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烽淩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笑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又很快收起了那样的表情一本正经的问道:“游湖你到底去不去,给句话啊!”
“我去你妹啊!”凝烟这才想起自己好像生气了,一把推开殷烽淩站了起来道:“殷烽淩你扯了半天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你要是不说的话那我就走了,反正也你也忙,你就赶紧回去上你的未来王爷培训课程吧!”说完果然躲出殷烽淩可以碰到的范围瞪着他,大有你只要敢不说,老你那个就敢转身就走,而且你求也求不会来的架势!
殷烽淩知道再逗凝烟的话,她可能真的要发火了,忙笑嘻嘻的对她招了招手道:“我有说不说吗?来这边坐下,我慢慢跟你说!”
“你不忙了吗?”凝烟嘴上虽然这儿说,身子却还是坐了回去,好不容易出来和殷烽淩见一面,她也不愿意太早的离开,这大概就是恋爱的心情吧,不愿意与相恋的对象分开一分一秒。
“今日不忙!”殷烽淩皮厚的说道,手揽着凝烟的纤腰,还手贱的捏她的嫩肉,被凝烟打了几下也不缩回来,开玩笑,那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自从上次以后,他们还没有亲近过,他已经憋的不行了,以前没有过的时候他并不觉得怎么样,甚至鄙夷那些天天往女人堆里钻的人,就像吴巍那样的,可是现在他却像平常男人那样想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想她的一颦一笑,想着和她相处的每一分钟,想着要跟她在一起,想着想着殷烽淩就有些心痒痒的了,可是碍着这是在酒楼,虽然不会有人进来他还是忍住了,因为他知道凝烟一定不想,深吸了几口气,在凝烟诧异的视线下,才开了口。
其实老夫人找殷烽淩去只是想听听他对凝烟的态度,看看他对凝烟是不是真心的,以及他对他们以后的打算,殷烽淩的态度凝烟是知道的,老夫人想的她也知道,只是担心老夫人对殷烽淩不满意,毕竟老夫人是这个时空对自己最好的人,现在连殷烽淩都比不上,她不想让老夫人失望,更不想屋里她的意思。
不过好在殷烽淩好像也知道这一点,最后的结果是老夫人决定放手让他们两个自己看着办,虽然这个决定在这个时代有些惊世骇俗,没有哪一个大家闺秀能这样参与自己的亲事,甚至主导自己的亲事的,大多都是连面都没有见过便成亲了,更别说相处了。
听到殷烽淩说的话,凝烟松了一口气,倒是把殷烽淩惹笑了,一脸诧异的望着她道:“瞧你这个样子好像生怕祖母看不上我一样,我在你的眼里就那么差吗?”
凝烟听到殷烽淩叫老夫人为祖母,心里一阵暖流划过,脸上的笑容也甜蜜了几分,故意撇着嘴道:“差不差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以前是怎么对我的?况且我又不能决定祖母的态度,就算我觉得你好,祖母不认为你好怎么办,要知道祖母可是希望我嫁一个门当户对最好还比我们家第一等的,这样我将来嫁了人也能说的上话!”
殷烽淩一愣,想起老夫人也这样跟他说过,心里就不由自主的紧张了一下,一脸认真的道:“你放心,就算你是高攀了我,嫁过来你在我们的家里也是说的上话的!”
