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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吴总在msn 上问我,

“哪天把你身上的刺都拔下来,变成个光溜溜的小刺猬。”

他哈哈大笑,“不过,那就不是你了。”

我不说话了,心里的怨恨释放出来,冷静了。刚才吃饭他和同学的那些话,有的刺痛我,有的震惊我。可是在那样的场合我不能表示什么。他也不说话了,只是开车。

到我家我连再见都没说就往楼上跑,他跟了上来。我不让他进屋,他打开我的包,取出钥匙,不客气的自己开门,然后回身把我拉进屋。关上门,他就把我推到门后低下头吻我,带着白酒甘冽的气息,

“放开我。”我使劲挣扎,

“沫,别这样,适量吃醋我可以理解,骂人不好,女孩子别骂人。”

我推不开他,根本推不开他,他的胳膊死死环住我,

“我们不合适,真的不合适,各方面都不合适。”

我还是推他,

“你们是什么都能说得出口,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我开始不讲理,一边推他一边控诉他的“恶行”,

“你逼着我吃那个难吃的雪蛤,不让我吃木瓜,我就想吃木瓜。”他停下来,

“为这个哭?我怕你撑着,那个挺补的,想吃木瓜明天给你买。”

他拢住我,用手抚弄我的头发,

“我是第一次带女孩见哥们,我们真是说话随便惯了。要知道这样不带你去了,我多花好几块钱呢,你那么能吃,和小饿狼似的。”

“你们说话我不吃饭做什么?”

“行了,小醋缸,你今天折腾够了可以了,挺晚了,我得走了,”他又在我额头上亲一下,

“赶紧去洗洗休息吧,累死我了,那个也没让我­操­这样的心。”

他说走就走,我一个人洗漱之后看着室内很多的食物,从水果到果冻、柚子茶、巧克力和饼­干­、­奶­酪、葡萄酒,整整一堆,很多食品我没见过。可是被关心和被宠溺的感觉是那么好,我没法拒绝,如果我连他买食物都拒绝,那无异在告诉他,我完全拒绝他这个人。

他的真心我感觉得到,他想照顾我,不想我牺牲健康来攒钱,有时间就带我出去吃饭,还给我买食品送回家,我知道他应酬饭局太多了,他都尽量推掉和我在一起。刚才他狂乱吻我的时候,明显感觉得到他身体的强壮和躯体里男人的野­性­,他的胸膛压迫得我呼吸都困难,他是男人,是非常强壮的男人,他贴近我的身体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弱小。可是,为什么我还是难过呢。我找茬折腾,其实不过是在折腾自己,可他一直都在哄我,一直都不和我计较,这是爱吗?我在心里默默问自己。妈妈要是在就好了,她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爱。难道他真的从一开始就喜欢我,真的因为我不再*?就象他说的那样好长时间“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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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杯令

第二天上班,我依然很准时,赵希阳的鲜花不再送了,我已经在msn上告诉他我有男朋友了,他很吃惊。

“除非吴总成了你男朋友,否则我不会放弃。”

我没回答,

“看来我说对了,你还是爱上他了,我承认他优秀,恭喜你。”

我还是没回复,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陈沫,登高必跌重,否极泰来,我希望你幸福,可是我觉得你们不合适,虽然你很好,但是我祝福你。”

这事赵希阳表现的很绅士,这是我希望的结果。但是心里还是涌动一丝不安,其实不用他说我自己何尝不知道我们的未来渺茫如烟。但是从赵不送花之后,诚开始天天送花,他总是让花店每天送一捧鲜花,有时是香水百合,有时是红玫瑰,变换着送,他还让我摆在桌子上。

又是一个双休日,周五下班他就告诉我明天带我去红螺寺,他一直带我在北京近郊玩。已经是4月底了,几乎每个工作日晚上,他没应酬就和我一起吃饭,有应酬我就回家,我不再拒绝和他外出吃饭,尽管他总领我去高档饭店,我们曾因为这个争执过,可是和他在一家普通饭店吃一餐后,他腹泻不止,吓坏我,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反对他去高档饭店了。只是每餐我都不让他多点,也不让他点很贵的菜品或者珍奇的东西,

“你太拧巴,想虐待我不是?”他总是毫无办法的看着我笑,

“别点鲨鱼,怎么能吃鲨鱼?”

“小鲨鱼,应该是养殖的。”

“我不吃。”

“你吃什么?我现在和和尚一样,基本吃素,人还素着,要不我去少林寺算了。”他笑眯眯的抱怨但还是听从我。

“别吃孔雀,怎么能吃孔雀呢?那应该是国家保护动物。”

“这真是养殖的,放心,我想让你尝尝。”

“我爸爸说他一个领导吃孔雀后得痛风了,说自己是报应,吃凤凰­肉­。”

“你还真迷信,凤凰,那是他本来就该得痛风,和吃孔雀没关系。”

“你别点,我觉得残忍,哪怕是养殖的,那么可爱的动物。”

“真拿你没办法。”

他宠着我,让着我,带我出去玩,除了吻我,没有其它任何的肢体动作,有时我想他真的是那个去夜总会的男人吗?我在网上开始找一些男人女人关系的文狂看,恶补­性­知识,妈妈很多话没和我说过,还看了一本《男人来自金星女人来自火星》的外国人写的书,受益匪浅。和他在一起我不那么紧张了,渐渐活泼起来。

那个周末他带我去红螺寺之后,转到一处水域停下车,

“沫,你看那里有鸭子。”

我下车卷起裤脚进水里,不仅有鸭子还有蝌蚪和小鱼。可是被捞鱼的两个孩子吓一跳我一下坐进水里,身上基本湿了大半。他让我脱下外裤挂到树上,然后钻进车里抱住我,我浑身发抖,真冷,4月底的水让我寒意顿生。我身上穿的那么少,让他抱着浑身不自在。想推开他,他却搂紧了我,他的体温传导到我的身上,我不想再拒绝了,我冷,他的怀抱是那么温暖,他只是搂着我,还把我的脚放进自己怀里,那一刻我幸福的闭上眼睛,他打开车内热风,就一直那样抱着我,好半天,我们谁都没说话,

“还冷吗?”

“好多了,”真的是好多了,我们拥抱在一起的时候他只是微笑着看着我,我低下头靠在他肩膀上,

“回家吧,你这样还会不舒服,回去洗洗,别感冒了。”

“恩,”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开着热风,自己穿短袖还满头大汗,我躺在后排座盖着他的夹克看着他的背影,他的怀抱让我想到妈妈的怀抱,那是亲人的怀抱。

等回家洗淋浴出来,他帮我吹头发,一边吹一边笑嘲我,然后抱着我坐到沙发上开始吻我,象以前一样。

可是慢慢的我感觉到他的呼吸开始急迫起来,他伸手来解我的衣扣,我吓了一跳,不让他动,他说他只是想看看,我还是拒绝,他停住了,勉强调整自己的呼吸,不再碰我。好半天,他对我说,他只是想看看。那个下午,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多年以后那个下午我还记忆犹新,他吮吸我的身体,

“你是甜的,沫,你是甜的。”

他的爱怜唤醒了我身上的母­性­本能,是的,我觉得那是母­性­的感觉,他那样一个大男人,痴迷的伏在我胸口,象个饥饿的待哺的婴儿,他慢慢脱下我的上衣,吻我的肩膀,吻我的两臂,一寸寸的细密的吻着我上身的每一寸肌肤,我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胸腔,呼吸急促而困难,他慢慢吻到我的肚脐、小腹,轻轻抚摸我的腰,

“给我好吗?我想让你做我的女人,我想要你。”

