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城道：“密函内是不是说的此事？”

道通道：“不错，密函内除了一套僧衣和度牒之外，还有一封密信，告知到了紧急关头，可穿上僧衣，经由地道直达灵谷寺。”

方玉城道：“他来了？”

道通道：“来了，老僧昨夜已为他剃度。”

方玉城道：“难道他真的甘心出家为僧？”

道通道：“太祖皇帝当年给老僧密旨，就是这么交代的。”

方玉城苦笑，忽然道：“他们会不会从密道追来此处？”

“不会。”道通道：“其一，外人不知密道口在何处，即便知道，宫中大火，一时也难以接近。其二，这个密道只能用一次，一旦进入，密道口即会立刻封死。”

方玉城道：“锦衣卫如果搜查灵谷寺，会不会找到这边的出口反过来查呢？”

道通摇了摇头，道：“也不会，一旦人从此处出来，这边的出口也会立即封闭。”

方玉城点头道：“太祖皇帝果真是思虑周密……”他沉吟着，道：“既然如此，岂不是没有多少危险？”

道通摇了摇头，缓缓道：“燕王名为‘靖难’，实奔皇位而来，他如果找到皇上，皇上必死无疑。而今锦衣卫已全部投靠燕王，他们能找到这里来，说明至少已有了怀疑。”

方玉城点了点头。

道通道：“他们现在既已起了疑心，必会想方设法彻查灵谷寺，锦衣卫一旦来了，难保不会认出先前在此出家的大内高手，如此便会更加怀疑，这样一来……”

“便会牵出慧空？”方玉城道。

道通点点头，道：“尤其是这个纪纲，他本来就认识皇上。”

方玉城道：“这样说来，慧空便不能留在灵谷寺了？”

“非但不能留下，而且必须快走。”道通叹息着，道：“若老僧所料不差，现在寺外一定有锦衣卫秘密监视寺院，而且纪纲很快就会去而复返。”

纪纲去而复返，一定会彻查灵谷寺，这是可以预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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