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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少夫人,医院到了!”
正眯着眼睛靠在椅背的木樨园迷迷糊糊间听见人这样说着,下一秒,便感觉一个轻轻柔柔的触感正抚摸着自己的脸。
有些费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手冢彩菜那担忧的脸:“妈妈,医院到了?”
“恩,快起来,不能在车里睡,会着凉的!”手冢妈妈声音轻轻柔柔的,木樨园感觉到一股温柔的气息,变的十分的舒服!
木樨园慢慢的起身,扶着手冢彩菜的手臂出了车门,司机连忙把车泊到一边的停车位上,接过手冢彩菜手中的包,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你去挂号吧!”走进医院的大厅,手冢彩菜如是的吩咐道,一边扶着木樨园向旁边的等候席走去:“挂妇科。”
“是,夫人!”司机微微颔首:“请问要通知忍足先生么?”
“不用了,你先去吧!”手冢彩菜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没有什么大病就不用通知忍足院长了,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检查。下一秒,司机消失了踪影。
虽然如此,但是司机拿着病历和检查表出来没有两分钟,东京综合医院的院长忍足 逹一已经匆匆走来。
“忍足院长,您怎么来了!”手冢彩菜向前一步,微笑着朝匆匆走过来的中年男子颔颔首,礼仪周全却比真正的应酬真实许多,大概,这就是8大家族这一辈的人的相处之道吧。
“下午好,手冢夫人,我刚刚下楼来看看,正好看见你家的司机在挂号,就去看了看,似乎,挂的是小春的名字呢,小春哪里不舒服啊!”忍足逹一疑惑的用眼神X光似地上下扫视着木樨园,除了眉宇间有一丝的疲惫,其他,看起来倒也蛮好的。
木樨园被忍足逹一这样一叫,猛的回过神,脸色绯红的连忙行礼:“忍足叔叔,您好!”
“恩,好好,小春哪里不舒服啊……”忍足逹一爱怜的看了看木樨园,对于这个自己好友的遗女他一直是又心疼又难受。
他十分的气愤自己的好友,居然就这样的把这样一个小小的孩子,抛在了这个孤单的人世间,他依旧记得那年,他还没有接掌医院,而是外科的一个小小的主任的时候,看着这个孩子,一脸平静的抱着已经死去的那个孩子,却怎么也无法跨出一步,而是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个孩子平静的走出医院,消失在夜幕中。
虽然,父亲让人在后面远远的跟着,但是,那淡然的神色,仿佛经历了所有的生死离别一般,空寂的可怕。
那时候,他便知道,她需要的,不是所谓的保护,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只是那时候,胆小的自己没有办法给予!
忍足逹一有些意外的看着这个因为自己的问题而莫名脸红起来的孩子,疑惑的看看站在她身边的手冢彩菜。
“这孩子,可能怀孕了,我带她来检查检查……”手冢彩菜一边说着,一边牵着木樨园越过忍足逹一,脸上温柔的笑容着,居然隐隐的有些得意的神色。
果然,忍足逹一的脸顿时僵住,脸上的眼镜猛的白光一闪,手冢彩菜十分不注重形象的再忍足逹一的背后用食指戳戳,然后,一脸无辜的回头看向自家的儿媳:“呵呵……小春,你忍足叔叔被吓到了!”
再看忍足逹一那似乎很正常的样子,其实,已经石化了……
“走吧,你忍足叔叔需要时间……”手冢彩菜一脸平静的说着惊世骇俗的话,木樨园看了看依旧没反应的忍足逹一,愣愣的点点头。
走进检查室,是一个看上去很和蔼的阿姨,木樨园有些害怕的看着手冢彩菜,手冢彩菜反握住木樨园的手,轻轻的紧了紧抓着木樨园手的手,微微的笑着:“小春不要紧张,妈妈会陪着你的!”
木樨园轻轻的点点头,慢慢的躺下。
“不要紧的,只是检查检查,不会疼的!”医生阿姨抽出一张面纸,擦擦刚刚洗过的有些湿漉漉的手,一边笑眯眯的说着。
不能不说,阿姨这样的微笑,的确让木樨园安心不少。
在检查的那一档,手冢彩菜慢慢的踱步的走出门,掏出手机,这才想起,刚刚自己因为怕影响医疗设备而早早的关了机。
“怎么样啊,小春的结果出来了么??”似乎已经从石化中转好的忍足逹一信步走来,脸上居然也有了一丝的期待,两只眼睛充满希望的看着手冢彩菜。
手冢彩菜回过神的看着忍足逹一,脸上立刻堆上满满的微笑:“忍足院长您自己是医生,难道还不知道这个检查所用的时间吗?”
言下之意就是,忍足逹一,你这句话问的真是没水准。
“喂喂喂,不用变脸变的那么假吧,虽然现在我们很少交集,以前怎么说也是同学!”忍足逹一有些郁闷的看着手冢彩菜,丝毫没有平时的狐狸院长的样子。
“呵呵,忍足君这是说的什么话,对了,精市那孩子现在还好吧!没几天就要手术了吧”手冢彩菜也不再和忍足逹一闹着玩了,十分一本正经的问道。
说道幸村精市,忍足逹一垂下头,随意的往门边的等候席上一坐,抬起头揉揉脸:“啊,没几天了,虽说可能性提高很多,但是还是有危险啊!”
“真是可怜的孩子呢!”手冢彩菜脸上慢慢的浮上担忧,虽然,一开始因为日曲晚凝是他带来的原因,对这个孩子有些意见,但,不管怎么说,这孩子还是好孩子一个啊,受了那么大的苦,却从来不哭,每天都是笑嘻嘻的!
忍足逹一苦笑一声:“是啊,谁说不是呢,想当年我们那一辈哪有这么多事情啊,多么纯洁啊,现在的孩子啊,你家小子早早的结了婚,幸村家的小子有病歪歪的,迹部那孩子又与他爸爸的性格完全背道而驰,我家这小子流连花丛,哎,我们这些做父母的,还真是累啊……”
“难道,侑士那孩子不是和你学的么??”手冢彩菜毫不留情的吐槽:“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嘛!你当年可不比你儿子逊色多少啊!”
“额,不要揭我老底嘛!”忍足逹一连忙摆摆手,表示投降,他可不想和当年东大的最佳辩手辩论谁比较花心这个问题,眼神有些期待的看看紧闭的门:“还没好啊,哎,真期待呢,不过说实在的,小春还这么小,怀孕对于她来说,很痛苦吧,她还有大把的青春可以享受!”
手冢彩菜也无奈的点点头,语气中满是无奈:“你也知道我们两家的情况,我上次去看了伯父,又老了啊……”
“哎,也是,他的确老了啊,拿一年前比较的话……”忍足逹一理解的点点头。
这时,门开了,已经穿戴整齐的木樨园慢慢的踱步走了出来,手中拿着报告,脸色有些怪异的看着手中的单子。
手冢彩菜疑惑的看着木樨园的脸,两忙迎身上去,接过木樨园手中的报告看了看,看着上面一大堆专业的英文,手冢彩菜的脸倒是越看越阳光。
忍足逹一看他们半天不说话,也走上前接过,眉宇间一丝疑惑的看着手中的报告:“又壬辰反应,确诊:怀孕了36天了,不是怀上了么,怎么那脸色呢?”
木樨园僵硬的扯着嘴角微微笑着,居然,还真的怀上了……
“小春啊,以后就要注意了,不能太剧烈的运动了,要保持良好的心情……”忍足逹一开始唠叨开来,却在唠叨到一半的时候被手冢彩菜打断。
“小春,你不是还要去看看幸村家的孩子吗?我去和你忍足叔叔谈这些问题就好了!”手冢彩菜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居然一反常态的只走了木樨园。
熟车熟路的走进忍足逹一的办公室,看着忍足逹一给自己泡了一杯茶,手冢彩菜一直满是微笑的脸上慢慢的浮上担忧:“小春才14,这个年纪怀孕,真的没有问题吗?”
“额,有什么问题呢,孩子的成长问题,应该不是问题吧!”忍足逹一也慢慢的垂下眼睑,脸色恢复一般的平和:“只是,很辛苦罢了,毕竟才14岁,还有一点,小春的身体底子不是很好,要好好的补补,不然很容易流掉!”
“这个我知道,还有就是咗啉那孩子,左眼,有没有好的可能性!”手冢彩菜振振精神,继续的开口问道。
“那得看他自己,想不想好了!……”
轻轻的推开那一扇门,满屋的阳光洒在坐在床上的少年身上,白皙的皮肤有种通透的美感,身边坐着娇小的少女,正低着头静静的削着手中的苹果,突然,木樨园有种不想打破这美感的想法,只是,事与愿违,那个美丽的少年,已经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小春……你来了!”语气中带着笑意,与惊喜!
那一个下午,木樨园觉得自己见到了,自从自己从坠回来后,在自己的表哥的脸上,所见到的最唯美的表情,尽然有那么一丝的冲动,说原谅,却在最后一秒,还是,咽下了肚子,无论现在多美好,有了的伤口,依旧会存在,自己能做的,仅仅是让它变淡,再变淡……
作者有话要说:[img]__84___313.jpg[/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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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病房,本城爱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款款走来的少女,脸上,带着的,依旧是那么熟悉的淡然微笑,一双眼眸中,依旧是那样深不见底的感觉,身姿,依旧是那么的优雅,让人自惭形秽,连忙放下手中的苹果,将凳子让出来,自己,站到一边去!
“听说,你肯手术了?”木樨园也不推辞,向本城爱颔颔首,便坐了下来,走了一会,腰也已经有些酸了。
幸村精市脸上划过一丝微微的红,眼睑半垂,也许因为开心的原因,整个人有了些许的生气:“恩,是啊,小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不是和手冢去德国……”治疗手臂的吗?
“啊,早上刚刚到的日本,因为最近身体的原因,妈妈带我来看看医生!”木樨园伸手拿过一边没有削完皮的苹果,继续削了起来。
淡淡的阳光撒到木樨园的脸上,仿若黑曜石一般的瞳孔,在阳光下,多了一丝的通透感,幸村精市的脸色却怎么也好不起来,眉头微微的皱着:“身体原因,你不舒服吗?”
其实,幸村精市的担忧,并不是没有根据,当初,木樨园的妈妈,不就是身体有病才逝世的吗》?他,十分 的担忧,这样的木樨园,会重蹈覆辙。
“不,你多虑了,我身体并无不妥,我只是,怀孕了而已!”木樨园丝毫不理会自己的话会给房间的人带来怎么样的震撼,依旧头也不抬的继续说着。
怀孕了???
幸村精市愣了愣,用怀疑的眼光上下扫视着木樨园的全身,个头,依旧那么的矮,腰,依旧那么的细,仿佛一用力就会断一般,这样较小的她,真的能怀上吗?幸村精市不禁怀疑。
将手中的苹果皮扔进一边的垃圾桶,用小刀小心翼翼的把整个苹果切成了一个个的小方块,用陶瓷的小盘子装好,递给幸村精市,从旁边,抽出一张面纸,擦拭着手,抬起头,淡然的看着幸村精市:“不要逃避,手术其实并不可怕!”
微微的笑意 慢慢的从幸村精市的脸上消失殆尽,眉宇间,慢慢的浮上一抹清愁,伸出手,揉揉自己的额头:“呵呵,被发现了吗?纵使我再怎样的去掩饰自己,小春你还是发现了啊!”
“幸村家的男人,可没有懦夫!”木樨园没有接幸村精市的话,只是没头没尾的接了这么一句话,眼神中满是坚定:“我都已经准备接受挑战,你,准备好了吗/”
幸村精市的身子猛的一怔,愣愣的看着木樨园的脸,头,不由自主的点了点,身上的气息也渐渐的变的坚定,不再柔和。
“那,告辞了!”仿佛陌生人一般的颔颔首,木樨园起身,转身准备离去,向门口走去。
“小春……”
在木樨园手放在门把手的那一刹那,身后少年那有些迟疑的声音随之响起,木樨园没有回头,但也没有离去,只是,维持着这个动作等着少年的话。
“你还不能原谅我么??”声音中有了一丝的痛苦,幸村精市撑着床沿有些吃力的向前探着身子,神情中多了几丝的期盼,看着自家表妹的嫣嫣红唇,期盼里面能够吐出自己想要听的话。
木樨园的手,慢慢从没把手上滑了下来,声音,冷冷的,听不出情绪:“何必呢,现在,这样是最好的!”
