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闻言淡然一笑道戏某对酒可没甚兴趣。”说着戏
志才从怀里掏出几颗药丸就要往嘴里仍。
你呀”徐晃一把抢过药丸道这五石散乃是毒药不能多
吃”
扔掉五石散徐晃又道你这身体先天虚弱气血贫乏。我赠
你的酒正是治你这病的最佳良药”
哦?”
这下戏志才来了兴趣眼波流转间与徐晃各自坐下后问道
这是为何?难不成这酒还有什么奇妙之处?”戏志才先天身体虚弱
从小到大没少看名医却都无可奈何。www.shubao3点com
到后来为了保持精神旺盛不得不常食五石散。
郭军师你知道吧?”徐晃道。
你是说奉孝那小子?”戏志才笑道。
徐晃也不奇怪与戏志才相识之后就听他说过郭嘉是他的至交
好友。
正是郭军师。”徐晃正色当初郭军师跟随主公之时虽然
年岁不大但也有你这个毛病先天体弱。但如今郭军师却能随随便
便放到十来个精卒你道为何?”
难道因为这酒?”戏志才奇道。
虽不中亦不远矣1”徐晃解释道郭军师是因为服用了主
公精血才彻底摆脱了体弱的毛病。而后时常练习主公所传的太极
到如今不大不小也是个武艺高手了而我赠你的那烈酒乃主公所赐
混合了精血的血酒正是补充气血强壮身躯的最佳良药”
戏志才恍然大悟。
好东西”他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徐晃忙道干嘛去?”
饮酒啊?”戏志才翻了个白眼。
不用这么着急吧?”徐晃一把按住戏志才道今日找你有事
商议待处理妥当我再僧你一坛如何?”
戏志才闻言眼睛一亮道这可是你说的啊”
徐晃无脑的摇摇头理了理心神道志才兄我这次要出兵攻
打匈奴龙城的事我准备交给你来主持你看如何?”
我?”戏志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道我一个没官没品的
书生怎有资格代理龙城?”
徐晃毫不在意的挥挥手道这话在中原可能行得通但在我幽
州那就是荒谬主公常言唯才是用不问出身不问家世。你戏志
才的能耐我大致了解小小一个龙城还不跟玩儿似地?再说了
这龙城现在由我做主我让想谁代理就让谁代理当然主公肯定也会
同意的嘿嘿。”
戏志才微微一领首笑道好吧看在你那两坛血酒的份上我
就勉为其难帮你一把。”
多谢多谢”徐晃猛的松了口气笑道有你在我就放心
啦。”
戏志才点点头一点也不谦虚继而问道此番西征准备留下
多少人驻守龙城?”
徐晃闻言便答道精锐全部带走。”
戏志才微闭着眼缓缓摇头。
怎么?不行?”徐晃一正身严肃起来。
嗯虽然城里还有两万预备军但恐怕不够。”戏志才指了指北方道丁零”
徐晃眼神一转顿时一惊道你是说丁零可能从北而来?”
不错”戏志才猛的睁开眼断然道丁零一定会从北直
下”
徐晃沉吟片刻缓缓点头肃然道若不是你提醒我险此坏了
大事。我一直都想当然的认为他们会集中在一起呢”
我是旁观者清”戏志才道你身在局中匈奴吸引住了你的
目光。”
既如此”徐晃的脸渐渐沉了下来我之前制定的战略计刮不
就白费了。
不”戏志才大袖一挥道若是你战略失策我早提醒你
了。此番你按原计刮出征只需留下五千步卒与我便可我保证龙城
安然无恙”
徐晃定定的看着他见他满脸自信不由点头道好五千步
卒龙城便交给你了”
二百零六章部署
极北之地,贝加湖畔不远处。
原本极为荒凉的地方,如今才不过旬月,却已然呈现出了繁荣的姿态。
丈高的土墙围着密密麻麻,错落有致的帐篷,形成了一个类似镇集的人口聚居地。
两丈宽的出口处,两边各有五个执戟卫士守卫,为数不少的佣兵押送着一辆辆装载着各类物资的马车进进出出,吆喝声,喊话声,马嘶车轱辘声,嘈杂热闹。
自旬月前,张辽大军在此扎营,而后便有无数的佣兵蜂拥而至,有的押送粮草,有的是接了探矿的任务,前来帮助张辽探索极北资源。
才不过一月之内,积极无比的佣兵们就在这贝加湖方圆百里之内发现了一个铁矿,两个煤矿!
完成任务的佣兵得到了丰厚的奖励,大笔的金钱、土地。尤其是第一个发现矿藏的佣兵小队,更是获得了荣誉称号,不但免去了全家的赋税,还得到见官不拜的特权!
这事传出去之后,佣兵的热情极度高涨,陆陆续续更多的佣兵来到了这个营地!
而同时,幽州官府也在这里设立的管理机构,佣兵分会也在这里开张。
夕阳的余晖照射在土墙上,散发着金sè的光芒,镇集的出口处人流渐渐减少,许多的佣兵已经返回。
忽然间,道路的尽头处传来几声呼救,几个黑影相互搀扶着出现在视线里。
守卫大门出口的十个执戟卫士顿时被吸引住了目光。
“小七,虎子,你二人去看看,要小心!”
小队长眉头一皱,开口道。
二人行了个军礼,执着长戟变迎了上去。
“佣兵!”
二人走近一看,却是三个佣兵。
这三人十分狼狈,身上都有血迹,尤其是中间那人,腰间有一大滩血渍,紧闭着眼已经完全昏迷。
“二位兵大哥,快来帮帮忙!”
清醒着的两人一看,是士兵来了,当即眼睛一亮,疾呼道:“我兄弟受了重伤!”
小七和虎子也不犹豫,当即上前一人背了那重伤者,一人搀扶着另两人,疾步向镇集走去。
“兵大哥,”
正走间,虎子左手扶着的年轻人急促的喘了几口气,有些急躁道:“我有重要的事要禀报张辽将军,你能引荐一下吗?”
“哦?!”
虎子目光一闪,心道这一月来,佣兵受伤而回的屈指可数,像今天这般重伤欲死的更是没有。尤其是这几人身上的创口完全是刀伤,更是显出其中的不寻常。
“别急,先进镇集疗伤,待我通报上去,将军自然找你们了解情况。”
年轻人点点头,略微闭上了眼。
张辽正在大帐内处理军务,便有士兵来报,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张辽沉yín片刻,心道这事的确有些不寻常。当即点头,让士兵把人带来。
不一刻,帐门掀开,士兵带着一人走了进来,却正是那个伤势最轻的年轻人。
“张将军。”
年轻人目露崇拜的看着张辽,赶紧施礼。
“呵呵,坐。”张辽和颜悦sè,笑着让他坐下,道:“向你们这般被利刃所伤,近一月来还是第一次发生。你和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青年面sè一肃,道:“张将军,我们兄弟三人是前天离开镇集的,这两天在百里范围内没甚收获,便觉着应当扩大搜索范围。于是我们三人便向西又走了五十里,哪里晓得竟遇到了一队异族!”
“异族?!”
张辽目光一闪,道:“你仔细说说。”
“我们三人正行间,突然听到马蹄声,还以为是另外的佣兵,结果竟然是约莫五十人的异族!”青年回忆道:“他们身披裘皮,腰间配着弯刀,背上还有弓箭。若不是语言不同,我还当他们是鲜卑人。”
“那五十人看见我们,吆喝了几句,就拔刀冲了过来。我三兄弟好歹也在武院中进修过数年,自然也不怵他们,当即就与他们战在一处。”
“这些人的战力颇强,我三人杀伤了十数人,最终不是对手,便即逃窜,最后舍了马匹,将其引开,才逃了回来。”青年说完又道:“将军,我想这些人一定是极北之地的土著,而且对我们没有好感。今天我们还算运气好,至于到几十人一是大队人马,那可就遭了。所以我就想到,这事应该上报将军,让将军定夺!”
张辽听完青年的话,陷入了沉思。
当初,张辽得到刘渊的任命之后,还曾在幽州学院内进修了一段时间,对于整个天下的势力分布还是有所了解的。这极北之地就有一国,称之为丁零,匈奴强盛之时,丁零还是匈奴的属国。
只不过一来这许多日子未曾遇上,二来事务繁忙,张辽疏忽之下忘却了。而今听到青年所言,就当即断定,一定是丁零人所为!
回过神来张辽笑着对青年道:“你们做得很好,没丢我幽州人的脸。而且你上报之事十分重要,有大功劳,所以本将军决定赏你千金,呵呵呵”
青年一听,顿时喜形于sè。
挥退了青年,张辽又沉思了一阵,接着挥笔写下一封信笺,叫来斥候营的人,让其飞鹰传信,将这个消息传回渔阳。而后,张辽便召集麾下众将,让诸将整顿军马,待时而动。
三日后,张辽接到了郭嘉传讯,知道了漠北局势,并得到郭嘉命了,让他率军西进。
张辽一把揉碎手中密报,嘿嘿直笑。
“来人,召集众将!”
不一刻,张辽麾下诸将齐聚大帐中。
“诸将听令!”张辽虎目一瞪,喝道:“裴元绍、龚都何在!?”
裴元绍、龚都二人当即起身,大步上前,抱拳一礼,大声道:“末将在此!”
“裴元绍、龚都,本将军命你二人为先锋,领三千兵马,率先西进丁零国。”张辽脸上狠辣之sè一闪,补充道:“见人即杀!”
二人对视一眼,断然一喝:“末将遵令!”
张辽微微颔首,让二人退下,又喝道:“杜远何在!”
“末将在!”
杜远起身抱拳,神情坚毅。
“命你统领两千人镇守营地,不得有误!”
杜远脸上微微闪过一丝失望,随即领命退下。
“韩问!”
张辽侧脸看着韩问那稚嫩的脸,笑道:“本将军自领四千兵马为主力,你就跟在本将军身畔吧。”
韩问虽然很想要先锋位置,但也知道自己没有丝毫经验,张辽如此做乃是稳妥之举,也没有丝毫不满,当即起身领命不提。
“众将各就各位,先锋即刻出发,本将安置好营地事宜,中军明日一早便即开拔!”
“诺!”
也在此时,渔阳城内的佣兵公会的任务也刷新了。
任务一:以贝加湖(北海)为中心,四散打探丁零部落消息,将之上报始秦城渔阳军团长赵云
任务二:协助张辽将军押送俘虏至始秦城
十数个关于攻打丁零的任务,让整个渔阳都沸腾起来。
“还以为老夫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我幽州大军神威,没想到王爷又要攻打丁零!哈哈,打得好,打得妙!”
老者们聚在一起,数起陈年旧事,说道击破乌桓、击败鲜卑的壮举,仿佛又得到了年轻!
年轻人更是热血沸腾,是佣兵的立即便接了任务,不是佣兵的要么当下就注册了佣兵,要么就涌向始秦城,准备参军。幽州学院里,一大批快要结业的学子,俱都以自愿的形式请愿,准备以作实习。
随着漠北、极北战争的开始,整个幽州这台狂热的战争机器急速运转起来。
粮草物资一批又一批从幽州运往始秦城、运往北海镇集、运往龙城。
一批又一批的热血青年踏上了佣兵、士兵之路!
幽州的大动向,惊住了中原各大诸侯。
袁绍、曹等人俱都严加防备,生怕猝不及防之下被刘渊声东击西!
始秦城。
赵云手提亮银枪,身披乌金甲,骑着照夜欲狮子,立在城下。
身后,一万重甲骑兵、两万轻骑兵、一万轻步兵、一万重步兵分四个方阵,整整齐齐,冲天的杀气搅动天空云团散乱,沉闷至极!
赵云长枪一挥,大喝一声:“开拔!”
随即,四大方阵在将领的带领下,练成一条黑龙,踏着晨光草地,直奔极北而去。
西凉,归义城。
刘渊率军来到,马家马腾、马超、马岱三人出的城来,规规矩矩把刘渊迎进城内,设宴欢迎、正式归降不提。次日,留守姑臧的马腾部将庞德也率领两万人赶到。
双方兵马齐备,大战一触即发!
这天,刘渊领贾诩、典韦、马腾、马超、庞德、马岱、马休、马铁等诸将,率归义城内总计八万余兵马,齐齐涌出城来,气势汹汹杀奔建威城而去。
建威城中,韩遂、郭汜二人尽皆面sè沉肃。
“看来马家已经归附了刘渊”韩遂闷声道:“李傕将军想必已经败亡,我等已是孤军,郭将军,你说如今之势,当作何对待?”
郭汜面sè转换不停,长叹一声,脸上却满是狠厉:“我等乃雄霸一方之主,怎能轻易低头?况乎我二人麾下还有数万兵马,未尝没有取胜之机!渔阳王刘渊虽然传的厉害,但我也不惧!”
虽然如此说,但郭汜心中却没底。
“报!二位将军,敌军已到城下!”
士兵来报,二人对视一眼,齐齐了衣甲,昂首阔步,并排走出了大门。
那样子虽然看似豪迈,却掩不住背影里穷途末路的伤感。
二百零七章掌控凉州
二百零七章掌控凉州
建威城下,八万余大军徐徐林立,刀枪利刃迎着阳光,寒芒直是闪烁,一片森冷。一面面大旗招展,被烈风吹得哗啦啦作响,战马打着响鼻,衣甲擦着刀枪,鼓声,响了起来。
刘渊骑着狮虎兽,背后猩红的披风飘洒,静静立于中军前。贾诩、典韦及马家众将伴随身后。
刘渊微微仰头看着建威城上林立的敌军,眼睛微微一眯,伸手一挥,鼓声顿止。
贾诩理了理衣衫,拔马往前走去。典韦执着兵刃相护相随。
踢踢踏踏,两骑走到一箭之地,停了下来。
“韩遂,郭汜二位将军可在?!”
贾诩清朗的声音传上了城墙。
城门楼上,韩遂郭汜并排走上前,郭汜喝道:“郭某在此!”
“郭汜将军、韩遂将军!”贾诩道:“我家主公渔阳王让在下给你二人带句话!”
“说!”韩遂大喝道。
“给你二人两个选择:投降!或者,死!”
贾诩的话强硬且一点也不掩饰。
在刘渊看来,郭汜韩遂已经是死人了。而且他也没心思收下这二人。虽然韩遂有些才能,但他与马家有灭门之仇,刘渊要在他与马家之间选择,自然是放弃韩遂,而取马家!
至于郭汜,嘿,只怪他跟了董卓!
董卓欺辱汉室,刘渊深恨之!
好歹他刘渊也姓刘,董卓欺辱汉室,就是打他的脸,而郭汜跟了董卓,就该死!这是其一。二者,李傕被刘渊杀死,而郭汜与李傕是至交好友,间接间,二人也有深仇大恨,不能和解。
所以刘渊才吩咐贾诩直接问话。只为激怒这二人。
果然,听了贾诩的话,郭汜大怒,韩遂也yīn沉到了极点。
“狂妄!”
郭汜大吼一声道:“要本将军死,还看本将军麾下数万大军答应不答应!”
“呵呵”贾诩摇头一笑,脸上满是怜悯。郭汜看得分明,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来人,给我射死他!射死他!”
郭汜大喝一声,身旁便有一将,擎出弓箭,瞄准正要转身的贾诩,一箭就射了过去。
跟在贾诩身侧的点位不屑一笑,兵刃都没出,伸出蒲扇大的手掌,一巴掌就把箭矢排飞了出去。
“废材!”
典韦粗犷的声音,传出,让郭汜暴怒之中,瞳孔不由一缩。
眼看着贾诩二人回了本阵,韩遂沉声道:“郭将军,你看是完全防守,还是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郭汜断然道:“我等外无援助,困守孤城,战争潜力极低。而防守虽有优势,但毕竟也有损失。而敌军攻城虽然损失更重,但能源源不断的补充,这样一来此消彼长,我等最终也要葬身这孤城之中!不若以最强之势奋力一击,兴许能建奇功也说不准!”
韩遂目光一闪,缓缓颔首。
主意已定,郭汜韩遂二人当即集结城内全部大军出城,颇有破釜沉舟之势。
刘渊也没趁机进攻,只静静等着。
数万大军出得城来,郭汜自领了两万骑兵为中军,韩遂领一万余羌人骑兵为左翼,两万步卒为右翼,一万弓箭手为后军,在骑兵身后搭弓上箭。
整个军阵呈鹤翼型,与刘渊大军相对峙。
郭汜手提长刀,身披盔甲,立在阵前。
他拿眼细细扫过敌阵,紧盯着刘渊,强压下了心中斗将的**。
“骑兵准备!”
郭汜大喝一声,向韩遂使了个眼sè,接着长刀一挥,率先冲了出去。
身后马理科奔腾起来,整个大地都颤抖了。
韩遂紧盯着前方,只待郭汜冲乱敌阵,便即命两翼压上去,一句击溃敌军。
刘渊看着这称之为西凉铁骑的‘精锐’,微微摇了摇头。侧脸看着凝神以待的马腾等人,笑道:“不要这么紧张!”说中,刘渊脸sè一肃,喝道:
“典韦何在?!”
“末将在此!”
典韦勒马上前。
“率本王亲卫,击溃郭汜!”
“诺!”
典韦回过身,看了眼急速接近的郭汜大军,咧嘴一笑,猛的举起手,大喝道:“亲卫军听令,摆锋矢阵!”
只不过两个呼吸,两千亲卫军立刻从方阵变换成为了锋矢阵,以典韦为箭头,直指郭汜大军!
“杀!”
典韦喝一声,策马狂奔出去。
两千亲卫军跟着他一瞬间飚射出了中军。
“杀!”
“全体都有!聚!”
典韦猛的伏在了马背上,人马合双戟遥指前方!
身后,两千亲卫同时俯身下伏,斩马刀齐齐前指。
两千人,随着战马奔腾,起伏一致,战马落脚一致,马蹄砸地声一致!
整支大军,完全就是一体,就是一个人一样!
紧接着,猩红的气血从战士、战马身上弥漫出来,结成一体,整支大军顷刻间变成了一枚血红sè的巨大箭矢!
锋利的似要捅破天一样的气势,顿时弥漫开来!
郭汜大军的冲锋不由一滞,所有的人,尤其是郭汜,仿佛感到一支无所不在的箭矢瞄准了自己的心脏,将死的感觉笼罩住全身!
马腾、马超、庞德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切,神sè里满是难以置信。
“破!”
随着典韦一声暴喝,两军撞在一起,典韦双戟前猛然飚射出一道数十丈长的利芒,顷刻间撕裂了郭汜军阵,将郭汜连带其身后数百人化作了虚无!
嗤!
仿佛听到一声箭矢飞射的尖利鸣叫,郭汜大军被一分两半,军阵顿时大乱!
“郭将军死了!”
有人惊恐大叫。
“郭汜死了!”
韩遂眼中除了恐惧,还是恐惧!他双手紧紧抓住马缰,仿佛马缰能给予安全感一样。
数万士兵眼睁睁的看着那奇迹一般的血红sè箭头,不由自主的连连后退。当韩遂稍稍压制住心头恐慌之时,发现自己已经被孤立——所有的军队都齐齐往后退出了十数步!
“太不可思议了!”
马腾长大了嘴巴,连连感叹。心中一股子庆幸、幸福、自豪、等等心情,复杂难辨。
马超看着这一击,只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军队,所向披靡,无人能挡!
刘渊身后数万大军陷入沉寂片刻,便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喊叫声!
众军狂热嘶吼,士气前所未有的高涨!
“无敌!无敌!”
山呼海啸一般!
典韦冲破郭汜两万大军军阵,速度更是快捷,经丝毫不停,急速往韩遂本阵冲了过去!
而刘渊此时大手一挥,全军压上!
马腾、马超、庞德等将齐齐擎出兵刃,率领狂热的眼红的大军,全面突击!
韩遂见状,大惊失sè,大吼道:“放箭!放箭!”
中军弓弩手部队闻声回过神来,当即便见一阵稀稀拉拉的箭矢奔血sè锋矢而去!
噗噗
箭矢落在血sè雾气之上,竟瞬间被震成粉末!
“瞄准了射!放箭!”韩遂一边下令,祈望箭阵能拖延住典韦军,一边率军连连后退,竟是要退回城内!
又一阵箭矢飞射而出,虽然比刚才要密集不少,但仍然没能伤典韦军分毫,便被浓烈的气血震散!
两阵箭矢,足够典韦大军跨越这一段距离,冲上前来!
嗤啦!
瞬间,弓弩手箭阵被一击撕裂!
“关门!快关门!”韩遂首先冲进城门,爬上城头一看,己方大军还有一半在外,而弓弩手箭阵已然被撕破,那一支血sè箭矢已然冲了过来!
韩遂脸sè惨白,连连大呼,让士兵关上城门!
入了城的士兵们也惊恐万状,回过身来就要把门关上,然而城外的大军又怎会愿意,于是内讧!
城门洞里,韩遂大军自相残杀,只为争取一个进程活命的机会!
最终,在典韦军冲破拥挤在城门下的敌军到达城下之时,城门终究被关上了!
韩遂长呼一口气,差点一ρi股跌坐在地。
“嘿嘿!”
典韦咧嘴一笑,露出雪亮的钢牙。
同时,缓缓举起了双戟。
笼罩在军阵上方的血气一阵阵流转,顿时血sè一暗,超过三成的气血凝聚在了典韦双戟之间!
一道百丈长,血sè光芒流转的光刃擎天而起!
韩遂瞪大了眼,看着眼前这通天树一般的光刃,仿似脚下生根,心中想要逃窜,却似乎被锁定了一般,根本动弹不得!
“斩!”
只听得城下典韦一声暴喝,那通天彻地的光刀一斩而下!
轰隆隆!
一阵巨大的烟尘冲天而起!
烟尘中,血肉横飞,飞沙走石!
待到烟尘散尽,只见整个城池的大门处,已然成了一道宽数丈的巨大缺口。大门不见了,城墙不见了,韩遂不见了,聚集在城门处的大军被这一击至少杀死数千!
“哈哈哈哈”典韦满脸大汗,浑身有些虚脱,却狂笑一声:“缴械不杀!”
当马腾马超等人清理完城外的敌军,来到城下之时,看着这道巨大的缺口,根本无言以对。
此战,郭汜、韩遂战死,死无全尸。
杀敌四万余,俘虏两万,获得粮草物资无数。
而后,刘渊正式接收西凉全境。
命贾诩暂代凉州牧,处理凉州一切事宜,命马腾为辅,镇守安抚凉州羌胡,命高顺镇守雍凉交接处三大关隘。
至此,凉州被刘渊纳入囊中。
数日后,刘渊率典韦两千亲卫,并马超、庞德、马岱、马休、马铁五人及三万凉州精锐,直奔张掖居延而去!
二百零八章漠北战起
河云地处燕然山西麓甘微河与西海(一个内陆湖)交汇处。
河云这个地方很小还比不过中原一处镇集便是居延也比河云大了不少。
这里住着大约几百户人家总计还不到两千人而且多是定居的胡人汉人根本没有。
河云距离龙城大约五百余里中间隔着燕然山和一大片戈壁荒漠大漠之中气候多变方向难辨对于行军而言却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冬季的大漠中凛冽的西北风夹杂着密集的沙石打在盔甲上噼里啪啦作响。
吕布满脸风尘连一身袍甲都不复荣光。
一万大军急速行进在偌大的荒漠之中犹若一条长蛇蜿蜒迤逦。
弟兄们打起精神加快速度河云就要到了”
吕布时不时回过头来大喝几声为麾下的战士加油。当然这此战士都是幽州极为精锐的上层力量自然也不让吕布失望。急速行军走了近一天了尚未有一人掉队连马雷都没有一匹出问题。
毕竟在幽州,不但士兵千挑万选连马匹也都是从整个大草原无数马场中挑选的良马。
吕布心中十分满意对于这次出兵他信心满满。
河云以西一百余里处有一支庞大臃肿的军队正在缓缓前进。
匈奴王坐在三十二人抬着的王座上面无表情。啊比能陪在他身侧时不时回过头来看一看身后的大军眼中闪过一丝丝焦虑。
大王行军速度太慢了。”
呼衍王略微点点头道我等联军各不统属兵种杂乱无章行军速度放慢在所难免。”
他心中其实也有此焦急但却没有丝毫办法。
毕竟只是联盟还轮不到他去管束别人。
不过呼衍王也并没有太大的担忧。这里整整一十五万大军即便去的晚了河云要塞被汉军占据也能极快拿回来之多不过死此人罢了没甚大不了的。
轲比能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能开口。
在吕布先锋军即将达到河云的时候龙城。
这天一早徐晃集结大军总计九万尽数带出了龙城。
九万大军一直向西走了一百里差不多都深入了大漠徐晃大手一挥大军静止而后便见程普带了五千重步兵转了个方向往北而去。
徐晃看着北面微微一笑转身率领大军消失在大漠中。
安侯河是一条南北走向由燕然山起源流进北海(贝加湖)。龙城以北一百五十里处这里是安侯河一处巨大的弯道。弯道旁有数个大峡谷都是安侯河改道冲刷而成。
程普率领五千重步兵抵达此处细细探查了地形按照戏志才的个嘱将其他几条路途宽敞的大峡谷用巨石”泥土乱乱散散堵了起来并做成了自然的模样而后选择条最为险要、狭长的河谷埋伏了下来。
龙城内戏志才坐在徐晃平时的座位上堂下站着个黑衣人正在向戏志才汇报。
戏先生按照您的要求我们这几天加紧了对龙城的监控果然发现有几今生面孔的胡人混入了城内就在今天徐晃将军大军出城之后便已经离开了。”
戏志才闻言脸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只见他悠然一笑道看来这丁零人也不算太蠢知道知己知彼的道理。不过呵呵呵入我毅中矣”
这几天不能放松对龙城的监控有什么异常及时向我汇报你先下去吧。
黑衣人抱了抱拳一转身便不见了。
戏志才见怪不怪当即又将门外的卫士叫了进来道去将赵风将军请来。”
赵风赵云之兄。当初随赵云定居幽州之后因为武艺出众兵法谋略有此造诣便也加入了军队在徐晃手下做了牙门将统领两千人。
不一刻赵风到了屋里抱拳施礼道不知先生寻风来有何事吩咐?”
