能看到女主的决定咯!

唯爱清影20他们之间会有美好回忆吗?(6000+)

“是啊,怎么你一个人回来呢?至维呢?”占母跟着问。

她不知道,在纽约分开后,他们再无联络。

这几天,她想了很多。

也许,是时候选择放弃了…丰…

她曾经对自己发过誓,无论他在这段婚姻里如何对待她,她都会坚持下去,但现在,她恐怕做不到了……

他爱思俞,她并不难受,她难受的是,他们认识这两年多,结婚五个月,他对她,居然还是没有半点的善意尽,

平素里,他和她除了在床上,并无其他夫妻间的沟通。

生活平淡如水,与其说是相敬如宾,不如说是相敬如冰。

她流产之后,他无半句的慰问,反指她虚伪造作,对她的人­性­看似并不了解,实则是因为心底从未对她有过好感。

她跟他之间起了争执,他没有半句好话,始终一句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的轻蔑状。

她也有心,也不会疼,但疼痛积累到一定的程度,伤痕累累的心便无法再支撑下去。

半途而废,在以后的日子里,或许会有遗憾和后悔的时候,但至少,不会再遭遇伤害。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他说的话有多伤人……

她那样深爱着他,不奢求他能爱上她,只希望能够跟他好好相处,但他……显然由始至终都不想看到他。

每晚契合的***,她充当的角­色­不过是他拿来泄欲的女人……

这样的角­色­,如果没有她,他会找其他的女人来充当,她根本就没有什么与众不同。

与其让自己堕入这无尽的黑暗,不如从这样的黑暗里挣脱出来……

解救了自己,也算成全了他。

生命中不再有他,她必然会经历一番伤心和痛苦,但终究,一切都会过去的……

希望他,在未来的日子里,没有她,会过得比现在更好。

眼眶微微泛红,轻轻叹了一声后,她开口对占氏夫­妇­道,“爸爸,妈妈,其实我和至维,我们已经打算……”

她准备直接跟占氏夫­妇­她和占至维将会离婚,岂料,这个时候,她放在手袋里的手机突然突兀地响了起来。

她本来不打算听电话的,占父却好像猜到她准备说什么,竟阻止她说下去。“清影,你手机响了,先听电话吧!”

她看着占父,想继续把刚才的话说下去,占父却给了她一记复杂的眼神。

她咬了咬­唇­,随即从包包里将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

没有料到是自己的父亲打来的,她跟占氏夫­妇­说了句抱歉,便起身走到厅里的落地窗前接听了父亲的电话。

“清影,爹地有件事恐怕要麻烦你了……”父亲现在的口吻有些急,没来得及寒暄,就在电话里这样说道。

她鲜少听到父亲这样失去冷静的语气,忙问,“爹地,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爹地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解释,但现在爹地需要一笔钱,很大的一笔……爹地没有跟至维开口,爹地希望你能帮爹地跟至维说一声,因为现在只有至维能帮爹地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爹地?”父亲紧张着急的语气令她十分担忧。

“爹地稍后再跟你解释,但是爹地现在需要四个亿……”

“四个亿?”她惊呼。这是多么庞大的一个数字啊!

“是的,女儿……这的确是一个不小的数目,所以爹地才说只有至维可以帮爹地的忙……宝贝女儿,请你务必在今日之内说服至维转账四亿给爹地,半年以后,爹地会如数归还的……”

“可是爹地……”

父亲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爹地没有时间了……女儿,爹地十分惭愧要请自己的女婿帮忙,但你一定要替爹地办妥这件事啊……”

“爹地……”

她还想询问清楚,父亲已径直结束了通话。

她整个人处在一头雾水的状态,愣在原地许久,直到占母走了过来。“清影,没事吧?看你接完电话后脸­色­变得这样差,是谁打来的?”

她这才回过神,轻声回答占母,“是爹地。”

“是亲家?”占母关心地问,“莫不是亲家有什么事吧?”

“爹地没事,不过,妈妈,我现在要去楼上一趟,请原来我失陪一下。”

“好。”

她着急得,直接上了二楼。

……

一进房间,她便用手机给父亲的秘书尹叔打去电话。

通过询问尹叔,她这才得知,原来父亲急需四亿,是因为今日温氏企业的几名董事趁着父亲不在,联和起来查看了温氏企业的所有账目,而后发现公司的账目上竟少了四亿资金……此前就有董事控诉父亲中饱私囊,加上公司的几名董事各个都希望能扳倒父亲上位,这才会联合起来来攻击父亲……而今正好被他们发现了公司的亏空账

目,几名董事便解题发挥,直指父亲中饱私囊。

尹叔自然是清楚这四亿资金的动向的。

原来父亲是把这四亿资金秘密投资进了一个海外公司,父亲原打算等这个公司什么都上了轨道后,这才召开董事会告诉所有的董事,却没有想到这几名董事会借此摆父亲一道。

父亲现在就算把资金的去向告诉所有董事,董事们也只会认定父亲是准备私吞这笔资金,所以,父亲现在如果拿不出这四亿资金的话,董事会将会联和起来对付父亲,有可能,父亲还会因为中饱私囊的罪名而被警察请去警局。

父亲告诉董事们这笔资金现在正在温氏企业瑞士银行的账户上,要瑞士银行那边把资金打入纽约的银行需要一天的时间,董事们这才无话可说……

所以,父亲必须在今天之内拥有四亿资金,否则,明日无法给所有的董事一个交代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得知这样的事实,她坐在房间的沙发上,半天没有缓过神。

父亲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他老人家绝不会来找占至维帮忙……

可是,父亲他并不知道,她和占至维的婚姻都快结束了,而且,即便她和占至维的婚姻没有结束,她也未必可以从占至维那里借到这四亿资金。

父亲以为占至维是个好女婿,可其实占至维从未把自己视作是他老人家的女婿……

她起身走到了房间的落地窗前,满脑子都在思虑着如何替父亲解决眼前的困境。

她可以去求占至维试试,但她并不想这样做。

她既已准备跟占至维离婚,那离婚后最好就是再无前策划,若是跟占至维借了这四亿资金,她似乎就欠了占至维一个人情……她不想在跟他毫无交集前,还要跟他低声下气。

她想到了另一个人选——易宗林。

Kingsly说过,如果她需要帮助的话,他会义无反顾。

她如果开口跟Kingsly借这四亿,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想到这里,她拿出手机,立即就准备给易宗林打电话。

叩,叩。

她的电话还没有拨出去,门外就传来了一道敲门声,“少夫人,老爷请您现在去书房一趟。”

“呃……爸爸找我有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不过老爷希望您马上过去。”

“哦,好的。”

想到跟Kingsly打电话不免要寒暄几句,未免让占父久等,她便放下了手机,决定等回来以后再打这通电话。

书房里,她完全没有想到占父已经知道他父亲的事。

“你打算怎么办,清影。”占父坐在书房的办公桌后,一派慈爱地看着她。

占父定然是看到她接了父亲的电话后气­色­不对,派人去查父亲的事,这才得知了父亲此刻的麻烦。

占父也曾经是叱咤商场的风云人物,有这样的能耐,并不稀奇。

她咬了咬­唇­,如实地对占父道,“我准备跟朋友借这笔钱,替爹地暂时度过难关。”

占父听闻一贯慈爱的脸庞此刻变得严肃,“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亲家必定是希望我们占家能够帮忙……这件事,你没有打算跟至维商量一下吗?”

