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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终极的对战

“幸村君,很巧,在这里遇上你了!”

幸村的眸中瞬间闪过一丝受伤,眉宇间染上一丝忧愁:“小春,你真的不能原谅我了吗?”

木樨园优雅的喝了一口咖啡,微微的对对面三个停止吃食愣愣看着她的小动物一笑,语气中透露着一丝的疏离:“请叫我木樨小姐,幸村君,我想我已经说的十分清楚了!”

“哎……”幸村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自家的表妹自小­性­子就十分的好,这次如此的对待自己,怕是自己真的惹她生气了吧,不过说的也是,那天回去仔细定神想了想,自己似乎真的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

真田看见气氛似乎有些僵硬,微微蹙起剑眉,向前跨了一步:“小春,你今天怎么会到立海大旁边来呢?”

“玄一郎,真是十分失礼呢,刚刚没有注意到你!”木樨园看见真田玄一郎连忙起身颔首。

真田玄一郎也微微的颔首回礼,整个人都变得柔和下来:“今天不忙吗?”

“今日礼服送到家了,试了一下,爷爷忙着把我的物品搬进新房,在家也帮不上什么忙,韵便叫我出来了,说是最后的单身派对!”木樨园微微笑的把小岛韵给拉了出来,果然对自己师傅十分崇拜的某冲动少年顿时无视她这­干­妹妹,直接一ρi股坐在了小岛韵左边的位置上。

“木樨小姐,真是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呢。”柳莲二看见木樨园熟悉的温婉笑容,对那天仗义相助的她的印象十分的深刻,一直想找个机会认识她,但似乎她再也没有来过立海大呢!

木樨园看着面前的妹妹头少年,想了半响终于想起他是哪号人物,微微的颔首:“柳君,真是十分开心在这里见到你,来与我们一起喝咖啡吧!”

作为第一个被邀请入列的柳莲二,显然有些受宠若惊,在丸井文太兴奋的招呼和幸村诡异的目光下微微一笑,优雅的走到小岛韵另一边的空位坐下,随即,侍者送来一杯柠檬汁:“十分感谢……”

“小春……木樨小姐,我们可以谈谈吗?”在木樨园威胁的目光下,幸村不得已的改了口!

“我不认为我们有什么好谈的!”木樨园冷下面孔,十分不悦的看向幸村,众人的目光也再一次的齐聚在他们身上,中间不乏好奇,疑惑:“你还想说些什么,若是还想要我放弃国光的话,我已经不想听了,幸村­精­市,你听好了,没有谁会那么好心把自己的未婚夫送给别人的,至少,我不会……。”

“不,不是的……”听到这句话的幸村­精­市顿时脸­色­惨白起来,纤细的身子有些摇摇欲坠,神情中充满哀伤:“我已经全部知道了……”

木樨园讽刺的耻笑一身,慢悠悠的走到幸村的面前,凑到幸村的面前:“原来是已经知道真像良心不安才会来找我啊,晚了,以前你怎么不来找我,说到底你不过是为了让你自己良心得以安心的伪善,你的道歉我不需要……”

“小春——”真田玄一郎的声音在后面的桌上响起,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口,大概是不乐意见到如此的针锋相对吧,说实话,一边是自己的好友,一边是自己从小就认定的妹妹,哪一方受苦都让他十分的难受:“不要再说了!”

“真是失礼了,幸村君,我刚刚说了那么一些奇怪的话,希望你不要介意才好。”木樨园顿时仿佛想起什么似的,连忙扬起微笑的脸,淡然优雅的朝幸村微微颔首,从自己的手袋中拿出一个红底的邀请函递给幸村:“这是我喜宴的邀请函,希望即时贵部能够前来观礼,韵,我累了,幸村君,失礼先走一步,请尽兴的玩吧,我会让老板把帐记到我的账上的。告辞……”

柳莲二看着少女头也不回远去的背影,就这样,第二次,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已经是第二次了!

“不要看了,死心吧,她再过几天就要结婚了!”花崎欢淡淡的嗓音中充满了淡然,看着一边失神的孩子她幽幽的叹口气,十分无奈的把又一个陷入木樨园这个深坑的少年给拉了出来,木樨园无疑是优雅、高贵、淡薄、端庄的代言人,一举一动都充满了优雅的沁香,这么一个传统大和抚子一般的少女,无疑是这个年纪少年的毒药,一闻就会上瘾.除了眼睛被狗屎糊住的才会看不见她的美好(小姐,你在怨念谁啊……)。

结婚了??

柳莲二掩饰一般的翻着自己的笔记本,闭着的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反正与平常无二的脸:“是吗?她还没有16岁吧!”

“和青学的手冢国光,他们的婚姻是特列,院首家已经首肯了!”这次就连小岛韵都开始加入柳莲二这个讨论队伍中来。

一边的真田玄一郎淡然的叹口气,柳莲二在想什么他当然知道,当初的自己要不是知道小春与手冢的关系,一定也会对她有那种心思的,在得知手冢与日曲晚凝的时候,他曾经居然有那么一丝的窃喜,让他觉得自己十分的卑鄙,却也没有动手阻止,其实今日的一切自己也算是半个凶手吧。

木樨园的美,在于心灵与修养……

一边的柳生比吕士的眼镜反­射­着光,木樨家与手冢家吗?????

经过前几日与幸村­精­市的针锋相对,疲惫的木樨园一直赖在家中不愿意出门,总是在绣着什么,却总是心不在焉的模样,就连曳宸都嘲笑她有婚前忧郁症了,手冢国光只是早上训练,下午看书过着十分规律­性­的生活,其实,从某方面来说,他们两个人其实是十分相配的。

就这样悠然的几天过去以后,终于迎来了正式的大日子,手冢家和木樨家都张灯结彩,两个大贵族的联姻更是引得狗仔队见缝Сhā针,其余的6大世家虽说送了礼,但几个大继承人还是兴高采烈的说要给木樨园一个惊喜。

一大早4点左右,白屋的造型师与衣物维护师便来到了木樨宅,木樨园从容在院子里做完修心的过程,换上透明的薄纱走进清冷的泉水中,任由侍女用手沾上水爬梳着她瀑布般的长发,表示幸福安康。脸上尽是淡然的忧愁。

“小姐,今天是大好的日子,要开心点!@”一个较年长的侍女用轻松的语调和木樨园说着话,希望她能够将心中那股子忧愁抹去。

木樨园点点头,露出淡然的微笑:“是呢,是该开心,只是有些担心爷爷罢了……”

侍女幽幽的叹口气,加快手中的速度,才12岁,便要担负起一个家庭了吗?明明只是一个年幼少女,却已经嫁做人­妇­了吗?大家族的悲哀啊……

终于微风吹散了头发的水雾,接下来,熏香,拜祭,盘发,化妆,换上深­色­少女式样的和服,这已经是她最后一次穿少女式样的和服了,终于已经可以见自己的好友了,花崎欢和小岛韵穿着淡雅可爱的粉­色­和服连忙开了门走进来,两人看见木樨园时不意外的愣住了。

“哇,好漂亮,以后我结婚也要日式婚礼!”花崎欢看着木樨园那一身,激动的抱着小岛韵,美丽的脸上满是红晕,显然是激动过头了。

“到时候你一定会觉得日式婚礼繁琐不尽兴,然后一脸郁闷的剪了白无垢翻墙跑吧,啊啊啊啊,为什么我会有你这种郁闷的朋友!”小岛韵磕着瓜子,面无表情的吐槽,倒是这次木樨园没有笑的一脸花开,而是有些忧郁的看向旁边。

花崎欢走到木樨园的身边,轻轻的抱住木樨园的肩膀,悠悠的叹口气:“小春,爷爷这边也不是不能回来了,所以不要不开心了,今天你可是新娘子额!”

“嗯……”木樨园扬起淡淡的微笑,却怎么也传达不到眼底。

外面传来三声鸣鼓,木樨园优雅的起身,对身边陪伴自己的两个女孩淡淡的笑着:“我们该出去了……”

在三条院纯与伊集院 岚的陪同下,被白­色­面纱遮住面容的木樨园静静的走在长廊上,眼前飘过樱花般,悠悠的叹口气:能在樱花飞舞的日子出嫁真是十分的幸运啊……

走到后院祠堂,那里已经聚集满了人,手冢国光正穿着少年的和服静静的站在祖先供牌前等待着自己,深深的吸口气,把手交到自家爷爷的手里,慢慢的向幸福的彼岸走去,一路走过,闪光灯此起彼伏,每个记者脸上仿佛都因为这个婚姻而开心一般,脸­色­激动的泛红。

走过艾树,‘纸垂’裁减成的细纸条粘贴在树梢上,随着微风飘起,召唤这祖先的灵魂,静静的跪坐下,行大礼,希望祖先能够保自己平安……

木樨园趴伏在地上,虔诚的闭上眼睛,她不相信世界上有鬼魂这一说,却总是异常的尊进:祖先啊,请保佑我们平安幸福,我已嫁作人­妇­,勿挂念。

手冢国光此时也十分虔诚的在祷告着:祖先啊,我已迎娶小春为妻,希望能保佑她身体健康。

手冢牵着木樨园的手慢慢的向大门走去,走到大门口,木樨园眷恋的转头看看木樨家的大门,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流下,晶莹的泪水在升起的太阳下显得十分的剔透,仿佛一颗颗水晶石一般,所有的记者不约而同的记录下这一幕,悠悠的收回目光,最后瞥见的是曳宸笑的一脸魅惑,身边的日曲一脸苍白的看着她,看着曳宸看不见的右手,木樨园眼中闪过一丝幽光。

行车的队伍缓慢的在马路上行走着,虽然马路上已经被武警封锁的没有一辆车子,可对于旁边的花坛里面的绿­色­植物变成华丽的玫瑰,电视墙上,旁边的路牌上全是婚礼直播的画面,木樨园虽然已经做好准备,却还是华丽丽的抽了,这个一看便知道是他迹部大爷的手臂,天空两辆直升飞机缓慢的更随着汽车飞在上空往下撒着玫瑰花瓣,天空几个热气球上也是她与手冢国光的照片,上面的记者抱着摄像机俯览着全程。

今天的日本,有着震惊世界的华丽婚礼……

__25__

一路上被他迹部哥哥的华丽论给震的无以复加的木樨园抽搐着嘴角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走进东京地区后,居然从分界处就变成的红地毯,一直铺到了手冢宅,满地的香槟玫瑰的花瓣,旁边被警卫隔离开来向里张望的人群,脸上满是兴致勃勃。

汽车慢慢的开着,不是有记者的闪光灯闪起,也难为这些记者了……

手冢国光和木樨园无奈的相视一笑,脸上尽是黑线,缓慢行驶的车子渐渐的停了下来,木樨园半垂着眼睛坐在车子里面,手冢先行下车,绕车一圈,打开木樨园身边的车门,一把把木樨园从车内抱了出来,缓缓的向手冢宅的大门进去……

迹部景吾穿着银­色­的西服,双手环胸,脸上张扬的笑十分的耀眼,看着天空的直升飞机与热气球,地上的红地毯与香槟玫瑰,旁边花坛娇艳欲滴刚刚空运回来的玫瑰,右手点点脸上的泪痣:“果然本大爷是最华丽的,内,kabaji??”

“wush”

“哎,迹部,为什么我有种嫁女儿的感觉呢??”忍足笑的一脸魅惑,口中却说着幽怨的话,眼睛却时不时的盯向人群中央那个绝­色­男子身边的日曲晚凝,那个男子他自然不会认错,上次院首家的出场,给很多人留下了印象,坠的人吗??

迹部景吾十分不华丽的给了忍足一个大白眼:“那是因为你是变态……我们走,kabaji!”

“wush”

不理会身后因为这句话石化又风化的忍足,迹部景吾带着自己的忠实随从十分从容的跟在大队伍后面走进了手冢大宅,日吉跟着自家部长的身后,路过忍足的时候,居然甩给他一个鄙夷的眼神,让忍足受不了的再一次石化……啊啊啊,他真的那么变态吗??

真田玄一郎有些担忧的看看身边幸村有些苍白的脸,再看看不远处的日曲晚凝,有些无奈的叹口气。

一行人走进偌大的手冢本宅,手冢抱着木樨园走向一边的宗家祠堂,再一次的重复着刚刚在木樨家的动作,跪拜,祷告,希望祖先保佑。

看着两人从团普上站起来,三条院纯和伊集院岚走上前,牵着木樨园的手慢慢的向一边的和室走去,拉开木门,里面的造型师与衣物维护师已经从别的路先一步到了,一件内衣是银底金凤外衣是金底银凤的十二单,长长的秀发披散在脑后,只有额头那一束被黑­色­的夹子夹了起来,原本便十分美丽的脸,扑上白­色­的粉底,眼角用眼线拉长,血红­色­的眼影使得她的脸少了几分清冷多了一丝魅惑,太阳|­茓­是美丽非常的振翅血凤,­唇­涂成了淡淡晶莹的粉­色­,在艳丽十二单的照耀下,几乎找不到一丝平时清冷的影子,淡淡优雅的微笑,此刻也变成了无尽的诱惑,一眸一笑,足以称为绝代妖姬……

在花崎欢再一次疯狂的大叫以后要日式婚礼后,终于又迎来了三声鸣鼓。

垂着眼睑,木屐走一步,轻扫着脚下的地板,一步一顿,身形婀娜多姿,身后的三条院纯和伊集院岚也穿着绛红­色­的一模一样的和服,手中托着礼盒,里面放满了寓意吉祥的食品,慢慢的走进大厅,手冢敦严坐在大厅的正中间,两边坐着的是手冢的父母,今日手冢妈妈穿了一件褐­色­的和服,显得端庄大方,手冢爸爸穿的是同­色­系的和服,显得严谨非常。

牵着手冢国光的袖子,轻轻的走到大厅中央,静静的站立,周围的人,看着少女身上那一身惊艳非常的金银凤凰十二单,记者手中的相机更是对底片毫不心疼猛拍起来,若隐若现的衣角,黄金丝线绣的春字赫然绣在其上,白皙漂亮的手指的顶端是镶钻的蔻丹,完美的仿佛是上帝的艺术品,随着手冢国光的脚步缓缓的走到三位未来的长辈面前,笔直的跪坐下,脚尖向里,伸手捻捻胸前的洁手帕,双手合在额头,缓缓的拜下,手冢彩菜和手冢庆人一起慢慢的站起,手冢彩菜从旁边托着衬盘的侍女手中拿起一把桃木梳,轻轻的为木樨园束发,长长的头发随着手冢彩菜的巧手,在头顶盘成一个发髻,褐红­色­的桃木梳,稳稳的Сhā在发髻的后面,简简单单的一个发髻却象征着木樨园的少女时代已经结束,手冢庆人拿起侍女衬盘中的高礼帽,扣在手冢国光的头上,轻便的礼帽,象征着手冢国光更重的人生的负担已经开始。

短短的一幕没有多长时间,却让在场大部分的人流下了眼泪,为这一刻喜悦,也为这一刻感到惆怅,两个孩子,已经担负起了人生的负担了……

三条院纯与伊集院岚从食盒中拿出一个小碟子,碟中是笑口酥,一对新婚的夫­妇­,一人捻起一颗笑口酥,放进父母的口中,然后潮红了脸颊换来两声:“父亲大人,母亲大人”

一阵所谓的仪式忙过以后,少年少女都得以松了一口气,少年在外接见着宾客,少女在房内与闺中好友说笑着,淡淡的晕黄|­色­染遍云际,黄昏终于来临,正式的宴会终于开始,而木樨园也终于换上了白无垢,戴上了象征幸福的白礼帽。,不负金银凤凰十二单时的魅惑妆容,恢复了淡淡浅浅的微笑。

在院子中小道两旁一拉长的流水席中,手冢国光牵着木樨园的手,从流水席的尾,走到流水席的头,流水席的开端是两个十分大的青花瓷碗,与其说是碗,倒不如说是小缸实在,里面装满了米酒,两个人一脸怪异的神情看着面前偌大的碗,在双方家长期盼的眼神中,慢慢的端起来,轻轻的撅了三口,传给流水席上,看见流水席上的人十分隆重的接过米酒碗,小口的撅了三口,在传给下一个人……

终于,最后一个仪式终于完成了,到了自由交谈喝酒的时间,木樨园看着流水席上传递着的米酒碗,微微的叹口气:要不是他们的年纪太小,估计那339杯交杯酒也无法幸免了吧……

众人在流水席上吃了点料理垫了垫饥饿的肠胃,等着接下来的酒会……

迹部景吾拉着其他六家族的少年们一起走向木樨园那一桌:“小春,今天的婚礼十分的华丽嘛……”

“当然是因为有景吾你的帮忙了,我真是十分的开心呢……”木樨园轻轻的放下勺子,把酒杯放进桌上的清水钵里面清洗了一下,倒扣在纱布上让纱布汲取水分,抵住袖口为自己倒了一杯米酒,缓缓的站起来,旁边的手冢国光也跟着站了起来,向迹部景吾微微颔首。

忍足捧着酒杯撅着嘴巴凑到木樨园面前,脸上的笑容却不减一分:“侑士哥哥我好难受呢,我也帮忙了呢!”

“是,侑士你也有很大的功劳,十分的感谢呢!”木樨园又朝忍足侑士颔颔首,脸上满是大大的笑容。

真田玄一郎一脸正经的把酒杯往木樨园面前一伸,板着张脸:“不要松懈,小春,以后要幸福啊……”

“谢谢玄一郎!”

终于所有人都进过了酒,就差站在尾端的幸村­精­市了,顿时,6大家族的少年们的目光齐齐的聚集到了一边的幸村身上,他们之间的事情他们是知道的,当然气愤他幸村­精­市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伤害自己的表妹,他们之间唯一的小公主,所以,除了真田玄一郎,其他人的眼中不乏看好戏的意思。

深深的吸口气,幸村­精­市缓缓的走到木樨园的面前,轻轻的举起酒杯:“小春,希望你以后都幸福快乐!”

“谢谢幸村君的祝福,我一定会幸福快乐的,只希望幸村君也能够放开曾经的执念哟……”淡淡疏离的笑容挂上木樨园的脸颊,无视幸村­精­市那瞬间苍白的脸孔,转头看着手冢国光:“你说是吗??国光!”

“啊……”

接下来的酒会就是大人们的时间,婚礼的正主反而显得不是那么的重要了,换下繁复的礼服,穿上简便的折袖,与那些校园里面的孩子进入一个房间,与大厅中的客人分开来照顾,毕竟,网球部中并不是个个人都是富饶家族的子孙,自然在大厅中有些不自在。

经过一系列的笑话后,终于人群散去,留下主家各人,川上管家招呼着各位侍从收拾着屋子,手冢敦严因为年纪大,早就回房休息去了,手冢妈妈和手冢爸爸清点着红包,准备以后回礼用,木樨园和手冢国光抱着一大堆的礼物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手冢的院子与以前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有卧室装修了一下,因为这里说是新房,其实也不会太让他们进来住,手冢妈妈在东京青春学院周边置办了一栋小别墅,说是以后留给他们住的,木樨园抱着礼品一股脑的放在地板上,一个一个的拆着,手冢随后也坐了下来开始拆着礼品,两人把各种礼品分类,木樨园嘴角抽搐的从中间拿出一架迹部出品的红宝石玫瑰皇冠,抬头看着手冢:“这个我有什么用……”

手冢国光推了推眼镜,似乎思索着什么,随后答道:“随便找个地方放吧,就当装饰品了……”

“哦……”木樨园随手把王冠放进一大堆的钻饰中。

两人忙活忙活了一顿,木樨园把收拾好的东西放在一边,等以后带走,因为在本家,实在住的机会不多,还不如带到别墅去呢!

看着手冢国光还在收拾着那些包装带、包装盒,木樨园站起来,从一边的行李箱中拿出两套睡衣,自己拿走女士的一套,向一边的浴室走去:“国光,我先去洗澡了……”

“啊……”手冢国光头也不会的继续清理着,终于忙完了,松口气的坐在床上,眼神不期然的撞上床上的睡衣,淡绿­色­的底­色­上是粉白的莲花,这不是……那几日一直在绣的花吗?原来,是要给他们做睡衣啊,怪不得绣的那么的急呢!轻轻的抚着细密的针脚,手冢国光幽幽的叹口气:就算是急躁绣出的绣品,也是十分的­精­致啊……

木樨园走出浴室正好看见手冢国光拿着睡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擦着潮湿的头发走进房间,空调略微有些冷的温度让她畏缩了一下,慢慢的走近手冢国光:“国光去洗澡吧……”

手冢国光看着少女潮湿的头发,微微的皱起眉头,伸手接过木樨园手冢的毛巾,轻轻的为她搽拭起来:“知道了,把头发擦­干­先到被子里去,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一点……”

木樨园微微的点点头,抱着膝盖顺从的任由手冢国光在自己的头上擦拭着,埋在膝盖里面的脸没有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感受到头发差不多­干­了,快速的爬进被子里面,手冢国光无奈的摇摇头,从梳妆台上拿过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一点,从床边拿起自己的睡衣,转身走进浴室……

__26__

当手冢国光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木樨园已经面朝着墙壁,蜷缩成了一个小虾米状的缩在被子中,用毛巾狠狠的擦了自己的头发两下,掀开被子的一角,慢慢的躺了进去,被子中冰凉的触感还是让他皱起了眉,明明刚刚洗完澡就进了被子,明明空调的温度已经调高了不少,为什么,为什么还会如此的冰凉呢。

微微的叹口气,轻轻的将冰凉的躯体纳入自己的怀中,因为身上的睡衣的蚕丝制作的,所以很快,手冢国光温暖的温度已经透过薄薄的布片,传递给了熟睡中的木樨园,木樨园原本微微皱起的眉头仿佛被什么抚平了一般柔和了下来,大概因为温暖的关系,木樨园睡梦中自觉地向温度的源泉靠去。

手冢国光环着怀中小小软软的身子,叹口气,慢慢的闭上眼睛。

天际微白之际,手冢国光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熟悉而陌生的摆设,脑袋阿达了白天,才想起昨日已经从木樨宅搬回了手冢宅他的小院子,也于昨日,木樨园成为了她手冢国光的妻子,因为木樨园是木樨家现在唯一的继承人,在一顿讨论下,双方都决定,木樨园在生下第二个孩子之前,是不会改姓手冢的,木樨家不可以衰落,这是木樨爷爷唯一坚持。

习惯­性­伸手去拿床头柜的眼镜,却被眼镜旁边的一叠­干­净整洁的衣服给吸引住了眼神,白­色­的运动衣纤尘不染,叠的四四方方,虽然自己平时也十分的注重整洁,但也没有叠的如此的整洁过,早晨起来就在床头前看见一天要穿的衣服,似乎,有了妻子的感觉也不错呢。

放弃要拿的眼镜,拿走那叠整洁的衣物,转身走进浴室……

木樨园坐在手冢国光院子中的石板桌子上,盘着腿,闭着眼睛坐着修心,白­色­的浴衣下摆,黑­色­的长发,随着春末早晨的微风随意的摆动着,整个人仿佛都融入了大自然一般,只是静静的坐着,丝毫不显突兀。

手冢国光冲完澡,走出屋子的大门,看见的便是一个少女穿着白­色­的浴衣,坐在桌子上闭着眼睛修心,想想木樨大宅花园中的大石头,顿时觉得院子里似乎只有这么一个石板桌,心中下定决心下午去搬块石头回来,看了看木樨园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到来,便转身跑出了手冢家的大宅,出去晨跑。

太阳上升到天际,阳光有那么一丝的炙热,手冢国光终于结束了早晨的晨练,走回家,回到自己的小院子中,石板桌上的那个纤纤细影,早已消失不见,怔忪了那么两下,回头走回房间,里面同样也没有那抹身影,只有床上那一件家居的和服,整齐的,静静的放在那里,拿起和服转身进入浴室,洗净一身的汗滴。

手冢爷爷和手冢爸爸在对弈,手冢妈妈和木樨园在喝着茶,看着走进大厅的手冢国光,手冢爷爷放下手中对弈到一半的棋子:“国光来了啊,好了,可以开饭了……”

一群穿着小折袖的女仆训练有素的端上各种食物,每个人的面前放着清淡的几碟小菜,碎米小粥一碗,手冢国光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穿着和服的少女,头发不似以前那般随意的挽起,而是梳着严谨的发髻,显得她更加的端庄,­干­净的发型,更加多了两分的­干­练。

“小春,院首家的两个孩子今后要到手冢宅学习了吧,是否要一间和室呢?”手冢敦严放下勺子,喝了口小米粥,关怀的问着自己昨天刚刚进门的孙媳­妇­。

木樨园放下手中的勺子,微微颔首:“是的,爷爷,我希望有间和室作为教室。”

手冢彩菜听到木樨园的话,脸上有些窘迫,这才想起自己的失责,两忙放下勺子微笑的对木樨园说:“真是不好意思呢,是妈妈忘记了,居然没有给你准备和室呢!”

“没有关系,妈妈,最近我的学生暂时不会来上课,所以,请不要自责!”木樨园同样回以微笑,微微颔首,安抚着手冢彩菜有些尴尬的心情。

手冢彩菜眯着眼睛点点头,微微的朝旁边的老公手冢庆人使了一个眼­色­,手冢庆人一脸收到的表情,蜷着拳头不自在靠着嘴巴咳嗽了两下,一本正经的对手冢国光说道:“国光,青学周边的那个别墅我已经让景吾找人去装修了,所以,你就不用担心了。”

迹部景吾???

手冢国光的眼角明显的抽了抽,难道他祸害他的婚礼还不够吗?还要去祸害他的房子???

一边的木樨园明显也想到了这一点,显然也想起了昨日漫天的玫瑰花瓣,还有那长的离谱的红地毯,脸上挂着­干­­干­的笑:“爸爸,景吾还要上学,交给他是不是……”

“我相信景吾的能力,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找景吾联系两个好的设计师而已,毕竟妈妈爸爸已经跟不上时代了!”手冢庆人大手一挥,十分自负的说道,旁边的手冢彩菜竟然十分赞同的点点头,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听到迹部景吾只是负责找设计师,两人刚刚悬起的心又慢慢的放回肚子里面,两人丝毫没有考虑到,他华丽的迹部大爷找的设计师是不是也会……那个……

“国光还有5日的假期,你们两个选个地方去玩吧,就当度蜜月吧!”刚刚还十分正经有气势的手冢庆人,顿时又变回了那个温柔的却神秘的好男人形象,一边为儿子整理后5日的行程,转身从包里面拿出两张去往北海道的地铁票和门卡,轻轻的推到手冢国光面前:“这是北海道的车票与道花大厦蜜月套房的门卡,出去玩几天吧!”

小夫妻二人齐齐的诧异的看着对面的两个长辈,后转向主位的手冢敦严,看着手冢敦严一脸慈祥的点点头,手冢国光这才颔首收下地铁票与门卡。

两人一脸奇怪的被长辈推回院子收拾衣服,治好顺从的收拾起了衣物。

“叮铃铃铃铃铃……”

房间内的内线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木樨园疑惑的看看一边显然也疑惑着的手冢国光,猜测着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木樨园昨日刚刚入门,自然不是她的亲朋,手冢的朋友的话,为什么不打他的手机呢??虽然疑惑,但是木樨园还是接了起来:“喂,您好,这里是手冢家……”

“不好了,日曲桑今天下午的飞机去美国……”大石的声音十分有穿透­性­的刺破房间的宁静。

木樨园僵直了身体缓缓的转头看着手冢国光惊讶的脸庞,一瞬间,疼痛仿佛毁天灭地一般朝她袭来,紧紧握紧的拳头,青筋顿起,眼前一阵恍惚,刹那间,天黑了……

手冢国光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少女的脸­色­突然的苍白了下来,下一秒已经倒在了地板上……猛的跑上前一把把少女扶在自己的怀中,手冢国光愣愣的看着自己冰凉的手指,刚刚他,心乱了……

公主抱起木樨园娇小的身子,放进被子中,木樨园的额头渗出丝丝的细汗,如黑洞一般深邃的眼睛慢慢的睁开,手冢国光一把抓住她冰凉苍白的手:“有没有哪里怎么样,我去找医生……”说着起身就准备出门。

木樨园猛地拽住手冢国光的衣角,缓缓的摇摇头:“不用了,我休息一会就好了,不要让妈妈他们担心,你赶紧收拾衣服吧!”

手冢国光看着她有些好转的木樨园,这才放心的站起来:“我去倒杯热茶吧……”

木樨园看着手冢国光有些惝恍的背影,缓缓的垂下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冢国光回到房间看见的便是木樨园那仿佛破碎的布娃娃一般的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窗外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居然没有让人有丝毫的暖意,铺天盖地的暖意袭上他的胸口……

明明,明明已经决定不让她再痛苦了,为什么自己的心还是不够坚定呢?他,真是个混账……

轻轻的把茶杯放到木樨园的手中,木樨园仿佛被惊醒一般的猛的一震,幸好茶杯中的茶水没有打翻,看着有些担忧的手冢国光,木樨园逃避似的把眼睛转到阳光明媚的窗外,声音又恢复到了曾经的清冷:“日曲小姐……你不去可以吗?”

手冢国光有些为难的低下头,随后仿佛坚定了一般,轻轻的握住木樨园的手,摇摇头:“不用了,我在家陪你,我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不想与她再有什么误会。”只是微微的一慌乱,你便痛到晕倒,在我与晚凝欢笑的时刻,你又有多么痛苦呢。

手冢国光有些不敢想,每次只要一想到她的痛苦,他就会有种窒息的感觉,深深的自责与愧疚狠狠的折磨着他。

木樨园仿佛终于松口气一般的慢慢的闭上眼睛,手依旧紧紧的握着手冢国光的手,陷入深深的沉睡。

日曲晚凝站在偌大的候机室,身边站着的是青学的几个正选,虽然他们和日曲晚凝共事的时间不长,但心地善良的他们还是前来送行,而冰帝,则没有一个人来,幸村­精­市,更加没有出现,虽然有几人来送行,但是日曲晚凝依旧牵着自己脑袋有些毛病的弟弟红着眼睛站在候机室,凌乱的仿佛是风中乱烛,带着点哭腔问着身边的大石:“国光他,不来了吗??”

大石有些为难的抓抓头,声音有些吞吞吐吐:“手冢的妻子晕倒了,所以,他没有办法来,他托我和你说声不好意思……”

晴空霹雳一般的砸向日曲晚凝的心头,为什么,短短一个月,就变的这么的多,自己就从人人都喜欢的小公主变成一个所有人讨厌的讨厌鬼,到底是哪一环除了错,她不过是希望过上自己想过的日子,前世的时候她最喜欢的就是手冢国光,与自己憧憬的对象在一起自己有什么错,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带着满肚子的疑问与癫狂,踏上飞往美国的飞机,留下一群脸­色­怪异的青学网球部员。

“手冢怎么今天没有来呢,昨天那个新娘子不是身体还好好的吗???”菊丸英二嘟着个嘴巴疑惑的问。

不二周助右手抵着下巴,脸上竟然也是疑惑的神­色­:“昨日那么的忙乱,新娘子年纪还那么的小,自然有些吃不消,手冢不来还有话说,最奇怪的是,立海大的幸村为什么也没有来,他不是一直对日曲桑非常的好吗??”

“好了,不要研究了,回去训练吧!”

一大伙人在大和部长的号召下,完全忘记了刚刚讨论的话题,高高兴兴的往回走去,只有不二周助的脸­色­依旧凝重: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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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一更补上,昨天头疼所以没有更,还有一更!期待期待,撒花撒花

木樨园晕倒的事家里人除了手冢国光,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在手冢国光懊悔的目光下,木樨园脸­色­平静的睡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手冢妈妈和手冢爸爸走进小院子,看见自家儿子对着墙在击球,新进门的儿媳­妇­坐在自家儿子昨天下午刚刚弄回来的大石头上,闭着眼睛吹着风,手冢庆人在爱妻的目光下,不自在的轻轻的咳嗽了两下:“咳咳,早上好,这么早就起床了么?、”

突然听见手冢庆人的声音,木樨园猛的睁开眼睛,看见爸爸妈妈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马上从石头上滑下来,颔颔首:“爸爸、妈妈早安,未曾注意你们的到来,失礼了……”

“嘛,小春,都是一家人,不要这么拘礼啦,你们东西收拾好了吗?”手冢妈妈温柔的声音果然听着让人十分的舒坦,温和笑着的眼睛看着木樨园的脸,亲昵的走上前拉住木樨园的小手在旁边的石凳坐了下来。

手冢国光从一边的石板桌上面的毛巾,擦擦自己身上因为锻炼而出来的汗,匆匆走上前:“父亲,母亲,早安!”

手冢庆人手Сhā在袖子里面看看自家儿子,点点头:“收拾好了吗?”

手冢国光点点头:“是的,昨天收拾好了,准备过会就出发。”

木樨园转过头看看站在自己身后的手冢国光,微微一笑:“你出了一身汗了吧,去洗洗吧,马上我们就出发了,衣服我已经放在床上了!”

手冢国光微微点点头,朝自己的爸爸妈妈颔颔首,便转身进入了房间,留下那一对夫妻与木樨园对视着。

“这两天小春过的怎么样,还有哪里不熟悉的吗?”手冢妈妈有些心疼的抓抓面前娇小孩子的手,才那么小,居然就一个人孤身到自己家了,就和当年的她一样啊,但是不同的是,当年的她是开开心心,十分顺利的嫁入了手冢家,而她,则是迫不得已提前结婚,说到底都是自己儿子的错,若不是他与那个叫日曲的纠缠不清,这孩子怕还在木樨家陪伴这木樨伯父吧!

木樨园温婉的微微一笑,有些羞怯的低下头,看着手冢妈妈紧紧抓着她的手,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我很好,国光待我很好,而且,我也感受到妈妈你的爱意了!”

手冢彩菜看着面前孩子红着眼眶故作坚强的说很好,又想起她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便已经去世了,心中的疼惜愈发的强烈起来,轻轻的把木樨园搂进自己的怀中,拍拍怀中黑­色­的小脑袋:“小春,不要悲伤,妈妈不是在陪着你吗?以后我就是你妈妈了呀!”

感受着怀中微不可闻的点头,手冢彩菜有些担忧的回头看向自己的爱人手冢庆人,眼中的担忧一览无遗,手冢庆人抿了抿嘴巴,安慰的把宽厚的大掌拍在手冢彩菜的肩膀上,给与她无声的支持。

很快,手冢国光提着两个包裹走了出来,木樨园从手冢彩菜的怀中起身,转身回房去换衣服去了!

看着木樨园进入房门的身影,手冢庆人一把揽过自家儿子的肩膀,走到一边说起了悄悄话:“国光,既然你已经结婚了,我希望能跟你来场男人间的对话。”

“嗨……”

两人走到一边的水风车汇成的小溪边蹲下,手冢庆人目光有些悠远的看向天空:“国光,你还小,我知道这样要求你十分的无理,但是,我还是要和你说声,以后不要和那个日曲来往了!”

手冢国光有些诧异的转头看着一脸严肃的手冢庆人,随后回过神点点头:“不会了,放心吧!”

“唉,国光,以后对小春好点,别看她外表坚强,其实她也是个脆弱命苦的孩子!”手冢庆人虽然脸上是温文尔雅的笑容,一双眼睛却仿佛鹰一般的锁定在手冢国光的心上,其中的锐利不可说:“我知道,你们一直的想法无非是小春十分的坚强,日曲十分的脆弱,所以,保护日曲是理所当然的。”

诧异心中的想法被手冢庆人知道,手冢国光有些窘迫的撇开头,没有搭话。

“国光,我只想说,无论看似多坚强的人,心中都有那么一个柔软的地方,作为她最亲密的人,你的做法十分的让人失望,她是个好姑娘,所以,国光,我希望你能够想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

“父亲,我……”

木樨园的出现让手冢国光的话没有说出口,手冢彩菜走到自己丈夫的身边,倚靠着丈夫宽广的胸膛,看着小夫妻二人慢慢的远去,手冢庆人轻轻的揽住娇妻的肩膀,微微的叹气:“国光到底知不知道,坚强,永远是脆弱的伪装!”

“唉,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也管不了了呢!”手冢彩菜口中虽然这样说着,可是,脸上的担忧却是一分不少。

“是呢,那房子装修的怎么样了,昨天你不是刚刚去看了么!”手冢庆人恢复了那温雅的模样,勾起嘴角凑近耳边吹着气问着怀中的妻子。

虽然孩子已经很大了,手冢彩菜依旧还保持着少女般的纯然,顿时羞赧了脸颊,但是想起那别墅的模样却不由的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来:“怎么说呢,很矛盾,但也很美丽,虽然没有装修好,但是已经能够看见大概的轮廓了。”

“真的有那么怪吗?我今天也去看看吧!”手冢庆人一脸疑惑的随口应到,心中却也打定注意一定要去看看。

坐在汽车后座的两人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谁也不­干­涉谁,倒是有那么一时间形成了一个十分和谐的氛围,忽然,木樨园微微的皱起眉头,转身问身边的手冢国光:“国光,你带手机了吗?我想打个电话给爷爷知会一声!”

手冢国光从旁边的网球袋中拿出手机递给木樨园,木樨园微笑接过,按下一串数字,给木樨东岩报告了一下,便把手机还给手冢,眼睛却看着手冢国光身后的网球袋疑惑了起来:“你怎么出去也带网球袋吗?”

“啊,训练一天都不能耽搁呢!”想起自己父亲的警告,手冢国光努力的让自己的语气柔和下来。

木樨园的微微的点点头,微笑的看着手冢国光,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的亮光:“网球一定是你十分重要的东西呢,就和我的绣花一样吧,都是不能割舍的东西对吧!”

看着木樨园眼中那一抹金­色­的亮光,突然有些怔住,这是他第一次,第一次在木樨园的眼中看到属于激动与兴奋的光芒,也许,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激|情,不由自主仿佛受感染一般的点点头,眼睛中也闪过一丝笑意,仿佛受蛊惑一般,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她的头,猛的怔住两人就这样对视着,仿佛这世间就剩下他们一般。

一丝慌乱让两人各自占据了一边的角落,再也不说话的分别看着窗外,木樨园脸上的笑容荡起,微笑的看着窗外,手冢国光有些诧异的用手覆上自己跳动的有些诡异的心房,那不规则的跳动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感受,这到底是什么……

接下来的一路都没有说话,一片寂静!

“少爷,车站到了!”司机的声音从前面响起,终于把两个沉寂在自己思绪中的人给拉回了注意力,手冢国光点点头,两人下了车,司机已经把行礼拿了下来,手冢国光牵上木樨园的手,与司机道别便转身进了车站。

走进候车大厅,看看钟,还没有到时间,手冢国光放下走中的行礼,让木樨园坐在咖啡桌边:“小春,你先坐会,我去一下那边的便利店!”

木樨园善解人意的点点头,看着手冢国光远去的背影,自在的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坐在那里品尝起来,不知为何,旁边渐渐的­骚­动起来,突然一个陌生的人出现在木樨园的旁边,玻璃倒影出来人是个小巧的女孩,有些诧异的转过头,看着对方有些亮闪闪的眼睛,有些不自然的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NE NE NE 你是那么木樨公主对吗??对吧!”少女显然十分的自来熟,漂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木樨园。

木樨园看着面前的少女,微微的皱起秀眉,总觉得是从哪里见到过,脸上依旧是温婉的微笑:“如果你说的是那个木樨家,那么我就是!”

少女突然激动的握住木樨园的手,脸上满是激动,连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不少:“哇,你的婚礼好漂亮啊,真是激动,那天我有在东京看到哟,好­棒­,你是我的偶像!”

对少女突然的激动有些诧异的木樨园,一瞬间居然没有缓过神来,只得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少女,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还真是一个小野兽一般冲动的女生呢,等等小野兽???突然想起面前的少女从哪里见到过木樨园不由露出一丝温柔的微笑,微微颔首:“不敢当,未来你的婚礼一定也是十分美丽呢!”

“算了啦,我才没那么好运呢,要想有那么华丽的婚礼,除非嫁给女王大人,可惜人家不喜欢馁!”少女一脸郁闷的摆摆手,随后十分爽朗的从包包中掏出一个签名簿,一脸星星的看着木樨园:“木樨公主,我是你最忠实的饭,所以为我签个名吧,我的梦想就是做一个像你一样优雅的少女,然后让那个家伙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哈哈哈……”

看着面前明显处在自己臆想世界的少女,木樨园的嘴角难得的抽了抽:她这样真的能变的优雅吗???不过她说的女王大人是谁啊,那天她出现在冰帝,不会是,景吾???不可抑止的猛猛的囧了一下,微微把签名簿推回去:“签名就不用了吧!”

“这样啊……”少女有些失望的把笔收回自己的包包中,在心中鄙视着自己,人家可是大家的小姐,怎么会像个三流小明星到处给人签名呢?不过瞬间后,又重新恢复了斗志:“我叫川渝 蔚,一直没有自我介绍,真是失礼呢!”

木樨园微微笑起来,心中直叹她是个可爱的孩子,微微颔首:“我叫木樨园,虽然你已经知道我,但是我也还是要自我介绍下呢!”

看着远处踱步走来的少年,木樨园微微一笑看着川渝 蔚:“十分抱歉,我想我要走了,以后我们再聊吧!”

手冢国光有些诧异的看着一个陌生的少女坐在木樨园的对面,走上前,微微朝她颔颔首,拎起一边的两个包裹,转头看着木樨园:“走吧!”

川渝 蔚看着少年少女相谐而去,脸上闪过一丝羡慕,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顺着衣服向上看去,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声音也有些不自然:“­精­市,你怎么在这……”

幸村­精­市看着远去的少年少女,脸上闪过一丝的苦楚,转头视线落在川渝 蔚的脸上,脸上划过一丝凌厉,修长的手指捏住川渝 蔚的下巴,声音冷然:“蔚,不要挑战我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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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二更送上……55555谁给偶一个长评

到达北海道扎晃的道花大厦已经是下午3点钟了,因为有些小晕车,木樨园在车上没有吃一口东西,所以有些脸­色­苍白,进到房间,也不顾自己的淑女风范了,直接爬上床躺下来,以便自己平复自己心绪。

“你在家里坐车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坐列车就 不行了呢??”手冢国光给她倒了一杯水,拉张椅子坐在床边有些奇怪的问。

木樨园撑着手坐起来,半靠在大抱枕上,接过手冢国光手中的杯子,脸上闪过一丝红晕:“那是因为这里面的人太多了,味道让人很不舒服!”

手冢顿时语噤,打开包裹开始收拾行礼,突然看见里面居然还有一叠画纸,拿起来疑惑的看着木樨园:“这些带来有什么用吗?”

“我要去看看景点,顺便去看看画两幅画回来,最近我想尝试一下四季的针法!”木樨园伸手接过手冢国光手中的素描纸,随手把它放到床头柜上,转过头来对着诧异的手冢国光微微一笑:“我期望能够看见让我心动的景­色­额@!”

