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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我的室友能见鬼 > 第三十一节 悲伤

第三十一节 悲伤

长长的宁静,无尽的黑暗,我静止在一片水上,随着它的流淌缓慢的移动,不知会漂向哪里空间变得无限宽广,我在时空的夹缝中游离,终于明白,以往对死亡和生存的理解都是错误的,死亡其实并不可怕,它就是一个地方,像是我们的家乡,无论你走多远,无论你离开多久,终究要回到那里,在那里,才能真正的感觉到生命的意义和价值远处似有雷声,不,是悲鸣,命运背后会有种力量让你毫不犹豫,那悲鸣也不再感伤,是歌颂和赞扬我不知道哪里是渡口,迎接我的又会是怎样的脸孔,于是开始等待,等待一个渡过这片荒芜净土的时刻

似有光,犹若见强,我站起身,水上起涟漪,那光很远,我依着水流渐近,那是一个人,一个洁净的人,他望着我,微笑这个人没见过,却似曾相识,是在前生么,我禁不住疑问,没有答案他伸出手,指尖触到我的时候,却见他眉间一蹙,“你本不该回来,回去吧”说着,渐渐的淡去了我很疑惑,可就在此时,脚下的水一下失去了张力,瞬间,我沉入了水中,水很冰凉,猛地想起了一件事,刚才那个人,就是我自己每一次,每一次都接我回来,或是送我离开,他的任务就是站在那里等,没有过多的话语,从不过问也不解释,人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顿悟中才能觉悟,这是必经的阶段,直到通晓了世上的所有真理,成佛就是终点……[]

我陷入了悲伤,但悲伤是命运……

有一种真理是这样的,为了不使命运过于惨淡,会在每次轮回的时候让人忘记很多我堕入很深的水中,水的压力渐大,我挣扎着想呼吸,却压得喘不过气,这让人很难过,不过很欣喜的是,这种感觉很真切,丝毫不像是幻觉而就在这时,我终于忍不住吸进了水,开始咳嗽起来,呼吸,是种很亲切的行动,它代表着我还活着……

眼睛睁开了,如同婴儿般,我贪婪的呼吸着,一如二十几年前刚刚从羊水中被接生出来时候,只是并没有哭,因为我学会了坚强的面对一切苦难和不幸还躺在那古墓的青石地板之上么,很凉很硬是什么压着我?我试着挪动了一下身子,原来是阿西压在了我的身上死了么?我这样想,还在昏迷着,可能是太过疲惫,有些没有力气,但还是发了力气将阿西从身上推开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烟,点着火,深吸了一口,很解乏,很舒服古墓里很安静,汽灯倒在地上还亮着,不是很明亮了

我知道,我又回来了,还在这里,有点欣喜,我很庆幸,刚才只是昏迷不醒,但转瞬之间,昏迷之中的所有记忆还是成片的被抹去,很多事开始模糊起来,我觉得头很沉,鼻孔中有一股暖流划出,我抹了一下,是暗红­色­的液体我笑了笑,拿起一支烟,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烟上沾满了血迹,这支烟烧完了,我就点起沾血的那支,血液燃烧的时味道候会让人很兴奋,烟的味道也变得很醇厚为了确定阿西还活着,

我颤抖着抬起拿烟的手,把烟头放在了他的鼻子旁边,烟雾在变换着上升的曲线,我知道,他可能只是睡着了

­精­神了许多,我匍匐着向倒下的汽灯爬了去人是这样的,在黑暗中看到光亮心中就有了底,我于是给灯打了打气,端着一点点站起来,墓室中的情景让我震惊,因为,实在是太惨了,我敲了敲头,试着去回忆昏迷之前发生的事老大正跃起身,手中攥着断水交刺向武田,剑锋接触到了血玉雕,紧接着是风雷之声和万道耀眼的红光……我向着那个方向挪动着身子,星宿们坐在星宿台上,横躺竖卧,七窍流血,面部扭曲,皆死武田也已经死了,仰面朝天倒在地上,胸口上Сhā着一把折了的断水剑,斜侧方是李老,双腿还埋在地上,但腰部以下已经化成了青石,已死阿西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郎洁侧身栽在墓壁旁,脖子上一道深深的伤口,右手拿着一把匕首,从死状上判断是自杀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我一时间无所适从,蹲坐在了地上,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但一个很明确的想法就是,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我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巴掌,若不是好奇心作祟,此时可能已经在家乡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何必找这种麻烦可是,我以外的发现了一件事,老大季文和方述的尸体却不见了踪迹,血玉雕去了哪里不得而知,我开始想象期间发生的经过但此时,一个更急迫的事情摆在面前,古墓中只有阿西和我还活着,为今之计,尽快的救醒阿西在这里脱身才是最重要的我于是走到阿西的近前,坐下,让他的头枕在我的腿上,喊醒他很困难,因为他对于疼痛没有感觉阿西的样子很特殊,如同处在睡梦之中一般,没有什么知觉,于是又好像宿醉这是让人头疼的一件事,我决定还是先把他弄出去再说,还好阿西极瘦,但由于我体力消耗非常大仍然很艰难

