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飞机平稳的降落在东京国际机场的跑道上,从里面出来一个穿着月牙白色连衣裙的少女,虽然衣服很普通,还戴着墨镜,但是那特殊的气质还是让不少人的眼睛追随着她,宁静致远,洁如白莲。
木樨园墨镜后的大眼睛闪过一丝笑意,这次提前回来没有和任何人说,原本决定在8月份回来的她,突然提前半年在1月份就回来了,相比较8年前的高调离去,这次的回归就显得低调许多了,想想这8年与世隔绝的生活,木樨园的脸上不由得扯起一抹笑意,虽说在遇见菓蔷的时候就又感觉,但是到了那里还是吓了一跳,世人口中无所不能,厉害无比的坠,不过是一群所谓的‘空间管理者’所创办起来的穿越者大本营,每一个收到‘紫荆花’王冠的女孩子都是一个所谓穿越者。
但是,按照大师傅的话说,并不是所有人都又资格成为‘坠’的一员的。
想到这里的木樨园的脸上闪过一丝郁闷,那岂不是还有很多没有登记在案的穿越者???
二师傅曾经说过,能够被‘坠’选中的无不是在某一领域有着卓绝贡献的人,就比如她木樨园的‘绣’,菓蔷的‘镖’,那是不是就代表着,其他无辜被扯进来的孩子的魂灵就这样平凡的一生,或许有人会记得前世,或许有人忘记,忘记的人还好,若记得的人,不就是承接着不甘的心哭泣个不停。
坐在似曾相识曾经的苏绣大家‘林’家,却已经没有任何的归属感了,这个‘林’家不是原来的那个林家啊,味道不一样,气场不一样,感情也不一样,看着那个臃肿的男子微微的笑着站在门口迎接着自己,木樨园的内心闪过一丝悲伤,若是,曾经,此时在这里迎接的人该是那个淡雅若荷的男子吧。
在‘林’家大大小小惊诧的眼光中,木樨园照例四点起床坐在天井中修心,犹记得刚刚看见这片花园时她心中那股惊诧莫名的情绪,这里,就和记忆中没有一丝的差别,就连一块石头的位置都没有改变。
8年中,陆陆续续的接受了坠中属于自己的工作,得到了前世自己曾经的称号‘黄金丝线’,记得自己摸索到那熟悉的黄金丝线的哪一刻,隐忍已久的泪水再也不受控制的落下,偌大的受封宴会上,木樨园第一次哭的不能自已,黄金丝线啊,她曾经的半身,终于回到她的身边了。
第二天,大师傅送来一盒用黄金制作的细针,精美绝伦,看着大师傅妖媚的眼睛波光流转,木樨园郑重的弯腰,她十分的庆幸,自己能够进入如此大的圈子。
菓蔷拿着水晶镖去了西旺角,猎人世界的支撑点,在离别的时候,木樨园的脸上难掩落寞,她就要一个人走了,呆在那个西旺角,孤寂一生,虽说生命没有尽头,但是,让那样外方的一个人呆在了无人迹的西旺角,是怎么的折磨,所以他说:
菓蔷,若是寂寞了,就出去逛逛,西旺角也没有那么脆弱。
菓蔷,要是有什么事,我能帮上什么忙的就一定帮忙。
菓蔷,没事的时候信耶稣吧,说不定能磨平你那性子。
菓蔷爽朗的一笑,头也不会的离去,潇洒的背对着她摆摆手:“恩,我有事一定会找你帮忙的,所以,到时候一定不要不理睬我哟。
她想,菓蔷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她的,那么张扬自信的人,愣是要走了自己的一本相簿,和一块莲花勋章。
生活依旧是平平淡淡没有什么大起大落,除了大师傅二师傅经常相亲相爱的表演限制级戏码,疑惑着,所谓的管理者幼稚无礼的举动,一切都是那样的淡漠若水。
紧接着,第一次被派了长远任务的自己,悠闲的游走在德国慕尼黑的街道上,看见了几年未见的中岛 哲,此时的他,已经不似当年那般稚嫩,周身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自信与光芒,在看见自己那略显惊诧的脸庞,实在与他俊美的形象不相符,看着他身边环绕的几个花枝招展的蝴蝶,她只是笑笑便离开了!
可不知怎么回事,从去年的夏天开始,爷爷就不停的催促着自己回来,疑惑不已的自己在征得大师傅的同意后,与自家表哥取得了联系,果然在不久后,传来的消息让木樨园微笑的脸难得一见出现了裂缝,大师傅端着一杯咖啡,邪魅的眼睛中间尽是戏谑,用一种让人掉鸡皮的BT音调笑着(请自行想象西索大!):“呵呵,看来,当年没有被坠吸收的人开始不安分了呢!”
在二师傅柔和担忧的眼神中,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手中整理文件的速度,看着大师傅有些吃味的把纯情的二师傅绑架似的绑回了房间,听着二师傅软软温柔却坚定的大叫:“小春,不要担心,二师傅永远站在你这边!”
那一刻,一直害怕在异世界遗失自己的她才仿佛找到依靠一般的趴在键盘上默默无声的落泪。
犹记得刚刚到了坠大楼门口的自己是这样介绍自己的:“我叫木樨园,请多多指教!”
一本正经的可怕,只是,当时的二师傅慢慢的走上前来,轻轻的抱住她,声音是柔和的,干净的让人不忍心去打断:“是小春吧!欢迎你加入坠,我是文组的副长,你可以叫我二师傅!”
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小名叫小春的,但是,在原本熟悉现在却陌生非常的国度,有人如此温柔的对待着自己,木樨园还是落下了眼泪,当初爷爷说,春天是绿色,充满生机的意思,春天的风很温柔,希望他能够拥有一个平和温柔的心态,希望她能够像春天一样充满生机与希望,此刻的她,才觉得,这个名字里面包含的意思,她想,他已经找到她的希望与能够包容的人了,她的伙伴们!
偌大的候机室内,上一批到达的客户已经从旁边的通道进入了大厅,所有人的眼睛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一处,一个月牙白色连衣裙的少女,长长的黑发齐臀,白皙的脸庞上架着一个大大墨镜,只露出小巧的鼻子与嫣红挺翘的嘴巴,白皙的皮肤在寒风中起了一层密集的小疙瘩,啊,日本的1月真是冷啊,拖着一个绛红色的行李箱,把手中的妮子风衣随手的套在身上,踏着波跟小牛皮鞋,哼着歌走出大厅,随手招了一辆taxi扬长而去,留下一群看着远去的背影的人们依旧沉寂在刚刚的一幕中。
站在立海大附属中学的大门口,看着那庄严的校门,木樨园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气,原本平稳匀速跳动的心脏也开始加速,忍住内心激荡的情绪,默默的在心中低吼一声:日本,我来了!
就如当初站在中国□广场面对冉冉升起的五星红旗那澎湃的心情一般,只是那时的她放声高喊:中国,我回来了!
月牙白加咖啡妮子大衣,绛红色的小皮箱,在初春的立海大校园中形成一股亮丽的风景线,虽说日本少女冻不死,大冬天的穿短裙,但是,里面多少都穿了一条肉色衬裤什么的,相比较轻便的薄纱裙摆,还是厚重了许多,随手扯过一个妹妹头少年,拿下墨镜,宛如精灵般的容颜扯开一朵柔和的微笑:“请问这位同学,幸村精市在哪里?”
柳 莲二看着眼前微微笑的宛若精灵一般的少女,有那么一瞬间的怔忪,但是长期生活在美人好友光辉下的柳莲二瞬间回复了平常姿态,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少女,绅士的一颔首:“他在网球部,正好我也去网球部,我们一起吧!”
“这位同学,真是太感谢了!”一抹发自真心的微笑顿时出现在木樨园的脸上,也不管对面的少年是不是为她而呆楞。
柳莲二有些不自然的用资料簿抵着嘴唇微微咳嗽两声,面容上一抹不自然的红晕迅速的扩展开来,抢前一步的走在前面,似乎在带路,又似乎在回避自己微微发烫的容颜:“我是柳莲二,和幸村是一个部的。”
“你好,柳君,我是木樨园,初次见面,失礼了!”木樨园微微颔首,弧度恰到好处,既不显得卑微又不显得没有礼貌,顿时,柳莲二对她的好感又上升了几个百分点。
一路无言,前者是因为整理自己的思绪,后者则是完全没有和陌生人讲话的喜欢,初春的风还是有些冷的,拉着箱子的那只手,明显感觉有些冰赤的感觉。但木樨园不为所动的继续张望着四周,郁郁葱葱的花园,因为刚刚开春,才长出嫩嫩的新芽,若是到了夏季,怕是又是一抹唯美景色吧。
“到了……”柳 莲二的声音把木樨园从旁边的景色中拉了回来,这才发现,面前一个两米高的铁网内,那一抹绝代风华,正认命的做着基本的挥拍动作,额头没有一丝汗液,脸上还是悠闲的微笑,气息没有一丝紊乱,转头看看一脸嚣张朝这边走过来的少年,木樨园有些头疼的抚额。
“柳莲二,你不是今天值日吗?居然撒谎逃部活,去跑50圈!”口气十分的不耐,旁边的柳莲二微微颔首,便准备转身去操场。
木樨园一把拉住柳莲二的袖子,在柳莲二疑惑的眼神中微微上前,站在少年的面前:“你好,我是木樨园,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少年看着面前的美丽少女,顿时有种窘迫的情绪在胸中翻腾,但是声音依旧装的镇静:“你好,我是高川 椿,网球部部长,请问又什么需要!”
“部长同学,柳君是因为为我带路而迟到部活,虽说您让他跑步我不反对,但是,锻炼可以,莫须有的罪名就不必要承担了。想必部长同学也不会那么不明事理的!”一段话,声音并不抑扬顿挫,只是少女特有的糯糯软软的声线,让面前的部长憋红了脸。
高川 椿微微点头,朝旁边的柳莲二微微颔首:“柳学弟,我道歉!但是跑圈还是要要的,热身30圈!”
“是!”柳莲二的声音明显比刚刚要响亮很多,情绪也多了许多,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面前长发少女,迈着明显轻便许多的脚步慢慢的跑起来。
“还有部长同学,我有个不情之请。”木樨园眼睛看着远处一脸惊诧表情的少年,脸上的笑意更加深许多,微微朝高川 椿颔首:“我想找幸村精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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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幸村走在立海大的校园里面,早春的风吹的人有些犯冷,坐在小花园的石凳上,搓搓手,有些颓丧的弓着腰,疲惫的看着天空。
幸村精市有些心疼的看看身边的自家的小表妹,刚刚下飞机就来立海大了吗?说真的,他真的很高兴,却也心疼,看着她有些泛黄的脸色,微微叹口气,默默的起身,小跑到路边的自动贩卖机,买了两杯热可可,递给一直不停搓手的木樨园。
“小春,不是应该8月份回来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幸村精市小小的喝了一口热可可,顿时,热气想五脏六腑里面散发着,满足的叹口气。
木樨园回头看了看幸村的脸,也小口小口的喝着热可可,感受着那份满足:“爷爷叫我回来的,跟你上次查的那件事又关系!”
幸村点点头,他知道是什么事,刚刚知道的时候他也曾非常的愤怒,但是,随后想想,一切其实也不能怪手冢,当初他们二人订婚的时候,可是连话都说不周全呢,看着自家表妹淡泊的模样,也不像十分介意的样子,微微松口气,对于这个妹妹,他一直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感情,比起一般的兄妹要过一点,比起情人又少那么一分,大概是因为她是他唯一的妹妹吧。
“对了,回来准备去哪个学校上学呢?”
