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齐恒发现自己对于迈克决定的事完全无法反抗。转身看了一眼从刚才就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道格拉斯,露出了歉意的笑容。
而后者只是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然后依旧静静的跟在他们身边,直至坐上了一辆车。
“去教堂,快!”迈克兴奋的命令着司机,仿佛是去参加一场舞会般。
不过,齐恒却感到有丝不对劲,脸色惨白的问,“迈克,为什么我们要去教堂?”
毫不在意的看了对方一眼,迈克解释着,“今天是被害者的葬礼啊!我想前天晚上袭击我的人说不定也会到场!你不认为这是抓住他的一个好机会?毕竟只有我们亲眼看到过犯人,虽然只是背面,但多少都会有些用吧?”
应该说这是很简单易懂的推论,可是齐恒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葬,葬礼?”
点了点头,这时,迈克才恍然大悟的看着恒,压低声音,“听说一些鬼魂会出现在自己的葬礼上,是真的吗?”
齐恒不知道迈克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但是,他却无法反驳。的确,从小时候开始他最常遇见鬼魂的地方便是葬礼上。
或许别人无法相像,当齐恒看着那明明躺在黑色的棺木中的人正坐在自己身边,是一个怎样的诡异情形。
喉咙突然变得干燥,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齐恒迅速的把手伸向了前排的司机,他想让他停下来,放自己下去!他才不去参加那个什么该死的葬礼!
突然,一只手从后方猛的抓住了他的,修长的手指粗大有力的关节,它们把齐恒的手紧紧的按在了前方的椅背上。
“你又在害怕了吗?”只有齐恒才听得到的声音,在他的耳衅响起。另一只手环抱着他,温柔的轻抚着他的身体,像是安慰般,“迈克居然不告诉你要去的地方是教堂?所以,你害怕了吗?”
眨了眨眼,齐恒虽然脸色依旧很差,可是却因为这低沉的,暗藏着杀意的声音而渐渐平静了下来。
“恒?你怎么了?”一旁的迈克好奇的看着他。
摇了摇头,“我没事,”齐恒努力的从刚才恐惧的眩晕中醒了过来,盯着前方那紧扣住自己,不让他移动分毫的手。十指相互纠缠,白皙的色泽与古铜色的肌肤相互对比,格外的显眼与刺目。
深吸口气,齐恒再次重复着,“我没事,真的!”
“哦,那就好,可是你不用说的这么大声啊。”迈克缩在另一个后门前,挖了挖耳朵,抱怨着,“恒,你能不能坐过去一点儿?这个后座只有我们两个,你这样会让我有坐了三个人的错觉。”
的确,齐恒不知不觉间居然已经坐过了中间的位置,而与迈克过近的距离以及自己的一身警服,已经使得前方的司机从后视镜上对他们频频的行着注目礼。
红了脸,听到身后那人低沉的笑声,下一刻,自己便被拥入了一具温暖的怀抱。道格拉斯侧坐着紧靠着车门,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则紧紧的把齐恒圈入自己的怀中。
兴味的目光欣赏般的看着那面色已经有些潮红的脸颊,其实齐恒很适合穿制服,他的身体挺拔充满了韧性,没有丝毫的累赘,像希腊雕塑上的完美的线条。
而且黑色的警服,紧扣的领尖,更带着一种要命的禁欲感。尤其现在,他浑身僵硬着不敢有任何的移动,就怕迈克看出什么来……这种反应真是太有趣了!
道格拉斯轻舔着对方的耳垂,像是在享受美味佳肴般。发现对方身体可爱的轻颤,却又很快的握紧拳,努力克制着。凤凰般狭长的双眼责怪的瞥了一眼过来,可泛着水光的黑色眼眼眸中又带着一丝乞求,紧咬着微厚的下唇。看来,他完全把道格拉斯的行为当成一场恶作剧。
低笑着,额头轻抵着齐恒的,道格拉斯觉得其实偶尔如此轻松一下,其实也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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