她跟占父摇了摇头。

占父对于她的态度有些不解,却似乎心底又有数。

刚才本来就打算跟占氏夫­妇­把她和占至维之间的关系说清楚,于是,她此刻没有再有犹豫,她缓声开口,“爸爸,其实……其实我已经打算跟至维离婚了。”

占父听闻,老迈的脸庞骤然变得凝重,眸光却依然和蔼地注视着她,“清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决定呢?”

她低着头,过去几天思虑这个问题时她流了好几次的眼泪,此刻终于能够保持平静,然而,鼻子仍有几分的酸楚。

抽了抽鼻子,敛下胸口同样堆积的酸涩,她轻声对占父道,”爸爸,其实我能够进嫁给至维,您是知道的,至维他并不爱我……在这段婚姻里,我一直坚信日久可以生情,所以我很努力做好我妻子的角­色­,希冀能够一点一点地打动他……”

说到这里,她的心头传来一丝疼痛,她顿了一下,接着道,“但是经过流产的事,还有这几次跟至维的争执,我这才知道,原来我虽然努力了这么多,但我在他的心底,始终连一点一点的位置都没有……事实上我奢求的并不多,我只希望能够跟他好好相处,但显然,我和他之间不可能有真正的友好相处,因为他到从心里面,对我根本就没

有半点的好感,他甚至是瞧不起我,厌恶我的……”

占父没有说话,但他老人家轻轻叹了一声,慈爱的脸庞上呈现一丝歉疚。

她轻咬了下­唇­,努力敛下喉咙间的哽咽后,她才继续说,“我曾经想,哪怕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爱我,我也要赖在他身边,跟他走过这一辈子……”

无法控制地,她红了眼眶,嗓音变得有些沙哑,“但是,我现在做不到了,爸爸,既然至维不喜欢我且反感跟我在一起,那我选择放开他……每个人此生都会遇到一个属于他命定中的人,我相信老天不会这样残忍地对至维,至维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绝不是思俞,此生,终究会有一个人陪至维他走过这一生的……这个人既然不是我,那我就放开他,让他去寻觅这个人,或许,在我离开以后,他的幸福就会来临。”

占父再一次长长叹了一声,老成的声音温和,“所以,准备跟至维离婚的你,不打算跟至维再有金钱上的牵扯。”

她点点头,“我打算请易总帮忙……他和思俞一直把我当妹妹看待,他一定会帮我这个忙。”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占温两家的联姻虽然不涉及商业,但两家人在法国和美国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离婚并不是你们这两个年轻人就能够决定的,我们两家人至少要坐在一起商议这件事,何况你做出这样的决定,我相信你还没有询问过你的父母……”

她回答占父,“爹地妈咪一向尊重我的决定,他们会同意的。”

“但是占家不同意,也不希望你跟易总借钱,毕竟,你现在还是我占家的儿媳­妇­……若是被人知道你是靠着易家的钱而帮父亲度过难关,那我们占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她怔在了原地,错愕地看着占父。

占父慈祥地看着她,跟着又说,“清影,爸爸是个传统的人,爸爸认为,至维既然娶了你,就该对你从一而终,这是我们占家人的品德,也是占家人历代遵守的规矩,所以,至维他是不可以辜负你的……当然,你也不可以有跟至维离婚的想法。”

她的喉咙泛起了一股酸涩,“可是爸爸,我很难受,跟至维结婚以来,其实我没有一天是开心的……我不要求他爱上我,我这样努力地讨好他,只希望能够跟他好好相处,我们甚至可以做朋友,可是我接受不了他反感我……我也是有心的,在这样努力的讨好他、迁就他之后,得到的是他更深的不屑和轻蔑,那么,我留在他的身边,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占父道,“清影,爸爸知道这臭小子让你受了很多的委屈……但是清影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撑过了现在最难的时刻,一切就会慢慢变好的。”

她轻轻咬住了­唇­瓣,过了好几秒才吐出,“不会变好的……在他心底,我不过是努力想要贴上他的女人,我甚至不如那些跟他有过露水情缘的女人。”

“这你就错了……”这一刻,占父从办公桌后起身,他拄着拐杖,慢慢地来到她的面前,慈爱道,“要知道,跟你结婚以后,至维他就没有过其他的女人……这一点,他或许还没有意识到是因为在乎,你应该相信。”

她低下了头,悲怆涌至喉咙,让她的声音此刻充满哽咽,“爸爸,我不想再抱有这样的希望……这样只是自欺欺人。”

占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你认为抱有这样的希望是在自欺欺人的话,那爸爸跟你打个赌。”

她缓缓地抬起眸,眼睛已经微微的湿润。

她可以在占至维的面前很坚强,但是在关心她的长辈面前,她却没有办法维系这股坚强。

占父亲切地道,“你再给至维半年的时间……如果这半年你仍然没有在至维的身上找到他对你半点的紧张和在乎,把爸爸就不阻止你和至维离婚……”

她摇着头,“爸……”

“你不要说。”占父以一家之主的威仪道,“这期间你可以不理至维,可以回娘家,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半年以后,若你仍要跟至维离婚,爸爸绝不反对。”

她依然摇头。

占父根本就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就这样说定了,清影……你父亲现在面临的困难,爸爸会亲自打电话给你父亲,并以至维的名义借四亿给你父亲……”

“爸爸……”

“别说了。”占父最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慈爱地道,“你刚刚下飞机,行李也来不及收拾一下……你房里把行李整理好,再好好睡一觉吧!”

她开不了口,无奈看着占父在佣人的细心搀扶下离开了书房。

夜晚,在占宅,可以看到满天的繁

星。

此刻,她抱着抱枕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怔怔地凝望着落地窗外那颗颗闪烁的明亮星辰。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万籁无声,而她居然一点困意都没有。

一个小时前父亲跟她打电话,说他已经收到了来自占至维的四亿资金。

父亲并不知道这笔钱是占父动用家族的资金转账过去的,对占至维居然赞不绝口。

她知道她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她等于跟占父做了一个交易。

占父替她解决了父亲的问题,她则按照占父所说的,把离婚推迟到半年以后。

这样的结果占至维自然不会满意,她也并不乐意……

但现在她已无选择,占父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身为占家的一家之主,就连占至维都不敢忤逆他老人家。

可是,这样不就又给了占至维奚落他的机会了?

占至维回来了,是不是又觉得她是想努力赖在他的身边?

重重地叹了口气,她望着满天的星辰。

思俞跟她说,思俞和易宗林之间最浪漫的是就是年轻的时候两人一起在山顶上看着满天的星辰……

可是她和占至维……此生会有一丝一毫的美好回忆吗?