他脸红的不正常,呼吸又变的非常急促,抱住我恳求,象个撒娇的孩子。我冷静下来,他的眼睛里有祈求和忍耐,可是我还是害怕,我想起妈妈的话,我做好准备成为一个女人了吗?成为他的女人,我已经想过这个问题,可是还没想好。我坐起来,他艰难的起身,去卫生间用凉水冲头,坐下来,很难受的样子,他已经去洗过一次了,连未经人事的我都看出来他的难受。那个晚上,他从我家走的时候,没再使劲拥抱我、吻我,只是摸摸我的头发,

“早点休息吧,想想明天你想去哪,我带你去,我一早过来。”

第二天,我们去了植物园,他不再碰我,一整天都规规矩矩的,只是若有所思。之后的一周,我们没有任何过分的亲密行为,他和我一起吃晚饭,送我回家,连楼都不上,我进屋亮灯,他按按喇叭就走。

那年的5月,热的早,接下来的一周,我们之间只剩下离别时的轻吻,每天送我回家,他只是贴贴我的脸,在我­唇­上啄一下就走。

五月的第二个双休日,他说带我去北戴河吃海鲜,他定好那边一个军队的疗养­干­休所,上午去,吃完午饭就带我回来,一天够了,虽然紧张点,他说看我在簋街吃麻辣小龙虾那么开心的时候就想哪天带我去北戴河,虽然还不能下海游泳,虽然现在海边污染严重,可是毕竟是现打上来的海产品。我想想同意了,我还没看过大海呢。从在我家的那次亲热后,我不再害怕他的身体、他灼热的双­唇­,但是他再没那样做过。一个人在黑夜里回忆他的亲吻和吮吸,我甚至觉很幸福,他不粗鲁充满温情和极端珍惜爱怜的亲吻和爱抚,唤起了我沉睡多年的感观,那是女­性­被爱、被需要的幸福感觉。

醉公子

那个军队疗养­干­休所在海边不远,他开车进去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院子里等着,一路上,他总接问我们到那里的电话。

几个男人看到他的汽车就围过来,车还没停稳,他一侧的车门就被一个人拉开,

“小诚,你还记得我们这儿,没说的,今天你喝倒了算。”

这种话让我不禁担心起来,他胃不好啊,喝倒了,我们怎么回去?他下车,众人纷纷过来和他握手,我站在旁边看着,他转过身,

“过来给你介绍认识一下,陈沫,这里有我当年毕业后机关里的同事,其他的都是这里的哥们。”

那些人看着我,

“我们都是他老爸的手下,不敢高攀哥们。”

“要是这样说,我今一口酒都不沾。”大家都笑起来,有一个人说,

“小诚不经常来我们这,欢迎你啊,陈小姐,你可是贵客,我们都准备好了,你们可以先去房间洗洗,马上就可以开餐,能买到的海鲜都有,全是今天渔民新打的。”

“我们吃完饭就走,不用开房间。”

诚和其中一个象是头儿的人说道,

“我女朋友不在外面过夜,她家管的严。”

“那我们派车送她回家,你留下,几年不来一次,来了就想跑,可能吗?”那个人毫不客气。

他们真的领我们去一个小二层楼,二楼的一间房子,两个服务员站在门口,看见我们来赶紧打开门,那几个人回身,

“我们去餐厅等你,小诚,快点。”

这是一个套房,外间类似客厅,里间是卧室,摆着一张很大很大的床。我以前没见过那么豪华的房间,装修用具都非常豪华,从外面看,一点看不出来它的豪华,诚无可奈何的坐到沙发上。

“这帮家伙,你给我带海王金樽了吗?”

“带了,”我赶紧从包里拿出来给他,平时我已经习惯给他带着这个了。

“要是我真喝多了,你就让他们送回家,没问题,你去洗洗脸吧。”

“你别多喝,你说的下午我们就回去。”

“我尽量,我是答应你了。”

那顿午餐诚还是被左一杯右一杯的敬酒弄的有点多,那些敬酒的话说的谁都不好意思不喝。军人是不是都能喝酒还是他们就喜欢以这种方式表达感情?我不知道,我看得出大家不是故意灌他,是因为他来很高兴。他们还敬我酒,我根本不会喝,全是诚替我喝了。我没吃好,一直担心的看着诚,他脸都红了,

“主食是什么,皮皮虾馅饺子吗?”他发问,

“是,你不是早下命令了。”

“快点上来,我饿了。”

大家起哄,

“你还能吃的下去吗?”

“我女朋友不能吃吗?”

又是一片笑声,最后还是那个头出面不让大家再敬酒,才结束战斗,

“把小诚真灌多了,人家陈小姐找你们事问,陈小姐脸都白了。”

我完全无心吃那些琳琅满目的海鲜,一直看着他们喝酒,到是最后的饺子让我吃饱了,诚无可奈何,

“找个快艇出海兜风,大爷的,一会把你们都踢海里去,让你们游回岸,耽误我的事。”

那些人笑的不行,

“耽误不了你,你的酒量我们心里有数。”

我们坐着快艇出海兜了一圈,诚好象好些,脸上的红潮退下去不少,海风挺大,我离他很近,闻到一股酒气。

他低声说,

“我这样肯定不能开车回去,你要是想回北京我让他们送你,不想回去,我就再让他们开间房,明天一起走好不好?”

“我不走了,你这样,明天我和你一起回去。” 我担心他酒喝多了胃不舒服,决定留下来陪他,他抓住我的手握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果真他坚持让那些人另开一间房,就在原来那间的隔壁,那些人似乎很不解,但是谁都没多说什么,诚在饭桌上对他们说,

“酒我可以替她喝,玩笑少和她开。”

那些人真的没和我开玩笑,晚餐是很­精­致的粤菜,诚吃点饭菜,酒也不喝了,吃完大家送我们回小二楼告别而去。服务员也都不见了,整个楼里静悄悄的,好象没其他的人。

他进自己房间前,还是来我的房间坐了一会,告诉我不要开窗,晚上凉、湿度大,盖好被子。我进卫生间洗浴出来,换上衣柜里的浴袍,因为没打算在这里过夜,我连睡衣都没带。

我拿起电话,拨通,

“诚,你睡了吗?”

“没有,有事吗?”

“没事,你胃疼吗?”

“还好。”

“那你早点睡吧。”我又放下电话,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家在外面过夜,说真的,有点莫名的不安,知道他在隔壁还好些。我刚想上床睡觉,有人敲门,

“是我,方便开门吗?”

我开门,他看着我,

“你是不是不习惯,有点害怕。”

“不是,我就想问问你胃怎么样。”

“我进去坐会好吗?”

“恩。”

他进屋,坐在沙发上,

“没事,我在你隔壁,有事你可以打电话,这里是部队的地盘,很安全,你放心。”

“可是静悄悄的,好象除了我们没别人。”

“是,现在来的人少,这个楼可能就我们两个人。”

我不说话了,他好象明白我的心事。

“你睡吧,你睡着了,我再走。”

我进屋躺下,根本睡不着。好半天,他在外面轻声叫我

“沫?”

“恩。”

“你怎么还没睡着啊,”他笑起来,进屋。

“我以为你睡着了,”

“我是睡着了,你把我叫醒了。”

他坐到我床边,看着我,

“我陪你说会话吧。要不给你讲个故事?”