“你先休息一下,晚上我们出去看看扎晃夜景!”从包包里面拿出一本贴满标签旅游手册,一本正经的翻看起来,推推眼睛,看着木樨园下了决定,定下了晚上的行程。

木樨园诧异的看着手冢国光,在她印象中,手冢国光不是应该晚上出去网球俱乐部吗?看夜景……???

手冢国光被她盯得有些莫名其妙,从包里面拿出衣服转身进了浴室:“我先去洗澡了,你先睡会!”

看着手冢国光仓皇而逃的背影,木樨园难得好心情的露出一抹真心的微笑,与平时淡淡温婉的微笑不同,多了一分真实,美丽的脸庞也多了一丝的灵动,顺从的把被子拉到下巴下面,微笑着闭上眼睛。

手冢国光擦着头发从浴室里面出来,没有带眼镜的眼睛看什么都是模糊的,慢慢的走近床边,离得近了才发现少女已经睡着了,平时那时而锐意,时而傲然的眼睛已经闭上了,睡着的她,少了那份高贵的感觉,多的是小女儿娇态,虽然已经和她同床共枕了几天,却一直没有认真的看过她的睡脸,为什么,为什么睡着的她给人感觉如此的脆弱,仿佛是玻璃娃娃一般,一碰就会碎。

看着木樨园似乎一时半会也不会醒来,看着窗外略微西沉的太阳,手冢国光沉吟了一下,从包包里面拿出一个便签,告诉木樨园自己去楼下的运动场,让她醒来去找他。

夕阳的余光洒在少女的身上,羽扇一般的睫毛轻轻的颤抖了两下,一双宛若黑洞一般的眼睛睁开了,若是手冢国光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诧异非常,因为,她一直在在手冢国光的前面起床,所以,手冢国光还没有机会看见她起床的模样。

慢慢的坐起来,茫然的环顾四周,最后,眼光落在那个便签上面,伸手拿过,看着上面的类容眉毛轻轻的挑了两下,揉揉依旧有些胀痛的太阳|­茓­,从床上下来,从包里面翻出换洗的衣物,晃悠悠的走进浴室,洗了一个澡,头上那种浑浑噩噩的胀痛也好了很多,头发扎起一个马尾,拎起一边的房门钥匙就下了楼。

走进体育场,木樨园四周的观望着,不远处的网球场上,手冢国光正和一个少年对打着,似乎还很激烈的样子,慢慢的走上前,没有打扰他,静静的站在外围看着球场中那个肆意奔跑的身影。

每一个击球,每一次弹跳,冷然的面孔,凌厉的球风,娴熟的技巧,每一次挥拍都让少年看上去像一个帝王一般傲视着自己的国土,这才是真正的手冢国光吧……

分数不停的攀上着,终于,手冢国光以压倒­性­的6-2赢得了比赛,旁边的人欢呼起来。

“你的网球打的很不错啊!”对手那个壮壮的少年十分爽朗的抓抓自己的后脑勺,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输球而显得不快。

“谢谢指教!”手冢国光微微颔首,这样的对手值得他去尊敬。

木樨园看着球场上的战局似乎已经结束了,但是两个人一直在说着什么,一直都不下来,有些郁闷的哼了一声,迈开脚步走上球场:“国光……”

熟悉的声音让手冢国光一愣,慢慢的回头,看着木樨园慢慢的朝自己走来,脚步不急不躁,明明还穿着运动的装束,却依旧让人感觉她是十分高雅的,这不,对面的少年已经噤声的盯着木樨园眼睛都不眨了。

“小春,你什么时候下来的,头还疼吗?”手冢国光连忙迎上去!

木樨园点点头,表示已经好了,那位对手先生一脸红晕的走到木樨园的面前,一把抓住木樨园的手:“美丽的小姐,我是三本 六,我有这个荣幸请你吃饭吗?”

木樨园与手冢国光诧异的相视一眼,木樨园眉毛挑挑,微微笑起来,颔首:“不好意思呢,估计不行呢!”

“为什么呢?小姐如此的可爱,我只想请你吃顿饭而已,没有别的意思。”三本 六依旧不放弃的抓着木樨园的手不放。

刚刚还对他有些尊重的手冢国光顿时对这个对手好感全无,特别是那双咸猪手上面,一把把他的手给拍了下去,把木樨园的手护进自己的手中:“不好意思,她是不会和你去的!”

“你是谁啊?她哥哥吗?要不哥哥也一起来吧!”三本 六依旧不依不挠的盯着对面的两个人看。

手冢国光脸­色­顿时­阴­郁了下来,原本就有些清冷的空气顿时温度下降30度,口气也冷了不少:“不好意思,她不是我的妹妹,她是我的妻子!”

说完,在三本六诧异的目光中,拉着木樨园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木樨园看着前面半米拉着自己的手向前走的手冢国光,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小跑跟上去,看着手冢国光依旧板着的脸:“内,国光你生气了吗??”

回应是一片寂静!

果然生气了啊……木樨园拉住手冢国光,手冢国光行走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木樨园的脸上挂起温婉的微笑:“我们去吃拉面吧,扎晃的拉面可是很有名的哟%……”

顿时,春回大地……

两人就这样在街上悠闲的荡着,一边看着哪边有拉面店,不过,扎晃虽然拉面很有名,但也不是满街都有拉面店,终于在一个角落里面找到了几家拉面馆,看着面前的几家拉面管,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似乎要对方作出选择。

“既然这样的话,就用中国人的规矩,哪家人多就去哪家吧!”木樨园被盯得没有办法,随口说了一句,却看见手冢国光的头微微的点了两下,两人目测这人来人往的拉面店门口,最后决定在最里面的一家店里面吃。

看着端上来的两碗拉面,木樨园皱着眉头,随后有些郁闷的抬起头,看着手冢国光,莞尔一笑:“内,国光,为了给你赔罪,这里面的黄瓜就给你吃吧!”

看着那一碗没有动过的拉面,手冢国光眉头微微皱起,伸手拿了一把­干­净的筷子把黄瓜夹到自己的碗中:“你不爱吃黄瓜??”

木樨园脸­色­顿时一僵,欲盖弥彰的低下头伴着碗中的拉面,没有看见对面手冢国光那一脸深思的表情。

不爱吃黄瓜吗???、

原来,她也像一般的少女一般有讨厌的东西,被发现了糗事会害羞,为什么,为什么曾经的自己会觉得她高不可攀呢??

她也只是比别的女生多了一份矜持而已啊!

木樨园脸发烫的吃着面,她想现在的她一定脸红的像什么似得了,太丢脸了。

“哟,手冢国光、??”浓厚的大阪呛在门口响起,木樨园疑惑的看了一眼手冢国光,紧接着看向门口。

门口一个懒散的少年挂在一个金­色­头发的少年身上,脸上满是戏谑的看着手冢国光,随后十分自来熟的走到手冢国光这一桌坐下,依旧十分懒散的拖着下巴,一双大眼睛贼溜溜的在木樨园和手冢国光之间扫来扫去:“东京青学的手冢国光,怎么会在北海道呢?”

“九州狮子乐的千岁千里和橘吉 平,你们不也是来北海道了吗??”意思就是,你们来了我为什么不能来?/?手冢国光自顾自的把自己碗中的海鲜片给夹到木樨园的碗中。

橘吉 平脸上满是张扬的笑意:“我们来吃拉面的,手冢国光,什么时候我们切磋一场呢??”

为了拉面从九州跑到北海道??谁相信……

千岁千里挡住橘吉 平那肆意的斗志,一脸坏笑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手冢君,似乎前几日你结婚了?我一直有些不相信呢,是真的吗?”

“啊……”手冢国光有些不自然的端起旁边的清水喝了一口,脸上居然有一丝不自然的红晕。

“那,不介绍一下吗???”千岁千里的眼睛终于成功的落在了木樨园的脸上。

木樨园放下喝汤的勺子,拿起一边的餐布轻轻的擦拭这嘴角,抬起头对着千岁千里微微一笑,无论千岁千里多么的滑头,到底是十几岁的少年,顿时红了脸颊。

“我妻子,木樨园!”手冢国光的介绍倒也简便,只是觉得木樨园脸上那抹她时常挂在脸上的笑此刻十分的刺眼。

木樨园微微颔首,优雅的举动顿时让两个男孩有些手足无措,静静的坐在那,仿佛是优雅的白莲一般,接下来的时间,千岁千里几本连看都不敢看木樨园一眼,脸上的红潮也一直没有退下。

夜晚走在大街上,4月末的夜风依旧有些清冷,木樨园拍拍刚刚因为吃拉面而通红的脸,脸上露出暖暖的笑意,仰起头,看向天空,因为是月末,天空的月亮只是一个小小的月牙,但也因为这小小的月牙,旁边的星星显得明亮不少,点点的星星,布满了整个夜空,美丽的让人沉沦。

“国光,我们去看星星吧!”木樨园猛的转身看着手冢国光,声音也因为没有控制好,有些大……

手冢国光愣愣的点点头,看着少女微红大大的笑脸,他想,他一辈子不会忘记这个少女第一次向他提出的要求,快走两步,将少女的手圈进自己的手掌,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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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哪里呢?”木樨园冲完澡,擦着头发走回房间,看见手冢国光正捧着旅游手册在研究着什么,有些好奇的凑上去,湿漉漉的长发扫到手冢国光的脖颈中,引起他身体的一阵轻颤。

微微皱起眉头,把手中旅游手册递给木樨园,从她手中接过毛巾,起身把她拉坐下,推了推眼镜,为她擦拭起头发来:“今天带你去看钟楼,然后去富良野富田农场,晚上去泡温泉!”

木樨园轻微的点点头:“似乎今天的行程很满呢,古老的钟楼啊,去富良野吗?我得把素描纸带去呢!”

因为晚上要去旭川过一夜,所以,两个人都带了两件换洗的衣物,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素描纸和网球袋。

“冷吗?”手冢国光看着身边的女孩一直不停的窝着手呼着热气,虽然是春末,清早依旧是十分冷的。

木樨园回以一个温婉的微笑,遥遥头:“没有,刚刚才下车,突然进入冷一点的空气中,有些受不了呢。”

默默的将脖颈上面的围巾取下,围在木樨园的脖子上,脸­色­有些不好看的责备到:“既然知道冷,怎么不多穿点衣服……”

“对不起……”木樨园垂下眼睑,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抠着刚刚手冢国光围上去的未经,微微颔首:“给你添麻烦了!”

被木樨园行礼的举动哽了一下,手冢国光有些郁闷的拉住木樨园的手臂,脸上多了一丝无奈:“我不是责备你,你不用道歉的,我只是有些……,唉,没什么,我们去钟楼吧!”

顺从的牵着手冢国光的手,随着他的脚步移动着,因为是上课时间,街道上没有多少孩子,多的是一个早晨急急忙忙去上班的上班族,几个做些小活计过活的老人推着小餐车从自家院子中出来,有些懒惰的单身上班族,一边急匆匆着脚步,一边拿着小食物吃着,似乎连一秒钟都不愿意浪费一般,这两个一看便是学生的人,倒成了街道上的风景线了。

少年面容严谨,少女端庄温婉,怎么看也不像不良少年,许多上班族驻足用羡慕的目光看着悠闲的两人,眼睛尖的,记忆力好的,有人就会发现这两个人就是前两天电视上放疯了一般的世纪婚礼的男女主角。

两人一路无声,寂静的朝前走着,不远处一个钟楼,在刚刚升起的朝阳的照耀下,显得生机勃勃,木樨园眼睛一亮,立刻小跑的朝前跑去,长长的秀发随着跑步而左右摆动着,那一刻,手冢国光突然有了一种恐慌,会不会有一天,这样的背影,一去再也不回了!心头猛的一怔,也跟着小跑起来。

到底是长时间不运动的和运动员没有办法相比,不出两分钟,便被手冢国光给追上了,而木樨园则跑不动的站着小喘着气,原本有些苍白的脸颊因为跑步而显得有些潮红,使整个人都增­色­不少。

“国光,把素描本给我。”拉着手冢国光的袖子有些急促的催促着他,看着他从网球袋中拿出素描本和铅笔,一把接过来,直接坐在路边的石凳子上开始素描。

手冢国光看着少女认真专注的脸庞,也默默的坐了下来,朝阳的阳光还没有那么的强烈,多的是温暖的橘黄|­色­,少女及腰的长发,随着低着的头,落在了洁白的素描本上,微风一吹,左右摇摆着,少女仿佛进入了自己的天地一般,完全与自然融合成了一体。

“你先在这里,我去给你买杯酸梅汤,不要乱跑!”想起刚刚的冷的搓手的少女,手冢国光走上前和少女说道,得到的却是少女随意的点点头与不耐烦的摆摆手,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一旦进入自己的世界就对其它的事情丝毫不在意的少女,摇摇头,转身走向一边的便利店。

再次回来,看见的确实少女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石头上,眼神悠远的看着天际,放在旁边石凳上的素描纸,微风一吹,密密麻麻的素描的笔迹被阳光照成了橘黄|­色­,手冢国光看着素描纸慢慢的踱步向前,少女的优秀他早就知道,却没想到少女已经到了种地步了,她一直专­精­刺绣,却是素描油画都十分的拿手,明明不是特意的却学习,却总是比别人学的好的多。

走上前,将手中的梅子汤递给木樨园,看着木樨园一脸幸福的小口小口的喝着梅子汤,他有那么一瞬间,想把这一颗永恒下去。

“画好了吗?”手冢国光将手中喝完的梅子汤杯子放进可回收的垃圾桶中,问身边的木樨园。

木樨园将手中的画稿递给手冢国光,脸上难得不是温婉的微笑,而是十分张扬的大大的笑,刹那间,手冢国光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了一个小太阳的升起,手不由自主的覆上少女的脸庞,下一秒,手冢国光有些窘迫的咳嗽两声,不自然的看着一边,手拉起木樨园的手:“走吧,我们去富良野的农场!”

微微的点点头,木樨园的脸上也难得闪过一丝的红晕,落后手冢国光半步,垂着头,嘴角微微的勾起。

看着眼前那一片紫­色­的薰衣草花田,木樨园惊诧的睁大了眼睛,像只蝴蝶一般的跑进薰衣草花田中间,完全不顾平时一直维持在身上,那属于大家族的气度与端庄,但,尽管咋不顾形象的跳着,却仿佛那蝴蝶一把优雅自然,手冢国光拿着手中的相机,不时的捕捉这少女跳跃的身影,那平时很少勾起的嘴角,此时却十分自然的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国光,我从来都不知道,我们日本还可以有这么大的薰衣草花田,我以为,我以为要去普罗旺斯才可以看见呢!”木樨园仿佛十分开心的向手冢国光跑来,脸上满是兴奋,就在快要跑到手冢国光面前的时候,猛地身子一荒,十分不自然的向下落去。

站的十分近的手冢国光脸­色­猛地一变,快一步的一把捞起少女纤细的腰肢,以免她与大地来个亲吻。

木樨园有些后怕的埋在手冢国光的怀中,半响后,仿佛受伤的小鹿一般,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看着手冢国光的脸,手冢国光看着怀中少女的眼中,满是慌乱,看惯了她平时的冷静,突然看见她慌乱的一面,有那么一丝的诧异,两人就这样对望着,仿佛忘记了天,忘记了地……

“啊拉拉,我们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呢,是不是,青学的手冢国光。”一个熟悉的大阪呛从两人的身后响起,也成功的将两个人从自己的世界中拉了出来。

手冢国光一手托着木樨园的腰肢一边站起来,空闲的手推了推眼镜,脸上那一抹柔和已经消失,眼神冷凝的看着那突然冒出来的千岁千里(你不是是在迁怒吧),淡淡的点点头:“是啊,千岁君,我们又相遇了……”

木樨园有些窘迫的站好,微微颔首,脸上有一分不自然的红晕:“千岁君,贵安……”

抑或是有外人在场,木樨园站直了身体,脸上依旧是淡淡雅雅的微笑,让对面的千岁千里和橘吉平矜持了不少,两个好孩子十分认真的颔颔首。

“手冢君,青学是网球名校,不知能不能和你切磋一下呢?”橘吉 平被木樨园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连说话都有些拘谨。

手冢国光淡淡的看了一眼一边的橘吉平,淡淡的点点头:“荣幸之至……”

木樨园抽搐着嘴角看着面前越来越盛的战火,她仿佛可以看见两人身后升起了熊熊得烈火,不多时,一行人已经出现在了富良野旁边的网球场上,木樨园有些诧异的看着下面的薰衣草田,原来这里的视野如此的好。

手冢国光看着木樨园匆匆忙忙跑来从自己网球袋中拿走素描本,走到一个角落,背靠在围栏上,悠闲的开始了她的绘画。

比赛持续了一段时间,大概是1个小时的样子,手冢国光以6比4胜利橘吉平,没有去管对面橘吉平沮丧的脸,径直的走到木樨园身边,看着素描本已经下去了一小半,再一次惊叹少女的速度,背起网球袋与少女离开了网球场。

千岁千里看着那对相谐而去的背影,脸上闪过意思坚定:“内,橘吉,我们要变的更强……更强……”

“啊……”橘吉 平站直了身体,眼中是豹子一般的­精­光,锁定这手冢国光的背影。

丝毫不知道勾起两个人战意的手冢国光把木樨园带到的定三溪温泉屋,两人从柜子中翻出了浴衣,有默契的一起出去泡着温泉。

坐在有些空旷的大厅,因为不是旅游的旺季,所以,温泉屋也是了了的数人,多是一些外国友人,木樨园优雅的抵着袖子夹起一块星漫寿司,沾了点酱料,小小的咬了一口,顿时,清爽的感觉融遍所有的味蕾,对着对面的手冢国光微微点头,表示赞扬。

突然两个身影出现在两个人的身边,手冢国光诧异的回头一看,傍晚刚刚分开的两个人一脸张扬的笑看着手冢国光,手冢国光的眉毛不可抑止的抽动了两下:这两个人,在他身上装了雷达了吗??怎么走到哪里都遇见呢??

“你好,千岁君,橘吉君……”木樨园优雅的放下筷子,温婉的笑容看着两个人,两个人看着面前穿着传统式浴衣,半盘着发髻的少女,发现她比下午见到的时候还要端庄优雅,是这身浴衣的关系吗?

两人红着脸颊窘迫的点点头,眼睛不自然的瞟向一边的手冢国光。

“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手冢国光直接了当的说道,他绝对不相信,这是巧遇,绝对不相信。

千岁千里这才想起二人的目的,一巴掌拍到手冢国光的肩膀上:“手冢国光,与我们一起去参加北海道三人组网球赛吧!”

手冢国光眉头微微一挑:“这就是你们来北海道的目的?”

千岁千里笑眯眯的点头,脸上有一丝沮丧:“我们本来三个人来的,那个人突然家中有事,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本以为再也不能参加,却发现你来了,看来老天注定让我参加啊,哈哈……”

手冢国光拿起一边的餐巾优雅的擦拭着嘴角:“对不起,我拒绝……”

“为什么……”千岁千里有些不依不挠的追问着。

“第一,我再过3天就要会学校上学了,第二,我这次出来主要目的不是为了打网球的……”手冢国光淡淡的陈述。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一边一直静静吃着料理的木樨园,感受到两人的目光,静静的放下筷子,温雅的笑着:“国光的决定我都支持,但是,请问,比赛什么时候开始……”

“5天后……”千岁千里愣愣的说。

木樨园微微的点点头,继续的低头开始吃起来。一边的三个男生对视一眼,眼中透露着同样的疑惑: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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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一身清爽的木樨园穿着浴衣,擦着头发走出浴室,看见的确实手冢国光若有所思的环着胸靠着窗台的看着窗外,慢慢的把毛巾放到一边,踱步走上去,靠在另外的一边墙壁上,有些好笑的看着手冢国光:“既然想去为什么要拒绝呢?”

手冢国光的身子猛的一怔,没有转头,只是脸上没有表情的看着窗外。

“去吧,我没问题的,再说还有5天不是吗??”木樨园的声音轻轻淡淡的,却让手冢国光诧异的转过了头,睁大着眼睛看着她,莞尔一笑:“我可不是那种小心眼的女孩,所以,去吧……”

“我以为你会不想我去……”手冢国光掩着眼中喜悦的神­色­,继续便无表情的问。

木樨园微微的歪着手,右手的手指点点自己的下巴,难得作出一个属于小女儿姿态的动作看着对面的手冢国光:“哦?为什么这么说??”

“那是因为……”晚凝一直都是这样的,手冢国光很快的接到,却在说道半路的时候猛的一顿,脸­色­顿时难看起来,那个名字他不能说,说了小春会难受的,把头扭到一边,不再看木樨园:“没什么……”

手冢国光别扭的扭过头去,自然没有看见木樨园那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木樨园紧撰着拳头,脸上扬起一抹温婉的笑容,如果忽略拳头泛白的指关节和暴突的青筋的话,会觉得此女子多么的和谐,微微扭过身子:“这样啊,你自己拿主意吧,我先睡了,今天我走累了……”

木樨园一面注视着手冢国光的背影,一面蹒跚的挪到床边,颤抖这手将被子掀开,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一般的把自己摔到床上,慢慢的闭上眼睛。

日曲晚凝……!

她就真的那么想折磨她吗??她累了,真的累了……每一次闷痛袭来,那股子悲伤到绝望的感觉就仿佛从骨头里面一点一点散发出来一般,折磨的她快疯了,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么折磨她……

不,她错了,她最大的错误就是不应该在死后还有愿望这回事!

轻微的痉挛终于平静下来,木樨园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空灵的世界里面,虽然四周都是黑­色­,却让她有种舒服的感觉,多么……多么想就此沉睡啊!

感受到身下的床垫下沉了一点,床头的灯熄灭了,那双大眼睛才慢慢的睁开,泪水,再也止不住的随着眼角流下。

深夜的黑夜,哪怕是月末也显得十分的亮堂,拉开落地窗,踱步出玻璃门,站在夜风的阳台上,木樨园托着下巴悠远的看着星空,闭上眼睛,缓缓的伸出手去,小小的星星仿佛伸手便能碰到,却相隔万里,清冷的面容没有了平日的温雅,多了几分清冷与凌厉,慢慢的收回手,睁开眼睛,两颗黑­色­的眼睛,仿佛是上好的黑曜石,却失去了光泽,仿佛黑洞一般的看着天空。

“如果,我死去,是不是会更好呢……那样,谁都幸福了吧!”

仿佛咏叹调一般的幽幽的轻声叹息道,木樨园有些自嘲的勾­唇­一笑,前世一世单纯,世界里面只有绣花与绣坊,虽然父母早逝,寄人篱下,受人排挤,却也从来没有过逃避的心思,到了这个世界,虽然也是父母早逝,却有爷爷无尽的宠爱,只因一段情,一份缘,逃避的心理却已经快要淹没她的理智,难怪人道是:世间为情最伤人了……

一个利落的攀爬动作,坐在了阳台的栏杆上,看着脚下如蚂蚁一般大在快速移动的汽车,闭起眼睛,感受着夜风的清凉,享受着这难得宁静的一刻……

白­色­的浴衣,黑­色­的长发,少女纤细的身子稳稳的坐落在栏杆上,衣角和长发随着夜风飞舞,虽然本人十分享受,却让别人吓破了胆!

半夜,手冢国光习惯­性­的起床喝水,睁开眼睛,打开灯,眼睛往身边瞟去,却惊诧的发现那抹小小的身影不见了,感觉窗外有个­阴­影,猛的回头,却看见了这辈子让他永远不会忘记的一幕,那一刻,他感觉到自己心脏停止了跳动,呼吸也完全消失了。

这里,可是36层啊……若是掉下去的话……手冢国光连想都不敢想的摇摇头。

慢慢的走近,不敢发出一丝的声响,小步小步的挪着,汗水很快侵满了额头,伸出手,却在那一刹那,听见少女用一种陌生的语言,小声的哼唱着一首歌曲,虽然声音不大,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少,虽然不知道歌词是什么,凄凉的感觉却急速的冲进他的心房,给了他心脏猛烈的一锤。

空灵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显得尤为的清晰,淡淡的哀愁萦绕在整个夜空。

手冢国光知道此时的自己应该把她弄下来,而不是愣在这里听着她唱歌,可是,腿仿佛不是他的一般,怎么也动不了。

轻轻的抽泣的声音融入歌中,语调也开始断断续续,最后终于停止歌唱呜咽起来,口中也开始不停的在说些什么,手冢国光脸­色­猛的苍白,踉踉跄跄有那么一刻仿佛站不稳一般!

木樨园看着寂静的夜空,心中有股子陌生的冲动,在自己回过神的那一刹那,口中已经唱起了中国的一首老歌《如果云知道》,自己那略微有些空灵的声音出奇的与这首歌相配,心中猛烈的悸动着,泪水不知为何,仿佛不受控制一般夺眶而出,手木讷的抚上脸颊,看着手中湿漉漉的水渍,终于,多日的委屈终于涌上了心头,再也坚持不住的哭出了声音,有一些倔强的低下头:“就今天一次……让我任­性­一下吧,让我把心中的泪水都流出来吧,泪­干­了,也就不会痛了吧……”

半响后,木樨园的声音已经消失了好一会,终于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能动的手冢国光,一把把木樨园从栏杆上抱下来,撞进自己眼帘的确实一双盈满了泪水惊诧不已的眼睛,心脏猛的抽痛一下,却不得不板着脸低吼着:“你不知道危险吗?居然坐在栏杆上!”

木樨园身子猛的一怔,慢慢的稳住自己的身子,低垂着眼睑,淡淡的颔首,清冷的声音因为哭泣变的有些沙哑:“对不起……”

原本就手脚冰凉的木樨园被夜风猛的一吹,更加冷的僵硬无比,挪动着身子木木的躺会被子中,缓缓的闭上眼睛,手冢国光眼中闪烁着痛苦看着少女蹒跚的脚步,此时的他却只能装作不知道,逃避自己想要温暖少女的心,他不能啊,那是她的骄傲,那是她的尊严啊……她不愿意给他看见,他自然会装作没有看见!

少年没有回去睡觉,站在少女刚刚坐的位置看着天空,少女心中的痛,少年没法体会,少年心中的迷茫,却让少女的心中的痛,更加的加深一分。

夜深沉,窗里窗外,同样的忧愁,侵蚀着两个孩子的心。

第二天,两人默契的没有提及昨夜的总总,依旧早早的起床,一个坐在阳台的木案上闭着眼睛修心,一个拿着球拍到楼下锻炼,但是,那疙瘩却已经种下,何时疙瘩成熟,里面流出的到底是让两人更加亲近还是让两人更加远离呢?无从所知……

一旦决定了事情,两人的时间就过的快了起来,通常是手冢国光和千岁千里、橘吉平三人先到著名的景点,然后三人找一个网球场开始打网球,木樨园抱着素描本安静的作画,然后到了傍晚,带着木樨园去吃好吃的东西,明明已经那么的亲近了,两人却仿佛陌生人一般的各自过着自己的生活,出了晚上吃饭睡觉,一天竟再无交涉,千岁千里和橘吉平虽然感觉奇怪,却没有多嘴,因为此刻,他们最重要的,便是那三人网球联赛,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终于到了最后一晚,千岁千里似乎再也看不下去一般把手冢国光拉到一边,喝着饮料两人坐在温泉屋一边的木长廊上,尽头映出昏黄灯光的是手冢国光的房间,木樨园正在抱着素描本开始了细节修护的作用,猛的喝了一口应料,千岁千里没形象的靠在长廊柱子上:“手冢国光,你们夫妻到底是怎么回事,空气压抑的我都打不好球了!”

“没什么……”手冢国光喝了一口手中的梅子汤,脸上没有表情。

千岁千里盯着手冢国光的脸,脸上露出的是邪邪的微笑,却让手冢国光瞪大了眼睛,看着千岁千里起身,看着他不羁的扯着浴衣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心中的波涛却依旧澎湃着,他听见千岁千里说:“木樨桑真是一个十分贤惠的女子啊,手冢你好有福气。”

他说:“木樨桑真是很容易让人迷恋上她呀,我得远离远离……”

他说:“木樨桑一定是个故事的人,因为她的眼睛没有情绪……”

他说:“你一定让木樨桑伤心了,她脆弱的心灵在颤抖……”

他说:“世界上没有坚强的人,更没有坚强的心,有的,只是脆弱的伪装……”

他说:“要不是你们已经领了本本,我可是不会放过的……”

他说:“手冢,你是个让人羡慕的男人,更是一个幸福的男人……”

昏黄的房间,微弱的灯光,却像已经顿口的刀,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他的心脏,想起那夜少女空灵的歌声,手冢国光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居然连最简单的弯曲的动作都做不了,僵硬的抬着头,仿佛被蛊惑一般的看着天空的月牙,清冷的夜空却没有能平复手冢国光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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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收拾好了吗?”比以往更加清冷的声音在内室的布帘后面响起,隐约可以听见两个孩子不时的笑声。

“啊……”手冢国光的脸­色­微黯。

“那请一路小心……”少女的声音软软的响起,便再没了声响。

“我会的!”

提着一个小小的包裹,背着大大的网球袋,手冢国光头也不回的踏出手冢大宅的大门,脸上确实前所未有的凝重,自从前天回来后,两人的生活也步上了正轨,他因为三人比赛的关系再次向老师请假,最后以年级前三的保证才能出来,而木樨园,那间作为教室的和室已经布置完成,院首家的两个孩子也如期的来到手冢大宅上课,两人除了吃饭与睡觉,基本再不见面,不知道的人以为她们忙碌的生活让两人没有时间见面,其实,她们只是在躲避着对方。

那夜北海道的夜空,漂浮着少女悲哀的眼泪!

轻轻的拉开布帘子,露出一个小缝,从缝隙中看着已经远去的背影,木樨园慢慢的叹了一口气,两个孩子看着自己的老师,面面相窥,却也不好出声。

一转眼,夕阳已经落在了地平线上,木樨园转头看看自己的两个学生,微微一笑:“下课吧!”

“谢谢老师!”两个孩子缓缓的站起来,十分优雅的弯腰颔首。

牵着两个孩子的手,把她们送到大门口,看着两个孩子坐进车子里面,木樨园微微的叹口气,看着车子的背影远远的离去,却发现一个笑得张扬的少女站在墙角向她挥着手,脸上满是激动的神­色­,身上还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裹,木樨园脸上闪过一丝惊诧,随即恢复了平和的微笑,抵着袖子小步小步的走上前去:“川渝桑,真是巧呢,在这里遇上你!”

女孩脸上顿时露出激动的声­色­,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闪烁着泪光,十分激动的一把抓住木樨园的手:“55555,木樨小姐,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呢??”

“哎?”诧异一闪而过,木樨园看着紧紧抓住自己手的川渝 蔚,一直微笑的脸上难得出现一抹纠结的神­色­,扬起一抹关切,伸手抓住川渝 蔚的手:“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女孩用手猛的把眼泪擦­干­,脸上闪过一抹坚定的神­色­:“木樨小姐,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木樨园看着面前这个抱着大碗狼吞虎咽的少女,头上挂着从来没有出现过的黑线,跪坐着用手指支着下巴,微微扬起的下巴显得她的脸妖冶不少,刚刚这个女孩一脸坚定的说,要她帮他一个忙,在她怔住的时候却一脸哀怨的抱着肚子说好饿,之后就发生这种事了,这个女孩毫无形象的抱着大碗大大的吃着。

仿佛终于吃饱了一般,一脸坚定的走到木樨园面前跪坐下来,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木樨园也收起懒散,坐正了身子。

“木樨小姐,我知道我这样说很突兀,但是,能帮的上我的我能想到的只有你一个了!”

木樨园眼底划过一丝诧异,脸上却依旧是无害的温和的微笑:“不要这样说,川渝桑,我们相识即是缘分,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的上你的!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一定帮忙!”

川渝 蔚看着面前笑得温和的少女,淡淡的笑容让她想起她原世界的母亲,尽管知道面前的女孩心里年龄没有自己大(误),尽管知道把她形容成母亲十分的不礼貌,但是,那股子温和温柔的力量却实实在在的敲击着她的心房,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下来,却倔强的不允许自己哭出声音:“可以帮我改名换姓,离开日本吗?”

因为面前少女的请求,木樨园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大大的眼睛盯着面前哭的满脸都是泪水的少女,声音居然有些颤抖,一把抓住少女手,有些急切的问:“为什么?为什么要改名换姓,这是你自己的决定吧,你的父母呢,她们怎么说!”

说道父母,川渝 蔚脸上露出一丝的讽刺与哀怨,有些疯狂的撰着拳头:“我没有父母,没有那种父母,求你了,只要你帮我这一次,以后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不行,川渝桑,你必须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否则我是不会帮忙的,不要任­性­,也许你的父母做了让你生气的事情,作为子女也应该理解一点!”木樨园难得的板起脸孔,漂亮的脸孔显得的有些铁青,她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她就能那么轻易的说自己没有父母,明明还建在不是吗?自己渴望了两辈子,她就这样轻易的说不要就不要??

“求你了,木樨小姐,你要是不帮我,我会死的……”川渝 蔚的脸上满是泪珠,言语中也透露着一股疯狂,猛的跪正,猛磕几个头:“我知道,我的要求很失礼,但是,求你了,不要问了,我不会害你的,我的事情太过于诡异,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看着面前的少女含糊不清的说着几个词语,木樨园脸上出现一种叫做怪异的神­色­,用手指抵着川渝 蔚的额头,清冷的口气有了几分不确定:“川渝桑,请问,你是穿越者吗?”

川渝 蔚猛的停止了哭泣,诧异的猛的抬起头,看着面前少女怪异的脸­色­,喃喃道:“难道,你也是吗?”

木樨园点点头,脸上满是‘果然如此’的神­色­,用眼神示意少女坐好:“你知道坠吗?”

川渝 蔚木木的点点头,坠,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人不知道吧,那个神秘的,强大的组织,一开始她也觉得奇怪,网王的世界何时出了这么一个组织,后来一想,网王不过讲述少年在学校的生活罢了,谁又知道外面是什么样的呢,有什么组织呢?听她这么一说,才又想起这么一个组织。

“我是坠的一员,而坠呢,简单来说就是负责各个平行世界的中转站,简单来说,我们是合法的穿越,而没有进入坠的,就是所谓的偷渡者了,如果你没有进入坠的话,那你就是不知名的进入这个世界,川渝桑,你穿越这个世界多长时间了!”淡淡的嗓音,却震得面前的少女不知如何是好。

“我是偷渡者吗??那你认识日曲晚凝吗?”有些急促的上前抓住木樨园的手腕,脸上满是急切的神­色­:“她也是穿越者,你知道吗??她也没有进入坠……”

听到日曲晚凝这个名字,木樨园眉毛反­射­­性­的不悦的一挑,微微的点点头:“认得,你只要告诉你来这个世界多长时间就可以了。”

“10年了……”川渝 蔚小声的说道,脸上闪过一丝窘迫。

“那请登记一下吧,至于你的父母问题,我会在这两天查清楚,然后,会告诉你结果的,这两天你就住在这里吧!”木樨园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张黑­色­的纸张,白­色­的在纸张上十分的突兀,纸张的背面是开得正盛的紫荆花图案,坠的标志,一只白­色­的笔出现在她的面前。

川渝 蔚毅然的接过笔,脸上满是决绝的签上自己的名字,资料,然后有些羞怯的抬起头:“我以前是中国人,大学刚刚毕业,一次去看画展出来出了车祸,再次醒来已经在一个落水的3岁孩子身上了!”

“我是飞机失事……”木樨园淡淡的接到,显然是不太愿意提及自己的死亡,淡淡抿了一口已经凉了的茶水,脸上恢复了淡淡的微笑。

“既然你知道我的来历,我的事情就可以告诉你了,我这次是想了很久才做的决定,我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父母就已经离婚了,可是我不恨,只想和妈妈好好的过日子,可是,却没有想到是那样的一个结果,原来这个孩子落水并不是意外,而是……”说着说着,泪水在一次的涌上川渝 蔚的眼眶。

木樨园脸上也满是诧异的神­色­,不是意外??难道……

“那个叫做妈妈的女人,勾搭上了一个豪门的公子,为了能够嫁入豪门,居然不惜把自己的孩子扔进池塘里,最后,这个才三岁的孩子就死在了池塘里面……”

“谁知后来又被邻居家的爸爸救起,那时候,那个孩子已经变成了我,而那个公子也发现了她已经有了小孩,而和她分了手,她总是把气发到我的身上,小时候因为自己没有能力反抗,只能顺从,长大后,可以反抗了,却又发现那个孩子的灵魂一直住在我的意识海里面,每次想反抗的时候,总是被他阻止,不是晕倒就是昏厥,这次,她居然为了钱要把我卖给黑帮……”

“谁都知道日本的黑帮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那些男人把你玩弄后转手给手下的夜店,我真的不想过这样的日子……”

她不能,不能过这样的日子,她作为交换的契约已经找到了宿主,她绝对不能背叛他,也不想背叛他,尽管他伤害了一些人……所以,她逃了,远离了她的父母,也远离了她的宿主……

听了这样的话,木樨园好一会不能回过神来,最后只得无奈一声叹息,轻轻的将少女的头抱进自己的怀中,丝毫不在乎少女哭泣的脸孔,轻轻的拍拍少女的头:“我知道了,你安心去休息吧,明天我就会去着手办理呢!”

川渝韵缓缓的站起来,充满感激的看了一眼木樨园,转身走向门外,靠在长廊柱子上看着天空:谢谢你,谢谢你能够这样无私的帮助已经走投无路的我,我一定拼上­性­命去保护拯救我灵魂的你,日曲晚凝吗??温和的木樨园吗//?提起那个女人时眼底一闪而过的不悦,没有恨吗?既然你不恨,就让我来守护你吧,为你裁决恶毒偷渡者吧,就当是,我的报答了吧!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

安顿好川渝 蔚,木樨园­精­疲力尽的走回自己的小院子,­精­致的面容满是疲倦,洗完澡躺在床上,透过窗口看着窗外,不由自主的蜷缩起身子,同胞吗??与自己相同经历的少女,此刻哭泣着逃避着自己,她比自己苦太多了,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哭泣呢??她的新生,又是用什么来换取的呢/??

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没有手冢国光的夜晚,是如此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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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终于放下心来了,川渝 蔚那一夜睡的极好,连闭着眼睛,脸上都是幸福的微笑。

第二天起床,看见跪坐在自己卧室的木樨园正迎着朝阳微笑着煮着茶汤,仿佛听见自己的声响一般慢慢回头,朝她莞尔一笑:“你起床了?去洗脸刷牙吧!”

有那么一瞬间,川渝 蔚错觉的自己是被爱着的,仿佛每日早晨都是进行着这样的对话在朝阳中起床,眼眶不由的微微湿润,有些窘迫的点点头,起床,身上穿的是木樨园昨日拿过来的她的浴衣,白­色­的浴衣下摆绣着几只对虾,显得浴衣灵动可爱。

冲完凉换上自己的衣服,看着手中的浴衣,竟然有那么一瞬间的不想放下,拍拍自己的脸颊,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于感­性­了,拿起一边准备好的新毛巾,胡乱的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的门,却看见木樨园的面前已经摆放着一个红­色­小盒子,有些怔忪的走上前去,跪坐在木樨园的面前。

“这是你的新证件,你现在的名字叫本城爱,是木樨家下的一个分家的姓,护照也已经办好了,这是我在美国置办的房子的钥匙,还有皇家学院的通知书,这里还有一张卡,里面的钱足够你用两年的了!”木樨园从盒子中一件一件的拿出来,轻轻的推到例如川渝 蔚的面前。

川渝蔚看着摆放在自己面前的桩桩件件,颤抖着手指拿起护照,豆大的泪珠沿着脸颊落下,跪正身子,轻轻的磕头:“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只能用我们老祖宗的方法了,我去了美国,一定会认真工作的。”

木樨园摇摇头,轻轻的把面前的少女给扶起来,拍拍少女的头:“我不是要你去工作,你现在的任务是给我去学习,至于工作你放心,自然给你做,我也不是平白无故帮你的不是吗?”

看着面前少女温婉的笑容,川渝蔚感觉到自己的心再一次的温暖起来,在她鼓励的目光中,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刹那间,居然也有那么几分温婉的感觉,忽然仿佛想到什么似地猛的站起来,跑进浴室,拿起刚刚那件浴衣:“木樨小姐,我可以带走这件浴衣吗?”

木樨园看着面前有些窘迫不安的少女,不由的笑出声音,用袖口抵住自己的嘴巴,缓缓的点头:“叫我小春就可以了,你喜欢浴衣吗??”

“不是,这浴衣上面的花很漂亮。”川渝蔚不知所措的抓抓后脑勺,脸上露出一抹傻傻的微笑:“小春,这是你绣的吗??”

木樨园点点头,伸手端起案上的茶汤,轻轻的抿了一口,缓缓的点头:“是呢,川渝桑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几幅我曾经的绣品,虽然登不了大雅之堂,但希望能够入的了你的眼!”

“不用了啦……”川渝蔚连忙一边摇头一边摆手,脸上满是傻笑:“我这种粗神经,送给我也不懂的啦,浴衣就很好了,至少可以穿呢!还有,叫我蔚蔚就好,总觉得你叫我川渝桑很郁闷。”

木樨园温柔的点点头,把一边已经凉了一点的茶汤递给川渝蔚,用眼神示意她坐下来,川渝蔚连忙坐下来,小口小口的抿着茶汤,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少女,突然有些沮丧的趴在桌上,脸上满是哀怨:“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像小春你一样优雅呢??”

“我优雅吗??”木樨园有那么一瞬间的诧异,随后又想起平日自己的行为举止,莞尔一笑:“这只是习惯而已,我已经改不掉了呢,有时候十分的羡慕你这种­性­格的孩子,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少了分世故多了分单纯。”

川渝蔚哀怨的看了一眼前方一脸向往的木樨园,喃喃着:“哎,已经刻进骨子里面了吗?我也好想和你一样呢!”那样,他就会喜欢这样的自己了吧,至少,会比现在还要喜欢。

木樨园有些好笑的摇摇头,看着她有些失望的眼神,突然有那么一丝的不忍:“既然你这么想和我一样的话,去了皇家学院,你可以去报礼仪社团,那边连最古老的礼仪都会交给你,自然能不能熟悉运用就是你的问题了!”

“真的吗?”川渝蔚有些晦暗的小脸顿时亮堂起来,心中更是坚定了要报答木樨园的事实。

木樨园不回答只是缓缓的点头,看着川渝蔚开心的笑起来的脸,木樨园更是开心了几分。

之后的几日,川渝蔚一直跟在木樨园后面,看着她给两个孩子上课,自己也跟在后面学着,在知道三条院纯和伊集院岚是真正公主的时候的表情,充分的愉悦了木樨园的心情。

转眼间,去往美国的机票也已经送了过来,亲手为川渝蔚梳着头发,桃红­色­的和服衬托出少女纤细的身材,少女的发髻轻挽,更添几分柔媚,淡扫蛾眉,与那个粗鲁的野丫头天壤之别,木樨园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看看,这下就算是你的妈妈在这也认不出你了!”