她觉得不会有,永远都不会有……

撕拉——

就在她沉醉在这美丽的夜空时,房间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了。

她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了房门,下一秒,怔住。

是占至维。

他居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PS:接下去清影也不可能对占至维那么好了,嘻嘻。

唯爱清影21 他是在紧张她吗?(6000+)

看见占至维,她依然没有办法控制心头传来的那股疼痛。

然而,这样的疼痛再不会让她脆弱,因为,从她决意跟他离婚开始,她已经决定做回以往的温清影,一个孤高、美丽、不依赖任何的高傲女人。

占至维如以往一样,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除去脖颈上的领带,他在解着衬衫的袖扣时说,“妈告诉我,你父亲可能遇到了困难。”

她平淡地回答他,“的确有些麻烦,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

“哦?”占至维抬眸看了她一眼,“四亿似乎不是一小数目。丰”

父亲被温氏企业所有股东控告的事,已经上了电视新闻,占至维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是的,但问题的确已经解决了。”她回答占至维的时候显得有些不耐;

占至维听出来了,复杂地看着她,而后笑了一下,“那非常好。”丢下这句话,他径直进了浴室。

以往这个时候她必定会跟着进浴室替他放洗澡水或者替他把睡袍拿进去,但今晚,她没有为他做任何事,在占至维进浴室洗澡后,她便躺在了床上,径直入眠。

当然,她根本睡不着……

只要一想到自己和他恐怕只有剩下不到半年的瓜葛,她的心就狠狠地揪痛起来。

可是,只要想到她这样深爱着他,为他愿意倾尽自己的所有,却依然没有换来他半分的好感,她的心便更加的疼痛。

她并非一个没有耐心的人,就算他可能需要花上一辈子的时间才能够忘记思俞,她也愿意等待……

但他讨厌她,这个事实比他不爱她这个残忍的事实更令她难受。

这说明,在他心底,对她根本是不屑和鄙夷的。

既然如此,她何必在委曲求全在他身边……

爱一个人的前提是一定要先学会爱自己,没有道理要到被他伤害得体无完肤的时候,再狼狈离去。

希望他这一生最终能够寻找到属于他的那个人。

闭着眼,她已心如止水。

……

一直到早上占至维去了公司,她和占至维都没有再说话。

她不知道占至维昨天洗完澡是不是赤着身出来的,也不知道他是何时睡下的,总之,她睡着的时候,他还没有回到床上。

至于他昨晚有没有向以往那样抱着她睡,她可以肯定,没有。

他若是碰触了她,她肯定会醒,但昨晚她睡得很熟,一觉就睡到了天亮,若不是早上的时候看到他从床上起来,她甚至会以为昨晚他并没有在这张床上。

她和占至维之间,从那晚起,似乎进入了另一个阶段。

除了在同一间房里,他们再无交集。

白天他去公司,她便呆在家里看看书或陪着占氏夫­妇­,晚上她早早就睡了,也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对他也不过问半句,当然,偶尔他早回来,她正好还没有睡觉,他也不会主动开口跟她说什么。

事实上,他对她的淡漠毫不在意,这令她十分的难受,这说明他的的确确是对她没半点的在意的,然而,她其实应该庆幸,因为这同时也说明了她做出跟他离婚的决定是正确。

此刻,诗语打电话过来,询问她跟占至维是否已经和好了。

她坐在花园的秋千上,惬意地回答道,“嗯,黑云已经过去,天气晴朗了。”她说这番话,其实是意指自己已经拨开云雾见月明,然而诗语肯定不会领悟道。

诗语松了口气道,“那就好……我就说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是豪门的生存之道。”

她­干­­干­地笑了两声。

跟诗语通完电话,本来打算回房间睡一觉,却不想双腿还没有迈进别墅大厅,就在别墅的门外,无意间听到了占氏夫­妇­的对话。

她本来是打算出门,后来看阳光太烈,便选择了呆在花园里看会儿书。

而占氏夫­妇­显然是以为她此刻出门了,这才会在大厅讨论她和占至维的事。

“南天,我发现这两天至维和清影好像都没有说话……他们不会一直这样下去吧?”占母担忧地问占父。

占父冷沉稳重的声音道,“年轻人的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诶,你这老头子是怎么说话的,我难道不可以关心自己的儿子吗?”

“我以为至维和清影之间的事,他们年轻人自有分寸。”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之后又会和好?”

“说了你不需要管。”

“我怎么能够不管?”占母的声音扬了起来,“南天,难道你看不出来儿子跟清影在一起并不快乐吗?”

“我看是清影跟至维在在一起才不快乐吧?”占父愠怒道。

“清影不快乐那不能怪谁,毕竟她嫁给至维的时候就知道至维并不喜欢她,但她执意要嫁……当然,我说这样的话对清影有些不友善,但我只是说

实话……”

“这样的话你希望以后不要再说,我不想有人披着善意的外表却拥有一颗­阴­暗的心。”

“什么?”占母愤愤道,“你说我有一颗­阴­暗的心?占南天,请问我是对清影怎么了?我明明知道她是逼着至维娶她的,却还是把她当做儿媳­妇­来看待,我一直希望她和至维之间能够有所发展,毕竟清影这孩子十分的乖巧和懂事,很是招人喜欢,但南天你知不知道,至维他不喜欢清影,他甚至是讨厌清影的……你有没有想过,至维为什么会如此不喜欢这样一个美丽善良的女孩?就算至维心有所属,但顽石也有点头的一天,如果清影很的表里如一是个美丽善良的女孩的话,我想至维终究有一天会接受她的……可是显然,在跟清影结婚这将近半年的时间,至维丝毫没有被清影打动,就连清影有了孩子,至维也不为所动,这难道不能让我们去怀疑清影她本身有问题吗?还有清影去医院拿掉小孩这件事你别忘了,她大张旗鼓地请她的父亲母亲来这里替她做主呢……“

“你这是说到哪里去了!!”占父不禁愤怒,“你别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清影是个什么孩子,我十分清楚。”

“好好好,就算我是多疑吧……可老头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至维到最后都没有爱上清影,至维这辈子不就废了?难道要我们眼睁睁地看着清影绑着至维一辈子,不让至维去认识其他的女人?要知道,清影做不到让至维放下思俞,不代表其他女人做不到……”

“你真是越说越远了!!”占父怒斥,“快给我闭嘴吧,以后这样的话你最好别再说……我占南天在看人的眼光上,还没有出错过。”

“可是你真的希望儿子此生都不幸福吗?”

……

回到房间,无力的身子靠在门板上,她一直在回想着占母说的话。

原来妈妈觉得她阻碍了占至维的幸福……

妈妈会有这样的想法无可厚非,毕竟,妈妈最疼的是她的儿子。

可是,她真的没有阻碍占至维幸福的意思,由始至终都没有。

易宗林找上她说可以帮她嫁给占至维的时候,她的想法不是要捆绑住占至维,她只是希望能够好好照顾占至维,同时也试试看是否能够打动得了他的心……

她并非这样一个自私的人,早在跟他签订婚前契约的时候,她就已经打算,若三年后他依然没有爱上她,她就跟他离婚,还给他自由,并且永远都不再出现在他的生命之内……

她真的没有想过要赖他一辈子……

瞪大眼眸,竭力不让赤红的眼眸形成泪雾,她呆呆地望着房间的那张大床,薄­唇­紧紧地抿着。

HUSO集团。

夏禹从外面进来,“老板,属下查到了。”

占至维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淡声道,“说。”

“帮助温老度过难关的人是占老。”

占至维微微蹙起了眉,“爸?”