“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小时候来北戴河,人很少的,有一次腿抽筋,差点淹死,让我姥爷一把从水里拉出来。”

他笑眯眯的回忆过去,

“上岸我也不哭,我妈以为我吓傻了。”

“我上高中游泳也有一次腿抽筋,自己冷静一下还是游回泳池边。”

我想起自己的事,不禁莞尔。

他看看我,

“没看出来,你还挺勇敢。”

“也不是,旁边没人,喊也没用。”

“我有时候就想你怎么那么倔强呢,你家祖籍是哪里?”

醉花间

“我太爷爷是山东人,地主家庭,前清秀才,恃才傲物,但赞成维新变法。后来在济南经营一个挺大的商铺,他给爷爷启的蒙,爷爷后来考进北京念的清华,听爸爸说爷爷念清华时带着一匹骡子驮着两袋银元,那时家里有钱,爷爷后来在国民政府谋差,解放后就不很顺利了,因为他的过去身份,我爸爸是爷爷的二儿子。”

“得,你家比我家强啊,我爷爷姥爷全是泥腿子,他们是进城后扬眉吐气的,再往上数全是农民。”

“富不过三代,穷不过五代,我爸爸说的。”

“有道理。”诚微笑着,

“我的小刺猬家学渊源,怪不得一点不小家子气。”

“我又穷又扎人,没法和红­色­贵族比。”

“也是,你说你哪好吧?第一:脾气要多拧巴有多拧巴,一点不温柔体贴,前还骂我。第二:小书呆子一个,除了学习啥都不会。第三:长的不漂亮也就罢了,还不会化妆,你以为你是虢国夫人,天天让我看你那张素面。告诉你早瞧够了。”

我气起来,我们公司不象很多外企那样严格规定女职员必须淡妆,但是不化妆的女同事很少,我因为皮肤敏感所以不化妆,这也成他打击我的理由。

“那谁先盖章有效,当场宣布我是你女朋友来着?”

“谁啊?这不是霸占民女吗?太不像话了。”

“是,吴总怎么能­干­这种事,人家后宫佳丽如云,每晚翻牌临幸都忙不过来。”

“那些庸脂俗粉,我还真懒得多看一眼,我就看好民女了。脾气差我哄着,长的差我认了,小半年都不肯做我的压寨夫人,郁闷。”

“谁让你没安好心?”

“我要是真没安好心,一百个你都跑不了。”

我不再说话,用被子盖住头,不能再和他这样贫下去,贫不过他的。

“行了,你也该睡了,我走了。明早我领你去赶海。”

“赶什么海?”

“傻丫头,就是潮退了,有些海里的小东西留在岸上,带你去看看。”

那个北戴河的夜晚,我睡的非常安稳。第二天一早,他真的敲我的房门叫我,天还不太亮呢。他把车开到一处离海岸不远的地方,我们直奔岸边而去。没什么好玩的东西,只有些很小的寄生蟹钻在沙子里,我用小木棍去挖,根本弄不出来,他在一边看着笑。我们散了会步,呼吸着清新潮湿带着大海气息的空气,他对着我微笑,

“突然觉得生活简单些挺好的,比如说看着你挖螃蟹的傻样子很有意思,”他紧紧拥抱我,下颚抵着我的头,

“你说呢?小刺猬?”

“我不是小刺猬。”

“你是,不过是个美丽又可爱的小刺猬。”

从北戴河回来,我更不害怕他了,甚至渴望他多抱抱我。但是他一直很冷静。

周四,我们没去外面吃饭,他也没加班,说想吃我做的菜,我们一起回我家。8点半了,他说该走了,可是到了门口,他又转过身,

“我想抱抱你。”

我们对视着,我闭上眼睛,他拥住我,­唇­开始在我的­唇­上辗转,过了一会,我被他抱起来,放到床上。他的­唇­很快下滑,这是我们第二次亲密接触,他的身体象着火了一样,灼烤着我,­唇­掠过我上身每一寸肌肤,他解开自己的衬衫,*上身覆盖住我,

“我真的想要。”

我不知道怎么拒绝,寂静的黑夜里,他是我的依靠,可是我还没做好准备。

“诚,再等等我好吗?”

“你不相信我爱你吗?我最近都不敢碰你,碰你最后自己遭罪。”

他的目光炯炯有神,似乎想穿透我的身体。

“我怕克制不住‘欺负’你。”

我突然感觉难过,我早已经爱上他了,是的,我爱他,他是我爱的男人,快整整两周,他不使劲拥抱我,原来是怕克制不住自己,怕伤害我,看他那个样子真的痛苦极了。

“我想要你。”

他在我耳边轻轻的说着,我闭上眼睛一动不敢动。他的手带着力度爱抚我的双腿,我的身体战栗起来,

“让我感觉一下你,好吗?”

他整个人覆盖住我的身体,他的胸膛贴着我的胸膛,我都能听到他心脏跳动的声音,他不说话,身体几乎快绷直了搂住我,叫着我的名字。

“沫,沫。”

他搂的我紧紧的,好象想把我箍进他的体内。我快要窒息了,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住了,我爱他,这和确定恋人关系时间长短没关系。我真的不想再让他难受,从做他的临时秘书开始,他的一点一滴都打动我,可是书上说,女孩子给予越晚越被珍惜,我不能。

“别这样,别这样。”

我的眼泪流下来,不知道是为谁难过。他看到我的眼泪,起身用­唇­吻­干­我的泪,

“别哭,我去洗洗。”

他冲进卫生间,水流声很大,好半天,他出来了,似乎很疲惫,

“我走了,你早点睡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坐在床上捂住脸又哭起来。

“你看你,我又没欺负你,别哭。”

他站在我床边俯下身,

“再哭我真走了,想毁我名声是不是?”

我扑进他的怀里,几乎是上身*的我在他怀里不安的哭泣,

“诚,我害怕,我真的是害怕。”

“我知道,小刺猬。”

“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怎么会?傻丫头。”

他让我躺下,

“你睡吧,我得走了。”

那个夜晚之后,我不再害怕成为他的女人。他能在那种情况下坚持住,不仅说明他意志力坚强,也说明他真的珍惜尊重我。

那一天很快来临,在那年5月的最后一个周六。

柳腰轻

那是去怀柔回来的路上,因为避雨我们去他附近的别墅。我洗浴后换了他的衬衫,又去洗我们的湿衣服,他接好洗衣机电源,站起来看着我。突然他一把搂住我开始吻,他从来没有这样狂风暴雨般的吻我,我有些紧张,又被他的激|情驱使着回应他的吻。他抱起我进了卧室,一点点吻遍我的全身,连我最隐秘的地方他都用­唇­亲吻,那是怎样的亲吻啊,狂乱急迫而霸道,我浑身无力,又心乱如麻,知道他想做什么,又无法抗拒。 本能和理智想让我逃跑,内心却渴望与他融为一体。

我从来没想到成为女人会那么痛楚,很多初夜的描述都是男人的描述,征服占有写的那么美好。可是瞬间我被不可名状的痛苦击中,指甲一下掐到他胳膊的肌­肉­里,他停下来,

“疼的厉害?”他温柔的问我,

“诚,诚,”我浑身发抖,

“不要了,不要这样好不好,求你了。”

“别说求字,我是想好好爱你。”

他梦语般含混不清的叫着我的名字,声音好像来自天际,我全身发抖,因疼痛不受控制地拼命想推开他,他看着我的眼睛,

“第一次肯定会疼,沫,我想要你,给我好不好?要不,你­干­脆给我一枪毙了我算了,”

我再也无法拒绝他,不想抗拒了,他不停的吻我的­唇­和脸,喃喃低语,“我想要你,爱你,好好爱你。”

我搂住他的腰,还是不自觉的颤抖,

“轻点好吗?”

