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依得的低语,被坐在身边的海尔汗听见了,她在心里猜想:大婶家不知还有什么苦情账?
主客尽兴后,客人们纷纷告辞离开毡房。热马扎特意约高扬、刘明同行并一边走一边告诉他们:北草场又出现了怪事,那条流经草场的小溪,在牧民们搬迁后突然断流,区委已经派哈力等人到现场调查去了。
海尔汗心里带着疑问,从毡房出来时有意拖后了一步,她挽着晓虹姐的胳膊,对着送客的扎依得关切地问:“大婶,你向毛主席祈求,是在盼谁呀?”
扎依得果然伤感起来:“你大伯不敢搬回来,我的小儿子,十几年前在东戈壁被匪徒抢进山后不知死活,我的大儿子达扎几个月前又被黑瓦提抓走,我们一家还缺一半啊!”
海尔汗追问道:“你的小儿子叫啥名字?”
“叫卡汉,你知道他的下落吗?”
海尔汗深感歉意地回答:“不知道……不过,这里有过一个给头人家当奴隶的孩子,也是十几年前被黑瓦提抢进山来的。但是……他叫居尔特拜。”
“居尔特拜?”(注:路上捡来的)扎依得思忖着这奇怪的名字。
海尔汗默默无语,轻轻地摇头,她那微锁的双眉,凝结着愁思,她那紧闭的嘴唇,深含着怅惘,她显然也有什么隐情深藏在心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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