坐。”戏志才让赵风坐下便道赵将军徐将军走时将龙城托付于我我自不能让他失望。而今大战在即为防意外赵将军须得谨慎防备。”
戏先生放心。”赵风抱了抱拳道从昨日起我已加派人手增加了巡逻次数保证不出砒漏。”
戏志才点点头。
他到龙城虽然不久但对于赵风还是比较了解的。这人性格沉稳、厚重尤其是防守上面从来都做得滴水不漏。虽然没有他兄弟赵云的攻击力但防御力一点也不差。
有赵将军这句话戏某就放心啦”
当吕布率军来到河云要塞之时长出了口毛
终归先一步抵达了河云”吕布看着眼前这与城池相比却中了许多的碉堡一样的镇集不由笑了。
不过大战在即敌人随时都能袭来还不是放松的时候吕布当即下令让副将曹性率领五千大军进驻要塞又派出十几路斥候挥查敌踪便即拉着另外五千人在要塞以北一处隐秘的地方扎下了营寨。
为何要将本就不多的一万大军一分为二呢?
一者河云要塞不容有失必须有人镇守以待徐晃主力抵达。而吕布麾下大军虽然都是骑兵但幽州的骑兵多是从精锐步卒之中挑选出来的也就是说下马能守上马擅攻而且河云要塞本就不大五千人防守就能面面俱到绰绰有余。
二者吕布深深的明白骑兵的优势那就是机动性。而且作为一个能征善战的武将崇尚的是进攻而非被动防守。
所以吕布才将大军一分为二一部守城一部骚扰互成持角之势。
刚刚扎下营寨吕布就接到了斥候的回报。
匈奴先锋一万人马已经出现在五十里之外”
吕布嘿嘿一笑当即集结兵马。
匈奴先锋到了兄弟们说该怎么办?”
吕布手执画戟座下赤免威风凛凛。
打他娘到”
所有的战士都大呼起来。
幽州的军队极富有进攻性
好咱就给他一个迎头痛击让这此胡狗尝尝咱幽州军的厉害”
吕布哈哈大笑猛的把转马头赤鬼唏律律长嘶一声四蹄撒开猛的就窜了出去。
身后五千大军跟着狂飙急速冲出了营地。
距河云五十里处一万匈奴大军走得不快不慢。
这支大军的统领正是那御」渊放生的匈奴第一勇士乌尔罕。
乌尔罕骑在马上沉着脸一路上都没说话。
说实在了他一直不赞成与幽州交战。一想起那个天神一般的人乌尔罕心中就直打哆嗦浑身没力气。
可惜大王心高气傲不听劝告。
唉”乌尔罕长叹一声心道为何要选我做先锋?为何要匈奴人做先锋?为何不是呼揭不是丁零人?
正此时探马来报。
报统领前方有一支约摸五千人的骑兵正向这个方向赶来”
乌尔罕神色一紧喝道可是汉人?”
小的远远看见那大旗上写了斗大一个字却是汉字必是汉人无疑”
乌尔罕沉肃道没想到汉人速度如此之快”
乌尔罕四下里一看入眼一片平坦的荒漠却是大手一挥传令夹军停止行军”
当乌尔罕大军完全停止步伐之后便见地平线上一杆大旗[奇`书`网]冒出头来。
轰隆隆的马蹄声震颤大地震得人心跳加速。
吕”
乌尔罕识得汉字当即便看清楚了那大旗上的汉字。
不一刻五千汉军齐齐停在了乌尔罕大军对面五百米处。
乌尔罕眼睛一跳心中惊。
没想到汉人的骑术经如此精妙一点也不下于从小生活在马背上的匈奴人。而且他们的纪律非常严谨几乎在前面那锦袍铠甲将军挥手之下就已经齐齐停住了
匈奴人虽然个个骑术无双但要说集体纪律简直比乱军差不了多少。
吕布微眯着眼细细的打量着前方这支彪悍”野蛮之气浓重的匈奴大军勒住缰绳缓缓走到了场中。
我乃大汉王朝渣阳王麾下奋武将军吕奉先兀那蛮子可有人敢与我一战?”
吕布长啸一声方圆十数里几近可闻
匈奴大军顿时一阵骚动便见那匈奴主将背后奔出一骑来
叽里咕噜”
这手提大锤袒胸露|乳的虬髯邋遢大汉说的是匈奴语吕布却不曾听慨
恁的鸟语恬噪”
吕布冷哼一声猛的一夹马腹眼中厉色一闪暗自运转全身气血顿时化成一道红色的闪电杀气冲天的飓射迎了上去
却是打了要给匈奴人一个下马威首先干净利落解决一个
噗
那执锤大汉尚未反应过来便被吕布一戟挑杀
就在吕布迸发杀机之时鸟尔罕背后不由冒出一阵冷纤
这人厉害至少比他厉害
乌尔罕长出一口气心中有此庆幸幸好是部将出头若是自己上去那就不妙了乌尔罕作为匈奴第一勇士其实也是个特别凶残的人物。如果他没参与刺杀刘渊之事恐怕即便见了吕布凶残也会冲上去但是刘渊给他的印象太深在他心中留下了天神一般深刻的阴影对于汉人乌尔罕从心底感到害怕。
二百零九章首胜
哈哈哈”
吕布挑着那虬髯匈奴将领的尸体在场中转了几圈挑衅”蔑视之意不言而喻
蛮夷就是蛮夷废物”
吕布满脸不屑。
面对吕布的挑衅匈奴人怎会受得住?
这不刚刚死一个便又有一人哇哇大叫着冲了上来
结果吕布头也不回手腕一抖将戟尖上的尸体抖飞继而反手一击回马枪将其刺死在马下
呸”
吕布回过头来一口浓痰吐在地上长戟一指仰头斜望。
哇哇哇气煞我也(匈奴语)”
好几个匈奴将领怒发冲冠拔马冲出军阵杀奔吕布而来。
乌尔罕阻拦不及只得面无表情的看着场中心中却打定主意绝不与其斗将
哈哈来得好”
吕布大笑不止一杆画戟龙飞凤舞化作一片大网瞬间就将四个杀奔过来的匈奴人罩在其中
密密麻麻的戟影笼罩方圆一丈之内其中飞沙走石根本看之不清。
只听得一阵个个当当作响火花飞溅中四声惨叫几乎同时响起待到戟影散去只见吕布周围一丈内干干净净一丈之外却是碎肉鲜血围成一圈
竟是那四人被连人带马惨遭分尸
吕布哈哈狂笑一杆大戟执着敌军呈睥睨之势
然则匈奴人却完全被吕布震慑住了。
一万匈奴人加上乌尔罕总共六个将领如今才不过片刻就被杀死五个
这样的武力匈奴人何曾见过?
简直不是人是妖魔
所有的匈奴人都拿眼盯着鸟尔罕祈望这匈奴第一勇士能扳回匈奴人的颜面
可惜乌尔罕早有自知之明却不敢上。
感受着背后那入肉的目光乌尔罕是备受煎熬。
吕布挑衅良久却不见人上来领死当即心中明了却是不屑一笑拔马转身留下一个傲气冲天的背影返回了本阵。
既然不敢斗将那就来斗阵”
吕布冷笑一声看你匈奴骑兵厉害还是我幽州铁骑精锐
乌尔罕见吕布退去不由长出一口气当即下令全军准备”
斗将我怕了你骑兵斗阵咱匈奴人可不怵
全军听令锋矢阵准备”
吕布回到本阵当即大喝一声顿时全军闻声而动顷刻间布成了军阵吕布上前拔马转身刚好安在箭头上
冲锋”
杀”
幽州军大喝响起那边匈奴人马号角也已然吹响。
轰隆隆
整个荒漠中,总计三万五千骑十四万只马蹄同时敲击地面仿似地震一般震天慑地
地面漾起一圈圈几乎肉眼可见的波纹碎石”沙尘被扬起几尺高整个地面仿佛被抬升了起来
数百米距离对于冲锋的骑兵而言不过眨眼功夫。
两军狠狠的撞在一起顿时间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吕布杀进敌阵一杆画戟护住全身戟锋过处碰着就死挨着就亡。
身后五千大军凝结一体五千杆长枪分作几轮你刺我收你收我刺活像一只刺猬灵活、狠厉
吕布开路大军过处犹如绞肉机般瞬间就将匈奴军阵撕裂开来
乌尔罕不敢与吕布接战一边命令大军去纠缠吕布想要让吕布减速使得汉军机动性减弱陷入泥潭边提刀杀向了幽州战士
哗
大砍刀一刀斩下带起呼呼风声看那架势却是要把眼前这战士连人带马一刀四段
锵锵锵
数杆长枪一溜子从军阵中刺出接住了乌尔罕长刀并将其架住
虽然那几个士兵被震得手臂发麻虎口崩裂却给旁边的战士创造了机会
几乎同时又是数杆长枪照着乌尔罕胸腹件就扎了过来
乌尔罕正要发力震开架住长刀的几杆枪却不防敌军配合如斯精妙背后不由惊出一阵冷汗连忙手刀磕开袭来的长枪护住全身。
若是一般的士兵乌尔罕恐怕是不予理会任由大枪刺在身上。但是面对这一四个人就能架住自己一斩的战士乌尔罕却不敢小瞧了他们的力气
而且这此战士手中的大枪竟通体钢铁打造看那枪尖却是锋芒毕露
非同一般的力气外加锋利的兵刃便是乌尔罕武艺超凡身躯坚韧堪比铁石也不敢以身试法
虽然有信心不被杀死但若受伤流血在这战场之上可会致命
大军撕裂匈奴军阵在吕布超强武艺的带领下竟似没遇到任何阻碍一般摧枯拉朽就杀了个对穿
爽”
吕布狂啸一声回过头大声道损失如何?”
报将军伤了百余人无人死亡”
饶是吕布有心理准备也被个得不轻竟然无人死亡
果真精锐
果真是徐晃麾下第二精锐的大军仅次于重骑兵
吕布闻言咧嘴一笑正要率军转身杀个来回却心念一转。
大军虽然精锐但毕竟有人受伤。而自己麾下人数不多损失一个都不刑算。反正自己也不可能全歼这股敌军还不如保存实力游走骚扰来的妙
想着吕布一拔马头带着大军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擦着便溜了过去。
挂枪弓箭准备”
吕布话音一落全军战士瞬间将手中大枪挂在了腿侧继而从另一侧取下长弓搭上箭矢
目标敌阵散射”
这时候被撕裂的匈奴军刚刚才缓过气来正要集结却不防头顶飞来一大片箭矢顿时军阵一角是哭爹喊娘
匈奴人虽然悍勇但其国内资源匿乏士兵几乎都没穿戴甲胄。面对铺天盖地的箭矢仅仅牛羊毛皮却远远不够。
只这一阵箭雨因为匈奴人密集就造成了不下于三千人好伤亡
哈哈哈”
吕布大笑不止继续射继续前进”
大军马蹄不停擦过匈奴大军一片又一片的箭矢飞洒过去杀的匈奴人窝火非常。
反击反击”
乌尔罕一边搭弓射箭一边大声喝嘛
可惜幽州军人数虽少却小巧灵活牵着匈奴人团团乱转把整个匈奴军阵搞的破烂不堪。
猫戏老鼠完全是猫戏老鼠
时间在幽州军完全压倒性的姿态下缓缓流逝。
匈奴人从两万多渐渐减员到再万”一万五这时候一个时辰已经过了
匈奴人疲敝不堪幽州军也不太好过。
毕竟是长途急速行军虽然因为一人两骑胯下战马尚未力竭但战士们却很是疲累了。
更何况这匈奴先锋在此那么敌军主力也就不远了所以吕布再射了一阵便即率领大军扬长而去。
乌尔罕眼睁睁的看着越来越远的幽州军再看看几乎不成|人样的匈奴军是欲哭无泪。
三万大军
没想到一万大军竟被五千人耍的团团转毫无还手之力
乌尔罕仿佛看到了呼衍王那张铁青的脸仿佛看到了所有人嘲讽的眼神不由身子一软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我等今次虽然大胜但都赖死去的兄弟功劳大家敬他们一碗为他们送行”
营中一大片柴火枯枝上三十多个死去的战士静静的躺在上面。吕布端着酒碗站在前面身后所有的战士都随着他一起鞠了一躬。
要么说吕布变了呢这就能看出。
要是以前只要能胜,死此许战士那根本无所谓。但自从在幽州学院中进修了一阵吕布就学到了这此东西。当然这也很有效。
看看战士们信服的目光吕布就觉得就该这样做。
今番大战我等以少胜多全赖众位尽心竭力”吕布反身又倒了碗酒喝道吕某敬兄弟们一碗”
敬将军”
第一碗敬主公渣阳王早日一统天下我等便是开国功臣”
敬主公”
什么?”
呼衍王一巴掌排在王座扶手上大怒不已
狗日的乌尔罕吃屎去啦?”
得知乌尔罕先锋被汉军五千人轻松击败呼衍王心情沉重之余也愤怒不堪。
心情沉重是因为幽州军战力强悍。因为乌尔罕在正面交锋中战败
愤怒是因为三万精锐先锋竟然损失了一大半怎不叫他心疼愤慨?
来人传本王命令请呼揭大统领、丁零贤王”坚昆大将军过来一趟”
龙城。
戏志才站在屋檐下看着入帘幕一般的暴雨脸上有此忧虑。
没想到这隆冬之际竟然下起暴雨。这大漠的气候还真是反常”
戏志才自言自语道。
战争的胜负无外乎三个条件天时、地利和人和。
如今天时突变却给这场战争平添了不少变数。
事实也正如戏志才所担心的般。
丁零大军在徐晃出发的前一天就已经沿着安侯河南下到了龙城北五百里驻扎了下来。
因为不明白龙城底细所以丁零主将便派了细作前来打微
当得知徐晃将精锐大军尽数带走之后丁零主将大喜过望便即率大军开拔准备一鼓作气拿下龙城断了汉军归途再与匈奴联军、乌孙大军合围将汉军主力消灭在大漠之中。
哪里晓得竟然天气突变下起了暴雨没奈何只好在距离安侯河弯道百里之处驻扎了下来没有立即进入程普的埋伏圈。
二百一十章暴风雨前夕
二百一十章暴风雨前夕
东郡,濮阳。
曹cao站在窗前,负手远望。许攸、陈宫二人相伴左右。
三人看着窗外如帘如幕的大雨,俱都一言不,映衬着哗哗的雨声,显得格外的安静。
良久,曹cao回,叹道:“凉州落入刘子鸿之手,漠北也打起来啦。”
“这不正是好机会?”
陈宫看了眼许攸,开口道:“漠北之战牵制住了幽州刘渊的大部分精力,却正给了主公展壮大的机会,他们打他们的,我们闷头展!”
曹cao看了眼陈宫,淡淡道:“可惜曹某下辖只有一郡之地...”
“呵呵呵,主公,岂不见féirou就在眼前?”陈宫悠然一笑,道:“兖州牧孔伷志大才疏,无勇无谋,何德何能占据整个兖州?不若主公取之,于兖州万民而言,却是天大的幸事!”
“兖州,我所yù也!”
曹cao毫不掩饰,却道:“可惜我一无名份,二无理由,如何取下兖州之地?”
“哈哈,主公,名分这东西,对主公而言却是小事。至于理由,呵呵,没有理由,我们不能寻找理由、不能制造理由?”陈宫笑道。
“哦?”
曹cao闻言眼睛一亮,道:“公台可有妙计教我?”
“妙计不敢当。”陈宫笑道:“我尝闻兖州牧孔伷的妻舅野心颇大,不若挑动其除掉孔伷,而后主公以剪除叛1uan的名义名正言顺接管兖州,再上表讨一个名分即可。”
曹cao略一思索,当即点头,大笑道:“却是好计!不过此事还需一个与孔伷妻舅相识的人来办才行,不知公台可有计较?”
“此事易尔!”陈宫笑道:“臣下早年与孔伷妻舅相识,到如今已是多年未见,正要去拜访一番。”
“好!”曹cao当即拍板,笑道:“这事就jiao给公台你来办!”
“主公且待臣下好消息!”
陈宫施了一礼,转身走了。
曹cao许攸二人一直看着陈宫背影消失,这才相视一笑。
许攸笑毕,却斟酌片刻,道:“主公早有打算,为何不与公台明言?这般算计于他,恐是不好。”
“我岂不知?”曹cao叹了口气,道:“我与公台早有嫌隙。半年前,我刺杀董卓不成,孤身逃出洛阳,被公台所救,然则却误杀我父至jiao好友吕伯奢一家,斯时,公台便离我而去。如今我打压东郡世家,更是触了他底线。这两件事,却是让我和公台心有隔阂啊。”
说着,曹cao咧嘴一笑,又道:“再说今日之事,却是公台自主请愿,怎是我算计于他?哈哈哈...”
...
九江郡,太守府。
孙坚也站在窗前,孙策陪在身畔。
“这隆冬一场雨,却是少见。”孙坚手执一本书册,侧脸看着孙策,道:“伯符,而今汉室倾颓,又逢西北1uan战,中原却恁的平静,为父为九江太守,当何去何从?”
言语间有感叹,也有考考孙策的意思。
浓眉大眼、虎背熊腰的孙策略一沉思,道:“父亲,孩儿以为,中原平静的水面下,却是暗流汹涌!”
“哦?”孙坚微微一笑,道:“何也?”
“汉室倾颓,而诸侯做大。而今天下,独独幽州刘渊一家独大,震慑天下,诸侯莫不敢动。然则西北1uan战,牵制了刘渊一大部分精力,也就给了中原诸侯展的机会。孩儿断定,现在的平静,乃是暴风雨的前夕!”孙策眼中慧光闪烁。
“说得好!”
孙坚赞道:“我儿长大啦!”
“为父刚刚接到豫州牧袁术的命令,让我率军攻打荆州刘表,哎,天下,真正要1uan了!”
“袁术,哼。”孙策不屑一笑,道:“志大才疏之辈,何德何能位居父亲之上!不若孩儿率军攻杀袁术,让父亲做豫州牧!”
“糊涂!”孙坚一瞪眼,喝道:“刚才还说你有些见地,现在又鲁莽了!那袁术出身四世三公,麾下大军数十万,文武何止千百?我孙坚不过数万人之众,仅一郡之地,如何能与袁术抗衡?”
孙策愤愤不平,闭口不言。
...
雍州,长安。
樊稠满身鲜血,执刀立在城头。
看着如chao水般退去的袁绍大军,心中万分苦涩。
郭汜李傕离开长安之时,带走了大部分军队,仅仅留下三万人马与其防守长安。
而今臧洪携天子旨意,十万大军兵临场下,樊稠一面要防备城内世家变节,一面要死战守城,却是心力jiao瘁。
“看来长安是守不住了,早作打算为妙!”
樊稠如是想。
他不是没想过投降袁绍,但却心知袁绍绝对不会接受。即便袁绍有接受之意,却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只因为他樊稠是董卓旧部!
“看来只能弃城而走,投凉州而去,兴许,李傕郭汜二位将军已经拿下了凉州也未可知...”
...
居延。
刘渊率典韦、马、庞德、马岱、马休、马铁六将并亲卫两千,大军三万,日夜兼程,不过两日功夫,便到了居延。
军营大帐之内,刘渊坐主位,典韦立身旁,其余诸将各按地位官职依次列坐。
“公义,如今漠北战况局势变化如何?”
刘渊坐在那里,越有一种高高在上,令人臣服的气息,随着他的话,扑面而来。
黄昌略一沉yín,抱拳道:“主公,上谷军团徐将军一部已完全进入战争状态,其先锋吕布已经占领了河云,与匈奴、呼揭、坚昆和丁零大军相对峙。至于乌孙人,则沿着丝绸之路,已然到达伊吾城,距离居延不过三百里。”
“恩...”刘渊耳畔空气中传来一阵耳语,刘渊不由皱起了眉头,帐内空气也不由一凝。
“暗部传来消息,说龙城北也现了丁零十万大军,为何河云也有丁零大军?”
“呃,属下不知,主公恕罪。”黄昌老老实实答道。
“唉,”刘渊一叹,挥手道:“这不怪你。我暗部虽然遍布大汉天下,但这丁零却在极北,不甚了解却是常情。不过正所谓知己知彼,如今我不知彼,却是平添了变数。”
对于刘渊来说,这种不在掌控之中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
“主公!”
这时,马抱拳开口道:“要说丁零,末将可能有些了解。”
“哦?”刘渊眼睛一亮,笑道:“孟起且道来。”
“末将祖居凉州,凉州鱼龙混杂,也常有丁零贩马的商人。末将曾从一马贩口中闻知,这丁零其实分作东西两部。东部丁零游牧于北海一代,而西部丁零则在西域坚昆国以北。想来这两支丁零大军,却是分属东西两部才是。”
马细细言道。
诸将闻之,恍然大悟。
“看来当是如此。”刘渊点点头,道:“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也不打紧。至于乌孙,呵呵五万人而已,竟想攻打居延,却是妄想。不过本王从来不喜被动应战,当拒敌以国门之外!”
“马!”
马闻言一怔,知道命令来了,当即站起身来,抱拳喝道:“末将在!”
“本王任命你为征讨乌孙大统领,率领三万西凉精锐,绞杀乌孙大军,震慑西域诸国,并打服乌孙国,使其称臣,为我大汉王朝讨回颜面!”
“末将领命!”
马闻言,铿锵而答!
“马岱、庞德!”
“末将在!”
“命你二人辅佐马,征讨乌孙!”
“诺!”
这几人没有因为兵力悬殊而毫不犹豫接令,让刘渊十分高兴,道:“来人,上血酒!”
闻声,就有士兵从帐外抬进来三坛血酒。
“这血酒有凝练rou身,增强血气,锻炼武艺之功效。尔等三人且上前各领一坛。”
三人闻言,又见黄昌麾下的几员将领面露羡慕,心知这酒乃是珍品,当即上前各领一坛,而后退出帐外领军开拔不提。
待马马岱庞德三人走后,刘渊又道:“匈奴等联军四十五万汇聚河云,诸位可有快破敌之策?”
黄昌率先道:“主公,末将以为,仅凭公明十万大军足以消灭匈奴联军,但如果要尽快击破敌军,却要用些非常手段。”
“哦?”刘渊似笑非笑道:“是何手段?”
黄昌老脸一红,硬着头皮答道:“由末将率领驻扎此地的三万精锐,绕过河云,杀入匈奴等国腹地,见人就杀,见屋就毁!”
对于刘渊当初击破鲜卑所用的大屠杀之法,黄昌是记忆犹新。
“哈哈哈...说得好!”刘渊大笑几声,眉头一竖,杀机毕露道:“对于异族,就该如此!一个字,杀!杀的他胆寒,杀的他屁滚niao流方是正理!匈奴?嘿,让本王来完成孝武皇帝未完的事业!”
“黄昌!”
“末将在!”
“令你率大军杀进敌国腹地,见人就杀!杀杀杀!”
几个杀字,听的人心惊rou跳!
“马休、马铁辅之,切莫让本王失望!”
“末将遵令!”
打了一干属下,刘渊坐在帐内沉思,身畔只有典韦相随。
“老典,我们去河云,怎么样?”
“少爷说去哪,俺就去哪!”
刘渊咧嘴一笑,当即长身而起,走出了大帐。
...
河云要塞。
这个小小的堡垒,如今几乎已被染成了血色。
匈奴、呼揭、坚昆、丁零联军猛攻一日,一波又一波,如chao水般撞击,却无损分毫。
虽然要塞之内只有五千人驻守,但因为要塞不大,防线不长,又城高墙厚,五千人驻守,却是绰绰有余。外加匈奴等联军俱都是马背上的民族,虽擅于野战,但对攻城战,却无甚建树。
而且要塞外又有吕布军游走sao扰,将一干胡虏高层nong得是焦头烂额却又无可奈何。
二百一十一章程普败丁零
二百一十一章程普败丁零
大军在急前进,徐晃横斧立马,站在一旁望着mímí蒙蒙仿似无边无际的戈壁。(看小说就到[奇·书·网])
身前,探马拜倒在地,正在回报消息。
“将军,八十里之外就是河云要塞。四十五万敌军正在猛攻河云!”
“继续探查!”徐晃挥退探马,谓偏将刘靖(刘渊小)道:“河云就在眼前,传令大军减缓行军度,回复体力,准备战斗。”
“诺!”
刘靖抱拳领命,打马而去。
龙城。
一场大雨下了整整一天,都未曾停止。戏志才脸上忧色更重,一面让人传令赵风布防,严加防备,一面派出飞鹰,向程普询问消息。
安侯河弯道河谷。
程普浑身**的蹲在一块突出的大石头下面,脚下的水已经瞒过了脚腕。
“这该死的天气!”
这河谷出方圆十数里之内,连根草都没有,只有零零散散的巨大石块沙丘。五千大军埋伏在此,却遇到大雨,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没有。
远远望见远处安侯河波涛汹涌澎湃,水位猛涨,河水已然从河道中向这边漫过来,原本干涸的河谷,已然是大水滔滔。
“看来这埋伏之计已然失效!”程普心道:“大水上涨,丁零大军必不会再从此而过!”
想到此,程普心念一转,当即下令大军集结,引军向撤出河谷区,在二十里外丁零大军南下必经之路旁的一处树林中掩藏起来。
距离河谷之北五十里的一处山坡下,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帐篷绵延十数里。
主帐之中,丁零主将与其麾下十数位将领齐聚于此。
“这鬼天气!”
有将领抱怨道:“大雨阻拦,延误军机,却是汉人运道!”
诸将俱都点头附和。
却不知,正因这场大雨,让他们免去在即的灭顶之灾!