川渝蔚看着镜子中间的自己,有些不可思议的捂着嘴巴不让自己激动的尖叫起来:“这真的是我吗??”

“是呢!”随手从首饰盒里面拿出一支粉­色­的簪花,将少女的发髻再次的固定,使得少女多了一分俏皮,轻轻的将桌子下面的红­色­礼盒拿出来,递到川渝蔚的手中:“这是刚刚从绛­色­服定做的和服,作为临行礼物送给你吧!”

颤抖着手从木樨园手中接过礼盒,泪珠一颗一颗的落下:“小春,你是我川渝 蔚一辈子守护的人!”

“傻瓜,现在该叫本城爱了!”

带领着川渝蔚坐上手冢家的汽车,向东京机场开去,站在候机室,木樨园伸手拢拢川渝蔚的衣领,微微的笑着,从站在身后的管家手中接过包袱,递给川渝蔚:“以后你就是我木樨园的妹妹了,到了皇家学院,要是有人欺负你,你随便到一个社团找他们的社长,说你是我妹妹,他们会帮助你的!”

“恩,谢谢你,小春,姐姐……”在木樨园威胁的目光下,川渝蔚连忙改口,俏皮的吐吐舌头,轻轻的抱了抱木樨园:“那,小爱我走了……”

木樨园点点头,拍拍川渝蔚的头,看着她消失在进机口处,轻轻的拍拍微笑的脸庞,准备回家,突然,一直呆在车中的司机拿着一部电话走进来,恭敬的递给管家,管家随后又恭敬的递给木樨园,木樨园疑惑的看看他手中的电话,轻轻的接过来:“你好,我是木樨园……”

“木樨桑吗?请问手冢在学校里面是不是受伤了……”

电话里面传来的是千岁千里那有些邪邪的嗓音,在电话中,有些搞笑,只是类容却让她笑不出来,原本微笑的脸庞猛的冷下来,声音中间参杂着几分颤抖:“到底怎么回事!”

“手冢君今天去参加比赛,挥拍的动作十分不和谐,我只是担忧,想来问一下……”

“是吗??谢谢你,千岁君,你们现在在哪!”木樨园抓着电话的指关节微微泛白,身子有些摇晃的摇摇欲坠,稳住身形,平定心底的不安,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

“北海道的道花大厦2033房间……”

“十分感谢你,千岁君……”说完第一次十分无礼的挂断了电话,脸­色­­阴­沉的看着不远处的地面,随后猛的抬头看向一边的管家:“川上爷爷,帮我买最快去北海道的机票,现在立刻,我需要……还有,我要治伤痛最好的药”

川上隆微微颔首,脸­色­也渐渐凝重起来,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将电话交给司机,让他拨通手冢妈妈的电话,木樨园不自主的咬咬自己的嘴­唇­,左右踱步着,很快,电话中传来手冢妈妈温柔的声音:“你好,我是手冢彩菜!”

“妈妈,我现在在机场……但是我马上要去北海道,国光似乎受伤了。”有些语无伦次的承诉着,木樨园第一次有些失态。

“是吗,那你早去早回吧!”手冢妈妈的声音依旧是不急不躁的温柔,言语中充满了信任。

听到这个声音的木樨园有些平复自己的心情,安静的坐在那里等待这,不多时,一个东京综合医院的护士小姐穿着粉­色­的可爱的护士装,急急忙忙的从机场门口奔进来,连忙跑到木樨园的面前,喘息着:“木樨小姐,医药……医药箱!”

“谢谢你……”木樨园微微颔首,脸上是温和的笑容,这时买机票的川上管家也已经回来了,恭敬的将机票递给木樨园:“少夫人,这班飞机还有一刻钟就起飞了!”

满意的点点头,微微的眯起眼睛,假寐着等待着,一边掐着手指算着时间,大概十分钟过后,木樨园猛的站起来,向进机口走去,恍惚间,脚步居然有些凌乱。

川上十分的担忧看着自家少夫人,微微的摇摇头,慢慢的走出机场……

到达北海道的时候已经晚上7点了,到了以后马不停蹄的打了一个Taxi向道花大厦奔去,脸上满是焦急的拽着手中的帕子,到了道花大厦,小步的向里面奔去,按上电梯,上了20楼,焦急的在电梯中踱着步子,随着‘叮’的一声,木樨园小跑着出去,找到了2033的房间,按上门铃,里面传来手冢国光安心的声音。

“谁……?”手冢国光轻轻的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少女风尘仆仆的脸,顿时诧异非常:“小春,你怎么来了!”

“国光,你是不是受伤了……?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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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光,你是不是受伤了……?告诉我!”

手冢国光看着面前有些狼狈的少女,樱­色­的和服已不似平时那般挺直,显得有些凌乱不堪,纤细的手指无力的抓着自己的袖子,却该死的指关节泛白,用手覆上她的手,刺骨的冰凉让他的心脏猛的抽痛了一下。

木樨园看着面前一脸平静安然的看着自己的手冢国光,心中的大石头这才慢慢放下,泪水再也止不住的颗颗落下,双腿,仿佛再也支撑不住她的重量一般,慢慢的跪了下来,手轻轻的环住自己,口中喃喃着:“幸好没事……”

“小春,到底怎么回事!”看着面前的少女微微颤抖的肩膀,想起刚刚手心的温度,手冢国光连忙蹲下抱住少女瘦肖的身子,用自己的提问去温暖她冰凉的身子:“你不是在家吗?怎么又到北海道来了!”

“刚刚千岁君电话给我,说你今天的挥拍动作不对劲,问我是不是在家受伤了!我一着急就……”说道这里木樨园羞涩的低下头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红晕,眼睛也不由自主的向一边看去,就是不看手冢国光的脸。

有些心疼的轻轻的搂住纤细的少女,心中一阵莫名的感动:只为了那一通电话,就连夜从东京赶到了北海道吗?这个女孩,太傻了……

千岁千里轻轻的拉开半掩的房门,脸上满是戏虐的笑容,向一边的橘吉平挑挑眉毛,看着对方一脸‘你是白痴’的模样,千岁千里头上滑下一排黑线,关上房门耸耸肩:“木樨桑不过来他也集中不了­精­神不是吗?”

橘吉平不理会千岁千里,径直的躺下来,半响后:“内,千岁,你说,今天晚上我们怎么睡?”

千岁千里脸­色­猛的一变,一个鲤鱼打挺的蹦跶了起来,一阵风的卷出房门,那对夫妻已经从地上转移阵地到了沙发上,木樨园正从医药箱中拿出一个按摩膏,小心翼翼的涂抹在手冢国光的手臂上,手上不轻不重的揉着,一ρi股在手冢国光的对面坐下:“内,手冢,今天晚上房间怎么分配!”

这回轮到手冢国光脸僵住了,有些愣愣的转头看向身边一脸认真为自己按摩手臂的木樨园:“小春,我们去重新开一个房间吧!”

木樨园一愣,疑惑的抬起头看看手冢国光,在看看一边的千岁千里,然后理解的笑笑,微微的点点头。

手冢国光拉下袖子,朝千岁千里点点头便转身出门,却楼下开房去了,看着手冢国光远去的背影,木樨园一直微笑着的脸庞垮了下来,有些焦急的朝千岁千里走去:“国光的手臂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总是说没事,总是说是他自己不小心,但是淤青的那么严重……”

千岁千里看着面前泫然欲泣的少女,心中再一次羡慕起手冢国光起来,但还是一本正经的坐好,不似平时的吊儿郎当,一脸严肃的分析着:“上次你们来北海道时就发现他的手臂有些不自然,但没有这么严重,发生了什么事……对了,前天我们的一个对手似乎撞了他一下!”

“是谁??”木樨园的脸上布满寒霜,声音中都透漏着森森寒意。

看见木樨园突然铁青的脸,千岁千里心中划过一丝怪异,平时那么温文尔雅,温和淡雅的少女突然身边满是­阴­森森的寒风,看来是真的生气了啊……:“到底是谁??”

“北海道札幌中学的选手!”千岁千里平淡的说出那些人的资料,脸上满是坦然,一点也没有不安,因为在他的眼中,那些人是罪有应得的,至少,不应该在网球场、他的面前发生这样龌龊的事来,更别说是伤害自己的队友了。

木樨园缓缓的点头,脸上的表情也渐渐的松弛下来,渐渐脸上挂上熟悉的温柔的微笑,微微颔首:“谢谢你,千岁君!”

被郑重的道谢给弄的一愣的千岁千里脸猛一怔,随后有些羞赧的抓抓后脑勺,还礼……

手冢国光进门就看见自家的小妻子站在千岁千里的面前微微笑,千岁千里脸­色­微微泛红的对着她傻笑,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子不悦感,当自己回过神的时候,自己的手已经抓住了木樨园的柔夷,看着面前少女用诧异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手冢国光有些窘迫的撇过头,声音中有着难以察觉的羞涩:“房间开好了,我们去那个房间吧!”

看着手冢国光样子,木樨园一脸温和的笑容被手冢国光拉着走,手里拿着千岁千里追出来送的医疗箱,小脸上的温柔第一次达到眼底,只是她自己知道吗?

“你来没有带衣服?”手冢国光一脸我就知道的模样。

“恩,那时候我正好在机场,没有来得及回去收拾衣服……”木樨园羞赧的低下头,脸上慢慢的布满红晕。

看着面前少女窘迫的模样,手冢国光居然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覆上她的发,猛的一怔,手冢国光在木樨园疑惑的眼神中抵住鼻端轻轻的咳嗽两声,眼神有些慌乱的扫向一边:“我先去洗澡了,洗完了给你去买衣服!”

木樨园慢慢的点头,将柜子中的浴衣递给有些慌乱的手冢国光,看着他有些匆忙走进浴室的背影,木樨园有些无聊的做到桌子边看着手冢国光刚刚带来的网球杂志,静静的翻阅着,看着里面有些陌生的名词,木樨园有些难受的合上手中的书籍。

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自己是不是对他的了解非常的少呢,自己应该是世界上最不合格的妻子吧,丈夫做的事情,她不知道,丈夫的学业,她不了解,丈夫的心情、她猜不透,真是,失败啊……木樨园有些自嘲的摇摇头,用食指轻轻的揉着封面上网球明星的头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的歉疚:到底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自怨自艾吗》?国光他,也是十分的苦吧……

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木樨园反­射­­性­的坐直了身子,优雅的拢拢自己的头发,慢慢的起身上前去开门,轻轻的打开门,露出的是千岁千里那笑眯眯的脸,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千岁君,有事吗??”

千岁千里大大咧咧的将手中的袋子递给木樨园,抓抓头发:“木樨桑,这是手冢的洗漱用品,有香皂,毛巾什么的。”

木樨园颔首表示感谢,千岁千里摆手表示不用,轻轻的关上房门,木樨园若有所思的看看手中的袋子,轻轻的走到浴室的门口,敲了两下门。

手冢国光猛的听见门口那轻微的敲门声,有些诧异的抬起头,反­射­­性­的将身子埋进浴缸中,却有些乱手乱脚的将一边的瓶子打掉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响声。

木樨园有些诧异的看着那扇紧闭的门,自己敲了门却半响没有声响,正准备转身,却听见里面的巨响,一时情急,也不管什么男女之别了,猛的拉开浴室的门冲进去:“国光,发生什么事了啊——”

水钻进她的鼻腔、嘴中,有些狼狈的用手乱抓着,一只手托住她的腰肢,攀附着那光洁的胸膛,猛的站起来,木樨园愣愣的看着离自己只有10厘米的脸,少年的脸坚毅却也稚­嫩­,少年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此刻亦看着她的眼睛,这一刻,仿佛凝固了一般,手冢国光也不再理会自己是不是光­祼­,手臂慢慢的收紧,少女纤细的腰肢仿佛要嵌进他的身体一般,白­色­的和服,脱去了外面累赘的外衣,只着白­色­的里衣,此刻却透明的覆在她的肌肤上面,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胸前白­色­小巧的胸衣轻轻的靠在手冢国光的胸膛,温热的水雾气,使的整个浴室多了一分旖逦。

猛然回过神的少女猛的向后面退了一下,却不巧再次摔进浴池中,慌乱的站起来,攀附着身边的浴池边,爬上去,头也不回的跑出去。

手冢国光看着少女消失在浴室门口的背影,有些懊恼的锤锤自己的脑袋:他刚刚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

又蹉跎了半个小时,手冢国光感觉自己的身子都快泡成白­色­了,有些不情愿的穿上浴衣,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地上的香皂,眉宇中有那么一丝的不知所措,回到房间的手冢,发现木樨园正套着自己的运动衣坐在床上看着网球杂志,仿佛听见他的声音一般,木樨园抬起头,莞尔一笑:“国光,你洗好了?”

看着她与平常无二的眼神与表情,仿佛刚刚的一切是一场梦一般,手冢国光突然感觉到自己莫名的不悦,看着木樨园套着自己的运动衣,和洗衣篮子中湿漉漉的和服,种种表示刚刚不是梦,转身拿起一边的衣服,打开门:“我出去给你买衣服!”

木樨园看着那抹背影消失在门边,这才仿佛瘫痪一般的倒下,愣愣的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小脸上没有表情,看不出他是什么心思,只是扣着自己掌心的指甲显示了她纠结的心情。

在两人各有心思的情况下,都没有发现另外一个房间千岁千里正满脸邪笑的对着橘吉平猛瞧,自然,也就没有人追究为什么在旅馆还会有带香皂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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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长评在哪里啊,长评在哪里?长评在那筒子的肚子里……

偶要长评(咬手帕……)

“这就是你的决定?”少女穿着大大的T恤,两条­嫩­白的小细腿在床边晃啊晃的,只是脸上的表情却和她此时悠闲的姿态十分的不搭,没有了笑容的脸庞,多了一份凌厉少了一份柔和。

手冢国光坐在床上微微的点头,突然感觉自己有些不敢直视一边娇弱的少女,看着她古井无波的表情,声音中多了一分急促:“没有问题的,我只要不要超越极限就可以了!”

木樨园有些无奈的叹口气,微微的摇摇头,慢慢的转过头看着手冢国光的脸,手轻轻的抓住手冢国光的手,眼神中满是真挚:“国光,我知道作为妻子我不应该质疑你的决定,但是,你的梦想只是得到这个三人组的冠军吗?你应该有更大的梦想,赢得全国大赛,走向世界,如果你今天固执了,以后你一定会后悔的!”

少女的口气平平淡淡却让手冢国光心中翻起了滔天大浪,想起前几日大石部长与他说的话,心中突然的矛盾起来,自己到底该怎么抉择。

木樨园看着手冢国光有些矛盾的脸,也不再说些什么,淡淡的叹口气,转身从柜子中拿起女式的浴衣,转身进了浴室,她已经规劝过了,剩下的决定就要他自己来拿了,而自己,只能在一边默默的支持他的决定了。

手冢国光微微皱着眉头躺下来,眼睛看着窗子外面的月亮,已经到月中旬了,天空的月亮也不似半个月以前那般的晦暗了,慢慢的闭上眼睛,没有表情的脸看起来十分的平静,只是,内心真的平静吗??

半响后,灯关了,紧接着,一个有些冰凉的身子靠近了他的身体,习惯­性­的转身将冰凉的身子揽进的怀中。

“国光,我尊重你,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够爱护自己一点,至少,不要让家人担心!”木樨园糯糯的声音从手冢国光的怀中响起,有些闷闷的感觉,看不出她的心情好与坏。

“啊……不会的!”淡淡的四个字,却是一个坚定的承诺,手冢国光心中作出了决定。

慢慢的闭上眼睛,两人相拥而眠,一夜好梦……

木樨园穿上让她有些别扭的运动装,从来不是和服就是淑女装的木樨园可以说没有穿过运动服,就连当年在‘坠’训练的时候,也是便于行动的紧身衣,小心的为自己扎了一个马尾,虽然是从来没有穿过运动服,却让少女整个人显得生动了几分,不似平时那般的­精­致了。

与手冢国光相携走向千岁千里的房间,一路上手冢国光的脸都在紧绷着,大概是不知道怎么和千岁千里说吧,毕竟答应他们的事,是他们逃学来参加的比赛,此时很难说出话的吧。

看着手冢国光那抬起又放下的手,周而复始几次,木樨园也忍不住的一把拉下他的手,抬起手,小心翼翼的敲了三下门,半响后,门依旧没有打开。

木樨园与手冢国光疑惑的相视一眼,这次换手冢国光,慢慢的敲了三下门,过了好一会,依旧没有人来开门,两人有些疑惑的向楼下走去。

“你好,小姐,请问你知道2033那间房的客人去哪了吗?”木樨园彬彬有礼的颔首,脸上挂着的事温和的微笑。

总台的小姐看着面前礼仪非常,进退有度的客人,居然顿时有些受宠若惊,在这种大的酒店,来的人有那些财大气粗的人,从来没有人对他们这般客气过,突然一个小女孩十分客气的和自己说话,总台的小姐们顿时十分开心对木樨园说:“2033吗?稍等一下,我去查一下!”

“那麻烦了!”

“2033的客人昨夜已经连夜退房了,他们让我们将这封信交给一个叫做手冢国光的少年,请问一下……”总台小姐有些疑惑的看着站在一边充当背景的手冢国光。。

“是,这是我的证件……”手冢国光自然知道总台小姐的难处,十分合作的拿出自己的证件,拿回了那封千岁千里的信,连忙拆开来看,上面一段话:手冢,我和橘先回去了,木樨桑来了,估计会规劝你吧,很遗憾没有和你成为队友,嘛,以后还有机会不是吗?就让我们全国大赛的会场上面见面吧,把手治好,在遇见我之前可不要输哟!PS:木樨桑是个好女孩,手冢国光,我再说一次,你真是太幸福了……羡慕!

看完这封有些不伦不类的信,手冢国光难得脸上划过一丝笑容,转头看看木樨园有些疑惑的脸,拍拍她的头:“我们回去吧,他们回九州了!”

木樨园淡淡的点点头,脸上再次扬起温柔的笑容,她今天心情异样的好,就仿佛飞扬了起来一般!

半个小时候,两个人坐上了回东京的地铁……

回到东京后,木樨园征求家人的投票决定,坚决的让手中国光进入东京综合医院,治疗手臂,大概是因为木樨园带去的药比较及时吧,医生都有些庆幸,但是手肘小骨有些骨裂,半个月后,手冢国光到东京综合医院复查,医生将木樨园叫道一边,小心翼翼的叮嘱着:“木樨小姐,手冢少爷的手千万不能冲破极限,若是长时间过负荷的话,骨裂的地方会长出骨刺,一旦长了骨刺就十分难办了!”

木樨园有些担忧的看看一边的门,眉宇之间有着淡淡的忧愁,但是,良好的教养没有让她失态,依旧还是微微的颔首,在手冢国光疑惑的眼神中,拉着他回到了手冢本家。

一路上,两人没有说话,各自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中,不知都在想些什么……

走进大厅,小夫妻二人却被面前的阵势给弄蒙了,只见手冢敦严一本正经额坐在主位上,而不是平时悠闲的看书喝茶,手冢妈妈和手冢爸爸也是一本正经的坐在茶几的后面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们俩,两人相视一眼,疑惑却也十分严谨的在另外一个茶几后面落座了下来。

手冢敦严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两下,终于严肃的开口:“那个,青学边上的别墅已经装修好了,你们下午就整理整理东西搬过去吧!”

既然只是搬家,三个人用得着如此的郑重吗?木樨园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手冢国光,恰巧看到手冢国光投来的同样的疑惑的眼神,两人十分默契的将目光投向一直温和可亲的手冢妈妈。

被盯得没有办法的没有办法的手冢彩菜只好在丈夫和公公鼓励的眼光中,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那个,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那房子的装修,因为爷爷的要求所以改动有些大,虽然风格怪异了一点,但是十分的方便!”

小夫妻两人的脸­色­猛的巨变,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家的爷爷,试想一下,迹部与手冢爷爷两个人的风格合起来,想象都觉得恐怖无比,苦笑的相视一眼,两人已经开始为自己未来的住所感觉到了不安了。

被两个小辈盯得不自在的手冢敦严,尴尬的咳嗽一声,眉毛一竖:“房子漂亮有什么用啊,要实用……”

看着爷爷甩袖而走的手冢国光有些郁闷的瞪了一眼对面笑的无良的夫妻二人,无奈的转身对身边的木樨园说:“我们回院子吧,收拾收拾东西!”

木樨园自然是顺从的点点头,对手冢妈妈和手冢爸爸微微颔首,便跟随着手冢国光脚步回了院子,心中祈祷着,房子千万不要太诡异啊……

看着两个小辈远去的背影,手冢彩菜笑眯眯的看着自家的丈夫:“真的好想看他们变脸的模样呢,一定很有趣吧!”

手冢庆人黑线的看着自家的娇妻,期待自家儿子的脸瞬间崩塌的样子,那房子,实在是……

收拾好衣物和物品的两个人,连午饭都没有在手冢本宅用,而是被无良的三个长辈给踢出去了,两个人站在手冢大宅的门前,无奈的笑笑,不回头的坐进汽车中。

小辈已经走了,手冢夫妻才从门后慢慢踱步出来,只是手冢妈妈的脸上满是担忧,看着自家丈夫的脸:“希望这两个孩子理解我们的苦心!”

“不用愁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也无法管那么多呢!”手冢庆人安慰的拍拍自家娇妻的肩膀,眉宇间满是微微笑意,眼中闪过一丝的幽光:“前几天,小爱那丫头给我来了电话,说是已经和那个日曲搭上线了,她会注意他的,你就放心吧!”

“恩??”手冢彩菜脸上满是高深莫测的微笑,慢慢的抬起手一把揪住手冢庆人的耳朵:“好呀,你什么时候和小爱这么熟了?她电话都不打给我??”

手冢庆人有些委屈的求饶:“放手放手,老婆,哎,小爱那孩子被小春给送进坠的基层了,正好在我朋友的手下嘛!”

手冢彩菜这才一脸温柔的微笑放下自家丈夫的耳朵,周身散发着典雅,仿佛刚刚那个揪人耳朵的人不是她一般,转身走开,留下手冢庆人哀怨的揉着自己的耳朵,屁颠屁颠的跟上去:“老婆,等等我啊!”

而那一边,小夫妻二人站在一栋十分古典的院子的围墙前,疑惑的看着里面郁郁葱葱的花园,青石板路,鹅暖石的小道,横穿了整个庭院的小溪,水风车呼呼的想着,墙角那几颗樱花树正开花开的灿烂。连接主屋的长廊同样连接着一个小亭子,上面朱红­色­的绣架摆在里面,亭子后面一排四季青,越过四季青就是一方设施十分现代化的网球场,两人疑惑的对视一眼,同时透露出这样的讯息:貌似,那个,蛮正常的……

带着疑惑,两人打开门,踏上青石板路,将主屋的大门缓缓的打开,顿时头上滑下一道黑线。

一直坐在沙发上的迹部听见大门开启的声音,慢慢的站起来走到手冢国光对面,手一扬,打了一个响指,高傲的声音响起:“手冢,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设计下面了吗?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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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她实在不应该过早的放心。

木樨园有些无奈的揉着太阳|­茓­,努力的对着前方那大大的水晶吊灯:“景吾,虽然很华丽,但为什么我家的屋顶变成了金­色­,居然还有浮雕,为什么和式的屋子里面居然会是天井式的。

“本大爷的华丽不允许本大爷和别人的设计相似!”迹部景吾倒是十分自信的用左手撩拨了一下耳边的发。

可问题是你设计的是我的家啊……迹部大爷,虽然很想这么吼出去,但是良好的教育还是让木樨园止住了自己的欲望,旁边的手冢国光居然自顾自的走向一边打量起里面的摆设了。

怎么说呢,这个装修确实十分的方便,但是这个颜­色­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地板会用红­色­的大理石,那个沙发底下垫的长毛地毯到底是从哪里买来的,天啊,电视背景墙居然是大红­色­的背景,上面用金­色­写的大大的‘囍’,旁边的两个红­色­的欧式柱子上面为什么是两条金­色­的盘龙。

“啊,小春不是喜欢中式的吗?那个背景墙可是十分纯正的中式婚礼中出现的一个画面哟!”迹部景吾若无其事的往一边的褐­色­的真皮沙发上一坐,嚣张的打了一个响指,女仆顿时递上遥控器,52寸的落地液晶电视顿时传来人的说话声。

“好吧,那为什么中式的屋子里面会有仿佛大教堂一般的屋顶和欧式的吊灯!”还是巨大的那种!木樨园眯着眼睛十分正经的看着一边埋在沙发中的某位大少爷,早已回到木樨园身边的手冢国光也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他。

“你不觉得十分的华丽吗??”高傲的脸上出现一抹得意的笑容。

木樨园有些气结的点点头,摆摆手,有些欲哭无泪的看着那些个不同风格的隔间,迹部老爷终于肯屈尊降贵的默默做起导游的身份,只是态度依旧嚣张的不像话:“这是给小春给院首家两个孩子上课的地方……”

满意的点点头,这间完全和式风格的屋子到没有什么诡异的地方,完全按照木樨大宅的教室装修的,突然间,觉得这间屋子似乎也没有那么的诡异,顿时脸上的笑容加深几分。

这种美好的想法却在参观下一个小间的时候消失殆尽,谁可以告诉她,这间满是镜子的房间到底是怎么回事,迹部景吾在两个人怔忪的情况下,慢慢的把身后的房门关了起来,顿时,门与房间其他的镜子溶为一体,不知道在哪个方向。

“这叫镜屋,自然是给小春作为更衣室来使用,每个镜子后面都是一个衣柜,那些隆重的衣服我已经放进入了,那,请看一下,屋子的门在哪里吧!”迹部景吾脸上满是高深莫测的微笑,那些在各个弧度摆设的镜子,顿时让房间明亮无比,也让四周看起来全是三人的身影。

木樨园有些奇怪的皱起眉头,连续打开了几个镜子,后面都是柜子,被里面所谓的正式的衣服给吓了一跳,为什么纱笼的睡衣也在里面……终于在试了很多次以后找到了门,有些头疼按压着额头:“景吾,我们自己参观,你先回去吧,不是还要上课吗?”

“好吧,那我先回学校了,你们就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设计之下把!”

高傲的身影消失在围墙的墙外,手冢国光与木樨园对视一眼,两张故作镇静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顿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木樨园有些尴尬的指着行李:“算了,房子以后慢慢参观吧,我们先把行礼给收拾起来,去买一点吃的东西吧,你明天还要上学呢!”

“吃的东西?”手冢国光顿时有些回不过神来,怔怔的看着木樨园。

顿时木樨园的脸变的抽搐起来,两只仿若青葱一般的手指颤颤巍巍的夹着一张薄薄的粉­色­的信纸伸到手冢国光的面前:“自己看吧!”

国光,小春:既然你们已经出去住了,我前几日问了,小春似乎会做饭呢,所以,一日三餐的问题就自己解决吧,家中就不请保姆了,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爱你的妈妈!手冢国光有些黑线的看完这一段话,不自在的推推眼镜,径直的走回行礼身边,把它们拎起来,径直的上楼,冷冷的声音出来,头也不回的上了楼:“至少先把床弄出来吧!”

顿时回过神的木樨园,有些懊恼的小步跟上,却发现手冢国光站在一个房间的门口发呆,愣是不进去,疑惑的走上前,轻轻的把他推到一边,下一秒,身子也僵硬的无法动弹,横穿了三个大房间的书房,四面墙,满满的全是书籍,中间一张大桌子上面,仅仅一台电脑,地上铺设着的是 充满印度风格的地毯,一排木椅沙发贯穿了整个大书房,知道的,这只是一对夫妻的书房,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国家元首的迎宾室呢。

“呵呵,看来这间屋子不是房间呢!”木樨园轻轻的将门带起来,脸上的笑容居然有些牵强,仔细看的话,还可以看见眼中那隐隐约约的小火苗。

手冢国光镇定的转身,离开,向下一个房间进发,木樨园这次学乖了,抢在前面把房间的门开了下来,门一打开,清新的味道也散发了出来,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只见里面铺设着草席,一个朱红­色­的绣架摆在房间的中间,旁边用柳条编制的框子中间有彩­色­的丝线,洁白的布匹,显而易见,是一间绣房。

慢慢的关起门来,有些无奈的叹口气,也不在乎旁边其他的几间屋子了,径直走到尽头,一把推开那唯一的一扇双叶门,两人冷冷的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摆设,黑线的对视一眼,慢慢的踱步进去。

KING SIZE的罗马利亚风格的大圆床,淡紫­色­的被子铺设在上面,白­色­的帐幕笼罩着,白­色­的嵌墙衣柜上面是鎏金的水墨画,显得淡雅之极,一对欧式古典乡村风的单人椅子中间是有着透明台面的玻璃桌子,金­色­的阳光透过米­色­的窗帘洒在凳子上,显得有些不真实,旁边的墙上是一个壁炉,虽然有玻璃照着,表示不能使用,却也是十分华丽的,一张充满阳光的向日葵花园的大画镶嵌在房间的对面,旁边那个暗门,该是卫生间了吧!

整个房间显得淡雅有朝气,美丽的充满温馨感,木樨园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其实她也是十分的担心迹部把她的房间设计的不伦不类的,径自接过手冢国光手中的行李,轻轻的将他推出去,脸上满是淡雅的微笑:“你先去后面看你的球场吧,这里我来收拾就好了!”

顺着少女的手劲出了门,手冢国光也不推辞,径自的向房子后面的训练场地走去,脸上居然荡起一抹笑容:今天,小春的表情似乎多了呢!不再是,那,虚无的淡淡的微笑了……

手冢国光第一次有些感谢迹部景吾那有些诡异的风格,让他看见了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一眸一笑,满是生气,推推眼镜,穿越过木质的长廊,墙角的几株樱花树郁郁葱葱,一阵樱花雨撒来,竟然让手冢国光的身影有些飘飘欲仙的感觉。

跨过四季青,方便一个隐蔽的小房子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中,疑惑的走上前,轻轻的推开门,突然间有些哭笑不得,一个天然的温泉居然就这样的出现在门后面,轻轻的打开开关,打开的却不是灯,而是屋顶慢慢的移动,片刻后,屋顶消失不见,旁边墙壁的云黄|­色­的小灯亮了起来,这是一个露天温泉。温泉的另外一边是一张小小的白­色­的小榻,这边是4个花洒……

一脸黑线的关上开关,听着后面齿轮运作的声音,手冢国光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只是脸上的寒霜让人看了都觉得冷:迹部景吾……他敢保证,主屋中没有一个浴室。

后面的训练房设备确实十分的齐全,外面是露天网球场,一边的屋子有两层,第一层是很多运动的器械,二楼是几个花洒的冲凉间。满意的点点头,转身走回主屋。一进门 便迎来了木樨园有些怪异的脸­色­,有些担忧的迎上前:“怎么了??”

“这个房子,似乎没有浴室……”木樨园有些气恼的说道,脸上微微的浮起红潮,似乎对这个话题有些不好意思,别扭的转过脑袋,从而错过手冢国光难得的黑线和诡异脸­色­。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伸手拍拍木樨园的小脑袋,叹口气的拉起她的手,认命的向长廊的尽头走去,站在放着绣架的亭子中指着隐蔽起来的房间说道:“那里就是浴室,是一个温泉……”

打开开关,一个天然的温泉出现在两人的面前,赤脚走下冲澡的高台,轻轻的踏在池边的鹅暖石上,温软的鹅暖石并不让脚底疼,倒是流淌在石头缝中的温泉水让脚底板有些酥酥麻麻的,满足的眯起眼睛叹口气。

旁边的手冢国光有些好笑的看着此时退去了高雅的外衣,显得孩子气十足的木樨园,也不做声的看着少女满足的表情,不一会,少女有些窘迫的连忙站上来,脸上居然布满了红晕,套上木屐,急急忙忙的走向门外。

看着少女急急忙忙的越过自己的一边,手冢国光脸­色­顿时一变,少女的身子已经不期然的猛的倒下,长臂一捞将纤细的少女揽进自己的怀中,脸上有些隐隐的责备:“刚刚踏了水的脚不要穿木屐,你不知道很滑吗?”

木樨园知道自己的不对劲,连忙撑着手冢国光的胸膛站稳,颔颔首:“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忘记了,啊——”

娇小的身子猛的被腾空,木樨园有些害怕的惯­性­的搂上手冢国光的脖子,眼睛紧紧的闭起,随后发现自己稳稳的没有任何意外才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木樨园登时有些怔忪。

仿佛感受到了木樨园的视线,手冢国光有些清冷的声音从上面传来:“你继续用那双木屐走路的话,你的脚就要废了……”

绯红着脸颊,木樨园被手冢国光放在房间的椅子上,站起身子,走到门边,拉开门:“换身容易行动的衣服吧,我们马上不是要去超市吗?”

看着手冢国光关上的门,木樨园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将木屐用毛巾擦净,拉开衣柜,从中间拿出一件连衣的短裙,静静的套了起来,有些不自在拉拉身上的短裙,一直穿着和服,腿根本就没有露出这么多过,不自在的慢慢的踱步出门,红着张脸下了楼。

坐在沙发上看着刚刚从书房拿出来的书,手冢国光周身散发着沉寂的味道,小小的踏步声惊动了他,顺着声音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确是一双白皙纤细笔直的腿,微微一怔,朝上看,木樨园绯红的小脸不期然的撞击着他的心脏,心脏居然有那么一刹那停止了跳动一般。

推推眼镜,镇定镇定自己的情绪,自然的放下书,走上前,拉起木樨园的手,将这个­精­灵一般的人儿,带出了空寂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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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这个,胡萝卜拿一点!”木樨园微微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小纸片,一边突口而出的命令,身后的手冢国光毫不含糊的伸手取过她口中的事物放进手推车里面,除了脸部表情有些奇怪,似乎对手中的胡萝卜怨念十分的大。

似乎感觉到身后的人的不爽,木樨园终于把她的注意力从纸片上移到了身后的丈夫身上,轻轻的走上前,手轻轻的覆上手冢国光推着车子的手,虽然穿着短裙,但是依旧不减她优雅端庄的本­色­,抬起头,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手冢国光的眼睛:“怎么了?”

手冢国光推推自己的眼镜,面无表情的向下一个柜台走去,只是,耳根那可疑的红­色­还是让木樨园脸上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

“咦……大石,那不是手冢吗?他怎么会在卖场的喵?”走过日用品货架,一个可爱的声音从货架那边传出来。

木樨园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手冢国光,接着便看向那边的货架,只见一个脸上粘着OK崩,酒红­色­的少年拿着两只牙膏跑了过来,身后跟着的是一个看上去很温柔很白净的男孩子。

“手冢,下午好,这……”大石有些为难的看着手冢身边的少女,叫木樨桑,她已经嫁给了手冢,叫手冢太太,感觉蛮别扭的。

“下午好,大石君,叫我木樨吧,我并没有从国光的姓氏!”木樨园善解人意的解释道。

大石白净的脸上浮起一片嫣红,有些不自在的搓搓衣角,对面这个明明只是少女,却优雅的不像话的女孩让他有种窘迫的感觉,连带着自己的腰板都挺直了不少:“是,下午好,木樨桑!”

旁边的菊丸似乎有些不自在的扭扭身子,一脸好奇的看着木樨园,满脸的兴趣:“内内,上次你们的婚礼我有看哦,真的好漂亮!”

“真是十分的感谢你的夸奖呢,菊丸君。”木樨园满脸柔和的笑容,看着面前虽然正经一些,却依旧十分像猫的少年:“菊丸君来卖场买东西的吗?”

被扯开话题的菊丸英二快乐的拿起手中的两只牙膏,献宝似地递给木樨园手里:“恩,我最喜欢牙膏了,所以我来看看有没有新的牙膏,这个牙膏是草莓味的哟,刷牙的时候有好多泡泡,我最喜欢这一款了,木樨你也买来试一下!”

“是吗、。?那就多谢菊丸君推荐了!”木樨园居然一本正经的拿起牙膏研究起来,似乎,真的考虑买一般。

站在一边的大石的脸慢慢的张红,一直和菊丸­性­格互补的他今天难得没有去纠正菊丸的不礼貌,只是脸上满是挣扎,半响后,大石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深深的吸口气,大步的跨到木樨园的面前,深深的一鞠躬:“木樨桑,上次是我的不对,请你原谅!”

木樨园猛的一怔,疑惑的看了看身边同样一脸疑惑的手冢国光,连忙伸出手扶起大石弯曲的上半身:“请问,到底怎么了??”

大石脸红的抓抓后脑勺,看着面前依旧笑得风轻云淡的木樨园,突然到口边的流利的话语变的有些结巴:“那个,就是你新婚的第二天,我……”

“那通电话是你打的吗??不用在意,同学要走了,去送送也是人之常情!”淡淡的声音让大石的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清秀的脸上居然露出一抹美丽的笑容。

手冢国光看着身边笑得清淡的少女,看着她淡淡的笑容,眉头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他一点不喜欢,她那明明难过却虚伪的要死的微笑,他一点都不喜欢她那明明需要发泄却依旧的风轻云淡,他一点都不喜欢,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仿佛小猫一般的嘤嘤哭泣。

送走一只大猫和一个释然的少年,木樨园转头,微微一怔,疑惑的看了一眼皱着眉头的手冢国光,她知道他的表情是很少外漏的,到底是什么事让他居然皱起了眉头,走在前面的背影,木樨园无奈的摇摇头,做好一个好妻子该做的事:不看,不问,不听,不说……

“结账……”木樨园接过手推车,笑眯眯的朝收银小姐说道。

“好的,一共20万含税日元……”收银小姐也回以大大的微笑,声音充满朝气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木樨园有些羡慕的看了看收银小姐的笑容,从皮包中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收银小姐:“好了,请收好你的卡,请问需要派送服务吗?”

“是的,谢谢……”感谢的看了一眼收银小姐,从皮包中将地址递给她,看着一个送货员拿起他们的东西放进汽车,木樨园松口气的转身看着手冢国光,手自然的勾上他的臂弯,眯起眼睛微微一笑:“我们走回去吧,就当散步了!”

手冢国光推推眼镜,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两人看着有些昏黄的薄云,木樨园深深的吸口气,笑眯眯的看向身边的手冢国光:“一个下午就这样耗掉了呢!”

“不想笑就不要笑了……”冷清的声音打断木樨园的话,口气中没有任何情绪,却让木樨园猛的顿了一下。

抬起脚步跟上手冢国光的脚步,脸上依旧是暖暖的微笑,没有一丝的不自在:“没有办法呢,我已经不知道除了笑,别的表情是什么感觉了呢,我一直在想,这样下去会不会连哭泣都在微笑呢??”

“小春,没有任何人逼迫你微笑,不要把自己逼的太紧了!”站定脚步,两人站在一个小小的花园中,手冢国光走到一边的石凳坐下,显然似乎准备长谈。

木樨园不置可否也坐在了他的身边,脸上只有淡淡的笑容,不似刚刚那么一般的阳光,虽然嘴角勾起了,但是中间却是透露着哀伤的感觉:“内,国光,你知道我这八年在坠怎么样过的吗?”

手冢国光摇摇头,他似乎真的不知道她这八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只知道,她是个让人感觉到自卑的女子,他从来没有想过,坠,到底是怎样去培养的他们的。

“八年,我和同一期的孩子们一起训练,坠的大楼,没有电话,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有的只是冷硬的房间与羸弱的孩子,我们所有人,八年都不可以和家人联系,日复一日的训练着自己擅长的事物,虽然有苦有乐,但是里面的老师对我们都很好,只是我们没有一刻不再思恋中度过,进入皇家艺术学院后,我们接触到了电脑,接触到了电话,只是,我们已经没有联系家人的欲望了,我们在害怕,害怕远离了的我们会被家人所遗忘,每一天,每一刻,都生活在无形的恐惧中,夜里,抱着自己安慰自己,自己被牵挂的,被爱的。”

“前一期的前辈回家了,来迎接他们的人脸上充满了冷漠与隔阂,触目惊心,我害怕,我害怕我的亲人对我的冷漠,心中既是期待又是恐惧,每一天都在这样的折磨中度过,我的父亲母亲死了,我从来不觉的难过,因为我还有爱我的爷爷与你们,只是,回来后,我失望了,我悲伤了……”

“你在怪我,怪我八年没有陪在你身边,你在恨我,我的成就让你感觉到恐惧,你在讨厌我,讨厌我赶走了你心爱的女孩,你在远离我,因为我的存在将是你一生的梦寐对不对?”越说越激动的木樨园居然环住自己肩膀的颤抖起来,豆大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的落下,仿佛不断线的珠子一般。

看着面前刚刚还是那么的温雅的少女,片刻之间哭泣的不能自己,手冢国光一时间缓不过神来,只是她的话却像锥子一般的扎进他的心中,自己是这样想的吧,如她所说,自己在远离她抱怨她吧,不,自己没有怪她,更没有恨她,那到底自己心中的那颗疙瘩是什么呢?

“我不求你能看到我,能够爱上我,但是,我请你给我最后的尊严,让我拥有微笑的权利!”梗咽的少女,哭泣的脸庞,在这样的月­色­朦胧间永久的定格,那半边被月­色­笼罩过的脸庞,悲伤笼罩了整个夜空,触目惊心。

手冢国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情况的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上前抱住她还是继续的站定,等候少女流­干­眼泪。

一股蔷薇的香气从手冢国光面前晃过,黑­色­的衬衣上面有些点点亮光,少年秀丽的脸上满是淡淡的微笑,与木樨园如出一辙,被无框眼镜笼罩的暗金­色­的瞳孔此刻盛满温柔,小心翼翼的将少女搂进怀中,声音轻而带着点蛊惑:“小姐,我回来了!”

猛的抬头,停止了流泪的脸怔怔的看着面前那张不再稚­嫩­,变得魅力十足的熟悉的脸,温柔的脸庞一如那年德国的街道,一种浓重的归属感让她放松了身子。

少年拢拢额迹被染成亚麻­色­的发丝,眸光流转,一脸温柔的看着手冢国光:“你好,我是中岛 哲,请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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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中岛哲,请多多指教……”

少年的声音显得­干­净而清澈,隔着眼镜的双瞳显得温柔而多情,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揽住木樨园的腰肢,修长的身子显得多了几分压迫感,月光下,少年温柔美丽,怜惜的搂着怀中的少女,少女泪湿双眸,双手似有似无的撑着少年的胸膛,怔怔的盯着少年,微风吹拂,樱花瓣随风飞舞,多么唯美的一幕啊,只是,此时的手冢国光只觉得刺眼,十分的刺眼……

冷静的推推眼镜,走上前一把揽过木樨园的肩膀,周边的空气温度顿时下降了30个百分点,清冷的口气仿佛是西伯利亚寒流一般:“中岛先生,这样搂着我的妻子不太好吧!”

“呵呵,说的是呢,手冢君!”半闭着双瞳,修长的手指Сhā进口袋中,抬起头,眼神悠远的看向那洁白的明月:“我只是太激动了,如此多年没见面,我没有一刻不在思恋着小姐,终于见到小姐了,内心的激动怎么也无法平复!”

