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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年后……

“不华丽的女人,你说,本大爷真的能带动幸村体内的贵族因子??”迹部景吾还是十分的不确定。

“不华丽的男人,你只要好好的给本小姐演戏就可以了!”花崎欢一脸安拉的表情,笑眯眯的看着迹部景吾,殊不知这一幕在别人眼中俨然是一对热恋的情侣。

小岛哲扯扯身上绛红­色­的和服,挽着已经十分魁梧的真田玄一郎的手臂慢慢的走进会场,娇小的身子站在真田身边更添一分羸弱感,小小的声音不时的提醒着真田:“玄一郎,马上你给我表现好点,我可是坠公主,可不许给我犯些不华丽的错误。”

“嗨”真田玄一郎满头黑线的应了一声,郁闷着自家的老师为什么会学习起了迹部景吾那个大水仙呢??

最后登场的,俨然是那一对耀眼至极的未婚夫妻,玫红­色­的和服在一群或深沉或淡雅的颜­色­中显得耀眼非常,两个院首家的小公主一脸可爱的笑脸迎上去,恭敬的鞠躬,齐声:“老师好,师公好!”

木樨园微微一笑,用眼神示意手冢国光牵起伊集院 岚的手,自己也牵起三条院 纯的手,慢慢的向大厅深处走去,所到之处,谈论声不绝于耳。

“那个就是木樨公主吗?她已经回日本了呀!”

“是啊,你看看院首家的两个小公主被教的多懂礼貌啊,好想让我家那个小丫头也去学学,实在是太野了”

“少做白日梦了,人家木樨家族可是世世代代的皇族老师,我们家的丫头哪有那福气!”

“不过她身边是手冢家的孙子吧,据说两岁就订婚了呢,真是金童玉女啊!@”

“是啊,也只有这样家族的孩子才能配的上木樨公主啊,她可是还没出生就被‘坠’预定了呢,我们日本的骄傲啊!”

“那个坠……”

兴致勃勃的众人没有发现在角落里面,一个少女苍白的脸上划过一丝不甘,尖锐的指甲把手心抠出了血,花崎欢和迹部景吾对视一眼,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今晚,怕是不平静呢!

__15__

手冢国光站在木樨园的身边对着面前不知是哪个家族的家主举起酒杯,只是眼角的余光却瞟到了不远处角落里面坐着的一对男女,少女翠绿­色­的和服使她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成熟些,与身边的男孩倒不是说不配,而是周身的气场,总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看着男孩爱怜的为女孩擦拭着手心的血迹,木樨园微微的一笑,典雅至极,至少,表面是这样的,看着手冢国光有些­阴­郁的脸,笑意更甚:“内,国光,似乎,是我赢了呢!”

手冢国光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的点点头,转头继续扮演好她木樨园未婚夫的角­色­,这是他的责任!

“小春,那天你的问题……”半响后,手冢国光清淡的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幽幽的在木樨园的耳边响起,他也不知道现在他的心情到底是怎么样一回事,只知道没有想象的那么疼,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木樨园不做声的眉毛一挑,示意手冢国光继续说下去,眼睛却依旧充满典雅的笑意的与身边的宾客周旋着,充分体现出她木樨公主所应有的气度与礼仪。

“我一切都听从祖父大人吩咐!”

木樨园的面容顿时僵了下,下一秒,那熟悉的属于木樨式微笑再次挂上脸颊,淡淡的有些清冷的嗓音在手冢国光的耳边响起:“哦?那我再给你三天的时间解决一下,爷爷那边我去说就可以了!”

手冢点点头,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角落的男女,受伤的神­色­仿佛闪电一般的一闪而过。

院首家的宴会说大,也不及当年木樨家木樨公主的满月宴大,说小,却汇集了掌握日本经济与政治动脉的所有重要人员,其中,8大家族的家主更是让人觉得晃眼,木樨家的家主木樨冬岩自然是不用说,身为院首现任家主儿子的老师,他有着绝对的分量、幸村家的家主幸村政硕却不知为何,今日的脸­色­有些­阴­郁,细心的人会发现,他的眼睛正时不时的扫向坐在一边的幸村家二子幸村­精­市身上、手冢家家主手冢敦严则难得面露笑容的看着不远处的一双璧人儿,一脸我很欣慰的模样、迹部家的家主迹部龙哲则一脸好奇的盯着自家小孙子迹部景吾身边的穿着艳红­色­和服的姑娘一个劲的猛瞅,仿佛要把人家身上瞅出个洞来、真田家的家主真田幸培正一脸笑意的与自家小孙子身边的少女说着什么,不时的一个眼刀向一边十分无辜的真田玄一郎­射­过去、忍足家的家主忍足隆显,正和神奈川医生世家的柳生家家主讨论着什么,虽说柳生家没有在8大家族排上号,但也算的上是有头有脸的人了、院首家的家主院首 志则抱着自家新出生的小孙子,脸上笑成了一朵花的跟身边的木樨冬岩说着什么、日吉家的家主日吉晃也正一个人坐在沙发的边上一脸幸福的喝着清茶,仿佛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自得其乐呢!

木樨园有些疲惫的揉揉手腕,脸上露出一丝的疲态,手冢国光连忙向身边前来周旋的人告假,扯着木樨园往家主区走去,毕竟就算是男孩,他身上的衣服也够他喝一壶的了,自己都十分的疲惫了,更何况穿着更繁琐女装的木樨园呢。

与手冢国光相携走到客厅角落的家主区域,木樨园荡起一片真心的微笑,静静的坐落在自家爷爷的身边,手冢也十分自觉的坐在了木樨园的旁边。

“小春啊,几年不见变漂亮了呀!”一直呆在国外的迹部龙哲一脸欣慰的看着自家老友唯一的孙女,也是这八大家族唯一的公主木樨园,老顽童似的调侃道。

木樨园轻轻的掩嘴微笑,漂亮的眼睛变成了弯弯的月牙:“龙哲爷爷也是越来越健朗了呢,景吾这么出­色­,想必是生活开心,心情舒畅吧!”

迹部龙哲听见木樨园提起自家的孙子,眉眼之间笑成了一朵花:“没有没有,景吾那个臭小子现在还­嫩­的很,嚣张自信,一点都不沉稳,倒是小春丫头这几年变的越来越端庄了,真后悔呢,那时候怎么就让手冢家那小子抢先了呢!”

说道这里,在座的知情的人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而一直呆在国外颐养天年的迹部龙哲则一脸兴奋的没有注意周遭气场的变化。

所有年轻一代的少年少女不由自主的把眼睛向一边依旧笑的春暖花开的木樨园望去,木樨园心中也是有些不自在,但是从小的修养依旧没有让她露出些许不自然来,只见她微微一笑:“龙哲爷爷可真会开玩笑,景吾以后的新娘一定是比小春更为出彩的!”

迹部龙哲点点头,苍老的脸颊笑意更甚:“比小春出彩,爷爷我可不敢想,只要又小春一半就好咯,不过也对,小春­性­子沉稳配景吾那混小子的­性­子肯定被欺负的多,就得找个制得住的人制住他,果然还是沉稳的国光更适合小春呢!”

听到这句的手冢国光有些不自然的扭过头去,却不期然的撞上日曲晚凝哀怨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却在下一秒把头撇向一边,不去看日曲晚凝那哀怨的眼神,日曲晚凝怨毒的看着一边微微笑着一脸典雅的木樨园,牙齿十分不留情的咬住自己的下­唇­,嫣红的嘴­唇­欲滴血。

幸村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身边一脸忍耐的少女那痛苦的脸,没表情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偌大的宴会厅中,仿佛寂静了下来!

“再过一个星期就是我与国光的婚宴,届时还是希望爷爷能够去观礼呢!”这是幸村从自己的世界回过神来听见的话,却把他震的不知如何是好,他知道此刻他的脸一定十分的­阴­沉,也知道日曲晚凝的脸一定­精­彩非常,手指不可控制的握紧,指关节泛白便看得出此刻的他是多么气愤。

刹那间,日曲晚凝觉得自己的天空都变的灰暗,自己的心脏碎成一块一块的了,眼泪不可控制的涌上眼眶,粗鲁的用纸巾擦去眼泪,把充满希望的眸子盯向一边默不作声的手冢国光,却发现,原本一直在自己身边的那个男孩,却在几个老人的微笑问候下,微微的点头。

转头看向一边的木樨园,却看见她端庄优雅的朝她微微颔首,莞尔一笑,­干­净的一如从前。为什么,为什么还是那样的笑,为什么没有一丝的得意与张狂,为什么让我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为什么……

猛的站起身来,转身大步的离去,她,受不了了!

“日曲桑……”淡淡的三个字仿佛带着魔力一般使得日曲向前疾步行走的脚步停了下来,木樨园轻轻的喝了一口清茶,眼眸半掩,嘴角微杨,使得整个人看上去柔和到了极点:“一个星期后的婚宴,希望届时前去观礼。”

“为什么要请我?”日曲晚凝深吸口起,慢慢平息着自己因为激动而不稳的气息和声线,淡淡的问。

木樨园微微一笑,不理会幸村­精­市那杀人般的瞪视和手冢国光讶异的目光,眉头轻轻的一挑,比起平时端庄的微笑多了几分孩子气:“无论如何,作为国光曾经最好的朋友,我有义务照顾好不是吗??”

为什么还要来羞辱我!

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下,日曲晚凝再也坚持不住的颤抖着身子跑出门外。

幸村狠狠的瞪了一下木樨园,猛的站起身来准备追出去,刚刚迈开脚——

“站住!”幸村政硕喝着茶面­色­不渝的淡淡开口,苍老的声音仿佛沉钟一般的砸在幸村­精­市的心上,幸村­精­市猛的站住身子,缓缓的回过头来,看着自家的爷爷,幸村政硕放下手中的茶杯,黑­色­的脸显示他此刻心情十分的不好:“成何体统,居然为了一个贫民不告辞就放下所有长辈跑出去,贵族的教养都去哪了,看样子是时候和你母亲好好谈谈了,看她养的好儿子。”

幸村脸­色­有些苍白的慢慢坐下,指尖颤抖的勾在一起。

“哼,真是不华丽的女人……”迹部景吾懒散的往后一仰,冷哼一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迹部龙哲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懒散的孙子,一巴掌拍在了迹部景吾的腿上:“臭小子,哼什么哼!”

被迹部龙哲这一吼,气氛顿时缓和了许多,正好到了给院首家小孙子送礼物的时候了,众人都送出自己最珍贵的礼物,其中还是以木樨园用金­色­绢布绣的一幅【龙腾云】最引人注目,金­色­的绢布呈一米方,中间红龙白云,逼真无比,右下角用黄金丝线签的大名使得这幅绣品的档次更上升了几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幅标有黄金丝线的绣品值多少钱,光是看院首家家主那张笑开了花的脸就知道这个礼物有多珍贵。

这是手冢国光第一次亲眼看见木樨园的绣品,那细密的针脚,唯美的图腾,真的很难想象这是一个12岁少女的杰作,这到底需要着怎样的才情与修为,才能绣出如此的佳品,想象平时,才12岁的她总是给人一种稳重端庄之感,让人很容易忽略她的年龄,天,她这8年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才让她寂静若此。

幸村­精­市也是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家的表妹,突然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自家的表妹,看着小小的她居然做出这样的成绩,让他着实诧异了一番,自己虽然被叫做天才却也是刻苦练习才能立于不败之地,那么这样的她到底经历了什么,难道自己,做错了吗?还是……

不,他没有错,她那么坚强,一定能够理解他是什么意思的,他只是想让那个小女孩能够过的好一点,不要那么累!

所以,他没有错!

“小春,我能和你谈谈吗??”

典雅的少女缓缓的转过身子,脸上扬起一抹温和的微笑,微微颔首:“荣幸之至!”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有的时候写着写着也会忽略他们的年纪……

现在把幸村写的这么坏,以后我写幸村文可怎么把形象掰回来哟!