走出墓­茓­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下午,阳光开始变成了橙­色­,但依然耀眼我吃了一块巧克力充饥,又灌了半壶水人若吃了些东西,又晒晒太阳,血液开始加速循环,新陈代谢带来了­精­力还好我的脂肪比较多,很厚实,潜力很大我盘算了一下,就这样敞开墓­茓­是非常不合适的,加入被附近的村民看见了,误闯古墓是非常危险的,我于是找了点上官郎留下的炸药,把墓*封了起来尘土飞扬过后,我背着阿西离开了这片开阔地我很消阿西能醒过来,不消他有什么事,因为在最最关键的时候,他原本可以自保,却扑到了我的身上,这足以让我为他做任何事我背着他,本想用一下御土遁,但御土遁很费力气,我于是期盼着早些能看见公路,消在那里能拦到回城里的车悲剧的是,我们口袋里分文全无,我只带着两张银行卡而阿西的习惯是,每次有什么幽秘行动,他宁愿在衣服里多装些符纸,也不愿意带纸币拦一辆顺风车吧,我在电影里经常会看到这样的情景我的包里还有一盒没开封的香烟,价格也算可以,也许能作为路费

关中平原,公路四通八达,路也算好走,步行不到一个小时,终于见到了一条公路,我把他放在了路边,靠着一棵杨树坐了下来,自己蹲在路边守着过往的车车不少,不过好像没有人愿意停下来载我们看来,守株待兔的事情的确很愚蠢,我们用行动践行着祖先留下的道理终于有一辆平头货车退下来,车很破,车斗里是空的,上边罗列着空笼子,味道恶臭我凑过去,车上的钵摇了下来,探出一个肥肥的光头,叼着一根香烟实在话,这个司机的样貌确实很丑,而且很凶的样子他看起来不到四十岁*着上身,肩头扛着一条青­色­的文龙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靠在一旁的昏迷的阿西我一脸谄媚,“大哥,捎个脚呗”说着,递上那包香烟,当时我的手攥得很紧,生怕这个人反水,一把夺过香烟夺路而走我并不是心疼烟,因为在此时,这就是唯一可以回城的路条没想到,那司机把嘴角一撇,“扯啥艾上来吧,净整没用的”我一听口音,东北的!心里踏实了许多,那司机下了车,帮我抬了阿西坐到了后座上“老弟也是东北的吧?”那司机大哥问道我笑了笑,“是,我家是吉林的”“不远儿艾俺家是辽宁的,咱是老乡儿”司机大哥乐开了,用一种说不清的,东北人惯有的爽朗的方式“跟你说,东北银到哪都一样,谁有个忙吧都想着帮一把,活雷锋嘛,这一首歌吧雷锋都整咱东北去了哎?这小哥们咋地了?喝多啦?咋迷瞪的!”我没多说,只是点点头以示默认司机大哥是去西安郊区的养­鸡­场拉货,正好顺路我很庆幸自己的运气还算不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很有道理,我这样想

夜­色­降临古城,经历了古墓里的事,我们终于看到了文明社会的背景,一种不明的伤感用上了心头,思想很混乱,不知道该从何想起司机大哥强烈要求我在他送完货车之后陪他小饮几杯,被我婉言谢绝了这个人给我的印象十分深刻,我很感激他,也觉得很骄傲东北人是好人,心肠很热,我分外觉得眷恋起那片黑­色­的土地我下定了决心,等一切都结束了,一定回到家乡,因为我的根在那里,那里的人很可爱

我背着阿西找到了一家银行,取了些钱先前的宾馆已经预付了很多天,我买了些药品和食物,带着阿西一起回了宿地我吃了点东西,好好的洗了个澡,又给自己的伤口上了点药,安顿好了阿西,我躺在了床上,喝了半瓶二锅头又点上一支烟,头和四肢都贴在床上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有多疲劳,疲劳是最好的安眠药,很快就睡着了此前,我的睡眠一直不是很好,时常说梦话,每逢大考的时候,因为复习的比较累,晚上经常说梦话,而今晚我没有做梦,睡得很沉,很香甜

次日中午,宾馆外的街道上车水马龙,车笛声将我唤醒,我的头很沉,仿佛昨夜发了烧,一觉醒来时候的感觉我揉揉眼睛,阿西已经醒了,搬了把椅子坐在窗前喝着茶水他听到了我的响动,转过头,微笑着说,“二哥,你醒了?”我骂了一句,然后开始埋怨他昨天折腾我折腾的够呛,阿西笑而沉默我见他的神­色­猛然变得严肃,便不再絮叨两天前,我们还与小厢会一行人合力探险,不管是敌是友,也算是相互有个照应而今天,却只剩下了我和阿西两个人一夜之间,亲人,朋友和宿敌,都消失不见的感觉是很难过的,空虚一下子在房间里蔓延开来,我能感觉到,阿西也在无助

我试探的问了一句,“西哥,外公去世了,你是不是有些难过?”阿西笑了笑,摇摇头,“还好,其实很多年前他已经去世了,这份亲情失而复得之后,我们已经体会到了这份感情的珍贵,这就足够了”我想,是的,尽罢生前事,何记身后评李老本可以颐养天年,却因为自己师傅的未尽之事在江湖上奔劳,但是他尽力了,无愧于自己的良心,也留了一份思念在我们的心里,这就足够了,李老会安息的我在随身的包里取出了一样东西递给阿西,那是临离开古墓的时候从李老口袋里带出来的他的烟斗阿西将烟斗端在手中,望了望我,道了声谢谢阿西问我有烟么,我递给他,他取了十一支点燃,一根根平摆在窗台上然后对我说,“无论是小厢会还是咱们的朋友,他们都是好汉,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我们要记住”

记得一个电视剧上有一句话,“悲伤让他尽情的来吧,但要让他尽快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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