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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戒严之下的风声

屯扎城外的连营兵马,在京畿外设置了障碍。暗月教在京畿附近探查洞­茓­的举动纷纷以失败告终。长安城中的各大街道已经被樱血手下的城防军戒严,原本萧条的大街到处都是明晃晃的刀剑和路障。一丝不苟的士兵环绕了鼎盛楼,月圆之夜的惊天一战。早已惊动了皇宫。

此刻的萧条景­色­,彷佛大军临城。樱血身披甲胄,站立在城上。俯瞰着那条宽阔大道上风烟阵阵的尘嚣。这样的戒严本来是中州解围不应该有的,不然,­阴­山以为长安是要针对他而蓄意制造的紧张气氛。皇帝也不好向­阴­山交代。长安重地,比邻皇宫。却混进了如此高深莫测的人物,这一战早已惊动了皇宫,麟异与天一邦盟不明真相的速战速决,就是为了赖在长安,求得进一步发展他盘算好的计划。

樱血的嘴角露出一丝莫名其妙的笑意。烛陵依旧伴随在她身旁,作为随从的模样,躲在可以隐蔽面容的斗篷中。樱血想,毂魔现在,可能已经持着玉牌直接上­阴­山通风报信。她不相信麟异与鼎盛楼一事毫无关系。而且戒严的军队特地避开了­阴­山使者的驻地。麟异有所顾忌,只顾着盘算着自己的­阴­谋,一定无暇对皇帝施压,迫使戒严解除。

只要长安处于戒严的状态,至少不至于陷入遭受突袭的被动境地之中。但是,樱血烦忧的不是这个方面,而是那种埋在长安中的­阴­谋。彷佛一只无形的手,随时都可能从暗中伸出来,掐断包括她在内长安所有人的脖颈。她的动作要快而且严密,这是一场与麟异的战争,看不见烽火,和交接的惨烈。但却是发生在长安城,而且被当做陪葬品的也是长安。

这是关于战争应该使用的策略。樱血知道她只有一步步掘断麟异的退路,然后才可能把他逼到山穷水尽的境地。这一切彷佛因为鼎盛楼惊天动地的一战而揭开了序幕。龙爵依旧没有放弃他先下手为强的打算,他害怕自己失地辱国的行为有早一日被揭发出来,而可能揭发他的人只能是欲致他龙爵于死地的­阴­山圣使麟异。

在城墙上,他告诉樱血麟异已经密令暗月教徒准备围攻长安城。恐怕城中渗透进来的也是不少。樱血忽然记起了关于捉影的事情。她转告了龙爵。龙爵很是惊讶了一下啊,回忆了一下,质疑道:“你应该不会是看错吧,捕风捉影可是同我刎颈的兄弟。虽然,他们从来都是神出鬼没,但也不至于到如此诡异的地步。难道见到鬼不成,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也许吧,但是他手上却是有拿到黑­色­瘢痕。人死了很久,另一倒在傍边的我还以就是捕风,他们不是一向神出鬼没的么?你记不记得捉影手上是否带有一枚指环,上面有一被挫过的槽。嗯,就是这枚指环。”樱血递出一枚放在掌心的鎏金戒指。

龙爵盯着那枚戒指楞了一下,目光飘忽望着樱血,然后,默声不响的接过了那枚鎏金戒指。他临走的时候,望了一眼对他和妹妹对话不闻不问,站在城墙旁边的烛陵。那种隐含着深意的目光不冷不热,正好碰到了回避完对话转过来的烛陵往来的眼睛。龙爵继续扬长而起。

禁廷之外皇宫,却毫不见兵戎相见的戒备景象。皇帝到后来都尽量的回避那种兵荒马乱的乱世征兆。­干­脆就隐藏了站在要道和丹墀两侧护卫的禁卫。大部分的禁卫在皇帝銮驾经过的地方都是销声匿迹的。皇帝有自己的随驾扈从就足够了。伴随銮驾启行的卫队都是隔着三丈之外,前后都是擎着羽旌的内侍卤薄。侍女引驾,一应从员刀剑入鞘,狭长之物如戟矛等都在禁执之列。

在这一点上,龙爵做的很得皇帝的欢心。他把卫士罗列在了大殿之后的围墙之后,皇宫中层层叠叠的高墙,被龙爵给加高了,这样可以方便卫士从瞭望口俯瞰全局,又避免了在皇帝路过的时候,不经意抬眼见到寒森森的兵器。刺驾的人也无法轻易翻阅进来,一旦现身,到处都是暗哨,一定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皇帝彷佛是一个修炼之人,把自己关在了暗室之中,除了偶尔碰到的朝会之日。和乘着銮驾在辽阔的皇宫中巡查着,扫视一栋栋巍峨的宫殿和御苑秀­色­,极少会出宫辛行。外人行刺的可能龙爵并不担心。

只要不招惹皇帝反感,龙爵就很满足了。这样,他就可以衣食无忧地担当者禁军指挥使的职务,其实,他除了避免惹怒皇帝之外,最怕的人就是他的父亲,当朝可以与皇帝分担危厄的太师。龙爵一向都是忌讳被他父亲发现自己安逸自得的样子,所以,一般时候龙爵只能在宫中巡视,直到把父亲从回府的时候送出宫去,龙爵才可以两脚踩风,出去逍遥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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