“噤声!”丁零诸将身着裘皮,却面目十分清秀:“我常闻汉人有言:福兮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伏。眼下这场大雨虽然扰1uan了我军部署,又何尝没扰1uan敌人视线?”
“啊,大王子说的不错啊!”
诸将口风连连急转,个个称赞其这丁零主将来。
那丁零主将大王子淡然一笑,全然不放在心上,却道:“本王子yù即刻遣人急行军,攻打龙城,不知何人愿意接令?”
“啊?!”
诸将惑然。
“大王子,恕我直言。而今大雨倾盆,路途难行。这样的天气,对于我等骑兵,更是灾难。即刻遣人攻打龙城却是不智。”
有人回答道。
“呵呵,”那大王子笑着摇摇头,道:“正因如此,才能出其不意!谁能想到,本王子会在这样不利的情况下去攻城呢?”
诸将闻言,俱都眼睛一亮!
“我去!”
三个将领同时起身领命!
“好!就由三位酋长前去!”
大王子大喜,道:“三位酋长各领本部兵马,急行军,前往攻打龙城。我等主力待大雨稍小,便即刻赶来!”
...
轰隆隆...
大雨中,闷雷般的响声传来,地面微微震颤。
树林里,粗糙简陋,看似刚刚搭起的木屋里,程普微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
“来人!”
外面走进一浑身罩着铁甲的重步兵。
“传令大军集结,准备迎敌!”
片刻后,五千重步兵集结起来,在程普的率领下,出了树林,呈圆阵立在大雨之中!
重步兵因身罩铁甲,配备巨型大刀、包钢大盾,却是行动不快。所以,在这树林中埋伏,也没有太大的用处,还不如早早结成军阵,以待敌军!
轰隆隆...
大地震颤愈激烈。
雾蒙蒙的地平线上,一条黑线越来越粗,越来越大!
骑兵!
密密麻麻的骑兵踩着泥浆,从远处奔袭而来!
“恩!?”
丁零三大将领一眼就看见了远处那树林旁的一大团黑影!
“汉军?!”
雨幕中,一杆大旗矗立,时不时吹来的大风将旗面吹得鼓dang翻腾,上书一个斗大的程字!
“五千人左右!”
丁零将领一眼就看出了敌军的人数,当即哈哈大笑。(看小说就到[奇·书·网])
“大军加,冲散汉军!”
三大将领暴喝一声,顿时间,丁零人的怪吼1uan叫纷1uan嘈杂,一个个战士chou出佩刀,举了起来!
大雨中,雨水顺着弯刀滴落,一抹抹寒光森冷森冷。
程普感受着沿着头盔边缘流进脖颈的冰雨,眼睛猛地一瞪,大喝一声:“竖盾!”
“哈!”
全军齐齐一喝,五尺高的巨大盾牌齐齐竖起,cha在了泥浆里,溅起泥水纷飞!
“举刀!”
“哈!”
五千柄重三十斤,长四尺的砍刀齐齐举起,锋利bī人的气息从厚重如墙的盾阵中传出,矛盾而又和谐。
近了!
三万丁零铁骑急划开雨幕,冲杀了过来!
三大酋长终于看清楚了敌军的面貌!
一群手执大砍刀的铁罐头!
三人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一阵不妙的预感!
可惜冲阵在即,想要下令停止也已经办不到。再说三万对五千,若存畏惧,简直就是笑话!
轰隆!
两支大军猛的撞在了一起!
“顶!”
程普暴喝一声,手中大盾往前一顶!同时,身后重步兵也齐齐力,顶在他背后,传输力量!
轰隆!
人仰马翻!
丁零大军前阵,数百匹战马顿时被撞翻,马背上,数百人被撞飞落地,继而被后面源源不断赶来的骑兵踩成了rou泥!
同时,重步兵军阵也齐齐一顿,前阵的三排战士如遭雷击,俱都差点喘不过起来!
“换行!”
程普一盾扫飞两把袭来的弯刀,同时下令!
战士们自然不会让他失望。
前排齐齐后退,后排齐齐上前!
“转!”
随着令下,重步兵圆阵缓缓转动起来,就像一个齿轮!
“斩!”
齿轮边缘,与丁零骑兵jiao接处,一抹抹刀光闪过,顿时血流成河!
前排一斩,便即后退,第二排上前又是一斩,接着后退,整个军阵尽然有序,纪律严明!
战士们漠然着一张脸,面对敌军袭来的弯刀,动也不动,闪也不闪,眼睛都不眨一下,任凭弯刀斩在身上,却只溅起一点点火光!
随着两军相撞、溶合。重步兵圆阵齿轮越转越快,犹如绞rou机,杀进了三万骑兵军阵之中!
大雨在瓢泼,鲜血也在瓢泼!
丁零人三大酋长这时候终于变了颜色。
面对这铁罐头一般的汉军,他们就像老鼠吃jī蛋,无从下口!
你一刀斩去,人家不闪不躲,根本无惧。而人家一刀斩来,便是人马俱碎,死无全尸!
就这一刻工夫,三万人就战死不下三千!
而敌军,却连阵型都未曾变换一下!
大雨中,时间流逝。
重步兵圆阵齿轮很快就将丁零人的骑兵方阵杀了个对穿,接着齐齐一转身,就旋转起来,杀了回来!
这回,丁零人畏惧了!
很多丁零战士都不敢上前接战,躲躲闪闪,往边上溜!
“丁零人,孬种!”
“孬种!”
大军每喝一声,就有一刀斩出,没斩出一刀,就大喝一声。
士气如虹,汹涌澎湃!
此消彼长,丁零人畏惧了!幽州军雄起了!
又一次对穿!
程普大手一挥,圆阵顿时停止转动。
对面,丁零大军只剩下两万人不到,再也不敢冲阵上前,只畏畏缩缩对峙。
“是时候了!”
程普心道。
“弟兄们,听我号令!”
程普大喝一声:“聚!”
顿时间,气血弥漫!
“转!”
满是猩红色气血笼罩的重步兵圆阵顿时转动起来,越转越快,越转越犹如一体!
“冲!”
刹那间,原本度不快的重步兵圆阵,突然加,犹如一个旋转着的圆盘,瞬间跨越十数丈距离,猛的就撕裂了猝不及防的丁零大军!
“快撤退!”
三大酋长大惊失色!连忙拔马逃遁而去!
“绞杀!”
圆盘中,一排排刀光犹如电锯一般,不知道绞杀了多少丁零人。
直到这大雨中的荒野里,再无一个丁零人!
程普看着跑了老远,几乎不见背影的丁零溃军,长吸一口气,接着便呼吸急促,脸色瞬间就白了!
他不是典韦,他的武艺和身躯还没到能承受数千人气血加持的地步。
否则,也不会用这种方式击破敌军,而是像典韦一样,先凝聚拉风的气血光刃,斩杀敌军!
“呼呼...”
程普站在雨中,将长刀拄在地上,良久才渐渐回过气来。
“传我将领,大军转身,回龙城!”
程普再次回头看了看北方,当即转身,领军冒雨向龙城方向而去。
大雨中,荒野里。
血红浑浊的泥水四散流开,满地的残肢断臂,还有受伤尚未死去的战马的哀鸣声。
凄厉,悲凉。
丁零大营中。
听了如丧考妣、失魂落魄的三大酋长的回报,整个帐内一片凝重。
“汉军竟如此强大!?”大王子喃喃自语:“难怪盛极一时的鲜卑人会在数年之内就几乎被灭绝!难道我们来错了!?”
...
龙城,戏志才让人温酒,与程普相对而坐。
“也就是说,你刚才与丁零先锋大战了一场?”戏志才道。
“不错。”程普仍旧有些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笑意,道:“丁零人的战力并不比鲜卑人强,反而还弱小一些。”
戏志才后头滚了滚,道:“五千人,战败了三万?还是正面?”
程普奇怪了看了眼戏志才,心道这戏先生既然受徐晃将军如此重用,没理由不知道幽州军的战力呀?不过他却仍旧细细道:“正是。岂不闻我幽州军之强,冠绝天下,横贯古今?!”
“确实横贯古今!”
戏志才嘀咕道。
他虽受徐晃看重,却因为某些原因,对于幽州军的战力并非完全了解。他根本料不到,五千步兵是怎样正面打败三万骑兵的!
二百一十二章决战在即
二百一十二章决战在即
“恩..”戏志才沉yín着,半晌,才道:“虽然程将军一战而胜,极大程度上震慑住了敌军,但丁零人一定会很快反应过来——我龙城精锐大军必定不多。www.shubao3点com所以他们绝对不会甘心失败,甘心无功而返。所以,程将军,现在要进的是让大军休整,调整恢复体能,做好战斗准备吧。”
戏志才原本打算于河谷之中设下埋伏,全歼敌军。哪知道天公不作美,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让他的计策全然无功。而如今重步兵军团虽然击破了丁零人先锋,但也暴露了他最后的依仗。
若当初让徐晃留下的五千人是骑兵,那么戏志才还另有计策击破丁零。但没奈何却是重步兵。而敌军全是骑兵。两相一比较,如今暴露了的重步兵却只能做守城之用,再难在野战中建功了。
程普点点头,道:“唯今之计,只能死守龙城。不过也无须太过担心。城内还有三万预备役,而且丁零人这种马背上的游牧民族,却是不擅长攻城。只待到徐将军击败匈奴联军,返过身来,嘿,就是他们的末日!”
也正如戏志才所料。那丁零大帐之中,皱着眉头的丁零大王子终于眼睛一亮,紧皱的眉头忽而舒展开来。
“诸位无须担忧!”
看着有些低沉的诸将,丁零大王子微微一笑,道:“汉人固然强悍,但我们也并非没有取胜的机会!”
“汉人能以五千之数完胜三万,大王子哪儿来的信心能战胜这样强大的军队?”
诸将俱都疑惑不已。不过深知大王子睿智,这些人心中也生气一股希望,齐刷刷,眼巴巴的望着他。
“可记得日前细作回报?”大王子微微一笑,问道。
“日前细作回报?”诸将回神一想,一将道:“可是那龙城守将徐晃率军出征河云之事?”
“正是!”大王子正色道:“细作言道:那徐晃将龙城主精锐主力九万大军尽数带走!”
“可是三位酋长今日遇到的这支汉军又从何而来?”
有人问。
“自然是徐晃留下的后手!”大王子断然道:“也就是说,龙城中,精锐军队只有这五千人!也就是说,龙城,我们能拿下!”
诸将恍然。
“不错,大王子说的定然有理!”在程普手中吃了大亏的三人中的一人站出来道:“今日我先锋遭遇的汉军,乃是步兵。他们俱都是浑身罩甲的铁罐头,度不快,我等俱是骑兵,而今知其厉害之处,只需游斗,便能将敌方优势瓦解,玩也玩死他们!”
“正是此理!汉人有言,以己之长,攻彼之短!我十万大军兵临城下,难道还拿不下小小一个龙城!”大王子站起身,意气风道:“诸位下去好生安抚战士,只待大雨停止,我等便立刻起兵开拔,杀奔龙城,为三位酋长报仇雪恨!”
“诺!”
...
“报,将军,敌军正在猛烈攻城!”
“再探!”
“报,将军,吕将军率军于边缘游斗sao扰!”
“再探!”
徐晃将大军驻扎在河云东十五里处,便即派出大量斥候探马,探知河云战场现状。
当然,徐晃军的到来,也让呼衍王等联军高层心头一紧,渐渐减弱了攻势。
吕布满身风尘,袍甲上、画戟上俱都是干涸了的血块,只有那一双眼睛,一刻不停的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五千轻步兵在他的率领下,围着联军外围放箭sao扰,将联军搞得焦头烂额。
刚开始,联军还派出小股部队前去剿灭,却俱都折损在了吕布手中,到后来联军根本就不予理会,闭上寨门,任凭吕布如何叫嚣,如何放箭,即便损失些许守寨的将士,也只当没看见。
“这法子看来不能用了。”吕布心中思索,一边抬头望着东方。他,还不知道徐晃大军已经到了。
“得另外想个法子!”
...
徐晃营寨中,主帐内。
各校尉、牙门将、偏将等等军官俱都齐聚于此。
徐晃端坐在主位上,古铜色无须的脸上,尽是威严。
“各位!”
徐晃左手平放在膝盖上,伸出右手一指西面,沉声道:“匈奴联军四十余万,就在十里之外!本将军秉承主公渔阳王的旨意,率领尔等来此扬我大汉国威。【叶*子】【悠*悠】而今如何破敌,尔等尽可畅所yù言!”
诸将俱都沉yín思索。
“将军!”有一将抱拳道:“末将以为,而今之际,却无妙策可言。”
“哦?”徐晃目光一闪,道:“臧霸将军可细说缘由。”
这人是臧霸,原属吕布麾下健将,跟随吕布投了刘渊,便随吕布再徐晃帐下效力。
臧霸沉yín片刻,道:“河云地处西海和甘微河的jiao界处,地势十分平坦,往东是燕然山旁一望无际的大漠,往西也是数百里的戈壁。根本没有施展计策的地理条件。所以末将以为,只能与敌军战阵搏命,而无取巧之处!”
徐晃心中微微点头,面上却不显露,又道:“诸位可还有其他意见?”
“将军!末将赞同臧将军的意见!况乎我大军强盛,数十万胡虏不过乌合之众,末将有信心正面击破敌军!”
说话的是吕布的亲戚,魏续。
帐内诸将也都点头赞同,觉得确实没有什么妙计轻松击破敌军。
徐晃早在龙城之时,就思考过这个问题。
先,把两军做一个比较。
匈奴联军有四十余万之众,而幽州军上谷军团只有十万人。
幽州军站力强,装备好,而胡虏联军战力差,装备差。
再说粮草补给。
双方都各离境内数百里之远,粮草补给俱都十分困难。幽州军好一些,因为有佣兵协助运送粮草。
至于天时地利人和这三个条件,以及知己知彼,双方都差不多。
也就是说,只能硬碰硬,而无捷径可走。
徐晃微微一笑,道:“打硬仗,是必然!而胜利,也是必然!不过,呵呵呵..仅仅击败匈奴联军还远远不够!”
诸将闻言精神一振,齐齐盯着徐晃。
“本将军自信能击败敌军,但击败之后呢?我军毕竟兵少,却是难建全功啊!”
诸将恍然。
确实,上谷军团仅有十万人,而敌军却有四倍之众!
仅仅做到击败敌军,诸将都有信心。但击破之后,敌军四面八方逃遁出去,如何追赶?如何俘虏?着实难建全功啊!
“本将军与主公一样,从来喜欢完美。虽然这世上没有完美”
徐晃道:“击破敌军不在话下,问题是怎样才能做到做好!”
“所以,本将军在这里要做些安排!”
徐晃站起身,转身指着挂在壁上的地图,道:“这里是河云,我大军驻扎在河云东十五里,敌军驻扎在河云西十五里,我两军相隔三十里。”
“我军背后五里处,就是甘微河,沿着甘微河往南三十里,就是西海!”
“你们看,这条线!”
徐晃指着匈奴联军大营以西大约五里处的一条弧线,道:“如果匈奴联军战败,必然从从这片地区经过。所以...”
“成廉!”
成廉站起身,抱拳喝道:“末将在!”
“令你引轻骑兵五千,即刻出,绕道敌军后方,在这条弧线的最北端点埋伏起来,静待敌军溃败!”
“诺!”
“郝萌!”
“末将在!”
“令你率领五千轻骑兵,在距离成廉军以南十五里处埋伏,静待敌军溃散!”
“诺!”
“魏续!”
“末将在!”
“令你率五千轻骑兵,在郝萌军以南十五里处埋伏,静待敌军溃散!”
“诺!”
“宋宪!”
“末将在!”
“令你率领五千轻骑兵,在魏续军东南十五里处埋伏,静待敌军溃散!”
“诺!”
“侯成!”
“末将在!”
“令你率领五千轻骑兵,在宋宪军东南十五里处埋伏,静待敌军溃散!”
“尔等五人,共领两万五千轻骑即刻出,占据这条弧线,呈半包围状,堵住敌军溃散去路。若敌军小股部队便即放去,大股部队尽量拦截,迫其转身改道,而后渐渐压缩回来!尔等五人要时刻保持联系,保证这条弧线不1uan!可否做到?!”
徐晃的声音是铿锵有力。
“末将遵令!”
“臧霸,以及诸位,且随本将军一鼓作气击破敌军!”
“诺!”
诸将起身,轰然应诺!
“传令大军好生休整,饱食饱睡,明日辰时开拔,与胡虏联军决一死战!”
“诺!”
挥退诸将,徐晃长吸了口气,微眯着眼,似在养神。
忽然,有卫士来报。
“报,将军,吕布将军求见!”
“哦?!”
徐晃眼睛猛地睁开,毫光一闪,站起身道:“吕将军到了么?请他进来!”
不片刻,吕布风尘满面,大步走了进来。
“徐将军!”
吕布行了个军礼。
“哈哈,吕将军,快快请坐!”
徐晃让吕布坐下,道:“徐某正念叨吕将军,吕将军就来了,哈哈哈...”
吕布也微微一笑,僵硬的脸上露出些许别扭。几天的奔波战斗,让他的脸一直都绷得紧紧的。
“吕某刚刚知道主力已至,这就立刻赶来。徐将军,幸好你到了,不然吕某就坚持不下去了!”吕布叹道:“都两天了,也不知曹xìng和镇守要塞的大军损失如何!”
“呵呵,我大军已至,敌军必不敢掉以轻心,所以从现在起,河云要塞内的战士们应该可以放松一下啦!”徐晃虽在微笑,但仍旧皱了皱眉头。
以五千大军镇守要塞,而且还是两日之久。虽然很是精锐,但恐怕也损失不小。
这些战士可都是他徐晃亲手训练出来的兵,损失一个都有些心疼!
二百一十三章龙城攻守
二百一十三章龙城攻守
“将军,不知决战计划可曾敲定?”吕布问道。(看小说就到[奇·书·网])
“已然决定。”徐晃就把计划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吕布闻言,沉思半晌,皱眉道:“将军此举可有深意?”
让侯成郝萌等五人拦截溃兵,而且呈半包围徐徐压缩,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呵呵,”徐晃笑道:“吕将军以为,此番大战的目标是何?”
“目标?”吕布沉思起来。
“就是尽最大的努力,削弱匈奴等国的力量!”徐晃斩钉截铁道:“此战,能杀多少就尽量杀多少!本将军安排这一条半包围圈的目的,不是将溃军赶回来继续杀,毕竟,若我大军击溃敌军之后,恐怕也疲敝不堪,若敌军反扑,恐损失过大!”
“那将军的意思是...”
吕布惑然道。
“等我大军击破了匈奴联军,便即撤开,放开一条往东的路!”徐晃站起身来,一指地图道:“你看,我大军与细菌jiao战于河云要塞之下,然后放开通路,溃军就顺着通路...”
徐晃的手指徐徐划过地图,最终落在了西海!
“等溃军从通道中过去,我大军再会合郝萌成廉等部,徐徐压迫上去,将溃军尽数赶往西海!”
吕布闻言,脸上顿时震惊起来。
“难道...”
“不错!”徐晃脸上杀机毕露:“本将军要将他们赶下西海,尽数淹死!”
吕布长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难道幽州的将军都是人屠?!
当初刘渊杀起鲜卑人来,也毫不留手,管他老弱病残,一体斩杀!而如今徐晃也是[奇`书`网]这般,竟要把数十万大军尽数淹死!
太凶残了!
吕布自问很是凶残,却仍觉得比不过徐晃!
“将军英明!”吕布真的服了,从心底服了!
“唉...”徐晃脸上杀机一收,叹了口气道:“此战,不知又有多少同袍埋骨这河云要塞,西海湖畔啊...”
吕布也沉默了。
.....
龙城。www.shubao3点com
八万余丁零大军兵临城下,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边!
城墙上,戏志才与程普、赵风站在一起。
“戏先生,你先回去吧。”
程普身着戎装,铁罐头一般的铠甲将全身罩的严严实实的。
戏志才点点头,转身下了城头。这城墙上,是士兵和将军的领地,他一个病怏怏的书生,可经不起折腾。
见戏志才走了,程普与赵风对视一眼,道:“正面由我重步兵防守,其他三面城墙,就jiao给赵将军了。”
赵风颔,提枪而走。
程普把五千重步兵分作两部,一部镇守。另一部充作候补,哪里有险情,便往那里救火!
赵风麾下三万预备役中,两万刀盾兵分作两部,一部三分,每三千人防守一面城墙;一部后备,负责运送守城物资。另一万人乃是弓弩手,分作四部,每面城墙一部。
眼看城下丁零人已经集结完毕,做好了战斗准备,城墙上,也已经面面俱到。
呜呜呜....
沉闷的号角声响起来,整个天地都充斥着一种苍凉。
应着声音,便见丁零人大军中分别冲出四支骑兵!
三支约莫一万人,另一支有两万人之众!
轰隆隆...
号角声中,马蹄踏地,震的整个城墙都微微颤抖起来!
只见四支骑兵奔出军阵,立刻分散开来,瞬即划出弧线奔四面城墙而来。
程普眼眉倒竖,一手紧握砍刀,一手执着大盾,浑身绷得紧紧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身边一大片急促的呼吸声传出,战士们眼睛红了!
轰隆隆...
骑兵,到了!
程普知道,敌军不可能让骑兵攻城,而是骑射!所以,眼看敌军将近,程普大喝一声:“举盾!”
顿时,哗啦啦举盾的声音连声一线,只见青石城墙上面,一排黑黝黝散着金属光泽的盾墙顷刻间形成,与城墙连接,罩在了所有士兵的头上!
“放箭!”
城下,一声叽里咕噜的暴喝,嘣嘣嘣....
嗡嗡嗡...
一大片箭矢飞射上天,抛洒下来!
骑兵大队一箭射完,沿着城墙下擦过,继而接着搭弓放箭!
叮叮叮...
叮叮当当,密密麻麻的箭矢飞洒下来,撞击在盾阵上,出清脆的金铁jiao鸣声!
“反击!给我反击!自由散射!”
程普大喝不止!
躲在重步兵大盾下的预备役弓箭手,得令便寻机冒出头来,往城下1uan射!
虽然不成规模,虽然未曾瞄准。但丁零人可没有大盾护身,1uan箭下去,顿时就有不少的丁零奇兵人仰马翻!
远处,丁零军阵中。
丁零大王子微眯着眼,一直注视着前方。
“传令,阿尔曼一部,弃马攻城!”
大王子一声令下,便见有两万人翻身下马,奔出军阵,抬了云梯,在酋长的带领下,呼呼喝喝杀奔城墙而去!
“来了!”
丁零骑射部队擦过城墙,箭雨消失,程普看着远处接踵而至的攻城部队,顿时精神一振,喝道:“快!滚石、滚木抬过来!快!”
后备部队得令,一批又一批连忙将石块、滚木抬到了城墙边!
“攻城!”
那酋长眼见接近城墙,暴喝一声,脸上尽是疯狂之色!
攻城,无异于送死!尤其是第一波攻城部队,基本上没有好下场!
若能攻克城墙,他便是族中英雄,日后地位权利都少不了。但若攻不下,不但要损失部落里最精锐的战士,还得不到半点好处!
所以,他只能疯狂!
“放箭!”
迎接他的,是如雨幕一般的箭阵!
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箭矢,出嗡嗡的蜂鸣声,如瓢泼大雨一般倾泻而下,顷刻间就清空了一大片!
“放箭!”
城墙上,箭雨根本不曾停止!
后备部队来来往往,箭支、石块、滚木、沸油一刻不停的往城墙上运送。程普歇斯底里的吼叫着,弓箭手使劲力气,一次次搭弓射箭,听着城下连成片的惨叫声,不少人脸上露出了陶醉的神色!
“搭云梯!快搭云梯!”
酋长一刀斩断射入肩膀的箭矢,一边磕开飞射而来的羽箭,一边狂吼!
“快!搭云梯!”
丁零人十个战士抬着一条云梯,猛的冲上前,路途中被射死了三五个,但云梯仍旧轰隆一声搭在了城墙上!
“爬上去!攻上城墙!”
“快!”
一架又一架云梯搭上城墙,密密麻麻的丁零人迎着密集的箭雨,开始往上攀爬!
时不时,一具具尸体从半空中跌落,被摔成rou泥!
眼看敌军爬过一半,程普高喝道:“掀云梯!”
战士们一直在等程普命令,早就憋足了劲儿,这时候一股脑儿爆出来!
“一二三,推!”
“一二三,推!”
不少的云梯被掀翻出去,爬到一半的丁零人随着云梯掉落地上,筋骨寸断!
“滚石准备!”
“放!”
轰隆隆...
一块块巨大的石块挟着死亡的气息从天而降!
砰砰...
每个石块落下去,必有丁零人被砸爆脑袋!
顿时间,城下是脑浆飞洒!
这时候,一波约莫万人的骑兵从城墙角划了个弧线,从攻城部队身后擦过,一阵阵箭雨就飞射上来!
嗖嗖嗖...
“好手段!”
程普心中由衷的赞叹!
那四支骑射部队不知怎的,竟连成了一个循环,尾相连,绕着城池转动,骑射!
“人墙!人墙!”
程普嘶吼不已!
重步兵闻声举盾护住身后的弓弩手和后备军,将胸膛暴露在了箭雨中!
可惜,箭雨虽密集,但却拿重步兵铁罐头没有丝毫办法!
叮叮叮...
箭矢击打在盔甲上,迸射出一朵朵火花,却没一个重步兵战士受伤!
眼见有不少预备役战士被1uan箭射中,程普大喝不止:
“预备军退下!弓弩手蹲好!”
“重步兵弃盾,放滚木!”
轰隆隆...
一截截长满了铁钉的滚木从半空中落下,瞬间就砸死了一片丁零人!
所有搭在墙壁的云梯上,爬到了一大半的丁零人顷刻间被清空!
真可谓辛辛苦苦万条命,一朝回到解放前!
骑兵箭雨不断,然则重步兵丝毫不怵。任凭那箭雨风吹雨打,头盔面甲上的小孔中,只一片冷漠的目光!