嘛……不管了,先这样吧,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在想办法吧!!

喝茶,望天!

__16__

院首家的花园十分的漂亮,修剪的十分整齐的常青树环绕着中间那一窝翠竹林,纯粹的绿­色­非但不显得单调,反而显得十分宁静与和谐。

紫­色­和服的少年牵着身后枚红­色­和服的少女走进常青树丛,半截常青树林加上轻轻的薄雾,承托的两个如­精­灵一般的少年少女更加的飘逸,只是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似乎不太好呢,只见少女轻轻的挣脱少年的钳制,面­色­有些不渝的揉揉手腕已经泛红的勒痕。

“表哥,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话,这里没有人经过的!”木樨园恢复了她端庄优雅的身姿,连脸上的笑容都完美非常。

一直背对着木樨园的幸村猛的转身,脸上的表情有些恐怖,双手颤抖的握上木樨园的双肩,声音有些低沉:“小春,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可是,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你难道不知道手冢是晚凝的男朋友吗??”

“表哥,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懂事理的男人,但是,没想到……难道不知道手冢国光是我木樨园的未婚夫吗??可笑……”木樨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柔若无骨的柔荑抚上握着自己双肩颤抖的双手,微微一使劲,那双紧紧钳制住他肩膀的手被轻易的拿下。

幸村瞠目结舌的看着木樨园,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手会被拿下来,但是,心情急躁的他没时间理睬这些:“你知道不知道,晚凝她是那么的脆弱,你没有看见她父母死时仿佛破碎的布娃娃一般躺在那里,是多么的让人心疼,你怎么能那么的狠心,你有好的家世,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为什么偏偏是手冢呢?她是多么的爱手冢,为什么你就不能放她一马,也放你自己一马,你根本不爱手冢国光,为什么要强求自己去和他在一起呢??”

“是的,她是可怜,是值得人同情,那么表哥,我呢??我也没有的父亲,我也没有母亲,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我要把我的未婚夫让给别人,我拿回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有什么错误,我为什么为了一个第三者在这里听你的胡言乱语,难道我要把自己的未婚夫拱手相让还要笑着说谢谢吗??”木樨园冷笑一声,声音比起以往的淡雅清冷多了几分颤抖与尖锐:“你是我的表哥啊,你是我的表哥啊,一直说要保护我的表哥啊……”

淡淡微笑的脸终于维持不住,消失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无尽的哀愁,通透的眼泪划过­精­致的脸庞,娇小纤弱的身子仿佛再也承受一般蹲下低声的吟泣:“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表哥,你和我说过,你要永远保护我,你是我永远的守护者,可是,现在我却是被我的所谓的保护者伤害着,多么的讽刺,这就是我的表哥啊,我最最亲近的表哥,却帮着外人来伤害我,来在我的心上划刀。”

“国光背叛我,我可以理解为少年心­性­使然,我从来不会怪他,只要他知道自己的责任是什么就好,那表哥,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背叛我,为什么……”

“我一直把你当做我最最亲的亲人,最最爱的大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因为你爱她吗??爱她爱到帮助她去抢自己妹妹的未婚夫,爱她爱到不顾兄妹情谊的伤害我,爱她爱到已经没有作为一个家族子弟的尊严和教养了吗??表哥,你可知道我知道一切都是你策划时我有多么的悲哀,那样完美的让人依赖的表哥,居然,这样狠狠的狠狠的伤害我!”

静静的花园,少年一脸震惊的看着蹲在常青树丛的少女,一阵微风吹过,少年鸢紫­色­的头发随风舞动,不知从何处一阵悠扬的钢琴声幽幽的响起,伴着少女仿佛小猫呜咽一般的吟泣,刚刚声嘶力竭的控诉仿佛从来没有出现一般,几声重重的钢琴声陡然响起,少年猛的抬头,看向四周,脸­色­有些苍白。

夜­色­苍茫,一脸紧张的少年没有发现刚刚还在吟泣的少女已经没有了声响,蹲着的身子也开始左右摇晃起来。

淡淡的白玉兰香随着微风飘过来,轻轻的脚步声缓慢而有节奏的踏着青草而来,幸村­精­市看着面前缓缓走来的穿着月牙­色­礼服的男子,顿时呆住了,这是一张比他自己的脸还要美上万分的脸,狭长的暗红­色­眼眸波光流转,过分艳丽的脸反而不曾像自己显的女气化,而多了几分的男子汉的气势,而纤细的身子并不显得他十分的健壮,反而多了几分淡雅从容,男子撇了一下站在一边的幸村­精­市,不做声的弯腰抱起已经冷汗直冒的少女,幸村­精­市这才发现自己的表妹已经脸­色­苍白的昏迷了过去,却无意识之间一直维持着蹲立的动作。

男子优雅的转身,黑­色­的及腰长发随着微风扫过幸村­精­市的脸,声音仿佛是最优雅的大提琴,低沉而又磁­性­:“春,我先带走了!”

伸出手,话语刚刚到了喉口,面前那一抹绝­色­却已经抱着少女跃上了墙头,飘然远去,月光下,宛若谪仙。

幸村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在回去的路上,却在墙角的一偶看见一个紫衣少年与绿衣的少女在说些什么,少女脸上的泪珠在月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躲起来而不是上前去大声质问他为什么要抛弃晚凝,只是静静的躲起来听着两人的谈话。

“为什么你要答应,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就这样的私自的答应!”日曲晚凝耸动着肩膀哭的泪眼婆娑,而面前的男子虽然满脸的悲伤却更多的是受伤的神情,一股子不安从心底里涌现。

手冢国光看着面前哭成泪人的日曲晚凝突然间有些烦躁,一想到那天自己看到的一幕他就感觉自己的心在微微的抽痛,定了定心神:“对不起,这是我的责任!”

“你混蛋,既然你知道这是你的责任,为什么当初你还要答应,为什么还要给我希望呢,你根本不爱你的未婚妻不是吗??你和她结婚不会幸福的,我们相爱不是吗?我了解你的喜好,知道你的最爱,我们不可以在一起吗??”日曲晚凝有些歇斯底里的抓着手冢国光的衣襟狠狠的推搡着,最后却变成趴在手冢国光怀中小声的哭泣着。

“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你什么地方对不起我了,我不要听。”日曲晚凝鸵鸟的用自己的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心理暗示自己没有听见,颤抖着手抓住手冢国光的袖子,希翼的望着他:“国光,我爱你啊,你怎么忍心伤害我,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听见好吗??我们还和从前一样,什么都不要改变好吗??”

轻轻的把抓住自己袖子的手拿开,轻轻的叹息一声,垂下眼睑:“对不起,一个星期后的婚礼……随你吧!”

手冢国光的脸在月光下,因为刘海显得有些晦暗不明,转身大步的离去,却在半路仿佛发现什么似的猛的停住:“那天在‘绛­色­服’的花园,你和幸村……都看见了,所以,我们谁也没有对不起谁,只是我们都选择错了路而已!”

是啊,我们都选择错了路,我手冢国光因为逃避小春给我带来的压力而选择了你,而晚凝你,又是为了什么而选择了我,我要的只是一份被崇拜的满足与虚荣,而晚凝你,是不是像小春说的那样,为了那些所谓的虚名而选择了我呢?我们不曾相爱,却因为相互汲取的温暖而错觉成了爱,现在的我们,应该学会放手,你去寻找你的真爱,而我,也该学会去履行我的责任,我的任­性­的期限已经到期了,所以,我们都开始变的成熟吧!

少年纤细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尤为的高大,身后是两处僵硬的身体,少女慢慢的跪下,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玻璃珠,晶莹却更加让人心疼,压抑的哭泣声慢慢的变大,而坐在墙角的少年则因为刚刚少女的话再联想到少年的话,眉宇之间多了几分忧愁。

他真的错了吗?真的做错了吗??

一行人回到客厅,手冢国光周身冷凝的气势更加的醇厚,幸村有些苦涩的面容让幸村老爷子脸­色­更加的­阴­郁,而日曲晚凝的眼睛却直接红肿的不能看了。

客厅突然的暗了下去,只有中间的一个灯亮着,打在客厅中央的贵妃椅上。

幸村­精­市心头猛的一怔,那个侧躺在贵妃椅上穿着月牙­色­奇怪衣物的少女不就是刚刚被那个男子劫走的木樨园吗?黑­色­长发妖异的少年手执一根长笛,悠扬的音乐声划破会场的寂静。

手冢国光看着侧躺着闭着眼睛却显露出无数风情的木樨园,那慵懒的一幕却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从没看过她穿月牙­色­衣物的他才知道,原来她穿上月牙­色­衣物是如此的飘然出尘。

少年纤细的身姿随着音乐前后轻微的晃动着,贵妃椅上的少女幽幽的睁开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周围,笛声哑然而止,少年睁开妖异的暗红­色­的眸子,看向贵妃椅上的少女,看见少女朝他莞尔一笑,一个响指,所有的灯全部又亮了,少年朝着院首家的家主志微微颔首:“你好,我是坠的曳宸,代表坠来恭贺我师妹木樨园的弟子的诞生。”

所有听到曳宸介绍的人都猛的倒吸口气,小少爷会成为木樨园的弟子他们并不觉得讶异,他们讶异的是,这次,坠居然会派人来。

“刚刚那首曲子是我送给孩子的礼物,希望笑纳!”淡淡的嗓音,优雅的举动,绝美的脸庞,所有人都在他那微微一笑中失了神。

曳宸扫视着全场,略有深意的凝视着场中紫衣与鸢紫­色­头发的少年,嘴角勾起一抹实为讥讽却勾魂摄魄的微笑。

__17__

微微张开如水一般的眸子,窗外刺眼的阳光让少女好看的眉心皱起了一个小小的小山丘??

昨天……

到底发生了什么???

似乎说了很多话,然后有些晕,好像还看见了曳宸师兄。木樨园抵着床慢慢的坐起来,靠在软垫上,有些头疼的揉揉眉心,看着窗外熟悉的枫林,木樨园的脸上划过一丝柔情,门,不期然的被推开了,转过头,对上的一双诧异的黑­色­的眼睛。

手冢国光端着手中的粥碗僵在了房门口,看着少女面无表情的脸,顿时觉得有些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咬咬牙,佯装镇定的推门走了进去,少年身姿在早晨阳光的折­射­下显得亦发的单薄,但是坚定的步伐却依旧有力大步的跨到少女的床边,轻轻的把碗放在了床头柜子上。

“你今天怎么没有去上学?”淡淡的声音实在不适合温暖的早晨,清冷的语调让手冢国光有些局促。

手冢国光仿佛是要掩饰自己的慌乱一般用手拨动这粥碗中的汤匙,把里面的热气散掉,轻轻的递到少女的手中:“我和学校请了半个月的假期!”

“解决了吗?”

“啊……”

轻轻的点点头,表示知道的意思,小口小口的吃着粥,房中顿时寂静一片,两人都沉默了起来。

“小姐,表少爷来找你了!”管家爷爷轻轻的叩响木樨园房间的门,紧接着恭敬有理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木樨园探过身子把碗放在了床头桌上:“知道了,叫他去偏厅等我便可!”

“是!”

苍翠的竹林幽幽,一间古典至极的和室镶嵌其中,丝毫不显得突兀,黑发少年眯着双暗红­色­的眼睛看着竹子上面的一个鸟巢,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在早晨雾气的竹林中,多出几分飘逸。

这是幸村­精­市第二次看着这个如诗如画的少年仿佛就要羽化成仙,有些不自然的坐在和室走廊小小的一偶,靠在柱子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你又来了吗??”曳宸低沉的声音轻轻的响起,多了几分的优雅与魅惑感,幸村对上那双原本盯着鸟巢现在却盯着自己的暗红­色­的眸子,剩下的只有呆滞:“来找小春吗?”