他答应了,慢慢分开我的腿,再次覆盖下来,一只臂膀搂住我的腰,另一只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他的眼睛近在咫尺,身体贴紧我的身体:“我爱你,小沫。”猛的一下,他挺起身体,彻底的进入。眼泪瞬间淹没了我的双眼,我想睁大眼睛,可是眼泪充斥着眼框,一切都看不清了。他异常强悍,一进到底,在我体内不停的冲击,一边吻去我满脸的泪水。说着我从没听过的情话:“小沫,你真好,我会死在你的温柔乡里。”

从没经历过这样一种痛,像是全身的肌­肉­和神经都被骤然拉断,我小时候练芭蕾,几年后因为一次意外骨折停止,可是那次骨折也没有初次的痛。如果,他不是我爱的人,如果我不是那样爱他,我真的想逃开。我咬住他的肩膀,又放开,晕了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醒过来的,醒来的时候,他温柔的看着我,我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疼?”

是,痛,痛的不想让他再碰自己,可他又一次进入,我无力的看着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极力温柔的动作,可我还是疼的呻吟起来:“疼啊,我疼。”

他看着我,我的眼泪一直停不住,他慢慢抽离出来,那瞬间好像带走我的魂魄,我从来不知道人生会有这样一种感受,经历着痛苦,也是享受着被爱!他温柔地吻我,恋恋不舍地吻着。很快又是一次进入,我一头撞向他的前胸,嘴里哀鸣着:“疼,疼死了。”他停下来,抱紧我:“我想给你Gao潮,乖,一会就不疼了。”

我不知道什么是Gao潮,只觉得他好象在用一把刀砍我,眼泪不自主的又流出来,他吻去我的泪水:“我想给你女人的快乐,小沫。”我没有任何快乐的感觉,唯一的感觉就是疼、疼:“不要了,不要了,我疼。”

那个下午,他不止一次的索爱,直到洗浴时我哀求他,他才停住。他把我放到床上,问我渴不渴,我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他含一口从冰箱取出的瓶装水,伏身喂到我嘴里,一口一口半温的水他用嘴喂到我的嘴里:“你现在最好别喝太凉的,我刚扔几瓶放热水里温着,忘了提前拿出来。”他给我解释。我连晚饭都没吃,就昏昏睡去。

后来我们同居时,我问他是否经常那样宠别的女人,比如用嘴喂水。

“你是第一个,和你在一起很多是第一次,不骗你,别的女人我吻的都少,”

“不信,你那么多情。”

“真的,我有洁癖,怕沾上别的男人口水,直接办事时候多。”

他一本正经,

“她们总是想哄我高兴,我想哄你高兴。”

这话换来我的拳头擂他好几下。他是想让我高兴,可是第二天他去买早餐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还出血,他紧张的不行,非要领我去医院。我不好意思去,他坚持带我去协和找他表姐,让他表姐一通责骂。送我回家的路上,他很不安,

“小沫,是我不好。”

“没事,我不怎么疼了。”

“真的太久没做了,有点失控。”

那天晚上他没走,就在我家陪我,把沙发拉到我的卧室,午餐和晚饭是他开车出去买的外卖,

“我喂你吃吧,小沫,你别下床了。”

“我哪有那么娇气,”我坚持下床到客厅和他一起吃,

“我怕了你了,你是棉花做的。”

“都是你不好,你还说我。”我委屈起来,

“是是,是我不好,我狼子野心我包藏祸心,把我的小刺猬给弄伤了。”

我去拥抱他,

“没事了,诚,我真的没事了。你表姐给处理过我就没事了。

“她还让你吃药呢,你得吃。”

“我吃。”

“不是让你吃这个药,傻丫头,”他从我手里拉出那个紧急避孕药,

“你的生理周期我记得,你昨天是安全期,不用吃这个。”

我脸都让他气红了,“你怎么那么流氓?什么你都记着。”

“你每次都直不起腰的样子,我想不记住都难。”

他搂住我,“我表姐说那个紧急避孕药可能引起宫外孕,她们大夫都知道,尽量不吃。以后我也多注意,谁让我的小刺猬傻乎乎的,什么都得我­操­心。”

我红着脸不说话,他说他­操­心是是什么意思?

“放心,”他贴在我耳边说道,

“我不想让你遭罪,你痛经厉害,不能带环,吃药,是药三分毒,也没好处,我认了。”

我靠在他怀里。

“你可别勾引我了,丫头,没听我表姐说要代表人民枪毙我。”

我去吃饭,他早已摆好了饭菜,

“你这才是养小猪呢,要这么多菜。”

“吃吧,我体力消耗大,你体力消耗也大,”

“这是什么?”

“牡蛎。”

“这是什么?”

“鳖汤。”

“你真是,­干­嘛要这些东西。”

“我以后还准备打硬仗呢。”

我抓起一个沙发靠垫扔向他,我明白他话的含义,他利落的接住,

“你和我动兵器?”

“你讨厌。”

“这是什么?手雷?不象,哦是炸弹。”

他让我请了一周的假在家养着,我想上班他不让。

“你老实呆着吧你,我用不起你这个秘书。”

恋香衾

第二天他上午去公司,下午回家陪我,午饭晚饭他基本定餐解决。他竟然订购了一个大床,当天送货到我家里,很大的一个西式床,他让我睡里面,他睡外面,中间还有空间。吃完晚饭洗漱完了,他让我早点休息。

“小沫,你真没事了?”

“没事,不是告诉你,昨天去医院就没事了。”

“来,咱们卧谈吧,谈谈理想和人生。长夜漫漫对着一个美女,只能看不能碰,极其不人道。”

“我没事。”

“打住,我表姐说十天不能碰你,我可不敢再惹你。”

“诚,你喜欢那个外国作家?”

“罗曼罗兰,你呢?”

“没有特别的,我喜欢《生命不能承受之轻》那类作品,具体哪个作家都无所谓。”

“哦,你挺好说话。”

“中国小说我还是喜欢《红楼梦》。”

“中国古典诗赋我最喜欢刘邦的大风歌,那才是男人的感觉。”

“你野心不小啊,有帝王之志。”

“小点声,别出卖自己老公,不怕国安的请我喝茶?”

我们同时都笑起来,

“诚,我们有个老师说,很多中国民营企业家最后都有帝王思想,在自己的企业里造小王国,有的把公司门口修的和天安门城楼似的,有的在公司外修护城河,有的给自己塑金像,满公司挂自己的画像,你怎么不这样呢?”

“那你每天上班看见我还得抬起胳膊来一句,‘嗨:吴特勒’,不觉得累?”

我大笑起来,直至笑咳嗽,

“瞧把你乐的,没听过笑话?”

我眼泪都笑出来了,

“你真是,有你这样的希特勒吗?”

“得了,你可是说过我霸道啊。不过,小沫,挺难得的,我说什么你都能懂。”

“我笨的很,哪敢当吴总的知音。”

“你又叫我什么?真是屡教不改。”

他坐起来,“找收拾是不是?”

“你敢。”

他拥住我,

“现在我是不敢,惩罚必须要有。”他还是吻了我,

“等你好了,咱们新帐旧账一起算。”

“不,我再也不让你碰我了,疼。”

“以后不会疼了。”

“不信,你和个疯子似的,求你都不停下来。”

“谁让你那么好,我忍不住。”

“你就是一个大灰狼。”

“真的,我们那个非常好,小沫。”

我不说话,明白他在说什么,钻进被里不看他,

“我抱着你睡行吗?”