门,猛的拉开,少女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门内的少年仿佛脱力一般的倒在床上,两只眼睛无神的看着天花板,脸上没有笑容,亦没有失望,突然,仿佛想到什么一般,微微的笑开,随之,笑声放大。
是啊,这样就已经最好了不是吗?
不曾说原谅,不违背自己的良心,却还是,不时的过来看看自己,就算神情冷漠,言辞刻薄,也是关心不是么,能看见,能听见,能想起,就已经是最好的了!
罢了,熟悉的陌生人,说的就是他们吧!
木樨园踱步在医院的走廊,美丽的脸上是淡淡的微笑,想到手冢彩菜还没有来找自己,自然是不着急的慢慢的晃着,随手从大厅的介绍区拿了一本介绍的手册,走进一边的花园,坐在椅子上,慢慢的翻阅着,天上,是美丽的火烧云,已经是黄昏了啊……
花园的大人不多,比较多的是小小的孩子,看着医院的介绍,听着身后急促的跑步声,木樨园脸上礼仪的微笑中,多了一丝的了然。
“小姐!”有些诺诺的声音在木樨园的身后响起,本城爱用期盼的眼光看着前方坐着的少女能够回头。
只是,似乎让她失望了,少女,没有回头,只是,用淡淡的声音问候着:“呵呵,来了啊,过来坐吧,我们也很久没有说过话了吧!”
本城爱挪动着脚步站定在木樨园的身边,慢慢的坐下来,凝视着她翻动着书页的完美的手指,就是这十根纤细的手指,绣出了绝美的画卷,那些仿佛活着的绣品,同时也昭示着少女的心境,最近,她的心多了几分的彷徨,有些急切的一把抓住木樨园的手。
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弄懵了的木樨园疑惑的看着身边一脸焦急的少女:“怎么了?”
“小姐,我……该怎么办!”本城爱,满脸的痛苦,红唇中溢出的是破碎的呻吟。
看着眼前痛苦的少女,木樨园大概的了解到少女是为了什么了,随手放下手中的书页,反握住本城爱的手:“你,是不是还没有告诉他你是谁??还是说,他认出你来了!”
“都有,他怀疑我,我也没有告诉他!只是,我承诺他,只要他病好了,我就告诉他,我真实的身份!”本城爱叹口气理了理自己的情绪,慢慢的开口,缓缓的抱住自己的脑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他知道了我是谁以后,是不是会失望,是不是会痛苦,是不是,会恨我!”
“不会的,不会的……你要有信心!”木樨园一把抱住这个似乎进入梦寐的少女,有些心疼的安慰到,眼神看着天空,所谓的神,何其不公,为何,同是一个世界的人,却差异如此的大:“我相信,他是一个懂得理解的人,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所以,你要又信心!”
本城爱的身子猛的一僵,是啊,现在的他,早已不是以前的他了不是吗??
一下子钻出木樨园的怀抱,脸上有了一丝的希望:“恩,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了,绝对,不会放弃!”
木樨园用欣慰的目光看着少女蹦蹦跳跳远去的背影,神情中满是柔和,突然,怀中微微的震动起来,微微一怔,半响才回过神来,是手冢彩菜离去时硬塞给她的手机,掏出手机,看着手机上熟悉的名字,微微一笑,按上接通键:“国光……”
“小春……”手冢国光微微一愣,脸上闪过一丝的疑惑,本以为会过一会才听见小春的声音,没想到,第一瞬就让他听见了她的声音,他感觉,很开心:“怎么是你接的电话!”
“妈妈去和忍足叔叔说话了,我在花园里,手机在我身上的!”木樨园随意的往后面一靠,身子放松下来,这才感觉到身体的每块肌肉都在叫嚣着酸涩。
手冢国光转眼看看门内在兴致勃勃装扮着的队友和好友们,他们,说什么都要给办个欢迎会,手冢国光也随意的往栏杆上一靠:“我最近可能不会回家,你在家注意点,不舒服和妈妈说,对了,检查结果出来了吗?是怀孕吗?”
转过身子趴在栏杆上的手冢国光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后那些原本动作十分干练的队友们,已经齐齐的停止了动作,耳朵伸了老远,想要听什么。
“恩,确定了,的确怀孕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木樨园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脸上满是红晕。
“是吗?却定了啊,你要好好休息,等我回去!”手冢国光脸上浮现出一丝柔和的笑,慢慢的转身,疑惑的看着面前石化的众人,然后,抬脚,转身离去:“我先去洗澡了,就这样,挂了……”
人,走远了,菊丸英二捏捏自己的脸颊,愣愣的问身边的大石:“喂,大石,我没看错吧,那是部长吧!”
大石僵硬的笑笑:“对,你没看错……”
“还有什么怀孕什么的……”菊丸英二疑惑的用一双大眼睛盯着自己的好搭档大石。
大石有些欲哭无泪的看着外面已经有些朦胧的天空,原本还想瞒着队友,让他们安心训练来着,这下,看来不行了呢:“那个,部长夫人最近身体不太舒服,似乎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呢!”
怀孕???、
所有人集体石化,半响后……
“她怀孕怎么瞒着我们啊,真是太不华丽了,内kabaji!”
“WUSH”
“部长真是的,都瞒着我们,我们也想开心一下的嘛……”
所有的讨论,从迹部景吾的一场华丽论,和菊丸英二的嘟囔声中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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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手冢彩菜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了,木樨园有些疲惫的披着半路买的外套,苦笑着看着手冢庆人伸进来的手臂,无奈的摇摇头:“爸爸,不用这么紧张的,没事的!”
“啊啊啊,我知道啊,可是不扶着过会彩菜又会吵我了,你就满足爸爸我的小小要求吧!”手冢庆人也是一脸无奈的大声嚷嚷道,没有看见他身后的手冢彩菜的脸上,突然破碎的笑容!
手,慢慢的扶上那强壮的手臂,无奈的开口:“妈妈,这样让我自己都感觉紧张起来了!”
“小春你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不要抱怨了!爷爷还在大厅等着,所以我们先进去吧。”手冢彩菜一脸微笑着,一边毫不留情的在手冢庆人的腰际狠狠的揪了一把,看着他突然僵住的身体,好心情的揽住木樨园的肩膀,缓缓的朝门内走去。
跟着手冢彩菜的脚步缓缓的移动着,木樨园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淡淡的喜悦袭上心头,真的,里面真的有了一个小生命啊,原本纠结无比的心,此刻,却仿佛全部消失了,留下的只是淡淡的喜悦,此刻的她,连担忧的情绪都兴不起来了。
眼角的余光,看见那个宛若清水一般清澈的少年,此刻,正睁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没有表情的看着他们,有那么一瞬间,木樨园诧异的感觉,似乎自己已经和他不再一个世界了。
他,就仿佛一抹幽魂一般的孤寂,震撼了木樨园的心。
琥珀色的眼睛,注视着那背影的消失,慢慢地闭起,缓缓的转身,离去,有些大的和服衣角,在夜风的吹拂下,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走进偌大的手冢家的主宅,客厅中的手冢爷爷正一脸柔和的和对面的老人说着什么,木樨园看着坐在手冢爷爷对面的老人,脸上满是诧异,然后,泪水慢慢的袭上脸庞,不过肚子里面有孩子,大步的跑开,一把扑进老人的怀中:“爷爷……”
“小春啊……”木樨冬岩一把接住那纤细的身子,苍老的脸上浮起一抹微笑,看着孙女依旧稚嫩的脸,刮了一下木樨园的鼻子,有些埋怨的说:“都这么大了,还撒娇,马上都是孩子妈妈了!"
被这么一说的木樨园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坐正身体,不好意思的笑笑。
身后的手冢彩菜拍着胸脯被手冢庆人扶了进来,一进来就埋怨开来:“小春啊,你要把妈妈吓死了,以后可不能这么跑啊!”
“是……”木樨园微微颔首,脸上闪过一丝的懊悔。
突然,一抹红色走进了大厅,所有人疑惑的看着来人,木樨园更是惊诧:“国光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训练吗?”
“啊,我有些不放心,回来看看,一会在赶回去,祖父大人,木樨祖父,父亲,母亲,我回来了。”冷淡的朝一边的父母长辈颔颔首,一ρi股坐在木樨园的身边,看着木樨园那有些苍白的脸:“没事吧!”
木樨园微微的摇摇头,微微的笑着:“没事,就是有些没精神……”
“好好休息,我就去几天,等我回来……”手冢国光完全无视了一边的家长老人们,两只眼睛中只有木樨园的影子。
木樨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身边的老人,微微的点点头,手冢国光也微微一愣,然后拍拍自己的头:“对了,小春,景吾让我到家拨了电话给他,让你和他说说话!”
说完,手冢国光拨通了手机递给木樨园。
手冢国光看着那边接通电话的木樨园,缓缓的回过头,看向自己的父母与木樨家的爷爷,脸色慢慢严肃起来(没有不严肃的时候吧!):“你们真的决定让咗啉去立海大?青学不好吗?”
“不是,那孩子自己不愿意去青学的,我们也没有办法啊,毕竟神奈川我家也没有什么资产在那边,所以只有打电话给冬岩了!”手冢爷爷脸上闪过一丝的无奈,知道这孩子受过伤,所以,在看见这孩子用淡然的神情说出那样的要求,他怎么也拒绝不了。
手冢国光淡淡的点点头,如果住在木樨家的话,他也放心多了。
转头看看一边依旧抱着电话的木樨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脸色有些微红,却满脸愉悦的微笑,淡淡的叹口气,一年前,这张脸上还满是泪水,一脸倔强的维持着属于自己的高傲,一年后,已经是幸福的光华绽放全身了!
淡淡的垂下眼睑,一年前的一切都仿佛是噩梦一般,那时候的悲戚,那时候的不甘,那时候的一切都仿佛是天边的阴云,太阳出来了,就烟消云散,不留一点痕迹。
简单的几句寒蝉,手冢国光看看外面的天色,微微向众人颔首:“时间到了,我得走了!”
那边的木樨园挂掉电话,听见的正好是这句,走到手冢国光的面前,木樨园将手中的手机递给手冢国光:“要回去了啊,我送你去门口吧!”
点点头,与家人道别后,便与木樨园相携走了出来,天空挂着满月,淡淡的银光照在大地上,给恋人一种绮丽的感觉,手冢国光揽着木樨园的肩膀,享受着这淡淡的幸福感。
木樨园仰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国光,这样,让我想起了我们在德国的日子,每天,吃完饭,带着冰宴静静的走在幕尼黑的街道上,哪种淡淡的宁静,真的很舒服!”
“啊,以后我们有机会再去!”手冢国光想也不想的回答,只为了怀里娇妻的一抹微笑。
“去了训练基地,记得注意手臂的使用度,毕竟刚刚好,还是要好好保养的!”木樨园推推手冢国光,脸上挂上一抹与刚刚不一样的担忧,手轻轻的抚上手冢国光的手臂,脸上满是心疼,想起在德国治疗的日子,每天看着他那样痛苦的治疗,却没有办法帮他,那种无力的感觉,她不想在尝试一次。
手冢国光顿住脚步,与木樨园面对面的站着,双手,搭在木樨园的肩膀上,慢慢的将她抱进怀里:“对不起啊小春,曾经的我,是那样的伤害过你!”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木樨园连忙打断手冢国光的话,显然是不想回顾以前的一切,或许那会是他们一辈子的禁忌,不愿意想起那段日子,那些事情,仿佛只要向前看就可以了。
手冢国光脸上闪过一丝的了然,淡淡的点点头,抱着木樨园:“小春,辛苦你了,这个孩子,你真的愿意生下来吗、》?”
木樨园微微的一愣,疑惑的抬头看看手冢国光的脸:“你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不想要这个孩子??”
“不,小春,我想要,却不能不顾及你,你还这么小,我知道你是因为父亲母亲的话,才不顾自己的想生下来,所以我问的是,你自己,从内心,真的想要他吗?”手冢国光看着木樨园的眼睛,脸上满是认真。
木樨园微微的笑开了,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去检查前,我的确很混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可是,当我真正的知道肚子里面有一个孩子的时候,我甚至,都兴不起不喜欢他的念头,要我放弃他的生命,我真的做不到,无关爸爸妈妈,只是我自己这样想着,认为着!”