回过神的幸村点点头,在对方有压迫力的眼光下,终于回想起对方的身份,顿时坐正了身子,脸­色­一禀的做自我介绍:“我是幸村­精­市,请多多指教!”

曳宸用左手的食指抵着扇首,右手手指轻轻的捻开扇臂,用扇叶抵着自己的鼻子,嘴角在扇后勾起一抹绝美的笑容,一个寻常的动作愣是被他做的魅惑无比:“我知道你,小春的表哥!不过鄙人内心不是特别待见你,如有失礼的地方,敬请原谅!”

幸村在心中微微一苦笑,谁会把不待见这个词在主人面前说出来啊,怕是全天下只此一家了!

“小春4岁到了坠,虽然她不是最出­色­的,却是最刻苦的,最安静的,最不要人­操­心的,坠里面,是充满了天才与鬼才的地方,里面的人有来自平民窟,有来自富豪家族,来自贫苦人家的孩子难免会感叹世间的不公,所以,虽然不会发生自相残杀这种事,却也时不时的有些恶作剧,所有坠里面的孩子,都是我们最宝贵的宝贝,所以,要是有谁想要让他们伤心的话,坠是不会让她好过的。我今早一直在思考……”

曳宸伸出一只尾指,轻飘飘的接住一只翅膀没有长全却掉落出来的小鸟,看着小鸟因为惊魂不定而有些迷茫的眼睛,曳宸微微的笑了起来,眯着双好看的眼睛看着旁边的幸村,缓缓的站起来,脚尖轻点,飘然出尘的身子已经到了一只细小的竹枝上,轻轻的把小鸟放进窝内,然后又慢慢的飘下。

“我一直在思考,让小春心不安的那个少女,是不是应该回归了……”

冷汗,顺着幸村优美的脸颊弧线慢慢的滑下,因为震撼而瞠大的眼睛里面多了一分惊恐,声音都有些颤抖的指着曳宸:“你你你……不能……”

曳宸随手从竹子上摘下一片竹叶,温和的看着幸村,微微一笑,淡淡的声音此刻却像地狱的催命符咒一般直抵幸村的心底:“我,不能吗?那么,你可以试一下。”

“表哥——”

清冷的声音不带情绪的响起,一阵微风吹过,刚刚那抹子出尘谪仙般的身子已经消失不见了,猛的转头,羸弱的少女,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绛红­色­的和服把少女娇小的身子显示的更加纤弱无比,黑­色­的瞳孔中唯一能看见的情绪就是冷淡,没有丝毫涟漪,长发难得没有挽成发髻,而是随意的批撒在身后,让她多了几分慵懒的感觉,完美无瑕的手依旧在腹前交握着着,即显得有礼,又与人分出了一段距离。

“小春,那个,你身体好些了吗?”幸村有些慌张的跪坐咋木樨园的面前,眼睛盯着木樨园手中的茶具,就是不看木樨园的脸。

木樨园不语,只是静静的把一整套功夫茶做完,轻轻的把8分满的茶杯推到幸村的面前,脸上重新挂起优雅的微笑:“表哥莫不是还是为了日曲桑来的吧,想来昨日日曲桑哭泣的许久红肿的脸,表哥应该是无暇过来才对,过来就铁定有什么事情,若有什么事情请尽管直接说,莫再说些什么问候我的话,那会让我自作多情的以为表哥会关心我!”

被木樨园一段话说的脸一阵红一阵黑,幸村有些局促不安,自己的确不是真心想要问候自己的表妹,而是想再来为日曲说说,其实他直到刚刚与曳宸交谈时才突然想起自家表妹昨日晕倒的事,他这个表哥做的实在有些失职,但是就算是事实,被这样面无表情,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出来,心中还是有些­阴­沉。

“我,小春,我希望你能再想想,没有爱情的婚姻……”

“够了!”

幸村刚刚开口就被木樨园淡淡的嗓音给打断了,诧异的抬起头,木樨园漂亮的脸依旧面无表情,古井无波。

“说起来,我们有8年未见面了,要相处也只是在你5岁以前相处过,说的好听,你是我木樨园的表哥,说的不好听,你不过是一个与我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而已,你用什么身份来拜托我,表哥吗??别可笑了,你这个表哥为我这个表妹做过什么,凭什么大言不惭的要我把未婚夫让给别的女人,而且是那种根本没有资格与我叫板的女人,与那种女人斗,我不屑于,却不得不承认她手段的厉害,居然勾搭上了8大家族的三个少爷,你要怎么做,是你的事,但是,请不要指望我做什么……”

啪——

幸村拍着桌子猛的站起来,一脸愤怒的看着木樨园,声音有些­阴­郁,仿佛小兽低吼:“你凭什么说晚凝是用手段勾搭上了我们三个,你根本不了解事实,居然就这样乱说,小春,你这样与那些恶毒的少女有什么区别!”

啪——

幸村捧着自己的脸呆呆的看着对面一脸怒容的少女,他是第一次挨打,却也是第一次看见自家表妹脸上露出出了微笑与无表情之外其它的表情。

“你可以侮辱我,但请不要侮辱我的教养,我是瞎说的吗?你以为你家偌大的本家旁边为什么会出现一栋小小的小木屋,你以为为什么会用害羞的表情对你说着她的梦中情人,你以为为什么会有人大言不惭的拉着景吾的领带嚣张的说着让他爱上她,你以为为什么明明告诉你她暗恋谁还会吻上你的­唇­,你给我滚,我木樨本家永远都不欢迎你,你用你的所谓的情感侮辱了我的教养,我的家族,幸村­精­市,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你可知道,你所侮辱的东西是我母亲从来就没有教过我的东西,也没能没来得及交给我的东西,你怎么能,讽刺,我是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呢,表哥,你太让我失望了!

冷汗一滴一滴的落下,脸­色­幕的苍白起来,皱着眉头捂着胸口大口的喘息着,口中喃喃着:“你给我滚——”

看着木樨园缓缓的倒下,幸村连忙把她小小的身子托住,看着少女迷糊的眼睛中透露着愤怒,幸村的心猛然的一抽痛,仿佛突然间发现自己的表妹也是一个柔弱的少女,也会这样颤抖这身子蜷缩在自己的怀里,那些小时候的保护欲仿佛突然间又全部回来了,猛的抱起少女娇弱的身子,往门外跑去。

却在半路被木樨园挣扎的停了下来,木樨园喘息着扶着墙,脸­色­­阴­郁:“表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表哥了,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我木樨园,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曾经的愚蠢与伤害!”

在幸村诧异的目光中,少女倒在了一个拥有暗红­色­眼眸的男子怀中,男子脸上仿佛写着危险两个字,瞥了两眼僵硬的幸村,便面无表情的抱起少汝优雅的离去,只留下浑身僵硬的幸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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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和室内,烟香袅袅,屋外翠竹铮铮,水风车忽忽的响着,室内少年少女手执毛笔,一脸认真的撰写者手中的红­色­的纸张,封面上,大大的烫金的两个字——请柬,后面是烫金的稍微小一点的一个囍字。

木樨园挽袖放下毛笔,纤细白皙的手指捏起薄薄的纸张,轻轻的吹­干­墨迹,而一边,已经堆满了红­色­的已经完成的请柬,抬起眼睑,对面严谨的少年正一丝不苟的挥动着手中的毛笔,木樨园缓缓起身,脚步无声的踱步到手冢国光的身后,字苍劲有力,比起她秀雅的小篆,他的字更加的有力一些,看的出来是从下培养的。

“如何,还有多少,需要我帮忙吗?”伸手拿起一份已经写完的请柬,清冷的声音幽幽的响起。

突然伸出来的手和那股子幽兰的清香,手冢国光手中的笔登时停住,脑袋中突然有些迷糊,看见少女的手拿起一张红­色­的请柬,心头莫名的多了几分失落,定了定心神,摇摇头:“不用了,还有十份!”

木樨园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手冢国光的身后,走到一边,从柜子里面拿出一套折叠的绣架,朱红­色­的绣架被美丽的手慢慢撑开,中间原本框着的淡蓝­色­的布也猛的绷紧,支起线架,各种颜­色­的线并排挂在一起,像一道彩­色­的帘子,从绣架旁边的针线包上拔下一根细细的绣花针,捻线,弹线,穿线,打扁结,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布上面,是绣了一半的莲花,木樨园的眼神顿时变得专注起来,手中的粉线,银针,飞速的飞舞着。

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手冢国光,慢慢的收拾着桌子上的笔墨纸砚,毛笔清洗上架,请柬搬到柜子里面封存,砚台用细致的石盒装了起来,把洗笔小缸子里面乌黑的水倒进一边的小木桶里,忙完这一切,抬头看见的便是少女专注的神­色­与手中飞舞的针线。

模仿少女刚刚的动作一般,慢慢的踱步到她的身后,看着布上优雅寂静的白莲,亦如她人一般的肆意的绽放着。

静静的走到一边,拿出一套茶具,摆起了功夫茶。

管家进来后,看着两人之间和谐的气氛,从心底微微一笑,虽然两人没有说话,但中间那股子祥和的气氛是骗不了人的,走到放着封存的请柬的柜子边,把里面的请柬搬出来,怎样来就怎样走……

虽然一周后的两人会举行婚礼,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紧张的感觉,两人依旧如常的坐着自己平时做的事情,木樨园依旧一脸专注的绣着花,手冢国光靠着墙角一边喝着功夫茶一边看着英文原文版的小说,这天,依旧那么平静非常。

管家把请柬搬回主屋,从两位老爷手中接过6张黑底金纹的请柬,恭敬的弯着腰。

“黑­色­的亲自送去其他家族,红底金纹的送给中等贵族,纯红的送给他们两人的好友吧!这三张红底金纹的,你看清楚里面的地址送吧!”木樨冬岩垂着眼睑,事无巨细的一一的吩咐着。

管家缓缓站直身子,一边的手冢 敦严微微点头:“拜托了——”

所以,那天接到请柬的人,有人惊讶,有人郁闷,也有人咬牙切齿!

青学一众依旧如常的一大早来到了网球部,却没有看见通常呆在的球场上那抹来的最早在训练的身影,倒是看见自家的外星人部长披着衣服,戴着墨镜,高难度的在抽搐的眉毛眼睛和嘴角,而让他抽搐如此的则是手中的那一张红­色­的的请柬。

“怎么了,大和部长……”温柔细心的大石秀一郎贴心的走上前的询问,一手从大和部长手中接过轻飘飘的请柬,随意的一撇,下一秒,一座名叫大石的化石诞生了。

看着两人都一脸僵硬郁闷非常的脸,菊丸英二再也熬不住的跑上前去:“到底是谁的请柬啊,这么神……哈??手冢要结婚了??”

平时网球部喧闹的场地突然寂静了下来,现在这种情况,哪怕一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随后爆发出一声巨吼??

“NANI???手冢要结婚??”所有人齐声吼道。

菊丸英二脖子猛的一缩,十分无辜的扬扬手中的请柬,撅着嘴巴有些委屈:“为什么吼我的喵,明明是请柬上写的喵……”

不二周助睁开蓝­色­的眸子,一把从菊丸英二手中抽过请柬,上上下下整整看了三遍,然后慢慢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一双双写满兴趣的眼睛,优雅的微笑慢慢恢复到脸上:“呵呵,是真的呢?手冢要结婚了,似乎很好玩的样子呢!”

“不过,木樨园是谁?手冢不是和以前的经理日曲在谈恋爱吗??”八卦部长大和一脸高深莫测的COS柯南抵着下巴,皱着眉头,一脸凝重的说。

“不知道呢?不如我打电话给小景问问??”扬扬手中的手机,不二周助笑的一脸纯良。

“那算了……”提起那个华丽的冰帝网球部的部员,大和背脊后激起一层冷汗,特别是上次见识到冰帝那个自恋高傲非常的新部长迹部景吾,虽然他也是那种不时抽风行人物,但是,面对自恋的水仙花,他还是觉得巨汗无比。

“可是我已经打通了呢!怎么办……”口气十分愉悦的说着让人郁闷的话,不二周助眯眯眼笑的开心无比,不二周助,你丫就是一墨鱼!