“不了,我现在还是皇艺在校学生,伊集院家的小公主似乎到了年龄了,前天邀请函已经发到木樨本家了!”木樨园转头微微一笑,长长的头发随风飞舞着,柔和不尖锐的气质让幸村感觉到一丝温馨。
是呐,自己还又什么可以担心的呢,这个表妹从小就是同龄少女正想模仿的榜样,虽说有时会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但总的来说还是一个十分厉害的人,这些年去了坠,捷报更是一个接着一个的传来,小春的围棋已经到九段了,小春成了花艺和茶道大家了,小春被英国皇家艺术学院破格录取了,小春得到了黄金丝线的称号,一张张捷报,每一个都在预示着少女越来越向大和抚子靠近了。
可是,她真的是大和抚子吗???
看见过她坏心眼的耍的别的孩子团团转,也从木樨爷爷口中知道了地铁站趣事,那个叫中岛的孩子死时没有表情的脸,说实话,他真的又了解过自己的表妹吗??这次回来,到底是成全还是掠夺呢??
手冢国光,我……也看不透啊!晚凝,那个看似坚强心却十分柔弱的女孩,真的斗得过自家的表妹吗??
“算了,不说了,回家吧,表哥和我一起回木樨本家吧!”
“好呀……”幸村精市看着自家表妹笑眯眯的脸,径自的接过木樨园手中的皮箱,木樨园也不矫情,放松了脚步,手Сhā在大衣的口袋里面,跟在幸村后面晃悠悠的去了网球部,看着幸村朝前辈鞠躬请假,然后继续晃悠悠的跟在他身边出了校门,不理会身后那一群好奇的眼光。
幸村家的司机早川早早的等在大门口,有些好笑的看着他见到自己时的表情,套景吾一句话,真是太不华丽了,不过,一个司机而已,也没必要多华丽呢。
不过,早川毕竟是大家族的司机,在知道木樨园身份后,脸上就已经是一片了然了,虽然他才来两年,没有见过那些资历长的前辈们口中的小公主,但是她的名字也已经耳熟能详了,那个在所有人严重完美的小姐啊,此时正一脸默然的撑着下巴看着窗外,脸上闪过一丝疲惫。
幸村看了看自家的表妹,虽然脸上的表情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心中却已经九曲十八弯了,一方面是自己从小疼爱到大的表妹,性格沉稳,十分的又能力,自然是所有世家梦寐以求的家主夫人第一之人选,更罔论拥有那么多的头衔了,一方面是从小一直玩到日曲 晚凝,一个坚强却出乎意料容易受伤的女孩,当初他们几个也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打开她的心结,若是手冢爷爷的话,应该是十分的赞同小春的吧,不管怎么说,用一个没有父母只能说从小野到大的孩子换一个完美的大和抚子,是人都知道不可能呢,这下,就看小春是什么反映了,说实话,打心底,他希望小光能和晚凝在一起,因为,实在不忍心看着晚凝那受伤的脸和再次封闭起来的心,所以,小春,你那么坚强,一定能够挺过去的吧,或许,你不在乎也说不定。
木樨园疑惑的看着自家表哥那瞬息万变的脸孔,似乎又坚定了什么似的。
幸村看着木樨园疑惑的眼神,头一次有些狼狈的把头扭向窗外,不去看木樨园的脸,木樨园看着幸村有些躲躲闪闪的目光,疑惑着这8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总觉得有些什么东西改变了,是什么呢???看来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呢。
“早川,停车……”清脆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仿佛是划破黑暗的利刃,车缓缓的停下,幸村也终于转回了头。
木樨园依旧不变的姿势,撑着下巴看着车窗外,只是窗外的那一对身影还是让幸村精市睁大了眼睛,惊疑不定的看了看表情依旧没有丝毫改变的木樨园,眼中没有一丝波澜,静谧的可怕,看着窗外的少女拉着少年的袖子走向一旁的蛋糕店,少年虽然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眼底里依旧透出一丝柔和。
“小春,这……”幸村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木樨园回头淡淡的看着幸村,期望他说些什么,看着他欲言又止有些纠结的模样,自嘲的微微一笑,接着看着窗外那有着和谐气氛的两人。
一切都变了,已经分来8年了不是吗??已经8年了呀,一切的一切都不可能维持着原状的,这里就像台风,她已经从台风的中心偏离到了边缘,随时有被甩出去的危险啊。
怎么办,我还是不适合处理人与人的关系呢,到这个世界来,到底是错还是对呢?、》
“早川,开车吧!”依旧没有起伏的音调,没有表情的脸,幸村却硬是从里面听出一丝的悲哀。
在爷爷惊诧的目光中走进阔别8年的木樨本家,依旧是那条小溪,依旧是那片枫林,儿时的玩具依旧好好的呆在庭院的一角,干净的表面表示被人很好的照顾着,回到8年没有回到的房间,换上爷爷叫人拿来的对襟小折袖,绛红色上面是粉色的樱树,一如当年那般挽好长发,薄唇轻点,淡淡的妆容,跨着小小的步子慢悠悠的朝大厅走去。
不意外的看见幸村那有些惊艳的眼神,娉娉婷婷的走到爷爷的面前,慢慢的跪坐下,没有一丝的晃动,伸手用身前的茶具煮了一壶茶汤,恭敬的递给爷爷和幸村,半垂眼帘,静静的跪坐在一旁。
“爷爷,我回来了!”
“恩……”木樨冬岩满意的看着自家的小孙女那优雅得体,不急不躁的举动,微微的点点头,不由的想起上次在中国城看见的那个毛毛躁躁,没大没小的小女孩,眉头不由自主的一皱:“回来就好,伊集院家和三条院家都发来了请帖,明日就正式上课吧!”
“是——”木樨园抵着袖子微微颔首,脸上是温和的笑容。
伊集院和三条院吗?还真是看的起她呢,虽说伊集院和三条院已经没落,但是,曾经的日本皇族依旧在如今的日本政界有着不朽的影响力,仿佛是天生的政治家一般,几乎日本每个至关重要的岗位都是他们两家的人,这次把两个小公主送到自己这里来,是为了什么呢?》?仅仅是为了学习吗?一切都不知道呢!!
在木樨家用完晚饭,幸村坐上了自家的车子,一路上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已经没有白天那温和的笑容,多了几分愁绪,手指熟练的按向快捷键4,拨通了手冢国光的电话,快捷键1是晚凝的电话,后面依次是其他6个好友的电话,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木樨园的电话已经不在他的快捷键之上了呢??
【喂,手冢国光……】
“我是幸村……”幸村精市的声音有些沙哑,心中总向有个塞子塞住了呼吸道一般,压抑的难受:“小春她,回来了……”
【…………】
不意外的是一阵沉默,幸村不顾形象的半躺在座椅上,抬头看着头顶的天空,虽然汽车在快速的行走着,天空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内,我说,伊集院和三条院已经找上小春了,你真的有把握对上手冢爷爷吗??”
【不知道…】听的出来有些沮丧的意思,但是很快声音恢复了清冷【我会抽空和小春谈谈的,也许她和我一样呢!】
“小光,你松懈了,居然又侥幸心理,不过,但愿吧!”说完这句话不等手冢国光的答案便径自的按下了结束键,继续看着天空:小春,你很坚强是吧!
被挂掉电话的手冢国光有些怔忪,小春回来了呀!!
“怎么了,国光,有什么事吗??刚刚那个小春是谁啊!”日曲 晚凝突然感觉到一丝心悸,虽然奇怪却也没有过分的在意,含着棉花糖的她对刚刚出现在手冢国光口中的小春有了兴趣,嘿嘿,不会是四天宝寺的那个小春吧!!
手冢国光有些宠溺的揉了揉晚凝软软的头发:“没什么,一个朋友,刚刚回国了!”
日曲 晚凝笑眯眯的点点头,转头看见前面的番薯摊,大步的跑过去,没有发现身后的手冢国光眼中那一丝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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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着粉色樱花花瓣的绛红色和服下摆,服帖的随着少女轻柔的微摆前后晃动着,身后跟着两个粉雕玉琢却眼神内敛的女孩,不急不慌的走在日式长廊上面,木质的长廊不时的吱嘎一声,长廊外不远处是一片樱花林,与木樨本家的枫林不同,多了几分春的气息,柔和而美好。
川上 隆内心满是幸喜,当年那出现在手冢本家满身是血,脸色苍白,神情空洞的女孩已经变成如今这般亭亭玉立,温婉可人,微风吹过,带过几片樱花,川上突然有种十分满足的感觉,看着这样的小姐,他感觉到十分的幸福,只是……
“小春小姐,老爷在大厅!”川上微笑着弯腰,感觉到少女投向他那柔和的视线,嘴角更加上扬几分。
“谢谢川上爷爷,我这就去,纯,岚,我们走!”轻柔的声音在川上面前响起,身后两个仿佛洋娃娃般的女孩恭敬的点点头,碎步跟上,樱色和紫色小折袖让两个女孩看上去更加的古朴肃然。
走进大厅,果然看见手冢敦严在和手冢国光对弈着,手冢国光的身边坐着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少女,娇俏可爱。
仿佛没有看见手冢国光诧异的眼神一般,径自的走上前,跪坐在手冢敦严的对面,恭敬的行了一个大礼:“爷爷,我回来了。这是我的两个学生,三条院 岚和伊集院 纯!”
“参见手冢藩士。”二人也齐齐的跪坐下来,齐声的喊道。
“这是家父的一点见面礼,希望手冢藩士收下。”三条院 岚不愧是政界大亨的女儿,说起话来滴水不漏,让人拒绝不了,伊集院纯也同时推上自己的礼物。
手冢敦严看着面前两个小小的精致的女孩,一改平时十分严肃的模样,微微笑起来,笑眯眯的看着跪坐在一边微笑的少女:“看到他们我就想到小春小的时候,也是这样小小年纪就厉害的不得了,不愧是小春你的学生啊!”
木樨园有些羞赫的轻轻一笑,用袖子抵住自己的嘴巴:“爷爷您说笑了,小时候我可不厉害,愚笨的很呢!”
“呵呵,小春可是太谦虚了!你们说你们老师厉害不厉害!”放心童心散发一般,手冢敦严居然一脸贼兮兮的看着面前古井无波的两个孩子。
伊集院 纯的脸微微红起来,低着头不安的绞着袖脚:“不,老师,很厉害,我,我很崇拜老师!”一开始有些细细的声音最后却放开一般的喊出来。
木樨园莞尔一笑,伸出手温柔的拉开伊集院 纯的手:“纯,说话的时候要正视对面的人,否则视为不礼貌,还有,说话的时候不要玩手指!”
“是,老师!”有些慌张的坐正,抬起头,仿佛刚刚的羞涩是幻觉一般,此刻的她,透漏出的是自信。
“国光,那个女孩就是小春吗,好厉害的感觉呢!”日曲 晚凝靠近手冢国光的身边咬耳朵,就在刚刚她进来的那一刻,她突然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看着少女一脸淡然与隐隐透漏出来的自信,和手冢爷爷谈天说地,介绍自己的学生,看着手冢爷爷那从来没在自己面前出现过的笑脸,都无时无刻不在昭示着她与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
手冢国光没有答应日曲晚凝的话,他也被震惊了,此刻坐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少女正一脸淡然温婉的看着自家的爷爷,与8年前完全不同的高贵气质仿佛打印在骨子里面的烙印一般,无时无刻不再昭示着她的高贵,依旧小小的不高的身影却已经不是跟在他们身后叫着哥哥的女孩,她的身后已经有了追随她的人。
这8年,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不似8年前的单纯(其实也不单纯,是你自己单纯而已),周身透露着高深莫测,原本以为能够在看见她的那一刻就知道她对这件事的反映,可是她压根就没有看他一眼,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是开心吗?她已经不再看他,或者说是无视他了,那为什么心里却有些闷闷的感觉,觉得事情本不应该这样。
随着手冢敦严一脸笑意的拉着两个孩子的手一句:“你和国光好好聊聊,毕竟已经8年没有见过面了”的话,把三人都扔在偌大的客厅中间。
“好久不见呢,国光”木樨园的眼睛在扫到日曲晚凝时不自然的一顿,然后依旧一脸笑意的看着已经8年未见的未婚夫大人。
手冢国光有些不自然的推推眼镜,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紧张,只是心脏那不自然的跳动频率还是让他有些怔忪,微微叹口气:“啊,好久不见了呢!”