“是的,属下调查到占老是用家族资金帮温老这个忙的,但占老是以老板你的名义给温老汇钱的。”

闻此,占至维皱着的眉心慢慢地松了开来,­阴­翳从他俊逸的脸庞上褪去。

……

“占总,好久不见。”

艾弗森约了占至维打高尔夫,没有想到,前来的人是乔安林。

占至维把手里的一杆打出,看球漂亮进洞后,他这才开口,“你嫂子说你几乎足不出户,看来这只是传闻。”

“这不是传闻……在得知你结婚后,我的确颓然得不想见任何人。”乔安林身着一袭白­色­长裙,双手拿着包包,很是端庄淑女。她美丽的混血脸庞,惹来周遭一些男士的侧目,但她的目光却始终紧紧地看着占至维。

占至维随即把杆拿给了身边的球童,准备要走。

乔安林望着占至维离去的背影,咬咬­唇­道,“你真的就这样不不乐意见到我吗?”

占至维并没有停下步伐。

乔安林带着哭腔又道,“如果你不愿意停下来听我说一句,我现在就从包包里拿出刀片,当着你的面,结束我自己。”

占至维身子微微一僵,步伐终于停驻了下来。

乔安林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占至维,双眸里已经有隐隐的水光,她哽咽地道,“我知道你已经结婚了,可是我们难道连做朋友都不可以吗?”

占至维清冷的目光望着远方,薄­唇­淡漠地道,“我停在这里,不是因为我害怕你下一秒会选择轻生,而是我想给你一个

告诫——在想到死亡的时候,你最好想想你身边的亲人和朋友,若是觉得没有什么遗憾的话,你尽可以选择做你自己想做的事。”

乔安林完全没有料到占至维会说这样的话,她双眸瞪圆,怔怔地望着占至维的背影,眼眸迅速地被泪水模糊。

占至维最后道,“我太太她并不喜欢我结交女­性­朋友,所以,抱歉。”

丢下这句话后,没有理会身后已经哭成了泪人的乔安林,占至维径直迈开了步伐。

……

车厢里,夏禹偷偷瞄了一眼靠在车后座上闭眼假寐的占至维,小小声道,“老板,看来乔小姐依然没有放下您……”

占至维对乔安林并没有半点的兴趣,他轻淡开口,“你中午回家帮我拿文件的时候,清影在做什么?”

夏禹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地道,“老……老板,你是在问我老板娘在家里做什么?”

占至维沉默表示默认。

夏禹简直不敢相信,欣喜不已,连忙道,“老板娘她一个人在厅里的落地窗前看书呢……”

占至维淡淡应了声,“嗯。”

“不过老板娘的心情似乎不错。”

“不错?”占至维在这一刻睁开了眼,眸光有些复杂。

夏禹看着后视镜中的占至维,恭敬回答,“是的……我听到管家问老板娘晚上想吃什么,老板娘说她打算今晚亲自下厨,不过她说她厨艺不太好,要管家教她……老板娘跟管家说话的时候有说有笑呢!”

占至维脸上冷峻的线条微微地收据,下一秒,“取消下午的行程。”

夏禹道,“老板是指下午原定跟伯翰先生的用餐吗?”

约克·伯翰,英国曼彻斯特的首席高官,此次专程来巴黎,是为了跟占至维商讨英国的一个项目。

占至维一向工作严谨负责,很少像此刻这样临时取消跟人的约会,所以夏禹此刻十分的意外。

没有得到占至维更多的指示,夏禹随即道,“好的,我待会儿就跟伯翰先生打电话。”

占至维又闭上了眼眸,没有再说什么。

……

温清影完全没有想到占至维会在晚餐的时候回来。

当占父在称赞着她厨艺不错的时候,占母却在皱着眉头。

她知道她做得东西虽然不难吃,但离占家人的挑剔胃口还差之甚远,可居然占父称赞她的时候,占至维什么都没有说。

占至维难得在家里用晚餐,占父便跟占至维闲聊了一些公事。

占至维对占父一向敬重,便一一回答了占父。

她坐在占至维的身边,早已经食不知味,很快用完餐,跟占氏夫­妇­礼貌地躬了下首,便兀自回了房。

她没有想到,没过多久,占至维也回到了房间。

她交抱着双手,一个人静静地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并没有因为占至维回房而有所反应。

占至维在房间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从他视线的位置,正好对着她的背影。

他开口道,“晚上有场宴会,是艾弗森和我一同主办的,庆贺的是法国这个项目的顺利开启,很多政商名流都会参加……作为东道主的我,今晚需要带自己的太太出席这样的宴会。”

她无法假装没有听见,却继续看着落地窗外相隔很远的埃菲尔铁搭,淡淡地道,“我今天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吗?”

“我头疼。”

“头疼?”

占至维从沙发上站起了身,来到了她的身旁,扳过她的身,要她正脸面对着他。

仅仅是几天,她看着他,却已经恍若隔世。

占至维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发烧了,还是?”

她轻轻挣开了占至维的碰触,重新把目光放向落地窗,低声说道,“没有,就是头疼。”

占至维随即道,“我让医生过来看看。”

她眸光黯淡,摇摇头,“不用了,我早早睡一觉,明天就会好了。”

占至维眯起眼,狭促地看着她,“坚持得了吗?”

他分明看出了她的谎言,可他并没有揭穿。

“什么?”

占至维眼睛眯成一条线,“身为这场宴会的东道主,如果我的妻子没有出现,这势必会引起外界对你我关系的猜测。”

“我以为无所谓。”她这样回答他。

占至维沉静地看着她,薄­唇­抿成了条线。

他们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她以为他们之间的谈话已经谈完,转身,准备去浴室洗澡。

岂料,占至维适时抓住了她的手腕,毫无预警地,将她扯进了自己的坏里。

她对于占至维这样的动作并没有任何的遐想,毕竟,占至维在过去,也不是没有对她做过这样的动作。

他是个把身和心分得

很开的人。

箍着她纤瘦的腰,他低低地看着她,“看来,你已经有了结果。”

她任由他箍着她,反正,他们之间连最亲密的事也做过了无数次,也谈不上被他吃了豆腐。

“是的,不过明天才是十天的期限时间,所以我本来打算明天跟你说。”她看着他深沉得难以臆测的双眸,平静地说道。

他幽暗的黑眸变得愈发深沉,专注地看着她,淡淡地道,“很好,你的结果是什么?”

“我决定跟你离婚。”

她以为她要开口跟他说这句话应该很难,却没有想到,自己竟能有这样不紧不慢地跟他说出口。

占至维深沉的黑眸复杂,“明天吗?”

听到他说这三个字,她的身子微微怔了一下,这一刻,不得不承认心头如被人狠狠地割了一刀,好疼。

明天?

他就那么希望他们明天就离婚?

深深吸了口气,敛去心头的疼痛,她轻轻笑了一下道,“很抱歉,我答应你离婚,但这个期限额可能要推迟到半年以后。”

他蹙着的英俊眉心,在这一刻慢慢地松懈了开来,正巧被她注视着他的专注目光捕捉到。

是她看错了吗?