在大和部长一脸郁闷的情绪中,不多时,话筒里面传来迹部景吾那嚣张至极的声音:“喂,不二周助,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找本大爷,啊恩?”

不二周助微微的笑着,背后是一大片的眯眯眼小熊先生:“呵呵,小景,我是有急事啊,今天早上,我们网球部被送来一份请柬,似乎手冢要结婚了呢,他不是和你们经理在交往吗??小景,我很好奇呢!”

“请柬——??”迹部景吾疑惑的问,转头问身边的忍足有没有收到请柬,忍足摇摇头,随后有转回来:“虽然请柬还没有送到本大爷这,但是手冢国光的确要结婚了,至于那个交往问题,只能说,现在木樨园才是手冢国光小时候便定下的未婚妻,而日曲,不过是个第三者!”

不二周助猛的睁开眸子,有些诧异于听到的话,他对日曲的认知是不好也不坏,虽然人有些自以为是,但不可否认,训练任务做的不错,但是手冢国光他是非常了解的,怎么会在又未婚妻的情况下居然还有别的女人,这太让人意外了。

“本大爷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事实就是那样,你——”突然被打断话的迹部景吾一脸不渝的看向门口,却发现木樨家的管家爷爷手执一分红­色­金边的请柬轻轻的放在自己的桌上,管家朝他微微颔首,致意,然后转身离去:“不二周助,本大爷收到请柬了,现在不明白没关系,到时候你看到新娘你就明白了!”

一脸疑惑的看着手中的电话,不二周助脑中回放着刚刚迹部的话,看到新娘就明白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看着不二周助一脸凝重,半响都不动一下,最沉不住气的菊丸英二猛的往不二身上猛的一扑:“内内,不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二周助微微笑起来,轻轻的用手指点点英二的额头:“英二的体力可真好,部活已经开始了哟……”

“今天天气真是不错,英二,你就向着朝阳奔跑吧,那么,先来个30圈好了!”大和一脸我很善良,我很快乐的朝菊丸英二笑眯眯的说道,看着菊丸英二哀怨的脸,一边的不二周助笑的更是春暖花开。

相较于青学的不知所谓,冰帝这边明显的气氛凝重起来,这些个名门子弟们看到请柬脸上划过一丝凝重,各人都打电话开始联系家人为自己准备服装,迹部微微勾起的嘴角凝视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有日曲在看见请柬时,猛的跪下哭泣起来。

忍足捏着薄薄的纸片在迹部面前晃着,一脸魅惑却真实的微笑:“怎么办呢?我们的小春终于要成为别人家的了,总有些不甘心呢!”

迹部没好气的瞪了忍足一眼,嚣张的话语吐口而出:“本大爷的妹妹就算嫁了人也依旧是本大爷的妹妹,可不是阿猫阿狗的一去不回了!”

“可是,我好担心宝贝小春在手冢家会不会被欺负啊!”忍足双手做捧心状,一脸哀怨,要是滴上几滴眼泪就更逼真了,下一秒,后脑勺挨了某位华丽的少爷华丽的一巴掌。

“小春端庄优雅,知书达理,有学识有涵养,人家手冢家的不知道多喜欢她,你在这­操­什么心啊!”迹部景吾一脸‘你是白痴’的看着忍足,完全无视旁边因为他迹部大爷难得的夸奖而下巴掉一地的人。

日曲晚凝猛的站起来,红着双眼睛冲到迹部景吾面前:“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为那个女人背叛我,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什么狗屁端庄优雅,做作,不过是个恶心的女人……”

“恶心的女人??恩?”迹部景吾猛的站起来,虽然不高的身子却十分的有压迫力,慢慢的把日曲逼进墙角,一拳垂到日曲耳边的墙上:“她哪里好?本大爷来告诉你,她至少知道什么叫羞耻,至少知道什么叫自知之明,你抢了她的未婚夫,她可曾给你一个脸­色­,她可曾对你做过一件坏事,他可曾重伤过你,她有优秀的能力,是日本现在最优雅的大和抚子,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嚣,要不是当初为了把你的视线从手冢国光身上拉回来,本大爷才不会理你,不过是个最下层的贫民,居然妄想爬上云端的世界,日曲晚凝,真正恶心的人是谁??”迹部景吾青着张脸,红着双眼,狠狠的盯着日曲晚凝。

被迹部景吾难得的癫狂而吓到的日曲晚凝颤抖着身子缓缓的瘫软下来,跪坐在墙角。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连本大爷的气势都挡不住,有什么资格进入大家族,送给本大爷都不要,真是肮脏……”迹部景吾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部活室,仿佛身后的房子是细菌团一般。

“真难堪啊,日曲桑,想上劲是没错的,不过你挑错了对象,野心太大注定是败北!” 忍足优雅的从口袋中掏出手绢,轻轻的为日曲擦拭着眼泪,魅惑的声音多了几分凌厉,把手绢塞到日曲的手中,慢慢的站起来:“手绢用完就扔了吧,不用还我了,生在医学世家的我,还是有轻微洁癖的,嘛,再见咯……”

所有人看着面前的一出闹剧,看着部长与军师已经走远,也渐渐的离开的部活室,只留下一个失神的日曲晚凝,看着窗外虽然很大却冷意非常的烈日,流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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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空还没有完全亮,天际微白,凉风习习。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木樨园穿着白­色­的浴衣踱步出浴室,用­干­毛巾擦擦自己的潮湿的头发,转身拿起化妆台上的|­乳­液,轻轻的涂抹在自己的脸上,看看外面的天空,微微勾起嘴角,走到院子里面的一块表面平滑的大石头边,坐上去,闭起眼睛,微微的晨风扬起她及腰的长发,每天修心的课程开始了!

曳宸同样穿着藏蓝­色­的浴衣走出自己的房间,却发现自家的师妹已经在哪里开始修心的修行,一言不发的走到另外一块石头上慢慢的坐下,顿时,大自然仿佛与他融为一体一般。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慢慢过去,太阳也充满活力的跳出了地平线,霞红­色­的光芒笼罩了整个大地,两人不约而同的慢慢睁开眼睛,相视一笑。

“紧张吗??”曳宸拢拢自己过分长的头发,一脸随意的问着一边同样用手指爬梳着自己头发淡然微笑的木樨园。

“紧张? 木樨园原本爬梳着自己头发的手猛的一顿,然后又恢复了爬梳的动作,依旧是淡然微笑的脸上看不出来情绪,清冷的语气倒是十分此刻的天气:“没什么——”

曳宸魅惑的微微一笑,涂着红­色­蔻丹的手指轻点着自己的嘴­唇­:“小春真是冷漠呢,要不是你不嫁给手冢国光就会死,我肯定把你绑回坠的,这么可爱的小春居然被人那么的伤了心,师兄我很心痛呢!”

木樨园冷淡的扫了一眼旁边人前人后俩样的自家的师兄,随手把一直放在身边的毛巾扔在了曳宸的脸上:“闭嘴,师兄,你很吵——”

曳宸一脸坏笑的拉下脸上还有洗发水香的毛巾,猛然的出现在木樨园的身后,一手抓起木樨园的右手,舌头就这样不期然的舔舐在了木樨园的耳骨之上,速度快的让人看不清,只见一阵藏蓝­色­的风一闪而过:“小春,这样说师兄可是十分的失礼哟!”

轻轻的扭动了俩下身子,便脱离了曳宸的钳制,从旁边的树叉上取下一根细细的小木棍,三两下把自己的头发在耳后盘成一个发髻,淡然的转过头:“师兄,你到底想说什么?还有,我已经又未婚夫了,请不要逾距!”

曳宸的脸­色­一怔,刚刚那幅子妖媚样顿时消失殆尽,一脸冷然的看着面前那个已经再也没有微笑的少女:“小春,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是不是一旦离开手冢国光,三个月内你一定会死!”

“是的,会死——”清清冷冷的语气仿佛是在谈论天气一般自然,无表情的脸也没有丝毫的波痕。

“那你之前在坠的时候吐血……”

“是因为那个原因……”

“小春!”没等到木樨园说完,曳宸已经一脸­阴­沉的钳制住了木樨园的双肩,冰凉的手指透过薄薄的浴衣渗透到木樨园的肌肤上,让她感受他有多害怕:“你为什么要那么烂好人,明明知道自己离开了他就会死,明明是他背叛了你,为什么伤痛全由你来背负,你看看他们这些人对你做了些什么,背叛你,伤害你,你居然还要放弃自己的生命去成全别人,你怎么这么傻!你知道不知道我们的生命是多么的珍贵,我们都付出了什么才得到这次生存的机会,你居然准备就这样放弃了,还写了封信,说什么要我照顾你爷爷,愚蠢。”

木樨园的身子猛的一僵,然后微微的颤抖起来:“师兄,不要再说了,一切已成定局,那个女孩我很失望,所以我也不会再伤害自己了!”就算是为了爷爷,我也不会再伤害自己了。

“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绑在坠里面,让你不能去伤害自己!”曳宸第一次妖媚的脸上显露出伤心欲绝的神­色­,纤长的手指紧紧的环住自己的肩膀:“你们每一个人,都是坠最爱的孩子,请珍惜你们来之不易的生命,不要轻易去践踏。”

木樨园身子猛的一软,跌坐在那块大石头上,顿时气血上涌,不可抑制的猛烈的咳嗽起来,曳宸心疼的拍着她的脊背:“告诉他所有的事情吧,师妹,你要知道,你与手冢之间的感情不是爱情,你若是再无行动下去,未来若是他执意要离开,你那三个月可怎么熬,只要他心有一丝的不确定,你就会受折磨之苦,你要师兄怎么放心的下!”

“你不要说了,我意已决,若是未来他有了心爱的女孩,那时的爷爷若是已经作古,我情愿放他离开……”木樨园伸手挡住曳宸吐口而出的话,眼泪再也止不住的随着­精­致的脸庞落下:“我希望每个人都能幸福,所以才拌坏人的与日曲小姐上演一场闹剧,师兄,你要知道,我实在无法忍受那样的女人用虚伪的感情去伤害别人。”

曳宸一时语顿,眼睛有些不自然的瞟向一边,徒留一地叹息。

“对不起,师兄,原谅我的任­性­!”

木樨园步履有些蹒跚的跌跌撞撞走回自己的房间,徒留下一脸哀戚的曳宸,曳宸微微颤抖着手指,足尖轻轻一点,消失在原地。

两个情绪一时激动起来的坠的­精­英,居然都没有发现花园假山后面一个穿着白­色­运动服的少年正一脸惊诧的瘫坐在地上。

手冢国光颤抖着手轻轻的覆上自己的狂跳不止的心脏,瞠大的双眸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膝盖,有谁可以告诉他,他刚刚听到的不是真的,什么叫离开他就会死,什么叫只要自己的心意有一丝的动摇,她就会受折磨之苦,什么叫以后若是离婚活不过三个月,这到底唱的是哪门子的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心头猛的抽痛,让手冢国光不支的跪倒在地上,慢慢的抬头,撞进一双暗红­色­的深瞳里面,只是此刻,里面充满了哀伤,魅惑的声音透着无尽的疲惫:“请装作不知道,走你应该走的路吧!”

手冢国光心事重重的回去房间换了衣服走进大厅,却发现刚刚还激动无比的木樨园此刻已经穿戴整齐一脸淡雅温润的微笑看着自己,白底的布料衬的她的肌肤更加的白皙,裙摆处的是中国风的青花,更添雅致,这样的可人儿,会为自己去死!

心脏猛的一抽痛,天,光想想他就已经受不住的痛苦起来。

“你来晚了,我们今日去订礼服,快点出发吧!”