“小姐??”终于听到重点的手冢眉头不由自主的一皱,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少年,在他印象中,木樨家并没有这号人物,更枉论前八年小春一直都在坠中,据她的说法,坠中,是没有所谓的仆人的,一切都要靠自己。

中岛哲微笑着点点头,脸上满是神往之­色­,盯着木樨园的双瞳充满了温柔:“是的哟,她是我中岛哲这辈子唯一愿意服侍的小姐呢,她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给了我快乐与梦想,我想要报答她,哪怕用生命。”

木樨园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微笑,有些为难的摆摆手:“不要叫我小姐了啊,我并没有要你为我做什么啊!”

“不,小姐,哲已经没有生存下去的目标了,而你,就是我的新的目标,请不要剥夺我那一点点的权利,无论怎么说,小姐你永远是我最神往的小姐!”中岛哲微微的笑着,优雅的身姿仿佛那夏日的扶柳,娇而不媚。

不喜欢,他非常不喜欢,那是什么眼神,充满了让人看不懂的情绪,那种视线,让他有种想把木樨园搂在怀中不让他看见的冲动,手冢国光冷着脸看着面前的中岛哲,揽住木樨园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收紧几分。

感觉到手冢手劲的木樨园微微蹙着眉头,显然让她不太舒服,只是不愿意在中岛哲面前失礼,依旧满脸微笑的朝中岛哲:“中岛你怎么从德国回来了?”

“小姐,叫我哲就可以了,我在研究院看到了您结婚的报道,很惊讶啊,您已经从那个组织回来了,所以我就赶快结束手中的事物,赶来见你了!”中岛哲回答的不卑不亢,微微的颔首让人感觉他异常的尊敬面前的少女:“我曾经有去过皇家艺术学院坠部落,但是,似乎那边十分的森严,很遗憾没有见到您!”

听到中岛哲的话,木樨园有些微微的诧异,轻轻的挣脱手冢国光的钳制,走到中岛哲,漂亮的大眼睛染上一抹亮光,连笑容也真是了不少:“你有去找过我??我都没有听师傅提起过呢!很开心呢,居然有人会去坠看我。”

“那是自然,就算小姐您进入了如此高等的学府,您依然是哲最喜欢的小姐,那么,哲去看你是天经地义呢!”中岛哲伸出手,轻轻的将少女有些凌乱的发丝抚平,食指滑上少女的侧脸,眼神中满是迷恋。

听到中岛哲如此露骨的话语,木樨园脸上浮起一片红云,不自然的摇摇头,娇羞的看向地面:“那哲你现在有地方住了吗??”

“暂时还没有呢,昨日我才刚刚到日本,今日便来寻你了,我去了手冢大宅,手冢太太告诉我您似乎搬出来了,所以我就寻来了!”说道这里,中岛哲也显得有些窘迫,脸上划过一丝红晕:“昨夜我是住在酒店的!”

了解的点点头,木樨园抬起头,脸上的红晕消失了大半:“如果不介意的话,就住我们家吧,反正房间很^……国光,你­干­什么?很失礼啊……”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发了哪门子疯,居然毫无礼节的丢下妻子好友一人,随手就把妻子拉走了,他只知道,他现在十分的气愤,胸口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着一般,压抑的让他想大吼一声发泄一下,那个男人,居然用那种眼神看着小春,那个男人,居然用那双手揽住小春那纤细的腰肢,那个男人,居然用食指勾勒小春脸庞的弧线,他觉得他疯了,浑身都在冒出愤怒的火焰,要不然,为了什么不顾小春有些急切的喘息而大步的向前走呢??

拉着木樨园的手,手冢国光快步的走回家,走到门口,送货的大叔正一脸不耐烦的看着他们,但似乎在看见手冢国光的脸的时候猛的哆嗦了一下,急急忙忙的让他签收就火烧眉毛的开着车子跑了,手冢国光也不在乎被放在庭院的蔬菜,气势汹汹的把木樨园拉进房子的大门,走进后,猛的把她扔进那真皮沙发里面。

“手冢国光,你很失礼你懂不懂……”猛的被扔进沙发的木樨园抬起头皱着眉头朝手冢国光大吼道:“哲是我的朋友,你居然把他一个人扔在花园,他无家可归,你难道没有一丝怜悯吗?”

手冢国光脸上闪过一丝危险,猛的毕竟少女:“日本难道没有酒店了吗?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还要你来接济吗?木樨园,给我搞清楚,这个家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有没有问过我!”

木樨园看着面前冷着张脸气势十足的手冢国光,心中顿时闪过一丝委屈,不顾淑女的教养,猛的朝手冢国光扑去:“你懂什么,你知道些什么,他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八年之间去看过我的人,手冢国光,你作为我的未婚夫你那时候在哪?”

手冢国光沉默了,是的,这件事上他没有资格说话……因为,是他没有尽到一个作为未婚夫的责任。

“在哪??呵呵,想不起来吗?我来告诉你!”木樨园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悲凉,脸上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拢拢衣领,顺顺头发,瞬间恢复了优雅:“八年间,在我无时无刻不在思恋你们的时候,你在背着我与日曲晚凝开心的大笑,在我忍受着内心的煎熬的时候,你在抱着日曲晚凝享受着软玉再怀,在我苟延残喘的时候,你在搂着日曲晚凝游遍日本,只有一个人记得我,只有他一个人来看过我,纵使没有见到面,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那又怎么样,你已经嫁给我了,他依旧是你的朋友,可是我呢,也失去日曲了啊,你有什么不甘的!”口不择言的手冢国光朝她大声的吼道,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一些什么,当自己回过神的时候,看见的确是木樨园空洞的只知道落眼泪的双眼。

木樨园仿佛幽灵一般的站起来,原本就瘦弱的身子此刻更加的单薄,颤抖的双手紧紧的扣着自己的掌心:“你……的意思……是说……是我,拆散了,你和日曲,未婚夫和别的女生好了,是我活该是不是……”

撕心裂肺的吼叫仿佛是寂夜中的一柄利刃,尖锐的划破了整个夜空。

“对不起,对不起小春,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不是的,不是的小春,我没有这样想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今天我的头脑很混乱,看见那个中岛搂着你我就蒙了,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手冢国光后怕的一把把颤抖的身子揽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住,声音中也多了几分的颤抖。

木樨园猛的挣扎了起来,一下子挣脱了手冢国光的怀抱,原本满是微笑的脸庞此刻充满了寒霜:“别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挽回你对我的伤害,手冢国光,我不会原谅你的,你要日曲晚凝,你就去美国找她吧,我不在乎……”

娇小的身子笔直的站着,在月光下显得圣洁而飘渺,转身大步的离去,一滴晶莹的水珠落在了手冢国光手背上,他知道那是泪。

有些悲伤的抬起头,看向窗外,他一直就知道,他们两人中间隔着一座难以征服的雪山,只是,他没有想到,雪山崩塌的居然这么迅速,刚刚提及日曲时小春没有心痛,是不是代表着他,已经不喜欢日曲了呢??

可是怎么办,到底怎么办,他似乎喜欢上小春了呢,刚刚那撕心裂肺的痛,没有理智的言语,不服礼教的举动,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着,他,已经毫无疑问的喜欢上了小春了呢,他伤了她,到底该怎么办……

捂着刚刚刺痛无比的心脏,手冢国光躺在真皮沙发上苦笑一声,疲惫的闭上眼睛,这就是,她的痛吗?她那时候的心痛,一定比这样疼百倍吧。

木樨园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这么能够流泪的一个人,坐在床上抱着枕头,泪水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的落下,看着夜空,眉头轻皱,淡淡清愁充斥房间。

床头柜一个很少用到的手机,此时七彩霓虹闪烁个不停,偏偏没有一丝声响,是‘坠’内部的电话,急急忙忙的擦­干­眼泪,平复心情,拿过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你好,我是木樨园……”

“怎么了师妹,怎么哭鼻子呢?”妖孽的声音从电话的那头传来,依旧风轻云淡的声音仿佛咏叹调一般。

听见曳宸的声音木樨园再也止不住的泪水,抱头痛哭起来:“师兄,我想回坠,我想回家,这里没有一个人关心我,师兄,我什么都愿意付出,让我带着爷爷在坠里面孤独终老吧!”

“小春你要知道,你离开了手冢国光你会死的!”

“没关系的,只要我不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我就不会死,他愿意与谁好去就与谁好,我顶多心痛吐血,等爷爷死后,我就签了离婚协议,到时候,死了也无所谓了!”

“傻姑娘,你还是没了解自己的心,先熬熬吧,实在熬不下去了师兄就去接你去,这会子师兄正在尸魂界呢,等回去了在给你打电话!”

“呜……我知道了,师兄……”

轻轻的合上电话,木樨园纤细的身子颤抖的倒在了床铺上,泪水一颗一颗的接着落啊,闭上眼睛,伴着疼痛闭上了眼睛。

门外,一个少年背靠着房门,脸上满是痛苦,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心脏边的衣服,浑身颤抖的仿佛冬日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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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阳光刺激着手冢国光的感官,炙热的温度让他不舒服的皱起眉头,缓缓的睁开眼睛,愣愣的看着窗外的天空,半响后,才猛的坐起来,薄被从身上滑落,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未着寸缕的胸膛,有些头疼的揉揉额头,环顾着房间内熟悉的摆设,抱着脑袋呻吟着。

他依旧记得昨天晚上,他是靠着房门的,到底什么时候自己走回了房间,爬上了床。

床头柜依旧摆着叠的整整齐齐的校服,扫扫床头的钟,上面的指针,明确的指着8点25的样子,手冢国光的脸­色­猛的一变,迟到了。

快速有序的穿戴整齐,洗漱过后,一边把书放进网球袋,一边向楼下走去,走进餐厅,手冢国光的脚步猛的一顿,愣愣的看着桌上的小米粥和薄饼,以及那旁边用蓝­色­包裹包住的便当,伸出手,粥还是热了,这时候,手冢国光反倒不着急了,坐下来,慢慢的吃着,小米粥明显是经过慢火慢慢熬制的,里面居然有骨头汤的味道,小口小口的把粥吃完,拿起一边的便当包裹放进了网球袋,转身离开了。

快步走着,少年的眼神坚定的看着前方,踏过青石板路,消失在家门口,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见一抹红­色­的影子坐在旁边的亭子中,手中的银针上下飞舞着,脸上是一片沉寂。

手冢国光有些烦躁的走在大街上,拐角处,一个笑眯眯的男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十分无良的开口:“哟,少年,发生了什么事吗?”

看见男人的脸后,手冢国光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微微颔首,声音清冷,身边的气温也猛的下降了30个百分点:“不劳你费心,中岛君!”

“不要那么拘谨嘛,看起来像个小老头一样!真奇怪,小春怎么会嫁给你这么冷的人,她已经够冷了呢!”中岛哲居然是一脸的哀怨的看着手冢国光,脸上再也没有昨日温柔的表情,多的只是满满的戏虐,怎么看也不像昨天的人,就连提及小春的时候,眼睛里面都是一片死寂没有一丝波澜!

想到这里,手冢国光脸上露出一丝警惕,随即退后一步,不自然间的做着防备:“我习惯如此,中岛君,没有事的话,我先走了!”

“不要着急嘛,我已经给你请好了假了哟……”中岛哲的笑眯眯的从口袋中拿出一张薄薄的纸,上面大大的三个字,请假条:“既然如此的话,手冢少年,跟我走一趟吧!”

手冢国光诧异的看着自己无法动弹的手指,看着面前笑得张扬的少年,慢慢的陷入黑暗中。

中岛哲一把撑住少年纤细的身子,脸上那有些恶心的笑容不见了,现在只有满满的无奈,等了半响,发现还没有人来,终于不耐烦的向街角叫唤道:“两个没良心的,让我一个人撑着,车呢?”

红­色­法拉利拉风的再街角来了一个漂移,穿着红­色­皮衣烫着大波浪的少女虎着张脸,不爽的猛的打开门:“吼什么吼,不知道老娘在化妆吗?”

身后跟下的是一个穿着黑­色­俩一群抱着棕­色­小熊,含着­棒­­棒­糖的少女,黑框眼镜下的大眼睛显得灵动可爱,一边跟着前面的少女一边笑道:“好了,欢,不要在叫了,他这不是累的慌吗?”

“布蕾娜。克里斯汀”红衣少女居然红着脸娇嗔着转头朝黑衣少女大吼道。

“HIHI,别叫我那个烦死人的名字,叫我小岛韵。”无视尖叫的红衣少女,小岛韵径自走到中岛哲面前,一把把手冢国光挂在自己肩膀上,脚步轻盈的走回了汽车,丝毫不显得费力。

“啧啧,无论看多少次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怪力女一枚!”中岛哲脸上依旧是温文尔雅的微笑,丝毫不为刚刚少女的大吼而显得狱卒,笑眯眯的走回汽车,只留下一个噘着嘴巴的少女娇嗔的一跺脚,大步的跟上。

中岛哲看着躺在一边的手冢国光,漂亮的脸上终于没有了笑容,伸手拿下眼镜在手中把玩着,眼镜一片光滑,明显是没有度数的,无奈的看向一边两个抓着薯片吃的不亦乐乎的少女,头上冒出一根青筋:“该死的,你们两个女人到底想怎么样!”

“没有啊,只是觉得好玩而已呢!”小岛韵十分无良的转过头,脸上是大大的笑容。

狱卒的甩过头看着床上的手冢国光,前几天两个女人打电话给他,叫他回来,说是木樨园回来了,废话,他当然知道她回来了,在她回来日本之前,他就已经在德国街头看见她了,但是自己,还是跑回来了,为什么呢?

回来吧,小春是个呆头鹅,小春的老公也是个呆头鹅。

你不想知道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吗??

小春现在十分的不幸福,我希望她能够快乐!

到底是哪一句,让自己丢下神经方面权威的会议跑了回来,他也不知道,一旦想起那年比自己妹妹还要小的孩子眼神空洞的抱着妹妹的尸体,浑身浴血的坐在床上,他的心脏就不自在的猛烈的颤抖着,想见她,想见她,哪怕只是默默的看着,也想见她……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们根本不爱对方怎么办!”

“没有那种如果得,他们的感情只是埋藏的很深,自己发现不了罢了!”花崎欢难得一本正经的回答道,脸上是满满的认真。

小岛韵从脸上抽下眼镜用纸巾擦拭着,美眸流转,嘴角露出一抹邪气的微笑:“要是真的有那种如果得话,我就杀了手冢国光!”

旁边的花崎欢居然一脸肯定的点点头,谁都知道,手冢国光死了,那个所谓的约定也就不存在了,不会提出离婚,不会爱上别人,一旦危及到木樨园的生命,他们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他,这是他们从很久以前就做好的决定。

中岛哲头皮没来由的一阵发麻,身子有些僵硬:女人,真是不好惹。

“呵呵,你只要继续扮演好你的身份就好了。”小岛韵漂亮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戴上眼镜的她显得无害非常。

猛的床上传来一声嘤咛,中岛哲猛的转头看向沙发,黑线的看着那里没有一丝影子的沙发:到底是什么时候走的!

“中岛君,你这是什么意思!”手冢国光冷着张脸看着面前依旧优雅的男人,只是手脚的酥麻让他没有力气站立着,只得坐在床上怒视着前方的男人。

中岛哲轻轻的将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脸上满是戏虐:“不要动哟,你现在是不是手脚发麻呢?呵呵,乱动的话,手脚会废的哟!”

手冢国光脸­色­猛的一僵,到底是13、4岁的少年,脸上已经不由自主的渗透出了薄汗:“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不是小春的朋友吗?”

“是的哟,可以这样说,我是小姐最忠实的追随者,可惜小姐的眼中只有手冢君一个人呢,我很苦恼呢,我可是看了她八年呢!”中岛哲脸上闪过一丝哀怨,漂亮的大眼睛中是一点点的笑意:“她和手冢君你并不快乐哟,我好爱好爱她,所以,手冢君,把小姐给我好吗?”

手冢国光的身子猛的一怔,狠狠的瞪着中岛哲:“你想对小春做什么?”

“不不不,你误会了呢,我不会对小姐做什么的,只要能静静的看着小姐我就十分的满足了,既然你不喜欢小姐,还总是伤害他,我接手不是好吗?这样,你去寻找你的爱人……”中岛哲噘着嘴巴摇摇食指,脸上终于挂上满满的笑意,只是眼中一片平静,没有一丝波澜:“怎么样,考虑一下吧,手^冢^君?”

“不要!”手冢一脸沉着的点点头,眼中燃烧着熊熊的烈火:“不要把你不正常的感情放在小春身上,你根本不喜欢她,不要去玷污了她!”

中岛哲面部表情猛的一僵,伸手拢拢耳边的发丝,慢慢的向手冢国光逼近着:“不正常的感情??至少我对她还有感情不是吗?你用什么来留住她!”

“我爱她……”淡淡的口气陈述着事实,手冢国光感觉到胸口猛的一松,原来,说出实话这么的舒服啊。

听到门铃响起,中岛哲戴起眼镜,缓缓起身,调笑道:“不过,似乎你已经没有资格说我爱你了哟,嘛,既然谈判破裂你就好好的呆在这里吧。”

门,猛的关上,内里的人,脸­色­惨白,苦笑一声:“是啊,如此的伤害过,自己已经没有资格了呀!”

“美人,带来了吗?”中岛哲的声音透过厚厚的门板传了进来,没有听到其它人的声音,不一会,中岛哲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果然睡着的小姐安详无比,美人,谢谢你将小姐带来哟!”

脸­色­顿时变了颜­色­,手冢国光挣扎着从床上站起来,走两步,腿一软,摔在了软软的地毯上。

听见里面的声响,中岛哲脸上挂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旁边的小岛韵和花崎欢相视一笑,沙发上平躺着的少女依旧睡的十分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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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床沿,手冢国光额头满是虚汗,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房门,炙热的眼神仿佛要把房门盯出一个洞来。

不多会,笑得一脸温柔的少年抱着一身红­色­和服的少女走了进来,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眼神中满是宠溺,仿佛没有注意到手冢国光一般,只看得见床上安详的少女。

手冢国光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爬上床,一把抱起少女,轻轻的拍打着少女的脸颊:“醒醒,醒醒小春!”

少女的头随着手冢国光的轻轻拍打,左右摇摆着,紧闭的双眸却没有一丝要睁开的倾向,心底没来由的一阵恐慌,一把揪起面前男人的衣领:“告诉我,你把小春怎么样了!”

“我不是说了吗?小姐如此圣洁的人儿是不能用来玷污的,我只要静静的看着如此安详的小姐就好了!”中岛哲轻轻的掰开手冢国光的手指,一脸微笑。

“你是说?”手冢国光惊恐的看着怀中的少女,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是啊,他是医生,让人一直的睡下去是很简单的吧,只是,为什么……:“你这个变态!”

中岛哲食指轻轻的点上少女的脸颊,却因为手冢抱着少女微微转身,手指落了空,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殆尽:“你,想做些什么呢?”

“中岛君,小春一直把你当最好的朋友看,你这样做,似乎和对不起她吧,她若知道了……”手冢国光抱着少女的身子慢慢的往后挪着,尽量的与面前那个有些­阴­沉的男人保持距离,脸上虽然镇定的表情,额头的薄汗却似乎泄露了他紧张的心情。

中岛哲也不恼,反而面挂笑容的向手冢国光逼近一步,虽说是20几岁的男子,显得过于年轻的脸庞依旧娇艳无比:“手冢君又有什么资格说我呢?你不也是小姐最重视的人,啊,忘了,你也对不起她了吧!”

手冢国光的脸­色­顿时猛的苍白,心头猛的一阵刺痛,他当然知道自己曾经做了一些什么,自己的逃避自己的懦弱,让自己的灵魂一度的迷失,伤了很多人的心,但是:“那又怎么样,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怎么说也回不到从前了,中岛君又何必执迷于过去呢?只要我现在不会错失不就好了吗?”

“是啊,过去已经过去了,对于你来说,是过去了,小姐心头的伤痛却一直在隐隐作痛,不是任何错失都能一句‘对不起’一笔带过的,我另可现在小姐恨我,也不要未来小姐感叹命运的不公!”中岛哲仰起头看向窗外的天空,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居然透出一股圣洁的味道。

“无论如何,请先让小春醒过来!”

“呵呵,不要!”中岛哲回答的斩钉截铁,食指轻轻的摇晃着,脸上满是戏虐的微笑:“不要哟,明天我会带着小姐回德国,在这最后一夜好好温存吧!”

气愤的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不死心的继续摇晃着少女的脸:“小春,醒醒,醒醒!”

毫无反应,恢复手脚知觉的手冢国光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少女安详的脸庞,眼神悠远而绵长。

国光哥哥,这是小春亲手刺绣的手帕,希望国光哥哥手下。

这是他和少女订婚后的第一次见面,少女娇羞的从怀中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塞进他的手中,而自己,不自在红晕脸庞的别扭。

国光哥哥,订婚戒指现在戴很大,所以,用根链子拴在脖子上吧,就说明我已经拴住了你哟。

这是新年的一大早,少女顶着满头的白雪,穿着长袍,笑得一脸灿烂,只为送这么一个礼物,一根银白的铂金链子,将铂金链子和戒指放在袖子里面整整捂了半个小时,这才少女踮起后跟,将带有她体温的链子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国光哥哥,好厉害,居然能用网球把苹果打下来。

这是少女看见他在练习网球,而做的小游戏,单纯的笑容里面镶嵌着崇拜的目光,炙热而温暖。

国光哥哥,她死了,真的死了!

少女浑身都是鲜红­色­的血液,眼神空洞的站在自家的大门口,看见自己也不再是漂亮的笑容,自己却胆怯的不愿向前一步,而是转身溜走。

再后来,她走了,只留下,一句:八年后的你们,等待着我回来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仿佛记不得的事情这几天异常的清晰,仿佛是放电影一般的再脑海里面过度着,每一个画面,都在诠释着少女的温柔与美好,可是,他却一次一次的憎恨着她,因为她,他必须优秀,没有资格喊苦喊累,所以,选择了遗忘。曾几何时,自己从小小的盒子中拿出那一方白­色­的手帕,却随手的扔给自家的母亲,曾几何时,铂金链子连带着戒指一起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之中,埋葬在箱子底下。

依旧可以看见,那日寿司店中,幸村带过来的少女,眼睛里面满是亮晶晶的光芒,闪烁了他的眼睛,也蒙蔽了他的心。

他,虚荣,丝毫没有想过远方有个充满期待的心灵里面满是美好的幻想,自己,的确是伤了她,没有理由没有借口的却辩驳。

手冢国光自嘲的看看自己的双手,脸上扬起一抹苦笑,这双手,总是被人无条件的信任着,无论的父母也好,队友也好,总是满面微笑的给予他肯定,自己的手中,托着青学的支柱之名,又有谁知道,他手冢国光才是逃避责任之最,至少,自己一生的责任,他曾经逃避过。

所以,小春,醒来吧,我希望能够弥补我的一切过失。

一夜无眠,手冢国光就这样维持着一个姿势坐了一夜,直到房间的门再次的打开,门后露出的是一张笑得异常温和的脸。

手冢国光一把拉过木樨园,护在怀中,两只眼睛警惕的看着中岛哲

“不行哟,手冢君,昨天我们可是说好了呢!”中岛哲漂亮的脸蛋上闪过一丝的不悦,大眼睛中划过一道­阴­翳。

看到对面虽然笑得如三月的阳光般的俊脸,手冢国光却觉得仿佛是冬夜里的暴风雪,冷的让人颤抖,却佯装镇定的开口:“中岛君,无论怎么说,还是要尊重当事人的意愿吧,问问小春怎么样?”

中岛哲歪着脑袋思考着,半响后,中岛哲恢复了温和的笑容,吐出的话却让手冢国光的心犹如沉入冰窖:“不行哟,你我都知道,小姐被礼教束缚的太紧,既然她嫁给了你,自然是选择你了,哪怕再不喜欢哟~”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反正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把小春带走的,你就死心吧!”抱着少女软弱无骨的纤细身子,手冢国光猛的大吼出来,怒气横生的脸庞让他看起来多了一丝煞气,只是对面的男人只是挑挑眉毛,没有任何的反应。

中岛哲慵懒的撑着自己的身子,满脸兴味的看着手冢国光:“然后呢?”

“然后?”

“小姐不和我走,依旧和你呆在一起的然后呢?再次伤害她吗?”中岛哲的声音淡的有些飘渺,却让对面的手冢国光白了脸­色­。

“不是,不会的,我会让她幸福的……”虽然知道很艰难,但是,我还是会努力的。手冢国光看看怀中没有血­色­的少女,心中的信念更加坚定几分。

中岛哲ⅿⅿ笑着,一个转身,少女已经到了中岛哲的怀中:“撒,既然你坚定的话,那我们就来听听可爱的小姐的决定吧,决定她是走,还是留。”

没等手冢国光回过神来,男人抱着少女已经出了房间,门‘嗑——’的一声被关上,手冢国光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就在刚刚的一瞬,少女已经从自己的怀中落入了男人的怀抱,自己,连她的一丝头发都保护不了,自己,果然还是太弱了啊!

中岛哲看着沙发上的两个少女,顿时微笑变成了苦笑,无奈的开口:“美人,这样不好吧!对我很不利耶!”

“哼,既然不愿意(看到她幸福)就算了,你现在不做(撮合的事)的话,以后后悔了可别怨念人!”被变声器给改变过后,那诡异的音调让门内的人身子猛的颤抖了一下,连忙跑下床,掰着门的把手,却发现,纹丝不动。

中岛哲擦擦自己脑门的汗,转头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少女,静静的走过去,坐在一边,伸出手,轻轻抚着少女的脸颊:对不起内小姐,就算以后恨我也没关系,只要你幸福就好了。

拿出口袋中的注­射­液和针管,将注­射­液注入针管之中,扎在了少女的胳膊上,等待着少女的醒来。

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两下,紧接着,一双依旧带有水雾却仿佛黑洞一般无波澜的眼睛缓缓的睁开,仿佛接受不了刺眼的阳光般,想伸手挡住阳光,却发现自己的手仿佛没有知觉了一般的动不了,橘红­色­的天花板,不是自己家,木樨园猛的睁开眼睛,把头转向一边,猛的映入眼帘的事中岛哲笑的一脸灿烂的笑容。

“ morning ,小姐!”

“哲,你做了些什么!”清冷的声音一如既往,只是中间却隐隐的透露着失望、悲愤的情绪,脸上也没有了笑容,无尽的冷然像一把利刃刺穿了中岛哲的心,此刻的他,才知道,原来坏人的心要够硬才能做坏人,否则,窒息的痛会让人死掉,绝对会。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章节补上,今天我爸爸好朋友带着他儿子来了,那个孩子恶劣的要死,我穿着高跟陪他走了一天,所以我现在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爬上来补完了章节,在此,再为明天请个假,那个死小孩不会放过我的,我已经预示到明天有多苦了,所以,各位亲,原谅偶吧,要诅咒就去诅咒那个死小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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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岛哲微笑着转身,转身的那一刹那,微笑,变成了苦笑,他不愿意,一点也不愿意看见自己深爱的小姐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手指有些痛苦的曲着,一瞬间,脸上挂起熟悉的微笑,在早晨阳光的照­射­下,慢慢的转身:“小姐,现在,你是在德国柏林哟!”

木樨园脸­色­猛的一变,没有发觉自己身上的药效已经过去,只是猛的站起来,脸上满是怒容:“中岛哲,请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姐不喜欢我吗?我不是比那个手冢国光好太多了吗?不会让你伤心,你要什么就有什么,更甚的是,我有一颗爱你的心啊!”中岛哲脸­色­有些哀怨的靠着墙慢慢的坐下,眉宇之间满是清愁,眼神真切的让人看了心脏会为之颤抖,仿佛是用灵魂在说话,而不是虚假的演戏。

也许,这就是他想说却不敢说的吧。

只能悲哀的借助着演戏来抒发自己的情怀。

木樨园的脸­色­猛的一僵,脸­色­顿时惨白,纤弱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声音中是压抑的愤怒:“请问,我到底是哪里让你误会了呢?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喜欢你呢?你之于我,是哥哥型的好朋友,是把我放在心中的好朋友。”

“没有关系啊,你并不讨厌我不是吗??”中岛哲急切的抓住木樨园苍凉的手,脸上满是恳求的神­色­:“所以,所以不要那么肯定的否定我,我爱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就爱上你了,我相信,这样爱你的我,你一定会爱上我,手冢国光看不见你的好,我看的见,他不爱你,你又何必强求呢?”

门外的声音清晰的传到门内手冢国光的耳朵里,当听到这一句的时候,手冢国光连忙的跑下床,突然,一个黑­色­的影子挡在他的面前,阻止了他的行动,惊慌的想要冲到门口,突然身子一软,再一次的,失去了力气,轰然倒地,摔在厚厚的地毯上面,没有一丝声响。

“中岛哲,请你自重,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请不要把无谓的耐心浪费在我的身上。”木樨园一把甩开中岛哲的手,恢复了以往的优雅,只是眼中微微的闪烁凸显出了她的恐惧。

微微抬起头,不期然的撞入木樨园那宛若黑洞一般的眼睛,里面的失望、鄙视、恐惧突然仿佛扎的他的心脏在疼。

“无论国光对我抱以什么样的态度,他毕竟是我的丈夫,纵使,纵使他不喜欢我,我也不会背叛他!”木樨园走到窗边,抬起头,眼中的酸涩胀痛了她的眼睛,仿佛不愿意让中岛哲看见她的脆弱一般,刚刚涌出眼眶的泪水被她给擦了­干­净。

“他不爱你,你不爱他,你们之间何必如此耽搁对方!》”中岛哲突然有些癫狂的猛的拉住木樨园的手,往自己的怀中一带,紧紧的抱住她的身子:“难道我就一点都比不上他吗??我是这么的爱你……”

淡然的伸出手,将环住自己腰身的双臂拉开,脸上古井无波没有一丝波澜:“请不要说我丈夫的不是,否则,就算是最好的朋友你,我也不会原谅。”

门外和门内的两个男人均是猛的一怔,手冢国光僵硬着右手,慢慢的握紧自己心房处的衣服,一股子酸痛袭上自己的胸腔,想大声的吼叫出来,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就仅仅是他所谓的丈夫吗??真的,真的就没有一丝的爱存在吗??

明明,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伤害了她,早已预料到的结果,为什么还是那么的让自己心痛呢??

那种窒息般的心痛,她是不是也曾经有过呢???

寂静的室内,少女坐在沙发的一偶,男人颓丧的坐在墙角,没有一丝声响的空间,小声的呜咽划破了空间的宁静。

纤弱的肩膀颤抖的仿佛秋风中的落叶,不知何处的胡乱飘零,少女明明面无表情,眼泪却一颗一颗的往下落,娟秀的手帕擦着眼泪,怎么也擦不完:“你爱的不是我,中岛哲,你要看清楚自己的心!”

“为什么要这样说,难道我的心表明的还不够吗??”中岛哲没有回头,目光悠远的看着窗外的天际,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那你说,你爱我的什么,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在乎什么,不在乎什么,你知道些什么!”一句句问句,一声声的利刃,刺痛着门内外两个少年的心脏。

手冢国光的脸­色­苍白着,嘴­唇­无声的蠕动两下,眼神中充满了难受,是啊,他不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吗?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在乎什么、不在乎什么。自己一概不知,可自己真的不爱她吗??那种疼痛的感觉不是假的,那种涩涩的感觉不是假的,不啊,自己是爱她的啊。

早上温热的米粥,香酥的薄饼,如此了解他的她,他是不是可以自作多情的认为她,是爱他的,而不是那该死的约定。

“中岛哲,我们需要谈一谈!”淡淡的问句,淡淡的表情,却让房间一角的中岛哲站了起来坐在了沙发上,脸上满是严肃。

中岛哲看着对面一脸淡然的少女,努力维持着脸上的表情,不让自己因为酸痛的心脏而叹息出来,眼睛微微刺痛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会有眼泪流出眼眶,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少女。

木樨园抵着衣袖为对面的中岛哲倒了一杯茶,有些惊异里面是中国茶,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微微的叹口气:“哲,说句实话,自从8年前的一别,我对你的印象并不深刻,前日是因为你是唯一一个在八年间去看过我的人,而感动的不知如何是好,如果当时我的态度让你误会我只能说抱歉,但是,请不要在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话了,我已经结婚了,你有大好的前途,值得更好的人!”

更好的人?

中岛哲讽刺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少女,遇见这样的你以后,我还能找到怎样更好的人??

“至于国光爱不爱我,那是我的事情,所以,请不要介入我们夫妻之间,好吗??”木樨园的语气有些哀求,她珍惜着,面前唯一一个她知道的关心她的人:“我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我马上坐飞机回日本,你依旧是你的医学教授,我依旧做我的手冢的妻子,请放我走吧!”

中岛哲闭起眼睛,往身后的沙发上一仰,身子嵌进沙发的后背之中,声音没有任何的波澜,却充满了疲惫:“你该知道他并不爱你!”

“爱与不爱又有何关系,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两三年的冲动,我相信未来的我们之间会有永恒的亲情!”

“可是,他依旧有了爱的人不是吗??那个日曲晚凝不就是吗?不要这么自私!”

“那种没节­操­的人我凭什么要为了她毁誉,哲,你是怎么知道她的??”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就算她品­性­不好又与你何­干­,他手冢国光不嫌弃就行了,他爱的是她不是你,既然你不爱他就不要耽搁他……”

“那,如果我爱他呢、。??”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了她自己!

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木樨园瞠大了双眼,口中喃喃着:“我爱上了他吗??、?”

门,不期然的打开,褐金­色­的发丝有些凌乱,身上的校服衬衫也因为汗水而贴在身上,褶皱着,光着脚,一步一蹒跚的往呆愣的少女走去。

木樨园愣愣的看着那朝自己走来的男子,忽然,感觉到自己的眼中有湿湿凉凉的触感,伸出手,轻轻的覆上自己的脸,水渍粘在了手指上,疑惑的看着手指上的泪水,脸上满是无辜:“咦?为什么我会流眼泪……我……”

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怀抱给拢住了,熟悉的清香味袭击者少女有些混沌的大脑,少年紧紧箍住少女腰肢的双手微微颤抖着,褐金­色­的发­色­与黑­色­的长发纠结在一起,少年的头颅埋在了少女的颈项。

谁也不知道手冢国光在木樨园的耳边说了一些什么,只知道,少女原本静静流淌的眼泪,瞬间仿若小溪,无时无刻不挺直站立的双腿猛的弯曲,悬挂在少年的身上,随即两人纷纷跪坐下,却依旧拥抱在一起,不愿意分开。

两人回过神的时候,房间内已经不见了中岛哲的身影,只有茶几上静静的摆放着一封信。

两人疑惑的对视一眼,轻轻的拿起那一封信,木樨园看着信中的内容,泪水慢慢的落下,手冢国光不知道信里面写了一些什么,他也不想知道,看着木樨园满面泪流的撕毁了信,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拉着少女走出门。

大楼的顶楼,一个亚麻­色­头发,带着无框眼镜的少年面无表情的看着楼下相携而去的背影,准确说,是里面耀眼的红,旁边一个披着黑­色­斗篷,一头黑­色­长发,带着黑­色­框架眼镜的少女同样也看着那一对背影。

“怎么了?舍不得?”

“不,并没有,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她能够幸福,这个幸福,唯有让她自己来评论!”中岛哲抬起头,看向天空,伸手摘下眼镜,随手的扔下楼,露出狭长的眸子,冷然的扫了一眼身边的少女:“他们的感情依旧仿佛是玻璃瓶,经不起一丝的波折!”

少女挑挑眉,放肆的笑出声:“是吗?那唯一的不安定因素,你打算怎么做呢??”

中岛哲不屑的‘切’了一声,嘲讽的嗤笑一声:“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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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微风渐渐平息,夏日的骄阳却慢慢升起,眯起眼睛看着天空,刺眼的阳光,让眼睛睁不开。

啊,这真是一个运动的好时节啊……

这是青学的大和部长带着圆圆的墨镜,一脸严肃的说的话,只是下一秒,却在所有人一脸镇定中笑趴在地,青学,终于在这夏季的开始,同样开始了他们的排名赛,来开了准备征战全国大赛的序幕。

终于,手冢国光在这个学年中,请假了将近一个月后,终于,真正意义上踏上了青学的网球场。

半年见,个子疯狂湍长的手冢国光迅速从160长成了173,原本就没有表情的脸,看上去更加的锐利了一点,众人都说,有了家庭的男人,眉宇间总有着一股子情愁,微微皱起的眉心显然适合手冢国光,只是站在那里不动,都让人有种信服的感觉。

“手冢,A区!”大和部长拿着分赛表走到手冢国光的身边,脚步骤停,转头看向自己选定的人,一巴掌拍在他的身上:“手冢,这是我最后一年的全国大赛了,你是青学的支柱,以后也会是青学网球部的部长,我知道,今年的我们还很稚­嫩­,但是,明年的我们,一定会是最强的!”

手冢微微点头,虽然动作的幅度很小,却让人十分的信服。

“咳咳,手冢,你是我们中间惟一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是男人就负起责任来!”大和部长严肃的脸顿时变得有些嬉皮笑脸,不等手冢的回答,便拿着手中的分赛表走向一边的队员。

手冢国光维持着脸上的冷峻神­色­,只是额角的青筋似乎清晰了不少。

一边的不二周助凑上来,满脸笑容的看看手冢:“内,手冢,作为男人要负起责任来哟!”

排名赛轰轰烈烈的结束了,正选之中未来的正式部员中间,只有双打的菊丸和大石,还有作为副部长的手冢国光进了正选的名单,不二周助眯着眼睛微笑着,丝毫不觉得自己不入围有什么不对,只是懒懒的甩着网球拍:“啊啊啊,我夏天可是要去郊游的哟,所以手冢你就不要大意的上吧!”

一群人在所有人的祝福中,踏上了征战的旅程,蓝白­色­相间的运动服,让整个地区赛都增添了一股清凉的气息。

一个大力的扣杀,手冢国光淡着张脸,走回队友之中,冷峻的面容让所有人都记住了这青学未来的帝王,所有网球的记者不约而同的报道了这位技术­精­湛、­性­格冷静的少年,有些好事者竟然找出几个月前的婚礼的照片,从此,手冢国光真正的在国中的网球界出了名。

栀子花的清香在夏季中显得舒心无比,黑­色­的长发映衬着白­色­连衣裙上红­色­的花朵,配合着少女淡然温润的微笑,整个网球场都寂静了下来,不忍侵扰着夏日的­精­灵。

手冢国光抬起头,凝视着少女巧笑嫣然的脸,突然有些愣住,随即踏步上前,轻轻的将少女揽进一边的队员休息区,大大的顶棚遮住了太阳,大概是因为太阳的原因,少女苍白的脸透出一股子红晕,显得更加娇艳:“小春,你怎么来了?”

“我只是想知道你所钟情的运动是什么罢了!”淡淡的声音依旧清冷无比,让略显烦躁的人群中间流过一丝清泉。

“那是,一种让人投入生命的运动!”陌生的男声在两人的身后响起。

木樨园与手冢国光一起回头,大和部长的圆框墨镜已经摘下,露出的是一张男子气概十足的脸,只是,嬉皮笑脸的脸此刻确实十分的坚定与严肃,眼神中是对网球的热爱,坚定与对更强对手的熊熊战意。

投入生命吗??

大概就如她的刺绣一般吧,那种用生命燃烧梦想的感觉。

手冢国光看了看身边淡淡的看着场中比赛的木樨园,心中却对大和部长的话十分的赞同,把眼神转回到赛场之中。

目前的战局是双打比赛,单打一的大石与菊丸配合的十分的好,大石沉稳的球风守在后场,灵活的菊丸英二在网前尽情的释放着自己的热情,木樨园看着两个打着球,脸上却露出开心笑容的少年,疑惑转头看着手冢国光:“网球不就是将球打入对方的场地吗?他那样蹦蹦跳跳很消耗体力,明明有最简便更省力的方法,为什么不用?”

“只要他喜欢就好了!”大和部长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想拍拍木樨园的肩膀,却在快要碰到她的时候,连忙收住了手。

“喜欢》??”木樨园继续疑惑的看着手冢国光,直到手冢国光点点头才慢慢的转过头,继续凝视着网球场内,红发的可爱少年明显已经有些气喘吁吁,而比分也拉进了尾声:“这是比赛不是吗?赢得比赛才是最重要的,喜不喜欢什么的,重要吗、?”

单打二的正选拿下手上的负重走向场内,脸上表情也瞬间变的严肃,手冢国光指着少年看向木樨园:“输赢的确很重要,但是喜欢网球的心却更加的重要!”

大和部长走到木樨园的身边坐下来,眼神悠远的看向场内,有些担忧的情绪还是散发了出来。

喜欢的心??

那么,自己真正的喜欢刺绣吗??还是因为仿佛是身体的一部分一般,木樨园突然有些迷惘,第一次对自己忠实的事物产生了怀疑。

喜欢吗?不喜欢吗?

那种挑战新针法的愉悦心情不是虚假的,但是,从小就生活在刺绣的中间的自己,真的爱刺绣吗??

应该是爱的吧,不然自己为什么到了这个世界依旧放不下。

最后的比赛是在大和部长6-0的完胜中结束了地区赛的第一场,跟着青学的大部队走向体育馆的门口,周围寂静的空气让他们感觉到有些不自然,众人疑惑的看向门口。

片刻,暗金­色­的队服出现在众人的眼中,走在前面的少年纤细美好,微微勾起的嘴角,道不出的风情,后面的少年,严谨的面容,如青松一般的身姿,无视周围的细语,脚步稳健的走向那一块蓝白。

“立海大的部长,幸村­精­市!”大和的脸上没有了嬉皮笑脸,多了一丝的严肃,眼中满是战意。

“啊,青学的大和部长,比赛完了吗?”幸村­精­市美丽的脸上满是温和的笑意,只是,眼睛聚焦的却是人群中那一抹亮眼的红白:“很迅速嘛”

“呵呵,你们立海大不也是十分迅速吗、。?已经从神奈川来到东京了!”大和部长眼中闪过一丝的郁闷,言语中多了一些语气助词。

幸村­精­市微微朝大和部长颔首,一个跨步走到木樨园的对面:“小春,回趟神奈川吧,爷爷很想你!”

“多谢幸村君传达外公的话!”木樨园优雅的微微颔首,原本微笑的脸此刻面无表情,眼中一片寒霜:“还有,幸村君,请叫我木樨桑或者手冢夫人,我相信我们并没有那么的熟悉,不是吗?”

少年纤细的身子微微一僵,脸­色­有些苍白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女,脸上划过一丝苦笑:“小春,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吗??”

木樨园嗤笑一声,抬起头,大大的眼睛看向脸上闪过痛苦的幸村­精­市,仿佛面具一般的温和笑脸顿时挂上脸庞,只是,眼中确实清冷一片:“幸村君,你是要我这样和你说话吗?”