丁零大王子看着战场,不由微微摇头。
有那铁罐头在,这箭雨压制一点作用也没有。
“你看正面城墙上大概有多少铁罐头?”
大王子问身侧的人道。
“约莫两千余人!”有人回答道。
“恩...也就是说,至少还有两三千铁罐头未曾出战!是预备队么?”大王子嘴角一翘,喝道:“再上一万千人,加大压力进攻!”
“大王子且慢!”
有人阻止道:“大王子,再派军队压上去,就无人可用了!”
刚才第一波骑兵骑射部队总计五万,后攻城部队两万,就去了七万。而丁零人经过先锋之败,十万大军就只剩下八万余人,也就是说,大王子身后现在仅仅只剩下一万余人可用!
“谁说无人可用?这不来了么?”
大王子伸手一指,便见四支骑射部队竟返回了!
原来这丁零骑兵没人两壶箭,总计五十支,经过几波连射,壶中空空如也,自然率军返回!
“分出一半,补充箭支,继续围射!另一半弃马,分出一万人压上去,徒步攻城!”
...
龙城如火如荼的攻城守城战并未影响到河云。
这天早晨,辰时,徐晃集结大军,重骑兵两万,轻骑兵一万,重步兵一万,轻步兵一万,弓弩手一万,特殊部队一万,总计七万大军,六个方阵,徐徐往河云要塞方向压了上去!
二百一十四章决战
二百一十四章决战
与此同时,匈奴四十万联军也心照不宣,全军集结,全体向河云要塞压了上来!
密密麻麻连天接地的两个军团,犹如乌云一般,缓缓接近。
等若约定好一般,一个时辰之后,两军同时抵达河云要塞,对峙于城下。
静!无比的安静。
整个场上,除了呼吸声,什么也没有!
两军相隔三里,遥遥相望,刀枪相对,旌旗飘扬!
徐晃身披一身黑的亮的盔甲,头盔顶上红缨飘飘,手提巨型板斧,胯下一匹乌云踏雪驹;身旁,吕布、臧霸等一干武将神色肃穆,昂挺胸。
身侧,一杆徐子大旗如擎天柱一般,哗啦啦鼓dang飘扬。
大旗旁,还有吕字、藏字等数面旗帜陪衬。
身后,重骑兵、轻骑兵、重步兵、轻步兵、弓弩手、特殊部队六大方阵依次列阵。
黑黝黝的一片军阵里,明晃晃的利刃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刺眼、寒心!
冲天的杀气凝结在军阵上方,仿若实质一般,将一片飘过的云团搅得粉碎,沉重的压力席卷全场,空气仿佛都聚集沉凝犹如泥潭!
对面,匈奴联军也分五大方阵,分别是匈奴、呼揭、坚昆、丁零和鲜卑!
四十万大军俱都是骑兵,四十万骑虽然各不统属,散1uan不堪,但其凝结的杀机与血气,也颇为可观。
呼衍王、轲比能、坚昆、呼揭、丁零主将立成一排,与徐晃遥遥相对!
“擂鼓!”
徐晃高喝一声,顿时,沉闷的鼓声缓缓响起。
咚咚咚...
初时缓慢沉重,继而慷慨激越!
越来越快的鼓点声,激起全军热血沸腾,战士们的心都随着鼓点在跳动,浑身鲜血一起循环,顷刻间,七万大军竟凝结一体,浓重的气血散出来,将天空映得绯红一片!
对面,苍凉的号角声也同时响起,胡虏战士喔喔1uan叫起来,嘈杂非常,却1uan人心神!
可惜幽州军的战士俱都冷漠着脸,丝毫不曾听闻一般。
“吕布!”
徐晃面色一凝,喝道:“斗将!”
“诺!”
吕布提戟猛一抱拳,勒住缰绳,赤兔马唏律律长嘶一声,前蹄猛的抬起,整个马身人立起来,接着便风一般化成一道红光,猛的窜了出去!
“哈!”
吕布暴喝一声,双腿夹住马腹,长吸一口气,猛的向上一提!
整个一骑,敬在急前进中腾空而起!
一米、两米、一丈、两丈!
这一骑连人带马两千斤重,敬被吕布一提两丈高!
只这一下,便能看出吕布的武艺之高!骑术之强!简直骇人听闻!
赤兔马腾空而起,四蹄在虚空中猛踏不停,竟在空中前进了数十米,轰隆一声,落在了场中央!
赤兔落地方圆三丈之内,坚硬的戈壁滩竟被齐齐压下半尺深!
“兀那胡虏,谁敢与我一战!?”
吕布画戟一挥,一道明晃晃的锋芒从戟尖飚射而出,将地上犁出一道醒目的痕迹!
“谁敢与我一战?”
“敢与我一战?”
“一战?”
...
巨大的声音响彻数十里,四面八方犹如chao水一般,震耳yù聋!再者旷野里,竟然响起了回声!
“吕奉先武艺又有极大的长进!”徐晃对身侧的臧霸等人道,直是赞叹之色:“本将军已差他一筹了!”
“此为何人?尔等可知?!”
呼衍王等人脸上俱都是掩饰不住的惊色。吕布出场方式实在是太拉风了,由不得这些没见过世面的胡虏不惊骇万分。
“大王,此人正是这几日在我营外游走sao扰之小人!”
有人回到。
“什么小人!”呼衍王恍然,继而脸色一沉,道:“他不过五千人,就敢来sao扰我四十万大军,这是勇气,知道吗,是勇气!”
言语间,敬十分维护吕布。
“也不知是谁前日里又骂又恨的...”那人在心中这般说,可脸上却一片谄媚的笑意:“是是,大王言之有理!”
胡人重武力,武艺高强者,俱都受到尊重和重用。
这呼衍王一眼看到吕布,就心生喜欢之意,心中便升起了要收为己用之意。
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麾下恐怕无人能制住眼前这人,于是眼珠子一转,侧脸对呼揭、坚昆和丁零三位主将道:“三位可愿为本王活捉此人?本王愿以牛羊五万,马匹一万来换!”
这三人对视一眼,俱都心动不已!
牛羊五万,马匹一万可不是小数目!
“大王,难道你要将此人收为己用?”呼衍王身后有人驳道:“你看此人傲气冲天,却不像个投降人,所以...”
“哼!你难道质疑本王的英明?”呼衍王冷哼一声道:“岂不闻两百年前,汉朝李陵也曾投效我大匈奴?那李陵还是名门之后呢!”
按照匈奴王的想法,把拉拢李陵的方法照搬过来,许以高官厚禄,将匈奴最美的女子许配于他,还怕他不乖乖臣服?
“好!”坚昆三位主将思虑了片刻,道:“这单买卖我等接下了!”
呼衍王顿时面露喜色。
呼揭主将却是等不及要得到牛羊马匹,当即眼神示意,其身后就杀奔出一将!
“吼吼吼!”
“威武!威武!”
两军战士见斗将开始,顷刻间人声大作,各自嘶吼呐喊,震天慑地!
吕布拿眼细看,只见这奔杀出来的胡人将领长的牛高马大,粗犷万分,在这隆冬季节里,却是袒胸露臂,身上只披了几块裘皮。
“哇哇哇...”
那胡人将领手执一柄巨大的人头锤,一路奔驰,一路哇哇大叫,瞪大了眼,面目可怖。
吕布擎着画戟,微眯着眼一动不动,隔着老远感受着那粗汉身上翻腾的气血,吕布耳中仿佛听到了血液的哗哗流动声。
“有点意思!”
吕布精神一振,一股子恐怖凌厉,霸绝天下的气势从他高大魁梧的雄躯中勃然迸!
掌中一口画戟上,顿时流光闪烁!
那就快要接近的呼揭粗汉忽然感觉浑身汗mao竖起,一股子凉气从脚底直冲天灵,不由得脸色急变!
“死来!”
吕布暴喝一声,赤兔应声而走,化作一道猩红色的闪电,迎着那粗汉就射了过去!
咻!
那口方天画戟猛的爆出耀眼的光芒,如雷霆降世,瞬间划破空气,来到了粗汉眼前!
粗汉眼中满是恐惧,根本没料到吕布这一招来的是如此之快!刻不容之际,粗汉猛的挥动人头锤,横在了胸前!
当!
戟锤相jiao,只听得一声巨响,接着便见火光迸射,然后一道道巨大的波纹从两件兵器jiao击处dang漾开来!
呼!
吕布长猛的飘起,那粗汉直接闭上了眼!
“嘿!”
吕布清喝一声,并不撤回画戟,竟是全身用力,猛的往前直顶!戟尖刺破铜锤,深入进去,巨大的力道将那粗汉连人带马顶的连连后退,在地上拖出几道深深的痕迹!
噗!
吕布眼中厉色一闪,手腕轻微一抖,只见那画戟犹如切豆腐一般,竟然将巨大的铜锤刺了个对穿,在粗汉难以置信的恐惧目光里,戟尖扎进了他mao茸茸的胸膛!
噗!
呼揭将领仰天碰触一口热血,眼中神光缓缓消散!
吕布手腕又是一抖,粗汉被抛飞出去,轰隆一声砸在地上,身躯弹了几下,落下了最后一口气!
只几个呼吸,不过半回合,呼揭将领,死!
刹那间,匈奴联军齐齐噤声,士气为之一顿。幽州军却越喊越响亮,士气暴涨!
呼揭主将黑着脸,盯着吕布的眼睛里全是愤怒和惊惧!
这可是他手下最强的人,竟然被半合杀死,这如何能不让他愤怒?如何能不畏惧?
而呼衍王眼中更是热切:这般强大的战士,如能为我所用,简直是...
丁零、坚昆两位主将对视一眼,心中那贪婪的心思渐渐消散。这般强大的勇士,根本捉拿不住!他们虽是蛮夷,却也有自知之明。
当呼衍王目光射过来的时候,这二人齐齐撇开脸,装作没看见。
呼衍王不由一滞,继而道:“十万牛羊,两万战马!”
整整增加了一倍!
然而这二人丝毫不为之所动。呼衍王这才反应过来,感情不是利益不够,而是没能力做这笔jiao易啊!
再看看自己麾下的勇士,第一勇士乌尔罕前两天早早就被场中的敌将以少击多给打败了,另外的勇士还不如乌尔罕,看来...
呼衍王闷哼一声,心中有些失望。
不过既然没人是敌将的对手,呼衍王也不是蠢货,当即便熄了继续斗将的心思,免得白白损失大将xìng命。至于这敌将嘛,嘿嘿,1uan军之中,还怕拿不下?
呼衍王阴阴一笑,大手猛的一挥!
顿时,五万匈奴骑兵在乌尔罕的带领下从军阵中脱离出来,铺天盖地压了上去!
叮叮叮...
幽州军阵传出鸣金声。
吕布闻之,大骂了声胡狗,转身奔本阵而去!
不是吕布怕了对方大军,以他的武艺非凡,便是万军之中,也能杀个进出。而是这战阵之上,军令如山,他不能,也不敢意气用事!
眼见敌军骑兵冲阵,徐晃嘴角一翘,不慌不忙道:“传令,弓弩手准备!”
话音刚落,便见弓弩手从中军重步兵间距中钻出来,一排排立在阵前。
“羽箭上弦!”
“前排蹲下!”
...
命令一条条有条不紊下达,弓弩手仿若一体,齐齐搭箭上弓!
三里距离,对冲阵的骑兵来说极为短暂。徐晃下令间,匈奴五万骑兵就已经冲过了一半的距离,眼看就要接近!
这时候,敌军军阵又接着分别杀出两支约莫五万人的骑兵,奔幽州军两翼而来。
三路大军一前两后,呈三角箭头,纯粹的攻击xìng军阵!
二百一十五章定局
二百一十五章定局
“骑兵!”
徐晃手中令旗连连挥舞,只见两万重骑兵、一万五千轻骑兵(一万轻骑兵加上吕布的五千人)齐齐一分为二。重骑兵正面迎着两翼杀过来的敌军杀奔上去,轻骑兵则随着重骑兵从外侧奔驰,一边取下了挂在背后的弓箭!
这时候,中路乌尔罕部已经杀进了两百米以内!
徐晃当机立断,下令道:
“放箭!”
嘣嘣嘣...
嗡嗡嗡...
第一阵箭雨飞射而出,狂风暴雨一般,瞬间跨过百多米的距离,迎着乌尔罕部当头落下!
刹那,人仰马翻。
乌尔罕部前阵被清空一片,后面的骑兵度不减,撞上前来,又死伤一片!
嘣嘣嘣...
第二阵箭雨飞洒,乌尔罕部骑兵已经进入了百米之内!
嘣嘣嘣...
第三阵箭雨落下,乌尔罕部冲过了八十米距离!
“弓弩手退后,重步兵准备!”
弓弩手如灵蛇一般瞬间从重步兵军团的缝隙中钻如了阵中,重步兵军团齐齐往前踏了一步,手中大盾猛的提了起来。
“竖盾!”
轰轰轰...
一面面巨盾猛的cha入戈壁滩中,深入坚硬的地面半尺有余!
“竖刀!”
阵中,五尺长的大砍刀齐刷刷的竖了起来,刀尖朝天,刀柄触地。
“准备...”
乌尔罕部终于冲到了阵前,撞上了盾阵!
“顶!”
前五排的士兵齐齐顶住身前同袍的后背,猛然力!
轰隆!
如巨1ang拍击磐石一般,乌尔罕部骑兵军阵刹那间撞上了幽州重步兵盾阵!
顿时间,整个盾阵向内一凹,接着又被顶了回去!撞上盾阵的乌尔罕部前几排骑兵连人带马腾飞起来,落入了军阵!
噗噗...
迎接他们的,是雪亮的利刃!
那竖起来的大刀,将敌兵连人带马窜了起来,鲜血顺着刀锋流到了地上!
“换行!”
后面的重步兵上前,前面的重步兵退后,盾阵又是向后一撤。
“举刀!斩!”
唰!
巨刀雪亮,寒光反射,一排排刀阵慈宁宫大盾缝隙中斩出,死伤惨重!
每斩杀五次,盾阵往后撤一步,借着这一步,重步兵换行,不但腾出了空间,又巧妙的将前排有些疲惫的战士换了下来,衔接换行间,却是十分流畅,没有半点慌1uan。
这时候,躲在重步兵军阵内的弓箭手箭雨又飞洒出来,覆盖了阵前一大片区域,将骑兵带来的压力减缩到最小,让重步兵轻松了许多!
徐晃骑着战马,立在中军阵中,一双虎目四下扫射,注视着整个战场。
两翼的重骑兵冲杀出去,很快就与敌军相触。
人马俱都是铁罐头的重骑兵,其冲击力是无与伦匹的!
两军猛的撞在一起,敌军前军顷刻间便被一触即溃。弯刀斩在严严实实的钢铁盔甲上,除了溅起一溜子火花,起不到任何作用!
而重骑兵的巨型斩马刀一排斩下,就有无数的胡骑被一刀四段,凄惨无比!
同时间,外侧的轻骑兵也开始搭弓骑射,配合着冲阵的重骑兵,瞬间就压制住了五万气势汹汹的敌军。
另一边也是同样的情况。
呼衍王注视着战场,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他出兵十五万,而敌军算上本阵的步兵只用了四五万人,就略微已经占据上风,随着时间推移,更是全面压制住了敌军。尤其是那个吕布,随着左翼的重骑兵,更是将那一路五万人马杀的人仰马翻,根本抬不起头来。
要不要继续增兵?
呼衍王眼睛眯了起来。
徐晃一直注视着战场,脸上表情从来都未曾变化过。眼看敌军被全面压制,几乎就要溃散,徐晃眼目一瞪,猛的一挥手!
顿时,后军中鼓声大作,绵绵不绝!
“是时候了!”
“是时候了!”
两翼的重骑兵统领闻声跟着精神一振,猛的同时暴喝一声,接着便见全军无论出刀的节奏还是马蹄落地的节奏,甚至心跳、血液流动的节奏,都急跟着鼓声调整到了一致!
一股股浓重的气血瞬间从所有战士和战马身上迸出来,顷刻间练成一片!
“斩!”
“斩!”
两声巨大的喝声响起,只见连天接地两柄巨大的斩马刀形状的光刃如擎天之柱一般,耸立天地之间!
接着,两柄光刃轰然斩下!
只听得两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两支已经被打残的敌军顿时崩溃了!
也在同时,脸色巨变的呼衍王挥手又派出了十五万人马,同样分三路,杀奔过来!
也在同时,重步兵军阵也凝结处气血光刃,将乌尔罕部打残,并主动出击,缓缓压上去,将残余的匈奴骑兵bī得连连后退!
一排排大刀斩下,惨叫声响彻天地!
也在同时,两翼当做陪衬骑射的轻骑兵也同时暴喝一声,齐齐把弓箭往背后一挂,伸手一抹,齐刷刷的从腰间摸出一杆短枪来!
“预备!”
轻骑兵迎着呼衍王第二波大军就冲了上去!
度越来越快,标枪上血光流转,仿佛举着千斤重担,缓缓举到了肩膀上!
“聚!”
血光从标枪尖上激射而出,汇聚在轻骑兵统领身上,形成了一把血光流转的光枪!
“投射!”
嗖嗖嗖!
巨大的光枪脱手而出,后面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标枪跟随,瓢泼一般,落尽了敌军军阵!
轰隆!
又是两声巨响,两翼各五万大军前军被击溃,接踵而至的密集枪林如雨打芭蕉一样,扑扑扑栽入敌军军阵,无数的胡骑被连人带马窜连起来钉在了地上!
同时,击溃第一波敌军骑兵的重骑兵也杀了上来,又凝聚出一柄光刀,狠狠的斩了下去!
第二波大军左右两路,崩溃!
中军重步兵迫溃乌尔罕部,徐晃亲手斩杀了乌尔罕,便即凝聚光刃,迎上了第二波冲过来的敌骑。
一刀斩下,将敌骑前军触溃之后,重步兵军团立刻组成圆阵,猛的旋转起来!
仿若一个齿轮,急绞杀敌军!
一手执着大斧,一手执着令旗,一直牢牢的注视着敌军本阵。
整个战场上,除了幽州军几支大军急冲锋,其他的空间都是密密麻麻的茫然、恐惧、失措的溃兵。这些溃兵不敢阻拦幽州大军前进的路途,一个个四散开来,大部分往西方戈壁滩中跑去!
呼衍王等几人脸色煞白,眼中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恐惧。
“怎会如此?!”
“怎会如此?!”
这样的事他从未遇到过!
这样的打法,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于人世!
那光刃、光枪,简直就是神术仙法,让呼衍王等人俱都茫然起来。
“难道我们错了?不应该攻打汉军?这是天神的惩罚?!”
回过来,呼衍王看了眼身后仅剩的十来万大军,看着所有士兵眼中的恐惧,却是狠狠一咬牙,大手一挥,全军压上!
不能败!
这是呼衍王心中唯一的念想。
如果败了,匈奴就完了!
汉人是不会放过没有了军队的匈奴!
同时,呼揭、丁零、坚昆三大主将以及轲比能,都从茫然中清醒过来,四双眼睛,都红了!
拼了!
四人与呼衍王对视一眼,跟着大军齐齐冲了上去!
看着敌军剩余的军队全部压上,徐晃猛的长出了一口气:“好好!”
言语间,竟然十分高兴。
由不得他不高兴。
这剩余的十余万敌军若不参战,呼衍王等人就此一心逃遁,恐怕他埋伏在西线分散的两万五千轻骑拦之不住。而且这些胡人的领袖不死,就是汉人之大患!
而今他们不要命的参战了,徐晃反而松了口气。
“是该给他们致命一击的时候了!”
徐晃一扬大斧,手中令旗连连挥动,跟随者重步兵军团的剩余两万大军中,顷刻间分开,两支各有五千人的部队奔了出来。
第一支全身罩着重铠,装束与重步兵差不多的军队,只不过那身重铠比重步兵的重铠颜色更深一些。而且,他们手中没有大盾,而是一把长约一丈的巨大兵刃!
陌刀!
每把陌刀重八十斤,重型重盔甲一套重一百五十斤!全身负重达两百三十斤!
这五千人,乃是这近十年来,徐晃从全军中挑选出的资质最好,力气最大的良材美质,再加以刘渊最特殊的训练方法,锻炼他们的意志;最好的饮食补给,强壮体魄,增长力气;再手把手的教导他们战技,锻炼他们的杀敌技巧。使得这陌刀重甲兵个个都有着不输于一般的二流武将的本事!
可以说,便是吕布麾下那几大健将,除了曹xìng和臧霸意外,另外几个还不符合这陌刀重甲兵的选拔条件!
第二支队伍,盔甲装束与重步兵一致,只不过他们的兵刃,全是明晃晃的大斧头!
这是徐晃的特色兵种。
就如高顺的陷阵营、麴义的先登死士一般,这狂斧兵是他徐晃的专属兵种。
徐晃对这支狂斧兵一直寄予厚望,虽然心知狂斧兵有可能比陌刀手差一筹,但他相信,以后一定会完善,战力与陌刀手持平,甚至越!
“陌刀手!狂斧兵!出击!”
两支队伍一左一右绕过重步兵圆阵,就如同两个人绕过一棵树一样,是那样的自然和谐,比之其他军阵,要高出几筹!
两军虽然提重兵、披重铠,但行动却十分迅,极快的绕过重步兵圆阵,一路擦过去,丢下一地溃兵的尸,迎上了敌军最后的十万人!
眼看就要相触,两支军阵一左一右不声不响便自然而然的凝聚出了光刃!
一把巨大的血色陌刀,一柄巨型血色战斧!
二百一十六章胜
二百一十六章胜
呼衍王十万大军压上来,却是直奔中军重步兵徐字大旗而去。
他要斩将夺旗,才能一举扭转乾坤!
否则,唯败而已!
原本看到敌军中军重步兵军团度减缓,光刃消散,还以为有机可趁,但却有两支非同寻常的军队绕过重步兵圆阵迎面冲来,迎着那无处不在的杀机,呼衍王等人雀跃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且不说这两支军队那几乎凝结成实质的杀气,且不说他们大异于常规兵种的装备,单说敌军主将把他们放到这关键时候才拿出来,就知道这两支军队绝对不好对付!
大军马蹄不停,眼看就要接战,那两支敌军竟不声不响的就凝聚出了那神术仙法一般的光刃!
这两柄光刃,比之之前任何一支军队凝聚的光刃都要来的大,来的凌厉!
开天辟地一般,两柄血光流转的光刃急斩下!
呼衍王等人大惊失色,想要闪躲,却徒呼奈何!
躲不过去!
一者骑兵冲击度太快,简直是自己撞上去送死;二者那光刃太过巨大,覆盖范围太广!
“加!加!”
呼衍王咬牙切齿大吼不止。
唯今之计,只有以最快的度冲过去与之接战,避免敌军再次凝结光刃,才是最后一丝胜利的希望所在。
“冲冲冲!”
几大主将俱都歇斯底里一般嘶吼,指挥大军急前冲,然自己却悄然勒住马缰,却在望军阵中悄然退却。谁都怕死,尤其是这些久居高位的人。
轰隆!
轰隆!
气血凝聚的光刃急落下,迎头斩在呼衍王大军前军,斩落在地,出剧烈的爆炸声,顿时间,沙石夹杂着血rou,漫天横飞!
密密麻麻的沙石四面八方电射出去,将好大一片敌军尽数清空!
呼衍王大军的急冲击猛然为之一顿,接着便急溃败。
士兵骇的两股战战,心中无论狠厉、杀机还是战意顷刻间烟消云散,头脑俱是一片茫然。
马匹受惊,不敢前进,却四散奔逃!
被两击斩杀了一万人左右的匈奴联军,他们最后的希望,崩溃了!
呼衍王浑身鲜血跌在地上,脸上除了绝望,什么都没有了。
他的军队完了,他自己也快玩完了!
鲜血模糊的双眼四下里望去,只看见两支凶狠犹如鬼神一般的军队,挟着天威,仿若巨神一般,一排排刀斧光形成的光墙压下去,便即人马俱碎,将溃败的军队尽数碾成rou泥!
再看看四周,轲比能血rou模糊的躺在不远处,想是已经死了。坚昆和呼揭的诸将就躺在他的身边,也一动不动,身下流出一滩刺目的鲜血。只有丁零主将却是不见人影。
汉军为何如此强大?
他不解。
便是那两百年前杀败鼎盛匈奴的卫青、霍去病、李广恐怕也没有这般凶残吧?
他的心不知怎的,竟然渐渐宁静下来。
仿佛离开了这片天地,仿佛一个局外人一般,看着或是四散逃命,或是跪地哭泣求饶的战士,忽然咧嘴一笑,眼中的光芒一闪即逝,脑袋一歪,死了。
徐晃骑在乌云踏雪背上,紧绷的脸如冰雪消融,露出一丝微笑。
眼下整个战场的情况已经明朗。
匈奴联军几波兵马已然尽数溃败,弃械投降的有,四散逃命的有,也有些凶狠之辈还在顽抗。匈奴联军四十余万,其实被斩杀的还不到十万,其余极大一部分都是被镇住了心神,士气全无,了无战意。
这会儿,重骑兵、轻骑兵、重步兵、陌刀手、狂斧兵正在极力追赶击杀。
“传令!”
“弃械投降、抱头蹲地者,不杀!顽抗逃遁者,杀无赦!”
传令官带着徐晃的命令冲向战场中,此起彼伏的劝降声,让匈奴联军最后的抵抗顷刻间烟消云散。
“降者不杀,顽抗逃遁者杀无赦!”
“降者不杀!”
“顽抗逃遁者杀无赦!”
...
数万大军跟着大喊起来,随之,密密麻麻的敌军战士放下了手中的兵器,蹲在了地上。
“轻步兵、弓弩手,收押俘虏!”
徐晃微微一笑,暗道若能收降,自是再好不过。幽州,正需要大批劳动力!
...