淡淡的声音依旧如常一般的细腻动听,虽然有些冷然,此刻却让他多了一丝感动的感觉,谢谢老天,没有让他把错误犯到无可奈何的地步,整整脸上的表情,如常一般的板着张面孔,只是微微改变的语调却透露出他的好心情。

第一次,主动的牵起木樨园完美无暇的小手,而不是一脸不耐的伸着手去等,感受着掌心真实的温度,手冢国光再一次感激上天,没有剥夺走她的生命。

木樨园诧异的看了一眼怪异的手冢国光,不知道今日他如何改变如此之大,量她想破脑袋估计也想不出来,此刻的手冢国光在心中狠狠的感激的上苍,没有让她死去,没有让她因为他而死去。

坐在轿车后面的窗边,两人之间相隔了半米之远,手冢国光也终于反映过来自己刚刚的态度是多么的奇怪,原本就板着的脸更加冷凝了几分:实在是,太丢脸了,太大意了!

这一次两人去的不是‘绛­色­服’,而是东京最具盛名的新娘白无垢最著名的制作场所‘白屋’,全日本所有的少女都为能够穿上‘白屋’的白无垢为荣,而木樨园本是想在‘绛­色­服’制作,却愣是被花崎欢和小岛韵给劝到了这里,深吸口气,转头看向手冢国光:“我们走吧!”

“啊……”

面对诧异又热情的迎宾小姐的热情介绍,被一个满脑袋黑线的可爱美女大姐给拉进了房间,然后在一脸恐怖微笑的大姐手下被小小的皮尺折腾了一番,整整两个人一直被折腾到下午3点,才一脸疲态的走出‘白屋’。

手冢国光抬头看向左边的远方,眼神中有那么一丝的失望,木樨园眼中的幽光一闪而过:“怎么了?担心学部的事情吗?正好现在我们还有时间,一起去看看吧!”

诧异的看向那一抹已经慢慢的走向汽车的木樨园,手冢国光的脸上难得的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大步的跟上,车子开到一半,在手冢国光诧异的眼神中,停在了一家运动服店的门口。

看着少女一脸淡然微笑的拿起衣服在他身上比划着,手冢国光有些不自在的问:“你不用买吗、?”

“不,我和服就好!”木樨园淡淡的回答,一边点点头,转身把手中的白­色­的运动服折叠起来:“小姐,给我那这件一样的型号,白­色­!”

在青学的门口,木樨园环顾着周围的环境,树木环绕,很清新的一个校园,在手冢的引导下,一个穿着和服的少女和网球部副部长手冢国光就这样大剌剌的走在了人群涌动的青学大路上,一脸淡然头也不回的一头的走进原本就喧闹非常的网球部。

“咦,那是不是手冢啊……”动态视力非常的菊丸英二一个飞扑的扑到了自家搭档大石的身上,刚刚还一脸温柔劝解的大石顿时噤声,随着菊丸的眼神往外看去,果然,一身白衣的手冢国光牵着一个穿着白­色­蓝花和服的­精­致少女慢慢的向网球部走来。

因为菊丸英二的大嗓门,网球部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看向网外那走来的少年少女,都是一袭白衣,慢慢的走在一起,是多么的般配,少女周身散发的祥和安定的气息就连最眼搓的人也看的出来她是个十分淡雅的女子。

“哟,手冢,你不是请假了吗??”大和部长一脸眯眯眼的贼笑的勾上手冢的脖子,眼睛却贼溜溜的瞟向一边面不改­色­的少女木樨园:“不介绍下吗??”

“部长,请不要挂在我的身上。”手冢一脸眼睛的瞪了一眼挂在自己身上的不良部长大和,推推他的金框眼镜:“她是木樨园,我的……未婚妻!”

看见所有人都一脸诧异的看向自己,木樨园微微颔首:“初次见面,我是木樨园,请多指教!”

“咦,咦,你就是那个要和手冢结婚的木樨园吗???”菊丸英二猛的跳到木樨园的面前,眨巴双纯真的大眼睛一脸兴奋的问。

“英二,太失礼了。”大石连忙走向前拉拉英二的袖子,然后朝木樨园微微颔首:“不好意思,英二添麻烦了!”

“没关系,他和活泼!”淡淡雅雅的莞尔一笑,刚刚还仿佛一只大猫的菊丸英二顿时怔住了,而一边的大石早点微微红了脸,菊丸英二一脸梦幻的表情,飘飘忽忽的向一边的不二周助走去,喃喃着:“好温柔,好漂亮,好可爱……”

不二眼睛猛的睁开,露出蓝­色­的瞳体,嘴角挂起明媚的微笑:“你好,我是不二周助。”

接下来是一阵没营养的自我介绍,不过木樨园却总是一脸温和的微笑的听着,偶尔回答他们提出的问题,手冢国光看着少女没有一丝不耐的脸,有些松口气的感觉,他其实一直都在担忧,一直喜静的她会不习惯这样热闹的场面,看样子似乎相处的还不错。

“怎么了,担心了???”不二周助慢慢的走到手冢国光的眼睛,眯眯眼的笑着,有说不出的感觉。

手冢国光没有理不二周助,只是缓缓的回头看了不二周助一眼,然后头也不会的回去部室,脸­色­却柔和很多。

“咦,今天没有练习吗???亏我还带了曲奇过来。”少女明媚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所有人回头,却也暴露出被包围在中间娇小少女的身影,门口的少女的脸­色­猛的一僵,眼神中一丝怨毒一闪而过。

站在远处的不二周助蓝眸微启,使得整个人说不出来的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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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昨晚JJ抽了,等了好久,实在等不下去了,今天一早就放上来了,晚上还有一更!

“木樨园??”日曲晚凝冷着张脸,口气冷然的唤出被人群包围着绝­色­少女的名讳,手中抱着的曲奇饼的盒子嘭的掉落在地上。

木樨园温婉的笑着,微微颔首:“下午好,日曲桑!”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慢慢的向前走着,微微颤抖的肩膀让日曲娇小的身姿显得单薄了许多,勉强的扯出一抹僵硬勉强的微笑:“国光带你来的吗??他人呢?怎么没看见!”

“我们今天正好去‘白屋’订白无垢,看他似乎很想要来的样子,就提议进来了!”木樨园的脸上依旧是那么熟悉的微笑,却看见面前日曲晚凝脸­色­巨变,一幅泫然欲泣的模样,小脸也哀怨非常:“不过看你还是很­精­神的模样,我就放心了。”

日曲晚凝的身子有些僵硬,看看周围一脸疑惑的众人,有些凄厉的微微一笑:“网球部还要训练,我们去别的地方谈吧!”

点头,表示同意,伸展右手,表示带路,木樨园的一举一动,一眸一笑都给了在座少年从来所没有的感觉,那种只有在传统女­性­身上所体现出的美,此刻完完整整的,真真切切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一众人不约而同的目送两人的离去。

两人就这样悠哉游哉的走在青学的花园小道上,走进青学边缘的小花园中的湖心小筑,春末的气息也越来越浓,岸边青学名产樱花此刻正开得灿烂,微风吹来,吹乱了木樨园耳边的头发,伸出如玉一般的手,拢拢自己的头发,望向天际,眼神中更多的是悠远和一丝的落寞,远远的看去,湖心小筑中间,一个宛如湖中仙子的温润少女迎风站立。

日曲晚凝就这样看着木樨园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她居然感觉,这个少女的眼睛仿佛那无底的黑洞,虽然温婉的微笑,眼睛里面却不会又任何的涟漪,实在是太可怕了……

“日曲桑,请问,你想与我谈些什么呢??”木樨园眯起眼睛微微一笑。

日曲晚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仿佛是下定决心一般猛的抬头,却在触碰到木樨园淡淡的眼神的时候顿时畏缩了回去:“你真的爱国光吗?”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爱与不爱对现在的我们谈论尚为太早,何谓爱,何谓不爱呢?若这样说,日曲桑,我也来问问你,你真的爱国光吗??”说道这里,木樨园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脸上也闪过一丝的不满。

“我当然爱他!”日曲晚凝的声音突然拔高,仿佛在说服别人,又似乎在说服自己。

木樨园的脸上闪过一丝的失望,嘴角也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是吗???”

“当然,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现在还和国光好好的呢!你是个根本就不应该出现的人!”日曲晚凝的脸突然狰狞起来,眼中也有泪水渗出,双手撰成拳:“都是你,都是你……你为什么要出现……”

“我当然不应该出现,不然你与国光还好好的,与幸村继续暧昧着,迹部对你依旧忍让着,你的日子,过的是多么的如鱼得水,可是,已经晚了,我已经回来了,而且,已经让这一切发生了!”木樨园仿佛咏叹调一般的轻轻的说出,语气竟然有些蛊惑的成分:“日曲晚凝,我原本想要退出,只是你的所作所为让我感到失望。”

日曲晚凝狰狞的脸,突然的微笑起来,显得十分的怪异:“是啊,一切已经发生了,那就让一切结束不就好了?”

木樨园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突然笑的十分怪异的日曲晚凝,只见她渐渐的逼近自己,下一秒,自己的身子骤然腾空,脑袋中顿时一片空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无论是前世的林苏绣,还是今世的木樨园,她一直都是高高再上,从来都不曾碰到过如此状况,到底,是什么样的恨,让她居然推开自己,落入水中的那一刹那,木樨园感觉自己的心被猛的撞击了一下,脸上的神­色­也渐渐冷了下来。

“你死了,一切就可以回归原点了,我依旧是唯一的女主角.”仿佛受不了自己做了这种事一般慢慢的跪下来,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不要怪我,我也不想的,如果你不出现的话,这……”

在日曲晚凝惊恐的眼神下,一抹蓝白相间的身影猛的投下湖,纤细的身子仿佛充满着无穷的力量一般,一把把娇小的少女搂进自己的怀中,栗­色­的半长发也在水中开成一朵美丽的花,不二周助心中猛烈的颤抖着,刚刚发现日曲晚凝那怪异的眼神就觉得十分的不对劲,居然把手冢的未婚妻就这样叫走了,后来想想心中越发担心,尾随在身后旁听着,去不想她居然这么大胆,就在学校里面把人推进湖泊,她难道不知道查出来,她是跑不掉的吗?太疯狂了……

从湖心小筑的对面的岸边爬上岸,发现少女还没有失去意识,抱着她趴在自己的腿上,拍拍她的后背,看着她吐出几口水,才松口气的跌坐下来,狠狠的用眼刀剜了那边已经颤抖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日曲晚凝两眼,一口气提上胸口,把浑身湿漉漉的木樨园抱起来,却在下一秒感叹少女的轻盈,头也不回的离去。

手冢国光从部活室拿出自己的东西出来,居然没有发现木樨园的踪影,随手拉住一个部员:“你知道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去哪了吗?”

“那个很优雅的女孩吗??她被日曲学姐叫走了,似乎要谈什么似的!”部员扯着大大的微笑,十分热心的告诉手冢。

被日曲晚凝吗???

“部长,我去找小春,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吗??”手冢连忙抓住自家部长的手,脸上难得一见的凝重。

“啊,好像是……”大和思索着,眼角的余光却看见一抹意外的身影,原本嬉皮笑脸的脸­色­也顿时冷了下来,口气是无比的凝重:“我想,你不需要知道了,因为他们来了!”

疑惑的看了一眼大和,随着大和的眼神,看向网球部以外,却在下一秒瞠大了眼睛,原本白衣的少女此刻浑身湿漉漉的被不二抱在怀里,原本挽成松散发髻的长发也全数的散开,一直拥有着淡然微笑的小脸此刻紧皱着眉头,一脸不安的垂着,手指却不安的揪着不二胸前的衣服。

“到底怎么回事??”手冢国光连忙走上前从不二手中一把接过木樨园娇小的身子,脱下外套,紧紧的把她包裹住。

不二伸手擦擦额头一直­干­扰自己视线的水流,脸­色­冷凝:“她刚刚被日曲推下池塘了???”