“不行,你没安好心。”

“不会的,我就是想闻着你身上的味道睡觉。”

他把我揽在怀里,让我枕在他胳膊上,

“美人在怀,我意已足,睡觉,不许看我,不许乱动,记住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哪敢乱说乱动,他却很快睡着了,我却一直睡不着,坐起来看着他的脸,非常安稳的睡着,好象个孩子似的。下午,他让我睡觉休息,自己一直接打各种电话。我睡醒的时候,他还在客厅打电话,

“把你吵醒了?”他看着睡眼惺忪的我问,

“没有,我困了就睡。”

“没办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那几天我过的非常惬意,觉得自己都长胖了。每个夜晚我们都躺在床上卧谈许久,他给我讲自己小时候的事:他很淘气,但是从小就是孩子王,总领着院子里的男孩子占山为王,有时还与别的院子的孩子打架。有一次去他姥爷家,那时他姥爷已经回京恢复了一些权力,他爬上院墙飞奔,让警卫员看见让他下来,他很不客气的告诉人家:这是我姥爷家,你少管我,否则有你好看,他姥爷骂他是一身反骨。他还给我讲他爷爷是湖南人,是农民家庭的孩子,从小连饭都吃不饱,13岁就去当红军了。他姥爷是江西人,小时候也很苦,父亲是猎户,有武功,枪法好,家里却一贫如洗。5岁看见村里的学堂上课又没钱,就站在窗外听课,风雨无阻,就那样认识很多字,有一次教师提个上联,室内学童无人能对下联,他在窗外答出,那个老师马上让他进入室内,而且去他父母家,主动让他入学,说他骨相异于常人,从此视为己出的教他。父母死后,他追随红军而去,因为少年习过武,枪法好,又识字知书,很快在军中脱颖而出,征战南北。姥爷和爷爷是战友,关系一直非常好。

他不无遗憾的告诉我,他不想进军校,想进清华,是父亲把自己硬塞进军校的,因为他­干­的坏事令爸爸发指,我问他是什么坏事,他犹豫了一下说他高三的时候让一个女孩子怀孕了。我从床上爬起来,扑到他身上开捶,他不躲,

“是你非要问的,我又不想骗你。”

我使劲捶在他胸口几下,又觉得心疼,停手之后恨恨不已,

他赶紧搂住我,

“小沫,从那以后我没犯过那种错误,真的,你要是嫉妒,马上让你怀上。”

我伏在他胸前不说话,低头咬他胳膊一下,

“你真是够坏的了,你怎么那么坏呢?”

“我坏?我从十七岁就开始坏了,怎么了?”

“你爸没打你?”

“打了,那还能不打,他趁我妈不在家的时候,让我脱了上衣,脸冲墙,用皮带抽我,”

“啊?”我不禁心疼,

“你活该,打出血了?”

“没事,就是后背有点血痕,我爸说让我长记­性­。”

“你没求饶?”

“我和他说,我是做了,你随便打,哼一声不是爷们。”

“你这不是找打?还嘴硬?”

“打呗,谁让咱理亏?后来我爸下不去手了,怕我妈看出来。我妈还是看出来了,说我爸比白公馆的狱卒还狠,后背血­肉­模糊,我姥爷我爷爷也特意来看我。”

看来那场暴力教育轻不了,

“你爸爸打人那么狠?”

“他啊,上过老山,可能有战争创伤。”

“你该打,如果你以后再坏,再去碰别的女人,我绝对不让你再碰我。”

“醋缸就是你这样的,现在就开始管我?”

“不是管,是告诉你我的基本原则,你不接受可以立刻离开。”

“让我撤退?可能吗?”

我挣脱他的怀抱,躺到自己的枕头上,他从背后搂着我,

“小沫,你不是倾城倾国貌,得承认吧?你也就能和西施貂蝉比比,但是你的气质真的非常好,容貌可以手术改变,气质是不能人工制造的,人有没有内涵会写在脸上,我喜欢你的气质总不能算罪过吧。”

我转过身,

“你就是个­色­狼,”

“对,我是,我英雄本‘­色­’。”

他低头吻我,

“要不是表姐的医嘱,现在就­色­给你看,­色­狼?有我这样的­色­狼吗?女人*了,我不喜欢照样走人。”

“谁啊?”

“我告诉你,你不能再打我咬我。”

“好。”

蕊珠闲

“有一次,一个party 之后,一个女演员缠着我,非让我送她回家,送就送吧,送到了非让我上她家坐会,说她刚买了幅齐白石的画不知道真假,想让我帮着鉴别。我对国画挺感兴趣的,就上楼去她家,别说,她真买了齐白石的画,我仔细看画的功夫,她就去卫生间洗澡,然后叫我回身,人已经脱的一­干­xx。”

我简直听傻了,这么主动的女人?而且是小有名气的影星?

“那你还不饿虎扑食?”

“去他大爷的,和我玩这个,她出了名的烂,这么和你说吧,我圈子里的朋友告诉我,有一次他们饭局,他带那个女演员去的,后来又来了五个男的,非富即贵,就这个女演员和他们六个人全都上过x,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早早撤了,”

“我不信,他怎么知道她那样啊。”

“你不是男人不懂,大家的表情,神态,话语。而且,她向来喜欢傍有钱人,今天这个明天那个,时间长了,谁都知道她跟过谁。”

“你的意思是你很有定力,吴总?面对xx女人很冷静。”

“不是,自己喜欢的,穿衣服也有感觉,不喜欢的,*了也不想碰。”

“你就走了?”

“没有,那多没绅士风度。我从地上捡起她扔掉的睡衣给她披上,然后对她说‘你还是穿上衣服比较好看’才走的。”

诚笑起来,我心里却替那个女人难过,在男人眼里不自重的女人太悲哀了。

我换了话题,

“你以前一共处过几个女朋友?”

“我军校毕业认识一个舞蹈演员,和我同岁,我挺喜欢她的,那时候我自己没多少钱,我爸管的还严,后来她认识一个很有钱的比利时人,很快嫁给他出国了。”

“啊?那你一定很伤心,”

“后来我才知道她一边和我相处一边和那个人在一起,她走的时候和我坦白的说,金钱最重要,光有地位不够。她再过几年艺术黄金期就过了,跳不动了,嫁人是很现实的事。我们同岁,她耗不起青春,我父母当时的确都不同意我找演员,和我没未来,希望我理解。”

诚陷入沉思,

“你恨她吗?”

“她那么坦率的和我说,我也没什么接受不了的,当时是有点难过。”诚笑笑,

“我也没特别想娶她,总是很犹豫。说不上为什么,我那时24岁,的确没着急结婚。”

“那她之后呢?”

“再Chu女朋友,我也就不那么认真了,也不想结婚了。”

我沉默,原来他是心里有伤的人。

“你的第一桶金是怎么赚到的?”

“军校毕业老爸逼着我进机关,烦死了,就两年快把我折磨疯了,后来他看我胡言乱语的,就同意我转业了,我根本没去他安排的地方,自己在家炒股,第一年起步是5万本金,半年到40万,年底到二百万,第二年炒到一千多万,那时候股市机会太多了,然后又和刘向做对俄的边贸,同时进入房地产这个领域,然后你知道,就发展起来了。”

“你数学特好吧?”

“是,我高考数学是满分。”

“可是数学比你好的也有很多,他们就没有把能力转换成你这样财富的机会,你得承认,你家庭的影响是起重要作用的。”

“我不否认,尤其是房地产,不是谁都能碰的。”

“权力资本。”

诚看看我,

“你在愤愤不平,小沫。”

“朱门酒­肉­臭,”

“你又骂我,没人敢当面这样说我,权力资本?朱门酒­肉­臭?你全盘否定了我的能力而且把我归于恶少一类。”

“我说的是实话,不爱听,找会说好听话的人去,人家还*了,送货上门。”

我下床到沙发上坐着,他跟过来,

“我惹你了吗?自己问我,最后气成这样?连觉都不睡了?”

