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群自诩为男人的家伙拿着最原始的武器——扫把、木棒之类的东西,像一群农民赶死队,大道开路,杀向体育系大哥的老巢,一路上,很多人看着我们,浩浩荡荡的,一股豪气在心底沸腾,心想见到了厮人,一定把他打翻在地,打得他求饶为止,才算平息这股莫名的怨气。
不大会儿,我们就找到了体育系大哥的寝室,位置正确,砸门,进入。
谁打人的,滚出来,先打了再说。我们吆喝着,我觉得我们已经由一群农民起义军变成了一群土匪。
那你先请吧,先练了再说。我一楞,原来是咱们的班长大人在此,他怎么会在这里呀,我一下子糊涂了。
我缓过劲来,冲着班长叫道,班头,你怎么也在这里呀。我顺带看了看他后面,看看他后面是不是藏着班主任或是校长之类的大人物,我估计行踪已经暴露了,先前的计划要失败了。
不练,是吧,那以后就没机会了。班头站了起来,向着一个大个走去,挥了他一拳,大个子被打得退后了几步,我看见,那一拳确实是用劲了的。
叫你小子不要在外面惹是生非,你就是不听,现在怎么样,出事了嘛。班头看了我们一眼,又说道,我们外地人来这里混不容易,这里是别人的地盘,你偏偏不听。
于是我明白了,班头是他们河北老乡会的会长,而那位体育系的仁兄也在他面前唯唯诺诺了,他自己抡起手掌,左右开弓,抽得脸都红了,随即眼泪和着鼻涕流了下来。
够了吗?班头瞪着眼睛问,如果你们觉得还不解气,可以继续。
算了、算了,为了一个女人,何必呢?我拉住班头说,事情过去了就算,大家都别记在心里,以后呢,见面还是兄弟。
Over,收工,闪人。看了吴煜一眼,他点了点头,明白他已经消了气。
于是我们又吆喝着涌了出去,像进来时候一样的迅速和霸道。
回到寝室,我又想起了那位体育系大哥的样子,怎么刚才就没给他几拳呢,让他也尝尝嚣张的滋味,谁叫他先前那么狂的,真正上了桌面,还不是乌龟一只。我狠狠的在心里骂道,其实,我明白我自己,外钢内柔,特别是对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从来就下不了手的。
风波刚过,我们又讨论起女人的问题,大概是男人该不该为女人争风吃醋之类的,该不该为争一个女人出手呢,最后大家大致同意了如下结论,不要为女人打架,这样会伤了男人之间的和气,而且因为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她们只会可怜那些比较弱小的,在她们的体内存在着一种天生的母性温柔,所以我们还特别叮嘱吴煜,此等事情绝不能让向晶知道,要不然,又会节外生枝。
不过,我保留了自己的观点,要是我珍爱的女人,我会奋不顾身,为她做一切可做之事的,但是,我没有在他们面前表达出来,要不,他们又会嗤之以鼻,说一些打击我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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