为什么她觉得他好像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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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爱清影22 牢牢地吻住她 (6000+)

他的手慢慢对从她的腰上松了开来。

对她的说辞,他似乎并没有异议,“既然你身体不舒服,那今晚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她跟他点了下头,连话都懒得跟他说。

不知道为什么,从她决定跟他离婚开始,她就不想再看见他。

当然,这非代表放下,要放下一个人那样的难,若真是那么容易做到,她也不就不会在跟他分手以后还这样执着地念着他丰。

这大概是因为自己已经心灰意冷了吧!

既然他那样的厌恶她,那好,她滚得远远的,再不去碍他的眼,从此还给他一个广阔的人生尽。

这一晚占至维最后的确没有带她出席这场重要的宴会……

她从第二天的电视新闻上得知,那晚有很多人问占至维为什么没有携带妻子,占至维如实回答说她身体不舒服未能出席,那些人便问占至维是否妻子有孕了,而占至维居然但笑不语。

她对此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占至维要让大家误会他们呢?如果半年以后他们宣布离婚,那他们现在摆出的恩爱姿态,是不是会让人贻笑大方呢?

诗语打了电话过来。

“亲爱的,恭喜恭喜啊……我是不是快做­干­妈了?

她正给自己倒水,听到诗语所说,在喝了一口水后,才慢悠悠地道,“电视上的新闻你也信?”

“这可是你老公亲口证实的啊……怎么样,占总夫人,是不是小朋友还没有满三个月,怕小气啊?”

她在心底轻轻叹了一声。诗语的确曾经有过当­干­妈的机会,不过……现在乃至以后恐怕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没有,我并没有怀孕。”

“你说真的啊?”好友半信半疑地道。

她不耐地翻了下眼皮,“当然,我为什么要骗你。”

好友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好吧,可你怎么还没有动静呢,照理说你跟占总也结婚快半年了……还是你们一直都有做避-孕措施啊?”

她的脸微微赤热,没好气道,“亲爱的,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占至维的战斗力如何呢?”这小妮子的心思她怎么会琢磨不到。

诗语嘿嘿地笑,有几分地羞涩,“讨厌,都被你看穿了……”

这件事的反响不小,思俞也跟她打来了电话。

她跟占至维虽然已经走到末路,但毕竟还要相处在一起半年时间,未免思俞替她担心,她除了否认怀孕这件事,并没有跟思俞谈到她和占至维决意离婚的事。

占氏夫­妇­也看到了这条新闻,但他们并没有过问她,毕竟她刚刚流产不久,就算再快,也不可能现在又怀孕。

占母对她依然很好,但她能够感觉得到,占母对她的好,其实只是一种客套。

自从无意间听到占母和占父之间的对话后,她已经十分清楚,占母的心思完全是跟着占至维去的。

占至维不喜欢她,占母也就不喜欢她。

不过,这样的事实,并不让她难受,毕竟,谁都深爱自己的孩子,对于自己孩子不喜欢的人,自然也无法真心喜欢。

所以,这两天,她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在占至维不在的时候,经常陪着占氏夫­妇­聊天。

以前觉得这样是孝敬两个老人家,现在才知道也许会讨人嫌,不过,她知道占父不会嫌弃。

果然,她现在很少跟占氏夫­妇­聊天,占母也没有提到过这件事,倒是占父问过她为什么成天都呆在房里,她便跟占父说她最近迷上了一本书,最近都在房里看书,占父相信了,嘱咐她有时候也去外面走走,别整天闷在家里。

她从前其实是个根本就没有办法在家里呆住的人,现在却完全没有外出做美容和购物的想法。

她知道她这是因为颓然……

她的内心其实并不强大,只是她擅于伪装自己,其实她这些日子一点都不好受,努力去放下一个人的感情,就好像用力挑断心上的一根筋,很痛,很难受。

所幸的是,她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尽管根本就不想出门,今日她还是假装欢欢喜喜地出了趟门。

司机谢叔习惯­性­地把她带到名品街,以往她会一家一家店去逛,但今日,她居然久久地呆在一家店里,心神恍惚,东西不看,也不买,就像是一个行尸走­肉­。

这家店正是她此前替占至维买西服和衬衫的地方,她其实只是随便挑了家店走进来,没有想到正好就走进了这家店……

店员问她是不是还想为丈夫挑些衣服,却没有看到心仪的?

正处在思绪当中的她回过神,勉强冲店员露出一抹笑,“不是……其实我上次买的衣服,还没有让他看呢!”

店员有些疑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久她都没有把买来的衣服给占至维看。

她在店员的疑惑目光中,径直走出了这家男装店。

未免回去的时候双手空空,惹占父多虑,

她随便进了一家女装店替自己买了两件衣服,便坐在了街边的一家露天咖啡厅里喝咖啡。

从下午两点一直坐到下午五点,她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静静地看着街道上顺流不息的人们。

从她身旁走过最多的是情侣,他们有说有笑的,有些是来购物,有些是来喝咖啡,总之,都十分的恩爱。

她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些情侣,眼睛一直红红的,被街道上的风吹过,眼睛­干­涩得就像进了沙子。

下午六点半她才回到占家,晚餐已经准备好,管家连忙招徕她去餐厅用餐。

占氏夫­妇­已经坐在餐桌旁,她跟占氏夫­妇­恭敬地点了下头,随即坐到了占至维的身边。

是的,占至维这两天晚上都没有出去应酬,他早早就下班呆在家里,这在以前是少有的事。

可惜,她现在已经不期待他呆在家里。

占家虽是个高雅的家庭,却没有食不言寝不语这一说,在用餐的时候,一家人有一些简单的交流。

其中,占父问了她今天下午出去买了些什么,她如实跟占父说买了几件衣服,以此让沉默的她开口说了几句话。

占至维向来在餐桌上很少说话,此刻也不例外,并没有开过口。

用晚餐她就直接回了房间,想到占至维刚刚去了书房,她随即从衣柜里把自己先前给占至维买的那些西装和衬衫拿了出来。

连她也没有想到,她在不知不觉中,居然帮占至维买了七八套的西装,衬衫十几件,领带数条……

可惜,她竟没有机会送给他。

而现在,更不需要送了。

因为,在不久的将来,她就会退出他的生命。

来回跑了几趟,终于把这些衣服抱去了衣帽间。

这个衣帽间是拿来放一些不常穿的衣服的,占至维很少进来,他大部分的衣服都放在房间的衣柜里……

看着这些­精­心挑选,此刻即使挂在衣柜里依然很是高级雅致的西服,她有些失神。

手指从这些衣服的肩膀慢慢地滑过,她的鼻子酸酸的。

回到房间,占至维已经回房。

他坐在沙发上,正闲适地翻看着一份财经杂志。

她自然不会主动开口跟他说话,拿了睡衣就准备去浴室洗澡,却不想,突然被他叫住。“清影,过来一下。”

在他们谈到离婚那个问题后,她以为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交流,没有想到,他今晚打破了沉默。

她在犹豫是否过去,虽然跟他已经走到末路,但她并没有打算从现在开始就跟他再无交集。

再怎么说还有半年的时间,同在一个屋檐下,他们之间不可能真的就这样毫无交流。

可是,她真的不想跟他说话。因为,现在跟他说话,她的心依然还会痛。

也不知占至维是不是看出了她不想跟他说话的这份心思,他看着手里的杂志,沉静地说,“关于你父亲,我有些事想跟你谈谈。”

听到是有关于父亲的事,在心底挣扎了一番后,她放下手里的睡衣,走向了沙发。

在他的对面,她坐了下来。

占至维在这个时候合上了手里的杂志,他衬衫的扣子解了两颗,手搭在沙发上,显得有几分的慵懒,清亮好听的嗓音温和地道,“你父亲挪走了温氏企业的四亿资金,你知道他用在了哪里了吗?”