“诚,我们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的世界繁花似锦,我的世界要不停的奋斗,即使付出、奋斗也不一定换来幸福。”

“你有我了,怎么会不幸福?”

“我不会依赖你的,有一天我要和你并驾齐驱。”

“好啊,”诚一把抱起我,

“我就喜欢你这个不服输的样子,回去睡觉,我明天还得去公司,你可是大休了。”

那几天我比较闲,看英语书之外,想想他的家事和过去,没事用文言文写了一个列传,中午递给诚,他自己读起来:

“吴义诚者,国朝二十年生于京师,祖籍湘江。手足皆无,甚孤。诚长八尺余,力能扛鼎,才气过人,具南人北相之形。”

他抬头,“你看我扛过鼎?什么时候学会的溜须拍马?”

我笑,“比喻嘛,说你好勇斗狠多俗气?”

“其祖皆以军功起,为国朝立鼎之肱骨重臣也。其祖,先帝之爱将。外祖为布衣时,其志与众异,少习武功,临院为乡间蒙堂,耳濡目染识字千余,切能做赋,蒙师惊为异人,免其束脩延入学堂。曰:此子骨骼清奇,日后必为人上之人。后父母死,从先帝红军而去。骁勇善战,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耳,且足智多谋不为匹夫之勇。先帝偏于陕北一隅,中原逐鹿夺鼎之时,外祖屡建奇功,后入军机为宰辅。”

“这段写的就是个凑合,有剽窃之处啊。”他笑着看我,

“国朝三十八年,有民女某伏门而泣,自爆与义诚有孕。父大愤,诚伏受鞭扑,痛哭欲死。后从父命,入武学。四载武学生涯,劳其筋骨,颇自不甘。后入国朝兵部要地,言论无忌,肆意狂放,不拘礼法。未几,同僚婉转诉于父,父大怒,恐其日久生祸,随令逆子脱军籍而入民间,诚大悦,至此天高地阔,任­性­而为。”

他盯着我,“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还欲死?”

我不理他,他继续念,

“诚沉毅果决,恃才傲物,素有青云之志,少顽劣,喜自立为帅,统领幼齿无数。7岁即有临淄隆基之势,喝其外祖锦衣士曰:此乃我家庭院,吾欲何为汝且听之。外祖异之。

脱军籍两年间,诚游刃股市证券之业,居无几何,致产千万。国朝四十六年,创“中城”于京畿,以房产为主业,兼营贸易,四海通衢,商旅之荫,达米国及金帐汗国之属俄罗斯,遂尔羽翼渐丰,四十八年以降,诚坐拥十余亿巨产,入京城富豪之列,当是时诚不及而立。

诚壮心既已,纵欲无度,游狎蜂蝶, 卧柳眠花,京师教坊,无所不至。名伶、模特、主持,无不一一笑纳于金屋,好事者谓之美谈而嫉羡。

呜呼!吴氏之兴,以权力资本而兴也,兴之也无良,夫民女陈氏欲效之,不可得也。”

如鱼水

诚读完我写的传,死死看着我,

“你中午还想吃饭吗?”

“想。”

“我看不必了,挺有­精­神头的,骂我都用文言文了。”

“我写的不是事实吗?为什么不能海纳百川,平静的对待事实呢?”

“你再写个讨吴氏檄算了,然后放到网上,”

“不吃就不吃你买的饭,我自己到外面吃去。”

我要去客厅找自己的衣服,他一把抓住我,

“陈小沫,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这样戏谑嘲讽我,我现在宣布和你的外交关系从大使级降到代办级。”

“你真生气了?天, 吴总,你的心胸堪比针尖。”

“我这几天身体和心理倍受摧残,先让我表姐痛责,伺候着你,还不能碰你,你现在又在­精­神上围剿我,意欲何为吴陈氏?”

他的­唇­已经老实不客气的压住我的­唇­,根本不让我呼吸,很快我就觉得呼吸困难。我使劲捶他,他不动,推他推不开,一时气短,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他一脸焦急的盯着我,我躺在床上,

“吓我好玩啊,怎么回事?接个吻你都晕?”

“我有点低血糖,你又不让我换气。”

“肯定是攒钱不要命营养不良造成的。”

“不是,大夫说是青春期低血糖,我上高中有时就头晕。”

“你还青春期?哦,也是,我刚让你从幼齿变成女人。”

“你才幼齿,你统领幼齿。”

“惹不起你,赶紧去吃饭,竟然剽窃太史公,此仇不报非君子,写文言文的传记诋毁我,算你狠。”

吃完饭,他到卫生间冲凉,出来了我也去洗了洗,6月的北京已经很热了,他说要关机一下午搂着我睡一觉。不过为了以示惩戒,他把我按在床上胳肢,我笑的不行落败求饶,

“诚,我错了,别再胳肢了。”

“你错哪了?”

“我不该闲极无聊,诋毁与日月同辉的吴总。”

“还嘴硬?再来一次。”他跃跃欲试,

“不,我再不敢了。”

“说点好听的饶了你。”

“你是天底下最好的银。”

“烂俗。”

“我明儿再写个歌功颂德的列传给你。”

“敢,你这丫头对我心怀叵测久矣,我还让你再骂一遍不成?”

“那怎么办?”

他不说话了,

“现在求饶也来不及了,不建立我的新权威主义,以后没法混了。”

他欺身过来,把我压在身下,慢慢解开我身上的衣服。

“你说过这几天不碰我的。”我紧张的申诉,

“我不进去。”

那个下午,他用手和­唇­爱我,在他的百般怜爱下,我第一次感受到做女人的幸福,觉得自己被彻底融化。

“诚,有身体真好。”我喃喃自语,

“傻丫头,以后我会让你永远享受做女人的快乐。”

我闭着眼睛听着,

“小刺猬,你的古文选没白旁听,虽然你四处剽窃,不过天下文章一大抄,把上古文、近古文混到一起骂我不容易,我认了。”

重新上班不久我们就同居了,虽然是他强烈要求,可是我真的也想和他在一起。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你是要出国的,你们在一起也不会有多长时间,那就让自己好好的爱他,让自己永不后悔。可是,所有这些不过是我给自己找理由和借口,我就是想和他在一起,那么温暖的怀抱和厚实的肩膀,我想去依靠,我真的想去依靠。

我提出的唯一要求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不可以在外面找任何别的女人,否则我立刻搬走,他答应了。

那是我一生的情感归宿,我深陷进去,彻底沉沦,离不开,无法放弃,最后又不得不放弃的时候才知道曾经的欢乐和之后的痛苦完全成正比。在我一年后流­干­眼泪离开他的时候,我才明白自己已经不能再去爱别的人,象爱他那样的去爱。

他有时象个孩子似的和我撒娇,洗完澡让我给他拿睡衣或者我认为适合的着装,他的衣服很多,我很快学会搭配男装。晚上他经常喊累,让我给他按摩,这个我真是不会,但是替他拍拍捶捶还是可以的,他就嘲笑我,

“能职业一点吗?这样的按摩水平没小费啊。”我加大手上的力道,他直叫“哎呀。”

“谋杀亲夫,这样掐我。”

“活该,让你再胡说。”

“好了,我错了,真是狠毒没过­妇­人心。”

他翻身压住我,

“今天我可以不穿雨衣的,你是不是活腻了。”

他在­性­上是很有激|情和强势的人,从来都是他主动,但是绝对不过度。我们在一起后曾问他,他和那些以前的同居伙伴什么样,他说那是解决生理需要,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同居伙伴超过半年期,然后就请她们走人,和哪个都不放纵,只是需要时候才做,到是很多时候女人会主动。我听后还是恨恨不已,

“你们男人没有爱也可以­性­,恶心。”

“物种不同,我们是雄­性­,自然界的雄­性­动物不都一样?”