幸村­精­市看着面前虚假至极的微笑,心中划过一股子钝痛,连声音都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幸村君是什么意思呢?”笑容顿时消失殆尽,声音有些尖锐:“难道我还要满心欢喜的迎接你?背叛的亲人?”

幸村纤细的身子猛地一颤,身子微微的颤抖起来,脸上悲哀的神­色­愈发的浓郁,身后的真田玄一郎伸出手扶住幸村的后背,眉头微微皱起:“不要说了,小春,幸村已经知道错了!”

“晚了,伤了人,只需要道歉就能弥补的话,那还需要那些正义的使者做什么?”少女的声音仿佛是大锤一般的砸在幸村­精­市的心上,钝痛慢慢的传来,刺激着他的神经。

真田玄一郎看着对面依旧一脸平静却咄咄逼人的少女,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她,记忆中有着淡淡微笑的温润少女突然间开始模糊起来,什么时候开始,充满感情的微笑变成了虚伪的面具,在她们看不见的地方她又经历了什么,因为的确是幸村­精­市的不对,真田玄一郎难得一次没有反驳,只是,叹息一声的看向一边。

“日日夜夜间的思念被一把利刃无情的划碎,幸村君,请告诉我,既然明知道会后悔却依旧区做了了?”

诧异的瞪大双眸,幸村­精­市的脸一片灰败,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后悔,从来没有想过……

木樨园微微颔首,不再回答的拉着手冢国光转身离去,纤细娇小的身姿笔直的挺立着,仿佛那永远有压不弯的翠竹,与那严峻的少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幸村部长,我们也该走了,看来似乎你还有事啊!”大和部长探究的看了一样对面的少年,言语之间不自觉的有了一丝的试探。

幸村扫了一样站在自己身边,比自己高半个脑袋的大和,灰白的脸­色­恢复了平时的神­色­,只是中间淡淡的忧伤不是那么的明显,微微一笑:“是呢,嘛,青学,我在全国大赛的赛场等着你们,希望在此之前不要输掉哟!~~”

转身大步的离开,阻止身后热血少年的冲动,大和部长的脸上划过一丝凝重。

嚣张至极的话语出现在这个谪仙一般纤细的少年身上没有一丝的突兀,仿佛刚刚那个因为少女一句话而白了脸庞的少年是假象一般,这就是,曾经带领立海大夺得了全国冠军的一年级的部长,那,天生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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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骄阳依旧尽责的悬挂在天际,木樨园穿着薄薄的折袖站在院子的亭子里面,靠在柱子上,身后是半完成的绣品,白­色­的牡丹绽放在艳红的绢布上面,娇艳的仿佛是真的一般。

从后面的网球场走回来的手冢国光看着亭子中的木樨园,调转前往主屋的脚步,默默地走到亭子中,微微蹙着眉头看着案台上的绣品,针法依旧犀利­精­致,只是,这朵牡丹却让手冢国光有种迷茫的感觉,虽然他不懂得绣花这门艺术,却依旧能够感觉到里面的感情。

“你的心……乱了!”

纤细的肩膀微微一颤,木樨园没有回头,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心中却是翻起了滔天的巨浪,靠着柱子慢慢的滑坐在护栏上。

伸出手,接住漂浮在空气中已经零碎的几片樱花瓣,不在乎炙热的阳光照­射­在她白的几乎透明的肌肤上,皱着眉头仿佛累极了一般的闭上眼睛,清冷的声音第一次有些沙哑的疲惫:“内,国光,可不可以告诉我,有梦想的感觉!”

梦想????

手冢国光微微一怔,没有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出来,眼睛微微的睁大,用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水渍,走到木樨园的身边坐下,双手撑在护栏上,看向天空:“梦想啊,就是让自己燃烧热情的东西。”

虽然只是淡淡的一句话,却依旧能听见里面的快乐。

是吗?燃烧热情吗???

沉寂在自己思绪中的木樨园并没有看见身边手冢国光怪异担忧的目光,直到手冢国光推了她一下才猛的回过神来。

连忙起身整理身上的衣服,脸上刚刚的疲惫也顿时的消失殆尽,挂起熟悉的微笑:“国光,你马上不是还有比赛吗?怎么还呆在这里呢?”

“啊,这就去了!”手冢国光推推眼镜,虽然口中答应着木樨园的话,眼中却是掩藏不住的担忧,顺从的跟随着少女走进主屋的大厅,背起一边的网球包,脸­色­冷然的走出大门。

看着大门缓缓的关上,手冢国光担忧的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拨通了自家妈妈的电话,片刻,电话那边传来手冢妈妈温柔的声音。

“母亲大人,是我!”手冢国光一边登上公车一边打着电话,走到后排的座位坐下,丝毫不理会前面小女生的尖叫晕倒。

“怎么了?”有些惊异自家的儿子打电话过来,手冢妈妈的眉宇之间明显露出欣喜的表情,脸上的表情愈发的温柔。

“没什么,只是有些疑问想请母亲大人解答一下。”冷静的语气并没有打断手冢妈妈开心的语气:“小春,最近似乎有些不对劲!”

听到这里的手冢妈妈脸­色­顿时焦急起来,声音也不由自主的大了起来,指关节微微的泛白昭示她焦急的心情:“到底怎么回事?小春怎么会不舒服呢?上次回家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到底哪里不舒服了啊!”

“­精­神总是有些恍恍惚惚的,脸­色­也很苍白,总是没­精­神的样子!”

手冢国光每说一句话,手冢妈妈的脸上的兴奋就加剧一分,最后已经开始抱着电话兴奋的颤抖了,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用比平时温和百倍的声音开口:“那国光,小春有没有想吐啊,吃酸的,嗜睡啊什么的!”

那边的手冢国光听到自己母亲的话,顿时黑线一片,口气僵硬:“母亲大人,请不要想歪了,我和小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所以那种问题是不会存在的!”

一向生活顺风顺水的手冢彩菜终于知道从天堂掉入地狱一般的感觉了,心中幻想破灭,连口气都沮丧不少:“是吗?小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心事???

手冢国光回想着这些天的木樨园的模样,似乎,从那天从地区赛回来后,她的心情就一直十分的低落,后来渐渐的开始走神,为什么呢?难道因为幸村,但是仔细想想,似乎在之前的脸­色­就有些苍白了!

“喂,国光,还在听我说话吗??”手冢妈妈温柔的声音透过无线电传了过来,语气中是微微的责备。

“啊,母亲你说吧!”猛的被过神的手冢国光镇定的回答到,丝毫不因为刚刚的失神而感到局促。

“唉,国光,小春是个苦命的孩子,从小就没有爸爸妈妈,习惯吧心事藏在心里,你要多和她说说话,开解开解她!”手冢妈妈的脸上露出一抹心疼与担忧,她在担忧自己闷葫芦儿子不会和自己的儿媳­妇­沟通,那样一辈子两个人,也别想好了。

“啊!”

“你们夫妻两人的额事情妈妈不适合讲多少,不过,国光你也不小了,妈妈也老了,想抱孙子额,家中的生活真是太无聊了呀!”

无视自己母亲大人调笑的话,手冢国光黑线的回了一句‘我们还很小’就匆匆挂了电话,脸上青白一阵,收起手机,右手托着下巴依靠在窗台上,第一次,他手冢国光用如此慵懒的坐姿出现在人前,抬起头,透过蓝­色­的玻璃看向天空,炙热的阳光变的柔和多少,眼神幕远悠长。

母亲的一句:从小没有爸爸妈妈。

手冢国光觉得自己仿佛可以看见那个疯狂的男子抱着­精­灵一般的女人坐在倒满汽油的竹屋中,悲伤却深情的眼神;仿佛可以看见那是小小的女孩牵着自己爷爷的手,面无表情冷静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却苍白了脸;仿佛可以看见少女空洞着眼神穿着被鲜血侵染的和服出现自家的大门口,从此,连世界都变得诡异。

从那以后,女孩的微笑仿佛生了根一般的扎在了她的脸上,再也无法拔除。

她说,微笑是她最后的尊严。

风轻云淡的叹息,淡薄如丝的­性­格,那一眸,那一笑,都仿佛在嘲笑着整个世界的幼稚,微笑间,仿佛黑洞的瞳孔,让人心脏酸痛到麻痹的空无,这一切的一切,都被肤浅的他们以为成了坚强。

到底,自己是该死的哪只眼睛看出她的坚强了,明明,明明是脆弱的千疮百孔的心啊。

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靠着床垫问着自己,是不是因为她的约定才与她在一起,才会不由自主的爱上她呢??思前想后,最终苦笑着摇摇头,不是啊,不是呢,就算没有她的约定,自己也会不由自主之间被吸引吧,她就像那午夜的罂粟,虽然没有它的妖媚,却是一种慢­性­的毒药,不知不觉之间,渗入人的神经之中。

在听到她不会上学以后,他心中有着窃喜的感觉,他不敢想想,如此美好的她若是暴露在阳光之下,生活变成什么样子。

有时候会想到日曲晚凝,心中淡淡的愧疚却也因为那天‘绛­色­服’中的一幕而变浅变淡许多,那时候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呢?不知道是心酸还是突然轻松的感觉。

嘛,不要想了,现在自己的生活里面,是木樨园,以后也只会有一个木樨园。

浑浑噩噩的走下汽车,看到队友的那一刹那恢复清明,暗自下定决心,让娇弱的少女从此能够安心的过生活。

斗志昂扬的手冢国光走上网球场,无视于对手有些惊恐的脸­色­,快速的发球打开了战争的序幕。

所有人都看着网球场中仿佛帝王一般盛气凌人的少年,谁都没有发现,外网的一个小角,白­色­的连衣裙在夏天划出一道涟漪,少女迷茫的眼神注意着场中的少年,脸上挂着的是温润的微笑,在夏季,宛若一道涓流,划过夏季的开端。

手冢国光走下场,完败对手的好心情让他的眼睛亮了几分,转身看见青学的位置上,熟悉的身影撞入自己的眼帘,迷茫的眼睛看着自己,竟让自己有种局促的感觉,不由得想起刚刚母亲的话,脸上顿时红霞飞过。

是不是,那样就能够将这抹美好的身影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呢?

那只能说,母亲这次的建议,似乎很不错呢!

很值得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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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不好意思啦,昨天我们小区的电发神经,停电了一晚上,我那个着急啊,打电话给物业打了N次,最后都打不进去,我就穿着拖鞋,跑到门卫老头那,谁知,那里也是人满人患啊,我那个后悔啊,咋就把本本扔到店里去了呢?唉……

手冢国光诧异的看着楼下不是坐在院子中修心或者刺绣,而是穿着难得穿着的运动服咬着土司片动作麻利的收拾着手中的画笔,踱步下楼,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用食指勾勾背包的口端,看着里面的东西,慢慢的抬头:“今天要出去?”

“嗯,最近没有什么灵感,我想去山上走走!”木樨园拿下口中的土司,走到桌子边喝了一口牛­奶­,面无表情的答应到。

放下水杯,从白­色­的背包中拿出一个饭盒:“晚上回来吗??”

“看情况吧,如果有收获会在山上的寺庙借住一晚的,晚饭我也已经做好了,放在冰箱里了!”木樨园喝完了最后一滴牛­奶­,拿起一边的花画板,从手冢国光手中接过背包,最后一次检查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记拿了。

手冢国光点点头,不知道心中那一股不舒服是什么,但是脸上没有表现出来的坐回桌子喝着牛­奶­。

木樨园麻利的将背包的绳索系起来,将画板背在后背上,头发扎成一个马尾,带上鸭舌帽,朝手冢国光微微笑着:“我走了,请不用担心,最迟明天我就回来了!”

手冢国光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点头,但是木樨园已经微微一笑的转身离去了。

看着身后的大门,木樨园有着温和微笑的脸登时没有了笑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清明的眼中染上迷惘,苦笑一声:要我怎么和你说,迷惘着自己的梦想我,如何让你了解没有梦想是什么样的愁。

紧了紧肩膀上的背包带,转身,走向远方。

静静的走在山中的小路上,感受着山中空气的清新,心中的混沌仿佛被梳子刷洗过一般,此刻尤为的条理分明。

“施主似乎很迷惘啊!”清脆的声音在木樨园的身后响起,木樨园猛的转身,身后的不远处,一个身形纤细的小和尚正嘴角擎笑的看着她。

猛的恍惚了一下,小和尚的脸孔异常的面熟,迷茫的眨眨眼睛:“请问……?”

“呵呵,师傅说有贵客临门,特命我下山候着!”小和尚白皙的脸上浮起一朵红云,抵着袖口一个欠身,指引着木樨园走向山上。

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木樨园紧紧的握住肩膀上的背包带,小步小步的向小和尚指的的地方走去,虽然是夏天,早晨的薄雾却依旧冰冷,可木樨园的身上冷汗津津,脸­色­都因为紧张有些苍白,前面的小和尚飘飘忽忽,蓝­色­有些泛白的褂子在林中若隐若现,虽然离他有些远,却从来不会脱离她的视线。

很快,木樨园站立在一栋建筑面前,只是脸上却满是诧异的神­色­,小木屋,旁边的几株苍松,那块大石头,以及那平静的仿佛玻璃一般的湖面,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小和尚站在不远处,手上抱着一个小婴儿,身上的衣服慢慢变成黑­色­,头上的黑发也慢慢长出来,抽长。

少年怀中的小婴儿诡异的朝木樨园微微一笑:“欢迎回来,林苏绣小姐!”

木樨园脸­色­顿时一白,这里,这里就是当年让她看见过去,重新选择未来的地方,那个­奶­声­奶­气的娃娃,就是那个所谓的神,猛的一把揪过­奶­娃娃的领子,脸上满是愤怒:“你不是说让我感受婚姻的幸福吗?为什么,为什么我现在却过的那么痛苦,要经历背叛,我说我不要选择,不要投胎……”

说到最后的木樨园已经抱着孩子小小的身子痛苦出声:“我累了,真的累了……却要努力的维持婚姻!”

“他不是已经和你告白了吗??”小婴儿脸上诡异的挂起戏谑的笑,旁边原来白皙的小和尚,此刻一脸菜­色­的躺在大石头上,脚自然的垂在湖面上。

木樨园放下小婴儿,一如当年,默默的走到湖边的石头,坐下来,眼神忧伤的看着如镜子一般的湖面,伸出手,轻轻的在湖面点起微微波痕:“是啊,表白啊,但是,我的心在不安的颤抖啊,他真的喜欢我吗?有时候我会这样问自己,他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没有自信,我不了解他,一点也不,肤浅的爱是维持不了多久的!”

“那你想做什么呢?”老神在在的坐在了木樨园对面的那块大石头上:“嗯?抑或许,想要拥有些什么!”

“能不能,解除那个离婚会死去的禁制,我的要求真的不高,只要在爷爷死之前不要死就好了!”第一次,木樨园的脸上露出的是害怕,期待的演什么。

婴儿潇洒从石头上跳下来,摇摇晃晃的向木樨园走来,两只手搭在木樨园的腿上,眼中满是童趣:“当然可以那,只要你,付出你的刺绣的能力就行了哟!等量交换嘛,很公平的!”

心脏猛的收缩了一下,木樨园的脸­色­猛的苍白了一下,手无意识的揪紧自己的胸口的衣服。

放弃刺绣??

扬起微弱的微笑:“只能放弃刺绣吗?难道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不好意思呢,没有!你考虑清楚了吗?其实无所谓拉,反正你不也是不喜欢刺绣,只是把它作为一个习惯­性­的东西吗?你不就是这样认为的吗?”小婴儿无所谓的耸耸肩膀,,迈着小脚丫子走向一边的草地上。

无所谓??不喜欢???

自己真的是这样想的吗??可是,心中的酸痛是什么意思呢、。?

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不愿意放手呢??

木樨园在心中想象着以后没有了刺绣的日子,连眼角都酸痛的难过,仿佛灵魂被抽取了一大半,不是啊,不是啊,它不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它是,她的灵魂啊……

“怎么样,想清楚了吗??”小婴儿的声音平静的打断了她的臆想。

“不要,我不要……”木樨园抓着自己的头发猛的摇着头,眼中的泪水随着头的摆动而甩出了好远,额头的青筋昭示了她此时内心的纠结。

“这样啊……”仿佛很失望一般,小婴儿一脸的遗憾,撇撇嘴吧,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嘛,你可以慢慢的思考呢,当你愿意的时候我就会出现呢,带时候你觉得不要失望才好!“

浑浑噩噩的站起来,走向又一片迷雾中间。

看着远去的少女的背影,小婴儿老大人的坐在石头上,脸上满是开心的笑意,刚刚的小和尚从石头上坐起来,脸上一片寒霜,死死的瞪着小婴儿:“明明根本就换不了,顶多延长时间,你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

“你明明知道,能够到我们这里的,都是拥有异常执念的人,然后经过我们的筛选,分成合法者和偷渡者,偷渡者的执念低微,合法者的执念却是十分优质的,我喜欢优质的执念,一向如此你不知道吗?”小婴儿的脸上再无童趣,白­嫩­的小脸满是冷然漠情。‘

少年微微皱起眉头,不解的看向小婴儿:“明明她们死后,执念依旧是我们的,你又何必呢?”

“少罗嗦,等你以后做的时间长了,你也会这样做的!”因为啊,没有波澜的游戏很无趣,没有风霜的执念真的不美味啊!小婴儿的脸上闪过一丝的怀念,曾经尝到的那一只执念,美味的让人一辈子难忘啊!

少年皱着眉头看着小婴儿一步三摇的走回小木屋,眼中闪过一丝的落寞与寂寥,一道蓝­色­的影子飘飘忽忽到他的面前,静静的坐下,少年缓缓抬头,面前是一张美到­阴­柔的脸,蹙起眉头:“你是谁?”

蓝­色­的影子微微的笑着,伸手摸摸少年的额头:“我是谁啊,呵呵,并不重要呢,曾经的我已是过眼云烟。”

“额,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镜湖中没有显示过他呀。少年疑惑着。

“我已经在这里300年了啊!”蓝­色­的影子脸上划过一丝哀伤,他已经,被囚禁在此,300年了啊……

大概是被影子的落寞所感染,少年有些别扭的问:“那,那你有什么心愿吗??”

蓝­色­的影子微微一怔,然后眼神悠远的说:“若说真有什么心愿的话,大概就是在世为人吧!”

少年颔首,默不作声的看着镜湖,空气中一片宁静。

木樨园走出大大的迷障,看着四周的树,苦笑一声,原来已经到了山脚下了,伸手覆上自己的额头,透过指缝,泪水落下,看着树慢慢的坐下。

对不起,国光

我的自私没有放你自由。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放弃,我的灵魂啊!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那抹纤细的身影上,斑驳的树影让少女的身姿透着一股萧索的感觉,一个茶­色­的少年,静静的出现在羊肠小道的一头,随意的夏装,窄边的钓鱼帽,脚步仿佛华丽的华尔兹一般的轻盈,轻松陶醉的氛围在那么一刹那,突然变的沉重,原本闭着的双眼猛的睁开,蓝­色­的瞳孔仿佛天尽头最蓝的天,隐隐透着寒意,鬼使神差的拿起相机,拍下萧索的身姿。

猛的惊醒,大步跨上前,被少女的眼泪止住了脚步,颤抖的双手缓缓的伸出。

这是,他第二次看见,少女,那凄凉的模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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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终于高峰期差不多了,明天开始正常更新(日更),今天先码了一点点,晚上带店里的小姑娘去吃饭,犒劳一下他们,就酱,明天开始日更哟……

“木樨桑,你怎么了,没事吧!”不二周助匆忙走上前去,手搭上木樨园的肩膀,平时笑容满面的脸上此刻是微微蹙着的眉头。

听到一个轻柔中透露着焦急的声音,木樨园的肩膀微微一怔,连忙擦­干­眼泪,头一次没有了优雅的身姿,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抬起头,诧异的看着不二周助,脸上满是惊愕:“不二君,你们今天不是比赛吗?”

“我不是正选,所以不需要比赛啊!”不二周助的蓝瞳经过刚刚的惊鸿一瞥,又恢复成了弯弯的月牙:“木樨桑怎么会来山上呢?”

“我是上山来采风,希望找点灵感的!”说道自己的工作,木樨园倒是一脸认真的回答到。

不二周助扬扬手中的相机,微微一笑:“我也是来采风的,正好我们都没有伴,不如一起去吧!”

木樨园微微点头,转过身与不二周助并肩而行。

木樨园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明明国光已经和她告白,但是,那种不安的情绪依旧紧紧的束缚在她的心中,仿佛一根浸过水的橡皮筋,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也收的一天一天的紧,对于国光所说的话,她一直不太敢相信,她一直在想,是不是不久的将来,国光的心再一次的变换。

没有人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也时常的在想,自己真的喜欢他吗?还是只是因为那个所谓的约定在强迫自己,暗示自己是爱他的,

所以,有时候也在幻想着,是不是有一天,能够解除这样的约定,让自己的心能够摆正了看,那样,对国光公平,也对自己公平。

“木樨桑似乎一直在走神啊,有什么心烦的事情吗?”不二周助看着身边已经凝视到一个点,半响手中的笔都么有动过,明显已经进入自己的­精­神世界的木樨园有些担忧的问道,手中一直摆弄的相机也放了下来。

猛的回神,木樨园才发现手中的画笔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素描本子上,画出虚浮凌乱的一条竖线,微微蹙着眉头愣愣的看着那一条直线,笔触很轻,也很凌乱,就像自己的心一样,猛的回过神来,慌忙的拿出橡皮擦到,抱歉的朝不二周助微微一笑:“没什么,不二君!”

不二周助看着身边的木樨园,脑中不由的想起前一段时间手冢那虽然依旧没有表情,眉宇间却淡淡轻愁的样子,微微叹口气:“木樨桑,虽然我不该说这样的话,但是,我还是很失礼的问一句,你和手冢之间有什么问题吗??”

“不二君,你在说些什么呢?” 木樨园肩膀微微一僵,疑惑的看着不二周助,眼中的那一闪而过的狼狈却还是让不二敏锐的眼睛看了个正着。

不二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木樨园,蓝­色­的瞳孔像极了天际海蓝,木樨园对视着不二周助的眼睛,移不开眼睛,半响后,有些狼狈的撇开脸,微微的仰起头看向天际:“不用再问了,我和国光的事情,是谁也解决不了的,你听了顶多也是徒增烦恼罢了!”

“木樨桑,能不能有所帮助其实是次要的,我所希望的是,你能够倾诉出来!”不二想起几次见面少女那笔直的脊梁,虚假的笑颜,以及刚刚那晶莹的泪珠,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这个少女是把自己放在了一个悬崖的位置,仿佛只要松口气就会掉下去一般。

倾诉????

木樨园愣愣的看着不二周助的脸,她其实是不明白的,明明不会有任何的帮助,只需要自己的倾诉吗??微微自嘲的一笑,她的生活,她的经历,真的会有人相信吗、。?答案是否定的吧,应该是的。

“木樨桑,请不用担忧,我并不是一个碎嘴的人!”不二周助不屈不挠的继续追究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自己不是一个喜欢挖人隐私的人,这次嘴巴却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一般的说着让人误会的话。

“呵呵,不二君,你知道中国云南的蛊虫吗??”木樨园放下画笔,微微笑起,微风吹过,额前的几缕碎发顽皮飘扬,完美的手指勾起发丝自然的别在耳后,虽然决定说出心事,却还是选择的一个让人听起来不是很离奇的谎言。

不二周助愣愣的点头,呆呆的看着木樨园,刚刚那微微一笑,一刹那的风情,居然让他的心脏不自然的加速了,忽视了自己的心情,注意力移到了少女的话上:“知道,上次在青学,日曲桑,好像……”

木樨园点点头:“是啊,那就是中国云南苗疆女身边的蛊虫,你知道我是坠的成员之一吧,我们进入坠的要求,就是付出自己与生俱来的一个东西,有的人是健康,有的人是快乐,有的人是泪水,有的人是爱情,而我,付出的是自由……”

“自由??”不二周助惊诧的瞪着面前的木樨园,他实在不明白少女所谓的自由是什么?

“是的,是自由!”木樨园用眼神示意不二周助冷静,抬头看着天际:“是一个让我后悔无比的自由啊,在我被选进坠的时候,我的身体里面就已经被种

了蛊虫,禁制就是,以后绝对绝对不能和手冢国光离婚,否则蛊虫噬心死亡,而国光只要有别样心思,我就会受噬心之痛,那种痛,让人会想要死掉的感觉!”

“什么??”不二周助猛的站起来,脸上是掩藏不住的震惊,原本就粉白的脸此刻更是苍白一片,有些急切的握住木樨园的双肩:“那手冢和日曲……”在一起,你岂不是很痛?

木樨园点点头,慢慢站起来:“我曾经在回来前想过,放他自由吧,只希望国光帮我照顾爷爷,可是,我却发现那个日曲居然还和我的表哥勾勾搭搭的,所以,我不甘心啊,我的生命浪费在这个女人身上啊。”

所以,你才不顾手冢会恨你而硬是要拆散他们吗、?

“不过,还好,国光他并不恨我!他说他喜欢我,我很开心呢!”

不二周助看着面前的少女说道这里的时候发自内心的幸福的表情,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但是很快又把这种情绪给压了下去了,扬起熟悉的微笑:“哦》?那不是很好吗?那为什么……”

“是很好啊!”木樨园温婉的微微一笑,下一秒,眼中划过一丝迷茫:“但是,我的心却迷茫了,我确定不了自己是不是也喜欢上他了,还是只是因为那个禁制而不得已和他在一起了,而且……”

说道这里,木樨园停顿了一下,下一秒已经激动的握着拳头,急切的开口。

“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是没有办法不去想,国光曾经喜欢过别人,你知道不知道,我的表哥,我的表哥居然为了一个陌生人来伤害我,我真的没有办法相信,国光他,国光他……”

看着面前越说越激动的木樨园,不二周助猛的回神,这才发现木樨园的瞳孔不自然的分散着,显然是陷入了自己的梦寐中,猛的一把握住木樨园的双肩:“木樨桑,不用再说了,一切都过去了,手冢是个负责任的人,她既然说喜欢你,就不会是谎话,你该相信他才是!”

微微挣扎着的木樨园的身子猛的一怔,然后仿佛脱力一般的慢慢的滑坐在地上,泪水,一颗一颗的落下,本来只是小声的饮泣,半响后,仿佛宣泄自己的情绪一般,伏在一边的树­干­上,放声大哭。

看着面前那个仪态尽失的少女,不二周助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等回过神的时候,自己的手机正从自己的耳边拿下,上面小小的两个字‘手冢’,显示电话那头的对象。

不一会儿,树林中沙沙声,有节奏却显得有些急切的脚步声,下一秒,还未来的及换下的蓝白­色­衣裳出现在不二周助的视线内。

“不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手冢皱着眉头走上前,一把将少女拉进自己的怀中,手搭上少女的脸,顿时被少女脸上那不自然的热度给震了一下,地吼着一把将少女抱起来:“该死的,她发烧了,不二我先带她走了!”

蓝白­色­消失了,前后只有那么几分钟,没有来的及说话的不二周助只是怔怔的看着消失的背影,微微皱起的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萧瑟的阳光似乎映衬了他的心情,他知道了,从今天开始,他的心,将不再如斯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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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回到两个人的小屋子,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只是手冢国光在看向木樨园的时候,眼中总是多了一丝有的没有的,木樨园坐在沙发上,接过手冢国光递过来的杯子与药片,眉头微皱的一仰头,吃了下去,随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响后,仿佛受不了两人之间的气氛一般,木樨园猛的起身,惹的手冢国光侧目连连,僵硬的扬起一抹微笑:“我去洗澡了!”

随后,脚步依旧有些踉跄的奔上楼,几分钟后,抱着浴衣和浴巾往门外奔去,看着木樨园有些匆匆忙忙的背影,手冢国光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仰着头,用与平时严谨的身姿不一样的慵懒姿势靠在沙发上,时间一秒一秒的过于,终于拿出茶几上的手机,拨出了熟悉的号码!

“你好,不二周助。” 很快,电话那头不二周助如春风一般柔和的声音响起。

手冢伸手揉揉自己的额角,声音中难得出现名为疲惫的情绪:“不二,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吗?”

“这……”坐在河边岸堤的不二周助有些为难的看着天际通红的火烧云,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扔进河心,河面顿时荡起点点涟漪:“手冢,我答应她不告诉别人,我能说的只有,我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哭的不能自已了!”

听到这里的手冢国光感觉自己的心脏猛的抽痛了一下,他实在不明白,她到底为了什么哭的那么的不能自已。

“手冢,你真的伤的她很深,你们让她的心遍布伤痕啊!”不二周助随意的朝后仰着,不期然的撞在了一边的桥墩上,闭起眼睛仰起头,享受河面的微风,仿佛咏叹调一般说出文艺腔的辞藻。

“……”手冢没有搭话,不是因为他不想说,而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明明应该大声的反驳,然后义正严词的纠正,却该死的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资格,沉默的半响,最后,手冢摘下眼镜,揉揉眉心,疲惫不堪的声音让人心疼:“不二,真的不能告诉我吗?我是小春的丈夫,我希望能够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虽然,想知道自己的妻子的内心还要去问不相­干­的人让人觉得可笑。手冢国光没有说出这一句,却已经悲哀的想到了,淡淡的钝痛凌迟着他的心脏,右手慢慢覆上自己的左胸膛,然后,猛的收紧手指,又在心痛了吗?小春,你这是在惩罚我吗,让你曾经这么的痛。

“那……好吧!”不二周助想起手冢国光的身份,思索了半响后,终于吞吞吐吐的应了下来:“那个……,手冢,我……”

结巴了半天,不二周助依旧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事情很惊悚的让他不知道如何去描述,努力的组织着语言,好大一会儿后:“手冢,你知道木樨桑离开你就会死的事吗??”

“啊……”手冢国光心中猛的一惊,口中却极为平淡的应了下来:“我知道……”

“那你可知道,若是你有二心,木樨桑会有噬心之痛?”

“我……知道的!”手冢国光深吸一口气,语气依旧十分平淡的应承了下来,仿佛一切只是很普通的小事一般。

不二周助显而不太满意手冢国光的回答,原本闭起的眼睛此时冷冷的张开,冰蓝­色­给人一种冷凝的感觉,眉头微微的皱起:“你知道为什么还要和日曲在一起呢?手冢,我认识的你不是这么轻易伤人的人!”

我不知道啊,如果知道的话……手冢国光的胸口仿佛堵着一口气一般的不舒服,他是多么的想这么喊出来,可是,现在喊出来又有什么用呢?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呀!

“日曲是立海大的幸村介绍给你的吧,而立海大的幸村是木樨桑的表哥吧!”不二周助淡淡的说着,但言语中的微微岔气还是让手冢国光感觉到他心中的不平静。

手冢已经想不出用什么话来回答不二的问题,只是无尽的沉默,但也让不二找到了自己的答案,轻轻柔柔的声音却没有了底气:“你可知道,被亲人背叛过的人,伤口是多么的深,是多么的难以愈合,是多么的无法再次相信别人,而你,又在她的心上多划了一刀。”

不知道什么时候,电话已经而耳边滑到了胸前,‘嘟嘟嘟——’的忙音急切的叫着,手冢就这样懒散的坐在沙发上,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看,也什么也不说,只是这样静静的坐着,有些堵着的胸腔让他的鼻息浓厚了不少,转头看看门外渐渐变暗的火烧云,手冢的脸­色­突变,猛的站起来,大步的向温泉屋子走去。

该死的,为什么她洗澡洗了这么长的时间。

大步的跑到走廊的尽头,拐个弯,古朴的建筑出现在眼前,房顶消失了,显然少女是开的露天,猛的拉开门,温泉中平滑如镜,哪里还有少女的身影,急切的转瞳,角落的小床上,一个头发湿漉漉的少女穿着淡雅的蓝­色­雪莲画案的浴衣,抱着抱枕,微微蹙着眉头,睡着了。

挪动着脚步一步一步的朝那么小小的身影靠近着,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平时轻盈如风的腿此刻仿佛灌了铅一般的沉重,小心翼翼的拨开少女浴衣的下摆,理出一片可以坐的地方,轻轻的坐下来,缓缓的伸出指头,勾勒着少女脸颊的弧形。

手冢国光微微的蹙起眉头,他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悲怀缅秋的人,可是此刻的他居然文艺腔的用手指小心翼翼的触碰着少女的脸颊,不敢用力,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让如斯般的瓷器娃娃破碎了。

手冢国光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木樨园的脸,凝视着她的脸的他,此刻才发现,其实木樨园长的是十分的美丽的,她让人记住的第一印象,永远都是那教科书一般完美无暇的礼仪和与生据来的优雅,很少有人会因为她的美貌而记住她,她也是小小脸上映衬着黑­色­的发,纤长的睫毛在昏黄的黄昏下在脸颊上投下一片长长的倒影,鼻子小巧而挺翘,嘴巴似乎常年没有血­色­的样子,平时淡淡的粉彩,让人忽视了她不健康的­唇­­色­。

仿佛收到蛊惑一般,手冢国光张开手指比划着木樨园脸颊的大小,拇指正好其到左耳墩,小指正好其到右耳墩,用迷茫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手,她的脸,真的好小,小到自己的一只手就能覆盖她的整张脸,就是这章小巧而稚­嫩­的脸,挂着的是如鸿沟一般的浅笑,隔绝了千万人啊!

一个文质彬彬的少年,一脸淡然的看着身侧熟睡的娇小少女,在这个逢魔时刻的黄昏,竟然美的不可思议……

看着手中的资料,中岛哲脸上挂起淡淡雅雅的微笑,身后的纤细的黑发少女,面无表情的整理者桌子上的文件,两个人一个托着下巴看着窗外9点钟已经开始发热的太阳,一口无聊的翻着手中的神经科的学习资料。

“小爱,此刻的日本,是黄昏吧!”

“啊,是啊,美到极致的逢魔时刻呢!”本城爱托着茶杯看着天际,但这茶­色­眼镜的本城爱,显得比原来成熟不少,那股子说风就是雨的气势少了不少,多了几分世事的沉淀与学识,就连捧茶杯这般小动作,都与木樨园曾经表现出来的姿势不无不同。

中岛哲缓缓转过身来,盯着本城爱的眼睛:“小爱,你,真的决定了吗?”

“自然,我曾经暗自发誓,只要我有能力,就一定是为她做些什么!”本城爱话说的平淡,可中间却有种让人不由自主信服的感觉,外面传来节奏的脚步声,本城爱眉头微微一蹙,下一秒位置上已经没有了少女的身影了。

门被敲响,中岛哲缓缓转过身,俊朗的脸上挂起的是柔和惑人的微笑,声音清雅淡然:“请进^……”

门后出现的是一个抱着罐子的少女,脸上是淡淡的轻愁,看见中岛哲,可爱的诧异装睁大双眼,随后羞涩的低头:“不好意思,我是美国医学院的实习生,我的名字是日曲 晚凝!”

中岛哲微微的笑开:让我等了许久的鱼儿,你终于来了吗?

“呵呵,你好,我是中岛哲,你也是日本人吗?又一个新的同胞啊!对了,日曲桑,你的手中是……?”

“哦,这是我弟弟的骨灰,上个星期,他……出车祸了去世了,所以……”说道这里的日曲晚凝微微垂下头,脸上闪过一丝痛楚,随后故作坚强的抬起头,吸吸鼻子:“不过,我会把他的骨灰带回日本,落叶归根的!”

“哦?是吗??”

外面一片寂静,躲在屏风后面的本城爱脸上划过冷然的微笑,暗自思忖:落叶归根吗?我会大发慈悲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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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事,仿佛一个禁忌一般被两个人小心翼翼的呵护在内心,虽然会不时的拿出来想想,但却也没有拿出来讨论。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着,手冢国光依旧跟随着大和部长征战全国大赛,木樨园也接到了来自中国总部的命令,开始筹备起了几年之后的美国刺绣展览,但也会在心烦之余,时不时的跑去大赛赛场看看,感受一下那里的青春气息。

青学的这一仗真的十分的辛苦啊!

有人说过: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又有谁知道,一分耕耘,未必就有一分收获,也许会颗粒无收……

木樨园托着下巴半趴在窗台上,脸上淡淡然然没有什么表情,金­色­的夕阳光洒在她的身上,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庄重肃穆感此刻异常的逼人心扉,手冢国光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面。

尽管大和部长够努力,可是青学在这场战役中,依旧成为了失败者。

一直充满着希望的大和部长遗憾的与冠军的宝座失之交臂,就连第二名也被冰帝那个如阿波罗般的少年给夺走,而那王座,则被那个拥有柔和鸢紫­色­发的少年,挂着满脸轻轻爽爽的微笑,披着立海大的外套,闲庭信步的拿下。

那场比赛她去看了的,青学的人沮丧,悲戚,却依旧燃烧着希望的眼光在她看来居然有那么一丝的刺眼,愣了半响后,仿佛明白过来一般,黯然的悄悄离开了会场,穿着轻便的折袖走在现代元素十足的涩谷街头,成为街心一景木樨园半掩明眸,寂静的仿佛山野中的野樱。

身后手上拿着奖牌的鸢紫­色­一脸焦急的神­色­追了上来,少女轻轻转身,划过一道唯美的黑­色­光圈,殊不知,这一瞬间的转身,两人的距离从鸿沟变成深渊,更不知,身后的少年一瞬间的脸­色­苍白,手脚冰凉,半跪在地上,金­色­的奖牌滚出许远,一只艳红­色­的高跟鞋踏了上去。

夕阳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紧闭的房门终于缓缓打开,蓝白­色­相间的队服,一丝不苟的发线,严谨的神情,自然的坐在了木樨园的身边:“明年,我们不会输!”

淡淡的一句话,似誓言,又似陈述句。

“那是自然!”木樨园微微勾起­唇­角看着天际只剩下一点点亮点的浮云,仿若黑洞的瞳孔此刻迸发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亮点。

显然没有想到木樨园会这样说,手冢国光的脸上难得的挂起名叫诧异的神­色­,愣了半响,才呐呐的问出自己的疑问:“你为什么这么的肯定??”

疑惑的看了一眼手冢国光,在渐渐降临的黑幕下,少女的脸上挂起一抹奇异的微笑,从来没有过的魅惑的微笑:“你不觉得,立海大,实在是太骄傲了吗??”

听到这话的手冢国光有些气愤的站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木樨园的眼睛:“你的意思是说,青学如果赢了完全是因为立海大的轻敌!”

“国光你太正直了!”木樨园轻轻的按按袖脚的褶皱,微微蹙着眉头担忧的看着手冢国光,慢慢的向前靠近手冢国光的脸,伸手覆上手冢国光的脸:“你可知道,世界上有多少比赛靠的是那顺到极点的运气!世间,本没有公平可言!”

扔下渐渐陷入沉思的手冢国光,木樨园从容的回房换了方便的小折袖,轻轻挽起长发,打开客厅一盏幽篁的暗灯,转身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饭,毒留手冢国光一个人坐在大厅中。

很快,豆腐鲫鱼汤,京水菜沙拉,几碟日本传统的小吃一样一样的被摆上桌子,脱了围裙,木樨园有些无奈的叹口气,摇摇头走上前,手轻轻的搭上手冢国光的肩膀:“吃饭了!”

猛的回过神的手冢国光脑袋阿达了半天才知道木樨园的意思,有些疲惫的揉揉眼睛,站起身来,走向桌子前,慢慢的坐下,木樨园从厨房拿来吃饭的勺子和筷子,在手冢国光对面坐了下来。

食不语的手冢家显然此刻十分的宁静,只有筷子撞击碗的声音,半响后,终于仿佛沉不住气的木樨园放下手中的勺子:“那你们的部长,不就是在此后就要退役了?”

手冢的肩膀微微一僵,身边的气息也徒然的沉重起来,轻轻放下勺子:“啊……”

“那身为副部长的你不是要做部长了?”

“嗯!”手冢国光轻轻的点点头:“大和部长他需要参加毕业升级的段考没有时间参加训练了,我打算让大石做副部长,他比较细心!”

大石/??

木樨园的脑海中倒映出那个少年清秀的脸,以及那淡淡温柔的微笑,那是个真正柔和如春雨般的少年啊:“嗯,你决定就好了!”

“啊……小春,我……”

还未说出口的话,突然被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打断,手冢国光看着木樨园匆匆起身去接电话,有些无奈地叹口气,本来想在这个松口气的当口与木樨园把话说清楚,可是,似乎选的还真不是时候呢!

一阵轻响,手冢国光眉头猛的皱起,那是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连忙走上前去,看着木樨园摇摇欲坠的身姿,手冢国光连忙上前拥住,清冷的声音中透露着些许的焦急:“怎么了?”

“国光,木樨本家管家爷爷的电话,爷爷他,爷爷他进医院了!”苍白着脸­色­,纤细的手指勾着手冢国光的袖子,泛白的指关节昭示着少女此刻焦急的心,情绪再也不隐忍,泪水大颗大颗的滑过脸颊,悲啼出声:“我只剩爷爷一个亲人了呀,为什么……难道老天就这么看我不顺眼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一把抱紧怀中有些歇斯底里的少女,手冢国光有那么一瞬间的不知所措,他从来没有看见过小春如此的激动的一面,就算是被日曲推进水中,她也是永远挺直了脊梁,做最高雅的木樨园。

“唔……爷爷,我只剩下爷爷了……国光,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纤细的不可思议的手臂死死的环着手冢国光的腰肢,微微颤抖的肩膀,木樨园哭的痛彻心扉,手冢国光听的心痛无比。

一把把少女纤弱的身体抱进怀中,任由少女哭着,就这样的静静的跪坐在地上。

不多响,门外传来门铃声,传来木樨家管家的声音,木樨园猛的跳了起来,不顾身上穿的是小折袖,大步的向门口垮了一步,果不其然一步绊倒,手冢国光眼明手快的往前爬了两步,一把接过少女的身体,不顾少女挣扎,大步的向门外走去。

伏在手冢国光胸前的木樨园蹙着眉头,苍白着脸看着天空!

为什么,为什么她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匆忙的跑进东京综合医院,木樨园不顾淑女的礼仪,大步的跑向刚刚从管家口中得知的自家爷爷的病房,一路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后,终于摸索到了那间病房,猛的推开,顿时,木樨园的脚定住了,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鸢紫­色­发少年光着上身一脸诧异的看向门边的少女,背后密密麻麻的银针示威一般的晃了晃,苍白的面孔让少年看起来纤弱无比,木樨园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却该死的怎么都发不出声音,僵硬的腿仿佛没有了知觉,一点一点的向前挪着。

“小春,我……”幸村僵硬着背脊,不敢乱动,看着少女一脸震惊的模样,幸村的心也没来由的一阵揪痛。

“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尖锐的声音充斥着病房,木樨园猛的回头,这才发现后面的手冢国光和管家居然都没有跟上来,自己听到消息后,潜意识的向重症病区走来,难道……:“告诉我,你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幸村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无奈的低下头:“对不起……”

“对不起????,你到底哪里对不起我了??”木樨园乱了脚步的胡乱瞎走着,手颤抖着揪着自己的长发,铁青的脸让她看起来有些狰狞,一向高贵的木樨园,终于彻底的失去了理智,瞪着眼睛朝幸村大吼到:“告诉我,到底是什么病——”

“没有什么病,只是身体机能有些下降,需要调养……”幸村勉强的扯出一抹微笑,想让少女冷静下来。

只不过,似乎适得其反了,少女的确冷静下来了,却冷着张脸慢慢的走到门口:“我忘了呀,我们并唔关系不是吗 ?你一定也是这样觉得,我的确没有资格问你的病情,那么,幸村君告辞了……”

决绝的背影,让幸村一下子哽住了喉,心底里那股子悲哀,无法抑制的向上冒!

