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楞的听着这一切,齐恒只感到心中一阵钝痛,像是被什么搅动般,令他十分的难受——永远无法得到安宁,更加没有人可以看到他,与他对话。那么,就如此一人孤独的行走在人群中吗?
“恒,放开我,我是一个罪犯,或许我被别人杀死也是我应得的而已。”道格拉斯轻轻的拉扯着齐恒的手。然后像是不舍般,把他的手包在自己的大掌中。
不细腻不柔软的手,骨节粗大而有力,一个男性的手。可是在道格拉斯的手中却弱小的犹如婴儿般无力。轻吻着每一个指节,道格拉斯低语着,“再见了,恒……”
再见?和谁?迷茫的眼神猛然间突破了迷雾般,齐恒瞪大眼,吼着,“不!”反手紧紧的抓住道格拉斯的!“我,我会帮你,帮你找出凶手的!”
“可是,我是罪犯,一个毒品犯,一个军火商,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不!”齐恒猛烈的摇着头,凤凰般的双眼直视着对方,没有丝毫的逃避,“我说过,人的生命是宝贵的,任何人都无法夺走他!哪怕是罪犯的!他们也是生命!”这是齐恒一直坚持的观念,从未变过。
他不会因为道格拉斯是一个圣者或是一个恶棍而差别对待,在他的心中这是一条鲜活的不得不离去的生命。只是……
“恒,”轻抚对方的脸颊,直视着双眼,“你是因为我才如此的?还是对所有人都如此?”道格拉斯霸道的问着。
“当,当然是对所有人都一样的!”齐恒转过头,只留一个红透的耳垂面对着道格拉斯。
的确,他坚信他对所有人都会如此。只是……
只是,这样的话语,这样的急切希望一个人留在自己的身边,不要离开!恐怕,就只有道格拉斯一人了……
道格拉斯微笑着,凑过去用舌尖轻佻着那可爱的耳垂。弹性而饱满的触感,很像某人的身体——这一刻,道格拉斯幻想的却是齐恒主动在自己的身体下展开身体,无助呻吟的样子……
那一天,道格拉斯趁着齐恒睡着时,离开了房间。走在他最熟悉不过的西城区街道上,拐进一简陋的小巷,进入一所破旧的大门。
“唔……啊!快点!再快点!”高昂的叫声,男性粗鲁的低吼。然后是老旧铁床那残喘的声音以及肉体不断拍击的淫靡。
道格拉斯静坐在一旁,仿佛什么也没听到般,翻阅着桌子上那份巨大的影集。
“啊!”猛然间,冲破灵魂,达到极限的至高快.感,然后一切又归于寂静。
并没有过多久,里屋的房门打开,仅仅披着一件浴袍的少年拉开冰箱取出了碳酸饮料,猛灌下去。白浊的液体从他的腿间滑下,混着汗水,在地板上慢慢堆积。
“呼,真爽啊!道格拉斯先生,你要不要也来点?”少年开朗的笑着,看着另一端与这破旧的屋子格格不入的优雅身影。
而后者,浅笑着,只是眼中闪现的光芒却瞬间使这屋子变得冰冷,“为什么我的尸体这么快就被发现了?绝不是偶然吧?”
耸耸肩,“上帝不可能给您无限的时间,不过请不用着急,以现在的状况来看,或许齐恒不会很快帮您找到凶手。”
“哦,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您本人完全不配合啊!照这样的速度下去,您什么时候能让上帝他拿到瑞士的钱呢?要知道多少无家可归的人正等着它们呢!”说到这,安吉拉难免抱怨着,“道格拉斯先生,您难道都不愿告诉我凶手是谁吗?子弹是从你的正面射入的吧?您至少可以描述一下对方的长相啊!您的不合作增加了我的工作量!”
挑高眉,道格拉斯笑着,“凶手蒙着面。”
摊着手,“齐恒问您袭击他的人是谁时,您也这么说啊……”
眯起眼,道格拉斯有些不悦的注视着安吉拉,而后者依旧不在乎的笑着,带着磕药后的迷幻眼神。
最后,道格拉斯放下了那本黑色的厚重影集,离开了屋子。
“喂,外面有人吗?”突然,里屋又走出一全身赤.祼的青年,金色的头发俊朗的面容,却罩着一股浓重的阴霾。
“不,没有任何人!只是我在自言自语而已!就像我经常在说,我在飞一样!”安吉拉递过了水瓶,双眼柔和的看着对方。
一样灌下了水,那人拿起了桌子上的影集,翻阅着,“你说要把这东西交给谁?”
趴在那人的身后,亲吻着宽厚的汗湿肩膀,低语着,“一个……很关键的人,迈克,交给我吧?我一定会让你爬到顶峰,得到你所想要的一切……”
然后,我也会得到我想要的。
轻笑着,有着褐色长发的的少年,满足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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