“人是万物之灵,你不要和低级动物自比。”

“又骂我?我和你无爱­性­了?”

“你以前没把女人当人。”

“胡说,各取所需而已。”

“她们不会怀孕吗?”

“协议是她们必须做全面体检还得带环,我不负责。”

“你真自私。”

“我自私?我自私和你穿雨衣?没良心的丫头。”

我不说话了,他特别渴望我安全期时的欢爱,那几天他真是没完没了,平时如果欢好也是他保护我,这点做为男人很难得,我心里知道。我有个很要好的初中同学不久前曾和我哭诉,她老公一年之内让她做了两次人流手术,她说她一下老了好几岁,身体特别不好。

我们的鱼水之欢的确很好,他总是很照顾我的感受,温柔体贴又不失强劲,他说我们的身体构造非常“契合”,是天生的“一对”,我不太理解,‘残酷打击’他,

“对比太多才会有‘非常’‘一般’之说,这会有什么区别?”

“小醋缸,当然有,枪要装到合适的枪套里。”

“醋缸也比你*大盗强。”

“我不是,一般女人我不沾。”

“那你去夜总会­干­什么?喝茶?”

“应酬,没办法,现在都这样。”

“我们在夜总会见面那次你也是应酬?”

“那天我哥们过生日,我们一起做贸易起家的,没办法,一般我真不在那里找女人,穿双层雨衣都觉得不保险。”

“真好意思说,男人的友谊就得那样表示?”

他不说话,很奇怪的看着我,半天冒出一句,

“我有老妈叨唠我就可以了,不用你这个小妈再管我。”

我去厨房做饭不理他了,他一会也进去,

“真香,做的什么?”我还是不说话,他抱住我,

“生气了?小刺猬?”

“别烦我,去夜总会哄别人吧。”

“你也看见了我平时多忙,哄你一个都快累死了。”

他是很忙,压力也大,我都看在眼里。

“你出去吧,我做好晚饭叫你。”我只好哄他出去,

“这还差不多,再和我河东狮吼立刻法办,就地执行。”

被花恼

我们在一起没多久,有一天我上班,他还没到公司,有个男人步入办公室问吴总在不在。因为他忙,他的客人一般都提前预约,这个人俨然当天没预约,我一点印象没有,他递给我一张名片,陈默,我们同姓不同名,没有职位单位名称,只有姓名和联系方式,我请他在我办公室的招待区坐下,问他想喝什么,能准确找到他办公室的肯定是诚的熟人和朋友,我们28层有门禁,没有入门卡是进不来,诚很多朋友都有他这层的门卡,就为了来见他方便。

“陈先生想喝点什么?”

“咖啡。”

我端给他一杯咖啡,请他稍坐,他接过咖啡微笑,

“谭娜升职到哪个部门了?”

“她去行政部当经理了。”

“你怎么称呼?认识一下好吗?我是小诚的朋友。”

“我叫陈沫,是泡沫的沫。”

他笑起来,“我们是一家子啊,还同名。”

“不敢当,您再等一会,吴总估计快到了。”

“没事,你忙你的,我就是好久没见他,过来看看。”

诚来了之后一眼看到待客区的陈默,走过来热情的打招呼,

“陈秘,政治局常委会今儿不开了?没你他们怎么共商国是?”

陈默微笑,“你这国务院紧急会议从不出席的主还管到我头上了?”

他们哈哈大笑,我都快喷了,这两个人,贫的够可以的了。

“陈沫,给我们泡两杯绿茶。”

诚拉着陈默进他的办公室,我答应着。送茶进去的时候那个人从随身包里拿出几本书一一扔给坐在办公桌后的诚,诚一本本接住,又从自己桌子抽屉里拿出一个礼品盒,走过来,坐他身边一起喝茶,我退出去。陈默走的时候诚没送出来,他站在我身边停留一下,

“陈小姐,认识你很高兴。”我赶紧站起来客气,他看看我。

“你有名片吗?可不可以赐我一张?”

我只好递给他一张自己的名片,工作关系,我的联系方式上面都有,他看了一眼收起来。没过几天,晚上在家和诚一起吃饭,我手机突然响起来,号码很陌生,

“你好,陈小姐,我是和你同名的陈默,还记得我吗?”

“记得记得,您有事?”

“没事,打电话问候一下,不知道你是否有时间可以赏脸和我一起吃顿饭?”

我有点吃惊,“谢谢您,我最近特别忙,等不忙了再和您联系好吗?”

“好,陈小姐要说话算话,我等您不忙再约您。”

我放下电话,诚看着我,

“你桃花运很旺啊,小沫。”

“别胡说,不过是有人想请我吃饭。”

“好事啊,问他带上我去可以不?咱算家属陪同出访。”

我笑起来,“我拒绝了,你也不是没听到。”

“我听到了,谁啊,介绍一下来路。”

我笑笑去洗碗,他那天耍赖说想看报纸,等我在厨房忙完出来,看见诚躺在沙发上看我的手机,我扑过去抢,他举起手机不给我,

“你怎么偷看我手机,无聊不无聊,什么素质?”

“没偷看,就要当着你面看,刚才看报纸来着。”他理直气壮,我们在沙发上扭到一起,

“陈小沫,你行啊,把我的和尚朋友勾引凡心动了,陈默约你吃饭?”

“讨厌,无聊。”

“你不就给他泡杯茶吗?难道给他吃*了?”

“别厚脸皮什么都说。”我不再去抢手机想起身,

“别走啊,”他一把抓住我,

“赶紧交代那天我没到你们聊什么了,那个王老五可是一般女人都不看一眼,骄傲的很。”

“聊了很久啊,我们相见欢。”

“是吗? 那你可太对不起我了,我一直对你忠心不贰,你不守­妇­道还不以为耻,世风日下啊。”

我轻轻给他一拳,

“看看,有外心的女人还家暴。”

“你有完没完?”

“没完,连和尚你都勾引,我必须严加管教。”

“我都不知道那个陈默是­干­什么的。”

“他爸爸是工程院院士,妈妈是清华的博导,他15岁考上清华,26岁双料博士在美国毕业,立志回国报效祖国,在国务院里给某位高层当过几年一秘,那位退了,他现在在一个很有实权的部委,我们是前几年认识的,32岁的司局级­干­部,前途是大大的,芳心动了吧?”

“哦,真聪明,26岁双料博士?”

“那是,看你口水一地的花痴样子。”

“就花痴,比纨绔就是强,混个国外的EMBA当老总。”

“说谁呢?找收拾。”

“谁心惊说谁,”

“他可一贯自视甚高不食人间烟火,26岁回国就一直没有他能看上的女孩,说他只找Chu女为妻,还必须善良美貌智慧,因为基因决定一切,要对自己下一代负责。我们哥们曾建议他直奔月宫找嫦娥。他说嫦娥不是Chu女不考虑。”

我笑起来,这个人够有个­性­的,观念却如此守旧,还是美国念的博士。

“不过你没机会了,陈小沫,你不符合人家的第一择偶条件,你现在姓吴。”

“少贫嘴。”

“我还真的提醒那书呆子,你是我的。他从不近酒­色­,烟也不抽,可能还是处男呢,否则他将来尴尬。”

“好啊。”

“哪天我请他吃饭,带着你。”

可是没等诚请陈默吃饭,陈默有天又很早来公司,

“陈小姐,你今天忙吗?我不知道中午午休时候可否在附近我们一起吃点便饭,不会耽误你工作的。”

“我真的很忙,午休也紧张,恐怕不能出去吃饭。”

“那晚上呢?我在这里等你好了。小诚很少让人陪着加班,我知道,晚上应该没问题吧?”