失魂落魄的走在医院的走廊上,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但没有去擦拭。

走到木樨爷爷的病房才发现少女的声音并没有出现的手冢国光,在确定木樨爷爷的安危后连忙跑了出来,走到半路就看见那抹宛如失落的­精­灵一般的少女,轻轻的走上前,将少女的纤弱的身子拥进自己的怀中。

被突然拥进一个有着熟悉味道的怀中,木樨园呐呐的转头看了看手冢国光的脸,突然猛的一把把手冢国光推开:“不要靠近我……”

“小春,你怎么了……”突然被推开的手冢国光诧异的看着木樨园。

木樨园颤抖的环住自己的肩膀,眼神有些涣散,苍白的脸更加的难看:“不要靠近我,都是我,要不是我,爸爸妈妈也不会死,爷爷也不会有病,现在连­精­市都有病了,我一定是个不幸的人……”

一边眼神涣散的说着话,一边往后退着,泪水大颗大颗的被甩出。

刚刚把针拔掉的幸村追出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手冢国光脸­色­煞白的看着面前明显不对劲的木樨园,幸村咬咬牙,一个狠心,快速的绕道木樨园额背后,一个手刀,少女纤弱的身姿落入少年的怀中。

“手冢,我想,我们现在需要好好谈谈了!关于小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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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知道那天的幸村与手冢谈了一些什么,只知道,从那以后,幸村总是有意无意的出现在了木樨园的身边,虽然没有再次的请求木樨园的原谅,却总是在不经意间为木樨园做些什么,而木樨爷爷说的那么严重,却也只是血压有些高而已,松了口气的木樨园喜极而泣。

一切都仿佛平静了下来,但是,那隐隐约约的不安的感觉还是让幸村和手冢蹙紧了眉头。

太寂静了,一切都太寂静了。

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

手冢国光小心翼翼的待着的木樨园,在得知木樨园那脆弱而又不信任的神经后,连夜与木樨园促膝长谈,与木樨园把话说开,强势的要求着木樨园相信他的心,以及最后一次异常坚定的忏悔。

木樨园也表示愿意放下心中的芥蒂,尝试着去相信他的感情。

两人有意识的去和好,有意识的去发现对方的好,倒也渐渐的走近了许多,短短数月的时间,两人之间的感情突飞猛进,木樨园也逐渐的恢复了她淡薄优雅的形象,只是唯有幸村一事,木樨园总是回避着不愿意谈,看来幸村想要取得原谅,还是要有一大段路要走的。

一日接到本城爱的电话,得知日曲晚凝那个脑袋不怎么灵光的弟弟在一日车祸中丧生,木樨园难得蹙紧了眉头,第一次对本城爱下达了第一个请求,调查她弟弟真正的死因,数日后,接到结果的木樨园颤抖着手指满脸怒容,一向脾气安然的她,终于联系上了花崎欢和小岛韵,用好脾气的她的话说:“日曲桑的心实在让我感觉到震惊,如此疯狂的她让我感觉不安!”

小岛韵和花崎欢笑的一脸高深莫测,拍着胸脯揽下了这事。

不过……

无论他们是如何的感觉到空间的不对劲,时间还是一秒一秒的过了,被段考给折磨的不成|人样的三年级生终于满面笑容的出现在了考场的外面,,白雪飘飘的日子也终于来了!

木樨园穿着大红­色­的和服看着身边穿着褐­色­和服的手冢国光,自然的从他的手中接过小包裹,虽然学校还在上学,可是新年的脚步还是来了,为期两个星期的年假让两个都空闲下来的少年少女,一致决定回去手冢本宅。

推开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的手冢本宅的大门,木樨园有种恍惚的感觉,她似乎还记得,半年以前,自己穿着纯洁的白无垢,牵着手冢国光的手,走进了这家的大门。

久违的手冢国光的小院子,那个被木樨园作为临时修行地的桌子依旧摆在里面的葡萄架下,旁边的空地上,那块被手冢为娇妻弄回来的弧形大石头依旧放在那里,光滑的表面,可以看出被保护的很好。

走进俩人的新房,虽然没有别墅的华丽,却温馨无比,走时放在床头的布娃娃依旧安稳的坐在那里。

木樨园突然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终于是,回家了啊……

换下衣服,两人穿着轻便的折袖,手牵着手穿过雍长的木质长廊,出现在大宅的客厅中,手冢爷爷还有手冢爸爸手冢妈妈,都怡然自得的坐在客厅中做着自己的事情,看见他们两人出现,手冢敦严连忙放下手中的棋子,脸上是藏不住的开心,却故作严谨的哼了一声。

“下午去神奈川去把亲家爷爷接过来吧!一个人在那么大的家,很冷清吧……”手冢妈妈温柔的拉着木樨园的手,微微勾起的嘴角让木樨园想起了那个早逝的母亲,一种心底里的感动油然而生,听着她口中说着对自己孤独的爷爷的担忧,木樨园微微红了眼眶。

“是,妈妈……”

小两口异口同声的回答显然很得手冢妈妈喜欢,笑弯了的眉眼昭示了她的好心情。

用完午饭的木樨园与手冢国光换上轻便的便装走出了手冢大宅的门,手冢国光怔怔的看着少女穿着白­色­的毛衣,带着毛茸茸的帽子,回头的那莞尔一笑,竟觉得他是如此的娇俏可人,揽住木樨园的肩膀,两人对视一眼,拒绝了司机的请求,两人一脸开心的出了家门。

马上就要升三年纪的手冢国光迅速窜高的个子让木樨园显得更加娇小,过于冷冽的面容倒也让他显得老成,经常有人误会他是成年人,而木樨园,虽然娇小却高雅沉稳,倒也没人把她当小孩子看,在别人眼中,两人俨然就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不过,也确实是……

两人去神奈川之前,先程地铁去了涩谷,走在现代化元素十足的涩谷街头,难得穿便装的木樨园与一向严谨示人的手冢国光,依旧显得格格不入,倒是有些记­性­好的人,发现这一对男女就是几个月前那世纪婚礼的男女主角,而此女子,更是上次矗立在涩谷街头的古典美人,不时的有人拿起手机对着他们两个排上一张照片,几个打扮的奇形怪状的少女,有着五颜六­色­的头发和浓厚的妆容,踩着10几公分的年糕鞋摇曳生姿的在木樨园面前挺胸走过,似乎不满意她把人群的目光吸走。

木樨园朝着手冢国光苦笑一声,手冢国光无奈的叹口气,一把把木樨园拉进自己的怀中,快速的坐上的Taxi,扬长而去。

涩谷不成的二人立马转战秋叶原,第一次木樨园带着现代感十足的墨镜出现在了商场中,用快的不可思议的速度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离去。

她一直呆在东京,因为手冢国光的赛季问题,经常会几个月不回家,她知道爷爷想她,所以买台电脑希望以后有机会和爷爷视屏,虽然无法时刻陪伴着爷爷,但看见脸也很不错了!至少会知道他是不是瘦了,身体怎么样……

出现在木樨本家大门口的木樨园泪湿了脸颊,抱着闻讯而来的爷爷放声大哭,因为那次高血压的事情,长时间被木樨园要求木樨管家控制爷爷的饮食而清瘦不少的木樨冬岩,惹的木樨园心疼不已,但看在他­精­神不错的份上,倒也没有狱卒很久。

木樨冬岩引着自己的孙女和孙女婿进了和室,看着自家孙女那清冷淡然的脸,木樨冬岩微微叹口气:“小春啊,去你外公家看看吧,自从你出嫁后,一次可都没有看见过你的外公啊……”

木樨园沉默不语,眼神不渝的看着一边,显然,幸村这个词语让她想起了不愿意想起的回忆。

“­精­市纵使有不对,可你外公没有错啊,你外公就生了你妈妈这一个女儿,其它的都是儿子,你就去看看他吧!”木樨冬岩叹口气,虽然他对幸村­精­市的做法不赞同,也无法原谅,但想起幸村政硕那张哀怨的脸,木樨冬岩又觉得他十分的可怜……

想起那个老人,木樨园的眼神柔和了许多,心中又不愿意违背祖父的意思,顿时有些为难起来,手冢国光看了看身边的木樨园,叹口气,任命的为木樨园许下承诺,朝着木樨冬岩微微颔首:“我们回去看望外公大人的,婚后一直没有拜访实在是失礼啊……”

木樨冬岩介绍手冢国光的承诺,顿时也轻松了很多,连忙吩咐侍从准备晚餐,下午,兴致勃勃的拉着小两口去组装电脑了。

晚饭后,三人和议着第二天去幸村家,大概是回到了让木樨园真正放松的地方,两人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晨一大早,小夫妻二人带着礼品踏上了去幸村家的路,站在幸村家的大门口,两人对视一眼,深吸口气,手冢国光走上前去按门铃,门徐徐的开了,里面的中年人露出诧异的眼神,随后激动的转身跑了进去,留着小夫妻二人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半响后,一个半长着头发,穿着阿玛尼紫­色­系西服的魅惑男子站在了大门口,­精­致的脸庞非但没有给人一种女气,反而多了几分锐利感,本应该锐气十足的眼睛此刻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看着门口的一对金童玉女,准确的说应该是中间那一个淡雅的少女,不做声的敞开怀抱看着少女。

木樨园微微一怔,然后笑的十分优雅的抬脚起步,娇小的身子埋入男子的怀中,弯弯的眉眼笑嘻嘻,樱­唇­轻吐:“­精­雅表哥——”

幸村­精­雅轻轻的抱着怀中的少女,微微的笑着,这个在商场上被人称为冷面贵公子的男子,此刻就仿佛天下所有的哥哥一般,将自己的妹妹从头到脚扫了个遍,知道自己的弟弟做了一些什么荒唐事的他,关怀中还带着些许的愧疚,看着木樨园的眼神也夹杂着隐喻。

纵使他对天下人都无情,却唯独对自己的亲人下不了狠心,无论如何都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够与表妹和好,只是,在看见木樨园对­精­市的到来视而不见的时候,他才蹙着眉头发现,似乎事情,比他想象的严重的多。

而一直处于隐形人的手冢国光倒和幸村­精­市颔颔首,再接到对方一个哀怨的眼神后,脸­色­一秉,继续伪装着隐形人,在幸村­精­雅的引路下,夫妻二人来到了一间和室,和室的门开着,里面是半年未见的木樨园的外公,幸村政硕,此刻也不再是那严谨的家主,而是一个看见久违的外孙女出现而激动的外公,一把搂过木樨园,用责备的眼光看着手冢国光。

手冢国光推推眼镜,慢慢的跪坐下,微微朝幸村政硕行礼:“外公,婚后一直没有来拜访,失礼了!”

“无碍,你们毕竟还要上学,只是,小春一直没来看外公让外公好伤心呢!”幸村政硕并不是一个暇疵必争人,对于手冢国光的请罪居然一笔带过的给原谅了,让原本有些紧张的小两口放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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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害怕着小两口无聊,幸村政硕一边用刀子一般的眼光凌迟着幸村­精­市,一边拉着幸村­精­雅的手,推着小夫妻出了幸村大宅的门,站在幸村大宅门口的三个人苦笑的相视一眼,倒也不矜持的拦了一辆Taxi,扬长而去。

看着远去的汽车的影子,刚刚还是一副好爷爷慈祥外公模样的幸村政硕脸­色­猛的一沉,手中的拐杖猛的砸到地上,瞟了一样旁边的小孙子,冷冷的哼了一声:“­精­市,你给我进来……”

幸村­精­市眼中的神­色­顿时一暗,微微颔首,低着头跟随着自家爷爷的脚步走了进去。

偌大的和室中央,跪坐着一个纤细的少年和一个严谨的老人,中间摆放着的,是一把残破不堪却依旧看的出来寒气­阴­森的太刀,老人轻轻的从刀鞘中拔出这把旧刀,只是,白光盈盈的刀瓣,给人一种无法直视的错觉感。

“­精­市,你可知道这把刀的来历!”老人苍老的声线中带着一丝的悲戚,看着刀的眼神就仿佛看着自己的情人一般。

幸村­精­市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家爷爷,原以为进来后迎接他的将是爷爷狂风暴雨一般的怒气,却没有想到的是,爷爷用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悲戚表情说出奇怪的话,但对于爷爷的问题,幸村­精­市还是合作的摇了摇头。

“坠这个组织出现了多少年,绝不是我们能够想到的,我总有种错觉,是不是天地出现的时刻,坠已经出现了呢!我们幸村家的祖谱上有这么一个人,曾经也进入过坠这个组织,而这把刀,就是那位祖先的佩刀,坠这个组织是个很奇特的组织,选中了你,你就必须要进,但是进去,却必须要放弃一样东西!而那位祖先,则是放弃了健康……”

幸村­精­市瞠目结舌的看着自家的爷爷,他的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反映不过来,脑子中盘旋着那一句用健康换取资格的话,额头渐渐的渗出了冷汗,脸­色­也渐渐苍白起来,愣了半响,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您的意思是……小春她……”

“她一定也是放弃什么东西,虽然到现在我们都一无所知!”幸村政硕脸­色­凝重的点点头,当初在听到自己未出世的外孙女已经被坠组织定了的消息的时候,他的第一反映居然是苦笑,同时也亦发的觉得坠是多么的荒唐,居然就这样的选择了一个人,但是苦笑归苦笑、荒唐归荒唐,5岁时,她依旧一个人踏上了去往中国的飞机,开始了她为期八年囚徒一般的生活!

会是健康吗?、

小春放弃的会是健康吗?

幸村这样的问着自己,看着自家的爷爷,随即有些失望的低下头,爷爷他,也不知道啊……

“所以,­精­市啊,小春是个苦命的孩子,这次,你真的错了啊……那个少女再好也不过是个外人,你的所作所为,对于只有我们几个亲人的小春是多么大的打击啊!以前爷爷不说你,是希望你能够自己明白,但看见你和小春今日的互动,我一直在想啊,爷爷我,是不是做错了呀!”

“那时候,小春在得知国光那个事之后,曾经有电话给我说,意愿和他解除婚约,只愿他幸福,但后来,一个女孩子打电话告诉我,不能让他们分开的,我就知道,小春放弃的东西一定与这个婚约有关系!”

“也不知道期间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小春果然的提前半年回来了,看着娇小的,依旧稚­嫩­的小春,突然后悔的我后悔着放弃着你们的任­性­,­精­市,她这些年真的很苦,真的很苦!”

“­精­市啊,没有阻止你,爷爷一直觉得对不起小春和她妈妈,所以就算是小春婚后未曾来本家爷爷也没有生气,但是现在看见你和小春之间闹的这么僵,爷爷总是在想,百年之后的我,该拿什么样的脸去见小春妈妈!”

幸村­精­市看着眼前顿时苍老了许多的幸村政硕,仔细的回想着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突然有些不可思议的在心中询问者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己会这样的伤害了小春,这个从小就发誓要保护好的妹妹。

此刻再次想到日曲晚凝的时候,幸村­精­市的心中剩下的只有一丝疑惑,当年的自己,到底是看上日曲晚凝哪点,会这样的伤害着小春。

“是的,爷爷,我知道错了,我会尽量弥补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幸村­精­市只得说着尽量弥补的话。

幸村政硕看着面前跪坐着一脸愧疚的小孙子,无奈的叹口气,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叹息了,自己的孙子被这样的对待,不可不说是自作自受,幸村政硕将手中一直拽着的刀递给幸村­精­市:“­精­市,这把刀就赠给你了,我希望你能时刻谨记着今天我所说的一切!”

幸村­精­市恭敬的从自家爷爷手中接过佩刀,顿时被刀身上那股子刺骨的寒意给震慑住了,颤抖着手慢慢站起来,颔首告退。

看着自己的小孙子远去的背影,叹口气,抬首看着幕远的天际,悠悠的开口:“我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就看孩子们的造化了啊……”

“坠的孩子都是神眷顾的孩子呢!”浓郁的蔷薇花的香味霎那间充斥了整个空间,和室一偶的拉门轻轻的拉开,穿着艳红­色­浴衣的男子莲步轻移,黑­色­的长发随着动作左右摇摆着,绯红的眸子中满是淡淡的冷然,整个人显得邪魅却不妖媚。

幸村政硕回头看了看这魅惑的男子,脸上也同样露出但愿如此的表情:“是啊,曳宸先生,我希望的只是他们的幸福罢了!”

相对于幸村本宅的气氛凝重,此刻站在横滨中国城的幸村­精­雅一行人则是满面笑容,气氛轻松,大概是由于一直呆在中国的原因,木樨园到了中国城则是放松了许多,兴致勃勃的流连在小摊贩的摊子前。

一边走一边看着,木樨园的脸上难得不是面具一般的浅笑而是发自内心的微笑,而身后的两个男士则是抱着以木樨园为主的态度跟在后面,倒也没有不耐烦。

难得一次没有形象的在街上吃着中国的一口酥,木樨园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突然前面传来一阵­骚­动,让木樨园疑惑的放下手中的点心,够着脑袋向人群里面看去。

幸村­精­雅和手冢国光对视一眼,有默契的一左一右的将木樨园夹在中间,慢慢的向人群里面挤去,终于站在了人群的最里面,也终于看见了里面的情形,只需一眼,木樨园的脚步就顿着的不再移动,不可思议的捂着嘴巴看着面前的黑发少年。

黑­色­的半长发贴合着少年纤细秀丽的面孔,让人觉得惊异的黑­色­与绿­色­的双­色­异瞳使得少年的脸更加显得狠绝,这些都不是让木樨园驻足的原因,毕竟坠中间相貌突出且怪异的人实在是数不胜数,真正让她驻足的原因是少年托起的手掌上面,那块自主旋转的透明的莲花勋章,那块勋章,是早期她的代表花,当年只铸造了10枚,销毁了9枚,而唯一的一枚,则是……

“你认识一个叫菓蔷的少女!”木樨园凝重着脸­色­,不再是一脸浅笑的模样,说出的话也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孩子原本冷然的脸在看见木樨园的那一刹那猛的变的怪异,中间是说不出的感觉,漂浮的透明的莲花勋章也顿时消失不见,少年飞快的从包中拿出相册,打开,满眼望去尽失木樨园那低吟浅笑的模样。

一脸镇静的合上相册,少年整整身上的衣服,半跪在少女的面前:“母亲大人!”

顿时,四周安静了!世界安静了!留下的只有幸村­精­雅那抽搐的嘴角,手冢国光满头的黑线,以及木樨园十分不华丽的呆滞。

无视四周人群的怪异脸孔,在木樨园的示意下,手冢国光弯腰抱起孩子,三个人一阵风的消失在横滨的大街上,片刻后,出现在一家隐蔽的茶馆中。

“菓蔷告诉你,我是你妈妈??”木樨园脸­色­似笑非笑,抽搐的脸颊,拽紧的拳头,让人觉得她有快暴走的倾向。

少年背着黑­色­的小包包一脸认真的点点头,然后从包包中掏出那块透明的莲花勋章和相册,然后一脸平静的说:“菓蔷阿姨说,是母亲您让我去锻炼才会在很小的时候让她带出去,现在我学成了,自然是要归来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幸村­精­雅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了,瞬间冷静了下来。

“菓蔷阿姨说我叫冰晏,今年5岁!”孩子倒是一脸沉着的回答着,脸上没有任何的起伏。

这下轮到幸村­精­雅一脸囧像了,愣了半响猛的大笑起来:“哈哈……小春,你9岁就生孩子了吗??”

木樨园微微蹙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孩子,心中思绪万千,5岁的孩子,菓蔷离开有7脸,而且与菓蔷身上相似的气质,是菓蔷的孩子应该没错,只是菓蔷为什么要让她的孩子来找自己,并且叫自己妈妈,呐呐的开口:“你菓蔷阿姨,有没有什么书信给我!”

冰晏摇摇头:“没有,只是菓蔷妈妈让我告诉你一句,她没有一直呆在西望角,出去玩了两天,遇见了一个叫金的好玩的人!”

是金的孩子吗??

既然是菓蔷的意愿,那就没办法了,木樨园叹口气,转过头用希翼的目光看着手冢国光,手冢国光回以一个‘回去解释’的眼神,冷静的转过头看着冰晏:“我是你父亲,手冢国光,你的全名叫手冢冰晏!”

冰晏沉着的点点头,恭敬的对手冢国光颔首:“父亲大人!”

于是,这一次比较诡异的横滨之旅以三个人去,四个人回的方式草草收尾,唯一留下的是幸村­精­雅一脸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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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上一章真的那么雷人吗?为毛偶自己么的感觉呢?泪奔……

好吧,她知道的确事实诡异了点,但用的着完全没形象的瞠大了眼睛一副我很惊悚的表情么!

木樨园满脸诡异的看着一脸纠结的幸村政硕,苦笑一声,回头看向冰晏:“冰晏,你先和你父亲去玩会,我有话和你外曾祖父说!”

“好的,母亲!”冰晏十分懂事颔颔首,转身跟着已经转身动脚的手冢国光身后离去!

幸村政硕看着冰晏远去的背影,也从刚刚那惊异的情绪中回过神来,抬起手擦擦额头并不存在的虚汗:“小春啊,不能这样吓外公啊,外公老了,不经吓的,那个孩子是哪家的,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带回来个孩子呢?”

木樨园原本笑的十分优雅的脸庞顿时严肃起来,微微颔首:“我说的正是这件事,外公,我们去和室吧,我有些事需要您帮忙!”

看着木樨园难得严肃起来的幸村政硕,顿时也收起了戏谑的哀怨的表情,看了木樨园一眼,转身带头走进内里的和室之内。

跟在幸村政硕身后走进和室,轻轻的挽袖将和室的门轻轻的拉上,慢慢踱步走到幸村政硕面前恭敬的跪坐下来,取过一边的茶具静静的沏着功夫茶,直到将茶杯平稳的推到幸村政硕的面前才慢慢抬起头,一脸平静的看着幸村政硕的脸:“外公,我今天想说的事情有两件,一件就是冰晏的事,他是我在坠中的前辈的儿子,因为某些原因,前辈不能抚养他,在他很小的时候便教育他我是他的母亲,看的出来他适应的很好,所以,冰晏是我儿子的事情请不要怀疑,还有,他的母亲和父亲都不是普通人,所以……冰晏可能会和别的孩子不太一样,所以,外公请不要惊讶!”

幸村政硕盯着自家的外孙女的脸,半响后悠悠的叹口气,摇摇头:“你们坠里面的孩子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冰晏的问题我不会再追究了,但是你要尽量的让他和普通孩子一样,你也知道,现在这个社会……”

木樨园的心中顿时升起一阵暖流,轻轻的覆上自家外公那苍老的已经布满皱纹的手:“非常感谢您,如此无条件的相信我!”

拍拍木樨园的脑袋,幸村政硕叹口气:“笑话,你是我的外孙女,我不相信你相信谁!”

“呵呵,对了,外公,还有一件事是关于川渝蔚,现在叫本城爱的一个女孩的事情,我期望您能听听她的故事……”木樨园微微勾起嘴角,脸上露出的是淡淡的温柔的微笑。

冬日的午后,少女淡淡的有些清冷的声音为寒冷的冬日带来一袭暖流……

这边爷孙俩相谈甚欢,那边的父子二人可不是那么的自得其乐了!

好吧,其实不只父子二人,还加上两个小舅舅的说!

“冰晏,你手上带的是什么!”幸村­精­雅笑的一脸狐狸看着面前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小包包一脸警惕的看着自己的冰晏,脑后是一排条形码,不竟怀疑自己是不是长的很恐怖。

旁边的幸村­精­市也十分好奇的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外甥,脸上笑的格外温柔,完全忘了自己刚刚听见这个惊世骇俗的消息时,不华丽的表情。

被幸村­精­雅一步一步的逼近的冰晏突然眉头一皱,面前的幸村­精­雅猛的往旁边一让,刚刚幸村­精­雅站立的地方身后的树已经被劈成了两半,平滑的切口可以看出是用极其锋利的刀切开的。

刚刚还笑的一脸温润的幸村­精­雅顿时脸­色­一变,­阴­沉至极的看着面前的几岁的孩子,要不是自己从小就学习着各种武术,而且还暗中拜了不出世的大师为师才险险的躲过刚刚那一击,要是自己没有躲过,是不是就和那棵树一样了,不过!没有看见他有任何的动作,只是眉头一皱……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一边的幸村­精­市的脸­色­也僵着的看着自己的哥哥,额头上是细密的冷汗,微微颤抖的手昭示着他此刻不平静的心情。

手冢国光冷着张脸看着冰晏,他也没有看出他是怎么做的,连刀都没有!

“冰晏,你在做什么!”有些尖锐的女声在三人的身后响起,众人齐齐转头看向来人,冰晏脸­色­顿时一变,有些不自在的垂着头看着地面!

木樨园看着不远处被切成两半的小树,焦急的神­色­溢于言表,匆匆的走上前,走到冰晏的面前,慢慢的蹲下,脸上满是严肃的神­色­:“冰晏,为什么要攻击舅舅!”

冰晏不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脸­色­涨的通红,就是不吭声。

木樨园悠悠的叹出一口气,拍拍冰晏的头:“冰晏,我不是怪你,只是,这里没有猎人,这里和平,没有黑暗,所以冰晏只要快乐的生活就可以了!”

“可是,可是我学习不就是为了保护母亲你吗》?”冰晏的声音有些呐呐的,小脸涨的通红,慢慢的抬头,双­色­异瞳死死的盯着木樨园的眼睛:“如果,如果母亲你不需要我保护的话,那,那我的学习不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吗、?既然母亲你不需要我的保护,当初又为什么要送我去菓蔷阿姨那里、、?”

稚­嫩­的童音大声的质问着,木樨园为难的看着面前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的冰晏,她不知道此刻她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母亲……我每天都捧着你的相册坚定的告诉自己,要变强变强,只有变强了才能保护好母亲,幻想着早日变强大了可以回来,可是母亲现在跟我说,你不需要保护……呜……妈妈!”越说越激动的冰晏终于不再是刚刚那副小大人的模样,而是大声的哭泣起来,到底还是一个5岁的孩子,再怎么早熟还是个孩子。

木樨园有些心疼的抱住冰晏娇小的身子,不由的在心里埋怨道菓蔷是怎么对这个孩子的啊,怎么让他有这么多的委屈呢?

“那冰晏告诉我,这些年都学了一些什么呢?不告诉我,我可不放心让你保护哟!”木樨园小声的柔柔的抚慰着冰晏有些僵硬的身子,尽量的扯开话题让冰晏放松下来。

冰晏慢慢放松了下来,开始比划着这些年学的东西,木樨园嘴角扯着淡淡温柔的微笑看着面前小小的孩子,无视身边三个明显心里承受能力比她来之低一点的男孩子,静静的听着冰晏的叙述。

夜晚,木樨园靠在手冢国光的怀中,手伸进手冢国光的衣服里,贪婪的享受着少年身上的温暖,眯起眼睛看着窗外!

“国光,冰晏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木樨园淡淡的声音从手冢国光的怀中传来,她感激着手冢国光不疑问,不反对,没有任何的疑问就接受了冰晏,顾及着冰晏的心情,就这样平淡的接受了冰晏!

手冢国光环在木樨园腰肢上的手臂紧了紧,微微叹口气:“我也不知道,只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你的决定是对的,所以我就不反抗了啊!”

木樨园猛的抬头,诧异的看着手冢国光的脸!

手冢国光责备的将木樨园拉着躺了下来:“你明明那么怕冷,还把被子里的热气给放出去!”

“呵呵,国光,谢谢你……真的!”木樨园安然的躺在手冢国光的怀中,心中一片柔情:“菓蔷她对冰晏的感情很复杂,所以冰晏总是患得患失!”

手冢国光转过身子,将下巴抵在木樨园的头顶,深吸口气,闻着她发间的清香,慢慢的闭上眼睛:“睡吧,冰晏的问题还是很严重啊,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很多问题去面对啊!”首先,自家的爸爸妈妈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啊!

木樨园埋在手冢国光的怀中,及不可闻的点点头,慢慢的闭上眼睛。

月­色­朦胧,寒夜的月中,清冷无比,乌云似有似无的遮掩着月的半脸颊,一身艳红­色­的劲装悄无声息的从窗户跳进一个房间,手指轻轻的勾勒着孩子稚­嫩­的脸颊,叹息半响,唯有猛的转头,留下地板上那一滴清泪。

木樨园慢慢的起身,套上一边的棉衣,床上的手冢迷蒙着眼睛看着自家的妻子,疑惑的皱起眉头:“怎么了、??”

“没事,你睡吧!”木樨园轻柔的声音安抚着手冢国光原本就迷迷糊糊的脑袋,一会,手冢睡着了!

木樨园叹口气,慢慢的起身踱步出门,轻轻的将门关起来,门外的长廊边上早有个黑发女子抱着清酒的瓶子仰首看着天际,头也不会的扬扬手中的瓶子:“要不要喝一杯,虽然没有中国的酒喝着舒坦,但在猎人可没有这种酒可以喝!”

“唉,菓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孩子还那么小!”木樨园莲步轻移,静静的跪坐在菓蔷的身边,轻轻的将身前的酒瓶推开!

猛的灌了一口酒,菓蔷抬头看着月亮迷蒙着眼睛微微笑了起来:“小春,你还是那么严谨啊,这样不累吗?”

“菓蔷,不要逃避问题,冰晏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木樨园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对菓蔷的态度十分的不满。

“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啊……”菓蔷痛苦的眯起眼睛捂着头慢慢的蜷缩成一团:“我要永远的呆在西望角,他是个不应该出现的孩子,我该怎么办,让他一辈子都陪我孤单吗?”

“小春,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唯一能想到给他好的生活的就是你 啊!对不起啊……”

当木樨园对这菓蔷点头,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乱麻成了一片,脱了衣服躺在床上,冰冷的身子顿时被温暖的胸膛拥住,少年清冷沉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什么都不用想了,冰晏是我们的孩子!”

木樨园的身子微微一僵,随后慢慢的靠近手冢国光的怀中:“谢谢你,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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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国光撑起身子手摸索到床头的眼镜,低下头,难得一次的看见自家的小妻子还是躺在自己的怀里,而不是早早的出去坐在外面吹风,咳,修心……

小心翼翼的走下床,拿起一边昨夜准备好的衣物走进浴室,半响后,梳洗完毕的手冢国光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走了出来,看着窗口照进来的丝丝的阳光,微微蹙起眉头,蹑手蹑脚的走到窗边,轻轻的将窗帘拉的严实了,顿时,原本已经有些亮堂的房间再次陷入黑暗。

轻轻的关上房门,手冢国光拉拉脖子上的毛巾,开始慢慢的小跑起来。

清晨的空气就是好啊,清新自然,万物和谐无比,手冢国光一边感叹着清晨的美好,一边小跑着,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他的脚步慢慢的停顿了下来,疑惑的蹙着眉头慢慢走上前,突然,蹙眉变成了惊讶万分。

小小的孩子在寒冬腊月的早晨,光着膀子静静的坐在空地上,身上那股子平滑无比的白­色­的气,具象化的攀附在孩子皮肤的表层,周围的土地上,不时的一阵尘土飞扬,紧接着,一道不浅的刀痕出现在土地上,孩子的脸­色­如常,丝毫没有挨冻的感觉。

天衣无缝之极限吗、??

那气场!应该不是,冰晏并没有打网球不是吗》??

原本无表情的孩子突然眉头微微蹙起,身上白­色­的气也慢慢的沉了下去,双­色­异瞳慢慢的睁开,毫无情绪的看着闯入者,半响后才恢复了清明,有些羞赧的垂下头:“爸爸……”

手冢国光看着孩子慢慢的睁开眼睛,眉头轻轻的蹙起,脸上的疑惑却在孩子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僵住了,那是怎么样的一双眼睛,没有情绪的眼睛并不似木樨园那般如黑洞般的空洞,而是仿佛地狱十九层的血池,充满了无情,心中微微酸疼起来,这个孩子,曾经过的是怎么样的生活啊!听着孩子羞赧的叫着自己爸爸,手冢国光的心猛的一颤,一种异样的感觉传来:“啊……”

自从昨日木樨园与冰晏谈过以后,冰晏那条条框框的规矩也改了不少,首先,就是那别扭死人的:父亲,母亲……

“和我走走吧!”手冢国光看着低着头的孩子,淡淡的开口,看着孩子惊喜的抬起头,异­色­双瞳中是说不出的欢喜,手冢国光耳根微红有些不自在的推推自己的眼镜。

“嗨,爸爸……”冰晏激动的攥着双拳看着手冢国光的脸,自从昨日见面以后,他的这个爸爸一直都没有怎么和他说话,脸也总是没有表情,让他在看见他的时候,总是不自在,不由自主的紧张,害怕自己被爸爸讨厌,可是,妈妈说爸爸就是这个样子的,但是,那种感觉却没有淡下去,此刻,爸爸在邀请他一起散步,他觉得自己快乐的快要疯了!

手冢国光点点头,突然眉头猛的蹙起,眼睛死死的看着旁边石凳上的衣物,慢慢的走过去,拿起小小的衣服,有些笨手笨脚的开始为冰晏穿衣服,也许是第一次为小孩子穿衣服,也许是冰晏穿来的衣服太过于诡异,总之,折腾了半响,手冢国光的额头折腾出了薄汗,才勉强的将小衣服穿在了冰晏的身上,抬起头,看见的却是冰晏红红的眼睛,和晶莹的泪水。

“怎么了??”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的手冢国光有些手忙脚乱的用手心擦拭着孩子脸上的泪水,一向冷凝的脸此刻居然露出担忧的神­色­:“哪里不舒服?”

冰晏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大大的异­色­双瞳的眼睛在晶莹的泪水的映衬下,变得异常的清丽,手冢国光呆住了,看着冰晏的眼睛,他感觉看见了小春,那清丽不艳俗的感觉。

手冢国光亦发的着急擦拭着冰晏脸上的泪水,却越擦越多,­干­脆不擦了,轻轻的抱起冰晏小小的身子,坐在旁边的石凳上,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他的情绪。

冰晏仰起头看着自家爸爸的下巴,登时忘记了流泪,只是呆呆的看着,然后一脸满足的埋进手冢国光的怀里,童稚的声音慢慢的响起:“第一次爸爸给我穿衣服,第一次爸爸给我擦眼泪,第一次爸爸抱我,第一次在爸爸的怀里,冰晏觉得好开心……”

手冢国光的身子微微一僵,随后慢慢的放松,轻轻的搂着孩子的小小的身子,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下来,不吓着怀中的孩子:“那个阿姨没有抱你吗?”

“菓蔷阿姨吗??没有呢,我一岁的时候,菓蔷阿姨把我送到揍敌客家了,我一直在那里修行……”冰晏的声音淡淡的,仿佛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揍敌客家那令人发指的训练方法,仿佛清粥小菜一般的被一笔带过。

一岁??就开始修行了吗?

手冢国光没有过多的问,只是问出自己从刚刚就很疑惑的一件事情:“冰晏,刚刚我看见你身上有层白白的气,那是什么??”

“爸爸可以看见吗?”冰晏疑惑的看着手冢国光,随后又一脸了然的转过头去,继续窝在手冢国光的怀中:“你看见是自然的,你是我的爸爸呢,那是念,一种很强大的生命能力!”

生命能力??、

手冢国光的重点完全放在了后面的四个字上面,完全忽视了前面的几句话,眉头紧紧的皱起来,把冰晏的脑袋扶正,盯着他的眼睛:“会有危险吗??”

被手冢国光的关怀而绯红脸颊的冰晏轻轻的摇摇头:“不会,爸爸,只会让我们更健康更强大的!”

比如,那个老不死的猎人协会会长就是念能力高手啊高手……

“爸爸要学吗??”冰晏诧异的看着手冢国光,随后一脸不赞同的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不可以呢,爸爸你太弱了,若是强行打开­精­空一定会生命能力流尽死亡的!”

手冢国光的脑后难得的挂下几条黑线,他也没打算学好不好啊……

但是——

“冰晏,以后不可以在别人面前用这个能力哟,不到万不得已都不可以!”手冢国光放冰晏从自己的怀中放下,手撑着冰晏小小的肩膀严肃的说道。

冰晏疑惑的看着手冢国光的脸,微微歪着脑袋:“为什么?爸爸,为什么不可以用这个能力!”

“冰晏,这个能力在我们这非常的引人注目,虽然不知道以前你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但是,肯定和现在的所处的空间法则不一样,冰晏,你也不想你妈妈伤心是不是……”手冢国光死死的盯着冰晏的眼睛,似乎要把今天他说的话烙印在冰晏的脑海中一般,此刻的他已经打定决心要把话说清楚,希望能在错误犯下之前做好预防工作。

冰晏狠狠的点点头,然后垂着头:“为什么妈妈会伤心,我很厉害不是吗?”

“这里有种叫做科学家的人,他们要是发现冰晏这么的厉害一定会把你抓走的,你被抓走了,你妈妈和我都会很伤心的……”手冢国光第一次发现其实和孩子沟通真的很麻烦,因为孩子已经可以抵得上十万个为啥了:“而且,你不觉得把能力隐藏起来是个很好的决定吗?别人伤害妈妈的时候,你可以把他打败,如果别人知道你很厉害一定先把你引开在欺负你妈妈,你说对吧!”

冰晏歪着脑袋思索着手冢国光说的话,漂亮的眼睛中闪过一道道思索的亮光,随后一脸惊讶的表情,左手垂在右手心:“哦,我知道了,这就叫扮猪吃老虎,对不对爸爸!”

看着面前一脸‘赞赏我吧’的冰晏,手冢国光抽搐的嘴角点着头,心中喊着:啊啊啊,是哪个家伙在小孩面前扮猪吃老虎的!

“对了,冰晏,昨天那棵树是怎么断的啊,还有刚刚土地上的刃锋……”好吧,手冢国光依旧纠结着昨日差点酿成幸村­精­雅凶杀案的武器,牵着冰晏小小的手走在花园中的小路上。

“我告诉你哟,爸爸,我的能力是具象化系和特质系哟……”冰晏快走两步,转过身子开心的比划着,眼中是闪闪的亮光:“具象化系就是……”

冬日清晨的风是寒冷的,却吹不上手冢父子之间的温情啊……

木樨园迷蒙着双眼慢慢的睁开,缓缓的坐起来,迷茫的坐在床上四周的张望着,只是眼神没有什么焦距,直到那双黑的仿佛黑洞一般的眼睛定睛在床头的钟上面,才猛的清明,转头看向床的另一侧,果然手冢国光的身影已经不见,有些急促的起身,走进梳洗间,快速的打理着自己,穿好小折袖走到窗边,猛地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照­射­在木樨园的脸上。

有些不适的抬头挡住刺眼的阳光,直到逐渐的适应了阳光,才慢慢的睁开眼睛,却再也移不开身子。

清冷的少年不再是那严谨的面容,平缓很多,手中牵着一个笑的很兴奋的孩子缓缓的从阳光灿烂出走出来,美丽的让人的心不由的跟着颤抖,轻轻的挪动脚步,走出房门,站在长廊边,微笑的看着走来的一对父子,轻轻颔首:“欢迎回来……”

“嗨,妈妈,我们回来了!”

大大的童稚的声音,让手冢国光原本就柔和了许多的脸露出浅浅的笑容,手冢国光看着木樨园的脸,轻轻的拥住她:“是啊,我们回来了!”

木樨园轻轻的环住手冢国光的腰,轻轻的点点头:“嗯,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手冢国光口中回答着,眼中却是满满的赞许,还没有说出口,你就已经猜到了吗?

冰晏有些不甘的撅着嘴巴,一把搂住木樨园和手冢国光的腿,抬起头:“妈妈,我以后会好好保护你的,一定……”

孩子气一般的承诺,却让以后的木樨园感动的无以复加,这个儿子,是上天送给他们的天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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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冰晏的小手,去了趟银座,为冰晏买了一大堆的衣服,虽然猎人的衣服在这里很有特­色­,但是,似乎有些有特­色­过头了,穿上小小的明黄|­色­的羽绒服,黑­色­的小牛仔裤,咖啡­色­的小皮靴,冰晏睁着大大的异­色­双瞳,对着木樨园大大的微笑。

好可爱……

木樨园脸上扬起发自内心的微笑,牵上冰晏的小手,可爱的冰晏笑眯眯的在街上一蹦一跳的,少女穿着淡雅的和服,孩子可爱的笑脸让街上的人慢慢的驻足,冰晏有些不太习惯人群的注视,脸­色­渐渐­阴­沉下来,木樨园扯扯冰晏的小手:“冰晏,不可以哟……”

感觉到妈妈的担忧,冰晏慢慢的平息下心情,扬起脸,对着木樨园扬起大大的笑容:“嗯,妈妈,我把他们当大白菜!”

“好的!冰晏真乖!”木樨园微微的弯起眼角。

跟在二人身后的手冢国光一脑袋条形码,喂喂,声音不要那么大好吗?、、?

三人坐上Taxi回去了木樨本家,在木樨冬岩老爷子经历了石化,风化,最后完全僵硬的全过程,终于,冰晏的身份让木樨冬岩完全接受了,虽然还是不时的僵硬下,脸上的表情诡异下。

“冰晏,告诉外曾祖父,你喜欢妈妈吗?”木樨冬岩一脸狐狸像的看着面前的冰晏,小夫妻二人一脸诡异的跪坐在一旁。

冰晏狠狠的点了几下头,脸上满是认真的表情。

“那,冰晏和妈妈姓好不!然后把妈妈原来的家交给冰晏,好不好……”木樨冬岩终于说出了他的意图。

“爷爷,这个能不能先不谈,冰晏还小,我不想让他以后后悔!”木樨园微微蹙着眉头急急忙忙的打断自家爷爷的话,轻轻的将冰晏搂进怀中,一脸不赞同的看了看木樨冬岩:“而且,爸爸妈妈还没有见过冰晏,这样决定似乎太草率了,本来冰晏就没怎么和我们相处过,不可以现在又让冰晏进家族的囚笼!”

冰晏看了看自家妈妈的脸,家族的囚笼吗??就像伊尔迷叔叔一样吗??就像奇伢哥哥一样吗???不要,他不要和妈妈分开,紧紧的抱着木樨园的腰肢,冰晏脸上满是不愿意!

“我不要和妈妈分开,曾爷爷,我不要一辈子都呆在笼子里面。”因为那实在是太可怕了,他出来找妈妈的时候,刚刚好奇伢哥哥离家出走了,一定是家族的负担太恐怖了!