手冢国光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有些激动的将木樨园搂入怀中:“谢谢你,小春!”
站在门口,朝车子招招手,看着车子慢慢的启动,驶远,木樨园的脸上的笑容却并未放下,一直挂在脸上,车子,消失在了拐角处,木樨园收回目光,回头,却被身后的身影,吓的踉跄了下,一脚才空,木樨园的脑袋中,猛的一阵空白,脸上的红晕也猛的变白,紧紧的闭上眼睛,迎接那一刻的疼痛。
一个纤细而有力的手臂,猛的环住少女的腰肢,少女似乎等了半响,没有预想中的疼痛,慢慢的睁开眼睛。
木樨园感觉自己从地狱的门口走了一圈,明明心脏那样异样的跳动着,眼睛,却被眼前那双琥珀色的瞳孔给吸引了,依旧是淡然如水,丝毫没有情绪,那纤细非常的手臂,却仿佛有着无尽的力量,就这样,环住她的腰,救了她,还有,她的孩子!
仿佛终于知道害怕一般,站定的木樨园慢慢蹲下,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刚刚那一瞬间,她身上的寒毛都仿佛听到命令一般的立正站好。
“以后,请不要随意的后退,因为,很有可能,是深渊……”少年的声音依旧懒懒散散,一字一顿的说着,清澈的嗓音在这夜晚的月光下显得有些幽凉,有些旷的浴衣随着少年那懒懒散散的脚步,消失在门后,不一会,门内传来手冢彩菜焦急的语句和脚步声。
木樨园无奈的微微一笑,似乎刚刚的自己,被教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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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过着,木樨园也一天天昏睡的时间更加的长了,基地的训练也早早的结束,手冢国光也回来了,每日为全国大赛做着准备,幸村精市在术后调养着身体,坚持做着复建,看的出来,木樨园的话对他还是有好处的。
“国光,你要出去了??”
原本在门口换着鞋子的手冢国光,转过头,看见从长廊尽头走来的倦意少女,长长的黑发不似平常的盘起来,而是就这样随意的批在脑后,给人感觉一丝朦胧美,自从医院检查出木樨园确实怀孕后,手冢国光和木樨园小夫妻二人,就从别墅搬了回来。
纵使,现在手冢国光从跑步去学校变成了公车去学校。
“啊……你要是困就再去睡一会。”手冢国光连忙走上前扶上木樨园的手臂,看着小妻子昏昏欲睡的脸,有些心疼。
看看窗外湛蓝的天空,木樨园秀气的眉头微微隆起:“这次,是和美国队打吗,你的手臂,现在可以上场了吗??”
手冢国光摇摇头:“这次我是作为特别教练回来的,所以,是不会上场的,你就放心吧!”
做教练?/那就不用上场了吧,既然如此,木樨园拉拉手冢国光的手臂:“国光,我和你一起过去看看吧,好久没有出去走动走动了,都快发霉了!”
手冢国光看着自家小妻子认真的脸,有些疑惑的看着她的脸:“额,为什么突然想出去?而且那里人多手杂的,一不小心碰到哪里了怎么办……”
“国光,你多虑了啦,现在的我一直昏睡着也不是个事,出去走走更有益于身体健康,我在后面看,只要不到人群中间去,应该就没事了!难得你不用上台,我不用担心,让我去看看吧!”木樨园倒也怪了,这次硬要跟着去,脸上满是期待的神色。
手冢国光无奈的摇摇头:“那你赶紧回去换衣服吧,我在这里等你!”
“恩……”开心的看着手冢国光点了头,木樨园微笑着转身离去。
手Сhā在口袋中,手冢国光站在门前看着自家的院子,自从婚后,他就一直没有好好的看自家的院子,这一年来,事情真的很多啊,手冢国光走到旁边的长廊,坐了下来,长廊的尾端,也摇摇晃晃的走来了一个纤细的身影。
看着少年穿着大一号的和服,手冢国光有些不理解的皱皱眉头,这些衣服,都是新的不是吗?
“手冢……国光哥哥?是吗……”少年的声音飘渺的弥漫在长廊间,明明说出疑惑的话,脸上却依旧一幅淡然样子,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被半掩的眼睑遮盖着,抱着手臂一ρi股坐在了手冢国光的身边,眼睛无神的看着一方。
手冢国光疑惑的看着少年,自从他来到手冢家后,他确实,没有好好的观察过这个二爷爷家的孙子,此刻一看,才发现这个少年精致的不像话,眼睛不似他那样妩媚的丹凤,而是,一个很平和的杏核眼,五官不算多美,配在一起却有了异样的魅惑感,特别,是那双无神却仿似深潭一般的双眼……
“啊……我是手冢国光!”对于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弟弟,手冢国光并没有感觉到反感,而是,平淡的接收了,只是,这个弟弟,却有着让人心疼不已的性格。
手冢咗啉微微的转过头,眼界撇着手冢国光的脸,微微的笑开:“哥哥,你很漂亮……”
“……”
“嫂子也很漂亮啊,所以,未来,你们的孩子,一定也是很美丽的!”手冢咗啉转过头,看向另一个方向,眼神中多了一丝的悠远。
顺着手冢咗啉的目光,看着走廊的尽头,被木樨园牵着手的手冢冰宴,脸上正挂着开心的笑在说着什么,而木樨园,也难得没有穿和服而是一身运动服,扎着马尾,整个人洋溢着运动的气息,手冢冰宴与木樨园穿着的是同色系的运动服,异色的双瞳,一绿一黑,已不是冰冷,而是一幅温暖的模样。
看向自己的小妻子和儿子,手冢国光的脸上划过一丝的温暖,带上了一丝笑意。
“瞧,哥哥你是个幸福的男人呢,比谁……都幸福啊!”手冢咗啉的声音很飘渺,仿佛咏叹调一般的语气配上他面无表情的脸,还真是怪异。
就在手冢国光疑惑的眼神中,少年披着大一号的和服,飘飘忽忽的越过手冢国光,消失在拐角处。
“刚刚是咗啉君吗?”木樨园慢慢悠悠的走过来,疑惑的越过手冢国光的身子看向拐角处消失的衣角,淡淡的垂下眼睑:“总觉得,咗啉君有很多心事的样子呢,也许是伯父伯母的话对他打击太大了一点吧,不知道为什么总给我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呢!”
手冢国光疑惑的看着木樨园,就他看来,木樨园不像会和咗啉那种性格过多交往的人,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额,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被那么一双眼睛看着,总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呢!”木樨园苦笑着说道,虽然没做坏事,被那双透彻的眼睛看着,总有种罪恶感呢。
手冢国光也随着木樨园的眼睛朝身后看看,叹口气:“小春,你还不知道吧,咗啉他,左眼已经看不见了呀!”
咗啉他……左眼已经看不见了啊……
木樨园呆愣着身子,疑惑的看着手冢国光,明明只是,一只眼睛看不见而已,为何,那一双眼睛,给人的感觉都是那么的深不见底的样子。
“妈妈,我们还不走吗?”冰宴有些不赖烦的拉拉木樨园的手,小脸上满是不耐烦。
“啊,不好意思啦,冰宴,国光,我们走吧,你不是要去坐教练席吗。、?”木樨园微笑的挽上手冢国光手臂,手冢国光牵住冰宴的小手,向门口走去。
冰宴一边跟随着手冢国光的脚步,一边慢慢的回头,脸上,不再是刚刚天真不已的笑容,而是属于那在流星街和揍敌客家专属的嗜血表情,异色的双瞳,不再散发着温暖,而是寒冬般的冷然,看着那站在门口纤细到不可思议,面无表情的少年,伸出没有被牵住的那只手,做了一个手枪的姿势,闭起一只眼睛,在那人难得的疑惑表情中,嘴巴做了一个“pang”的口型,然后,回头,与手冢国光和木樨园消失在大门口。
有些头疼的看着一脸微笑看着自己的川上管家,以及他身后那辆房车,手冢国光抚额:“不需要这样吧,这样去不是太引人瞩目了吗?我不是迹部景吾……”
“不会的,迹部少爷会先一步到会场,所以不会引人瞩目的,难道少爷你,想让少奶奶做公车去会场吗?”川上隆脸色微变,十分自然的就回了手冢国光的话,神色中满是自信,他自信着,少爷不会反驳他的提议。
看着身边半靠在自己身上的小妻子,手冢国光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车子,随后,无奈的点点头:“好吧……”
车子平稳的开在了路上,冰宴坐在前面的副驾驶,眼睛透过后视镜,看着自家的妈妈正靠在爸爸的身上,神色安然,一直微笑着的脸渐渐变的阴霾下来,他讨厌那个男人看妈妈的眼神,讨厌他那张无表情的脸,反正,他讨厌他的一切,所以,不要妄想来伤害他的妈妈。
不一会,便到了比赛的场地,木樨园愣愣的看着面前坐落的庞大的体育馆,直到手冢国光拉拉她,她才回过神来,微微一笑:“真没想到,网球,原来是这样的受欢迎啊,这样大的体育场。”
“啊……网球是一项有魅力的运动!”手冢国光在说道自己钟情的运动时,脸上充满了自豪感。
“啊,部长,还有……部长夫人!”远处传来有活力的声音,那清脆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菊丸英二,活力无比啊。
木樨园微微一愣,缓缓的转过身子,看见一群穿着红色外套的少年正一脸笑容的跑了过来,为首的就是活力少年菊丸英二,被他夹在胳膊里面的是一脸拽像的越前龙马,身后跟着的是一脸担忧的看着越前龙马的忍足侑士,说起来,这表情像极了大石秀一郎,而那个橘色头发和黑色的卷发的少年她没有见过,走在最后的则是以迹部景吾为首的一行人。
不二周助看见木樨园,微微一愣,随后笑开的大步走上前来:“木樨桑,你来了啊,身体好点了吗??”
木樨园微微颔首,脸上挂满了微笑:“谢谢不二君关心,已经无大碍了!”
“真是不华丽啊,这样了居然还来看比赛!”虽然迹部景吾的话依旧张扬,但里面的关怀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景吾叔叔…,妈妈哪里不华丽了呢??”冰宴微微笑的看着迹部景吾,脸上的表情竟然与不二周助如出一辙,凉凉的微笑,已经身边那棵树叶纷飞,树干渐渐不满刮痕的小树,显然让迹部景吾压力不小。
木樨园连忙拉住冰宴,脸上带着淡淡的责备:“不许恐吓你景吾叔叔,小心他让美芽来报复你!”
“哈》?哈?哈?她、她、她已经有孩子了??”旁边慢一拍的某人,一脸惊恐的抓着海带一样的头发,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稳重无比的副部长,眼神中满是疑问。
真田玄一郎一脸镇定的伸出右手,紧握成拳,好不留情的一拳挥上去,然后一巴掌拍在切原赤也的后脑勺,弯腰鞠躬:“不好意思了,手冢,小春,这是我那刚收的一年级生,有些不懂礼貌。”
“没事哟,玄一郎,礼仪这东西以后可以补习的嘛,正好以后院首家的孩子还要来上课,让他顺便也来吧!”木樨园的眼睛ⅿⅿ笑,语气有些调侃,神情居然是异样的认真。
真田玄一郎微微一愣,然后颔首:“礼仪就不用了,小春,以后帮他补补英文就好了!”
迹部景吾郁闷的看着面前相互恭维着太极的俩人,幽怨的看向站在旁边不动如山的手冢国光,眼神中满是控诉,小春跟了你以后,还真是越来越腹黑了啊。
一阵嬉笑中,所有人都入了场,在入后场的时候,木樨园和手冢国光招招手:“那,国光,我就先和冰宴去看台了,各位,我会为你们加油的哟……”
“好的,要是身体不舒服,就早点回家,注意安全!”似乎,遇上了木樨园手冢国光就变得异常的唠叨的样子。
挥挥手与各位道别,牵着冰宴的小手,往外面的看台走去,而冰宴,则是,慢慢的放出风刃贴在离身体10厘米的距离护着自己和妈妈大人,丝毫不理会碰到自己的人又多危险。
“啊啊啊啊啊,凯宾sama……啊——”
似乎看见了什么似的,原本走在木樨园前面的少女,突然头一扭的猛的回头,一把推开身后的木樨园,手在离木樨园10厘米的时候,猛的被风刃划开,而在这个之前,冰宴早已一脸冷然的站在的木樨园的前面,身边的气流猛烈的翻滚起来。
“女人,给我滚……”
6岁的孩子,声音依旧稚嫩,却有着怎么也不容忽视的尊贵感,眼神冷冷的看着不远处往这边走来的金发少年。
木樨园连忙扯住冰宴的手,摇摇头:“冰宴,不可以哟……”
冰宴一脸冷酷的瞪了凯宾一眼,回头冷冷的看着抱着手蹲在地上的少女,冷冷的开口:“幻想桑,帮我解决了!”
