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抽烟的他在剧烈运动后用手捂住嘴低声咳嗽,心中暗骂钱蹇鏃的手下无能,一边想办法找一辆车去南昌,他进入了他家院子里的这栋房子,此时房中早已空空荡荡,他见大战在即,就派人将自己的家眷送到了重庆去躲避战乱,脱离了老婆的束缚,他几个月又包养了七八点个情妇,但人家一般的情妇都是怕死的,她们认为好死不如赖活着,再多钱也比不上命重要,最后一个情妇在一周前就坐船往重庆逃去了坐在他最钟爱的燕青以前用过的化妆桌前,他认真思考着一个重要的问题――接下来怎么办?
逃的人正冷静思考,追的人却忙的热火朝天,其实这对于王豫他们来说也确实不容易,城里发生这么大事情,成内所有部队都调动了起来,而城外的警戒却交给了团里战斗力最差的三营,城外十几公里就有日军的一个大队,要是这时候日本人进攻吴城的话那314团就危险了!
所以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郑剑,而王豫此时心中十分清楚,郑剑现在肯定也心急如焚地想要出去——宪兵队都已经把要审判的主要嫌疑人抓回去了,但定罪的证据却还在自己的手里,到时候别说定罪了,连审判的负责人都要受牵连,不仅自己的升官发财梦泡汤了,还会同一时间得罪两个仇家!
想到这,王豫当即让刘玉坤副团长命令撤销全城戒严,部队回防各自的防区,但他派出了大量的便衣在各主要干道和城门周围负责监视,并暗中加强了城门的布防,这次可不能再让那小子逃了!
此时此刻,拥有同样想法的郑剑也开始行动了,他换了一身警服的行头,脸上贴上了一撮浓浓的大胡子,揣着一份伪造的警官证,又把那箱子里的财宝腾到了另一个皮箱里,两手正了正警帽,提着箱子从后门出来向吴城警局走去,这场戏剧性的引蛇出洞的大戏终于要拉开帷幕了。
“大哥,你怎么这时候出来了,现在全城都在通缉你。”孙木水把郑剑接到自己的办公室后第一句话就是问这样的问题。
“怎么,你这警察局大庙容不下我了?”郑剑不屑一顾。
“当然没啥了,我孙木水就是当上了省城的局长,也不会忘记郑哥你的知遇之恩,郑哥你想在这住多久行,我孙木水别的说,郑哥你就是让我下油锅我也跳进去!”孙木水觉得自己很没面子,想证明一下自己的胆量和自己的人品,在他看来,谁对他好,他就对谁更好,无论对他好的人怎么样,他和当时一部分中国人一样,人生观和价值观典型的带有严重以自我为中心的特点和想法的单面性nAd1(用一句话来说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哟,还学上戏角儿了。行了,我也就说说的。你这有车吗?快给我辆,再配个司机。”郑剑也不多说了,现在一切都需要争分夺秒!“嗯嗯,狗子啊,叫二偶备出发!”孙木水大声对外面的狗子叫道。
王豫站在南城门的上方,用望远镜向下四处观察,希望能有什么发现,可惜,下面除了自己的便衣和出城的老百姓外什么都没看到,他在下来的过程中开始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但他此时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了。用一句谚语评价: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现在他这个周瑜还打得上黄盖吗?
这时,一辆警车从街的尽头向城门这儿驶来。警车的驾驶座上坐着司机二牛,旁边就是内心忐忑的郑剑,看见前面的哨卡上王豫竟一手持手枪,另一手拿着望远镜往他这观察,头上不知觉地渗出了几滴冷汗。一个士兵上前叫停这辆车:“干什么的?出示证件!”
“喔,这位军爷,我俩是吴城警局要去省城提交我们局今年的犯人名单的。俗话说军警一家,还望军爷行个方便。”郑剑满脸上翘的皱帻让他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的演技了。
那士兵看了证件后瞟了车里一眼觉得没啥异常,便招了招手示意后面的士兵移开了路障放行。当警车发动的那一刹那,郑剑右侧脸颊的那颗醒目的大痣进入了王豫的眼睛里,一直对刚才那有点熟悉的声音不敢确信的他终于大声命令:“不要放行,截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