“谁高攀了谁?”凝烟的眉毛挑了起来。
“我高攀了你!”殷烽淩很识时务的忙说道,不算事实是怎么样的,现在他想的是,只要凝烟高兴就可以了。
“这还差不多!”凝烟笑着低下头去,却暗自松了一口气,她还未老夫人会把自己怀有身孕的事情告诉殷烽淩,现在看来殷烽淩应该还是不知道的,这样她就放心了,现在他们之间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解决,她不想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让事情变得更加的紧迫。
二人又腻歪了一会,最终在殷烽淩差点忍不住的时候凝烟及时喊了停,一起出了酒楼,殷烽淩送了凝烟回府后,这才独自一个人美滋滋的回了军营,刚从大学士府的巷子拐出来却看见旁边停着一辆马车,正要绕过马车朝军营而去,就见奚婴溢从马车里住了出来,微笑的望着他。
“你怎么在这里?”殷烽淩开口问道,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就听奚婴溢道:“我不是来找凝烟的,我是来找你的,我想让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得知奚婴溢不是来找凝烟的,殷烽淩放松了下来,望着他问道,自从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凝烟以后,二人之间的气氛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虽然他很清楚凝烟现在喜欢的人是自己,自己也得到了老夫人的首肯,可是再见到奚婴溢的时候,对于凝烟曾经喜欢过他的事情还是有些无法释怀。
“去了你就知道了。”奚婴溢开口道:“上马车吧,我会让人把你的马送到铭芙居的。”
殷烽淩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跃身下马直接跳上了马车。
马车穿过京城的大街,出了城门直接往官道上驶去,天气虽然还有些寒冷,可是毕到了春天,抬眼正尝试着显示自己的威力,坐在马车里是最舒适的,带着太阳味道的暖风不是吹进马车,挑开窗帘的那一刹那,也让马车里亮了一下。
殷烽淩看着对面的奚婴溢,不知道他想带自己去哪,更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些什么,只是感觉他今日有些不对劲,开口道:“到底要去哪?”或许是感觉到自己前些日子对奚婴溢的态度实在有些过了,现在凝烟又已经是自己的了,鉴于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殷烽淩对奚婴溢说话的口气也好了一些。
奚婴溢没有说话,却抬头望着殷烽淩,其实他自己也说不好到底应不应该带殷烽淩去那个地方,那个……或许会成为他们两个人的伤心地的地方,可是奚婴溢还是了解殷烽淩的,也知道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秘密,就算殷烽淩现在不知道,将来也会知道,他不想让殷烽淩以后来怪自己。
“去了你就知道了。”迟疑了半天,奚婴溢还是没有说出口。
殷烽淩虽然怀疑,却也没有再问了,只是他没有想到奚婴溢带着他这么一走就是一天*,日夜兼程的在路上奔驰,饿了在路边的酒肆吃一些馒头和牛肉,渴了就在茶寮里买一碗粗茶,没有茶寮就这山泉水也能喝个饱。
因为没有问三遍的习惯,殷烽淩自那次以后便没有再问奚婴溢要带着自己去哪,反正他知道奚婴溢是不会带着他离开京城一去不回的,走的越远他倒是越好奇奚婴溢到底要做什么了。
第二天下午太阳斜照在大地上,万物留下一片阴影的时候马车在一个山道上行驶,路很难走,地上的石头很多,马车的轮子终于不堪负荷的断了,马车顿时朝山崖下面歪去。
“少爷!”车夫一声惊叫,因为车速慢已经跳下了马车,却阻挡不了马车掉下山崖的速度,只能发出肝胆俱裂的叫声。
不过车夫显然低估了殷烽淩和奚婴溢的武功,二人在车轮发出断裂声响的时候便已经发现而来异样,在马车反倒之前一起冲出了马车,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少爷,您没事吧!”车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向温文尔雅的奚婴溢竟然会有这样的厉害的武功,一直拿眼睛瞄殷烽淩,因为他带着面具,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还以为奚婴溢能够脱险是他伸出了援手。
可是殷烽淩却清楚的记得马车在放倒的那一刻是奚婴溢朝自己伸出了手,拽着他一起逃出了马车,虽然他自己也完全有能力离开马车,奚婴溢的第一反应还是让他有些动容,虽然他相信奚婴溢以前会毫不犹豫的这么做,可是现在他抢走了奚婴溢心爱的女人,奚婴溢还能这样对他……
“你没事吧!”殷烽淩淡淡的开口问道,因为他看见奚婴溢手上有一道口子,正往外冒着血珠子,想必是刚才出来的时候被破碎的马车木板割破的。
奚婴溢有些意外的看着殷烽淩,殷烽淩的性子淡漠他是知道的,所以很少对别人付出关心,就连他们师兄弟三个都是这样,也真是因为如此他才看出了殷烽淩对凝烟的不一般,可是现在他却是在关心自己,奚婴溢笑了,依然是那样温暖的笑,在殷烽淩尴尬的移开视线的时候开口道:“我没事,我随身带了伤药,抹点药便好了!”说着为了怕殷烽淩尴尬真的从身上掏出药来自己抹上了。
“马车跌下山了,这可怎么办?”见奚婴溢没事,车夫也放了心,走到山崖便朝下面看,垂直的山崖上尖锐的石头突兀,山下是一条蜿蜒的小溪,远远看去只有手指粗细,还是因为下午山雾消散才能看得见,实际山崖不知道有多深,马车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殷烽淩也疑惑的看着奚婴溢,虽然没有开口问,却不代表他不想知道他们要去哪里。
奚婴溢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抬头看了看,正好从山下走来一个砍柴的樵夫,他立马走上前去跟樵夫说了几句话,然后道了谢走了回来,笑道:“可能是我们运气好,马上就要到了,我们自己走上去就可以了,你先回去吧,我们去山上见故人,明后两日必定会回去的,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这么回答便是了!”说完对车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