木樨冬岩倒也不坚持,只是满面笑容,继续有拐着:“那冰晏,以后若是有弟弟来接受妈妈原来的家,你可要帮他哟……”

听到自己不要进入什么家族的囚笼,冰晏的脸上露出释怀的神­色­,然后扬起微笑:“嗯,曾爷爷,我知道了……”

接下来,谁也不提刚刚的Сhā曲,自顾安然的用了午餐,木樨老爷子看着自家孙女与手冢小子之间的互动,一直揪紧的心也渐渐的开始松开,而木樨园则是满脸温和的笑容看着手冢国光笨手笨脚的小心翼翼的为冰晏剃鱼骨,适时的喂上一口米饭。

冰晏脸颊红红一脸激动的看看左,自己虽然看起来有些冷却很温柔的爸爸在给自己剃鱼骨,看看右,自己优雅漂亮,让自己敬畏的妈妈在喂自己吃饭,让他有种自己在做梦的感觉,前几年为了生存噩梦般的生活仿佛还是昨日,可是,今日的幸福却让他感觉也是十分真实,到底,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呢??

狠狠的掐住自己的胳膊,疼痛感让他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原来是真的呀……

木樨园看见冰晏在狠狠的掐着自己的胳膊,连忙蹙着眉头扯下来,小心翼翼的吹着手臂上青紫的一片,眼中浮起隐约的心疼,抬起头,看见的却是冰晏傻傻的笑着的脸,轻轻的拍拍冰晏的小脸:“冰晏,怎么了???怎么掐自己啊??”

一边的手冢国光也放下手中一直和鱼骨奋斗的银筷子,一脸疑问的看着冰晏。

冰晏微微一笑,一把扑进木樨园的怀中,咯咯的笑出声音:“妈妈,我是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才掐自己的,原来是会疼的,所以,妈妈我不是在做梦,我真的好开心!”

冰晏童稚的声音中间泛起浓烈的喜悦,却让在坐的三个人的心都仿佛被针刺了一般的酸疼,木樨园吸吸鼻子,努力不让自己多愁善感的哭泣起来,手轻轻的环住冰晏的肩膀:“傻孩子,当然是真的啊!怎么可能是做梦!”

“不是的,我以前也做过这种梦,每次看见妈妈对着我微笑,可是无论我怎么追都追不上……”冰晏越说声音越低,小脸上浮起淡淡的失落,手指也抓着木樨园的衣服慢慢的收紧:“妈妈,你为什么不来看我,为什么在相册上都看不见爸爸的身影呢??”

木樨园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是一味的紧紧的搂着孩子小小的身子,想给孩子小小的心灵一丝宽慰,她不能说,不,在你到来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还是说,你妈妈带走的那一本相册里面永远都不可能有你的爸爸!

手冢国光不做声的推推自己的眼镜,自顾自的再次拿起筷子开始剃鱼骨,仔细的将饭与没有鱼刺的鱼­肉­慢慢的拌起来,可是,手指的颤抖还是透露出他不平静的心情,木樨冬岩探究的看着他的脸,却依旧不知道那张平静的脸下面想的是什么。

坐在木樨园未出嫁之前睡的房间里的大床上,手冢国光轻轻的环着木樨园的肩膀:“冰晏5岁了啊!”

“你在担忧吗??”木樨园坐起身子盯着手冢国光的脸,口气中也是满满的担忧,然后又放松的躺下,眉头微微的蹙起:“是啊,冰晏5岁了,该是上学的时候,他真的能够平静下来心吗??”

手冢国光不语,只是轻轻的搂着木樨园的肩膀,褪去眼镜的脸看起来少了一丝的冷清,多了一分的魅惑,此刻却闭起眼睛埋进木樨园的颈窝,淡淡的鼻息洒在木樨园颈部的肌肤上,散落的黑­色­秀发那手冢国光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感,真的很舒服啊……

“我仿佛,突然能够理解作父母的心情了!”手冢国光苦笑一声,不过才半年,自己已经一跳两级,先是丈夫,再是父亲,这种身份的剧烈诧异让他感觉异常的新鲜与恐慌。

自己真的能给小春幸福吗》?自己真的能照顾好冰晏吗?自己真的能整理好这个家吗?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让人迷惘,却仿佛有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去探究,去尝试,然后,陷入,再拔不起……

该怎么说,甜蜜的负担吧!痛苦与快乐兼备着。

木樨园看着丈夫的头从肩膀滑进自己的怀里,然后用奇怪的语气叹息着,轻轻的抱紧着,努力的让他感觉到自己的支持,手指轻轻的有节奏的安抚着手冢紧张的神经,藏在茶­色­发丝之中完美的手指,多了一丝朦胧感。

手冢国光的手臂轻轻的揽上少女的腰肢,让自己更加的贴近少女,贪婪的闻着少女身上淡淡的清香,满足的叹口气……

这种淡淡而幸福的日子让他忍不住的流连忘返,心中不由的祈祷者:让他们就这样淡淡的幸福吧,不需要轰轰烈烈,平平淡淡就好!

门,不期然的被打开。

小夫妻二人皆猛的睁眼,警惕的看向房门口,异­色­双瞳的孩子赤着脚,迷蒙着双眼睛,穿着淡青­色­的随意,抱着枕头站在门口,怔怔的看着他们!

“冰晏,你怎么来了?”木樨园诧异的看着门口的小人儿,看见他打着赤脚,脸上闪过一丝心疼:“怎么赤脚啊,快到被子里面来!”

得到首肯的冰晏连忙三步并两步的一下子跳到床上,抱着小枕头挤进两个人的中间,学着刚刚手冢国光的样子抱着木樨园的腰,脸上表情淡淡的:“我害怕,明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妈妈又不见了!”

口气中淡淡的恐惧让木樨园心中了然,昨夜能够一个人睡觉,是因为前日与他并不亲近,今日一天的相处让他产生了不真实感,和恐惧感,就像,照­射­过阳光的人害怕再次回归黑暗一般!

轻轻的搂住冰晏小小的肩膀,慢慢的躺下,将冰晏搂在怀中,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口中喃喃着:“好呢,妈妈搂着你睡好吗??”

狠狠的点头,冰晏转头看着手冢国光:“爸爸也抱着我好不好!”

手冢国光轻轻的将少女和孩子齐齐的环进自己的怀里,感受到冰晏的身体慢慢的放松,紧蹙的眉头也慢慢松开。

“妈妈,我想听你唱歌!”冰晏眯着眼睛,半睡半醒的要求着。

木樨园微微点头,开口唱起了中国的睡眠曲,轻轻柔柔的声音,把冰晏送进了梦乡,也把手冢国光送进了梦乡。

妈妈的怀抱很温暖,妈妈的微笑很温柔,妈妈的声音很好听,妈妈的感觉很幸福,所以,冰晏喜欢妈妈,也喜欢喜欢着妈妈的爸爸,总之,冰晏现在很幸福,冰晏不想再离开妈妈了,所以,让冰晏一直的幸福下去吧。

渐渐沉入梦乡的冰晏在心中祈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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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家的家长去木樨冬岩的反映如出一辙,不过在木樨园和手冢国光的保证下,倒也算是平淡的接受了冰晏的存在,只是手冢妈妈有些哀怨的眼神看着的手冢国光和木樨园有些毛骨悚然,特别是手冢彩菜的最后一句:小冰晏和­奶­­奶­一起睡觉吧,让爸爸妈妈可是为小冰晏生出卡哇伊的弟弟。

在手冢庆人怨怼的眼神中,小夫妻二人华丽丽的僵住了,身后是消失很久的萧瑟的秋风。

接下来,年前的时光都用在了冰晏的认祖归宗上面,不大但是出场人物却十分重量级的宴会昭示着冰晏变成了手冢冰晏的事实,而在场的人出了木樨老爷子和幸村老爷子,都被面前那一个5岁的­精­致小男孩给惊的无以复加,而迹部景吾一边高叫不华丽,一边不小心的摔了手中的杯子。

冰晏笑眯眯的抱着木樨园的腿一脸幸福,但是却怎么也不愿意看向其他人,仿佛有了木樨园就有了全世界一般。

繁复的礼节一项一项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看着前方不远出的孩子穿着秀丽的童子服,上面的每一片竹叶都是木樨园亲手刺绣,­精­致的让人不忍心去穿上身,害怕亵渎了它,木樨园静静的靠着手冢国光的胸膛,脸上浮起淡淡的幸福的笑容。

“你很喜欢小孩子??”手冢国光看着木樨园的脸上浮起的是从来没有过的最近却常常浮起的充满暖意的微笑,推了推脸上的眼镜,凝视着已经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木樨园,脸上是淡淡的疑惑、

“嗯!”木樨园微微站直身子,眼睛看着已经渐渐开始不耐烦却隐忍着不发脾气的冰晏,眉宇间闪过一丝的担忧,随后却被坚定替代,眼神中满满的信任:“每个孩子都是一个天使,他们撕碎翅膀坠落人间,为世界带来生机,而且,小孩的身体软软的香香的,哪怕只是轻轻的抱着,都有一种被幸福充满的感觉。”

手冢国光没有回答,只是若有所思的靠在围栏上,已经行好礼的冰晏穿着童子服有些笨拙的迎上来,笑眯眯的扑进木樨园的怀中:“妈妈,爸爸,已经结束了哟!妈妈爸爸在谈什么呢!”

“在谈冰晏过年后的上学问题啊,冰晏想去哪里上学呢??”木樨园点点冰晏的小鼻子,不着痕迹的转移着话题,微微笑的看着抱着自己腿的孩子。

冰晏皱皱被木樨园轻点的小鼻子,脸上满是冷淡:“无所谓啊,只要能和妈妈在一起就可以了!”

“和我们在一起的话只能是青学幼稚园了!”一直没有做声的手冢国光适时的补充到,因为木樨园对学校的了解实在是少的又少。

“好吧,冰晏去青学的幼稚园好了!”木樨园揉揉冰晏的乱发,慢慢的蹲下,完美的手指轻轻的拢着冰晏有些散乱的领口,脸上是淡淡浅浅的微笑。

“嗯,一切都听妈妈的!”冰晏一把扑进木樨园的怀中,闭起眼睛,贪婪的吸着木樨园身上的清香!

随后在八大家族的小一辈在八大家族老一辈幽怨的眼神中集体幽怨的看着罪魁祸首手冢国光和木樨园:为毛俺们还没有结婚,你们孩子都5岁了啊啊 啊啊……

远方寺庙的晚钟敲响了深夜的大门,幽蓝的天际点点星光在没有月亮的陪伴下流光溢彩,一群人披星待月的与手冢家的一家子告别,所有人临走前都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被手冢国光抱着睡的迷迷糊糊的冰晏,然后看着自家的孙子狠狠的哼了一声后,转身离开了手冢大宅。

当天晚上冰晏再次幸福的在妈妈爸爸的怀中睡了过去。

第二天却已经是岁末,按中国的说法,就是除夕了,冰晏穿着红­色­的童子服笑眯眯的牵着­奶­­奶­手冢彩菜的手出去串门去了,手冢庆人约了几个好友一起出门品茗了,而一直深居的手冢老太爷也难得的摆摆手说是约了迹部老太爷去下棋了。

“妈妈他们的生活似乎不会很单调呢!”木樨园穿着厚厚的皮裘和服跪坐在长廊中喝着清香的茶,白­色­的绒毛衬的木樨园原本就娇小异常的脸更加的明媚,绛红­色­的和服上面樱花和谐纷飞,原本就十分宁静的氛围多了一丝娇弱,一双纤细白皙的手,捧着茶杯微转,淡淡的噘了一口,神情是说不出的满足。

“啊……不能大意!”与木樨园同­色­系的和服显得手冢原本就­精­瘦无比的身子多了一分的饱和感,只是白皙的过分的手却更显的没有血­色­,冷凝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轻点杯沿的手指看的出来他此时尤为的放松。

静静的坐在长廊中,两人都么有说话,感叹着此刻的和谐宁静。

寂静的空气中,踢踏的木屐声尤为的清晰,小夫妻二人齐齐转头,映入眼帘的是穿着一身艳红­色­绣着花团锦簇的芍药和服的自信少年迹部景吾,那没有人敢尝试的华丽和服穿在他的身上非但不显得的庸俗,反而显得异常的合适。

“景吾,你来了呀!”木樨园轻轻的放下手中的茶杯,脸上扬起淡淡的微笑,口气中微微透着诧异,却很快的压抑下去,微微的颔首显得礼仪十分的周全。

迹部景吾也不在意的微微颔首以是回礼,不等手冢国光发话,直接一ρi股坐了下来,脸上渐渐荡开的是邪魅的微笑:“小春,今天晚上一起的寺庙那福袋吧!”

“迹部景吾,你那些华丽的教养去哪了??”一个淡雅温和的声音从长廊的另一头轻柔的响起,穿着鸢紫­色­和服的幸村­精­市带着真田玄一郎从远处踱步而来,淡雅的气质,绝美的脸庞,只是脸上的笑容中间却突兀的藏着点点的算计。

迹部景吾坐正身子,眼睛有些担忧的看向木樨园,右手轻抚泪痣,尽管眼睛盯着木樨园,口中依旧华丽不减的反驳道:“小春如此的华丽,自然配的上华丽的本大爷平等的对话!她可不是阿猫阿狗随便谁都能来与本大爷搭话的!”

一句平淡无极的话,却让在场的几个男人都微微蹙起了眉头,很自然的是想起了谁,倒是木樨园那迷茫的眼神让手冢国光有些释然也有些感伤,终于自己,再想起日曲晚凝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啊。

“小春,晚上要去寺庙吗?”难得一次由手冢国光打破了空间的沉寂,微红的耳根让他有些局促。

“福袋的话,12点才会开始发放的,是不是有些太晚了,冰晏会不睡觉等我们的啊!”木樨园有些为难的抬起头,明明眼中写着我想去,却因为顾及到冰晏而打起了退堂鼓。

“冰晏也没有见过日本华丽的新年夜吧,我们先在家看红歌会,冰晏可以先睡一会,然后带你们去寺庙祈福!”迹部景吾有条不紊的安排着行程,举手挥间,充满了属于上位者的气度。

木樨园满意的点点头,温柔的微微笑了起来:“好吧,就听景吾的,顺便吧纯和岚也接来吧,自从学校放假后,她们也一直没有时间来学习,把他们带来一起玩吧!”

“放心吧,我已经约了其他的人了,出了院首家最小的那个!”嚣张的自信充斥着整个空间。

木樨园满眼温柔的看着迹部景吾的一举一动,转过头,不期然的与幸村­精­市的视线撞到了一起,木樨园脸­色­猛的一僵,温和的笑意顿时冷然了下来,转过头去,没有看见幸村­精­市那略显悲哀的脸,和真田玄一郎无奈而担忧的神情,手冢国光脸­色­不变,只是不找痕迹的叹息一口气。

出了手冢大宅的迹部景吾看着身后跟出来的幸村­精­市和真田玄一郎,张扬的微微一笑:“幸村­精­市,走一会?”

幸村­精­市诧异的看着迹部景吾的脸,然后苦笑着点点头,真田玄一郎识趣的自己走去汽车停泊的地方,上了车在车上等着幸村­精­市。

“看来,小春是不准备原谅你了啊,你有什么打算!”迹部景吾难得的没有用华丽的论调,而是作为一个从小到大的玩伴之间的关心作为。

“我不知道,我一直都是信誓旦旦的认为小春总有一天会原谅我,可是,现在我的信念已经开始动摇了,我宁可她上来给我一拳,而不是让我完全不知道怎么面对的完全的漠视!”苦笑的幸村摇着头叹息着。

“幸村,今天的一切是你自找的啊。”一声弥留的叹息,迹部景吾留给了幸村一个傲然的背影,幸村叹息口气,转身向真田玄一郎在的车子走去,空留下一地萧瑟。

很快,兵分两路的迹部景吾和幸村­精­市带着长长一条车队停在了手冢宅的门口,手冢宅大大的客厅中安静却不肃穆,一群人抛弃了平时的严谨,一堂欢的抱着被炉看着红歌会。

钟到了11点的位置,木樨园抱着有些迷迷糊糊却强撑着不睡觉的冰晏跟着大部队出了家门,一大排的名贵房车停在了手冢宅不远处的寺庙中,前来拿福袋的人各个睁大了眼睛看着从车上下来的一群帅哥美女可爱正太,卡哇伊罗莉,在众人呆愣的瞬间,一群人已经进入了寺庙的最深处,大大的金­色­的福袋悬挂在白­色­的白­色­腊线上,已经恢复­精­神的冰晏牵着木樨园的手好奇的张望着。

将手中的冰晏交给手冢,木樨园脱离了部队走到了佛室里面,向里面的巫女求了几个御守,一个期盼:冰晏快乐平安成长;一个期盼:手冢国光心想事成。一个期盼:大家伙和谐快乐!

走出门的一刹那,木樨园回首安然一笑,心中默默祈祷着众人幸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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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了,还在发低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些啥,凑合着看吧,等明儿个舒服了咱再改!

一行人各自把各自要求的御守求完,看着几个孩子昏昏欲睡的模样,几位大少爷倒也体贴,幸村­精­雅搂着才纯和岚坐上幸村家的车子,颔首示意,提前抱着两个孩子去了院首家。

其他人也点头表示告辞,空留下木樨园手冢国光一家三口站在路口,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走吧……”手冢叹口气,弯下身子,一把抱起地上的冰晏,与木樨园并肩走着,前方不远处手冢家的车子车灯闪烁着,示意着少爷少夫人可以上车了。

搓搓手,木樨园坐进汽车里面,伸手接过手冢国光手上的冰晏,轻轻的拍着冰晏的脊背,让他更好的睡。

“怎么了??怎么心事重重的?”木樨园搂着冰晏疑惑的看着脸­色­有些不渝的手冢国光,手依旧不忘记的轻拍冰晏的背脊。

“部长马上升高一了,希望能够给办一个欢送会!”手冢国光推推眼镜,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那不是好事吗??”木樨园莞尔一笑。

“关键的是!”手冢国光怔怔的看着木樨园的脸,然后,叹口气无奈的说:“他们把地点选在别墅了,在别墅的话,你肯定是要去的,你去的话,冰晏也一定会闹着要去,关键是,我们该怎样和他们解释冰晏的存在!”

听到这里的木樨园也不由自主的蹙紧了眉头,别墅开宴会的话,作为女主人她是不可能不到场的,可想而知,有多么黏她的冰晏也一定会跟着去,到时候该怎么解释呢?虽然都是好孩子但是不保证谁的嘴巴大,一不小心说出冰晏不可能是他们的孩子,到时候冰晏该怎么办呢??

“算了。我打个电话告诉他们好了,坚决不能让冰晏知道!”手冢国光下定决心的点点头,朝身边的木樨园点点头,表示她不用担心。

虽然一一的都告诉了,但是木樨园依旧是忐忑不安的牵着冰晏的小手站在小别墅的面前等待着青学部员的到来,手心不由自主的渗出了汗,抓的冰晏的小手一个劲的不舒服。

很快,几个骑着自行车的孩子停在了别墅的面前,首先蹦下来的是青学大猫菊丸英二,对于这个单纯又眼神锐利的孩子,木樨园是最担忧的,紧张的看着菊丸的脸,只见他蹦蹦跳跳的走到木樨园的面前:“木樨 …啊,不…手冢…,我来了哟。这就是你的孩子吗?好可爱啊……”

菊丸化身大猫一把扑在了冰晏的身上,狠狠的将冰晏蹂躏了一把,左手被紧紧攥住的冰晏有气不能发的虎着张小脸,上面写着‘我很不爽’……

随后到来的大石满脸歉意的把菊丸拎到旁边教育去了,温和的笑容安抚了木樨园那略微紧绷的心情,木樨园看着大石那秀丽的笑容,居然惊异的从中间读出你放心的情绪,温温雅雅的微微笑起来,他是一个温柔至极的孩子啊……

一群人在木樨园担忧的眼光中,无异装的进入了手冢国光和木樨园两个人的小窝。

牵着冰晏的小手,木樨园脸上荡起安然的微笑,小步小步的走进大门,却在门口看见刚刚进去的青学一众愣愣的站在大门口,有些疑惑的穿过人群,走到前面,疑惑的看着青学部长,大和部长……

“手冢,这就是你和手冢的房子、??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怪异呢?”菊丸英二纠结抓着自己酒红­色­的头发,漂亮的脸上满是郁闷。

“叫我木樨就可以了,这里的确是我和国光的住处,虽然有些怪异,但是很实用……”木樨园脑后挂着黑线解释道,心中暗自的吐槽迹部景吾……

手冢国光放下手中的袋子,推门而入,淡淡的开口:“我回来了……”

“爸爸,你回来了啊……”冰晏开心的扑到手冢国光的怀中,手冢国光疼惜的揉揉冰晏小小的脑袋,一把抱起冰晏,无视那已经石化的青学众,一道急冻死光扫­射­过去,所有人顿时恢复平常,脸上满是哀怨神­色­。

手冢国光看着一众人齐齐的站在自家的门口没有进去,疑惑的看了一眼苦笑的木樨园,木樨园无奈的摆摆手:“他们,可能是对屋内的装修有些不敢恭维。”

“这样啊,很方便……”手冢国光越过众人,看向屋内的摆设,虽然刚刚看觉得很诡异,但是,时间长了才知道真的很方便,这让小夫妻二人也断了换装修的想法。

众人就在好奇与拘谨中慢慢的走进了手冢国光与木樨园的小窝。

“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和冰晏出去买点东西,国光可以带他们到处看看……”木樨园微微颔首,牵着冰晏的小手出了家门,给一群少年留下空间,她知道,如果自己在的话一定会有些拘谨,牵着冰晏的小手,有些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

冰晏疑惑的看着自家妈妈站在大路中间,在看看路边的小店:“妈妈,我们买点东西回家吃吧,那么多的叔叔一定吃的很多!”

木樨园脸­色­顿时一亮,开心的牵着冰晏的小手向周边的超市走去,身后的冰晏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他果然,还是喜欢这样的妈妈啊……

看着木樨园远去的背影,手冢国光推推眼镜,冷静的走到沙发边,坐下:“问吧,有什么疑惑尽管问吧!”

“那个孩子就是木樨朋友的小孩?”大和部长不愧是顶级BOSS,顶着冰冷的低气压依旧镇定自如的走到手冢国光对面慢悠悠的坐下。

“啊……”

大和部长看着面前一脸冷静的自家的部员,叹口气摇摇头:“手冢,养活这个孩子我一点都不怀疑,我只是担心,若是孩子上学以后听到什么会不会有心里­阴­影……”

手冢沉默了,他担忧的也是这个,倒不是担心冰晏会有心里­阴­影,毕竟冰晏的固执谁都看的见,只怕那些话入不得耳,倒是别的孩子说多了,会不会被冰晏一气之下……

对于自己的想法恶寒了一下,连忙安抚自己,不会的不会的……

“算了,不说了,你肯定有自己的打算……”得不到答案的青学BOSS放弃了无谓的疑问,缓缓站起身来:“OK。我们后面的网球场打一场吧,我刚刚看见了网球场哟……”

手冢国光也站起来,走到前面为众人开路,菊丸英二­阴­涩涩的搓搓自己的手臂,撒娇的看着大石:“大石,好可怕,刚刚手冢居然放那么大的冷气……”

木樨园回来时,看见的一群少年穿着浴衣从后面的温泉池出来,急忙忙的跑进开了暖气的房间,好笑的将手中刚刚买的东西拿进厨房,动手开始准备起了晚餐,冰晏抱着新买的娃娃乖巧的窝在手冢国光的身边。

穿着浴衣的少年抱着被炉看着手冢家那大到离谱的电视,木樨园将做好的火锅汤料端上桌子,把少年们带来的菜用清水淘过了一一的摆上桌子,微笑的解下身上的围兜,看向那一边难得安静的少年:“来吃饭吧!”

在木樨园温和目光的注视下,就连一向随意习惯的菊丸英二不由的拘谨起来,轻轻的捧着筷子说了一句:“我开动了……”

于是,手冢一家三口再次的在青学众面前演示起了什么叫和睦一家亲。

“我们来喝酒吧!”一向无良的大和不知道从哪里拖出一个硕大的瓶子,神秘兮兮的看着在座的少年。

“大和部长,这酒从哪里来的啊,你不是应该买不到酒吗?”大石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家的部长大和,脸上满是不赞同。

大和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事啦,我去买服务生也没有说什么的!”

原来长的老气也是有好处的。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大和打开瓶盖,倒了一杯,刚刚想倒进自己的嘴巴里,却看见一只­嫩­白的小手取走了手上的杯子,疑惑的转头,看见的确实手冢家女主人那不赞同的神情:“不可以哟……还有小孩子,可不要做坏榜样哦……”

有些沮丧的喝回自己的果汁,大和脸上哀怨着没骨头的挂在了旁边乾的身上。

哄哄笑笑中,送别晚会结束了,手冢站在门口送走了最后一个部员,转身走回房间,看见木樨园正挽着袖子整理着桌上的那一片狼藉,默不作声的走过去准备帮忙,木樨园拉开他的手,指了指坐在沙发上的冰晏:“冰晏要睡觉了,把他报上去吧!”

“啊……给我倒杯水……”手冢国光抱起冰晏小小的身子上了楼。

再次回答客厅的手冢国光看着已经恢复整洁的桌子,疑惑的左右环顾着,依旧没有看见自家娇妻的小身影,慢慢踱步到厨房,空无一人,只有水池旁边有一杯水,手冢国光的心头一暖,走上前,端起水一下子喝进了嘴中,脸­色­顿时猛的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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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的吐出口中的水,狼狈的撑着水池边­干­呕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出来。

木樨园倒完垃圾走进厨房,疑惑的看着手冢国光正在吐着,连忙放下手中的垃圾桶,走上前去拍拍手冢国光的背:“怎么了??”

“这杯子里面是什么东西!”一边­干­咳着一边颤抖着手指指着锅台上面的杯子,眼睛红红的很是痛苦。

“这是乾走时给我的营养蔬菜汁啊??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木樨园疑惑的端起杯子,放在鼻子下面闻闻,然后微微皱着眉头,疑惑的歪着脑袋看着手冢国光:“没有味道啊,怎么了??很难喝吗??我喝喝看……”

刚刚把杯子抵到下巴下,手冢国光连忙撑起身子一把从木樨园手中抢过杯子,一把倒进水池中:“不要喝,会喝坏肚子的!”

诧异的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木樨园有些急促的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是这么的难喝的,我只是看你最近似乎太累了,所以乾给我蔬菜汁配方的时候也不是很诡异,我也就没有想太多了!”

“额,配方是什么??”还有配方吗???手冢国光看着木樨园,眼中浮起一片疑惑。

“西芹,西红柿,西瓜,瓠子、冬瓜、芜菁、最后就是加两勺糖!”木樨园从袖子里面拿出一片薄薄的纸片,一句句的读起来。

手冢国光脸­色­顿时冷了起来,好吧,从配方来看,的确是不怎么怪,可是为什么喝起来那么诡异呢?而且颜­色­为什么会变成透明的,难道化学反映了?他决定了,回校第一天,在他当部长的时候,第一件事情就是好好的让乾朝着朝阳奔跑,找找他应该的做的事情的。

汗……

手冢国光一边努力的忘记刚刚口中恶心的味道,一边拿着浴衣去往浴池的地方走去,脸­色­冷冷的仿佛谁欠了他两百万似的。

冬日里的温泉面子上看起来水汽腾腾的,怕冷的他也没有开屋顶就这样泡了起来,话说一开始他还十分的担心木质的屋顶会不会因为常年的雾气而腐蚀,但一想想迹部景吾的华丽­性­,应该不会有那么不华丽的事情发生吧。

脱下衣服,露出纤细而完美的背脊,因为常年运动的关系,使得少年的身材看起来十分的完美。

拿下眼镜,撑着墙壁闭起眼睛在花洒下面冲洗着身子,用泡沫棉沾上沐浴|­乳­均匀的涂抹在身上,慢慢的洗着,突然一双小手覆上他的背脊,轻轻的搓着他一直不太够到的地方,背后传来她软软的声音:“够不到就要说嘛,我可以帮你洗的!”

手冢国光脸上的冰块顿时裂了,急忙的用毛巾盖住腰际,脸上也布满红晕,一向以冷静示人的手冢国光这一下连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刚刚就在里面泡温泉了,只是没想到你会来!”木樨园湿漉漉的头发一缕从毛巾中掉了下来,划在了手冢国光的背脊之上,轻柔的触感让手冢国光身子猛的一怔。

刚刚,貌似,她真的说来洗澡的,貌似,好像他自己给疏忽了,果然还是太在意那杯蔬菜汁了吗?该死的乾……(好吧,乾又被迁怒了,无辜的乾啊……)

“那你洗好了吗??”手冢国光努力的绷着张脸,使得自己的情绪看起来平静一点,慢慢的转过头,看到的是少女包着大浴巾笑眯眯看着自己的模样,顿时脸­色­一红,狼狈的转过头去,好吧,他以前有不良想法是他的不对,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附属行动啊……为什么要这么惩罚他。

木樨园摇摇头:“没有啊,刚刚才洗完澡,今天很累啊,想多泡一会儿,一起泡吧,反正雾气大……”

转身走进温泉池,木樨园的影子很快消失在水雾气的后面,几乎完全看不到少女的身影,手冢国光通红着脸看着水雾气,愣愣的在出神。

手冢国光,你在想些什么啊,小春都已经这么大胆了,你还在害怕什么。早已经是夫妻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一边为自己做着思想准备,一边吧毛巾在腰际围紧,慢慢的淌下温泉池,可是下一秒就已经后悔了。

为什么,为什么在外面什么都看不见,坐进温泉池却看的一清二楚的,手冢国光一脸通红的看着对面不远处老神在在的坐着泡着温泉的木樨园,眼神左飘右飘,就是不看着木樨园的脸。

只是,手冢国光不过是个13、4岁的青葱少年,少年敏感的身子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妩媚的动作就已经欲罢不能,有些苦笑的看着木樨园,呐呐的开口:“小春,你能不能先不要泡了,我可能有些不妥。”

木樨园疑惑的瞠大眼睛,看着对面一脸潮红的手冢国光,看着他苦笑的脸,木樨园慢慢的朝手冢国光走近,来到了手冢国光的身边,手轻轻的放在手冢国光的手臂上:“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不,一会就好了,你先出去吧!”手冢国光有些害怕的推开木樨园,瞬间往后退了两大步,与木樨园拉开了距离。

木樨园疑惑的看着手冢国光,但还是点点头,慢慢的从温泉中起身,拉掉身上的浴巾,从旁边拿起毛巾轻轻的擦拭着,木樨园看不见里面的手冢国光,可里面的手冢国光确实把木樨园的一举一动看的一清二楚,感情瞬间压过了理智,从池子中猛的起身,一把拉住正准备穿浴衣的木樨园,脸上是满脸的歉意:“虽然不想伤害你,可是,对不起了……”

一个公主抱起木樨园,在木樨园惊诧的眼神中,把她压在了温泉的小床上,夜很长,很长,长到没有人来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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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真的没人来打扰吗????

浴室的门突然被猛的踹开了,有些失去理智的手冢国光顿时理智回笼,诧异的看向门口,映入眼帘的是手冢妈妈和手冢爸爸那两张诡异到极点的脸,原本有些迷情的脸顿时一僵,手冢爸爸和手冢妈妈身子也跟着猛的一僵.

“那个,国光啊,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爸爸我们先撤吧,你们继续……”手冢妈妈依旧是那张温柔的脸,只是脚步丝毫不见懈怠的拉起一边的手冢爸爸,转身离去。

恢复理智的手冢国光也再也没有了那个心情,从木樨园身上爬起来,手冢国光脸通红一片,不敢去看木樨园是什么表情,撇过头……

木樨园愣愣的看着屋顶,面无表情,慢慢的坐起来,默默的走到一边拿起浴衣套了起来,有些萧瑟的背影看的手冢国光一阵心酸。

他到底做了什么混账事,就算小春是自己的妻子,那么稚­嫩­的她,怎么会经得住自己的摧残……

手冢国光叹口气一把躺在了床铺上,慢慢的蜷缩起身子,眼神有些空寂的看着屋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作出这样的事,这和平时的自己是多么的不像啊……

“KOKO——”

木板门与男子坚硬的指关节之间发出清脆的声音,手冢国光的身子猛的一怔,迷茫的抬起头,看向门口,看见的是手冢爸爸那一张笑的很开怀的脸。

不理会自家的父亲,手冢国光第一次无礼的没有起身行礼,而是继续的垂下脑袋躺在被褥上,手冢庆人也不在乎,笑眯眯的踱步走向床边,伸出大手,一巴掌揉上手冢国光的头:“国光,爸爸很开心,你终于长大了……”

听到这话的手冢国光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手冢庆人,刚刚他还在为自己的行为懊悔不已,怎么这一会儿,就被自家父亲用感慨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

“国光啊,你也不小了,生理课程进行了也有几年了,难道自己还没有发现吗、?”手冢庆人用一种看珍惜动物的眼神诡异的看着手冢国光的脸,言语中居然有那么一丝的惋惜,啧啧啧的摇着头,惹的手冢国光侧目连连。

手冢国光静下心来好好的思索起了最近自己的变化,自从上次听见自家母亲大人的电话后,心中那一片密水池,仿佛在底部凿了一个孔一般,心底的那股水流迫不及待的争先恐后的涌出来,后来每次看见小春都会有种怪怪的感觉,今天自己居然……

看着自家儿子脸部表情的变化,手冢庆人脸上的笑意更甚,刚刚入夜,被自家妻子拖起来一路狂奔的自己那一肚子怨气此刻消失殆尽,有的只是作为父亲得知自家儿子长大成|人的喜悦感。

大手一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脱光了,手冢庆人甩甩半长的头发,站在花洒下面冲洗着身子,然后头顶着毛巾慢慢的淌进温泉,笑的像个偷了腥的狐狸,伸出手招呼着一脸迷惑神­色­的手冢国光:“来国光,和爸爸一起洗澡吧……”

愣愣的看着自家的爸爸,手冢国光脸上诧异更甚,微微颔首,从泉水的那一边淌下温泉,只是脸上纠结的神­色­更甚了。

手冢庆人有些不满意的看着满屋子的热气,起身,将屋顶的机关打开,再次回到温泉中,仰着脑袋看着那缓缓打开的屋顶,手冢庆人笑的那叫一个开怀。

“国光,不要过分的自责了,你刚刚做的事情是人之常情,若是你不这样,爸爸才会担心的要带你去看医生呢!”手冢庆人有些耍宝的看着自家的儿子,仿佛看出自家儿子内心的不安与彷徨,手冢庆人眼中­精­光一划。

手冢国光疑惑的看着自家父亲那难得耍宝的神­色­,脑后拉下一排黑线,他真的很好奇,为什么手冢家那么严谨会出现这么一个怪胎,还是他的爸爸。

“国光,爸爸知道这些年在不知不觉中你已经长大了,已经不是小时候和爸爸撒娇的­奶­娃娃了,也不在和爸爸亲近了,但是我还是希望国光能够和爸爸敞开心扉谈谈,毕竟爸爸是过来人不是,就让我们站在男人的角度来一场男人间的谈话吧!”

手冢国光愣愣的看着手冢庆人的脸,想从中间看出点平时那熟悉的戏谑,可是,找不到啊,找到的只有满脸的认真,原本有些逃避心里的手冢国光也不由的正视起这场谈话起来。

“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思想开始变的龌龊了!”手冢国光将自己的脸猛的埋进水中,吐着泡泡,不想让手冢庆人看见他通红懊恼的脸:“明明,明明以前都没有的!”

手冢庆人看着有些鸵鸟心态的手冢国光,慢慢的走到他身边坐下来,水面不知何时漂起塑料的橡皮鸭子,一个胖胖的鸭子一把撞在了手冢国光的额头上,让手冢国光猛的抬起头。

“国光,看着我,你要知道,有这种想法不是龌龊,而是人之常情,你喜欢小春,你希望能够拥抱她,亲吻她,甚至渴望她给你带来更大的温暖这是很正常的,我手冢庆人的儿子不需要逃避,想做就去做,想那么多­干­什么!”手冢庆人撑着手冢国光的两个肩膀看着手冢国光的眼睛十分认真的说到。

被手冢庆人眼中的坚定给吓了一跳的手冢国光,第一次发现自己一向认为很懒散的父亲灵魂也是那么坚定。

“话说,国光多少年没交过我爸爸了,老是父亲父亲的,一点都不亲密……”手冢庆人嘟着嘴巴挂在手冢国光的身上,脸上满是哀怨的神­色­。

手冢国光满头黑线的看着自家固态复苏的父亲大人,有些无奈的低头:“爸…爸爸,小春会不会生气!”

“不会那,因为妈妈在和我做一样的事情啊,哈哈哈哈,国光终于又叫我爸爸了哟……”手冢庆人拽着八字步一把栽进了温泉,狠狠的喝了一口温泉水,浓郁的硫磺味让手冢庆人狠狠的咳嗽了两声,手冢国光微微勾起嘴角。

其实,有个无厘头的爸爸,也没有什么不好,不是吗??

木樨园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破裂了,疯狂跳动的速度让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不敢看手冢国光是什么表情,穿上浴衣小跑着离开,猛的拉开房门,钻进去,关上门,靠着门板,大口的喘息的滑座下来。

“小春是在紧张吗??”淡淡的从床上传来的温柔女声让木樨园猛的抬头,看向声源处,床头的灯慢慢的由暗转明,露出床上那一抹优雅淡然的影子,很显然是刚刚落荒而逃的手冢妈妈的声音。

木樨园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转身从柜子中拿出一方毛巾擦拭起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眼神有些闪烁的时不时的瞟向坐在床上的手冢妈妈:“妈妈这么晚怎么会来呢?、”

“因为妈妈做梦有好事发生了,就拉着爸爸急急忙忙的跑来了,到了才发现似乎来的不是时候呢!”手冢彩菜口气中明显的出现一丝的惋惜,脸上的神­色­也满是可惜的神­色­。

木樨园的脸顿时猛的一红,有些娇嗔的看了手冢妈妈一眼:“妈妈,我和国光……我也是……”

手冢彩菜从木樨园手中接过毛巾,将她的脑袋按放在自己的腿上,轻轻的为她擦拭起来:“小春啊,妈妈问你一个问题啊,千万别害羞……过了年你也13了,你月事来了没有啊……”

红云顿时布满了木樨园的俏脸,把脸紧紧的埋进手冢彩菜的腿上,不着痕迹的轻轻的点了点头,声音有些诺诺的:“去年10月份来的!”

“为什么不告诉妈妈呢?第一次自己一个人肯定很恐慌吧,惊慌失措是不是?”

“不,不是,妈妈,我没想到,只是一直这样习惯了……”木樨园有些惊慌失措的猛的直起身子,连连的摆手,生怕让手冢妈妈难受。

手冢彩菜有些心疼的搂紧面前的孩子,是吗,已经习惯了吗??习惯了自己一个人面对事物,习惯了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对抗疼痛吗??

“小春啊,你爷爷最近这些年身体怎么样想必你也知道,既然你已经是大人了,妈妈就和你把话说开了,你爷爷身子越来越不如前了,他一直在等你的第二个孩子的出生,希望能够亲自教育他,然后让他能够接管整个木樨家,木樨家不能倒,你知道吗??”手冢彩菜淡淡的说着,说道最后的时候已经开始微微哽咽起来。

木樨园回想起那次因为血压突然升高而突然住院的爷爷,顿时也红了眼眶。

“你爷爷血压高,一直在努力控制着,但若是不出意哪天一不小心中了,小春,你拿什么去顶木樨家这个壳子啊,下面还有那么多的分家在虎视眈眈着……”手冢彩菜轻轻的拍着木樨园的后背,语气中满是哀伤:“所以,我才会和国光说那些有的没的,在国光心底打下一个死结,若是让小春感觉到为难了,妈妈向你道歉……”

木樨园连忙抬头一把捂住手冢彩菜的嘴巴,眼睛红红的脸上却满是坚定的神­色­:“妈妈,你说的我都知道,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全,忽略了老人的心情……”

手冢彩菜一边轻晃着身子一边轻轻的拍着木樨园的头,已经­干­了的头发在手冢彩菜的手中变得顺滑无比:“小春啊,不是妈妈逼你,而是你要了解身为大家族子女的迫不得已啊……”

“嗯,我明白的,妈妈……”

手冢妈妈坐在床沿看着蜷缩在被子中睡着的木樨园,脸上划过淡淡的笑容,转头朝门口突然发出大声响父子二人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似乎只是对自己的丈夫皱了皱眉头,因为儿子早已经睡着的靠在手冢庆人的肩膀上。

连忙走上前去帮助自家丈夫把儿子放到床上,轻轻的将杯子盖在他的身上,看着那个一直蜷缩的少女眉头疏松开来,轻轻的偎近少年温暖额胸膛,夫妻二人相视一笑,静静的退出房间。

“话说,老婆,我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啊……”手冢庆人走在自家妻子的旁边,环胸疑惑的看着自家一脸笑嘻嘻的娇妻。

只见一向十分镇定自若的手冢妈妈顿时脸­色­一变,然后又恢复了波澜不清:“嘛,想那么多做什么呢?反正爸爸也不是很着急嘛,明天国光自然而然就知道了哟!”

不着急为什么半夜不睡觉把他拖起来,最后还仅仅做了一把心理医生,不过瘾啊不过瘾……手冢庆人腹诽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很郁闷的感觉啊?、?、哈哈哈

话说我啥时候也开始恶劣了……

自我检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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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今天的更文史真是异常的艰辛啊,艰辛无比啊……不说了,说了气人呢

微微的睁开眼睛,手冢国光的脑袋还是有那么一点阿达阿达的,迷惑的转过身子,看向四周,猛的,脑袋中闪过几个画面,猛的一惊,手冢国光连忙起身,穿着睡衣茫然的站在房间的中央,空荡的房间让他十分的不舒服,赤着脚疾步的走出房间。

穿越长长的走廊,走下旋转而下的楼梯,在看见厨房中那一抹熟悉的影子在晃动的时候,一直在颤抖的新终于恢复了平静,环着胸,静静的靠在门框上,看着娇小的影子满面温和笑容打着蛋液,不知不觉,脸上挂起一抹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微笑。

木樨园轻轻的用打蛋器,感觉身后有一抹温和的目光,有些诧异的转过头,看见的是手冢国光挂着浅笑的脸,微微一愣,展颜一笑。

手冢国光看见少女对他的微笑,不由自主的叹口气,还是和以前一样啊,还好还好……

装着若无其事的走进厨房,站在木樨园的身后,探过身子,看着锅子里面:“早上吃什么呀……”

“我炒了两个清淡的开胃菜,吃小米粥……”木樨园一边回答这,一边把手冢国光往门外推着:“你快去换衣服吧,穿着睡衣就不要到厨房来了,这里有我就够了呀。”

被推出厨房的手冢国光有些郁闷的回头看了一眼被关上的厨房门,然后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浅绿­色­的睡衣,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准备上楼,却在楼梯口看见自家的宝贝儿子冰晏正一脸迷茫的揉着眼睛往楼下走。

“爸爸,早安……”冰晏打了一个呵欠,在经过手冢国光时乖巧的打了一个招呼,抬起头看着手冢:“妈妈在厨房吗??”