“是,冰宴少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少女,一把拖起地上的少女,消失在人前,回头等待着凯宾的到来,直到,凯宾的脚步到了冰宴的身前,冰宴冷冷的开口:“是你要打败越前龙马??”
凯宾微微一愣,随后,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脸上满是战意。
“那么,请加油吧??”木樨园截住了下面冰宴的话,微微笑的想凯宾送出祝福,一手拉着冰宴,转身走去。
凯宾愣住的看着远去的二人的背影,郁闷的切了一声:“奇怪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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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万众瞩目中,比赛,终于开始了……
木樨园拽着冰宴的手,盯着电子大屏幕,微微笑着问:“冰宴,你说,第一个出场的是谁呢??”
“不知道呢,不过对手很奇怪呢!”冰宴撑着脑袋脸上满是疑惑,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看台少女们手中拿得画报:“妈妈你看,那个海报上的人,感觉,很像精市叔叔呢!”
木樨园随着冰宴的小手指向前看去,果然海报上的少年脸庞精致,棕色的发丝肆意的飘散在空中,若不是手臂上小小突起的肌肉块,谁都会把他当作纤纤美少年吧……
不过,是不是,太花哨了,不是网球比赛吗、?怎么搞的跟偶像明星似的……
有些黑线的看着海报上那镁光灯闪烁的背景,木樨园再一次感叹,这个世界上果然什么人都有!
下面传来入场司仪的声音,原来是两队队员入场了,木樨园也难得一次的好奇的伸长了脖子,希望看见是谁出场,毕竟,手冢国光回家后就闭口不谈比赛的事,说是不想让她担心,除了知道被打了一巴掌的越前龙马入围,其他的人,依旧是个迷啊……
看着鱼贯走进的两队人,木樨园再一次的睁大了双眼,有些惊疑不定的指着场内问自己的儿子:“冰宴,那个是你迹部叔叔和真田玄一郎叔叔吧!”
“恩,原来在门口看见他们穿红衣服的都是比赛选手啊,以为爸爸那个基地的人都是穿红色的呢!”冰宴一幅小大人的模样摩挲着下巴,一脸严肃:“这样就说得通为什么只看见那几个人,而没有看见爸爸的队友了!”
木樨园看着那好不逊色于国际选手的日本队队员们,缓缓的叹了一口气,若是,若是此时的幸村已经康复的话,应该,也会站在这里吧,带着绝色的容颜,与神之子的气场,站在这里吧……
只可惜啊……
在司仪宣布了比赛的事宜后,两队人又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区,就在木樨园怔忪的那么一时间,第一场比赛,要开始了……
大屏幕的电子码在不停的翻滚着,就在所有人的期待下,日本队休息区的门口,渐渐的出现了两个身影,一坚毅,一傲然:“迹部景吾、真田玄一郎……”
电子屏幕跳的很快,便定了下来,日本的下面,明晃晃的写着:迹部景吾、真田玄一郎,只见两人走到球场的中间,木樨园看见身边的人的脸上浮现出激动的笑,随着一开始凌乱不堪的“迹部……”到最后整齐如一,丝毫不逊于那个所谓的美国队的偶像。
冰之帝王,缓缓的闭上眼睛,傲然的伸出右手,在天空“啪——”的一个响指,世界,寂静了!
“胜者……就是我……”随着被扔上天的外套,简单的五个字,道尽了他的自信,与势在必得……
“啊————————”所有人疯狂了……
木樨园苦笑的捂着耳朵与冰宴对视一眼,而冰宴则是冷着张小脸,不停的放着冷气,所有人的疯狂,才不顾冰宴身上越来越低的气压。
司仪继续播着自己的台词,只是,在那个气体喷出来的一刹那,冰宴的脸,终于黑到了最低点,因为那个该死的干冰,正好一股脑的像木樨园这里飘来,完全无视身边的人会受伤,凌厉的风刃在木樨园面前堆积成了风墙,那些干冰,居然一点都没有透过来,不过,坐在四周的人就惨了,几乎都有着不大不小的伤,幸亏没有杀意,否则,都会死的吧。
异色的双瞳如暗夜的死神,死死的盯着场下美国队教练席的那个男人,满意的看见他打了一个冷颤,嗤笑一声……
随着对手的出现,木樨园看看电子码,对手栏则写着:比利.凯帝 迈克李,一个帽子少年,一个很严肃的大叔。
“妈妈,那个女人,是谁?爸爸呢?”冰宴看了看日本队的教练席,原本爸爸不是说来做教练的吗?为什么现在坐在教练席的是一个女人呢??冰宴有些不爽的看了看教练席的女人。
木樨园无奈的摇摇头,苦笑一声:“不知道呢,也是基地的教练吧,你也知道,爸爸从来不告诉妈妈比赛的事!”
是的,从来不告诉她比赛的事,就好像,她从来不会说刺绣上的事一样,他们知道对方对此事无兴趣,自然不会浪费时间来做所谓的夫妻之间的调和,一静一动,才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默契。
冰宴点点头,继续盯着球场,自从他学了这个网球后,他才知道,自己所骄傲的武力其实在很多方面很无用,在这个规矩极大的球场上,他除了身体的素质尤为的高以外,几乎,没有任何的优势……
虽然,爸爸已经说,他很厉害了……
但是,不用念,只凭单纯的技巧与身体素质,他还远远的MADAMDADANAI,他喜欢越前龙马的这句话,因为,每次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都感觉自己的血在沸腾,就仿佛,当初那迫切想打败库洛洛叔叔的心一般……
下面的比赛开始了,迹部景吾和真田玄一郎糟糕的配合,就连木樨园都看出来了端倪,但是,真正让她开始皱眉的,却是他们所谓的对手,美国队……
“心态不对……”冰宴淡淡的呢喃了一句,闭着眼睛,周围有微微的风在吹拂着,然后,猛的睁开眼睛:“他们居然把这场比赛当成一场秀,真是可笑……”
面对儿子的成熟,木樨园有些无奈的抚额,摸摸冰宴的小脑袋,微微笑道:“不用气愤了,无论他们抱有的,是怎样的心态,你只要知道,一定会把他们打败的,不久好了?内,冰宴?”
“恩,让爸爸好好教育他们一下……”感受到木樨园的爱抚,冰宴立马从小狮子变成了小猫咪,乖巧的靠在木樨园的身上……
“妈妈,我去……上个厕所……”冰宴脸色有些红红的不好意思的说道,低着小脑袋,显然觉得很难为情……
木樨园掩着嘴巴微微一笑,伸手捏捏冰宴的脸颊:“好,我陪你去吧!不好意思,请让一下好吗?”
身边的少女不耐烦的皱着眉头,转过头刚准备说着什么,只是在眼睛看到那双有些阴郁的异色双瞳的时候,萎缩了一下,轻轻的点点头:“是……”
木樨园有些疑惑的走出去,回头看看少女,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用敬语……
“请问一下,知道洗手间在哪吗?”木樨园带着冰宴,半响也没找到洗手间,有些不好意思的拉住身边经过的一个少年,问道……
特利.葛利斐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穿着运动衣的少女,正一脸羞涩的问着自己问题,而她的手中则牵着一个孩子,孩子有着少见的异色双瞳,里面却充满了阴郁,特利.葛利斐漂亮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的讶异,却还是掩饰的很好的微微笑道:“这里是选手同道,顾客洗手间在外围走廊……”
“谢谢……不过,请告诉我内围的洗手间,我有这个应该可以使用……”木樨园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卡片递过去……
通行证吗??
特利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笑眯眯的少女,有些吃不准,这个少女是日本队哪家的亲戚,不过,一切都与他无关不是……指了指走廊的尽头:“一直往那里走就好了……”
“谢谢您,先生……”微微颔首,低头朝冰宴微微一笑,牵着他的手转身离去。
“妈妈,以后还是不要随便问怪蜀黍话比较好,爸爸说,越美丽的人越危险……就更伊尔迷叔叔一样……”
特利也转身,想把这件事作为一个小小的Сhā曲,过后就淡忘,不过,当孩子特有的童稚的声音入自己的耳朵的时候,他如愿以偿的石化了:OH MY GOD,难道亚洲的女人都是如此吗?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居然看起来才14.15岁的样子,真是恐怖……
牵着上完洗手间的冰宴,木樨园倒也没有急着会座位,而是牵着冰宴在各个出口同道绕着,换着角度看着,场上的比赛依旧激烈,从不同的地方看,有种不同的美感……
“已经2-0了,真的可以赢吗?”男子的声音里面充满了疑惑,却也成功的让原本已经移动脚步准备转移的木樨园给停了下来。
“不用担心,没事的,美国队已经稳定下来了,接下来就是他们的时间了!”一个有些猥琐却颤颤巍巍的声音随之响起。
木樨园脸色一禀,日本人吗??居然为了美国队……似乎,发生了些不得了的事情呢。
看着自己妈妈阴郁下来的脸,冰宴也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两眼,暗自在心中记住了此刻坐在这个坐席前三排的人的脸……
网球,是一种娱乐,是一种精神,不是一个赌博的工具……
手冢冰宴没有发现,冥冥之中,他的心,已经从血腥的喊打喊杀,变的越来越平和,现在,已经开始投入一个对他来说毫无意义的运动,过上了越来越平淡的生活,与,曾经的揍敌客和流星街完全不同的生活……
使得他,越来越接近木樨园所期待的样子……拥有梦想的眼睛,是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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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看见爸爸了,妈妈……”突然冰宴开心的指着台下那群穿红衣的日本队中那抹穿蓝衣的身影,迈着小短腿,就这样跑到了前面,旁边的人一脸诧异的看着跑出来的小孩。
木樨园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也跟着走了上前,脸上挂着的是温婉的笑:“冰宴,不可以哟,不能打扰别人看比赛~!”
就在木樨园暴露到人群中的时候,下场传来一个刚毅的声音:“表演开始……”
“表演?”木樨园微微一愣,便看见那个黑皮肤的大叔打出了惊人的一球。
一旁一直陪笑的山本脸色突然的一沉,这里是贵宾区,此刻正是谈事情的重要时期,整整衣领,脸上满是与刚刚的怯弱不一样的精明,走到木樨园的面前:“小姐,这里是贵宾区,你们可不能到这里来哟!”
木樨园微微一愣,连忙一脸的不好意思,颔首:“对不起,只是孩子突然看见他爸爸跑了出来,我们这就出去!”
山本露出微笑,回礼道:“既然如此的话,我送你出去吧,这里可不是能乱走的哟!”
“那,麻烦你了。”木樨园脸上同样露出微笑,不过,却是比山本的微笑更加的高深莫测,更加的,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山本掩饰住心头的讶异,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木樨园一边走出去,一边用眼睛环顾着看台,当找到青学的一行人时,木樨园脸上露出微笑,转头朝跟在他们伸手的山本说道:“不用送了,先生,我已经看到同伴们了,”
山本也急切的需要回去稳住那些投资商们,自然是点头称是,转身离去了……
“妈妈,你在这等着,我去告诉爸爸的那些队员去!”说完,一个闪身,就已经消失在了木樨园的面前。
有些无目的的走着,从一个一个的出入口,可以看见场上的比赛,似乎此时的比赛对日本队很不利的样子,已经,4-4了啊,不过,木樨园低头莞尔一笑,他们是不会就是罢休的吧,日本国中网球界的王者,岂荣外来者看扁呢?