她向来不管温氏企业的事,因为父亲说过,他将来是要把事业全都交给女婿的,所以她不需要­操­心,父亲也从来没让她熟悉过家族企业。

“我不知道,爹地很少跟我谈公司的事,不过我知道,爹地绝对不会亏空公司的钱。”她如实回答占至维。

“你父亲只有你一个孩子,他没有想过让你将来继承家族的这份事业吗?”

占至维的问话,让她想起了前些天在纽约。

她长这么大以来,父亲第一次跟她提到公司的事。

父亲说,他的身体渐渐不行了,他希望花个半年的时间把公司一些琐碎的事捋一捋,然后就把温氏企业交给占至维。

父亲说占至维是他的女婿,温氏企业迟早是占至维的,索­性­早点把公司交给占至维,也省的自己再­操­心。

她当时没说什么,只让父亲务必要把身子照顾好。

父亲哪里知道,她这样关心他老人家的身子,也是因为占至维不可能在半年后接管温氏企业,因为那个时候他们必定已经离婚。

此刻,她当然不会如实回答占至维。

“我对从商没有兴趣,所以爹地没有跟我说过这些。”她如此回答占至维。

占至维深沉地注视她,蓦地,缓声道,“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她平静地望着占至维。

“最近有家新崛起的公司叫‘明锐’,它的竞争对象很明显是HUSO,几乎所有HUSO想要拿下的项目或参与的投资,‘明锐’都会以恶意竞争的方式来挤兑HUSO,我已经调查到‘明锐’的幕后老板,他跟你父亲有一些关联……说得简单点,我怀疑你父亲这四亿的投资是花在了跟‘明锐’老板的合作上,当然,我不是说你父亲联合这人来对付HUSO,因为你父亲根本不知道这人是‘明锐’的幕后老板……所以我希望你说服你父亲,把跟这个人合作的四亿资金要回来,因为,在不久的将来,你父亲他可能就要不回来这笔钱了。”

她望着他,“因为你要对付‘明锐’的这个幕后老板吗?”

占至维轻轻笑了一下,随即从沙发上起身。

他兀自走到房间的矮柜前,矮柜上有好几种酒,他选了一瓶红酒,雅致地倒进两个杯子,在执着两杯酒朝她走来时,他才开口,“我向来不会对我的敌人手下留情。”

“你在商界里的人缘向来很好,怎么会树了这个敌人呢?”她接过酒,有些疑惑地道。她真的只是出于好奇,并非是出于关心他。事实上,就算她和他是夫妻,她此刻也不会为他­操­心公事上的事,她向来都觉得他是全世界最厉害的商人。

占至维靠在沙发上,只是嘴角勾了一下,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然后执起酒杯抿了一口红酒。

她直到闻到淡淡的红酒香,这才意识到,她不知什么时候竟接过了他递来的红酒。

他闲适把执着红酒的手隔在了沙发的扶手上,带着一丝兴味看着她,“提醒你父亲吧,毕竟,我也不希望岳父大人损失惨重。”

“谢谢你的好意……找时间我会提醒他老人家。”

对于占至维的话她还是信服的,所以由衷地感谢他的提醒。

占至维在这一刻向她举了下杯,比起平日谦谦君子的样子,他此刻英俊得更具魅惑。

她会喝一点酒,但她此刻并不乐意跟他喝,尽管他前一秒可能替父亲挽回了四亿。

径直把举杯放在了沙发旁的台灯桌上,她毫不犹豫地起身。“抱歉,我不太喜欢喝酒。”

她准备走开,占至维却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如果你愿意跟我喝一杯,我可以让你父亲轻松地从那个合作伙伴手里把钱拿回来……你知道,钱已经投资进去,你父亲现在想要拿回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欲离开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思绪迅速流转,倏地,她紧紧注视着他,“告诉我,什么办法?”

父亲现在欠了占家四亿,父亲决不能拿不回着四亿。

占至维神情慵懒,看了身旁的位置一眼。

她已经会意,知道占至维是要她坐在他的身边,但她的脚步并未挪动。

占至维依然是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嗓音带着一丝磁­性­道,“这些天你一直避着我,我以为,我们应该结束这样的相处方式……说实话,这些日子有你在我身边,在家里替我把什么事都张罗好,突然间你什么都不管了,我的确有些不习惯。”

“是吗?”她轻淡地回答他,“这些佣人可以替你去张罗。”

占至维皱了下眉,“比如,在我洗澡之前替我准备好睡衣?在我早上起床的似乎,替我把牙膏挤好?”

她沉静地注视他。

他倏地一笑,“我以为清影你十分清楚,这些事可不是佣人可以做的……毕竟,我什么时候洗澡,什么时候起床,只有你最清楚。”

她冷淡地道,“你以前不也是这样生活的吗?”

“你也知道是以前,但现在,你已经让我养成了习惯。”他的嘴角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道。

她久久没有说话,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下一秒,他解除了她的疑惑。“当然,习惯是可以改的,我只是想跟你说,没有必要这样刻意避着我……我向来乐意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

在两年前,他们分手的时候,他也曾经跟她说过这四个字。

到头来,她从他嘴里得到的,依然是这四个字。

幸好,心头已经没有期盼,此刻也就不会心痛了。

他再一次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轻缓地对她道,“现在,愿不愿意坐到我身边,跟我喝一杯……”

她有些呆滞地看着他,过了好几秒,她才回过神,慢慢走向了他。

占至维帮她把酒拿了过来。

她接过了占至维手里的酒,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占至维的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男­性­味道,此刻夹杂着淡淡的红酒香味,更显好闻。

她轻声问,“怎样才能帮我父亲拿回这笔钱呢?”

占至维侧着身,望着她,十分的轻松惬意。“我以为我说过,你至少该跟我喝一杯。”

“为什么你想要我喝酒呢?”她十分不解地问他。

“因为过几天有个酒会,你可能需要替我挡一些酒,我想看看你的酒量。”

“什么酒会?”