刘渊骑着狮虎兽,站在战场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几乎已经收尾的战争,脸上十分平静。
对于战争的胜利,他毫不惊奇。因为这是必然。
十年磨一剑!
上谷军团,已经建军十年了!经过十年的磨练,若还不成器,他刘渊的脸往哪儿搁!
“少爷,公明赢了,呵呵。”典韦抹了抹脑袋,将擎在手中的短戟重新挂在了腰间。
刘渊点点头,心中却已经在想着解决了西北隐患之后,幽州的战略部署。
...
而后,成廉、郝萌等五人将逃遁出去的敌军大部分都赶了回来,然后放开一条路,将其赶进了西海,尽数淹死!
对此,徐晃眼睛也没眨一下,而刘渊,更是颇为赞赏的点头不止。
已经给过他们机会,让他们弃械投降,竟然妄想着逃跑!
不杀何以震慑天下!
...
一天,整整一天,整个河云要塞才渐渐安静下来。
“末将等,拜见主公!”
徐晃、吕布、臧霸、曹xìng等人齐齐下拜,刘渊坐在上位,挥了挥手,让他们站起来,各自坐下。
“主公,今日之战,我军斩杀敌军十五万余,俘虏二十余万,淹死五万余,总计击溃敌军四十三万余!获得粮草十万余石,马匹十五万匹!”
徐晃汇报道:“我军重骑兵伤亡一千二百余人,轻骑兵伤亡两千二百余人,重步兵伤亡五百余人,轻步兵、弓弩手、陌刀手、狂斧兵没有伤亡!末将汇报完毕!”
刘渊点点头,笑道:“你们做得很好,本王自会论功行赏。不过正所谓没有最好,只有更好。本王希望尔等以后更要严格训练军队,在日后的战争中,能尽量减少伤亡,就是对本王最大的忠诚!”
“诺!”
诸将齐声轰然应诺。
“恩。”刘渊点点头,又道:“此番尔等击破匈奴、鲜卑、坚昆、丁零、呼揭五国联军,又有马孟起阻击乌孙,除了仍在攻打龙城的丁零一部之外,西北再无力量敢抗衡我幽州大军!”
“本王本想一鼓作气拿下西域,重建西域都护府,但如今中原未曾一统,却并不是最佳时机。但西域小国林立,情势复杂,又与极西之地颇为强大的贵霜王朝比邻,所以对于西域的监控和压制却不能放松。”
刘渊站起身,指了指地下,道:“所以,至今日起,兴建河云!”
“徐晃!”
“末将在!”
徐晃眼睛一亮,立刻起身,抱拳施礼。
“本王任命你为西域镇抚大将军,率领上谷军团驻守河云,镇抚西域一切事宜!”
“诺!”
徐晃心中高兴,回答铿锵。终于升官了!
“吕布!”
吕布闻言精神一振,立刻起身。
“本王任命你为破奴将军,为徐晃副手,协助他镇抚西域!”
吕布咧嘴一笑,大喝道:“诺!”
“臧霸!”
...
一干升迁完成,刘渊又让亲卫军抬进来十几坛血酒,徐晃三坛、吕布两坛,其余将领每人一坛,将这些个将军校尉喜得是抓耳挠腮,高兴不已。
金钱,幽州不缺。不论政fǔ官员还是军官,每年的俸禄比之中原要高出十倍!
但这血酒,可就真的是稀奇之物。
灵丹妙yao啊!
打熬rou身,锻炼武艺的功效,对于武将来说,那才是最重要的!
看着诸将高兴的样子,刘渊微微一笑,暗道虽然损失了自己些许精血,但还是值得的。
他如今功法近乎达成,虽未圆满,但精血已然能源源不断的生成。每隔一段时间释放些许精血,不但没有坏处,反而还有促进精血生成的积极作用。
“好啦,要高兴回家高兴去!”
刘渊呵呵一笑,挥挥袖,道:“河云要加紧建设,城墙要高,规模要大!这里不仅仅作为军事要地,而且本王还打算将这里兴建成为丝绸之路的重要节点中转站。从丽韩城(原高句丽府)至渔阳、经过并州晋阳、到受降城、龙城、再到河云,直通西域!这是新的丝绸之路!”
“河云一定会繁荣!而且一定会成为西域的中心!”
“至于人力物力,呵呵,刚刚俘虏的二十万人正撞在枪口上!”
刘渊起身,指着墙上的地图,道:“先将河云建成,然后新建一条穿越戈壁的驰道,东通龙城,西至西域。二十万人最多三年,就能建成!”
徐晃闻之,皱起了眉头,道:“主公,这戈壁之中兴建驰道,恐怕吃力不讨好啊!”
其余诸将也都点头称是。
刘渊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岂不知?历来戈壁沙漠中的驰道,经风沙一吹,便即完全掩盖,再怎么做也是无用功,对不对?”
诸将点头。
“那就针对这个情况想办法呀!”刘渊笑道:“驰道不一定得是直的。选择风沙弱小、沿途有绿洲的路线建设驰道,这是其一。二者还可以在驰道两旁栽种一些植物,形成绿化带,就能阻拦风沙!沙漠中也不是没有可以存活的植物嘛!”
徐晃等人闻言俱都恍然。
“好啦,这里的事就jiao给公明你们去办,本王走了。”说着,刘渊洒脱的走下主位,龙行虎步,往门外走去。
“龙城你们就不要担心了,本王去解决,哈哈哈哈...对了,匈奴、呼揭、坚昆等国既然敢出兵攻打我河云,怎么也不能轻松放过,至于如何处理,本王就看你徐公明的了,哈哈哈哈...”
二百一十七章定漠北
二百一十七章定漠北
龙城始建于孝武皇帝年间,虽然它的历史已经过两百年,但因为它地理位置的重要xìng和它的军事意义,使得当初占据了龙城的鲜卑人经常修葺,而后鲜卑人战败,刘渊也花大力对其进行了修整,所以其各类防守设施也是十分完备。
再加上城中有三万五千大军竭力守备,所以西部丁零大军用尽一切办法猛攻两日,龙城却仍然如激1ang里的磐石一般,岿然不动。虽然刀剑的伤痕密布,猩红的鲜血将四面城墙染红,但丁零大军除了损兵折将,未曾占到半点便宜。
龙城外,丁零军营主帐中,丁零主将大王子一脸的晦暗。
这丁零大王子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从来不喜形于色,便如当初程普击败他三万先锋军,也未曾让他有丝毫色变。
而这会儿,他看着手中的羊皮,晦暗的脸上,一双眼中,尽是掩饰不住的愤怒!
这必定不是因为没有攻下龙城,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该死的汉人!该死的汉人!”
大王子一把扯碎羊皮,一巴掌拍在身前的矮桌上身上的怨愤和杀机怎么也掩盖不住。
麾下诸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都一头雾水,不明白生了什么事。
“我们的部落和子民,正遭到屠杀和奴役。”大王子抬起头脸色像是要下雨的天气一般阴沉:“父王传来消息,我丁零王庭被毁,王公大臣被迫逃离,已经往西去了!”
“什么?!”
诸将闻言哗然,俱都惊骇失色。
“王庭竟然被毁!王公大臣西迁!”
“那我们不就成了孤军!?”
“这如何是好?!”
“若北边那股敌军转而南下,我等不就要
面临两面夹攻之险?”
“大王子...”
诸将俱都把目光齐齐汇聚在了大王子身上,让他拿主意。
大王子面色阴晴变换,思虑良久,最终一咬牙,道:“撤!”
“往北还是往西?!”
一将问道。
“往西!”大王子瞟了他一眼,道:“西边河云不是正在大战么?我们去帮一把。”
王庭被毁,王公大臣往西逃遁,他这一支大军就是孤军,而且即将面临包围的孤军。
东边南边,是汉人的地盘,北边也有汉人大军在故土肆掠,往这三个方向而去,无异于自寻死路!
只有往西,参与河云之战,才能就着匈奴等几国的数十万大军保命!
而且王公大臣西迁,定然迁往西部丁零地区,因此他也必须迁往西部丁零,与父王汇合!
丁零大王子不是拖沓的人,打定了主意,当机立断,集结大军便即遁入隔壁,往西而走!至于龙城,嘿,老巢没了,命也快没了,还管什么龙城?
城头上,戏志才、程普和赵风三人临风而立。
“他们撤退了。”程普道。
“为何呢?”赵风有些疑惑:“虽然他们不可能攻下我龙城,但这两日也并未有多大的损失,主力尚存啊。”
“呵呵呵,”戏志才微微一笑,道:“依我看,有两个原因。”
“哦?”
程普、赵风二人眼睛一亮,顿时聚精会神起来。
“其一,河云战场有了极大的变故。”
二人闻之,俱都点头不止。可不是,如果河云战场上匈奴联军吃紧,一定会将这支军队召过去!
“其二...”戏志才指了指北边,一脸的笑意:“北边出问题啦!”
二人沉思半晌,程普似明未明道:“先生可否细说?”
“其实在看到敌军往西而去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定是北边出了问题,而非河云!”戏志才眼中慧光闪烁:“你们想,河云距离龙城,隔着沙漠戈壁,又有徐晃将军大军阻拦,便真的那匈奴失利,想要联系这支军队,也不是短短一两天能办到的!也就是说,这支丁零人耳目一片茫然!”
“再者,这胡虏联军就如当初那十数路诸侯讨董一般,定然不能一心。即便真知道河云战场失利,恐怕先想到的不是救援,而是保存实力!”
“第三,戏某刚刚接到密报,徐晃将军已经大破胡虏联军,取得了河云战场的胜利!”
“所以,戏某断定,如果不是丁零主将脑残,就有一定是北边出了问题!”
二人闻之,顿时面露心悦诚服之色。
“不过这北边到底生了什么事?”赵风喃喃道。
戏志才又是一笑,道:“我听闻城中佣兵曾说,渔阳军团张辽将军正在极北拓荒,看这样子,呵呵...”
这下,两人完全明白了。
感情是渔阳军团拓荒拓到人家老巢里,将人家老老小小一锅子端了,而龙城这支军队得到消息之后,为避免被前后夹击,才仓惶向西逃窜!
这也证明了他们还不知道河云战场的情况,否则打死他也不敢往西而去而宁愿往北或者投降!
往西,那完全是送死!
果真。
大漠、隔壁。
两支根本不成对比的军队愣头愣脑的相遇了!
刘渊的亲卫军和丁零大王子的七万大军!
在这茫茫戈壁上,能迎头相撞,这不能不说是一个缘分。
刘渊笑眯眯的看着前方这一支一眼望不到边的大军,心中十分高兴。
正准备去解决你呢,没想到倒还撞上了!
丁零大王子沉色瞪眼看着前方这一支两千人的汉军,心中惊异不定。
你说你两千军队,遇到我七万大军竟然不曾退避,这军队的主将绝对是个蠢笨非常之辈!
但是,丁零大王子看着那面迎风招展的黑底龙纹金边,金黄|色刘字大旗,看着旗下那骑着一头神骏、狰狞非常的异兽的英挺青年,不由得心1uan如麻。
那人是谁,他如何不知?在战争之前,他就对自己的对手进行过一番了解。
幽州之主,汉朝的渔阳王,刘渊!
强大兴盛的鲜卑人就破灭在他的手中!
这样的人,怎会是一个蠢笨之徒?
所以他犹豫了。
是挥军冲上去,斩将夺旗呢,还是立刻逃遁?
如果挥军攻打,以那刘渊的为人怎会将自己置于险地?
如果逃遁,万一那刘渊是虚张声势,又白白错失了良机!
纠结啊!
大王子脸上阴晴不定。
“你,就是东部丁零的主将?”
这时候,刘渊的声音传来,如滚滚海1ang,数十里可闻,立刻打断了丁零大王子的思绪。
丁零大王子定了定心神,拔马走出军阵,上前数步,大声答道:“我就是东部丁零的大王子,这支军队的主将,罕默拉!想必是汉朝的渔阳王当面。”
“咦,罕默拉,你汉话说的不错啊?”刘渊有些惊奇。这人虽然语气还带着点异域风格,但总体来说还是特别标准了。
“在下尝仰慕大汉王朝的文化,认为汉文化是创世以来,最为优秀,最为完美,最为有哲理的存在,是天神的恩赐!”丁零王子说起汉文化,顿时一扫之前的防备,竟有大说特说的倾向。
刘渊微微一笑,顿时有些高兴。
不过这两军对垒,哪里是探文论道的时候,当即道:“罕默...罕默拉,你领着数万大军,这是要去哪儿啊?”
“呃,”罕默拉脸色一滞,暗道自己失了分寸,喝道:“去河云。”
他也没什么好掩饰的。大军明摆着向西,除了河云能是哪儿?
“河云?呵呵呵...”刘渊笑得很开心,道:“罕默拉,你以为本王从何而来?”
罕默拉沉默半晌,喉头有些干涩,嘶哑道:“河云。”
“聪明!”刘渊抚掌笑道:“本王正是从河云而来。实话跟你说了吧,河云之战已经结束了。”
罕默拉一怔,浑身接着一颤,面色顿时变得煞白。
“失...败了...”仿似要得到确认一般,罕默拉怯生生的问道。
“真是个聪明人。”刘渊哈哈大笑到:“你说的不错,匈奴等数国四十三万余联军,已经被本王麾下上谷军团完全击败。匈奴头子呼衍王、鲜卑残余轲比能、呼揭、坚昆、西部丁零几大主将尽数战死。呵呵,你还要去河云吗?”
罕默拉浑身僵硬。身后数万大军尽皆哗然。
极北老巢被端掉了,河云战场战败,而今他这一支大军,完完全全成了瓮中之鳖!
如何是好?!
罕默拉脸色惨白。
“本王给你两个选择。”刘渊的声音适时传来,让罕默拉和其身后数万大军顿时一震。
刘渊伸出两根手指,道:“第一,冲过来。”他嘴角满是笑意,混不在意。
“第二,跟本王走。”
“弃械投降么?”罕默拉喃喃道。
“不错,就是弃械投降。”刘渊哈哈大笑。
“聪明人就要识时务。”
罕默拉闻言,脸上满是挣扎。看着刘渊的眼神,一时狰狞,杀气密布,一时茫然,不知该怎么办。
若挥军上前,擒住了刘渊,以之为质,便能逃出这囚笼,得到极大的好处。
但万一这刘渊有极硬的底牌,擒他不住,那就丧失了最后一次活命的机会啊!
回看了看一大片盯着他的目光,罕默拉心中满是纠结。
“怎么,你拿不定主意?”刘渊脸色一冷,顿时杀机狂飙,大喝道:“那就让本王帮你拿主意!”
说罢,刘渊浑身气势勃然迸,一头简单束着的长猛地飘起来,浑身光雾缭绕,脑后一片国度一般的虚幻世界清晰可见!
尸横遍野,血海骨山!
那一个天神一般的身影已经面目可辨,浑然是刘渊的样貌!
仿似万丈高的巨大金色神人,从骨质的王座上换换站了起来,手中握着一把金色的巨剑,巨剑上,农耕渔牧,圣人教化的盛世华章若隐若现!
一股磅礴的王霸之气,近乎大道一般的气息,猛然间席卷全场!
杀气,煞气令人恐惧。
王气、霸气令人臣服!
罕默拉浑身颤抖着,看着那狮虎兽背上,高山仰止的庞然身影,心中不可遏止的升起了臣服的念头!
臣服他!
臣服他!
他是天之骄子,世界之主!
臣服他是骄傲和荣耀!
噗通、噗通...
罕默拉身后,无数的士兵翻身下马,膜拜在地!
无数的马匹,也都乖乖的伏了下来!
无论人兽,尽皆臣服!
这才是王道!真正的王道!
刘渊心中升起了这么一种念想。
古之圣皇,想必也是如此吧,天地俱服!
罕默拉想要压制住这种无比希望跪下的念头,看看自己身后,全军皆跪,得,成光杆司令了,还硬气个什么劲儿?跪吧。
至此,刘渊以一人之力,压服七万大军!
神威盖世,霸气滔天!
其实也是这罕默拉运道好。若不是他表现出了对于华夏文明的极大崇拜,得到了刘渊的好感,迎接他的就不是刘渊的圣皇领域,而是亲卫军的气血光刃!
到时候,就不是简简单单一句投降就能乞命!
刘渊如今皇气愈盛,人也变得愈的霸道起来。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这就是真正皇者的心思,容不得任何人忤逆!
尤其是敌人!
当罕默拉乖乖的跟着刘渊到了龙城的时候,戏志才等三人除了瞪大了眼,长大了嘴巴,却说不出半句话。
心中只有一个字,服!
刘渊得知眼前这人竟然是日思夜想的戏志才的时候,顿时十分高兴。
细细一打量,顿觉有些熟悉。
“你是...戈志,戈孝才!”刘渊恍然:“戏志才,戈孝才,是本王糊涂了,哈哈哈...”
“志才,你是怎么到龙城来了?”
二百一十八章鹿门山之议
二百一十八章鹿门山之议
原来,那一年冬季的相遇并非偶然。
盖因刘渊击败鲜卑,bī迫檀石槐上表称臣,由此名气大振,戏志才又正值年轻,出于好奇,便想见见刘渊,看看他是怎样一个人。于是设计了那个浅显却又实用的方式,被刘渊救起。
而后经过一番观察和长谈,便对刘渊有了极大的好感。
但那时候的刘渊,言语间仍然把大汉王朝、洛阳皇室摆在第一位。所以戏志才以为,还不是拜为主公的时候,于是便悄然离去。
直到今年,刘渊与天子决裂,与汉室划清界限,戏志才才决心北上幽州,投奔刘渊。
戏志才一到渔阳,先便去见了郭嘉,让郭嘉给他安排一个差事,先适应一番。于是郭嘉就让他到了龙城,辅佐徐晃。
“原来如此!”
刘渊听完,很是感叹,道:“本王与志才差点失之jiao臂!”
刘渊这话并非胡诌。那时候戏志才因为他对汉室的忠心离他而去,就表明,戏志才心中对于汉室,是极为不待见的。
想想也对。
汉室重视门阀,如戏志才这般寒门出身的才子是不可能得到重用的。而且这些年汉室日益倾颓,百姓流离失所,恐怕戏志才自身对此也深有体会。对于朝廷的失望和愤恨,应当很是深重才对。
戏志才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当时默认。
“本王决意夺取神器,有志才的辅助,却是容易了许多啊。”
对于戏志才的投效,刘渊无疑十分高兴。
即便他麾下已经有了郭嘉贾诩田丰沮授等人,但人才谁会嫌多?尤其是顶尖的人才!
戏志才闻言,呵呵一笑,心中也十分高兴。不因身份地位,出身好坏,唯才是用,这让戏志才很合心意。再者,刘渊并未因为已经有了郭嘉等人的辅助而看轻他,给他尊重和重视,无疑让他很是感激。
在龙城逗留了一天,刘渊让赵风主掌龙城,让戏志才与程普前往河云,继续辅助徐晃,将一切事宜都安排妥当了,这才启程回奔幽州。
且不说幽州漠北大胜之势,单说中原。
幽州与胡虏在漠北打生打死的时候,中原的形势已然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先是兖州。
曹cao用陈宫之计,挑拨兖州牧孔伷的内部关系,暗地里支持孔伷妻舅夺权,暗害孔伷,明里向朝廷上表,申斥孔伷妻舅的不忠不义,然后在刚刚夺取兖州牧的孔伷妻舅尚未完全坐稳位置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赶下了台,顺顺当当的拿下了兖州,并上表讨要了兖州牧之位。
袁绍自然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曹cao实力壮大。然则内忧外患之下,却不得不同意,封曹netbsp;何谓内忧?
洛阳城中,满朝文武,仍有死忠皇室之辈。这些人一直在明里暗里与袁绍作对。但因为种种复杂的因素,袁绍又不敢将其完全拔除,只能小心防备,严加监视。
何谓外患?
河北刘渊是也。
刘渊据幽、冀、并、凉四州,黄河之北尽是其土!实力之庞大,可谓骇人。袁绍要拒刘渊于河北,就必须需要盟友。而曹cao,就是他最好的盟友。答应了曹cao,卖他一个人情,能更好的将二人联系起来,抵制河北刘渊。
他不是没想过剿灭曹cao,独占兖州。但转念一想,二虎相争,必一死一伤,这无疑给了刘渊莫大的机会。聪明人不为之也!
再说雍州。
袁绍遣大将臧洪,从事辛毗,领大军十万,战将若干,终于拿下了长安,将镇守长安的董卓残部樊稠赶走。
樊稠原想逃往西凉,会合李傕郭汜。然则到了散关才现,雍凉二州jiao接的几处关隘尽数落入了幽州刘渊手中。而李傕郭汜二人却已然阵亡,大军完全被消灭。
樊稠大骇之下,不敢攻打散关,只得引军往南,在张鲁猝不及防之下,拿下了阳平关,攻入了汉中。而今,樊稠、张鲁二人各据汉中一半,正相互对峙。
再说荆州。
汝南袁术据豫、扬二州,麾下带甲数十万,战将谋臣无数,其逐鹿之心昭然若揭。因垂涎荆州富庶,便遣九江太守孙坚率军攻打荆州刘表。
刘表仁厚,多为荆州人士所敬仰,麾下又有不少良将谋主,使得孙坚屡次不曾建功,而今正对峙于庐江寻阳。
整个中原、江南之地,如今有占据司隶、雍州的大将军袁绍;占据兖州的兖州牧曹cao;青州牧刘岱;徐州牧陶谦;北海郡孔融;前将军、豫州牧、扬州牧袁术;荆州牧刘表;益州牧刘焉;汉中张鲁和樊稠。
再加上河北刘渊,总计十一大诸侯,共同瓜分天下,割据一方。
荆州,鹿门山。
鹿门山位于襄阳城南约三十里处。
这鹿门山不高,也不甚险峻,但胜在风景雅致,颇有仙气。正所谓山不在高,有龙则灵。这鹿门山虽不是什么名山,但这上面却隐居着一个在士林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的隐士,他叫庞德公。
鹿门山中,一处山坳平缓之地,有一座四合院。
这四合院小巧幽致,隐没在密林中,山溪畔。
如今正值隆冬,草木凋零枯萎,山溪干涸,虫鸟俱无。
四合院中,此时正有人在高谈阔论。
两个老者,两个中年,还有几个青年和小孩正围坐在一起。
上的,是一位须斑白的老者。此老面目古朴,却十分红润而有光泽。一身洗得白的文士袍披在身上,不但没有半点寒酸之气,反而有种飘飘yù仙的感觉。
这老人正是此中主人,庞德公。
挨着庞德公左的老者同样年逾古稀,一脸的淡然,眼睛犹如一汪清水,仿佛一切都已不在眼中,这位是颍川阳翟人士,水镜先生司马徽。
右是一位年约四十余的,温文尔雅的中年人,他叫诸葛玄。
另一位与其相对而坐的中年人比其年龄稍长,一双眼睛颇为睿智,他是黄承彦。
另有几位青年、孩童,在此不做细表。
“今日能与几位好友相聚,老夫甚慰,甚慰!”
庞德公抚着胡须,慈和的笑。
司马徽黄承彦几人俱都微笑点头。
“不过几位好友联袂突至老夫这山野小居,却是令老夫有些惊奇。”庞德公话音一转,笑道。
“山民兄与我等打哑谜呢,呵呵呵...”黄承彦接话道:“以山民兄的智慧,岂会不知我等来意?”
“开门见山吧。”司马徽淡淡道:“而今天下形势渐渐明朗,我等联袂而至,却是想向山民兄讨教一番。”
“既已明朗,何须讨教?”庞德公微微一笑,回道:“再者我等山野之人,这尘世如何变迁,又于我何干?”
“哈哈哈...你这老儿!”司马徽大笑道:“你名为隐居,却为何把隐居之所设在这荆州中心襄阳附近?自欺欺人,自欺欺人!哈哈哈...”
庞德公闻之,一点也不生气,微微摇头道:“我心隐居,何处不能隐居?水镜你着相啦。”
司马徽一滞,闭口不言。
“是要探讨天下大势么?”
这时候,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传来。几人抬头一看,却是一个长相颇为粉嫩的总角孩童,看那年纪,不过十岁。
“我知道!”
这孩童做出一副正经模样,来回走了几步,道:“恩,河北刘渊势大,已成取鼎之势。观其为人,雄才大略,中原江南之地于他不过探囊取物尔!”
“哦?!”
司马徽、黄承彦二人眼睛一亮,暗道着孩童有些见地。
“咳咳,小儿无知。”诸葛玄轻咳两声,对司马徽和黄承彦道:“稚子之言,却是庞德公所出。”
二人闻言恍然,司马徽转脸对庞德公道:“还说不问世事,暴露了吧?”
庞德公仍旧微笑以对。
“谁说我无知?”孩童急了,反驳道:“河北刘渊据幽冀并凉四洲之地、半壁河山,拥兵百万。其人又雄才大略,唯才是用,天下才子莫不蜂拥而从之。再者其人为宗室,举大义,取鼎之势可不是空话。”
“哦?”司马徽和黄承彦这下又把目光扫向诸葛玄,见诸葛玄不语,转而看向庞德公,却见庞德公点了点头。
“神童也!”
黄承彦笑眯眯的赞道。
司马徽却问道:“这么说,刘渊当能取得天下咯?”
“那也不一定!”孩童却道:“刘渊虽强,但并非毫无破绽。其人公然决裂天子,是为不忠,天下总有有识之士不屑与其为伍。再加上中原豪杰并起,也并非无人能与之抗衡!”
几人对视一眼,继续倾听。
“譬如那大将军袁绍,出身四世三公,麾下谋臣如云,武将如雨,又挟天子,优势不可谓不大。再有兖州曹cao,其人颇有雄才,如今势力已成,正是腾飞之时。再有淮南袁术,雄踞江南,拥豫、扬二州,实力颇大。还有刘荆州,为人仁和,颇受百姓爱戴,yù要成事,也不是不能。还有那益州刘焉,益州富庶,又有天险,假以时日未尝不能崛起。”
孩童侃侃而谈,说的几人眼睛放光。
“我不赞同!”