靠着出入门口,没有暴露人前,也不会被太阳晒着,木樨园看着下面球场的一场一场的闹剧。
突然,迹部景吾仿佛被激怒了一般,身体呈现出一个诡异的弯曲角度,那颗黄|色的小球,仿佛被装在火箭桶一般,猛的喷发出去。
木樨园的嘴角慢慢的划出一个弧度,果然是高傲的人呢,不容许自己输,和小时候一样,一点都没有改变。
很快,第一场双打在最后这个组合尤为的配合下,取得了第一场的胜利,虽然对日本队很好,只是,木樨园此刻,似乎并不是很好呢。
因为,怀孕这么久,第一次孕吐居然就这么毫无准备的来了。
捂着嘴巴,木樨园脸色有些发青的小跑起来,无头苍蝇一般的乱撞,终于跑到了刚刚冰宴去的那个洗手间,不顾一切的干呕起来,神色痛苦的扒着洗手台,终于,仿佛平息了下来的感觉,有些踉跄的走出门,靠着墙小步小步的走着。
比利凯利和迈克李,虽然双打输了,却充满了斗志,看着身边的迈克李,比利凯利大笑道:“开来我们还需要多加努力啊!”
迈克李却没有答话,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走,快速的走到摇摇欲坠的少女身边:“小姐,你没事吧!”
木樨园有些疑惑的抬头,入眼的是一张坚毅的脸庞,很眼熟,这才想起,这个男人,就是刚刚在赛场上的男人啊,摇摇头,虚弱的回答道:“没什么,我只是有些累罢了,能够麻烦你们送我去日本队那边吗?”
虽然不愿意,此刻也不得不求人了。
比利凯利点点头,看着已经闭着眼睛靠着墙的少女,连忙催促着迈克李:“迈克,我们先送他去日本队那边!”
抱着明显不知道是昏迷还是睡着的少女,两人无奈的在刚刚下场一身臭汗,急需休息的时候,向对手日本队挺进,走过美国队的门,恰逢葛利斯兄弟出门,特利疑惑的看看被迈克李抱在怀里的少女,怔了怔:“比利,迈克,你们比赛怎么会带了一个女孩呢?”
“半路上遇到的,似乎是日本队的什么人,我这送他过去……”迈克李倒是一本正经的回答了。
特利看着远去的两人的背影,脸上难得露出的是疑惑的表情,托姆奇怪的看看身边的兄弟:“怎么了,特利!”
“没有,总觉得那个少女,很眼熟的样子……到底是在哪见过呢??”特利一边被托姆拉着走着一边托着下巴疑惑着,突然仿佛反映过来的一拍手:“刚刚带着小孩来问厕所位置的,她晕倒了,那她儿子呢?”
托姆有些郁闷的看着自己身边沉寂在自己世界中的兄弟,真想吼一声。这是在比赛啊,兄弟。
一直在休息室的日本队众人,正在为外面的欢呼声感到郁闷的时候,门,被扣扣的敲响了。
“我去开门!”越前龙马拉拉帽子,一脸酷像的拉拉帽子,走到门边,拉开门……
迈克李抱着木樨园站在门口,大概由于抱着人的原因,居然一脚侧过越前龙马的身子,径直的走进去,把木樨园平放在椅子上,所有人疑惑的看着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美国队会跑到日本队这边来,手中还抱着一个少女。
“小春?”手冢国光看着少女身上熟悉的衣服,心头猛的一怔,连忙跑到木樨园的身边,一把推开迈克李,摇了摇木樨园。
木樨园慢慢的睁开眼睛,迷蒙着双眼四处张望着,看到手冢国光那一脸担忧的时候,微微一笑:“国光,没事的,我只是有点困!”
手冢国光的心,这才安定了下来,站起来,对着迈克李和比利凯利鞠躬道:“谢谢你们送我的妻子回来,十分感谢!”
妻子?》??
迈克李看了看睡在椅子上的木樨园,微微的点点头:“不用谢,我们也是顺手而已!”说完,便拉着因为妻子二字而石化的比利凯利走出了门,心中不免感叹道,日本,果然是个早婚制的国家啊,明明都还很小的说。
后来的比赛,都在木樨园的一觉中给睡了过去,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被手冢抱着坐在了自己的车子里面,走在了回家的路上,迷蒙着双眼:“国光,你们比赛,结束了??”
“啊……结束了!”手冢国光皱着眉头看着自家的小妻子乱动,连忙一手压下她的肩膀,再次的把她塞进自己脱下来给她当被子盖的运动衣内。
“那,结果怎么样……?”木樨园倒也不推辞,就这样安然的被手冢国光抱在怀里,享受着,这温馨的一刻,用手指轻轻的揉着衣角,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对不起,国光,明明说好去看比赛的,却是给你添麻烦了。”
手冢国光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家小妻子可爱的小动作,一把把木樨园的手抓进手心:“没有麻烦,只是,以后你可不能再吓我了,居然是被抱回来的》”
“恩,那我以后还可以看你的比赛吗??”木樨园眨巴着大眼睛,里面充满希翼,仿佛里面写满了:快答应我吧快答应我吧……
“可以,不过,得保证自己身体能行的时候!”手冢国光揉揉木樨园的发,脸上难得划出一丝笑容,自己的妻子想要了解自己丈夫所喜爱的东西,他,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呢?
“啊,对了,最后那个美国队的教练有没有被抓啊……”木樨园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抓住手冢国光的衣襟。
手冢国光有些诧异的看向自家的小妻子:“抓了,你怎么知道这回事的啊!”
“没什么,只是,知道而已!”她当然知道,正直且真心爱着网球的青学队员,自然不会容忍如斯的网球败类的存在咯,比赛,当作一场秀,居然把他们喜欢网球的心,当作他们成名的踏脚石,不可原谅。
回到本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5点了,木樨园在手冢国光的搀扶下走进了手冢家的大门,迎面走来的是,那一抹依旧懒懒散散的影子,看到他们二人进来的时候,似乎愣了一下,虽然开口:“哥哥,嫂子,你们回来了 啊!”
手冢国光点点头,木樨园微笑着朝着手冢咗啉打着招呼:“晚上好啊,咗啉君!”
“啊,嫂子好,不过,伯母大人现在在客厅,似乎在等着你们呢!”说完这一句的咗啉,飘飘忽忽的走远,留下疑惑对视的小夫妻二人。
“国光,刚刚咗啉君,是不是在幸灾乐祸!”木樨园愣愣的看着远去的背影。
“啊……”
果然,走进了手冢家的大厅,手冢彩菜正一脸阴沉的坐在里面喝着茶,看见木樨园完好如初的被扶着进来的时候,这才松了口气,接过手冢国光手中的木樨园,扶到一边坐了下来,转过头:“国光,怎么可以将小春带到那么人多的地方呢,要是碰着哪怎么办!”
“对不起妈妈……”手冢国光一脸冷然的颔首。
“果然还是不能让小春怀孕的时候和国光过多的接触啊,要是我可爱的小孙子也和儿子一样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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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啊啊啊啊,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昨天中指的指尖被刀片给划下来了,打一个字都疼一下,完全没灵感的都……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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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彩菜看着和睦的一家人,开心的在说着什么,心中涌起的,是淡淡的满足……
一年前的一切,都仿佛做梦一般,一场场闹剧,一次次的交锋,让那个孩子受了多大的罪,说实话,手冢彩菜的内心,并不是对日曲晚凝有多大的偏见,若是平常人家的孩子,自己也会夸奖一句好可爱什么的,只是,当那个孩子,与国光在一起的时候,她却无法不对她充满了偏见,她,不适合这样的家庭……
就算,那时候的国光,第一次卸下冷凝的表情,恳求着自己,自己也没有让步,现在看来,自己当初并没有错不是吗?
他们现在,很幸福……
夜晚的木樨园,静静的躺在手冢国光的怀里,大眼睛居然毫无睡意,手,无意识的绞着手冢国光的衣角:“内,国光,网球,真的那么让你们投入吗?看着你们那专注的眼神,我真的感觉,自己,似乎不属于你们那个世界一样,完全感受不到,你们的快乐!”
“不要乱想了,你有你喜欢的东西,你专注刺绣的时候,我也无法感受你的快乐,并不是网球,才能让人投入,只要是你喜欢的事物,什么都会让你感受到快乐!”手揽着小妻子的肩膀,手冢国光将她的身子紧了紧。
木樨园微微一笑,平时早已呼呼大睡的她,此刻眼睛放光的,一个翻身,整个人趴在了,手冢国光的身上,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缓缓的闭上眼睛:“国光,我听见你的心跳了。”
有些好笑的看了看趴在自己身上,越来越像孩子一般的小妻子,那极轻的体重让他不觉得难受,双手,环住木樨园的腰肢,脸上挂着的,是木樨园看不见的宠溺:“哦?感觉怎么样……”
微微一愣,没有指望手冢国光回答的木樨园显然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随后,微微的笑开:“感觉啊……很幸福,能够这样听着国光的心跳声!”
手冢国光微微的笑开,胸膛的震荡使得木樨园的身子随之起起伏伏,一个翻身,转而把木樨园压在身下,为了不让她感觉到压力,双臂体贴的用手肘撑着床单,没有戴眼镜的眼睛充满了魅惑,额头抵着木樨园的额头,眼睛直直的盯着木樨园的双眼,那仿佛黑曜石一般的瞳孔里面,不再是清冷的余晖,而是,满满的微笑与满足。
“小春……谢谢你……”谢谢你,那样的纵容我,纵使我曾经做了那么多的错事,谢谢你,如此的包容我,纵使我曾经那样的伤害了你,谢谢你,如此的宽容我,纵使我曾经让你那样的哭泣过,无论如何,都要谢谢你,让我拥有弥补的机会…
木樨园身子猛的一怔,虽然微笑着,却无法止住眼角的泪水流下,心头慢慢的喜悦,仿佛要把她淹没一般,他知道他为什么说谢谢,也知道此刻的自己,是多么的开心,伸出手,抚上那精致的容颜,无奈的叹息道:“傻瓜,我们现在很好不是吗?”
“啊……”原本撑着木樨园两边的双臂,不知何时已经抱着的姿态,薄唇,轻轻的吻上那长嫣红的嘴,不知何时,两人的姿势,再一次变回了木樨园趴在手冢国光的身上,两人就这样,淡淡的嘴唇触碰着嘴唇,用着最纯洁的表达方式,表达着自己那满如潮水一般的感情。
门外,一抹幽魂一般的纤细身影静静的坐在长廊上,大一号的和服包裹着他小小的身子,那背影,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尤为的单薄,那琥珀色的瞳孔,看向那满是星星包裹着的月亮,绵长而悠远……
伸出手,衣袖垂至手肘,月光下,手臂尤为的白皙,脸上出现一抹淡淡的微笑:“真的,很幸福呢……”
第二天,木樨园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是很亮了,太阳熬熬的挂在头顶,有些迷惘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手冢国光已经去上学以后,甩甩头,拿起床边的衣物,走进浴室。
木樨园穿起已经有些宽松的衣服,拿起夹子夹起自己的长发,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双手撑着洗手台,就这样,呆呆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里面的少女,有些疲惫,有些苍白,也有些憔悴,手不由自主的抚上自己的肚子,明明只是一个少女,肚子里面,却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的前世,那个国家,这个年纪怀孕,是犯罪吧……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前世,大概是没有什么可以留恋,没有什么值得她去想起。
心里突然感觉到不对劲,隐隐的有酸水冒上来,那股子恶心的感觉猛的串上来,想挡都挡不住,干呕着,大概因为是早晨,没吃饭的原因,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眼泪,不由自主的溢出了眼眶。
突然,一只装满了梅子的碗出现在了木樨园的面前,而端着碗的是一只白皙到透明的手。
停止了干呕的木樨园,随着这只手,看向来人,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无论看多少次,依旧觉得是那么的清澈却又不见底,怔怔的伸手接过梅子碗:“谢谢……你怎么知道……”我需要这个?
没有说完的话,被木樨园咽进了肚子,匆匆把手中的梅子碗往一边一放,继续狠狠的干呕起来……
此刻,那温润如水一般的少年表现出了与他的外貌不同的强势,从碗中拿起一颗梅子,塞进了木樨园的口中,又酸又苦涩的味道顿时袭击了木樨园的味蕾,同样,也制止住了她的干呕。
经过了刚刚那一场大战一般的干呕,此刻的木樨园十分的狼狈,头发凌乱不堪的披在脸上,原本就不是很红润的脸,此刻更是苍白不已,泪水肆意的布满了一张脸,嘴巴,含着那颗酸到牙倒的梅子,木樨园终于镇定了下来。
手冢彩菜走进门,看见的是木樨园坐在走廊下,身边放着的是一个小巧的碗,里面满是梅子,而她的身边,正做着那个孩子,手冢咗啉。
“小春,今天怎么样了?”手冢彩菜有些心疼看着木樨园那瘦下去的脸,走在木樨园的身边坐下来,手,抚上木樨园的脸,眉毛皱了一个小山:“小春,真是辛苦你了,这样痛苦着……”
“没什么!”木樨园拿下抚着自己脸的手冢彩菜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着,微微的笑开,神情中有一丝的悠远:“当年,妈妈也是这样怀着国光的吧,而我妈妈,也是这样怀着我的吧,如此的辛苦,却不顾一切的将我们生下来,然后教育我们,让我们成长……放心,妈妈,这个孩子,我带着你们当初怀我们同样的心情在期待着他的到来!”