他一脸诚恳的看着我,我只好搬救兵。

“我男朋友天天下班接我一起走。”

“哦。”他明白了,

“你有男朋友我想到了,没关系。”

陈默还坚持着,“你还没结婚。。。。。你就完全是自由的。”

我真不知道该和他怎么说,他不象政要秘书,象书呆子。

“我和我男朋友要结婚了。”

“不要轻易结婚,陈小姐,你还是一脸稚气,不知道婚姻意味着什么,那是神圣的结合,基督教说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合,二人成为一体,我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另一半,认识你真高兴。”

“我和我男朋友感情很好,真的,我们要结婚了。”

“没关系,我们只是一起吃顿饭,中午我向小诚给你请假,不行,晚上也好,我今天一天没事。”

我简直不知所措。

“你忙吧,陈小姐。我就在待客区坐着,不会影响你工作的。”

我只好给他冲杯咖啡,诚十点左右来上班的时候陈默直接和他进屋,却一直不出来,竟然和他聊到中午,后来诚让我预定附近一家饭店说中午要请客人吃饭。那顿饭诚让我一起去的,陈默俨然知道我和诚的关系了,但还很自然的和诚谈笑,他认真的看着我和诚。

意难忘

“小诚,你和陈小姐的确有夫妻相,但你不是不婚主义者吗?”

“以前不是没碰到和我有夫妻相的吗?”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一定要告诉我一声,太遗憾了,机缘无法制造。”

“我结婚肯定会告诉你,你给我做伴郎如何?”

“那是我的荣幸。”

从那以后陈默还是会经常到公司,有时只是和我说几句话不见诚就走,客气而礼貌,但是再无其他言语和表现。有一次诚看到他请他进办公室坐,陈默不去,

“小诚,我只是想和陈小姐单独聊一会,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你们聊吧。”

当晚回到家,诚非常仔细的问我们具体聊什么了。我坦然告之没说什么,他问我高中大学在那里念的我祖籍是哪里,诚一脸的不悦,

“这哥们真没辙,他那天和我说希望我把你让给他,智商那么高,情商怎么就那么低呢?原来他国务院的顶头上司特欣赏他,退时把他安排的相当不错。”

“你怎么说?”我憋不住想笑,这男人思维和别人真不一样,

“我说没法让,晚了,”诚坏笑的看着我,

“你真这么说的?好意思?”

“我就是那个意思,没那样说,他说他是惜福得福的人,知道珍惜美好。”

“好啊,那我岂不是有后备人选了。”我故意逗诚,

“陈小沫,你随便,你要是现在想嫁他可以,我大礼相送,车、房你随便挑。”

我让诚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真够能招蜂惹蝶的,他说不在乎我们在一起,就是喜欢你,你对他也很有感觉?一见钟情了?”

我不说话看着他,诚好像一腔怒火,“我开句玩笑你就这样,真没意思。”

我转过身不理他,他转到我面前。“真的,小沫,你是不是对他很有感觉?”

“无聊无聊。”我气得打他手一下。

他抱住我,“我的小刺猬惦记的人还不少,知道吗?那个陈默研究易经多年,还研究面相和骨相学,自己还练气功,能看出不同的人不同的气场和光,他当初和我交往就是因为他说我的光显示是良善之人,他说你是少年贫寒,年轻波折,中年福运双至的面相,而且必生贵子。说你是非常善良的女人,很少有象你那样的女人光,够神道吧?不过先和你说,对别的男人有想法可以,我绝对不是地主豪强山大王,你来去自由,就他不行,我的女人让给哥们让人笑话。”

“你说的是人话吗?”我声音变冷,

“转让给一个和我一摸一样还和我同名同姓的我可以接受,问题是我没克隆过自己,所以你趁早给我死了换主的心。”

我捶他,他根本不在乎,“反了,我的女人也有人敢惦记,这世道。”

日子流逝的很快,在一起两个多月的一个周六,诚去参加一个他爸爸老同事孩子的婚礼,

“小沫,我爸爸妈妈也去,我一般不带女孩子参加这样的场合,你在家休息,明天带你出去玩。”

我哑然了,他没打算让他的父母见我,尽管我知道这是奢望。那一刻,真的特别难过。

“你去吧,我也不想去人多的地方。”

他走了,一个人在家看书 ,家里电话响起来,只能是他。

“小沫,我和爸妈回家陪陪他们,今天可能就不回去了,你自己去外面吃点,别做了。”

我答应了,他不回来了,这个家空荡荡的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可是这是我的家吗?这里属于我吗?吃过晚饭,自己到凉台躺椅上坐下来,突然发现他的世界离我非常遥远,远的超过我的预想。看着外面的黑夜,想起爸爸妈妈,开始掉泪。我是不是太傻了,陷入无望的感情里不能自拔,他是不属于我的,我早就清楚,我们没有未来,没有,虽然我是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的,可是我真的想有个家,有自己的孩子,有他。

赵希阳辞职走了,就在不久前,走前在msn上说,

“陈沫,你想过没有,象吴总那样的人,到五十岁十八岁的女孩还有的是想嫁给他,信吗?你能保证那时候他还爱你,你还是他女朋友吗?”

这话,当时就刺痛我,现在更是让我心痛的无法言表。他不在家,我尽情的哭出来。哭完了,去卫生间洗漱,想去睡,睡不着,还是回到凉台躺下来。实在不想一个人回到床上,我已经习惯和他一起入睡了。

“小沫,小沫?”我听到他在叫我,睁开眼睛发现卧室、客厅灯亮起来,他已经找到凉台,

“你怎么回来了?”我赶紧起身,

“陪他们吃完晚饭,也没什么事,就回来了。”

“哦。”

他拥抱我一下,“早点休息吧。”

我木然的回卧室,他很快进来,“想我没有?”

我老实的告诉他想,

“我也是一想你一个人在家挺孤单的,就回来了。”

“我没事。”

半天我们谁都没说话。

“婚礼好玩吗?”我打破沉寂,

“没劲,就看人了。”

“新娘子漂亮吗?”

“没仔细看,净和熟人打招呼了。”

“诚,你是不是从没想过结婚这事?”

他的声音好像有点焦躁,“怎么了?小沫,我特意回来陪你的。”

“你不可能陪我一辈子。”

“真没劲,找茬吗?”

“我没有,我凭什么找茬啊。”

“那我告诉你,我是没考虑过婚姻 ,这辈子也不想结婚。”

“我知道。”我起身下床。

“去哪?”

“去洗澡。”

我还是回到凉台,眼泪控制不住的涌出。他不想结婚,我算什么,和他以前的同居伙伴有什么区别?半年后他也会请我出去。凉台的门拉开了,他站在那里。

“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哭什么?”

“没什么,我有点想爸爸妈妈 。”我擦擦眼睛。

“你先睡吧,我想一个人呆会。”

“别这样小沫,你这样我心里不舒服。回去休息,明天带你出去玩。”

“我真的想一个人呆会。”

他也跨进凉台,“听话,不就是那两句话吗?这辈子无论如何我不会不管你。”

我更想哭了,可是我不能再在他面前流泪,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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