这时候,孩童身旁一面貌奇特的少年开口反驳。这少年眼睛颇大,慧光闪动,鼻子却又塌又小,有些滑稽。一张圆脸,嘴巴也颇大,组合起来,却是十分奇特。
“我以为,河北刘渊必能问鼎天下!”
二百一十九章根
二百一十九章根
“小亮子刚才说不忠,这话放谁身上都行,就是不能安在刘渊身上。正所谓君有君纲,臣有臣纲。君不能守得纲常,又如何配得上这天下,又如何能让臣子心甘情愿的效忠?刘渊不远千里,南下救君,这样莫大的功劳,反而还要被鸠杀,有没有天理?没有当场击杀天子,屠杀朝臣就是最大的忠诚了!”
少年大声道:“那袁绍挟持天子,整个一董卓第二,难道是忠?曹cao阴谋陷害上官,夺取兖州,难道是忠?袁术就是一草包,心胸狭隘,不能容人,听说如今已经在寿net大兴土木,竟是要建造皇宫,这难道是忠?刘表、刘焉之辈,董卓霍1uan天下之时,他们又在哪里?这难道是忠?”
“唯有刘渊,能以渔阳王之身,亲自南下,率军解救天子于水火之中,这才是忠诚!”
“与他相比,其余等人,连狗屎都不如!”
少年话语间竟冒出了粗鄙不堪的字眼,一张脸挣得通红,心情十分激烈。
“刘渊也是皇室,是孝武皇帝嫡亲后人,自然就有资格继承皇位。既然当今天子昏庸无道,为何不能物而代之?说白了,那是他刘家的家事,小亮子以不忠为名,却是大错特错!”
那小孩被驳的小脸通红,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只道了句:“反正就是看刘渊不顺眼!”
“幼稚!”
少年歇睨了稚子一眼,不屑道。
“你!”孩童捏紧了拳头,想要上前,却现两人身体不成对比,恐怕打不过,只好愤愤然甩了甩拳头。
听着两小相互辩驳,其余诸人俱都颇有感触。
“这刘渊...异数啊。”庞德公这时候叹声道:“二十余年前,老夫观测星象,觉三十年后这天下当三分鼎立。不料过了几年,有异星挟紫气从天而降,老夫以为是将星临世。现在看来,这异星就是那刘渊刘子鸿!”
庞德公虽在感叹,眼中却闪过一抹激动之色,一点也没因为世事出预料而有所不爽。
“平乌桓鲜卑,破辽东六国,收胡虏之民为己用,将之汉化,而今又轻易击败漠北胡虏数十万联军,啧啧,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啊!”司马徽也感叹不已:“我与孔北海有些联系,从他那儿得知,这幽州如今兴旺达,百姓富庶,比之那汉武盛世,还要高出几筹!”
庞德公也点头道:“康成兄与老夫也有书信往来。据其所言,仅幽州一州之地,就有一千五百万人口之众!骇人听闻,简直骇人听闻!大汉王朝最鼎盛之时,也不过五千万人,那幽州就占据了近三成!再加上冀州、并州、凉州和收降汉化的异族,刘渊下辖之地,怕不有两千余万人口!而今大汉经过连番战1uan,天灾**之苦,整个中原江南,怕不也仅有两千万人啊!”
“正是。”司马徽接道:“如果没有如此人口基数,如果幽州不富庶,怎会养得起百万大军,又怎会连连征战而不显疲乏之态?”
“这么说,中原群雄根本就不是刘渊的对手咯?”黄承彦皱眉道。
“正是如此。”
庞德公、司马徽同时点头称是。
“哈哈哈,怎么样?小亮子,老师都这么说了,你还有何狡辩?”那少年在一旁哈哈大笑。而那孩童却一脸郁闷。
“哼,你等着瞧!”孩童握紧了拳头,心头誓,一定不能让这丑人骑在头上!
诸人又谈论了片刻,饮了些茶水,庞德公便转言对那几个一直不曾言语,陪在一侧的青年道:“尔等才略业已大成,当是下山寻找舞台、施展能耐的时候了。用过午饭便即收拾行李,下山去吧。至于要投效哪一方,老夫也不干涉,尔等自选便是。”
几个青年深深拜倒,三跪九叩之后,便当出师,而后各自回房取了行李包袱,与几老一同用过午餐,便即下山去了。
庞德公又看了看仍在那里争斗不休的少年和孩童,笑道:“你们两个,过来。”
二人规规矩矩走到庞德公身前,施了礼,静心凝听教诲。
“你们还小,还不到争论天下大势的时候。况乎口头之争又有何意义?五年。”庞德公伸出手,道:“在这鹿门山上,你们还要学习五年。五年之后,任凭你二人下山,以实际行动,较量长短!”
“五年?”
旁侧的诸葛玄惑然道:“以河北如今之势,五年之内南下定鼎江山也不是难事,到那时,亮儿和庞贤侄恐怕已无用武之地呀。”
庞德公摇摇头,没有说话。
司马徽却道:“纵观十年,刘渊为人莫不稳扎稳打。不论是破鲜卑还是辽东,都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才即难。而今河北漠北之战刚刚取得胜利,正是稳固果实的最佳时机,以刘渊的为人,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进攻中原。再者,有西域混1uan需要治理,有冀州、并州和凉州百废待兴,想来五年之内,南北之间绝对不会有大的战事!”
“原来如此。”
诸葛玄恍然。
也正如几人所料,刘渊本就没有即刻南下的意思。
虽然有下属劝他挟漠北之战的大胜之势,南下一举平定中原。但却被刘渊否定了。
在刘渊看来,有几个原因。
其一,就是刚才司马徽所言。需要稳固果实。
其二,却是因为中原太混1uan。
怎么说呢,中原之地十大诸侯割据一方,若即刻南征,刘渊却嫌太过麻烦。不如等到中原只剩下一两个诸侯之时,只需一战便能定鼎乾坤,无须四处征战,打下了这个,还有那个,多麻烦。
这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刘渊却有绝对的信心。即便中原一统,他也有那个实力一战得胜,摧枯拉朽夺取江山!
刘渊回到渔阳之后,便将整个幽州的工作重心转移到了民生方面。
冀州经过黄巾之1uan,却是残破不堪,百里无人烟,千里无jī鸣,正是百废待兴之时。刘渊委任田丰为冀州牧,统管冀州军政,剿灭山贼,打压世家,开垦土地,迁移百姓,鼓励农牧商业,等等等等,用尽一切办法,力图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冀州打造成另一个幽州。
并州,胡汉杂居。尤其是南匈奴和一部分羌人,占据了整个并州的一半人口。刘渊任命满宠而并州刺史,布民族政策,以胡人为下等人,必须努力工作三年,获得了一定的功勋,便能入汉籍,成为真正的汉人。又打压世家,展农牧商业,整个并州,也开始渐渐繁荣起来。
还有凉州。凉州的胡汉杂居情况,比之并州还要复杂。这里民族众多,羌、胡、还有西域人种甚至极西之地的贵霜和大秦(古罗马)人种。种族问题十分突出和复杂。
刘渊任命马腾为刺史,任命程昱为马腾副手,布民族政策,以各种手段梳理西凉混1uan,力图将西凉完全汉化,成为真正的汉人治所。
渔阳,王府。
这天天黑,一整天都忙得昏天暗地的刘渊终于回到了府中。
刚一进客厅大门,便见到母亲正坐在太师椅上。
“呃,母亲,你回来啦。”刘渊脸上疲色一扫而光,高兴的走过去,蹲在了母亲身前。
“都是主掌半壁江山的王爷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刘母嗔怪道。
“不论孩儿怎样,孩儿始终是母亲的孩儿。”刘渊轻声道。
“好好!”刘母很高兴,将刘渊拉起来,上下细细一打量,道:“久未见我儿,竟是成熟了许多啊。”
刘母常住在城外山村里,很少进城。而刘渊这段时间又东奔西走,忙得昏天暗地,呣子俩确实很久没见了。
“都是孩儿的错。”刘渊低头道:“等天下靖平,孩儿就一直陪着母亲。”
刘母摇摇头,道:“你是渔阳王,将来还能问鼎天下,怎能说这种幼稚的话?”
当初,刘母本不赞同刘渊自立。但后来,那天子竟要鸠杀刘渊!这怎生了得!?儿是娘的心头rou!谁要是对儿不利,做娘的还能管得了其他?
什么天王老子,儿子才是最大!
既然刘渊已经与天子决裂了,刘母自然不能阻止他问鼎天下,反而十分支持。
“不过你这些天也真忙得忘乎所以了,为娘不能不说你!”刘母脸一沉,道:“圣人有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已经是渔阳王了,这家事,当了如指掌才对!”
刘渊闻言,一边唯唯诺诺,一边有些奇怪道:“母亲何出此言?”
“哼!”刘母哼了一声,却笑了,道:“昭姬有身孕了,你还让她抛头露面,成何体统?”言语间虽是责问,却十分欢喜。
“啊!?”
刘渊呆住了。
“我,我有后了...”
穿越汉末二十余年了,破乌桓鲜卑,定辽东属国,征战四方;着力民生商业,展农业畜牧,使得千万之民常有笑脸。但刘渊总觉得与这个时代有着沟壑。
虽然有刘母那伟大的母爱,虽然娶了才女昭姬个洛神甄宓,但是,他的心一直在漂浮。
但这一刻,突然听到竟然有后,刘渊恍惚间竟与这片天地融为了一体,再无隔阂!
人的一辈子,不就是为了后人么?
祖宗的文明再怎么展,也是为了造福后人。先祖征战天地,于弹丸之中获取生机,不也是为了后人,为了延续?
有了后人,就有了根!
有了根,就有了希望!
刘渊笑了,笑的很甜,很真实。
刘母在一旁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儿子,脸上也显出了宽慰的笑意。
二百二十章张机来投
二百二十章张机来投
“母亲,孩儿去看昭姬...”
刘渊回过神来,起身一溜烟就跑了,那急切的模样,哪里有半点身居高位的样子?
刘母一直慈和笑着,看着眼前空dangdang的大厅,自语道:“我老婆子也要抱孙子了,呵呵呵...”
刘渊心中急切、欢喜杂然,脚下度极快,不片刻,便到了后院,立在门前。
隔着房门,刘渊清晰的听到屋里的声音。
有四个人。
蔡妍、甄宓、貂蝉,还有一个有些陌生的女子的声音。
刘渊心头微微一转,仍是有些疑惑,不过脚下却不停,立刻推开门,走了进去。
“啊,夫君!”
四个女子闻声侧目一看,竟是刘渊,蔡妍脸上欢喜,文静的小施一礼,妙目俏生生的看着刘渊,而甄宓却是直接欢呼一声,rǔ燕归巢一般,投入了刘渊怀里。
“见过王爷。”
貂蝉和另一位气质清雅,面貌颇为不俗的女子向刘渊盈盈施礼。两双大眼睛盯着他,其中颜色各不相同。
貂蝉那流波一般的目光里,是赤1uo1uo的魅惑,让人看一眼,就有热血沸腾的感觉。而另一个女子,则眼神复杂。有倾慕、佩服,还有丝丝仇恨在其中。
“貂蝉,呵呵,这位姑娘是?”
刘渊目光一转,盯着那清雅脱俗的女子,笑道。
“咦,王爷竟然不知宁妹妹?”貂蝉有些不信,侧目看了眼‘宁妹妹’,又对刘渊道:“不会吧?”
貂蝉那殷红的唇瓣微微张开,显出一副夸张不可思议的模样。
“难道本王一定要认得天下所有人才行么?”刘渊一脸无辜。
“夫君。”蔡妍袅袅婷婷走过来,轻声道:“这位是张宁妹妹,大贤良师张角的女儿...”
刘渊闻言,顿时恍然。细细打量着眼前这清丽的女子,不由怔了一怔。当初,张角身死,死前死皮赖脸的把家小托付给刘渊。而刘渊因为收降了许多黄巾将领,为安其心,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那时的张宁,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女童,时隔七年,没想到张宁已经是亭亭yù立的美少女了。
难怪此女眼中还有仇恨,却原来恨刘渊杀死了张角,虽然只是间接的。
“原来是张宁姑娘。”
刘渊微微一笑,便不予理会,随即对蔡妍笑道道:“昭姬,你瞒得为夫好生辛苦啊。”
蔡妍眨眨眼,嗔道:“不是夫君太忙了么?”
“是为夫的错!”
刘渊笑着,伸出右臂,把蔡妍也揽入了怀中。
当着貂蝉和张宁的面,蔡妍不由俏脸一红,臻埋入刘渊怀中,十分羞涩。
貂蝉张宁二女脸上夜涌起一阵红晕,急匆匆的施礼,告辞离去。那貂蝉离去的时候,还向刘渊狠狠的抛了个媚眼,这才跟着张宁身后,扭着婀娜多姿的身姿走了出去。
“多久了?”
刘渊抱着两位娇妻,走到床榻前坐下,温柔的问。
“有半月了呢!”甄宓脸上满是羡慕,说道:“姐姐前些日子心口烦闷作呕,吃不下饭,于是就让华院长瞧了瞧,才知道有宝宝了。”
“为夫这段时间太忙,忽略了两位爱妻,是我的错。”刘渊脸上满是歉意。妻子有了,作为丈夫,竟半月都不曾觉,着实很是失职。
蔡妍依靠在刘渊的右胸,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昭姬知道夫君很忙,不怪夫君。”
而今幽州漠北定局,幽州又迎来了一次腾飞和大展的绝好时机,蔡妍虽然满腔的思念,但作为一个才女,又怎不明白?
“恩,不怪夫君呢。”
甄宓抬起臻,眼波流转间,俏生生的附和道。
刘渊低头,已经长出了寸长胡须的下巴使劲的蹭了蹭两女脸颊,动情道:“能拥有两位爱妻,是我刘渊这一生最大的福气。我要报答你们!”
“嘻!怎么报答?”
甄宓眼睛一亮狡黠的转动起来,不晓得在打什么主意。
“哈哈哈...这么报答!”刘渊大笑一声,一把将两位娇妻仍在软榻上,雄壮的身躯猴急一般就扑了上去。
迎着蔡妍果真如此的目光,看着甄宓有些郁闷和惊慌的眼神,刘渊一张大嘴立刻就凑了上去。
...
次日清晨,刘渊神清气爽的起了床,洗漱一番,然后到后花园活动了手脚,与典韦父子切磋指点了一番,吃过早饭正要召见郭嘉,商讨针对黄河以南中原地区的战争对峙策略,忽然有人来访。
让小厮将客人迎进客厅,刘渊抬头一看,竟然是张机张仲景。
“张太守!?”
刘渊有些惊奇。
这张机不是长沙太守么,怎生不远千里跑幽州来了?
张机微微一笑,摇头拱手道:“在下早已不是长沙太守啦。”
“哦?”刘渊细细打量张机,见他没有半点不满的神色,心中大概明了其中原因,却仍问道:“这是何缘故?”
“呵呵,”张机笑了笑,道:“我痴mí医术,并不是个做官材料。前年,我灵光一闪,想要作一本书,把这些年来看过的病例和各种医学yao理写进去,自觉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兼顾其他,于是便辞了官。”
“难怪!”刘渊站起身来,郑重的向张机施了一礼,肃然道:“请张老受本王一礼!”
张机受宠若惊,慌忙起身,手忙脚1uan的扶助刘渊,道:“小老儿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不!”刘渊轻轻推开张机,一礼到底,起身道:“张老所作所为,造福我华夏万千子民,可谓功德无量,理当受此一拜!”
张机闻之,更是心生感激。
他yù要作一本医术,收揽天下病例、疑难杂症、yao理医学于其中,只盼着这天下万民能少受病痛之苦。对于他辞官的举动,他的家人不能理解,便是周遭人等也都拿眼色瞧他。
郎中哪里比得上做官?
这不是蠢吗?
但他并未有丝毫动摇,这两年历经千辛万苦,走遍大江南北,黄河上下,行医于民间,积累了大量的医学知识,印证了许多从书上得来的理论,眼下正准备著书立说。
听说幽州文化气氛活跃,医者地位很高,其环境很适合他整理病例,书写著作,外加有人邀请,这才一路跋涉,来到了渔阳。
果真,不但轻易的见到了渔阳王,还受了渔阳王一拜!
这,怎能不让他兴奋激动?
只这一拜,就让他心中原本受到白眼所产生的丝丝郁闷冰消瓦解。只这一拜,就让他看到了医学的兴旺达!
“王爷...”张机胡须1uan颤,眼睛都红了。
“张老快快请坐!”刘渊扶着几年不见,已经须斑白的张机,让他做好,这才道:“张老不远千里来到渔阳,是本王之福,是幽州之福,也是万民之福。张老著书,本王一力支持,不知张老对此有何要求,且尽数道来,本王一定让张老满意。”
张机闻言,刚刚平复下的心情又立刻泛起波澜,努力的深吸了一口气,张机才道:“老朽这两年行医民间,对于著书,业已有所得。老朽尝闻幽州学院开设有医学院,这里向王爷讨个教习的位子,请王爷答应!”
医学院里有不少的名医荟萃,有大量的病例、yao理在册,又有着极其浓重的学术气氛,正是著书立说的最佳环境。
刘渊闻之,哈哈大笑,道:“张老不说,本王也要邀请张老担任教授!不过不是普通的教习,以张老的医术学识,做个副院长是绰绰有余。哈哈哈...”
张机闻言大喜,连忙施礼,道:“多谢王爷。”
如果做了副院长,一来有了更大的权限查阅资料,二来有了更多的时间著书立说,还有一个原因,他不愿丢面子。
不错,却是不愿丢面子。
张机乃是医家传人,与华佗是师兄弟。华佗做了学院院长,他自问不比华佗差,如果只做个普通教习,恐怕日后少不了一干老朋友的嘲笑,却是不美。
赐予印信,派人将张机送到学院,完美的解决了张机的事,刘渊这才让人去请郭嘉。
“哟,我的主公,看起来心情很好哇!”
郭嘉走进门来,笑眯眯的说着话,信不走上前,一ρi股坐在了椅子上。接着取下腰间酒葫芦,咕噜噜喝了一大口。
刘渊无奈的摇摇头。这郭嘉就是一1ang子。对于金钱权利都不甚热衷,而且还颇没规矩。
“奉孝,你就不能少喝两口?”刘渊道:“真把这酒当茶水啊?那可是本王的心血!”
“嘿嘿,”郭嘉嘿嘿一笑,将葫芦别好,道:“主公神通广大,精血无边,些许小酒,不在话下。”
“好了,懒得与你扯皮。”刘渊神色一正,道:“奉孝,如今本王据幽冀并凉四周,拥河套、北疆数千里大草原,辽东千里沃野,民生政策也正在徐徐推广之中。可以预见,三年之内,必然人口暴增,农牧、工商业都会有一个极大的展。”
“那么,对于中原,又要采取怎样的详尽措施呢?”
郭嘉咧嘴一笑,道:“很简单,弃武从文喽!”
“哦?且细细道来。”刘渊眼睛亮了起来。
二百二十一章异邦来朝釜底抽薪
二百二十一章异邦来朝釜底chōu薪
郭嘉没有立刻回答,反而问道:“主公与孔北海、曹兖州、刘荆州、刘益州jiāo好,可对?”
刘渊点点头:“正是。”
孔融、曹cào、刘表、刘焉与刘渊都有不浅的关系。
孔融是儒家最具权威的代表之一,一者欣赏刘渊才华,二者又有郑玄蔡邕等人从中搭线,二者关系确实良好。
曹cào与刘渊相识十年,又都是非常之辈,相互之间既欣赏,又竞争,关系复杂。但总的来说,还算优良。
刘表是刘渊在刘基的宴会上相识的表兄弟。刘表为人宽厚,虽然xìng格柔弱了些,但与刘渊还很是谈得来。这些年还时常有书信来往。
至于刘焉,与刘渊的关系最为深厚。
当初刘渊初至幽州之时,就得到刘焉的极大帮助。可以说,当初如果没有刘基个刘焉的支持和帮助,刘渊要在幽州站稳脚跟,恐怕还要向后推迟半年或者一年!
所以对于刘焉,刘渊心中十分的感激。
这四人,与刘渊都有着或这或那的关系,都没有半分仇怨。
“如此便好。”郭嘉点头道:“主公重情重义,心地‘仁慈’,自然不愿与这些好友兵戈相见。不如试试招降,共享富贵,如何?”
“招降?”刘渊眉头一皱,缓缓摇头道:“恐怕不太可能。”
中原诸侯虽然惧怕刘渊,但因为不甚了解幽州的具体情况,自以为以中原的优势还有击败刘渊的机会,于是俱都在努力发展。尤其是曹cào,更是一代人杰,想要他心甘情愿投降,还不如让他去死!
这几人中,最容易招纳的,不是刘表,不是刘焉,而是孔融。一者孔融本就不太愿意做官,一个北海太守,还是因为孔家祖籍的原因才勉为其难担任,若能够选择,孔融想必宁愿在幽州学院内做学问,也不远做官。
至于刘表,他作用偌大一个荆州。荆州富庶天下知,麾下又有数十万水陆大军,说没有野心根本不可能。
再说刘焉。即便刘焉有心成全刘渊,但他的儿子刘璋呢?他的臣子呢?肯定不愿。
“嘉并未说一次xìng将其完全招降啊。”郭嘉笑道:“在嘉看来,文举先生是最容易加入幽州的,这不用说。”
刘渊点点头,郭嘉与他的看法一致。
“至于其他,呵呵,并非明目张胆的招降。只是与其加强联系罢了。主公可时常邀请曹孟德、刘景升和刘焉刘益州三人到幽州来聚会什么的,向他们展示展示幽州之强。这不是很好么?”
“咦,有道理!”
刘渊眼睛大亮。
这几人与刘渊关系深厚,邀请他们到幽州相聚也无可厚非。
这样做,一来分化中原诸侯,让袁绍等人心生嫌隙,不敢与这几人深jiāo,二来以幽州之强潜移默化,消磨、打击这几人的雄心,使其从内心深处感到刘渊不可敌,如此,也为真正的招降奠定基础!
“就这么办!”
“还有一招釜底chōu薪。”郭嘉继续道:“我幽州人民富庶安康,安居乐业,中原江南根本不能比拟。只要将我幽州的些许政策和情况稍稍放些出去,不信中原之民不争相归附!”
“打仗打的是什么?人口!把中原的人口都吸引过来,看他们拿什么来打!”
“哈哈哈...好计,妙计!”刘渊哈哈大笑道:“奉孝一计解忧,真乃本王子牙也!哈哈哈...”
“而且,主公的暗子也该启动了吧?”郭嘉不以为意,继续道。
“暗子?暗子!哈哈哈,”刘渊长笑道:“确实,暗子该启动了!”
说着,刘渊喝一声:“来人。”
“传柯鵞来见本王!”
不一刻,一个人高马大,鼻梁高挺,身材极为雄壮的青年大步走了进来,狂热的看着刘渊,倒头便拜。
“柯鵞拜见主公!”
刘渊微微一笑,道:“起来。”
柯鵞起身,看着刘渊犹如在看神一般,除了狂热还是狂热。
“柯鵞,本王有件事要jiāo给你去办。”
“愿为主公赴汤蹈火!”
柯鵞立刻又拜倒在地。
“好了,起来。”刘渊道:“你随本王已逾六年。这六年里,你勤勉、刻苦,进步很大,本王都看在眼里。”
柯鵞闻言,脸上涌起一阵阵红cháo,对于刘渊的称赞,感到十分激动和荣耀。
“今天,本王就封你做山越将军,着你回长沙山越十六部,作为联系山越部与水师大都督甘宁的中间人。另外,你必须在三年之内给本王训练一支规模不低于两万人的山越大军,所需的物资从甘宁那里要。你,有信心吗?”
“有!”
柯鵞大喝一声,又猛地拜倒在地:“多谢主公!”
“如此便好。来人!上印信!”
片刻后,有侍者托着托盘将一枚早早就准备好的山越将军印信端了上来。
“接印!”
柯鵞恭恭敬敬上前接过印信,再次拜倒。
“好了,你下去领一千金,做好准备,明日一早出发。”
“诺!”
柯鵞走后,郭嘉笑道:“这小子,还不错。”
“恩。”刘渊点头道:“这几年的调教,各个方面都有极大的进步,尤其是武艺,在本王两千亲卫中,也算中上。最重要的,这小子很忠诚,本王很喜欢。”
...
次日,柯鵞离去,南下长沙。
而刘渊正准备派发请柬,邀请曹cào、孔融等四人来幽州聚会。
让沮授名震言顺的以渔阳王的身份大张旗鼓的将请柬派发出去之后,刘渊又接到了来自河云戏志才的上书。
却原来,河云徐晃大破匈奴联军,黄昌肆虐匈奴境内,见人就杀,马超又在西域给了乌孙重重一击,使得刘渊的威名继破灭鲜卑之后再次加诸西域。西域数十国心惊胆战之余,便立刻派遣使者团队,携带大量贡品,齐齐要来朝见刘渊。
在团队出发之前,西域使者又联袂到河云求见徐晃,把这事定了下来,这才安心从西域出发,直奔渔阳而来。
所以戏志才便将此消息传回了幽州,让刘渊做些准备。
“万邦来朝,有圣天子之威仪也!”
“渔阳王必将夺取天下,封禅泰山!”
...
西域数十国,连带战败的呼揭、坚昆等国要来渔阳朝见刘渊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幽州。
幽州日报、渔阳报、涿郡晚报等最具权威的官方报刊齐齐发表文章,对此事进行讨论,不约而同的称赞其为盛世到来的前奏。
幽州千万子民争相议论,无不群情鼓动。
“可不是!俺们渔阳王才是真正的天子!”
“十年前,咱吃的是糟糠、树皮和草根,穿的是破麻布,儿孙饿的跟啥似地,朝不保夕。就是因为有了渔阳王,才有了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
“渔阳王是天神下凡,前来拯救我们万千子民!”