看着木樨园用这样的表情,说出期盼的话,手冢彩菜脸上满是欣慰,轻轻的搂住木樨园的肩膀,一起看着走廊外骄阳洒满的枫树林。
面前的气氛和谐到了极点,却永远都溶不进去的感觉,他讨厌这样的感觉,谁也没有注意,那个有着水一般清澈瞳孔的少年,此刻眸子里面闪烁着绝望的光芒,缓缓的站起来,大一号的和服被吹来的微风吹拂着衣摆,飘飘忽忽的走远,拐角处,看着那一对相拥的婆媳,嘴角勾起一丝充满了悲伤的笑,决然离去。
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幸福……
只有他,不曾幸福过,纵使他,这样的欺骗这自己,他是幸福的……
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似的,木樨园抬起头,越过手冢彩菜的肩膀,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一瞬间捕捉到了少年眼中的绝望和悲伤,脸上布满了诧异。
“妈妈,咗啉君,他到底发生了什么》?”真的只是父母去世,爷爷也死了的原因吗?为什么会露出那种绝望的眼神,那种充满希望却又退却的神情,那绝不是至亲之人死去应有的表情,木樨园盯着手冢彩菜的脸,没有忽视她那一瞬间的不自然……
“咗啉,是个可怜的孩子……”手冢彩菜叹口气,神情中是没有过的疲惫:“咗啉,是你二爷爷家的大孙子,却因为早产的原因,怎么也无法像正常这个年纪的孩子,长大,长高,却是越长越漂亮,他有个很可爱的弟弟,叫咗夋,弟弟很健康,只是,在5岁的那年,死了……”
“怎么死的?”木樨园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脏在不受控制的跳动着。
看了看自家媳妇的脸,手冢彩菜无奈的苦笑道:“说来也奇怪啊,就是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就这样死了,咗啉也没伤没痛的昏迷了,进了医院一个月,回来时,左眼,就再也看不见了,虽然,那双眼睛一直仿佛从前一般的水淋淋的!”
接下来的事情,木樨园不听也能猜到,抱有希望的健康的孩子的死去,父母已经爷爷的无奈,怨愤,全部都撒到了这个不被看好,却是十分健康的长孙身上,亲人对他的伤害,造成了他那孤僻的性格,接下来,父母的惨死,爷爷的死亡,只有他一个人依旧健康着,无一不再昭示着,他是个煞星,是他克死了自己的家人……
“所以,才总是看不见他的吧!”语气中是满满的心疼,怪不得这个孩子,总是不会到客厅同家人一起吃饭,而是,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面,经常看见送去的饭被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估计,心中那份自责与伤悲,让他吃不下吧!
只是,却是一个温柔细心到出人意料的孩子呢,知道自己需要酸梅,就这样送了过来,然后,不声不响的离去。
看向枫叶树林对面隐隐约约的院子,那里面住着的,是拥有着一双晶莹剔透琥珀般瞳孔的少年,他有一颗细腻的心,同样,也有着一份脆弱的感情,那样的小心翼翼,那样的谦卑,令人心疼到无法自拔的感觉……
“妈妈,你相信那所谓的克人之说法吗?”木樨园看着手冢彩菜的脸,一本正经的问道。
“怎么会!那是骗人的!”手冢彩菜立马否认道!
“那,妈妈,我们去带咗啉去客厅吃午饭吧,总是在自己房间吃饭,长大后会自闭的!”开怀的一笑,一手端起地上的梅子碗,一手牵着手冢彩菜的手,开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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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依旧刺痛着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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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门外的人,手冢咗啉一直淡然无比的脸上,出现一抹疑惑……
“咗啉君,一起去吃饭吧!”木樨园微微颔首,脸上挂着的是温婉的微笑,如黑曜石一般的双眼,此刻连忙绽放着温暖的光华。
纤细的身子猛的一僵,手冢咗啉此刻的心中,是满满的感动,这样不堪的自己,如此让别人受伤的自己,真的还有机会走进人群吗?
手冢彩菜看出手冢咗啉的迟疑,她决心不让他再一次的缩进自己的世界,犹记得第一天来到这个家的时候,自己去叫他吃饭,他坚决的拒绝和痛到心底的眼睛,让她怎么也无法强迫她,现在她却后悔了,是不是自己当时强势一点,现在的他,已经变得开朗起来呢,伸手一把揽住少年纤细的肩膀:“走吧,咗啉,去吃饭……”
“不,我不能……”手冢咗啉仿佛想起什么似的,脸色猛的巨变,一把推开手冢彩菜,转身,飞奔进了房间,紧锁起了房门。
这是木樨园第一次,第一次看见他抛弃了那飘飘忽忽的模样,狂奔的模样,登时有些傻眼,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手冢彩菜,只见手冢彩菜脸上挂着苦笑,眼神中却有着一丝的坚定:“今天我们先回去吧,明天,我们再来!”
今天,这个孩子需要好好的想想。
木樨园点点头,眼睛里面一丝的担忧划过,一路走,一边回头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木樨园心中缓缓的升起一丝疼惜,明明是那么小的孩子啊……可是她自己似乎也忘记了,她自己,也是那么一个小小的孩子,同样背负的,不比那个孩子少啊……
蜷缩在自己的房间的小小角落中,手冢咗啉双手,环着自己的腿,额头抵着自己的膝盖,仿佛琥珀一般的双眼里面,淡淡的忧伤溢满了整个屋子,低声的吟泣从他的嘴中传出……
为什么不是你去死,为什么你不死……这是,弟弟死的时候,妈妈抓着他的领子大声喊的话。
为什么,我们手冢家会出个你这样的人物……这是,爸爸妈妈死的时候,爷爷用拐杖垂着地板,痛心疾首的呼喊。
他是个怪胎,他是个灾星,不能和他玩……这是,自己曾经的朋友们之间微笑着相互嬉笑着的语句。
这样的他,真的还有机会进入这个大家庭吗?自己,真的是个灾星吗?自己,真的会给人们带来不幸吗??
猛的想起那天门外,那个少女差点从台阶上掉下来的事,手冢咗啉的脸色猛的一白,仰起头,自嘲的微微一笑,不行啊,他还是无法让自己出去伤害现在这个不顾一切接纳自己的家庭。
仿佛下定决心一般,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的坚定……
手里拿着手冢妈妈的手机,木樨园淡笑着一边含着梅子,一边同里面的老人说着话,语气带着一丝的慵懒:“外公,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啊!”
“小春啊,怀孕了也不告诉外公,外公真的好伤心哟……”电话那头的老人的声音中透露出的开心,同样也感染了电话这边的木樨园,脸上也不由的荡起一抹真心的笑容,端着梅子碗,小步的走到走廊做了下来。
“对不起嘛,外公,最近怀孕的反映很严重,所以没有给外公电话!”木樨园语气中难得的带上了一丝撒娇的意味,怀了孕的人,仿佛二次新生,连性格都会变,这句话说得还真是没错。
幸村政硕笑眯眯的看着门外的竹林,眉眼间满是笑意:“对了啊,小春,今天精市出院,我想你……能不能……”
听到这里的木樨园,自然已经知道自家外公的意思,脸色顿时暗了下来,声音都有些飘渺了:“外公,你知道的,我和他之间……有的事,可以一笑而过,而有的事,却是怎样也无法忘却的!”
那一场背叛,是她这辈子经历的最大的痛,最不能触摸的禁地……
“哎……”幸村政硕自然知道木樨园的意思,深沉的叹了一口气,与木樨园寒蝉了两句,就挂了电话,淡淡的看着和室的门外,这样的太阳,却没有给他丝毫温暖的感觉,小春,还真是像她的妈妈啊……
那对至亲的人所定义的苛刻,还真是,毫不留情啊……
“是外公的电话、?”伸手接过木樨园手中的手机,手冢彩菜屈膝跪坐在了木樨园的身边,看着她微微皱起的眉头,小心翼翼的问:“是不是,精市那孩子怎么了?”
木樨园苦笑着摇摇头,转头看向手冢彩菜,脸上闪过一丝的脆弱:“妈妈,精市要出院了,外公,想让我去看看他,可是,我却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明明做了那样的事,纵使我已经决定让它被时间冲淡,却怎么也无法让自己能够若无其事的前去!”
“那国光呢?你原谅了吗?”问出这句话的手冢彩菜脸上虽然没有丝毫的表情,心中却是异常的紧张了起来。
木樨园抬头看着天空:“国光吗?我没有资格去原谅啊,结婚之前,都是两个个体,他怎样是他的自由,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只能说,在与日曲晚凝的这场战役中,我取得了胜利,但若是,国光婚后这样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绝对……”
说出这句话的少女,脸上满是坚毅的神色,大大的眼睛中,闪烁着的是淡然。
站在走廊拐角处的穿着运动装的少年,捏紧了手指,靠在墙上,眼睛看着天空,看不出情绪,不过……
“绝对不会……绝对……”
低声的呢喃着与少女相同的却有着完全相反意思的话。
仿佛受到感应一般,少女回首,莞尔一笑……
幸村出院了,在医院门口没有看见木樨园的身影,虽然有些失望,却还是心情很好,特别是在手冢国光带着木樨园的信笺到达的时候,达到了最高点,绝美的笑容挂在脸上一整天。
本城爱忙前忙后的,依旧是一脸冷漠的看着所有人,唯有看见自家小姐的丈夫,手冢国光时,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的温暖。
了解到木樨园和肚子里面的孩子都很健康后,一日的友好会谈终于结束,过了今天,所有人又会变成对手,然后,在球场上一决高低,中岛哲推推眼睛笑眯眯的走上前:“幸村君,出了院虽然是可以打网球了,但是不要大幅度的运动哟,否则,会不好的哟”
完全忽视了这个人存在的手冢国光,在看见这个人如幽灵一般的存在的时候,登时想起当年那屈辱的一天,身边的温度登时下降了30%。
“小春,能帮妈妈一个忙吗?”一大早,木樨园刚刚穿戴整齐,就看见手冢彩菜一脸委屈的站在自己的房门口,手中拎着一个淡蓝色的小布包,里面是甜甜的味道。
木樨园微微一愣,疑惑的看着手冢彩菜,点点头:“什么事,妈妈!”
“呵呵,精市出院了,妈妈我本来和爸爸商量好今天去看看精市,也提前通知的精市,可是,爸爸今天突然有个很重要的宴会,妈妈也要去,可是又不想让精市失望,你能帮妈妈送过去吗?妈妈的礼物……”手冢彩菜满脸的期盼的看着木樨园,大有你不答应就是伤我这老人家心的意思。
木樨园叹口气,接过手冢彩菜手中的布包:“妈妈。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我和他,现在这样是最好的!虽然,我也知道……”只要说了原谅,一切都会变得非常的好,只是,心中的坎,却是怎么也过不去。
“就算是,不原谅精市那孩子,你也可以带着咗啉出去看看市面,是不是……今天就让咗啉保护你去立海大吧!”手冢彩菜一边说着,一边把木樨园推推搡搡的推到了手冢咗啉的门前。
“等等,妈妈,立海大?不是去外公家吗?”木樨园诧异的说道。
“可是外公今天去箱根了哟,所以,就去立海大吧!”说来说去,其实手冢彩菜才是最大的BOSS吧。
顺利的说服了手冢咗啉同行,虽然他有些迟疑,却还是被木樨园那期盼的眼神给打败。
站立在立海大的门口,一袭和服的二人,在这青春气息浓厚的立海大门口,还真是有些格格不入呢!
“怎么了,嫂子,还不进去……”手冢咗啉有些疑惑的斜视着身边看着立海大校门已经15分钟的嫂子,有些担忧的看看他的腰,里面一个小生命在成长着,会累吧:“如果不进去的话,我们就到旁边去做会?”