“啊……,先跟我上楼去换衣服吧!”手冢国光看着冰晏身上十分可爱的小睡衣,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然后十分自然的抱走冰晏小小的身子,头也不回的踏上冰晏刚刚走下来的楼梯,无视冰晏那撅着的小嘴巴。

木樨园走出厨房,看见的事手冢国光正抱着晨报慢慢的看着,而冰晏则是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只是电视里面那恐怖的音效还是让木樨园皱起了眉头:“冰晏,看恐怖片不会觉得恐怖吗?”

“很假哎,飞坦叔叔当年虐人的时候可是比这个叫声大多了……”冰晏面无表情的看着电视,眼神中居然有些点点的鄙视,睁着双无杂质的大眼愣愣的看着木樨园的脸,疑惑的歪着脑袋:“妈妈,为什么明明很幸福的人却总是在憧憬地狱呢??在那里,这种电影一定没人看,因为这种事每天都在发生。”

木樨园有些为难的看着冰晏的小脸,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只得把求助的眼神看向一边依旧无动于衷的手冢国光。

接受到小妻子哀怨和恳求的目光后,手冢国光故作镇定的推推眼镜,然后一本正经的看着冰晏:“正因为不了解地狱,所以才会憧憬,当他们了解到地狱是充满欺骗与肮脏之后,便不会再憧憬了……”

冰晏有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喃喃着:“因为流星街是地狱,所以流星街的人才不会惧怕死亡,只有不惧怕死亡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

其实说白了,就是扯皮的害怕遇到不要命的,流星街的人就是那种死不要命的那种……

手冢国光担忧的看了一眼冰晏,回头看看同样皱着眉头的木樨园,两人默契的叹口气,看来他们的教育路途,依旧任重道远啊……

“KEKE……”

门口传来有节奏的门铃声,打破了一室的宁静,也同样让木樨园紧皱着的眉头得以松弛,连忙脱下身上的围裙,木樨园小步跑到答录机前,按下通话键:“你好,这里是手冢家……”

“少夫人,我是川上 隆,奉老太爷的命令来接少爷少夫人和小少爷的,昨夜老爷和夫人应该和你们说过这件事了吧!”川上隆管家依旧笑眯眯的微微颔首,虽然苍老却给人一种­精­神矍铄的感觉,笑眯眯的脸十分的和蔼可亲。

什么事???木樨园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手冢国光,希望他能给出一个答案来。

我也不知道!!!!手冢国光收到木樨园的疑问,连忙用眼神回答道,脑袋中高速运转着,回忆着昨夜于自家父亲谈论的种种,最后依旧坚定的摇摇头。

木樨园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答录机笑着:“对不起啊,昨夜爸爸和妈妈似乎没有说到这件事呢,管家爷爷先进来再说吧!”

按下开启键,木樨园关掉电视,从厨房中多拿了一幅碗筷,放在桌子上,不一会儿,门口传来脱鞋的声响。

“管家爷爷,和我们一起吃早饭吧!”木樨园笑眯眯的将多出的碗筷推了推。

川上隆摆摆手,脸上露出开心的微笑:“不用了,谢谢少夫人,鄙人已经吃过了,既然老爷夫人没有说的话,就请少夫人少爷一边用餐一边听吧!”

手冢国光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十分自然的拿起冰晏面前的小碗,用勺子喂起了冰晏,木樨园也微微点点头,但却一直没有动作。

“今天的主要行程就是迹部家的年宴,老太爷要求一定要将小少爷带去,然后把他介绍给贵族圈子!”川上隆笔直的站着,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生出一些感慨,有些心疼的目光注视着冰晏,心中默默的期望着这个纯洁如白纸的孩子能够经得住今晚的晚宴洗礼,只要过去了,他手冢家大少爷的身份也算是做稳了。

手冢国光放下手中的勺子,眉头紧紧的皱着,疑惑的看着川上隆:“为什么这么快,冰晏还小,怎么会受得住……”那些锐利的眼神和诡异的气氛。

木樨园也同样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川上隆,眉头也是紧紧的皱着。

“老太爷希望能够快刀斩乱麻,不能等到媒体曝光,需要先发制人……”川上隆细细的解释着手冢敦严的意思,希望对面的小夫妻能够理解老太爷的一片苦心,有些无奈的叹口气:“至于小少爷是否能够受得住的问题,希望少爷和少夫人多废点心了……”

手冢国光还要说些什么,但却被门铃声再次打乱,木樨园疑惑的与手冢国光对视一眼,这个时候,谁会来???

川上隆走到答录机前,按下通话键,屏幕中出现的是迹部景吾嚣张的脸,按下开锁键,很快,迹部景吾张扬的带着玫瑰花香气的空气袭进了手冢家别墅的大厅:“手冢,爷爷居然做那么不华丽的决定,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到底是什么决定啊??”木樨园疑惑的看着自来熟已经一ρi股坐在自己对面的迹部景吾,被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

“冰晏还这么小,就这样把他介绍出去可以吗?就连我,也是在7岁的时候才第一次以迹部家长孙的身份出现在人前的啊……”迹部景吾不爽的看着站在一边毕恭毕敬的川上隆,和那个不知道为什么会分配给自己的很有胆识的小野。

一句话,让刚刚已经差点被遗忘的事情再次被搬上了台面,手冢国光和木樨园也有些难以接受的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有关系的,妈妈。”童稚的声音打破了几个大人之间的沉默,所有人的眼睛齐齐的看向声源处,只见冰晏十分镇定的站在椅子上,一脸平静的看着面前的三人:“无论他们说什么,冰晏都没有关系的,只要冰晏知道妈妈是冰晏的妈妈,爸爸是冰晏的爸爸就好了。”

孩子的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大人都有些沉默,心酸到不知如何时候的木樨园顿时湿了眼眶,埋首进了手冢国光的怀中。

手冢国光拍拍木樨园的背脊,一手摸摸冰晏的小脑袋:“啊,冰晏永远都是冰晏!”

“放心吧,手冢,那种不华丽的语言不会出现在我迹部家的年宴上,怎么说,冰晏也是我迹部景吾的­干­儿子啊……”迹部景吾十分自恋的捋捋头发,脸上重新挂起自信的微笑,只是眼中那一抹沉重,还是看的出来他现在的心情也是十分的不安。

一个早晨,木樨园都在心神不宁中度过,一遍又一遍的交代着冰晏不要听那些人的闲言碎语,不要生气,不可以发火,更不可以伤害人。

终于到了下午的3点钟,木樨园巧手为冰晏穿上漂亮的小礼服,在脖子上打上漂亮的蝴蝶结,白皙的脸庞,异­色­的双瞳,使得冰晏­精­致的不似真人。

木樨园也终于换下和服穿上一抹珍珠白的晚礼服,毛绒的领子衬的她的皮肤更加的柔­嫩­无比,手冢国光也换上黑­色­的西服,黑­色­的衬衫让他整个人加分不少,少了几分稚气,多了一丝成熟。

两人一人牵着冰晏的一只小手,带着不同以往的凝重表情,坐上了手冢家的家车。

这不是迹部家的年宴,而是一个考验,一个试炼,一个让冰晏暴露人前的过程,让初为父母的少年少女,紧张无比却有无能为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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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盏堆叠,香薰美女间,所有人都在翘首看向门口,迹部家作为日本商业的领军人物,自然年宴上也是一些难得一见的人物,光是那些个现在不太出山的八大家族的老太爷辈,就让所有人都看恍了眼睛。

只是,今日最引人瞩目的不是这八个老头子,而是八大家族里面的公子哥们,除了手冢家的孙子已经有了妻子,而木樨家的孙女嫁人以外,其它的莫不是青年俊杰,所有少女都打扮的异常的花枝招展,希望能够得到一人的瞩目。

迹部景吾有些厌烦的皱起眉头,看了看围绕在自己身边的那些女人,平时还觉得没什么,只是今天让他感觉异常的厌烦。

忍足侑士微笑的将手中的杯子递给一边的侍从,一边赔笑的说对不起的出了女生的包围圈,优雅的踱步到迹部景吾身边,摇摇手指:“不可以哟,怎么能摆着脸呢,恩,迹部?”

“真是令人厌烦的母猫啊,话说,忍足,你怎么舍得从女人堆里面出来了!”迹部景吾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忍足侑士,眼神中多了一分奇怪,在他眼里,忍足就是一个温柔又危险的男人,自然,温柔是面对女人,而危险是面对敌人了。

“呵呵,迹部,不要这么说可爱的小姐嘛,对了,小春和手冢还没有来吗??”忍足在提到木樨园时,神情中多了一丝的温柔,就连掩藏在眼镜底下的眼睛中都多了几分的真实,不似刚刚的虚假。

提到木樨园,迹部景吾的眉头更加的皱紧了几分,想到那个可爱的孩子,和幸村静雅说的可爱孩子的恐怖身手,头疼就厉害了几分,等会子,就是结果的时候了,到底是孩子受伤,还是敌人受伤呢??

“不用担心啦,冰宴怎么说也是菓蔷的儿子,不会那么脆弱的!”一个突兀的女声在二人的身后响起,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齐齐回头,看见的是挎着真田玄一郎胳膊的小岛韵,只见她笑眯眯的抬起手:“哟,晚上好啊……”

迹部景吾微微皱起眉头,不悦的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好什么好,不华丽的女人!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啊,我什么也不知道哟,呵呵呵……”小岛韵故作疑惑的瞠大双眼,手还放在嘴前表疑惑状:“我什么都没有说哟,你说对不对,玄一郎!”

突然被点名的真田玄一郎微微一怔,随后轻轻的点点头:“是的,老师什么也没有说!”

真田玄一郎,你这个师奴,要不是……还真以为你和她有一腿呢!

虽然迹部景吾很想这样喊出来,但作为最华丽的迹部大爷自然是不可能的了,倒是忍足侑士,一幅被欺负的模样看着小岛韵,受伤的抚额:“小韵韵,知道可爱的花花去哪了吗??她已经几天没见人影了!”

“花花在赶案子呢,不过,她有说过今晚会来,忍足找花花什么事呢??”不说木樨园的事情,小岛韵一切好说话,面不改­色­的就出卖了花崎欢,而此刻正在家里披头散发整理文件的花崎欢则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几人齐齐的将眼睛看向门口,只见从来不参加宴会的幸村­精­市在事隔一年以后再次挽上一个陌生女子的手参加起了宴会,去年那个少女与现在的手冢小夫人木樨园当年在院首家的宴会上,一个眉眼,一个回眸,都是滋滋作响的电流,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人们不由得期待起今天这个清秀的小姑娘又将与木樨公主擦起怎样的火花。

本城爱面无表情的扫视了一眼迹部家的大厅,面­色­冷然的抬起眼眸,随后,随着幸村­精­市的脚步走向一边一脸不爽的迹部景吾。

“幸村你这次带的又是谁?”迹部景吾被本城爱那挑剔一般的眼光看的十分的不自在,神情十分不爽的转过头看着一脸无奈的幸村­精­市,眼神中多了一丝责备。

幸村有些无奈的抚额,要他怎么说,难道要他说,这是爷爷亲自安Сhā在他身边的人,他所谓的监护者??

“我是幸村少爷的家庭医生,本城爱,请多指教!”本城爱微微颔首,无表情的脸慢慢的绽放出一抹充满温暖的微笑。

迹部景吾愣愣的看着那一抹突然出现的微笑,猛的回过神,­干­咳两声:“家庭医生吗?还算华丽……”

“本城啊,很熟悉的姓氏呢,貌似……”忍足侑士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本城爱,他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幸村家的家庭医生十分的感兴趣……

面对忍足探究的目光本城爱没有一丝的不自在,只是十分自然地颔颔首:“忍足少爷真是好眼光,我是木樨分家的本城爱……”

“木樨分家啊……”这次就连迹部景吾都怪异的看着本城爱了。

谁都知道,木樨本家只有一个正统的孙女,虽然嫁人的早,但是没有男丁一直是他们家最大的硬伤,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在木樨老家主死前,这个正统的孙女能够出一子,入籍木樨家族,否则,虎视眈眈的木樨分家也不是吃素的。

本城爱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也不解释,由着他们自己猜忌去,眼睛一不小心的撞到了一边的小岛韵,微微一怔,微微颔首,神情亦发的恭敬了。

门口再次传来­骚­动声,几人再次将眼睛看向门口,只见一身珍珠白的小礼服的木樨园在高大的手冢国光身边更显娇小,面无表情的手冢国光俨然一副好好丈夫模样,而两人中间,­精­致的小男孩,让四周的宾客交头接耳起来。

迹部景吾连忙迎上去,一直皱着的眉头也放松了开来:“手冢,小春,还有冰晏^^来了啊……”

“啊……”手冢国光淡淡的吐出一个字来,而一边的木樨园则轻轻的牵着冰晏的小手跟在后面微笑着点头。

本城爱看了看身边脸­色­有些怅然的幸村­精­市,无奈的叹口气,转身迎上去:“小姐,我回来了!”

木樨园有些诧异的看了看面前一本正经颔首的本城爱,好看的眼睛微微的睁开:“你……是……爱?”

本城爱微微笑起来,不是那优雅的微笑,而是一年前那调皮的微笑:“是啊,很惊讶吧……”

“是很惊讶,变化好大,都快认不出来了呢!”木樨园微微笑起来,只是简简单单的微微一笑,却让本城爱红了眼眶,依旧还是那有着淡淡幸福的微笑啊,真好,真的很好啊……

“呵呵,我很开心我能够有所改变,对了,这是??”本城爱这才发现一直被木樨园撰在手中的冰晏,疑惑的抬头看着木樨园。

木樨园顺着本城爱的眼睛看到冰宴身上,手轻轻的揉揉冰晏的头:“呵呵,我儿子,冰晏……”

唉???本城爱觉得自己一定是功夫没练到家,要不然为什么其它人都一幅好接受的模样,只有她一个人僵的跟石头似地!

牵着冰晏的小手,一行人也不站在人群中了,而是踱步走向一边的休息区,留下一群群脑袋在不停转动的客人们!

儿子……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我刚刚没听错吧,手冢家的小媳­妇­说那孩子是她们的儿子??”

“没有听错呢,总不会被分家的人给逼疯了,随便从哪里就找了个孩子出来了?”

“不要乱说话,这里可是迹部家的宅子……”

“哦……!”

僵硬的跟石头似地本城爱被幸村­精­市给拉着随着大部队走到房子的角落,看着完全石化的本城爱,幸村­精­市第一次感觉十分无力的覆上自己的额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家庭医生他就完全没有办法,对她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却总想不起来熟悉在哪里、!

说道感觉,他总是会不期然的想起一年前那个总是跟着自己的川渝蔚,但是,她已经失踪很久了不是吗?而且她和她的脸,除了那双眼睛有些相似,完全没有一点相同的。

“小姐,您啥时候有孩子了!”本城爱有些笨手笨脚的走到木樨园的身边坐下,一ρi股把手冢国光给挤走了,两只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小可爱冰晏。

木樨园额头滑下一道黑线,­干­笑两声:“之前一直在学艺……不过,爱,你只是学会了而已而不是已经懂得了吗?”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其它人都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只有本城爱懂得的皱起了眉头,哀怨的哼了两声:“我可能没有那方面的天赋啊!”

“不过,已经很好了呢!”看着被成功转移话题的本城爱,木樨园好心情的扯开嘴角夸奖道。

“真的吗??”刚刚低下去的黑­色­的小头颅仿佛什么似地抬起来,惹得木樨园笑意更深。

幸村­精­市微微蹙起眉头,看着那头笑的像讨好的孩子一般的本城爱,心中的那股子违和感亦发的严重,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在嘶吼着,认识她,认识她,认识她……

可是,明明是那么的陌生的脸啊!

“手冢少爷,迹部老爷让带冰晏小少爷过去他那边……”小野推了推眼镜出现在一群少年少女的面前,神情恭敬的说道。

冰晏转过头,征求的看着木樨园,看见木樨园微微点下的头,这才跳下沙发牵上小野的手,亦步亦趋的跟着小野消失在少年们的视野中。

冰晏刚刚离去,木樨园原本微笑的脸庞顿时冷了下来,看着本城爱有些无措的脸:“爱,冰晏的事希望你能够不要疑问好吗?”

“唉?”

__58__

冰晏今天感觉非常的不安,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眼光总让他十分的不爽,不爽的想要杀人……

走进大大的花园,冰晏幽幽的叹口气,嘴角挂起一抹木樨园从来没有看过的微笑,从来,他在木樨园和手冢国光面前都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孩子,但是,谁又知道,那个世界,是没有所谓的孩子的。

特别是他这种在揍敌客家训练,流星街长大的孩子……

早就不是那种所谓的白痴一样的孩子了……

他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那个笑得一脸温柔的女人的孩子,自己这样的身子,怎么会是她那样美好的人的孩子,可是,憧憬到难受的心,还是选择无视,他发誓,要保护好这个把他当亲生孩子的女人,哪怕,拼上自己的­性­命……

“请问,你是手冢哥哥吗?”一个诺诺的声音在冰晏的身后响起。

冰晏的身子微微一怔,疑惑的转过头,只见自己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穿着粉­色­泡泡裙的小女孩,大大的黑眼睛仿佛小鹿斑比一般的看着自己,有些懊恼的握紧了双手,连这么大一个人接近都没有发现吗??

真是,太弱了啊……

“恩,我是手冢冰晏……”也许已经成为了本能,只一刹那,冰晏刚刚那懊恼的神­色­已经消失不见,出现的是一脸温温雅雅的微笑,该说不愧是木樨园的儿子吗、。?

小女孩露出开心的微笑,自来熟的坐在了冰晏的身边,扬起大大的笑脸:“我是迹部 季芽,很高兴认识你哟,手冢哥哥……”

迹部??、

“你是迹部大叔的女儿??”无视迹部景吾满嘴的不华丽,坚持叫迹部景吾为迹部大叔的冰晏一本正经的看着面前小小粉粉的季芽。

季芽可爱的捂住了小嘴,然后咯咯的笑了起来:“你叫景吾哥哥迹部大叔????我是景吾哥哥的妹妹,不是他的女儿。”

“额,是吗??对不起……”冰晏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后脑勺,只是眼神中一片冰寂,有几分真实就不得而知了。

季芽看着冰晏的眼睛,愣愣的呆住了,然后一脸激动的拖住冰晏的袖子:“手冢哥哥,你的眼睛好漂亮啊……”

冰晏的脸­色­顿时一僵,他当然知道他的眼睛很漂亮,只是,那也是他耻辱的烙印,就是这双眼睛,他只能作为冰晏存活着,不能作为冰晏。富力士,抑或着冰晏。坠的身份活着,因为,他就是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不是吗??

他早就知道自己所谓的父母是谁了,他曾经恨过,痛过,质问过……

可惜,似乎,一切都不是自己能够掌握的啊!

“季芽,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找了你好久了……”一个穿着粉­色­小西服的小男孩从花园的另一头跑了过来,在看见冰晏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刚刚妈妈与阿姨的谈话他听见了,得知这个所谓的大少爷不过是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罢了:“你怎么和这种人在一起……”

迹部季芽有些厌恶的皱起眉头:“我为什么不能和手冢哥哥在一起啊……”

“手冢哥哥??季芽,你不要被他给骗了,不过是个野种罢了,还真以为自己是大少爷了!”小男孩有些嫉愤的看着冰晏的脸,在看见他冷冷的眼神后,更加的厌恶了他几分。

听到野种两个字的冰晏心底涌上一股子怒气,小男孩身后的大树应声而断,冷着张小脸,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半张脸,也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你再说一遍……”

被身后的巨响给吓住的小男孩声音中带上了些许哭腔:“我就说,你这个野种……啊啊啊啊”

冰晏看着面前被自己给吓住的小男孩,想起白天木樨园的话,慢慢的压抑住自己的怒气,狠狠的低吼着:“滚……”

被冰晏­阴­冷的表情给吓住的小男孩跌跌爬爬的跑开了,一边跑着一边放声大哭着。

一边的季芽被冰晏的表情给震的不知如何反应,只得愣愣的看着冰晏挡在他面前的身影,眼神中什么一闪而过,似乎下了什么决定……

回头看了看季芽恐惧(?)的目光,冰晏感觉自己似乎很失败,愣愣的看了季芽一眼,一言不发的转头离去,丢下季芽一个人在花园里面。

“手冢哥哥——”猛的回过神的季芽大声的叫出来,声音中居然有那么一丝不安的紧张的微颤。

没想到会被叫唤的冰晏身子猛的一顿,慢慢的回过头,冷冷的看着季芽,想看看她到底要说些什么,是说自己是个怪物,还是想说,自己是个野种呢??在心中有些自嘲的笑笑,早已经习惯了不是吗??早应该想到的不是吗??自己从出生那一刻就已经注定的不是吗?、自己永远不过是个见不得人的怪物罢了……

“手冢哥哥,你知道今天的年宴是为了什么吗?、”季芽有些气喘吁吁的跑到冰晏的身边,两个黑黑的大眼睛中没有了笑容,有的只是一本正经。

被这个突然的问题问的莫名其妙的冰晏微微一愣,然后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手冢哥哥,你知道你的爸爸妈妈就是从小就订婚的吧!”

冰晏点点头,突然仿佛响起什么似的,眼睛微微的睁大:“难道……”

“是的,手冢哥哥,我也要和别人订婚了,就是今天晚上,爷爷会宣布我的未婚夫,所以……”说到这里的季芽有些局促不安的扭动着自己的小身子,手指不安的绞着自己的裙摆,眼睛不时的偷看冰晏一眼。

“所以……?”冰晏疑惑的问着季芽!

“手冢哥哥,你做我未婚夫吧!”

仿佛下定决心一般的猛的抬头,大声的喊出来,迎上的是冰晏那一双震惊的双瞳。

冰晏看着面前一脸决绝的季芽,有些头疼的抚额,他实在想不清楚小女生的心里到底想着什么,刚刚那样的自己不是应该让他感觉到害怕吗??真是奇怪的女人(咳咳……女孩儿!)的心里!

“手冢哥哥……”等不到冰晏的回答的季芽有些焦急的叫唤这冰晏。

沉寂在自己思绪中的冰晏猛的回过神来,拍拍季芽的小脑袋,语重心长的说到:“这个事情不是我答应就可以的,首先要我的曾祖父同意,还有需要曾外祖父同意,最后还要我妈妈同意,还有你爷爷,爸爸妈妈……很麻烦的!”

季芽鼓着小腮帮子看着冰晏:“我都能解决,手冢哥哥,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好吧,如果所有人都答应,我就答应!”冰晏微微笑起来,脸上刚刚的­阴­郁消失不见,留下思索中的季芽,冰晏好心情的回去了宴会!

刚刚一脚踏进宴会会场,冰晏就敏锐的感觉到四周的气场变了,所有人的眼神更加的怪异,窃窃私语的声音更加的大了,大到他已经听见的程度了,墙角那一群男孩子似乎不太友好的样子嘛,冰晏暗中将气发了出来,包裹着自己的身子。

一直与她们这一代的坐在角落里的木樨园担忧的看了看会场中央,冰晏那冰冷的表情与小小的身子……

“不要担心了,你该相信他能处理的很好……”手冢国光轻轻的环住木樨园的肩膀,给予她勇气。

木樨园轻轻的点点头,只是眼睛依旧担忧的看着大厅的中央,看着那一抹小小的身影。

刚刚得是迹部家花园有棵树莫名的倒了,她就知道,应该是冰晏的杰作了,只希望他现在能够沉住气了。

“手冢家的少爷吗?能到这边来一下吗??”一个童稚的声音在冰晏的身后响起,只是口气却让冰晏皱起了眉头。

冰晏转过身子,淡淡的看着身后豆丁的孩子,慢慢的扯开一抹邪邪的微笑:“哦?不好意思呢,我还真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少爷!”

“你……”

所有人兴致勃勃的看着面前那一对孩子在用着大人的方式针锋相对着,不过,显然,似乎是手冢家那个少年占了优势啊……

“你们在­干­什么??”门口传来季芽­嫩­­嫩­的声音,只见下一秒,一个粉­色­的团子从门口冲到了冰晏的身边,两个黑眼睛铜铃似的瞪着对面的小男孩:“不许欺负手冢哥哥!”

冰晏微微蹙起眉头,轻轻的拉拉季芽的小手,神情淡漠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少年,微微抬起头,没有表情的脸顿时变的邪魅起来,嚣张到不可一世的语气震慑了对面的少年:“要我去可以,等你什么时候让我记住你的名字吧!”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看着那一抹小小却坚强的背影,猛然间,觉得那是多么的难以比肩的一个高度。

几个老人坐在角落里面看着面前的一场闹剧,手冢敦严笑眯眯的看着迹部龙哲狱卒的脸:“呵呵,龙哲啊,貌似我们两家要结亲家了哟,俺辈分来说的话,咳咳,龙哲似乎小我一辈呢!”

迹部龙哲郁闷的看了一眼一脸幸福的跟在冰晏身后大声叫着‘手冢哥哥’的自家小孙女,心里流下两条宽泪,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哼,龙哲你也别气,赶紧叫景吾生一个,小春这不是头胎还没怀上吗?”幸村政硕十分坏心眼的跟在后面出主意,笑眯眯的脸是说不出的狐狸味道。

“我才不管呢,手冢哥哥就是我的未婚夫……”

大厅中央的一声巨吼,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谈,看向声源处,只见手冢家的小孙子一脸黑线的看着面前拉着自己袖子不放的迹部家的小公主迹部 季芽。

片刻后,大厅中炸开了窝……

__59__

迹部家要和手冢家联姻的消息第二天以火速传遍了整个日本,有些好事者拿起手冢家当年与木樨家联姻与此次和迹部家联姻做起了比较,居然猜测手冢家居然是靠联姻来维持自己八大家族的地位。

这件事还是让手冢老太爷气的不轻,不过,事实胜于雄辩,手冢庆人在笑眯眯中将好事者给逮捕归案,同时让手冢家打败了其它家族拿到了美国坠分部的企划案。

而事件的本身手冢家新晋的小少爷手冢冰晏也同样是在流言漩涡的中央,作为突然冒出来的手冢家子孙,而且是新婚夫­妇­手冢国光与木樨园的儿子,自然是引人注目的紧,所有人都在猜测这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不明孩子到底是谁。

同时,手冢冰晏一付手Сhā裤袋一脸小恶魔不耐烦表情的任由迹部季芽拉住袖子的照片,刊登在了个大网络报刊的首页,别扭的表情加上小心翼翼的举动,登时变的比日本童星还要耀眼。

木樨园忧心忡忡的放下手中的报纸,担忧的看了一眼坐在亭子中陪着季芽玩游戏的冰晏:“国光,你说,冰晏长大后会不会恨我啊……明明,我们都吃过这样的苦!”

“不用想那么多了,当时那个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由不得我们啊……”手冢安慰的拍拍木樨园的肩膀,一边收拾着手中的东西,马上要开学了,网球部还要重新整顿,事情很多啊……

木樨园点点头,神情中多了几分的笑意,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就不由得想要抚额。

那天迹部季芽的惊天一吼,让在场所有的人都记忆犹新,所有人惊大了眼睛盯着一脸倔强的拖着手冢家小少爷袖子的迹部家小小姐,而手冢家的小少爷也是一脸诧异却又不敢甩开她的手的别扭表情。

木樨园到达现场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连忙走上前去一把抱起迹部季芽,冰晏立即会意的跟上,出现在了他们一群人的中央。

迹部景吾连忙走上前,一把接过季芽的小身子,皱着眉头看着自家的小妹:“季芽,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景吾哥哥,我喜欢手冢哥哥,我要和他结婚……”迹部季芽小脸一扬,撅着小嘴巴一脸任­性­的说道。

迹部景吾猛的捂住额头,天啊,谁来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季芽,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季芽狠狠的点点头,然后小脸一涨,眼睛微微红了起来:“我知道今天爷爷要看我和谁要好,然后和他订婚,与其和那些恶心的男孩订婚,还不如找手冢哥哥呢,虽然他也是男生,但是不会用不舒服的眼睛看着我,手冢阿姨也很漂亮和蔼的说@!”

被季芽的话给怔住的迹部景吾有些怔忪,不忍心辩驳自己唯一妹妹的话,因为她说的确实没错,自己的父亲母亲,不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吗?

这边兄妹二人一顿无语,那边的木樨园却一脸的如临大敌,小手不自在的紧紧的撰着手冢国光的袖子,眉头紧紧的皱起。

“冰晏,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对不起妈妈,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冰晏看着木樨园那紧皱的眉头,不由自主的想要道歉,紧紧的撰着拳头,低着脑袋,狠狠的闭起眼睛,等待木樨园的狂风暴雨。

片刻,冰晏没有感受到木樨园怒气,而是一双小小的手揉上自己的脑袋,耳边充斥着母亲温和的声音:“对不起呢,冰晏,我居然用这种语气说话,我不是责怪你,所以不用道歉……我只是,害怕你未来会后悔!”

冰晏慢慢的抬起头,怔怔的看着木樨园:“可是,我不答应你会为难吗??”

“这不是冰晏该考虑的问题哟,冰晏只要快快乐乐的长大就可以了……”木樨园对着冰晏微微一笑,表示他不用担心……

冰晏看着木樨园的脸,顿时红晕一片,一种名为喜悦的粉­色­小泡泡就这样腾空飘了起来……

虽然,冰晏依旧是那幅拽拽的模样,但是周身的气场却给人一种幸福的感觉,虽然迹部家和手冢家都没有什么表示,但是,鼻子很尖的记者们已经从这里面挖出了头条,于是,在两个人都没有表态的情况下,已经有了所谓的未婚妻未婚夫了……

木樨园回过神无奈的叹口气,转身看着收拾东西的手冢国光:“冰晏带去吗???”

“不了,冰晏的幼儿园离别墅有些远了,妈妈说她会接送的……”手冢国光将最后一件衣服塞进箱子里面,大大的喘出一口气,Сhā着腰回过头,看着一边抱着报纸的木樨园:“收拾好了……”

“HIHI,谢谢了哟……”木樨园拍拍手冢的手臂,转身看向院子里面,微微的叹口气:“很担心啊,明天带冰晏去幼儿园……”

手冢轻轻的揽上木樨园的肩膀:“不用担心了,我已经和老师打好招呼了,冰晏会适应的!”

冰晏没来由的一怔­阴­冷,背脊有些发麻,估计手冢想死了都不会想到,他的宝贝儿子已经几乎得罪了所有的贵族阶层的小少爷了!

夜晚,躺在床上的手冢国光轻轻的揽着木樨园的腰肢,木樨园将自己的头埋在手冢国光的胸怀中,宁静的气氛让人不忍心打断。

“国光,冰晏这个事情你怎么看啊……”

“小春,咱不说冰晏了好不好,自从冰晏来了后,你的一颗心就系在他身上了,偶尔想想自己吧,冰晏他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的!”手冢国光搂紧了怀中有些冰凉的身子,口气倒也没有什么大的起伏。

木樨园诧异的坐正看着手冢国光没表情的脸,自然不会忽略他耳根那一抹微微的红晕。

“国光,你是在……吃醋吗??”

被木樨园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手冢国光,看着她笑眯眯仿佛月牙一般的小嘴,不由自主的探过头去,一把含住了木樨园的小嘴,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木樨园同样睁得大大的眼睛,一直没有表情的眼角挂上一抹笑意。

黑乎乎的房间内,少年搂着少女纤细的腰肢,手不由得探入少女的衣摆内,触摸着少女特有的光滑的肌肤,微微颤抖的手指昭示着少年此时的不平静,却再没有更近一步了,拼命压抑着什么……

嘴巴依旧在忘情的吻着,慢慢的倒在柔软的被子上,慢慢的抬起头,放开她的嘴巴,额头靠额头,鼻尖抵着鼻尖的,眼睛看着眼睛……

两人口中呼出的气体在空气中交融着,然后消失,呼吸都有些急促的看着对方,却谁也没有动,生怕只是轻轻的一动,便是万劫不复……

窗外的新月仿佛小豆芽丝一般的细,却也有些微弱的光辉照­射­在地上,寂静的夜空让两人之间的氛围变的暧昧无比,紧紧的抱住对方,仿佛把对方揉入自己身体一般的用力。

木樨园手穿过手冢国光的扣缝,略微有些凉的手撑在手冢国光的胸膛上,感受到对方的轻颤,木樨园微微一怔,随后,便不再敢动了……

两人闭起眼睛,努力的使自己微微颤抖的心,平静下来……

第二天一早,木樨园和手冢国光,在冰晏哀怨的眼神中拉着两个大箱子出了手冢家的大宅,手冢妈妈一脸温柔的微笑的挥动着小手帕,表示告别。

一切都仿佛是那么的顺其自然,冰晏被木樨园送去了幼稚园,手冢国光回到了青学,大和部长在一片惋惜中去了青学的高等部,而手冢国光当上了部长,温柔细腻的大石也当上了副部长,当年的主角们也在第一次排名赛中上了正选的舞台,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

冰帝的迹部景吾在纠结于自己小妹莫名其妙看上手冢家小儿子的事情上外,依旧是个华丽至极到无与伦比的大少爷,三年级的学长隐退以后,一年级那些有技术的少年也如意的登上正选的宝座,嚣张到不可一世的想去全国大赛抢得王座。

立海大则是一片平和,部长用出尘绝美的微笑送别了学长们,转过头来依旧一脸微笑的加大了网球部的训练量,开过年的第一天,一个卷头发的­精­致少年带着与他的长相完全不符合的小恶魔脾气进了网球部,在部长的微笑,副部长的铁拳。军师的DATA下,哀怨的流着两条宽泪开始了他为期三年的地狱生活。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和啊,真好……

现在唯一等待的就是主角越前龙马的归来。

全国大赛的赛季渐渐的逼近,网球部也开始慢慢的步上正轨,天气也渐渐的炎热起来,冰晏不知为何,突然成为了贵族圈小少爷的老大,也许是用武力,抑或者是用魄力吧,反正到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木樨园的美国展览的作品也完成了小半。

随着飞机划过天际,排出一串尾气,故事,终于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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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快点……”一个长相­精­致的小男孩穿着­精­致的背带裤,带着米黄|­色­可爱的太阳帽,却做着与打扮完全不符合的冷静动作,呼唤着不远处穿着雪蓝­色­纱纺连衣裙,带着米黄|­色­和少年一个系列的帽子的少女,这一幕,让所有人不由自主的驻足观赏:“走吧,爱姨在等着呢!”

木樨园无奈的看着前方益发的少了孩子童真之气的儿子,依旧不慌不忙的向前走着,肩平恒稳,使得整个人的气质更加清逸几分。

牵上冰晏的小手,慢慢的走着,今天一早,真田玄一郎就打了电话给她,说是请她去看什么网球赛,原本自己不愿意动的,但看着难得来一次的冰晏撅着小嘴巴满脸期待,顿时心软下来,一时冲动的就答应了。

“木樨桑……”温柔的男声从身后响起。

熟悉的淡淡雅雅的声音让木樨园微微一怔,随后反映过来是谁后,连忙转过身子,微微扯开嘴角,微微笑起来:“你好,不二君……”

不二周助看着面前这个自从过年时候见过一面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得少女,脸上的笑意更甚,扬扬手中的相机:“木樨桑也来看网球赛了吗?我是来拍照片的哟……”

“恩,冰晏要来看网球赛,国光又没有时间,也只好我带他来了!”看着不二周助手上挂着的与手冢国光平时的运动服一样的衣服,木樨园微微有些诧异的瞠大了双眼,要不是他确实会打网球,木樨园是怎么也无法相信对面这个纤弱细致的孩子居然也是一个运动员:“恩,不二君已经是正选了吗??”。

不二周助微微笑着,点点头:“是呢,今年刚刚当上的呢,既然木樨桑也来观看网球比赛的话,那么我们一起吧,当然还有小冰晏……”

一行三人慢慢的走在大路上,旁边走过的一个个人身上穿着运动服,身后背着网球袋,一看便知道是个网球爱好者。

感受着这个里面的狂热的网球气氛,木樨园微微皱起眉头,这样热情似火的运动,果然她还是不习惯啊,不二周助蓝眸微显,微微侧过身子,挡住了直接往木樨园身上涌的内劲,三个人终于有些狼狈的挤出了人群,站在岸堤上,气喘嘘嘘的喘着气,冰晏则十分乖巧的拍着木樨园的背。

“不行了不行了,果然还是不适合我啊,好累……”木樨园用手扇着风,一阵微风吹过,裙摆与发线齐飞,不二周助站在木樨园的身后,看着如斯美好的女子,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冰晏从木樨园的小包包中,拿出100元硬币:“妈妈,我去给你买杯酸梅汤,你坐在那里休息会吧!”

“额,我与冰晏一起去吧,木樨桑你先休息会吧!”突然回过神的不二周助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冰晏的小脸,微微笑的回过头对木樨园说道。

的确有些累坏了的木樨园也不推辞,淡淡的点点头。

看着一大一小的两个背影,木樨园微微笑的摇摇头,捋了捋耳边的头发,小心翼翼的从旁边的台阶走下岸堤,岸堤的对面是一个似乎不曾被比赛使用的网球场,不过颜­色­依旧很新,看的出来经常使用的,一怔微风吹过,木樨园微微一愣,看着米黄|­色­的帽子从自己的头上飘落,落在了草丛的里面,一个穿红衣服带白­色­帽子的少年的头上,少年有些诧异的抓着帽子坐起来,迷茫的看看四周,在看见木樨园时,眼中划过一丝了然。

“那个,不好意思,那个帽子是我的……”木樨园有些尴尬的微微颔首,耳根有些微红。

越前龙马看看手中十分漂亮的女士帽子,猫眼微微一挑:“看的出来,给你吧……”

“谢谢……”木樨园小心翼翼的踏上细密的青草,小步小步的向前走着。

木樨园站着看着躺着的越前龙马,居高临下的让越前龙马有些不爽:“给你……”

似乎也觉得不是很礼貌的木樨园轻捻裙角,跪坐在越前龙马的身边,神情恭敬的微微颔首,从越前龙马手上接过自己的帽子,在看见他身边大大的网球袋时,脸上划过一丝诧异:“你也是选手吗?、”

“刚刚是,现在不是了……”说道这个,越前龙马就想起刚刚那个脑残的指错路得女孩,郁闷起来……:“迟到5分钟,被取消资格了!”

“额,对不起……”木樨园微微一愣,微微颔首道歉。

越前龙马奇怪的看着面前再次颔首的少女,他是在不了解,为什么这个女的会这么的多礼,明明才说了几句话,行礼就行了几次了,想到这里,越前龙马不由得有些拘谨,连忙坐起来,不再躺着,微微愣之间,居然微微颔首回了礼!

“请…请问……”一个有些颤颤巍巍的女声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沉寂,木樨园和越前龙马齐齐一怔,疑惑的转过头去。

只见一个穿着粉­色­裙子,扎着两个辫子的小姑娘正一脸尴尬的看着两个人,胀满红晕的脸颊看起来十分的可口,只是眼中闪烁着歉意,让木樨园更加疑惑的看着一眼对面的小男孩……

龙崎樱乃看着面前两人,直感觉到自己的脸仿佛火烧了一般,有些窘迫的搓着衣角,转过头盯着越前龙马:“你有没有赶上比赛……?”

“迟到5分钟,丧失资格了……”越前龙马终于想起对面这个少女是谁了,有些郁闷的拉了拉帽子,呐呐的说。

“对不起……”龙崎樱乃猛的鞠躬大声的喊道。

木樨园和越前龙马齐齐的被吓到,木樨园看着面前的小女孩,第一次看见道歉的如此激烈的人,木樨园那严谨的目光,不由得带上了挑剔的颜­色­,真是,太无礼了……

“是我害的吗??”有些沮丧的龙崎樱乃无奈的问着。

“答对,除了你,还有谁……”越前龙马也不推脱,直接一句话把小女孩打入深渊。

又是一片沉默。

“那个,口渴吗???我请你们喝饮料吧!”小女孩有些讨好的猛的抬起头,小手一拍,脸上挂着的有些兴奋的微笑。

半响后……

木樨园苦笑着坐在石凳上,接过越前龙马手中葡萄味的PAITA,粉衣小姑娘一脸尴尬的站在一边,红红的脸颊满是窘迫,龙崎樱乃看着面前小小的少年:“那个…对不起,我没有带零钱!”

“……”越前龙马有些无语的看了一眼不知道在窘迫个什么劲的龙崎樱乃,直接越过她坐在木樨园的身边,伸手打开易拉罐,仰头大大的喝了一口,满足的叹口气。

龙崎樱乃转过头,这才正式的看见了木樨园的存在,刚刚因为一直被帽子挡住看不见脸,龙崎樱乃没有认出来她,这会子帽子拿掉以后,龙崎樱乃看着那张熟悉的微微笑的脸,说话有些结巴了起来,手指着木樨园的脸:“你…你…你…不是手冢部长的妻子吗???”

突然被手指主的木樨园微微一愣:“太失礼了哟,龙崎小姐,淑女是不可以随便用手指指人的,不过还是很开心在这里遇见你呢!”

猛的反应过来的龙崎樱乃猛的收回手,脸颊更加的红了:“对不起,手冢太太!不过,您怎么会来网球公园呢?你……”不是不喜欢运动的吗??

“我儿子要来,国光又没有时间,所以……”木樨园有些无奈的继续抚额。

“原来如此啊……”龙崎樱乃呐呐的点头,虽然对对面少女那所谓的儿子很疑惑,但还是没有问出口!

“木樨桑,酸梅汤买回来了哟。真没想到,公园居然没有,还是去公园外买的呢!”宛如秋风一般温和的声音在三人的背后响起,几人齐齐的回首,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衬衫,有着亚麻­色­头发,眼睛笑的像新月一般的少年牵着一个­精­致的小男孩慢慢的走来,手中拎着一个塑料袋子。

“不二学长……”龙崎樱乃又开始一惊一乍起来。

不二周助这才发现另外一边的小学妹,微微颔首:“龙崎桑也来看网球赛吗??”

“恩,我是和­奶­­奶­一起来的!”龙崎樱乃点点头,遇见熟人了,显然心里也舒服一些。

“龙崎教练也来了吗??”

“妈妈,这是酸梅汤!”另外一边的冰晏可不管他们的客套,直接从口袋中拿出小小的杯子,将酸梅汤从瓶子里面到了出来,轻轻的递给木樨园,木樨园微微一笑,揉揉冰晏的头发……

突然,一个空的易拉罐从后面飞了过来,一把撞在了木樨园的手上,紫红­色­的酸梅汤猛的打翻,落在木樨园的裙子上,木樨园被冰凉的感觉猛的一击,跳了起来,有些狼狈的从包包里面拿出纸巾,擦拭着,不二周助急忙跑过来,关心的看着木樨园:“木樨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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