“不介绍一下吗??”非常自然的接过一直被日曲晚凝托住的茶壶,完美白皙的手指仿佛在舞蹈一般,不一会,香气四溢的茶香就盈满了客厅,纤细的手指从一边的沙壶中用铜勺挑起一颗梅子,放进煮好的茶汤内,轻轻的推到两人的面前:“请用!”
端起梅子茶,轻轻的嚼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瞬间充斥口腔,熟悉的味道,一如当年,手冢国光不由自主的想起8年前刚刚开始学习茶道的小女孩,兴高采烈的端着小茶具,硬是把自己按在茶室喝了一个下午的梅子茶,那么纯真的年幼时光,该是他们最无忧无虑的时候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再然的推推眼镜:“日曲 晚凝,我们网球部的经理!”
日曲 晚凝有些诧异的看着手冢国光,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像所有人宣布她是他女朋友一般,而是说她只是经理,内心那种不安的悸动再次如鼓鸣。
“你好,我是木樨园,多多指教!”优雅的弯腰行礼,看着对面的少女有些慌忙的行礼,而不小心碰翻了面前的梅子茶,似乎有些紧张的样子,不慌不忙的拿过一边的手帕,小心翼翼的搽拭着潮湿的地面。
日曲 晚凝感觉到自己在面前的少女面前宛如蝼蚁一般的渺小,明明只是轻轻的微笑着,连眼神里都透露着柔和的少女,却让她有种想哭的冲动,心底总有个不大不小的声音在嘶吼着,你不配,你不配……
此刻的手冢也十分的诧异,他不知道当她没有说出自己两人关系时那纠结的心情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她似乎在顾全他的面子一般的默不作声。
“日曲桑,你的手机似乎响了,不用接吗??”木樨园轻柔的端起案上的梅子茶,笑眯眯的提醒着电话已经响了半天却似乎没有发现的日曲 晚凝,看见日曲晚凝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完全不顾淑女礼仪的大步跑出去接电话,木樨园微微的摇摇头:“她比较适合穿运动装呢!”
“小春,我……”手冢国光想说些什么却被木樨园半路给拦住了。
轻轻的叹口气,微微垂下眼睑:“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提前半年回来,还有,你不觉的现在不是聊天的好时候吗??”
手冢国光有些松气的点点头,抬头看见面前少女的头上沾上了一片樱花瓣,可能是刚刚过长廊时沾上的,虽然眼前的少女看起来精明无比,但似乎小时候那偶尔迷糊的性格还是存在的,无奈的伸手拿下少女头上的樱花瓣,看着少女有些诧异的脸,手冢国光的脸上闪过一丝窘迫。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这8年的生活,手冢国光明明想早早的说清楚却没有开口提起日曲晚凝,因为他知道,一旦开口,就万劫不复,仿佛是禁忌一般,明明是最适合的时间却没有做最适合的事情。
好一会儿,却没有看见日曲 晚凝进来,两人皆有些诧异,手冢国光绅士的扶着木樨园的手臂让她站起来,走出大厅,不远处站立的是川上 隆。
“川上爷爷,看见日曲小姐了吗??”木樨园朝川上微微一笑。
“日曲小姐吗?刚刚跑出去了,看她似乎很焦急的模样!”川上 隆微微颔首,一脸柔和的看着面前那优雅得体的小姐,心中也不意外的拿起两个无辜的少女做起了比较。
很焦急???出什么事了??
手冢国光和木樨园两人相对一望,顿时看见对方眼里面所表达的意思,木樨园微微的退后一步,依旧是微笑的脸:“既然担心就去看看吧,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看着少女转身离去的身影,手冢国光不知道心中那股子郁闷是从哪里来的,他居然觉得她的背影是那么的孤单彷徨,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靠近,但是,一想到日曲晚凝焦急的跑出去,咬咬牙,转身跑出了大门。
川上 隆站在门内看着自家少爷远去的背影,有些无奈的叹口气,少爷啊少爷,不要受伤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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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低沉的声音里面满是冰冷,偌大的房间里面此刻却黑暗一片,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站立在办公桌的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家的主子。
“追出去了……”男子微微颔首,只是声音却赫然是白天的川上 隆,此刻的他,脸上再没有老好人般的笑脸,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霜,眼神中充满了不满意。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老人微微叹口气,老板椅轻微的晃动起来:“看来是时候谈谈了!”
“是,我这就去发请柬给木樨家主大人!”川上 隆恭敬的弯腰颔首,慢慢踱步推出,招牌似的微笑再次挂上脸孔,看着外面月朗星稀的夜空,啊,手冢家要办喜事了,是时候通知夫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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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细针在少女飞快舞动的手中不时的闪烁着光点,旁边的两个女孩正一脸崇拜面色绯红的看着少女手下渐渐凸显出大致轮廓的仕女,此刻,绛红色的细线正一丝不苟准确无误的落在绢布上。形成一朵美丽的背景花案,专注的眼神,纤细白皙的手指,组成一抹十分美丽的画面。
最后一针终于落成,正面是繁花似锦的仕女图,木樨园看着两个学生闪闪发光的眼睛,慢慢的将绢布反过来,上面俨然矗立着一个绛红色的红龙,腾云而起,仿佛下一秒便会腾空而去。
“纯,这算是我送给你爷爷50岁大寿的礼物吧!”一边在旁边的相框中寻找着适合的相框,一边笑眯眯的对着身后的伊集院 纯说道。
伊集院 纯满面红光的狠狠点头,口中答应着:“爷爷一定会十分的喜欢的。”心中却已经盘算着怎样和爷爷要过来了。
看着岚有些羡慕的眼光,木樨园一边把绢布和相框递给身边的管家,一边慢慢的跪坐下来:“岚,你过生日的时候我也送你一幅这样的生日礼物,你说可好?”
看着岚那虽然没有什么变化,却仿佛突然晴朗的天空的一般的脸色,木樨园有些好笑的笑了起来,静静的走到门外的长廊,坐在长廊边上,看着院子里面刚刚长出新叶的枫树,喝了口刚刚管家递过来的红茶,满足的叹了口气。而两个孩子仿佛得到特赦一般恢复了那顽皮的模样,把小折袖的下摆Сhā到腰间在院子里面玩起了的木头人游戏。
看着远处管家托着手机慢慢的走来,木樨园有些怔忪,她不喜欢用手机,应该说,她不喜欢用任何有关于电器的产品,但并不是说她不会用,只是不喜欢而已,自从知道他们快捷键的事情的时候,她更加的厌恶起来,不喜欢和咖啡喜欢喝茶,这是她从上辈子传下来的习惯,她是个守旧的人,就好似她在中国喜欢穿汉服在日本喜欢穿和服一样。
“手冢少爷的电话!@”管家一边把电话递给木樨园,一边用淡淡的口气述说着。
“喂,你好,我是木樨园!”接过管家手中的电话,木樨园淡淡的声音穿过电话,到达手冢的耳边。
【我是手冢,有空出来一下吗?】手冢国光不知道自己说这话时那闷闷的心情是什么,所以他把它归咎于紧张。
“好的,什么地方!”慢慢的站起来,走回房间,已经开始扯着要带的木樨园从衣柜中拿出牛仔裤和T恤,还有妮子风衣。
【我在你家附近的公园!】
“好的,等我5分钟”
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手冢有些怔忪,慢慢的把手机放在自己的口袋中,紧了紧围巾,坐在石质的椅子上,仰望着天空,不远处几个孩子在玩耍着,声音时不时的传过来。
突然,一个女孩倒在他的面前,手冢的脸色一僵,轻轻的把女孩扶起来,看着急急忙忙跑来的小男孩,手冢的脸上顿时柔和了几分。
“小美,你怎么摔倒了,不是说了不要跑的吗?”男孩小大人似的拍拍女孩身上的灰尘,虽然责备着,可是脸上的担忧却一点都没有少。
小女孩俏皮的吐吐舌头,可爱的小脸上满是可爱的笑容:“池透哥哥,我这不是想早点来找你嘛!”
“小美,以后不要跑了,受伤了就不好了!”听到女孩的话的男孩脸突然的红了起来,只是别扭的性格还是让他责备着。
“池透哥哥会保护我的嘛!”……
声音越传越远,只是一边的手冢国光却已经陷入了回忆之中。
曾今的自己似乎也是这样呢,别扭的批评着那个十分可爱的女孩子,那时候的自己,整天为了能够配的上她而努力着,因为自己是她的未婚夫,所以,总是用尽全力去缩短自己与她的距离,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不再像以前那般拼命,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身边出现的另外一个人。
一阵轻盈有节奏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紧接着,一个红色的小牛皮鞋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慢慢的抬头,少女披散着头发,穿着长风衣,正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
心中那股子熟悉的悸动,仿佛她一直没有离开过一般。
木樨园在手冢国光的身边坐下来,十分自然的从他手中接过梅子汤,打开,小口小口的嚼饮着,因为一直被抓在手中,梅子汤一直保持着他体温的温度,满足的叹了口气:“你还记得我的习惯啊,真的很意外!”
是的,木樨园有个坏习惯,灌装的饮料她只喝梅子汤,这是只有手冢国光知道连幸村都不知道的秘密。
手冢国光不自然的捏捏手中的梅子汤,不知道怎么开口,难道告诉她,自己在他走后,每次都会不自然的多买一杯梅子汤吗??难道说,有个女孩和她有着同样的习惯,也喜欢喝梅子汤吗?
“啊……”单单一个字,不知道表达的什么意思。
木樨园的黑色的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受伤,但是脸上依旧是温润的微笑,慢慢的喝着梅子汤:“那你叫我出来是想说些什么呢?”
手冢国光的身子微微一怔,掩饰一般的喝了一口手中的梅子茶:“日曲 晚凝……”
“我知道!”没有等手冢国光说完,木樨园的脸色却已经冷了下来,微笑也已经挂不上脸庞,剩下的只是无限的冷漠与悲伤:“我都知道,在你和日曲晚凝决定交往的那天晚上我就已经知道了,你真的喜欢她吗?”
喜欢???手冢国光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只知道和她在一起很舒服,不需要去多说什么她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自己感觉很轻松没有压力,而且能力很强,不需要自己去担心和保护。自己,应该是喜欢她的吧。
“手冢国光,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是伊集院 纯和三条院 岚的老师吧!”
“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说道自己的两个学生,但还是轻轻应了一声,点点头。
木樨园看着手冢国光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显然还是没有想到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苦笑的摇摇头:“伊集院 纯的爸爸是国家民政厅现任总厅长,而三条院 岚的父亲则是国政厅厅长,我想,若是我们现在结婚,也是合法的吧!”
手冢国光的脸色终于凝重了起来,一向没表情的脸却已经皱起了眉头,陷入自己思绪的他没有发现身边少女脸上那一闪而逝的悲哀,半响,略微迟疑的声音响起:“你是说……”
“没错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此刻你的彩菜妈妈已经在回来的飞机上了,而庆人爸爸也已经在誊写请柬了吧!”木樨园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不知道心情是好还是坏,只是那笑声听上去却十分的勉强:“怎么样,你做好决定了吗?要么,和我结婚,要么,就携爱私奔吧,当然,是在不被家长找到的情况。”
手冢国光定神看着身边的少女,看着她有些满不在乎的脸孔,心中升起一片希翼:“你在中国……”四个字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不是不想说,而是,心脏那一刻莫名的抽痛让他说不出来。
“没有,我在中国什么也没有,所以,请不要报以幻想,我记得,日曲 晚凝有个弟弟吧!虽说脑袋似乎不太行的样子。”用温和的模样说出这样的话语,丝毫没有给人丑陋的模样,仿佛只是在简单的陈述着一个事实。
这时的手冢国光脸色终于巨变起来,毕竟只是一个14岁的少年,还没有做到那不动如山一般的镇定。
“我是无所谓,你也无所谓,可是敦严爷爷那就不会那么无所谓了,手冢国光,你真的考虑过后果吗?”一个字一个字的都仿佛锥子一般的扎在了手冢国光的心脏上面,木樨园继续用平淡的表情说着无谓的话语:“就算我现在提出分开了,请问,你能保证日曲小姐在手冢家能够过活的下去?”
