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闹明白了,老康让我当女夫子根本就是个幌子。其实也就一高级保姆,也对,好像清朝皇子洋文造诣并不是十分出色嘛。
皇子皇孙真是辛苦,学的东西真多,我在一旁看着都觉着十分之累——不是人干的差事啊。
我最常做的就是对他们进行一些口语化训练,大多也是在闲聊玩闹之中就完成了。
唯一让我不爽的是,我时常在这里看到某些早就“毕业”的阿哥们,大多是打着关心下一代教育成绩的旗号来的,但来了之后就是奴役使唤我,又是捏肩捶又是端茶递水的,让我很有暴走的冲动。
丫的,老娘又不是按摩女郎。
这日子啥时是个头啊……
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听到李德全那个传说中老康身边呼风唤雨的首席大太监李谙达说我或许有一天会成为苏嬷嬷(苏麻喇姑)那样的人。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职业老Chu女”五个大字从脑海一闪而逝,天雷轰顶!
真要这样,老娘甭说二十五,这辈子都得耗在皇宫里等着自然凋零了。
苍天呐,大地呐,我上辈子到底对神仙做了多少坏事才让他们把我弄到这里来报复的?
我就知道被众家阿哥盯上下场绝对凄惨,老康虽然放我一马不下杀手,但是“职业老Chu女”,尤其是皇子皇孙身边的,那感觉真是身不如死。
老康咱打个商量成不?你把我当祸水杀了(虽然我的资格是不太够了),我再穿回去得了。
好渺茫的希望……
貌似我是乾清宫里的异类,因为据说我不够精明,还有点四六不着调,因为我习惯走神。
这能怪我吗,啊?
他们老要商量些我不想听不能听,听了就保不准营养不良的东西,我不走神等啥呢?自我YY我还至少精神愉悦呢。
我近来似箭开始在乾清宫大殿轮值 了,虽然大多时候我就一摆设,但老康貌似很待见我这摆设。就算我常一个人神游天外也照样让我干忤在一边。既不打扰我,也不太苛责我,困了乏了就叫我揉肩捶背念念书。刚开始时也跟我可怜的阿玛一样纠结了一段时间,但老康毕竟是干大事的——生生忍了。
而我也在这一过程中慢慢提高了繁体文的阅读水平,实践才是硬道理。
要是我自己看,估摸着也就连猜带蒙理解大意就成,但因为上司是皇帝,我的求知欲也就被迫强了一点。
所谓压力就是动力!
我不喜欢在殿里当值 ,我比较喜欢窝在茶水间,暖和又清闲——因为我泡茶的手艺不咋地,老康常说我在糟蹋贡茶,所以我在茶水间就是烧开水。偶尔冲几杯花茶,反正我的绿茶老康是很有意见的。而对于皇帝的意见我当然要彻底接受。
烧开水的时候我常干的事——走神、看书、嗑瓜子。
刚开始时,同当值的宫女胆战心惊的看着我,后来就麻木不仁了。
也是,本来我一口牙就称不上齿如编贝,现在又快嗑成瓜子牙了,谁都得麻木。
只不过,我没能太嚣张就遭到了报应。
老康,丫个腹默默,他没禁止我继续嗑瓜子,但他给我加了一项工作——嗑瓜子仁给他吃。
老娘的一口牙算是彻底废了……555555555555555,老康,咱不带这样的。
鉴于老康的不地道,我给他嗑的时候继续饱我自己的口欲,反正都是嗑。
昨天十三来就狂笑,我忍无可忍抡起拳头就捶了他几下,偏不巧,被掀帘进来的四爷给瞅见了。人家未来的雍正爷冷冰冰的说了句:“胡闹。”
我估计不是在说我,要说我得说大不敬,没有进退,“胡闹”二字肯定是说十三。
我这儿正郁闷呢,就又听到某个熟悉的笑声。
“十三爷,您有完没完啊。”我火了,还让不让人活了,我不就嗑个瓜子吗?到于吗?
“哈哈……”
被我这么一说,他笑的更加肆无忌惮。
“十三爷——”
十三强忍住笑,在我身边坐下,抓起一把瓜子,边嗑边说,“你这差事不错嘛。”
“奴婢嘴都酸死了。”当然没那么夸张,可我得夸大其词搏同情。
“爷瞧瞧。”说着,丫还真就抬起我的下巴端详起我的嘴来,让我那个汗哪。
“您又不是大夫,能看出什么来。”还不放手,真是没有性别观念,您这算职场性骚扰知道不。
“爷是看不出来什么,不过……”
我唇上蓦地一热,眼睛顿时瞪圆,然后拽了帕子死劲擦嘴,怎么着亲上瘾了是吧,逮着就亲,问我意见了没?
“胭脂花了,补补。”
“十三爷,”我咬牙切齿,“奴婢在当值。”这又不是我家我想干啥就干啥。
“呐,爷赏你的。”
我接住他扔过来的东西,有些傻眼,是一包胭脂水粉。
“奴婢……不太用……”我有点儿结巴。
“爷赏你就是你的了。”
“奴婢谢十三爷赏。”
“赏什么了,爷瞅瞅。”
又一个不速之客,现在我基本断定老康没在殿上,否则这些个爷肯定不敢这么放肆。
“奴婢给九爷请安,九爷吉祥。”
“哟,是胭脂水粉,十三倒是越来越怜香惜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