“就像报纸上说的一样,渔阳王必将登龙位,封泰山!”
幽州人个个欢欣鼓舞,自豪和骄傲发自内心,jīng神面貌又涨了一个层次。便是那老婆婆,走起路来,也虎虎生风。青少年更是以此为荣!
对此,刘渊除了笑,还是笑。
一个民族,最重要的是他的jīng神面貌。
jīng神面貌可观,便能爆发出极大的力量,即便处在逆境,也能有所作为。
反之,若丧失了民族的核心jīng神,这个民族,就到了生死存亡之际!
“即便是强盛如孝武皇帝时期,也没有如此盛事。”郑玄叹道:“渔阳王真乃真命天子!”
“蔡某也没想到,当初的稚子,已然名震天下,世事变幻,莫不如此啊!”蔡邕也感叹非常。
“正因为渔阳王,我等学派才有兴盛之机!”
墨攻等人连连叹服。
异邦来朝,无形中让幽州的民心背向再次上升了一格,让整个大汉王朝的千万子民,心思各异。幽州,从令人鄙弃的不máo之地,彻彻底底变成了天下的中心!
趁着这个机会,刘渊稍稍将幽州的各种政策和人民的生活程度传了出去,以达釜底chōu薪的目的。
中原之民闻之,有的拖家带口,要迁移幽州;有的口中鄙视,暗地里却也在准备迁移。那些世家豪mén,诸侯大阀,却在狠狠的向刘渊泼脏水。
说他不忠不孝,不仁不义,野心昭然。
不忠与天子,不孝于祖宗,不仁义于滥杀无辜,野心凸显与万邦来朝....凡此种种,莫不想把刘渊的名声搞臭,为其南下设置阻碍。
刘渊根本不予理会。
对于老百姓而言,吃饱穿暖才是最重要的,管你说得天花luàn坠,饿死了一切都是空谈。
陆陆续续的,有很大一批移民度过黄河,进入了冀州、并州境内。
对此,田丰、满宠整天起得早睡得晚,累的跟狗似地。可是心中满足,jīng神昂扬!
庞大的移民难民的涌入,给冀州、并州注入了新的活力,发展更是快捷。
袁绍、曹cào等黄河沿岸的诸侯心急之下,不得已只得封锁渡口,阻止这一股移民làngcháo。
虽然堪堪遏制住了移民势头,但他们的名声,却臭了一大截。
曹cào愁眉苦脸,整天唉声叹气。
“难道我曹孟德就真的比不上刘子鸿?”
曹cào自言自语。
“主公切勿丧失信念啊!”许攸劝道:“主公占据兖州不过数月,民心尚未稳固,政策尚未实施,人口流失在所难免。那幽州经过十年发展,确实比现在的兖州强,大攸相信,主公一定能赶超刘渊,定鼎天下!”
曹cào闻之,jīng神不由一振:“公达,幸而有你,曹某无忧矣!”
二百二十二章四大诸侯至幽州
公达刘子鸿邀我去幽州一行你以为如何?”
曹操从袖中取出请柬递给了苟攸。
苟攸翻开来弄了看沉吟半晌道这事主公可自行决断”
曹操点点头没说话。
刘渊是怎样的人他很了解。这封请束邀他去幽州即便有内在的不可告人的目的但他却不会有危险。
非但他与刘渊有不浅的友谊更因为天下悠悠之口。
刘渊的地位和性格注定了他不会这样做。
更何况曹操知道这次刘渊相邀的人还有北海孔融”荆州刘表和益州刘焉有这一人在刘渊怎会行那不齿之事?
是该去看看啦。”曹操叹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等中原诸侯时幽州的了解可谓少之又少啊”
曹操”整个中原的诸侯甚至百姓都只知道刘渊百战百胜但对于这幽州内部真正的情况却真的不甚了解。即便市井中的商人经常赞叹幽州繁华但因为人们固有的思想和刘渊对幽州的严密封锁导致所有人都根本不曾真的了解过幽州。
曹操站起身来对苟攸道吩咐下去让许裙做好准备曹某明晨一早便即出发前往幽州。这交州之事就要托什给公达你了。”
主公请放心。”苟攸躬身拜道。
曹操点点头又让人叫来夏侯渊、夏侯淳等军中将领仔细吩咐了一番便于次日清晨踏上了北去之路。
荆州襄阳。
镇南将军”荆州牧”成武侯刘表端坐其上座下文武并列阵容颇为强大。
我那表弟刘子鸿邀我去幽州一行尔等以为若何?是去还是拒?”
刘表脸上一直挂着醇和的笑意眼神十分淡然。
不可”
武将班列中站出一人来却是到表妻弟荆州军中头号人物蔡瑁蔡德挂。
蔡瑁之姐是刘表正妻蔡氏家族因此而冠绝荆州蔡瑁也成了荆州大军的最高统帅在荆州有着极大的话语权。
哦?德挂且细细道来。”
刘表淡淡道。
主公刘渊公然与天子决裂其大逆不道天下皆知。而主公为汉室宗亲镇南将军如何能与之同流合污?若此去必当受天下人嘲笑矣”
蔡瑁这话说得其实也不错是真心为刘表着想。
毕竟嘛蔡氏与刘表形同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刘表闻之不置可否却问文臣班列道子柔你怎么看?”
侧良字子柔其形貌映丽足智多谋精通天文极善于相马。乃是刘表麾下第一号谋士。
主公”剻良微微拱手沉吟片刻道可去。”
为何?”
刘表眼睛一亮而蔡瑁则怒目而视。
蔡将军你是担心主公一去不回?”剻良没忙着回答刘表却对蔡瑁问道。
正是刘渊狼子野心杀人盈野心肠狠毒。我主公乃荆州之主江南霸主对刘渊的威胁不可谓不大。若主公孤身犯险那刘渊又怎会白白丧失除掉时手的良机?”
蔡瑁冷笑道。
呵呵”剻良微微一笑对蔡瑁鲨刘渊在将军眼中难道就是这样一个卑鄙小人?若是卑鄙小人嘿怎会闯出如此家业?蔡将军谬矣”
说罢剻良转脸对刘表道主公与刘渊当有见面之缘而且以主公的智慧对于刘渊当十分了解才时。良不过提个建议至于去是不去还要主公定夺。”
恩”刘表微微顾首挥手止住正要辩驳的蔡瑁道子柔之言甚合我意。当初我与刘渊有过一面之缘并与其相谈甚欢也算得上有此情意。刘子鸿的性格豪迈大气重情重义我与他尚且无冤无仇定不会行此下作之事。”
侧良点点头道纵观十年刘子鸿确实算得上光明磊落。即便当初血洗袁氏也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那么明日本侯便启程前往幽州。”刘表道异度随我身侧子柔协助德挂坐镇荆州御守孙坚防备袁术。”
主公”蔡瑁一急正要劝阻却被刘表止住我意已决不必多言。说罢转身回了内屋。
益州成都。
刘焉老了须发斑白但精神头还算旺盛。
其座谋臣有下大吏赵韪、别驾张肃”杨松等人武将有严颜、张任等俱都为一时之豪杰。
这天刘焉接到幽州快马传来的请束一时有此踌躇。
刘焉其实很想见见刘渊这个杰出的后辈但他老了长途跋涉是个大问题。以老朽之身不远千里一不小心就要死在半道上。
所以刘焉拿不定主意便将坐下良臣叫道身侧询问意见。
主公时刘渊有恩此去也非不可。不过主公的身体”
赵韪皱着眉道。
刘焉微微点了点头却是如此啊。吾如今垂垂老矣千山万水却是难以跨越啊”
不若遣公子前去若何?”从事张肃斟酌片刻道公子业已成年历练历练也是好的。”刘焉颌首颇为遗憾道此生恐怕再难见到刘子鸿啦,
之后君臣数人就此去幽州的具体事宜进行了商讨。
益州与幽州相隔千万里而且刘渊与刘焉情谊深厚没有丝毫仇怨。所以两州之间短时间内绝对不会有矛盾。刘渊强大天下皆知几个别驾从事以为当趁此机会与刘渊结盟促成好事。
刘焉也深以为然便让别驾张肃之弟张松陪同刘璋一通前往幽州寻机与刘渊结成联盟。
在曹操等人受到邀请一路北上之时西域数十国的使节团也正缓缓向幽州行来。191年腊月初孔融首先抵达渣阳。
接着曹操和刘表也接踵而至。
又过数日刘璋也到了。
刘渊一一接待了几人好生款待数日因事务繁忙不能整日相处曹操孔融等人便相约出了住处游览汪阳。
孔融”曹操”刘表”刘獐四人和陈宫、侧越”张松等人在渔阳令田楷以及一干侍卫的陪同下缓步在渣阳成宽阔大气的青石街道上。
时值上午浓雾还未完全散去一轮红日从天边现出模糊身影微微有此冷清的阳光照在身上带来丝丝温暖。
干净整洁的青石大道上微微有此湿润却是浓雾造成。
曹操浓密的眉毛上挂着此许露珠儿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这已经开始变得繁华的街道心中不知在想此什么。
刘表等人也一样都未曾说话。
来到渣阳已经数日了他们对于幽州和汪阳的大概情况已经略微有所了解。
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繁荣
渔阳天堂也”孔融发自内心的赞叹了一声道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远超闻名早闻幽州繁华不料竟到了如此地步叹为观止叹为观止啊”
曹操看着一个个从身边路过脸色红润身强力壮精神面貌饱满的幽州人心中微微有此发苦。
为何幽州竟如此之富?你看便是那总角孩童一个个手里都拿着一吊钱在买零食再想想自己交州境内便是濮阳城的百姓也俱都面黄肌瘦吃不饱也穿不暖神情麻木双目无神。
两相时比犹如萤虫皓月矣
虽然渣阳代表着整个幽州最高的生活水平但几人一路北上便是那正在重建的翼州也比自己下辖之地要好上许多。这幽州不论涿郡还是渣阳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层次
怎样比?
不能比
拿什么来比?
几人心绪低沉只觉自己的番努力仿佛都比不过人家一根手指头心中的苦楚可想而知。
这此人是?”
孔融看着一身配兵刃的青年”五个一群正往渣阳成中心而去不由有此疑惑。
兵刃乃国之重器在中原根本不允许具间配备
田楷微微一笑道他们是佣兵。”
佣兵?”
几人俱都疑惑非常。
何谓佣兵?”曹操开口问道。
诸位随我来一看便知。”田楷并不回答当先领路往渣阳中央广场而去。
转过几条街几人便看见了那一座耸立的高塔和高塔正前方立着的一块巨大的石碑。
这塔真高啊1”刘樟惊叹的抬头仰望前日里进城远远看见塔顶当时还不觉得怎样这是身临其境真个雄伟壮阔”
这是玄黄塔。”田楷指着古拙的高塔和那块石碑道塔前的石碑叫人民英雄纪念碑。”
这应该是渣阳城的标志性建筑吧不知可有何代表意义?”陈宫问道。
这塔叫玄黄塔。玄黄者功德也。塔中有一阁名为凌霄阁。这阁楼中有四十九个位置是为那此给幽州给天下做出巨大贡献的人所准备的,主公曾言等定鼎天下便将功勋卓著者塑像于其中以供千百万年的后来者后来者观瞻”
田楷徐徐答道一边注视着这此人急变的脸色一边继续道这人民英雄纪念碑是为纪念那此在为天下为人民的战争中死去的英勇战士把他们的名字刻在上面把他们的事迹刻在上面供后世之人瞻仰提醒后人水远保持血性水远不忘先祖。”
曹操等人闻言相顾无言。
身旁那此侍卫战士一个个都狂热的望着纪念碑恨不能自己身死也把名字刻在上面。
诸位看”田楷毫不理会诸人各异的表情又指着广场旁边与中央玄黄塔相距千米的一栋巨大的青石建筑道这是佣兵公会也就是刚才文举先生所问之人的根源所在。”
这佣兵公会又是怎么回事?”孔融一直保持着极大的好奇。
诸位随我来。”
田楷领着这此人穿过广场步入了佣兵公会。
公会总部那巨大的大厅里密密麻麻有许许多多的佣兵正在领取”交接任务。
田楷指着东面的墙壁道诸位请看。
二百二十三章震惊
诸人仰起头只见那墙壁上分为几个区域。
最下面的叫普通任务区域U
这个区域里一条条俱都是政府发布的任务U
咦”曹操等人惊讶万分。
这这这”曹操指着那墙壁些目结舌道怎能如此。怎能如此。押运粮草乃军国大事怎能如此。”
其他诸人也都惊骇万分的看着田楷。
呵呵呵”田楷微微一笑道这有甚卦大惊小怪的。我幽州佣兵公会已经成立了两叮月这两个月中的数次大战有一半的粮草物资押运都做成任务下发给佣兵去做也不是没出一点问题。”
啊
诸人惊叹U
这叮孔融指着最上司的区域道这传奇任务又怎么说?
田楷笑道何谓传奇。传奇者冠盖天下总览古今是也文举先生请看这一个任务改良粮种使之达到亩产八百公个文举先生亩产八百公个我幽树每户人家拥有土地约五十亩也就是说每年能收获四万个粮食四万个啊你想想如果将这私粮私推广至全国这改良粮种之人的功德何其大也。难道算不得传奇吗。
几人仿佛在听天方夜谭一般俱都目瞪口呆。
这这能成吗?”刻越后头滚了滚不自觉道若真能成流芳万世也不为过呀
不错田梢笑道我幽州学院农学院木老等大家正在着力研究改良粮种之事。今年我幽州的粮食平均产量已经突破了百公个想必明年还有更大的突破
百公个。
曹操眼眸猛的一鼓迸射出骇人的精光U
不错正是三百公个田楷自豪道我幽州今年的粮食总产量已经超过了大汉王朝最鼎盛时期的二分之一我可以自豪的跟诸位说我幽州之民都已,小康
听完这话曹操、刘表、刘璋人脸色都白了一白U
太惊人了
难怪难怪”曹操喃喃道难怪刘子鸿连连大战而百姓不疲
诸位再看这载人上天的机关鸟任务。”田楷根本不予理会几人的表情自顾自对孔融介绍道幽咐学院科学院墨攻院长以及一干墨门大家正在对其进行研究。早在战国时候墨家就研制出了机关鸟我家王爷就说若能把这机关鸟放大内部中空装载人员物资那该多好?而且我幽州已经有了此许成果。前日里王爷在城外主持了一个热气球载人飞天的仪式并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几人闻言心中更是一颤。首先想到了就是载人飞鸟的军事用途U
若幽州真把这载人飞天的机关鸟研制了出来那还得了。
这天下谁人能抗?
诸位再看这亚米、番薯和土豆任务。据我家王爷说这和作物对于环境要求不高而且亩产都能达到数千个你们想若是能把这种作物寻找出来再行推广啧啧这天下还会有饿死的人存在吗?
诸位请再看这极北探矿的任务。
我幽州本就矿藏韦富铁矿到处都是。但我家王爷说这此东西早晚能用完须得开源方是正理。截至今日极北已经探索出了好几座巨型铁矿和十几座一般的铁矿
对于田楷之后所说的话曹操等人哪里还能听得进去。
一个个俱都浑浑噩噩不知身在何处。只被震骇的心神失守魂飞天外
不知什么时候田梢已经把诸人带出了佣兵公会U
田楷笑眯眯的看着仍日滢浑噩噩的几人心中很是畅快。
幽州的日新月异便是他们这此老臣子也都时常感叹惊讶更遑论这此土包子。
卖报卖报异邦来朝幽州大兴演阳王圣天子之资
这清脆的声音唤醒了曹操等人U
几人不约而同的抬起头看向了正迎面走来的一个十来岁的少年。
这是?”几人疑惑未解又添疑虑n
这是报刘U”田楷笑着向报常招了招手报常立削跑了过来U
田梢大人也要报纸么?
清秀的报童俏生生的望着田梢却是一女孩。
恩。”田楷慈和的笑了笑从袖中逃出两枚铜板交给小报童从”,报帝手中接过了一份报纸将其递给了曹操。
姑娘曹操拿着报纸笑眯眯的问道你家父母怎生让你抛头露面行走于大庭广众之下做那商贾之事呢。
报童小姑娘翻了叮白眼嘴巴一撇道这位大叔不是幽州人吧?
曹操纳闷的点点头U
难怪……”小姑娘又翻了个白眼道我们幽州人才没有你这种保守的思想呢U再说了人家可不是商人我勤工俭学呢
勤工裣学?”
这又是什么意思。曹操更是郁闷。没想到他这样的人物竟被一个小姑娘鄙视了。
不懂了吧?。”小姑娘咧齿一笑道我们幽州的孩子不论男女都要上学呢。我现在刚上初一正趁着寒假做点活计锻炼锻炼自己,印证所学的知识还能赚点外快何乐而不为呢?”
曹操一怔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n
田梢大人再见几位叔叔再见。
小姑娘见无人再问话当即挥手转身就跑了U
真好真好
孔融说着眼睛竟然有此湿润了先圣有言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U
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老光修其身U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n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U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这样的,、姑娘都知道学以致用以实际来印证理论格物致知我儒家大兴在即大兴在即啊
呵呵呵
田楷只是笑一直笑U
尔融看到的是文化的昌盛而曹操等枭雄、诸侯看到的却又不一样。
如是这般幽树普及教育那么人才就会越来越多人才越多就越强大越不能抵抗
曹操我表嫣璋杰视一眼眼中除了忧虑还有苦涩。
也就是幽州能施行全民教育的政策而几人的治下却不能U
幽州有强势无比的嫣渊任何人都不敢反抗U因为反抗者俱都已经被灭门了U
而充州、荆州等地其学问知识俱都掌握在大家族手中曹操等人若敢推行全民教育那就是触犯了所有大家族的利益ρi股下的位置恐怕都坐不稳
曹操叹了口气强自压下心中不安把目光放到了手中的报纸上来。
这报纸首页便是一行大字异邦来朝U”
下面详细的叙说了此番西域数十国前来朝拜的前因后果以及其深远的历史意义和作用一点也没避讳民众的耳目。
曹操一行行往下看越看脸色越差。
那正文下面竟然都是报刘里所谓的记者对民众的采访。
而各行各业的民众话语间俱都是兄比的自豪和骄傲
这代表了什么。
代表嫣渊尽得民心矣
得民心者的天下
曹操忽然想起了当初与刘渊谈天时刘渊说过的话。
眼下的一切莫不证实了刘渊话语的正确性
幽州已经成了铁桶一般稳固的江山刘渊再无内忧啊
曹操将报纸翻来覆去看了看报纸背面也有许多新闻。譬如刚才田楷所言什么热气球载人飞天仪式什么渔阳王制定的政策策略等等算等还有许多民间奇闻异事这此奇闻异事中莫不透露着哲理让人看了都发人深省。
曹操默默的将报纸递给刘表仰天叹了口气心中一片茫然。
而后田楷又领着诸人到了幽州学院参观了文学院、武学院乍科学院、医学院、农学院法学院等等院部并亲身体验了幽州学院的教学方式着实让几人又感到新鲜和佩服又心生忧虑感慨。
尤其是孔融直接就赖在郑玄那里不走了。直言要在文学院做个教授不然哪儿也不去U
郑玄哈哈大笑当即拍板邀请孔融做了文学院副院长并同时将文书派发到了王府只等刘渊盖章便即可也。
在学院内逗留了几叮时辰田楷才带着几人回到了淡阳王府n
几人身心俱疲回到王府之后便即回房休息去了。
这一天的经历可谓惊天动地完全打破了几人心中日的思想和许多念头让他们头脑一片混乱可谓心力交瘁。活阳城一天的见闻给他们一私身在异世界的感觉仿佛都已经不再是大汉王朝了而是天堂一般。
当然他们虽然见得多听得多但其实并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譬如热气球就只提了叮名字根本没有理论。再譬如幽州学院刘渊早就打过招呼不能透露各私机密叮研究事项。
最多就是让几人大概了解了幽州的各项先进的制度。
但了解归了解心动归心动能不能照搬施行能不能真正做出来其几率小的可怜。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中原世家的根深蒂固U
刘渊幽州施行的制度是建立在没有强大世家没有人敢反抗刘渊的基础上。而曹操等人不能
大汉王朝世家力量最强的地区就是中原。而且曹操、袁绍等人本身也是世家出身U他们根本不可能抛弃世家而学习刘渊的制度那样不符合大多数人的刑益。
而且即便有人敢冒着极大的风险照搬幽州的制度那么刘渊可能还很高兴。
刘渊根本不担心敌人会因此而强大因为他们根本不可能成功至多就是在人民心中留下这么个印象而惨淡收场其所作所为就是作为一个种子、一叮前锋的作用。
为刘渊一统天下后改革制度大前锋做奠基如何不让刘渊高兴?
二百二十四章朝拜前夕
二百二十四章朝拜前夕
“这,就是幽州?”
长长的车马队从代郡高柳城那笔直宽阔、豪迈大气的街道上缓缓穿行而过,车马队前后,各有一队约莫五十人的幽州铁骑开路断尾。【叶*子】【悠*悠】街道两旁,密密麻麻的百姓正兴致勃勃的指指点点,品头论足。
车队中,一辆马车窗帘被一只白皙如yù的娇嫩小手掀开,柔柔的声音从中传出,好似net雨一般,有柔润心灵的感觉。
“是的,公主。”
与坐在车夫旁边的一个娇俏侍女俏声答道,一边四下里张望,眼中尽显好奇、惊讶的神色。
“公主,这街道多宽阔呀,还有这些红色的房子,真整齐!”侍女叽叽喳喳的,好像百灵鸟一般:“还有好多人啊,我们王城也没有这么多呢!”
车窗完全掀开,一张满是异域风情的白皙娇弱的俏脸露了出来,脸上一双大大的微微泛着蓝色,犹如水波一般的眼睛,充满了灵动柔和的的光彩。
“恩啊,”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柔和的叹息声传出:“这些百姓个个衣着讲究,面色红润,精神泛,生活条件一定很好。我们楼兰什么时候能有这般光景,那就好了。”
“恩!”侍女狠狠的点头:“公主一定能达成这个愿望的!”
车马队从高柳西门而入,直直穿过整个县城,从东门出,一直消失在空旷的田野里,高柳城的百姓才三五成群兴致勃勃的一边谈论着这些胡人,一边渐渐散去。
车马队绵延数里,沿着宽阔平整的青石驰道,穿过旷野,经过上谷、广阳二郡,最终进入了渔阳范围。
这一路上,车队中西域诸国使者的所见所闻,除了让他们惊叹之外,就是极度的骇然。
何也?
其一,幽州人多!
车队一路穿过的县城、郡城不计其数,但每一个城池中的人口,都要比他们的王城还要多!俗话说人多力量大。尤其是冷兵器时代,打仗打的就是人口!人口多,战争潜力就大!
其二,幽州富庶!
每城每县,就没看见过一个面黄肌瘦的人!
个个百姓丰衣足食,精神饱满,这难道还不能说明幽州富庶吗?
第三,粮食。
一路走来,驰道两旁俱都是耕犁翻过的一望无际的田野。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这地要翻一遍,但他们却看得出,这些土地都是用来种粮食的!这些耕地太庞大了,一眼望不到边,很难想象,每年能收多少粮食。
有了这些后盾条件,配合幽州战无不克,攻无不胜的大军,谁人能挡?
原本心中尚且存着一丝侥幸的西域使者们,俱都心情沉重,患得患失起来。
渔阳。
“主公,西域朝拜的使者快到了!”沮授心急火燎的闯进门来,一边施礼,一边说道。
刘渊放下手中书籍,懒懒的伸了腰身,混不在意道:“不是还没到么,急什么?”
“呃,”沮授一滞,暗道一声惭愧。可不是,该着急的是西域朝拜使节团,而不是他幽州战胜的一方。作为胜者,当摆出高傲的姿态才对。
“主公,授忙昏了头,惭愧惭愧。”
“你呀,工作狂一个。”刘渊让沮授坐下,道:“这几年幽州学院毕业的人没少分配到你手下吧,怎么还要一人全部包揽?分配下去,让他们做不就得了,自己休息休息多好。”
“嘿嘿,”沮授干笑两声。
不是他不想休息,而是形成了习惯,改不过来了。当初刘渊麾下就他们几人,一人负责一个大方面,这些年来都深入骨髓了,一时间想要改过来,还真有些不容易。【叶*子】【悠*悠】
“好啦,知道你关心这事,咱幽州的盛事嘛,关乎幽州千万人民的荣耀,呵呵,下去准备准备吧,明天一早,本王就在中央广场接受西域使节的朝拜。”
“是,主公。”
沮授下去了,刘渊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微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门又被敲响。
“谁呀?”
“贤弟,是我。”
门外响起曹netbsp;“孟德兄?”刘渊站起身,走上前打开门,将曹netbsp;“随便坐,自家人嘛,呵呵呵。”
曹cao也不拘束,径自坐下,笑道:“贤弟好悠闲啊。”
这样关键的时候,当然,在曹cao看来确实很关键的时候,刘渊竟然一本书,一碗茶,悠闲自在赛神仙一般,真个令人有些羡慕,但更多的,是看不透。
“呵呵,可不是。”刘渊微微一笑,道:“有事属下服其劳,要不要他们作甚?”
曹cao摇摇头,无奈道:“你就不怕下面的人阳奉阴违?”
“怕,怎么不怕?就怕他们不阳奉阴违,不然我怎么下得了手?”刘渊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你真让人看不透。”曹cao叹道:“任谁都想把权力抓在手中,牢牢不放,也就你,能放心大胆放权下去。我不如你,不如你呀。”
“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能用他们,就代表我完全放心他们。如果真出了什么岔子,一者说明我眼光还不够好,二者说明该动刀子了。呵呵,孟德兄,你呀,就是太过多疑。何必呢,劳心劳力,还不讨好。依我看啊,争天下不就是图个享受么?既然享受不到,如此还争个什么天下,不如回家种田,安享天伦得了。”
刘渊笑眯眯的道。
争夺天下,图的是享受。享受什么呢?享受属下爱戴,人民拥护,享受万世之敬仰,这是其一。其二,享受美食,美女,美妙的生活,也是争夺天下的另一个终极目标。
若得不到这些,还真不如回家颐养天年来的悠闲自在。
曹cao微微点头,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转而言之,道:“这几天,我与刘景升,刘季yù和文举先生四人游览渔阳,可谓颇多惊讶和感慨呀。贤弟呀贤弟,你是怎么治理幽州的?可否给为兄透露半分?”