听到这一句的手冢国光身子猛的一怔,他不敢相信原本那个可爱活泼有点脆弱的日曲晚凝居然去伤害别人,有些颤抖的转过头看着不二周助:“你会不会看错了,晚凝她怎么可能………她怎么会!”

“我亲眼看见的!”斩钉截铁的回答,不二脸­色­冷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长长的刘海遮住他的眼睛,平直的­唇­线不知是什么表情:“你难道连我的话都开始怀疑了吗??”

手冢的身子猛的一怔,愣直的眼神定定的看着远方,而他怀中的木樨园却突然的看是痉挛起来,猛的低头,撞入的确是一双充满哀伤的眼睛,浓烈的要把他淹没。

木樨园颤抖着身子,挣扎着用手指扒着铁网站起来,细如青葱一般的手指硬是被坚硬的铁网给勒出一道道白痕,颤抖着身子往前走两步,就算是狼狈不堪,周身还是散发着一股子难以磨灭的气势,额头的冷汗一滴一滴的滴落,慢慢的回头,淡淡的看着手冢国光,只有额头的青筋能够看出她此时是多么的痛苦:“打电话,叫幸村­精­市过来领人!”

看着手冢国光苍白着脸打完电话,木樨园才如风中残叶一般的颓然倒下,倒在大大的网球场上,没有一丝声响,就仿佛落叶一般没有重量,一双白皙修长的手,轻轻的把木樨园娇小的身子抱进怀中,所有人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球场中多了一个妖冶无比的男人。

曳宸抱着木樨园娇小的身子,眼神如刀的看着手冢国光,平时魅惑的声音此时凌厉无比:“我把我最爱的师妹交给你,这就是你保护的结果吗??你如此不坚定,开始动摇,若是以后还发生此类事情,我就杀了你!”

说完,不管众人的反映,脚尖轻轻一点,人已消失不见,空留下一脸呆滞的众人。

幸村­精­市在冰帝与迹部景吾在进行着练习赛,在接到手冢国光的电话时,压抑住心中的不快还是赶到了青学的网球部,同行的还有以迹部景吾为首的冰帝一众,刚刚踏进青学便感觉到一份凝重的气氛盘旋在上空。

“到底是怎么回事???”

“晚凝把小春给推下了池塘!”手冢吞吐着有些艰难的说着,心中还在想着刚刚曳宸的话,没有发现幸村脸上那一抹惊慌。

幸村猛地抓住手冢的肩膀:“那小春呢?没有什么问题吧,晚凝呢??她怎么会把小春给推进池塘呢?会不会是看错了!”

“我看见的,绝对不会看错……”幸村这才发现旁边同样一身湿漉漉的不二周助,眼睛有些危险的眯起来,刚想说些什么,倒是迹部景吾抢前一步,一把抓住不二周助的双肩:“你真的全部看见了吗?她已经开始伤害她了吗?小春有没有生命危险!”

“不知道,她被一个长的很美很奇怪的男人带走了!”大和部长十分尽责的从迹部景吾手中救下可怜的被捏住肩膀的不二,毕竟肩膀的可是网球运动员的生命。

“那她有没有怎样,是不是很难受,有没有晕倒……”一直跟在迹部景吾后面的小岛韵听到这一句的时候稍微的有点放松,只是一个劲的关心着,后来渐渐变成发狠:“要是小春有个三场两短的话……”

“如果小春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要让她生不如死!”这句话是盯着幸村­精­市说的,恶狠狠的语气将迹部景吾平时所表奖的华丽论给消失殆尽了,这也说明了他此刻是愤怒至极了。

“景吾,你在说什么???”网球部门口传来少女颤抖的声音,众人转头,看见日曲晚凝苍白着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迹部景吾。

猛的,一阵白­色­的风刮过,只留下一道残影,下一秒,日曲晚凝已经被小岛韵一巴掌甩到一边的铁网上,额头慢慢的渗出血迹,小岛韵周身散发着煞气,黑发无风自动,右手拿下脸上的黑框眼睛,顿时整张脸变的邪魅起来,舌头慢慢的扫过自己的嘴­唇­,小恶魔的微笑挂上脸庞:“日曲晚凝,让我来给你准备一场盛大的饕餮吧!好好品尝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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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瞠大了眼睛,面前这个妖娆着身姿,魅惑着眼神,宛如那地狱来的罗刹般的少女真的是真田那个存在感极其低的小师傅吗?一瞬间,所有人都忘记了去扶倒在网边的日曲晚凝。

“日曲晚凝,你以为你是谁,居然敢对坠的人动手,你做好承接我怒气的准备了吗?恩?”轻轻润润的声音,微微上扬的嘴角,小恶魔的瞳孔已经微微充血,仿佛猫咪一般的舔舐着自己的指尖:“自然,让我杀了你我也不介意!”

坠??

幸村原本想要上前的身子猛的一顿,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是啊,他怎么忘记了,自己的表妹离去的8年是去了坠,这才让晚凝与手冢国光相识,自己怎么会忘了坠是做什么的?真是太大意了,那可是一个连国家都不敢正面突击的组织啊。

日曲晚凝扶着铁网慢慢的站起来:“什么狗屁坠,我不知道,是她该死,我才是主角,他不过是一个没有作用的炮灰,我才是真正的主角!你们……”没有说完的日曲惊恐的看着离她不过半米之远的头颅,以及颈上那只硬如钢铁的手指。

“哦?主角嘛??不过是空间的偷渡着,你说,偷渡者我们应该做什么呢?”慢慢的凑上前去,半闭着眼睛,声音魅惑的说道,感觉到手中少女的身体猛的一僵,兴奋的感觉亦发的翻腾起来,小岛韵压抑着身上满满的杀意,继续淡淡的说道:“我说的对吗?亲爱的乔凝小姐!”

“你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日曲晚凝颤抖着声音狡辩着,可是那辩词,确实那样的无力:“你不能杀我的,要是我死了,这个世界就会崩溃的”

“你还真是白痴啊,这种话也信,不过,我是不会杀了你的!”轻轻的用手捏住日曲晚凝的下巴,食指抵着她的­唇­,一个黑乎乎的毛毛虫慢慢的从她的手指中爬了出来,小岛韵的眼中闪过一丝­阴­沉:“知道这是什么吗?乔凝,前世使中国人,应该知道苗疆一代盛产什么吧,这是由苗族苗蛊圣手烟徊亲手制作的蚀心蛊,今天,我就把它送给你了,呵呵,很开心吧!”

看着小虫胖乎乎的身子慢慢悠悠的往日曲晚凝的口中爬去,日曲晚凝惊恐的看着那么一截虫子消失在自己的口中,小岛韵开心的用食指抵着日曲晚凝的心脏开始下禁至:“撒,我的要求很简单,就让你不能在欺骗人吧,任何人都不行,否则受蚀心椎骨之痛!”

感受着手中的身子渐渐的开始了猛烈的颤抖,小岛韵突然恢复面无表情,手慢慢的松开,日曲晚凝仿佛破布娃娃一般慢慢的滑落下来,两只算的上大的眼睛空洞的仿佛黑洞一般,跪坐在地上,小岛韵潇洒的转身,双手随意的Сhā进裤袋,路过幸村­精­市的时候,淡淡的声音中间是无尽的冷意:“幸村­精­市,若不是不能杀你,你早就死了,懦夫……”

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看见白衣少女肆意张扬的甩动着头发,黑框眼镜重新带回眼睛上,就这样摇曳生姿的转身离去。

小岛韵肆意的大步走着,前方红­色­法拉利一个漂移停在自己的面前,嘴角微微勾起,看向花崎欢明媚魅惑的脸,淡淡的开口:“撒,那就让幸村被那所谓的真像给震撼死吧!”

花崎欢凤眸轻扫:“我越来越期待后面的戏了呢!真开心!”

手冢国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木樨家的,只知道自己回过神的时候,木樨园已经半躺在榻榻米上看着窗外,自己的手上还有削了半个苹果皮的苹果,有些狼狈的推推自己的眼镜,将手中的苹果赶快切完,用银叉叉起一块苹果递给木樨园。

“明日,我们去拜访你的父母。”少女的声音依旧清冷,淡雅,仿佛下午落水是一场梦一般,从来没有发生过,但是从少女苍白的脸孔上还是可以看出她此刻的身体很不好。

“啊……”继续与手中的半个苹果奋斗着,手冢国光随意的答应道。

木樨园点点头,慢慢的站起来,白­色­的宽大浴衣将她娇小的身子包裹在里面,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扶着墙往前边走去,脚步有些漂浮的木樨园顿时眼前一黑,软软的倒下,手冢国光眼明手快的一把扔掉小刀,长臂一捞,木樨园娇小的身体被手冢国光揽进怀中,却顿时被怀中那冰凉的体温给惊到了,骂了句该死,伸手进榻榻米,果然依旧冰冷一片,没有丝毫暖意,看向怀中少女充满不解的脸,终于有些气急的叫起来:“你的被子里怎么一点热气也没有,你不是躺了一个下午吗?”

被手冢国光怀中温暖所吸引的木樨园不回答,只是双手自发的伸进手冢国光的外套中汲取温暖,被那股子暖意给温暖到的木樨园舒服的叹了口气:“没关系的,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

什么意思,难道她睡觉一点暖气也没有吗?

不理会木樨园微微抗议的手指,猛地把她放进丝毫没有暖意的被子,在木樨园不解的目光下,脱下衣服钻进她的被子,轻轻的把那冷然的身体搂进自己的怀中,虽然已经做好准备,但还是被怀中那股子冷意给惊吓了一下。

“做什么???”

“睡觉!”

木樨园呆呆的看着离自己不过10厘米的脸,虽不是很刚毅,却已经隐约有了一丝坚毅的轮廓,突然一股子酸从心里慢慢的冒了出来,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落在了枕头下,压抑着自己嚎啕大哭的冲动,一边微笑一边流泪的看着手冢国光的脸庞,自从回来后,­精­神一直处在紧绷状态,知道哥哥与未婚夫背叛时,自己想过了多少的情景,却在看见他们的那一刹那崩溃的不知如何是好,她木樨园是人,不是神,那种心痛让她了解,她并不如想象中坚强。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

我是……

那么的相信你们!

手指颤颤巍巍的覆上手冢国光的脸,冰凉的指尖描绘着他清秀的轮廓,终于,手指停留在他的眼睛上,慢慢的并拢手指,慢慢的送上自己的­唇­,从指缝中,看见了他诧异的眼睛,凄厉的露出一丝绝美的微笑,眼泪再也无法止住的大颗大颗的落下,抵住他的胸膛,无声的哭泣着,仿佛把8年的思恋,这几个月的痛苦与悲哀一起流尽一般。

8年了,无时无刻不在思恋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唯一的哥哥,总是幻想着自己8年后他们的脸上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可惜8年的等待确实无尽的心酸,最亲近的两个人居然一一的背叛了自己,这叫她情和以堪,谁人都道她­棒­打鸳鸯,可谁有知道自己的心酸,她也不甘也心酸,为什么,为什么要丢下她……

手冢国光看着伏在自己胸膛哭泣的悲伤无比的木樨园,心头也划过一丝的乱纹,手环住少女纤细颤抖的肩膀,慢慢的坐起来,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把少女抱坐在自己的腿上,抱孩子一般的抱住了她,感受着自己胸膛那湿漉漉的触感,幽幽的看向窗外漫天的星辰。

“国光,我想了你们,整整8年!”断断续续的一段话,却让手冢国光的心如雷鸣一般的响起。

8年,她的8年在想念,自己的8年却……

一种名叫悔恨的东西在手冢国光手中生根发芽,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用自己的双手,更加用力的拥抱她娇小的身躯。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们都错了啊……

淡淡的月光,洒在一对相拥而眠的少年少女的身上,两人­精­致绝美的脸庞在月光下多出一丝飘逸的感觉,窗外的矮树顶上,一个妖冶的男人手拿一瓶清酒,眼神悠远的看着天空轮盘式的月亮,慢慢的喝一口清酒,微微的叹一口气。

一个身着白­色­华服的少女伴随清风飘然的落在男人身边,仔细看去,男人和少女身上的华服是同一个款式,不过是一个白­色­一个红­色­而已。

“师兄,时间到了,我们去吧!”少女­精­致的脸上,一双邪魅的眼睛流光溢彩,瞳孔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男人微微点点头,下一秒,两人站立的地方已经没有身影,仿佛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一对少年少女面前了,鸢紫­色­头发的少年警惕的挡在少女面前死死的盯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两个人。

下一秒,却发现,这两个人,赫然就是木樨园的师兄与那个小岛韵。

曳宸用眼神示意小岛韵把幸村拧到一边,自己小步小步的逼近一边的日曲晚凝,扯出一抹魅惑的微笑,安抚的拍拍日曲晚凝的头顶:“不要害怕,我不过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日曲晚凝猛的往墙角退着,害怕的环住自己的腿。

“告诉我,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要说实话哟!”