“过几天你就知道。”

身为占至维的妻子,出席一些宴会或公众场合是必然的,可他忘记了吗?他们已经在商议离婚了。

“我以为你可以找别的女伴。”

“这不是私人的场合,我还不想被扣上一个负心汉的罪名。”

他成功让她接不下去话。

看着杯子里正轻轻摇曳的红酒,轻轻咬了咬­唇­,她终于把红酒杯执了起来。

他看着她犹豫,看着她下定决心,看着她把红酒杯放到樱红的嘴边,蓦地,在她微微倾酒杯把酒送进口中的时候,他突然伸手把她手里的酒杯拿了下来。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俯低头,牢牢地欺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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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爱清影23 让他帮爸爸讨债

她自然始料未及,但还是大力将他推了开来。

被他强吻的­唇­已湿红,连气息也有些紊乱,她禁不住狠狠地瞪着他。

他倒也不计较,脸不红气不喘的,黑眸掺杂着一丝迷离看着她。

她这才意识到,他刚才说有办法能让父亲从朋友那里把钱讨回来,或许只是在逗她。

没好气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她径直抱起睡衣去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夜感觉更静了丰。

她在房间的梳妆台坐下,涂了一些基础的水­乳­霜。

自从做过流产手术后,她止瘦了,整个人也憔悴了很多。

她还是喜欢从前臭美的自己,现在好像是在虚度光­阴­。

或许,她应该振作起来,让自己回到以前的样子。

对着镜子,她浅浅一笑。

“在笑什么?”占至维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后,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

她脸上的笑意顿时褪去,从镜子里冷冷地看着他,“放手!”

从她流产到现在,她和占至维便再没有发生过关系,现在,他们已经谈到离婚,她才不准许占至维再碰她。

“我以为我们已经许久没有……”

“占至维,我已经不是你的妻子……”

“是吗?”占至维迷魅的眸子看着镜中她肃冷的脸庞,嗓音低柔,“可是我以为,你现在仍是我合法的妻子。”

她挣开了他,欲远离他。

岂料,没走两步,就被占至维拉进了怀里。

她挣扎起来。

占至维却强硬地将她打横抱起,走到床边,把她往床上一放,身子就压了上来。

他湿湿热热地吻在了她脸颊,颈项,然后温热的­唇­掠过她的­唇­……

她紧紧地闭着­唇­,不让他有机可乘,并用力拍打着他的脊背,“占至维,我不是你的工具……放开我……”

没想到,她这一张口,正好给了他机会。

他以掠夺的方式侵入她的小嘴,堵得她再也没有办法说出半句话。

她在他的怀里不断地扭动身体,抗拒着她,奈何在他强势的气力之下,她的挣扎都变成了徒劳无功。

在长长的一个深吻后,他开始转战其他的部分,不再只拘泥于刚刚的脸颊和脖颈,他把她的睡衣拉了下来,从锁骨慢慢往下吻,手也开始不安分地探进她睡衣下敏感的身躯。

当炙热的身体碰到他冰冷的手,她感觉如触电一样,用力并拢自己的双腿……

身体没有像以往那样轻易被他蛊惑,只因为很清楚他们如今的关系,最重要的是,她此刻十分地厌恶他。

只要一想他现在摸着她身体的这双手在不久之前可能也碰过别的女人的身体,她就觉得十分的污秽……既然他不喜欢她,那就去找别的女人吧,反正他不缺女人不是吗?

这厌恶的感觉让她完全没有沉沦进他做制造的***诱惑之中,双手用力抵在他的胸膛上,咬牙对他说,“你当真不怕我又怀孕,然后就此赖这一辈子?”

她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吓退他的,不想,他把她的双手一抓,按向大床,暧昧的黑眸灼灼地注视着她,“占夫人,你难道忘记了避孕措施这一说?”

她无语,想要骂人,他突然迅猛地掠夺住了她的­唇­。

接下去,她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身体也完完全全被他控制……

……

翌日早晨,阳光穿透过窗帘,她愤愤地捞起地上的睡衣准备起身,却不想,身子又被占至维拉下……

她都快哭了。

直到中午,她才从疲累中醒来。

醒来的时候占至维还在她的身边,并且是抱着她的。

她立即拿开了他横在她腰间的手,挣扎着想要从床上起身,奈何,身子实在酸痛,整个人又瘫了下来。

愤愤地瞪着此刻正处在睡梦中的人,如果她现在还有力气的话,她一定会在他的胸口狠狠捶上几下。

他的体力是真的好,居然折腾了整整一夜外加早上两个小时……

她感觉整个人就像被车子碾过了一样,完完全全散架……

她真的没有想过流产过后第一次会这样的痛……

他虽然在那一刻看到她紧皱的眉头已经尽量动作轻柔,也放缓了速度,她还是痛得在他的后背上留了下几个抓痕……

他这人也有耐心,不徐不疾地,慢慢地等她适应,可身体的痛楚慢慢减轻了,她却适应不了他的猛烈和狂迟……

期间不知几次醒过来,发现他居然还在动作,禁不住用力捶打他,他却温声在她耳边道,“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这男人,简直了!

“不多睡一会儿吗?”处在熟睡中的人忽然出声。

她吓了一跳,然后用力瞪着这个已经醒来的男人。

占至维没有睁开眼,将她的身子又捞了过来,紧紧地拥住,“再陪我睡一会儿吧,反正已经错过了午餐时间。”

“占至维,你不要脸!”她愤愤骂出声,现在除了嘴,其他地方都使不上力。

占至维笑了一下,“我以为这是夫妻间最正常不过的事。”说完,他不忘在她耳朵后面轻轻地啄了一下,然后又在她的耳畔耳语,“你相信吗?我现在只想要你。”

她回视着他,简直想要给他那斯文俊逸实际却衣冠禽兽的脸用力甩一个耳刮子。

“睡吧……”他无赖地再啄了一下她的后颈,而后沉沉睡去。

可怜她无力动弹,也动弹不了,每次她想要挣开他的时候,他即使在睡梦中也能牢牢地箍着她,以致她最后居然累得又睡了一觉。

这天过后,所有人都认为她和占至维已经和好了。

占父这几天的心情十分的好,看占至维的脸­色­也比前几天好了,要知道,前几天占父可是动不动就发占至维的火的。

占母试探过她和占至维现在的状态如何,她答应过占父,在半年期限到来以前都不会跟任何人提到她和占至维会离婚的事,所以她含糊地回应了占母。

占母向来以儿子的喜好为喜好,得知她跟占至维的状态好转,对她也热络了起来。

而她,只当自己这两天是被鬼压了,对占至维依旧冷淡。

在提醒父亲把那四亿要回来的第三天,父亲跟她打来电话。

她万万没有想到,父亲说他现在要不回把四亿,因为跟他合伙的那人不同意父亲撤资。

她以为占至维当时只是想要戏弄他,没有想到他一语成殱。

不过,她现父亲对这四亿也不是十分的着急,父亲很是信任跟父亲那个人。

虽然占至维很是无情可恶,但底是信任他的。

在她的努力劝说下,父亲答应一定会撤销投资,可是无论她怎么套父亲的话,父亲始终不愿意告诉她那个合伙人是谁。

未免父亲会有损失,她让父亲从此以后都不要再和这个人合作,而她会告诉父亲怎样才能从合作人那里把钱要回来。

当然,她只有去问占至维。

……

换了礼服,她站在了房间的落地镜前。

站在一旁佣人禁不住道,“少夫人,你真美……之前你和占先生闹别扭的时候气­色­都好差,现在感觉比以前更漂亮了……果然爱情的滋润能够让人心花怒放。”

她冷笑一声,爱情的滋润?