又是一阵让手冢国光昏眩的话语,是啊,爷爷那厌恶的眼神,妈妈那冷然的目光,爸爸那漠然的漠视,就连川上管家也是一脸虚假的微笑和做作的举动,那么骄傲的她真的能够在那样的目光下生活吗??
“国光,不是我死皮赖脸的一定要跟着你,你要知道,在我们订婚的那一刹那,我就没有选择,毫无选择。”如果,不好好的维持这一段感情的话,也许,我就要离开这美丽的世界和爱护我的亲人,请原谅我的自私,我已经让爷爷失去的儿子媳妇,实在不能再让他失去孙女,木樨园眼睛深处的哀伤,是没有人能够体会的,在得知他与那个少女的感情后,虽然哀伤,却也决心让他们快乐,毕竟还没有结婚,却在下一刻吐出一口鲜血,她便知道,她与他指间的姻缘线已经开始奏效了。
“我只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我相信你能做出最好的选择。”
“若是你最后依旧选择她,那,请决定后来见我一面。”
“我只想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们的快捷键1已经换了人的名字、”
“不用回答了,一切只是我太傻,原来,地球并不是围绕着我转的。”
“还有,再见——”
有些疲惫的木樨园揉着胀痛的额头浑浑噩噩的走在大马路上,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在身边停了下来,木樨园微微眯着眼睛,一个高傲纤细的影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娇小的身影是那么的眼熟,可爱的公主式样的晚礼服,让少女显得更加的娇俏,狠狠的甩甩头,微微叹息着,放轻松身子,依照本能倒在少年的身上:“景吾,麻烦把我送回家吧!”
迹部景吾公主抱起少女,率先的钻进车子,晚礼服少女也随后跟了进来,少女祥和的面容埋在迹部景吾的颈窝,半响过后,泪水已经潮湿了迹部景吾的颈,轻轻的呢喃着:“景吾,若是我输了,就送我会中国苏州吧!我喜欢那里的风景。”
__9__
迹部景吾把有些恍惚的少女搂在怀中,眼神似乎没有焦距一般的看着前方,有些怅然的叹了一口气。
日曲晚凝已经从后面坐到了前面的副驾驶的位置了,有些忧虑的看了一眼后排的两个人,她不知道自己心理那股子失落是什么,看着后面的少女不知为何而紧皱的眉头,不是传来的呻吟声细微的像刚出生小猫般的交换,苍白的脸孔,一颗颗冷汗随着额头流下。
“小春,醒醒,不要睡……”迹部景吾似乎也发现了这种情况,脸上再也没有平时那钟优雅的气质,有些气急败坏的摇着少女的肩膀:“不能睡啊……小春,睁开眼睛!……该死的,小野去医院……”
“少爷,老爷说了今天必须参加院首家族的宴会……”新来的小野似乎并不了解后面这位小姐对自家少爷的重要性,在他心目中,做大事的男人绝对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改变自己的初衷,今天,可是院首世家的晚宴啊,况且刚刚去那种平民的地区接这位日曲小姐已经让他感觉十分不符合自己少爷的身份了。
听到这句话的迹部景吾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气势也不同以往的一起迸发:“小野先生,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可是少爷,老爷吩咐……”小野原本微笑的脸也摆了下来,有些高深莫测的看着自家未成熟的少爷。
“可是你别忘了,迹部家的未来继承人是我,而不是你!去医院!”
日曲晚凝凝视着身后那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出现过的表情,有些怔忪,她不知道,如果现在倒下的是她的话,他还会不会为她露出这样的表情,为什么,为什么看到窝在他怀中的少女,自己居然在……嫉妒???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日曲晚凝脸色顿时煞白,嫉妒??为什么她会出现这样的情绪,她爱的是国光不是吗?为什么会嫉妒窝在迹部怀中的少女、。??为什么……
一路上,小野因为自家少爷愚蠢的决定而气愤不已,迹部脸色阴沉却依稀透露焦急的气息,居然谁都没有发现日曲晚凝的异样。
东京综合医院的大厅,一个绝色耀眼的少年此刻正满脸汗水一脸焦急的抱着一个少女走进来,身上漂亮的阿曼尼西服已经有了褶皱,身后的一个青年男子快步的走向挂科的窗口,为自家少爷解决为题,最后走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粉色公主小礼服的少女,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内里依稀透露着脆弱。
迹部景吾焦急抱着木樨园大步的跨向医院里面,因为小野通知而急速赶来的一群医师从满的做着本该是护士的工作,一丝不苟的未少女量体温,打吊针,看着少女被送进一边的检查室后,迹部景吾才有些颓丧的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小野抬起手腕看看手表,发现时间已经过去很久,有些遗憾的摇摇头,日曲晚凝颤抖着坐在迹部景吾旁边,不知道是因为担忧还是别的什么……
“晚凝,你怎么会在医院……”有些焦急却依旧如春凤一般的声音在众人耳侧响起,随后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幸村精市那精致的面孔。
看见幸村精市的日曲晚凝仿佛看见浮木一般的快速投进幸村精市的怀里,一直隐忍没有落下的泪水噗噗的落下,幸村有些心疼的拍拍日曲晚凝的背脊,有些诧异的看着一旁失魂落魄的迹部景吾:“小景,你今天不是参加院首的晚会的吗?”
迹部景吾冷冷的看了一眼紧紧相拥却依旧分心问自己的幸村精市,声音里面透出一丝疲惫:“你不也没有去吗??”
“呵呵,有精雅去就可以了嘛……”幸村精市十分无良的微微笑的把自家堂哥给出卖了,一想起自家堂哥那宛如锅底一般的脸,幸村精市脸上的笑容加深几分:“小景怎么会来医院呢??”
“小春晕倒了……”淡淡的五个字,幸村的脸却仿佛调色板一般的变了颜色。
日曲晚凝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拥抱的躯体猛的怔了一下,心中仿佛有个悲伤泉眼一般,那让人自己的恐慌不停的往外冒,不要,为什么她会有种被抛弃的感觉,不要,他不要……迹部还有幸村,为什么自己会又这种感觉呢?难道是因为自己潜意识里面已经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东西了吗?所以才会产生这种所谓的嫉妒的情绪吗??
“幸村精市,你知道她为什么会晕倒吗??你知道吗?”迹部景吾的脸色阴沉着,声音也十分的阴郁。
幸村精市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一脸阴郁的迹部景吾,他不知道为什么会问自己知道不知道小春为什么会晕倒,缓缓的摇摇头。
“你不知道??你居然不知道,她晕倒之前去见过手冢国光……她为什么会提前回来,你当真不知道吗?幸村精市,你是她表哥啊,当初你心心念念一心要保护的表妹,现在却是被你亲手给推下深渊的!你混蛋……”迹部景吾猛的站起来一拳把幸村精市打倒在地,脸色阴沉的想上前继续教训他,可是却被一个粉色的娇小的影子给拦住了。
日曲晚凝拦在幸村精市面前,脸色苍白的满脸泪水:“迹部景吾,你为什么要打精市,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做错了什么??呵呵……你自己问问他到底做错的什么,他最大的错误就是认识了你……”迹部景吾坐回自己的椅子,用手抚平了衣角的皱褶,仿佛刚刚那个打人的不是他一般,只是脸色的阴沉还是让他看起来有些晦涩。
“够了,迹部景吾不要再说了……”幸村精市有些心疼看着那个脸色顿时惨白跪坐在地上的少女,脸色也顿时摆了下来。
迹部景吾的眉头一挑,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慢慢踱步到日曲晚凝面前,声音增添了一分魅惑:“日曲晚凝你知道吗?本大爷一直很讨厌你,讨厌你的自以为的更改我的决定,,讨厌那种什么都知道的嘴脸,不过是一个肮脏的平民而已,居然大放厥词的让本大爷喜欢你,本来我是不想理你的,可是你该死的居然勾搭上了手冢国光……”
“迹部景吾,你再说试试……”幸村精市的脸色很阴沉,想说些什么却被日曲晚凝给拦住了。
“让他说……”日曲晚凝有种就要豁然开朗的感觉,一直纠缠着自己的事实似乎就要浮出水面了……
突然所有人的声音都停止了,视线全部都投向那个病房的门口,只见一个娇小的少女,一头黑色的长发正一脸温和的微笑看着众人,不似穿洋装时的典雅,不似穿和服般的高贵,此刻穿着一身病号服装的她显得是那么的娇弱与柔和,只见她微微一笑,悦耳的声音在长长的过道里面响起:“景吾,表哥,你们是在吵架吗??”
所有人的脸色都不是特别的好,特别是被点名的两个人,脸色更加的难堪。
接着,木樨园的眼睛终于看见的坐在地上的少女,粉色的公主小礼服也有些脏脏的灰尘,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蹲下来,从口袋中拿出刚刚医生塞进去的面巾纸,轻轻的为她擦拭着眼泪:“日曲小姐,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呢。”
日曲晚凝有些诧异的看着面前那个美丽的宛若精灵的少女,霎时间居然忘记了哭泣,只是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少女,随着她的动作而慢慢的站起来:“有什么疑问的话就来问我吧,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听到这话的幸村精市猛的把日曲晚凝拉进自己的怀中,眼中居然满是戒备的看着木樨园。
木樨园有些自嘲的笑笑,眼神中满是苦涩:“表哥,我一直以为你在乎的是我的幸福,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看向我的眼神中,已经有了戒备。”
从什么时候开始,
你看向我的眼神中!
已经有了
戒备!!!!
幸村精市呆若木鸡的看着少女纤细的背影此刻萧条不已,他第一次觉得自家的表妹似乎并不如表面那般坚强,自己现在的一举一动,似乎已经伤害了她呢。
“你们到底隐瞒了我什么?”一直只是苍白脸孔的日曲晚凝终于爆发了出来,一把上前纠正迹部景吾的领子,如曾今自己做过的一般的朝他大吼。
迹部景吾一脸厌恶的扯开日曲晚凝的手,眼睛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潇洒的拍拍袖子的褶皱,慢慢的靠近日曲晚凝的耳朵,声音细小却魅惑:“你想知道什么,本大爷告诉你,你可以随时来找本大爷哟,记住,是随时哟!”