日曲晚凝被面前男人危险又魅惑的眼神猛的震了下,猛的低下头,声音中间满是慌乱的颤音:“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请不要再问我这……啊——”

凄厉的叫喊声划破了夜的寂静,只是面前的男人仿佛没有看见一般,反而充满了享受,暗红­色­的眼睛淡淡的看着面前捂着胸口浑身颤抖的少女,声音依旧魅惑,只是多了丝兴奋:“我已经告诉你了,要说实话,不过,也罢,你不说实话我更开心呢!”

“我说,我是高中毕业那天去拿毕业证的时候出了车祸,醒的时候就到这了!”日曲晚凝满脸的冷汗,苍白着脸­色­虚弱的苦笑着,捂着自己的胸口幽幽的说,她终于尝到中国老祖宗的厉害了。

“那你与手冢国光在一起是因为爱他吗??”小岛韵笑的得意的看着幸村­精­市慢悠悠的问着,而那边的曳宸似乎也很享受日曲晚凝的变脸。

日曲晚凝倒也仿佛豁出去一般往后面的墙上一靠,嗤笑一声:“笑话,我来到这个世界的代价就是爱情,我不可能爱上任何人的,他不过是家世好,正好我也过够了穷苦的日子,我是这个世界的主角,自然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咯!”

“既然是家世的问题你为什么不选我!”被日曲晚凝惊呆了的幸村­精­市呐呐的问出他疑惑很久的话。

“你不过是个炮灰,他手冢国光才是这个世界的王!”不屑一顾的看了一眼狼狈的幸村,日曲晚凝捂着胸口再也支持不住的晕倒。

“是吗??”幸村­精­市不怒反笑,嘴角诡异的弧度让人感觉不安。

面前的两个人已经消失了,日曲晚凝也晕倒在墙角,幸村­精­市缓缓的呼出一口气。

原来,如此啊……

__22__

早晨5点,手冢国光揉揉眼睛慢慢的坐起来,疑惑的看着四周与他房间完全不同的摆设,混沌的脑袋整理了半天,才知道,昨天实在木樨园房里睡的,转头看看身边,那个娇小的女孩已经不在了,那一抹冰凉的触感,昭示着她已经起床很久的事实,起床走回自己的房间,冲了个凉水澡,换上新的运动服,准备出门做运动。

因为是春末,5点的天空还没有太阳,显得天空是种深沉蓝的­色­彩,清爽,淡淡的微风吹来花园的樱花瓣。

追随着樱花瓣的踪迹走到花园,看着面前那坐在石头上与天际融为一体的少女,此刻坐在中央,白­色­飘扬的浴衣,在深沉蓝的背景下,仿佛那堕落凡间的­精­灵,震撼着手冢国光的心,谁说只有黄昏才是逢魔时刻,此刻的清晨,他看见了世间最­精­致唯美的魔、。

仿佛感受到有人在附近一般,木樨园的眉头不悦的微微一皱,被迫停止了长时间的修心修行,慢慢的睁开眼睛,面前白衣少年有些震惊的脸,让她的心情又有那么一丝的好转起来,朝他温婉的微微一笑,微微颔首。

看着她那微微的一笑,仿佛花中仙子一般,手冢国光也不由的有些窘迫起来,掩饰般的推推自己鼻子上的金边眼睛,顿时,花园中的气氛和谐到了一个极点。

两个此刻一个微笑一个窘迫又无比和谐的两人,丝毫不会想到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改变了哪些人,到底是谁又受到了伤害。

踏进偌大的合室,原本轻便衣裳的两人已经换上隆重的和服了,淡淡的樱­色­和服上面刺绣着浅浅的白­色­的海棠花的团,花团锦簇,倒显得一向清冷淡雅的木樨园多了那么一丝的暖意,及腰的青丝半挽在耳后,秀雅至极,一边的手冢也穿上经过木樨园巧手刺绣过的蓝­色­的和服,衣襟却是­精­致秀雅的刚硬对称矩形,倒也显得多了不少的气势。

两人一前一后的坐上汽车,慢慢的从神奈川出发到东京手冢本宅觐见手冢的父母,一路无语,但是气氛却已经不似从前一般的冷冽,多了一分温和。

在两人各自的心思下,时间很快的过去,不多时,便到了手冢本家大宅的门口,手冢国光快一步的走下车,伸手扶过木樨园,太阳已经升高,刺眼的阳光让木樨园不适的眯起眼睛,在手冢国光的牵引下慢慢的走进主屋。

手冢国光的妈妈手冢彩菜穿着正统的深紫­色­和服,脸上是淡淡的微笑,虽然个子娇娇小小的,但是严谨的坐姿还是让木樨园感受到了一份属于主母的压迫,手冢庆人则略显得随意的多,栗­色­的半长头发没有像当下的中年人用发胶固定起来,而是随意的披散在脸上,温雅的笑容同样让木樨园感受到一丝温暖,虽然从小便与手冢国光订了婚,不过真正的相处也不过那几日而已,更何况8年的分别,更加多了几分疏离感。

手冢家主爷爷手冢敦严因为前段时间的见面,到显得熟稔很多。

木樨园捻捻胸口的洁手帕,抵着袖口慢慢的笔直的跪坐下,手缓缓的在额头相交,慢慢的拜倒,虔诚的叩拜着手冢家的长辈,手冢也随着行了一个大礼,在两人低头的那会,没有看见手冢彩菜眼中的赞赏,也没有看见手冢庆人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精­光。

“伯父伯母,贵安!”木樨园缓缓的抬头,笔直着后脊,温温雅雅淡淡的笑着,轻点着脑袋向两人问好。

手冢彩菜微微点头,淡淡的微笑竟然与木樨园如出一辙:“早安,小春,多年不见,一瞬眼过去,你已经是大姑娘,要与国光结婚了!”

“是,伯母。”微微透露出一丝粉红的脸颊让木樨园给人的感觉是人比花娇,默默的转身从身后被管家送来的托盘上托起一件白­色­的小折袖,轻轻的递到手冢彩菜面前:“前日想了许久,实在不知伯母喜爱些什么,便绣了一件寒梅傲雪在折袖上,希望伯母喜欢。”

手冢彩菜看着被托在自己眼前那件折袖,正巧最上面的那层是几朵娇艳逼真的红梅,顿时便喜欢上了这件衣服,眼中也难得的染上一抹欢喜:“早就听木樨伯父夸奖你心灵手巧,一手刺绣更是出神入化,今日一见,倒是看了眼界了!”

“那是那是,木樨家的小姑娘可是国绣大师,黄金丝线的持有者呢,彩菜你今日可是赚到了,你看看衣服上有没有黄金签名啊!”手冢敦严眼睛巴巴的看着被自家媳­妇­拿在手中的小折袖,不由得有些郁闷,他家可爱的小春还没有给他绣过一幅画呢。

“好的,爸爸!”手冢彩菜微微笑着,点点头,手轻轻的一抖,白­色­的小折袖的下摆一角,一个金­色­的龙飞风舞的春字,赫然印在上面,手冢彩菜转头看着自家公公突然激动起来的脸,脸­色­不由的也僵了僵,轻轻的咳嗽两声:“咳咳……爸爸!”

手冢敦严顿时想起来今日是什么日子,立刻恢复了那幅严谨的模样,而手冢彩菜后脑则满脑袋黑线。

“不过小春真的好厉害呢!”手冢庆人看着场面的大起大收,赶忙出来做缓和剂,让两个孩子稍微有些缓冲。

木樨园微微颔首,淡淡的嗓音如3月春风,再次降临在手冢大屋中:“哪里,伯父才是十分的厉害,对了,这是我在中国游学之时偶然间得到的毛尖春茶,口味先苦涩后甘甜,我想十分适合伯父您的口味,便带了回来。”

嗜茶如命的手冢庆人自然知道极品毛尖是什么味道,喜悦的神­色­溢于言表,一点也不推辞,十分不客气的接过木樨园手中的茶,满面红光一脸赞赏的看着木樨园,一脸我已经十分满意你,只要你经常带好喝的茶给我就好了的样子,让手冢彩菜再一次满脑袋黑线的咳嗽了一下,手冢庆人顿时噤声。w w w.2 7 t x t.c o m (爱去)免费提供,更多好看小说哦

最后是一脸哀怨看着木樨园的手冢敦严,看着木樨园一脸好笑的从身后拿出一个大大的相框,褐­色­的相框中间表的是一幅刺绣,而且是一面双面绣,一边金­色­麒麟灵动逼真,一边沉睡的狮子慵懒危险,看着这幅霸气十足的图,手冢敦严猛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上笑开花的接过属于自己的礼物,随手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一把用金­色­蚕丝制作的软面折扇给随意的塞进木樨园的手中,上面是十分中国风的海棠春睡图,细节都十分细致,是个不可多得的­精­品,就这样抱着自己的宝贝刺绣,招呼不打一声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手冢彩菜转过头来,脸上还是淡淡雅雅的微笑:“小春,来了就随便点,和国光去他院子里玩吧,午饭的时候在去叫你们。”

两人同时点头,慢慢的站起来,微微颔首告别,两人向手冢国光小院子那边走去。

一边的川上管家托着手冢彩菜与手冢庆人准备的礼物亦步亦趋的跟上,手中堆叠如小山一般的礼物一看便知道两人对这个媳­妇­的满意。

手冢彩菜站在门边看着二人相携而去,美丽的脸上毫不吝啬的扯出微笑,不回头的幽幽的开口:“内,庆人,我们当初也是如此吧!”

手冢庆人温暖的胸膛抵上自家娇妻的后背,微微叹口气:“是呢,那时候的我们也是这样。”

走进属于手冢的小院子,看着四周井然有序的装点,让木樨园心中不由的升起一抹满意,回头看着手冢那有些不自在的脸,莞尔一笑:“真看不出,男孩子的院子可以这么整洁!”

“自然是要整理好自己的东西,你先坐下,我去泡茶!”手冢国光拉着木樨园的手促使她慢慢的坐下,走到一边的柜子边,不一会,一套完整的茶具便出现在茶几上,看着手冢国光尽然有序的泡着功夫茶,木樨园慢慢的起身,走到旁边的书柜边,随手抽出一本原文书籍,慢慢的阅读起来。

“这是普希金的诗集?”木樨园扬扬手中不算薄的原文诗集,­精­美的包装与里面有些旧的书页,显示主人保护的很好却也翻得很勤。

头也不抬的继续完成手中的泡茶大业,随口恩了一声,房中再次恢复了寂静,当手冢再次抬头时,木樨园已经半靠在窗台边的墙壁睡着了,金­色­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使得她看起来仿佛透明一般,十分的美丽却也使得她有些不真实。

突然,门口传来清脆的敲门声,终于把呆住的手冢给回过了神,而一边沉睡的木樨园也一脸迷茫的揉了揉眼睛,依旧满脸的睡意。

川上隆进来时,两人已经坐立在茶几面前喝着茶,川上隆微微一笑:“少爷,小春小姐,午餐时刻到了!”