“哦?”刘渊目光一闪,感情这曹netbsp;果真是一代枭雄,意志坚韧不拔,不为外物而转移呀。看来,渔阳的繁荣,幽州的盛事非但没消磨他心中的志向,反而还起到了激的作用。
“呵呵,”刘渊微微一笑,道:“孟德兄这几天游览渔阳,想必颇有所得,还需我多言?”
曹cao摇摇头,笑道:“你呀,就别跟我打马虎眼了。那些东西,不过表面存在,看似得到了许多,其实都模模糊糊,哪里有所得?”
“不愧是孟德兄。”刘渊竖起拇指,笑道:“不过以孟德兄的才智,看了这么多,听了这么的,当能明白我幽州强大的根基,也能明白中原暗弱的根源所在吧?”
曹cao面色一暗,点了点头。
“既如此,还有什么好问的呢?”刘渊笑道:“如果孟德兄能一举拔除了兖州的毒瘤,再依葫芦画瓢,怎不能nong出一个兖州盛世?”
“唉!”曹cao长叹一声,道:“贤弟说的不错啊。中原的暗弱,汉室的衰败,尽因这毒瘤之毒啊!可惜,可惜啊,为兄却没有贤弟恁大的魄力和力量去将其拔除。”
曹cao缓缓摇头:“为兄也只能一步步温水煮青蛙,缓缓将其压制。不过,”曹cao眼神一闪,嘴角翘了起来:“恐怕为兄尚未完成此事,贤弟恐怕就要南征了吧?也就是说,为兄若真这么做了,也不过为贤弟做嫁衣呀!”
“啊,哈哈哈,”刘渊干笑两声,道:“孟德兄不用说的这样直白吧,让为弟脸上不好看啊,哈哈哈...”
“孟德兄!”刘渊笑毕,脸色一肃,正声道:“为弟我志在夺取天下,各种条件都已具备,而且天下根本无人可以抗拒。孟德兄,我现在诚挚的邀请你加入幽州,你应,是不应?”
曹cao一怔,根本没想到刘渊会比他更直白,顿时哑然。
良久,曹cao才道:“如果为兄不应,贤弟会怎么办?”
“哈哈,孟德兄啊孟德兄,你还是那么多疑!”刘渊大笑道:“你是我挚友,我二人相识十年,称兄道弟,你不应,那是你的事,我难道还能把你怎样?最多不过日后做过一场,定下胜负,再问你一次也不迟!”
曹cao脸色虽未变,但明显松了口气,笑道:“贤弟还是那个贤弟,为兄果真多疑了。”
二人又岔开这个话题,闲聊起来。
毕竟是多年未见,又都是非常之辈,想要找个话题来聊,还真很容易。
时间一溜而过,中午二人一起用过早餐,又聊了片刻,就已是下午未时三刻。
这时候,沮授来了。
曹cao知道沮授有公事汇报,当即告辞离去。
“主公,使节团到了。”沮授如是说。
“恩,将其安排在驿馆之中,通知他们,明晨辰时,本王在中央广场接受他们的朝拜。”
“诺。主公,是否还准备些节目?”沮授又道。
“恩...”刘渊沉yín片刻,道:“随便准备些歌舞便是。我想他们会自动提出一些节目,无须我们准备太多。”刘渊说着,嘴角一翘,露出异样的微笑。
沮授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转身出了书房。
二百二十五章小年夜
二百二十五章小年夜
这天是腊月二十三小年,祭、送灶神的日子。
古时候,有官三民四船家五的说法。也就是说,腊月二十三是身在公门的人家和官府祭、送灶神的时候,而平常百姓家须得次日,也就是二十四才过此节,水上讨生活的人家要在二十五才行。
刘渊身为渔阳王,自然是官家。
这天,刘渊让典韦在天黑前把刘母、蔡邕一家和甄宓一家都接到了渔阳王府,准备一起过节。
当然,还有孔融、曹netbsp;黄昏时分,渔阳王府中,诸人一起祭拜了灶神,便围坐在一起,吃起了火锅。
大圆桌中间圆形空dong下,摆着一只硕大的煤炉子,一只铁锅放在上面。铁锅里混合着作料的沸水蒸腾翻滚,桌上摆的全是生的蔬菜和鲜rou。
汉代的这个时候是没有辣椒的,但是花椒、胡椒还是的有的。花椒本就是中国特产,而胡椒则是经过丝绸之路,从西域运送过来的。
刘渊扶着母亲坐上主位,又请蔡邕夫妇、、甄逸夫妇和孔融等人一齐坐下,这才坐在了蔡妍和甄宓两人中间。
“斟酒。”
一旁的侍者将美酒斟上,顿时酒香飘忽满屋。刘渊端起酒杯,笑道:“两位岳父大人,文举先生,孟德兄,两位表兄弟,诸位,请满饮此杯!”
“请!”
诸人举杯,一饮而尽。
“好酒!”
曹cao赞叹一声,道:“比英雄楼中的美酒还要高一个档次!”
孔融等人也都点头称是。
英雄楼如今遍布整个大汉王朝,无论南北东西。以其美酒佳肴,闻名于世。如曹cao这般爱酒之人,自然时常流连忘返。
“诸位都知道,这英雄楼是我的产业,美酒也是我幽州酿造,所以这最好的,当然就在我王府中喽,呵呵呵...”
“哈哈,贤弟,为兄嗜酒如命,你可不能藏私啊!”曹cao脸上泛起红晕,大笑道。(看小说就到[奇·书·网])
“放心,今夜让你喝个痛快。”刘渊道。
“那可不行,”曹cao摇头:“我离开幽州之日,贤弟须得贡献百八十坛才行,不然我可不依!”
“哈哈,好好好!”
刘渊拿起筷子,笑道:“来来来,诸位尝尝这火锅如何。”
火锅,早就盛行与英雄楼中。在座的诸位,几乎都曾经享用过。当下也不犹豫,一个个选了自己喜爱的食物,放进去烫了片刻,便即开吃。
“我大汉烹饪方法不少,但这火锅还真是一新奇事物。”
孔融一边吃一边道,完全没有‘食不言’的忌讳,看似很有兴致。
大汉王朝的饮食比之先秦时期有了很大的展。不说因为丝绸之路而源源不断运送过来的各种香料,但是这吃法,就有很多种。
譬如脍、炙、脯等食法。
单说一个脍字,古有脍鱼,也就是生鱼片。脍rou,生rou片。现在很多人以为,生鱼片出自小日本,其实在汉代,就已经是一种成熟的使用方法。
孔融说着,又夹起一片鱼rou,在装满作料的小磁碟里沾了沾,放进口中,一脸的满足。
一顿大宴,一直持续到亥时。
像刘母等女眷,早就回屋去了。蔡邕等人也不胜酒力,于中途就走了,现在桌上,只剩下刘渊、曹netbsp;四人又碰了一杯,刘渊脸上醉醺醺的,其实微眯着的眼中,一直不曾有半分醉意。现如今他功法几乎大成,些许酒精,对他根本无用。即便有些效作用,也被那浓烈的气血完全蒸。
桌上四人,除了刘渊,曹cao也在装醉。甚至刘表都很是清醒,只有刘璋,真个是醉了。
“子..子鸿..表弟,”刘璋摇摇晃晃的举着空杯子,眼色mí蒙道:“咱,咱再走一个!”
说着,把空杯放到嘴边,仿似真有酒水一般,一饮而尽。(看小说就到[奇·书·网])
“表..表弟,我父亲,父亲说,要和你,和你结盟。你答不答应,答不答应?”
刘渊也装作朦胧道:“答..答应,怎不答应,怎能不应?你父是我伯父,于我,于我有恩,伯父的话,我,我怎能不听,一定要听,要听!”
“呵呵,”刘璋傻笑两声,轰然趴在了桌上,口中还念叨着:“那就好,那就好。”
“呃,”刘渊打了个酒嗝,喊道:“再走一个呗,别睡了,别睡。恩?睡着啦?呃,来人,把本王表兄送回房去休息,听到没有!”
接着便有侍者将刘璋抬了下去。
“孟德兄,孟德兄。”刘渊又找上了曹cao,道:“你,你不愿加入幽州,为弟我,我也不勉强。到时候,到时候别怪我打的你,哭,哭鼻子!恩!哭鼻子!哦,还有景升表兄,你也是。你,你是我表兄,对不对?唉?我们可是一家人,一家人。我,我还记得,那年,唉?是哪一年呢?恩,记不起了怎么?哪一年?孟德兄,你说是哪一年?”
刘渊装的确实太像了,把曹netbsp;“呃,”曹cao一滞,道:“我,我怎么知道,我不值道!”
装,一定要装下去。万一刘渊这小子也是装的,自己绝对不能露出马脚。
“管,管他哪一年!”刘表挥手一巴掌排在曹cao肩膀上,手上的油腻尽数擦在了曹netbsp;“对!对,管他哪一年!”刘渊道:“那一年,呃,我刚才说哪儿了?哦!那年认识你,对了,就是在刘基伯父的府上!说起刘基伯父,我,我真想他呀,他对我很好,真的,真的很好。我,我想邀他来,来幽州,又,又怕他年纪大了,不方便。恩,你们走,走的时候,我跟着去趟,洛,洛阳。去拜见,拜见。”
刘渊东拉西扯,没有半点条理。
刘渊自顾自的胡1uan说了一通,便即啪嗒一声,也趴下了。
刘渊一趴下,曹cao刘表二人顿时精神一振,又装了一会儿,听到刘渊鼾声已起,不约而同的变正常了。
“景升兄。”
“孟德兄。”
二人同时开口,俱都有些尴尬。
“你先说。”曹netbsp;刘表点点头,道:“孟德兄,我想趁此机会与你达成联盟,共抗袁术,你以为如何?”
“狼烟起,江山北望...”
正此时,刘渊大吼一声,将二人吓得一跳。
二人连忙侧目一看,却见刘渊只不过换了个手趴上,又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景升兄何出此言?”曹netbsp;“袁术据豫、扬二州,麾下兵多将广,势力庞大。孟德兄,我二人同时与他接壤,可谓唇亡齿寒,若我荆州被袁术攻破,接下来就轮到你兖州了!”
曹cao微微颔,道:“此言不差。”
刘表闻言,精神一振,道:“豫州乃中原大州,人口众多,颇为富庶,不若...”
刘表嘿嘿一笑道:“不若我二人合力平分豫州,何如?”
曹cao深深的看了眼刘表,点头道:“好!击掌为誓!”
“击掌为誓!”
啪!
二人相视而笑。
结了盟,二人相互之间熟悉了许多,刘表道:“子鸿表弟邀我二人来幽州,嘿嘿,也不能空手而归,须得要些好处才行。”
曹cao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景升兄有何想法?”
“马匹!”
刘表轻声道:“子鸿表弟据幽冀并凉四州,拥西域草原,垄断了整个大汉朝的马匹生意。现如今好马是有钱也买不到啊!”
曹cao点头道:“不错。要夺取豫州,若有骑兵相助,想必容易许多。”
“那么,孟德兄你看要多少才好?”刘表问道。
“自然越多越好了。”曹netbsp;“孟德兄开玩笑吧。”刘表不以为然道:“马匹是幽州的一大优势,子鸿表弟又怎会轻易自毁优势,而筑他人长城?这必定有个底线。”
“那可不一定。”曹cao道:“咱又不是白要,拿钱买呗。”
“有道理!”刘表眼睛一亮,击掌赞道。
“那么,明日我二人就同时提出购买马匹的要求,如何?”
“好!”
“还有,光有马匹还不够。”刘表微眯着眼,道:“孟德兄仔细观察过幽州的士兵没有?便是那守城、巡逻治安的捕快、士兵都有上好的钢刀配备。对了,还有那些佣兵,也身配上好的兵刃。依我看,其质量优良,不可多得啊!”
曹cao眼睛一眯,暗道刘表果然非同一般,心细万分。点点头,曹netbsp;“买!”
“还有粮食。”刘表又道:“那渔阳令田楷曾言,今年幽州的粮食总产量,已经过大汉鼎盛时期的三分之一。而我中原连连天灾**,正需要大批粮食安抚百姓,不若也买一些罢。”
嘿,安抚百姓?
曹cao心中冷笑,怕是作为军事用粮存着吧。不过这事他还真心动了,于是也点头同意了。
二人就这样轻声jiao谈,从幽州学院到佣兵公会,从报刊到异邦来朝。
那刘表甚至兴起了要在荆州也开设佣兵公会的意思。
曹netbsp;真以为自己是刘渊?敢在中原那般混1uan的地方开设佣兵公会,纯粹是找死!
不过也不排除刘表只是言语间引you他,而非他自己要开设佣兵公会。
至于报刊和普及教育,这二人是想都不敢想的。
这不符合豪门世家的利益。只要他二人敢动这个念头,那么麾下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瞬间背叛!
一直到子时三刻,二人才完全达成一些有关合作结盟方面的条款,这才心满意足的叫来侍从,把刘渊抬走,自己两人则回房休息去了。
刘渊被抬回到卧室,瞬即睁开眼睛,精芒四射。
二百二十六章朝拜
腊月二十四异邦朝拜幽州之日。
天公作美这天早晨天气还不错无雾无雨虽然有此阴沉但还算干爽。
刘渊身着战袍铠甲完全将军打扮并非盛装加身。用他的话来讲一者他是军人出身二者异邦是被军队打怕了吓坏了才来朝拜
更何况是异邦来朝见他而非他朝见异邦要怎么装扮随他的意
刘渊骑着狮虎兽缓缓走在最前面身侧是典韦随同身后有郭嘉等一干臣属。两千亲卫军踩着同样的节奏肃然跟随其后。
无数的百姓从家里走出来一个个都穿着新衣服跟在刘渊队伍后面一边崇敬打的盯着前方那高大的背影一边激烈的讨论着。
也在同时无数的百姓汇聚成无数条人流从四通八达的街道上缓缓向渣阳城中央广场涌去热闹喧哗但却不乱。
捕快”城卫军全数出动绷紧了精神维护治安维持秩序。
宽阔的中央广场上而今已经人山人海。
放眼望去尽是人头攒动密密麻麻的仿佛望不到边。
广场中央玄黄塔下,纪念碑前的高台上中央正北方摆放着一张太师椅。太师椅下左右两旁也都摆放着两排桌椅。一张红地毯由太师椅下绵延出去覆盖了台阶一直延伸到了广场外。
两行面如重铁、盔甲罩身、手执利刃的铁血战士定定的站在地毯两侧绵延进去将整个高台都包围起来。一阵阵煞气冲霄而起令人看一眼就感到心寒。
刘渊骑着狮虎兽从广场边踏上地毯缓缓向中央高台而去。一边四下扫射一边亲切的微笑着和四周的百姓招呼着一点也没用架子一样。
整备地毯长廊长千米有余整整花去半刻钟刘渊才走到高台下。
翻身下了狮虎兽刘渊步步往上走去背后腥红的披风迎风招展猎猎作响。典韦亦步亦趋紧紧跟随。
郭嘉等人自觉分作两列跟着刘渊走上了高台。
刘渊走上主位缓缓坐下。在这高台之上极目望去心仿佛都变得宽广了许多。
拜见主公”
郭嘉等人匍匐在地高喝拜倒。
曹操等人也都拱手施礼口称渣阳王。
拜见主公”
台下护卫的战士与再千亲卫接着拜倒山呼拜见。
如骨牌效应一般随着士兵的呼喊拜倒密密麻麻的百姓也都自觉拜伏在地口称渣阳王
拜见渣阳王”
拜见渣阳王”
整个渣阳城百多万百姓那声音由近及远仿若波浪一般澎湃动荡真个山呼海啸一般震天慑地
拜见渣阳王”
回声响起似乎整个渣阳城无论生灵还是建筑都在颤抖都在呼喊愈来愈激烈愈来愈狂热
在这一刻仿佛有一种极其强大的力量从刘渊心中升起拓宽了他的心增长了他的眼界使得他脸上威严更甚甚至他都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武艺境界又有了增长
曹操等人深深的感受着这一刻看着刘渊的目光无不带着一丝丝嫉妒心想有朝一日也会如此这般。
郑玄”蔡琶”孔融”童渊、马崇等个宗派宗主近十双眼睛里同时爆射出一缕精光脸上同时露出丝丝激动
平身”
刘渊端坐太师椅上沉喝一声威严无比的声音仿若从天而降顿时响彻整个渣阳城所有的人都觉得心中有一股力量促使着他们不由自主、不约而同的一起站了起来。
今天”
刘渊缓缓站起身如电的目光四下扫射本王在这里要接受西域诸国的朝拜”
这是一件好事是一件大事一件关乎着我幽州千万子民荣辱之事”
在这之前本王要问问我的子民们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远万里前来朝拜本王吗?”
台下静寂无声。
因为本王拳头大”刘渊挥拳喝道因为我幽州兵锋锐利儿郎奋不顾死”
因为百姓富足安居乐业”
因为我们是团结热血的幽州人”
刘渊在胸口擂了两拳发出砰砰的声音。
我希望我幽州人不论走到哪里都能自豪的骄傲的告诉别人我是幽州人”
我是幽州人”
刘渊大喝一声须发飞扬
我是幽州人”
激动了
无数的百姓、士兵”官员俱都激动了
我是幽州人”
他们狂喊大呼歇斯底里
荣耀就写在脸上
因为他们是幽州人
郭嘉等人面色通红一双藏在大袖中的手用尽全力的握在一起关节发白
郑玄等人同样激动非常。
民心所向民心所向再
曹操刘表对视一眼除了骇然再无他物。
这样的团结。这样的民心难道这天下注定是刘渊的吗?
良久良久人群外一直等着召见的西域使团个个面色发白大腿打颤虚汗直冒
他们被吓坏了
声音渐渐落下渣阳城内百多万百姓、商贾”官员”捕快、卫兵、战士俱都一脸潮红百万双眼睛从渣阳城个个方向汇聚在了中央广场上。
我们是幽州人。”刘渊浑厚的声音响起但我们更是华夏人
我们的祖先是炎黄二帝”
我们有着这世界上最高贵的血统和文明”
虽然我们曾经处于低谷。”
虽然我们曾遭受奴役和侵略”
但是我们现在站起来了”
我们注定站在这世界的巅峰俯瞰天下”
以后本王要一统天下”
以后还有更多的异邦要来朝拜我早夏”
以后我希望我的子民不论身在何处都能以自己是华夏人而感到无比的自豪”
华夏炎黄不朽”
刘渊长啸一声犹若天神下凡心中豪情万丈
华夏不朽”
炎黄不朽”
这一次百万人的呐喊将整个渣阳城都震动起来
刘渊放眼望去仿佛看到一道巨大的金色光柱凝聚在广场上继而冲天而起冲破了阴霾冲破了时空
阳光竟然出来了
无数人歇斯底里的呐喊着怒吼着释放着心中的那亘古存在的力量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这源自于内心的呐喊声从渣阳城发出越过原野山川向四面八方急速扩散出去
整个幽州的城池无数的百姓渣阳郡、广阳郡”右北平每一座城池,每一个人不论在做什么都在那一利那停住了千万双眼睛齐齐望向了渣阳城的方向
热血身不由己的澎湃
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
仿佛找回了什么加强了什么得到一种源自生命深处的感动、感恩和震撼
就在这一利那郑玄等人清楚的感觉到一些东西仿若流水一般从四面八方赶过来倦鸟归巢一般尽数投入了刘渊的身躯中
刘渊变得更高大了
更威严了
更
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他就是天地的代表一样
共主”
郑玄老泪纵横
共主”
这个称呼怎样的伟大?
什么皇帝什么天子什么陛下都是浮云
只有这声共主才是最真实最真诚最高贵的称呼
共主
曾经有八个人被这样称呼过。
他们叫做伏羲、神农”轩辕大禹
得到子民发自内心的完全的认可这就是共主。引领种族的发展方向为种族的未来做下无与伦匹的贡献这就是圣皇
与此同时刘渊微闭着眼感受着脑海中那领域的剧烈变化心中无悲无喜。
血色渐渐退去血海骨山渐渐变化。
山川、大地、河流人民耕”渔”猎、牧一切一切有关教化的盛世华章渐渐露出虚影有取代血海骨山的趋势。
那一尊天神一样的金人更是光芒万丈
但那光芒却不再刺眼变得有此柔和了
有了亲切、令人信服的特质有了如沐春风一样的感觉
还差一步”刘渊默默想道一统天下之时就是我功法大成之日”
缓缓睁开眼整个渣阳的声音缓缓落下。渣阳城在这声音的洗礼中仿佛更灵动了有了生命一样似乎不再是一座新城而是亘古存在的代表了厚重历史意义的古城一般
刘渊缓缓坐下来侧脸对沮授道宣异邦使团朝见”
沮投深深一礼转身大喝道渔阳王召见异邦使团”
渔阳王召见异邦使团”
声音一层层传递下去那坐立不安的使团顿时精神一振忐忑不安的跟着侍者踏上了红地毯。
西域数十国使者数十有强若乌孙、大宛”车师弱有蒲类、楼兰等等等等难以计数。
这数十个使者跟着幽州侍者亦步亦趋缓缓行走在地毯铺就的道路上感受着两旁战士那锋利的犹若刀子一样的眼神心中除了忐忑就是恐惧。
这一条千多米长的路他们走了很久很久这才到达台阶之下。
诸位使者请吧”
侍者微微做了个请的动作数十个使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抬步向台阶上走去。
上了台阶踏足宽阔的高台数十人看也不敢看刘渊一眼立刻同时以自己种族、国度的最高礼节朝拜刘渊。
二百二十七章曹操中计
上前朝拜”
刘渊看着这此惧怕到了极点唯唯诺诺的使者们嘴角一翘。
使者们闻言连忙起身站好。站在首位的使者理了理衣襟缓缓走上前以汉朝的礼仪长揖到底口中满是异域味道的汉语冒了出来
乌孙特使代表我王向涛阳王上贡金十万珠玉二十车香料二十车大马士草刀一百柄美女二百名奴隶五百名愿渣阳王安康长寿”
刘渊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那乌孙特使没有说话。
沉重的压力从天而降滴滴汗水从乌孙使者低着的头上滴落在地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本王老了吗?”刘渊侧脸问郑玄道祝我安康长寿啧啧真是呵呵呵”
刘渊一开口压力顿消那特使不由暗自松了口气但仍日一直躬身不敢抬头。
平身吧。”刘渊淡淡道。
你们乌孙王胆子不小派遣军队攻打居延让本王劳师动众。这点东西就想还抵不上本王动用大军消耗物资的一层嘿这就是你们乌孙王的诚意?难道马孟起次让你们不够爽还要第二次?”
威胁祼的威胁。
噗魅
刚刚平身的乌孙使者立刻跪倒下来大哭道渣阳王在上不是我们大王不愿意多多上贡而是没有东西可以出手啊近此年我国征战连连国力消耗甚巨就这此东西还是掏空了国库才勉强凑齐的呀”
刘渊看着这哭号连天的乌孙使者不由唰嘴一笑道本王不满意你乌孙的贡品不过怎么说你乌孙也曾是我大汉朝的属国对不对?所以嘛本王也不介意放你们一马不过”
渔阳王在上”那特使立刻开口道从明年开始我们乌孙国每年给渔阳王上贡一半的国库收入”
特使心念直转暗道若不狠一此恐怕非但自己今日性命难保自己的国家恐怕又要遭到那个恶魔的肆虐。不论怎样先答应下来回去再劝劝大王就是。
八成”
刘渊下巴一昂沉声道。
啪嗒
乌孙特使浑身一软趴在了地上
太狠了1八成啊若真应了国家该怎么运转?渣阳王在上最多最多六成”特使干涩道心中满是不安。
恩看你还有此胆量和本王讨价还价那就七成吧不必多言就七成下去吧”
刘渊不由分说定下七成之数将乌孙特使赶到了座位上最后又说了一句本王会派人与你一同去乌孙专门负责此事呵呵”
特使心中哀叹一声一切念想尽皆打消。
接着数十个使者一一上前献了贡品最后轮到楼罢。
其实楼兰虽然只有一城之地很是弱小但也不是西域最弱的国家。只不过那楼兰公主另有打算这才拖到最后。按她的想法不能做第一个就做最后一个再怎么着也要给刘渊留下深刻的印象才是。
小女子拜见渔阳王。”
柔柔的声音如春风拂面让一此色狼顿时口干舌燥眼睛发绿。
刘渊虎目微微一眯细细的打量起了眼前这个绝世美人来
雪白的肌肤是的雪白真个如冰山顶上的的雪一样冉暂的透明
鼻梁很高眼睛微微泛蓝这是典型的异族人特征。
瓜子脸下巴尖尖的配合着那柔弱的眼神令人看一眼就想将其搂在怀里好生怜惜一番。
确实是个绝世美人而且带着异域风情的绝世美人。
你是哪国的使者?”刘渊淡声道。
小女子是楼兰的使者。”女子缓缓答道。
楼兰”刘渊又细细打量了一番。这楼兰在后世传的神乎其神便是刘渊前世是个考古的当着活着的楼兰人的面也不由感到好奇。
不过转念一想那楼兰不过一西域小国地不过一城人不过十万能有多辉煌的文明?便也不甚在意便道那么你楼兰又有何贡品要献给本王?”
就是小女子。”
女子抬眼眼波流转定定的看着刘渊话语间一点也不滞涩仿似说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一样。
哦?”刘渊微微点头道你这样的美人确实价值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