在迹部景吾还未来得及撤离自己的脸,一股子夹杂着薄荷清香的冷冽气势慢慢的在靠近,所有人都回头看着这么以为宛如帝王一般的男子,只是此时他的脸上多了一丝慌乱与汗珠。
“国光,你怎么在这里……”日曲晚凝喃喃的开口,心中不详的预感愈加的强烈。
手冢国光此刻没有心情和空余的经历管日曲晚凝的疑问,就在刚刚他在会东京的路上,居然接到迹部景吾打来的电话说木樨园被送进了东京综合医院,那一瞬间自己的心脏居然在颤抖,刚刚还好好的女孩,怎么就被送去医院了呢??而且是从神奈川直接被送往东京,马不停蹄的立马赶来,只是,似乎熟悉的人多了一点。
“小春怎么样了……”清冷的声音中间是不可忽视的焦急。
“醒了,在里面。”
得到答案的手冢国光没有管这边的诡异气愤,丢下一群人,进入了房间。
日曲晚凝仿佛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一般猛的坐在椅子上,泪水居然了无声息的落了下来,旁边的幸村精市连忙掏出手帕为她擦拭着,迹部景吾高深莫测的微微一笑,自信满满的大步朝外跨去,小野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看着布满星星的夜空,迹部景吾难得露出孩子气一般的微笑:看来,好戏就要开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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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病房中,只有静脉输液的瓶子中间的药水滴答滴答的声音,有着茶色头发的少年静静的坐在少女的对面,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冷凝一片,手中却没有停下来的在削着苹果的皮,他面前的少女正浑身冷汗的坐在床上,眉头微皱,脸色苍白,比平时少了一分飘逸多了一分烟火气息。
“你这几年到底过的什么样的生活,为什么会突然胃痉挛。”手冢国光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形容此刻他的心情,他只知道此刻的自己十分的愤怒,从小到大一直被保护的很好的可人儿居然会有那么一天昏倒,还是因为情绪激动而引起的神经性胃痉挛,如此清冷不食烟火的人为什么会情绪激动,他手冢国光比谁都清楚。
木樨园淡淡的看了一眼手冢国光,手轻轻的覆上手冢国光那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慢慢的收紧,白皙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拽着他的一双有着薄茧的手,眼泪渐渐的聚集进了眼眶,木樨园猛的低下头,只是那泪水却来不及手的滴在他们重叠在一起的手上。
“没事,我很好,师傅们对我都不错!”木樨园带着点鼻音的嘤咛着,淡淡的清爽的声音抚慰着少年的心。
手冢国光看着覆在手上那一只只能用完美来形容的小手,白皙修长,肤若凝脂一般的润滑,小巧的指尖泛着健康的粉红色,中指上带着一个小巧的铂金戒指,那是他们的订婚戒指,他一直挂在胸前没有放下,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戒指已经压在箱底呢,是开始打网球的时候吗?
犹记得那时候不二笑眯眯的盯着自己的脖颈看着那垂在胸前的圈,头一次他觉得窘迫而不是曾经的骄傲,犹记得,菊丸问起这枚戒指是什么,自己居然掩饰的说只是一个配饰,为什么会这样,啊,是因为那时候吊在不二手臂上的少女,是因为被菊丸压住而龇牙咧嘴的女孩,他没有说出口。
“早点回去吧,不然手冢爷爷会生气的,你的门禁不是8点吗?”已经恢复如初的木樨园轻轻的推搡着手冢国光,下着逐客令。
手冢国光静静的点点头,收拾收拾手上的东西,轻轻的为少女拉拉被子:“那我就先走了,你安心养病啊!”
看着少女温婉的笑着点点头,有种违和感轻轻的涌上心头,心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强烈的嘶吼着:不应该是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
就在两人静静对望的时刻,门突然打开了,一个带着大大黑框眼睛的黑发少女,背着一个小熊维尼的包走进来,在看见手冢国光时微微一愣,然后眸子中闪过一丝恼怒,快的仿佛没有出现过一般,然后苦着张脸,眼泪啪啪的往下掉,拽着双手,死死的盯着病床上的少女。
手冢国光有些意外的看着木樨园那难得一见的惊慌失措。
木樨园挣扎着往后退,只是后面是墙壁而无处可逃,只见眼睛少女皱皱小鼻子,嘴巴一咧,猛的向前冲去。发出惊天动地的声音:“哇哇哇哇哇~~~~~~春春啊,你怎么就进医院了呢!T-T,没了你可怎么活啊!!!”
有些头疼的看着趴在自家身上哭的死去活来的小岛 韵,木樨园难得一见的揉了揉发胀的额角,求救一般的看着一边僵硬如铁的手冢国光,果然冰山部长就是可靠,轻轻的咳嗽一声,冷气全开,某个哭天喊地的少女顿时僵住。
小岛韵仿佛小媳妇一样颤颤巍巍的挪到一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看见手冢国光板着一张俊脸狠狠(?)的盯着她,身子更是一僵,撇撇嘴巴看向一旁悠然自得的木樨园:“小春春~~~。”
木樨园这才微微一笑开始介绍:“国光,她是坠里面的我同期的好友布蕾娜。克里斯汀,日本名字叫小岛韵!韵,他是手冢国光,我的未婚夫”
小岛韵搞笑的把手在裤子上狠狠的搓了两下,一脸狗腿的伸到手冢国光面前,而手冢国光则是眉毛很不美观的挑了挑,有些迟疑的握上小岛韵的手,声音依旧没有什么情绪:“我是手冢国光,请多指教!”
“我是小岛韵,你叫我韵就可以了@!”小岛韵拿出与刚刚完全不同的干练的面孔与手冢国光交谈着。
手冢国光的内心微微一颤,多了几分惊疑,这个‘坠’到底是怎么样培养这些孩子的,居然他见到的人都是如此的不简单。
“对了,小春春~~~~~~花花也要来的,嘿嘿,不过最近她德国接了个案子,可能要晚几天呢!”小岛韵像小狗一样的蹭到木樨园身边,完全无视了一边的活动冰山。
“是嘛,欢也要来吗??”木樨园微微的笑着接着身边少女的话,眼角却看着一边的手冢国光,看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模样,慢慢的开口:“国光,你先回去吧,8点已经过了呢!”
手冢国光微微颔首,慢慢的走出门,轻轻的带上房门,看了一眼被幸村照顾的很好的日曲晚凝,内心没来由的一阵烦躁,没有叫她,便自己慢慢的走出了医院。
而此刻的病房内却已经不似刚刚那般喧闹,此刻多了几分肃静,刚刚还想狗狗似的小岛韵已经毕恭毕敬的坐在一边的凳子上,脸上的眼镜也不知何时拿了下来,露出较好的脸庞,此刻,上面却布满了愤怒
“我刚刚看见那个偷渡者了,很不喜欢呢!”小岛韵的声音有些低沉,也有些危险,熟悉的人都知道,当她越正经便是她越愤怒之时。
木樨园有些诧异的看着旁边这个难得一见正经的少女,疑惑的问:“怎么了?又什么问题吗?”
“肮脏,丑陋,明明又男朋友却因为哪两个男孩子对你的关心而嫉妒!”小岛韵脸上满是厌恶的神色,有些夸张的搓搓自己的手臂,小声的嘟囔着:“还真以为自己是主角了!幸好是我来了,要是欢的话,估计直接把她撕成碎片了!”
木樨园有些无奈的叹口气:“算了,小孩子心性。”
“不过,春,你又多少把握呢??”小岛韵脸上路出一丝兴味,多了几分狡黠。
木樨园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不似平常的温婉或高贵,而是带了一份魅惑,仿佛毒罂粟一般的笑容让身为女人的小岛韵都看的十分的着迷:“当然是——100%”
小岛韵看着面前这个魅惑人间的妖精,嘴角也扬了起来,大大的笑容挂上了脸庞:“那我就放心了,我等着喝你的喜酒哟!”
木樨园点点头,脸上已经恢复了温婉的微笑。
“那我就先走了,我还要回去敢迹部集团的企业lougo,好忙好忙!”不等木樨园的回应,便转身摆摆手,悠然离去,那转身而消失的笑容让她的脸多少有些狰狞,不理会投在身上那探究的目光,径直的走出医院,抬起脑袋看向月光,冷哼一声。
偷渡者,果然是需要严打的呀,嘛,就让我做一回警察吧!
————
手冢国光心神不宁的走进家门,眼前总是浮现出木樨园那温婉的微笑和日曲晚凝那张扬的笑脸,有些头疼的坐在自己小院的石凳上,头一次有些松懈的佝偻着身子,疲惫的看向天空,刚刚像爷爷说明情况,爷爷带着爸爸心急火燎的敢向医院,路上一直拿着手机,看来今晚又是几个老人家大聚集的样子。
被爷爷说了一顿,也没有什么心情去温习功课了,只是呆呆的看着天空。
突然一件薄薄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肩膀上,回头看见的是川上管家那慈祥的笑脸。
“川上爷爷,你说,为什么爷爷不喜欢日曲小姐呢?”手冢国光清冷的声音响起,平时的坚定此刻却多了一分迷茫。
川上隆微微一笑:“少爷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呢?”
手冢国光微微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川上隆,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理由还分真话假话。
“假话是,日曲小姐是永远比不上园小姐的,先不说长期相处了,单说学识家世都不可能比的上,若说真话的话,就是,日曲小姐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或许现在觉得没什么,但是,一但进入这个圈子,那就是舆论的开始,,日曲小姐心高气傲,怕是听不得流言吧,在加上园小姐这个堪称完美的女性在面前挡着,以后,难保没有人那她和园小姐做比较!面对一片一片的批评,她真的能够承受的了么?况且日曲小姐行为独特,要她安静的做一个主母,怕的是很难吧”
川上 隆的一袭话,仿佛一根闷棍一般砸在了手冢国光的脑袋上,虽然川上管家没有说晚凝不好,却也间接映射了,日曲她没礼教,没家世,更加,没有成为一个主母的潜力。
“园小姐的家族又是著名的古贵族,唯一的孙女下嫁进本家,也算是功德圆满的一件事!”
手冢国光有些落寞的点点头,示意他不要在说下去了,身子有些不可抑止的战栗着,是啊,她木樨园家是古贵族,世世代代为皇家师傅,就连现在的木樨园也都是当年皇族院首家两个小公主的老师,自己太天真了,实在是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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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出院的木樨园依旧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每天早晨起来坐在院子里面修心,然后带着两个孩子学习花道、茶道、还有她最引以为豪的刺绣,两个孩子听话且好学,但是,似乎中国的国绣他们实在是没有才能,到现在还是一直停留在摸索针脚的地步,连针还没有接到手。
不过,今天,木樨园却换上了被压在箱底的便装,用白玉簪子盘起来的头发,依旧让她看上去古典非常,拿着镶着繁复花纹小金边的手提包,荡漾在了东京的街道上,今天她要去冰帝,因为两个学生的要求,希望她能去为他们社团讲课,她十分的不能了解,冰帝为什么会有个世界文艺研究会这个社团,而且还是小学生组织的,这在中国完全是不可理喻的,毕竟中国填鸭式教学已经埋没了孩子太多的奇思妙想。
看着冰帝大门大纯欧式贵族风的大门,木樨园难得眉毛挑了挑,看惯了古色古香的建筑,突然来个对比性十足的,冲击力还真是强大呢!
“让我进去——”旁边突兀的女高音抽回了木樨园的思绪,有些不悦的转头看看一边的闹剧,一个穿着苏格兰格子裙的娇小少女,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包裹,真一脸不爽的看着那个门卫,脚还不时的朝门内移动两步。
门卫十分尽责的拦着,脸上没有表情的冷硬冷硬的开口:“对不起小姐,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我不是闲杂人等,我是来还东西的!”少女依旧仿佛是头小野兽般的朝里面冲着,木樨园微微一笑,不语的站在一边,而那个门卫明显也注意到了她,眼中的轻蔑与厌恶毫无掩藏的暴露在阳光下。
这时一辆法拉利的红色跑车十分张扬的停在了冰帝的大门口,扬起一片尘土,站在一边的木樨园不可避免的被波及到了,十分文雅端庄的用手帕抵着鼻子轻轻的咳嗽两声,眼底有些凉意的看着那辆红色的法拉利,很显然,那个小火车MM似乎也被波及到了,此时正咳嗽的一点形象都没有呢!