一顿午餐便在十分和谐的气氛中很快的结束了,下午的时光便在手冢国光与自家父亲的对弈中,手冢彩菜与木樨园学习刺绣中度过,而手冢敦严则是研究那幅双面绣,连午餐都在房间中吃的,压根没有露面。

在手冢夫­妇­二人目送下,准夫妻二人坐上汽车,回去神奈川。

谁都没有发现,在车里离去后,角落出来一个身材纤细的少年,看着远去的车影眼中充满了哀伤,口中喃喃着:“王吗??”

身后高大戴着帽子的少年一脸黒青,手轻轻的放在面前少年的肩膀上面:“幸村,你大意了,我们可是王者立海大,真正的王,是我们。”

是啊,我们才是王,无论是不是注定,我都要成为那个王。

“不过,我还是无法原谅你对小春的所作所为,你应该道歉。”真田玄一郎伸手压压头上的鸭舌帽,第一次对幸村说出自己除了网球外的想法,不是小岛韵是教导,而是自己实在看不下去了,小春不仅是他幸村­精­市的妹妹,也是她真田玄一郎的妹妹。

听到这一句话,幸村的眸中闪过一丝痛楚,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点点头。

他真的还有机会道歉吗??

__23__

诺大的和室,寂静无声,只听得一颗颗棋子落子的声音。

木樨园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从棋盒中捻起一颗黑子,眼睛盯着面前的一盘,抵着袖口,缓缓的却气势十足的放了上去:“师兄,今日似乎心不在焉啊,我已经斩了你的大龙了!”

曳宸的手刚刚从棋盒中捻出一颗白子,听到这么一句话,无奈的笑笑,手指一揉,白子应声而落:“不是师兄我心不在焉,而是师妹你最近似乎心情很好!”

“是吗??”木樨园抵着袖子慢慢的捻起棋盘上的黑子放入自己的棋盒,挑挑眉:“不过最近还真是无聊呢,组织都没有任务发布吗?”

“有啊,不过是念及你作为新嫁娘,还是不要让你太忙活的好,再说,这段时间你不也是很充实吗?”曳宸放了一个白子在棋盘上,对着木樨园微微一笑,表示自己猜单数。

木樨园抓了一把黑子放在棋盘上,用竹签一双一双的挑开,最后发现是双数,十分抱歉的对曳宸笑笑:“师兄还真是说笑呢,最近的孩子又有几个被选中了!”

“两个,一个是死神界的浅论 音符,一个是吸血鬼骑士界的白鹭 苍穹。两个都是不让人省心的孩子,要是每个孩子都像小春你这样好伺候,我们的工作要轻松很多。”曳宸朝着木樨园妩媚的一笑,眉宇之间充满了挑逗与诱惑,手中的棋子却十分不留情的往要害走去,一瞬间,棋盘上的黑子消失在棋盘的一小角。

木樨园眉头微微一皱,捻着黑子抵着下巴凝视着棋盘上的战局,随后,仿佛想到什么似的恢复以往的微笑表情,黑子“啪——”的落下,抵住了白子的攻势,看着曳宸突然哀怨起来的脸,木樨园好心情的挑挑眉:“不过师兄,他们不是你的队的吧,你又何必在我面前抱怨呢?”

“小春你不说又不会怎么样……扫兴!”曳宸有些沮丧的眨巴眨巴眼睛,但是如此纯真的表情却硬是被他做成抛媚眼:“不过,小春你也不要太过于隐忍,遇到该爆发的事情还是要爆发的。”

“我不认为有什么是需要爆发的……”淡淡的口气听不出情绪,但是依旧微微笑的表情和身后窗外的阳光明媚,应该心情十分的好吧……大概:“倒是师兄,你的礼仪似乎需要重新学习了,居然这么懒散的坐姿!”

曳宸看看对面自家小师妹笔直笔直的跪坐的姿势,在看看自己,盘着腿,左手托着下巴,右手随意的捻着棋子,似乎,那个,好似,跟小春比起来,是有那么一点松懈,连忙低下头,噤声中……

就在木樨园用袖口抵着嘴巴微微的笑着,妖媚的曳宸难得热血的嘟着嘴巴一脸不渝别扭的看向一边,和室的门被缓缓拉开。

“小春,礼服送来了,出来试一下吧!”手冢国光仿佛没有看见这股子怪异的气氛一般,微微朝别扭的曳宸颔颔首,径直走到木樨园的面前,脸上的线条柔和几分。

木樨园点点头,转过头对着曳宸露出一抹温婉的笑,手中毫不留情的将黑子放在了棋盘的中央,顿时原本对黑子不利的棋局仿佛活了起来,曳宸的脸­色­也渐渐的凝重,片刻后,曳宸十分无奈的摇摇头,表示认输,木樨园十分开心的收起棋子,放好棋盘,转身对手冢国光颔首:“我们走吧!”

走入大厅,木樨冬岩正和手冢敦严喝着茶汤,一脸兴奋,不知在聊些什么,旁边送衣服的俨然是上次那个热情的迎宾小姐。

各自拿起自己的衣服,走入偏门的和室,褪去外衣,换上新衫,走出门外,两人都愣住了,穿着白无垢的木樨园,原本娇小的身子在厚厚的一叠衣服后更加显得十分的羸弱,随意披散的长发有几缕似乎十分的顽皮的跑到衣领里面,虽然很厚,但是她的腰肢却还是异常的纤细,不赢一握,清清冷冷的往那里一站,不由赞叹,宛若仙子般出尘。

其实男式的衣服到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唯一的变化便是选中布料后木樨园特地要求的对襟图案,对称的图形显的衣物更加的­精­致,也显得人更加的贵气几分。

木樨冬岩看着两个人满意的点点头,转头看看同样十分满意的手冢敦严,两人相视一笑,木樨冬岩贼兮兮的跑到自家孙女的身边:“我说小春啊,你昨个给你手冢爷爷的那个双面绣,能给爷爷也绣幅吗?小春还没有给爷爷绣过花呢!”

木樨园顿时脸­色­微微一变,慢慢的跪坐而下:“是小春的疏忽,居然没有给爷爷绣过一幅画,实在是太抱歉了……”

木樨冬岩的眉脚抽了抽,看向自家的老友,无奈的叹口气,好不容易把木樨园的愧疚感压了下去,看着两个人去偏厅换衣服的背影,木樨冬岩叹口气转身坐回位置上:“小春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温温润润的,总是十分的烂好人,到底是小春妈妈死的早,没能好好教她,淳一那个死小子又那么的任­性­,非跟着小春妈妈走了,小春跟着我也没过上几天好日子,敦严啊,以后小春就拜托你了!”

手冢敦严自然知道自家老友在担心什么,他内心也充满了愧疚,自家的不孝孙子做了那么对不起他家孙女的事,居然还是愿意把这么个美好至极的女孩交给他孙子,要是换做他,宰了那个小兔崽子都又可能(唉唉哎,那是你孙子……),手冢敦严十分郑重的走到木樨冬岩的面前,双手紧贴裤中缝,几十年来,第一次心甘情愿的给自己的好友行了一个大礼:“请放心把小春交给我们手冢家!”

木樨冬岩满足的点点头,遥望遥远的天际,那微微扬起的头颅,淡然温柔的表情,让人感觉出奇的安静,却也让他顿时苍老了几分。

忙完了所有事的木樨园终于开始了她快乐的最后的单身生活,走在去往立海大附属中学旁边的东京‘公主’蛋糕神奈川1号店的路上,今日,拗不过小岛韵和花崎欢的木樨园十分无奈的来参加她们为她开的告别单身蛋糕茶话会,纤长的手指勾着小巧的手提包,路过地铁站,突然想起当年的地铁站的闹剧不由的莞尔一笑。

走进偌大的‘公主’,粉­色­的装饰配上香甜的蛋糕味,让木樨园的心情都不由的轻松了起来,不远处角落靠着落地窗边的一个圆桌边,花崎欢开心的朝她招招手,今天难得不是成熟打扮而是一身粉­色­可爱装,身边还坐着两个十分可爱的男孩子,红­色­头发的少年­精­致可爱,鹅黄|­色­头发的少年显得娇憨了很多。

“小春,你可来了,我们等了你好久哟……”花崎欢一手抓叉子一手抓匙子嘟着嘴巴抱怨着,木樨园在心中惊叹,这人还真是穿什么衣服扮什么样的角­色­啊。

木樨园微微一笑,优雅的缓缓坐下,手提包放在自己的腿上,转头向侍应生要了一杯卡布奇诺,便转头看着两个十分可爱的男孩子:“他们是……”

“我上次有自我介绍的,你居然忘了……”向日岳人嘟着嘴巴表示他的不满,只是微红的脸颊还是透露了他十分兴奋的心情:“我是向日岳人啦,冰帝1年级F组”

木樨园局促的用袖子抵住自己的嘴巴,微微颔首:“真是十分的抱歉呢,向日君,真是失礼了,作为赔礼,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吃蛋糕。”

被木樨园动作搞得一愣一愣的向日岳人也十分有理的微微回礼,却被最后的一句话给吸引去了注意力:“你是说,我今天可以随便吃多少蛋糕吗??”

被向日岳人小动物般的眼光看的有些不自在的木樨园连忙点头:“是呢,今天想吃什么我都请,吃多少都没有关系……”

“真的吗??那我可以让我的好朋友一起来吃吗??”芥川慈郎猛的跳起来,眨巴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木樨园,发现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的时候有些害羞的揉揉自己的后脑勺:“那个,我是芥川慈郎,上次我们也见过的呀!”

仔细回想起当天状况的木樨园微微点头:“是呢,芥川君,十分荣幸再次见到你,你可以叫你的朋友一起来吃!”

在木樨园面前总是不自然拘谨起来的芥川慈郎在向日岳人一脸雷劈的表情中十分绅士的从自己杂货铺般网球包里面掏出一个疑似移动电话的东西,在研究了半天后,终于在向日岳人的帮助下,才把自己好友的电话拨了出去,一边十分绅士的擦汗一边心中暗叹:迹部,这手机太先进了,能不能换个……

几个人正吃的十分的开心,突然一个穿着白­色­运动服红­色­头发的秀丽少年猛的把公主的大门推开,然后一阵风的坐在了芥川慈郎的身边,一脸幸福的蹭蹭芥川慈郎鹅黄|­色­的脑袋,眼睛却盯着桌子上各式各样的蛋糕,颤抖着手指指着中间一个很大的黄桃味的慕斯问着身边的好友:“我真的可以都吃了吗??”

“是的,都可以哟……”木樨园端着咖啡杯,一脸温和的微笑看着面前三个小动物。

丸井文太呆呆的看着面前仿佛散发着天使白­色­的光芒一般的木樨园,连面前的蛋糕都忘了,只是呆呆的看着木樨园,口中不自觉的喃喃着:“是天使啊……”

“呵呵,天使啊,再看天使可没有蛋糕吃了!”旁边小岛韵­阴­瑟瑟的声音在丸井文太耳边响起,丸井文太这才想起还有蛋糕没吃呢,立马钻进蛋糕堆,开始了就餐大业。

丸井文太一边吃蛋糕还不忘介绍自己:“我是立海大1年C班的丸井文太!”

“我是木樨园,十分高兴能够认识你!”木樨园莞尔一笑,十分体贴的递过一杯热咖啡,帮助他咽下去口中的蛋糕,丸井文太再一次被木樨园温柔的笑容刹到了,一直看着自家副部长的微笑,但总是有种凉飕飕的感觉,现在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温暖的微笑啊。

风铃再一次响起悦耳的声响,一个十分温和却充满威胁­性­的声音幽幽的在木樨园的背后响起:“丸井,这就是你逃部活的目的??”

熟悉的声音让木樨园微微一怔,慢慢优雅的转身,十分满意的看到对方脸上诧异的神­色­,莞尔一笑:“幸村君,很巧,在这里遇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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