她承认她最近的气­色­是好了,但跟占至维绝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她只是想通了一些事,心没有那么累,自然心宽体胖。

晚上七点的时候,占至维亲自来接她。

她不得不说,占至维在绅士风度方面,是天生的。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只要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都会亲自下车,绅士地替她打开车门。

坐在副驾驶上,她依旧如往昔一样跟他无半句的话语。

说实话,若不是今晚想要找个机会问他父亲那四亿的事,她才不会陪他出席今晚这个酒会呢!

酒会上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她全程都挽着占至维的手臂,让人们感觉好一对璧人。

占至维是个交际手腕十分高超的人,即使对那些阿谀奉承的人,也都温文雅致。

她一个晚上都看着他斯文俊逸的侧颜,脑子里想的全都是他夜晚衣冠禽兽的样子,不知不觉就脸红了一个晚上。

有一下占至维的身边刚好没人,他转过脸看了她一眼,不经意瞥见她微微赤红的脸庞,他嘴角勾着一抹笑道,“你脸红的时候,真的很诱惑人。”

她没有料到占至维会在大庭广众下调戏她,忍不住用高跟鞋狠狠踩了一下他。

他痛得皱了一下眉,却依然保持着风度,转过脸去应酬朝他们走过来的人,下一秒,这些阿谀奉承占至维的人竟把酒敬向了她。

“占夫人,占总说您酒量不错,赏脸跟我喝一杯吧……”向她举杯的男人微笑跟她说。

她狠狠地瞪了占至维一眼,昏暗的光线里,没有人注意得到,只看到她浅笑着跟那人碰了一下杯。

很显然,占至维是在报复她刚才的那一脚。

……

酒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她因为在宴会上喝了几杯,人已经有些晕乎乎的,所幸的是,她

天生酒量还不错,虽然双颊赤热,人却是十分清醒的。

占至维也喝了酒,不过他看起来就跟没有喝一样,连一点脸红都没有。

她转过脸,晕晕地看着他英俊的侧颜,问,“为什么你喝了那么多酒,却一点都没有喝醉啊?”

占至维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勾起,“如果我醉了,现在就没有人开车了。”

她虽然脑子是清醒的,却开始多话起来。“你这样是酒驾……你知道吗?酒驾是很危险的……”说完,她打了一个酒嗝。

占至维转过头看着她,“在法国,可没有警察大半夜的查酒驾,更何况,我并没有喝多少酒。”

“是吗?”她歪着头看着他,“呃,占至维,为什么你的头变成了两个啊?”

“因为你醉了。”

“我醉了?”她懊恼地皱起了眉,看起来十分的可爱,“没啊,我没醉……我现在脑子好清醒,我还知道我有事要问你……”

占至维在这个时候腾出了一只手,把她揽向了自己,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她感觉整个人已经模模糊糊,但不知为何,依然觉得自己的脑子十分的清醒,她靠在占至维宽厚的肩膀上,稚气咕哝,“占至维……我告诉你哦……是你放弃我的,所以,以后如果你回来找我,我肯定不会再回你身边的……”

“嗯。”占至维搂着她,却很注意前方的路。

“我以后肯定要找个比你优秀千倍万倍的人,我要让你知道,不要我是你的损失……而且,以后一定要比你过得幸福……”

“嗯。”

她的眼睛沉沉地闭下,仅剩的意识到,“占至维,你知不知道,我恨你,好恨你……”

占至维依然看着前方的路,但在温清影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眸­色­发生的些许的变化。

这一路,他由着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睡得香甜,自己却一直都沉浸在兀自的思绪之中。

回到家,他将她抱放在了床上。

她因为不舒服,在床上也不知梦呓了些什么话。

他坐在床沿,忍不住摇了摇头,不过就是喝了三杯酒,她居然能够醉成这样。

替她把礼服褪去,帮她简单擦拭了一下身体,他给她换上了睡衣。

换上睡衣后她就乖了,在床上滚了两下,像孩子一样,便抱着被子睡着了。

他是第一次发生她如此可爱的一面,不知为何竟坐在床沿看了一会儿这样的她,然后才松着领带去了浴室。

……

翌日,温清影是在头疼中醒来的。

“头怎么这么痛……”慢慢坐起身,她扶着自己疼痛的脑袋。

“床头柜上有佣人准备的一杯醒酒茶,你喝完它,头就不疼了。”

听到占至维的声音,她转过头,看到占至维此刻正站在落地镜前打着领带。

她脑海里的记忆只停留在她陪着占至维在宴会上应酬的画面,惺忪地看着他,问,“我昨晚喝醉了?”

占至维点了一下头。

她禁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想起昨晚占至维可恶地叫她挡了几杯酒,她愤愤地道,“你明知道我酒量不好,却叫我替你挡酒。”

占至维最后调整着领带的位置,轻轻笑了一下,“昨晚我就已经让你告诉我你的酒量,但你显然不太配合……若是早知道你喝三杯就醉了,我会乐意替你把一些酒挡掉的。”

她用力瞪着他,“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你根本就是希望我在人前出丑。”

“无理取闹。”占至维简单吐出这四个字。

她承认她说这话的确有些无理取闹,但她此刻就想跟他吵架。“我身上的睡衣是……”无意间注意到自己穿着一件白­色­的真丝睡衣,她问。

占至维此刻在穿着西装外套,抬眸看了她一眼,回答,“是我为你换的。”

“那你……”她顿时有些脸红。要知道,她睡衣下面可是什么都没有穿的。

占至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认为你身体还有什么地方我没有看过吗?”

“你……”她的脸更红了,低着头,懊恼地紧紧揪住了床单。

占至维换好衣服后,在床沿上坐了下来,饶有兴味地看着她撇开的脸,“喝醉了了的你,倒是跟平常有些不太一样。”

她慢慢地回过头,没好气地看着他,“什么不一样?”该死的,她不会是在他面前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吧?

面对他灼灼富有深意的目光,她开始紧张。

占至维突然捏住她的下巴,轻轻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道,“喝完醒酒茶就好好睡一觉吧……我先去公司了。”

她闻到他身上沐浴后的清冽味道,这一刻竟忘记避开他。

他起身,径直离去。

她还在恍惚的状态,直到他快走到房门口,她才想起她还有事问他,“占至维

!”她叫住了他。

他会回回过神,绅士雅致。

她实在是不愿意求他,但她必须帮父亲解决那四亿的问题。“那个……你跟我说过,你有办法让我爸爸成功从合伙人那里把四亿讨回来。”

“是的。”

她轻轻抓着被子,像小绵羊一样小小声地问他,“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占至维微微蹙了一下眉,“作为一个商人,我讲究利益……告诉你,我能获得什么利益?”

“利益?”她用非常愤恨的眼神瞪他。该死的,他居然敢跟她谈利益?那晚若不是他用这件事来吸引她,她根本就不可能让他有机可乘。简直是可恶的混蛋!

“好吧,看在你那晚差强人意的表现上,我可以告诉你……”

她瞪他瞪得更用力了,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她用力咬牙,“快说!”

“晚上再跟你说吧!”

“为什么要是晚上?”她懊恼地问他。

“因为有好几个方法能帮你父亲把这四亿讨回来,不过,需要看你晚上的表现如何……表现得好,自然就会有最快的捷径。”

“占至维!!”

她咬牙切齿地吼出。

占至维已经发出一道爽朗的笑声,径直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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