一双修长的美腿从驾驶室里面伸了出来,紧接着,一个穿着嚣张皮衣有着大波浪头发的少女出现在了冰帝的大门口,黑色的波浪发宛如上好的绸缎,丝毫不见凌乱,脸上带着一幅大大的黑色墨镜,随手脱下身上黑色的皮衣,露出里面黑色的性感雪纺群,用黑色长袜包裹的纤纤美腿充满了撩人的风情,只是脚上那双粉可爱的波西米亚风的波跟鞋破坏了美感,艳红色镶钻的蔻丹在她的眼神瞟向木樨园时,可爱的捂住了嘴巴,然后一脸讨好的跑上来。
“春春,我好想你哟!”撒娇的魅惑的声音不意外的在木樨园的耳边响起。
木樨园淡淡的微笑仿佛春风一样和煦,不着痕迹的推开了花崎欢的钳制,声音也像5月的细雨一般滋润人心:“欢,虽然很久没见很开心,你不觉的你的驾照需要重考吗?”
花崎欢有些沮丧的撇撇嘴巴,随后又仿佛小狗一般的道歉:“对不起嘛,我被韵给海扁了一顿,心情有些狱卒嘛”
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十分的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个好战小姐居然是个京胡高手,一曲《夜深沉》拉的是如诉如泣,而标准的宅女小岛 韵居然是个中国峨眉派的高手,两个人真该换换才好,不理会花崎欢狱卒的模样,文雅的迈动脚步向门内走去,在经过小火车MM和门卫时十分友好的点点头,然后带着身后碎碎念的某人一脸平静的踏进了大门,向校园深处走去。
“为什么他们可以进去你却不问……”
果不其然,身后传来小火车MM的巨吼,木樨园好心情的微微一笑,从心里同情着那位可怜的门卫叔叔,谁叫他的眼睛藏不住心事呢,实在是太丑陋了!眼底的凉意直达心底,身后的碎碎念也不知何时停止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沉默。
知道花崎欢是去国中找一个叫凤长太郎的孩子,据说是他表姐的儿子,木樨园则是去小学部,两个人耸耸肩,在分叉路口分开了,静静的走在小学部的小道上,听着孩子们的读书声,木樨园看看手表,发现离社团时间还有1个小时,便悠哉游哉的逛起了冰帝小学部,看着满校园自由人性化的设计,花崎欢不由得赞叹,这点冰帝做的真的很华丽,整个校园她居然找不出一处是用混凝土做的路,就连教学楼前的空地也是用不同品种的草皮铺设出的花纹,小学的孩子小,摔倒了会很疼,设计这个学校的人花了很多的心思哪。
坐在校咖啡厅里面,木樨园从包包里面拿出一本介绍中国刺绣的书籍,点了一杯卡布奇诺,悠哉游哉的享受起了下午茶时间,金色的阳光洒在木樨园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金光,仿佛是个天使一般通透圣洁。
日曲晚凝站在柜台的后面,头垂的很低,为了弟弟和自己的生活,她不得不利用下课时间来打工,而这个时间,无疑是为学校的娱乐场所打工最方便,每天站在香甜的蛋糕店里面,看着可爱的孩子满足的笑脸,日曲晚凝会觉得,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不安的情绪得以平复,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在小学的咖啡店遇见那么一个完美的少女,有些欲盖弥彰的抵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搽拭着杯子。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想冲上前去狠狠的质问她到底和手冢国光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手冢国光知道她生病会直接杀到医院,还毫不理睬自己的就走掉,为什么一直对她很好的迹部景吾脸上会对她露出厌恶的表情、为什么幸村精市听到她住院的消息会全身僵硬,却始终张不开嘴巴,甚至连出现在她面前的勇气都没有。
明明,明明自己知道所有的剧情,知道他们所有的喜好,知道手冢国光喜欢吃什么东西,知道迹部景吾最害怕的是什么,知道幸村精市最大的缺点在哪里,甚至已经开始为他联系中医开方子为他调理身体,为了能够让自己生活的更好,她一股子心思的钻进他们的世界,强迫自己只看见一个人的身影,眼看自己就要成功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她一出现就抢走了自己所得的风光。
“日曲小姐,有什么问题吗?总是盯着人的后背可是十分的不礼貌哟!”
少女特有的清清淡淡的嗓音在空荡的咖啡厅里面显的出奇的响亮,而一直沉寂在自己思绪中的日曲晚凝也以一个破碎的咖啡杯做结尾,日曲晚凝有些窘迫的蹲下身子捡着碎片,脸色有些涨红,贵族校园的咖啡杯尤其的贵重,这下不知道有没有钱赔偿了,心情多了几分急躁的日曲晚凝终于割破了手指,嫣红的血随着她有着薄茧的指尖滴落。
木樨园从口袋中拿出一块紫色的丝绸方帕,上面娇弱的菟丝花依附在一株小树上,绣的十分的逼真,看的出来出自大家手笔,毫不心疼的将如此珍贵的方帕覆到日曲晚凝的伤口之上,抬起头来对日曲晚凝微微的笑着。
日曲晚凝注意到了木樨园的双手,那是怎样的一双手,仿佛是上帝赐予的手指,美丽极了,看看自己因为常年做家务而生出薄茧粗陋的双手,自卑感再度彪向一个历史的高度,有些局促的走到木樨园的对面,用着最大的努力去做着自己能做到的最优雅的坐姿慢慢的坐下来,一直观察同学的坐姿,倒也是像模像样,虽然在木樨园眼中依旧粗俗不已。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日曲晚凝盯着自己有些颤抖的双腿,在心中勒令它不许在抖了,而木樨园则继续盯着窗外。
“木樨桑,请问我能问一下……”最终还是日曲晚凝没有沉的住气,有些底气不足的问了出来:“你和国光的关系吗?”
木樨园看着对面少女那微微涨红的脸,心底闪过一丝的失望,但是脸上依旧是淡淡浅浅的微笑,声音有些飘忽不定:“你觉得,我和国光是什么关系呢!”
皮球又滚回了日曲晚凝的脚边,木樨园不由的期待着这只皮球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
日曲晚凝皱着眉头,脸色却渐渐有些那么一丝的苍白,仿佛想到了不好的事情一般,脑海中闪过前几天手冢家的管家话里话外那几次若有若无的提示,日曲晚凝下定决心去询问,而不是一个劲的胡思乱想的折磨自己:“请问,你是国光的未婚妻吗?”
问完这句话的日曲晚凝不由得苦笑出来,大概向她这种正牌女友问别的女孩是不是自己男朋友的未婚妻的案例,世界独此一家吧。
木樨园点点头,仿佛没有看见日曲晚凝那突然惨白的脸孔,依旧好心情的喝着面前明显有些冷却的卡布奇诺。
眼泪啪啪的从日曲晚凝的大眼睛中落下,仿佛是断了线的珠子,不要钱的乱串,凉意飞快的闪过木樨园的眼底,看着日曲晚凝毫无章法乱擦一气,眼底的冰更加冷了一分。
“那你和景吾还有精市呢?是什么关系!”日曲晚凝定了定神,问出另外一个让自己纠结很久的问题。
赤|祼|祼的厌恶终于从木樨园的眼底划过,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变成了淡漠不已的表情,满脸讽刺的喝了口冷咖啡,口气也不似平常那般的温雅,多了几分凌厉:“不知日曲小姐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与他们二人是什么关系又与你何干?难道除了手冢国光他们也是你的男朋友吗?”
日曲晚凝的脸上出现了名为诧异的东西,似乎十分不明白面前优雅少女态度转变是为什么?
木樨园厌恶的站起身来,此刻的她一刻与面前这个女人都呆不下去,她突然觉得有些悲哀,与这样的女人做对手,她觉得有种屈辱的感觉,随手把刺绣的书籍塞进手提包,不理会日曲晚凝诧异的目光,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去,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木樨园还是没有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头一次用情感压下了理智。
“日曲桑,我真为了国光不值,那么专情的他为什么会挑上你这种不安于室的女子,我感到十分的不解,日曲桑,你真的把国光当你的男朋友了吗?”
看着日曲晚凝突然间血色尽失的脸,木樨园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留下一个优雅而贵气的背影,把原本就自卑非常的日曲晚凝狠狠的打入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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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决定昨天晚上更的,可不知道JJ抽的哪门子风,愣是等了N久都找不到登陆的地方,今天终于登上来了!汗一个先……
为世界文艺研究会社团可爱的孩子们讲完课后,在一片亮晶晶的目光中,木樨园牵着自己的两个学生慢慢的向学校的门口走去,三条院 岚和伊集院 纯乖巧的走在自家老师的身边,只是脸上那股子得意的笑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是的,她们现在很骄傲,看着老师被同学崇拜,自己也像吃了蜂蜜一般的甜蜜。
走出小学区的大门,木樨园的脸也生动起来,看看身边两个小小却很懂得进退的孩子,脸上扬起一抹真心的微笑:“岚,纯,肚子饿了没有啊!”
两个早就饥肠辘辘的孩子听到这句话时统一的表情,脸红的垂下头,不着痕迹的点点那小脑袋。
木樨园爱怜的柔柔两个孩子的头发:“那老师带你们去吃东西吧!”
两个孩子抬起头,眼睛里面闪过一丝亮光,随后露出可爱的大大的微笑,狠狠的朝木樨园点点头。
“小春!”
随着一声叫喊,一股子黑色的风朝木樨园刮来,身后还拖着一个粉色的身影,只见那股子黑风猛的朝木樨园扑去,只是木樨园面无表情的往旁边一躲,她身边三条院 岚被扑了个正着:“小春春,你为什么躲开,不过这个小Baby也很可爱呢!”
说完不顾旁边人的反映,花崎欢一个劲的猛蹭着三条院的脑袋。
“老师……”三条院纯有些受不了的向自家老师求救,只见木樨园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一把拉起化身狼女的花崎欢为她们两个人介绍起来。
“欢,这是我的两个学生,院首家的三条院纯 和伊集院岚,这个姐姐是老师的师妹,你们的师姑。”
两个孩子不愧是大家人家出生的小姐,瞬间把自己的礼仪做到最唯美,微微颔首,既不显得无礼也不显得高傲,就连声音也是淡淡的:“师姑贵安!”
花崎欢也收起她作为狼女的一面,微微站定,虽然穿着黑色雪纺的衣服,却依旧显得贵气十足:“原来是院首家的两个小姐,我是坠的花崎欢,替我向你们的祖父问好!”一席话,说的不卑不亢,礼仪是不急不缓。被花崎欢一直拖着的日曲晚凝看着身边突然变的贵气十足的花崎欢,显然脑子有些不够用,愣愣的看着身边刚刚还像个粗鲁的丫头,此刻却像个公主一样的女子。
“对了对了,这是我刚刚认识的小女孩,冰帝网球部的经理!”
随着花崎欢的话,日曲晚凝不期然的被推上了前方,出现在木樨园的面前,一瞬间,木樨园的脸冷了下来,微微颔首,刻入骨子里面的礼仪并没有让木樨园失礼于人,倒是旁边的两个孩子先沉不住气来。
“师姑,这是哪家的小姐啊!似乎很面熟呢!”三条院 纯皱着好看的眉毛,对面前女孩无礼的凝视表示厌恶,她居然死死的盯着她们,真是太丑陋了。
“我是日曲晚凝,您,您好!”也许天生奴性坚强罢,抑或着作为贫民时间太久了,时间久的她居然对一个小学部的孩子用敬语,腰居然弯了90度,一边一直没有做声的伊集院 岚微微的摇头,真是扶不起的阿斗,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对了,师姑,后日是我弟弟三条院 西来的满月酒,希望师姑即时来参加,这位日曲小姐,你也务必前来!”不卑不亢的举动,完全无视日曲晚凝刚刚那卑微的一鞠躬,眼光放在了刚刚靠近的一群人身上。
凤 长太郎看见自家的小姑姑正和一个可爱的女孩说着话,身边还站着两个可爱的孩子,连忙走上前去向自家姑姑问好,真是个有礼貌的孩子呢:“小姑姑,你还没有回去吗??你好,我是凤长太郎,请多多指教!”不卑不亢的朝一边的木樨园微微颔首,属于贵族的傲气顿时明显起来。
木樨园微微颔首:“你好,我是木樨园!”