木樨园回过神,看看身边虽然依旧面无表情,眼睛中却带着淡淡的担心,想起一路上,总是把自己护在里面,明明自己的左眼看不见,却还是不时的回头,注意的车辆,外表淡然,其实出奇的贴心呢,以前的他,受太多苦了,摇摇头:“没事,我们进去吧,这会他们在上课,我们一起去逛逛立海大的校园?”
“额……哦!”淡淡的回应一声,跟在木樨园的身后,走进他未来的学校立海大。
立海大的图书馆很大,很宏伟……
立海大的运动馆很宽敞,也很现代化……
立海大的环境很优美,有很多的树……
历史的名校,看来还是很好的啊,风闻这里学风很好,咗啉到这样严谨的学校来,想来会舒服很多吧。
随着木樨园和手冢咗啉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逛,下课的铃声也响了起来,木樨园面容一整,转头看看咗啉:“咗啉君,我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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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已经痛到麻木,没感觉了,可以看见里面的肉,却没感觉,诡异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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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幸村精市在哪个班级?”木樨园随手拉住一个女生,微微笑的问道。
女生脸色顿时变的有些怪异,说不上来的感觉,有些郁闷有些厌恶的感觉,只见她眉毛一挑,口气明显的有些冲:“ 你找幸村君干什么?幸村君刚刚手术结束,可没有精力接见你们!”
木樨园微微一愣,诧异的看着面前倒竖着眉毛的少女,愣了半响,终于回过神来少女是什么意思,掩嘴微微一笑:“你误会了,我是幸村精市的表妹,他出院了,来看望一下!”
“表妹???哼……”少女十分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手叉腰:“早上那几个人也说是他表妹,他表妹怎么就这么多呢,谁不知道幸村君的表妹是木樨家的公主,别以为穿了件和服就能装高贵!”
木樨园脸上的微笑微微一僵,该说这个少女戒备心强呢?还是说她不爱看报纸呢?怎么说一年后的自己和一年前的自己也没有什么改变吧。
顶多,变得比较成熟了而已……
“大嫂,不要问了,你在这站一会,我去给你问吧!”站在木樨园身后的手冢咗啉淡淡的开口,只是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Сhā着腰的少女,微微皱起的眉头,明显有些不爽。
木樨园一抬手,制止住了手冢咗啉刚刚要迈开的脚,微笑再次回到了脸上,朝着女生微微的颔首:“既然如此,那我自然是不便打扰了,幸村君如此忙碌,我们还是改日让妈妈来吧!”
手冢咗啉听见不用在这里磨蹭了,自然无所谓的点头,表示赞同,狠狠的剜了那个女生一眼,一边站在木樨园身后半步,以便随时能够保护她。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那个女生终于从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中回过神来,歪着脑袋不知道想着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干脆的转身离去,难道……那张脸……还有那气质……
女生的脸上流下一颗颗冷汗,该不会,真的是幸村君的表妹吧……
于是走廊看见一女在狂奔,背后扬起阵阵尘土,一把冲进幸村 精市的班级,完全不似平时看见幸村精市的羞涩样子,不顾旁边的真田铁青的脸,一巴掌拍在了幸村精市的桌子上,大口的喘着气:“幸…幸村君…,你表妹,你表妹……刚刚来了?”
“小春?”幸村精市有些激动的站起来,丝毫不顾原本自己坐着的凳子到了下去,一把抓住少女的肩膀,神色有些激动:“你没看错??”
“我发誓,绝对不会错,穿着和服,还有一个少年……一起来的!”少女憋着口气,半响后憋出这么一句……
“那他们人呢???”猛烈的摇了摇少女,幸村精市有些焦急的问道。
“走了……”
得到答案的幸村精市一把扔下少女,大步的跑了出去,跟在后面的是一脸担忧的真田玄一郎和柳生比吕氏,偌大的教室一片寂静,只留下一个眼睛画着圈圈的少女,一脸梦幻的看着天花板,嘴边疑似口水状物:“好幸福,幸村君碰我了……啊啊啊 !”
幸村 精市急切的跑向校门的方向,丝毫不顾身后追过来的队友们,眼睛焦急的四处寻找着,完全无视周围所有人疑惑的眼光,终于,那两个穿着和服的淡然身影,还是出现在了幸村精市的视线中,少女身姿摇曳,或许因为怀孕的原因,柔美了些许,身边的少年他没有见过,但是那淡然的脸庞,如水一般的眸子,还是让幸村精市怔忪了那么一下,但是,看着他们依旧缓缓向外迈动着脚步,声音再也无法制止的被喊了出来:“小春……”
少女的背影微微一愣,虽然,缓缓的转过来,莞尔一笑:“忙碌幸村君,现在有时间了?”
幸村精市微微一诧,不知道木樨园在说些什么,漂亮的眼睛中满是疑惑,但是,一切都不重要了,走到木樨园面前,努力的让自己笑的平常点:“你怎么来了,身体吃不消吧,毕竟从东京坐车到这里来!”
“多谢幸村君关心了,虽然有些疲惫,但是妈妈交代的事情还是要完成的!”木樨园脸上依旧是完美无瑕的微笑,将手中的包裹递给幸村精市:“这是妈妈准备的出院礼物,请务必手下……”
幸村精市愣愣的接过包裹,里面传来香香甜甜的味道,估计是什么好吃的东西吧,爷爷今天突然跑去箱根,一定是故意的吧,知道小春今天会过来,所以,才特地给自己制造机会的吧!
“那小春替我谢谢手冢伯母了,这位是……”幸村精市不管木樨园那有些尖锐的态度,扬起女神的微笑,眼中带着疑惑的向手冢咗啉看去。
无视身边手冢咗啉满眼的诧异,一把将他拉到前面来:“这是国光的表弟,叫手冢咗啉,明年,将会进立海大读书。”
手冢咗啉看着幸村精市的脸,微微一愣,第一次,如此光明正大的被正式介绍,暴露人前,脸上顿时充血,羞涩无比,微微低着头,有些不敢看幸村精市的脸,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指关节泛白着,显得十分的紧张。
木樨园没想到自己简单的一个介绍,居然让这孩子有这么大的反映,顿时有些心疼起来……
幸村精市也微微一愣,随即绽开了笑颜,拍拍手冢咗啉的肩膀,语气中带着笑意:“哦?未来的学弟吗?欢迎来到立海大读书……”
猛的抬头,诧异的看着面前笑容满面的幸村精市,他,不讨厌自己吗?如此恶劣的自己……(搞不懂,为什么别人要讨厌他,其实这种世界我最惨的思想,很讨厌……矛盾的小某!)
“马上你们就要到全国大赛了吧!”一时的沉寂,最终还是木樨园还是先开了口,淡淡的问道……
“恩,是啊,我一定会站回全国大赛的舞台上……”说道比赛的幸村精市不再是柔柔弱弱的模样,而是,浑身散发着王者的气息。
木樨园顿时无语的看着幸村精市,似乎,自家丈夫说道比赛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吧!
“啊,对了,怀孕的小春一直站着一定很累吧,去花园坐一下吧,就当是休息一下吧!”最后一句话幸村精市说得有些凄凉,他不敢说出是为了自己再留一下,害怕被拒绝,不过这样就很好了,不是吗?
木樨园怔怔的看着幸村精市的脸,半响后慢慢的闭上眼睛,点点头:“好吧……”
“小春的预产期是什么时候呢?”一边走进旁边的花园,幸村精市脸上满是幸福微笑的比划着,双眼中写满的幸福,让人没有办法忽视。
“明年春末……”少女淡淡的声音,仿佛夏日的一丝凉风,吹拂着空气中那一股燥热。
“哦?那不是樱花开了的时候吗?真是个让人感觉到幸福的时候呢!”少年那略显激动的声音看出了少年此刻的心情,是十分好的!
“不用过去了吗??”柳生比吕氏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口气中听不出是好还是坏:“部长这次会如愿的吧!”
真田玄一郎这个如铁一样坚毅的少年,第一次垂下了头,有些狼狈的坐在地上,揉揉额角,看着天空:“不知道啊,小春她,看似柔和,却是,异常的固执呢,让人,难以想象的固执……”那对亲人的,难以想象的固执……
柳生比吕氏没有说话,只是靠在真田玄一郎身后的大树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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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明明,你和那个表哥已经在开心聊天了,为什么还不愿意叫他表哥呢?”手冢咗啉同木樨园坐在车子里面,回想起刚刚那个少年在自家嫂子每一次叫出‘幸村君’,三字时,那苦涩的微笑。
木樨园微微一愣,随即笑开:“那是因为啊,人的心里总有道坎儿,跨不过去的坎儿啊……”
“坎儿?”第一次,手冢咗啉的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两只琥珀色的眼睛里面,也闪烁出‘我想知道’的光!
“呵呵,咗啉君以后就知道了啊……”微笑的伸出手,摸摸手冢咗啉柔软的头发,微微的笑着,看着这个孩子琥珀色的瞳孔,木樨园居然有些感觉自己,从里面看见了麻木以外的情绪。
手冢咗啉有些羞涩的坐直了身子,抓抓脑袋:“其实,嫂子可以叫我咗啉的,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恩,咗啉喜欢表哥吗?”木樨园没有放过刚刚咗啉抬头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诧异。
手冢咗啉不假思索的点点头:“恩,明明,他和我差不多,却能够,活的那么的精彩,我想,我是不是也能那个样子呢??”
微微的笑了起来,原来母亲是这个意思吗?让因为自己的身体而自卑的咗啉,看见那与他相似却是神之子的幸村精市,一定会充满希望了吧!
那这样,她是不是也可以用期盼的眼光注视着,这个不幸的孩子继续成长的道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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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木樨园的孕吐症状越来越轻,怀孕特征却是越来越明显,随着幸村精市的身体慢慢的好转,可以披着外套,面不改色的打败切原,随着手冢国光依旧冷凝的一张脸,毫无疑问的拿下正选之位。
全国大赛,终于快要拉开帷幕了,只是,明明已经快要开始了全国大赛,手冢国光却是一脸愁容的走进了房子。
已经4个月的木樨园,肚子虽然才出来一点点,却显得整个人丰盈不少,眉宇间带着的都是柔和,此刻正拿着水壶,在给院子里面的一排冬青树浇着水,夕阳的余晖洒在较小的身子上,显得异常的唯美,看见手冢国光走了进来,连忙放下手中的水壶,迎了上去。
“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刚刚走近,木樨园便僵住脸上的微笑,眉头微蹙的问起,她已经感觉到他身边那股子低气压了!
手冢国光眉头微微一蹙,心中暗自的谴责自己太大意了,居然在木樨园的面前露出忧愁的神色,她现在在怀孕,原本身子就吃不消,若是,此刻再为自己担忧的话,肯定会更加不好受的,只是,看着木樨园那微微蹙着眉头,担忧的脸,果然,不说也会担忧的吧,也许会更甚。
放下肩膀的网球包,一手揽上木樨园的肩膀,一手拎着网球包向房间走去:“越前龙马他,收到了来自美国公开赛的信了!”
“美国公开赛?”木樨园定住脚步,疑惑的转身看向手冢国光的脸:“是网球比赛吧,很重要吗?”
“啊,很重要啊,澳网,法网,温网,美网,是我们网球选手一辈子最想登上的四个舞台,赢得四个大满贯,也是我们最大的愿望”这一句话,纵使手冢国光用最平静的话叙述着,却还是抵挡不住心底那一串火焰的燃烧。
木樨园怔怔的看着面前一脸坚毅的手冢国光,走向前一步,手轻轻的握住手冢国光的手,眼睛同样看着他的眼睛:“国光,未来的你,也会站在那个舞台上吧,我们一起努力吧,你一定能够实现你的梦想的!”
手冢国光一直无表情的脸,划过一丝的淡笑,伸直了手,轻轻的环住少女的肩膀:“谢谢你啊,小春,未来,我会带着你同行!”
小夫妻二人相携的走进两个人的院子,手冢国光把网球袋放到院子中的石桌上,木樨园从房间里面端出一个茶板,上面的茶具一应具全,依旧完美的手,上下翻飞着,泡着功夫茶,轻轻的推到手冢国光的面前,羞赫的报以一笑:“妈妈说,最近我不能跪坐,第一次坐在给泡茶,有些新奇呢!”
手冢国光抿了一口茶水,一如从前的甘甜,只是,一双眼睛却已经飘到木樨园□的腿上,眉头微微蹙起:“又肿了吗?似乎很厉害呢!”
