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五章：跟踪

施国威一天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是妻子罗月秀写的，说儿子如何乖，满地跑了，整天念叨爸爸，这封信很引起他的思家之情。第二封信是村主任施新民写来的，施新民从小就和他的关系很好，又是同学同姓，他在信中说，村里的水蜜桃大量下来后，总因为有积压造成损失，村里准备修罐头厂，苦于村里没有人挑得起这个大梁，你如果能回来，筹建罐头厂，那对于桃林村来说，将是天大的好事。他一想也对，自己回去，一家人在一起，总比一个人在外面好。于是产生了复员回乡的念头。

正好部队要­精­简，他就写了复员回乡的报告。马银生想着白丽娟，也写了复员的报告。报告还未批下来的时候，马银生又一次到尖高山去送东西，在回来的路上，又遇到何莲花搭车，她虽然还是那样妩媚动人，而且坐在马银生身边，紧紧挨着他，马银生也没有动心，因为他想着白丽娟，想着回乡。

在离关卡不远的时候，何莲花照样下车，把一个红漆凉枕放在车上，马银生过了关卡以后，车开到小山背后拐弯处等她，一直等了半个多钟头，也不见她来，又接到连里的电话，要他赶紧回去，他只好不等何莲花，开车回营了。原来何莲花经常出入关卡，引起海关人员的怀疑，将她扣下检查盘问，耽误了时间。马银生回到连里，连里接到命令换防，要到几十里以外的地方去接防，他赶紧收拾行装，连红漆凉枕也带上，随着部队到了新的营地。

海关并没有查出何莲花什么问题，只好放行，何莲花来到小山背后的拐弯处，不见马银生，她这一惊非同小可，红漆凉枕里装的是毒品，价值数百万元。回到家里，鲍仲在等她，她把马银生没有等她的事告诉了鲍仲，鲍仲很生气，当时就到军营去找马银生，可是部队已经换防，新来的人很注意保密，谁也不告诉他原来的部队到什么地方去了。鲍仲一连跑了三天，也是毫无结果。这天，他到一家小饭馆去吃饭，看见一个军人也在吃饭，他就凑过去，热情地说：“这位兄弟很眼熟。”

“我没有在这里呆过。”

“我好像见过你。”

“我刚来，你恐怕认错了人。”

“认错了，也是我们有缘，我认识部队的同志，他们都是很热情的朋友。”

“四海为家嘛。”

“这家饭馆最有名的菜是葱烧海参，有特殊的风味，我请你吃，我们交个朋友。”

鲍仲坐下来，叫了两个菜，一个东坡肘子，一个葱烧海参，又要了五粮液，菜端上来，那个军人也不好拒绝，就喝起了酒，夹了一块海参，连连说：“是不错，很有特­色­。”

“小地方，也有名菜。”

“你是当地人？”

“是当地人，而且对当地驻军也很熟。”

“你对军人很有感情。”

“我过去有一个朋友，是三连的，名叫马银生，突然调走了，来不及通知我，不知调到哪儿去了。”

“三连和我们换了防，他们调到了边防线上的曼允，那是一个很小的地方，没有像这里的饭馆，也没有这么有名的菜。”

曼允这个地方鲍仲是知道的，也曾经是一条走私的通道，现在因为防守甚严，不用了。他又和那个军人胡聊了一气，就结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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