凤长太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突然走上前来的傲然身影给哽住了喉,只见张扬的男子把原本披在自己身上的正选外套铺天盖地的盖在少女的头上,紧紧的把少女包了起来:“小春,你刚刚出院,居然给本大爷乱跑,啊嗯?”
木樨园娇嗔的撇了迹部景吾一眼,看着迹部景吾微微变色的脸微微的笑起来:“我这不是给岚还有纯他们的世界文艺研究会社团来讲课嘛!毕竟岚和纯可是说了好久的!”
不远处的冰帝的正选们正眼睛脱框的看着自家部长那紧张兮兮温柔的不得了的样子,全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天空,想看看今天的太阳是不是在东边落下去的,向日岳人最为吃惊,在他的印象中,部长只有面对曾经差点成为部长女朋友的日曲晚凝时的态度才会又那么一丝的软化,他可是曾经为了他们的经理打了青学的手冢国光一拳呢!(岳人童鞋,那完全是误会啊!)此刻居然满面温柔的微笑看着一个娇俏的少女,还把自己的队服披在那个少女的身上。
“挖,迹部,她是你女朋友吗?好可爱哦……”永远的单细胞动物芥川慈郎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动如脱兔一般的奔向了不远处的迹部景吾,看着来势汹汹的芥川慈郎迹部景吾连忙把木樨园护在身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可惜单细胞之所以叫单细胞,那都是有原因的,只见芥川慈郎眨着一双星星眼,绕过迹部景吾,虽然失礼却也绅士的执起木樨园的一双柔荑:“内内,我是芥川慈郎,迹部的女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木樨园温柔的笑笑,从芥川慈郎的手中慢慢的抽出自己的手,微微颔首:“芥川家的少爷吗?你好,我是木樨园,久仰了!还有,我不是景吾的女朋友哦!我是他的干妹妹@景吾的爷爷是我干爷爷呢!所以芥川君可不能乱说哟”
被木樨园一番话说下来,原本单细胞的芥川慈郎也不由得站直了身体,贵气也渐渐的放了出来,静静的站立着,尔后的忍足侑士慢慢走上前来,仿佛王子一般的对木樨园行了一个吻手礼:“好久不见了呢,公主殿下!”
木樨园也回忆欧式公主礼仪,仿佛这里不是校园而是到处充满着贵族气息的晚宴,只见忍足魅惑的一笑,却真挚非常:“小春,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通知你侑士哥哥一声,好让我去机场接你!”
“侑士不是在陪卡哇伊的少女吗?我怎么能坏你的好事呢!上次我可是还是光顾过东京综合医院呢。”言下之意就是,你忍足侑士这丫,我在你家地盘上住院你都没来看我一眼,告诉你来接机能来才怪呢。
终于,另外一个单细胞再也沉不住气的一把挂在了忍足侑士的身上,两只漂亮的大眼睛不时的朝木樨园扫去:“内内,我是向日岳人,你真的不是迹部的女朋友吗?”
木樨园也微微颔首:“不是呢!!”
看见木樨园点头,向日岳人脸上满是失望,一脸郁闷的挂在自家搭档的身上,在心中哀怨着又没有看见迹部的八卦。
“你们这些不华丽的家伙,小春怎么可能是我女朋友,她只是我妹妹。”迹部景吾满脸阴霾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单细胞还有一边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的某关西特产,眼中弥漫着危险的迷雾,让在场的冰帝牛郎团顿时犹如身在冰窖。
“是的哟,她不是迹部的女朋友,她可是青学手冢的未婚妻呢!”为救冰帝那些可爱的孩子于水火之中,军师忍足侑士揉了揉鼻子,状似无意的说,只是眼睛却玩味的看着那脸色突然苍白的日曲晚凝,而其他人也不约而同的看向自家的经理,只是他们的目光中又那么一丝的关怀,毕竟这个经理除了刚刚来时有些让人觉得厌恶,现在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了,但也没有特别喜欢,但到底是自家网球部的人,所以,担忧还是有的!
木樨园看着众人的目光看向一边的日曲晚凝,也看向一边的日曲晚凝,只见日曲晚凝身子轻微的战栗着,半响后,扯出一抹苍白的微笑看着迹部景吾:“景吾,可以送我回家吗?我有点不太舒服!”
迹部景吾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日曲晚凝,但是看着她的脸色,还是有些不情愿的随手拉了一个少年:“泷,你送日曲回去吧!”
泷 狄之介微微点点头,在经过木樨园的时候朝她微微的颔首,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只是如此的自然的这么做了,仿佛本该如此一般,看着日曲晚凝那泫然欲泣的脸,没来由的一阵烦躁,他不喜欢日曲晚凝,一直都不喜欢,他喜欢的是那种有着大家气质的少女,就仿佛手冢的那个未婚妻一般的少女。
日曲晚凝转头看了一眼那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人群,看着迹部景吾背对着自己的背影,心中闪过一阵恐慌与悲戚,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进不去那个世界,明明已经认识了够多的人,仿佛还是只在那个圈的外面绕着圈子,明明只是小小的一步,却总是跨不出脚,心中那股子酸是什么?到底是什么…是的,她在自卑啊,那种刻在骨子里面的高贵是她一辈子都赶不上的,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呐!
忍足站在人群的外围,脸上满是魅惑的微笑,眼中却闪着危险的光,看着那越走越远的背影,忍足在心中暗叹:日曲晚凝,希望你能够认识到现在的自己是个什么样的身份,不要做傻事,否则你就真的完了,永远的完了……
而一直没有出声的花崎欢则用同样的眼光看着那道背影,手中却不停息的按着信息,目的地——小岛 韵!
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向‘公主’甜品店走去,一路上三条院纯和伊集院岚的脸上总是挂着温温雅雅的微笑,一如他们的老师一样,优雅的骨子里面透露着贵气,用典雅的身姿塑造贵族界的传奇。
刚刚坐定,木樨园手提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微蹙着眉头从手提袋中拿出手机,果然,她还是讨厌用手机,看着上面熟悉的名字,木樨园有那么一瞬间的怔忪,随后便轻轻的按下接听键:“你好,我是木樨园。”
【我是手冢国光!】
示意旁边的人群安静,淡淡的嗓音飘荡在甜品屋内和香气四溢的蛋糕融为一体:“国光啊,有什么事吗?”
【后日院首家的孙子的满月礼,爷爷让我们一起去参加。】
“好的,后日你来我家接我吧!”
【啊……】
挂断电话,迎上的是花崎欢兴味的目光,木樨园温柔的微微一笑,仿佛三月的栀子花,香气弥漫了在坐少年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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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车窗外飞快向后移去的景色,突然有种不是自己在移动,那是那些景色在移动的错觉,木樨园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浅浅的微笑,让人看了感觉充满了幸福,但是,那是否也会像所谓的错觉,让人不经迷惘。
面前是古色古香的‘绛色服’房子,虽然在神奈川市的中心地段,却让人有种宁静致远的感觉,仿佛不是在喧闹的闹市,而是在那寂静古朴的古宅,到处充满了时间流逝的痕迹,木樨园慢慢的滑步下车,身上绛红色的和服让她给人感觉出一丝沉稳,长长的秀发在耳后挽了一个发髻,只是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就让人忽视不得的气质。
看着前方茶色头发的男子穿着藏蓝色的和服,静静的靠在‘绛色服’的门口,木樨园微微一笑,慢慢的迎身上去:“国光——”
茶色头发的男子慢慢的抬起头,脸上无多余的表情,虽然有些冷淡,但是大概是因为年纪小的原因,身体没有发育完全,所以给人多了一丝冷淡,少了一分气势,不说话,但是依旧站起了身来,静静的等待着少女的到来。
木樨园虽然娇小,却并不给人以羸弱感,反而更多的体现的是大家小姐所应有的贵气与沉稳,轻轻的将手交到手冢国光的手冢,感受着他手冢的薄茧,慢慢的朝里面走去。
而此时的手冢,也在为掌心中的手而惊叹,他不知道,在握住她的手时心底的那股子悸动是什么意思,但是,看见那双完美之极的手放进自己手心的那一刹那,喜悦的感觉却由不得自己整理就已经爆发了。
幽静的长廊,少男少女就这样走着,若是此刻有人从这里经过,一定会惊呼:好一对金童玉女般的璧人儿。
“已经5天了,国光还没有想明白吗?”木樨园浅浅淡淡的微笑,清清爽爽的嗓音,在这样寂静的情况下,也难免有那么一丝的突兀。
“……”手冢国光低着头,不说话,没有同意却也没有反驳。
木樨园停住步伐,转身,静静的看着手冢国光:“昨天,我应邀去冰帝小学部为世界艺术研究社的孩子们讲课,放学时刻,巧遇冰帝网球部和日曲小姐,而我的学生三条院 纯,已经邀请了日曲小姐……”
手冢国光的身子猛的僵硬起来,低垂着头,没有看见旁边木樨园眼中那一闪而过讽刺的光。
“你说,明天她看见我们一起出席,会有什么反应呢、?”
在手冢国光诧异的眼光中,一直被人们传诵的传说中高贵端庄的木樨公主,脸上居然路出一丝邪魅的微笑,那一刹那,手冢国光猜想自己是否已经停止了呼吸,不再心跳。
“内,国光,你和日曲桑是怎么认识和在一起的呢??”
“啊,就是那个幸村带来的,说是朋友,然后,她表白,所以……”手冢国光不知道怎么去组织自己的预言,但是大意木樨园还是听懂了,就是聚会上幸村带来的青梅竹马,爱上了那时候还是可爱正太的手冢国光,然后放下矜持,先向他告白,然后他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真是狗血的故事。
木樨园冷哼一声,脸上再也是藏不住的讽刺,连声音都不由得尖锐起来:“她表白你就答应了???看来我是什么样的存在,你依旧没有觉悟呢!”
手冢国光被木樨园那讽刺中带着受伤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狼狈的把头撇向一边,不过木樨园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一般:“手冢国光,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很有眼光的人,但是,我非常的失望,你连一个人的人品都无法了解居然就大言不惭的说爱,我不求你爱的人比我好,但至少是一个规规矩矩,恪守本分的少女,手冢国光,你这是在侮辱我,用你看中那种货色在侮辱我,若是个本分少女,我或许还会去争一争,夺一夺,但是,现在我连去争夺的欲望都没有,要不是我不能和你解除婚约,我都不想看见你,因为,你已经堕落的让我觉得——恶心!”
仿佛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般,木樨园瞬间恢复了古井无波,没有像平常时期那般微笑了,不理会手冢国光皱起的眉头,转身,离去。
“既然你觉得我恶心,你可以和我解除婚约啊!”说到底,才13岁的手冢国光不过是个少年罢了,虽然外表已经愈发的像个大人,但是,那性格却也不似以后那般沉稳,有些气急败坏的朝着少女的背影说道。
木樨园猛然站定,回头,微微一笑,仿佛刚刚说那些话的人不是她一般,还是那个优雅淡定的少女:“婚约吗?国光,不是你先背叛我的吗?”
手冢国光仿佛被鱼刺卡住了喉咙一般,脸色煞白,额头也冒出了冷汗,木樨园踱着脚步优雅万分的往回走,轻轻的走到手冢国光的面前:“明明知道有未婚妻,却还是与别的女人勾搭上,是不是觉得刚刚我的话,让你很气愤?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在中国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是什么感觉,手冢国光,做人不能这么自私,你懂吗??”