“啊,一点点,没办法啊,怀孕都是这样的!”木樨园有些无奈的伸出手,轻轻的在腿上一按,一个小坑下去了,许久才又腾了上来,随后,又推推手冢国光:“喝茶吧,喝点茶,好好想一想,心情也会好很多的!”
手冢国光淡淡的点点头,却又不放心的转过头看着木樨园:“真的没事吗?要不然去医院看看?肿成这样,很不平凡啊!”
“没事啦,大概是因为真的很不平凡吧,我今天和妈妈去做孕检了,4个月的孩子也成型了!”木樨园想起什么似的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走回房间,翻找着什么,一会便拿着一张照片走了出来,递给手冢国光:“给,孕检做得照片!”
手冢国光看着黑白色的照片,虽然上面还表示着那些数据码,但是,却丝毫不会挡住他看向照片中央那两个小东西的视线,眉头微微蹙起,照片摊在桌子上,指着两个小小的东西:“这是孩子?”
“啊……是啊!”木樨园一脸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丝毫没有看见身边手冢国光的诡异神色。
愣了半响,手冢国光第一次手有点颤抖的指着孩子的中心:“好像小老鼠的样子啊……”
小老鼠???
木樨园神色一僵,有些僵硬的转身,刚准备转身,却听见手冢国光怪叫一声,被他拉了转过身去,再次盯着照片:“为什么会又两个头?为什么,三只手???”
第一次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丝毫不顾手冢国光那郁闷到疑惑的表情,手轻轻的拍拍照片,转身揽住手冢国光的脖子,脸上满是笑意的一字一顿的说:“国光,是双胞胎,是两个孩子,不是一个啊……”
双胞胎??
这下轮到手冢国光僵硬了,轻轻的拉开木樨园的手,在木樨园的惊呼中将她转了一个圈,最后,视线还是落在了木樨园的肚子上,手,抚上木樨园的肚子,明明这里还是这么小个,却,已经住进了两个小生命,而这两个小生命,是自己亲手,制造出来的。
这感觉,出奇的美好啊……
只是,她真的吃得消吗?想到这里手冢国光有些后怕的轻轻抱住木樨园的腰,埋首于木樨园的胸前:“辛苦你了,小春……”
“额,说这个干什么了,这也是我愿意的不是吗??”轻轻的环住手冢国光的脑袋,任由自己被抱着,木樨园微扬着嘴角,微笑着。
是的,她愿意的,她愿意为他诞下后代,她愿意如此简单幸福的与他生活一辈子,忘却所有,忘记日曲晚凝,忘记坠,他们只是最纯粹的彼此,想要拥抱在一起,木樨园如此祈祷着,盼望着。
“爸爸,妈妈,你们在做什么?”
只是,这童稚的声音,将这唯美浪漫的一幕,很快的打破,小冰宴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家的爸爸妈妈,紧紧的楼在一起,噘着小嘴巴,一把扑进手冢国光的怀里:“爸爸,我也要抱抱!”
手冢国光轻而易举的抱起小小的孩子,坐在自己的腿上,木樨园拿起茶杯,将茶水冲的淡一点,递给冰宴,脸上是挡不住的柔情:“冰宴,已经放学了吗?今天感觉怎么样呢?”
说道这个,冰宴的脸顿时阴沉下去,捏着茶杯的手也渐渐的收紧,低着头,不说话!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木樨园的眉头也渐渐的皱了起来,以前纵使不快乐,也不曾如此表现过,想来一定除了什么事情了。
冰宴看了一眼手冢国光和木樨园,再次的低下头,不说话,脸色却渐渐的苍白起来。
“到底怎么了?”手冢国光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满是威严的开口。
“哇……”六岁的冰宴到底还是个孩子,无论个人能力是多么的强悍,在这个平和的世界待久的冰宴,也还是幼稚非常,只是一个简单的问句,便已经掉起了眼泪:“阿姨说,阿姨说我不是爸爸妈妈亲生的,我是个被抱养的孩子,以前,那些孩子说,我还没觉得什么,可是,今天阿姨说了,阿姨说了……”
木樨园的身子猛的一僵,有些气急的一口气没有喘的过来,直到手冢国光好好的拍了拍木樨园的背,她才顺过气的开口:“那个阿姨叫什么名字……国光,你去找景吾!”
手冢国光点点头,拿起手机走到一边去了。
木樨园镇定了下情绪,蹲下来,握着冰宴的肩膀:“冰宴,你觉得老师说的话是真的吗?”
冰宴有些迷茫的看着木樨园,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摇头的,最后只得幽幽的开口:“妈妈,我不知道,你们对我那么好,就和我想象中的妈妈一样,可是,你和爸爸都那么的年轻,怎么会有我这么大的孩子呢??”
“那,冰宴,如果我和爸爸真不是你爸爸妈妈怎么办呢?”木樨园继续温柔的问道,轻轻的揽住冰宴小小的身子:“依旧这样抱着你,依旧喜欢着你,疼着你,只是,不是你血缘上的亲人而已,你怎么想呢?”
冰宴迷茫了,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看着木樨园的眼睛,坚定的点了下头,一把扑进木樨园的怀中,小声的呢喃着:“我不管妈妈爸爸是不是亲生的爸爸妈妈,只要,我认为你们是爸爸妈妈就可以了!”
而那边的手冢国光也挂了电话,朝木樨园做了一个OK的手势,同样听见手冢冰宴最后的话,大步的走到冰宴身后,一把把他抱起来,淡然的说道:“你自然是我手冢国光的儿子了,这毋庸置疑……”
“恩……你是我爸爸也毋庸置疑呢!”冰宴脸上一片阳光,看不见一丝的阴霾,仿佛刚刚那一场雨,是一场梦,若不是腮边的泪水,大概,真的是梦吧!
手冢国光看着笑成一团的妻儿,顿时有种幸福感油然而生着,明明才是国中生的自己,却想过着如此平凡的生活,慢慢的变老,他大概是最没追求的国中生吧,但是,就算没追求,也要赢得这次的全国大赛,就当是,送给那两个没出世的孩子的礼物好了!
就这样,手冢国光的第一个全国大赛的冠军,就这样用来送礼物了,而且送的是两个完全连思想还是懵懂的胚胎,够惊世骇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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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大赛,依旧还是拉开了帷幕,越前龙马也终于的,去了美国,参加美国公开赛。
木樨园每日坐在家中,5个月的肚子,像极了人家7个月的肚子,这一个月,肚子飞速的膨胀着,明明才是9月份,却是已经在床上捂起了床,脸色也渐渐的憔悴苍白起来,更甚的是,东京综合医院产科专家,开始了在手冢家的长期驻扎,生怕小公主有啥三长两短。
毕竟 还是太小了啊,自己还是孩子,那么稚嫩的身子,怎么会轻松的起来。
手冢国光每日从学校回到家,第一件事,都是先跑到房间看看那个虚弱的躺在床上的少女,心中充满了心疼。
“哥哥?你回来了?”手冢咗啉淡然着一张脸,穿着大一号的和服,接替了木樨园的位置,手持着水壶给一边的冬青树洒着水:“今天不用训练吗?”平时这会不是应该在学校参加部活吗?
手冢国光点点头,眼睛疑惑的看向四周,这个院子,太寂静了:“明天比赛,今天休息一个晚上,对了,母亲大人呢?”
“大伯母在院子里面陪大嫂收拾东西,准备过会陪大嫂去产检!”手冢咗啉点点头,继续转过头去给他的冬青树浇水,如水的眸子中虽然依旧沉寂,却是那空寂的感觉少了不少!
产检??
手冢国光说了声抱歉,跨步走向自己的院子,还没走到院子门口,便听见冰宴在里面叫着什么,声音有些过大后,便听见木樨园有些中气不足的抚慰的声音,大步跨进院子,看见的是木樨园坐在石凳上,手中拿着手绢为冰宴擦拭着汗水。
“怎么了?”手冢国光随手把网球袋往桌子上一放,担忧的看着脸色依旧不是很好的木樨园,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神色有些担忧。
木樨园看了看手冢国光的脸,微微一笑,摇摇头:“没有啦,冰宴说要一起去医院,可是妈妈和我一起去了,没人看住他啊!”
手冢国光微微一愣,随即摇摇头,拍拍木樨园的肩膀,安抚的揉揉肩头:“这样吧,等我十分钟,我去冲个澡,我们一起去吧,冰宴我看住就行了,冰宴这下可以了么,所以,不可以和妈妈闹了!”
木樨园的眉头微微蹙起,有些心疼的拉住手冢国光的手腕:“这样你很累吧,白天就已经那么辛苦的训练了啊,晚上还是再家好好休息吧!”
手冢国光嘴角微微扯起,原本冷凝的面容变得一丝的柔和,摇摇头:“没事,今天没训练,不会很累的,一起去吧!”
放开了手,木樨园看着少年进去房间的背影,脸上扬起一抹微笑,转过头,看着冰宴的脸,伸手捧住冰宴的小脸蛋,稍微用力的揉揉:“小冰宴啊,爸爸是不是很高大啊!”
“我以后会比他还高的,一定会!”冰宴丝毫不顾木樨园的手蹂躏他的脸,口齿有些不清的宣誓道。
“国光也要一起去医院?”手冢彩菜从房子里面走出来,奇怪的一边回头看着房门,一边问道。
木樨园点点头:“恩,国光说今天没有训练,他可以看着冰宴!这会他去冲澡了,我们再等一会吧!”
一家4口坐进了车内,冰宴被夹在了木樨园和手冢彩菜的中间,正一脸好奇的看着木樨园的肚子,异色的双瞳里面闪烁的是惊讶的神色,伸出小手,轻轻的抚上那圆圆的肚子,然后抬头问道:“妈妈,当年妈妈也是这样生的我吗?”
分成两句的话,代表的意思,在坐的人都知道,登时,木樨园的目光中闪烁起一丝的心疼,伸出手轻轻的搂住冰宴的肩膀:“恩,也是这样辛苦的,一天一天很累的把小冰宴怀在肚子里面,然后让你长大,然后,把你生出来!”
“很神奇啊,宝宝在肚子里面都不需要的呼吸的吗?”冰宴的小手放在木樨园的肚子上,感受着手下肚子的紧绷感,冰宴感觉到自己都不敢完全的放下手,因为,它是这样的脆弱,脆弱的仿佛自己的触碰都会碎一般。
木樨园被冰宴的问题给弄的有些哭笑不得,揉揉冰宴的头发:“不用哟,等出来了才需要的呢,内,冰宴要不要听听妈妈的肚子呢?”
听肚子???
“是让我听听弟弟们的悄悄话吗?好啊……”说着,不等木樨园的反映,耳朵已经贴在了木樨园的肚子上,也不知道听见了什么,一个劲的在笑,最后,神秘兮兮的抬起头:“我听见弟弟们说:啊,妈妈一定是个大美女,因为我们长的多好看啊!”
所有人听着冰宴的童言童语,不由的笑开,手冢国光更是一脸温和的看着自己的家人,虽然在外人看来,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空气中所流露的温馨因子,依旧散发着香甜的气息。
到了医院,手冢国光抢先一步的抱着木樨园出了车,俊秀的脸庞加上那限量版的房车,还有手中抱着的较小少女,顿时吸引了医院门口所以雌性的目光,里面闪烁着如虎似狼的目光。
木樨园把头埋在手冢国光的胸前,绯红一片。
刚刚走进医院的大门,便看见忍足侑士那一脸的戏谑,手冢国光的身子微微一僵,随后冷然开口:“忍足……”
“嗨 嗨,今天可不和你磨嘴皮子,今天我可是来看小春的。”忍足侑士一脸戏谑的看着已经从手冢国光的手上被放到地上的木樨园,走上前,围着木樨园转了那么两圈:“小春,似乎又漂亮了啊……”
木樨园的脸上浮起一道红晕,有些不好意思的颔颔首:“侑士也变英俊了许多呢……”
“对了,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忍足侑士抓抓头发,脸上闪过一丝的焦躁,轻轻的把木樨园拉到一边,他知道自己如果不把事情挑明的话,木樨园肯定会把马虎眼打到底的。
木樨园也疑惑的看着一脸郁结的忍足侑士:“怎么了??”
“能不能,帮我见一个人??”忍足侑士第一次没有了花花公子的利落唇舌,而是有些结巴的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