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礼便急忙询问:“母皇得了什么病。”
“太医诊了半天也看不出来,只说是肝部有损。其实皇上食欲不振已经有些时日了,一直喝药调理也不见起色,唉……想是那时就已患病了。”
“不,这不是病,是中毒。”水心拂过女皇的手腕沉声说。
“中毒?皇上用膳必有人先行试毒,一直不见有什么异常啊?”
“这毒不是从口而入的。投毒人是用自己的身体下的毒。”
“身体?”
“女皇的近侍里可有修道之人?”
“皇上不像先皇,不是太崇信道教,在近侍中只有司棋常侍出身道家,不过他已于半年前生病故去。应该与此事没多大干系。”
“那正对。此人是否狂吐黑血而亡?”
“是……”
“女皇所中之毒正是道家惯用的金汞之毒nAd3(我想他是每日吞服微量毒药,等自己身体吸收后,于被临幸之时度进女皇的身体里。看女皇肝部肿胀,已被毒素浸满,骨骼却无事,投毒的时长应该在三年以内……”
“我明白了,那人是旺金之命,此毒进了他的体内,会损坏肺脏,是以咯血而亡。而皇上生于甲酉之日,金盛木折,是以病在肝区。”
“国师分析的很对,这就是为什么一种毒药,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症状,如果是火命之人就未必有事。由此可看出此投毒计划是多么的毒辣,不但能弑君,还可将投毒者一并解决,端的是个有的放矢、一石两鸟之计。”
“你是说背后另有主使之人?”
“是的。此毒配方老辣复杂,绝不是一个道家青年就可以随意配置的。”
“能解吗?”我抓住水心的胳膊着急地问。
“基本无解,除非找到原配方。”
国师低下头沉默了好半天才嘶哑着嗓音说:“尊皇女,我看您应尽早做好登基为帝的准备,不要让贼人钻了空子。”
“国师,不要这么早就放弃。先帝不是网罗了很多道士吗?难道他们当中就没有知晓此配方的人?”
“尊皇女有所不知,学道之人多短命,现在那批人早已死亡殆尽了。”
短命?这和我的世界真不一样。
“那总有人著书立说吧?翻一翻故纸堆也许会有什么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我现在代掌丞相一职,皇史晟和内阁书籍库一向都是我主管,还真不见有此类书籍留存。”
“那……先帝那一代的老宫人给我叫来几个,没准会审出什么来。”
“所有君侍和宫人已全部给先帝陪葬了。”
“……全部陪葬,这是我朝的制度?”
“不是,是先帝在她生前就下了此道御旨。”
真狠!怪不得火玉叫她狗贼皇帝,一点也没冤枉她。
我挠挠头,该想的法儿都想遍了,这可怎么办?对了,锦囊!我赶忙解下锦囊,掏出鹿皮策,见上边果然出现几个字:桃夭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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