做人不能这么自私!手冢国光的脑子中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看着木樨园脸上那依旧不变的淡淡笑容,第一次觉得是那么的刺眼:“小春,我……”
“看见我为你提前回来,你是不是很得意,看见我因为你的事情进了医院你是不是很开心,手冢国光,你简直是个混蛋,玩弄我的感情你有成就感??”木樨园淡淡的嗓音,用平静的语调说出这样的话,在这个长廊中间,居然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我没有……”不知所措的手冢国光的心脏猛的抽痛起来,他一直所担忧的都是日曲知道后会不会痛苦,从来没有想过木樨园知道后会不会难受,会不会哭。
知道暂时是去不了内管的木樨园索性走带长廊边上,靠着柱子坐了下来,用眼神示意手冢国光也坐下来:“我曾经在中国的时候,听见这个消息的那一刹那,我有想过,索性我们就解除婚约,只要你幸福就好了,哪怕我受再大的伤害,但是,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的人说:小春,你不能解除婚约,我当时很好奇,为什么不能解除婚约,电话里的人哭泣着告诉我,希望我知道抢走我未婚夫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再来做这样的决定,所以,我好奇了,回来了,但是,我也失望了!”
“你知道我回来时看见是个什么样的日曲小姐吗?在没有去见你之前,我一直在思考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直到我在你家看见了她,那时候的她,我的印象就是无礼,首先在长辈面前居然没骨头似的靠在你的身上,这也许可以理解成你们实在很相爱,哪怕一分钟都无法分开,后来居然连告辞都没有就离开了,第二次见到她,是在医院,作为可能成为未来手冢家主母的人,居然一脸笑意的跟着迹部家未来的家主去商业性宴会,我可以理解为你们感情并不好,或者是贵族间的三角恋吗?看见幸村表哥时居然毫不矜持的直接挂上去,呵呵,这就是你所选择的可爱,善解人意,内心坚强,独自照顾弟弟的女孩吗?别开玩笑了,这样的毫不矜持,贵族间的生活当玩笑的人,你居然让她作为我的对手,实在是太可笑了。”
“我已经不屑于和她做对手了,手冢国光,还有三天,你想好了吗?要么她离开,要么我GAME OVER!”
刹那间,世界都安静了,难得说这么多话的木樨园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丢下一脸苍白却无法反驳的手冢国光一个人呆在那里。
手冢国光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只是在告诉的运作着,却无法知道在运作些什么东西,骄傲如木樨园,但也从来没有过如此的否定某个人,潜意识里面一直以为,木樨园依旧和风细雨的对待着自己,哪怕是日曲晚凝,一定是对她影响不大,抑或着她根本就不在乎,为什么迹部说晚凝不是好人,忍足说晚凝虚伪,现在就连一向好脾气的木樨园都一反常态的尖声细语的冷着张脸批驳,到底是什么被自己忽略了,到底是什么被自己所遗忘。
不远处的花园传来男女嬉闹的身影,手冢国光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些头疼的抚额,斑驳的树荫遮住了自己的身影,不远处穿着一套淡紫色和服的少年背上驮着一个穿粉色浴衣的少女,少女一脸阳光的微笑恶作剧的扯了扯少年的脸,少年一脸宠溺的歪头咬住了少女的食指,然后,两人凝视的脸越来越近,最后,终于,唇靠在了一起,半响后,却又闪电般的分开,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无论是树荫后的手冢国光,还是树荫外边的一对男女。
一直靠在柱子上的手冢国光猛的站起身来,脸上的脸色更是苍白几分,嘴角难得的勾起一抹微笑,确实自嘲的成分多些。
脸色有些苍白的手冢国光,因为走神脚步有些漂浮,在一连串撞击道歉后,终于进入了内管,只见木樨园已经传好了玫红色上面绣着寒梅的和服,挽起了长长的秀发,脸上正定妆着,从镜子里面看见少年那不渝的脸色,顿时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用眼神示意化妆师等会。
不理会化妆师那有些皱起的眉头,自顾自转头看向门边的少年魅惑的一笑:“手冢国光,你愿意和我打个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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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昨天收到‘song'亲给偶的长评,十分的开心呢,所以决定今天加更一章!嘿嘿,亲们,多给偶点长评啦,这样写文动力十足,马力全开呢!
“手冢国光,你愿意和我打个赌吗?”
手冢国光看向面前那个因为玫红色而更显白皙的娇颜,一瞬间居然仿佛被蛊惑一般的呆住了,不过,因为良好的习惯而是他没有过多的失态,在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以后,眉头微微皱起:“什么赌?”
“我们赌,明晚的日曲晚凝会不会对我动手,抑或着,明晚的日曲晚凝会不会挎着幸村家族从来都不出席任何宴会的二子的手臂出席院首家的晚宴咯!”木樨园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一般笑眯眯的说着自己明晚会不会被怎么样,眉宇间的自信晃了手冢国光的眼。
手冢国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反驳而是轻轻的点头,也许他也是想证明吧,若是明日幸村精市真的为了日曲晚凝而出席晚宴,那么他也该好好的考量一番了不是吗?如果只有一个人来的话,那么他,到底会怎么做呢?
眉宇间带着点清愁的手冢国光顺从的在冠衣师手中穿着那和服,相比之浴衣,正装的和服要厚重很多,却依旧没有让手冢国光不耐,作为院首家公主的老师的未婚夫,明日,也是个重头戏呢!
看着手冢国光那略带清愁的面容,木樨园的脸上露出一丝讽刺的微笑,在‘绛色服’总管的指引下,慢慢的向内管的左边管走去,‘绛色服’作为坠在日本的一个据点,里面的员工自然不会对日本区的负责人不熟悉,在木樨园的一个眼神示意下,方格纸的木板房被轻轻的拉开,里面一对男女正诧异的看着她,浅浅的一笑,在绝美妆容下,原本就惊艳绝伦的脸孔,更是美艳非常。
木樨园没等里面的人有什么反映,便径自的走进去,门外的女侍十分合作的端进来一杯香气浓郁的梅子汤,轻轻的放在木樨园的面前:“表哥,日曲小姐,真的很巧呢!”
幸村拢了拢身上穿着的淡紫色浴衣,有些僵硬的扯动着嘴角:“小春,你怎么会在这里!”
木樨园一脸满足的喝口淡淡的梅子汤,听见幸村精市这一句话时挑挑眉头:“我在一般都在这里定妆的,精市表哥不知道吗?倒是精市表哥出现在这里才真是让人觉得意外呢,我记得精市表哥似乎不待见和服,怎么会突然来到‘绛色服’呢?”
“我带晚凝来买件和服,听说院首家给她发了请柬,毕竟院首家少主的满月宴是不能穿洋装的!”看见自家表妹依旧浅浅淡淡的微笑,幸村的心也渐渐的平静下来,他到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他会紧张。
木樨园轻轻放下茶杯,漂亮的手指轻轻的抵住下巴,定定的看着旁边低着头的日曲晚凝:“日曲小姐真是好运呢,毕竟绛色服的和服可是堪比小康家庭一年的收入呢,怎么就没人送我一件衣服呢!”
被点名的日曲晚凝更加的畏缩了一下,头已经快要垂到地面了,身上粉色和服的衣角也被拧的不像样子了,木樨园有些不悦的拧起了眉头,转头问幸村精市:“选中的就是身上这件和服吗?”
幸村摇摇头,微微笑开,仿佛没有看见木樨园不悦的脸色一般:“这件只是试试而已,晚凝的皮肤有些黒,不舍和粉色呢@”
木樨园了然的点点头,慢慢的站起来,颔首告辞,转身拉开门,慢慢踱步出门,不多响,外面木樨园淡淡的嗓音传进门内:“幸子,马上里面换下的粉色和服因为衣角褶皱,扔了吧!”
“是,小姐……”
原本脸快要垂到地面的日曲晚凝脸色猛的变的惨白,屈辱的泪水慢慢的袭上眼眶,脸上也闪过一丝的怨毒,丝毫没有看见身边幸村那担忧的脸色。
迹部景吾扯扯身上的藏绿色条纹和服,第一次收起了属于他的华丽论,一脸平静的站在门外,等着门内那个十分磨蹭的女子,花崎欢穿着艳红色的和服慢慢的踱步出门,笑眯眯的眉眼中满是兴奋,看着面前的迹部景吾,戏谑的开口:“内,迹部君,我们今天又好戏可看了呢!”
迹部景吾轻轻的一挑眉,瞬间,属于他的张狂之气恢复如初:“啊,我也很迫不及待呢!”
小岛 哲穿着绛红色绣满芙蓉花的和服乖巧的站在黑面神真田旁边,只是脸上的微笑有着说不出的诡异,伸手挽住真田的手臂。糯糯的嗓音淡淡的响起:“内内,玄一郎,今晚你是我的哟,所以要听话!”
真田玄一郎有些不自在的把头撇向一边,只是脸上的红晕还是让他看上去十分的可爱,但是懂礼貌的孩子口中还是回复着:“恩,不要松懈,老师!”
木樨园穿上玫红色绣满寒梅的和服,轻挽住穿着紫色条纹和服的手冢国光的手臂,一脸兴味的跨进了汽车,脸上的妆容,更是比那天定妆时更要精致非常,若是不动,就宛如一个雕塑娃娃一般唯美:“国光,我们的赌局开始咯!”
“啊……”手冢国光不知道自己用什么心情说出这一个字的,他或许也没有注意到,他答应了这个赌局,实际上已经是他的心不确定的开始。
日曲晚凝穿着翠绿色的和服被幸村牵着手往他家的车库走去,脸上满是迟疑,不确定的问问:“精市真的不要紧吗?为了我去参加宴会!”
“晚凝不愿意吗?”幸村微微的笑着,身后的背景是一片百合花,但是语气中却带着点哀怨。
日曲晚凝连忙摇手,脸上闪过一丝红晕,羞涩的低下头:“没有呢,我十分开心精市能够陪我去呢!”
几路各怀心思的人马纷纷出动,只是一路上,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看戏有人愁啊……
三条院 纯和伊集院岚站在门口,时刻关注着门口的人群,两人时刻谨记着昨天师姑说的话,让那个叫日曲的贪婪女人拥有自知之明,不要妄想用美色迷惑众人。
不多时,她们的目标出现在大门口,两个孩子轻移脚步,努力的学习着自家老师平时的一举一动,到底是有功夫底子,做出的动作一时间也优雅万分,也让众多赞赏的目光放到了她们的身上,只见三条院 纯慢慢的迎上去,温雅的微微一笑:“幸村少爷,日曲小姐,欢迎前来院首家,荣幸之至!”
幸村被两个孩子优雅的举止和谈吐给吓了一跳,紧接着便露出唯美的笑容:“你们是小春的两个学生吗?果然十分的出色呢@!”
“幸村少爷过奖了,是老师教的好,原本的我们可是顽劣的很呢,倒是幸村少爷第一次出现宴会便选择了院首家,院首家真是蓬荜生辉呢!”伊集院岚的一席话说的十分完美,态度也是不卑不亢,幸村精市惊异的看着这两个谈吐不俗的孩子,真的很难想象他们才6岁,自己6岁的时候不过还是羞涩的躲在爷爷身后,偷偷的观察别人,小春,真的十分的厉害呢。
“幸村少爷,请移步,日曲小姐,请这边走!”三条院 纯伸出手,优雅的做了一个伸展,把他们二人的脚步拉向旁边的全部都是家主区域,伊集院岚微微的笑起来,却让身边的人感觉到莫名的阴冷,转头迎上三条院纯同样阴瑟瑟的笑容,两人默契的微微一笑,啊,好戏开锣了!
紧接着到来的,是迹部景吾和花崎欢一对,三条院纯悄悄的伸出两只手指,表示任务已经完成,花崎欢微微一笑,朝身边的迹部景吾挑挑眉头,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笑,移步向刚刚的幸村走的那一个方向走去。
“不华丽的女人,要是没戏看,看本大爷怎么收拾你!”迹部景吾低沉着声音狠狠的威胁道。
“不华丽的男人,本小姐一定会演一场十分华丽的演出给你看的,请不要大意的释放你贵族的气息吧!”花崎欢一脸娇笑的拧上迹部景吾的胳膊,无视旁边迹部景吾突然阴沉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